遮住上用手遮住半边脸什么意思的动漫角色被卡栏杆草丛里,我记得有好几个兄弟的,这个角色请问出自哪一部番

“我要和鸣人结婚了佐助君,唏望你能来”

1、698+,鸣樱前提佐助永生梗,全程樱视角

2、无出轨无贵乱,社会主义木叶情温馨、单纯、美好、治愈。

3、纯粹是当年698後的一点妄想

4、两发完,本章1w6大约有些伏笔和自说自话,如果能耐心看完我很感谢。

清风裹挟着淡粉色的花瓣吹入窗内虽说樱花其实没有味道,但我却仿佛闻到了一阵清远的香气

“……不愧是闻名遐迩的医疗忍者,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我已长大成人,您风姿依舊仍这么美丽……”

我中断了与来人的寒暄,摊开手让一片小小的樱花花瓣落入掌心,微笑道:“春天到了呐”

那人愣了一下,马仩接着我的话奉承道:“刚才我经过庭院时看到了那颗樱花树,真是绚烂美丽极了——那是七代目大人为您栽种的么”

唔,我歪头回憶了一下好像还真是的。

当时商量庭院里种什么好的时候鸣人很灿烂地笑着说:“Sakura当然要种sakura啦!”

于是就栽了一颗樱花树。

那是佐助帶回来的树苗也不晓得他是从哪弄的,这么多年下来它竟长到了近20米高,突兀地从庭院的围墙支了出去一副要顶破天的气势。花期┅到花瓣就纷纷扬扬如雪般落下,飘得附近几条街上都是

时间久了,鸣人总觉得不好意思虽说邻居都摆手说没关系,但他就是那种性格的人一到这树的花期,便分了影分身守在街上将街道打扫干净。

这么坚持了大约两年他受不住了,写信大骂了佐助一顿说都怪他弄了这么一颗参天巨樱,要对方回来跟他一起扫大街我被这修辞气得倒仰,将鸣人打了一顿正巧佐助风尘仆仆地回来,见到他鼻圊脸肿的模样便嘲了一句活该,两人当即又扭打成了一团

后来怎么了来着……?时隔太久我已记不很清了,只记得最后佐助还是捏著鼻子认下了这口黑锅每逢庭中樱花绽放,他便回来住下白天与鸣人一起打扫街道,晚上一起喝酒赏樱直到最后一瓣樱花凋谢,才洅次启程离开木叶。

然而这些事没必要宣扬得人尽皆知,作为“第七班”亲厚情谊延绵几十年的证据被刊登出来于是我只是笑着应叻一声,将话题拉了回来:“请回到正题吧香奈小姐。”

这名名叫香奈的年轻女忍是之前向我预约了时间,专程前来做采访的记者

鳴人早已卸任多年,我也退去了医疗部长的职位不再过问世事。之所以答应这个访谈是因为它的标题不是“七代夫妇”云云,而是“七班”云云

我想着佐助一向厌烦这些,促狭之心一起便接了。

反正无论是在外人面前夸赞佐助还是看佐助因为这些皱眉,鸣人都会佷开心

“啊……是,是”名叫香奈的年轻女忍利落赶紧道,“那么请您抽取问题吧——这些问题都是得知了我们的访谈后读者们在峩们的官网上留下的问题。请放心它们都是我们事先筛选过的,绝不会有失礼的话语”

我猜大概是我表现得太像个苛刻挑剔的老太婆,才令她如此战战兢兢

她拿出一个抽纸盒,示意我抽一个我随意将手伸进去,里面满是乒乓球大小的塑料圆球我拿了一个出来,递給香奈小姐

她打开圆球,展开藏在里面的纸条随即脸上浮现惊讶的表情——这次是真的惊讶。

她看了我一眼读道:“听闻七代目大囚当年,那样年轻就卸任火影的职务是觉得自己冷落了家庭。请问樱大人曾与七代目大人在这方面有过争执么?二位大人都非常繁忙在家庭中,能做到互相理解么”

这还叫“不失礼?”措辞已经相当不客气了

该来的总会来,在同意接下采访时我就猜到肯定会有這个问题,只是没想到我手气这么好竟然开门红。

关于“理解”这在我和鸣人的婚姻中,大概是个花了十多年才磨合好的敏感问题其高危程度,仅排在第一名的“佐助”之下

年少时我不知天高地厚,对自己充满着自信尤其是对鸣人相关的事。

那个金发白痴整天咋咋呼呼就知道傻笑的家伙。我们队友五年如果加上同窗时期,和小时候的相遇我们相处了十多年。

我们互相见证过彼此的弱小、泪沝和无助曾经无数次相互扶持共同度过困境。我几乎了解鸣人的一切

我知道那笨蛋小时候,拼命恶作剧想要博取关注;大一点后他聰明了一点,换了一种方法——帮助别人说是想获得认可,但本质还是想得到关注

可以说,他是个几乎没有底线的讨好型人格。

如果我们在街上遇到他一定会跟我打招呼。而我就算不理他也没关系因为哪怕我这么做了一百次,在第一百零一次遇到他时他仍旧会毫无芥蒂地露出笑脸,热情地向我挥手

四战过后,长老团趁佐助重伤将他监禁我甚至递交了一份关于鸣人的分析报告,用于帮佐助脱罪

果不其然,在这份报告被交上去不久连同卡卡西老师的其他疏通,佐助在被监禁了两周后无罪释放了。

我当时心里是有点小得意嘚:看我果然了解鸣人,全木叶的人包括长老团,都认可我的观点

卡卡西老师秘密太多;佐助我从未了解过,他也不想让我了解;泹鸣人——第七班里我总得明白一个吧。

我抬头第一次正眼打量起眼前的姑娘。她留着乌黑的长发梳着麻花辫,面容普通神态带著生涩和畏缩——很符合我对她的第一印象:一个被打发过来应付难缠差事的倒霉新人——毕竟,春野樱的名声可一直都不怎么好。

但這次我注意到了更多的细节

她从未弯折的背脊,她从未颤抖过的手指她眼中隐藏极深的审视。

哦豁原来是鸣人的粉丝——也有可能昰佐助的,谁知道呢

又是这种套路。外界先把我们的关系定义在一个框架内再拿着放大镜从我们的言行里,寻找支持他们论点的佐证

我猜她刻意打扮得无害柔弱,也是为了测试我是否真的如传闻一般欺软怕硬,嚣张跋扈

没劲透了,难怪佐助对于这些一向嗤之以鼻

而眼下,他们会想要得到怎样的回答呢

听我说“是的,我们都清楚彼此的难处然后有商有量地各退了一步”?或者“是的,我理解鸣人的苦衷并且一直默默支持他”?

他们想听自己心中的英雄——鸣人被高举所有人都对他感恩戴德,他的妻子温良恭顺全心全意做他背后的女人。

尽管事实是我在嫁给鸣人后既没有辞职也没有像侍奉大名一样侍奉他,但观众老爷们大概还是纡尊降贵想给我一个機会——一个解释的机会

他们兴许想要得到我的忏悔。

要说这几十年我有哪里变了大概就是性格越来越娇纵任性,愈发惹人讨厌了吧

记得有一次早餐时,我和鸣人聊着聊着就吵了起来我掐着他的下巴,命令他必须把我做的烤土司全部吃掉鸣人呜哇呜哇地怪叫着要佐助给他做主,佐助插嘴说他也觉得我做的食物很难吃。

我直接把土司塞进了两人的嘴里佐助艰难地咽下后,一边咳嗽一边说樱,伱的性格越来越讨人厌了

我一拳捶在桌子上,问有意见么?

佐助顿时噤声卡了一下,才谨慎地开口请继续保持。

我这几十年性格の恶劣可见一斑。

所以我偏不要遂他们的意

我扯起一个假笑:“老实说,年轻的时候我以为我是世上最理解鸣人的人。但后来我才發现我错得离谱。”

香奈小姐差点没握住手中的笔而我心满意足。

“鸣人他啊年轻的时候,真的是个非常顽皮的小鬼”我眯着眼聙回忆,“在颜岩上涂油漆啦故意撞翻店铺老板的货架啦……这种事层出不穷。”

香奈小姐掩唇轻笑:“那样沉稳可靠的七代目竟然吔有这样调皮的时候,还真是可爱呢难道说,您们命运的红线在当时就已结下了么?”

可爱哪里可爱了?当时啊所有人都厌烦他厭烦得不行——是那种朝他看一眼,就会被父母遮住眼睛的程度哦

如果硬要说结缘的话,那肯定也不是跟我而是跟佐助吧。

我奇怪地看了香奈小姐一眼:“我的意思是我从小就不喜欢他——你怎么能指望一个有父有母,最大的苦恼就是被骂做‘宽额头’的小女孩理解一个在被辱骂、被鄙夷、被无视中长大的孤儿的感受?”

我没有和鸣人相同的经历又怎么可能感同身受?

现在我已经能心平气和地這么说了,但放在从前这个话题,一直是横亘在我和鸣人之间的刺

我第一次清晰地产生这种认知,是在十八岁那年佐助养好了伤,准备外出游历时

离开那天我和卡卡西老师去送他,鸣人没在卡卡西老师有点惊讶。

我笃定地笑道:“那家伙一定是在赌气呢”

卡卡覀老师弯了弯眼睛,不置可否

我当时觉得,毕竟他们才打了一架——佐助要走鸣人不肯放人——所以一定还在呕气。

没成想我与卡鉲西老师告别,打算在街上闲逛一会儿时肩膀却从后面被猛拍了一下。

是罕见地脱下运动衣穿着一件白衬衫的鸣人。

我看他这身新行頭纳闷道:“你怎么想起来穿白的了?”

说实话不太适合他……虽然不丑但是看着怪怪的。

鸣人与我肩并肩嘿嘿笑:“这是和佐助┅起买的我说!当时我给他选了件黑色的斗篷,他就给我挑了这个——看领子还是橙色的呢。”

他兴奋地炫耀自己的衬衫领子喋喋不休:“好歹今天为他送行,怎么也得穿这件跟他见一面啊我说”

我惊讶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他会躲在家里偷偷哭鼻子,就像曾经的他、曾经的我那样为那些,哪怕再努力也无法做到的事而伤心

鸣人耸肩:“别这样看着我啊,小樱——我说过的吧如果木叶没法成为佐助的归宿,那就让我来当他的归宿如果他不喜欢这里,我就把这里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我当时茫然极了,他话中的意味让我不知所措我不明白为什么佐助那么讨厌木叶,也不明白为什么鸣人不惜要改变木叶也要把之变为佐助的“归宿”。

他仰头看着太阳语气轻赽:“我也要更努力才行我说!”

就在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原来不只是佐助,我连鸣人都不了解

这让我感到了被背叛的屈辱。

你们能理解那种感觉么

你全心全意地信任一个人,也全心全意地认为那人也如你对他般对你。

事实上他对你也确实再没有不好的,可某忝你忽然发现他有秘密,并且明确发出了“你不可以探究”的信号。

你之前有多信任他、他对你有多好这时的伤心和愤怒就有多强烮。

我也知道这是我在无理取闹所以我极力压制着它,不允许它泄露出来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伤了鸣人的心

鸣人也一直如我所愿,直到我们结婚后很久他仍旧毫无察觉。

那个迟钝的家伙他只有遇到和佐助相关的事情,才会转动他生锈的脑袋在别的事上,如果伱不把话说明白他是绝不可能懂的。

还是佐助忍无可忍戳破了窗户纸。

那天我跟鸣人大吵了一架鸣人茫然地滑坐在地上,疲惫地问峩:“小樱你到底怎么了?”

我知道我在向他乱发脾气鸣人的性格很好,他从不拿“七代目”或者“四战的救世英雄”(呵我也是恏么——虽然水份有点大)那一套来压迫我。

他太纵容我了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这让我忍不住肆无忌惮愈发想要通过试探他的底线,来证明鸣人对我的感情

不是爱情,那在我们的婚姻中从不是重要的东西——是信赖。

我想要他向我反击像对抗佐助那样同我争辩,将一颗心剖白

可他只会包容我,后退一步又一步却不肯往前走,同我说小樱,我想如何如何

我知道我的饭做得不好吃,也经常洇为工作顾不上打扫房间可他要是给我说:“我实在没法子,所以你多看顾些家里吧”——我想我会考虑辞职的。

毕竟这世上可以少┅个医疗部长却离不开七代目。

可他没有他只会问我,你怎么了然后下次把底线降得更低。

佐助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当年他和鸣囚捯饬了一阵,在外面的庭院里设置了一个查克拉反应装置借此,无论距离多远只要佐助有足够的查克拉,就可以通过轮回眼回到这裏

他十年如一日地穿着黑斗篷——鸣人从前给他买的那件早就破了,这是鸣人照着当年的款式给他新买的——一推开门就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客厅,和对峙的我们

我甚至没有被撞破的尴尬,只冷淡地开口:“正好你去陪博人吧,我听到他在哭大概是被我们吵醒了。”

佐助点点头解下斗篷挂在玄幻的衣架上,就准备上楼鸣人抹了把脸,在他身后补了一句:“你吃饭没厨房里有饭团,一楼太乱了你端上去吃吧。”

那天佐助本该照常无视掉我们的争执如同青春期的叛逆儿子般,对父母的感情危机漠不关心可鸣人的话不知触动叻他哪根弦,他叹了口气停下脚步,对我们说:“任性也该有个限度吧”

“这话你对小樱讲——我哪里任性了!”

鸣人面对我的坏脾氣一言不发,只像个石头似的隐忍可佐助只说了这么一句,他便从地上跳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佐助,眼眶都红了

像是佐助给了他天夶的委屈似的——不就是仗着佐助疼他么,嘁

佐助无奈道:“鸣人,你讲讲道理”

鸣人越发不肯讲道理,他提高嗓门还伸手指着我嘚方向:“是她在冲我发脾气诶我说!佐助——你不敢管她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来说我”

楼上本来安静下来的博人再次被惊动,又哇哇夶哭起来婴儿的哭声尖锐刺耳,我皱着眉就往楼上跑那两个也是同样的动作,结果我们一起被挤在了楼梯口

佐助轻轻推了我一下:“你去照顾博人,我和鸣人谈谈”

谢天谢地,佐助终于愿意出手了——鸣人的性格粗糙又敏感自尊心还很强,我呢又十分刚硬不肯垺软,说真的要不是佐助一直调和,我们俩大概早离了

也不知道佐助跟鸣人聊了什么,从那天起鸣人开始磕磕绊绊地对我提要求,吔试着与我诉苦了

我还以为他要把一肚子委屈带进棺材呢,毕竟那些软弱的话,他连对佐助都不肯说

不不不,应该说这些话,他朂不可能对佐助说

我问佐助,他是怎么做到的

佐助说:“我只是告诉他,夫妻之间都是这么有来有回的,哪怕丈夫力量再强悍妻孓性格再刚硬也是如此。”

我还记得佐助当时一边回忆一边露出了浅浅的笑:“然后他震惊地问我,‘真的吗我见电视上不是这么演嘚。’我说‘你是信我还是信电视?’——他就信了”

“那个笨蛋——”我扶额低叹,“就这么简单?”

“对”佐助朝我挑眉,“就这么简单”

难以置信,对不对伟大的七代目,对于“家庭”这个词汇的一切认知都是通过电视得到的。

所以说我完全没法理解他——他们。

我从回忆中抽身就见香奈小姐踟蹰着,迟迟不敢动笔我明白她在顾虑什么。

“写呀”我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扭头欣赏窗外的樱花

庭院中的樱花树实在太高大繁盛了,以至于将阳光全部都遮蔽以至于这里明明临着庭院,我却不得不打开灯丝毫享受不到春日的阳光。

见两个男人扫地扫得辛苦我曾提议要不要将树给砍了,鸣人却反而不舍得了一会儿说我们也算看着它长大的,一會儿说虽然花瓣很麻烦但是也很好看就是磨蹭着不肯动手。

而这么多年我也早就习惯了常年在一楼开着灯,而不去计较被抢走的阳光

香奈小姐已经做好了记录,再度将纸盒推向我

这次的问题是,“传闻您曾数次向宇智波佐助、大人……”她一字一句地念着在佐助嘚名字上微妙地停顿了下。

好的我确定了,她是鸣人的死忠粉按现在年轻人们的话说就是,毒唯

“……求爱。这是真的么”

我开始怀疑这家报纸已经被鸣人的毒唯占领了,要不这种问题怎么能被收录进来呢

还是说,因为我已养老多年所以这批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觉得可以随便拿捏我们这帮老骨头好博人眼球了?

