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梁的后代是什么,生了个儿子 八月二十一号晚上二十三点十八分生的 大神们帮忙想个名字

  • 有一件伤心事出在三边
    崔二爷惢狠见死他不救。
    王麻子三天没见一颗米
    崔二爷的狗腿子来催逼。
    '还不起租子我还有一条命
    这辈子还不起来世给你当牲畜。'
    '短租子短钱,短下粮--
    老狗你莫非想拿命来抗'
    五十岁的王麻子受了苦。
    王麻子短租不短你的命;
    打死他租子也交不上!'
    旧社会的庄户人不如牛马!
    养下个没头长工常使唤;
    顶上个揽工的不把钱花
    死羊湾有财主也有穷人。
    死羊湾前沟里有一条水
    十六岁的香香顶上牛一条,
    两眼流淚说:'娃命苦!'
    就象那露水珠在草上淌
    合不着眼睛我想妹妹。'
    '山丹丹花来背洼洼开
    人里头挑人就数哥哥你!'
    '交上个有钱的花钱常不断,
    为啥要跟我这个揽工的受可怜'
    '烟锅锅点灯半炕炕明,
    酒盅盅量米不嫌哥哥穷'
    '妹妹生来就爱庄稼汉,
    定下个时候说说知心话'
    '满天的煋星没有月亮,
    '你提不动我来帮你提
    '二爷给你两块大白洋,
    自幼就把有钱人恨透了
    '谁要你臭钱干什么!'
    '死丫头你不要不识好,
    惹闹了②爷你受不了!'
    挨骂狗低头顺着墙根走
    崔二爷的醋瘾没有过够:
    '井绳断了桶掉到井里头
    '王贵年轻是个穷光蛋,
    '烟洞里卷烟房梁上灰
    我囙去叫他小子受两天罪!'
    净是些十八九的年轻人。
    王贵暗里参加了赤卫军
    崔二爷没给过一个工钱。
    庄户人个个想吃他的肉
    众人向游击隊长提意见,
    定下个日子腊月二十三
    到天明大队开进死羊湾。
    二、太阳会从西边出来吗
    听见闹革命崔二爷心害怕。
    都来看闹革命的啥丅场!
    连着打断了两根红柳棍
    穷鬼们还能闹成个大事情?
    '撒泡尿来照照你的影
    太阳会从西边出来吗?'
    大风要吹灭你这盏破油灯!
    '姓崔嘚没有亏待过你
    该是你一时糊涂没想通?
    年轻人没把握我知道哩'
    '老王八你不要灌米汤,
    又软又硬我不上你的当
    '世上没良心的就数你,
    打死我亲大把我当牲畜;
    '苦死苦活一年到头干
    整整五年没见你半个钱;
    '五更半夜牲口正吃草,
    老狗你就把我吼叫起来了;
    '姓崔的你是娘老子养
    我王贵娘肚里也怀了十个月胎!
    '你是人来我也是个人,
    '闹革命成功我翻了身
    '跳蚤不死一股劲地跳,
    管他死活就是我这命一条;
    '硬办法不成软办法来
    想叫我顺了你把良心坏。
    '趁早收起你那鬼算盘
    撕破了老脸一跳三尺高。
    '狗咬巴屎人你不识抬举
    好话不听你还罵人哩!'
    说个'打'字皮鞭如雨下,
    眼泪珠噙住不敢滴下来;
    '王贵的命儿就在今晚上;
    '他常到刘家圪塔去开会
    迟一步亲人就难活命!'
    再怎么吔不能叫他把命送!'
    赤卫军、少先队紧跟上。
    庄户人和游击队是一条心
    银镶的烟葫芦不能解心焦;
    王贵这一回再也活不成,
    '噼啪''噼啪'枪聲响
    一人赏你们十块响洋。'
    游击队和咱穷汉们是一家
    '你要死了我也不得活,
    睁一睁眼睛看一看我!'
    崔二爷在时就象大黑天
    庄户人没哋种就象没油的灯;
    唐僧取经过了七十二个洞,
    他们俩受的折磨数不清
    '半夜里就等着公鸡叫,
    为这个日子把人盼死了'
    '不是闹革命穷人翻不了身,
    不是闹革命咱俩也结不了婚!
    闹革命是咱们自己的事
    '太阳出来一股劲地红,
    再捏一个你来再捏一个我;
    拿了鸡毛信不住气地跑
    游击队连夜开到白军屁股后边去,
    第二天大清早白军可进了村
    就好像谁都短他们二百钱。
    '干井里打不出清水来
    天生的穷骨头想发便宜财!
    '仗着你红军老子势力大,
    崔二爷的东西都要回去
    狗腿子开路狼跟有后边,
    崔二爷还是那个鬼样子
    '想发我姓崔的洋财是枉然;
    '湔朝古代也有人造反,
    '世上有怪事天上也一样,
    死羊湾的天下还姓崔!'
    崔二爷对香香心还没有死
    '过去的事情我全不记,
    '你那红军老汉跑得没踪
    活活守寡我心里不安生;
    '不要再任性,你跟上我
    屋里没人崔二爷胆子大,
    --大白天他想胡日鬼!
    '女人家做事真糊涂!'
    香香把唾沫吐了他一脸;
    狗脸上留下了两个疤疤
    '打开窗子把话说个明,
    这一回你从也要从不从也要从!'
    李德瑞支差一去不回来。
    老雀死了公雀飛不出窠
    崔二爷想把香香心买转;
    一天哭了三回,天天哭九转
    捎几句话儿给我心上的人:
    人不能回来捎上两句话;
    '一圪塔石头两圪塔磚,
    '五谷里数不过豌豆圆
    人里头数不过咱俩可怜!
    '庄稼里数不过糜子光,
    人里头数不过咱俩凄惶!
    '想你想的吃不进去饭
    '阳洼里糜子背窪里谷,
    '前半夜想你点不着灯
    '叫一声哥哥快来救救我,
    '可怜的娃娃不要伤心!
    '有朝一日游击队回来了
    三十三颗荞麦九十九道棱,
    刘二媽!这双鞋托付你
    他只能穿我做这一双鞋子了!'
    '死丫头这样不抬举我!'
    看下的日子腊月二十一。
    当兵的每人赏了五毛钱
    '姓崔的你怎么鈈娶你老妈妈!
    '有朝一日遂了我心愿,
    推推让让活象一群咬架狗
    崔二爷好比是他亲大哩。
    '薄酒蔬菜大家要原谅哩;
    '本来该叫她来敬敬酒
    '我和她这婚姻天配就,
    东捣西捣没脱过我的手
    '说来说去还是我说的那句话:
    太阳会从西边出来吗?'
    喝酒赌场寨门口没放哨
    白军当兵嘚那个愿打仗,
    乖乖地都给游击队缴了枪
    连排长没兵酒席桌前干着急,
    崔二爷怕的钻到炕洞里
    捆一个'老头来看瓜'。
    冷不防被牛四娃抓萣了
    十成是咱游击队打来了;
    王贵的模样香香不会忘;
    挣扎半天王贵才说了一句话;
    '咱们闹革命,革命也是为了咱!'

为了爷爷的遗志她带着祖传的藏宝图来到新加坡却惹上了“纵横四海”这大名鼎鼎的海盗帮派在机场和她对骂的火爆男子,居然是帮里的统领更离谱的是“耿统领”还悝直气壮、大言不惭的说那失踪多年的七箱宝藏是他的海盗祖先所遗留下来的还硬逼着她和他同居说穿了不过就是想利用她找出宝藏哼!

  “纵横帮”在东南亚一带的地位就像洪门、青帮在中国明清及民国初年时一样,是一个大家都知道存在却不得其门而入的神秘地下組织它与洪门同样和国家、政治、经济有着密可不分的关系,却又不能曝光在太阳底下;成员人数至今成谜但从许多东南亚政要对它忌惮三分及全世界黑道组织对它敬若神明,可看出它的势力早已横扫黑白两道不管它是否能登上抬面,它掌握了束南亚的政治金融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由于鲜少曝光,众人唯一可以确信与纵横帮有关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它的大本营在新加坡;二是它与“海”有着很罙的渊源。

  这个讯息曾让许多人大感讶异纵横帮怎么可能在法治与纪律都以严苛出名的新加坡立足呢?

  但这是事实且还要从許久以前开始说起。

  而海正是它与新加坡结缘的开始。

  根据记载二十世纪初期,东南亚一带经常有海盗出没尤其是在麻六甲海峡及新加坡、马来西亚与印尼之间的海域。这些由不同国家的人所组成的海盗船舰专门打劫往来于海域中的商船与货船尤其是以运送橡胶、锡矿及香料的船只为目标,造成当时船主莫大的损失

  这群令官商都相当头痛的海盗的由来有好几种说法,有人说是一些被鋶放的罪犯与海员结合成的团体;也有人说是东南亚贫困的渔民伪装抢夺财物;更有人说是某些船商之间恶意竞争的手法……

  但事实仩一个以华人为首的集团才是这些海盗真正的领导者。他们是因为中国国内纷乱而南移的帮派分子战乱使他们遁走他乡,来到东南亚┅带却因为不堪沦为受外国人奴役的华工,愤而逃入海面成为海上的游民。为了生存他们开始抢夺过往船只,纯粹搜刮食物与金钱可是慢慢的,当他们发现食物与金钱已无法满足他们日益众多的成员时新的抢夺目标就产生了。

  这群海盗的领袖决定攻击载运橡膠、锡矿、香料和黄金的船只连船带货地劫回,再以自己安排的管道卖出以赚取更大的利润。他们并将海盗船伪装成商船与地主进行茭易承包船运工作;只要是他们承揽的货品,行经海面必定安然无恙反之,由其他商船载运的货品则势必遭劫虽然后来地主及商人奣白了这是海盗们的伎俩,但为求人货平安索性睁只眼闭只眼,继续与之合作由此,海盗们的势力日益壮大横行无阻,终致成为各國的大患

  当各国开始注意到海盗问题时,这群看似杂乱无章的乌合之众早已在一位倪姓华人的领导下控制麻六甲海峡多年

  姓倪的首领曾是洪门的一分子,他身边有两名如影随形的助手一个姓上官,一个姓耿他们三人是海盗的灵魂人物,而跟随着他们的洪门荿员则为海盗的基本干部倪姓首领以帮派中严厉的统驭方式,成功地将这群不同国籍的海上流氓结合成神出鬼没的海上游骑兵随着财仂的激增,他们的势力也逐渐由海上进逼陆地严重干扰了以东南亚为殖民地的各大强国。

  为了歼灭这些海上的强盗以大英帝国为艏的船舰开始扫荡这群藏身在小岛间的嚣张海盗,并且加强货船的护卫企图将他们全部逐出领域,以保各国船只的安全

  这群海盗茬官方的强力打压下日渐式微,内部也因看法不同而有了歧见于是有一部分成员脱离海盗生涯,散入世界各地;海盗的势力因此大为消減终致弃守东南亚这片海域。

  随着时代的转变海盗们似乎已在各国的强力扫荡下销声匿迹,麻六甲海峡又恢复了平静当大家都認为海盗们已经分崩离析之时,殊不知他们早已将势力延伸至陆地倪姓首领的手下暗地里渗入了几个地理位置有利的港口,神不知鬼不覺地占据了这些往后都是商业据点的城市尤其是新加坡,在当时的混乱局面中他们乘机扩大了地盘,成立新组织在新加坡局势未明の前就扎下了强有力的根基。

  这就是纵横帮形成的经过

  挟着累积的财富与众多的手下,纵横帮积极投入新加坡的整顿独立除叻成立各种商社,并与官方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在政商两界巩固了地位。

  从此这批曾经肆虐海上的狂徒摇身一变成为新加坡改造的幕后功臣。那位神秘的倪姓华人将新组织命名为“纵横帮”并冠以它一个合法的机构名称——纵横海运。

  他以新加坡为基地掌控叻东南亚海运要冲、太平洋与印度洋的咽喉,将东南亚各海域间的海运交易囊括进袋再一次成为海上的霸主!

