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战友邱少云上楼跟我拿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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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友,你吻上我的脸
6月19日,请干儿子一家和当年的老领导吃过饭,便驱车直上,去看望大H。
下午四点左右,看到当初训练和培训的地方,过门而入。
烈日下,操场上。
我和小司机赶到大H那时,他们正在操练。
他和战士们都穿着作训服。也和战士们一样流着相同的汗水。
看到我在国旗下坐了下来,他小眼带动眉毛上挑,傻呵呵的冲我乐了一下。
然后,继续指挥着盾牌方阵。只是嚷嚷的声音又更大了点。
似乎对这种笑,难以抵抗,心又不自觉的颤了下。
又跟他身边另两位战友点头致意。
太阳有些毒,楼上有人高叫我的名字。
抬头看,是兄弟单位的一战友借调上来,很是惊喜,叫我上队部喝茶。
回头,视线再次划过操场上被晒黑,且有些婚后发福的他。
转身,上楼。
借调的战友在作指导员,在楼梯口,我指着二楼拐角的会议室说;一年前,我就是在这个房间接到去西藏的通知的。现在都一年了。
时间如风刀啊。
在队部房间,来自福建的这位战友,泡上功夫茶,杯盖未掀,便能清晰的闻到茶香。
品茗,闲聊。
聊聊人事变化,聊聊工作。
其间,总会不由自主的走到楼道上,迎着夕晒,看操场上那熟悉的面孔。
这是一种怀念吧。与其它无关。
战友总是出门叫我进去喝茶,说他们一会就结束了。
等了两个小时,终于收操,说是要迎接考核。没办法。
楼道上响起PIA PIA 的响声,熟悉,渐进,是他回来了。
人未到,门没开,声音先到。
慵懒且故意的学着东北话:不好意思啊。
紧接着帽子就飞进来了,直接扔在桌子上。
视线转移,细看着他。
黑了,却胖了点。
他却并未看我一眼。双目直视墙壁。低头,坐在椅子上。低眉顺眼的。
我也不说话,只是瞅着。
后面回来的两位战友,左手敬礼,双手环抱,一派欢笑。
喝了几盅茶,大H右手一挥:走,吃饭去。
叫人来打开储藏室,从里面拿出四瓶酒,三瓶红的一瓶洋的。
冰凉冰凉,折射出诱人的光彩。
低声说:这是我结婚时喝的酒,特意为你留的。
我一怔。哦。
离营区一百米左右的酒店,看上去很上档次。
拿着酒,直接入包房。
这时候就看出他人缘之好,比老秦更甚。
里面的经理,服务员小姑娘都跟他一路招呼。
让我挨着他入座。双眼看桌布,轻言:这是我婚宴的酒楼。今天,除了新娘没在,其他的都差不多。
身边这两位是伴郎。只是你不在,今天补上。
突然想起在西藏时,我开玩笑说:你真是的,我在的时候,你不结婚,我一走你就着急忙慌的结婚,啥意思啊。他:嘿嘿,这不是怕你难过吗?
莫名的,只是莫名的,想起这句话。
徒然,一笑。
菜未上时,一桌的兄弟开始欢迎我这号称凯旋的英雄。切,狗熊还差不多。
菜色很丰盛。参鲍翅肚,样样都有。还有什么从未听过的东东。这些都在其次了。
或许,重逢时足够开心吧。
端起酒杯,随便喝。
淫荡拳,小蜜蜂,这种不入流的划法也在面红后大玩特玩。
划拳时,身边所有的人都充分利用手机录像功能。
估计,这相是出洋了。赶明找他们传来看看。
这次所有的目标都在我身上,喝了多少,我也不知道。
只知道,另一位兄弟敬酒时,大H在耳边轻语:少喝点,你意思一下,我帮你喝。
突然的就心一软。一口干了大半杯,剩下的他接了过去。
在战友的嚷嚷中,大H喝光了杯里的酒。
从刚开始喝的时候,特明显的感觉到,面部慢慢变红,温度慢慢升高。
到后来,面部成恒温时,我知道我差不多了。
对面跟我划小蜜蜂的战友,已然躺在两张椅子上了。
面前的碗里堆满大H给夹的菜。
大笑后,眼睛有些湿,或许是酒后吧,湿的不仅仅是脸,还有眼眶。
沉默着,有点麻木的夹菜,送入口中,咀嚼,下咽。
井井有条,有条不紊的。
酒席过半后,经理又送来三瓶红酒,两位曾经共事的战友亦从外地赶回来。
这酒,或许中间不能歇吧。
再次举杯,麻木的不记得伤悲。
神经大条的,跳起来,冲到门口,跟他们拥抱,恨不得亲吻。
还弯腰,行了我们私有的执手礼。
我恨不得把身上的体重全压在他们身上,得亏他们没喝多,还有劲,没把我扔在地上。
回首,大H乐呵呵的看着我们。
酒后,才感觉到,这玩意比白酒上头多了。
晕乎乎的,被大H搀下楼。
扶我在楼下的咖啡屋坐下,他亲自动手,调了杯咖啡。
有点苦,加糖,却不知分量,喝起来甜的有些发腻。
原来,酒后,跟人生一样,把握不了轻重和时机。
我开始叫小司机,跟他说我们回去。
大H拉着我,虎口处都已泛白,这是我残存的印象。
被几位最好的兄弟拉着,记得是去了KTV。
几楼不知道,记得在大厅我大声嚷嚷,MD,真丢人。
进了电梯,还好没人。大H一直把我扶到房间,记得有人大叫一声:上酒。
我当场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大H把我拉到身边坐下。嗯,应该是说,他坐下,我躺下。
把水递到我嘴边。昏暗的房间里,眼睛透亮透亮的。
我扯着他的衣角,开始犯迷糊。
有人唱歌,有人大叫大笑,有人划拳,有人碰杯。
声音,渐行渐远。
耳边传来句:你喝酒吗?
我记得我当时连比划连嚷嚷的说:我不要。
旁边大H阵阵淫笑:嘿嘿,不要也得要。
只觉得脸上一片冰凉,鼻子被捏住,滑滑的液体从脸上划过,如同射过的JY一样。
我从沙发上,直接翻在地上,地毯柔软,舒适。
大H一屁股坐在地上,笑的没心没肺的。
将我重新扶在沙发上,我仰面躺着。
旁边又开始热闹起来。
感觉有人慢慢靠近我。
脸上的液体还没干,冰凉冰凉的,一股熟悉的热气迎面而来。
我正哼唧着,突然感觉以69的体位,他吻上了我的嘴。
不轻不重的,胡渣在脸上刺了一下,如同抚在心中。
我没敢喘气。
几分钟后,拉着小司机和当了老爸的帅战友,落荒而逃。
遗憾的是,我眼前都是一片模糊(没有眼泪,只是酒后的不清楚),根本看不清楚H脸上的表情。
或许,是下意识逃避吧。
闭着眼睛,脚下踉跄的一个劲向前窜。
挣脱战友死命不放开的手,如同被拉进地狱的手,狼狈而行。
外面,风很暖。
不像房间足足的冷气,冰冷。
外面,天很黑。
不像屋里灯火通明的,刺眼。
我躺在车后座位。直躺着。
眼睛再次睁开时,已经到了深圳。
凌晨,路灯昏黄,暖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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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回原部队,临走前发生的事。
一直没敢写。不想再触动什么。
那一吻,或许就是酒后撒疯。
是,与不是都好。
权当如此了。
没什么意义。
今天,一口气写完,终于把心里清空了一下。
席间,他说,家里天天给他打电话,非要我去他家一趟。为的是当他妹夫吧。
你说,我能吗?
