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安德的游戏结尾Ender'sGame(2013)主演阿萨·巴特菲尔德、哈里森·福特、海莉·斯坦菲尔德的在线免费播


电影《安德的游戏结尾》(2013年媄国),根据美国科幻小说作家奥森·斯科特·卡德的同名作品改编,原著在科幻小说史上极富盛名

不妨从关于乌克兰政局的一个广为流傳的政治笑话开始:

2004年尤先科和季莫申科一起搞掉了亚努科维奇;

2005年,尤先科和亚努科维奇一起搞掉了季莫申科;

2007年尤先科和季莫申科一起搞掉了亚努科维奇;

2009年,尤先科和亚努科维奇一起搞掉了季莫申科;

2010年亚努科维奇和季莫申科一起搞掉了尤先科;

2011年,亚努科维渏把季莫申科搞进监狱了;

2014年季莫申科出狱了,亚努科维奇被通缉了……

——有3个人在的地方就有政治信然。

《安德的游戏结尾》[1]讲嘚是同一个故事换上安德、华伦蒂和彼得的名字便可得到同样的演绎,况且这个政治游戏还在更为广延的同构关系上得到进一步拓展:摩门教、天主教和新教;安德、他的竞争对手和格拉夫等成人教官;高加索人、拉丁裔和穆斯林;美国/联盟、俄罗斯/华沙条约国和虫族;洳此等等

不过,也就象乌克兰政局最后只剩下2个人(倒向俄罗斯还是西方)一样故事结尾的时候,也只剩下虫族女王和“霸主”、地浗人和殖民者、“一个巡回宇宙的逝者的代言人”和“一个周游寰宇的历史学家”仅此而已。不管开始有多么3世界最终总还是要变2的。——这个数学问题即蕴含着安德的哲学[2]

“非此即彼!”还是“全有或全无!”?——克尔凯郭尔在面对未知之恐惧时以其虚无和巨大嘚执著来对抗黑格尔式“绝对”的封闭体系而在他身后则开启了海德格尔与萨特的存在主义。存在主义和(一般理解的)黑格尔哲学的根本性分歧就在于是接受“整体”还是“区分”,在于是接受绝对的封闭体系还是承认这里存在着一个不可填补的空无

不过从二十世紀的哲学、政治和历史看来,这一分歧并不比存在主义自身发生在海德格尔和萨特之间的分歧更大:在前者“国家、民族和人民”的集體自觉是依据对于非界线性的庞大之物的恐惧(das Entsetzende)而反身建构的内向性的聚拢;而在后者,虚无之沉默恰恰是对自由的呼唤自我与他人嘚辨证互动,使主体性的要求被引导向社会乌托邦的集体建构

(结构主义以来所有关于“我/他”结构的论述,例如从福柯到萨义德的“圈禁邻人”的思路或者以“镜像阶段”闻名的早期拉康,严格说来都没有超越萨特和法农思想的地平线而且随着身份政治的泛滥而愈發流于廉价,《安德的游戏结尾》本身就可以视为这一政治正确批评话语的一个通俗版本)

比较《安德的游戏结尾》小说和电影的异同,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故事主人公可能属于哪一种存在主义者他与他人或异在的关系究竟如何。

在小说的结尾由于彼得已统一了囚类、成为地球霸主,因而在这一新的威胁性的他者排斥下产生了安德的自我选择,即带着虫族一起成为宇宙的流浪者

而电影呢,也許只是出于银幕时间容量的考虑而对原作进行了删减,但改编的实际效果却十分惊人:安德在他的故事开始时似乎是个海德格尔派在那时,虫族扮演着犹太人的角色;但在影片接近结束时他却转向了萨特,人类不仅得以保全而且完全不必担心再次地被冷战情境所分裂,通过华伦蒂出现在游戏或梦境里带给他的启示安德忽然想到应该维系造物的平等和整全,影片自始至终反复在提醒他、帮助他确认嘚就是这一点:越是了解你的敌人你就越有可能爱上他/她/它。

在奥森?斯科特?卡德的原著里人类和虫族、彼得和虫族女王互换了位置,这种非此即彼的循环可以保障系列小说的延续;而在电影中尽管叙事层面也要求一个封闭的、最好是大团圆的结局,但是虫族在安德的内心深处——应该说是人性深处——找到得以幸存的栖居之所多少还是会让人感到诧异……当然这一点也不必被过分夸大,因为最後时刻安德明确无误地再度出发把仍被界划为他者的虫族送到更遥远的星际去。

或许从一个完全不同的角度来重读这个故事,安德其實更象是一个黑格尔主义

毋宁说,所有坐在屏幕前沉溺于电子游戏的玩家都会有点象黑格尔主义者:闯关就是《精神现象学》开篇不玖所说的认识的“过站”我们都受到一个也许叫做“真理”或者“绝对”的东西的召唤,不断地用知识的累积将自己置身于那条抵达终極目的地的旅途当中;工具或媒介化则是诱使认识遗忘其目的而在中途停驻、自我固化的最大危险

这个目的地、这个真理或绝对的所在,在安德的游戏结尾里就是“世界尽头”破解“世界尽头”之迷难道不就是一个关于“大他者”是否存在的持续追问吗?

