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竹马五音不全怎么办?

  于昨天播出的网剧《竹马钢琴师》被观众戏称充满了高中时的回忆,而剧中颜值爆表、自封为“竹马F4”组合的四位男主演都是从歌手转型演员的。颜值这么高的网剧《竹马钢琴师》到底讲述了什么故事呢?和小编一起来看看吧!

  竹马钢琴师剧情介绍

  由方逸伦、金雯昕、文苡帆、李向哲、徐鹤尼等联袂主演的集爱情、音乐、青春梦想题材为一身的网剧《竹马钢琴师》已于2019年10月17日在芒果tv开播。该剧主要是根据木子喵喵同名小说改编,讲述了有着中二病的少女杨初末在极其幸运的情况下考上了重点艺术类大学——星辰音乐学院,杨初末在入学之后遇见了霸道的钢琴天才慕流年。

  之后,杨初年认出慕流年就是小时候住在隔壁,后来却搬走了的小哥哥,杨初年小时候暗恋并追求了邻居哥哥。在两人重逢之后,慕流年并没有认出杨初末。于是杨初末想要用弹钢琴来和邻居小哥哥相认,但有着音乐洁癖的慕流年在听过几乎五音不全的杨初末的弹奏之后,呕吐连连。随后在守护骑士罗子嘉的帮助下,杨初末渐渐将钢琴弹奏得很好,并且用钢琴弹出了对慕流年的心意。

涉及的cp很杂/极禹/苏朱/余童/航润/左邓/顺禹

张泽禹坐在晃来晃去的车里,空气干燥闷热,他感受到一种很强烈的晕眩感。从窗户里飞来的黄土味,各类男人的汗臭味,有人呕吐发出的恶心味,无一不在刺激着张泽禹脆弱的晕车神经。

“要不要我和你换个座位,你来窗户边吹吹风可能会好一点。”他身边的男人碰了碰他的胳膊,似乎是担心他差到极致的脸色,提出换座位的建议。

“不用了,反正也快到地方了。再说了,我们也不方便。”张泽禹强忍不适,亮了亮两人手上的手铐,束缚地紧,礼貌地冲他回答。

“好,我叫王平,你叫什么?”王平很自然的与他攀谈起来,仿佛他们并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共处同一个监狱的犯人,而是像在外面一样自然从容。

尽管在此时,张泽禹并没有很强烈地聊天的欲望,但教养让他不得不答复王平的问题。

“刚高考完?怪不得这么年轻,没事,我在这个时候也开始各种蹲监狱了——”王平安慰道,看着张泽禹的嘴角无奈地抽了抽。

“你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他接着问,王平说话时带着很浓的烟味,烧焦了的烟味,加上张泽禹晕车并不想多说,他只是简短回答,

“放了把火,嗯…烧了点东西。”

“没有,就烧了点东西。”

“行啊,现在年轻人越来越能耐了。”王平依旧是笑眯眯的,可张泽禹盯着他总觉得他不对劲, 他眼睛里藏着与开朗的外表不同的是悲哀,甚至痛苦。

“你呢?你又是怎么进来的?”张泽禹顺着他的话问他。他知道也许自己不该多嘴,但这个体贴又颓废的男人勾起了他太多好奇心。

“哈哈,我杀了我未来的岳父——”王平转头看向他时,眼里又有得意,又像是快要落泪了。

他情绪激动起来,要不是有手铐束缚,好像就要抓住张泽禹的肩膀,他说:“你知道吗?我都快要和她结婚了!我连彩礼都送到了,十万块钱都送到她们家了……我,我本来已经改过自新了!”

“可那个老头子,竟然,把她送去当小姐……我知道的时候,我赶到她家,……可是已经晚了!什么都晚了…我过去的时候,她手也凉了,我叫她她也不应,他们也不请医生……”

似乎是王平的声音太大太激烈,附近走过的狱警停在他们俩座位的过道旁,用警棍敲了敲椅背,以示警告。

王平立马收住了哭声。转而露出个笑容给张泽禹。

在狱警走后,扭过头还是悄悄冲他说,“嘿,我杀了我岳父。”

