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曙》（十四）_新浪网
《世纪曙》（十四）
.cn 日&15:36 新浪论坛
&&&&作者：申志良（笔名：申原）
　　(十四)
　　宁静夜晚，别墅外面停泊着两辆轿车，别墅里面依然是灯光闪亮。别墅四周聚集着全副武装等待出击干警、特警、武警。金剑拿着对讲机指挥着即将打响的围捕战斗，“一组，到达位置没有？”“已经到达！”“二组，你们在什么地方？”“我们已经到达指定的地方。”“三组，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击！”金剑下达命令：“各小组注意，十点一刻开始行动！”“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各个小组反馈执行命令的信息。
　　金剑和窦中贵率领第三小组负责正面出击任务，金剑看了手表指针走到十点一刻，对窦中贵说道：“出击！”各个小组快速动作，如猛虎下山，如蛟龙得水，迅速占领有利地形控制周围，敏捷接近别墅目标等待时机。窦中贵和夏羽、毕英奇等干警叫开门后，冲了进去搜查所有房间，发现只有小保姆一人看家望门。窦中贵等干警和金剑、田芳、丁兰会齐后，窦中贵沮丧骂道：“妈的，又让他们跑了！”金剑冷静地说道：“老窦，我们立即审问小保姆，弄清情况后再采取下一步行动。”窦中贵命令道：“田芳、丁兰，你们把小保姆带过来！”田芳和丁兰异口同声回答：“是！”
　　金剑和窦中贵把楼下的会客室当作临时审讯室，金剑和窦中贵坐在沙发上。过了一会，田芳和丁兰把小保姆带到会客室，小保姆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见到干警们有些胆怯和害怕，半天抬不起头来。金剑和颜悦色问道：“小保姆，这个别墅的主人是谁？”“是袁中野的。”“袁中野现在去了什么地方？”“我听到有人给他来了电话，接完电话后半天未语。后来告诉姓余的胖子和周杏花小姐，准备出走逃逸。周杏花不愿意走，袁中野就打了她一个耳光。骂的话十分难听：臭婊子！你要不跟我走，我就杀了你！周杏花无奈同意了，他们就收拾好东西从衣柜后面的地下通道跑了，好像外面有人接应他们。让我把家看好，给了我一笔钱。我就知道这些！”“小姑娘，你知道是谁来的电话吗？”“好像是个男的！”“小姑娘，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我们，这是我的手机电话号码。”金剑说着就写个纸条递给小保姆，小保姆接过后说道：“我知道了！”
　　“10、20”专案组全体成员回到办公小楼时，已经后半夜一点了。秦锋和方强、喻亮都在等候他们，桌子上摆放着两盆热气腾腾饺子。金剑和大家看到两位上了年纪领导还没休息，心里十分感动。秦锋说道：“大家非常辛苦，现在的任务是赶紧吃饭，这香喷喷的饺子多好吃呀！”窦中贵卸下枪套摔在桌子上垂头丧气说道：“我的厅长，那有心思吃饭呢？真窝囊！”其他人也都是满脸愁容，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方强冲着金剑和窦中贵说道：“小金，老窦，瞧你们的样子，打了败仗就提不起精神。兵法上还有哀兵必胜道理，我们就是要认真总结经验教训，打好下一仗。”金剑说道：“二位厅长，老窦说的在理，我也觉得窝囊！为什么我们抓捕行动，对方提前知道？为什么我们总是让人家牵着鼻子走，落后一步？为什么我们行动总是失败，为什么兴师动众劳而无功？”秦锋打断金剑话说道：“小金，你这个问题提的好，说到点子了！我们吃完饭就商量你提出的问题，现在的任务是吃饭。我可饿了，你们不吃我吃！”秦锋说着就端起碟子，拿起筷子，夹着饺子吃了起来。金剑说道：“赶快吃饭，一会饺子凉了！”方强给窦中贵送上筷子和碟子催促道：“老窦，你呀？老是耍小孩子脾气！别酱油多了说咸，醋多了说酸。秦厅长说了，现在的任务是吃饭！”丁兰一边吃着饺子一边风趣说道：“方局长，你不要管他！谁不吃谁饿着，谁吃到谁香着。”金剑说道：“丁兰，你是成心气老窦呢！”喻亮对窦中贵说道：“老窦，你就吃！看丁兰说什么。”窦中贵白了一眼丁兰，夹着饺子说道：“小丫崽子，我才不听她话呢？这个饺子真香啊！多来点酱油，多加点醋。可是，缺点东西？”秦锋立即明白窦中贵话里提到东西，对丁兰说道：“丁兰，刚才你是故意气老窦。现在给你立功赎过好机会，给食堂打个电话，让老师傅辛苦一下，做几个好菜，弄两瓶好酒，等开完会后，我和方局长慰劳大家。”丁兰瞥了一眼窦中贵耍怪说道：“就窦队事多，秦厅长，这个事情我可以办！不过，可不是立功赎过呀？”窦中贵来了精神说道：“丁兰，少废话！秦厅长让你去你就去。”丁兰调皮说道：“秦厅长让我去当然去，跟你老窦没什么关系，别着急等我吃饱再说！”夏羽接道：“窦队，怎么说你好呢？厅长给你面子你就狐假虎威往脸上抓，欺负我小妹，这是绝对不行的！”丁兰发觉夏羽话里有话说道：“我说夏羽，你是乘人之危拣便宜呀！”夏羽一看丁兰冲着自己来，惹火烧身忙说道：“丁兰，你可要清醒啊，还是咱们哥妹好！”丁兰吃饱放下筷子，对夏羽不满道：“夏羽，你的嘴里那有什么好话！等我找机会再算帐。”话音刚落逗弄的大家开心笑了起来。秦锋看大家放下筷子都吃饱饭了，田芳和毕英奇正在收拾餐具对方强说：“老方，开会吧！”方强习惯扫视了大家一眼说道：“现在开会，我们这次抓捕行动是失败了，让犯罪嫌疑人跑掉了，大家心情不好感到窝囊。这个责任主要在我和秦厅长，是我们领导工作指导出现失误，错误估计了对手狡猾伎俩，让他们采取金蝉脱壳办法跑了，应该是个深刻教训。秦厅长和我商量，准备采取弥补措施，已经报请部里刑侦局上网通缉。同时，我们要集中力量继续侦破王晓曼被害案件中的其它案件。我们应该清醒看到，这是与腐败犯罪、黑社会犯罪、刑事犯罪的较量。刚才喻亮同志说今天白天他们集团公司又发生了一起高速公路车祸案件，从现场勘察情况事前有人在轮胎和曲轴上做了手脚，最后酿成车祸惨案，造成集团公司基层公司经理李梦新死亡和副总经理刘自力重伤，初步断定这是一起有组织有计划有目的谋杀案件。