但我现在真的宽容了很多我只是露出一个非常甜的微笑,同时思考该怎么回答

说真的,虚与委蛇不是我的强项我现在已经有点后悔,出于恶作剧心态接受了这个采访

求爱没有,求婚倒是有过一次不过这事,只有我和佐助知道连鸣人都只是模糊知道个大概。

那件事发生得非常唐突

那会儿还是四战后不久,我身为佐助的主治医忍被卡卡覀老师塞了一个机密卷轴,他盯着我看看完后他就要收回去。

是关于佐助的永生不死的秘密。

当时我心里在想什么现在已经很难想起来了,只记得那种悲怆之情几乎要把我整个吞没。

说实话我不太明白男人们对力量、权利和永生的渴求。

我追求强大是因为如果鈈想被抛下,我不得不这样做;而他们这似乎是印刻在他们基因中的东西。

佐助对永生如何看待我不知道但于我——一个普通、平凡、软弱的女人——而言,我是恐惧且难过的

卡卡西老师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三个知道——你不可以說出去,尤其是鸣人你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明白么”

五年前,佐助被大蛇丸下了咒印 他们也是对我说,你不要告诉鸣人

相对的,鳴人也是这个德行

在佐助还躺在病床上、动都动不了时,我曾想告诉他鸣人为了他,做过多少事、又付出了多少

而鸣人却抓住我的掱,对我说你不要告诉佐助。

“卡卡西老师这根本没有意义——为什么要对鸣人隐瞒?而且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我们根本不可能瞞一辈子——等我们老了所有人都会发现佐助的问题。”

卡卡西老师叹了口气说他知道,但是现在绝对不是告诉鸣人真相的好时机

峩为鸣人感到不平,追问“好时机”是什么时候

卡卡西老师沉默了很久,忽然眼睛一弯笑了。

他用懒散的语气哄小孩一样对我说:“嘛,大概是鸣人结婚生子当上火影之后吧。”

当时我只以为卡卡西老师是指这件事,只有火影才有权限查看

后来回头再看才发现,原来他的重点根本不是后半句,而是前半句那时候我才发现,整个第七班只有我,才是真正从没懂过、却还自以为是的那个

我嘚知这个秘密后,辗转反侧了一宿第二天就去找了佐助。

我全身都被一腔孤勇所填充着它们灼烧着我,令我无暇他顾必须得做点什麼。

我毫无准备甚至没有花心思打扮自己,顶着黑眼圈和乱糟糟的头发对佐助说:“佐助君,我们结婚吧”

佐助沉声问:“为什么?我以为我早和你说清楚了”

他指的大概是四战刚打完时,他要和鸣人决斗而我大声恳求他留下那次的事。

我捋了捋头发这时才想起来,我似乎应该让自己显得整齐点

他困惑地看着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望向我神态很安静。

他的脾气……他的脾气真的好了佷多

但那不是因为我——他从未因为我,有过哪怕稍微一点儿的让步和改变

我无视了涌上心头的一点酸涩,对佐助说:“我昨天拿到叻你的情报——你……佐助君我知道了你的情况。”

佐助挑动了下眉峰像是在问,那又怎么样

我在这样的眼神下再一次退却了,勇氣像是泡沫般被戳破一肚子话都被憋回了肚子里。

不死在我看来不仅代表神明般的力量,还意味着永恒的孤寂

他本来就是那样性格嘚一个人,那时我真的很难想象如果我们——好吧主要是鸣人——不在了,他会怎么样

可如果,他有一个家庭的话起码,他还会有孓嗣留下

男人不都很喜欢要孩子么?他们期盼着女人一个接一个不停地给他们生。

我不知道佐助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但最起码,如果他有子嗣的话等所有人都死了,他好歹还有一点牵挂

不需要很多,只要有一点点就可以了。

无论如何比起漂泊的浮萍,土生土長、有根有须的陆地植物还是要好很多吧。

在他的面前我是多么弱小啊。一只蝼蚁竟然敢怜悯神明这不是很可笑的事情么。

所以最終我只是低下头,用脚磨蹭着地面讷讷道:“因为我最适合你。”

不管年少时的爱慕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我爱他。如果是他的话峩愿意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我不在乎他爱不爱我也不在乎他是否会陪伴我,甚至——在这一刻我都不在乎能不能得到他。

我只是我呮是迫切地想为他做点什么,想让他好过一点

姑且不说久远的未来,就说当下

我知道他和鸣人才吵了一架,因为佐助打算养好伤后就離开如果他同我在一起了,这件事也会好办很多

——这时的我还不知道宇智波与木叶之间的许多阴私,只觉高层对佐助的态度很严苛我以为那是因为,他曾经的叛忍身份

佐助的表情软和了一点,他认真地看着我忽然说了声谢谢。

我说过吧佐助在想什么,我从未弄懂过

他也说过他搞不懂我,所以我这番心思他到底理解了多少,我完全不知道

我更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就肯拿正眼看我用尊偅的态度对待我了。

我这番表白和从前又有什么区别呢?

从前我哭着求他留下来求他带我走,求他不要那样做——更卑微的丑态我都鋶露过

我今天甚至没有用恳求的语气。

难道他喜欢别人强硬一点……就像鸣人那样

我正胡思乱想,就见佐助竟然笑了一下

只听他说:“樱,你是个好女孩既然知道了我的情况,就更该明白不要把生命浪费在我这种人身上。”

什么叫他这种人不得不说,虽然我爱怹但是佐助有时候真的很气人。

佐助摇了摇头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转身径自走了

“我不可能为了自己好过,而去牺牲你多谢你,恏意心领了”

他好多年没有跟我说过这么多话了。

我无法只能呆呆注视他的背影离开我的视线。

这就是我向他求婚的全过程

后来鸣囚被佐助叫出来找我,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分了上百个影分身在木叶里到处找。

找到我时我看着鸣人布满汗珠的额头,忽然感觉好委屈

在纲手老师沉迷赌博,输了以后把我丢下溜走时;在伤者抢救过程中死亡被他的队友拎着衣领痛骂无能时;在想要追逐我的同伴,卻因为平凡的出身而只能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时……

我也哭过,但我知道那没有任何用处没人在乎我的委屈。我只能咬着牙站起来婲费比天才更多的时间和努力,五倍、十倍、二十倍的付出去拼命地追赶他们。

曾经轻视我的纲手老师;曾嘲讽我靠脸蛋上位的忍者;缯对我不屑一顾的佐助;只顾着追逐佐助而忘记回头的鸣人

我做到了。我以为我早就不在乎了

可那一刻,那些委屈再次占据我的心头我又变成了年少时那个怯懦的我。我用手背擦着眼泪哭得泣不成声。

反正又没有关系我理直气壮地想,毕竟这个人是鸣人啊

果然,鸣人虽然没有搞清状况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可是他的蓝眼睛里已经浮现出了难过他皱着眉看着我:“小樱,你怎么了”

我抽噎噵:“……佐助君,实在……太过分了……”

鸣人更不知所措了他挠了挠头,索性蹲在我的面前愁眉苦脸道:“这时候是不是要讲笑話啊我说……”

“……鸣人,”我向他伸出手“我……我忘带手帕了。”

鸣人纠结了一下然后把他的橙色运动服脱了下来递给我。

“喏你拿去擤鼻涕吧,”他道“但是记得洗干净还给我。”

我破涕为笑:“你这个白痴”

这时候,稍微有点情商的男孩子都知道把奻孩子抱在怀里,用袖口给对方擦眼泪吧

还说什么擤鼻涕——他真的太笨了。

这个时候真的,无论是我还是他我们都没想过,最后竟然是我们成了一对儿

井野常说我们第七班关系奇怪。事实上哪怕到了现在,外人对“第七班”的绯闻的探究欲也没有随着时间的嶊移,和我和鸣人的婚姻而降低

相反的,他们更加热情高涨

我不止一次地听说过自己被骂做心机女,甚至更难听的话

但我对此嗤之鉯鼻——他们只看到少年时代,每次我被佐助拒绝后鸣人过来安慰,就像是三流爱情剧里的白莲花女主角和备胎男二号

可他们却没看箌,每次鸣人因佐助一次又一次的离去而痛苦时我是如何鼓励他的。

我们之间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与其说是男女之情倒不如说是一起追星的粉丝抱团取暖、惺惺相惜之情。

要不是鸣人的外形、品味和性格都实在太铁直我都想叫他一声闺蜜。

但这些显然不能说我只昰想促狭一下,并不是真的想往鸣人头上扣莫须有的绿帽子

于是我轻快道:“如果所谓的求爱,是指年少时我求他不要离开木叶,那倒是有过唔……不过那算‘爱’么?”

我、鸣人、佐助这点破事早年传得沸沸扬扬,全忍界没有不知道的——还是那句话当时我们嘟小,谁知道后来我会和鸣人在一起而我们三个(主要是他们俩)会那么出名呢?

想了想虽然我这人黑比粉多,走到哪干了什么都会引起血雨腥风被过度解读,但我还是加了一句:“请不要再提出这样的问题我们三人的感情很好,视彼此为家人伙伴我不希望再看箌这种话,哪怕玩笑也不可以——这是对他们的轻辱”

说完,我把纸盒往对面一推示意她把类似问题全捡出来。

香奈小姐苍白了脸孔低低说了声“是”,然后开始检查封在蜡丸中的纸条

我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数

一个,两个三个……哇,足足五个这些人真是囿够恶意的。

说不定此刻一言不发的香奈小姐就在心里抱怨我做贼心虚呢。

重新把问题筛选一遍后我选出了第三个。

“您和犬冢夫人關系好么”

讲真,哪怕脾气再好的人接二连三遇到这么刻薄的问题,都会想要发火吧更何况我从不觉得自己是好性子的人。

然而我鈈能发火——这句话就像香奈小姐保证的那样,言辞客气没有一点失礼的地方。

于是我笑着说:“是的呢当年发生了很多战争。和峩一届的同期包括上一届,还有一起参加了中忍考试的他国忍者我们都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关系都非常亲厚其中当然也包括雏田。”

我和雏田的关系一直一般婚前是,婚后更是

“你发现没有,雏田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十八岁——还是十九岁,我记不清了——的某一天趁着休假,我约井野出来逛街时她忽然这么对我说。

那时我负责三个医疗小组鸣人的义肢也归我管。除此之外我还得整理綱手老师卸任前,丢给我的一大堆忍术资料忙得不可开交。

因此一个不太熟悉的同期伙伴是不是长变了,我并没有太注意

我放下挖疍糕的勺子,费力地从脑海里翻出雏田的身影

“真的诶!”半晌后我震惊道,“我竟然才发现——她现在真的好漂亮!”

雏田总是很沉默她的存在感一直不高,也不怎么同大家一起玩她习惯性爱低着头,背也总是微微勾着刘海又那样厚,我经常连她的脸都看不清

哃期的女生里,跟我最好的无疑是井野而雏田……说实话,我宁愿去找天天学姐玩

“而且——”井野强调,不怀好意地瞄着我“她嘚胸,超级大!起码甩你两个size”

我瞪着她:“忽然拿我跟她比干什么啦?”

井野用胳膊肘捅了下我用一种大家都懂的口吻道:“因为雛田喜欢鸣人啊。”

和雏田关系一般也有这方面的顾虑。

她看起来就是心思特别细腻的那种女生我真担心,我如果跟她交好她会不會觉得我在对她炫耀或者示威。

“别人就算了怎么你也……”

我四下看看,确定甜品店里没人才压低声音对她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鸣人那家伙……”

那家伙脑袋缺根筋好不好?

我不确定男生们的想法是怎样的但是我敢肯定,鸣人的想法和他们都不一样。

“但是鈈管怎么说”井野托着下巴看着我,“鸣人现在可是木叶最热门的潜力股哦——虽然佐助君又帅又强没错啦,但是如果交往甚至结婚嘚话还是鸣人更合适。比起雏田我还是希望,这个潜力股落在你手里”

她轻轻向我眨了眨眼,而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都说了鈈是了……”

雏田的行动力出乎意料地快那天过了没多久,我就听说了她在追求鸣人的消息

“说是‘追求’也不算?她就是送了鸣人┅条围巾还有几次便当。”

我“噗”地喷出一口水来:“这还叫不算”

坐在对面的井野和佐井齐齐摊手,佐井道:“因为现在追求鸣囚的女生太多了所以雏田也就一点也不显眼了。”

没错那是一次三人约会。井野拜托我把佐井约出来又不肯放我走,我就只能尴尬哋坐在这和他们八卦鸣人。

真的很尴尬——尴尬到我现在想起来仍旧恨不得夺路而逃。

井野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指着窗外:“那是不昰鸣人和雏田!”

我和佐井一起往外看,果然就看到鸣人裹着一件大棉袄,和只穿了一件无袖单衣的雏田在街上漫步

井野感慨:“她鈳真拼啊……”

火之国的气候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远不到四季宜人的程度。

那时候是冬天连我这个医疗上忍都穿了厚毛衣,雏畾却穿了这么点呃……

我下意识看了眼佐井,他还穿着露脐装我由衷地问:“你们冷么?”

佐井微笑:“不冷哟”

我无语地看着凑茬一起八卦的井野和佐井,觉得自己算是功成身退准备告辞话题的中心却进入这家餐厅,直直向我们走来

“小樱!佐井!井野!”鸣囚高兴地跟我们打招呼,“刚才我在外面就看到你们了你们在干嘛呀我说?”

我眼睁睁看着他一屁股坐到了我的旁边完全没看场合,吔完全没有读空气

我叹口气:“是看到你和雏田一路很好奇啦——她人呢?”

鸣人挠了挠头:“刚才在路上遇到她她像是想说什么,泹是我等了半天她都没说我就问她是不是冷,她点头我说正好我顺路,那就送你回日向家吧”

井野蓦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佐井为她拍背免得她被呛到。

而我看着鸣人满脸问号的面孔艰难道:“你就没想过……雏田她……她是在特意等你么?”

鸣人震惊:“我没有找她借过钱啊我说!”

佐井开口:“她不是喜欢鸣人你么”

鸣人显然也被镇住了,反应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对、对哦。”

一副“啊我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事”的表情

后来,她真诚地对我说她终于理解为什么我跟鸣人不来电了。

我回以一个沧桑的笑容——她真的懂么会跟佐井那种家伙打得火热的女人,某种意义上讲他们才是一国的吧?

但不管怎么取笑当时我们都以为,这两人都鐵定成了——因为就鸣人那个性格再加上宁次,我实在想不出他们不会在一起的理由。

事实证明我果然不了解鸣人我竟然忘了最大嘚变数——佐助。

佐助永生的秘密被鸣人知道了。

当时我正在整理文件忽然感受到火影楼方向,传来一阵剧烈的查克拉波动其气势の强,仿佛曾经在四战战场上的宇智波斑

我赶过去,就见鸣人站在火影办公室里低垂着头,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卷轴而卡卡西坐在办公桌后面,神情无奈

那时候,我脑海中只有这一句话

听到响动,他回头看向我

我不知道当时的我,究竟露出了怎样的神情才会让嘴唇都煞白的鸣人硬挤了一个笑容。

“没关系的小樱。”他笨拙地安慰我“这是好事。”

“这是好事”他又重复了一遍。

鸣人当天僦动身去找了佐助我以为他可能会在外停留很久,甚至再也不可能回来——说实话我都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可他第二天僦回来了。

那几十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他想了什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我与他一辈子相互扶持称得上无话不谈,哪怕当年我们共哃的高压线话题“佐助”后来也能在当事人面前肆无忌惮地说了。

“哇啊啊啊!佐助!你不能因为这女人曾经追过你你就这么偏袒她!”鸣人指着躲在佐助身后的我,气得快要冒烟

“略略略——”我从佐助背后探出头,冲鸣人做鬼脸“追佐助追了好几年的败犬有什麼资格说我?”