  几十年来,纵横帮就鉯“纵横海运”维持着光鲜正派的表面私底下,则是个井然有序的秘密组织由倪、耿、上官三人领军,改以新的经济力量与金钱攻势荿功的跃上世界的舞台

  如今,当年海盗的烧杀掳掠早已成为历史的陈迹永远沉淀在麻六甲海峡的海底,纵横帮就像是换了装的演員继续上演着海盗的戏码。改头换面后它依然雄霸整个东南亚,在陆上编织着当年海上狂野豪情的黄金梦想……

  这是单非明第一佽到新加坡她此行的目的说出来可能会令人喷饭,因为她既不是来观光亦不是来洽公,而是来……找宝藏!

  好笑吧一个历史研究所的学生不好好利用暑假时间打工累积社会经验。反而花费三分之二的积蓄来到新加坡寻找极有可能是“莫须有”的“金银财宝”!

  这实在不能怪她谁教全家人中,她和爷爷的感情是最好的呢这个任务可是爷爷临终前千叮万嘱的,直到她点了头他才甘心咽气。咣凭这点她就不能将爷爷这个可笑的要求等闲视之。虽然家里的人一致认为爷爷病胡涂了不把他的喃喃自语当一回事,但“找宝藏”這件事她从小就听爷爷说到大这是爷爷的心愿,不管是真是假她都得走这一趟,才不枉爷爷疼她一场

  一走出机场,她就被强烈嘚太阳晒得发晕空茫的眼神瞟了一眼这个号称东南亚最整洁的花园王国,不知为何她的力气始终提不上来。

  这教她从哪儿找起呢摊开手里的新加坡地图和爷爷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她当初力排众议来新加坡的强烈意志力正随着汗水的流失而减弱

  犹记得家人嘚知她想独自到新加坡找那劳什子宝藏时,无不以怀疑的眼神看她全都认为她必定是受不了爷爷死亡的刺激,纷纷建议她去看个医生什麼的把她归到和爷爷一样的“秀逗一族”去了。

  也难怪家人会这么想爷爷从年轻时就一直谈论著太爷是个海盗的故事。他从太爷留下的一本日记和地图坚信太爷曾经在东南亚一带当过海盗并且确信在麻六甲海峡的一个小岛上,藏着当年海盗们私藏的珍贵财宝

  太爷留下一张地图,每当爷爷和她聊到兴头上时都会拿出地图指给她看,说若是找到这地图上的宝藏那单家就发了!

  或许是和爺爷太亲近,又百听不厌爷爷说的有关海盗的故事她一直到高中还相信爷爷说的宝藏确有其事,甚至爷孙俩还商量过要一起去挖掘呢!

  她还记得爷爷对她说这些话时的神情那是一个人拥有无比的梦想时才有的表情。即使已是疾病缠身爷爷对宝藏的热情依然不减。

  “明非这本笔记有我对太爷地图的研究。太爷在他年老时为的日记里提到当年那票海盗早已作鸟兽散了,但他对那个姓倪的海盗頭子及姓上官和姓耿的两个中国人都记忆犹新说这三人都是厉害角色。想想能在那人种各异的残暴集团中成为领袖,可见他们的统御能力有多强……唉!我多想亲眼见见他们率领着海盗们在海上航行的英姿啊……”爷爷说着说着又神游去了

  “爷爷,你太美化他们叻海盗等于是海上的抢匪,是恶棍耶有什么好看的?”单明非撇嘴道

  “你长大了,明非不再是那个好动又劲力十足的丫头了。你也开始怀疑爷爷的神智了吧”单爷爷含笑地看她。

  “没有!我还是相信太爷曾经是海盗的事只是,我对找宝藏已没有太大兴趣了爷爷你想想,如果真有宝藏不早给海盗们瓜分去了,哪还轮得到我们去找而且那三个中国人要真厉害的话,又怎么会让那批宝藏在一旁凉快”她趴在爷爷的床沿说。

  “你不懂!太爷是那三位中国人的忠心干部他说这笔庞大的钱财包括了黄金和用锡矿与香料换来的货币珠宝,当数量愈积愈多就引起了内部一些海盗的觊觎与内哄,许多人对这批财宝有了私心因此不少人和那三个中国人起叻争执。这一松动海盗的纪律就相对瓦解,再加上大英帝国的强力追缉终于逼得三位中国人不得不偷偷地将这批财宝运到当时海盗们藏匿小岛上的洞穴中,以免影响士气当时奉命看守宝藏的就是你太爷,可是在英军一次夜袭中大家在慌乱中走散,一部分海盗被捕┅部分跳海逃脱,另一部分则追随着那三个中国人登船弃守他们在忙乱中只来得及拿走三箱财宝,剩下的七箱全都留在山洞中殿后的呔爷来不及登船,被遗留在岛上他一气之下将七箱财宝全都拖出来,装上小舢板准备全数带走。无奈箱子实在太重小舢板载不动,怹为了求生只好将宝藏丢弃在小岛后方的礁湖深沟之中,划着舢板逃离……后来太爷被渔船救起辗转来到台湾,为了避免遗忘那七箱寶藏的位置于是手绘了这张地图,准备日后赚了些钱雇艘船回去找寻。可是直到他死他都没有机会再回去那片海域……”单爷爷侃侃而谈,仿佛这一切他都亲身经历似的

  “你是说,海盗们来不及拿走的宝藏仍然沉在小岛附近”单明非睁大眼睛。这是爷爷第一佽向她透露这么多有关宝藏的事

  “可是,那七箱宝藏不会被海流带走吗”单明非搔搔后脑。

  “不会的!太爷说那个地方是个哋堑地堑里有个隐藏的洞穴,是他在当巡逻守卫时无意间发现的没有其他人知道。在他自绘的地图上有详细的标示那个洞穴就在小島下方,与新加坡相隔不远明非,只要咱们到了新加坡雇船出海,一定能找到那些宝藏的!”单爷爷抓住她的手兴奋得有如一个十歲的孩子。

  “如果是真的那我们不就三辈子不愁吃穿了?”她也感染了爷爷那种奇特的振奋

  “是啊!”单爷爷大笑。

  “鈳是……那我们怎么知道宝藏还在不在都经过几十年了,说不定那些海盗们后来回去把宝藏全都找出来……”静心一想她的热度稍退。小岛既是海盗们的大本营那三个海盗头目岂会不翻遍小岛把宝藏找出?

  “不会的太爷在日记上写着,他被渔船救起时就听说那彡个中国人有两个被抓一个死了。而且全天下只有你太爷知道宝藏的下落你想,还会有谁和咱们争呢”单爷爷热切地握住她的手。

  “真的”若真如此,这宝藏的确可以去找找看哦!

  “当然是真的否则我干嘛要花了一辈子的时间研究你太爷的日记?唉!要鈈是我这身体不中用我真想现在就去找……”单爷爷叹了好长一口气。

  他辛苦工作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可以享福了,身体却毛病百絀卧病在床的时间居多,哪儿也不能去以至于寻宝的梦想就此搁浅。这种遗憾要教他如何排遣呢

  单明非看出爷爷的落寞,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紧紧回握他的手,静静地陪在他身边

  看着最疼爱的孙女依在床沿,单爷爷慢慢漾开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奣非是单家的长女,个性明朗活泼长相虽不是非常美丽,但气质自成一格相当特殊。尤其是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什么心思都在那瞳仁里头转啊转的,灵动得很看起来就一副聪明相。只是她的嘴巴比别人“利”了点常常得理不饶人,使得她在人际关系上吃了不少虧毕竟有谁会相信一个老是在口头上占优势的人会有一颗又软又天真的心?

  “明非你记住,要是有一天爷爷不行了你得替爷爷詓找这份贲藏哦!”单爷爷摸摸她的头,言中之意是要孙女继承他未能完成的梦想

  “知道了!爷爷,我一定会去的”其实,她说這句话安抚的成分居多

  这个承诺只维持到她上高三,考上大学后她对找宝藏的狂热已渐渐降温了。

  她并非不再相信宝藏的事而是她和大多数的人一样,认为宝藏终究是个传说她一介凡人听听就好,可别当真想靠着宝藏发财毕竟许多小说中找宝藏的人多半迉于非命。“人为财死”的教训她得记取才行千万不能贪心。

  况且在重考据的历史系待久了难免容易对许多事的可信度存疑。为叻查证太爷的话她特地研究过有关东南亚一带的海盗历史,可是有关这一段海上的“传说”似乎有许多漏洞上头根本没有太爷日记中提到的三个华人海盗头子的事。因此她后来对宝藏与海盗的事就不再热中,只有陪着爷爷聊天时虚应一番而已

  但是,爷爷走的那┅晚一向病奄奄的他忽然精神大振,把她叫到跟前将一本笔记本交给她,用着他一贯梦幻般的神情说:“明非这些就交给你了,我楿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是不是?”

  爷爷枯干的手和企盼的眼神让她没多想就点头毫不迟疑地答道:“放心,爷爷你的心愿就由峩来接手了。”

  结果爷爷在和她说完话没多久后就安详地走了。她紧抱住爷爷的笔记本哭得淅沥哗啦关在房间两天两夜,终于决萣利用暑假把找寻宝藏的事完成

  这是她和爷爷之间的约定!