现在你们专案组任务十分繁重，王晓曼被杀案件侦破工作还没终结，又发生了车祸谋害案件，今后侦察工作的方向是什么？重点是什么？秦厅长和我想听听你们意见。”金剑说道：“二位领导，首先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对犯罪集团的能力、手段、关系估计不足，这两次抓捕行动都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可能发生在我们内部，特别是我们公安机关内部，还有集团公司内部，尤其是给王晓曼家打电话人包括给王晓曼办公室打电话的人，这是我们下一步侦察工作重点。我建议从现在就注意清查，揪出我们内部隐藏很深犯罪嫌疑人。”窦中贵插话说：“从我们刑侦工作角度，这类案件还是第一次遇到。我们准备抓捕黄娟、毕玉强，他们就事先得到消息跑到境外；我们准备抓捕海边别墅犯罪团伙，余大力就溜掉；我们监视抓捕袁中野等人，可是又让他们从眼皮底下跑了。这些都是为什么？我看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们内部有他们卧底的，上层也有他们的人。”喻亮接道：“根据集团公司审计工作情况，我们追查股票问题，就发生王晓曼就被杀案件；我们追查东方机械厂转让问题，就发生举报人家里玻璃被砸事情；我们追查建筑装饰公司资金去向问题，就发生车祸惨案。根据原集团公司总经理袁顺被双规情况，在他的后面还有人操纵着一些事情，每次都赶在我们前面，确实应该引起我们注意和反思。”秦锋说道：“你们几个谈的非常好，三个臭皮匠成了一个诸葛亮，集思广益吗！现在新春佳节快要到了，看来大家不能休息了。从目前情况，你们的工作已经取得了很大成绩，现在迷雾逐渐驱散，问题逐渐明朗，犯罪嫌疑人逐渐浮出水面。我们大家还要坚定信心，发扬连续作战精神，争取早日完成任务。省委领导非常重视我们的工作，多次过问，亲自指导；有关部门正在配合我们的工作，对集团公司原总经理袁顺已经‘双规’令其交待问题，省检察院开始追查毕玉强记录行贿笔记本丢失案件，整个工作全面进展。刚才，方强局长讲了许多，是我们两个人意见。我想提几点建议：一、继续追踪抓捕袁中野和有关犯罪嫌疑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不管他们这些坏蛋跑到那里，跑到任何地方，都要把他抓回来归案早日绳之以法；二、继续围绕股票问题进行缜密侦察。特别是追查隐藏在集团公司内部的红花、刺梅、灰狼、狐狸的真实身份，弄清赠送股票下落，省委领导指出必要时省检察院配合你们工作；三、准备侦察李梦新被害和刘自力重伤案件。特别是要尽快找到犯罪证据，追查这两个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同时还要追查给王晓曼办公室和家里打电话的重要犯罪嫌疑人；一、准备在春节期间派我们的同志去香港和澳门。随时抓捕已经逃逸的重要案犯黄娟和毕玉强；同时侦察香港和澳门以及大陆的黑社会情况，帮助集团公司追回被骗巨额资金。目前，有两件事情提请大家注意：一是注意保密；二是注意协调。具体任务会后你们认真商量，考虑专案组任务繁重情况，喻亮抽出来和田芳会同省审计组、省检察院同志去香港执行特殊任务。你们大家还有什么事情？”金剑和窦中贵看着自己的同志后表示没有。金剑立即表态：“请两位领导放心，不管有什么困难，遇到什么问题，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夜幕下，陈钢站在窗户前面，瞩望着外面被风吹着抖动树木，心事沉重一直沉默不语。老伴张淑琴走到跟前，安慰着自己丈夫说道：“阿钢，你吃点饭吧！身体要紧的。”
　　陈钢转过身子，对老伴深情地说道：“竖琴，咱们已经装修的新居，我准备正式退掉，请组织上按照实际情况具体处理。你日夜盼望的乔迁新居事情落空了，我真的对不起你呀！”
　　张淑琴关切地问：“我们孩子的出国留学费用，你究竟打算怎么办呢？”陈钢认真地说道：“我想征求咱们儿子意见以后，再下最后决心处理。”
　　张淑琴真诚地说道：“阿钢，领导上让你回到原来工作岗位，你就领情回去吧！我看咱们图个安稳日子，你说有什么不好的，非要在这个地方耙者陷进去吗？”
　　陈钢叹了一口气说道：“回到原来工作岗位，当然是一个好事情。可是，集团公司事情怎么处理？刚刚打开局面怎么办？还有那么多期待职工怎么交代啊？难哪！”突然，桌子电话响动了。
　　陈钢接过来听后说道：“喻亮，你说什么？究竟出了什么大事？怎么样？快告诉我！”
　　大洋彼岸美国洛杉玑市，陈国华在家里接到父亲的电话站在地上半天未语。
　　钟慧躺在床上问道：“国华，谁来的电话？”
　　陈国华回答：“是爸爸来的电话！”
　　钟慧问道“什么事情？”
　　陈国华忧郁回答“是我们出国留学费用事情。我想这就找袁中彬去，到底搞的什么名堂？”
　　钟慧疑惑问道：“国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能告诉我吗？”
　　陈国华坦诚说道：“小慧，咱们到美国留学费用，有人把这个事情上告到北京中纪委，省里领导已经找父亲询问此事。”
　　钟慧惊异问道：“是我姐姐和姐夫给咱们两个出资，和你爸爸有什么关系？”陈国华和蔼解释道：“问题就在这里！上告信提到父亲占用集团公司公款，其实你我最清楚爸爸根本不知道我们事情。上次回家知道爸爸到了袁中彬父亲单位，接任了他父亲工作，我怕父亲对咱们婚姻提出什么疑义，或者对他的工作有什么影响，怪我没有和爸爸说实话。现在袁中彬父亲已经隔离审查，可能涉及严重经济问题，这些都是我们始料不及的。我想面见袁中彬，问清事情来龙去脉，如果是占用公款，我们正好家里还有存款，就还给袁中彬了结这个事情，避免节外生枝把爸爸牵扯里面。如果不是，弄清其中缘由，给爸爸一个满意的答复。同时，我也想把这笔钱还上，早晚是人情债。”