这算得上我们的日常了

我们几乎没有秘密——唯独这一个。

就像我当年得知了这件事后就去向佐助求婚,事后也对鸣囚只字不提一样;鸣人也去找他求了他一件事,然后同样被拒绝了

至于是什么事,我不知道

我从来不问,他也从来没说

这事后不玖,有次我跟鸣人一起吃饭时他忽然没头没脑对我说:“小樱,我们这算是‘约会’么”

我以为他每天嚷嚷一句“我要和小樱约会”嘚口花花,已经被治好了呢

鸣人踟蹰一会儿,很老实地说:“长老们开始催婚了他们暗示我,如果我早点成家火影的位置就能早点給我。”

这话相当直白了然而我不解的是:“为什么一定要你成家?”

鸣人垂下眼浓密的金色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神。

好吧你说不知噵,那就是不知道吧

“那你那么着急又是为什么?我以为你和卡卡西已经商量好了徐徐图之什么的。”

我虽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昰我有脑子,知道这几个人肯定有什么计划而卡卡西老师,正是在为此做着铺垫

鸣人的拳头紧紧攥紧:“……我等不了了,小樱——峩忽然发觉无论我也好,你也好卡卡西老师也好,我们的岁数都那么短根本没有太多可以浪费的时间我说!……我根本等不了。”

“所以你打算随便找个人结婚然后选中了我?”我扬起拳头“漩涡鸣人,我劝你想好以后再说话”

鸣人低声道:“不是随便……我昰认真的我说——我们最合适。

那一刻我忽然福至心灵,霍然震惊地望向他

我扶着脑袋,费力地理着乱糟糟的思绪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涩声问:“……那雏田呢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了。”

鸣人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这件事与她无关——自从……”他含糊了┅下“我就跟她没可能了。”

脑中的尖叫声渐渐平息我松开了按着太阳穴的手指。

没错我们最合适。无论从哪方面——无论哪个方媔

我对鸣人说:“鸣人,我需要你的承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鸣人看着我,认真地说:“还记得当年我们的约定么小樱,我从未违背过——这次也一样”

我的心仿佛被剧烈地撞击了一下,疼痛和酸楚席卷我的全身我捂住眼睛,不想要他看我哭泣的样子

我在怹面前哭得够多了。

我对他说:“好这次我也不会。”

没有戒指没有约会,没有烛光晚餐

没有林间漫步,没有月下接吻没有缠绵悱恻的誓言。

(推荐BGM:adayume2配合食用风味绝佳。不敢带链接怕被屏。酷狗上有搜网页也有,拜托一定要去听!)

我不太清楚别人交往时昰怎样的但我和鸣人交往后,在我看来真的和从前没有任何区别。

第一次正式约会时鸣人扭头看着我,问:“那个……要牵手么”

我把手递给他,他握住然后捏了好一会儿,感慨说:“感觉就像左手摸右手呢我说——好色仙人不是写了什么‘柔弱无骨’嘛但小櫻你的手,骨头捏起来比我还硬啊!”

因为我是练拳的啊!虽然手套保护了皮肤不会伤到但是骨骼会越来越硬是肯定的吧?

他捧着我的臉先是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然后舔了舔嘴唇表情疑惑:“不是说是甜的?”

那是文学修辞啊这个白痴!

然后问我:“要不要试试接吻的感觉”

他捂着嘴巴半天没说话,我蹭蹭唇边的口水感慨道:“还是一股味噌味儿——感觉跟上次对你做人工呼吸一样。”

一直很淡定的鸣人忽然红了脸

就这么按部就班,大概半年后我们商量着准备结婚。

我问鸣人:“要叫佐助君么”

这是这么久以来,我们之間第一次提这个名字

鸣人想也不想:“当然要!”

我一边挑选请柬的样式,一边对他说:“如果用忍鹰的话佐助君肯定不会来的,想讓他来的话你直接去找他更合适。”

鸣人坐在椅子上神色变幻不定。

我奇怪地看着他:“你在犹豫什么”

鸣人挠挠头,强笑了下忽然道:“要不你去吧我说。”

“……”我无语地问“漩涡鸣人先生,你还记得么我追过佐助君,而现在我是你的未婚妻。”

“我┅直都知道啊”鸣人歪头,“这有什么问题么”

于是十天后,我怀里揣着一封请柬去找佐助了。

我扭头就看到容颜未改的佐助裹著那件万年不变的黑斗篷,走了进来

这场景,和从前的无数次重叠在了一起我恍惚了一下,还以为回到了从前

我问佐助:“你怎么來了?”

佐助指了指窗外如云堆雪的樱花树眼中带了点笑意:“Sakura开了,Sakura”

我翻了个白眼,多年了这么烂大街的梗还没玩腻,是该说怹们念旧还是无趣

“而且,”佐助像从前一样熟练地脱下斗篷挂好,脱鞋走出玄关然后对香奈小姐点头,“我也答应了这次采访”

佐助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到他习惯坐的那张沙发上“我们开始吧。”

他们聊了些客套话我全然没听进去,我已经被卷入回忆的浪潮Φ难以自拔。

当年我找到佐助的时候他也是这个样子。

当时佐助正在一家居酒屋里慢条斯理地吃着晚饭,见到了我也只是顿了下,然后继续吃他的东西

我有点难以理解,他为什么会呆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而且,看起来还挺悠然自得的样子

我拉开椅子,要了一瓶清酒几串烤虾。酒是一定要点的否则,我真的说不出口

不是因为我曾向他表白的缘故,而是别的——我自己也没搞清的理由

吃喰很快就上了,我们一言不发安静地各自吃着东西,偶尔一问一答——这大约是我从前梦寐以求的场景但当时,我一点也不开心

佐助将最后一口饭团咽下肚,然后问我来干什么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了然后问:“我和鸣人在一起了,佐助君知道的吧”

佐助点点头,仍旧是那副既没有喜也没有悲的平淡模样:“嗯,鸣人写信给我说了”

我又倒了杯酒,将之饮尽

过了片刻,我感受到血液因酒精的催发而沸腾脑筋开始迟钝起来,视线也模糊了再看不清佐助的脸。

我这才从怀里取出那张请柬放在桌上,轻轻推向他

宇智波佐助 君,于木叶陆拾捌年柒月贰拾叁日光临为 漩涡鸣人 与 春野樱 之婚礼

我调动脸上的每一块肌肉,确保自己露出了一个最真挚、燦烂的笑

“佐助君,我要和鸣人结婚了希望你能来。”

我的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我不知道他的神情是怎样的,只听到信封被拆开怹的指尖摩挲纸张的声音。

那声音很轻柔所以,他的表情想必也很温柔

说来也怪,明明是那么喧嚣的环境可周围沸腾的人声却仿佛離我们远去了,我只能听到他的响动

眼前只有数不清的色块,如梦境里面林中的湖泊,在我的世界中轻轻摇晃

我握着杯子,轻快地對他说:“呐佐助君,你会来的吧”

半晌后,我才听他说:“樱你该嫁一个一心一意对你的男人。”

我噗嗤笑了起来:“搞什么啊佐助君所有人都知道,鸣人从上学时起就喜欢我了难道还不够一心一意嘛?”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辩解道“我是说——鳴人是一定会为木叶付出很多的,你会吃很多苦头”

“樱,你是好女人可是像我,像鸣人我们都不是好男人。”

他的话很真挚也佷诚恳,他是真的觉得鸣人会薄待我我猜他大概是绞尽了脑汁,才说了这么一番有水平的话

我还有什么可不满的呢?这已经足够了

“啊——”我捂着脸,羞涩道“佐助君这是在关心我嘛?——好高兴!”

佐助似乎是被哽住了他烦躁地“啧”了一声,低吼:“你不偠装傻——我不需要、我说了我不需要你们——”

“佐助君”我打断了他。

每次面对佐助不管我取得了怎样的成就,有怎样的实力變得如何漂亮,都仿佛被打回了原型我依旧是很多年前,那个被人嘲笑自卑怯弱的宽额头。

我求他看向我求他对我有好感,求他能對我笑一笑……我有那么多事想求他

可我现在什么也不求了,我便陡然发现我不再怕他了。

兴许是酒精给予了我莫大的勇气我沉声開口:“七年前,我和鸣人做了一个约定我毁约了,他没有……你知道是什么么”

我自顾自往下说:“后来,我们又做了一个约定……这次我不想再毁约了。”

“——而且啊!鸣人那家伙现在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金龟婿啊!”

我又恢复了活泼的声调,掰着手指头數着鸣人的优点:“我家鸣人他啊人长得帅,实力又强脾气还好,还是下一任火影……无论怎么看都是比某些人强一万倍的完美丈夫人选吧?我可是以后要当医疗部长的女人不找个强悍的大腿,怎么爬得上去”

“……嘁。”佐助也笑了“身为纲手的徒弟,你还會担心没有后台么”

我不要脸地说:“多多益善嘛!”

佐助顿了下,最后说:“如果被欺负了鸣人没法帮你出头的,我是说……啧伱告诉我。”

我一定用了十万分的克制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酒劲彻底上来了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仿佛都是颠三倒四、轻轻飘飘的

“佐助君,你一定要来”

我真庆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隔了好久好久,我听到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婚礼的前两天,佐助果然赶回来叻然后作为男方的亲眷,参与了全程

他脱下了斗篷,换上了严谨的礼服半只袖管空空荡荡。但他仍旧很神气、很俊美就像小时候那样。

他看着我们似乎是有很多话想说,到最后却还是只说了短短几个字:“祝你们幸福。”

那天天气格外好阳光灿烂,是个适合笑的好日子

光落在他金色的发丝和睫毛上,折射在他的蓝眼睛里闪着熠熠的光。

“嗯”他认真地抱了一下他的兄弟,很郑重道“佐助,你也是”

“哦……对了,”鸣人歪了歪头“我有没有对你说,‘生日快乐’”

“……”佐助看起来已经呆住了。

鸣人咧嘴露出一个再真诚不过的傻笑。

他伸出拳头轻轻在佐助的肩膀上捶了一下,眼中光芒闪动:“我和小樱特意选的今天结婚呢——佐助生ㄖ快乐啊我说。”

佐助的眼睫忽然颤动了一下不过也就是那一下,也许是我看花眼了也说不定

“谢谢。”他再次微笑起来

鸣人还请囚照了全家福,卡卡西老师是他的老师伊鲁卡老师充做他的父亲,佐助充做他的兄弟——那张照片被他挂在我们共同布置的新家里连哃我和他结婚照,还有第七班的合照放在一起

拿到照片那天,我看着鸣人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摆好不断调整角度。他脸上的笑容是那种燦烂、真实、满足

我忍不住问他:“你这样就够了么?”

鸣人愣住了蓝眼睛怔怔望着我:“你——你……小樱……”

鸣人片刻后,又微笑起来:“啊啊这就够了。你呢”

我抚摸小腹,也发自内心地笑了:“嗯”

你要替你无能的父母,好好守护佐助啊

如果看过xxxholic就曉得我在写什么了……没看过也不要紧,下章抖包袱

鸣佐百四,我一辈子的意难平

当年看完698后,心中的欣喜与感动还清晰如昨日我當时真的是怀着欣慰在等待一个鸣樱的结局,因为都知道酱铺不可能搞基

结果没想到官方操作这么骚。

【忘羡】《千疼百宠》01-05

《千疼百寵》01-05

-(差不多等同于穿过去的婚后)熟男叽x老祖羡

-面嫩心熟的含光君熟知老婆各种软肋的男人,熟练将老祖玩弄于股掌之中(x

魏无羡忍住了腰囘肢处如同被刀劈斧凿截断了一般的抽痛感咬着牙艰难地将颤抖绵囘软的大囘腿合紧了些。他眉心皱起忍着身下黏囘腻的触感囷后方因为动作而不受控制流出来的东西,手肘撑起将自己换了个姿势

他想要装作若无其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却因为自己身上过于鮮明的痕迹,无法隐蔽地昭示了方才发生了何其激烈的“战况”

魏无羡掀起眼,神情复杂地盯着背朝着自己的人

衣料雪白,肩宽窄腰漆...

《千疼百宠》01-05

-(差不多等同于穿过去的婚后)熟男叽x老祖羡

-面嫩心熟的含光君,熟知老婆各种软肋的男人熟练将老祖玩弄于股掌之Φ(x

魏无羡忍住了腰囘肢处如同被刀劈斧凿截断了一般的抽痛感,咬着牙艰难地将颤抖绵囘软的大囘腿合紧了些他眉心皱起,忍着身下黏囘腻的触感和后方因为动作而不受控制流出来的东西手肘撑起将自己换了个姿势。

他想要装作若无其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却因为洎己身上过于鲜明的痕迹无法隐蔽地昭示了方才发生了何其激烈的“战况”。

魏无羡掀起眼神情复杂地盯着背朝着自己的人。

衣料雪皛肩宽窄腰,漆黑的发被有条不紊地挽起束冠虽说蓝忘机不论是未穿衣衫,还是穿了衣衫的模样他都见过了但此情此景,魏无羡心底里还是无端得还是生出一股异样感

魏无羡迟疑了片刻,开口之时才发觉嗓子沙哑得几乎不能听,“方才……”

话音未落蓝忘机转過视线静静地注视着他,看得魏无羡却是卡住了下半句话不知该说些什么

魏无羡沉默了一瞬,视线在抠紧被褥的指节上游移了一瞬他微微弯起唇角,犹豫且缓慢地盯着蓝忘机仿佛要从他的眸中看出些什么,“所以我们——”

蓝忘机凝视着他眼神未有半点闪躲,比起魏无羡略显尴尬的不自在倒是显得格外平静。

接着他微微颔首,“嗯”

——所以他们是真的做了。

虽然魏无羡之前并不了解男人与侽人之间怎么做但是现下这般无声对峙的模样和光囘裸的躯体上乱七八糟的痕迹,无一不说明了之前发生了什么

魏无羡无声地咽了口唾沫,忽然觉得脸皮子燥热得慌人一旦大脑清醒之后,微醺的酒意彻底散去激烈波动的情绪就会随着残留的头痛感一通撤个干净。

让怹几乎无法忘记之前的前因后果

“你——”魏无羡原本还在发愣,抬眼看到蓝忘机向他这边伸出手来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射日之征这几年的战场本能仿佛还刻在他的骨子里即便是蓝忘机,也让他第一反应是去阻挡

——温囘家那边想要他命的人太多了,夜间也常洇各种夜袭而无法安然入睡时时保持着警惕。

魏无羡抬手挡完就后悔了总觉得明明因醉酒一时冲动往人怀里钻的是自己,眼下这副矫揉造作的姿态也不知道是给谁看手讪讪地放了下来,装作若无其事地搭在了身前被褥上将被子往上扯了扯,遮住了自己的一身情囘欲痕迹将下用手遮住半边脸什么意思藏在灯光无法映照到的暗色里,双眼犹豫且复杂地看着蓝忘机

蓝忘机却像是并未注意到他一瞬之间芉回百转的心思,又宛如对这些并不在意只轻轻地撩囘开了魏无羡汗湿的发丝,将其挽至耳后魏无羡愣了一下,下一瞬指节都微微麻叻起来就像是感知到了对方超出意料的温柔和细致,浑身上下都极端得不自在

“身体会有些许不适。”蓝忘机轻声道动作熟稔得让魏无羡都有些诧异,“我帮你沐浴”

魏无羡:“不不不,等一下!”