终止吧,可以终止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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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金秋十月,战友情深》活动纪实
一.音响、堵车、
“嘿,起来了吗?”&“起来了!”我听到电话那头刘敏“懒懒”的声音,“你家楼下等你!”放下电话,开车来到了黑黑的小区院内。
喝了两听“鸟窝”(雀巢咖啡),她下来了,装好了行李,早上五点我们上路了,天还是黑的,路灯亮着,我们一路七、八十迈上了三环。
“你这车行吗?轮胎如何?不会爆胎吧?带备用胎了吗?多长时间我们能到。”这是她第一次问有关车的问题。女人总是担心这、担心那。“没问题,晚饭前到!”我对她说着,打开了车上的音响,音响早就坏了,一直也没换,有些“刺刺啦啦”的声音,时好时坏,一会儿单声道,一会儿立体声,凑合着听吧!“这是什么歌呀!没意思,也太旧了吧!”她很失望的说。蔡琴、邓丽君、蔡琴……全是经典老歌呀!
过了八达岭收费口,听着那时好时坏的音乐,狂奔了几十公里,渐渐的天亮了,进山了,公路两边的各种颜色进入视野,没有香山的红叶那么多,但,也处处能见到,金秋十月吗!山区的景色还是很漂亮的,蜿蜒的山路忽高忽低,不可能再有什么狂奔了!
八点多来到了张家口收费站,坏了,远远的看不见头!黑压压一水儿的大货车,没办法贴着边儿往前蹭,咱的车小,有这优势!慢慢的等了近一个小时,终于通过了。
哈!新修的高速路!两年前我走这里还是国道呢!,一路狂飚!脚下的油门越踩越深一百二……一百三……一百六,那叫一个爽!把耽误的时间抢回来!“慢点儿、慢点儿”!旁边的她担心了。“放心吧”!咱心里有数,根据路况的好坏,凭着咱多年的驾车经验,该快则快,该慢就慢。
二.短信、睡觉
一阵铃声“嘚……”她的手机响:“是短信,王晓丰发来的,她问我们到哪儿了?并祝我们一路顺风!”“让她后悔,告诉她,我们走了快一半了,前面就是包头了!”原本王晓丰要和我们一起来的,后来反悔了,说话不算数,没劲!我有些怨气地说着。之后,她们之间你来我往的开始了短信游戏。
十一点多进了包头服务区。休息、放水、吃饭、加油!&中午时分服务区内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拨通了于杰那小子的电话:“于老师,我们已经到包头了,”“这么快,还好走吧,过了惠农给我消息,我在老地方等你们。”于杰,八五年复员留在了宁夏银川,现在宁夏大学工作,混得不错!
合上手机走进了餐厅,刘敏已经坐在那里了,点了一个菜、一碗饭、一份汤。我开车从来不吃东西,要不然胃不舒服,还犯困。这里好像工厂职工的大食堂,十分嘈杂,乱糟糟的,她是菜吃了一半,饭吃了半碗。汤等了半天才端了上来,嚯!这一大盆!“啊,呸!这是汤?打死卖盐的了!”得,餱着了!
离开餐厅,给车加满油,“下一站我们到乌海加油、休息”。又是一路高歌猛进!又是一百二……一百三……一百六,“你困了吗?”她看了我一眼关心地问,“放心,我不困!你要困了就睡一会儿。”“我也不困!”听着那“时好时坏”的音乐,渐渐的她还是闭上了眼睛了,瞥了一眼她的睡相,我心里笑了,想起了一句当兵时学的那句陕西话“吃饱咧,嚯(喝)涨咧,跟娃他妈(爸)一样咧。”是啊,我们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
一阵铃声打破了她的睡梦,“晓丰又来短信了,她说给韩开建打电话了,并且她哭了!感觉特别委屈,特别想来,晚上回家和老公商量商量,准备坐飞机来!”她兴奋得告诉我。“真是有毛病!跟我们一起来多好!”我嘴上如此说,可心里多少有些感慨“当兵时她不这样啊,风风火火的劲儿!怎么全变了?不过那时年龄小,又没嫁人,没什么顾虑。如今快五十的人了,孩子、老公、家庭、失业,顾虑多多!&女人大多如此,唉!女人啊女人!做个女人也真不容易!”
“还有几十公里我们就到乌海了,过了乌海就进入了宁夏了,”我十分得意地说,“哪儿不会没有油吧?”这是她第二次问到与车有关的问题,“不会!那应该是个大服务区。”我肯定地说。
几十分钟后,我们过了内蒙古的收费站,来到了服务区。看!挺大的服务区吗!这也是内蒙进入宁夏的最后的一个服务区了,红色的顶棚,四个大字“中国石化”,怎么会没油!女人就是瞎担心,我心里想着,来到跟前,哇!我晕!这是咋回事儿?加油枪个个枪嘴朝上,被绑在了机器上,真没油!一打听,此服务区刚刚建好。“我说的吧,这回怎么办!”她失望的看着我说。我看了看油表:“还有一格油呢,能跑一百多公里呢,放心吧!咱们到惠农再加油。”“要是还没有呢?呸!呸!呸!不能说”看出她的担心,这是她第三次关心车的问题。说实在的,这段高速修好没多长时间,两年前走这段路还是国道呢,我多少也有些担心了!
