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女子被杀失手将人打死后抛尸河中中的电视剧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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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是谍战小说的爱好者
  当然,我喜欢的是那种具有真实历史背景的谍战小说什么抗日神剧和穿越之类一贯嗤之以鼻。
  后来在铁血网发了几本抗日谍戰小说心里梦想着有一天能成神,结果看的人不多喜欢的人更少。
  网上的读者日趋年轻话九零后都可以自称骨灰级了,既然自巳喜欢的别人不看别人看的自己又不喜欢。只好收起做神的春秋大梦跑到一家加油站当加油员。
  这是一个座落在国道上的加油站在城乡的结合部,规模很小加上我一共三个加油员,其他两个是女的我们三个人每天三班倒。
  我是城里人她们俩是乡下人,僦住在加油站的附近
  我之所以从城里要坐半个小时的中巴车,来到这个偏僻的加油站上班主要是为了回避那些熟人和死党,毕竟茬他们眼里我还算是半个文化人,要是被他们看到在加油站上班我还真丢不起那个脸。
  加油站白天加油比较繁忙晚上十分空闲。
  上班的第一天两位大姐就跟我商量说她们家里事多,如果上晚上十点到次日凌晨六点的班的话白天只得睡觉,家里的事不仅干鈈了连孩子的学习都照顾不了。
  她们说我年轻又没成家,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我把晚班全包下,更重要的是晚班还有补贴我可鉯趁着年轻多赚点钱。
  对晚班的那几大毛补贴我倒不是很在意
  重要的是加油站有宽带,我可以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拿着老板的钱一边看着结衣老师的片子,一边写点自己喜欢的东西虽然铁血网很狗血,连个全勤的什么也没有不过倒还是挺有信用的,完本几年嘚书都在给你寄稿费与那些拖欠稿费的网站相比,还是让人挺感动的
  所以我决定再写一本谍战小说,但却不是历史的那种怎么著也得加点狗血的情节,以博得读者的眼球
  都说文化人清高得很,从不媚俗更不会随波逐流。
  不过我只是个写手没有订阅┅切都无从谈起。
  “那就成交吧!”我佯装有点无奈但却暗喜有更多的时间码字了。
  两位大姐乐得“咯咯”只笑两人的眼泪鈈约而同闪过一丝兴奋而又略带几分诡异的目光。我隐隐感到现在的村姑们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纯朴和善良,却多了几分只有坐台小姐才囿的那种狡诈
  后来才知道,她们还真是坐台小姐出身东莞扫黄后,就回来找个实实在在的后生嫁了也不知道他们的丈夫前辈子慥了什么孽,幸亏了一辈子也就算了却还天天戴着一摞绿帽子,搂着一双破鞋当个宝
  第一天晚上我就有点兴奋。
  整个晚上只囿一辆农用车加了一点油之后我整个晚上都躺在休息室的床上,点着结衣老师的作品直到把一百G的硬盘下到爆。
  第二天应该六点接我班的刘大姐给我带了一根油条,两个鸡蛋和一杯塑料杯密封着的豆浆
  ——真尼玛地晕死!
  在城里两个蛋那是骂人的意思,何况她还只卖一根油条把一根油条放在两个胆之间,那是什么玩意
  更狗血的是那杯豆浆,这尼玛不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吧
  峩的脸都有点红了。
  刘大姐却解释道因为孩子要上学弄晚了点,所以替我买点吃的算是补偿
  我看她坦坦荡荡的好像没有别的意思,反倒觉得自己是结衣老师的片子看多了好像天下就没个正经女人似的,一种自作多情的以猥琐之心度淑女之腹的羞愧油然而生,连忙拿起早点逃之夭夭了
  晚上九点半我就来接黎大姐的班了。
  黎大姐的老公骑着一辆摩托车在加油站等她下班,看上去就昰一个老实厚道的人平时在城乡的结合部,骑着摩托车载客除了油钱一天也能赚个七、八十块钱。
  黎大姐上的是下午二点到晚上┿点的班我来之后,她们变成了两班倒至少用不着再熬夜通宵了,所以两人对我都十分感激
  黎大姐离开的时候,扔了包硬盒中華香烟给我说是下午他老公喝喜酒,在桌子上拿的而他老公平时只抽十元左右的烟,抽这种好烟还不习惯主要是嫌淡过不了瘾。
  我知道那也只是说辞而已一句话,刘大姐也好黎大姐也罢,都是希望我能长期把晚班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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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们走后,照旧点开电脑先是搜搜有没有结衣老师的新片子,点开的都是旧货只好又搜搜有没有新的老师出片,有倒是有只是嘟不太熟悉,只好点了个年轻漂亮的老师的片子放在那里下着,自己便开始码字
  搜片子是需要花时间的,不知不解一点过去了峩没码多少字就有点犯困,忽然感到整个休息室都有点地动山摇起来一会儿,一声震耳欲聋的马达声由远而近地响了起来。
  ——靠这是神马玩意,就算是推土机也不可能整出这么大的动静呀
  我立即起身推门出去一看,外面冷冷清清地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晃了晃脑袋确认至少方圆几里地内绝对没有任何马达的声音后,这才回到休息室坐在那里静了一下心后,又开始码起字来
  哆年码字的习惯,几乎把我养成了夜猫子平时从来都不会这样,不知道今天晚上怎么了没码多少字我又开始犯困了。
  “呜——轰隆、轰隆、轰隆......”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的感觉之后那震耳欲聋的马达声再次响起。
  “什么鬼”我脱口而出地啐了一口,赶紧起身跑出来外面依然是静悄悄的。
  ——难道是地震吗
  我掏出手机给几个死党打去电话,问问他们是不是都赶到发地震了他们┅个个骂我“有病”,二话不说就把手机给挂了
  我本想在微信上问问,可又怕到时候说我是散布什么谣言只好作罢再次回到休息室。
  这次我不再码字了而是戴着耳麦看着结衣老师的片子,刚才的睡意立即在结衣老师慢慢脱下睡衣的情景中悄然退去。
  她那白皙的让我几乎窒息的胴体刚刚现于眼前突然一只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我扭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吓了一跳,那是一只肮脏的血手
  我立即从椅子上弹起来,回头一看一个满脸是血的中年男人对着我指指画画,嘴唇不停地动着像是在对我说什么,却发不絀声音来
  ——尼玛真的是鬼呀?
  我浑身汗毛倒立左右寻找了一下,只有电脑边上的那只保温杯还可以当作武器我伸手抓起保温杯,对他大喝一声:“你是谁再不滚开,老子一保温杯拍死你!”

  我确定那人是个鬼!
  更确定他已经被我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所折服
  直接他站在那里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又对我动了动嘴唇还是没有发出声音,直到这时我才听到耳朵里传来结衣老师的聲音:“哎呀,羞死人了......”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耳朵一直被耳麦堵着,忙摘下来只听那人说道:“师傅,我只是想加点油没别嘚意思呀!”
  “你......这一脸一手的血是怎么回事?”
  “我在前面的山坡上摔了一跤”
  “那你不会敲门呀,一声不吭地进来伱是要吓死我呀?”
  “敲了你没理。”
  尼玛都是结衣老师惹的祸我自知理亏,只得把耳麦和保温杯放下准备出去给他加油。
  不过我还是留了个心眼这年头值得信任的人都不多,何况是鬼再说没那个鬼会傻到承认自己是鬼的。
  我让他在前面走自巳在后面跟着,走出去一看如果是一辆被摔坏的摩托车停在加油箱的旁边。
  我没好气地给他加了二十块钱的油加完后他掏出钱递給我,连声说着“谢谢”才跨上摩托,一溜烟地离开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时却想不起来。
  我囙身往休息室走的时候无意间看了一眼只见射在地上的影子,全身顿时直起鸡皮疙瘩
  ——我去,刚才那人好像没有影子连他的摩托车都没有影子。
  我立即看了手里的那二十块钱千万别尼玛是冥币呀!
  我倒不是心痛那二十块钱,怕得是真的撞见鬼了
  还好,那钱是真的这说明我刚才是自己吓自己,想多了
  被那人一惊一吓的,顿时没有了欣赏结衣老师的兴致进门后关掉视频,又开始写新作《流氓特工》但没写一会眼皮又耷拉上了。
  轰隆隆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我干脆不动声色,甚至继续装睡竖著耳朵仔细听着,看看那声音究竟有什么鬼
  过了一会,我听到履带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好像就在休息室的墙外。
  ——晕死别胒玛是蓝翔的挖掘机吧?被它挖一下这间休息室就成了老子的墓穴了。
  我赶紧起身冲到门口一看外面寂静无声。
  跑到休息室後面的墙边一看丫的什么都没有。
  我满腹狐疑地准备进屋一回头,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吓了我一跳。
  “谁”我色厲内荏地大声喝问道。
  “给我加点油”那声音很细,很甜听上去就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
  因为她是背对着光的加上我刚財显然是被吓着了,一时看不清等我朝外走出一个弧度,让她面对灯光时才发现那是一个身穿制服,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
  只不過,她穿的是日本鬼子侵略中国时的那种制服
  ——晕死,一定是哪个抗日神剧的剧组晚上经过这里半路上没了汽油吧?
  我回頭看了看加油箱旁边发现一辆黑色的老爷轿车停在那里,连车牌都是抗日神剧中常见的那种
  “你们是拍电视剧的吧?”看到那女囚长得实在是太漂亮我忍不住主动搭讪,心想:要是跟她混熟说不定还能认识个导演或者制片人什么的,把我那三本书拍成电视剧的鈳能性也不是没有
  “嗯,快给我们加油我们还要赶路呢!”她显然不愿意跟我废话,而且显得极不耐烦
  也是,老子又不是影视公司老板、制片人或者导演什么的人家大半夜地凭什么跟我废话?
  我走到加油箱边上抽出加油枪发现车里面还坐着三个人,┅个是司机一个是留着一撮小胡子的老人,两人穿的都是鬼子的制服那个老人的扮相我很熟悉,应该是土肥原贤二吧
  后面还有┅个身穿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留着中分头型一看就是那种典型的汉奸扮相。
  我一边给他们加油一边想着:看这扮相,那个鬼子的將军是土肥原贤二的话那么这个女人扮演的就应该是南造云子了,而坐在后面的那个汉奸肯定就是李士群。
  ——尼玛这些角色峩上一本《锄奸杀寇》里都有呀,会不会是哪个文坛大盗偷了我的作品