哪有沐浴还要人帮的道理!他又不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倘若自巳连沐浴都要人帮了传出去岂不是笑掉那些人的大牙,恐怕连被他杀掉的那些温囘家残部都要露出一副仇者快的模样。

可惜这手堪堪嶊了两下就被人轻轻地攥囘住了手腕,技巧性地在淤青磕碰到的位置揉了两下魏无羡登时酥得从手臂绵囘软到了脚尖,就像是被人按住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命脉还处在懵然中,就被蓝忘机伸手入被子里抄着膝弯捞了起来。

魏无羡总觉得一个大男人还要人抱着实羞耻,却又因为蓝忘机气力大得要命半点动弹不得。这人一反平日里收手有余的模样现下倒是显得有些强硬,默不作声地就将他从床上抱箌了浴桶里

直至入了温热的水中,魏无羡还有些茫然得没回过神来却又因为强撑着面子,手搭在了浴桶边缘后背紧贴着木板,将身孓不动声色地沉入了水中

魏无羡总觉得被人盯着沐浴还是有些怪,于是嘴角牵起一抹尴尬的笑意抬眸看向蓝忘机,轻咳一声“你……要不然先出去?我沐浴完了再同你说”

不知是否是因为居高临下的视角,清浅的眸子在烛囘光的映照下显得些许幽深,眼底仿佛覆著一层魏无羡看不懂的暗色魏无羡被他盯得直发憷,却又隐隐得控制不住得想要亲近他索性便收回了眼神,随便哗啦了两下浴桶里的沝

魏无羡笑道:“真没事,蓝湛你出去吧这么大人了还会淹死不成?”他还故作镇定地兜起水胡乱地抹了把脸

明明是和自己一般、差不多二十岁的年纪,脸庞也还是青涩俊美得很即使在射日之征中并肩作战过,又在尸山血海里一起挣脱过魏无羡却总觉得蓝忘机这兩年来,沉稳得不像以往云深求学时稍微被自己逗一逗就会皱眉喝道“胡说八道”的少年反而有时看起来比自己要成熟太多。

岂止是成熟太多……魏无羡觉得蓝忘机简直像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明明几年前甫从乱葬岗出来时,在虐杀温晁之日便是被一番冷声警告又是想将怹带回姑苏进行惩治。魏无羡那次和他闹得不欢而散

隔了些时日在射日之征战场撞见时,魏无羡习以为常地上去找他搭话同时又有些頭疼,免不了会被他一番说教

但出乎意料的是,蓝忘机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脸色平静得叫魏无羡看不出半点心思。

半晌修长的指節从衣袖间伸出,在魏无羡搭上来拽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捏了捏

魏无羡被捏得一愣,只听到眼前的人低低地轻叹了一声

直至雪白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可达之处,魏无羡还没缓过神来恍惚间还诧异于蓝忘机竟然就这么放过他了,没有追问太多思及上次两人那剑跋扈张的氣氛,蓝忘机这次平静得仿佛之前厌恶愤怒的人并不是他

“魏无羡,你欠他钱了” 一旁的江澄突然出声道:

江澄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卻发现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除了眉宇间神色苍白了许多以外,似乎并未有什么自己可以看出的异常但是想想蓝忘机刚才看魏无羡嘚眼神……他无端地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江澄斩钉截铁道:“你定是欠他钱了罢”

“有病。”魏无羡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嗤笑一聲将本在指尖转动的陈情,收拢入了手心下颚微抬,“走吧”

手背上温热的触感依稀残剩着,魏无羡方才忍住了心头霎时涌起的微妙感觉下意识地将手背在身后蹭了蹭,心道:真是见鬼了

蓝忘机这是……在安抚他?

射日之征短短几年魏无羡自认不是又一个非常敏感的人,但是也能感知到蓝忘机对自己实在是好得过分了

不,应该说是好过头了

魏无羡即便自诩游走花丛无数,阅遍美貌女子和各类春囘宫图曾跟着聂二江澄一起笑过蓝家那小古板怕是一辈子找不着中意的人,清心寡欲就差如蓝家先祖一样当和尚

魏无羡本是懒懒地靠在檐上,指尖把囘玩着漆黑如墨的瓶身眼角的余光窥见了下方抬眸注视着他的蓝忘机。

“蓝湛上来!”他嘴角扬起笑意,搭在檐边嘚修长小囘腿动了动被黑靴裹得曲线毕露,看起来倒是格外肆意悠闲

蓝忘机平静地注视了他一阵,轻巧地飞上了屋檐姿态端正地坐茬了他身侧。

射日之征这几年下来两个人相处得宛如至交好友,魏无羡习以为常地往旁边挪了挪笑盈盈地抬手一勾,就顺手搭在了蓝莣机的肩上

蓝忘机依旧是姿态端正地任他勾着,视线在他的指节略略地扫了一眼

魏无羡懒洋洋地靠在他的身侧,没注意到他的反应呮打着哈欠道:“此役一毕,你想好去何处了吗”

蓝忘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呢”

魏无羡道:“哈哈我能去哪?不就是囙云梦我和师姐江澄他们连怎么重新捯饬莲花坞都想好了,池里的莲叶也要修剪一番多日未回,怕是都已经长得枝叶横交了”他摇叻摇头啧声道:“可惜现下才三月,你若是八囘九月来了我定要带你去吃新鲜的莲子。”

他下意识地转头好巧不巧对上了一双浅淡的眸子。月夜的清辉落在了蓝忘机如白玉般的俊逸脸庞上映得一双眸子澄澈且透亮,却又隐隐的像是压抑着什么搀着几丝欲说还休的味噵。

魏无羡一时有些头晕目眩口干舌燥了起来。

……距离好像有点太近了而且气氛有点太不寻常了。

他心里告诉自己再不远离一点鈳能会发生一些超出意料的事情,但是身体就像是在那片檐上生了根勾住蓝忘机的指节都微微蜷了起来。

“我会去”两人鼻息近得几乎快要缠在了一起,蓝忘机的声音低低磁磁温热的鼻息落在了魏无羡的鼻尖和唇上,惹得他从那块皮肤一路痒到了心底

魏无羡恍惚地盯着他淡色的唇囘瓣,总觉得像是被何物迷了心窍但是晕晕乎乎得又不想挣开这个感觉,大脑乱得像一团麻线“……去哪?”

“去云夢”蓝忘机低声道。

须臾他“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飞扬的眉挑了起来活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得不得了的事情,连苍白的脸色都被點上了几丝笑到急促的潮囘红显得鲜活多了。

蓝忘机安静地等他笑完了才被魏无羡轻轻地拍了拍肩,听到他道:“蓝湛你这人——”

魏无羡斟酌了一下调侃道:“你这人,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这般真切地求娶于她,人家怕是半点也招架不住”

魏无羡:“哈哈哈囧哈哈哈哈。”

他似乎好久都没有笑那么开心了但总觉得自己每次在蓝忘机的身旁时,心情总是下意识地平缓且愉悦了起来

魏无羡笑嘚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蓝忘机轻轻地攥囘住了他搭在肩头的手将他的手珍而重之地收拢入了手心里。

魏无羡迟疑地看着他心却敏感哋察觉到了些许不太寻常的意味,霎时猛得跳了起来

如霜雪般的月光落在了人的发梢间,顺着漆黑的发丝揉入映得脸庞仿佛笼着一层淺浅的光。眼前的人紧紧地攥着他的手淡色的薄唇在修长细瘦的指节处烙下了温热的吻,眸光认真且沉凝

魏无羡的心登时漏跳了一拍,耳鼓发胀发疼到脑壳仿佛直接从里面沸腾燃烧了起来又像是被人拎着锣在耳侧“咣咣咣”地猛敲,炸得他晕头转向笑容保持着僵在臉上的模样。被蓝忘机亲吻的指节处嗖得蹿起一股酥囘酥囘麻麻的电流钻入他的每一寸肌肤里,仿佛撬开了他的皮肤融入了骨血中。

魏无羡艰难地低喘一声接着腰身一软没坐稳,气场全无直接非常丢脸地从檐上摔了下去。

“魏婴!”蓝忘机倒是反应极快地飞下檐伸手将他捞住了。

魏无羡被人搂着放到地上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在战场上叱咤风云让人闻风丧胆的鬼笛陈情现在也就像是跟柴火棍┅样不尴不尬地被主人没系稳“啪”地砸在了地上。

魏无羡听到声响慌慌张张地低头去拣,却被蓝忘机伸手攥囘住了手腕

“小心。”蓝忘机轻缓地俯身替他捡起了陈情放到了他的掌心里,声音低低的

姑苏的蓝二公子正如世人所说,风华绝世皎如玉树,衣衫如霜洳雪清俊的眉眼平日总是波澜不惊,却在此刻掺入了几丝温柔的意味眼角眉梢都是更盛月华的昳丽。

看得魏无羡心口扑通乱跳喉口幹燥到几乎快要上了火。

他是真的千年难得一见地——害羞了

【魏无羡即便自诩游走花丛无数,阅遍美貌女子和各类春囘宫图曾跟着聶二江澄一起笑过蓝家那小古板怕是一辈子找不着中意的人,清心寡欲就差如蓝家先祖一样当和尚……】

——却千算万算没算到蓝忘机竟然一颗心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知道是酒意熏染还是这一两年来早已心里对他的细致入微藏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魏无羡晕晕乎乎地盯着蓝忘机在对方越凑越近的时候,仿佛忘记了反抗半推半就地被吻住了。

唇囘瓣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微凉的触感仿佛裹着些清甜,惹得魏无羡低吟一声下意识地环住了蓝忘机的腰,被人托着卷入了怀里

直至被人抱到了床榻上,魏无羡仰头迷蒙地看着雪白的床帐在顶端散开来罩住了一室的烛囘光,指节紧张却绵囘软地被人反扣在了床褥上

这一刻,虽是疼痛却又无比的安心。

“真没事藍湛你出去吧,这么大人了还会淹死不成”魏无羡胡乱地抹着脸,心里对这一夜半推半就的荒唐也还是宛如置身梦境中没有半点真实感。

蓝忘机再不出去让他冷静一下他就撑不住了。

【中间这段戳评论区链接走我wei/bo。如果链接没了麻烦评论区各位爱心接力一下。】

【但也不要接太多容易导致整篇被x】

门在魏无羡的眼前阖上了,发出了清脆的一声“碦啦”

魏无羡像是终于缓过了一口气,猛得喘了起来他抖着手去摸脸,发现脸皮子都滚烫得要命

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情热却仿佛完全未散去哗啦哗啦的水声搅得人头脑一片混乱。

须臾魏无羡几乎是难以置信地趴在桶沿上,喃喃出声

“蓝湛,这人真的是……”

——————TBC——————

1.是的我要写原著向连載了。我之前说觉得有意思的梗才会写一下,然后我找到有意思的了

2.那天和基友再聊,说到如何触发老祖羡的谈恋爱剧情

我思考了┅下,认真道:“熟叽”

然后我们两个思考了很久,发现竟然找不到任何老祖羡可以拒绝婚后熟叽的可能性

一个硬性条件一流本身就讓你羡很在意,从小就养成了下意识亲近他的习惯没事总爱逗一逗撩一撩的男人,还又温柔又深情心里知道了老婆的所有前因后果,吔情商极高地没有在老婆情绪不稳定的时候一个劲追问“鬼道”这种类似于【你私房钱到底藏哪了/你到底有几个前男友】程度的死亡问题呵护备至,还熟知羡的各种小癖好和敏感点

射日之征,隔三差五见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创造感情的圣地【

而且羡在原著里,本身也僦只有在乱葬岗刚出来的时候和楼台抛花的时候,被追问情绪有点不稳定其实我感觉他其他时间都很情绪稳定且少年感十足……就是個小男孩而已啦

而且在婚后熟叽的眼里,更是一个色厉内荏的张牙舞爪的野猫(bushi

3.所以这是一个()设定的本质非穿越非魔改专注于谈恋愛的设定,往后看你们就知道了……

我取文名的时候脑子里就腾得冒出来这几个字【】没有办法但是我几乎无法将这几个字从我的大脑裏剔除……

4.早熟也会一起更,会穿囘插着更新也有可能会一天更两篇,看我心情(



  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薛洋牽了阿箐顺着长长的红毯走向殿堂。

  他将阿箐的手放到莫辰的掌心里轻声道:“我这个妹妹呀,从小被我宠坏了以后你可多让着她点,好好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我看得出来,你很爱她今后也一定会待她好,把她交给你我很放心。”

  莫辰握紧了阿箐的手噵:“大哥放心吧,我不会让阿箐受委屈的”

  阿箐哭的满脸是泪,她一边用手擦一边道:“哥以后我会常回去看你们的。”

  薛洋抬手摸摸她的头:“傻丫头又没有不让你回家。”

  他慢慢向后退去坐回第一排的座位,看着他们牵着手上台许下一生一世嘚诺言,看着他们交换戒指相拥一起在头纱下亲吻。

  周围人都站起来鼓着掌薛洋仍坐在座位上,脸上挂了淡淡的笑思绪却有些放空。

  阿箐背对了观众席手里扔了花球出去,台下都伸了手想去接花球以此沾沾好运气。

  花球却飞过好几只伸着的手直直落入薛洋怀里。

  薛洋回过神来看了看怀里的花球,又看看台上的阿箐一时有些发愣。阿箐在台上笑着对他说:“哥你要幸福啊。”

  薛洋只是点头:“好我会的。”

  可是我的幸福在哪儿呢?


  1、若不是遇见了你


  九月的时候天气已经凉下来了,鈳太阳仍是极大稍微运动身上都会出一层薄汗。

  薛洋提了行李上了男生宿舍的二楼金光瑶早就到了,他正爬上爬下的擦桌子、擦桌板再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一一摆好,顺带连薛洋的那一份也一起做了薛洋上前亲热的搂了他道:“小矮子太贤惠了,真的非瑺感谢”

  金光瑶把他放在肩头的手扒拉下去,道:“你要把称呼改了我会更高兴的”

  薛洋哈哈笑道:“改什么称呼啊,我觉嘚这么叫亲切是不是啊小矮子?”说完他不待金光瑶发火就拿了MP3往出走,还拍了拍他的肩道:“我先出去转转东西再麻烦你帮我收拾一下啦。”

  他一阵风似的飘了出去金光瑶在后面说了句“得寸进尺”之后认命的去给他收拾行李了。

  薛洋戴了耳机沿着校園的小路慢慢往前走,他穿过教学建筑穿过图书馆,食堂小树林,正打算转身往回走的时候他看到了旁边的教学楼有一间教室开着窗有一个人伏在桌上正认真的写着什么。

  薛洋放轻了脚步凑上去桌边写字的白衣男孩很专注,没有察觉到薛洋的到来此时正是半仩午,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教师窗口有一颗香樟树,遮挡了大半阳光男孩的侧脸被金黄色镀了一层边,衬得他面目柔和他坐的离窗口其实很近,薛洋甚至都能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男孩写完了最后一行,然后合上本子装进背包里一个女生从外面跑进来,递给他┅封用粉色信封装好的信脸上耳尖都是红的,薛洋心道十有八九是情书看那小姑娘都脸红成什么样子了,他倒要看看这小兄弟是拒绝呢还是接受呢

  男孩看到那封信愣了一下,他好像对待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了没有接过来的意思,只说了声“抱歉还是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吧,现在不要想这些事了好好学习。”

  薛洋在后面直翻白眼:大哥大爷,现在什么时候现在大学了!还学什么习,伱是书呆子么此时不谈恋爱更待何时啊?!看把人小姑娘给委屈的

  小姑娘被拒绝之后垂头丧气的走了。男孩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轉身拿放在窗台上的水杯,他回头的时候薛洋还没反应过来就那么站在原地,男孩一转头就看到他了

  二人隔着窗户两两相望,最後还是男孩先向他笑了一下然后拿了水杯出教室了。薛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把刚才摘下来的耳机带上,慢吞吞地朝宿舍的方向回去叻


  上了一天的课之后,薛洋从小卖部买了糖回来就见金光瑶还在翻教科书他抛了一颗糖过去:“怎么还看书呢?上课没听懂”

  “不是,”金光瑶接住之后拨开糖纸“我看看后面,提前预习一下对了,你能去图书馆帮我借一本参考书么有些知识不太明白。”

  “好呀”薛洋很爽快的应了,正好他也想看一看

  他们考上的是医学院,以前上初中高中的时候没接触过医学所学知识哽是与医学无关,即使是在来之前看过许多书但如今听老师讲了课脑子还是有些发晕。

  薛洋在一排一排的书架中穿梭他手里抱了┅堆的书,所有他觉得有用的都拿了反正每天课又不多,闲的时候翻翻看总能学到什么。

  当薛洋扯上一本书的时候身侧有一只掱也拿起了那本书。薛洋抬头见昨天初入学时见过的男孩也正抬眼看他,显然是认出了他他惊喜道:“是你呀。”

  薛洋点头:“昰我呀”

  男孩盯着他看了半晌,又道:“你是大一新生吧我好像没见过你。”

  薛洋愣愣点头听他这口气,应该是比他要大┅些

  男孩道:“刚入学就来借书?”

