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的作品给洛宾基沏的是什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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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涉在生死场之间的林黛玉--萧红
来源:原创  时间:日   作者:
萧红,被鲁迅誉为20世纪最有前途的作家。萧红从小天资聪颖,才华卓越,然而天妒英才,年仅三十过头就与&蓝天碧水&永处,留下那半部《红楼梦》给别人写去了。她倔强的灵魂,从故乡的乌兰河漂泊至香港的浅水湾,一路追求,一路流离,在情爱里沉浮,在情爱里颠沛。她出生的日子&&端午节,就好似与中国结下了两千年的缘。为追求独立的人格,一再受到伤害。纤细、温柔、多愁善感而又心高气傲,自尊心极强,因此注定要终生为情所困,为情所累。最后在痛苦中孤寂地折断了自己的双翼,导致自己一生也未曾走出自己所布置的这个小天地。
她追求个性的解放,为了躲避婚姻的追击,毅然离开了自己的家,只身飘零天涯。一个人走在哈尔滨寒冷的街道,悲惨的遭遇让她毫无办法,终于决定向《国际协报》求救。萧军的道来,犹如普罗米修斯给人类带来火种一样,萧红看到生命的希望。高山流水,萧红对萧军作品独到的见解,引起了萧军怜才之意。顿时,两隔孤寂无助的灵魂碰到了一起,共同飘向爱情之海。萧红&比青杏还酸的命运&重新燃起了熊熊大火,两颗心紧紧依偎在一起。萧红感到地放开歌喉,尽情地歌唱这美好的邂逅所带来的希望和幸福。萧红用女人细腻而狂热的笔触描写道:&当他爱我的时候,我没有一点力量,连眼睛都不敢张开。&爱情真是一支迷药。萧军这个十分的浪子也甘愿在萧红&高楼举目望,咫尺天涯隔,百唤无一应&的时候,不顾经济、习惯的约束,变得热情洋溢起来,献上真挚而醇烈的爱。这样不拘于现实,不拘于礼俗的爱又怎么能不让人缅怀呢。萧红在病榻上说:&如果萧军知道我病着,我去信要他来,只要他能来,他一定会来看我,帮助我。&甚至在弥留之际还欢呼着萧军的名字,她说萧军是她一生最爱的人。萧军在萧红死后也表达了自己&地老天荒一寸心&的真诚。诗道:&落花逝逐春江水,冰结寒泉咽有声。&&钗分镜破终天恨,薄幸辜情两自清。&
两人相濡以沫,不离不弃,一路风雨,像春天里的燕子,一嘴泥,一嘴草,终于筑成了一个家。贫穷和饥饿并没有打倒这对贫贱夫妻,相反他们相互搀扶着走上了文学这条坎坷之路,并孕育了他们的新生婴儿《跋涉》。他们的名字肩挨着肩,一起并排在一起。萧军说:&朝来犹傍并头枝&,&一是双双悄倚肩&。《跋涉》的成功给他们既带来了荣誉也带来了灾难。萧军自此开始受人关注,一位位美丽的少女走进了他的生活,打破了昔日的宁静。二萧带着各自的烦恼重新登上了陌生的旅途。
青岛是他们旅途的第二站,他们终于走出了黑暗、虚伪的&伪满洲国&,灵魂异常的激动。在青岛,他们写信得到了鲁迅先生的指点,难以克制的情感和欢乐迅速爆发,萧红把对家乡人民的怀念化为满腔的热情,用细致的观察和越轨的笔尖,把东北人在生与死之间的挣扎写得力透纸背,坚韧不屈的灵魂超越了生与死的载体,达到了哲学的高度。萧军此时也不甘落后,写下了《八月乡村》,巨大的轰动使他们的爱再一次陷入了泥潭。萧红说:&带着颜色的诗,一只一只是写给他的,像三年前他写给我的一样。&烦闷、苦恼、哀愁笼罩着整个空间,心中的幻灭感与日俱增。&说什么爱情,说什么受难者共同走尽患难的路程,都成了昨夜的梦,昨夜的明灯。&多愁善感的萧红一旦失去了爱的呵护便失去了生命的源泉。1936年,萧红独自登上了驶往日本的渡船,开始重新思考这一段患难与共的爱情。异国他乡的萧红,异常的孤独,用爱的语言传递着一份又一份爱的午餐,想唤回曾经的爱恋。然而有了裂痕的爱怎么能再一次完好如初,萧红对萧军感情的游离,并没有达到思念的效果,萧红陷入了新的痛苦的深渊。她在《沙粒》中诉说着当时的悲哀和绝望。&今后将不再流泪了,不是我心中没有悲哀,而是这狂妄的人间迷妄了我。&&失掉了爱的心板,如同失掉了星子的天空。&
战局在一步一步的恶化,苦难之水在每个人心中流淌,患难的人民一起共同进退,相持相依。从上海的沦陷到武汉的失守,一切的情感都在随着战局的扑朔迷离而同仇敌忾。但二萧的爱情却没有高涨,反而随着国土的丧失而丧失,在西安,萧军弃文丛武,萧红则与端木蕻良南下,二萧宿命般的分手了。
深深地相爱六年,最后各奔东西。萧军粗犷、豪爽,而萧红则柔软、细腻,二萧的结合奏出的瑟瑟之音曾轰动文坛,但倔强的灵魂是不能同飞同宿的。萧军说:&她不欣赏我的&厉害&,而我又不喜欢她那样多愁善感、心高气傲、孤芳自赏、力薄体弱的人。我爱的是史湘云,尤三姐,不是林黛玉、薛宝钗。&萧红说她不知道为什么男人有那么大的脾气,拿自己的妻子做气包,对自己的妻子不忠实。萧红崇敬粗大、宽宏,终究不能爱这样心浮气躁的灵魂。