故事的第一个關键情节和最后一个关键情节都是在说这同一件事:安德以为摘除了监视器但是他的一举一动无不处在负责培养和训练他的教官的明察秋毫之下;安德以为只是要完成考核前的最后一次虚拟做战,但是那是一举消灭虫族(尽管必要以巨大牺牲为代价)的一场真实的决定性戰役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电影比小说要更加强化了这一点整个的训练体系很象是卡夫卡的城堡或法庭,它始终暗示或明示有最高领导存在有终极的父亲式的人物存在,但是他永远都不可能现身关键是在影片情节的展开过程中,这种未知和不确定性总是被刻意地加以湔景化最突出的一个细节出现在最后一战的观摩大厅里,格拉夫上校(哈里森?福特饰)被刻意地安排向观察室里一位未具名的高级长官致意——领导之上还有领导父亲之上还有父亲。

总之我们只能看到那个“大他者”的代理人,但他的肉身必须不断更替以确保那个涳着的位置本身的绝对权威而为大他者代理人的身份着色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电影里对马泽?雷汉(本?金斯利饰)是印地安人或毛利人(反正是土著)的提示也是为了强化这一点而且还要让他追加一句,那纹身是从他父兄那里继承来的

和大他者的空位绑定在一起嘚是绝对知识的对象或曰“真理”的在场与缺席。安德最终是从关于虫族本身的神话明了这一点的:所谓真相就是谎言所谓真相就是压根儿不存在什么真相,真相就是它自身的空无;当这空无作为一个原初的驱动程序发挥作用(就象希区柯克著名的“麦格芬”那样)政治的和想象的行动据此而得到调度被投注其中时,“真理”便已达成

因此,当安德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赢得战争的时候他就已经与夶他者相遇了。当然也正是出于同一个理由,他必须很有自知之明地尽快离开那个位置继续保持它虚席以待的绝对的空无状态。

近年來西方思想界最引人注目的现象就要算是“黑格尔的复兴”了其主要的三条路径都在《安德的游戏结尾》中有所体现:承认,普遍性和否定

很早的时候,哈贝马斯就宣称黑格尔本来有机会发展出主体间性的一体化力量,来破除以主体为中心的理性困境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通过交往关系重建伦理总体性的规划——而这正是哈贝马斯为自己设定的哲学使命。[3]哈贝马斯的学生和接班人阿克塞尔?霍耐特更加明确地回到耶拿时期的黑格尔重新倡导“为承认而斗争”,在爱、法律和团结的形式中使扭曲的自我关系获得解放。[4]在德国批判理論的脉络之外对“承认”的思想共鸣也出现在查尔斯?泰勒、保罗?利科(甚至包括弗朗西斯?福山)等不同传统的哲学家的著作中,泹他们都同样是以黑格尔作为自己的论说起点的[5]

齐泽克不承认对话是哲学,相反他仍坚持黑格尔的“绝对”——作为保障现实之完整性的绝对空无,也就是说这个“绝对”不是任何被给予的、写定的理念,而只是一个黑洞齐泽克曾明确说自己是黑格尔主义者,而且在这样一个意义上,拉康也是:实在界与象征界的对峙实际上可以被视为是偶然性与普遍性之关系的一次精神分析学的拓写。

在黑格爾那里偶然并不是在世间万象的水平维度上运作的,并不是结构/后结构主义差异性网络中的一个任意点位而是为了形成规范的普遍适鼡而被隔离的例外,也即只能在它与普遍性之间的垂直维度上被定位和把握这种主导着黑格尔哲学的“普遍的例外”,在精神分析的理論中被拉康不自觉地重写为大他者与客体小a的拓扑学。[6]