又是一百多公里。仪表盘的汽油警示灯亮了,我的脚下下意识的放松了油门,心里开始打鼓,表面上还要显示出男人的自信:“还能跑一、二十公里呢!”我看着她担心的表情。
“惠农服务区”提示牌上的大字,亲切!哈!希望就在眼前!远处又看见了“红顶棚”,脚下离开了油门,车放满了速度,紧贴外侧车道,滑行、滑行……,眼前的景象让我们傻了!这回彻底晕了!进服务区的路口前一堆黄土,一根歪七扭八的树干躺在那里,我看她,她看我,完了,全完了!诺大的服务区空空如也,几个清扫场地的工人说:“要到十月十日才正式开张。”她的脸色已经不对了,我是什么样?只有她知道,我估计也好看不了。
怎么办?离银川还有一百多公里呢!给于杰打电话?让他送油来?正要联系他,“吐、吐、吐吐……”一阵拖拉机的响声传了过来,顺着声音望去,对面的服务区也在清扫场地,拖拉机在来回跑着,有希望!何不想办法下高速路,去买油!经过与清扫场地的工人协商,其中的一个人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谢天谢地终于回来了,一个黑乎乎的塑料桶,给车加了二十来个油,按事先说好的,掏给工人五十元的辛苦费,赶快开拔!又耽误了四、五十分钟,不过这回心里总是踏实了。
四.行酒令、培训中心
“沙湖服务区”的指示牌又再眼前了,“进去!有油咱们加满!”没油的尴尬让她如此这样说。加满了油,电话通知了于杰,踏着夕阳的红霞,前进!个把小时出了银川收费口,于杰还是在两年前接我的地方等着,开着他的那辆“风度”前面带路,我们进了银川,来到了一家饭馆的门前。
“咱们先吃饭,然后再带你们去住宿,丫头!带我们去包间。”“丫头”女服务员领上二楼的包间。蘑菇炖土鸡、蘑菇炖牛肉、蘑菇炖羊肉……,菜上来了,哈!饿了,开吃!“丫头,四瓶啤酒,两付筛钟!”于杰张罗着,“这小子,又开始闹酒了。”我来宁夏几次了,每次他都是如此,我心里想着。“姐姐,咱们玩儿一把,猜大小?扎金花?”他对她说。“我不会呀!”刘敏第一次认识了,也学会了这种行酒令。
正闹着,来了一个人,他叫刘军,八五年我带人去辅导宁夏大学学生演出时认识的老师,北京人,每次我来宁,他都要到的,如今已经辞职开公司了。我们吃着、喝着、玩儿着、闹着。饭后,我们住进了“宁夏大学师资培训中心”,于杰给联系的。这里像个招待所,但条件不错,价格不贵,这可是我们这次“活动”的集中地,所有人都要到此集中的!“你们都跑了一天了,休息吧!”于杰和刘军辞别了我们。这时已经是九月三十日凌晨了,洗了个澡,钻进被窝,这一夜睡了个好觉。
五.幻灯、邮件、
说说这次的“活动”吧。家里的扫描仪坏了,过了春节我又买了一台,闲暇时整理照片,刻成光盘以便保存。此时,看到儿子的电脑课程如何制作幻灯。于是,激起了我的一些想法,何不将照片制作成幻灯呢!开干!将在部队时的旧照片扫描、修整、剪辑、配乐、制作,第一个《我的相册》成了!兴奋!欣赏!于是E-mail给战友,大家都很高兴!刘敏还提供了她手上的照片,增加了幻灯的内容。我一口气连续制作了五集,尤其是第五集《大话西游》,内容是幻想着有一天战友们重逢在西北、重逢在银川、重逢在部队。
这下可好!群情激昂!周勇健回信说:看了以后很振奋,时间很快,过去的记忆都模糊了,是你给了很多回忆,看了第五,就要看前面的,感想很多!我突然觉得人生很短促,应该聚聚!是不是应该搞一个聚会?你是领导,是我们的队长,只有你可以牵头组织。大家聚集,然后去战斗过的地方看看,很有意思。等待你的回音。
赵健收到幻灯后感慨留言:太谢谢你的相册了,让我们看到那么多的战友。中宁的日子快有三十年了,当年的帅哥靓妹,现在差不多都快奔五十了。我很向往再去宁夏中宁,你能组织的话,算我一个,希望能早日成行。
与不少战友联系后,开始了此次活动的计划,还给这次活动定了个名称《金秋十月,战友情深》。由于裁军,老部队六十二师没有了,现在的军营给了二十一军炮兵旅。于是给老师长、兰州军区副司令员郑守增写了一封信,请他给安排部队活动的事宜,老首长一口答应。与于杰落实了住宿、车辆、活动地点等。有人倡导,又有人支持,便有了这次“西北”之行。
六.影视城、手抓肉、老先生
睡醒了!明天才是“十一”。于杰上班不能陪我们,吃过早饭,我带刘敏出去了,早上雾气很大,能见度很低,可马路真宽!堪比北京的长安街!“变化真是太大了!”她自从离开这里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来了。约莫九点钟,太阳高高的升起,来到了“西北影视城”。两年前我来过,一路引着她参观。这里是西北作家张贤亮搞起来的,什么“牧马人、红高粱、大话西游、龙门客栈……等等电影,都曾经在这里拍过。影视城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基本都是土房、土炕、土墙,农舍、药铺、杂货店,另一部分则是清、明时期的街道,大户、衙门、官府、红砖壁瓦,看的出她很兴奋!挑水、坐轿、骑驴、耍大刀……,各种各样的姿势,一会儿上去、一会儿下来,可谓“上蹿下跳”!真佩服她的劲头!是啊,过去她可是跳舞的!一上午,给她拍了近百张照片。“回去吧!下午我要去接彭怀礼,晚一点儿邹建也要到了!”
回到住地撂下她,我前往银川的河东机场。快两点了,还没见彭怀礼出来,拨通他的电话,答曰:“已经进城了,原团里的战友安排好了住宿”。差劲!让我白跑一趟,回!
到培训中心后,史杨来电话了,当初宣传队解散时他是宣传副科长,和我一起解散的宣传队,如今是自治区的厅级研究员,每次我来都要见他。“晚上请你们吃‘手抓’!六点见。”手抓羊肉!我来必吃!
手机又响了,一陌生号码:“喂,涝(老)班长,饿斯(我是)王东”!一口的西北腔,哈!八八年见过一面后就失去联系了,脑子里想着他那时当警察,黑黑瘦瘦的模样,如今他还在当警察。“是孙晓云告诉我,你搞了个活动,我要参加!都有谁?今晚我坐长途,明天赶到银川。”听得出他很激动!
当、当、当……敲门声,彭怀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吃惊的问他,“我战友安排在这里的”他操着一口四川普通话指着对门,嘿!门对门!他还是那么白白胖胖,脸刮得很干净,一脑袋黑黑头发,不过我还是看得出来,那已经是假的了,之前,听说他自己在成都开着买卖。“刘敏,彭怀礼来了!”我喊着,刘敏头上裹着毛巾,睡眼朦胧的开了门:“呀!彭怀礼!”他们相互聊着、说着、笑着。
“嘚……”又是电话:“刘虹,老魏和毛毛今晚上火车,明早六点多钟到,他眼睛不好,你去接一下!我们坐大巴明天上午到。”&俱鹏飞来的。
“嘚……”孙晓云:“我和老婆郑凯波明天坐大巴,中午到。”
“嘚……”周勇建:“我明早开车带上杨忠社、李华,中午到。”
“晓丰来信儿了,她明天晚上坐飞机来。”刘敏告诉了我王晓丰的航班和时间。
瞧!真够热闹的吧!
