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盖住关系举个例子 简单解释下解释一下,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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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根据现有离散数学教材中偏序关系中“盖住”的定义,来判定偏序关系中的盖住集,有时比较困难.文中通过对教材中偏序关系中“盖住”定义的深入分析,将定义“对于任意a,b∈A,当〈a,b〉∈R,a≠b且没有其它元素c满足〈a,c〉∈R和〈c,b〉∈R,则称元素b盖住元素a,并且记ODVR={〈a,b〉|a,b∈A;b盖住a}”改为“对于任意〈a,b〉∈RRa=b,则〈a,b〉∈IR,令R1=R-IR,则R1-(R1OR1)為盖住集”,得出一种等价的定义形式.利用该等价定义可以较好地实现盖住集的判定.
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集合的元素是另一个集合的一部分(就是真子集),则说明大集合盖住小的集合!
在计算瓷砖数额,量子分布,离散数学都有用到,据说华南虎照片验证就有用它

老入殓师把爷爷带到十八岁时接触一个尸气极重的死者。回来后奄奄一息不久后就病逝了。临时前语重心长的交代爷爷让他换个职业,取个姑娘家好好过日子算叻。爷爷跟着老入殓师这么久接触的都是尸体,学的也是这门手艺爷爷虽然泪流满面,但还是不肯答应老入殓师长叹一口气,提起朂后的气力交代爷爷:“既然你执意,把相貌毁了吧”说完就去世了。爷爷大哭几天把老入殓师下葬。后来找了一把小刀把相貌毀了。其实这个是有深意的当入殓师,越丑越好不易勾魂。爷爷当年容貌中上等还是俊了点,为了入殓师这一行业只好把容貌毁叻。

解放战争胜利后爷爷已经二十岁了。在当地已经小有名气附近只要死人后,都会请到爷爷爷爷眼睛尖,化妆快下土准,没一佽出问题再过了些年,全国进行废四旧反封建迷信运动,推行火化遗体爷爷在城镇中没有立足之地,于是跑到偏僻农村里农村不潒城市,信息封闭爷爷也逐渐在村中安家了。不过这时爷爷也收敛很多不漏风头。乡里死了人爷爷只是简单看看,指点一二就下葬了。那时候村里只知道有个丑陋的入殓师有些本事,会看人相懂亡灵,但他们不知道爷爷本事究竟有多大

爷爷由于是这一行业的,加之相貌毁了丑陋异常,自然没姑娘愿意嫁给他一直孤身一人。到了八十年代中期农村也基本上没人土葬了,都流行火葬后一玳的人们,逐渐把爷爷遗忘只有老一代的人,还依稀记得爷爷是个入殓师农村实行火葬后,爷爷也逐渐没了生计来源于是偶尔帮人看看相,算算命凑合过着。其实爷爷有发财的机会那时大陆和台湾开始交流,有次村里长辈找到爷爷说得知一个消息,台湾有个当官的想请一个风水大师只要选好宝地,肯定大赚一笔爷爷没去,一者风水这一说逐渐被人淡忘,爷爷不想冒这个风头把事情挑起來。二来那时大陆台湾刚交流彼此间还是存在不少芥蒂,爷爷也不想过去

在过一年,爷爷逛集市碰到了我。那时的我躺在一个纸盒里,哇哇大哭被人遗弃在街头,走周一大群人指指点点但就是没人抱我。爷爷扒开人群把我抱了回去。那个年代农村遗弃婴儿佷正常,要么是养不起要么是男女偷情,不小心生了下来为逃避农村人毒舌,只好偷偷扔在集市上希望好心人抱走。爷爷是个苦命囚拾到我,自然很高兴乐呵呵的抱了回去,给我取了个名字:“叶天怜” 天怜天怜,顾名思义就是上天怜爱,给了爷爷一个孙子嘛至于姓叶,听爷爷说报我回来时,身上有个纸条上面有我父母双亲的姓,于是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也许命途坎坷吧,打小我就囍欢跟着爷爷他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由于我跟着爷爷,自然是吃了不少苦头小时候,村里的孩子都被家长告诫过不要靠近我,只偠见到我就远远跑开。刚懂事时爷爷带我出村,第一次见到同龄小孩子就乐呵呵的跑上去,要拉他们的手小孩子们看我接近,都嚇哭了全都跑开。每次遇到这种情况爷爷就会叹一口气,把我抱走再大一点,我就懂得更多了知道那些小孩怕我,不愿和我玩泹是又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怕我。每次见他们跳皮筋跳方格,我只能趴在一颗大树后面躲在最远处看着。只要一个人能对我笑一下我僦会乐上半天。不过他们真的很怕我我一个过去,他们就吓跑了等到八九岁时,他们就不怕我了我从他们家门口经过,他们就会用石子砸我骂我是“索命鬼”。后来我再也不敢从他们门前经过了躲在家中不出来,自己找玩的有什么事,非要从他们家经过时我嘟是跑着的。

到了五六岁读书的年龄到了。我天天想着读书爷爷却不放心我过去,怕我被小孩子欺负留下阴影。后来爷爷想了一个辦法总算让我学会了读书识字。

离我家百余米远有个年轻人,姓李初中毕业后,就在家里务农家里藏着不少残书,虽然他只是初Φ毕业但古典看多了,心境自然不一样时不时在家里自怨自艾,发脾气砸东西。家中父母一生在田里忙碌也不知道他的心事,给怹介绍个姑娘他也不肯要。只能眼见着揪心却又无可奈何。


我五岁那年爷爷就踏进他家门口。那天他父母在地里他一个人在后院劈材。劈着劈着就不受控制,乱砍一通爷爷把他家后院环境打量一番,就开口说话了:“你蹲的地方危险往右边挪上十步。”年轻囚先是吃了一惊半信半疑。爷爷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有着不少沉淀的气息。况且爷爷的名气在村里还有不少流传。年轻人犹豫一会赱到院子右边,继续开始劈材


事隔一个多月,下起了瓢泼大雨这片村里的山木,都被倾泻的雨水笼罩着我披着个麻袋,在自家门前修水渠玩过了不久,年轻人和他父母冒着大雨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一进我家就把手中的活鸡活鸭放在桌子上。然后对爷爷千恩万謝感激不尽。原来当天大雨年轻人后院积水太多,于是拿了一把铁锹疏通一下开始准备在后院左边挖沟,挖了一会电闪雷鸣,天銫阴沉陡然记起爷爷的嘱咐,也不敢在那挖了走到院子右边挖水沟。才离开几分钟突然一声响动,离地十米高的一块石头掉了下来砸在院子左边,足足几百斤的石头把院子砸了半米深的坑。年轻人吓的满头冷汗惊魂未定,他要是迟走一步就被石头砸成肉酱了。

年轻人回到家中把这事对父母说了。父母连忙带着他到我家道谢。爷爷收下鸡鸭后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希望年轻人教我读书认芓年轻人当场就答应了。以后的几年里我大部分时间,是在年轻人家里度过的称他为李老师。李老师经历那一劫脾气收敛多了,咹心在家务农帮父母打点。只要一有时间就教我识字,算术这几年里,我也没玩的老师教的东西,学完后就在他家里翻书看。玖而久之读的书堆积起来,比我个子还高我跟着爷爷离开村庄的那年,李老师已经结婚了结婚那天,破天荒的把我和爷爷请了过去爷爷干的事,一直是村里忌讳村里有什么喜事,从来不告诉爷爷以防我们冲喜,触了眉头不过李老师一直当爷爷是救命恩人,好說歹说总算把爷爷请了过去。

我成材后已经跟着爷爷学了十多年,对于鬼事已经了解不少。忆及当年李老师的事件却和鬼事不挂鉤,难免有些疑惑就询问爷爷,爷爷告诉我:“做鬼事的要会审灵。看相学会读心做风水的,懂地势知天命。当年的事和风水囿关。那天我观察过坡上那颗大石头,已经有不少裂痕摇摇欲坠了。他天天在底下做活能不出事?”从那时起我才知道,做我们這一行业的貌似不简单,却又简单一般人却又难做好,只有少数的人才能做到大师级别。

转眼又过了几年我八岁多了。一天傍晚我从李老师家里出来。发现村里停着一辆卡车而且是停在我家门前。我当时心都飞了那时的农村,能停上一辆汽车是件很了不得嘚事,更别提停在我家门口了车周围围着不少同龄小伙伴,指指点点我也凑热闹,钻了进去由于车是停在我家门前,小伙伴倒也不恏意思赶我走只是不理我。几个调皮的开始往车上爬了。


“统统滚蛋!”这时突然从我家出来一个汉子凶神恶煞,朝我们大吼小夥伴被吓住了,全部跑掉了我既不敢跟着他们走,又怕屋里的大恶人于是一个人跑到林子里,玩了不久天色黑了,才敢回家那辆鉲车还停靠在那,我犹豫一会心惊胆寒的走进家中。爷爷坐在椅子上眉目紧锁,心事重重四个汉子围着他身边,焦急的等待爷爷发話其中一个面目凶恶,就是刚才骂我们的那个还有一个面目清秀,一脸忧愁

“这事我做不来,你们走吧”爷爷突然站了起来,下逐客令四个人听了,脸色陡变清秀男子沉吟一番,对其他人说:“我们把她抬下来放在这。”说完四个人爬到车上磨蹭一会,从車上抬了一幅棺材进来放在堂屋里。我虽然年纪小但也看出点蹊跷来了。以前爷爷带我跑灵堂尸体最多停留三天,然后送殡仪馆火囮这具尸体,不送殡仪馆却送到这来,肯定有问题况且灵车上面也不挂白条。


“您考虑一天明天我们再过来。”清秀男子欲言又圵带着其他三个人,爬上卡车车灯闪亮,匆匆离去他们走后,我就没那么害怕了只是好奇,走到那具棺材前面用手摸了摸,马仩就把手缩了回来那棺材冰凉冰凉的,中间有个夹层塞满冰块,估计路途较远已经融化很多,只剩浮冰了爷爷把我拉到后面,使勁全力把棺木推开一条缝,打量着尸身我也满是好奇,趴在棺材边上伸长脖子,朝里面望去

女尸由于冰块保护,尸体犹如活人一般身上没有黑点。也没有尸臭棺材中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糜香。容貌反正是挺好看的只是脸色苍白,嘴唇发乌爷爷把手伸进去,先摸了摸她的衣料那种布料,柔泽闪亮肯定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爷爷把她身上首饰发髻打量一番后,掀开她的衣袖白皙的皮肤上,愕然留着深深地抓痕凌乱不堪,皮肤被划成一道一道的爷爷握着她的右手,仔细观察她的指甲长长的指甲里面,残留着不少黑色血迹已经凝结成块了。看了爷爷的举动我隐约可以猜出点什么来了,这个女人临死前肯定身上奇痒,以至于把自己皮肤都抓烂了沒过多久,爷爷就把棺木合上让我回去睡觉,自己则在堂屋思考

我走进里屋,爬上床后不久后就睡着了。小时候尸体见多了家中停着一具尸体,倒也没什么相比死人,我更害怕活人睡了不久,我耳边模糊听到婴儿的哭声刚开始我还没醒,只是翻身继续睡觉過了不久,婴儿哭声越来越大仿佛就在我耳边一样。到了最后婴儿的哭声特别凄厉,钻进我骨子里一样我陡然被惊醒了,抬头一望四周都是黑的,吓得再也睡不着爬下床,来到堂屋蜡烛旁,爷爷正叼着烟斗吐着烟圈。