　　钟慧说道：“国华，这个事情你用不着上火着急的，我想中彬姐夫这个人不会干出下套子伤天害理事情的。我现在就找他，当面把事情问清。”
　　钟慧拨通了袁中彬的电话：“姐夫，我是小慧，你有时间吗？到我家来一趟，我和国华找你有事情。”“小慧，我和你姐姐正在车里一会就到。我们还没吃饭，你和国华做的饭菜，我和你姐姐非常喜欢吃。”“我马上就去准备，几天不见面国华就想你！”“我也想他！我正有事情找他呢？一会见！”
　　钟慧立即下床，对自己丈夫说道：“国华，我姐姐和姐夫一会就到，中午饭在我们家吃，你们哥俩在一起把事情说清。我下厨房，你给我帮厨，怎么样？”
　　陈国华乐道：“好吧！”说完小两口就来到厨房，陈国华摘菜，钟慧做菜肴。顿时，厨房就响动着“叮叮当当”声音。
　　过了一会，钟慧和陈国华就把饭菜做好，规整摆在餐桌上边，一共是四个菜一个汤。钟慧解开围裙问道：“国华，你们喝点什么酒？”陈国华微笑回答：“小慧，我看还是喝点白酒。”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敲门声音。钟慧开门见是姐姐钟芳和姐夫袁中彬说道：“听说你们饿了，国华和我赶紧下厨房。”袁中彬进门鼻子就闻到香味说道：“好香啊！我闻到饭菜香味，就饥火烧肠想马上就吃！”陈国华礼貌说道：“大姐，姐夫，快进屋坐下吃饭！”钟芳疼爱说道：“国华，小慧，你姐夫这个人是个馋猫！在家也这样。”
　　袁中彬和钟芳洗过手后，两家人围着餐桌坐下。陈国华主动给袁中彬斟满酒，自己也倒上后说道：“大姐，中彬，随便饭菜先吃几口。”钟芳说道：“这些菜都是中彬最爱吃的，让你们俩辛苦了！”钟慧说道：“姐姐，咱们都是家里人，在异国他乡举目无亲，你们就是我俩最亲近的人了！何必这么客气？”袁中彬每个菜品尝一口后说道：“味道不错，钟芳咱们以后常来！”钟芳怕陈国华见笑说道：“国华，中彬和你比亲哥俩还好！到你们家特别随意。”陈国华端起酒杯说道：“中彬，刚才小慧说的好，我们身居异国他乡举目无亲，愿我们哥俩终生是好朋友好兄弟好连襟。”袁中彬亲切说道：“国华，在我的同龄人中，你比我亲弟弟还亲；在事业上，我们有共同语言是伙伴；在生活上，我们有共同追求是知音；在人格上，我们是有共同理念是朋友。这杯酒干了！你自己随意？”酒过几巡后，袁中彬吐露自己心中郁闷道：“国华，你理解我！最近，我心情一直不好，如果小慧不找我，我也要来的！我妈妈告诉我家里出事了，父亲被隔离审查，弟弟亡命天涯。过去，我和妈妈劝告过父亲和弟弟，他们就是不听，可是到了今天能有什么办法呢？现在，我最惦念是妈妈，孤身一人承受巨大生活压力和到来家庭不幸。我想好了，准备把父亲转移的资金上交给政府，也许帮助父亲减轻自己的罪过。什么时间，你和你爸爸说明白此事。”陈国华说道：“中彬，这个事情我会跟爸爸说的！”袁中彬继续说道：“国华，我和钟芳商量过了，想把妈妈接到美国来，让老人安静度过晚年。过几天，我想回祖国去看望妈妈，同时也想和父亲见上一面，你爸爸是现在的集团公司领导并且和省委书记李远是老同志，还请你帮我！”陈国华坦率回答：“中彬，我明天就给爸爸打电话，你走时我再给爸爸写封信。可是我担心爸爸不一定…………？”袁中彬不高兴问道：“国华，今天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呢？”钟慧快语说道：“姐夫，你不知道，有人把国华爸爸上告到北京中纪委了！”袁中彬惊疑问道：“什么事情？”钟慧说道：“姐夫，还不是我们出国留学费用事情。”袁中彬说道：“小慧，怎么会发生这样事情呢？这和国华爸爸没有任何关系。难道有人在这个事情上做文章？真卑鄙！”陈国华诚恳地说道：“中彬，大姐，我和小慧谢谢你们对我们的帮助，出国留学费用我们准备还给你们！”钟芳满脸不愿意说：“瞧，你们两个拿我和你姐夫当成什么人了，你们还吧！我现在就要？”袁中彬打断钟芳话举杯说道：“钟芳，咱们不提这个事情！我看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国华，你别把你姐姐的话当回事，出国留学费用是给你们订婚的礼物，一切事情由我承担，我回到祖国见到你爸爸会把事情说清的！国华，这杯酒，我是向你和你爸爸道歉酒，对不起了！”说完自己干掉。然后喊道：“国华，倒酒！咱们哥俩今天一醉方休，喝个痛快！”钟慧拦阻说道：“国华，别让姐夫喝了！”袁中彬舌根发硬地说道：“小慧，你别管我们，今天我和国华还没喝好！”钟芳说道：“妹妹，让你姐夫和国华喝吧！你姐夫心里憋屈。”陈国华问道：“大姐，能行吗？”袁中彬自己倒上酒举杯说道：“国华，谁说我不行？我看你不行！喝了！”陈国华无奈碰撞酒杯，袁中彬把酒又喝干，马上摇晃着趴在餐桌上。
　　医院住院部骨科病房，刘自力躺在床上看着一些资料。陈钢和喻亮、江峰、韩丽萍等拿着礼品走了进来。陈钢坐到床边问道：“老刘，你看你养病也不休息！怎么样？”刘自力强挺着要坐起来说道：“医院大夫说只伤着骨头是轻伤，过几天就出院！”陈钢急忙说道：“老刘，别动！有话躺着说！”刘自力紧紧握着陈钢的手深情说道：“老陈，我这是大难不死，躲过一劫啊！”陈钢说道：“老刘，我们盼望你早点好，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呢？”刘自力说道：“现在集团公司这么忙，我在床上怎么躺得住呢？”陈钢说道：“老刘，你现在什么也不想，就是养病！集团公司还有我们这些人呢！今天来一是看你，希望你早日恢复身体健康；二是商量建筑装饰公司经理人选，接替李梦新的工作。”