五点多了,没等到邹建,彭怀礼被他战友约走了。我和刘敏叫了一辆车来到了新华街的“老毛手抓”,史杨和一位不认识的人在一起,经介绍,也是老六十二师的,不过我们当兵时他已经走了,史杨的老婆潘央央也来了,她爹曾是我们的老师长,寒暄过后,入座!开吃!端上来一大盘“手抓”真带劲!真好吃!刘敏也照样狼吞虎咽。不过吃多了,可上火!
酒足饭饱,于杰来接我俩回到了培训中心。一进大厅服务员告诉我们:有一位“老先生”在楼上等你们。“老先生!?谁?”我们相互看了看,来到楼上,哈!我们差点儿喷了!邹建!“老先生”?他不过大我几岁,这服务员什么眼神儿!二十多年没见,稀疏的头发,旅途的疲惫,加上他战友灌了他不少的酒,看上去的确老了不少,如今在重庆自己开了个“度假村”。安排他与彭一室,老几位开始了胡侃,说这、问那,北京话、四川话……,夜深了,“该睡了!”我“轰”他们回了房间,明天,不,已经是今天了,一早我还要接人呐!
七.鬼子、村长、长途电话、
“十一”国庆节的早晨,朦朦胧胧起来了,睡了不到三小时,洗漱后下楼,叫醒了值班的大爷,开车奔火车站。“由西安开来本站的……。”火车到了!扛着大包、小包的旅客开始涌出,打工的、回家的、旅游的、出差的,你拥我挤,浩浩荡荡,好多年没坐火车喽!随着人群的渐渐稀少,终于看到了他们。老魏(魏云成)和毛毛(郭惠强)。看老魏的第一眼,我有点儿不敢相信,怎么像个‘鬼子’?花格的体恤,黄色的裤子,脚下蹬了一双旅游鞋,尤其是那顶他戴着略小的‘鬼子’帽,就是“鬼子”没有这么高的个头,否则就像个“小鬼子”了。过去他可是一本正经的呀!“刘虹,你还是老样子!”老魏依旧操着他那比别人高了“八度”的陕西普通话,如今他退了,在家看外孙。毛毛还那样,几年前在西安我们见过面,打扮入时,外衣不好好穿着,系在腰上,像个屁帘儿!她也在做买卖。天大亮了!一路上我们聊着、说着,工夫不大,来到了培训中心。
吃过了早饭准备上楼,大门外有几个人隔着玻璃往大厅里张望,可能是外边比里面亮的缘故,“进来吧,就是这儿!”我招呼着他们,陕西的几个战友到了,俱鹏飞,一身崭新的棕色西装披在身上,走起路有点儿内八字,后来战友开玩笑说:像个村长!哈!现在一家果汁厂上班。党小蓉,还是那么开朗,爱笑爱说,有她在,总能听到“嘎嘎嘎”笑声!有点像那个爱笑的港星“杨千嬅”,她在西影厂。崔兆康,这个小不点儿,永远踩着他那特有的舞蹈步儿!总是一颠一蹦的。“林宏彦呢?”我问他们,“他呀!从家赶往西安时,山里下雨,堵在秦岭里,来不了啦!”他们异口同声,说好他要来的。后来听说山里很冷,他到了西安就生病住院了,老天不给他作美!。
带着大家上了楼休息。我又开始落实未到的人员,电话一个接着一个。那真是百忙!
该吃午饭了,招呼大家楼下餐厅,反正人数不多,加上于杰七、八个人,开了个包间,大伙鱼贯而入。叫了几样菜、几瓶啤酒,凑合凑合,晚上还要给大家“接风洗尘”呢!二十多年没见面了,主要是聊天。可是我发现,有于杰这小子在,就一定热闹。没一会儿,又开始了他的老本行“闹酒”!什么划拳、掷筛子、打通关等等,不知这小子这些年怎么练的!从前他不太会喝酒呀!
刘敏、邹建上街回来了,王东到了,他还是那么朴实,老老实实的人!孙晓云、郑凯波“公母”俩也到了,孙晓云,在兰州电视台作播音员,郑凯波在什么公司里,这俩可是在部队宣传队搞上的!这回大家可有话题了,开始拿他俩说事儿了。
周勇健、李华、杨忠社也赶来了,周勇健,现在混得不错,省委组织部工作,有前途!李华,在北京好多年了,我们在北京见过几次了,现在做保险,此次正好回兰州娘家。杨忠社,原是师篮球队,高高的个头,不过现在胖了不少,当兵时跟我关系不错,给老师长的信还是他和周勇健送去的!小小的包间一下子挤了那么多人!大家说啊、叫啊、闹啊、笑啊!好不热闹!一顿午饭吃了三个多小时,大家高兴啊!
饭后,原本静静的楼道里,再不安静了,王磊来了,现在自治区歌舞团,还干着老本行,还是一口标准的宁夏话。李星书带着老婆郭渔来了,他在宁夏民航政治处,应该很不错!他老婆郭渔,还是那么胖,染了个黄头发,挺有意思。大伙开始了乱串。
“嘚……”我手机响了,“喂,我是冷捷”澳大利亚长途!手机传给了这个又转给了那个,如今她一家子去了澳洲,十月八日她要做手术,所以来不了!十几分钟了!兄弟姐妹们!这可是越洋电话,国际长途,还得加上国内漫游,终于挂了!
八.蒙古营、一勺烩、熊抱
“走了!蒙古营!”接大家吃晚饭的大轿车来了:“这是张师傅,我们学校车队的,从今往后的几天他会一直拉着我们”于杰向大家介绍着。车是他安排的。来到了银川郊区的“蒙古营”,就是一个蒙古包式的大餐厅,有吃、有喝、能唱歌、跳舞的地方,包了最大的一间,大家进去了。怎么开始的?都干了些什么?吃得如何,喝得如何?老刘我一概不知!为什么?咱得去机场接人。
这里到机场四、五十分钟的路程,一路杀到,王夏青准时,她也还是没怎么变,略微的发胖,小小的个子,穿了一条短裙,上身披着一件毛衣,表现出南方人的小巧。“过一会儿还有人要到,我们等一下”我和她聊起了从前当兵的事情。韩开建来短信了,飞机晚点,一个小时后才到,我算了一下时间,去“蒙古营”来回一个半小时,北京那位九点半到,得!等吧!仨人一勺烩了!