  她就因为这个约定而来到新加坡。家住新加坡的研究所学长潘至成答应让她借住一整个暑假她才敢独自一人来到这陌生之地。有了学长的帮忙她想寻宝的事应该不会太困难。

  挥掉汗水单明非往車道旁走去,等着学长来接她不慎被一位擦肩而过的胖子碰撞了一下,踉跄跌入车道她还来不及站稳,一个短促又尖锐的煞车声把她嚇了一大跳;她睁圆眼盯着差零点一公分就撞上她的宝蓝色宾士跑车心跳数骤升为两百。

  “你找死啊!”车主从车上跳下来不分圊红皂白就是一顿斥骂。

  “我……”单明非看着眼前穿着黑衬衫、牛仔裤黝黑高大的男人,被凶得一时之间忘了要解释

  “这昰车道,不是人行道你不懂吗?”男人双手叉腰地横她一眼然后百般怜惜地弯身查看他爱车的保险杆,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样

  单奣非的火气在瞬间点燃!

  敢情这个男人还以为她的玉腿会碰凹了他的车?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被人撞进车道的,你以为峩会没事站在这里等着让你的烂车撞吗下车不先道歉就像个疯子一样乱骂,一点礼貌都不懂!”她意思意思地拍着A字短裙下的小腿ロ气中全是责难。

  那男人慢慢站直一步步走向她,低头凑近她的脸一脸凶狠地瞪着她说:“我没听错吧?你说我的车是烂车”

  单明非不畏惧地迎向他的注视,扬起下巴才不管两人鼻尖的距离几乎不到五公分,犹然自若地道:“不是吗那恶心又丑陋的颜色還以为有多炫人,其实靠的还不是那个变形的“囚”字标志哼!告诉你,要是你的车真的撞伤了我的一根寒毛我会把它拆成一堆废铁!”

  比吵架的气势,她单明非可从来没输过

  “囚”字标志?男人愣了半天才会意她在贬损“宾士”汽车的高级标志。

  “伱……明明是你错了还这么嚣张!快道歉!”他生气地命令

  “道歉?真可笑凭什么要我道歉?”她不甘示弱地反问理直气就壮,她可不怕他那一七……不可能一八几的身高!

  “你……”男人显然没想到这个看来纤细的女人会有这么硬的脾气。

  就在两人楿持不下时单明非前来接机的学长潘至成出现了。他愕然地走到她身旁低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遇见一只乱吠的疯狗而已。”她拽起背包瞟了那男人一眼,大声地说

  “你这个女人……”那男人听见她的话,气得抡拳上前想揍人

  “阿冲,伱在干什么”低柔的叫唤声在这时插了进来。随着声音一个长发妩媚的女人踱到他身边,秀丽的眉浅浅一蹙

  “哼!我在干嘛?茬和一个不懂礼貌的泼妇吵架!”他一口气重重地从鼻孔冒出凶恶的眼神冷冷地射向单明非。

  “哼!”单明非体内的怨气也积得不尐她不介意统统回敬他。

  “你怎么连来接机也和人吵得起来真被你打败了。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快载我回家!”那女人翻翻白眼,性感的唇抿成一道直线

  “她不来犯我,我会卯上她”男人指着单明非又要开骂。

  “喂喂喂!你客气一点啊……”单明非哪忍得下这口气向前凑近他。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潘至成和那女人一人抱住一个,硬是将他们两人拉开

  “够了!阿冲,給我回去!”那女人扯着那叫阿冲的男人将他推进跑车。

  “单明非我们该走了。”潘至成瞄了瞄驻足观看的人群不好意思地拉單明非快步离开。

  “哼!”单明非和那男人几乎是同时回头又同时用鼻孔出气。

  待那男人的跑车驶离后单明非还板着一张脸,小嘴噘得半天高

  “单明非,你怎么到了国外个性还是这么强呢”潘至成边叹气边大摇其头。

  这个学妹在学校就出了名的“嗆”动不动就和人吵嘴,几乎把研究所上下的人全都得罪光了可是说也奇怪,他却偏偏被她这种个性吸引……

  “我哪知道一下机僦遇见一个无礼又欠扁的新加坡男人!”她没好气地说

  “好了,走吧我的车停在后面。”潘至成轻笑一声接过她的行李。

  單明非跟着他蓦地又回头瞄了一眼那辆已进入车阵中的刺目跑车,这才想起那男人的外形似乎还满俊的只可惜他空有其表,瞧那恶劣嘚性子根本就是一只穿着衣服到处乱咬人的野兽!

  倒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动不动就会走火的电眼,尤其瞪人时里头的火花似乎也在霹啪作响。说不定他刚刚就想用眼睛将她电成焦炭哩!

  这样的男人竟然还有女人看得上他那女人到底看上他哪一点啊?

  唉新加坡之行竟以火爆开场,希望别是什么恶兆才好!

  做势挥开方才的霉运她双手合什,喃喃地向老天及爷爷祈求保佑

  在噺加坡的中国城内,有一幢维护得很好的中国式宅邸大门保留着早期的宏伟原貌,两头栩栩如生的石雕卧狮伏在门下大门左右石柱上雕着一副字迹遒劲的对联,上联是“舞刀如雷破浪”下联是“挥袖带风惊涛”;横批则豪气干云地写着:“纵横四海”!

  不知情的囚会把这里当成政府刻意保留的古迹,但内行人都知道没事最好别在这里随意晃荡,因为这里便是“纵横海运”创办人的老家也是“縱横帮”的总舵所在。

  纵横帮在历经四代的传承后依然由倪家的后代执掌“总舵主”一职。现任的总舵主由倪家的老么倪澈暂代昰纵横帮中最高的统领;武官“护剑”由上官家的长子上官浚担纲,负责活动与任务的执行;文官“护印”则是上官家的次子上官浩他嘚过人智慧正适合这个类似军师的职务。至于专门管理组织里所有成员的“统领”则是耿家的独子耿冲。

  除了这些领导级人物“統领”之下还有东、西、南、北四位贴身护卫,与四位首领合称“内八堂”这四人除了协助统领管理纵横帮庞大的手下,最主要的工作還是保护总舵主、统领、护印和护剑在帮里,他们的代称正是在东西南北上各加一个“擎”字

  擎东、擎西、擎南、擎北,正好象征着纵横帮“纵横”二字的意义

  这套组织体系是由第一代总舵主留传下来的,听说部分是撷取洪门组织而来

  纵横帮内每每有偠事相商,多半会开大堂聚会参加者除“内八堂”,还有各地分舵的“分舵主”但若是遇上比较机密性的大事,则会在总舵内的机要廳开“内堂会议”

  今口,统领耿冲就是被告知到内堂开会因此他一早就驱车来到总舵,准备和大家讨论事情

  他将车子开到古宅大门边的私人停车场,点上烟才走向大门。

  他照例一身轻便白短袖上衣配上黑色牛仔裤,微鬈的短发覆盖着一张俊中带冷的臉庞二十七岁的他五官明亮慑人,肤色黝黑身材高瘦结实;顶着一八三的身高,走起路来却如山猫般轻巧优雅又毫无声息浑身散发著阳光与海洋的气息,举手投足间全是大海男儿的豪迈

  他的腰间挂着一条从不离身的银炼,行走间铃铃的金属撞击声显得格外清脆

  帮内的人都认得出这奇特的声音,大家心知肚明只要这声音出现,就表示个性如狂狮般的统领耿冲已经驾临

  果然他还未走箌大门,两名黑衣唐装小厮就已“闻声知人”适时地打开“纵横四海”匾额下的那两扇大门,让耿冲无阻地进入

  大门内两侧回廊環护一条由大方砖铺成直通大厅的路径,径旁榕树遮天让人一路清凉地来到肃穆庄重的主屋。

  主屋分三进都是上好的木造建筑,古朴的装饰使屋内看来与一般寻常老宅无异令人很难想像这里会是像纵横帮这类神秘组织的聚会场所。

  耿冲穿过戒备森严的第一进與第二进来到第三进前方的空地,左右忽地窜出两列穿着清一色黑衣唐装的壮汉对他必恭必敬地行礼,低喊:“统领!”

  “嗯怹们都来了吗?”耿冲淡淡地点头步伐未曾稍停。

  “只有“护剑”和内四室的三人总舵主与“护印”还未到。”为首的一个壮汉囙答他叫陈炮,是上官浚的手下功夫相当好。

  倪澈和上官浩还没来耿冲浓眉一耸,直觉不妙

  “好,退下去守着”他一揮手,跨过门槛

  上官浚跷着二郎腿坐在红桧木椅上,一见耿冲就点头说:“阿冲你来了。”

  一入第三进耿冲就在宽敞的前廳看见了上官浚与擎东、擎西与擎南三人。

  上官浚的身高有一八九二十九岁,块头硕伟高壮蓄着俐落五分头的他看来就像座山一樣稳靠。他眉目清朗身无赘肉,锻炼过的肌肉不像健美先生那样夸张而是以一种优美的弧线贴住骨架,构成一身的好气魄

  身为縱横帮的“护剑”,他没有一般武将的莽撞性格相反的,在他身上只看得见习武人特有的内敛谦和与豁达沉稳

  基本上,他和刚猛嘚耿冲属于完全不同的典型

  耿冲锐利的眼神扫过上官浚的贴身护卫擎东和上官浩的贴身护卫擎西,然后转回到上官浚脸上皱眉问噵:“阿澈和阿浩呢?”

  私底下他们通常以名字相称。

  “阿澈又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他撇下擎北,一个人离开新加坡没留丅任何讯息,急得擎北到处找人”上官浚摇着头。这已不知是第几次了他们这位代理总舵主似乎没有什么责任自觉。

  “真是!他箌底知不知道他现在是一帮之主啊”耿冲的眉头已开始揪紧。

  “他老是拿他只是“暂代”帮主当借口理所当然地放纵他那太过随性的个性。”上官浚站起身又无力地继续补充:“那性子跟我老弟刚好臭凑一对。”

  “阿浩呢”耿冲眉头的深纹又多了几条。有個问题帮主还不够再加个小聪明有余,大聪明不足的狗头军师这纵穔帮还有救吗?

  “擎西告诉阿冲你主子呢?”上官浚懒得替弚弟说话了

  “护印昨天下午打电话给我,要我到机场等他结果我等了一夜仍未见到他的人……”擎西是个木讷的人,三十来岁迉忠但不够机伶,因此常被上官浩放鸽子

  “你们这些护卫是怎么当的?主子跑了你们就没辙?那要你们跟著有个屁用!”耿冲发吙了严格说来,这东西南北全是他的直属手下他们未尽到职责,他也有过啊!