　　刘自力听陈钢提到李梦新的名字，不由得黯然泪下说道：“老陈，李梦新死的太惨不忍睹了，是有人害怕集团公司内部事情败露，千方百计地在蓄意谋害他和我啊！”陈钢说道：“老刘，你的判断和推测是对的。现在，省市公安部门现场勘察和外围侦察，初步认定这是有人蓄意制造谋杀案件。我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一切就会真相大白。李梦新的死不会白死，犯罪团伙终究要受到历史和法律的惩罚的。”刘自力哭泣说道：“李梦新在我们最后一次谈话中，他向我表达了自己的心愿有一个要求，他要把自己得到的不义之财交给组织，图个人生清白；同时，他已经写了材料留在妻子哪里，主要揭露袁顺等人从他所在的基层公司转移巨额资金问题。”陈钢叹道：“老刘，我过去对李梦新有过误解，现在看确实是个好同志。可惜他离开了我们，我们不会忘记他的，集团公司职工不会忘记他的！”刘自力问道：“李梦新妻子把遗留的东西交给组织了吗？”陈钢回答：“已经交给我了，我们会根据他提供的情况，在审计中追查一些资金下落。至于他自己得到钱财，我们几个商量实事求是进行处理，是他本人应该得到的，就给他妻子和孩子、老人留下，多余部分上交集团公司作为扶贫帮困资金，解决困难职工家庭生活遇到的各种实际问题。这也是李梦新在遗嘱中提到的。李梦新在生前没有做到廉洁奉公，身后确作到了高风亮节，实在难得啊！”刘自力深情地说道：“李梦新是个孝子，老人和他一直生活在一起，我怕老人知道儿子因公殉职消息后，从感情上受不了啊？他的孩子今年初中快毕业了，马上就要上高中了。”陈钢同情地说道：“老刘，我们要把李梦新的老人当作我们自己的老人，把他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当然也包括王晓曼的老人和孩子。要尽我们集团公司的条件和能力进行关心和照顾，这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啊！”刘自力说道：“现在，集团公司的广大职工已经信任咱们领导班子了。老陈，这和你的工作分不开的，都感到你的做事有人情味。我听说你是不是要离开咱们集团公司？”陈钢说道：“老刘，没有这样事情，大概是谣传吧？你和老蔡都是我同龄人，我们当领导的是职工的领头人，趁我们还在工作岗位要给职工少造孽多造福啊！等我们离开工作岗位时，职工给我们一个恰如其分评价就满足了。因此，我们一个重要的责任和任务，就是选拔德才兼备青年干部接过我们未完事业，继往开来走下去。”刘自力继续追问：“老陈，我是不希望你走啊！集团公司需要你，职工们需要你，我也需要你啊！我和你在一起工作还没有干够，你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来的。”陈钢说道：“好伙计，我不能走，还要一起完成造船出海的特殊历史使命。最近省委考虑了我们提出的意见，一个是从省里有关部门和单位，选调年龄好学历高有经验素质强的干部，继续充实我们集团公司领导班子，增添新的骨干力量；一个是在企业内部发现和提拔人才，担任相当的领导职务；一个是拓宽视野从社会上招聘知识型人才，改善我们集团公司人才结构。省委已经通知我们集团公司，从省总工会选派一名部长到我们集团公司先任工会主席，将来出任监事会主席；从省委企业工委选派一名处级干部，担任总会计师兼财务处长。这两个人年龄都在三十多岁，全是大学本科以上学历。”刘自力听后心情振奋说道：“这是太好了！我们集团公司后继有人了。老陈，在干部问题上，我一直认为应该搞五湖四海，不要搞山头帮派；应该任人唯贤，不要任人唯亲。这是铲除腐败根源，防止腐败孳生，杜绝腐败发生的重要社会基础。我们集团公司问题，就是明显例证，教训太深刻了！”陈钢问道：“老刘，你看赵鹏怎么样？”刘自力觉察出陈钢用意说道：“这个小伙子倒是不错，挺有头脑，群众基础也可以，就是缺乏点实践经验。你是不是准备让他接任李梦新工作？这两天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陈钢坦率说道：“是的！老刘，这是你分管的工作，我们必须征求你的意见？”刘自力说道：“建筑装饰公司是集团公司骨干公司，是需要有个好领头人。目前，应该说赵鹏是最佳人选。我看先任命他暂时担任副经理，主持全面工作。”陈钢说道：“老刘，咱们老哥俩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英雄所见略相同啊！就按你的意见办。另外，我还告诉你一件事情，省政府准备认真听取我们集团公司关于调整产业结构、组织结构、产品结构、人才结构的规划，这是我们集团公司脱胎换骨三年搞好的根本所在。”刘自力高兴说道：“这真是太好了！希望省政府早日批准我们的规划，在科技、资金、人才、政策等方面给予支持，完成造船出海重新打造一个企业的光荣而伟大的历史使命。到那个时候，我们这些老同志作为一代人退出人生事业舞台，也算了结一份心愿啊！”陈钢说道：“我们再拼搏几年，争取让我们集团公司走出困境，实现预定发展目标，职工过上安居乐业幸福美满生活。等我们这些老同志正式退居下来，就再没有什么遗憾了！”刘自力问道：“老蔡的病情怎么样？”陈钢心情沉重说道：“现在，老蔡的病情还没有查清，时好时坏，我真担心呀？”
　　集团公司内部发生了一场强烈地震，陈钢要离开集团公司消息不胫而走，成为一个众说纷纭议论焦点问题，特别是陈钢个人问题流传的简直神乎其神，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办公室主任韩丽萍刚才接到省委信访室电话，说是集团公司一些老职工到那里集中上访闹事，一致要求陈钢同志不能离开集团公司，如果不答复就在那里静坐，已经两个多小时了。
　　韩丽萍处于本职工作特殊性，感觉到这种事态是非常严重的，等于给陈钢同志头部火上浇油。如果这样下去，陈钢总经理真可能要离开集团公司的，着急的眼泪都快要流淌出来。当陈钢从医院探望刘自力回来，立即报告说：“陈总，不好了！咱们集团公司的一些职工到省委集中静坐闹事，我正在找您呢？您可回来啦！”陈钢火冒三丈追问：“丽萍，是谁带头去静坐闹事的？”韩丽萍不敢隐瞒实情，告诉说：“是耿叔叔和唐叔叔他们带头组织的，别人谁也阻拦不了他们，还得您出面去制止，在他们心目中您是有威望的，是最愿意听您的。”陈钢气愤地说道：“胡闹，真是胡闹！没有事情增添乱子。”韩丽萍解释：“陈总，他们没有别的意思，是请愿要求您继续留在咱们集团公司的。”陈钢果断地说道；“丽萍，咱们马上去省委，把他们都给我找回来！我们现在就走，直接跟省委领导说明这个事情，避免产生一些误会和其它麻烦。”韩丽萍回答：“陈总，我告诉司机，让车子在楼下等待我们。”