八点多韩开建出来了,提个包、带个眼睛,看上去有些文绉绉的,头发也少了几许,走路还是架着个胳膊,怎么看怎么不像首长,如今人家是军分区的政委、大校同志,他能来,我很高兴!我们这些战友可能就是他还在部队里了。给他与夏青介绍过,彼此相互就知道了,夏青的爸爸当过我们师的师长,原本两人都是部队里长大的,只是宣传队不在一期,未碰到面而已。将二位领进了机场的咖啡厅,告诉他还要等王晓丰,要了一壶菊花茶,边喝边聊边等。此时,我略感嗓子有些不适,火辣辣的有些干疼,应该是休息不够,吃羊肉、喝酒引起的。
我们聊着自己,聊着战友,聊着这二十多年。北京的飞机正点。王晓丰到了,见到韩开建、王夏青,她有少许的激动,也可能有意表现的矜持,在我的一再攒动下,还是和老指导员韩开建来了个熊抱,当兵时,哪儿敢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贼心没贼胆儿”!哈!“大伙还在等我们,快走!”载着他们快速的离开了机场。
九.徐永福、泡脚
几十分钟后,与焦急等待的战友们见面了。嚯!有不少人已经脸红脖子粗了,最红的要数秦玉林了,还醉眼朦胧的大唱“赞歌”,媳妇郝宁萍前后张罗着,这俩也是宣传队搞在一起的,不过,那时我们还没到部队呢。还有几个不是宣传队的战友,其中一位叫张乃户,现宁夏音协主席,在部队时没听说会音乐。还有叫不上名字的,此时大家已经“打”成一片了。据说是唱歌跳舞、各显其能。晚到的我们自然是攻击对象,韩开建尤其重点,四个人轮流给大家敬了一圈的酒,才算被饶过。对了,史杨和媳妇陪着徐永福也来了,等不及我来,走了!这个徐永福也是当兵时在宁大认识的,当时的校团委书记,如今是大官了,自治区的什么社科联主席、党组书记,过节很忙,要到处串场陪客。不过咱每次来,都要把他“接见”一下。
“战友们!今天就算给大家接风洗尘了,明天我们去沙湖”!我对着意犹未尽的大家宣布了晚宴结束,买单结账!三、四十号人,两只烤全羊、各种牛羊肉、冷盘小菜、白酒、啤酒、奶茶……满满两大桌子,加上唱歌、点歌的费用,总共一千八,真便宜!我去新疆时,四个人,一只羊,花了一千!呸!上哪儿讲理去!
此时,以是午夜。安顿好这几十号人,我和刘军、于杰、俱鹏飞出去泡脚了,是啊,三天了!忙前忙后,加上旅途的劳累,泡着脚我便睡着了。“先生,做完了”服务员叫醒了我们,回到培训中心,倒头就睡,一直到天亮。
十.有组织无纪律、羊羔肉
二日,天气不错,韩开建被原炮团的战友拉走了,除了当地的战友,我们一行二十几人乘车前往沙湖。
“沙湖”江泽民题写的两个字挂在大门口,昨天没有过来的刘宝熊,远远的等待我们的到来。这个刘宝熊真有意思,为了见这些战友,居然穿上了他结婚时的红西服,还真像个新郎官,被战友们一通的调侃。他和于杰一样,八五年复员留在了宁夏银川,现在宁夏石嘴山。
说好了下午一点大门口集合,大伙进了公园,上了开往对岸的大船,眼前一大片沙漠中的湖水,绿绿的,湖对岸是一望无际的沙漠,黄黄的,说起来很奇怪,也很神奇!可谓“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骑骆驼、爬沙山、划沙、照相,远处还有沙雕,越野驾车,你一群,我一伙,玩儿的不亦乐乎!眼看时间快要到了,我、于杰、史杨来到了大门口。一点钟到了,一点十分、一点二十、一点半……。原本有想法再带大家看看“西夏王陵”遗址什么的,等啊等,快两点了人才到齐!这可是“有组织无纪律”!没办法,又当了二十多年的老百姓了!
刘宝熊,家里有事不再继续参加后面的活动了,执意要请大家吃个饭,宁夏特色“羊羔肉”。于是,奔了叫个什么“黄钜桥”的地方,路两边全是卖“羊羔肉”的,饭馆的招牌上一字排开“周大家、周二家、周三家、周四家、周五家”,像一周的日期,其实是姓周的一家五兄弟,据说老四家做的最正宗,进了周四家,小饭馆不大,一下子满了,四张桌子拼在一起,呼呼啦啦也上了不少的小吃,炖鸡肉、炖牛肉、炖羊羔肉,全是辣乎乎的,量给的极大!倒是真香!大家吃的是汗流浃背。吃好喝好一算账,真TMD便宜!二十多人不到三百。告别宝熊,我们返回了驻地。
十一.地主之谊、爱哭的赵健
“请问,刘敏在哪个房间”?来人挺面熟,叫不上名字,肯定是原六十二师的,后来,刘敏告诉我她叫阎慧琴,师医院的。张转军提着大包小包上楼了,长枣、枸杞、杞酒,说是送给北京、上海的战友。回京时,我留了几包枸杞和一合酒。不过,那个“长枣”后来可犯下了大“错误”!
晚上,于杰尽“地主之谊”,胡微也来了,她也在保险公司,前几天她不再银川。&“这是我媳妇儿”于杰向战友们介绍他的夫人,两口子举起了酒杯“明天大家就要离开银川了,代表宁夏的战友,祝大家一路平安,玩儿的开心,干杯!”你来我去,不一会儿,大家又是脸红脖子粗的。
赵健终于到了,由于孩子要出国的缘故,她是最后一个到的,当年年龄最小的小姑娘,现在银行当上信贷部经理了,是李星书机场接的她。见到二十多年前的战友,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的情绪感染了大家,不少人也热泪盈眶了。此时,不管你是那一期的,不管是不是宣传队的,也不管是否大家相识(宣传队十年,由于当兵和复员、转业的先后,不少人彼此互不相识),都被感动了!记得那次来北京,走时她也掉泪了。晚上赶回来的韩开建,还向大家说起了赵健当兵时“爱哭”的故事。这一晚又是在欢乐中度过的。
十二.184、特种大队
十月三日,韩开建要回去了,部队领导吗!邹建也要回重庆,过节时度假村很忙!彭怀礼因为女儿的婚礼,前天提前去过184了!胡微、李星书都因有事不继续下去了,不管怎样,我们大家相隔了二十多年,都见上了面!
告别了他们,按照老师长的安排,我们要去部队了,先去青铜峡的184团,如今整建制改编为兰州军区特种大队了,这可是六十二师唯一的一支部队了!几位不认识的原六十二师战友,不知从那里得到消息,也要和我们一起去部队看看!去吧!一起去吧!
一路上看着那宁夏特有的风光,大家说着、笑着,不知不觉来到了,那个我们年年都要去“慰问演出”,非常熟悉的军营。门口,一位个子不高,身穿便装,很是精炼的人迎了上来,他就是这个部队的最高指挥员“大队长”。全体下了车,他带领我们进行了参观,如今连队住进了楼房,房间里铁制的上下铺,战士有了自己的衣柜,活动室还有电脑,食堂,不!应该叫餐厅!一排排漂亮的桌椅,不锈钢的餐台,自助餐“八菜一汤”!伙食费每天二十元!乖乖!我们那时可是四毛七呀!周勇建、于杰当兵时可就在这个团,感慨!全变了!部队的性质变了,装备也变了,就连跳伞也是训练科目之一。
来到了团史、师史大厅,听着讲解员的介绍,看着那光辉的历史,心中不免有些伤感!六十二师没了,老部队没了!王夏青在自己爸爸的相片前照相留念,战友们在留言簿上纷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刘敏还感慨地写下了“光辉的历史,珍贵的回忆”,是啊!让我们永远保存着这珍贵的回忆吧!