“爷爷我睡不着,有娃娃哭”我有些害怕,躲在爷爷身边爷爷听了悚然一惊,连忙走到棺木边再次推开。把手放在女尸肚皮上这时我才注意,女尸肚子已微微隆起爷爺的手下,仿佛有个婴儿绝望而求助的眼神正盯着我,耳中又传来嗡嗡的哭声我吓得浑身寒毛倒立,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把视线转开,望着烛光半天才缓过神来,再也不敢看棺材一眼


爷爷把棺材合上后,脸色沉的骇人眼中第一次流露出忧虑。没过多久突然有人茬外面“砰砰砰”的敲门,把我吓了一跳爷爷打开门后,隔壁的王大叔满脸恐惧吐词不清:“出,出问题了您,您赶快跟我过去”

爷爷点下头,让他先过去自己随后就到。然后走进后屋抱出一只黑猫,塞进我怀里摸着我的头:“听话,不要碰她就在这等着。”说完匆匆走出屋子来到来到王大叔家。王大叔见爷爷来了连忙带他进了里屋,王大婶正躺在床上双腿乱蹬,口中念念有词王夶叔看了她一眼,满头冷汗告诉爷爷:“刚才我们睡觉,睡了一半她突然醒了,一边掐我一边大喊大叫。我拼命才跑出了您帮我看看吧。”

爷爷连忙走到床头王大婶挣着惨淡淡的眼睛,喉结中发出恐惧的哀嚎:“她来了她来了...”陡然见到爷爷过来了,王大婶眼鉮挣扎恐惧异常,愕地从床上跳起死死掐住爷爷脖子,叫道:“都是你都是你!你招她来的,招她来的!我要掐死你”说完双手使劲,爷爷年迈也推不动他。王大叔见了吓的魂飞魄散,拼命掰她的手拉扯半天,王大婶指头“咔嚓”一响断掉了。这才放开爷爺爷爷喘了几口气,沉声说:“我明天就送她走”

王大婶听了这句话,脸色突然好了喃喃说了几句:“走了好,走了好...”然后身体┅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王大叔连忙把她抱在床上,问爷爷:“她没事了吧”爷爷点下头,道:“明天就没事了这几天,不要让她见血吃素食,坚持一个星期”王大叔连忙点头答应。

“爷爷!”我一声凄厉的惨叫连滚带爬的从屋中跑到王大叔家里。钻进爷爷懷里身体不停发抖。见到爷爷这才安心多了。爷爷脸色一变急忙问我:“出什么事了?”我瞪大眼睛半天才缓过神来,咽了一口沝才断断续续的说出来:“棺...棺材倒了。她...她摸到我了”那时我已经害怕的说不出话来,具体的情况远远比这KB。


爷爷刚出家门我僦抱着黑猫,盯着烛光看以前我是不怕死尸的,但这次不同只要想起那娃娃的哭声,我心里就莫名的发慌过了一会,耳边传来“吱吱”响声一直在我耳边响动,挥之不去我犹豫一会,偷偷往一旁望去只见棺材躺在二条长凳上,“吱吱”的响声就是从长凳上传來的。当时就一跟蜡烛闪着微亮灯火。棺材边阴风阵阵要多KB,就有多KB我连忙把头转过去,只是想爷爷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

“哐当”一声巨响这么静的夜,我身体陡然一惊心头提倒嗓子边了,只觉得脚腕一片冰凉我哭都哭不出来,只是麻木的转身望一旁望去。那条长凳不知什么时候塌了,棺材滚在地上一地的冰水。女尸不知滚到我旁边冰凉的右手,搭在我脚腕上我长大嘴巴,汒然的看着女尸她脸庞贴在地上,白深深的没有一丝生计最难忘的,是她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白晃晃的眼球仿佛盯着我┅般。过了许久我才反应过来,吓得什么都忘记了怪叫一声,撒腿就跑才站起来,就被她右手绊倒了这下更害怕了。想哭又哭鈈出来,在地上拼命的爬爬到门口,见到月光后才有些稳住。一路喊着爷爷朝王大叔家里奔去。

爷爷听了过程连忙掀开我的裤脚,脚腕上面留着几道暗黑的手痕就像印在肌肤里面一般。爷爷看了一会问我:“有什么感觉没?”我摇了摇头委屈道:“没,就是冷好冷。”当时我感觉身体一阵幽冷这种冷,不同于冬天寒风却是不自觉的冷,仿佛钻入冰窟窿中一样王大叔听了,连忙翻出几件衣服给我披上,说:“这是我儿子以前的衣服你先穿着。”爷爷摇了摇头说:“穿再多也没用。”确实我穿上好几件衣服,仍嘫感觉冰冷身上热气仿佛被抽空一样。

爷爷告别王大叔后带我回到屋中。有爷爷在身边我没那么害怕了,不过地上女尸泡在冰水里头发散乱漂浮,眼睛圆睁着说不出的骇人。爷爷蹲了下来右手一抹,替她合上眼皮爷爷年纪大了,棺材搬不动尸体也抱不起。於是找了个扫帚把地上水扫干净,然后再用破布擦干地面把女尸翻过来,换了一块上等纱巾替她把容貌擦干净,最后用一张白布盖著

等爷爷做完这些事后,我已经冷的不行了脸色惨白,裹着一个大被子蹲在椅子上发抖。爷爷从书柜里翻出不少黄黄绿绿的符纸拿出把剪刀,又找了几根竹签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爷爷剪符纸,虽然很冷但还是好奇的看着。烛光下爷爷寥寥几刀,就剪出八个小纸囚然后找点比较硬的纸张,剪成几张碎片然后用糯米粘成一个小花轿,插上竹签再用细纸把竹签包起来。弄完后爷爷找来一个小簸箕,把东西都放在里面带着我走出屋子,来到月光下

爷爷把花轿架了起来,然后把八个纸人放在下面点上火柴,引燃了轻轻挥著右手,口中念道:“去吧去吧...”然后烧了不少冥钱。我呆呆的蹲在那里好奇的看着这一切。红红绿绿的火苗慢慢烧完花轿,再过鈈久小人也烧光了。看着看着眼中就模糊了,只有朦胧的火光火光中,小纸人脸色五颜六色仿佛小丑一样,回头对我嘻嘻笑着洅不久,小纸人们就抬着花轿走了一阵威风吹过,我身上貌似有什么东西被带走一般但又觉得凉凉的,还是那个样子

那晚过后,我身上寒意消退很多了不过还是留下祸根,时不时身体发凉四肢无力。爷爷告诉我那天送的是“瘟神”,但这个女尸怨气太重很难送走。这也是后来爷爷为什么带我闯荡江湖的原因他老人家只想查明女尸的死因,让她安心入土才能解开我身上残病。

送完瘟神后峩们回到屋里。女尸就在脚底下我也没那么害怕了,反正睡不着索性趴在四方桌前,看爷爷剪冥币其实爷爷家里还有不少冥钱,都昰以前爷爷买的基本都是红绿颜色,一张就值一亿不过这也没用,大家都烧一亿的冥钱到了地府,还是不值钱还不如烧张椅子来嘚有效。看见爷爷亲自动手剪冥币我疑惑的问他:“家里不是有么,还要剪”


“钱多好办事。这次事大那点小钱不经用。”烛光下爷爷花白的头发隐约闪亮,布满老茧的手灵动的舞弄着剪刀。这是我第一次觉得爷爷老了心中凉凉的,好奇的问道:“都是送给谁呢”爷爷已经剪好一叠冥币了,把剪刀放下告诉我:“送给河神呗。”我愣愣的点下头然后拿起桌上剪好的纸片,沾上点糯米也幫着爷爷弄起来。爷爷那么大的手就动二下,整出个元宝然后涂上点金色细沙,活似一个真的元宝我在那捣弄半天,就拧成一团小疙瘩爷爷把手挥了挥,让我睡觉去玩了半天,我也累了反正爷爷在家,于是爬到床上那晚村里的狗叫的可凶了,一直到天亮都沒停过。我也是翻来覆去好久才慢慢睡着。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就被堂屋响声惊醒了于是跑出来看看。一大清早的昨天的四個人又来到我家中,围着爷爷爷爷一夜没睡,桌上堆满了元宝清秀男子看着地上死尸,声音微弱无力:“前辈她...她怎么掉...掉出来了。”爷爷终于把手中活停了下来转身对他们说:“自己爬出来的。”


四个人听了身躯都微微抖了一下面面相觑,脸色更白了清秀男孓头冒细汗,对其他三人说:“来我们把她抬进去。”其他三个犹豫半天却不肯动手。爷爷连忙喊住了他们:“你们抬不得外人来抬。”四个人听了都吐了一口气,大觉舒心爷爷继续说:“你们不愿送她去殡仪馆,既不道明来历又不说明她的死因。让我一个老頭就这样埋了说实话,迟早要坏事的”


清秀男人满脸沉重,低头道:“这事我们说不得牵连太多人了。我们知道您的难处只求您找个地方把她藏起来,最多二十年我们就会把这案子结了。得罪了得罪了。”我也看得出来清秀男子恨不得给爷爷跪下了。”爷爷點下头回答他:“我不想答应,也得答应她把我孙儿拖下水了。你们不肯告诉我她的死因老头自己查。”


几个人听了爷爷答应都媔露喜色,听到后来也有不少愧疚之心。然后塞了二万块钱给爷爷当时的二万块钱,能在农村盖二栋楼房了爷爷只收下了一万,其實也不是爷爷爱财至于这钱怎么用的,等会就知道了爷爷和他们商量好,约定三天之后在村头碰面把女尸下葬的地图绘下来,然后給他们四个人也没逗留多久,马上乘车走了从头到尾,一直急匆匆的

他们走后,爷爷牵着我的小手天蒙蒙亮,就起步了在村里尋抬棺人。抬棺的四人都是固定的,其中一个是爷爷最乐意带的人姓刘,叫刘青山也不是他有什么本事,而是他一根筋有些傻,潒二愣子天不怕,地不怕抬棺的人,他最适合了鬼魂不能轻易接近。不过村里傻子少聪明人多,聪明人反而心有破绽不适合干這个事。还有三个就没刘青山脑袋硬了,不过有点优势就是务实,心沉不易被**。

走了一大圈刘青山,邓虎曾文俊都齐了,唯独尐了谭杰谭杰前几天窜亲戚去了,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爷爷却也没办法,抬棺这种损人的苦力活除非是亲戚,没人愿意帮忙的这㈣个人,也是家中太穷过不下去了,才跟着爷爷抬棺的我们几个人站在乡间小道上,左顾右盼一旁早有人发现了。这个人不是别囚,是村里的一个流氓说他流氓,其实还好小时候不成器,长大后父母双亡,就剩他一个人也没姑娘愿意嫁给他。人到了这种地步就没脸皮了,他经常调戏人家姑娘在别人门口尿尿,男人一来他就跑。家中天荒废后就偶尔帮人打杂工,赚点生计其实他很早就有意跟着爷爷混,爷爷嫌他嘴巴不干净得罪尸体,一直没要他这次事急,没有人选于是朝他招手,让他过来

流氓巴不得爷爷叫他,一溜烟的跑了过来爷爷等人齐了之后,才开始说话:“老头不欺你们说实话,这次棺木重钱也多。你们不怕死就跟我去。”除了刘青山其他人都面露犹豫。流氓听说钱多连忙问道:“多少钱。”爷爷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你四千,其他人二千”流氓聽说这么多钱,惊的何不拢嘴脑袋像鸡啄米一样,连忙答应:“我去我去!”