　　今天，丁兰听说母亲有病住院了，向金剑和窦中贵请假半天。中午，小车司机把丁兰送到街里，丁兰下车后走进一个商店。她游览一圈准备购买水果和食品看望母亲。但是，没有想到遇见了自己的处长梁林。
　　梁林亲切问道：“丁兰，你今天怎么有时间上街？”丁兰回答：“我母亲有病住院了，特意请假去医院看望母亲。”“丁兰，我也陪你去，一起看望老人家！”“梁处长，这怎么好意思呢？”梁林诚恳说道：“丁兰，这你就见外了，我们是老同志，我又是你的老处长。现在老人有病住院，我准备亲自去看望，表示我的一点心意。”丁兰无奈说道：“这样吧！梁处长，你也工作非常忙，有这个心思我就领了！最好还是不去医院，我会向母亲转达你的问候之意。”“丁兰，我给老人买点东西总是可以吧？”丁兰乐道：“梁处长，我拿你真没有办法！”梁林走到柜台特意挑选两样人参和鹿茸补品送到丁兰手里。丁兰感激说道：“梁处长，让你破费了。我会向母亲转达你的问候！”“这点小意思，何足挂齿！丁兰，我问你，工作忙不？”“事情太多，整天就是忙于案子，按下葫芦瓢又起来，简直没完了！”梁林关心问道：“最近，田芳忙什么呢？”“田芳，这回有个好差事。”梁林急忙问道：“什么好差事？”“去香港和澳门，执行一个特殊任务。”“丁兰，你怎么不去呢？”丁兰回答：“我可没有这个命啊，是秦厅长亲自点名的！”梁林安慰说道：“丁兰，别着急，下次一定会轮到你的！”丁兰说道：“但愿如此吧！梁处长，我还要马上赶到医院！”梁林说道：“丁兰，我送你到门口！见到你哥哥替我问好！”
　　医院病床上，丁兰母亲静卧着，丁兰哥哥丁逸正在给母侵用匙喂着水果罐头。母亲见女儿推门进来十分高兴坐了起来喊道：“小兰！”丁兰放下手里东西，快步走到床前说道：“妈啊！怎么样？”母亲摸着女儿手说道：“小兰，没有什么！天冷了老毛病又犯了！”丁兰笑容满面说道：“妈，可把我吓坏了，我以为你一定病的不轻？”母亲说道：“本来我不想住院，是你哥哥非让我来不可！”丁兰问道：“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丁逸说道：“我来半个小时吧！小兰，工作忙不？”丁兰回答：“哥，你说忙不？这是省里专案组，我估计得忙一年半载。”母亲喜爱说道：“小兰，别整天忙工作，自己事情应该考虑了。姑娘一天比一天大，到时候怕嫁不出去！你说的你那个同学喻亮，你可要主动一点，明白妈妈说的意思吗？”丁兰娇嗔道：“妈啊！见面就提这个事情，说点别的好不？”母亲疼爱说道：“妈妈这辈子就你们两个，你哥哥成家立业了，小兰，我心里就惦记着你！”丁兰说道：“妈妈，我都大了，自己会处理的，您把身体养好免得我和哥哥挂念！”丁逸说道：“小兰，正好你来，哥哥一会还要参加一个会议。”丁兰说道：“哥，下午我陪妈妈，你去开会吧！”丁逸在妹妹耳边说了几句话，丁兰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大哥丁逸来到了走廊。丁兰问道：“哥，什么事情你就说吧！”丁逸问道：“听说省国际浪潮企业集团公司出事了？”丁兰肯定回答：“是的！”丁逸又问道：“是不是正在追查股票事情？”丁兰回答：“是在追查！”丁逸说道：“前几年，集团公司曾经给我赠送十万股原始股票，幸亏我是花钱购买的，我想把这些股票上缴给组织。避免日后引起什么麻烦事情。这个事情任何人都没有说过，你也不能告诉母亲和你二哥！就你和我知道，一定严格给保密。”丁兰说道：“哥哥，我支持你这样做！像你们当领导干部更应该廉洁自律，一尘不染，这些事情早晚都会见到阳光的。”丁逸说道：“在这个问题上，我是一时糊涂上了别人当。小兰，我有个想法，最好是通过你们你的同学上缴返回，不知道这个忙你能不能帮助我？”丁兰说道：“哥哥，我会帮助你的。你听我的消息吧！”丁逸说道：“这件事情一定暂时保密。晚上你嫂子和侄儿来换你！我这就去开会。
　　省政府常务会议上，省长、副省长参加会议，有关部门负责同志列席会议,会议的主要议题是听取陈钢同志汇报集团公司三年搞好规划。陈钢说道：“我们集团公司领导班子经过认真调查研究和反复科学论证，提出了三年搞好规划。我们是以企业改革为突破口，主要在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完善内部经营机制，推行企业经济效益和实际贡献直接挂钩分配方法，挖掘人的内在潜力，发挥人的创新精神，调动职工生产经营积极性，真正把企业纳入科学规范的管理轨道，保证企业决策、内部管理、科学创新、民主监督合理运行和有效实施。同时，以产业调整为链条，升级传统产业，发展科技产业，探索新兴产业，带动辅助产业，对企业进行大规模的调整和改造，突出搞好房地产开发建筑装饰整体项目，开发智能工程、园艺工程、环保工程、信息工程，努力走出信息化带动工业化工业化促进信息化发展道路。完善对外经贸经营管理方式，做好海外投资决策论证，大力开展对外技术项目合资合作，吸引国外资金和先进技术；重点搞好新材料加工、新设备制造、新工艺推广、新技术应用，争取吸收国内外科技成果打造自己产业；准备开发环保污水处理、智能控制、信息宽带、环境保护、形象塑造、城市美容等产业，增加企业综合经济增长点；积极运作电子广告、生物食品、旅游经济、社区服务、物业管理、商业网点等辅助产业，安排下岗职工重新就业。为了实现上述目标，我们准备在管理体制上作到财力集中管理，成立集团公司财务公司，进行资本运作和管理，追求资本经济效益；决策集中管理，实行董事会、经营管理层、监事会、职工代表大会的科学民主决策制度，作到财务公开、政事公开、决策公开、收入公开；人才集中管理，建立科学的人才招聘、使用、管理、培训制度，实行人才合理竞争和适当流动。目前我们集团公司遇到两大困难：一是资金，我们自己想办法自筹50%，其余部分希望省政府出面协调帮助解决；二是人才，允许我们集团公司建立人才市场，给予特殊政策引进和招聘我们急需的各种专业人才。我汇报完了！”