张泽禹细细盯着这个胡子拉碴,三十出头的颓废男人,看见他眼里从放光到无光,最后发起疯来。他只觉得身边的烟味越来越重了。

客车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天色被茫茫的黄沙遮盖住,驶进去的道路两边全立着有五米之高的铁丝网,将这座监狱与外界彻彻底底地隔绝开。谁都知道,这座坐落于荒无人烟的郊区的监狱中,收集了无数的恶人与冤案。

年湮世远的老旧建筑为了应付上层检查,特地刷上油漆重换铁皮网操场铺草皮,内则污泥浊水不堪入目。

张泽禹随着狱警安排好的队伍下车,新来的犯人排成一列,垂头丧气地走进高大的铁门。与此同时,两边的铁丝网里挤满了老犯人,他们冲着新来的人叫好,吹口哨,敲打着铁丝发出碰碰的响声,期盼看到懦夫的哭爹喊娘。张泽禹在人群中隐约捕捉到抱着双臂事不关己地看着的狱警。

张泽禹在一片嘈杂声音中进了监狱。他回头望了望这扇毫不留情关上的大门,要关押他三年的青春。

他随着队伍缓慢地移动,进了监狱最右边的小房间,他们一个挨一个地签到,搜身,拍照,领取衣服和名牌。那位登记名单的年轻狱警仔细地看了他的身份证和法院判决书,再抬头看他,张泽禹觉得他眼里流露出不解和可惜。

没什么好可惜的,他抱着自己的衣物跟着带队的狱警走向房间,他想,这个恶果我不得不咽。

他被分在二楼的双人房间,铁门被用密码打开时,张泽禹见到他的室友——一个高高瘦瘦的,头发有些微卷和凌乱的男生,年纪看上去不大,但脸上看上去脏脏的,眼底的黑眼圈有点明显,应该是常睡不好。

他彼时坐在右边的床上,另一个床铺被整理得干干净净的,似乎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狱警将他送进房间后便关上门,转身离去。张泽禹抱着衣服和生活用品,站在门口与这个年轻男生面面相觑半晌后,男生低下头,去看地面。

“你睡那个床吧。”男生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张泽禹点头,将东西端到左边的床,尽管是背对着他,张泽禹仍然能感受到这个男孩一直追随着自己的目光,是那种探究的目光。

他微微转头去看他时,他又将目光落在地面。

“我叫陈天润,耳东陈,天空的天,湿润的润。…你呢?”

“我叫张泽禹。”张泽禹在床上放下手中的东西后,拿起最上面的号码牌给他看。

“张…泽禹。”陈天润仿佛若有所思。

随后他扯出了个笑容,“那…张泽禹,希望我们能成为好室友。”

张泽禹站直了身子,同时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这个行为也奇怪、说话也作怪的人,但他轻轻应和下来:“我会的。”

陈天润是很奇怪,怪到张泽禹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领着张泽禹去食堂吃晚饭的时候,故意把张泽禹的新狱衣在墙上蹭了蹭,又从泥墙从抹了两手的灰尘往张泽禹脸上和身上拍。

将张泽禹搞得像他自己一样脏兮兮的。

张泽禹任凭他摆布,弄完以后跟着他出了房门,他想开口问为什么,但不知道该不该多嘴,陈天润从沉默中看出他的困惑,先一步告诉他,

“你不知道这里有多乱,人心有多黑,看了你就知道了,身上脏点不要紧,人不能脏了。”

陈天润回头看了看他,像是怜惜他这么好的脸,“你长得漂亮,太危险了。”

张泽禹挤出个笑容说,“你这话不对,我这应该叫英俊才对吧。”但他还是应下来,听从陈天润的话,没事干就低头看地面,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

但进到食堂前,他从没想过是这样脏。

食堂的布置并不脏,地面与桌子都很干净,灯光明亮,排饭的队伍虽然喧嚣但也算整齐。在打饭口不远处有两扇磨砂玻璃门紧闭着。

“那是什么?”陈天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那两扇门。

“那是狱警吃饭的地方。”陈天润回答他。

“可我刚刚看到有犯人进去了。”张泽禹轻声说,继而转头看向陈天润。

“这…应该是值日的,进去打饭的。”陈天润着急拉他排进队尾,“说了别乱看了。”