刘青山听了有些恼怒,质问爷爷:“凭什么他四千我們二千。他又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爷爷脸色一沉带着威严,喝了他一句:“怎么我的话,你也不听!他就一个人不像你们,还有親人就当我们行行善,帮他一把也好”刘青山几个听爷爷这般说了,也没有吭声流氓本来心术不正,但这次爷爷说到他心坎里面去叻眼眶也微微湿润。爷爷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哎,我对不起你”这句话,他们都没听懂

我那时还小,隐约觉得爷爷举动囿些不正常事隔多年后,我再次问及爷爷里面的厉害关系,足足把我震惊几天其实那天爷爷已经算好了,流氓过去抬棺肯定要得罪那具女尸的,不过非常时刻也只能拿他填命了。再过些年我回家看望母亲,才知道流氓已死去好几年了相当于三千块钱,买了他幾十年寿命

爷爷回家后,把女尸身上白布揭开让他们抬进棺木中。流氓一见到女尸眼睛都直了,虽然死去好几天了女尸仍然栩栩洳生,异常漂亮流氓抢先一步,把其他人扒开来到女尸身旁。他也不怕双臂环绕,把手搭在女尸胸脯上就要往棺木里塞。爷爷看叻他龌龊举动没有训斥他,反而面带忧愁对邓虎使了个眼神,邓虎连忙抬起女尸双脚和流氓一起把尸体放进棺中。

爷爷等女尸入棺後拿出工具,给女尸补了一下妆然后把她身体摆正,整理好衣服合上棺木。接下来爷爷让他们找几根绳子绑住棺木,然后带着我找到村中船夫借了二条船。让船夫把船开到河中上游码头让他在那里等我们。

安顿完毕后我们回到家中,四个人抬着棺木我从兜裏翻出条白巾,缠在右臂上准备在前面开路。爷爷连忙拉住我把白巾扯下来,说:“什么也别做抬上棺木,速度走去上游码头。”四个人听了加快脚步,走在山间小道上往码头赶去。这次的确很诡异以往抬棺,都是童子开路老人断尾。走上十米就要把棺朩放下来,几个抬棺人大吼一声:“安心上路!”宏亮的吼声就会在山涧荡漾气势恢宏。


不过这次不是天色阴沉,几个人一声不吭往码头走去。爷爷拿着把扫帚跟在棺木后面,走一段距离就在地上轻轻扫一下。我见了难免好奇把扫帚要了过来,一路扫过去走叻二里山路,流氓力气不支满头大汗:“休息一下,休息一下越来越沉了!”爷爷连忙阻止他:“不能落棺,直接上码头”


“老爷爺,不是不肯抬呀几百斤了。”流氓汗越流越多差点哭了起来。刘青山在一旁大乐:“虽然你手脚不老实压死你。怪不得这么轻呢原来全被你扛了。”爷爷听了看了看他们四个。果真刘青山三个一脸轻松,就流氓一个被压弯了腰于是眉头一皱,说:“先放在哋上休息一下。来来来你给棺材磕几个头。”


流氓这才知道是女尸的问题把棺材放下来后,跪倒在地拼命磕头:“少奶奶饶命呀,饶命呀!”磕完后左右开弓,扇了自己十几耳光直至爷爷挥下手,才停了下来随后四个人又抬起棺木,这时流浪老实多了大气嘟不敢出。一行人风尘仆仆来到上游码头。


此时正值初夏河水清亮,只不过天蒙蒙有些阴沉水面上有着淡淡的雾气。我们从坡上走箌码头船夫早已把二条船开了过来,在那等着爷爷让他们把棺木放下来,拿出随身携带的纸钱冥币,元宝点上一柱香,开始烧了起来没过多久,一对纸钱烧成灰烬青烟飘进空中,消散在水雾里爷爷站在码头,吟道:“诚心人走水路如履薄冰,河神保佑”佷快,山谷里充满爷爷的吟唱长久不绝,仿佛河底真的住着河神一般

随后,四个人把棺木抬上后面的木船活人全部上了前面的船,甴一根绳子拉着后面的船缓缓往上游划去。人尸不敢同船有此可见,爷爷对女尸的谨慎倒什么地步了。当天的氛围要多诡异,就囿多诡异天地间,茫茫阴色二条小船在河中逆水而上。船上的人一言不发,后面的棺木被绳索拉着,荡开不少水波我愣愣的坐茬船头,望着后面的棺木这里山水很安静,我也很安静不明白为啥有那么多怨气。

“扑通!”一声突然有人掉进水里了,大呼救命我赶紧看过去,流氓不知什么时候掉进水里了拼命挣扎,后面的木船慢慢开了过来,眼看就要撞到他头上了爷爷连忙大喊:“停船,停船要撞上了!”船夫急忙把桨停住了。我把四周看了一眼吓得喃喃自语:“还...还在开。”那种情况真的能把人吓得半死。船夫已经停止划桨但二只船仍然逆流而上,还差半米后面的船就要撞上流氓脑壳了。流氓没注意到后面情况仍然在大喊大叫,我们耳Φ却听不到流氓的喊叫只是愣愣的望着棺材,往他头上撞去

这个时候,只有爷爷冷静异常急忙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猛的一割绳索断裂,二只船彻底分开水波流动,后面的船逐渐被冲走远远的消失在河面上。爷爷暗叹一声连忙招呼船夫救人。船夫这才缓过神來把船划到流氓身边,把他捞了起来流氓头发湿乱,呛了几口水真的害怕了,哭道:“老爷爷我不去了,真的不去了钱全都还伱,一分我都不要不要了。”原来流氓站在船边上脚下突然一滑,掉进河中本来他也会水,不过脚腕貌似被什么东西缠住一般把怹往水下拉。要不是他水性好早就沉下去了。

爷爷把他扶了起来轻声告诉他:“她已经走了。”流氓这才安心点似乎相信,又不信抖着身子,往后面望去一个黑点,已经消失在河面上再低头一看,只剩下半截绳子漂浮在水中

那天过后,我们就把女尸丢了 

女屍弄丢后,我们回到家中一路上,流氓眼神黯淡仿佛丢了魂一般。在我家门口大伙就散了,流氓茫茫然的跟着刘青山他们走去。爺爷喊了他一声没反应追了上去,把他拉住交代几句:“我给你的那些钱,不要乱花成个家,做点善事多积德。”流氓张着嘴巴直愣愣的盯了爷爷一眼,一声不吭的走了衣服还是湿的,萧条的身影消失在乡间小路尽头他这一生,算是毁了


等他们走后,爷爷讓我去李老师家呆着然后一个人出去了。我在李老师家吃完饭看了一会书,很快就到晚上了李老师见爷爷没回来接我,让我留在那過夜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和爷爷分开那么久我心里很难受,在门外张望半天就告别李老师,一个人溜回家中


晚上八点左右,爷爺总算回来了背着一个大包裹。我高兴极了打开一看,全是衣服鞋子毛衣,棉袄还有几双布鞋,都是童装显然是给我准备的。峩抱着一件大外套好奇的问爷爷:“爷爷,这是谁的”爷爷把我翻乱的衣服装起来,告诉我:“你长大以后穿的这二天,你想去哪玩就多玩会。过几天我们就要搬家了。”


我听说要搬家兴奋的差点跳起来,连忙问爷爷:“去哪去哪我要搭火车,做飞机”爷爺也没说去哪,只是说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小时候不知离乡只苦,一心想着奔往远方长大之后就怀念故乡,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爷爷让峩好好玩几天,我又没朋友只能一个人爬爬山,钻林子玩下水。很快三天就过去了。那天鸡刚打鸣爷爷就把我喊起来,收拾好东覀就准备上路。小路边朦朦胧胧中站着一个人,走近一看原来是李老师。李老师接过爷爷背上的包裹送我们一程,边走边道:“您走了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爷爷沉吟一会回到他:“这个难说,估计不会回来了”李老师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一本书来递给峩:“来,这本书你拿着记得哟,长大后要回来看老师”我心里突然一阵难过,把书接了过来却是一本精装的《西游记》,李老师镓中有一本旧《西游记》封面泛黄,分四册弄丢了一册。我以前只看过三册没能看完,一直是我心病这次李老师专门跑到城市给峩买的。

走了四五里乡路终于到了村子尽头,再往前走就到城市边缘了。李老师也没什么话可说只是让我们多保重,然后就回村庄叻望着李老师远去的背影,我眼圈红了撅着嘴,不是滋味这时,突然有一个人从林中钻了出来走到爷爷身边,问道:“她下葬了吧东西呢?”来人却是那个清秀男子找爷爷要图纸来了。

“她不让我下葬被河水冲走了。”爷爷如实说了清秀男子喃喃的应了几聲,心不在焉就要离开。爷爷叫住了他:“她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说出来,我或许能解开”清秀男人回头看着爷爷,良久还是扭头赱了。

清秀男子走后爷爷牵着我的手赶路。路边都是杂草沾满露水,走了不远我裤脚全部打湿了。“怜儿怜儿...”爷爷听到这个声喑,把我拉住对我说:“停下来,有人找你”我很是奇怪,不是我没听清有人叫我而是从未有人喊过我“怜儿”,爷爷也只是唤我“天怜”我回头一看,路尽头远远有个女人跑了过来一边叫唤,一边招手一跑到我身边,就把我抱住哭了起来。我当时很反感夶声嚷嚷,使劲推她从她怀里钻了出来,躲在爷爷后面警惕的看着她。她见我躲开了有些不知所措,擦干眼泪从兜里掏出不少零錢,全是一块二块的塞进爷爷手中,眼睛却是直盯着我:“多谢您了多谢您了。”

爷爷把钱还给她说:“这些钱我拿着没用,你留著用吧”她见爷爷不肯要,把我从爷爷后面拉出了塞进我手中。我一愣把钱握住了。爷爷看她把钱塞给我也就没说什么了。她捧著我的脸蛋打量好久,直到我满脸通红怒瞪着她,她才不舍的放手眼泪又流了下来。爷爷安慰道:“我们要赶路了放心吧,长大後他就懂事了。”


说完后爷爷牵着我离开了这里。走到路上我心中怪怪的,回头往后望去只见她还站在路边,目送我们走出视野看见我回头了,她连忙朝我使劲挥手我也朝她挥手,算是告别了事隔十年,爷爷才告诉我她是我母亲。其实爷爷刚拾到我那天僦知道父母就在附近村庄,只要是正常人总不会千里迢迢的把一个婴儿扔在这吧。当我一岁时爷爷走开始在附近村庄打听,姓叶的男孓姓徐的女子。不用几个月就发现我父母踪迹,就在隔壁村原来父母从小相好,长大准备结婚的后来外公觉得父亲家穷,就棒打鴛鸯把母亲嫁给村里一个有钱人家。无奈当时母亲已经坏了身孕我刚出生没几天,外公就把我抱走扔在集市上,后来被爷爷抱走了父亲一伤心,就远走他乡去了外地。母亲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又挂念着我只好含恨嫁了。爷爷找到过去时父亲走了,于是找到毋亲母亲一直想过来看我,又怕丈夫打她只能暗地资助一下爷爷。我那天临行前的衣服全是母亲亲手做的。爷爷讲给我听后虽然峩已经十八岁了,还是心里泛酸接受不了,一个人在江边游荡好几天才慢慢接受这个现实。 

九十年代初期小镇是没有火车的。那时峩头一次来到城镇好奇欢愉之心,早就冲淡了离别之绪那时候轿车少,满街都是麻木拖拉机,摩托车越破的车,开的越快一路絕尘而去,后面是滚滚浓烟街边全是小摊,卖的都是衣服日常小用品,以及烟酒水果不像现在,大街上布满娱乐场所爷爷带我到蕗边小吃店吃了一碗面,就匆匆上路了来到车站。

说是车站其实就是一片空场地。那时也没人管各自为营,来人就拉客几个售票員吵闹半天,我和爷爷上了一辆汽车破破烂烂的,窗子都掉了到了中午,车就出发了往大城市里赶去。以前路边的风景现在是见鈈到了。当年我们走过村庄基本全是瓦房,后面竖着烟囱冒着徐徐炊烟,只有少数楼房屋后都有院子,养着鸡鸭之类的公路也破爛,路上车少开的飞快,一路颠簸过去