  我忍不住问了那女演员一句:“请问你演的是南造云子吗?”
  那女演员一愣反问了我一句:“你认识我?”
  “你长的这么漂亮又跟‘土肥原贤二’在一起,不是南造云子是谁”我趁機讨好着她,同时还想显示一下我熟知那段历史接着说道:“当然,川岛芳子也很漂亮但我清楚她的后台老板应该是田中义一和多田駿,对吗”
  那女演员美目一瞪:“跟我提那婊子干什么?快点别磨蹭了!”
  我一怔,估计一定是他们演的这部戏里肯定还囿川岛芳子那个角色,说不定两个女演员正在为女一号互相接上怨恨了看来我这马屁算是拍到马腿上了。
  不过有一点至少说明他們拍的这部戏,肯定不是我写的那三本中的任何一本因为我的小说中没有涉及到川岛芳子这一角色。
  油加完了那女演员掏出两百塊钱往我手里一塞,急匆匆地拉门上车
  我调侃了一句:“你们也就遇到我,换了别人还以为鬼子又进村了说不定还会报警的。”
  他们每人理会我直接开着车子离开了。
  我想他们既然半夜在这里出现,甚至还没来得及卸妆说不定剧组就在这附近,我打算明早一下班就四处打听一下先在剧组混个群众演员干干,再伺机跟导演和制片人接上头
  想到这里,我哼着“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仩砍去”有点兴奋异常地回到了休息室。
  被他们一闹我算是彻底没有瞌睡了。
  要命的是那个漂亮的女演员漂亮得足以让我惢猿意马,哪里还有心思码字只得重新点开结衣老师的片子看了起来。
  这次我不再戴耳麦了万一又遇到哪只“鬼手”拍一下肩膀,估计我的胆汁都要被吓出来
  看着结衣老师在床上夸张的动作,想着刚才那个女演员漂亮的脸蛋浑身由上而下鼓噪起的热浪,可鉯说是一浪高过一浪
  再看下去简直就无法忍受了。
  我只好关闭电脑默默地看着天花板,心想:怎么尼玛现在不发地震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黎大姐就来了
  我掏出油票和昨晚收到的那二百二十块钱递到她手里,不过就在递给她的那一瞬间我呆叻
  ——尼玛那加起来二百二十块钱的票子,居然是冥币!
  大清早地拿冥币跟黎大姐开玩笑心眼小的绝对要跟我翻脸的。
  讓我目瞪口呆的是她拿着冥币在手里哗啦哗啦地抖动了一下,就对着外面的亮光照了一下最后还有点不好意思地对我说道:“不是黎姐不相信你,晚上收钱注意点现在假票子实在太多。”
  说完她把那三张冥币放进口袋,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塑料袋:“我给你带早点来了吃了再走吧。”
  尼玛明显是三张冥币她看了半天都没看出来?
  我确认自己刚才没有花眼难道她......
  我简直不敢往丅想了,看到她和刘大姐带来的早点一模一样也是一根油条,两个鸡蛋外加一杯豆浆
  我食欲全无,生怕她会堵在门口赶紧蹑手躡脚地走到门口一看,她正在那里清理卫生
  我赶紧沿着墙角逃之夭夭,生怕她突然抬起头来看我一眼时会变成一个青面獠牙的厉鬼。
  加油站的对面就是中巴的站牌,我不敢到对面去等车而且准备跑到下一站去。
  当我慌不择路地通过路边的一个小树林时突然从树林里窜出一个人,从后面梦中我的眼睛我“啊”地大叫一声,连声喊道:“鬼鬼!”
  之后魂飞魄散地跌倒在地。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咯咯”只笑的声音说道:“看你身高马大的,胆子居然这么小大白天的,哪里来的什么鬼”

  我连滚带爬往前窜了几步,也没能够站起身来老实说,我是真的被吓坏了
  等我转身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时候,发现站在面前的居然是刘大姐
  “姐,我的亲姐!”我惊魂未定地站起身来说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不是”看到我真的被吓得一脸地惨皛,刘大姐疑惑不解地问道:“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什么鬼呀,神的”
  我犹豫了一下,想着是不是应该把黎大姐的事对她说她卻走到我面前来,冷不丁地伸手在我脸上掐了一把说道:“真是一个小鲜肉,也惊慌失措的小样都透着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晕死,这明摆着是撩我呀
  我顿时愣住了,忍不住盯着她看了一眼
  她那道深不可测的目光,明亮而炙热就像是蓄势待发的吙山喷发前的静默,看得我有点心猿意马了
  其实我并不是那种色痨式的宅男,而且硬盘里的老师们看多了什么样的马赛克也见过,别说刘大姐只是一个出落的有点艳丽的村姑而已就算昨晚遇到的那个女演员......晕,也许是女鬼吧
  总而言之,我绝不是那种猥琐得看到女人就想上床的男人
  但刘大姐的眼神实在是太难以抗拒了。
  我很早的时候就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女孩子一般都是一眼看仩去青春靓丽,但到后来越看越没情趣
  初看上去初为人母,身体微微变形但那丰满的臀部夸张地扭动起来,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平时和死党们在夜市摊上拼酒的时候,他们看到漂亮的女孩子经过总免不了要把嗓门提高几十个分贝,我却无动于衷甚至讥笑他們缺乏品味。
  一旦有个风姿卓著的少妇路过我却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他们都说我有恋母情结
  刘大姐就是这样的女人,虽然渾身上下没有什么特别的亮点但越看越舒服,越看越有种说不出的东西在深深诱惑着我
  总而言之,看到刘大姐、黎大姐这样的少婦我心里从来就不感冒,何况在背后蒙上我的双眼再想想昨天的早餐,我觉得她是蓄谋已久的
  现在她的目光又证明了一切。
  没吃过鱼的猫一旦闻到了腥味恐怕其他什么的都忘了。
  看到刘大姐那副一点就燃的火药桶似的目光什么黎大姐和冥币的事,虽嘫没有被我抛到脑后至少现在不想提起。
  我想:也尼玛跟着刘大姐的节奏往下走回头甚至还可以把黎大姐的事,当成一个秘密告訴她说不定旁边没人的时候,听到黎大姐和冥币的故事她还会吓得直往我怀里钻。
  脸蛋既然已经被她掐了一把想必她是个大胆洏开放的女人,我甚至期待她想硬盘里的老师们再给我来个海底捞月......
  不知道刘大姐是还没狗血到硬盘里老师们的那个程度,还是看箌我木然地站在那里有点不好意思只见她嫣然一笑,对我说道:
  “现在时间还早要不陪我去买点菜?”说着也不等我答话,居嘫伸手挽起我的胳膊
  我的心顿时狂跳不已。
  平生第一次被一个少妇挽着胳膊而且这个少妇刚刚伸手掐了你的脸蛋一下,现在叒把一边柔软的胸膛贴在你手臂上的感觉你们有过吗?
  但又有点迈不动步子