张泽禹觉得不对劲,但不能多问。他将目光落在正在吃饭的犯人中,他很快在观察中突然沉默下来。

他看到一张长桌上只坐了一个人,明明附近不是没有空桌,但其他的人却独独围在那一张桌旁,端着盘子站着吃饭。六七个大汉低眉顺耳地等着桌子中间的人吃完再围着出门。

“那是赵娘子。”陈天润突然开口,将发呆的张泽禹吓了一跳,“他最喜欢出风头。今天有新人进来,他定要是搞点事情出来的。”

“你千万别去招惹他。”陈天润目送他们出门后回头对张泽禹说,“他最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孩。”

张泽禹觉得他应该也笑一下,但只能做到皮笑肉不笑,陈天润看到他这个笑脸,反而更乐得紧。

他对张泽禹说,“听我的准没错。”

等他们排到,端着饭找到座位坐下,张泽禹看着炒糊的豆角炒肉,冷掉的米饭和水煮青菜,没有半点食欲。但陈天润反而像是心情愉悦,自然地拿起筷子。

他看着张泽禹一脸嫌弃的表情调侃道:“小贵宾,别要求太高,今天我们厨师已经算超常发挥了。”

张泽禹说服自己动筷子,但吃得很慢,他的眼睛依旧在乱瞟,食堂中的人已经慢慢少下来,声音慢慢弱下来。陈天润催促他快点吃,还要去集合,但他的耳朵却敏感地捕捉到救命声。

他抬头去瞄,发现就在斜对面有一个白净的眼镜男正被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堵在座位上。陈天润也注意到,回头看了一眼,又迅速转回来,面色如常,他低声对愣住的张泽禹说,快吃,别理。

陈天润拉着他倒了剩饭,迅速离开食堂。

“那是什么?”张泽禹跟在陈天润后面走,踌躇了很久,终于问出口。

“不是,你好歹也成年了。别那么纯。”陈天润笑了,是气笑的,“太正常了,这监狱里都这样,他们见不到女的只能上男的…他们才不管别人愿不愿意,你小心点,要是被这种人看上了,哭爹喊娘也没用!”

张泽禹这下像是真害怕了,低下头来不说话了。

经过晚上的心理健康课,他们终于被放了休息时间。张泽禹拒绝陈天润去认识一些朋友的邀请,他说他头好疼想去睡觉,陈天润说那好吧,我们先回去睡觉吧,便陪着他往房间走去。

但张泽禹并不是头疼,他是脑子太乱了,他甚至还没知觉原来自己的冲动已然让他进了监狱。

他在房间用水洗过脸,陈天润说今天先别去洗澡了,会让晚上吃过的饭都吐出来。他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包裹住,外面的灯还没关,明亮的光照在他的床尾,包容地要吞没掉这个悲哀的男生。

陈天润在旁边的床上看书,张泽禹翻过身背对着他。

哥哥,我这么做对吗。张泽禹闭上眼睛,一滴泪悄然从他的脸上划过,他睡前模模糊糊地好像看到张加亮来到他床前张开双臂,温暖地拥抱他,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和兰草洗衣液混合的气味。

左航是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才见到张极的,他慢条斯理地坐在老地方吃早饭,彼时众人都在操场晨练,附近就只剩他的两个下手在另一张桌子上吃饭。

“行啊,你倒是错过好戏了。”左航顺势在他对面坐下,一面招呼着打饭的值班犯人给他盛一份。

“倒是难得见你能吃上早饭。”张极夹起煎蛋,抬眼看着他春风满面的样子,“发生什么了?”

“昨个进新人了啊。难得晨练是人最齐的时候,我刚观摩观摩。”值班的人将早饭端上了桌子,左航正致力于把八宝粥里的红枣,花生,红豆全都挑出来。

“……”张极停下筷子,拿起水杯抿了一口,“这次来了新人,他们闹了没?”

“什么?”左航抬头看了眼张极,“呦,您竟然还关心这个呢?您不是不需要小鸭子的吗?”