他们不同的生活导致了不同的性格,不同的性格最终导致了婚姻的失败,一个觉得对方没有&妻性&,一个觉得对方没有&夫性&。
萧红从小缺乏爱的滋润,一生都在追求完美的爱情,萧军热烈疯狂的爱,端木和风细雨的爱,直到临死还在奢求洛宾基给她带来的纯洁的爱。大概正如萧红自己临死时所说,&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都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做女人也许并没有错,错在自己的纤弱和孤高,最终将毕生的爱付之东流,过早的凋零了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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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贺震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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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市政府网站《黄金时代》:个人主义的萧红_中国作家网
《黄金时代》:个人主义的萧红
作者:叶丹艳
  我在北京三里屯繁华的商业区里见到了汤唯在电影中穿的那件旗袍――一件蓝、黄相间的格子旗袍,棉布面料,款式很一般。这就是当年萧红的日常穿着,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里,纵然是名扬四海如她,也只是一件最朴素、最简单的旗袍。这是现实境况所致,亦是萧红个人的自主选择――个人主义的萧红。
  无疑,萧红是极具个性的。从她初出场时向报馆写信申请帮助就已经展露出了她鲜明的个性。后来,与萧军初次见面,萧红毫不迟疑地挽留军与她谈一会,两颗最具智慧、情趣的星星在那间阴暗的屋子里碰撞出了耀眼的火花,关于文学、关于艺术、关于爱。军问红:“你为什么还眷恋这个世界?”红的回答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点让我死不瞑目的东西存在。”萧红的这句回答像一只重重的锤子猛击胸口,她的回答太直击人心了、太真实了、也太大胆了。这种特立独行的个性注定了她与众不同的传奇人生,也注定了她一生的悲苦,而那些令人艳羡的文学成就不过是这种个性的一个副产品。萧红的聪慧、果敢还决不仅此,洪水中逃生、向文坛的旗帜鲁迅自荐文章、宣称“有各式各样的作者就该有各式各样的文章”、自恃“我的绯闻将永远流传”……她的每个举动都不是凡人会做出的。
  正因了她的个性,萧军被她深深吸引:“世界在变了,季节在变了,人在变了,思想和情感也在变了。”爱情的暖流冲破冰河世纪的冰川,汇成了一片温暖的大洋。在军和红初恋的那段日子里,他们大概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这是一段很纯粹、很快乐的时光。虽然两人在物质上十分清贫,但在精神上,还有哪种幸福比得上两个高山流水式的心灵的相遇呢?白朗在《遥祭》里描写军和红的脸是“两张愉快的无忧的孩子般的脸”。虽然他们的住所是一间见不到阳光的小屋,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就可以闻到阳光的味道。这时的军喜欢开红的玩笑,会带她去小饭馆吃仿佛天下最美味的猪头肉,也会在飘着雪的哈尔滨的夜里绅士地蹲下为心爱的红寄上鞋带。这也就是赤子之心了吧!正是这种纯粹的心境使他们对生活、对爱情的洞察力超乎寻常地强,军和红的生活开始改善,阳光一点点地照进了现实。
  可是,萧红毕竟不是寻常人,富有传奇的人生总是起起落落的。一个来自上海的女学生走进了军和红的生活,红敏锐地嗅到了异样的味道。她充满怀疑地问萧军:“如果你没在小旅馆看我写写画画,还会喜欢我吗?”“如果我没有你想象的那种才华呢?”女人都是敏感的,有才华的女人更敏感,这种敏感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爱得深沉的表现。白朗很惋惜萧红,她说:“她的真挚的爱人的热情没有得到真挚的答报,相反的,正常常遭到无情的挫伤。” 红对爱情的态度是飞蛾扑火式的,这一点萧军和她很不同,萧军在两人初识时就说过,“爱就爱,不爱就丢开。”这种不同对红是很不公平的,而她又是一个那么会忍让的传统女人,这座不平衡的爱情天秤一点点挖空她的血巢,她生命的烈焰一点点地熄灭。红和军之间的裂痕越来越大,红开始用烟头烫伤自己,试图用身体上的痛感来麻痹情感上的痛苦。这些自虐、极端的举动在旁人看来自然是病态的,但对于一个杰出的女性作家来说,她这种任性而为、近于疯狂的举动恰恰解释了她文学上的极高成就。