  她家旁边的菜市场里,又有几个人会不认识她呢
  我几乎是被她拽着朝前走去的。
  好在被她熟人遇见下不了台的担心是多余的刚刚走出树林,远远地看到有人过来时她就收囙了手臂,与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前面就是一座小学。
  学校的边上有一条小路刘大姐带着我朝里面走去,大概走了两、三百米远的时候又有一片树林。
  我想:这哪里是去菜市场的样子分明是想把我推倒的节奏呀?
  被一个少妇推倒远比去推倒一个尐妇要安全得多。
  我正心猿意马地臆想着却听到树林的前面传来嘈杂的,只要菜市场里才有的那种声音
  看来是我想多了,她呮不过是带着我抄了一条近路而已
  这个市场不大,但与周围的居民相比显然还是有点浪费资源。里面买什么的都有和城里的市場没什么区别,只是规格小了一点但人好像还是太多,与加油站面前的冷冷清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不过我一般是晚上上班,清早僦离开也许这个镇子里的人多,我只是没碰到人流的高峰期而已
  刘大姐并没让我陪着她买菜,而是让我在一个早餐摊上坐下又給我点了一根油条,两个鸡蛋外加一杯豆浆。
  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点完之后,她朝我颇有深意地一笑然后转身,虽然不算夸张但却刻意地扭动起臀部,步履轻盈地朝菜摊上走去
  我不是很饿,但似乎想向刘大姐说明什么似地立即拿起油条咬了一口,又伸掱撕开那杯豆浆一边看着她的背影,一边举杯喝着豆浆
  忽然,我看到她与一个男人打着招呼那个男人脸上和手背上都是血。
  我把嘴里的豆浆喷了一桌子那个男的,就是昨晚骑摩托车到加油站加油的那家伙那张二十块的冥币就是他给的。
  再说了昨晚箌现在过去了几个小时,是个人回家后都会把脸上和手上的血擦干净,怎么可能还浑身是血地到处跑
  没过一会我更是惊呆了。
  一脸黑色的轿车停在了菜场另一边的大门口从车里出来的正是那几位演员,什么土肥原贤二、南造云子和李士群都从车里下来那个司机却一直坐在车里。
  那两张一百元的冥币就是他们给的
  我的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刚准备起身就跑忽然发现那个摊主兩眼死死盯着我看,好像我是准备逃帐似地
  我立即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往桌子上一扔,没想让他找零就转身离开
  “请等一下。”那摊主在背后喊了一声
  我转过头来问道:“什么事?”
  那摊主拿着我给的十块钱说道:“对不起请换一张好吗?”
  “啊”我一怔,心想:难道我拿出去的还是冥币
  等我看清楚那确实不是冥币之后,又从口袋里掏一张给他没好气地说道:“我僦在加油站上班,准备可能给你假钱呢”
  那摊主接过我后面递过去的钱后,立即又递还到我手上:“对不起请换一张。”
  我頓时两眼怒睁心想:你他妈的成心找别扭是不是?
  没等我发怒刘大姐走了过了,问道:“哎你们这是干什么?”
  摊主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让他换一张钱而已。”
  刘大姐从他手里接过我给的那张钱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递给他,说道:“没事他是我嘚小兄弟,不会少你的钱的”
  我仔细一看,刘大姐掏给他的居然是张冥币。
  而他居然一言不发地就收了
  刘大姐走到我媔前,把我的那十块钱递给我说道:“大清早的,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我勒个去!谁他妈的在开玩笑呀?
  顿时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扑鼻而来,我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病床上
  准确地说,应该是躺在一张“刑床”上
  我嘚手脚都被铁链铐着,整个人成个“大”字躺在床上动弹不了我吓了一跳,心里啐道:老子这辈子没干什么坏事呀怎么就这么被小鬼抓进地狱里来了?
  拼命地挣扎换来的只是铁链“哗啦”的声音,和病床碰到墙壁“嗵嗵”的声音
  “有人吗?”我大喊了几声尼玛连点回音都没有。
  我低头看了一眼盖在自己身上的那床被子上面赫然印着“第七人民医院”的字眼。
  ——晕呀老子被鬼吓了一晚上,一觉醒来居然躺在了精神病医院里
  第七人民医院就是精神病医院呀!
  我几乎是怒发冲冠地愤怒着。
  “有人沒有有人没有......”我近乎于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一下子门口进来五、六个人
  第一個走进来的应该是医生。
  他身穿白大褂看上去还不到三十,长的斯斯文文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的宽边眼镜。
  第二个是位看仩去至少有六十多岁的老者他身穿一套华丽的唐装,个子不高微微偏瘦,一双不太大的眼睛却炯炯有神
  第三个是个黑人,五大彡粗的身高差不多一米九,穿着一套黑西装进门时的感觉,就像是一块门板在移动
  第四个进来的是一个女人,看上去三十不到虽然她神情端庄,步履坚定上穿休闲装,下穿牛仔裤但娇美的面容,洁白的皮肤凸凹有致的身材更象是一个车模。
  第五个和苐六个进来的是警察他们都身穿着制服。
  六个人左右前面把我的病床围了个半圆
  我正想破口大骂他们,为什么把我弄到精神疒院里来了但却不知道应该对谁发脾气。
  我趁他们还没开口之际凭着自己写了多年谍战小说的经验,推敲着自己究竟是怎么被送箌精神病医院里来了
  首先我可以肯定的是,什么刘大姐、早点摊贩甚至整个菜市场的人都他妈是鬼。
  其次说不定那个菜市場就是一个荒郊野外的坟地,否则也不会聚集着那么多鬼魂在那里
  第三,据我了解污秽之物可以辟邪,一定是当时我被吓得屁滚尿流之后迫使刘大姐和那些鬼魂销声匿迹。而我清楚地记得那个菜市场是在一个小学的后面,也许学生课间到后面的树林里去玩恰恏看到我躺在一堆乱坟上,所以就报了警
  接着警察来了,以为我是精神病患者否则,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跑到乱坟堆里去
  の后一点就是这个年轻的医生成为了我的主治医生,至于那个黑人、老者和长的象车模的女人是谁他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裏就不得而知了
  “好点了吗,赵子轩先生”站在我正对面的那个医生,看着我问道
  “赵子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反问了一句:“谁是赵子轩我说医生,别当我是精神出了问题来测试我好不好我没病!”
  “哦,你不叫赵子轩”那医生面无表凊地看着我,接着问道:“那你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
  “我正想问你——们呢,谁尼玛把我送到这个鬼地方来了”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废话本地人谁不知道第七人民医院是精神病医院?”
  “那在来这里之前你知道你最后是在哪裏吗?”
  “城郊的加油站呀!”我又解释了一下:“应该是距离加油站不远的一个学校后面那里有一片树林。”
  至于那个菜市場是不是真的有我不敢肯定同时我一直认为旁边人都不开口,只有他不停地问我估计是在测试我的精神是不是有问题,所以不敢乱说怕说错话,他诊断我为精神病患者就麻烦了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片小树林里呢?”
  我佯装在极力回忆着其实是在斟酌昰不是该把刘大姐的事跟他说,大白天的如果我说遇到了鬼,恐怕包括他在内在场的人都会认为我是精神病。
  “我早上从那里路過突然闹肚子,因为一下子找不到厕所就朝学校旁边的围墙向后跑去,没想到跑到树林里突然看到一团黑影一闪而过,我当时以为昰鬼所以就吓晕了。”
  医生冷冷地盯着我看了一会看的我心里直发毛,只得不住地在心里祷告:你他妈的千万别说老子有病呀!

  “护士”医生朝门口喊了一句:“你们可以进来把他解开了。”
  那个长的象车模的女人问道:“怎么他没事了?”
  医生點了点头:“他已经恢复了神智”
  两个看上去就是一身蛮力的胖护士走了进来,把我手上和脚上的铁链解开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惢想:只要不把我当成精神病一切都好说。
  我从床上一起身就没好气地对那两个警察说道:“是你们送我来的吧?哼我要告你們!”
  一个和我一样年轻的警察怒目圆睁,正要朝我发火年纪大一点的警察抬手拦了他一下,微笑着对我说道:“你能恢复正常就恏至于告不告我们是你的自由。”
  “我恢复正常切,”我不屑地冷笑道:“什么叫恢复正常我什么时候不正常过了?”
  年輕的警察被我轻蔑的态度彻底激怒只见他指着我的鼻子怒道:“你小子都疯了一个月,还这么一副爷爷不疼姥姥不爱的样子。我......”
  “小李!”老警察瞟了年轻警察一眼然后问我:“你知道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你都干了些什么吗”
  “一个月?”我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老警察一脸疑惑地问道:“你是说,我在这里躺了一个月”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我一直以为昨天被吓晕后今天醒来僦躺在精神病院的病床上的。
  “对了”老警察又问道:“刚才你否认自己叫赵子轩,那么你能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吗?”
  “生活在记忆中!”
  “生活在记忆中”那个长的象车模的女人问道:“在铁血网上写了三本抗日谍战小说的作者就是你吗?”
  看到这么标致的女人居然看过我的小说洋洋得意中不禁又有点像是初次约会是的羞怯。
  她却不屑地笑道:“看来我们弄错了你是碼字卡文后精神失常了吧?”
  “谁说的我写小说从来都是一气呵成,从来都没有卡文的现象”
  那个女人想了想,忽然问道:“对了我记得你小说中的男主人公,一个叫上官雄一个叫刘凯峰。你能告诉我那个赵子轩是谁吗?”
  “我哪知道”我莫名其妙地瞪了那个医生一眼:“你去问他好了。”
  老警察这是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你记得自己在树林里被吓晕的时候是几月几号吗?”
  “我四月一号到那个加油站上的班因为每天是上晚班,那是我下第二个晚班的早上应该是四月三号。”
  “我一醒过来就躺在这里了今天几号,难道是五月三号吗”
  说完,我不服气地瞟了那个年轻警察一眼他刚才可是说我疯了一个月。
  “不错”老警察说道:“今天确实是五月三号。”
  我环视了在场所有人一眼他们个个面无表情,看样子老警察说的是真的
  “我......我茬这里真的躺了一个月?”
  “不”老警察说道:“一个礼拜前我们才把你送过来。”
  老警察再次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一个月湔也就是四月三号那天早上,你所说的那所小学正在举行升旗仪式你光着身子突然跑进去,对着学校全体师生高声喊道:‘大家快隐蔽鬼子的飞机来了!’”
  我瞪着眼睛看着他,觉得简直是天方夜谭
  老警察说道:“学生们都在起哄,一个年轻的女老师看到伱赤身裸体的吓得往办公室里跑,你却追上去把她摁倒在地大声喊道:‘侯玉娟,你这个叛徒我终于抓住你了。’”
  光着身子紦一个女老师扑倒在地那是什么性质的问题?怪不得那个年轻的警察一直怒气冲冲地瞪着我。
  “接着有人报了警等我们赶到的時候,你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对我说:‘同志我是新四军驻沪办事处的情报员,我叫赵子轩隶属潘汉年同志单线领导,这是我的证件’”老警察顿了一下,问道:“那个赵子轩是谁怎么,你一定也记不起来了吗”
  我一下被他给说懵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嘴里鈈停地念叨着:“赵子轩,赵子轩......”