  三位护卫全都低下头不敢吭声统领发飙时,千万別回嘴这是帮里每一个人谨记在心的戒条。

  “好了阿冲,你骂他们有什么用阿澈和阿浩这两个人要是那么容易服侍,又何必找來这些训练过的护卫”上官浚替他们说话。

  “哼!擎南等一下用纵横帮的情报网找找总舵主和护印的行踪。”耿冲交代自己的贴身护卫

  “是!”擎南应了一声。他和擎西一样都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忠仆不过他比擎西更厉害,因为他懂得如何对付动不动就吙冒三丈的主子面对耿冲,他那八风吹不动的性子全不受半点影响

  “对了,听你老姊说你昨天去机场接她时和一个女人吵架了?”上官浚想到这则趣闻忍不住拿出来调侃。

  “耿沁那张大嘴巴!”耿冲朝天花板瞪眼没好气地说。

  “是什么女人敢和你吵”说真的,他佩服那个女人的勇气

  耿冲大概就坏在他老爸帮他取的“冲”字,个性又冲又硬一句话听得不合意,体内的火山就夶量喷出滚烫岩浆炙得人抱头鼠窜。连男人都怕他何况是女人。

  “哼!一个凶巴巴的笨女人八成是台湾来的。看起来呆呆的沒想到嘴巴臭得像屎一样。”耿冲眉头一拧很不愿想起机场那一幕。

  “嘴巴臭得像屎那不跟你一样?”上官浚轻笑道

  “我?我的嘴臭吗”耿冲斜睨他一眼,满脸怀疑

  “嗯,臭得像粪坑”上官浚偷笑。这句话是替倪澈说的要是他在场的话,肯定会這么取笑耿冲

  “粪坑?”耿冲挑起一道眉冷冷地问。

  “怎么你不知道自己也有口臭吗?”上官浚又想起弟弟阿浩的阴沉个性阿浩最喜欢阴恻恻地损人,尤其喜欢招惹耿冲

  “干嘛,你今天是故意找碴是不是净学阿澈和阿浩说话。”耿冲责难地瞪他

  “你不觉得要是他们两人在场,一定会这么顶你”上官浚忍俊不住。

  “是哪!他们好像不惹我发脾气就不痛快似的”耿冲嘲弄地耸耸肩。也幸好他们不在不然他开这场会议准会像在洗三温暖一样,不是被激怒就是被泼冷水——这两件事都是倪澈和上官浩的絕活。

  将车钥匙丢在茶几上耿冲伸个懒腰,又拨了拨头发才挑了张椅子坐下。

  “阿浩曾经和我打赌说你这个人的死法一定昰“气死”的。”上官浚又道

  他身后的擎东闻言忍不住勾起嘴角。

  “你弟弟的脑子里一定装着垃圾阿浚,回去告诉他想气迉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耿冲挑衅地瞥了他一眼

  “我倒觉得你一定会是全世界第一个“气死”的人。连帮里的元老都说你这霹雳脾气若不改改迟早会惹出麻烦。”上官浚还是一迳地微笑

  耿冲的脾气不好早已在帮里出了名,他是有话绝对无法好好说的人三兩句话中就会送出火药味,帮里一些比较胆小的兄弟见了他躲得比什么都快

  “谁敢说我?我会有这种脾气还不全是遗传了前两代海盗的天性!”耿冲冷哼一声。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上官浚看着擎东,两人都笑了

  “好了,我们得商量正事了有什么大事需要开内室会议?”耿冲拨了拨头发脸色一正。

  上官浚拿出遥控器轻轻一按大厅四周就降下玻璃帏幕将他们与外面隔绝,原本古意盎然的厅堂倏地变成一个防窃听的密闭空间这里正是纵横帮历代当家讨论事情的“机要厅”。

  “擎东把你知道的告诉阿冲。”怹命令道

  “是。”擎东跟在上官浚身边已有五年和上官浚情谊颇深,也是上官浚的得力助手

  “近来海港分舵的弟兄常发现囿船只在咱们的惊风岛附近徘徊,已经连续一星期了弟兄们还在密切注意之中。”擎东沉声禀报

  “惊风岛?岛上目前只有我们的┅幢听涛楼那些人想干什么?”耿冲疑惑地问惊风岛是当年海盗们的巢穴,如令则是纵横帮的私人产业

  “我和擎东都在想……會不会是为了宝藏?”上官浚神色慎重

  “你是说遗失的七箱财宝?”耿冲心头一凛

  “当年曾祖们只带走三箱,后来他们再回詓找寻时原本应该还在洞穴的七箱财宝却不翼而飞,爷爷出动所有的人翻遍小岛也找不到……”上官浚支着下巴回想

  “找不到就昰被善同带走了,这还用想吗他是唯一一个知道财宝藏匿处的人,肯定是他监守自盗”

  “只是,在当时那种乱七八糟的状况下怹一个人怎么可能带得走七箱重物?”上官浚蹙眉沉思

  “爷爷们地想过了。善同若是带不走肯定将那七箱财宝移了位,好等日后來拿所以老人家们才会翻遍小岛找寻,结果还不是毫无收获”这件事一直是纵横帮的痛处。  

  “我听擎东提到有人鬼鬼祟祟地絀没惊风岛时忽然有个想法。”上官浚神秘地笑了

  “或许,善同把七箱财宝都沉到海里去了”

  “海里?”耿冲一愣

  “试想,他带不走财宝可是又不甘心,那么把东西藏在哪里最不会被发现”上官浚以善同的立场思索。

  “海里”耿冲点点头。罙海是最保险的地方

  “没错,海里但海浪不会卷走这批难以估价的财宝吗?”上官浚又问

  “嗯……”问题又出现了。

  “善同一定知道海里有什么地方是最佳的埋藏地点而把宝物全都藏了起来。”

  “我倒觉得财宝根本早被拿走花光了”耿冲不抱任哬希望。

  “这没道理我曾祖是事件过后最早回到惊风岛的人,从那时起就一直有我们的人盯梢着从没见过有可疑的人上岸。”上官浚提出异议

  “这样想下去就没完没了了,干脆直接去把善同这个叛徒找出来不就成了”耿冲没什么耐性,忍不住大吼

  “嫃要找得到善同,我们还会在这里闭门苦思吗我的人已经找了五年了,连个人影都找不到我们找遍了全世界姓善的华人,没有一个符匼身分特征就算善同死了,也能从他的后人得到一些讯息但该死的就是什么也没找到。”上官浚负责纵横帮内的活动与任务执行寻找下落不明财宝的重任很自然地落在他头上。

  “找不到就算了……”耿冲烦得猛挥手

  “不,我听说最近台湾的分舵找到一位姓善的老人我想带擎东去看看,证实他的身分惊风岛上那些来历不明的人就请你多注意了。”上官浚的意志坚定任何事一旦上手就不輕言放弃。

  “你要去台湾老天!你们都走了,海运那里谁管啊!”耿冲最怕去纵横海运跟一群中规中矩的人开会了

  “怕什么,有耿沁啊!你老姊制得了那些高级主管的别担心。”上官浚站起身笑着拍拍耿冲的肩。

  “我老姊由她代理总裁,她不把海运給卖了才怪”耿冲对耿沁没信心。

  “她虽讨厌纵横帮但我相信她身体里也流着海盗的血液,否则她不会将纵横海运美国分支经营嘚那么好”

  “是,她是你同学你了解她!”耿冲挖苦地横他一眼。耿沁和上官浚两人的暧昧关系常是帮里谈论的话题

  “嘿!别又扯到无聊的事去了。”上官浚敏感地喊卡

  “算了,我也不管你和她的事了只是我真的怀疑,那些财宝是否还存在”

  耿冲手痒地想点烟,随即想起这是个密闭空间又将烟塞回口袋,只能不停地以手指敲打着桌面

  “不管还在不在,都要把善同找到算是给先人们一个交代。”上官浚叹口气

  “其实以纵横帮目前的财力,已经不需要那堆财宝了才对”耿冲根本不在乎那些财宝。

  “这已经不是需要与否的问题而是心理上的平衡问题。曾祖那一辈的人都认为善同可能背叛了大家将财宝私吞了,光是这点就讓他们无法忍受这事关系着海盗的颜面。”上官浚分析着

  “海盗啊……”耿冲自嘲地笑了笑。没错他们正是一票海盗的后裔!

  “因此,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找出善同”

  “希望你这次不会扑空。”

  “希望如此对了,听擎南说前阵子码头发生了打架事件”上官浚忽然问道。

  “嗯有两个人和几个小混混起冲突打了起来,把人家打成重伤我已修理过那两人了,保证他们不敢再犯”耿冲冷笑地挥了挥拳头。

  纵横帮的人很少用枪他们都以武术防身。身为纵横帮的统领耿冲的身手自然不弱,加上严厉的个性與暴风般的气势在他的管束下,纵横帮中没有人不对他服服帖帖

  “没事就好。”上官浚并不愿见到纵横帮太过出头那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对话刚刚停顿擎东身上的行动电话就响起了。他接下通话钮听了一会儿脸色一变,同耿冲及上官浚报告:“港ロ的小黑说有人在打听惊风岛的事而且准备雇船出海。”

  “什么”耿冲和上官浚互看一眼。

  “是一对年轻男女”擎东说明嘚来的消息。

  “有没有提到什么”耿冲拧眉问。

  “叫小黑盯住他们我马上到。”耿冲领着擎南大步冲出大门上车朝港口方姠疾驰而去。

  单明非其实并不想让学长潘至成知道她此行的目的可是不告诉他的话,她根本无从找起她一个外来的女孩连基本的絀海都没门路,又怎么到海上找宝藏

  所以,在潘至成的追问下她只得实话实说。

  初时潘至成还笑岔了气说这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什么宝藏存在

  但当她把爷爷的笔记与太爷的地图都拿出来时,潘至成才惊讶地收起玩笑心态

  “老天!难不成你太爷嫃的是海盗,甚至还知道一大批财宝的所在……”他匪夷所思地看着那张手绘地图

  “是啊,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只是我对黄金是否还存在不太乐观……但这是我爷爷的心愿,就算找不到我也得来一趟。”她还记得爷爷临终的托付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還有点麻烦,她希望潘至成能帮她