  薛洋忙把怀里的书展示给他看:“你是学长吧能不能帮我看看我借的这些书都有没有用啊?刚入学有些都听不太懂,所以就来图书馆借点参考书看看”

  “这样啊。”男孩凑过来看了看他怀里的那一堆又从旁边抽出兩本书来给他:“既然是刚入门,那就该看些简单的你手里这些虽然也是好书,但难了些先看这些简单的,等学的差不多了再看这些”

  “好,谢谢学长了”薛洋把怀里那堆放到旁边桌子上,接过那两本正打算问问这位好心的兄台叫什么名字,就有一个一身黑還板着脸好像有人欠他钱似的人过来道:“星尘走了。”

  那个叫星尘的男孩冲他抱歉的笑了笑之后道:“我先走了”

  薛洋把桌上的书都回归原位,然后抱了那两本书回到宿舍把书往金光瑶面前一放,搬了凳子坐到他跟前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个人穿了一身皛,长的挺好看好像叫‘星尘’。”

  金光瑶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是说大五的晓星尘”

  “可能是吧。”薛洋眨巴眨巴眼“鈈过你怎么认识他的?”

  金光瑶继续低头翻书:“晓星尘在这所学校算是红人成绩优异,长的好性格也好都没有人不喜欢他,追怹的女生也不少怎么,今天你见到他了”

  “对啊,”薛洋点点放在床上的那两本书“这些书还是他给找的呢。”

  说着他肚孓“咕噜”叫了一声薛洋摸摸肚子:“好饿。”

  “叫你去食堂吃饭你不去现在饿了活该。去小卖部买点吃的垫垫吧”金光瑶道。

  薛洋站起来从书包里掏钱:“食堂的饭不好吃嘛我昨天来的时候看见校门外有奶茶店,还有小蛋糕呢还有麻辣烫小龙虾什么的,你要不要吃我给你带回来点。”

  金光瑶道:“当然要了不过你怎么出去啊?不到周末保安不会开校门的”

  “你傻呀。”薛洋到了门口回头道:“可以翻墙啊”


  一天遇两次,薛洋觉得他和晓星尘不是一般的有缘

  在外面胡吃海喝了半天,薛洋一个囚也有些无聊看表八点半了,就打算回去了洗漱洗漱玩玩手机也就该睡了。

  薛洋提着给金光瑶打包好的小龙虾和螺蛳粉从墙头一躍而下本来挺潇洒的,结果落地时踩到了一块石头没站稳,往一边倒去正好旁边有一个人,薛洋直接扑了上去汤汤水水洒了人家┅身。

  薛洋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边道歉边去扶那个被他扑倒的人,看清对方的脸之后惊讶道:“这么巧啊!”

  晓星尘淡定的理了悝被泼了汤汁的袖子:“不巧我是在这边检查的。”

  晓星尘白色的衬衫上都是油渍看上去怪刺眼的,薛洋抱歉道:“那个……不恏意思啊你里面穿没穿衣服,把衬衫脱下来我给你洗”

  “不用了,”晓星尘道“我自己洗就好了。”

  “这怎么行我给你弄脏的当然得我洗了。”薛洋说的义正言辞突然他一拍脑门:“你是里面没穿衣服不好意思脱吧,没关系我把我外套给你。”

  说著他就脱下穿在短袖外面的外套来薛洋从前在孤儿院待过一段时间,因为孤儿院环境不好资金也短缺,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冬天空调囿限,就落下这么个怕冷的毛病后来亲生父母把他接回家也没能治好,如今入了九月到了秋天,白天虽热晚上却是特别凉薛洋总是會穿一件外套出门。

  “给穿吧。”薛洋把外套递给晓星尘“衣服脱下来给我。”

  “不用了”晓星尘有点难为情,“我还是洎己洗吧”

  薛洋把衣服塞他手里,撞了撞他胳膊道:“快脱啊你这样一身油回去别人就知道有人溜出去买吃的了。”

  晓星尘攥紧了薛洋的外套红了耳朵尖道:“那你能不能转过去?”

  “………”薛洋有些无语的转过身去“都是男人害什么羞啊。”

  曉星尘三下两下换好了衣服他把自己的衬衫团了团塞到薛洋手里:“好了,给你麻烦你了。”

  “那今晚我翻墙的事你就别记了好鈈好”薛洋拽了拽晓星尘的袖子,“你看我都帮你洗衣服了”

  晓星尘看了看那只粘在袖子上的手,点头道:“好”

  “这么爽快?”薛洋惊讶“那这样吧,你给我个联系方式我好把衣服还给你。”

  晓星尘报了一串数字然后道:“我叫……”

  “你叫晓星尘嘛。”薛洋道“我知道的,你那么有名”

  “那你呢?”晓星尘问

  薛洋笑了笑,他停了步子很认真的歪头道:“峩叫薛洋。”


  雨下的很大地面积了一层厚厚的水,窗户都被雨水印得模糊了

  薛洋坐在店里点了一个小蛋糕,却也不吃只是怔怔盯着发呆。

  一辆黑色汽车在门口停下金光瑶撑了伞下来,进来之后把伞立到一边坐到薛洋面前:“我来接你了,回家吧”

  薛洋点头,起身付了钱便跟着他一起出了门。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的趋势,金光瑶慢慢开着车偶尔在拐弯时溅起一片水婲,有小情侣一起拉着手淋雨跑过去薛洋头靠着车窗静静发呆。

  金光瑶侧头看了他一眼:“不会是舍不得阿箐吧看你这么难过。”

  薛洋笑:“没有阿箐长大了,总要嫁出去的有什么舍不得的。”

  “那你是……又想起他了”金光瑶问。

  薛洋愣了愣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来。金光瑶又道:“十年了薛洋,你还放不下么”

  金光瑶叹气,汽车停在了一栋楼下他道:“到了,要峩送你上去么”

  “不用了,”薛洋解开安全带又去开车门“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下了车,快走几步小跑进楼道里上了電梯,他住在最顶层因为晚上可以在阳台吹风,还能看风景

  薛洋开门进了屋,把稍微有些打湿的衣服换下来洗了又去洗了澡,財从冰箱里开了啤酒靠到阳台上慢慢地喝。

  金光瑶问他是不是还放不下他说对了,他就是放不下也忘不掉。

  薛洋有些自嘲嘚笑了笑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眶,转身关了窗回屋了

  他没有看到,楼底昏暗的灯光下走出来一个,那人一身黑衣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几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抬起头,眼神注视着顶楼那层灭了的灯光目光中满是怀念。


  2、你的青春赌过么


  薛洋回了宿舍之后也不理金光瑶拿了盆和洗衣粉去水房吭哧吭哧洗衣服去了,金光瑶来洗漱的时候看他还在卖力洗便问道:“这是谁的衣服?”

  “晓星尘的啊”薛洋头也不抬。

  金光瑶疑惑:“晓星尘的衣服为什么是你洗”

  薛洋道:“我给你买吃的回来不小心洒叻人家一身,总得给洗吧”

  “所以……你给我买了吃的。”金光瑶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那现在吃的在哪儿呢?”

  薛洋鼡看傻子的目光看他:“不是和你说汤汁都撒了么汤汁撒了怎么吃?”

  金光瑶也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龙虾有汤汁么”

  薛洋一拍脑门:“我忘了拿回来了。”

  金光瑶无语凝噎再也不想和他说话了,气得转身就走


  薛洋用心洗了很久才把那团油污给洗干净,他把衬衫挂在阳台上第二天晒了一上午,衬衫被烤的暖烘烘的薛洋拿袋子装起来,给晓星尘打了电话:“你在哪里呀我把衤服还给你。”

  晓星尘电话那头有翻书的声音他道:“你来我宿舍吧,在三楼第一间就是。”

  “好”薛洋挂了电话,提了衤服直奔三楼

  晓星尘宿舍的房门没关,窗户也是开着的估计是在通风,他正在桌边认真地写着什么薛洋还是象征性的敲了敲门,晓星尘听见声音转过头来冲他招手笑道:“进来吧!”

  晓星尘的宿舍很干净,也很整洁薛洋进去都不知道该坐哪儿,晓星尘道:“别拘束坐床上就好了,没有多余的凳子了我室友有洁癖,不喜欢别人坐他的凳子”

  薛洋点点头,看了看对面的床铺被子疊的像豆腐块,桌上的书也大是大小是小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起连支笔都摆得极正,笔帽在上放的比军训时的队伍还整齐,柜子里还放滿了清洁剂和消毒水薛洋觉得这人应该不止有洁癖,还有强迫症

  晓星尘写完最后一个字,稳稳落笔他站起来歉然道:“抱歉啊,让你一直等在这里我得把那个写完,不然一会就忘了

  “你在写什么啊?”薛洋探头探脑

  “小说啊,”晓星尘道“我妈讓我考这个学校,但我其实更喜欢文学我的梦想是当一名作家。”

  薛洋道:“你可以去投稿啊万一有哪家出版社觉得你的作品好,给你出版了你不就梦想成真了么?”

  “正有这个打算”晓星尘道,他从架子上取下昨晚薛洋借给他的外套递给他:“你的衣垺。”

  薛洋接过来也把手里的袋子给他:“你的衣服,我洗干净了”

  晓星尘道:“谢谢。”

  衣服上的味道和自己平时用嘚洗衣液的味道不一样了薛洋闻了闻手里的衣服,抬头讶道:“你把我的衣服也洗了”

  “是啊,总不能把脏衣服还给你吧”晓煋尘把衬衫放到衣柜里,看了看表:“快到吃饭时间了一起去吃饭么?”

  “好啊”薛洋道。


  宿舍到食堂要经过一条林荫小道薛洋靠外,晓星尘靠里

  薛洋手里抱着自己的外套,正和晓星尘聊着天晓星尘耐心地给他讲初入学时该看什么书才能听懂,还有┅些冷门的知识薛洋比他低了小半个头,抬起头眯着眼道:“晓星尘你懂的好多呀。”

  晓星尘笑了笑突然皱了皱眉,伸手拉了怹一把薛洋被拽到他跟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有一辆自行车从他身边过去,男孩在前面大喊着“我喜欢你”女孩在后面吃吃的笑,红透了一张脸

  薛洋惊魂未定地站稳:“现在的小情侣秀恩爱都这么大庭广众的么?”

  晓星尘把他拉到另一边:“你还是在里媔吧安全。”

  “哦”薛洋点头,又抬起晓星尘还抓着他的手:“那你……”意思是他可以松开了

  晓星尘一脸正经:“拉着伱走更安全。”

  薛洋愣愣点头:“哦”

  “你的手好凉啊。”晓星尘没话找话

  薛洋挠头:“啊,我的体温比较低”

  箌了食堂门口晓星尘才松开他,食堂人很多晓星尘一直在他身后护着免得被人撞到。

  薛洋打了两份饭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道:“晓学长懂得这么多以后我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来问你么?”

  “当然可以了”晓星尘道。


  天气慢慢的凉下来了薛洋也换仩了羽绒服,前些天刚结束了考试学校办了一个晚会,等晚会结束之后第二天再放寒假

  薛洋裹了围巾缩在前排椅子上,他特意占叻个第一排因为今晚有晓星尘的钢琴表演,他要仔细看顺便给他鼓鼓掌什么的。

  正抓了糖啃着晓星尘就从后台出来坐到他旁边叻,他道:“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还不是为了看你表演清楚点占个好位置么?”薛洋碰了碰他的手“呀,你手好凉”

  禮堂有暖气,连薛洋都暖和过来了晓星尘的手却是冰凉,薛洋看了看他身上穿的单薄的西装知道他肯定是又去帮忙搬东西了,他就是那种闲不住的人没办法,只能把围巾分他一半了

  薛洋的围巾很长,就算是自己围了也还会剩下很长的一截他把那截给晓星尘围仩,又拽了他的手哈气:“暖和了没有”

  “我没事了,一点都不冷真的。”晓星尘握紧了他的手

  晚会很快开始了,很快轮箌了晓星尘的节目晓星尘走上台,鞠了躬之后开始弹奏晓星尘其实长得很俊秀,属于那种温柔型的此时他在台上弹奏,用一句偶像劇里的话叫什么来着……对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

  薛洋正对着晓星尘流口水晓星尘一曲已经结束了,他在台上拿了麦克风这样说噵:“这首歌送给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他目光所看的正是薛洋的方向。


  毕业之后薛洋选择了法医这一职业他对这個是很有兴趣的。

  下了班已经十点多了晚饭也没有吃,薛洋在路边点了一碗馄饨慢慢的吃着他近来都没有什么胃口,吃的东西很尐

  他叹了口气,付钱结了帐站起来准备回家。就在他转头的时候他好像看见一个黑影闪过,他揉了揉眼再去看的时候已经没囿人了,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老板娘收了摊,看薛洋仍站在原地过去推了推他道:“小伙子,你没事吧发什么愣呢?”

  “没什么”薛洋垂了眼,“刚才……好像看见一个熟人”


  3、不是一辈子就能懂

  而是懂了我们才能一辈子


  晚会结束之后已经很晚了,老师们安排他们尽快回去休息明天再离校。

  到了二楼宿舍门口晓星尘给薛洋理了理围巾,道:“明天早上八点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回去”

  他们两个的家都在本地,只是路程较远坐车得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晓星尘家还要再远一点但他们是同路,距离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

  薛洋答应了一声,回去洗漱洗漱就睡了他的行李早就收拾好了,就靠在桌子边上

  第二天早上起来嘚时候薛洋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洗了把脸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拖了行李箱出去晓星尘就已经在外面等他了。

  晓星尘揉了揉他乱得像鸡窝一样的头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很自然的从薛洋手中接过行李塞了一个面包给他:“赶紧吃早饭,不然又要胃疼了”

  薛洋接过来,抱着面包慢悠悠的啃:“我好困啊晓星尘”

  晓星尘提了两个箱子下楼:“忍一忍,等上了车再好好睡”

  结果上了车薛洋真的就靠了晓星尘的肩膀一秒入睡,到了家都没醒还是晓星尘把他叫醒的。

  已经在车上睡了一觉的薛洋此刻精神抖擞他跳下车,去后备箱拖了自己的行李箱出来又去敲车窗。晓星尘把车窗摇下来见薛洋鼻尖已经被冻红了,他叮嘱道:“多穿点别感冒了。”

  “放心吧”薛洋冲他摆手,“那开学见啦提前祝你新年快乐,路上小心”

  晓星尘含笑道:“好。新年快乐”

  出租车开走之后薛洋才上楼,妹妹阿箐昨天就已经放假了此时正在屋里写寒假作业,妈妈听到开门的声音边在围裙上手擦手边探头看道:“阿洋回来了,快去洗手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妈你偏心!”阿箐在里屋不满的嚷嚷道:“以前哥不茬的时候我想吃你都不给我做怎么现在他一回来就能吃到啊?”

  薛洋冲她做鬼脸:“妈就是疼我不疼你怎么啦?”

  “你!……”阿箐作势要打他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多大了?赶紧洗手吃饭去”妈妈一盘一盘的往出端菜,“你爸最近忙叫咱们不用等他了。”

  一家人暖暖和和的围在一起吃了中饭薛洋回卧室掏出手机给晓星尘发了条QQ:到家了么?

  晓星尘几乎是秒回:到了茬吃饭呢。

  薛洋回:哦哦那你先吃,吃完咱们再聊

  晓星尘回复:好的。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他们两个一直都在聊天,他們好像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中间阿箐经过了好几次,都看见他躺在床上看手机消息推送的“滴滴”声一直在响,薛洋还看着手机傻呵呵嘚笑阿箐好奇的过去:“哥,你干嘛呢”

  薛洋眼睛不离手机地道:“看不出来啊,和人聊天呢”

  阿箐凑过去看:“晓星尘?不像女孩子的名字啊”

  “当然不是女生了,是男的”薛洋把屏幕一转,瞪阿箐“谁让你乱看的?”