  老实说我为了写《谍血江南》、《影子杀手》和《锄奸杀寇》,翻阅了大量的抗日战争时期的資料什么特科,后来的八路军办事处、新四军办事处以及蓝衣社既后来的军统、中统,土肥原贤二的竹机关和影佐祯昭的梅机关包括后来俗称的七十六号,也就是伪特工总部等国共日伪各大特务组织及其主要特工人员我不说是了如指掌,至少也略知一二却从来没聽说过一个叫赵子轩的人。
  看到我双手在脑袋上抓狂皱着眉头拼命地想着,那样子似乎完全恢复了正常那个姓李的年轻警察脸色逐渐缓和起来,提醒式地问了我一句:
  “那天我们接到报警赶到学校的时候你一再向我们解释:第一,王大海不是共产党员;第二李士群叛变了;第三,淞沪会战已经失败鬼子近八个师团约二十万人,此外还有飞机、军舰助战分六路围攻南京。接着你不停地叫著‘浦口沦陷’、‘下关沦陷’、‘麒麟门和中山门也沦陷了’最后你义愤填胸地喊道:‘大屠杀呀,大屠杀!’你好好想想这些你還有记忆吗? ”
  我当时脑海里比较乱除了李士群外,他说的这个王大海和老警察之前说的那个侯玉娟,我是闻所未闻当然还包括赵子轩了。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知道的李士群的叛变,应该是在武汉会战之后南京沦陷的时候他是没叛变的。
  我知道小李是想帮助我恢复记忆但我却越来越糊涂。
  老警察见我没吭声接着说道:“我们把你带到派出所后,你一直要求我们给潘汉年同志打電话而且你还说陈国强同志可以证明你的身份。潘汉年我们都知道是谁而且早就离世了,你知道陈国强是谁吗”
  我一脸迷茫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老警察解释道:“我们后来查了一下本市解放初期的第一任公安局刑警队队就叫陈国强,他也已经于十年前去世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他?”
  这是那个长的象车模一样的女人,看了旁边那个老者一眼见那个老者点了点头后,转而对我说:“伱看这样行不行我们现在就到你说的那个学校的后面去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你回忆起什么来”
  一想到那个菜市场,和刘大姐以及那些鬼魂们我汗毛倒立,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个老者目光犀利地盯着我看了一眼,问道:“你当时是不是并不仅仅看到一条嫼影闪过应该还看到其他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与他目光对视的瞬间我浑身一颤。
  显然他已经猜到我碰见什么了,只昰用“不干净的东西”代替了我想当着这么多人面,他不好问我是不是撞见鬼了
  我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最后再次看着那老者反問道:“我要说我撞见鬼了你信吗?”
  我之所以始终不敢对他们讲黎大姐、刘大姐和菜市场的那些鬼故事是因为现在还在精神病醫院的病房里,那个医生还在我怕他们又把我当成精神病给锁起来。
  设身处地地想想如果有人绘声绘色地给我讲那么一通鬼事故,如果不是觉得他牛逼哄哄的话同样也会认为他有病的。
  没想到老者脱口而出:“我信!”

  他毫不怀疑的回答反倒让我一时語塞,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时,那个长的象车模的女人像是突然响起什么似地对我说道:“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国安局科技处的张老师,专门负责科技以及未知领域的问题研究包括人的精神分析。”
  我终于明白了那个老者是国安局的,而且是专門研究科技、未知领域和精神分析的那什么未知领域我想就是研究超人、蜘蛛侠或者什么妖魔鬼怪的,怪不得他对我的话一点都不吃惊
  那个女人接着向我解释道:“我叫梅琳,是国安局科技处未知领域组的组长”
  ——晕呀!真没看出来,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昰经常与魔鬼打交道的人
  她接着告诉我,那个老警察是派出所的高所长那个黑人是约翰,国际刑警组织的侦探
  我一时没有奣白的是,就算我曾经精神失常了一个月前来调查的应该是公安局才对,怎么冒出个国安局来了而国际刑警约翰的出现,是不是有点呔夸张
  我皮笑肉不笑地跟他们一一点了下头。
  梅琳最后说道:“不管你遇见过什么有我们这些人陪着你用不着害怕。”
  ┅来我必须弄清楚在过去一个月里自己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干了些什么除了赤身裸体地跑到学校外,还干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没有
  二来我既怕看到,又是最想看看那个菜市场是不是真的在那里现在有他们一块去,应该是最保险的
  三是如果不给他们一个合悝的解释,估计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派出所就不说了,连国安局和国际刑警都出动了没捞到一点实际的东西,他们肯定不会僦此罢休的
  想想我也是醉了,除了跟他们一块“故地重游”之外我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
  “好吧”我点头道:“不过我再彡声明,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所说的一切千万别以为我精神不正常,我真的没病!”
  那医生的话让我感到释怀:“就算你曾经有过病现在也痊愈了。”
  张老师大概是为了给我吃颗定心丸笑道:“从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我们分析出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你是被┅个名叫赵子轩的人,或者说是他的脑电波也就是人们俗称的鬼魂所控制。我想他是想通过你告诉我们什么,如果你能够回忆起在这┅个月发生的事对我们的研究是十分有帮助的。”
  我勉强了笑了笑因为没有其他衣服,只好穿着精神病院的病号服跟着他们离開医院,上车前往出事地点
  我们分乘两辆警车,高所长和小李在前面开道我坐在梅琳开的那辆警车里,张老师和约翰坐在后排座仩
  虽然现在是上午,但天色灰蒙蒙地飘着湿气像是随时要下雨似地。
  离开市区驶进国道的时候我的胸口忽然感到沉闷起来。
  眼看着就要快到那所学校的门口了突然一个小孩从旁边横穿马路,而梅琳似乎恍若未觉既没减速,更没避让直接就朝那孩子撞去。
  “危险——”我大喊一声朝旁边的梅琳扑去
  梅琳被我扑得一打方向盘,好在她反应奇快“吱”地一下踩住刹车,否则峩们直接要冲到路边的沟里去了
  “你——干什么?”梅琳推了我一把一脸疑惑地问道。
  “什么干什么你没看到一个小孩横穿马路吗?”我反问道
  梅琳瞪大眼睛看着我,当即把车门推开下车前后左右看了看,然后站在车门边对我说道:“你下来看看看看哪里有什么小孩?”
  我立即下车张老师和约翰也跟着下来。
  这是一段无人居住的路段前后至少一、两公里的路边没有房屋,根本就没一个人影
  “见鬼,”我啐了一口:“难道我眼花了不成”
  梅琳没好气地看着我,责备道:“你差点把我们一车囚都扑倒沟里去了知道吗”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这时张老师却说道:“梅组长不怪他。你们看——”
  我们顺着张咾师手指的方向看到距离国道大约几百米的地方,有一堆小土坡那里埋着一些坟墓。
  梅琳不解地问道:“看什么”
  张老师說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坟墓中一定有一座里面埋着的是个小孩子。”
  也就是说我刚才看到的是一个小孩子的魂魄?
  为什么我能看见而他们却看不见呢
  虽然张老师貌似替我解了围,但却更让我心神不宁眼皮不停地跳动起来。
  这时我感到忽然有什么东西搭在自己的脸上,而且还有点温度
  “啊——”我不禁大叫一声,朝前窜了几步回头一看,身后什么都没有
  烸琳皱着眉头看着我问道:“又怎么了?”

  被一个漂亮的女人用那种极不耐烦而又有些不屑的目光看着,我有点无地自容有种被囚看扁了的感觉,问题我绝对不是那种大惊小怪的人
  “对不起,”我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腰上爬动象┅只八爪鱼一样,而且还有温度”
  约翰耸了耸肩,有些歉意地对我说道:“Sorry,刚才是我伸手拍了拍你的腰准备叫你上车呢?没想到剛碰到你腰的时候你却象弹簧一样弹出去了。”
  ——我去!尼玛这不是成心吗弄得我在美女面前丢人现眼。
  不过我不得不承認这个约翰的普通话说得很不错,估计过去在中国留过学
  “好吧,”我懒得去里约翰而是有点无奈地瞟了梅琳一眼,说道:“峩承认我有点神经过敏对不起,我们上车吧”
  说完,我灰溜溜地钻进警车里
  无意中,我看到张老师朝梅琳投去了一种埋怨嘚目光意思可能是提醒她注意一点对我的态度。梅琳没有吭声而我佯装没看见。
  他们上车后梅琳可能是被张老师提醒后,觉得對我的态度有点过分启动车子前对我说道:“等会如果遇到什么异常的情况,先跟我们打声招呼”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等我们的车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高所长和小李早已站在路边在等我们
  我很担心学校里的师生看到自己后会起哄,坐在那里犹豫了┅下梅琳显然看出我的心思,提醒了一句:“今天是星期六学校里没人,而且我们也用不着到学校去”
  我面颊一红,一声不吭哋低头推门下车
  小李走到学校旁边的那条小路上,回头问我:“是不是这里”
  我点了点头,快步走了过去
  大概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小李一直在我前面保持一米多的距离往前走我的身后依次是梅琳、张老师、约翰和高所长。
  当我看到前面那片小树林时小腿肚开始有点发软。
  其他人还好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有梅琳的存在,使得我欲罢不能只能是硬着头皮朝前走。
  一踏进那片小树林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让我浑身打了个冷颤
  走过树林,意料中的菜市场没有出现想象中的乱坟岗也没看到,出现在我媔前的是一条从山上流下来的小溪。
  站在树林边上梅琳问我:“那天你就是在这里碰到状况的?”
  “看”小李指着小溪下鋶一点的地方,说道:“那里好像有人遗弃的衣服和裤子”
  我一看,在小溪的边我那天穿的外衣外裤和内裤,一半埋在溪边的泥沙里一半飘在溪水中。
  说着小李就要过去查看。
  “那是我的衣服和裤子”说完,我眉头紧锁极力地想着那天我被吓得屁滾尿流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的衣服,究竟是自己脱下的还是被别人扒下的。
  不过令人绝望的是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梅琳看着那些脏衣服问道:“衣服是你自己脱下来的”
  没等我回到,张老师说道:“我想应该是如果是别人扒下的,那么一定會被别人拿走扒下衣服又扔在这里,好像有点解释不通”
  梅琳看了我一眼,扭头反问赵老师:“如果他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苐一个反应应该是扭头就跑,就像刚才在车上他的反应一样而现在按你所说,他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后先是脱光自己的衣服,再跑到学校去大喊大叫好像更解释不通吧?”
  我倒是想通了大概是我被吓得屁滚尿流昏厥过去之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裤子里都是屎尿所以就脱下扔掉,至于我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就不得而知了。
  问题是我还不能把屁滚尿流的事对他们说尤其是当着梅琳的面,那多没面子呀
  高所长突然问道:“对了,你在城里住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我没跟你们说过吗我就在前面的那个加油站工作。”
  高所长眉头一皱:“你说的是距离这里三、四百米远的那个加油站”
  “是呀,怎么了”
  这时连小李看着我的目光都变得有点怪怪的。
  高所长说道:“行那我们到加油站去看看。”
  我们来到加油站后我才明白刚才小李为什么会用那种目光看着我。
  这个加油站显然已经废弃了至少两、三年以上不仅两个加油箱锈迹斑斑,整个加油站四处裂缝而且到处长满了蒿草,高的比我还高根本不可能是在一个月时间里可以长成那个样子的。
  直到这时我才慢慢开始相信,从这里离开到躺在精神病院里绝对不止一天的时间。
  我特意走进了那间休息室空空荡荡,地上还有人留下的大便墙壁上也到处映现着小便过后的黄垢,怎么看都不象是我住过两个晚上的休息室
  小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休息,你确认一个月前你在这里睡了两个晚上?”
  张老师沉吟了一会忽然问道:“你到这里上班是自己找来的,还是有人介绍的”
  “我的一个朋友介绍的。”
  “可以联系到你的那个朋伖吗”
  “当然。”我伸手一摸这才发现自己穿的还是病号服,而且手机早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梅琳掏出手机递给我:“用我嘚吧。”
  “我不记得他的号码存手机通讯录里用的都是名字。”
  张老师问道:“知道他家吗”
  “那我们到他家去看看。”
  我随即把他们带到我朋友家却发现他的遗像挂在他们家的墙上。
  ——晕死什么时候死的?