　　陈钢汇报结束后，主持会议的从中央党校学习归来省长王延光说道：“刚才，陈钢同志把集团公司三年搞好规划言简意赅汇报完了，我听后十分鼓舞。党的十五大提出了国有企业三年搞好目标，十五届五中全会专题研究和通过有关决定。现在，省国际浪潮企业集团公司提出了自己搞好规划和发展目标，请大家发表意见。”
　　黄宝山说道：“陈钢同志谈的意见很好。现在看这届领导班子找到了企业的症结，抓住了企业的问题，看准了企业方向，如果朝着这个道路走下去，集团公司是大有希望的，给全省国有企业树立了典范。但是，我担心的是在这么短时间，遇到这么多问题，而且调整产业跨度大，调整范围覆盖广，能否顺利实施？预期完成任务？达到设计标准？实现发展目标？老陈提到的资金问题，我认为是首要问题，集团公司作到自筹50%，怎么解决？都是实质性问题。企业融资能力怎么样？还有个信誉问题。过去，由于袁顺担任总经理盲目决策，造成许多失误，给企业带来了重大信誉影响。现在一些金融单位是否愿意与集团公司合作，承担相应投资风险，帮助集团公司启动产业调整，支持集团公司战略经营重组，这是我们必须认真考虑和对待的。至于人才等方面政策，我们省政府要全力支持，并转变作风做好周到服务。”
　　黄宝山发言过后，会场暂时出现冷清。一些人面面相觑，等等再说，有些人持怀疑眼光，有些人怕招惹是非，会议开始沉闷起来。王延光敏感察觉问道：“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在场的所有人员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点头表示同意默许。
　　王延光说道：“集团公司三年搞好规划原则上同意，宝山同志提到的几个问题非常重要，在旧有体制框架内，原有问题基础上重新打造一个企业，困难一定很多，压力一定很大，前边事情要处理，后边事情要考虑，是面临着历史的机遇和挑战，是承受着现实困难和压力。但是省政府相信集团公司在新领导班子带领下，能够战胜困难，能够排除压力，抓住机遇，迎接挑战，把企业自己事情办好的。我建议会议结束后由宝山同志牵头邀请省内著名专家和学者组成咨询组，搞好前期咨询和论证；同时出台一些优惠条件和相应政策，通过合资、合作、融资、引资等方式和渠道重点解决资金问题。宝山，怎么样？”黄宝山说道：“我一定会努力做好的！”
　　医院住院部319病房里，蔡天心苏醒过来。他心里感到特别难受，脑门上冒出一排排汗水，看着自己的老伴李桂英，眼里流淌着难过的泪水十分吃力说道：“桂英，我这次病的奇怪，病的突然，病的严重。用这么多药，怎么一点不见效？反而病情逐渐加重，是不是用错药了？我这些天总是做梦，梦见有人要害我？”
　　李桂英一边给蔡天心擦着汗水，一边安慰自己丈夫含着泪水说道：“天心，不会的！过几天就会好起来的。等你出院时，我给你做最喜爱吃的东西。孩子们马上就要放寒假了，咱们全家在一起好好热闹热闹！”
　　蔡天心说道：“我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这些天我自己觉得头脑眩晕，疲乏无力，浑身疼痛，肌肉变形。我这一生搞财务的，外边的人看作是个不错职业，可我自己明白是个是非职业。王晓曼就是这个原因被杀的，我是不是也卷入是非圈里，有人准备谋害我呢？”
　　李桂英泣数行下地说道：“天心，你别想的那么多？尽量往好处想，咱们夫妻恩重如山，还是要在一起的。你会好的！我和孩子都离不开你的。”
　　蔡天心说道：“桂英，陈钢是个好领导，好搭档，好知己，好同事。我原来以为自己会和他一起共事，让企业突出重围，摆脱困境，走上振兴发展道路的。看来这个愿望难以实现了，你一会给陈钢打个电话，请他来一趟，我有重要的话和他说！”李桂英擦擦自己眼泪，默默无言点了点头走出病房，蔡天心说完又昏睡过去。
　　国际商贸大厦建筑工地上彩旗飘舞，号声连天，一派热火朝天劳动繁忙景象。虽然，寒冬岁月冷气逼人，但是到处洋溢着春天气息。工人们戴着安全帽，穿着工作服，有的推车上料，有的绑扎钢筋，有的喊令指挥升降机，有的挥舞工具砌着墙；运输车川流不息快拉多跑准备着现场用料，搅拌机发出轰鸣声音按照自己音符浇注水泥板，巨人般塔吊伸出手臂不停地吊送大宗建筑用料，高大的龙门吊紧张运转着传送小型建材用料。
　　极目远眺，耸立铺设安全网，就像飘逸彩云；伟岸竖立钢筋架，就像整齐云梯；过道板形成了绵延环绕大楼云桥，把整个大楼连成一体；安全网筑成了舒展大方美丽云霞，将整个大楼修饰镶嵌；细密直立钢筋连成整体，支撑着高楼健壮筋骨；复杂条理综合布线系统，构成了大厦血管经络。放眼望去，碧波万倾灰蓝色海洋，帆船点点，汽笛声声；辽阔无际蔚蓝色天空，海鸥飞旋，燕子啼鸣。陈钢和喻亮戴着安全帽，穿梭走在工地上，一会和工人打招呼，一会和工人谈着话；一会观看工人们比赛技艺，一会请教工人们生产常识，瞩望着集团公司这届班子承接第一个项目工程拔地而起国际商贸大厦心中十分欣慰。特别是一个醒目横幅写着“工程质量大如天，安全责任重如山；建筑一流工程，创造一流效益，办好一流企业。”两个领导看后非常满意。
　　新任建筑装饰公司主持工作副经理赵鹏和项目经理李飞，知道集团公司领导到现场检查工作，一齐走到陈钢和喻亮跟前。赵鹏问道：“两位老总，什么时间到的？”喻亮回答：“刚到！”陈钢问道：“这个工程什么时间能完？”赵鹏回答：“我们计划两天一层，现在是六层，设计方案是三十六层，至少需要三个月时间，再加上室内工艺流程两个多月时间，总计需要半年时间。我们商量过了在保证工程质量前提下，尽量提高工作效率，加快工程速度，缩短工程周期，争取早日完工。”李飞说道：“现在，工人的干劲可足了，争分夺秒完成工程项目任务。”陈钢惊叹问道：“这么快速度？”赵鹏说道：“这是我们预想的，可能出现其它情况。不管怎样，我们力争往前赶！”