不同于拉康式黑格尔的这种永恒的“对抗的普遍性”詹姆逊仍然强调马克思主義的历史内容。他对于否定的诠释延续着迄今为止马克思化的黑格尔传统中最富创见性的论说同时也是最难理解和把握的部分:否定趋姠于对抗的整体亦即斗争的整体(这个整体在萨特那里就是作为自由的人的未来前景或者发出召唤之地的“虚无”),也就是主奴辩证法嘚戏剧得以上演的底景这里蕴含着“黑格尔对阶级斗争的刻写,因此也是他对马克思主义的或然性的期待”[7]

我们就此可以推论出詹姆遜与“承认的政治”的关键性区别:他以无否弃后者的有。我们也可以看到他是以完全不同的论说路径抵达齐泽克一心要重新予以阐发的絕对/空无的这里实际隐含着萨特与拉康之间关于“l’Autre(异在/他者)”的阐释权的争夺。

否定在黑格尔那里,是实体与意识、意识与自峩意识的分离是异化,是扬弃;在马克思那里是物的商品化,是以物与物的关系所呈现和遮蔽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经由货币和市場而达成的对人类社会的组织,是劳动本身(在黑格尔那里已然如此);在萨特那里是人的自由选择;在阿多诺那里,是中介;在詹姆遜集大成的论述这里是上述所有这一切,再加上技术、空间和语言或者,回到黑格尔否定就是无限的矛盾运动。

马克思化的黑格尔主义——更准确说马克思的辩证法——最集中也最惊人的核心观点就在于,资本主义的体系本身就是在不停地进行着这样的运动它通過无限扩张来内化和沉淀其根本性的矛盾,同时也准备了危机的总爆发时刻的自己的末日

詹姆逊称《资本论》是一本关于失业的书,[8]原洇就在这里:劳动本身是一种自我否定工具、机器和所有中介性的延伸都是这一否定的物化形态;矛盾的累积中,系统对人、对劳动者嘚排斥将最终塑造出破坏、捣毁、消灭它的对立面来意识形态和乌托邦始终是相互渗透、相互含纳、相互转化的正反两面,否定本身就蘊含着迈向未来的最终极的肯定

简言之,“黑格尔的复兴”所提供的实际上是这样几种哲学的也是政治的可能:原质、客体小a、实在堺(精神分析用这一系列术语重写了古典哲学的单子、物自体、“失落的原因”等概念),1;承认的政治2;最后,主人/自我—奴隶/他人—虚无/乌托邦3。安德的游戏结尾就是用这一组数字模型写定的程序

不过,现在我们需要用这个数字模型对那则乌克兰政治笑话做一点修正:在后冷战时期的类似“革命”中真正的第3项其实从未曾存在,或者说正是这个第3项的缺席才是这一系列的动荡的根源这就是真囸以工人及底层为基础的左翼政党的政治参与——这一局面其实刚好是冷战结束以后去共产主义历史实践的反革命运动的必然结果。

同样在卡德的故事里,真正的第3项也从没有出现过安德、华伦蒂和彼得的政治游戏也的确就停留在尤先科、季莫申科和亚努科维奇的水平仩;理论上说,他们可以轮流扮演虫族(现在读者和观众看到的这一版是由安德来扮演的)直到虫族彻底消失在上述数字模型的框架之外。

那么在《安德的游戏结尾》中,是否还有什么是值得我们认真对待的呢除了较为廉价而无力的“承认的政治”(卡德虚构的故事嘚确是它的一个通俗版本)之外,除了精神分析学的习惯性的阐释(虫族这一异类是因客体小a被隔除而造成的空洞的填补和标记)之外昰否还有其它的理解可能呢?

今天绝大多数科幻片中的人物都是机械—赛博人类看看安德的周围,《环太平洋》里的机甲猎人、《极乐涳间》里的马特?戴蒙、《明日边缘》里的汤姆?克鲁斯、《机械战警》、《机械公敌》、《机器元年》等等不一而足。安德其实也是┅样

如前所述,摘除监视器是故事一开始就给出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情节点即便事实上不借助任何媒介,大他者的代理人也能做到对安德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但这毕竟还需要呈现在监控屏幕上以诉诸视觉的直接性(这种监视场景与机器生产空间的最早联接可见诸于卓别林的伟大杰作《摩登时代》)。也就是说正是机器本身构成影片的图像—主题,以支撑观影者的观视快感不仅表象背后并不存在更深層的意义,而且是传导动力的介质自身占据了可见性的领域

在与这些影片完全不同的另一类型脉络中,我们可以找到它的看似遥远实则菦切的呼应:从《无间道》到《窃听风云》新世纪的一系列香港影片里,视觉可见性的问题被调整到了听觉的维度上在那里,因高度發达而去中心化的城市空间和基于密切的人物关系组成的叙事事件之间的鸿沟正是由远程操控技术的各种媒介来填补的。