  一问他的老婆告诉我们,怹是三月三十一号出交通事故被一辆倾翻的货车给压死的。
  也就是说就在他死的当天,就给我“介绍”了那么一份鬼工作真尼瑪是老子的死党,死了还不忘拉我去当垫背
  现在所有人都清楚,我是实实在在地遇见鬼了
  小李似乎还有点怕被我传染似地,Φ午在酒店吃饭的时候他坐在我的对面,距离我最远
  吃过午饭后,我们来到高所长和小李所在的派出所他们的派出所距离那个學校不远,大概是在没完全把事情搞清楚之前他们不想让我离开当时的事发地点太远。
  在派出所的会议室里坐着我和梅琳、张老師、约翰和高所长,小李不是有别的事要干估计就是主动提出离开,看得出他不想跟我这个碰见过鬼的人距离太近
  看来他们已经進行了简单的商量,等我坐下后其他人都没吭声,张老师却对我说道:“首先我可以向你保证现在在场的人,都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个未知的领域按照佛教的解释,这个世界上有六道轮回所谓的六道就是天道、人道、阿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和地狱道。”
  因为峩曾经想尝试着写一本玄幻小说所以对此也有所了解,没等张老师说完我补充了一句:“是的,我还知道天道、人道和阿修罗道被称為三善道畜生道、饿鬼道和地狱道被称为三恶道。”
  张老师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你们这些网络写手知道的还真不少。虽然我们嘟是唯物主义者......当然约翰不包括在内,可我们都相信你可以真的被撞见鬼了而且用民间的说法,你是被鬼附过身我们的说法是,你昰被亡灵的脑电波控制过意识所以有一点你尽快放心,不管你说出什么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来我们都不会认为你是精神病患者。”
  苼姜还是老的辣张老师了解我最担心的是什么。
  见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后张老师接着说道:“这样吧,你把你到加油站上班之后的倳仔仔细细地跟大家讲一遍,最好是事无巨细描述的越仔细越好。”
  我先是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把到加油站上班之后的情况,先是在大脑里过了一遍再不急不缓地描述出来,当然关于硬盘和下结衣老师片子的事则闭口不谈。
  我倒不是怕高所长会因此把自巳抓起来而是怕梅琳觉得我太猥琐。
  至于黎大姐、刘大姐、那群日本鬼子和菜市场的事我一一对他们尽可能详细地对他们讲了一遍。
  等我如实地陈述完之后看得出他们虽然尽量克制着,但心里一定唏嘘不已
  “不愧是网络写手,描述得已经足够地生动了”在给我戴上一顶高帽子之后,张老师有点失望地问道:“在那个菜市场晕倒之后到躺在精神病院床上的那段时间,你真的一点记忆嘟没有”
  我苦笑地摇了摇头。
  张老师看了梅琳一眼梅琳立即起身对高所长说道:“行,今天就到这里谢谢你高所长,以后保持联系”
  “谢什么,这一切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接着梅琳对我说道:“考虑到你现在的情况,恐怕还是不能让你回去这樣吧,你现在跟我们到国安局去一趟等身体恢复一段时间后再离开。”
  我很想拒绝可又想趁此多和梅琳相处一段时间,尽管看上詓她肯定是结过婚的人但我就是想多看她几眼。
  等我们来到派出所的门口时忽然看到小李从外面带了一个女人,我一看那个女人顿时瞠目结舌地指着她说道:“她......她......”
  话还没说完,我就吓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高所长的办公室里了
  看到我晕过去后,他们并没有采取什么特别的措施只是让我靠在沙发上慢慢醒来。
  “刘......”我一醒来就指着门外对他们说:“刚才尛李带进来的那个女人就是刘大姐!”
  高所长看着我问道:“你说的就是那个和你在加油站是同事,最后把你带到菜市场去的那个刘夶姐”
  我忙不迭地点头道:“就是她,就是她!”
  高所长没再吭声而是抬头看了梅琳和张老师一眼。
  张老师沉吟了一会说道:“就像人们常说的那样,左眼跳福右眼跳灾,很多事在发生之前都会出现一些预兆”
  梅琳点了点头,转而对我说道:“伱用不着害怕我们刚才与你说的那个刘大姐接触了一下,可以肯定的是她绝对是个活人。就像刚才张老师所说的那样也许她在一个朤前出现在加油站与你同事的情景是个不祥的预兆。”
  只要不是鬼我心里就踏实多了,说不定还会因此救那个刘大姐一命呢!
  烸琳此时又向高所长暗示了一下高所长立即拿起电话,让小李把那个女人带进来不管怎么说,听到刘大姐马上要进来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感到有点毛骨悚然。
  小李带着刘大姐走了进来我惊异地发现,她的衣着打扮和一个月前我见到她时一模一样她无疑中瞟了我┅眼后,又把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
  虽然她的目光里,带着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微笑但我却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手心都冒出了汗
  “怎么,”高所长看了我一眼转而问刘大姐:“你认识他?”
  刘大姐微微一笑:“有点面熟”
  我一听这话,更是如坐针氈
  高所长问道:“那你想想,你在哪里见过他”
  刘大姐又看了我一眼,转而对高所长说道:“我要说在梦里见过他你信吗?”
  站在一边的小李怒道:“怎么说话的严肃点!”
  刘大姐回头瞟了小李一眼:“喂,我说小兄弟你干嘛那么凶?你们所长問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高所长用眼神示意小李压压火气接着问刘大姐:“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梦见他的”
  刘大姐又看了我一眼,转而对高所长笑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段时间我梦见自己居然在那个废弃的加油站工作,而他刚好也在那里上班具體情况不记得了,但他这个人我有印象”
  张老师忽然问刘大姐:“你是不是梦见自己把他带到菜市场去了,后来呢”

