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美编,我想买一本2000年左右的佛山文艺杂志,上面有我的小说,能指点一下在哪里能买到吗?谢谢了

  逄春阶散文之二:盛夏高密观莫言
 莫言的头跟我的头差不多大,但他怎么装了那么多故事?语言怎么会如决江之河,滔滔而下?7年前,在北京,我第一次采访他,就有这个问号。昨日(7月12日),我在高密再次见到莫言,问号又冒了出来。我甚至想用指头敲敲他的头,想用手比量比量他的头,或者是用我的头去碰碰他的头,但又怕冒失。我发现莫言的头还那么大,但头发更少了,看到他头顶发亮的部分,我有些伤感。我愿意更多地看到他的新作,但我很不愿意看到他成为葛优。
    莫言眼中的高密东北乡,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他的感受独一无二。盯着莫言的头和眼睛,我突然记起毕加索对画家塞尚的评价,塞尚画的静物苹果,毕加索研究发现:“塞尚并没有真正地去画苹果,他画的是这些圆形上的空间的重量。”就苹果画苹果,就不是艺术家了。我们也可以说,莫言并没有真正地去写高密东北乡,如果老老实实写,那是新闻报道。他写的是高密东北乡所承载的重量。莫言写得越淋漓尽致,离常人眼中的故乡就越远,但离文学就越近。“立身先须谨重,文章且须放荡。”古人萧纲的话,我以为是莫言成功的秘诀。
    还是已经去世的高密才子、莫言的好朋友张世家说得好,莫言建立了自己的文学共和国,首都就是高密,莫言就是皇帝,他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天马行空,独往独来,口吐莲花,汪洋恣肆,真正达到了一种自由境界。
    鲁迅先生评价《红楼梦》,有段著名的话:“悲凉之雾,遍被华林,然呼吸而领会之者,独宝玉而已。”我套用鲁迅的话,写给莫言:“高粱之美,遍被沃野,然呼吸而领会之者,独莫言而已。”莫言看了,笑一笑,提笔写道:“高粱之美,呼吸而领会者,唯我与春阶也。”我说,不敢,不敢。莫言说,高粱之美,我们永远也领会不完,这是期望。但现在高粱是越来越少了。但美在心中。
    朋友请莫言,我叨陪末座。莫言没喝酒。他血压高,他在控制自己。朋友们一开始见了莫言还拘谨,但三杯酒下肚,拍肩膀的,碰头的,拉手的,唾沫星子乱飞,那个亲热啊,一切拘谨都忘了。莫言对我说,这就是酒的魔力啊!
    莫言的小说,得益于酒这个元素。他对酒情有独钟。我眼贼,发现莫言在端详酒杯子的杯沿,我看到了他在仔细观察清澈的酒液,那是想喝酒但又要克制的目光,那是不愿意扫朋友兴的目光。我想,这个时候,如果有人再劝一句,莫言可能就要端酒杯子了。我在猜测,他的思绪又到了一个什么地方?君家种菊已成田,每到秋来香满轩……
    我老家景芝跟莫言的东北乡相距大约五十公里,方言很多相似的。这次我请教了一个方言问题。就是在我老家,麻雀叫“lao jia chen er”,是老家臣儿,老家翅儿,还是老家嗔儿?莫言说,今天早晨4点钟,我听到麻雀在窗外叫,我还在想麻雀的叫法呢,应该叫老家晨儿,是早晨叫的麻雀,或者说,是早晨叫的小鸟。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很好听,一点不烦。方言正在消失,是好还是坏?大家还在争论。但方言有时表达的意思,普通话是无法表达的,用普通话就没有那股味儿了。我说,毛 都说普通话了,真没办法。
    “普通人讲普通话,大人物都讲家乡话。这是贾平凹说的。咱都是普通人嘛。”莫言说。确实,莫言就是普通人,走在大街上,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如果扛个铁锨,就是农民工,或者像个伙夫。你问他什么问题,他都回答,一点不回避。他没有任何名人的架子,没有任何名士的派头,没有任何瞧不起你的眼神,就跟故乡的红高粱一样,成熟的穗子是低垂着的,是向着大地的,而不是高昂着头。听到弱势群体受到欺负,他目光里也是满含着气愤,是齐鲁男儿在喷火。也就是因为骨子里的正义感,他一个月就写出了长篇小说《天堂蒜薹之歌》。一个作家,如果没有了正义感,丧失了良心,也就丧失了存在的价值。无病呻吟的作家不是作家,是心理不健康的病人。
    这次在高密,坐在莫言身边,我有点儿理解了他。莫言像块石头,是有重量的石头,是有棱有角的石头。可以在路边,可以在溪旁,可以在山巅,也可以在大厦的底座上。它沉默。沉默是它的生存方式。其实,石头是会说话的,因为把话藏得太深了,好像没说。莫言不说话,他用文学表达对故乡的爱和恨。故乡啊,恨不得咬你一口!那是另一种爱。
    莫言的头,跟我的头,确实不一样,他的头海大海大的。我们家乡的方言,形容“大”,就是“海大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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