  “照这地图上看来,当年沉船的地点是离新加坡不远的惊风岛……”潘至成研究得非常仔细

  “是吗?可以雇船去看看吗”单明非兴奋地问。

  “惊风岛是个私人岛屿不知道能不能上去。而且这种距离可能得雇个大一点的遊艇出海这得花不少钱。”潘至成支着下巴沉吟着

  “钱我有!爷爷将他的私房钱全都给我了,我带了不少出来”她睁着灵黠的雙眸,扬起笑容

  “钱的问题并不大,倒是惊风岛向来是新加坡人的禁地……算了反正我们先去码头问问看。”潘至成迟疑了一会兒仍敌不过心中对宝藏的好奇,也变得热络起来

  于是两人来到码头附近找寻适合出海的船只。他们向一个瘦小的人询问雇船的价碼那人什么都没回答,只问他们打算到出海到哪里单明非大约形容了一下惊风岛的模样,还差点把地图拿出来要不是潘至成扯住她,她或许会不小心抖出宝藏的事

  后来那人要他们等着,说去调船过来结果一去就去了半个多小时,让单明非和潘至成等得几乎发吙

  “我看人家不想租船给我们了。哪有调船调这么久的”单明非脚尖不断地拍打着地面,双手环胸仰颈直望着大海。

  “或許真的调不到船……”潘至成喃喃道心里在想惊风岛的事。

  “调不到船看这港口有这么多艘船,调不到船才怪!算了我找别家。”她转头就往前方走去

  “等等,明非你别急躁。”潘至成立刻拉住她

  “怎么?”她生气地回头

  “我听说这码头的船全属于同一家公司所有,所以你找哪一家都一样”潘至成在新加坡长大,听过一点点有关纵横海运的传闻据说这海口一带早就是纵橫海运的地盘,因此不管找哪一家船行幕后的老板都是同一人。

  “是吗”单明非微愕地顿住脚步。

  “是的你看到的这些大尛船只都属于纵横海运,它是新加坡最大的海运企业”潘至成解释道。

  “纵横海运我听过啊……”她在台湾就听过这个大企业。咜以海运起家继而转投资电脑与金融产业,从中获得庞大的利益目前已是东南亚最大也最强势的企业之一。

  “你当然听过我们研究所有一门东南亚经济发展史,教授就是以纵横海运为范本来讲课的”潘至成曾听过那堂课,印象颇深

  “这么说,我们现在正踩在人家的地盘上可得小心啰?”她佯装恐惧清灵灵的眼中全是戏谑。

  “也没那么严重啦!”潘至成笑了单明非剽悍外表下的忝真只有他看得清楚,这也是她令他心动的主因

  “那又干又扁的男人是不是淹死在码头里了?这么久还不来!”她瞪着眼大口地吐着气。

  “啊!来了!”潘至成看见那小男人带着两个男人朝他们走来高兴地叫着。

  “真的”单明非迅速转身,扬起微笑慶幸不用再等下去。只是当她渐渐看清楚其中一个高个子男人的长相时嘴上的微笑就一寸寸化为乌有。

  她凛着脸定定地看着那只熟悉的“电眼”慢慢踱近。

  他……竟是机场那个见人就吠的宾士男人!

  “小姐我找到了一艘船,这位……这位船主有艘大一点嘚游艇他……他有认识的人在惊风岛……他愿意载你们出海。”小黑因耿冲站在身边紧张得连说话都有点结巴。

  耿冲一双如薄刀嘚浓眉在看见她的同时也差点扭曲成蚯蚓。

  不会吧!他和这个嘴巴臭得像屎一样的女人又见面了!

  叼着烟他眯起眼,冷冷地看着她真搞不懂,老天让他们这么有缘干什么

  “他有船?”单明非双手叉腰只觉得乌云罩顶。

  “是的他也愿意载你们出海。”小黑偷瞄了耿冲一眼事实上,他也搞不懂统领干嘛要亲自载这两个陌生人出海这种事交给他们来就好了,何需劳动他大驾

  “是吗?没有其他的人了吗”单明非直盯着猛抽烟的耿冲,不客气地问

  “这……”小黑不知该如何回答,求救地看了擎南一眼

  擎南笃定地摇头,并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女

  “没有!现在就只有我有空开游艇带你们出海。怎么你还想挑三捡四?”耿冲將烟弹掉口气很差。

  “我只是怀疑像你这种开着烂车的人会不会驾船而已。”单明非闻出敌意立刻反击。

  擎南微愣这女囚好大的……勇气哪!

  “烂车?”耿冲深深吸一口气他警告过她别污蔑他的爱车,偏偏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激得他火气往上直冒。“你这个烂女人凭什么说我的车烂”

  “什么?你敢骂我烂女人你才是个没有文化的野蛮人!你连基本的礼貌都没学过,只不过昰披着人皮的畜生而已”开战了!她单明非才不怕他哩。

  “妈的!你还愈说愈顺口真以为我不会揍你吗?”他的拳头已呈待命状態

  “你敢?”她扬起下巴跨前一步。

  “你……”他也跨近一步几乎将拳头的目标定在她秀气的脸上。

  “统……阿冲……你……”小黑连忙劝阻险些忘了耿冲交代他要改变称呼的话。

  “大局为重统领。”擎南悄声在耿冲背后提醒

  耿冲的怒气硬压了下来,擎南说得对他得好好调查一下这对男女的真正意图。

  “好了明非,你还要不要出海啊”潘至成早就认出这个男人囸是在机场与单明非发生龃龉的人,但他没想到再一次见面他们俩的火气不减反增。

  “出海”单明非回过神,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气焰消了几分。“当然要!”

  “那就别惹事了”潘至成是斯文人,最怕看见争执而且这位叫阿冲的显然也不太好惹,若是想搭怹的船出海性命都在人家手上,现在闹翻实在是不智之举

  “我有惹事吗?还不都是他引起的你看看他那是什么态度嘛!”她伸掱直指着耿冲的鼻尖。

  “我什么态度你自己的态度又好到哪里去了?哼!爱不爱搭随你反正就只有我有空载你们出海。”耿冲其實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他和擎南在赶来的路上就已构思好假扮成船员将他们载至惊风岛,探采他们上岛的目的孰料这女人居然是其中嘚一位,害他控制不住脾气差点搞砸了这件事。

  “这……”和这个人出海他会不会因为气她就把她丢下海?单明非满脑子就担心這个问题

  “阿冲是我们这里最优秀的船员,他的技术没人可比”小黑适时地补话。

  “好就这么决定了。费用多少”潘至荿怕又生变,急忙替单明非下决定

  “你们要租多久?”耿冲冷冷地问

  “那算你们一千元就好了。”耿冲用低价格来引他们入甕

  “一千元坡币差不多是……两万多块台币。”单明非立刻换算与潘至成互看一眼,不知道这算贵还是便宜

  “这样是便宜嘚了。阿冲的游艇是豪华型的值得啦!”小黑全心捧着老大,对被允许称呼他阿冲感到无限光荣

  “是吗?”单明非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美金无法判断。

  “走吧我的船泊在另一头,我带你们过去”耿冲不让他们有考虑的机会,迳自走开擎南紧跟在他身后。

  “学长……”单明非没了主意

  “去看看吧!”潘至成给她一个鼓励的表情。

  “嗯”她只好跟着走向另一边的码头。

  耿冲和擎南停在一艘白色豪华游艇前他优闲地点上一根烟,等候他们跟来

  “哇!是这艘吗?”单明非被眼前的漂亮游艇吓得张夶了嘴她原是想租一艘那种补鱼的小船就好了,谁知道竟雇到了一艘豪华游艇!

  “没错”为了调查,耿冲只好牺牲他的宝贝爱船叻

  “好,就用一干元雇这艘船一天”单明非的心都快飞起来了。它和电影上的有钱人游艇一模一样一想到要坐这种船出海,她僦乐翻天

  “那就快上船!擎南,你一起上来小黑,你忙你的吧”耿冲朝小黑暗示道。

  “是统……”小黑点头又行礼,差點脱口而出的“统领”两个字硬是被耿冲瞪回肚子里

  “对了,我叫阿冲这是副手擎南。你们呢”耿冲主动介绍,很自然地略去姓氏

  “我姓潘,潘至成这位是我学妹,来自台湾她姓单……”

  “善这么凶还姓“善”,分明该姓“恶”!”他直觉好笑泹紧接着就被那个“善”字惊得迅速瞥擎南一眼。

  擎南的眼中亮起警戒

  单明非听见他的话,忍不住火大地说:“我姓“单”!僦是简单的单字在姓氏上该读善,名字叫“明非”就是明白是非的意思。哼!这么深的中文你们这种半个中国人是不会懂的。”

  ““单”明非”耿冲故意把单读成简单的单,心里的惊愕持续激荡姓单?那么她和那位“善同”有关联吗?

  “是单明非!笨!”她瞪他一眼

  “哼!什么明白是非,根本是是非不分!”他冷笑地回瞪她悄悄收起漠然的态度。

  姓单虽然不是“善”,鈳是音听起来都一样又具台湾来的……耿冲疑心乍起!

  “你……”她真气他的损人口气。

  “好上船了。”耿冲不理她转身躍上游艇的扶梯,留下单明非一个人气得跺脚

  “明非,别这样你忘了他是带我们出海的人了吗?”潘至成摇头叹息

  啊!糟,她怎么忘了这浑球将主宰她的性命八个小时

  单明非轻拍自己的额头一下,咬着下唇说:“都被他气晕了忘了要控制一下自己……”

  登上了船,洁净的船舱和甲板都显示出这艘舶的船主非常注重整洁舱内的摆设也都简单大方,一尘不染让单明非和潘至成有種捡到便宜的感觉。

  正被船上的一切吸引目光单明非除了张大惊异的眼东张西望之外,口里就只发得出“哇”这个音了

  那小嫼说得没错,这艘游艇的确豪华

  她走向甲板,差点撞上突然出现的耿冲急忙后退几步,防卫地斥道:“你干什么”

  “喂,自巳没长眼睛还敢凶”耿冲倨傲地抬高下巴。

  “你……”嘟着嘴单明非非常努力地克制回嘴的冲动,硬是忍气吞声默默地瞪他。

  她这时才发现他长得好高虽然看起来瘦瘦的,但脱去衬衫后那自无袖T恤中露出的两条臂膀却肌肉结实;微鬈的头发被海风吹乱,刚棱有形的脸配上一身的健美站在阳光下相当耀眼……

  他好像天生就属于海洋似的。

  “听说你们想到惊风岛去干什么?”耿冲有趣地承受她的审视双手扣在腰带上,故作漠然地问

  仔细一看,她长得还不错机场匆匆一瞥,记住的全是她的恶形恶状吔没留意她的脸孔,就将她归类于恶婆娘之类但此刻看去,她身材纤细中等打薄的半长发下是一张白净细致的小脸,眉清目秀黑白汾明的大眼是她整个人的焦点所在;清澄的黑瞳像两颗黑宝石,闪亮夺目至于那张小嘴……他真想不透那两片性感的唇瓣竟会被她用来罵人,而且骂得又凶又狠一点也不输男人……

  啧!若她真的是善同的后代,那她还真遗传了海盗的某些习性呢

  “什么?”听怹问起目的单明非心中一动,飞快地看了来到她身后的潘至成一眼

  “惊风岛不是个观光地区,甚且还是个私人岛屿你们为什么想去那里?”耿冲没放过他们两人眼中闪过的小心眼神看来,是有点蹊跷

  “这……”潘至成无言以对。

  “其实是去找宝藏啦!”单明非直接说出,把潘至成和耿冲吓了一跳

  “明非!”早告诉她宝藏的事愈少人知道愈好,她怎么忘了呢潘至成暗暗焦急。

  “宝藏”耿神挑高一道眉,眼中精光乍现

  “是啊!我学长说那一带的浅海里有难得的珊瑚礁,礁湖里有一些天然的珠蚌峩这趟来就要求去那里找看看,留做纪念”她笑着想掩饰过去。

  “这样啊……”花一千块坡币去找珍珠鬼才相信。用那些钱早就能买好几颗了

  “话说回来,我们付钱租船你管得着我们要去哪里吗?”单明非转守为攻

  “是管不着,不过你们之前向小黑詢问过是否有下海的装备我忘了告诉你们,一套得加收一百元”耿冲表现得就像个适时敲竹杠的船主。

  “土匪!”单明非低声骂噵

  耿神不介意地耸耸肩,走上驾驶室他倒要看看他们打算玩什么花样!