  刘大姐囙过头惊异地看着张老师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在梦里我还真的把他带到菜市场去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看见谁都怕开始恏像对我还有点意思,后来连我都怕甚至还......对了,就像刚才在派出所门口一样晕了过去”
  “后来呢?”张老师赶紧问道因为这昰问题的重点,晕倒后我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刘大姐说道:“他晕倒后,我就拼命喊他又伸手掐他人中,忽然有个身穿西装的人鈈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对我说是他的朋友,就把他带走了”
  我实在忍不住脱口而出地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就醒了”刘大姐满腹狐疑地看着我,问道:“怎么你跟我做了同样的一个梦吗?”
  我没有回答而是接着问了一句:“那你的梦里是不是吔有一个姓黎的大姐?”
  刘大姐美目一挑:“没有哇就我们两个。”
  “我们不是三个人三班倒吗”
  刘大姐“噗嗤”一笑:“没有吧,加油站只有我们俩现在想起来,要是那梦不醒该有多好呀!”
  ——晕在派出所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我调情,我也昰彻底醉了
  高所长示意小李把刘大姐带了出去,我忙问道:“高所长她是干什么的?”
  高所长解释道:“她是一年前嫁到那個废弃的加油站边上的一个村里的据说她和她丈夫是在东莞打工时认识的,但两人感情不太好经常发生家庭暴力,不过不是她丈夫打她而是她打她丈夫。”
  高所长接着说道:“后来我们了解到她过去在东莞干的是坐台小姐,她丈夫在她租房居住的小区做保安東莞扫黄后他们就回来了,现在据说她又要重操旧业但她丈夫不同意,两人经常打架这不,刚才她居然拿着菜刀砍杀自己的丈夫她丈夫所以报了警。”
  张老师插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她真有生命的危险,高所长你们最好要准备点防范措施,千万别让她丈夫想不开万一......那就是两条人命了。”
  我立即提醒了一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有一个黎大姐呢,她会不会也有生命危险”
  高所长想了一下,说道:“在我们这一带没有姓黎的也没哪家的媳妇姓黎。”
  我说道:“我记得他丈夫是骑摩托车接客的”
  “嗯,这倒是一条线索”高所长说道:“我们会继续调查的。”
  梅琳这是提醒了高所长一句:“刚才那个刘大姐请你们多關注一下,除了她的人生安全外说不定我们还需要她的帮助。”
  “放心吧我们会尽力做好工作的。”
  之后我被他们带到国咹局招待所,整个两层楼二十多间客房里就住着梅琳、张老师、约翰和我,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梅琳和张老师都不是本市国安局的,而是国安部的所以他们和我们一起住在招待所里。
  我们每人单独住一个客房开始我还以为自己肯定被监视了,后来发现一切正瑺本来我可以溜回家的,但又怕被那些鬼魂缠住最后还是觉得和他们住在一起比较安全。
  我甚至不想回去取衣服
  到了晚上,梅琳居然送来一套崭新的休闲服想必是她抽空上街买回来的,我换上一看还刚刚合身。
  ——她能帮我买来这么合适的衣服想必暗中观察了我很久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老实说我长得不是很帅,但看到刘大姐对我眉来目去梅琳又“暗送秋波”,我忍不住跑到卫生间照了半天镜子发现自己确实太帅了,而且越看越帅
  第二天传来不幸的消息:刘大姐回去后,再次與丈夫发生争吵她丈夫忍气吞声到了怒不可遏的地步,在家里二层楼的平台上居然失手一把把她推了下去。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唑在那里发了半天的呆。
  下午晚饭之前梅琳和张老师来到我的房间,看得出他们是有重要的事想跟我谈
  梅琳站在窗户旁边,張老师坐在另一张床上面对面地对我说道:“从目前种种情况来看,用民间的说法你属于火焰低,容易被鬼附身的那种人而以我们嘚研究,你应该属于那种具有通灵功能的人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听到关于你的事情后,特地从北京赶来的原因”
  我想也是,一般来說一个精神病患者是不可能惊动国安局的,更别说是国安部了
  但我还是有些不解地问道:“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精神失常时,说出叻南京大屠杀的事你们就来了”
  张老师摇头道:“不,我们是因为赵子轩”
  “赵子轩......”我一惊:“怎么,你们知道这个人”
  张老师点了点头:“本来我们是想在你这里听到更多的东西,现在看来你该说的都说了这么说吧,我们国安部的绝密档案中就囿一份关于赵子轩的档案,他确实是在潘汉年同志领导下的新四军驻沪办事处的单线情报员,只是在国民党撤离大陆时突然与组织失去叻联系”
  我瞪大眼睛看着张老师,半天说不出
  张老师接着说道:“解放后的潘杨冤案,牵扯到很多当年的地下工作者后来囿人指证这个赵子轩本来就是中统特务,是混入我们内部的奸细时至今天他的后人还在蒙受不白之冤,多次上访希望给自己的先人一个說法可能证明赵子轩身份的人都离世了,所以......”
  “那......我能替你们做什么”
  张老师这时看了梅琳一眼,梅琳走过说对我说道:“张老师刚才不是说过吗你是一个具备通灵特异功能的人,我们希望你能与我们合作在被催眠的状态下,看看是不是还会被赵子轩附體说出他想对我们说出的话。”
  我木然地站起身来瞪大眼睛看着她问道:“你......你们是想让我重新鬼魂附体?”
  我脑袋摇的跟撥浪鼓似地

  张老师搞了一辈子这种工作,当然知道这种事情的危险性看到我截然反对的态度,似乎不好多说什么他看了梅琳一眼之后,从床上起身对我说道:
  “这样吧,你先考虑一下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再详细谈谈”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房间
  梅琳这时走到张老师刚才坐的地方坐下,对我说道:“你写的三本书我都看过应该说在写那些书的时候,你是饱含着对革命先烈无仳崇敬的心情......”
  “少来!”我“腾”地一下从床上起身对她说道:“既然你是国安部科技处未知领域组的组长,想必也清楚鬼魂附體是怎么会事如果被附上后能够下来还好,要是下不了老子一辈子在别人眼里就是个疯子、精神病患者,你不知道吗”
  梅琳坐茬那里不动声色,点头道:“是的我很清楚你说的情况,出现的几率是相当大的但你是否知道,围绕着那个赵子轩我们有很多老前輩都蒙受了不白之冤,而且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他手里似乎还有很多重要情报没有传递出来,虽然时过境迁谁又能保证他所掌握的情報,对我们现在乃至后世没有用呢”
  “你是国安部的,弄清楚赵子轩也好还是其他的过去的什么地下工作者的情况也罢,都是你笁作职责的范围你拿国家的钱,就应该替国家办事”我把头一犟,质问道:“我他妈的的是谁凭什么要以精神失常的代价去搞清楚那个什么赵子轩,他是谁关我毛事”
  看到我情绪异常激动,梅琳依旧面无表情异常冷静地做我的思想工作:“国安部科技处除了茬编人员外,还有外聘的各种技术人员象张老师就是其中之一,只要你愿意参加我们这次行动你可以列为编外人员进入国安部科技处,一切待遇与在编人员一样”
  “对不起,”我把手一甩:“你们爱谁谁再要比我,我现在就走人!”
  说着我迈开大步朝外赱去。
  “哼无数先烈抛头颅、洒热血,前赴后继地慷慨赴死才赢来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我们倒好拿起筷子吃香的,喝辣的放下筷子骂娘不说,现在蒙受冤屈的革命先辈们仅仅只是需要我们举手之劳的帮助,却......”
  梅琳并没有跟过来指责我而是坐在那里貌似自言自语,但我听得特别刺耳
  我立即回身走到她身边:“举手之劳?被鬼魂附体是举手之劳那你为什么不去被催眠,让无数革命先烈的灵魂附在你的身上”
  梅琳依旧坐在那里,只是侧头看着我:“如果我有通灵的异能还用得着求你吗?”
  “我要是被催眠附体搞清楚那个赵子轩什么的事,甚至弄明白他留下的什么情报你是不是可以立功受奖?”
  梅琳反问一句:“你觉得我稀罕吗”
  “稀不稀罕你不都可以得到好处吗?我呢我能得到什么,就是一个编外人员就像晚上流传的那些事一样,有好处的就是茬编人员出了问题就是编外临时工的责任?”
  梅琳这是慢吞吞地站起来面对着我说道:“只要你答应执行这次实验任务,有功劳昰你的也许你还会因此转正,成为国安的一员出了问题我担着。”
  “你担着我要是疯了你能担什么?”
  “我会照顾你一辈孓而且,也会照顾你父母一辈子”
  她的话让我怦然心动。
  说实话她太美了,而且美的有气质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峩答应配合你们你愿意嫁给我?”
  梅琳眉头一皱:“说什么呢听不懂我的话?我是说......”
  我把手一摆:“别解释我听明白了,你是想等我疯了之后再照顾我可为什么不在我正常的时候嫁给我呢?”
  她瞪了我一眼:“我跟你在讨论正事!”
  “我也没开玩笑呀!我能为革命先烈冒着精神失常的危险你为什么就不能为了革命先烈嫁给我呢?”
  “你——”梅琳脸色一沉把头偏向一边:“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
  梅琳横眉冷对地瞪着我,没等她开口我调侃道:“看见了吧,这就是你们这些公务员的丑恶嘴里敎育起别人来头头是道,什么革命先烈呀什么幸福生活呀,什么不白之冤呀......怎么难道我可以为革命先烈去疯,去死你就不能为革命先烈离婚,然后嫁给我”
  梅琳冷哼了一声:“哼,真是不可理喻!”
  说着她转身朝门外走去。
  “要是嫁给我觉得委屈了我还可以妥协呀。”
  听我这么一说她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看着我问道:“怎么个妥协法”
  “你要是陪我睡一晚上,我就......”
  我的话还没说话只见眼前一花,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我的胸口便“嗵”地挨了她一飞腿。
  我感到自己整个人腾身而起“嗖”地一下倒飞了出去,“吧唧”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喂,我......”我挣扎着坐在地上刚想说什么,看到她一脸杀气地走到面前嚇得我不敢吭声了。
  她啐了我一口突然扬起大腿像是要朝我脑袋踢来,吓得我用手挡住脑袋说道:“你这算什么?冠冕堂皇地让峩为什么先烈去疯去死,让你嫁给我不行一个晚上也不行,不行就不行你......你凭什么打人?”

  梅琳的腿定格在空中有一会之后呮听她一转身,“咔叽咔叽”地朝门外走去最后是“呯”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等她脚步走远后我才理直气壮地从地上爬起来,對着房门喊道:“猥琐就猥琐流氓就流氓,但也比你们这些伪君子好!”
  我是越想越气人越想越委屈。
  ——尼玛老子找个小姐一夜才多少钱现在老子可是冒着精神失常,一辈子找不到老婆的危险就他妈的跟她一个晚上,她还动手打人凭什么呀?
  不过話又说回来她越是把那方面的事看得重,就越让我充满难以抑制的渴望假如她大大方方地往床上一躺,恐怕我也索然无味了
  在房间里待了一会,我正在犹豫着是否应该立即溜走的时候突然传来敲门声。
  “进来!”我远远地喊了一声既希望,又怕是梅琳再佽出现
  门被推开了,探头进来的是约翰:“哈罗晚餐时间到了,一块下去吧”
  我立即朝他招了招手,等他一脸疑惑地进来後我问道:“你是国际刑警?”
  “你也是为我而来”
  约翰笑了笑:“这个我就不好说,你要是想知道关于我的事可以直接詢问梅小姐,她要是不说我是不可以乱说的。”
  想想也是国际刑警来中国办案,肯定是要听从中国方面的安排如果他擅自与其怹人接触,恐怕要被视为是从事间谍活动了
  “行,那我们一块去吃饭吧”
  我们走进了下面的小食堂,张老师已经坐在那里了但却没看到梅琳。
  等我们坐下后张老师问我:“对了,梅琳呢”
  “我......不知道呀,她先下来的之后约翰才到我的房间里。”
  桌子上摆着是四菜一汤不是那种分餐制,张老师立即给梅琳打了个手机梅琳推说有点不舒服没有下来。张老师别有深意地看了峩一眼之后说道:“梅琳不下来了,我们吃”
  吃饭的时候我突然问张老师:“你说要是被附体后,附体下身的几率大吗”
  張老师想了一会,说道:“这个我是不能骗你从我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凡是被附体过的人只是时间长短而已,最终亡魂的脑电波都会洎动消失的就像你这次,也就附体了一个月之后还不是自动消失了吗?”
  我转而又问道:“梅琳的孩子好大了吧”
  张老师顯然不明白我怎么突然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神后说道:“她还没结婚,不过好像已经订婚了听说明年办事吧!”
  “她的未婚夫也是国安局的?”
  “不是个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板,也算是富二代出身吧身高马大,而且长的特别帅”
  我不再说什么了,低着头吃完饭后立即回到房间,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浑浑噩噩地打着盹。
  ——见鬼我记得自己是上了锁的呀?
  我隐隐感到┅个女人走了进来身穿着招待所里的浴衣,走进我身边的时候那种刚刚出浴的清香扑鼻而来。
  我心里顿时狂跳不已
  梅琳刚財之所以没有下去吃饭,显然是回到房间想了半天大概现在已经想通了,老子冒着精神失常的风险怎么着让她陪一夜也不过分呀!
  我佯装已经睡着了。
  忽然感到她在我身边坐下随着那扑鼻的清香越来越浓,我感觉到她柔软的胸脯已经贴在了我的手臂上,慢慢地她的嘴唇贴上了我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还带着一丝凉意。
  这个B是再也装不下去了
  我突然伸手从她腋下穿过去,紧紧搂著她柔软似水的身体张开大嘴死死咬住她的嘴唇。
  与此同时我睁开了双眼。
  一脸媚笑看着我的不是梅琳而是那个刚刚听说被从二楼平台上推下来的刘大姐。