“昨天去处理店里的事情,进了点新货,老的那批有人闹…也该换换了…”张极瞟了他一眼,“这里要是有这种事,也别留活口。”

“这次,这次都没有很出挑的…我看昨晚赵娘子还在自己房间里睡觉呢,也没看见别人,估计这波没他喜欢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没激起太大水花。”左航耸耸肩,将勺子放下,从食堂的玻璃窗往外看,看到外面的人已经结束晨练,稀稀拉拉地准备进食堂。

他转头对张极说:“我们昨天押注了,押谁第一个尝到橡胶子弹,谁第一个崩溃。”

“嗯。”张极微微点了点头。

“我本来压了个又瘦又小的小孩,长得还挺清秀,压了我五包烟,结果昨天就好像看到他两眼,人就没了…你知道的,我记人很快,可是最不脸盲的…”

“你要是好奇,你大可把这座监狱翻过来找一遍。”张极放下筷子。

“我还没那么闲…”左航翻了个白眼,看着张极端起盘子起身离开。这个混蛋做什么都不拖泥带水,干净利落,出门一趟是干干净净的,回来却不知道挨上多少人血。

“今早回来的话就先回去睡会觉吧,记得消化一下再睡!”左航冲他离开的方向喊了一声,看着张极回头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准备出门。

张泽禹身体不太好,从晨练的时候就能看出。四百米的操场早上要跑五圈,而张泽禹跑到第三圈开始便有些支撑不住,陈天润陪着他一起在吊在队尾慢慢跑。

监督的狱警很喜欢挥舞着警棍来威胁后面跑步跟不上的人,除了生大病和残疾,也不许请假,张泽禹五圈下来后感觉胃里翻山倒海,头昏肚子疼,腿上的肌肉也酸胀得很。

陈天润只有扶着他才能走动。

“不行!你不能不吃饭!”在张泽禹示意自己并不想吃饭后,陈天润极力反对,“昨天晚上六点过你就没吃过东西了,今天早上也不吃的话,要吃午饭还有六个小时,万一你等下吐了,胃里没有东西要难受的,你怎么撑得过来?”

“那你别扶我了,我自己走。”张泽禹总觉得照现在这个姿势也太引人注目了,陈天润松开他的胳膊,手还悬在半空中,还是略显担忧地看着他。

张泽禹直起身,强忍着不适向前走,夏末的早上竟然让他鬓角全都被汗染湿。他低着头,步步走得很沉重。

“小心…”陈天润见他走路不看路,快要和出来的人相撞,刚说出口,却直直见他走路扭到脚往对方身上扑上去的瞬间。

完蛋。陈天润看清对面的人是谁的同时,脑子里跳脱出这句。

等他反应过来,拉起想道歉的张泽禹就往里跑,一边跑一边骂,你撞到谁不行你撞他。

“大哥,这个……”跟在后面的大强走近一步,在张极耳边犹豫道。

“算了。”张极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脑子里闪过那双看向自己湿漉漉的眼睛和红润的脸,充满热气,饱含委屈。

“新人,别太苛刻了。”张极继续往外走。

强子和飞虫在后面相视一眼。

强子:管吗?他刚刚说要好好管制新人的。

飞虫:他说不管,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回去睡觉。

“张泽禹,你算是福大命大。”陈天润带他躲进人群,让他先坐在座位上,看着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莫名地火冒三丈,“我和你说,惹了张极,你就别想活着出去。”

“为什么啊?”张泽禹歪头看他,有点尴尬和讨好的意味在里面。“你别生气了。”

“……我先去打饭。你给我坐着。”陈天润攥着拳头去排队,一只手在胸前给自己顺气,看样子在努力平复心情。

陈天润回来的时候端着两碗粥和两个包子。

张泽禹接过包子后下意识问,菜包肉包?

“想吃肉包去当狱警,或者去当张极的跟班。”陈天润边坐下边回答他。

“?”张泽禹疑惑地看向他。

“去当张极跟班,你就能跟着去狱警小食堂。你要知道,他们那边的饭菜用尽了厨师的毕生功力。很好吃,虽然我没吃过,但是我听说了,早饭他们就是肉包。”陈天润说的有鼻子有眼。

张泽禹想起他刚刚抬头看见的那张棱角分明,面带严峻和不可思议的脸,他面色不好让人感觉很阴沉。

“你没听说过吗?”陈天润显得不可思议,“当初我进监狱的时候,网上是可以搜到他的。”

“没有。”张泽禹摇头,“我没搜到他,我只知道换了个新狱长。”