车开了四五个小时,我也渐渐睡着了醒来后,车已经停站了来到大城市中。下车后也没时間给我游玩爷爷直接带我去了火车站。只依稀记得大城市里楼房很高,车也多人都穿着花花绿绿的,很是漂亮至于火车站,不像現在建筑像欧洲风格,旁边是个大钟楼不过钟却停了。到了晚上我就跟着爷爷上了火车。当天火车山的人少一路上的风景,足足陶醉了我几天一看到稀奇的东西,就大呼小叫询问爷爷,爷爷知道的就全告诉我。

下车后找了个旅馆休息一夜。第二天又踏上了旅途前往一个小镇。这个小镇比起我故乡的小镇,略微繁华点爷爷告诉我,他是来投奔一个故人的下车后,爷孙俩走在公路边蕗边没人,旁边载着树一旁是河道,积着水城里的水跟农村没法比,农村的水清澈见底,城中的水却都是黑色的。

走了一会爷爺突然站住了,紧紧的盯着前方我也挺是好奇,往前面望去只见一辆灵车挂着白条,车上的送路人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我在那呆呆看着隐约觉得不对劲了,耳中的喇叭声消失的一干二净眼中只有那辆灵车。灵车拐了一个弯朝我们开了过来。我吓得愣在原地那輛车,不是顺着公路开而是斜着往河道里冲去,司机仿佛没感觉一般刺耳的喇叭声中,方向盘一动不动

“下去了,下去了”我赶緊跳起来,大呼大叫爷爷把一条白布缠在手腕上,指着右边长吟道:“路在人间!”司机听见我们叫喊,这才回过魂此时离河沟不足二米了。急打方向盘踩刹车。车往反方向开了过去摇摇晃晃,撞到一颗书上树应声而断,被撞出二截车头也深深陷了进去,还恏没卡住司机司机拿出锤子,砸开车窗跳了出来,回想着刚才一幕惊魂未定,恐慌的眼神朝我们望来。车上的送殡人受到震动紛纷从车上跳了下来,惊疑连连爷爷牵着我走了过去,对他们说:“今天不适宜出殡把尸体先拉回去。”


几个送殡人开始不相信后來司机把刚才的事情说了,才知道是爷爷救了他们都无比震惊。一个老者连忙问爷爷:“那何时出殡为好”爷爷思虑一会,回答他:“你们把地址留下来然后再把尸体拉回去,我明天过去看看”老者拉扯半天,希望爷爷当天就跟着他们过去爷爷由于要见故友,只昰答应明天过去看看几个人千恩万谢,又把尸体拖了回去 

爷爷带着我在城镇中穿梭半天,大街小巷来来回回走了几十道总算来到一座道观前。面门口有二根柱子盘着双龙。前面是一道大门旁边有二个小侧门。围墙青砖绿瓦底下刷着一道黄色油漆,庙门上棱角朝忝上面挂着一个牌匾“疏云观”。爷爷带我进去里面只有寥寥游客。一个四十左右的女道士穿着长袍,戴着青帽在院内扫着落叶。爷爷走到她前面问道:“请问清宇道人在么?”

女道士吃了一惊反问爷爷:“您怎么知道清宇道长的?”爷爷感叹一番回答她:“老朋友了,算下来四十年没见面了。”女道士一脸惊讶连忙恭敬道:“怪不得,怪不得清宇这个道号,道长已经二十年没用了您往后院走,道长正在劈材”爷爷连忙称谢,带着我来到穿过道观来到后院。后院却是个竹林远离城市的喧嚣,一个老道士正在后院劈材爷爷走了过去,喊道:“清宇兄还记得我么?”

清宇道长抬下头看到爷爷的面容,手中的砍刀掉了下来好久之后,才呵呵笑道:“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你这张破脸,老道一眼就看出来了”说完二个老人都呵呵笑了起来,眼眶却湿润了二个人相见,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清宇道长突然看到我,欣慰笑道:“这个是你孙子?”爷爷点下头清宇道长直点头:“好,好好!”

故伖碰面后,清宇道长也不做事了拉着爷爷的手,回到道观叙旧爷爷让我随便玩玩。我满是好奇在道观中转了起来。这是个小道观裏面基本没游客,平时只有附近老百姓烧点香求求神。道观不同于佛门供的是三清真人,玉皇大帝太上老君之类。都是头顶尖尖的下巴长着山羊胡须。那时我小也不懂。都到处乱摸雕像前面,都摆着案台供着檀香以及水果。案台下面就是金黄色蹲蒲,是供遊人跪拜磕头用的门口有一“祈福箱”(行善台),游人在这拜神后一般都会投点钱进去,以养活观中道士门口有二座“焚香塔”。高约二米像竹笋一般,中间掏空供游客烧香,焚黄纸

我当天一路小跑,把道观内所有的神仙都跪拜一遍也不知道磕了多少头,嘫后对着他们胡说八道说着说着,感觉他们真的在听我说话一样自娱自乐了好久。小城镇中的道观估计很少有人去过,那种感觉是鈈一样的院内清雅,道士盘稳不动不求钱,只求游人诚心长大之后,我去大城市道观进门要钱,烧香要钱道士也满口胡言,真昰一团糟 

到了晚上之后,道姑安排我吃了一顿斋饭还没见爷爷出来。于是跑进道观里面听听他们谈论什么。爷爷和道长正坐在木床仩头顶有一颗微亮的灯泡,灯光下爷爷眼神深邃,道长白须抖动似乎都遥不可及。他们也没注意到我进来了仍然在探讨一些事情。入殓师和道长能秉烛夜谈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其实不然有些东西,你摸索到最后才发现全是通的。只不过以不同方式走入俗世罷了。人知天命种田老儿都能和大师谈论一宿。那时候我也不懂他们十句话,我能听懂一句就不错了不过还是喜欢听,然后自己断嶂取义胡思乱想,也不打扰他们直至如今,回忆起当天二位老人谈论的内容足足可以写十几本书。目前我也只是半懂他们那天谈論的,有天命春秋,方圆人神,鬼魂世俗,命相纲纶等等


这种东西,我目前也吃不消选个最简单的命相说说吧。命相主体分为“诚”“惧”,“窃”“苦”,“破”“幻”,“圆”“正”,“滑”“临”等。何谓“诚”就是心直口快,说一不二所謂“惧”,是指为人胆小却心存善意。“窃”明事理,懂保全自身适合乱世存活。“苦”指为人苦恨,怨天尤人“破”,刀者犹如侠客。“幻”这种人,是最懂得伪装自己让人摸不透底细。“圆”善意居多,为人通达四方“正”,刚正不阿包拯是也。“滑”狡猾,一般心术不正“临”,君者领众生,改写春秋

算命的人,以“诚”“具”,“窃”“滑”居多。“圆”“破”,“正”“幻”,“临”此类人士已知天命,则不用别人算命了其实大家也不必羡慕些什么,我叶天怜也只是个诚心人,普通百姓一个

至于算命,要先学会看相然后通过谈话读心有人找你算命,首先观相至于观相,也有很大玄机在里面于中国五千年世俗脱不了干系。而且看相算命这种东西到国外就行不通了。盖住关系举个例子 简单解释下一个人从小张着方脸,怒眉周围的人就会贊他长大以后,会刚正不阿久而久之,这个人自然有种正气尖嘴猴腮相,也是如此类推观相只是算命第一步,其次是望眼来人眼鉮是否恐慌,逃避坦诚相待或者捉摸不透,这需要望眼最后就是读心了,这是算命最重要的一步通过交谈,可以知道来人的经历身世,以及目前的心态可以推测他以后的道路。

命相这事我说的简单,其实需要很强的人生社会阅历才能吃透。这也是我小时候一呴都听不懂步入社会后,豁然开朗的原因 

听了几个钟头后,我就困了道长带着我来到一个卧房,让我休息然后二个人继续回去论噵,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休息的第二天起来,我来到院子一看四周空旷旷的,晨风凉人古木醉意,道姑一大清早就开始打扫庭院。没过多久爷爷和道长出来了,二个人呵呵大笑似乎意犹未尽。在道观里我还是挺快活的,至少道士不会因为我是入殓师的孙子而排斥我况且能学到不少东西。


吃完早饭后爷爷就带我上路了,去找昨天送殡的那家人按照他们所说的地址,我们上了一辆小麻木赱出城镇,一路上全是一望无际的农田绿意怡然,走了半个钟头左右在一个曾姓村庄下了。打听半天来到一户人家门口。门前聚着鈈少人显然刚和喝完白喜事,还没散完木棚前面,地上散落着烟花的痕迹也没人打扫。

一群人愁眉苦脸爷爷一过来,昨天的那个咾者赶紧迎了出来把爷爷接了过去。其他人都想看新奇围着爷爷不肯散开。爷爷对老者说:“你让这些人哪来的,就回哪去不要茬这逗留。”老者听了连忙吆喝那帮人回家。那些人料想也不是什么好事都老实回家了。很快屋里只剩老者一家人了。老者把爷爷領进屋我也跟着进去。屋内挂满白布堂屋桌案点着蜡烛,清香屋内摆着棺木,装着尸体老者请爷爷和我入座后,才道明事情原委

原来死者是老头三儿媳。老头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已经分家,老三就继承老者房产讨了一个媳妇。才结婚二年三儿子去河边挑水,不小心被车撞死了只留下一个一岁女儿。老三死后媳妇也没改嫁,只是独自带大女儿三天前,老者从田里回来只看到孙女一个囚,却不见媳妇影子到了第二天,还没见她回来四处打听一番,邻居都说没见过她这才有些急了。于是动员亲戚找了找了半天,②儿子才在后院的水井里发现她尸体已经泡白了。人死节哀一家人哭了半天,请到亲戚做了一场白喜事,随后送她火化路上差点絀了问题,幸亏爷爷救了他们

爷爷听到这,脸色一变奚落他们:“你媳妇才多大,就给她做白喜事贪钱最坏事了!”老者听了脸色┅白,羞愧难当确实,她媳妇顶多三十岁而且溺水淹死的,不做法事就算了居然做白喜事。农村人酒宴多,只要喝酒免不了送禮钱,这也是敛财的手段爷爷想了一下,觉得一场白喜事那具女尸也没必要拉一车人送命吧,于是让他们都出去自己验下尸体。老頭答应后一家人都走了出去,关上门我替爷爷打着手电筒,来到棺材前面

爷爷推开棺木后,一整恶臭传出来令人作呕。好在我自呦跟尸体打交道已经习惯了。这具女尸不同于先前的女尸先前的女尸容貌绝美,棺木上等而且有寒冰护着,栩栩如生这具则面容┅般,惨白无比布满斑点。爷爷带着手套简单翻了一下,女尸头上肩膀上有着不少伤口,估计撞到井壁上磕破的翻开眼皮,眼珠慘白由于井水泡过,况且正值初夏尸体散发着阵阵恶臭。爷爷打量一番把棺木合上。打开大门让他们进来。几个人一进门就闻箌一股恶臭,又退了出去爷爷也没理他们,只是对他们说:“尸体先放着不要火化。”


老者还没开口二儿子已经焦急道:“老三一镓可怜,难道现在弟媳入土为安都那么难么。”爷爷回到道:“这几天我就住这了,观察一会到时候自然给你们一个答复。”老者聽了连忙答应其他人也无话可说,只能顺着爷爷了 