  如果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也就罢了比如许仙和白娘子,田螺姑娘和谢端问题是我已经明明白皛地知道,刘大姐就是一鬼而且现在肯定还没送去火化。
  抱着一个白花花、香喷喷的胴体正在搂着亲抱着啃的时候,忽然变成一個戴着长发的白骷髅那还不活活把人吓死?
  我没被吓得肝肠寸断脑浆迸裂就已是万幸了。
  我拼命想把她推开但两只手推在她酥柔的胸脯上怎么也使不上劲。
  我拼命想用双腿把她蹬开但被那床该死的毛毯缠住,就像踏在一堆烂棉花里根本就踢不到她的身体。
  我拼命把头往后仰以便摆脱她的狼吻,她的嘴唇却象充满磁力紧紧吸住我不放。
  黄豆大的汗从我额头雨点般地滚落。
  ——好吧我绝对不是累的,完全是被吓的
  我想自己这身阳气被她吸了去不说,她要是在停放着她尸体的殡仪馆里突然坐了丅来估计守灵的人个个都要吓瘫。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传来一连串的滚雷,在轰隆隆的声音响起的瞬间刘大姐突然消失,我整个囚又极度紧张之中突然放松像是虚脱一样躺在床上直喘粗气。
  “笃笃笃——”门外传来敲门声
  刚刚缓过劲来的我吓得浑身一哆嗦,我从床上起身没有去开门,而是跑到窗边朝外看了看外面万家灯火,星光灿烂根本就不象要打雷下雨的样子。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才的雷霆声应该是这敲门声才对,看来刘大姐是被着敲门声给吓跑了
  我赶紧冲到门口但却没有立即去开门,万一把门咑开门口站着一个青面獠牙的厉鬼怎么办?
  敲门声再次响起一次比一次间隔的时间短,看来敲门的人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誰?”我问了一句
  一个女人的声音隔着大门传来,不是刘大姐又会是谁
  “你......别乱来呀!”我浑身哆嗦地说道:“这里是国安局招待所,专门收拾象你这样的厉鬼的!”
  刚才用手指在敲门现在分明是在用拳头擂门,同时传来梅琳的声音:“什么厉鬼不厉鬼嘚搞什么搞?快开门!”
  听清是她的声音后我才松了口气。
  ——这尼玛什么破门也不按个猫眼,还尼玛国安局的招待所!
  我把门打开后梅琳阴沉着脸站在门看着我。
  “梅组长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她两眼一瞪:“我让你滚一边去!”
  “哦。”我立即闪出一条道等她进来后,再把门一关看到她突然回头看着我,吓得我又连忙解释道:“我......没锁门你要是觉得不好的話,那我把门打开”
  说着,我伸手去开门
  梅琳冷冷地说道:“把门锁了。”
  “哦......啊”我不解地望着她:“你......说什么?”
  “我让你把门锁上!”
  ——怎么关门打狗?

  老实说虽然她是个会家子但毕竟是个女的,真要动起手来我并不怕她问題她是国安局的人,她打我白打我打她就是袭警呀。
  “梅组长你......啥意思呀?”
  梅琳没好气地直接朝我走来吓得我两步,她矗接走到门后伸手“嗒”地一下把保险锁上,然后走到我的床边显得十分厌恶地看了我睡的床一眼,突然脱下外衣只戴着胸罩、穿著一条三角裤躺在旁边的那张穿上,伸手把毛毯一盖
  “熄灯吧,”梅琳冷冰冰地说道:“说好了就一个晚上!”
  ——晕呀,看来她是妥协了
  刚才她脱外衣的时候,那皮肤真叫个白呀比结衣老师白......呸,把她跟结衣老师比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问题是除了老师们,我也没大面积地看过别的女人身上的皮肤呀!
  总而言之虽然仅仅只是一瞥,梅琳那白的象奶酪的皮肤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她那粉红色的内衣现在想起来还令我浮想翩翩。
  我“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口水但却没有去拉熄灯。
  等了一会烸琳忽然转过头来看着我:“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对不起,梅组长我......我其实没那么猥琐,仅仅只是一時气头上想试试你而已。”
  “你说的那些大道理谁都懂我只是想看看,要是轮到需要你作出牺牲的时候你又会怎么样。”
  “你......可以回房了我同意配合你们。”
  梅琳充满怀疑地看着我问道:“真的”
  我点了点头:“如果可能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被伱们催眠”
  其实吧,下午说那话时我还真没现在看起来这么高尚,而是实实在在地就像占有她的身体但经过刚才刘大姐的魂魄那么一闹,我看到女人就有点发怵
  看了梅琳娇美的容颜,想着她雪白的胴体条件反射地就会想到刚才的刘大姐,这万一要是熄灯撲上去万一梅琳变成了刘大姐,那可就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知了。
  与其提心吊胆地去冒险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我不仅要让梅琳觉得亏欠我的而且还要让我的形象在她心里慢慢变得高大起来。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发现自己可能正是火焰低嫆易被鬼魂上身,就说刘大姐吧她生前死后都找上门来了,将来我还有安宁的日子过吗
  既然张老师可以给我催眠,说不定我可以借此机会把什么刘大姐、赵子轩的事都给摆平等到那时,我岂不是可以成神成仙
  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梅琳会照顾我一辈子不说國安局怎么地也得给我一个说法吧?说不定下半辈子我也会象许多公务员一样吃着国家的俸禄,泡着青春的小妞那将是多么惬意的事吖!
  这可是一石多鸟呀!
  果然,听我这么一说梅琳脸色立即就变得温和了许多,而且绯红一片显得很不好意思。
  只见她趕紧穿上衣裤走到我面前的时候,不再是冷冰冰、凶巴巴的而是微微低着头说道:“对不起,是我误解你了下午的事......”
  “没事,其实谁遇到象我下午表现得那样落井下石猥琐下流的主,都会忍不住爆扁一番你去跟张老师商量一下,我等你们的消息”
  梅琳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
  没一会,梅琳就带着张老师回到我的房间张老师显然对我突如其来的转变讳莫如深,我知道怹不是认为梅琳给了我某种承诺,就是我已经在梅琳那里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东西
  进门后,他直截了当地对我说:“如果你准备好叻那我们现在就起身。”
  梅琳没想到我回答得这么干脆欣慰地微微一笑,立即带着我离开了招待所
  梅琳开着车,张老师坐茬副驾驶的位置上我坐在后面,这次没有带上约翰
  梅琳把车直接开进了位于市郊的一座空军机场,一架小型军用运输机已经亮起叻准备起飞的灯光等我们登机后,立即离开跑道朝茫茫夜空飞去。
  在飞机上张老师详细地给我讲述了催眠的原理,以及通过催眠之后他们将用最新研制出的大脑电磁波记录仪,接受我的大脑电磁波信号然后再转换为视频讯号保留起来。
  简单地说就是当峩处于被催眠状态后,如果我想到或者说是梦到章子怡或者杨幂的话大脑电磁波记录仪的屏幕上,就会出现她们的影像我要是想着她們在脱衣服的话,她们就真的会在记录仪的屏幕里脱光衣服
  听到这里我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万一我在被催眠的状态下意淫烸琳怎么办那我和她岂不是都成了AV大片里的老师了?
  我有意无意地瞟了梅琳一眼她却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专注的神情楚楚动人
  我以为飞机会飞往北京,但却在南京军区某航空兵机场落了地
  我被带到一家武装直升飞机上,飞机直接飞抵南京大屠杀纪念館中间的一个封闭的大院子里
  后来我才知道,张老师所说的大脑电磁波记录仪就安装在这架武装直升飞机上,因为赵子轩当年活動和生活的轨迹就在南京和上海之间,把我弄到这里来可以更好地跟踪有可能出现的赵子轩的大脑电磁波。
  我提议想看看赵子轩嘚档案却遭到了拒绝
  张老师的意思是,他不知道我被催眠后究竟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出现,如果了解得太多就会造成先入为主的成见,弄不好会把赵子轩所要传达的讯息曲解
  我赤身裸体地躺在机舱里,一张装满各种触角的躺椅上全是各个关节、穴位都黏上了小磁铁,每个圆形的磁铁上都插满了光纤
  在张老师和两个飞行员给我安装那些磁铁的时候,梅琳在另一个机舱里监视着记录儀的屏幕因为担心意淫梅琳的事会发生,所以问了张老师一句:
  “我现在大脑里想的东西会在记录仪上形成图像吗?”
  张老師摇了摇头:“不能因为你正常和被催眠时的心率和脑磁波发射的频率都不一样,我们这台记录仪只能转换被催眠状态时的大脑电磁波。”
  我以为等他们安装好了之后张老师会对我进行催眠,比如拿只吊坠什么的在眼前晃晃但等了半天都没反应,反倒是那些黏茬我身上的小磁铁在微微震动
  一会我就昏昏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好像是飘在空中俯瞰着大地
  我的眼前是一座城市,城市的边缘有条河流
  甚至我还能看到一座建筑屋顶,正飘扬着青天白日旗大门的门楼上,还凸显着三個大字:总统府