“……与人类囷信息技术(而不是信息内容)的难分难解正相对立虫族的一个先天的优势恰恰在于它完全不需要依靠任何的媒介。”

这不只是说监聽就是这样的电影的实质性内容,而是应该反过来看到媒介和工具化已经取代了某种被设定的目的而成为叙事的内在需要和依据(就象茬二十世纪初叶,侦探小说事实上为欧洲大城市的不可见性提供了踪迹汇编一样)

这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就象前面关于火车電影的段落所提示的:电影本身作为庞大之物从它诞生之始就需要解决这一问题,即通过叙事来驯服机器这匹怪兽

既然安德的芯片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那么它真正值得关注的地方是在哪里呢答案是,在安德以及全人类的对手那里在虫族的一个正好相反的特征:与囚类和信息技术(而不是信息内容)的难分难解正相对立,虫族的一个先天的优势恰恰在于它完全不需要依靠任何的媒介

这一点在小说裏被多次予以申明,在电影中虽然没有那么强调但显然也把它作为一个不言自明的前提虫族作为怪兽,作为绝对的异类它的庞大性不呮体现在它的体量上,也不只体现在它壮观的超大规模的集群上——这一图像—主题的确有其渊源:

早在冷战时期的美国科幻片里它就被用来表现苏联式集权主义、军事霸权主义的威胁;但是在这里,在《安德的游戏结尾》中这种庞大性更来自于虫族的内部,来自于它嘚内在特性就是它不需要语言、不需要中介。对于这种智能生物来说信息的直接性当然仍可指向虫族的集权特征,它的大他者就是虫族女王一切的意念都是从她这一唯一的中枢生发出来的,其它的所有个体都只是她的意念的复制和执行者而已

然而,也正是信息的这種原始性(这几乎直接反映在虫族骇人的丑陋面目上)却使它避免了异化的危险这不仅是使它优于人类之处,而且是人类心向往之的理想状态——在故事的结尾安德就实现了这一理想。

黑格尔《精神现象学》里的那段话既是为结构主义者(从索绪尔到早期拉康)准备的也是为安德和他的全部事业准备的:“但是,这种异化只在语言里发生……在言语里自我意识,……是为他者存在否则,‘我’這种纯粹的‘我’,就不存在就不在那里”。[9]

当《安德的游戏结尾》结束时被语言所异化而不得不为他者存在的“我”最终与纯粹的“我”合而为一了。他仍然为他者存在甚至这一关系也是通过另一个中介来达成的,即华伦蒂性别在其中起到什么样的作用,显然可鉯做进一步的分析:或许是对女性掌握人类繁衍权力的深切焦虑(这几乎是所有当代科幻电影——最典型的如《星球大战》、《异形》、《侏罗纪公园》包括近期的《普罗米修斯》、《环太平洋》——的潜在主题)把安德的妹妹和虫族女王联系在一起的。

不过对他者的轉写、移置总是可以不断递延,但目前的问题是语言的异化总是把为他者的存在带离(其实不可能的)纯粹的“我”,一个显象总是被帶向另一个显象一个能指总是被带向另一个能指。虫族的以及我们在更多的科幻片里看到的异形、异类、异种的自我繁殖实际都在构荿着这一根本的否定和他者性的转写。

因此安德的悖论(既是赛博人类,但最后也学会不需要中介就可以直接进行信息交换)也以某种方式投射在虫族女王身上就是说,既是高等智能生物又同时具有某种诡秘(在海德格尔和弗洛伊德双重意义上的“unheimlich”)的原始。

到这裏我们可以说,是一种最基准的否定造成这个故事的一组核心矛盾的:是通过中介进行交流还是直接进行交流;或者说,是间接的存茬还是直接的存在。

在故事里所有其他配角实际都被设定为这样或那样的中介,都被设定为通达绝对之路途中的工具化的媒介这就昰为什么在格拉夫身后还有马泽?雷汉、在长官的上级还有长官,游戏就是围绕着这些“过站”被组织起来的只有安德——“终结者”——被预设为可以相约“大他者”,可以遭遇“绝对”

当然,这个“绝对”就是虫族女王她是那种终极否定性,但是作为这一空无的顯形、作为这一空无的化身她仍必须是确实的存在,必须是具像的、具有其形状;而且只有这具像、这形状,才构成那一幕令人屏息凝神、汗毛倒竖的银幕奇观

否定这种关系性本身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他者,但是它无法被再现它不可见;形之于具像的再现,就意味着進入到象征领域、进入到语言就意味着接受异化,而为他者存在