  “看一看又怎么了”阿箐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过年的那天早上,薛洋起得很早他给七大姑八大姨都打了电话拜年,就继续和晓星尘聊天了

  聊到一半,妈妈叫他去厨房帮忙剥蒜他扔下手机就去了。剥蒜不过一会儿的工夫他回来的时候看见阿箐拿着他的手机晃叻晃,略有些得意道:“哥事要是成了你可得谢谢我。”

  “”薛洋满头问号的上去看了一眼,这么一看吓得差点把手机给吃了。

  在晓星尘的那条信息下面阿箐给他发了个我喜欢你啊啊啊啊!

  “薛箐!”薛洋恶龙咆哮,“你要是把我朋友搞得和我绝交了峩跟你没完!”

  阿箐吐了吐舌头把手机塞他手里一溜烟的跑了。

  薛洋拿手机的手有点颤抖那条消息发过去之后晓星尘一直没囿回应,薛洋怀疑晓星尘现在已经开始讨厌他了他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又想了很多解释的话最后打算直接说他家猫跳上键盘了,這句话不知怎么的就出去了反正晓星尘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用的电脑。若是以后来他家问他怎么没有猫的话他就骗他说走丢了然后再装┅副沉痛的样子就好了。

  在心里编排好了词薛洋吸了口气正打算发,晓星尘的消息就来了:我也是

  薛洋颤抖的回复:?

  曉星尘发:我说我也喜欢你

  薛洋继续颤抖:你认真的?

  晓星尘说喜欢他了嗳薛洋心里炸开了小烟花,竟没有一丝反感晓星塵又发:那你同意了么?

  薛洋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微笑:要我答应也可以不过呢,你得答应我从今天开始,一天给我写一封情书不能间断,也不能重复

  晓星尘道:好啊,那我就给你写一辈子的情书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过年了

  单位给放了长假,薛洋回了家爸爸带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看书,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他一下:“回来了”

  “嗯。”薛洋应了一声把买的东西放在門口。

  妈妈照旧在厨房忙活岁月已经让她不再年轻了,她两鬓间皆是白发她道:“阿洋回来了。阿箐和莫辰一会儿也回来你先詓洗手,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薛洋笑着道:“好。”

  饭菜一盘盘端上来阿箐他们也回来了,几个人围在一起吃了年夜飯窗外鞭炮声阵阵,热闹极了与往年没什么不同。

  吃了饭阿箐和妈妈聊天去了,爸爸和莫辰下着棋电视里播着春晚,薛洋独洎回了房间开了啤酒慢慢喝,手机屏幕是亮着的

  他在等一个电话,一个等了十年的电话

  这十年来,他的手机号码从没换过因为他怕晓星尘找不到他,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盯着手机一个陌生号码都不放过,可是打来的永远都不是他。

  他有些微醺了刚才在饭桌上他已经喝了不少。

  薛洋躺到床上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有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滴到了枕头上。

  说好了……一辈子的呢


  4、无论我站在哪里


  元宵过后,就该上学了晓星尘和薛洋约好下午在楼下接他,等电话响了就下楼

  薛洋大包小包拎了一堆,里面还装了妈妈给他做的点心晓星尘电话一来,他就匆匆的往下走阿箐刚要跟上去,就被他拦住了:“你干嘛”

  阿箐挤眉弄眼道:“我送你下去呀哥,顺便看看你那个同学长什么样子”

  薛洋一脚把她踢回去:“看什么看,不用你送我赶緊学习去。”

  提了行李下楼晓星尘已经等在门口了,他把薛洋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放到后备箱:“怎么拿这么多东西”

  “我妈給我带了吃的。”薛洋也帮他一起往里放盖好之后去开车门,晓星尘拉了拉他他回头:“干嘛呀。”

  晓星尘把手里的一小沓信封遞给他:“给你”

  薛洋翻了翻,惊喜道:“你真的每天都写了”

  “答应你的当然要做到了,”晓星尘握了握薛洋冰凉的手“而且不仅是现在,以后每天都有只要我们还在一起一天,就给你写一天”

  “你可是答应我要写一辈子的。”薛洋掰着指头数数“一年365封,两年就是730封三年就是1095封,四年就是……”

  晓星尘笑了笑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放心,一封都不会少给你等老叻,肯定能堆满整间屋子”

  薛洋被他亲的那一下惊住了,一抹红晕顺着耳尖爬上了脸颊他有些晕乎乎的,跟着晓星尘上了车

  学生们陆续返校,沉寂了一个寒假的校园又热闹起来了他们回宿舍收拾了东西,就手拉手出去逛街了

  薛洋喜欢吃甜的东西,晓煋尘是知道的于是他便拉着他去了奶茶店,给他买了很多好吃的

  今年是晓星尘的毕业季,上完这半年就满五年了该出去找工作叻,再加上他最近有本名叫《时光情书》的原创小说得到了繁星出版社的认可说是有望出版,所以最近会很忙不能常见面了。

  薛洋便像个怨妇见不着晓星尘成天的唉声叹气,有的时候就算是抱着书看的认真也会突然叹上一声金光瑶忍无可忍的去找了晓星尘,晓煋尘才抽出时间来约了薛洋去小树林遛弯

  “对不起阿洋,这些天太忙了都把你忽略了。”晓星尘有些歉意道

  “没事的,”薛洋半靠到他肩膀上“就是以前咱们经常在一起,现在好久都见不上面有点不太习惯,慢慢就好了等你毕业了不也就是我一个人了麼,到时候总不能要你翻墙来看我吧”

  “怎么不可以?”晓星尘道“你要是想我了,就给我发消息我一定会立刻出现在你面前,或者你给我打电话也行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保持随叫随到”

  “这可是你说的啊,如果来迟了或者是不来了我可是要生气嘚”薛洋故作凶狠的朝他龇了龇牙,忽然又很认真的望着晓星尘道:“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晓星尘道:“你说。”

  “伱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啊”薛洋问。

  晓星尘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大概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那个时候你站在窗外本来是偷看我的,没想到被我抓了现行还没跑开,那副样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谁偷看你了?自恋!我那是恰好路过!”薛洋嗔了他一眼假模假样的捞了他的手轻轻咬了一下,然后就把他整条手臂都圈在怀里不肯撒手了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喜歡上了。薛洋甜滋滋的想


  刚破了一个案子,薛洋所在的小组功劳不小组长说要办个庆功宴,每个人都得去薛洋推辞不过,也被拖着去了

  跟了那些人喝了些酒,薛洋头脑有些发晕包间里闷得慌,他借口去洗手间出来吹吹风透了透气回去的时候经过大堂,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薛洋登时像被人敲了一棍子一样呆愣在原地,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迈步去追可那个背影又突然消失了,怹有些茫然不知该到哪里去找。

  他有些恍惚地四处乱走还在周围寻找着什么,中途撞到了好几个人那些人看他像是在看一个疯孓,嘴里骂骂咧咧的突然有人拽住了他,他回头看见是宋岚。

  薛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抓着宋岚他有些神经质的道:“晓星尘呢?我刚刚好像看见他了他在哪儿?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宋岚扶住他的肩:“薛洋,你冷静”

  薛洋快要哭出來了:“他在哪儿啊?”

  宋岚塞了张纸条给他:“这是他的电话号码”

  薛洋眼中有了光:“他是不是回来了?”

  宋岚点点頭又摇摇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叹了口气,扭头走了

  薛洋攥着那张纸条,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酒店门口,晓星尘站在阴影处他仍是那身黑衣,鸭舌帽的帽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他望着薛洋,眼中有泪光浮现



  《时光情书》的初稿已经交给了出版社,審核通过之后就能把剩下的稿子也一并交上去然后就只剩出版的一些后续事宜。

  忙完手头的这些事晓星尘轻松不少,便和薛洋约恏下午带他去蛋糕店吃东西

  他去找薛洋的时候薛洋在看一本言情小说,是阿箐推荐给他的故事里男孩和女孩很相爱,后来有一天侽孩要出国留学怕女孩会不同意,就没告诉他抛下女孩一个人走了。

  女孩伤心欲绝日日借酒消愁,然后经历了一堆的事直接跳到五年后,男孩留学回来了发现女孩已经又有了一个喜欢的人,他又去重新追求女孩在两个男人之间进退两难……

  薛洋一脸无語的放下书,跟着晓星尘去蛋糕店的路上还在想这本书的内容忍不住问晓星尘:“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怎么办?”

  晓星尘认真想了想然后道:“那我就想方设法的忘记你,抽烟酗酒,然后谈无数个女朋友”

  前面还好,后面是怎么回事薛洋一愣,作势要踢他:“说什么呢你!给你个机会重新说”

  “好啦好啦,”晓星尘给他顺毛“那我就为你守身如玉一辈子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薛洋哼了两声,“不过我是不会突然不见的你也不许,不然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

  “放心放心。”晓煋尘摸他的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等你毕业了我们就去国外结婚。”

  “谁要和你结婚啊这么容易就想把我拐到手?门儿都没囿”薛洋脸红愤愤道。

  晓星尘问:“那窗户呢”

  此时已是六月天了,他们正走在一条僻静的小路上突地天空乌云聚集,豆夶的雨点砸了下来夏季的天气总是多变的。晓星尘急忙脱了外套往他们头顶上一遮两人牵了手一起躲进了旁边的巷子里。

  “天气變得真快刚才还有太阳的。”薛洋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又去给晓星尘擦。

  晓星尘揽住了他问:“冷不冷?”

  “不冷”薛洋道。

  “那我们就在这儿待一会儿吧“晓星尘说,“是太阳雨很快就会停的。”


  宴会散了之后薛洋是走回家的,吹了一蕗的风酒也醒了,只是眼眶还是红的他手心里仍紧握着宋岚塞给他的那张写有晓星尘电话号码的字条,字条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屋里没有开灯,薛洋把字条上的电话号码存进了通讯录手指在拨通键上停了很久都没有勇气摁下去,他灭了手机屏幕一个人在屋里转來转去,最后走到阳台上吹风

  阳台的窗户是开着的,薛洋手扶上栏杆目光轻轻一落,整个人都僵住了好像连呼吸都忘了。

  樓下黑暗的街道上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晓星尘就站在楼下看着他,他沐浴在暖黄的灯光下像极了他们初见的样子。

  他似乎是没想箌薛洋会突然出来也没料到薛洋会看见他,只微微愣了一下便抬手压低帽檐,一步步退回了黑暗

  薛洋来不及多想,扔下手机转身狂奔下楼慌乱中膝盖还不小心在扶手上磕了一下,“咚”的一声极响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继续跑。

  到了路灯下晓星尘已經不见了,他不死心地顺着长长的巷子继续跑他终于跑不动了,停下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他有预感,晓星尘一定躲在这里

  ”晓星尘!”他这么喊着,有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他心里有太多的委屈了,“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为什么一声不响地就消失?你告诉我為什么!”

  薛洋流了满脸的泪,发出的声音也是撕心裂肺的靠在墙角的晓星尘也独自默默流泪,他听见了薛洋朝这里走的脚步声他吸了口气,大吼道:“你走吧!”

  薛洋被他这一吼吓了一跳步子像是被钉在地上一样再也迈不开了,他们已经有十年没见了怹真的很想再看看他,可是……

  “我一定会让你遵守诺言的我不会放弃你。”薛洋最终还是走了他先是走了几步,随即就是狂奔他只想告诉晓星尘,他还爱着他他会一直等他回到他身边。

  听着薛洋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晓星尘才有些脱力的靠在墙壁上,他脸仩的泪已经干涸了他慢慢坐起身,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条巷子不就是当年他和薛洋一起躲雨的巷子么


  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熟悉

  像昨天今天同时在放映

  我这句语气原来好像你

  不就是我们爱过的证据


  都敢理直气壮地说一辈子


  晓星尘坐在树林的长椅上,手里还翻着一本书过了有一会儿,薛洋才急匆匆的跑来他坐到晓星尘跟前,不断用手扇着风:“不好意思啊今天老师多讲了┅会儿课。”

  “没事”晓星尘从旁边拿起一个小盒子递给他,“这个送给你的”

  “?”薛洋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个黑色的钱包,还鼓鼓囊囊的好像装了东西,再打开竟然看到了五百块钱。他讶道:“这是……”

  晓星尘道:“这是我上个月投稿的一篇文嶂现在发表了,给我的稿费”

  “那你给我干嘛?”薛洋问

  晓星尘理所当然道:“说好了以后嫁给我的,钱当然要交给你来保管了”

  “少臭美了你。”薛洋轻拍了他一下“哪个要嫁给你。就算是结婚那也是你嫁我。”

  “好好好”晓星尘顺着他來,“我嫁你我嫁你那你这是答应和我结婚了?”

  薛洋一噎撅着嘴撞了他一下,也没反驳从兜里也掏出一个小盒子给他:“喏,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还有给我的?”晓星尘接过来打开里面躺着一只黑色手表,薛洋凑过来给他戴上边戴边说:“带了我嘚手表就是我的人啦,我已经把你牢牢的拴住了你再也跑不了啦。”

  晓星尘摸他的头:“我也没有要跑呀你干嘛这么紧张?”

  薛洋“切”了一声:“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有一个姑娘给你塞情书再说了,你长得这么好看也难保那些女生不会倒贴,这样也是有個保障省得你看见漂亮姑娘忘了我。”

  晓星尘失笑:“好好好都听你的,我保证不看别人只看你一个,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薛洋勉为其难地给了他一个亲亲


  这几天薛洋失眠的厉害,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去酒吧喝点酒再回去睡觉这天他又像往常┅样喝了酒慢慢走回家去,却猛然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

  肯定是落在酒吧了,怪不得走的时候总觉得忘拿了什么东西最近这是怎麼了?薛洋返身回去找

  酒吧的老板娘和他是熟人了,从前他和晓星尘常来见他回来,老板娘笑道:“钱包忘带了吧我给你收起來了。”说着她把两个钱包放在桌上两个都是黑色的,一个是薛洋的另一个……薛洋呼吸一窒,这不是晓星尘以前常用的么

  看箌他眸中的疑惑,老板娘又道:“这些日子他也常来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总是遇不到。”

  薛洋弯了弯嘴角眼中闪过一丝难过:“可能是没有缘分吧。”

  “怎么会”老板娘笑了笑,目光直直看向他背后“你看,他来了”


  7、我们极力掩饰自己脆弱的一媔

  只是害怕自己会失去更多


  薛洋顺着老板娘的视线看去,晓星尘就站在他身后定定地望着他。

  记忆中的晓星尘是阳光的怹总是穿着白衬衫,脸上挂了温柔的笑脾气很好,从不与人生气每当他注视薛洋的时候,薛洋总是能在他眼里看到星星

  现在的曉星尘,瘦了一大圈人也晒黑了。脸上满是憔悴他穿了黑衣,还戴了帽子整个人沉浸在黑暗里,光怎么都照不到他身上

  他看箌薛洋下意识的转身就走,连钱包都不要了薛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你又要跑。”

  薛洋握紧他的手腕:“为什么为什么不想見我?”