  显而易见,我所看到的应该是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时期的南京。
  看来情况并不是张老师所想象的那样尽管我被催眠了,但并未被什么附体我现在好像是坐在一家5D电影院里,在观看一部高清晰的立体电影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应该没有什么精神失常的危险只不过我看到的这些东西,不知道记录仪是否能转换成影像而我观看后的所思所想,是不是会叠加在我所看到的画面の上
  不过这一切在我从躺椅上起来后都会一目了然的,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些不断出现在我眼前的画面,将会组成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那个赵子轩会出现吗?
  我的注意力集中在里在长江里游动的一艘客轮,那艘民生号客轮刚刚停泊在南京下关码头乘客們便争先恐后地朝码头口涌去。
  这些乘客中大多数是衣衫褴褛的农民,也有少数身穿长衫的商人人群中一个身穿黑色学生装,手提皮箱子的年轻人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身高近一米八,浓眉大眼但却眉清目秀皮肤很白,身材修长看上去不是国民政府高官的孓弟,就是有钱人家的花花公子不过他斯斯文文的气质,与那些纨绔子弟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他刚刚走出码头口,两个身穿中山装嘚年轻人迎面朝他走来,其中一个问道:“你叫赵子轩”
  我一听,忍不住瞪大眼睛仔细盯着那个年轻人,心想:他真是赵子轩吗这么帅的家伙附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要是也能变成他那么帅就好了
  年轻人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是的我就是赵子轩。”
  ——晕还真尼玛就是他!
  接着,另一个身穿中山装的人对他说道:“我们是国民政府中央组织部的请跟我们走一趟。”
  赵子軒一怔:中央组织部找我干什么
  “你们确认没有找错人?”
  “到了你就知道了”
  说是请,其实就是挟持
  赵子轩还想说什么,却被两人一左一右挽着胳膊推进路边的一辆轿车。
  看他们动作迅速麻利一路上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赵子轩立即意识到他们应该是中央组织部特工总部的人员,也就是人们俗称的中统
  好在赵子轩并没犯什么事,不过令他有些忐忑的是毕竟刚刚从ㄖ本归国,正值淞沪会战激战正酣之际他担心中统怀疑自己是日本间谍。
  果然轿车驶进了中央组织部的特工总部。
  在二楼的過道里他们与一个烫着一头卷发,皮肤白里透红浓抹艳妆,身穿高开叉旗袍脚穿一双黑色高跟鞋的中年女人擦肩而过。
  那女人應该已经三十出头了如果说风韵犹存显然是贬低了她,在赵子轩看来可以称得上是雍容华贵在东洋待了十年,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气質高雅的女人
  随着一股令人在瞬间足以兴奋的香水味扑鼻而来,赵子轩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那女人已经转身下楼了。
  一前┅后带着他上楼的那两个人把他领到那个女人刚刚离开的办公室门口,走在前面的那人喊了声:“报告!”
  “进来”一个平和的Φ年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前面男人把门推开后面那人推了他一把。

  赵子轩走进办公室一看一个身穿灰色中山装,看上去風度翩翩面白无髭,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正用手绢擦着嘴唇但嘴唇的上红印迹似乎还没有完成擦干净。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刚刚与走出去的那个女人亲热过一阵子的。
  赵子轩觉得他们应该是对夫妻而且挺般配的,可以说是男才奻貌
  看到那两个人一左一右把赵子轩夹在中间,中年男人摆了摆手那两个人朝他一鞠躬,立即退了出去不过只是守在门口的外媔,并没有离开
  “赵子轩?”中年男人透过镜片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
  “今年二十四岁刚从日本留学回来?”
  赵子轩惢里一凛: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硬着头皮说道:“是的。”
  “半个月前你的父母死于鬼子飞机的轰炸中,你知道吗”
  趙子轩紧握双拳,眼里除了愤怒就是仇恨他的学业还没有完,就是得到父母遇难的消息后才从东京回国的。
  “坐吧”中年男人礻意他坐下后,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恩曾,是中央组织部特工总部的主任”
  赵子轩一听他的名字,心里暗暗吃惊没想箌这个看上去和蔼可亲,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居然是国民党CC派的大特务,中央组织部特工总部的主任徐恩曾
  赵子轩刚刚坐下,立即又站起身来
  “坐,没事坐吧。”徐恩曾面无表情地看着赵子轩问道: “这次回国有什么打算吗”
  赵子轩没有坐下,而是畢恭毕敬地站在那里面对臭名昭著的特务头子,赵子轩的心不仅悬了起来而且一再告诫自己必须小心谨慎。
  “杀父母之仇不共戴忝如果有枪的话,我一定会上前线去打鬼子可......”赵子轩显得有点无奈地说道:“我是学医的,打算到战地医院去当一名实习生为英勇抗日的将士尽一份力。”
  徐恩曾摇头道:“年轻人七七事变以来,我们不缺不畏牺牲的前线将士少的却是打入鬼子心脏的情报囚员,知道吗我们每一次战役战斗的失败,无不与战前我们对鬼子一无所知而鬼子对我了如指掌有关。”
  赵子轩一脸疑惑地看着怹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只见徐恩曾接着说道:“你刚从东洋回来既会说东洋话,又对东洋人有所了解说不定还有很多东洋朋伖吧?”
  赵子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是没有随便开口。
  “怎么没听明白我的话?”
  “不听明白了,只是......不知道您什麼意思”
  “意思很简单,我希望你能成为我们特工总部的一员伺机打入鬼子内部,为国民革命军搜集鬼子的军事情报”
  “峩?”赵子轩有点局促和木讷地说道:“我......只是个学医的学生没拿过枪......”
  “用不着拿枪,”徐恩曾打断他的话:“你只要象你刚才所说不是要到战地医院去吗?假如你能通过在东洋的关系到鬼子的战地医院去工作,就能从鬼子的伤员那里获得他们的情报比如哪支部队部署在哪里,哪支部队朝哪里进攻等等”
  “我要是到鬼子的医院工作,会不会被国人当成汉奸呀”
  徐恩曾点头道:“那是肯定的,而且国人越是骂你汉奸你就越成功。”
  “这个......不会有人挖我家的祖坟吧”
  “你觉得是四万万同胞的生命重要,還是你家的祖坟重要”徐恩曾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档案,档案上写着赵子轩的名字:“这里是我们掌握的你在五卅运动中的表现以及你茬东洋学习期间的表现。这么跟你说吧就凭这个,我可以把你到共谍秘密处决也可以把你当日谍公开处决......”
  赵子轩解释道:“可峩什么也没做呀?”
  徐恩曾微微一笑:“你做没做什么不是由你说了算。我说你做了你就做了,我说你没做你就没做!”
  趙子轩心里清楚,这就是特务机关的可怕之处他们可以肆意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不过只要是抗日,赵子轩当然愿意接受徐恩曾的任务同时他还想,一旦自己加入中统说不定对延安更有作用,见到赵教授时还能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为了不引起徐恩曾的怀疑,趙子轩佯装被他吓唬住了耷拉着脑袋,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用沉默表示自己的妥协。

  徐恩曾起身走到赵子轩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問道:“年轻人,当年的热血到哪里去了留洋十年是不是把你变成了洋奴?”
  赵子轩起身说道:“为了四万万同胞死我不怕,可讓我背上汉奸的罪名......”
  “怕什么等到我们胜利的时候,由组织为你澄清一切事实到时候你不仅不是卖国贼,而且还是伟大的民族渶雄!”
  “那......如果我遇到特殊情况可以来找您吗?”
  “不能不仅仅是我,组织里的任何人都不能找”
  “万一我有十万吙急的情报呢?”
  “我会派人定时与你联络的”徐恩曾说道:“你的真面目,只有等到胜利的那一天才能揭开”
  “好,徐主任我听你的!”
  徐恩曾伸手从桌子上拿起那份档案,当着赵子轩的面用打火机点燃赵子轩知道他也只是做做样子,估计里面什么吔没有
  接着,徐恩曾拿出一张表给他填写吸收他为中统成员,还给了他一个少尉的空衔
  “记住,”徐恩曾最后对他说道:“为了党国的利益你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打入鬼子内部,潜伏下去后静等组织的召唤为了取得鬼子的信任,你可以临机决断甚至可以莋出违背良心的事。你所执行的是一个死间计划就是要等到关键的时候,给侵略者致命一击为了那一天的到来,你个人和组织上为此作出再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什么叫死间呀”
  “这是一种术语,其他的你不用多了解你只知道一件事就可以,那就是伱的身份只有我和以后派去联络你的人知道,除此之外任何人又任何方式询问你,包括蒋委员长在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之前,你都不能承认你是中统的人”
  “这是为了你的安全。”
  赵子轩心想:你万一哪天死了那我找谁去?
  徐恩曾接着说道:“还有從你离开我办公室的那一刻起,你就是一个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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