“那好吧,我给你介绍一下。”陈天润一边喝粥一边说,“张极呢,很早以前就进来的,应该算是监狱里的头目,基本上没人敢惹他,因为他下手很重。但你只要不闹事,他就不会莫名其妙地欺负你,还是比较人性的。

他最好的两个朋友,就是左航和苏新皓。左航…也算半个头目吧,但他,挺随便的,还挺好相处——如果你和他认识的话。苏新皓是狱警长,和张极狼狈为奸,下手也重,很凶。还有,别动他的小情人朱志鑫,基本上,哪只手动的哪只手没。

赵娘子,也算和他有交情,但这两个人的关系看不太清,就这样吧。完蛋,和你说这么多,快点吃,集合要迟到了!”

等张泽禹和陈天润匆匆赶到操场集合,他们被分到第十二分队,去厂子里给被子里的内胆弹棉花。同和他们一队的就有赵娘子。

“遮住,遮住脸。”陈天润压低声音提醒他,两人这才发觉原来早上起床的时候太匆忙,连脸上身上都没来得及伪装。

好在一个分队好歹有差不多五十个人,赵娘子应该不会这么快注意到他们。张泽禹就保持着躲在陈天润身后的状态。

他们分到的工作台和赵娘子的相距甚远,这才让张泽禹舒口气,他在位子上边拉开被子被套,将里面的内胆取出递给陈天润,边把被套扔进筐里等下送到洗衣房去洗。

他的思绪万千,百感交集,脑子里浮现出哥哥也曾在这个工作台做着相同工作的画面。想到哥哥那么勤劳,做得肯定又快又好,深得赞誉。他面上刚浮现的微笑又慢慢凝固下来。

可是,为什么呢?哥哥那么老实勤劳,上天也太不公,怎么会忍心让他遭遇天来横祸呢?

“别发呆了,早点做完早点休息。”陈天润看张泽禹出了神,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哦,好。”张泽禹低下头。

但他又很快抬起头,拿胳膊肘去轻撞了下陈天润,悄悄地问,“你看那边赵娘子,为什么不干活。…还在讨好一个男的?”

陈天润闻言抬头,他有点近视,仔细看了一看,脸色像是不太好,“那是小洋。左航的助手,长得很漂亮。”

确实,陈天润口中的小洋不算太高,肤白,身材苗条,虽然离得很远但也能大致地感觉到端正的五官。

“他不怕赵娘子骚扰吗?”

“他有左航当靠山,赵娘子当然不敢惹他。”陈天润说出口的话有点明显的嘲讽。“现在装的有一套,但怎么说都是靠屁《股上位的人。”

“怎么感觉你很不服的样子?”张泽禹看着陈天润愤愤的样子,有点笑意。

“我当然不服。”陈天润看向他,“你也看到了,有张极左航当靠山,赵娘子和他的姐妹花们都不敢惹,别人也不敢,甚至连狱警也不会太管你。”

“要不是新上任的狱长和他们没交集,我都严重怀疑监狱是他们两个开的。”陈天润黑葡萄般的眼睛里流露出许多张泽禹看不透的情绪来。

“你其实长得比小洋还好看,你要是愿意,也去卖个屁《股…”

“当然不是,左航很清白的!”陈天润的声音突然拔高,然后又小心翼翼地低下来,“不好意思…我是说,去给左航的下手当小鸭子,他们就会到左航面前介绍你了。”

“那你怎么不去……”张泽禹嘟囔着。

“拜托,我已经认识左航了。”陈天润的声音有

“哎呦,去给他们卖命,不知道怎么了就死了,我不想做那个活。”刚刚陈天润着急去图书馆还书,拉着他一路狂奔,直到现在说话还喘。

“给他们干活,风险很大吗?”