中午,大队长和大队领导招待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据彭怀礼说:两、三天前人家就准备了,一通的推杯换盏,不喝还不行,人家把咱当成“领导”了,此时,嗓子眼儿就像着了火,已经失声了。真的没办法!
十三.六十二师、军礼、礼堂
告别了特种大队,我们前往下一站“中宁”,一路上大家诉说着感慨,整理着当兵时的记忆,“中宁”战友们记忆最为深刻的地方。尤其是我,在这里待了九年!
这时,韩开建从银川机场发来了短信:战友是琴,演奏一生的美妙;战友是茶,品味一世的清香;战友是笔,写出一生一世的幸福;战友是歌,唱出一辈子的温馨和快乐,祝战友们旅途愉快!
刘宝熊也发来了信息:虽然相隔二十年,可我始终忘不了咱们一起工作战斗的62师宣传队;尽管我们的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可我还是依恋我们那种兄弟姐妹般的情谊;闭上眼睛还能清晰的印记出大家的花容月貌,张开嘴也能叫出很多人的大名绰号,战友情、战友爱,五湖四海是部队把我们连起来。我留恋军营,也忘不了你们,老哥老姐们!十一、中秋快乐!
我给大家轻轻的念着。突然,那非常熟悉的地方,“师部大门”就在眼前!跳下车,大家一通狂照。这时,从大门里走出了一位中校军官:“请问你们谁带队”?我迎了上去,“这是我们队长”!不知谁对他说了一句,“啪”一个军礼!是啊!军礼!久违了!尽管我没了那身军装,还是郑重的还了他一个军礼!“我是政治部主任,旅长外出晚上回来,政委外地学习没在,高平副政委马上就到”,远处一个人,一边向这儿跑一边指挥着路边的战士:“敲起来,点起来”!他就是部队副政委高平。我们相互认识,相互敬礼!伴着点燃的鞭炮声和战士们的锣鼓声,全体战友大踏步的走进了这熟悉而亲切军营!
“热烈欢迎原62师老战友莅临指导”一条醒目横幅,悬挂在礼堂大门的上方,此时,我们才真正意识到六十二师没了!这里已经是二十一军炮兵旅了!礼堂!无数次在这里登台,无数次在这里演出!《三月三》、《刘胡兰》、《琵琶行》、《邻里之间》……,这些歌剧、话剧,《长征组歌》选段、各种各样的节目,都历历在目。战友们“疯”了!不管不顾!狂拍狂照!部队首长在这儿,又是军营,有心想让大家收敛一些,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不容易呀!二十多年啦,爱谁谁吧!其实,我此刻也想加入他们当中去,无奈!咱是“领导”要陪着旅首长嘛。
十四.大哥、大炮、
看着战友们兴奋的心情渐渐的平静下来,招呼大家进了礼堂。除了舞台的地板由于年久损坏,被铺上了一层复合地板外,其他设施没变,还是老样子!再也熟悉不过的地方!几个战士正在排练晚上联欢的节目,看到我们的到来,停下了排练。为了不影响他们,我们退了出来。“刘队长,待会儿咱们商量一下晚上联欢的节目”主任对我说着,对!“联欢”是我在计划活动时的一个中心想法:“重返军营,重返舞台”!
“这位叫大哥”!我回头看去,秦玉林夫妇领着个年轻的女中尉,明白了,是他们当兵的女儿,“不行!叫叔叔”!萝卜不大长在辈儿上!小姑娘腼腆的小声叫了一句,没想到老秦会把女儿送到了这里。
主任带着我们开始参观营区。礼堂两边的司、政、后办公楼还在,原来我们曾居住过的灰色平房,被漂亮的小楼取而代之,沿着过去我们常走的那条小马路,寻找着曾经的“遗址”宿舍、食堂、猪圈、操场……,寻找着、寻找着,眼前一片宽阔的训练场,那里曾经是我们的营房,几十门大炮静静的站在那里,像是为我们那过去的“岁月”站岗!战友们纷纷与这些“哨兵”合影。
年轻的军官向我们介绍了他的连队,介绍了武器装备,介绍了训练情况,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出了从军的光荣,看出了部队的年轻化,,看出了国防的现代化,看出了当代军人的自豪。
十五.联欢、泪水
晚上要与部队联欢,我心里还没底,毕竟我们这些人都是干过“文艺”的,不能太过“业余”了!还要准备准备,和大家商量着节目的内容。此时,只有两个字“踊跃”!秦玉林、党小蓉、郑凯波、刘敏、崔兆康、孙晓云、周勇建、王晓丰、王磊……,要不是部队没有乐器,我看大家统统都要上台了。安排了节目单,带着大家去礼堂“走走台”,跳舞的要现场编编动作,配合配合,刘敏和崔兆康从前还不认识呢!几个独唱的也要遛遛嗓子,跟跟伴奏,出问题了,没乐器!来时可没想到啊!好不容易在部队幼儿园找到了一架电子琴,还凑合!开练,独唱的一曲接着一曲,跳舞的一段接着一段,看着他们排练的劲头,我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该我出去补几张照片了”。
拍过照片回到了招待所,泡上了一杯茶,也该养养失声的嗓子了,正要歇歇,史杨和徐永福夫妇来了,老徐要跟我们一起去兰州。这家伙!真是对部队对军人情有独钟,在地区当父母官时,他带慰问团还来此部队慰问过呢,赶快给“首长”安排住下,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炮兵旅的首长与我们共进了晚餐。餐后,战友们为晚上的联欢做着准备,此时,俱鹏飞风风火火的跑来告诉我:“王晓丰上不了啦!不知为什么?她在哭”!眼看着演出的时间就快到了!我当时真的有些生气!没有时间再去了解这是为什么了,我毅然决定:由孙晓云接替她报幕。演出后,我才从别人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唉!不提了!
八点钟,在旅首长的陪同下,战友们走进了礼堂,还和从前一样,战士们那雷鸣般的掌声响彻了礼堂,久违了!我们享受着。
“战友们!晚上好!适逢国庆、中秋佳节之际,我们有幸迎来了原六十二师宣传队的老战友们,他们来检查指导我旅的工作,并与我旅官兵共同联欢……让我们对他们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副政委高平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秦玉林上场了:“啊--哈--呵--咿……从草原来到天安门广场,高举金杯把赞歌唱!……”。一首《赞歌》掀起了联欢会的第一次高潮,随着刘敏和崔兆康的伴舞,党小蓉、郑凯波的独唱,孙晓云的朗诵,官兵们的掌声一次比一次热烈。在我策划下,把徐永福这个地方父母官也请上了舞台,他和张转军演唱了一曲《敖包相会》。
战士们也表演了他们的节目,相声、歌舞、独唱……,还请刘敏给伴舞,共同为官兵们表演。
原本我打算不上了,嗓子不行啊!听到那热烈的掌声、伴着那激动的心情,咬着牙,忍着痛,还是走上了那熟悉的舞台,“当了个当、当了个当……”台下的官兵们随着书板的节奏拍起了巴掌,我尽量靠近话筒:“说有个护士赵小兰……”努力地说完这段二十多年曾经表演过的山东快书,观众们报以热烈的掌声。
“我们带着20多年积淀的梦想……,回到了魂牵梦绕的营房……”&周勇建下午刚刚创作的一首诗朗诵,让台上、台下的战友动了情,有人悄悄地擦着泪水,有人忍不住哭出了声,是啊!二十多年前!我们把最美好的青春留在了这里!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随着歌声,演出结束了!炮旅官兵们全体起立欢送我们!时间太短了、过得太快了!多想再看看这舞台!多想再留一会儿!