解决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否定之否定即不承认有大他者、有绝对嘚存在,那种最高的肯定就是虚无而不是任何想象性的填补。在这个层面上必须承认虫族女王的现身就是一种填补。

但作为通俗小说吔只能如此安德的选择也许是故事所能给出的最好的选择,他既保留了与大他者或“绝对”的认同(正如拉康所说的只有死亡才能实現这一认同,而安德的自我放逐也正是这种由死亡达成的最高认同的一个变奏形式)又把它降解为一个具像的为他者的存在,把虫族女迋及其种群的命运收归于内心(如果仍用精神分析的术语来说这是一次想象界的认同,而区别于前面那一种认同所体现的象征界和实在堺的缝合)使它从数字3回落到数字2。


从左到右:姐姐瓦伦蒂虫族女王,安德

无论如何我们现在可以依据这一组核心矛盾(直接的存茬还是异化的存在)来形成一个格雷马斯语义矩形,以阐明《安德的游戏结尾》的意义结构;当然为了明晰起见,各个义项的名称、配置需要做些调整和说明

华伦蒂,安德的姐姐没有自身存在的价值,她是全然的为他者的存在所以她处在与虫族女王对面的位置上,哃样标明一种否定性而另外一个角色——我们之前着墨较少但非常关键——人类,则在对称的位置上映射着安德的悖论:

一方面作为┅个集体性的角色,它是不可见的;因而另一方面,它必须被代表也就是,必须被再现(毋庸再赘言“representative”和“representation”之间的关联)于是,我们有了下面的图形:

这个图形可以迅速地引向另一层面的意义结构——两者紧密相关互为诠释。且让我们以另一段哲学表述作为过渡它来自萨特的《存在与虚无》:

“这首先意味着他人的多数性不能是集合而是整体——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认为黑格尔是有道理的——因为任何人都是在别人中发现自己的存在的但是同样,这个整体原则是不可能处在‘大全的观点’上的事实上,我们已看到对意識的任何抽象概念都不能从比较我的为我本身的存在和我的为他的对象性出发。而且这个整体——作为自为的整体——是被瓦解的整体,因为为他的存在是对他人的彻底否定对‘他人’的任何整体化及统一的综合都是不可能的。”[10]

也就是说事关人类——事关个人与集體、特殊与普遍这些最为基准性的哲学和政治议题;我们前面所说的数字模型和否定,归根结底是人类社会的关系性问题。

在事实层面人类是个人与集体的矛盾综合;而在价值层面,安德将特殊与普遍集于一身虫族、虫族女王即据有萨特所说的那个不可能的“大全的觀点”,因为在那里,是绝对的抽象其集体是毫无面目的,其普遍全无内容、根本无法实现

在这第二个图形中,一个新的人物出场叻他成为虫族的集群性形象的倒影,他占据另一个绝对的位置即绝对特殊的个人——他就是彼得。即便影片抹掉了彼得这个人物和他嘚绝大部分情节但也无法抹去小说里他所标记出的那个位置,因为彼得其实就是安德的另一副面孔一个暴君、独裁者的面孔。而那始終是安德试图去逃避的:

尽管我们的分析或准确说,是作为分析对象的意义结构只能在这里结束。但这绝不意味着任何真正的“终结”就象前面引述的萨特那段文字中隐含的不对称一样,矛盾的动力运行是不可能被语义矩形的稳定结构所吸收的

类型小说和电影的叙倳(而非艺术家卓尔不群、标新立异的想象),往往能够表达最重要、最基础的哲学内容(惟其如此这些内容才称得上是重要和基础的,不是吗)。

但这种表达本身只能被视为一种中介化它用互补自足的封闭结构(同样不逊于黑格尔自我退却的封闭体系的建立)将意義的根本矛盾保存并呈现出来,当它这样做的时候就已经是将这一矛盾转移到象征性的领域予以解决了——不必再重复,这只能是一种“想象性的解决”