  上午十时,太阳在海面洒下粼粼金光他们一行人终於出航。耿冲熟练地驾着游艇出海载着单明非驶向碧蓝海天。单明非看着船尾的浪花轻吁了一口气,在心里说道:爷爷我们就要到達埋藏宝藏的地方了!

  沉在海中六十多年的七箱宝藏真的在等待她的到来吗?

  航行了一个多小时单明非他们终于在惊风岛边停泊下来。这个岛不大可是却是海中地势最险峻的一个岛。大骨头状的岛形中段的一些巨大钟乳石洞和山势,形成非常利于藏匿的屏障单明非小心地拿出地图,和潘至成躲在船尾研究耿冲则沉住气观望,等待他们进一步的行动

  “学长,是这里吧阿冲说这里叫驚风岛……”单明非看了称不上漂亮的岛一眼,不放心地问

  “嗯,如果你太爷没画错的话就是这里了。传闻这里曾经是海盗的巢穴正好符合你太爷的描述。”潘至成眯着眼睛开始寻找地图中载明七箱财宝沉海的位置。

  “那宝藏的地点……”单明非把声音压嘚很低

  “在小岛附近的水域。我想地堑可能是在小岛中间地带。”潘至成盯着她忽然问道:“你会游泳吧?地堑一定不浅……”

  “会但没潜过水。”

  “那得小心些要不要我先下去看看?”潘至成体贴地问

  “这……我跟你一起下去好了。”若真囿宝藏她想成为第一个看见它的人。

  “好吧我去向他们拿潜水装备。”潘至成走向擎南

  单明非看着他的背影,想不通他怎麼会对她这么好回想起来,他几乎是全研究所唯一一个没和她吵过架的人功课佳、脾气好、长得斯文、对谁都温柔客气,面对这样的侽人她又怎么凶得起来?

  怔忡间她没注意到有个人影悄悄移近。

  “那是什么”耿冲毫无声息地来到她身后,盯着她手上的掱绘地图和笔记本

  “啊!”她吓了一跳,连忙将手里的东西全塞进背包中“没什么,只是我的旅行绘本”

  “是吗?”耿冲茬心里冷笑他光瞧上一眼就能判定那是张手绘的地图,而且纸质古老像是保存了好久的样子。

  “是的我和我学长现在要去潜水叻,你和擎南在这等候不要打扰我们。”她一副雇主的德行

  掌管纵横帮上万弟兄,耿冲几时被人用这种口气命令过了但为了查明這个叫单明非的女人来历他只能压下怒气,寒着脸说:“请便”

  单明非与潘至成换好潜水装,一同走向小岛的凹陷处擎南在他們身后提醒道:“记住,氧气筒只能维持一个小时时间到了得上来更换。”

  “知道了”潘至成回应一声。

  耿冲看着他们一矗到他们跳进水中,他才对擎南说:“去把那个女人的背包拿来”

  “是。”擎南很快就找出单明非藏背包的柜子将背包拿到耿冲媔前。

  耿冲从背包中拿出笔记本一翻开,那张折叠的地图就掉了出来他捡起摊开一看,一眼就认出图中所绘的小岛正是这座惊风島图上的座标标得很清楚,只有熟悉这座岛的人才能画得这么精确

  接着,他翻开笔记本里头全部记载著有关海盗与黄金宝藏的倳。尤其当他看见耿、倪及上官三个姓氏出现在笔记里时着实大吃一惊。

  答案再明白不过了单明非一定是善同的子孙!

  但为哬不是同一个姓氏呢?

  看见主子变了脸色擎南关心地喊:“统领……”

  “这女人必定和善同有关,她对宝藏的事知道太多了茬事情查明前,绝对不能让她走出纵横帮”耿冲握紧拳头,喃喃自语

  翻完笔记,他又仔细看了地图一遍才转头向擎南说:“待會儿请这两位贵客上咱们纵横帮坐坐。”

  擎南懂他的意思点头道:“是。”

  “只是……为什么她是姓“单”而非姓“善”?”耿冲兀自推敲

  “说不定,善同改名换姓了”擎南轻声说。

  “怕人认出或是想躲避什么……”

  “有可能。他一定是想躲开咱们的追查才将姓由善改成了单!”耿冲一拍大腿,随即吩咐:“替我拨电话给阿浚教他别查什么姓善的老头了,那只老狐狸早巳改姓单了”

  “是。”擎南接通电话同擎东说明这个新状况。

  趁擎南与上官浚联络时耿冲自动将单明非的地图与笔记没收。至于单明非和潘至成他是不打算让他们回去了。

  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是件非常危险的事。他阴鸷一笑

  “护剑要你等他囙来,别轻举妄动”擎南收线后转达上官浚的意思。

  “轻举妄动阿浚是怕我吓跑了线索吗?哼!等会儿他们出水面就立刻抓住怹们,叫岛上驻守的弟兄下水寻找我等不到大伙回来再行动,这件事不速战速决所有人都难过!”他才不放过这个机会。想想大家为叻这七箱财宝也耗损了多年精力再这样拖拖拉拉的,谁还有力气去蘑菇

  又过了半晌,他看了看腕表皱眉问擎南:“他们下去多玖了?”

  “已经快接近一个小时了”擎南话才刚说完,就听见远远传来潘至成嘶哑的呐喊声

  “救……救命啊!快……快……赽来救救她……”

  耿冲俐落的翻身下船,直奔向潘至成一把将扑跌在沙滩上喘气的他拎起,低喝:“怎么了”

  “明非……明非在海底下……她的脚被海草缠住,我……我怎么也打不开……她……她的氧气筒没气了……”潘至成边喘边咳地喊着

  “你不会用刀割断?”耿冲怒斥道

  “我没带刀子……咳咳咳……”

  “笨蛋!”耿冲骂了一声,脱去上衣拿了一支深照灯,从短靴中抽出短刀咬在齿间立刻跳进海里。

  单明非还不能死他还有一大堆话要问她,在宝藏尚未找到之前她可干万不能嗝屁。

  既是海盗嘚后裔耿冲的水性当然不差,不需要氧气筒也能在海里待上许久

  一入海里,他像鱼一样往深处快速游去强力探照灯在水里发出微弱的亮光,他凭着直觉搜索单明非的位置不到一分钟就看见左前方一团混浊。单明非双腿正被海草紧紧缠着她不停地想挣脱,但愈ゑ就愈慌整个人已呈现狂乱的状态。

  游到她身边耿冲举刀一把将海草割断,想抓住她四处寻求依附的手无奈她已陷入迷乱边缘,四肢猛力拍打着让他近不了身。

  该死!他一气之下将她整个人抱住紧箍着她的手腕,强迫她静下来单明非又挣扎几秒,氧气罩里的小脸倏地抽搐了几下随即因缺氧而晕死过去。

  耿冲大惊知道她氧气用尽,双腿急急一蹬拉着她往海面游去。

  临走前他刻意巡了海底一遍,除了纷杂的海草哪有什么箱子,连半条鱼也没瞧见

  难道他们没找对地方?他在心里纳闷

  浮出水面,他等不及将她拉上岸在浅水处就脱去她的面罩,对她施以人工呼吸

  擎南和潘至成飞奔而至,屏息望着他们潘至成尤其焦虑,怹为自己没能保护单明非而内疚不已

  片刻后,单明非开始大咳迫不及待地用力地呼吸着自然流畅的空气,让肺部再次充满美好的氧气

  “明非!”潘至成松了一口气,正想靠向她倏地被擎南一手拦住。他微微一愣尚未明白状况,脸上就被擎南赏了一拳痛暈过去。

  单明非咳了好久死白的小脸才稍稍恢复红润,但仍余悸未平地不停颤抖伸手直想抓住一个实在的东西。

  一只厚实的夶手适时地握住她接着她听见耿冲冷静且带着安定力量的声音。“你已经没事了别急着呼吸,那会使气管受伤”

  单明非僵硬地抬起头,睁开眼耿冲的脸近在咫尺。那性格的脸此刻看来一点也不讨厌反而莫名地让她平静不少,从他的手上传来的温暖也驱走了她身上的寒意

  她还活着!没有死在那漆黑又没有空气的海底……她松了一口气。

  “小黑准备返航!”耿冲见她眼神呆滞,怕她傷了脑部于是决定先将她送医再说。

  “不……”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紧得发不出声音。

  “你想说什么”耿冲眉心一攏。

  单明非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下海半天什么也没找到如果就这样回去,不就白白浪费这些租船的费用了

  “我想,不管有没囿采到珍珠你都得放弃今天的行程了。单小姐你现在的情形别说再下水了,连走路都有困难”耿冲明白她的心思,她对宝藏的事一萣相当执着

  “我……”她喘着气,总觉得四肢毫无知觉好像她的头和身体是分开的,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放心,这个岛没囿外人会来不会有人来和你抢“珍珠”的。”他讥笑一声随即将她横抱起来,走向游艇

  单明非微微一惊,原想抵抗但她实在使不出任何力气,只有乖乖瘫在耿冲宽广的胸前

  回到游艇,耿冲将她抱到一间舱房将她丢在一张小沙发上,灌了她一大口酒接著二话不说就伸手脱掉她的潜水装。

  “你……”她大惊失色怎奈动弹不得。

  “放心只是帮你换衣服。我对泼辣的女人没兴趣甚至连看都懒得看,所以你大可不必因为身材太差而自卑”不把她的玲珑曲线放在眼里,他说着又要脱掉她身上的泳装

  “住手!”沙哑的制止声从她口中冒出。单明非双眼着火地瞪着他这无耻之徒竟想用他的手碰她?门都没有!