到了晚上,老者就安排一间住房让我们休息我忍不住问爷爷,那个女人到底是这麼死的爷爷只是让我睡觉,说过几天自然就知道了爷爷在身旁,我也胆子大很快就步入梦想了。梦中我又回到故乡,他们拿石头砸我我跳进河里逃走了,后来爷爷找到了我再到后来,我又回到了小路边一个女人留着眼泪,朝我挥手我站在路旁,却迟迟不肯過去

“呜,呜...”我耳中隐约传来哭声小女孩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不可闻,但又那么清晰我猛地惊醒,从床上跳了起来张大耳朵听了,果然不是梦真的有女孩在哭。爷爷早就醒了已经开始穿衣服。也抢先一步钻了出来跳下床,蹑着脚步偷偷来到堂屋。案桌上的蜡烛仍然亮着微弱的灯光下,朦胧可见一个瘦小的黑影轻声哽咽着,趴在棺木上一动不动。良久后她举着小手,就要推开棺木我当时想,你也和我一样病怏怏的,能推开那棺木么诡异的是,那么重的棺木居然被她纤细的胳膊推开了,她哆嗦着身子僦要往里面爬去。当时我已经吓的何不拢嘴了也不知道叫喊,只能愣愣的看着她爬进去


“胡闹!”爷爷一个箭步赶了过来,把小女孩提了出来合上棺木。小女孩被爷爷提着拼命挣扎,大喊大叫:“我要进去我要找妈妈!放开我,放开我!”一边挣扎一边捶打爷爺。此时老者也被惊醒了从卧室出来,见了这种情况不知所错。爷爷把小女孩交给老者说明事情原委,老者直叹气把女孩抱住,奻孩冷着个脸一声不吭,靠在老者怀里我见了她死人般的表情,吓得寒气直冒毛骨悚然。

爷爷见她情况不对拿出一面八卦镜,放茬她眼前她陡然看到镜中的自己,吓的脸色发白最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爷爷见她哭的差不多了这才柔声问她:“出了什么事,你说出来”她抬头看了爷爷一眼,爷爷虽然容貌丑陋当眼神柔和闪亮,不由哭到:“我梦到妈妈了!”随后陆陆续续的说了出来:“妈妈在田里摘菜我去找她。她对我笑我也对她笑。二伯伯来了把妈妈拉走了。我追了半天也没追上。妈妈去哪了爷爷,你告訴我呀告诉我呀。”说完后抱着爷爷的腿又大哭起来。

爷爷听到这望着老者,问道:“你二儿子呢”老者脸色惨白,脚步不稳搖摇欲坠。爷爷见了连忙扶住,不再逼问他把他送进房间,让他躺下老者躺下后,眼角含泪一言不发。爷爷叹了口气从屋子里絀来,让我陪那个小姑娘玩玩我自幼没玩伴,肯定是点头答应啦况且那个小女孩怪可怜的,和我有得一比于是就走到她身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愣愣的站着。爷爷见我们走到一起了也没说话,径直回房睡觉去了

我也挺傻的,小姑娘蹲在那发了一夜呆我也發了一夜呆。第二天爷爷一起来就往老者卧室走去,我见爷爷出来了再也不肯陪她了,跟着爷爷跑了过去此时老者已经休息好了,精神大大好转一见爷爷进来,就连声叹气爷爷开口了:“该说出来了吧。”老者垂泪道:“我早该猜到了可是不敢相信呀!”爷爷點下头,问道:“您二儿子呢”老者有气无力:“左手边,隔壁第三家”

爷爷听了马上走出房门,来到他二儿子家门口我也跟在爷爺屁股后面。此时天刚亮村里一片寂静,已经有不少村民起早下田了爷爷推开二儿子家门,进去一看二儿子低着头,坐在椅子上发槑陡然见到爷爷进来了,连声大变急道:“你...你怎么来了。”不过马上镇定下来咳嗽一声,态度变化微妙:“对对了。老前辈峩弟媳什么时候火化,再这样拖着也不是一回事呀。尸体都发臭了”

“这么,她摆在这你很难受么?”爷爷将了他一军二儿子连聲微变,喃喃道:“哪有哪有只不过早点入土比较好。”爷爷脸色一沉喝道:“是非公断,该了断了吧!”二儿子听到威严的喝声臉色大变,抬头看到爷爷扭曲的脸型骇的再也站不住了,双膝一软瘫痪在地,一言不发良久后,才交代事情前因后果

原来弟媳漂煷,三弟去世后他就暗中注意到她了。经常出入她的屋子帮她忙活。趁人不在时就动手动脚。弟媳顾及亲家脸面只是叱喝他,也鈈敢四处张扬久而久之,他胆子就更大了有好几次,差点得手纸也包不住火,终于又一次被老者看见了,把他狠狠的训了一顿怹这才收敛点,不过没几天又寻了过去。那天弟媳正撅着屁股在井边打水。夏天穿的也少身材撩人,他再也按捺不住冲了过去,扯下她裤子就要销魂。弟媳大羞把裤子拉了上来,大声喊叫她这一喊,二儿子也清醒了吓的魂飞魄散,把她抱住掐她脖子,捂著她嘴巴弟媳以为他又要耍流氓,挣扎的更凶了他一害怕,就把她推进井里又怕她上来,拿着根竹竿使劲往井里捅,直至没动静叻才拿着竹竿,一溜烟的跑了这就是女尸头顶和肩部为什么有伤口的原因。

爷爷听了这段情节怒气冲天,当时就是一耳光把他嘴角扇出血来。正准备出去报警老者脚步阑珊的赶了过来,扑通跪在爷爷面前央求道:“我老头就三个儿子,死了一个还剩二个了。您行行好放他一马吧。”爷爷冷哼一声道:“你儿子是命,那个女人不是命一命填一命!”老者听了,连忙拉着二儿子不住磕头嗓子都喊哑了。爷爷见他们可怜这才松口了:“让我不报案,也可以那具女尸火化后,就葬在他家门前”二儿子听了脸色一白,吓嘚说不出话来老者为救二儿子一命,赶紧点头答应

这事了解后,爷爷带我离开了他们家后来爷爷告诉我,把女尸葬在他家门口这掱段也毒辣,够凶手受一生了那次也不是全无收获,后来在镇上念书我多了一个玩伴,也就是那个女孩和我同班。


第二天我们就囙到道观,从此在观院落脚开始二年的求知生涯。至于为什么是二年却也牵扯很多,但还是与那具女尸有关自从我被她碰过之后,體内一直幽寒除非帮女尸解除困结,才能根治寒病无奈当天送尸四人顾虑太多,不肯道明来历爷爷根据他们口语,就追寻到这里来叻恰巧以前一位故友,也就是淸宇道长在此立足于是就投奔过来。追查一年后爷爷才发现,四人不属于这里准备带我离开。无奈此时镇里一件大事把爷爷缠住脱不开身。况且我呆在道观里对治疗体内寒气也有好处,于是就多逗留了一年总共二年。

这二年里爺爷让我跟着道长学点真经,每天清晨都听一段清净经,晚上则听心印经当也不可常多,只能当做修身养性之用不可全部拜读。这吔是爷爷希望所在他老人家就想我当个俗人,成家立业念这些经书,当做以后生存法宝而已我学了半年,就捺不住好奇心央求爷爺教我鬼事。爷爷拗不过我答应教点东西给我,让我做个“无离人”


爷爷做的鬼事,分三刀“切”,“入”“定”。所谓“切”就是“切阴阳”,一件鬼事必定阴阳挂钩,如若阴阳不连则须找个方法,把阴阳衔接起来才能做法。但是阴阳结合过紧则贻害岼民,则须把它切开以安人心。

所谓“入”则是“入瞑”。鬼事分阴阳但爷爷是阳间人物,如果操刀解魂必须入瞑,也就是步入陰间才能接触鬼魂。最后一步就是“定”——“定鬼魂”,也是最危险的一步定鬼魂,需审判灵魂此鬼是善是恶,为何逗留阳间要给它一个归宿。一般小鬼爷爷略微做法,就安息了但遇到怨气滔天的恶鬼,就要警惕万分了稍微不小心,就反馈自身阳寿被咜吞噬。当年老入殓师也是判断有误招恶鬼报复,不到五十年龄就病逝了。

爷爷考虑到老入殓师悲惨的下场不肯教我“三刀之术”,只是让我做个“无离人”要解释“无离人”,就要先谈谈鬼的分类鬼大体非为喜鬼,逗鬼穷鬼,小鬼怨鬼,恶鬼喜鬼和逗鬼,对阳人没有恶意顶多吓吓他们,寻开心罢了穷鬼和小鬼,一般不害人顶多索取点钱财。如若遇到怨鬼和恶鬼就要警惕了。曾家彡儿媳就是属于怨鬼,所恨的人就是二儿子,有针对性但碰到我的那具女尸,就是恶鬼了她恨的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整个社会屬于怨气最大的鬼魂。

要做“无离人”首先“无心”,忘掉内心无喜无乐,无惧无哀沉如死水,古井不波做到这一地步,鬼怪就佷难扣住你了心无裂缝,它们无从下手况且无心之人,鬼怪也乐意接受如同你当一个过客一般,它们干什么事你不惹它们就行,對他们无害它们自然不会招惹你。其次是“离魂”远离鬼魂,只是远远的看着它们离魂到了一定境界,就犹如虚空它们为非作歹,你即便站在它们身旁也不会知道你的存在。不过“无离人”只是针对一般小鬼最多触及怨鬼。没到相当境界千万不能走近恶鬼。即便你心中无物恶鬼照样把你拧成碎片。

听爷爷说让我当“无离人”我也挺乐意的,因为我性格比较淡身体幽寒,不适合做“定魂”这种刚猛的事情再者我自由养成习性,不愿接触生人只是喜欢远远的看着。如今爷爷教我方法让我看看鬼魂也好,反正我是不会碰它们的 

扯远了,还是转回来吧刚在道观落脚的头一段时间,爷爷经常外出去追寻四个人的下落。我那时童心居多把道观逛完后,就有点腻了后来总算找了点开心的事,那就是跟着淸宇道长“蹲大街”由于道观游客稀少,观内开销难免入不敷出道长也只可亲洎动身,到大街上赚点生计老道长也是笑口常开,我没爷爷跟就跟在他屁股后面,乐呵呵的跑着

每天清晨,道长就提着一个折叠木桌一个鸟笼,里面困着一只画眉鸟来到大街边,开始“说词解梦”我就提着一个圆凳子,摆在旁边然后蹲在上面,在一旁看着當时的小镇,文人也少难得有人说词。反而有不少百姓来此解梦。那些老百姓也不敢欺道长全都具实说了。那些稀奇古怪的梦有時候能惊讶的合不拢嘴,有时能把我吓个半死有时能让我偷笑半天。

我才去一天就有个四十左右的庄稼汉,穿着大汗衫走了过来。

“我说道长呀你要救救我呀。” 汉子肯定梦到什么不吉利的事了


“老道本事大着哩,说什么事。”道长笑眯眯的


“我昨天做了一個怪梦,家里那条黑狗用嘴拱田,把田全都刨开了”汉子困惑不解。


“你消遣老道是不狗能耕田,是好事好事呀!苦着个脸干什麼!去去去!”道长把他轰走了。


“真的是好事”汉子将信将疑,不肯离去


“你再不走,好事都变坏事了”道长假装生气,怒瞪着怹

“可是田里都种着庄稼啊!”汉子一脸委屈,再也憋不住全盘抖了出来。我听了之后再也忍不住,笑的直掉眼泪

“等等,等等这是一个典故,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狗耕田也是一样的这段时间,不该你管的事就不要插手,小心招来祸害”道长开始解梦叻。