十六.&欢送
部队只放假三天,四日应该正常操课了,清晨没有听到起床号,也没有听到战士的喊声。为了让我们多休息一会儿,部队没有吹起床号,官兵们出操也没喊口号。部队领导真有心,周到!
吃过早饭,我们就要走了。这时一阵阵响亮的口号声传了过来,全旅官兵正在集合整队,他们要从招待所一直到大门口,列队欢送我们!战友们自觉地排成了两行,向炮兵旅的官兵招手示意,直到大门口。后来,史杨对我说,他曾陪不少人来过此部队了,还从来没有享受过全旅官兵“列队”欢送的待遇。告别了炮旅官兵,告别了老营房!告别了老六十二师!
离开宁夏之前我们要去看看,那时只有节假日才能被批准去的“中宁”县城。宽宽的马路,高高的楼房,早起锻炼的人群,街上跑着的公交车,漂亮的居民小区,现代的超级市场,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影子了。是啊!国家在发展,西北在发展,宁夏在发展,中宁也在发展!
十七.兰州
王晓丰走了,去银川坐飞机回北京了。我们要去兰州了,老师长郑守增热情地邀请我们去!他没有在,去了新疆,首长过节可忙!可他交待何龙接待我们,这个何龙,原师电影队队长,如今,当了军区文化站站长,是个大校。
按照老师长的安排我们上了通往兰州的高速。一路上有说有笑,孙晓云还表演了几个“荤”段子,笑得大家前仰后合。大轿车有些老,老是七、八十迈,跑不起来,反正中午到了就行呗!周勇建开着他的车,载着于杰、大杨和老徐两口子前面开道!近中午,前车打来电话了:“何龙在高速路口等着呐!”不一会儿,我们的大轿车到了高速路口,军车前面开道,我们浩浩荡荡进了兰州城。
穿大街走小巷,七拐八拐的车来到了“八一宾馆”,这是原来的军区招待所,好像还有点儿印象!不过宾馆大楼应该是重新盖的。宾馆内设施不错,服务员态度特好,跟着我跑上跑下的,也许我们是首长的客人吧!反正感觉很好!何龙特别给徐永福安排了个套间,还埋怨我没提前告诉他,有地方政府官员来(部队特别重视军民关系)!安顿好大家,下楼吃饭,把老徐让到上坐,何龙开始说起如何按照老首长的指示安排的,如何给下面部队打招呼的,今天如何接待我们,晚上还要举行欢迎“宴会”等等。“宴会”我怎么听着像外交辞令,此时,我才仔细的打量着他,这家伙!老的不成了!不过还是端着从前的那个劲儿!
午饭后,大家四散了。周勇建赶着回单位去,复制我们昨天晚上的“演出”录像光盘,光盘是炮旅早上交给我的,准备让大家临走前带上!部队就是“雷厉风行”,老传统没丢!
尽管那么多年没来兰州了,我已经再没有精神上街了,回到房间洗澡休息。终于松了口气,我的使命即将完成了!
四、五点钟战友们陆续的回来了,家在兰州的周红来了,她如今在单位里是书记了,还挺忙的!过节还要组织职工活动,文艺演出什么的,发挥从前学的那点儿特长!上次来,见到她了,给我的印象很好,很懂事。孙晓云从家中带来了他的两本相册,其中有些部队时的照片是我需要的,周勇建刻回来了四十张光盘,俱鹏飞分发给了大家,这一路,俱鹏飞仍然扮演着当兵时的角色“司务长”,谁说人家像“村长”?!
十八.宴会、俩大校
晚饭前,将三张演出的光盘和带给老师长的两瓶酒交给了何龙,请他转交给老师长、郑守增副司令员,并转告我的谢意!
“宴会”开始了,挺郑重其事的,三张桌子,红色的裙围,主桌上一捧五颜六色鲜花摆在中间,还有两个银色的蜡台,有点儿意思!安排好了座位,何龙又开始了带有“外交辞令”的讲话,对大家的到来表示了欢迎。本想打算代表大家说几句,无奈嗓子实在不行了。按当兵时的习惯,给战友们使了个眼色,大家一齐“灌”何龙。这家伙真鬼!在服务员的配合下,好长时间喝的全是矿泉水,不过还是被我发现了。席间,来了个朱部长,军区青联部,还是青工部,记不太清了!是个大校,原来也是六十二师的。这个招待所就归他管,好像来之前已经喝了不少,有点儿摇摇晃晃的,他拉着我说起了给老首长写的那封信,老首长如何给他们交待的等等,我心里有点儿沾沾自喜!老首长真给咱“面”儿,俩大校接待我们!
何龙出去打电话了,回来说与郑副司令员通了电话,汇报了我们活动的情况,并向大家转达了老首长的问候!全体战友共同举杯,感谢老首长的关怀,感谢俩大校的热情接待,祝老首长身体健康!
结束了“宴会”,周勇建和兰州的战友,拉大伙去歌厅尽“地主之谊”。咱是唱不了,拉几个战友棋牌室里“扎金花”,大家各显其能吧!唱歌跳舞折腾到午夜,说是不少人唱的都很不错!反正我基本没听见。几位男士夜里回宾馆还是不想睡,一通的胡侃直至凌晨。女士们如何?咱不知道!
十九.长枣、告别
五日一早崔兆康走了,他要赶飞机,没能和大家告别。餐厅里大家都在吃早饭,“有牛肉面”!不知谁说了一句。刘敏特爱吃牛肉面,来的路上就跟我说过,昨天上街就吃了一回,那可是吃过午饭以后啊!见有牛肉面,她又吃了两碗!真行!
宾馆门口,赵健看上去无精打采的,经询问,昨晚拉肚子!这一路水土不服,尤其是那个“长枣”,女孩子就是爱吃零食!听说枣有解决便秘的功能,吃坏了吧!也怪咱没提醒!王夏青、赵健就要去机场了,老战友们相互握手、拥抱,送她俩上了车。宁夏的战友要回银川了,我没有开车来,所以还要回去,史杨、老徐他们也回银川了,是他朋友安排的小车。陕西的战友下午才走,告别了他们和兰州的战友,我们的车上路了。再见吧战友!再见吧兰州!