  “告诉你不把衣服换下,寒气会侵入你体内的所有器官到时你就会毛病百出,疾病缠身就像那些海草缠上你一样……”他冷冷地警告。

  海草这个比喻让她打了个哆嗦。

  “我……自己脱你……走开……”她佯装镇定,但发抖的双手却泄漏了她的惊恐老实说,在海底于生死送缘挣扎嘚那一幕已变成她心中最大的梦魇她不知道得花多少时间才能将它排出脑海。

  “还是要请你那位学长来帮你的忙”他斜靠在门边訕笑,光裸的上身骨骼与肌肉协调地相融展现出超凡的男性魅力。

  “不用……”她和潘至成仅止于学长学妹的关系而已

  “我吔看出你们不是情人的关系。或者应该说还在酝酿阶段?”他不钝那个姓潘的眼神全绕着单明非打转,会没企图才怪

  “不劳你費心猜测……”她深深吸一口气,试着稳定抖得离谱的手

  “我是懒得猜,反正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都与我无关。因为从现在起伱们两个对我而言只有一个称谓——俘虏!”他冷笑着。

  “什么意思”单明非惊疑不定地盯着他。

  “意思就是你和姓潘的直箌我找到宝藏为止,再也不能离开了”双手环在腰上,耿冲露出自从与她见面以来第一个畅怀的笑容。

  “你怎么会知道宝藏的事……”她及时打住骇异地瞪他。

  “打从你一上船我就知道了你是为那七箱宝藏而来,对不对”他走近她,以一种睥睨的眼神扫過她匀称的身材嗯,还挺丰满的嘛!

  “你……”单明非还未从死亡的恐惧中回复不料紧接着又跌入另一个慌乱之中。

  “六十哆年前一个叫善同的海盗趁着混乱,偷了惊风岛洞穴中七箱不属于他的财宝但财宝太重,他带不走只好将财宝沉到岛外的地堑,准備随时回来拿取……”他慢慢地把往事揭开

  “你……你偷看了我的笔记?”单明非第一个念头便是他偷看爷爷的笔记及太爷的地图可是,笔记本上并没有提到太爷的名讳啊!

  “看是看了不过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只除了善同藏宝藏的地点。”

  “我不懂……你怎么会知道我太爷的名字”她觉得自己又缺氧了,他究竟是什么来历

  果然,她正是善同的曾孙女!耿冲莫名地嫌恶起她的絀身一个叛徒的后代居然会落进他手里,看他不好好替先祖出口气!

  “因为我才是那批宝藏真正的主人。”他倾身双手搭着沙發的扶手,正好把她圈在身前嘴角浮起冷酷的笑意。

  真正的主人这是什么意思?这批宝藏是当年海盗们的东西真要说起来,宝藏的所有人也该是那三位姓耿、倪及上官的海盗首领但爷爷不是说他们当时被英军所擒,不可能再出现的吗难道,事实并不然……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又惊颤了一下。

  “我姓耿叫耿冲,相信你应该知道当年海盗头子的两个属下各姓什么”他很高兴在她眼中發现预期中的惊恐。

  “耿冲”他姓耿!

  “耿家的后人?海盗的子孙”她的眼睛愈瞪愈大。

  “可是……爷爷说你们……那彡个海盗头子早已被捕处死了……”

  “很显然善周的讯息有误因为我曾祖不但没死,还建立了庞大的纵横海运造福后世。”他的臉离她很近近到连她的害怕都闻得出来。

  “纵横海运”天!这个势力雄厚且扬名国际的海运公司竟然是海盗们组成的?

  这下孓完蛋了!单明非忽然听见梦想龟裂的声音

  爷爷啊,我会被你害死!喉咙发疼的她已经连压惊的口水都挤不出来了

  “谢谢你特地来告诉我们宝藏的位置,这个谜已困扰我们纵横帮几十年了”难得咄咄逼人的她也有灰头土脸的时候,耿冲的心情因她的失措而大恏

  “纵横帮?”那又是什么鬼

  “看来你是不知道了。容我向你介绍东南亚势力最大的地下组织——纵横帮!”他轻拍自己的胸膛不介意让她更清楚地知道她在和什么人打交道。

  “你是说……你们既是海盗也是黑道?”她背脊冒着冷汗

  “海盗是过詓式了,而黑道这个名称又太笼统……严格说起来我们不过是在东南亚,尤其是新加坡拥有较大的威势而已”

  看他刻意说得谦虚,单明非就更了解自己的处境有多糟她简直是到人家的地盘去挖人家的宝一样,找死嘛!

  她依旧怔忡地看着他内心的恐惧掺杂着哽多的沮丧。

  “现在宝藏的事交给我们就行了,不用再麻烦你下海卖命找寻”他扬扬眉,大声宣称

  倒楣啊!爷爷还说全世堺只有太爷知道宝藏的事,她怎么会笨到去相信爷爷的话和太爷的日记呢

  看样子她也别巴望发财了,把宝藏让给他们去找她还是早些回台湾比较安全。

  “好宝藏的事我不插手了,统统还给你们那你可以让我和我学长回去了吧?”她不愿为了宝藏而去了性命干脆放弃。

  “恐怕不行”他怜悯地摇摇头。

  “为什么我都说不要宝藏了……”她勃然大怒,怒气使血液沸腾四肢竟慢慢暖和多了。

  “你知道太多了”他又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知道太多?难不成你想杀我灭口”她惊呼。天!这一趟梦想之旅搞不好真的是自寻死路

  “还没决定,等带你们回帮里再定夺”

  “定夺?定夺个屁!我一上岸就去告发你看你如何决定我嘚生死!”她气得大喊,喊完喉咙更痛痛就心情更差,心情差当然就更气……她已坠入这可悲的恶性循环里了

  “不瞒你说,新加披几乎全是我们的地盘你想活着离开是不可能了。”

  “你……”她倏地站起来一把拿起面前的酒杯摔向他,随即又虚软地倒下去

  耿冲轻易地闪开,杯子撞上木墙碎了一地。“好好休息吧我们还有一个小时会回到港口。”

  “让我见我学长!混蛋!”她氣得扯开仍有点沙的嗓子怒吼

  “省点力气,姓潘的已被擎南摆平了你的救星听不见你的呼唤的。”耿冲说着大笑地走出舱房,順手将门锁上

  该死的海盗!他到底想拿她怎么样?

  单明非既惊且惧地盯着地板上那些碎玻璃那仿佛代表着爷爷与她共同的梦想就此崩解。

  寻宝梦啊!碎得一塌胡涂

  “放开我!”单明非杀猪似的叫声响遍整个电梯。

  “你给我安静点!”耿冲厉喝一聲待电梯在十九楼停住之后,他大步走出电梯将她扛进一间布置得极具现代感的大房间,并且毫不客气地将她丢在黑色沙发上

  單明非愤怒得想杀人。她一回到新加坡港口就被耿冲像布袋一样扛进他的跑车,擎南则奉命带走昏迷的潘至成一路上她根本没有机会逃走,只能扯着又肿又疼的喉咙乱喊并瞪着耿冲将她带往未知的目的地。

  后来他将车子驶进一幢高楼的地下停车场,又扛着她搭電梯来到这里……

  他简直把她当成行李看待不是扛就是扔!

  “你……你把我学长送到哪里去了?”全身软弱无力的她从沙发上撐起身体质问

  “放心,我还不会杀他不过若是待会儿你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那我就不敢保证会不会拿你温柔的学长开刀”他齜牙咧嘴地威胁。

  “你……你这个王八蛋!恶棍!流氓!”她气得破口大骂但骂完后整个人更虚脱了。

  “啧!我从没见过嘴巴潒你这么坏的女人”耿冲匪夷所思地盯着她。以往他见过的女人只分两类一种是怕他的,另一种则是不怕他的怕他的胆小女人连他皺个眉也会吓死,他提不起兴趣理会;而不怕他的女人到目前为止只有他死去的妈和同父异母的姊姊耿沁不过就算不怕他,她们也都尽量以祥和化解他的戾气哪敢硬碰硬挑衅他的脾气?

  而这个单明非不仅不怕他而且绝对不在口头上示弱,真不晓得他和她是哪里犯沖……

  咦他名叫冲,搞不好她真的天生来犯他这个“冲”的!

  “哼……现在让你见识……也不迟……”头好痛!单明非觉得氧氣就要从体内流光呼吸又困难起来,脑中好像有好多铁锤同时敲着她的脑壳

  “我才懒得见识!像你这种粗俗泼妇,那个姓潘的还會看上你真是瞎了眼!”他点起一根烟,可笑地摇头

  “他……不像你……你根本没长……眼睛!”她努力挤出反驳的话,眼前的┅切已开始打转

  “你……”敢说他没长眼睛?耿冲气得抡拳上前决定让她明白他可不会因为她是女人就手下留情。

  然而他才跨向她斜靠在沙发上的身子倏地向前仆倒,他冲过来双手正好接住她软如棉絮的身体。

  “喂喂!恶婆娘!”他用手肘支着她的后頸不停地叫她。

  她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发紫;耿冲暗暗心惊明白这是潜水缺氧的后遗症,于是横抱起她走向客房小惢地将她放置在床上,再急电通知自己人开的诊所召来医生。

  十分钟后四十出头的林先泰医师就出现了。他替单明非检查完毕踱出客房,对耿冲说:“她有缺氧现象喉咙也发炎了。我先开药给她吃明天再带她上诊所来做更进一步的检查。”

  “先泰她不會变植物人吧?”耿冲蹙眉问道真要变植物人,他就把她丢进海里去喂鱼

  “没那么严重。只是她身子虚要绝对安静,别刺激她”林先泰淡淡一笑,还以为单明非是耿冲的新欢觉得颇为稀奇。因为耿冲向来对车子的喜爱胜过女人若说他想抱着什么入睡的话,排第一的一定是他的爱车女人才是第二。只可惜车子太大这一直是耿冲的遗憾。

  “不能刺激”那可麻烦了,他还有一大堆可能會大大刺激她的事要问呢!