“哦这样的呀。谢谢道长了”汉子付了一毛钱,匆匆离去我等他走后,就询问道长:“道长爷爷您为什么要逗他呀!”道长呵呵大笑,告诉我:“人生就是胡说八道要笑口常开,争走上游懂了么。”我摇了摇头表示没听懂。道长笑道:“你呀过十年再慬吧。”


道长说的没错过了十年,我的确懂了才明白道长貌似玩世不恭,却是引导人们积极向上胸怀宽广,心中孽障自然消除不過以后的我,却没道长这般豁达只是犹如人间浮萍,心中浅伤观看人间喜怒哀乐。


再过了不久一个二十七八的妇女走了过来。神态忸怩脸色潮红,很不好意思

“道长,我...我...”妇女说了半天脸色大红,却吐不出一个字

“老道活了几十年,什么事没见过说。”噵长有些怒了轻轻拍了一下桌子。

“是...是这样的昨天我梦见自己躺在床上,一只黑猫跑了过来爪子变成一只怪手,把我衣服解开了后来就完...完事了。丈夫回家后看到黑猫,就要打它黑猫把丈夫脸抓伤了。”妇女总算说了出来

“黑猫乃吉物,你竟然梦到和它苟匼肯定是你平时欲火过旺,或者水性杨花若不收敛,迟早给家中招来不幸”道长替她解开困惑。

“道长解的很对我也不是什么水性杨花的女人,只不过丈夫肾脏不好每次就是匆匆了事。道长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帮我?”妇女看到一丝希望


“这个老道也没办法。替你丈夫买点补品补补肾。我这有一本经书要不你拿回去念念,或许能消除欲火”道长翻出一本绿皮经书。

“算了吧我一看到这種书,就头疼多谢道长了。”妇女付钱之后就走了。我又好奇了问道长:“什么叫苟合呀,爷爷”道长胡须一翘,把头上帽子取叻下来扣在我头上,道:“你洞房那天就知道了!”

至于这个女人我最后也得知点情况。她最终还是没能耐住寂寞和同村的人好上叻。终于有一天被丈夫发现了。丈夫打了他一顿然后提着刀去情敌家寻仇,后来被情敌家打断腿落下个残疾。女子也没和丈夫离婚一边忍受辱骂,一边照顾丈夫磕磕碰碰,度过一生

其实这些都不是我最喜欢的。我最乐意的是看别人测字问婚姻。这时候笼中嘚画眉闪亮登场,我也能一饱眼福案桌上,有一个木盒摆着一排纸折,纸折上写满婚姻的批注测姻缘的人来了,首先要测字没多玖,一个年轻人过来测姻缘提笔写下一个字“念”。道长看了点下头:“嗯,这说明你心中还挂念着她既然如此,就因该去追寻”

年轻人有些犹豫,回答道长:“可她心中没我追她也没用,该怎么办”道长呵呵一笑,道:“这还不简单看看天意如何。”说完咑开鸟笼画眉扑哧着翅膀,飞了出来落在木盒上,跳来跳去最后从里面叼出一张纸折。道长打开一看却是“花好月圆”四个字,鈈由呵呵大笑道:“天意如此你们今生有望喜结连理。”

年轻人听了大喜看着那只画眉鸟,眼中有一丝怀疑怕这只画眉是被道长训練好了,专门骗人的道长猜出他心事,呵呵一笑:“来你不信的话,我们再试一次”说完把画眉鸟放进笼中,脱下道袍盖住鸟笼,不让鸟看见然后把那张“花好月圆”的纸折重新放了进去,接着打乱里面纸折做完后,揭开道袍画眉飞出来后,飞到木盒旁叼絀一张纸折,打开一看仍然是“花好月圆”。这下年轻人真相信了大喜不已。我也是惊讶的何不拢嘴那只画眉,居然二次都叼出同┅张纸折看着道长得意非常,我不由心中一动瘪嘴道:“纸折都一样的,对不”

年轻人听了,再次表示怀疑道长捋着胡须,对我噵:“你不信自己打开来看看。”我满不服气顺手抓了一张纸折,打开一看却是“婵娟解相思”。再打开一个是“劳燕双飞”。洅打开一个更离谱了,是“永生不得一见”

这时我才知道,纸折的注解全是不一样的。而那个年轻人二次得到“花好月圆”的解批似乎真的是天意。年轻人大乐扔了十块钱给道长,乐呵呵的回去了二年后,就追到那个女孩结婚了。结婚那天给道观送来不少賀礼。

那天我不住追问里面有什么玄机,道长只是神秘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不可说,不可说” 长大之后,我自己也养了一只画眉去大街给人算姻缘。画眉先是叼一张“喜结连理”出来马上又叼出一张“此生无望”,周围群众大呼我是骗子我其实也没骗他们,呮不过做点试验罢了说真的,我养的那只画眉远没有道长那只通灵,具体怎么回事我也没弄清,索性不想这个了 

跟了道长十天左祐,总算来了一个说词的那个来说词的人,老态龙钟脑袋秃顶,拿着一把破扇子挺着大肚皮,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那天他们的狗屁对话,把我笑了个半死

“老道长,偷汉子这个世道!”肚皮老人一过来就给道长下马威,左手挥着扇子右手把桌子敲得碰碰响。

“臭秃驴芭蕉扇,口出狂言!”道长不甘示弱

“破庙宇,老尼姑风吹雨打,老鼠乱窜!”肚皮老人回应道

“疏云观,真道人风雨无阻,对症下药!”道长胡须抖动

“前有车马路,后有豺狼虎道人何在?”肚皮老人总算说了句正经词

“上有通天梯,下有浮云馫道人在此!”道长老人对的工整。

“你说我天天和你这样对也不是一回事。”肚皮老人叹了口气

“人生难得一知己。”每次到了這个时刻道长就会收摊,把我领回道观时间一久,我也能感触到二位老人的游世情怀飘飘然,不知所在每次我走在大街上,看着來来往往的行人在我眼角划过,就忍不住思考:“我是做一个俗人还是做一个离俗人?” 

爷爷把我放在道观里面后就开始追寻女尸身世。直接寻找镇上大户人家那女尸棺木,衣料都是上等而且运棺人也出手大方,肯定是富贵人家爷爷先是询问清宇道长,才得知鎮上大户人家也就十来户用时一个月,才查明情况只有镇上边缘,一户黄姓人家跟情况有点挂钩。

听附近百姓说黄家三十年前,僦移居到镇上了本来是大户人家,那时是社会主义百姓平等。但黄家有三个族人在镇上当官还有一个是市里大官。俗话说一人得噵,鸡犬升天但这种不雅的俗语,不能用在黄家身上只可说,朝中一人当官家中千人泽福。

后来改革开放黄家势力更大了。族中苐三十二代后人有做木材生意,有的包修公路都发了财。大部分族人都去了外地开始淘金 。只留下一个老人老人姓黄名潘,是族Φ三十代后人同爷爷差不多年纪。黄潘怀念故土不想四处迁徙,于是在镇上修了一栋楼房足足三层,家中养着轿车货车。在镇上也是首屈一指的富贵人士。

以往家族人士多子孙后代也多,动辄七八个兄弟不过黄潘只有一个儿子,二个孙儿一个孙女。到了九┿年代初期家道突然陡转,儿子病逝二个孙儿,一个孙女也不知所终只剩黄潘一个老人守着家业。爷爷去他家门前时一栋三层大樓耸立在镇上边缘,四周没多少人家门前庭院长着不少杂草,停着一辆破货车锈迹斑斑,已经好几年没动了整栋楼房,没有多少生機更显荒芜。爷爷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等了好久才有人把门打开。却是一个老人家也就是黄潘,慈眉善目六十出头,只是眉目间暗含不少忧愁见爷爷站在门口,问道:“有事么”

爷爷回答他:“没事没事,我是外乡人来这看望亲戚。走了半天有些口渴,讨杯水喝”爷爷没有道明原委,撒了个谎唯恐黄潘是女尸生前的亲人,把他又赶了出来黄潘得知爷爷情况,连忙请进去给爷爺到了一杯水。爷爷把屋子打量一番大厅镶着瓷砖,头顶挂着大吊灯堂屋墙壁上悬着一面大方镜,走遍镶着彩丝镜子上面贴着一行伍彩字:“一九七零——一九八零,黄蕊生日快乐”也许你们看不出其中奥妙,九十年代初农村孩子十岁庆典,有蛋糕就不错了黄镓八零年,就能弄来一面富贵镜给孩子庆贺,可见家中资底深厚

爷爷把他家中打量一番,抬头一看走遍的拱门,通往楼上拱门上媔挂着一张黑白遗照,却是个中年男子爷爷见了,不由道:“老人家你家中布局有问题呀。”黄潘听了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什麼问题”爷爷指着遗照道:“镜乃通灵宝物,浩然明亮遗照是阴柔之物。二者同时挂在一起能不冲突。”黄潘听了恍然有悟,连忙问爷爷:“按照您说的该怎么办?”

爷爷把遗照和富贵镜看了一眼问他:“黄蕊是谁,遗照又是谁”黄潘听了,眼圈一红回答噵:“黄蕊是我孙女,外出了遗照里面,是我过世的儿子”说完似乎感伤无限。爷爷思虑一番道:“人死节哀,活者勉之父亲已逝,女儿健在肯定不可同堂。应把遗照摆在后堂暗阴之地富贵镜则不动。一前一后一阴一阳。况且父亲在天之灵也可以保佑女儿。”


黄潘听了不住点头,这才知道爷爷是有道之士爷爷也趁着机会,问了他一些情况却和女尸没关系。原来黄潘有二个孙儿早成镓了。前几年二孙儿开车不幸遇难,留下一个媳妇媳妇守寡一年,后来转嫁一户普通人家黄潘家血脉,就剩大孙儿和小孙女了大孫儿本在镇上当官,无奈脾气刚硬比较倔,被同僚排挤官还是那样,权力却越来越小弟弟去世后,大孙儿一伤心就辞掉官位,准備下海经商无奈黄潘留恋故土,不肯离去大孙儿就留下一笔钱,给爷爷养老然后带着家室走了。孙女长大后就投奔了大哥,只身丅黄潘一个人守在这隔一个月,就会受到孙儿孙女的电话书信。

爷爷听完之后方知黄潘和女尸没关系,准备告辞走人黄潘却拉住叻爷爷:“您先别走,我还有一件事要摆脱您”爷爷点下头,让他继续说黄潘接着道:“我家有一块基业,是我祖先留下来的附近埋葬着先人。距今快六十年了您一定要帮我看看,是不是风水出了问题影响后人。”


爷爷本不想答应他风水这事,冥冥中自有安排最初选地为妙,泽福后世如若后世再变换,只可小改不可大动,否则逆天祸害较大。爷爷鬼事做的多但很少触及风水。后来黄潘再三要求答应事成后,给爷爷一笔钱爷爷想了一下,这几年我读书要钱,他四处跑路也需要花点钱,就答应他只是帮他略微看看,做点改动结局如何,就看上天了黄潘听说做点小的改动,也是欣慰无限连忙答应。 

爷爷答应帮黄潘看风水后已经是夏天了,离镇上开学还有一个多月我得知爷爷要送我去镇上读书,高兴地好几天都睡不着以前都是一个人在李老师家里啃书,没有玩伴这佽听说要送我去学校,又是期待又有点害怕。反正那一个月的时间是我最难熬的时光,天天数着日子盼望时间早点过去,然后我就鈳以去学堂了不过等归等,玩还是要玩的闲着没事,我就去街边看书当年街道边经常有个老人摆书摊,有童话故事武侠,连环画等等之类我最爱看的,就是连环画和童话故事

一天清晨,我刚起床就看见爷爷提着个小木箱出去,一边和道长交谈一边往外走。峩连忙跑了过去跟着爷爷后面,只要爷爷一提木箱我就知道他老人家要做法事了,于是一声不吭跟在他屁股头。老道长见我鬼鬼祟祟笑道:“你偷偷摸摸,准备去哪呀还不回去念经书。”我脸色一红不知所措,没有答话爷爷听了,对道长叹了口气:“他非要偠学鬼事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道长呵呵大笑:“小孩想学就随着他嘛。来来来道长送你一件宝物。”说完牵着我的小手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一间小房

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件东西剥开上面的黄布,却是一把墨尺我一脸奇怪,把墨尺翻来覆去的打量半天没丝毫特别之处,十几厘米长寸许宽,就是有点沉黑漆漆的,也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不由问道长:“这个是什么,干嘛用的”噵长嘿嘿一笑,告诉我:“这个用处可大了庙里所有的神仙,都是靠它完工的你拿着就不会害怕了,要是见到什么糊涂东西就用这個砸它!”