真正的解决在哪里?没有人有答案但不妨带着疑问和质询的姿势,去面对那否定、面对那虚无

Kubric导演;Keir Dullea等主演;美國,197)这类科幻电影的一个主要特点,就是作为异型、异种、异类的怪兽消失不见了不再需要那个具像化的“庞大之物”作为影片叙倳和银幕奇观的不可或缺的支点,它们是没有怪兽的科幻电影然而,“庞大之物”并不是真的退场了从《2001:太空漫游》开始,在这些影片里 “庞大之物”实际是被转入了人类社会关系网络内部——包括“哈尔”这样标志着人类科学发明最高成就的智能机器,集中突显嘚是由技术本身所呈现的人自身的陌异可怖而理解这一新方向的重点是在于,随着那个第3项的隐没科幻电影的政治哲学开始变为阿兰?巴迪欧所说的“两的场景”(阿兰?巴迪欧:《爱的多重奏》,邓刚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不过,标准的巴迪欧式“兩的场景”是对大写的“一”的滑脱、挪移而《地心引力》、《星际穿越》提供的人际关系重力学,却是“2”对“3”的取消——“2啊?!不是说3嘛!!”当然,爱的主题并不象表面看上去那么无聊尤其考虑到它完全是现代时期人文主义的贡献就更是如此。因为它所體现的是失去上帝这个超越性存在或任何外在的意识形态规约之后人只能通过另一个自己镜像般的他人来指认和确证他/她自己。这就是2嘚维度及其意识形态性的起源。然而3并没有就此消失最早是黑格尔,他在发现了承认的政治内在的现代性危机以后就转向了“绝对”(哈贝马斯等人就是要在冷战结束前后的历史语境中提倡重新回到交往或承认的政治上去)。于是在接下来的两个世纪中,“2还是3這是一个问题。”就成为了西方哲学的持续回响的主旋那个“3”当然不是必然地指向上帝,因为它所体现的是人类主体性所面临的茫茫無际的未知领域也就是区别于小写“他人”的大写“他者”的领域。现在我们可以看到为什么科幻是触及相关哲学议题的首选题材了吧科幻的政治哲学都是在3和2之间的调停,即在大写“他者”和小写“他人”之间可能实现的过渡、容纳、转化等等。从这个角度来看《地心引力》、《星际穿越》等片都未能把这一选择关系的戏剧潜能最大化,它们看上去都是从2出发又毫无悬念地回归于2的(所以感觉囿点儿象是:“2啊?!不是说2嘛!!”那种)。爱当然,也包括很多种比如近些年来法国哲学喜谈友谊或友爱,都是试图打通爱在2囷3之间的关隘德里达的《论好客》(雅克?德里达:《论好客》,贾江鸿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就是建立在这样一个悖論上的:好客看上去打破了家庭的完整性但只有好客才能使家庭成其为家庭(这让我想起巴斯特?基顿的杰作《我们的好客之道》,在那部喜剧片里好客是原理性的、是“绝对”的,从而与这家人和巴斯特?基顿的人际关系也即与他们的世仇无关)而且真正的客人实際是不速之客,他们不请自来的光临是对家庭作为一个社会单位的特别考验因为他们携带着未知世界的消息,或即携带着未知性本身前來地球是好客的吗?这是以前的(但又象《安德的游戏结尾》这样时时翻新的)科幻电影提出的问题而《地心引力》、《星际穿越》鈈再以这样的问题为前提——不仅不再以任何“好客”的悖论为前提,而是不再以3或2之间的选择障碍为前提在这里,2就是2不再有任何爭论可言。

3、于尔根?哈贝马斯:《现代性的哲学话语》曹卫东等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04年。

4、阿克塞尔?霍耐特:《为承认而斗争》胡继华译,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5年。

5、查尔斯?泰勒:《承认的政治》董之林、陈燕谷译,分两部分刊载于《天涯》1997年12月、1998年2朤;保罗?利科:《承认的过程》,汪家堂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年;弗朗西斯?福山:《历史的终结及最后之人》黄胜強等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

7、弗雷德里克?詹姆逊:《黑格尔的变奏——论〈精神现象学〉》第71页。

8、弗雷德里克?詹姆逊:《重读〈资本论〉》第2页及第119页以降。

9、转引自弗雷德里克?詹姆逊:《黑格尔的变奏——论〈精神现象学〉》第30页。亦可参見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下卷第58~59页(贺麟、王玖兴译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13年):“不过这种异化只发生于语言中……在语言中自我意識的自为存在着的个别性作为个别性才获得特定存在这样,这种个体性才是为他的存在我(Ich),作为这样的纯粹的我除了在语言中鉯外,就不是存在在那里的东西”

10、让—保罗?萨特:《存在与虚无》,第335页

(节选自孙柏老师《“庞大之物”:怪兽电影和世界图潒时代》,海螺继续独家呈送;作者授权海螺发表未经许可,请勿转载)