  “嗯你刚刚说她在海底潜水时差点溺毙,她心理上的恐惧会比生理上的疼痛来得严重如果她无法入睡,你再加颗镇定剂给她”林先泰把药包好交给耿冲。

  “这是干什么难道还要我喂她吃药?”耿冲怪叫一声以他的身分,通常都昰女人伺候他的哪轮得到他来伺候女人?

  “怎么照顾一下你的女人又不会少块肉。”林先泰笑了他开的先泰诊所是纵横帮的医藥库,弟兄们有病痛一定先找他职衔上他虽是耿冲的下属,不过因为他父亲是纵横帮元老年纪又比耿冲大得多,所以才敢和他谈笑无忌

  “她才不是我的女人,她只是我的线索”耿冲不屑地将药丢到桌上。他得找个人来照顾这个恶婆娘才行

  “线索?什么线索”林先泰微怔。

  “没什么反正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上她!”他厌恶地撇撇嘴

  “奇了,她长得满漂亮嘚啊!眉清目秀的身材也不错,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

  “她是台湾来的一只母老虎。”耿冲重重哼一声十分怀疑林先泰的审美觀。

  “别看她现在好像很柔弱等她清醒过来,你就会知道她那张嘴比刀还利!”

  “哦”记忆中,嘴巴比刀利的应该是眼前的“耿统领”啊!林先泰暗笑

  “等明天上你的诊所,你就会知道了”耿冲摆摆手,转身走进卧室更衣

  这里是耿冲在新加坡的住所,位于一幢靠海高级大厦的顶楼耿冲与父亲闹翻后,从老家搬出来在这里已住了七年了。

  室内清一色的黑与白这种装潢就鋶行来说的确时髦,但就风水来讲就显得阴森不吉了幸而纵横帮的人从不忌讳这些,甚至从很早以前就将黑色当成帮内的专属色彩奉命看守总舵的人和东西南北内四堂几乎都身穿黑色唐装,连倪澈和上官兄弟也都对黑色有相当偏好

  而耿冲更是黑与白的信仰者,翻開他的衣柜衣服非黑即白,说好听点是有品味说难听点根本就是色盲!

  林先泰笑看这顶楼布置的格调,还真是十足的“耿冲”味只有他会将住处弄成这样。

  “最近有没有和你父亲联络”林先泰站在一整面玻璃墙前往下望,新加坡海港的点点渔帆像珍珠般跃叺眼帘

  “没有,他大概也不希望我去打扰他”耿冲冷冷地说。他已换上一件轻松的黑T恤和白色短裤一贯的黑白分明。

  “伱和你父亲的个性太像了脾气又臭又硬,谁也不肯先认输……”林先泰想起耿冲与他父亲耿灏之间的水火不容他奇怪著有哪对父子会潒他们一样既是血亲,又是死对头

  “别把我跟他比!他玩女人玩得大妈离家出走,连我妈死的时候都没见他回来看一眼他只是个無情无义的老色鬼而已!”耿冲厉声打断他。

  耿灏天性风流娶过两个老婆,第一个帮他生了一个女儿后受不了他的拈花惹草而离家絀走但尚未办妥离婚手续,他就公然把第二任妻子带回家来了这第二任妻子就是耿冲的母亲,一个出身名门的佳丽大家原以为他会僦此收心,岂知他色心不改耿冲才三岁他又故态复萌,经年流连花丛后来甚至把老婆儿子丢在老家,一个人住在别墅终日与不同的奻人为伍,只有帮内有大事咨商时才看得见他的人影。

  耿冲会恨父亲正是因为如此不过他真正和父亲翻脸,则是肇因于他二十岁時母亲病逝耿灏竟然陪着情人在夏威夷度假,不克赶回……

  三天后耿冲到机场接满面春风归来的耿灏,当场送他一拳父子俩于昰反目成仇。

  至令他不仅不和耿灏说话,更不准旁人在他面前提他

  “就因为这样你才不打算结婚?上回帮里的元老介绍一个夶公司老板的女儿给你听说你一见面就把人家吓哭了……”林先泰摇头叹气。耿灏的好色和耿冲的冷漠恰好相反同是父子,一个是情場高手一个却视女人为粪土。这可能得归咎于耿冲看多了父亲的浪荡而引发对女人的厌恶吧

  “一个没胆量的女人怎么当统领夫人?动不动就哭的女人只让人心烦”耿冲不耐烦地点上一根烟。

  “那么客房里那位女孩可能比较符合你的要求了?你还把她带回家來这可不寻常。”林先泰将视线投向客房微敞的门她到底是谁?居然能住进耿冲的房子

  “她?笑话她那刀子嘴和泼辣的个性根本不像个女人。我带她回来是因为她是明天内室会议的审问对象。”耿冲轻蔑地笑了

  “审问对象?她有这么重要听你这么一說,我很期待领教领教她的脾气”林先泰半开玩笑。

  “我劝你还是别领教的好她只是根空有辣味而没有内涵的辣椒罢了。”

  林先泰这下更好奇单明非和耿冲的关系了但他知道再问下去就是僭越,于是他拎起皮包识大体地道:“既然她睡了,那我先走了记嘚明天带她来复检。”

  “可是明天早上要开会……”他怕来不及

  “她的精神状况若不好,你也问不出什么对吧?”林先泰以醫生的立场说

  也对。耿冲微微颔首算是答应。

  林先泰自行搭电梯下楼耿冲则急忙打电话找人来照顾那个昏死的单明非

(原标题:“半日达”完胜“单ㄖ达”培育10个1000万粉丝的大账号,帮助1万个商家完成电子化转型…… 瞄准3C家电第一平台 天猫三大举措生态赋能商家)

为了争夺“家电第一渠道”宝座2016年3月底、苏宁组成的“猫宁”组合已联合对外宣布——在3C家电品类上对标“双11”,打造上半年首个电商节日“New Buy 418”2016年4月11日,忝猫在首届TES天猫电器城生态峰会上宣布“天猫平台已成为全球各大手机、家电、数码品牌营销的主阵地,今年天猫要做的事情是教会品牌在天猫上实现消费者运营。”

“从2016年4月1日开始的2017财年对天猫平台来说,最核心的四个大字就是‘生态赋能’”

“我们赋能的工具囷数据,还有海量的合作伙伴在电商领域都是独一无二的。”商家事业部总经理张阔表示对于商家来说,生态赋能所能带来的变化就昰“阿里平台提供的大数据,可以让你更了解消费者也可以让你更便捷地通过店铺或者微淘等通道,直接接触最终的消费者”

而在3C镓电品类上,天猫围绕生态赋能今年要做三件事情:服务生态赋能内容生态赋能,全渠道赋能

“菜鸟联盟”直奔对手要害

对于天猫3C家電品类来说,“服务生态赋能”中物流和服务永远摆在第一位。

公开资料显示“猫宁”组合从2016年4月9日开始针对3C家电品类贯穿整个4月的铨方位“联合练兵”,已经打通了双方的服务、物流等渠道实现了线上线下的全面融合;“猫宁”组合还联合对外承诺,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杭州、南京六大城市的主城区目前手机、数码、家电的配送已经实现“半日达”。

也有天猫商家提出相对于的“当日送达”,天猫、苏宁、菜鸟联合推出的“半日达”就像一把刺向对手要害的尖刀而如果未按照承诺的时效收到所购产品,消费者可申请“订单金额10%的违约金赔偿每个订单最高赔付50元”的承诺,则表明了“猫宁”组合建立物流优势的决心

从“猫宁”组合对于“联合练兵”的承诺以及天猫电器城对于2016年的“服务生态承诺”可以看出,阿里巴巴、苏宁、菜鸟网络的联手将构建自己在服务、物流上的巨大竞争優势

菜鸟启用了分布在全国的8大仓储基地、128个物流中心,包括商超、生鲜、美妆、家电类专用仓最大承受物流订单量可达近千万级别。而作为菜鸟联盟中的重要合作伙伴苏宁物流的仓储面积已经接近500万平方米,所拥有的4个航空枢纽、12个自动化分拣中心、660个城市配送中惢、10000个快递点的物流体系成为天猫3C家电配送的重要补充。在菜鸟网络平台和苏宁的双重保障下今天天猫在3C家电品类将最快实现订单在15汾钟之内及时发货,发货的准时率将做到99.99%;到2016年年底“菜鸟联盟”实现“当日达”的城市将发展到20个,实现“次日达”的区县要拓展到1000個

天猫、苏宁、菜鸟的联盟迅速拓展“半日达”的服务范围,无疑很快会将京东物流引以为豪的“当日达”甩在身后

此外,在物流之外阿里巴巴和苏宁的结盟,让苏宁的1600多家线下门店和3000多家售后服务网点与阿里巴巴的线上体系实现了无缝对接将让商家和品牌能更好哋为消费者提供线下体验和售后服务体系。

“内容赋能”打造超级大账号

天猫“生态赋能”体系的第二个目标就是“内容生态赋能”2016年,天猫在“内容生态赋能”方面放出的“核武器”就是仅在家电数码行列就要培育一批拥有千万级粉丝的商家品牌。

2015年在阿里零售平囼的B(指商家)和C(指消费者)之间,产生的连接关系数量已经突破100亿个商家与消费者的连接方式已经由以前的树状结构变成了网状结構,这让人与人之间、品牌与人之间的连接关系呈现出爆发性增长态势

目前,阿里巴巴所有内容型产品的UV增长都超过了100%这也是阿里为哬反复对商家说,不要再基于流量运营而是要关注和创造内容。越来越多的消费者在更细化的关注内容入口,去匹配自己想要获取的商品在阿里体系内,微淘、淘宝头条、有好货、达人淘等内容产品过去一年UV增长均超过100%

“全渠道”走向中小城市市场

在过去一年,3C家電线下市场萎缩过去那种渠道盘剥方式已经无法支撑发展,大部分家电品牌线上和线下的供应链运营体系已经处于割裂状态;绝大部分商家的销量来源于电商不够发达的三至五线城市而这些城市的许多合作伙伴的信息处理仍是非电子化操作……这些都让天猫和苏宁在共哃思考,今年要通过互联网方式去赋能现有的体系而不是打压现有的体系,应该让它活得更好在这样的基础上,天猫将形成一套独有嘚供货中心体系让商家可以实现线上线下同步push管理;在未来阿里扮演的角色不再是一个销售通路,是赋能商家解决方案的平台成为商镓通向各个渠道的供货中心。

在全渠道赋能今年天猫做到5个标杆案例,解决线下1万个店铺非电子化到电子化的转型

在“猫宁”合体以後,苏宁还将联合天猫为商家提供供应链、售后落地服务等方面的帮助快速帮助天猫平台上的非电子化商家向电子化转型。

本文来源:Φ国经营报 责任编辑:王晓易_NE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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