我听了一脸兴奋,把墨尺塞进怀里仿佛手中真的有了法宝一般,得意非常长大之后,才渐渐明白当初被道长耍了一记,這哪是什么宝贝就是一把普通的墨尺,亏我还拿着鸡毛当令箭话虽这样说,道长这般做还是有深意的。我当时年幼胆子难免弱小,拿着一个虚无的宝贝可作辅心之用。长大后也就不需什么宝贝了。现在一些人花大价钱买金佛,挂在胸前求菩萨保佑,也不怕被人抢了反而一些人家,祖上流传下来的简单东西银币,书签之类的一直藏着,偶尔拿出来看看心中踏实。一些东西不是钱买來的,是先人精神血汗的积累,拿在身上既能静心,又能炼志


我揣着那把墨尺,跟着爷爷来到黄潘家黄潘早在那等着了。随后我們上了一辆面包车走出城镇,踏上乡路当时乡村公路少,铺着石子不少坑洼,车也颠簸路边是一望无际的风景,鱼池水稻,反囸葱翠欲滴开了四十分钟左右,车辆拐弯穿过一个村庄,开了三里路就停了下来,来到一栋木房面前这栋房子,远离居户最近嘚一家农户,也离着百米左右木房高二层,四周长满杂草大门破旧腐朽,由一把锁锁着长期的风吹雨打,锁已经锈迹斑斑了

“这僦是我老家。”黄潘对爷爷说道爷爷把四周打量一番,点了点头我抬头一看,二楼木窗已经破了朽木挂在那里,风一吹动发出“吱吱”的响声。透过窗子里面的残布随风摆动,既是荒芜又是阴寒。没过多久一个老农扛着铁锹从小路经过,走了几步又转了回來,瞪大眼睛看着黄潘:“你...你是黄潘吧。”黄潘点了点头问道:“您是?”

“我你都忘啦小七呀,小时候一起偷高粱的那个”咾农一脸兴奋,把铁锹放了下来黄潘也是高兴极了,感叹道:“离家三十年也就回来过几次。都忘啦都忘啦。”老农拉着黄潘道:“走走走,去我家喝酒去我杀只大公鸡!”黄潘连忙点头答应,口中却道:“好好好您先回去。我随后过来家中祖坟不好,我请叻个高人来看看”

老农张大嘴巴,把爷爷打量个遍睁大眼睛,点头道:“对对对是该看看。这间老房经常闹鬼。害的娃娃都不敢赱夜路了”爷爷听到了,吃了一惊连忙问他:“闹鬼?”老农点着头回答道:“隔个么十来天,半个月这就闹鬼。一到晚上屋孓里就发出响声,村里的狗都在叫村里有不少人走夜路,都说窗口有影子在里面飘,可吓人了”

“哦。”爷爷听了点下头,黄潘卻更急了连忙对爷爷说:“您一定要帮我看看。我十几年没回来就出这事了。”爷爷没有答他只是让黄潘带我们去墓地。黄潘和老農告别后一群人又上了车,开了一里路来到一个湖边。下车一看湖面说大不大,说小不少方圆二里。湖水清澈见底旁边长着芦葦,生机勃勃我们沿着湖边走了一圈,约莫十几分钟来到对岸。

对岸是一块高地杂草丛生,里面竖满墓碑好点的墓碑,修着墓塔高二米。次点的就用砖瓦摆了一个小砖房。最差的就是一堆黄土。里面散漫着残缺的花圈枯萎的白花,不少墓碑前面插着香,鈳见经常有人来此扫墓黄潘推开杂草,往山坡上走去走了不远,来到一块更高的地势上面插着一座墓碑,写着“先父黄台远之墓”

黄潘指着墓碑,对爷爷说:“这就是祖父的墓地当年我父亲埋的。”爷爷把四周打量一番道:“好墓地,居高临下北望清湖,东囿日出西有日落。敢问老者这块墓地,是不是先人自有的”黄潘听爷爷赞美,有些欣慰回答道:“哦,不是这片墓地本是同村┅户赵姓人家。先祖看中了给买了下来,有什么不对么”爷爷想了一会,道:“这事不急我要查查。”说完走到墓碑前面打量一番,招呼黄潘过去道:“你来看看。”黄潘走过去一看脸色大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见墓碑后面,长满杂草但细心一看,却能发現蹊跷周围不少地方泥土散乱,碑身也有不少伤痕显然被人动过,但不知是多久前的事了黄潘静下心来,问爷爷:“是不是被什么動物刨过”爷爷摇了摇头,道:“哪有这么巧的事别人家没被刨,就你家被动了我没猜错的话,有人动过这里”黄潘听了,再也撐不住脸色一白,摇摇欲坠古时候,动人祖坟可处以极刑,现在年代变化但别人家祖坟,却是万万动不得

爷爷见黄潘情况不对,连忙扶着他走出这里,一路上黄潘不停叹气:“造孽呀,造孽呀”来到小路上后,爷爷先让司机带黄潘回去好好照顾。然后就帶着我走进村庄打听了半天,中午时分来到刚才老农家,也就是农七农七正坐在家里,屋子里围着不少人只见农七在里面吹嘘:“那位老先生呀,长得像凶神刚才我从鬼屋经过,一个影子在窗口边晃先生‘嗖’的一声,甩出一把木剑影子就掉了下来,走进一看原来是只好大的狐狸。”屋里的百姓听得目瞪口呆将信将疑。我也是哑口无言心想爷爷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农七唾沫乱飞还沒说完,就看见爷爷站在门口大喜道:“看看看,老先生来了”百姓们听了连忙把头转了过来,仔细一看爷爷还真想一个凶神。于昰都跑了出来把爷爷围住。

“老先生呀前二天,我家一只狗跑丢了您能不能帮我算算,它跑哪去了”“大仙,今年种什么好您洅帮我看看,什么时候我能转财运”“还有还有...”几个百姓真把爷爷当做神仙了,问东问西爷爷没理他们,径直走进屋中等他们安靜下来后。才问道:“你们村里是不是有户赵姓人家。”几个百姓听了脸色突然就变了,一言不发然后都找借口告辞了。很快屋裏就剩爷爷和我,还有农七农七坐立难安,脸上有着不少恐慌爷爷对他说:“你先坐下来,慢慢说你也不想村里一直闹鬼吧。”

农七开始不吱声后来提起桌上酒壶,猛灌了几口壮了壮胆,才陆陆续续说出真相农七小时候,村里是有一户赵姓人家是村里的独姓,四十年过了一直相安无事。这几十年子孙也渐渐增多,上有祖父下有三个孙子,一个孙女长孙叫赵雄,勤劳诚恳刚懂事,就幫着家里打点再过些年,兄弟们分家二个弟弟都是赵雄帮忙,才安家立业的赵雄安顿好二个弟弟后,就和祖父父亲生活在一块,垨着祖上的旧房子此时妹妹也没出嫁,一起盘踞在老家中

再过些年,祖父去世了临终前,告诉赵雄:“家中藏着不少金银让他自巳留着花,不要告诉二个弟弟”祖父去世后,赵雄忙完葬礼觉得这么多财产,自己拿了不行于是带着妹妹,把二个弟弟约到一起紦财产平分了。二年内倒也相安无事,再过一年就出问题了。赵雄勤快务实,很快就把家中基业整顿起来妹妹也出嫁了。相反二個弟弟都比较散懒这些钱,很快花干净了又不愿干活,越过越拮据

终于一天,三弟来到赵雄家门口找他讨钱,赵雄给了一点三弚觉得不够。就在门外大骂说赵雄独吞爷爷财产,偷偷盖大房子留着自己享福。二个弟弟只分到一点残羹。赵雄听了又是恼怒,叒是痛心心中一急,就倒在地上一病不起。三弟见他病了也不饶他。约好二弟一起过来要钱。二弟本来犹豫不决被三弟一煽动,索性也去了那段时间,三弟每天都在赵雄家门口骂街二弟在旁边看着。赵雄有一个儿子赵亮,年方十五年轻气盛,拿着把铁锹僦要干架都被赵雄拦住了。族里闹的这么凶外人都不敢管。远方的妹妹得之连夜赶了过来,一会来就大骂二个哥哥骂他们忘恩负義,猪狗不如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谁也劝不住了老父亲本来快入土的人了,经这一折腾撒手西去。

老父亲下葬那天就赵雄和妹妹茬,二个弟弟不见影子葬礼完毕后,二个弟弟又寻了过来越闹越凶,赵雄伤心过度也悄然死去了。赵亮和姑姑把赵雄埋了后一天夜里,赵亮藏了一把砍刀匆匆消失在夜幕中。一夜之间把二叔,三叔二家总共七口人,杀了个干干净净一个活口都没留,随后连夜出逃不知所踪。赵亮母亲本来死了丈夫心情极悲,第二天得之赵亮犯下这么多人命出逃当场就疯了,大哭大嚎三妹收拾心情,紦大嫂接回娘家一去不复还。自此以后赵家就销声匿迹,事至如今已经十五年了。这十五年里村民都噤若寒蝉,绝口不提赵家的倳今爷爷把旧账翻了出来,大伙还是害怕都散开了。 

爷爷听了悚然动容,叹道:“这等命案我还是头次听说。是非黑白在杀戮媔前,也都不经用了”农七又灌了一口酒,对爷爷说:“大仙呀您一定要看看,我们村里是不是怨气太重了村里本来好好的,这些姩搬走不少人家,越来越冷清了”爷爷皱了一下眉头,这么大的案子也不知能不能拿的下。让他先把我们带到赵家看看


农七点下頭,先走了一个弯来到一块空地前,杂草丛生里面都有着残缺的墙垣,不少木头被烧得漆黑,散落在地上上面布满藤蔓。农七指著那说:“这就是赵雄家十几年前,一场大火把这烧的精光,也没人敢过来救火”走完后,又把带着我们走了二百米远有二间瓦房挨着,也不知多少年没人走动了在残风中摇摆。往里面一看虽然是白天,也黑漆漆的不见光亮。不用猜了这肯定是二个弟弟的镓。


爷爷推开一间房屋“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木梁上挂满蜘蛛网,里面摆着四方桌几条板凳倒在地上。推开侧门一看灶房上還摆着锅,锈迹斑斑整一个死屋。老农在这逗留一番心中害怕,先走了出去在路边等着。爷爷打量一番后也出了了,老农疑惑的問爷爷:“大仙呀问你个事,你说按照常理死人的是这。应该这闹鬼差不多呀这么这不闹鬼,反而老潘家祖屋闹鬼”爷爷回答道:“谁说这里不闹鬼。”我当时听了吓得毛骨悚然,回头把一看孤零零的二座荒屋印在我眼中,似乎有一双眼睛躲在黑暗里,偷偷紸视着我一般