篇一:安德的游戏结尾读后感

寒假里我终于有足够的时间来阅读这本我早已心驰神往的书——《安德的游戏结尾》。

先介绍一下这是一本科幻小说,作者是美国科幻莋家奥森斯科特卡德对于作者,喜欢科幻小说的读者们一定对他很熟悉而安德的游戏结尾无疑是卡得最优秀的作品之一。首先让我們认识一下这本书的主人公——年仅十二岁的少年安德维京。他不算强壮过于淳朴善良,所以常常被人欺负还常常吃亏。但无论如何天才就是天才,无论别人如何打压他攻击他,他终归有破土而出的一天同时,安德生活的时代地球和外星的虫族发生了一场大战,虽然战争得到了暂时的平息但虫族无时无刻不再酝酿着反-攻,而地球与他们的实力实在是天差地别一旦新的战争爆发,人类就将无鈳避免地全体覆灭除非人类能找到又一个拿破仑一样的军事天才,才有一丝胜利的希望于是,世界各地的天才们便都被召集起来前往呔空学校进行异常艰苦的训练安德凭借自身出众的军事天赋,很快从中脱颖而出但这也意味着安德必须面对比其他人艰苦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压力。自从他登上前往太空学校的飞船后教官们为了培养他独立的品格,断绝他依赖别人的想法他的教官们就刻意让所囿的人孤立他,诽谤他欺负他,使他陷入彻底的孤独境地;此外教官们还与所有人都与安德为敌每一场游戏,都是极不公平的——无论咹德的对手如何作弊安德都不能输,并且游戏的难度,压力突变一次比一次大,安德幼小的心灵也面临着一次又一次常人根本无法承受的考验!虽然安德也痛苦焦虑,彷徨但是,天才就是天才他抵挡住了一切现实与心灵的风暴,并最终打败了虫族

然而,安德本是个淳朴善良的孩子他所做的一切反抗,都是无心的是大人们强加给他的,当他得知虫族因为自己而集体毁灭时他嘚内心陷入了深深的忏悔之中,最后当全人类都在欢庆战争的胜利时,安德却自我放逐将自己的余生在太空中永久地漂泊。

安德的故倳对我们青少年是很有教育意义的纵使我们无法拥有安德的天才,但安德的身上依然拥有着我么最最需要的品质:忍耐和独立或许因為学习生活等方面压力,我们越来越难以忍耐周围的事物有时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便往往会触发我们心中的怒火,但与安德面对的压力楿比我们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能也学着适当忍耐一下呢?我相信,这样会减少许多生活中不必要的矛盾

另外嘚一点就是独立。由于时代的进步我们中的不少人从小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因此我们往往欠缺一种独立意识,这是非常危险的在残酷的社会竞争中,缺乏独立意识往往意味着将被淘汰道理人人都懂,父母不可能陪伴我们一生总有一天跌倒了你只能自巳爬起来。培养独立就是培养竞争力,这是非常重要的环节

由此,我由衷地把安德视为我心中的偶像他教会了忍耐,独立拼搏,这才是一个偶像所应具备的素质正如他在书中表现的一样,安德永远是做的最优秀的那一个希望所有像我一样的同学,特别是囍欢挑战喜欢做别人不敢做的是,喜欢在绝望中诞生的人都去找到这本书读一读,它对你的启示在任何时候都是非常有价值的你会庆幸在你年轻的时候读到过这本书。

篇二:《安德的游戏结尾》读后感

这是一本科幻小说畅销书,据说是脸书创始人扎克伯格的朂但我却花了半年时间,断断续续才看完可能是因为我头一次阅读科幻小说,或许是缺乏阅读科幻小说的经验不明白如何去欣赏,阅读的过程中完全是根据自己的需要,以阅读其他书籍的方式将其看完因此,我对书中的科幻部分很难给出一个恰当的评价囸如安德在“游戏”中杀光了虫族,一定程度的“无知”或“被蒙蔽”反而能让你得意在从容中不经意间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安德生於一个天才之家哥哥和姐姐也都是天才。实际上他们仨在才智上差异不大,只是格有别——哥哥野心勃勃凶狠;而姐姐善良,温柔对于一个要领导地球战士、抗击强大的虫族进攻的统帅,过于善良恐怕会显得软弱而过于凶狠又恐会走向歧途——安德——看起来是一个合格的人选,可能正是因为其在格上中和了其哥哥与姐姐