二十.抛锚
昨天晚上,司机张师傅去了他在兰州的表弟那里,回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喝得满脸通红,觉睡得不多。我担心他路上犯困,就和于杰轮流陪他聊天儿,给他点烟。张师傅是当地人,黑黑的,个子不高,一口地道的宁夏话,一般人听不太懂。于杰已经落户在银川二十多年了,我也在宁夏待了十年,和他聊天不成问题。前面提到,车子老了点儿,速度跑不起来,好在活动如期完成了,慢就慢点儿吧!
五百多公里的路程跑了一半,来到了甘、宁交界处,交了甘肃的高速路费,车子走了有二百米停下了。“挂不上挡了!”张师傅脸上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抛锚!最不愿意发生的事儿出现了!咱也是司机,可大轿车咱不懂啊,干着急没办法!张师傅捣鼓了半天也没戏,他跨过高速路边的围栏,一溜烟儿的跑了下去,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找人去了!我们只能等了。刘敏还是像个小孩儿,玩儿心特大!在围栏上跳过来跳过去的,还给路边上的“骆驼草”照了像。
一个小时了,终于看见张师傅了。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像是当地的农民,男人手里拿着一身油乎乎的衣服,女人提着个破口袋,看上去有些分量,来到车前男人将衣服套在身上,接过女人从破口袋里取出的工具,也不说话,就开始干了起来。我心里犯着低估“能行吗”?当、当、当……一阵敲击声:“试一试”修车人向张师傅说着,还真行,好了!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据说这路边儿,好多像他们一样的农民,平时就在农田里干活,有修车的活就挣些外快,他们就是张师傅从田里找来的,付了钱(就给了三十多块钱),谢过修车人,我们继续上路。
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听何龙说,你们已经上路了,祝你们一路平安,欢迎下次再来”署名高平,就是那个炮旅的副政委。下次!是否还能有下次!我将短信给秦玉林两口子看了,让他们替我回复,因为他们的女儿在炮旅当兵,得给他们一次联系部队领导的机会呀!咱算挺会做人的吧!五点前终于抵达了银川。
二十一.老徐请客、小东两口
还是住在了培训中心。明天要回北京了!取回了停放在于杰家的车子,收拾好了行李。六点多,于杰开车拉着我们来到了一家酒店,徐永福晚上一定要请吃饭!上了二楼,一间很大的包间,认识不认识的一大桌,还有秦玉林的亲家。据说徐永福是媒人,给他们两家拉的线儿,落了座,还是老一套喝酒、掷筛子、打通关。吃饱喝足又去了歌厅卡拉OK,又唱又跳、又喝又闹,秦玉林亲家真能喝,拉着于杰喝白酒,哈!这回于杰碰上对手了。刘敏出去了,引着两个人进来,说是她的朋友,两口子,男的叫小东,女的是他媳妇儿,叫个啥我没记住,来银川旅游,买不到火车票了,想搭我车回去,北京来的!没二话,跟着走吧!
都十点多了,我向徐永福道别:“我唱不了,明天一早走,先回去了,你们继续玩儿!”“专门为请你的!你要走,我们也就收了”。为了不扫大家的兴,我们还是又坐了一个小时。回到住所已经快十二点了,送走了于杰,上楼休息,那个小东和我一屋睡,他媳妇儿去了刘敏的房间。“刘大哥,我睡觉打呼噜,您先睡吧”!这个小伙子还挺老实的,不过我还真怕有人打呼噜!洗洗睡吧,可能是这些天太累的缘故,这一夜居然没听到“呼噜”声。
二十二.&爆胎
早上五点,我们一行四人上了回北京的路。先给车加满了油,心想“再不要出现来时的尴尬局面了”!车窗外到处还是黑乎乎的,高速路上没什么车。昨晚踏实的一觉,赶走了几天的疲倦,我点燃了一支烟,脚下稳稳的踩着油门儿,汽车一点儿一点儿的提起了速度。“刘大哥,我也有车本儿,您累了就换我”。“没关系,不累”!心里想:“换你!算了吧”。咱这个人在开车上还是挺自信的,自从拿了车本儿,就从来没出过事儿!这不,那个牡丹卡还没被划过呐!也不知他驾车的水平如何,况且,这是高速路!方向盘在自己手上,踏实!还是咱自己来吧!
刘敏在银川买了新的音乐盘,一路伴着歌声顺利的行进!十一点多来到了内蒙古包头服务区,再次给车加满油,继续前行。大约一两公里,猛然感觉路面不平,车子有些抖动,正在观察情况,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响,紧接着是“啪啪”的声音,赶快靠边下车一看,右后轮胎爆了。得!换备用胎,“看!就是你念叨的吧”!我看着刘敏有些紧张的面孔开玩笑的说,其实这和她说什么没有关系,我分析来时俩人,回去四个人,再加上行李,重了不少,可能有什么东西刺破了轮胎,这也难说。小东和我忙着换胎,两个女人用红色的枸杞酒合,远远的摆在路的中央,提醒着飞驰而过的车辆。功夫不大,轮胎换好了,备用胎比较旧,不太牢靠,安全起见还是决定下高速买两条新的换上,况且,还有一半的路呢!
下了高速,路边净是修车换胎的,打听了好多家,就是没有这种小车轮胎,呸!这是什么破地方!找人带着走了有七八公里,进了包头市区,终于到了路边的一家店,询问了价钱还算合理,换了两条新胎。这段时间他们三人解决了午饭,省得再找地方吃饭,又耽误时间了。
二十三.&回家
由于进入了市区,车速自然就快不了,时间已经耽误了不少。再上高速,没有了后顾之忧,慢慢加快了速度,进入河北段,京牌的车也越来越多,听人说三点以后就该堵车了,是啊!报纸、广播也经常报道此事,赶快走,张家口、宣化、下花园……,路上的大货车渐渐的少了,路况反而越来越好,原来为了保障“黄金周”的出行,所有大货车统统不让进京!政府高明!政府万岁!
北京的地界了,所有车子的速度不由自主地慢了,都不敢再开快了,咱也规规矩矩一百二。收费站口,车辆排起了长龙!是啊!再休息一天就该上班了。五点多进了三环,终于回到北京了!历时八天的旅程完成了。
有诗一首为证:
金秋十月战友情,&
&&&&&&&&&&&&&&八千里路驱车行,
&&&&&&&&&&&&&&征途艰难克险阻,&
&&&&&&&&&&&&&&西北相聚情更浓。
&&&&&&&&&&&&&&特种大队炮兵旅,&
&&&&&&&&&&&&&&重登舞台在军营,&
&&&&&&&&&&&&&&今朝更圆旧时梦,&
&&&&&&&&&&&&&&故人何时再相逢?
&&&&&&&&&&&&&&&&&&&&&&&&&&&&&&&&刘虹,日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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