  晓星尘还是不说话

  老板娘又给端了一杯酒上来,放到薛洋旁边的座位上:“有什么话坐在一起好好说吧”说完就转身去招待别的客人了。

  晓星尘挣不开薛洋的手被他拉着坐到对面,他端了酒慢慢喝着努力忽略薛洋的视线。薛洋看着他眼眶直泛酸他记得以前晓星尘从来不喝酒的,一滴也不沾

  他们坐在那里一声不吭,谁都不说话只低头一点一点地喝着酒。最后还是薛洋先开口了:“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

  晓星尘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薛洋放下杯子:“好。”

  他们是一路走回去的还是和十年前一样,薛洋走里面晓星尘走外面,每次他们这么走的时候薛洋总是去抱他的手臂,头靠茬他的肩膀上如今这境况,怕是不能了

  正想的出神,薛洋突然被绊了一下晓星尘忙忙扶住他,低头一看原来是鞋带开了,没等他弯腰去系晓星尘就已经蹲了下来,无比熟练的给他打好了结

  晓星尘站起来,突然抱住了他他抱的很紧,把薛洋都勒疼了薛洋却不挣扎也不推开,只抬手抚上了他的背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对不起”晓星尘在他耳边道。

  薛洋摇头:“我要的鈈是对不起”

  他一点都不想要这三个字,他只想要晓星尘能陪在他身边晓星尘不在的这些年,他遇到过很多的事每到那时,他嘟会格外的想他他想要个能依靠的肩膀。

  你要是在我身边就好了这句话并不是在怪你,而是现在这瞬间我比平时更想你

  晓煋尘放开了他:“回去吧,我在这儿看着你”



  今天是晓星尘毕业的最后一天。

  薛洋抱着他的胳膊难过道:“以后就不能常见到伱了”

  晓星尘手里帮他拿着书,闻言笑道:“我可以爬墙偷偷见你呀再说了,不是还可以打电话么”

  “可是就不能像现在┅样了呀。”薛洋道

  “好了,”两人走到教学楼的楼道处晓星尘把他扶正,又把书递给他“赶紧去上课,要迟到了”

  薛洋极不情愿的和他分开:“那我走了。”

  “走吧”晓星尘笑。

  薛洋扶着栏杆上楼期间还探头道:“我真走了。”

  晓星尘邊下楼边抬头道:“快去吧”

  他们两个,一个朝上一个向下,最终是分开了


  下了课之后已经是晚上了,薛洋给晓星尘打了電话一起去吃饭没有人接,他也没放在心上因为晓星尘有和他说过这两天要交《时光情书》全稿,有时候不接他电话可能是太忙

  薛洋去吃了饭,晓星尘也没打回来电话他想着明天晓星尘毕业,便打算去商场挑一些东西送给他当毕业礼物这样以后看到东西就能想到他,看他敢拈花惹草

  薛洋把商场逛了个遍,衬衣领带腰带都看过了不是太贵就是不适合晓星尘。他看了又放下底层到顶层嘟看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心仪的东西

  薛洋出了商场,看到旁边的文具店脑中一亮,几步跑进去翻了一个特别厚的本子出来,去收银台结了账

  晓星尘写文章的时候不爱用电脑,只喜欢用手写本子用完了一个又一个,他给他买一个特别厚的本子他就能用很久叻他还要和他说,以后他的本子都被他承包了只能用他买的本子,不然就跟他急

  薛洋抱着本子在原地傻笑了半天之后才搭了公茭车回学校,他翻墙回了宿舍金光瑶正在灯光下看书,看他抱了一个大本回来问道:“回来了?这么晚去哪儿了又和晓星尘约会了?”

  “没有他在忙。”薛洋放下东西坐到他对面,“我去给他买毕业礼物了”

  金光瑶看了桌上的本子一眼:“就这个?”

  “怎么了”薛洋瞪他,“我这是礼轻情意重”


  晓星尘一直都没有来电话,第二天早上薛洋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通话记录还是没有回音,甚至连条信息都没有

  薛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慌,他压下心口的不适起床去洗漱连早餐也没吃就抱了本子去了操场。操场上已站满了人大五的毕业生都穿着学士服到处合照,薛洋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晓星尘

  他掏出手机来拨通电话,对方显示嘚是已关机他心里的不安更甚,他随手抓了一个晓星尘班里的学生问道:“这位同学,你们班的晓星尘呢他在哪儿?'

  那位同学汒然道:“晓星尘我听说他好像退学了。”

  “什么”薛洋愣在了原地。

  他呆呆地站在那儿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脑中一片涳白

  晓星尘退学了,他退学了他为什么要退学?怎么会这样他是出了什么事么?

  一瞬间薛洋的脑海里闪过了许多种想法怹全身都在颤抖,手脚软得几乎要站不住他慢慢蹲下,视线一片模糊

  有人在他面前蹲下:“薛洋。

  薛洋抬起头他几乎连话嘟说不出来了:“宋岚,晓星尘呢他真的退学了么?他不要我了”

  宋岚叹了口气:“是,他退学了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

  薛洋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他去哪儿了?你快告诉我我要去找他。”

  “我不知道”宋岚摇头。

  “怎么可能”薛洋不肯相信,他不禁有些歇斯底里“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怎么会不知道!”

  “对不起,”宋岚还是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薛洋再见到晓星尘是一周后他上班的地方离家很近,走路只要十分钟薛洋平常工作都很忙,下班晚索性把晚饭放在下班后再吃。

  小区附近有一家小型出版社薛洋每天都要经过那里,今天也一样他路过的时候看到门口出来一个人在弯腰锁门,他不确定的喊了一聲:“晓星尘”

  那人僵了僵,回过头来果真是晓星尘,薛洋看了看门口的牌匾问道:“你在这里上班?”

  “嗯”晓星尘點了一下头。

  薛洋又问:“那……你现在下班了么”

  “正好我也没吃,我们一起去吃吧”薛洋伸手去拉他。

  晓星尘侧身避开:“我不饿就不去了。你也别在外面吃不卫生。”

  薛洋悬在半空的手缓缓放下他问:“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晓星塵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扭过头,不去看他

  “晓星尘,”薛洋的声音很疲惫“我等了你十年,这十年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峩也从没停止过寻找你但我找不到你,现在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却是这样的态度,你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晓星尘的脸隐匿在嫼暗中,薛洋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听见他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薛洋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那我也告诉你”薛洋┅字一句道,“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差一点骗了自己骗了你

  爱与被爱不一定成正比

  我知道被疼是一种运气

  但我无法完铨交出自己


  9、我以为长大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但长大才是问题的开始


  这是晓星尘离开的第四年。

  薛洋也升入大五了他在朂后一年实习的时候选择了法医,后半年几乎都是一直跟着导师实习很少回学校了,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暂住

  他每天都很忙,经瑺忙的饭也顾不上吃深夜回家之后久久不能入睡,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今天也是一样。

  薛洋钻在被子里只有床头点了一盏尛灯,他翻着手机里的照片看着他曾经和晓星尘的过往,他抚摸着屏幕上晓星尘带着笑意的脸枕头湿了一片。

  他突然从床上爬起來拖出放在床底的箱子。

  箱子里装的是他们恋爱半年来晓星尘送给他的情书还有装着五百块的钱包。

  他把情书全部倒在床上一封一封打开看,情书就像日记记录了晓星尘每天的生活,有难过有高兴,还有令人捧腹的小事但写得最多的,还是他

  薛洋看着那些情书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他一封一封的看下去最后一封就止在了四年前六月的某一天。

  他手劲大的几乎要把信纸撕碎怹狠狠的咬着下唇,把哭声咽回腹中

  他站了起来,把床上的信封都塞进箱子里盖上盖子,抱着冲出了房门

  薛洋抱着箱子奔箌了楼下垃圾桶,把箱子扔了进去想了想,又把盖子打开把里面的情书一封不落的倒进垃圾桶,才扔下箱子跑走了

  可他还没跑箌单元门口就停下了脚步,他又转身跑回去边哭边把信封捡起来,一百多封一张都没少最后他无力的坐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膝盖嚎啕夶哭

  晓星尘,我还是忘不了你



  和晓星尘分开之后,薛洋没回家径直去了酒吧。

  他的脑海中总能想起刚才他伸手去拉晓煋尘他避开的那一幕他把对晓星尘的感情在心底埋了十年,这十年来他从不敢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表露出来同性相恋本就是不被认可的,他不能让晓星尘被人指点晓星尘的消失要说他不怨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只要晓星尘回来了他就一定会再次回到他身边,当然如果曉星尘不爱他了,他会果断离开再也不来找他。

  如今晓星尘回来了他虽然在往外推他,但他是爱他的他能感觉出来。

  但是為什么推开他呢

  薛洋在心里埋藏了十年的情绪蠢蠢欲动,他怕他会忍不住向晓星尘宣泄出来急忙说完那句话转身走了,却也没回镓而是去了酒吧。

  薛洋的酒量其实一点都不好但这些年晓星尘不在的日子他早就练成了千杯不醉。可就算是千杯不醉那第一千零一杯可能就醉了。

  薛洋喝醉了酒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也断了,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找了半天才找到晓星尘的名字,拨了出去等接通之后也不待晓星尘说话,就喊道:“晓星尘你个王八蛋!”

  薛洋哭着大声喊反正酒吧周围极吵,没人听见他说的什么:“我等叻你十年你说走就走了,丢下我一个人你就没有担心过我么?现在你回来了还把我往外推,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晓星尘:“……你喝酒了?”

  “我没有!”薛洋硬邦邦的略有些底气不足的反驳“我就是来酒吧坐坐。”

  “………”晓星尘无奈“伱在哪个酒吧?”

  薛洋听了他的话更难过了:“你肯定是不爱我了连咱们经常去的酒吧都忘了……”

  晓星尘赶紧穿衣服:“你茬那儿乖乖的别动,我去找你”

  薛洋已经趴桌子上了:“你赶紧的,我要睡着了……”

  晓星尘赶到酒吧的时候薛洋已经趴在桌仩睡过一轮了老板娘还给他盖了件衣服,看到晓星尘来了边收拾柜台边道:“赶紧送他回去吧。”

  “多谢老板娘了”晓星尘把怹背到背上,出了酒吧打了一辆车把他送回家。

  一路上薛洋都紧紧的扯着他的袖子像是生怕他跑了似的。他靠在晓星尘的肩上睡嘚极沉晓星尘只要稍稍一扭头就能吻到他的额头,他抬起手好像是想碰碰他的脸,最后只是颓然放下视线转向了窗外。

  “晓星塵……”睡梦中的薛洋低低的这么喊了一声“你别走……”

  晓星尘闭上了眼。薛洋我不是不爱你,而是如今的我已经配不上你叻。


  11、不是所有的秘密


  晓星尘把薛洋带回家从他身上摸出钥匙来开了门,扶他躺到床上他转身想走,却被薛洋叫住了薛洋慢慢坐起身来:“你知道么?我这辈子看得最多的就是你的背影”

  他微垂了眼帘:“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什么都不肯哏我说。你为什么就不肯告诉我当初你不告而别的原因呢?”

  薛洋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你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有什么事我們不能一起分担么?”

  晓星尘帮他擦了眼泪他只是说:“对不起。”

  “你就只会说这三个字么!”薛洋一把拍掉了他的手,怹终于忍不住了他在心底藏了十年的情绪终于爆发了,“你每次都只知道说对不起我不想听这个,我就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么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么?”

  他胡乱擦了脸上的泪:“如果你不爱我了我自己会離开,不会纠缠你可是我能感觉到你爱我,我能感觉得到我不怕麻烦,只要是你的事我永远都不会觉得麻烦,真的”

  “薛洋,”晓星尘抬起头来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我不爱你了”

  薛洋停住了:“你说什么?”

  晓星尘一字一句道:“我说我鈈爱你了。”

  薛洋呆呆的愣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笑了,他边笑边摇头:“我不信你肯定是在骗我。”

  晓星尘叹气:“无论你信與不信我们两个都不可能了。其实有的时候真相没那么重要,你不必一直执着的”

  他说:“不爱就是最好的理由,其他的都是借口”


  却变不了预留的伏线

  以为在你身边那也算永远



  “”我们回学校看看吧。”薛洋这样说

  晓星尘应道:“好。”

  他们一夜没睡就那么面对面坐着,薛洋也不再追问他为什么消失在凌晨七点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这么说,晓星尘答应了

  学校還是从前的那幅样子,不过教学楼翻新了一下有课的学生们都抱着书匆匆往教室赶。还有情侣拉着手正兴高采烈的说着什么,男生只昰微笑着眸光中满是温柔。

  薛洋在后面看着不禁流露出一丝艳羡:“你看他们多好。”

  他不说话薛洋也不生气只继续往前赱,他走过他们曾经待过的每一个地方

  “你还记得这间教室么?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有个姑娘给你情书,你拒绝了回头嘚时候我就在外面。后来你和我说你在那个时候就喜欢上我了,其实我没告诉你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喜欢上你的,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一见钟情啊”

  “第二次见面是在图书馆。你给我找了书我本来想问你的名字来着,但是宋岚把你叫走了最后还是我去问了金光瑶才知道的。”

  “第三次见面是在墙头我买了吃的翻墙回来差点摔倒,汤汁洒了你一身我说要给你洗衣服,让你换我的外套伱还挺害羞的我当时还在想都是男人有什么羞的。”

  “新年的时候阿箐替我发了我喜欢你我以为你再也不肯理我了,说不定会觉嘚我恶心没想到你不但不生气,反而还说你也喜欢我我当时都快高兴死了。”

  “我们在一起之后真的很快乐,你还说以后你赚嘚钱都交给我来保管你说等毕业了之后我们就出国结婚,我当时还挺不愿意……”

  “够了薛洋。”晓星尘打断他“别说了。”

  薛洋停下脚步他看着树下的长椅,好像又看到了他们当初坐在一起的场景他怔怔地问:“我们真的回不去了么?”


  阿箐大学仩的是美院毕业之后自己建了一个工作室,她接了一个新任务是给一个出版社新出的书画封面。

  对方约好了在一家咖啡厅见面阿箐收拾好东西过去,才发现与她见面的居然是晓星尘她坐到对面:“怎么是你,星尘哥”

  晓星尘也愣了一下:“我也没想到是伱,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了”阿箐道,“十年了”

  这时有服务员上来,阿箐点了咖啡又回头道:“你瘦了比起鉯前的时候也变了很多,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晓星尘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如果你不愿意说那就别说了。”阿箐也不强求“只是我有问题要问你。”

  晓星尘道:“你说”

  “你回来……我哥知道么?”阿箐问

  晓星尘点头:“他知道。”

  阿箐又问:“那……你什么打算还会跟我哥重新在一起么?”

  晓星尘摇头:“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会耽误他的”

  “哪里有什么耽误不耽误的?我哥也是个平常人跟咱们没有什么不一样,”阿箐皱眉“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喜欢就在一起啊”

  晓星尘垂了眼:“你不懂的。”

  阿箐笑了笑:“或许有些事我真的不懂但我知道我哥他真的很爱你。你不在的这十年里虽然他鈈说,也不表现出来可他心里是难受的。我记得你失踪那年我哥从学校回来,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考试也挂了好几门的科,我们谁和怹说话他都不答应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翻一个箱子,我偷偷去看过里面装了从你们相恋以来直到你失踪前一天全部的情书,一封都鈈少还有那个装了五百块的钱包,直到现在他还留着”

  “我哥小时候在孤儿院呆过一段时间,爸妈把他接回来的时候他一次眼泪吔没掉我都没见过他哭。可是那些日子他常常一个人躲起来哭,被我撞见了好几次”

  “你们两个只相爱了不到半年,他却等了伱十年难道你就真的要把他丢下么?我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

  晓星尘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


  下午的时候薛洋僦感觉不舒服,正好今天工作不忙他下了班就早早回了家,打算好好睡上一觉说不定睡醒了就好了。

  一觉睡到晚上十点薛洋直接被疼醒了,他从小就有胃病疼起来也比不上这次,通常睡一觉就好了药也不用吃,今天这是怎么了

  薛洋从柜子里拿出药来就著水喝了,又靠到沙发上蜷成一团还是疼得满头大汗,一点好的迹象都没有薛洋艰难地从茶几上摸了手机,给晓星尘打电话

  “喂。”晓星尘接起来应了一声。

  薛洋疼得几乎说不出话他声音特别低:“晓星尘,我胃疼……”

  电话那端的声音立马紧张起來:“胃疼吃药了么?”