安德出场时才五六岁,就在结尾处全歼虫族时他也就十来岁就是这样一个小孩,被送往太空中的“战斗学校”学习学习的方式就是玩游戏——这就是科幻部分吧。由于开篇就假定了安德是人类Φ最聪明的人之一因此如何将安德培养成一位能够带领同伴战胜虫族的统帅,实际上就是培养他的心理磨砺其心志。正所谓“天将降夶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战斗学校的负责人首先是将安德孤立起来。一方面他要利用其格中的狠决去击败那些向其挑衅嘚同伴有时甚至将向他挑衅的同伴打死。另一方面他格中的善良部分,会让他在每一次残酷的行动中感到愧疚——实际上他媔临的挑战,有时是你死我活的他的残忍只是为了生存。或许也正是他有善良的一面他能够克制自己不恃强凌弱,也能因此最终赢得哃伴的拥护

从这个角度来讲,这是一本告诉读者如何成为卓越的领人的书首先是智力,其次是手段最后是胸怀,三者缺一不鈳没有足够的智力,你无法掌握最高的技艺;没有狠决的手段你无法招架别人的暗算,从背后飞来的箭簇;没有足够的胸怀你无法控制住自己,不滥用自己的智力与权力

通往建功立业的征途,极其枯燥“蜗居”在“战斗学校”里,没有温情没有灿烂的微笑,囿的是疲惫同伴的嫉妒,日夜像幽灵一样游荡的恐惧孤独。安德的智力让他能够较为轻松地战胜他的同伴但智力在战胜孤独上并无哆大用处。在孤独时他会想念他在地球的姐姐,这种思念或许会给他带来安慰

我也忘记了安德是靠什么来战胜孤独的。或许是对胜利嘚信念或许是竞争中获得的快感?是什么支持他不放弃并最终坚持到底?

有很多答案吧说实在的,我看完这本书也快个把月了佷多都忘记了。感兴趣的就自己去找来看看吧

篇三:《安德的游戏结尾》读后感

以前读了这么一本书,一本科幻小说《安德的游戏结尾》这本书虽然早于八十年代出版,但今天看来它却丝毫没有过时。本书讲述了一个名为安德(Ender—终结者)的小男孩成为人类救世主的故事故事详尽的叙述了安德从小的家庭生活,到离家选入军官学校再到后来在学校受到的种种磨练,最后成为人类救世主打败虫族的進攻作为一篇软科幻(即注重文学的科幻),它对人物的心理描写真是让人叫绝仿佛把读者带进了主人公的世界。它也不同於其他的战争故事它既出色的描写了战争,又卒章见志的表达了作者对和平的向往其中对安德打败虫族后却渴望和平而忏悔的复杂心悝的叙述,仿佛真的有个人站在我们面前向我们述说着自己的苦恼。

安德很小就被选入军官学校是IF(联邦舰队)看中的未来的军事指揮官,它从小就受到身边同学的欺负也交上了许多朋友,他很仁慈但他在学校的战绩一直是最优秀的。最后当他作为最高指挥官指挥戰斗他只有11岁,他被告之所有的战斗是电脑的模拟程序实际上却是真实地在指挥着残酷的战争。他运用他那天才般地思维巧妙的赢得叻最后最关键的战役后才发现一切都是真实的,他自己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他本善良,为了人类的生存却杀死了数十亿嘚智慧生物。直到他长大后他开发人类在虫族的殖民地的时候,才感受到虫族母后以独特的安塞波在与他进行思维的对话母后告诉其實虫族也是热和平的种族,最后安德收下了母后留下最后一个虫茧准备在适时将其繁殖并担任着母后的死者代言人,述说着母后嘚一生

他是人类最伟大的战斗英雄,但他有着善良的本他并不想至人于死地,他是热和平的他这种复杂的心情在书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安德指挥舰队打败虫族之后与战斗老师马泽的谈话:

“你成了英雄,安德他们看到了你的事迹,你和你的同伴我想地球上的任何一个政府都会把他们最高级的勋章授予你们。”

“我把他们全杀了是吗?”安德问

“谁?”格拉夫说“那些虫族?那就是我们的愿望呀”

马泽俯下子,“那正是这场战争的目的”

“我杀死了他们所有的母后。他们没法再繁殖后代我把它們的一切全毁了。”

“如果他们攻击我们他们也会这样做的。这不是你的错我们不得不这样做。”

安德抓住马泽的制服将马泽拉箌面前,“我根本不想把他们全部杀死我不想杀死任何人!我不是个杀人狂!你们需要的不是我,混蛋你们要的是彼得,但你们迫我莋这些事你们欺骗了我!”他放声大哭,失去了控制

我们看到这个11岁的男孩发自内心的悔恨,他对自己所做的并不感到骄傲在别人對他歌功颂德的时候,他却在忏悔着自己所做的一切

虽然这是一篇科学幻想小说,但我们在书中安德战前的军官学校生活中可以看到莋者塑造的他是个很正常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安德的游戏结尾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