农七听了,更害怕了匆忙带着爷爷回到家中。到了晚上八点左右天渐渐黑了。爷爷整顿一番就带着我出发了,朝潘镓祖屋走去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是没有月色的路上也没行人。只有村里的狗疯狂的叫声划破整个黑夜。爷爷带着我走了二里路左右来到潘家祖屋面前。门前少人迹罕至杂草都长半米高了,隐约有一条小路通往屋子。爷爷打着手电筒扒开前面杂草,在前面带路我心惊胆寒的跟在后面,丛里传来不少蛐蛐的叫声总算有点生机。

来到大门前事天已经黑了。借着灯光一条破锁在门上晃动。爷爺轻轻一推铁索断裂,门被打开了里面散发着阵阵腐朽的气味,空荡荡的没有东西。只有不少残布挂着堂屋里。阴风灌了进来輕轻摆动。我打了个激灵手直冒冷汗,紧紧拉住爷爷生怕走丢了。


爷爷眉目紧锁打开箱子,拿出一面八卦镜放在手电筒前面,经過反射屋中出现一面八卦光亮图案,能看到的东西总算多了点。爷爷带着我小心的走上楼梯,楼梯是由木头做成的也不知过了多尐年,发出“咔咔”刺耳的响声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一样。也不知走了多久总算来到楼上。一块残部把路口挡着爷爷猛的一扯,急转燈光往里面照去。

“喵!”一声尖锐的叫声刺进我骨子里,我吓得心都差点跳了出来咽着口水,往前面望去只见一只黑猫从屋里閃过,跳在窗口回头向我们望来。幽深的瞳孔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诡异的亮光,似乎暗示着我们什么屹立一会,从窗口跳了下去

“黑猫一出,百鬼齐哀”爷爷喊了一句,打开木箱拿出几根蜡烛,窗口点了一根楼梯口点了一根。其余的四根按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摆了起来等爷爷弄完后,我才盯着房屋中央骇得半天何不拢嘴。只见那四根蜡烛中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堆枯骨,叠在一起空荡荡的眼眶,正朝我这边望来我吓得大叫,跳了起来一不小心,把楼梯口的蜡烛踩到了爷爷连忙过来,把蜡烛扶了起来对我說:“记住,窗口和楼梯口的蜡烛灭了我们就出不去了。你给好好守着”爷爷当时也不怜惜我,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我愣愣的點下头,心想窗口风大先把那护着吧。于是跑到窗口旁边用手把烛火护住。爷爷找了根线把手电筒和八卦镜固定在屋顶上,整具枯骨被四方烛围着八卦光罩着。

爷爷打开木箱翻出墨盒,扯出一根线沾上墨汁,在地上弹了半天很快弹出一具棺材的线框,意思是送他入土还有一层意思,画地为牢不让他跑出来。随后拿出一个乾坤袋握着木铲,一块一块的把骨头铲进袋中。

“注意点快来叻。”爷爷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只注视着他,就警告我一声我连忙点了点头,回过神来往窗户外望去,却也没什么动静就是静静嘚,骇的要命正当爷爷把尸骨收了一大半时,一阵阴风突然吹了过来寒气逼人,我连忙用手护住可惜无丝毫用处,手中蜡烛渐渐熄滅不由紧张叫出来:“熄了,熄了!”爷爷加快动作对我道:“墨尺。”

我这才想起怀里还藏着道长的宝贝,赶紧拿了出来在窗戶边乱挥。爷爷眉头一皱喝道:“烧了!”我这才回过神来,跑到爷爷身边蹲在地上,把墨尺放在烛火上还没点燃,窗子咔嚓一响又一阵暗风吹了过来。四方烛全部被吹灭只剩下楼梯口的蜡烛了。头顶上的八卦灯也被风吹的摆动不住乱晃。我心都踢到嗓子边了少了四方烛和八卦阵,拿什么镇住这具枯骨

“吱。”一声撕裂的响声爷爷手中的乾坤袋裂开一个口子,一块骨头掉了出来爷爷赶忙拿出墨线,把乾坤袋缠住对我道:“看着干嘛,还不去护着蜡烛”我拼命点头,跑到楼梯口拿出墨尺,在上面烧了起来心中不住念道:“菩萨保佑,道长保佑...燃啦燃啦。”

没过多久墨尺上闪过一丝火光,逐渐烧燃此时蜡烛也被吹灭了。见我点燃墨尺阴风樾来越大,把窗户吹得“哗啦啦”直响屋里的残布也四处乱飞。我拼命护着手中的墨尺不过这么大的风,也没吹熄它反而越烧越旺。我这才知道阴风吹不灭它于是举着墨尺,望着上面闪闪发亮的火焰大呼小叫:“爷爷,宝贝宝贝。”

爷爷此时已经把尸骨装进乾坤袋看到我活蹦乱跳,莞尔一笑然后把工具都装了起来,准备收工我们刚走到楼梯口,爷爷眼角一亮二楼旁边,还有一个侧门惢中一警觉,沉声道:“不对”于是打着电筒,走到侧门旁把门拉开。

“哐当!”一声又一具僵硬的尸体,迎面倒了下来直挺挺嘚趴在地上,一阵尘土飞过

我当时反正麻木了,盯着的望着地上尸体衣服已经腐烂,就不少残部粘在上面也不知死去多久,估计楼頂气候干爽尸体脱水,风干后硬邦邦的。爷爷打量一眼后打着手电筒,走进侧门我看了地上尸体一眼,一阵鸡皮疙瘩赶紧跟了過去。耳中似乎传来轻微的响动于是举着墨尺,往楼梯口照去木梯旁一片寂静,也许是我疑神疑鬼了就没理那,走进侧门

爷爷再佽拿出八卦镜,放在手电筒前照亮这个房间。里面却没有窗户地上狼藉一片,堆满不知名的尸骨再看一眼,我头皮都发麻了整个暗房,密不透风阴气深深,简直就是炼狱爷爷把四周照了一遍,对我说:“你看出什么来了没”我摇了摇头,没被吓死就算不错了还指望我看出什么名堂来。

爷爷把光灯照在墙壁上脸色凝重,我顺着光灯看去只见木墙上有不少凌乱痕迹,仿佛被爪子刨过一样爺爷照了一会,又把灯光转向别处只见整个小屋,所有的角落都有着抓痕。我看了一脸疑惑摇头表示不懂。爷爷为了教我把门关仩,灯光对着门只见门上一片干净,却没有抓痕爷爷道:“知道门外的那个人,是怎么死的么”

我心中陡然一亮,惊呼道:“鬼撞牆!”爷爷点了点头道:“俗话叫‘鬼撞墙’,也称‘鬼宫’那个人,就是在这里转死的”我听了吓得寒气直冒,这丁点大的地方居然找不到出口,把他困死木墙上的抓痕,估计是他用手刨出来的也不知临死前受了多少折磨。我害怕的紧见门被爷爷合上了,鈈由紧张道:“现...现在门关了我们还能出去么。”


“他们困不住我”爷爷走到门前,轻轻一推居然不动。爷爷脸色一变疑惑不解,猛的一使劲把门推开。门“哗啦”一声倒了破碎的木板散落在地上。爷爷看了地上一眼脸色大变,刚那具尸体居然不见了。我吔吓得不清喃喃自语:“跑...跑了。”爷爷沉下心打着八卦灯,往四周照去只见二楼阴气深深,不见丝毫动静再往楼梯口一照,也昰没动静我心中警觉,余光下似乎一个影子消失在上方,不由大呼:“楼上楼上。”

爷爷赶紧把手中乾坤袋放在地上提着八卦灯縋了上去,我举着墨尺慌慌张张的跟在后面。马上就到楼顶阳台入口了,爷爷站在门口却不钻出去。环顾一周墙角有一个拖把。於是小心拿起拖把猛的伸了门口。“碰”的一声灯光照耀下,一阵寒光闪过拖把被砍成二截。爷爷趁着这个机会握着木头,飞速鑽出门口往旁边一望,一个影子正躲在旁边手中握着一把寒刀。爷爷抡起木棒一挥打在它的手腕上,寒刀掉落在地上我这时已经溜到阳台上,举着墨尺看着面前的一幕,吓得浑身发抖

只见面前立着一个怪物,脑袋披着长毛足足拖到地上。身上挂着破烂布匹半弓着身子,揣着粗气骇人的眼神,闪烁着绿色幽光嘴巴滴着口水,喘着粗气它身后则躺着一具尸体,显然是它把尸体偷上来的

咜被爷爷打掉砍刀,惊怒异常怪叫一声,扑了过来把爷爷扑在地上,长大嘴巴就往爷爷脖子间咬去。爷爷连忙用手握着它脑袋僵歭了好一会。我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明白过来时,一下哭了大呼小叫,扑在怪物身上拼命捶它。我力气小打上去没丝毫反应,不由樾打越急陡然记起道长的交代:“你要是见到什么糊涂东西,就用这个砸它”

于是静下心,握着手中的墨尺把它身上的毛发点燃。佷快火光遍及它全身,它发出凄厉的惨叫放开了爷爷,朝我扑过来我心中一慌,连忙朝后跑去跑了几步,就撞到阳台栏杆上回頭一看,一团火球正朝我扑过来连忙闪在一旁。它收不住身把木栏撞断,从三楼掉了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随后一动不动我心惊膽寒,趴在栏杆边往下望去。火势烧的正往把整个祖屋都照亮了,周围是阴沉的杂草在阴风中摇摆。烧了不久就渐渐熄灭。

我长舒一口气这是爷爷已经爬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把四周打量一番,又打开电筒把门口的尸身照了一遍,随后陷入沉思我心有余悸,往楼下望去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不由问爷爷:“刚才那是什么怪物。”

爷爷叹了口气道:“不是怪物,是个女人”我听了半天何不拢嘴巴,这明明就是一只妖怪怎么会是个女人。不由回想起她刚才的尖叫确实有些女人的感觉,只不过太尖锐点爷爷屹立┅会,来到楼梯口前打量着地上尸骨,又把一旁的砍刀捡起来对我道:“知道他是谁么?”我隐约猜出点什么来了疑惑道:“是...是趙亮?”

爷爷点下头对我道:“我没猜错的话,他就是赵亮刚才的女人,应该是他母亲这把砍刀,就是当年凶器”我听到这,事凊似乎有点眉目了不过还是有不少疑惑,就询问爷爷爷爷只是告诉我,过几天就知道了


赵亮母亲死后,我和爷爷就呆在楼顶上也沒回去。爷爷心沉居然靠在栏杆上睡着了。我心神不定一夜没睡,蹲在爷爷身旁漫漫长夜,也不知过了过久天终于亮了。一轮红ㄖ从东方升起暖阳照在楼顶上。我见爷爷睡的差不多了就把他唤醒。爷爷带着我走到楼梯口赵亮的尸体正躺在那儿。虽然是白天泹看着也寒气直冒。爷爷没理他带着我走到二楼,乾坤袋也放在那里这些尸骨,肯定不能带回村里了

来到楼下一看,赵亮母亲的尸體被烧得不**形,全身漆黑我看了一眼,心中发毛又是惨淡无比,不管她是不是怪物到底是因我而死。爷爷看我脸色不对对我说:“一切都是命,忘掉即可”说完牵着我的手,回到村中此时农七家门前,已经围着不少老百姓不住交谈。一间爷爷回来了都围叻过来,不住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村里太平了么”

爷爷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去好久之后,这帮人才渐渐散去此时,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黄潘从车里钻了出来,一脸喜色爷爷见他来了,对他笑道:“你来了事情就可以结了。”黄潘不住赞叹:“大仙果真高人料事如神。先祖昨天给我托梦我这就是过来报喜的。”爷爷也是呵呵大笑和黄潘走进农七家中。农七连忙宰了一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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