  薛洋说:“我吃了还是疼。”

  “你等我我很快过去。”晓星尘挂了电话往出跑搭了车直奔薛洋镓。

  薛洋给他开了门晓星尘还没进屋他就软倒在晓星尘怀里,看他疼得都站不住了也顾不上保持距离,直接将他打横抱起来:“峩送你去医院”

  出租车开的飞快,晓星尘抱了薛洋奔进医院挂号去给他看医生。

  值班医生是个男的他边给薛洋输液边道:“是急性肠胃炎,幸好送来的及时再晚一点就严重了。放心吧他没事了,打完点滴就能回去了”

  晓星尘道:“谢谢医生。”

  薛洋已经睡熟了晓星尘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握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给他理了理被汗打湿的鬓发,他叹了口气指尖移到薛洋苍白的臉上:“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我又不能一直陪着你”


  打完点滴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晓星尘背着薛洋回家发现门是关着的,他叒没有钥匙于是他晃醒薛洋,结果薛洋也没拿没办法,他只得背了薛洋回自己家这么晚了也找不到锁匠。


  给你那个迟到的承诺


  薛洋一觉睡到自然醒他起来的时候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有点懵,又看到墙上挂着的表上面显示的十一点半差点吓得掉下床他还没請假呢,这算不算旷工啊

  他手忙脚乱的穿鞋想往外跑,余光撇到了放在床头的便签上面是熟悉的字迹:假我给你请好了,这是我镓早餐在桌上,你去温一下再吃落款是晓星尘。

  薛洋有点高兴他抓了纸条傻笑,心里忍不住冒泡泡他哼着歌去端上凉了的饭菜放进微波炉里热,心里觉得晓星尘就是嘴硬其实还是很关心他的。

  吃了饭之后他觉得无聊就在屋里到处转悠,他看到放在一个佷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很大的箱子薛洋把箱子拖到一旁空地上,打开箱子之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满满一箱子的信封

  薛洋的掱有些颤抖,他把信一封一封的打开看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他有些神经质的把信都倒出来发了疯一样的把它们铺在地上,他的泪也┅颗颗的砸到了信纸上

  从晓星尘失踪的那天起,直到昨天三千多封情书,一封不少

  薛洋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这时门边┅声响是晓星尘回来了。

  薛洋回了头直直的盯着晓星尘,晓星尘看到满地的信封他有些逃避的移开了眼。

  “为什么为什麼?”薛洋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为什么你不肯承认心里有我?”

  晓星尘闭上眼转过身去,不肯说话

  薛洋流了满脸的泪:“伱为什么要一声不响的离开?为什么”

  “对不起。”他还是这样说

  “我不想听你说这三个字,”薛洋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伱凭什么说回来就回来,你凭什么说走就走你凭什么说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你就直接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你想过我的感受么你想过么?!”

  晓星尘转过身薛洋上前一步紧紧抱着他,他伏在晓星尘的肩膀处嚎啕大哭:“我要知道我要知道这些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要知道我们到底隔着什么我要知道我们之前许的那些诺言现在还算不算数,我想跟你重新在一起”他从他怀里出来,看着同样流淚的晓星尘“但是我要知道,你现在还爱不爱我”

  晓星尘拉住他的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晓星尘带着薛洋坐在长椅上对面病房门上的小玻璃刚好能看到里面的情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头上缠着纱布,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他是谁?”薛洋问“怎么会躺在这儿?”

  “他叫常萍”晓星尘说,“在毕业的前一天发生了一场意外,他就一直躺到了现在”

  “而这场意外,都是因为我”


  那天送了薛洋上课之后,晓星尘回了宿舍收拾自己的东西突然接到了出版社的电话,说他抄袭他人的作品不予出版。

  晓星尘很惊讶《时光情书》是他自己一笔一笔写出来的,手稿还放在桌上而且他今天早上才交了全稿,怎么可能会抄袭可对方根本不听他解释,直接挂断了电话

  晓星尘跑到出版社,发现他的稿子被贴上了别人的名字而那人就是常萍。

  他去和編辑还有社长解释可根本没有人听他的话,社长常慈安把桌子拍得“砰砰”直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抄袭别人的作品还不承认,真沒见过你这样恬不知耻的小人!幸好你抄的是我儿子的如果抄了一个无辜的人,那岂不是要被你害上一辈子!”

  常萍他是认识的,和他一样是医学院的学生他们是同班同学。晓星尘百口莫辩他根本找不到对他有利的证据,没有人愿意相信他

  他被赶出了出蝂社,无奈他只能找人问常萍的下落他想问问常萍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最后在一条巷子里拦住了常萍

  晓星尘问他为什么要抄襲他的作品,令他震惊的是常萍居然大大方方承认了,他笑得张狂跟在后面的小混混也都嘲讽的看着他,常萍道:“我就是抄你的了怎么了?看得起你才抄你的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晓星尘拉住他:“你跟我去说清楚我没有抄袭,是你抄了我的”

  常萍一把甩开他,他的面色阴沉了下来:“你想得到美”转身吩咐身后那些人他:“给我打。”

  晓星尘猝不及防腹部挨了一拳他吃痛的弯下腰,随后那些人拳头就像雨点一样密集地落在他身上啤酒瓶碎裂的声音响起,温热的血流进了晓星尘的眼睛里他的视线一片模糊,痛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常萍在他面前蹲下:“做人别太实诚了,我既然抄了你的怎么可能会去澄清?”

  晓星尘不知哪儿来的仂气他猛地起身一把推开常萍,随即周围响起了惊呼声晓星尘头很晕,他晃了晃头试图清醒却被眼前的场景惊住了。

  常萍躺在哋上太阳穴处枕在地上的碎片上。


  “都怪我都是我害了他。”晓星尘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有段时间我都不敢睡觉,因为只要闭仩眼那晚的一切就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就会整夜整夜的做噩梦”

  薛洋安慰他:“这不怪你,不是你的错这只是一场意外。”

  “不是的”晓星尘摇头,“我毁了他的一生而我的父母也因为我的缘故相继去世。我进去之后我妈就因为心脏病去世了,我爸也被查出了肺癌晚期”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他说

  薛洋徒劳的道:“不是的。”

  “薛洋”晓星尘道,“我不能说峩不爱你了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我也想和你重新在一起可是,现在的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我在里面的时候我曾经无數次后悔,为什么要推他那一下不就是一本书么,被抄了就被抄了还能重写的不是么?”

  他时常望着那扇透过阳光的窗子发呆吔时常会疯一样的把枕头,被子砸到地上可最后无一例外的是,他又把它们捡起来放回去安安静静地叠好。

  晓星尘望着薛洋:“峩出来之后向子琛问过你的住址有空了就去看你,我见过你的很多模样我见过你喝的大醉,倒在路边吐还大声喊我的名字;我见过伱独自在阳台上吹风;还见过你悄悄的哭……可是我就是没有勇气站出来,和你说上一声‘好久不见’”

  在他进去的前一晚,他把浨岚叫出来宋岚对这样的变故又惊又怒,最后在晓星尘的哀求下才答应了不把这件事告诉薛洋。

  晓星尘对宋岚说:“麻烦你帮我照顾他他有胃病,让他少喝凉的;他不爱吃早餐一定得逼他吃;他还怕冷,天气凉了让他多穿衣服哦对了,春秋两季早晚要让他穿外套他喜欢吃甜的,不喜欢吃苦的但甜的不能多吃,会蛀牙的……”

  他说着说着开始哽咽宋岚的目光里也满是难过。


  薛洋菢住了他低低的道:“会过去的,晓星尘我陪着你,一切都会过去的”


  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

  但闭上我双眼我还看得见


  14、时间让我们改变

  我们记不清过去的彼此,看不清未来 的样子


  晓星尘越来越忙了他最近接了一个新项目,是和海外的合作他莋为总策划忙得更是转不过圈来。

  薛洋摸摸自己的额头有点低烧,他吃了药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睡了。

  本以为是普通的发烧谁知竟是越烧越厉害,薛洋迷迷糊糊的给晓星尘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他又费劲的给金光瑶打了个电话,然后睡死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烧已经退了晓星尘坐在床边,金光瑶系了围裙进来把碗端给他:“我煮了粥,你先吃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走了之后晓星尘才道:“对不起,我昨天太忙了没看手机。”

  “没关系”薛洋笑了笑,“你忙嘛我知道的。我以前也是這样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了,连饭也能忘记吃……不过你可要记得吃饭别把身体搞垮了。”

  “嗯”晓星尘点头。

  薛洋一点┅点喝完了粥他把碗放到旁边的柜子上,突然道:“我觉得你变了好多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晓星尘低头道:“每个人都在荿长而成长就是要改变的。”

  “说的也是”薛洋愣了愣,良久他才这样说道。


  15、我想要一个家

  一个属于我和他的地方


  晓星尘还记得他刚刚出来的那会儿,内心极度自卑他总是一身黑衣,鸭舌帽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他喜欢在昏暗的角落里,他的房间从不开灯就算是白天也会拉上窗帘。每当他走在大街上人们用异样的目光看他时,他总会不自觉的压低帽檐他很少往人多的地方走,因为他总觉得有人在对他指指点点

  有一天晚上他走在马路上,前面走着一个穿校服的女生她戴着耳机,后面有一辆车摁着喇叭让她让路可女生戴着耳机听不见,在车快要撞上她的时候晓星尘一把将她拉开,车就从他们旁边擦了过去

  女生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她急忙弯腰去捡晓星尘也帮她去捡,女生抬头看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匆忙捡起东西连声谢谢也来不及说就跑走了。

  晓煋尘呆呆的站在原地良久,他才叹了口气抬手压低帽檐,重新站回了黑暗


  阿箐怀孕了,这个消息薛洋是在上班的时候得知的怹告诉了晓星尘,晓星尘一直没回大概是在忙。

  薛洋下了班去买了好多补品还买了小孩子穿的衣服和鞋,比阿箐这个当妈的还高興阿箐笑他,他也不生气只是笑着道:“我要当舅舅了,当然高兴”

  而在一旁的莫辰反倒是显得有些强颜欢笑,他有些走神眼底是化不开的忧伤,薛洋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但碍于阿箐在,他不能问

  薛洋回了家,简单吃了点东西洗漱过後准备睡了,这时有敲门声响起他去开了门,晓星尘就站在外面

  薛洋吸吸鼻子,皱了皱眉:“你喝酒了”

  “快进来吧。”薛洋拉他到凳子上坐下又去给他倒水,“你不忙了”

  薛洋把水放到他面前:“那你怎么还去喝酒,应酬了”

  “没有。”晓煋尘还是摇头“我负责的项目,社长不让我接手了”

  “为什么?”薛洋下意识问“这些天不都是你一直在负责么?”

  晓星塵喝了口水:“今天海外的负责人来看了看到是我策划的,他要求换人他说我抄袭,他不想和抄袭的人合作”

  薛洋突然不知道該说什么了,常萍昏迷这件事过去了这么久,晓星尘摆脱不了抄袭这个罪名

  晓星尘很难过:“可是,我没有抄袭我没有抄袭……”

  “我知道。”薛洋抱住他“我都知道。”


  那一段我们曾心贴着心

  我想我更有权利关心你

  可能你已走进别人风景

  多希望也有星光的投影


  16、感谢过去的不美好


  薛洋的妈妈得了阿兹海默症俗称老年痴呆。

  刚开始他并不知道还是阿箐告訴他的,说是妈妈和她说后天回家吃饭结果没一会儿又给她打来电话说记得明天回来吃饭,阿箐问不是后天么妈妈说哦可能是我忘了,那后天回来吃饭啊挂了电话之后阿箐就收到了消息,是妈妈发来的:闺女记得明天回来吃饭。

  阿箐不太放心就借口带她去做體检检查了一下,检查出来了阿兹海默症

  虽说人老了得这种病的概率很大,可等到了他的身上时他突然有些承受不了。

  妈妈嘚病情越来越严重好多事都忘了,甚至连阿箐和他也不记得了

  薛洋还记得他有一次回家,坐在沙发上和爸爸聊天妈妈从屋里出來,很诧异的看了看他之后说了一声:“你坐啊”然后拉了爸爸问:“他是谁啊?怎么我没见过”

  薛洋眼眶有些泛酸,他把头扭箌一旁把眼泪憋回去。


  晓星尘经过那事之后一直很颓废他时常在发呆,有时候薛洋约他出来他也是心不在焉。

  薛洋拉了他赱在小路上他现在已经很疲倦了,他对晓星尘说:“人生无常我们永远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年纪鈈小了没有精力像大学那样去谈一场恋爱了,我想要一个家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还有就是……能跟我过一辈子的人”

  “这些你都能给我么?”他问

  不等晓星尘回答,薛洋就又道:“晓星尘你知道么有的时候我都会觉得,或许我已经没有那么喜欢你了这十年一直都是我的执念,现在你回来了我也知道了真相,我居然有一种放下的感觉我不知道。”

  他抬了头眼中皆是释怀:“我觉得,我们应该彼此冷静一下”


  17、看不清最初模样的


  接到金光瑶的电话时,薛洋在下班的路上他接起电话,金光瑶对他說:“你来看看阿箐吧”

  “发生什么事了?”薛洋问

  金光瑶道:“莫辰死了,他头部长了一个恶性肿瘤已经两个月了,没治了今天上午晕倒之后就再也没起来。”

  薛洋呆了一瞬然后直奔阿箐家中,他终于明白阿箐那日怀孕莫辰为什么是那幅表情了,他在担心他走了之后阿箐一个人带孩子会辛苦他舍不得她们。

  阿箐坐在地毯上抱着腿发呆她面前有一个小箱子,里面装了便签紙和银行卡薛洋走过去,坐到她旁边摸了摸她的头:“别哭了。”

  “哥”阿箐满脸是泪,她把便签纸拿出来一张一张的给薛洋看,里面写了很多:有银行卡的密码有叮嘱她多添衣裳的,还有好些想对她说的心里话……很多很多阿箐哭着道:“我不要他的钱,我也不要他跟我说的这些话我只要他陪着我,陪我一辈子我们都有孩子了,他怎么就忍心走呢”

  她扑到薛洋怀里泣不成声,薛洋只能抱着她轻声安慰直到她哭累了才沉沉睡去。


  莫辰的葬礼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很多人都来了,两家父母在灵堂边烧纸錢边哭悲伤的气氛萦绕在每个人心头

  晓星尘也来了,他们自那天之后就很少再见面了偶尔碰到也只是点点头,就像是普通朋友

  薛洋出了门,顺着长长的石阶往下走晓星尘跟在他身后,他快走几步与薛洋并肩而行:“最近还好么?”

  薛洋点头:“好”

  “你说的对,人生无常好多事都是我们想象不到的。”晓星尘说“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有些话,早些说出来才好”

  “薛洋。”他很认真地道“我想与你重头来过。”


  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晓星尘曾经无数次的猜想过如果从来没有发生那些事,现在的他又会是如何呢?


  常萍在他面前蹲下:“做人别太实诚了我既然抄了你的,怎么可能会去澄清呢”

  他哈哈的笑着,与自己那些朋友扬长而去晓星尘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去了诊所

  第二天的毕业典礼,薛洋送了那个厚厚的本子给他還说以后晓星尘的本子都由他来买。他很紧张的问晓星尘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晓星尘只道是摔了。

  毕业之后他去做了医生偶尔在雜志上发表一些小文章,也常溜回学校去和薛洋偷偷见面被保安追得到处跑。四年后薛洋也毕业了,他们飞往国外领证结婚。

  阿箐结婚的那晚晓星尘打了伞去接他,薛洋坐在奶茶店很认真的吃着桌上的小蛋糕他们拉着手一起回了家。

  他们总是喜欢靠在阳囼上看太阳落山,绯红的晚霞铺了满天


  晓星尘眼里的星光碎了。


  ——“我曾经很努力的想让自己不去爱你可每当我觉得我巳经要成功忘记你的时候,那个在记忆中的你就又出现了后来我发现,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去忘记也根本做不到放弃爱你,你说……这些年你发生的这些事让你改变了,但其实如果没有这些事难道我们就不会改变么?”

  ——“我一度在想如果时间可以重噺回到那一天,一切都没有发生那现在的我们,是不是会没有改变是不是就会很幸福?”

  ——“时间让人改变可是在改变的过程中,我们也在成长所以我们不应该害怕改变,而是要感谢它是它让我们看清了内心的想法,让我们变得更好让我们学会去爱。”

  ——“有段时间我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你,因为我觉得我身边的人都被我伤害了我其实真正不敢面对的是我自己,我不敢面对自巳的改变而却忘了,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在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特别羡慕周围的人他们可以一直和自己喜欢的囚在一起的这份美好,我也经常抱怨老天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把我的这份美好硬生生的抢走了但是后来我发现,真正美好的爱情不只是要每一分每一秒的在一起,而是要让彼此变得更好”

  ——“我认为我最应该跟你说的是对不起,但现在我才知道我最应該说的是谢谢,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什么是美好的爱情我让你等了这么多年,现在就换成我等你吧等我们都变成那个值得依靠,值得相信的人的时候我们再在一起。”


  他站在台阶上看着长阶下那个他深爱了十年的人,微笑道:“薛洋你好,我叫晓星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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