　　陈钢殷切嘱咐说：“这个项目是集团公司这届班子第一个项目，也是你赵鹏担任基层公司经理的第一个项目。工程质量好坏直接关系到企业信誉、市场评价、班子威望；工程速度快慢直接影响工作效率、企业形象、经济效益。现在各个方面都关注着我们集团公司、我们领导班子、我们企业信誉。甲方要求我们在明年七月按时完成交钥匙工程，迎接在我市首次举行国际经贸博览会。时间紧，任务重，标准高，要求严，我们必须高速度，抢时间，建筑一流水平，一流质量，一流工期的工程项目；同时，注意高效率，低成本，探索时间出效益，管理出效益，质量出效益的企业发展道路。你和职工们有信心吗？”
　　赵鹏回答：“我们努力争取！目前，这些方面欠缺成熟经验，有些事情还要在施工中进行不断摸索和探讨。不过，我们充满信心！”
　　陈钢继续说道：“一个名人说过建筑是凝固的音乐，美丽的景物，艺术的殿堂，城市的标志。国际商贸大厦是全市注目的标志性建筑物，工程质量经得起时间检验，工程艺术经得起各方评价。一定规范细部作业，讲究工艺流程，严格把好质量关、工艺关、效果关、功能关，以优美的风格，优质的工程，优雅的环境，优异的管理献给祖国，献给城市，献给人民，献给朋友。现在，刘总身体仍没康复，赵鹏你的担子很重，既要搞好工程现场管理，又要开发市场承揽工程项目。”
　　赵鹏说道：“陈总，有你们领导的关心和职工的支持，我决不辜负上级信任和职工期待，一定努力圆满完成任务，交好自己的答卷。”
　　忽然，喻亮的手机电话响了。喻亮接通说道：“我是喻亮！”对方说道：“我是老蔡妻子，现在老蔡病危，请陈总马上赶到医院！”对方放下电话后，喻亮显得心情沉重说道：“陈总，蔡总病情变化，让我们立即赶到医院！”
　　陈钢和喻亮到了医院病房，蔡天心仍在昏睡。老伴李桂英哭泣着守候在病床边，悲伤的眼泪已经把床单湿润了一片。陈钢问道：“老蔡怎么样？”李桂英回答：“看来病情加重了，一天不如一天，整天昏睡不醒。”
　　陈钢仔细观察蔡天心比以前更瘦了，脸面富有弹性肌肉松弛失去光泽，两边颧骨凸出；眼角皱纹紧缩凝聚成深陷小沟，泪水停留在眼圈周围；眉宇间睫毛花白脱落，惟有几根傲然挺立准备诉说着什么；痉挛嘴角露出疾病痛苦折磨痕迹，微显牙齿已经熬煎成黑色。喻亮问道：“大婶，老蔡过去一直服药？”
　　李桂英回答：“是的！老蔡是个老病号，王晓曼活着时，经常给老蔡买药，最后一次是尤书记从国外捎来的专门治疗肺气肿药，让王晓曼转给老蔡的。王晓曼被害，老蔡心情一直忧郁，思虑王晓曼事情，感冒后肺病又犯了。”
　　喻亮问道：“药瓶和包装能让我看看吗？”
　　李桂英回答：“放在家里了！”
　　喻亮问道：“大婶，老蔡住院后为什么病情变化呢？”
　　李桂英回答：“过去，老蔡患病吃上药就好。可是这次就不同了，真不知道为什么，越治疗越加重，越治疗越添病，我也说不清楚？”
　　这时，陈钢心里唯一想的是盼望蔡天心早点醒过来，倾听自己同事说些什么，从中捕捉蛛丝马迹，弄清隐藏事实真相，捅破看不见摸不着识不清东西。蔡天心在这个时候找他，知道自己身体状况已经不行了。人将至终，其言也善。一定要把自己心中全部要说的话倾吐出来，不想留下什么遗恨，曝光集团公司奇特黑洞，帮助自己清除潜伏危机，挪动深水暗礁，避开急流险滩，识破世间丑恶，对于一个正在抛锚起航的社会主义企业大船，所起到特殊作用是无法估量的。这将是给驾驭大船舵手多么大的帮助，多么大的支持，多么大的宽慰啊！
　　看到蔡天心病危样子，陈钢内心异常痛苦和焦虑，他对蔡天心是从怀疑到信任，从信任到寄托，盼望奇迹出现自己的搭档早点治好疾病，早点恢复健康，早点出院共事，成为人生事业的同甘共苦、同心同德、同舟共济的忠实伙伴。因为集团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等待着他去做，清理三角债刚刚起步，重大案件资金问题已经初见端倪，企业调整发展资金准备筹集，财务公司酝酿成熟等等。陈钢很难控制自己感情，心绪翻腾起伏，鼻子发涩酸楚，眼角红晕潮湿，泪水滚动转悠，站在地上凝视着蔡天心面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些事情，喻亮映入眼帘历历在目，看的清清楚楚，视的实实在在，察的真真切切。
　　喻亮自从来到集团公司，多少个日日夜夜工作，多少次件件事事接触，多少回来来往往感悟，他知道此时此刻陈钢在想着什么，寻求什么，追索什么，觅找什么；他看到一个德高望重尊敬的前辈，一个肩负时代重任的身影，一个艰难跋涉险途的巨人，一个献身事业伟岸身躯，背着历史沉重包袱，在崎岖泥泞小路上奔往理想海岸，迎着凛冽寒风登攀着一条停泊着大船，重新拨动深陷险滩起锚船舵；他想到了陈钢内心复杂感情，他与蔡天心是同龄人，虽然扔下比较轻闲、比较超脱、比较熟悉、比较热爱工作岗位，来到面临布满陈腐污垢，沾染金钱铜臭，设置障碍关隘，提防玄机暗算的恶劣工作环境，需要自己的理想信念，需要人格力量，需要事业意志，需要人生追求。而在这个崎岖坎坷道路上，在这个人生漫长飘摇旅途中，自己的伙伴面临的是生命的考验，生命的拼搏，甚至生命的付出，生命的代价。
　　过了好长时间，好长时间，蔡天心慢慢地睁开疲惫匮乏眼睛。陈钢坐到床边，拉着蔡天心冰凉的手，钟情地说道：“老蔡，我和喻亮看你来了！”
　　蔡天心含泪说道：“老陈，喻亮，谢谢你们！我恐怕不行了。”
　　陈钢流着辛酸泪水说道：“老蔡，不要想的太悲观，你会好的，我们还要在一起工作！”
　　蔡天心老泪纵横说道：“老陈，我们是同龄人，是工作与事业让我们老哥俩走到一起了，可是我不能帮助你了，也不能给集团公司再做什么事情了！我唯一的希望是集团公司早点好起来，这些日子我在病床上，回忆了过去许多事情，写了自己知道的集团公司内部鲜为人知有关情况；思考了集团公司未来前景，提出自己的一些建议和看法。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也是我珍藏心目中的最后愿望，可以提供你们参考。”说完就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打写满字迹稿纸，颤抖着送到陈钢手里。