“当然了,你要是知道了不能知道的事,他们会留你活口吗?”陈天润怜爱地看着这个傻弟弟。

“那…他们什么事情基本都知道吗?”张泽禹踌躇了一下问出来这句话。

“应该吧……左航应该是什么都知道,他每天都挺闲的。”陈天润也慢慢发觉不对劲,“你不会真的想去给左航卖屁《股吧,这可不行,再八卦也不能。”

“没有!”张泽禹听他讲那么大声,脸色发红。“快走吧快走吧。去吃饭,快饿死我了。”

接连好几天,整座监狱都安分得不像话,陈天润去洗澡的路上打听到,原来赵娘子沉醉于追小洋,也不许他的下手比他先找到玩伴,所以接连好几天都没人来光明正大地抢“民女”。

张泽禹和他一路,虽然很多事情不清楚,但也听了个大概。他心里像有个记事本一样默默记下所有的事情,锋利的笔尖每记下一点,就一笔一划地划破他的心。

澡堂是大澡堂,每个淋浴头之间只有一道隔板,甚至没有门。张泽禹端着脸盆往里走,目不斜视,但一路上经过好多两个人使用一个隔间,并且撞出许多不可描述的声音。

“陈天润。”张泽禹叫住他,“我们俩是用一个隔间还是一人用一个?”

陈天润回头,面色复杂的看着他,“一人一间,我对你没兴趣!撞号了!”

两人洗完澡后顶着湿淋淋的头发快速回到房间。

“有吹风机吗?”张泽禹边用毛巾擦头发边问。

“没有。只能擦干。”陈天润的话刚刚说完,对面那栋楼的房间传来微弱的但很明显的吹风机的声音。

“那个?”张泽禹指向对面的楼顶。

“对面顶楼,就是左航他们的房间,他们有。”陈天润耸肩表示无奈。

白天陈天润说可以被罩着不被别人欺负,张泽禹没有感到不服;可以去小食堂吃肉包子,张泽禹没有感到不服;但现在他们有吹风机,这边却没有,张泽禹却莫名感觉不舒服了。

“不把头发吹干睡觉,明天会头疼。”张泽禹怎么都擦不干头发,换了两条毛巾后头发还是半干不干的状态。

“没有办法。你不得不习惯。”陈天润很无奈却又习以为常,将头躺出床上往下滴水,举着书在头顶看。

张泽禹沉默着,听着对面的吹风机的声音停下来。他开口对陈天润说,“你想知道我怎么进来的吗?”

陈天润从和他认识的那刻起,就没问过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进来的。两人唯一说过这方面的话题就是陈天润告诉他,对面那栋和我们这栋有过道相连,别轻易走过去。那边的人都是杀过人进来的,单人单间,张极,左航,赵娘子和大多数跟班他们都在那里。

陈天润也没和他说过自己的事情。

但他如今率先挑开这个头,陈天润脸色不太好看起来,他从床上坐起来说:“你不说也没关系,你没杀过人,我不在乎这些。”

“但我原本不该进来的。”张泽禹怔怔地说出口,“我原来……”

“这里很多人都不该进来。也有很多人进来就出不去了。”陈天润打断了他,“张泽禹,不要这么快就敞开心扉什么都和我说,保留给自己……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此时,外面传来拉闸的声音,所有的灯顿时熄灭,张泽禹陷入黑暗。

“过去犯下的错就不要在追究了,就算你没错也不要再追究了。你已经进来了就没有出去的道理,安安分分熬过这三年…比什么都有用。”陈天润合上书,似做安慰。

张泽禹,我也不该进来的。谁又该进来呢?

“我知道了。”张泽禹将自己埋进被子里,他白天单纯好奇的伪装在慢慢破碎,碎出一个心事重重的脸,他面无表情,可心里在流泪,他恐怕要辜负陈天润的好心。他怎么可能在这监狱里安分守己呆这三年。

躺在这个床上,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他的哥哥,下定报仇雪恨的决心后,他就没想过要活着出去。

那他的哥哥是怎么死的呢?

是哥哥的善良和乐于助人激怒了狱警,还是哥哥不满这样的区别对待激怒了头目?是哥哥被恶霸强暴了吗,或是哥哥知道了不能知道的事情被灭口?

但千种可能万种可能,都不可能是当初骨灰盒和遗物送到福利院时他们给出的理由——病死。

哥哥从小就没生过病,身强体壮,怎么可能病死?张泽禹捧着骨灰盒的时候,不敢相信至晕倒,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他放弃刚到手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义无反顾地扑进这所郊区监狱。

他一定,一定要找到凶手。

由于剧情线很长,不得不开一个连载,但不会更很长,大概六七篇左右完结。

推荐BGM——林俊杰《黑夜问白天》

第一次写悬疑,期待评论多多讨论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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