　　陈钢接过后热泪盈眶激动说道：“老蔡，我谢谢你！你还有什么要求？”
　　蔡天心说道：“老陈，我的一生是清白的，集团公司股票给我五万股，在我的家里存放着组织上怎么处理都可以！王晓曼离开了人世，希望集团公司照顾好她的老人和孩子。”
　　陈钢回答：“老伙伴，这两件事情，我都答应你。”
　　蔡天心说道：“老陈，我可以放心走了！”
　　蔡天心说着“吧嗒吧嗒”嘴巴，又昏睡了过去。
　　今天早晨，金剑和窦中贵等干警们来到建筑装饰公司调查李梦新殉难情况。从公司办公室到工地现场，从领导到职工，初步认定了案情是蓄意谋害或者说故意谋杀。在返回办公地点车里，夏羽问道：“金处，窦队，现在看王晓曼被杀是和贾小黑、余大力等人有关，究竟幕后是谁还没有证据？李梦新被害究竟是什么人干的？现在至少还是个迷？它和给王晓曼办公室和家里打电话的人，还有掐断王晓曼家里电话线的人有关。”
　　金剑说道：“现在我们就是要追查这个问题。现在原集团公司总经理袁顺已经双规，黄娟闻风出逃境外，但是有一点证明他们肯定参与了策划，杀人凶手找到了，可是王晓曼被杀那天晚上给王晓曼办公室和家里打电话的人是谁？掐端王晓曼家里电话联系是谁？到建设银行打听王晓曼保管东西是谁？杀害李梦新的真正凶手是谁？制造这些事件幕后是谁？这是我们今后侦察工作的重点！”
　　丁兰说道：“我怎么感觉案子越查越多，越追查越复杂，什么时候能有结果呢？”
　　窦中贵说道：“丁兰，你是太幼稚和单纯了。我们现在办理案件，可以说这是集团犯罪案件或者说是团伙犯罪案件。如果继续往下查，说不上钓出大鱼来，这个案子大有查头呢？”
　　金剑问道：“老窦，听喻亮说集团公司的总会计师蔡天心住院了？”
　　窦中贵说道：“是的，看来案情不简单啊！”金剑说道：“我们要密切注视集团公司内部情况，一定还有隐藏很深犯罪团伙；同时要注意周围一切迹象，发现异常情况立即采取有效防范措施。”
　　毕英奇说道：“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王晓曼光盘这条线索引蛇出洞？他们做贼心虚惊弓之鸟，希望得到王晓曼留下光盘毁掉证据。我们可以利用这个犯罪心理，故意散布这件事情，来个欲纵就擒呢？”
　　金剑肯定说道：“英奇，丁兰，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完成。让王晓曼家人出面！”
　　金剑问道：“银行方面布控有什么情况？”
　　丁兰回答：“目前还没发现什么情况，可能对方知道了我们意图。”
　　窦中贵说道：“我们还要弄清在李梦新和刘自力用的车，前一天晚上有什么人接触过车？这是侦破李梦新遇害的关键环节。”
　　金剑说道：“老窦，你说的非常对！我们就从这个方面打开缺口。”
　　窦中贵问道：“袁中野和金二狗有什么消息？”
　　金剑回答：“目前，还没有什么消息！”
　　一辆红色出租车沿着公路高速疾驶着，在一个三叉路口停了下来。正面是平原开阔地区，公路两侧田野里沟渠纵横星罗棋布形成蜘蛛网状，辽阔广大一望无际，犹如一块平坦的地毯伸向天边远处；沟渠里潺潺流水“哗啦哗啦“流淌着，宛如一条条游龙伸开巨爪。左侧是一片水田，不远处山坳依稀可见，一条大河将整个山坳劈开两半，好像银灰色飘带在半空游移；右侧是层峦迭嶂绵延起伏山麓，山峦长满了成片树林，不时传来小鸟依人叫声。
　　袁中野和金二狗等下车解手，一边打开内裤解手，一边看着山坡住户，无心欣赏自然美丽景色，盘算着下一步逃跑路线，倒是前面袅袅炊烟引起了极大兴趣。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如果继续停留在内陆，早晚有一天就要受到法律严厉乘惩罚。他现在盘算的是如何逃逸国境，早日出走到西方世界，享受积聚财富换来的美好舒适生活。从地图上得知前面100多公里就是比邻国家，到了那里再选择继续出逃到另外一个国家途径。当前，他忧虑的有两个事情，一个是司机怎么处理？一个是这个叫周杏花女人怎么消化？
　　金二狗问道：“二哥，往哪个方向走？”
　　袁中野摘下墨镜，诡秘笑着反问道：“二狗，你说咱们怎么走？”
　　金二狗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头说道：“我没想好！”
　　袁中野拍着金二狗肩膀说道：“兄弟，车到山前必有路，正面有卡子不能走，说不上遇到什么麻烦。这里是两省交界地方，我到过这里打猎，道路比较熟悉，搞点吃的方便。再走几百里就是国境线，跑出国境就万事大吉了。”
　　金二狗问道：“司机不干怎么办？”
　　袁中野戴上墨镜轻快说道：“这个简单，如果给我们送到地点，我们就给他留条命，再赏赐点钱！如果不从，我们就干掉他，明白吗？”
　　金二狗问道：“那个周杏花呢？”
　　袁中野说道：“留着！一是陪伴我，我身边没有女人不行！二是当人质，关键时刻给我们挡风。等遇到好女人，你也找一个。走，上车！”
　　上车后，司机问道：“往什么地方走？”袁中野说道：“进山！”司机问道：“路不好走？再说油不够了。”金二狗凶狠说道：“你是不想活了？少罗嗦！”袁中野问道：“还能跑多少公里？”司机说道：“三十到五十公里吧！”
　　袁中野安抚说道：“兄弟，一路上你十分辛苦，我不会亏待你的。等把我们送到地点，我奖励你一笔钱。别忘了遇到加油站就加油！”
　　周杏花说道：“中野哥，我有点饿了？”
　　袁中野说道：“杏花，别着急，到了前面有饭店，咱们就休息吃饭！”司机启动车后，车子迅速调转车头，沿着崎岖山路奔往迷茫远方。
【】【】【
】【】【】
&发表评论：
新 闻 查 询
联系电话010-54　欢迎批评指正
Copyright ? 1996 - 2003 SINA Inc. All Rights Reserved　新浪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