  红去日本疗伤了,在那个窗上洒满白月的夜晚,红突发奇想:“这不就是我的黄金时代吗?此刻。自由、舒适,平静、安闲,经济一点也不压迫,这真是黄金时代,但又是多么寂寞的黄金时代呀!”如果仅从物质来说,“黄金时代”无疑是个讽刺,但如果从心灵的维度解读,它就一点讽刺的意思都没有了。所谓黄金时代,不就是人可以尊崇自己的本心,跟着心灵去流浪吗?一直尊重内心、秉持女人的敏感和直觉安静写作的萧红当然可以欣慰地说:“这是我的黄金时代。”就像编剧李樯说的“它是对人想象力的一次歌颂。”
  萧红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本心就是追求真爱、温暖和写作。其实她就是一个小女人啊!缺爱的童年使她对爱的渴望比任何人都强,她会在爱情来敲门时格外珍惜头顶的那一米阳光,她不愿做一个革命斗士,她只想要平淡、真实的生活,享受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只是互相谅解、爱护、体贴的烟火人生。所以萧红会那么急匆匆地和端木蕻良在一起。她怎么可能会真正爱上端木呢?她与端木的结合不过是和萧军的怄气罢了,当然端木确实也有吸引她的地方,比如黄昏湖边的那段伯牙子期般的对话,比如端木在墓碑前如数家珍地说出一串历史典故。然而,萧红真正爱的还是萧军啊!一句“他就是这样的人”,看似抱怨,又何尝不是一个女子对心爱男人的深深的了解和爱意呢?只是,也许还是童年的阴影让她至终也没有学会如何与这个世界相处,只学会了与自己相处,永远是个任性的小孩。
  真正的作家必然是热爱生活的。虽然萧红常会自残,但事实上,她是深深地眷恋着这个世界的。如若不是这样,她不会在那些艰苦的日子里在军的面前努力做个俏皮、可爱的女孩,一如《诗经》里那个躲在墙角逗引心上人搔首踟蹰的女子;她不会坚持做喉咙手术,她不会沙哑着对端木和洛宾基说“我也舍不得你们!”
  萧红对这个世界是随性的、随心的、眷恋的、忍让的,然而她对自己的孩子却显得近乎冷血的残酷。这种难以解释的矛盾其实是有一根暗线连接的――依然是她的个人主义。幼年时代母亲的离世、父亲的吝啬,使萧红的潜意识里流动着一种报复的快感。
  在经历了与萧军的感情裂变,经历了国家的动荡和个人的漂泊,经历了和端木烟火童话的幻灭,萧红真的累了,她似乎预感到自己的人生烛光即将熄灭,与鲁迅先生度过的美好时光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有如一个濒死的人的一瞬回光返照。
  萧红最终还是在战火纷飞的香港拖着病体离开了。但这个瘦弱的身躯下有一颗强大的内心。每一次站在交叉路口,她都能忠实于自己的内心,做出符合自己初衷,哪怕众叛亲离的选择。这,就是萧红。
  (作者:叶丹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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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黄金时代》主演黄轩谈“萧红和骆宾基”
黄轩:我觉得她是一个很勇敢的人,她在那个年代,可以挣脱所有传统的枷锁、束缚,大胆地追求自己的爱情,做自己要做的事情。我第一次看到她的小传时,就会对她有一种好感,就会想去认识她,想去读她的故事。
记者:你在接触这个项目之前,有看过萧红的什么资料吗?
黄轩:没有,但我知道这个人,我知道有一个女作家叫萧红。
记者:后来有没有看她的一些作品?她的文章有打动到你吗?
黄轩:她在每段回忆中,对每一个人都很细腻,而且心怀感恩,无论对自己周围的朋友、亲人,包括对她的故乡、对自然。她必须有这种情怀才会写出像《呼兰河传》这样的小说。
记者:从现在的角度来看,你觉得萧红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黄轩:我觉得她是一个很勇敢的人,她在那个年代,可以挣脱所有传统的枷锁、束缚,大胆地追求自己的爱情,做自己要做的事情。我第一次看到她的小传时,就会对她有一种好感,就会想去认识她,想去读她的故事。
记者:李樯有没有说过他设置骆斌基这个人物的目的是什么?
黄轩:骆宾基本身就是一个有原型的人物,所以要尊重当时,还原他的现状,还有很重要的是这一系列人物是他第一个记录下来的,所以李樯觉得如果记录者在场的话,维度会更多一点。
记者:从你的角度,觉得洛宾基是个什么样的人?
黄轩:我觉得洛宾基确实很爱文学的,因为热爱文学,他才会仰慕萧红。但其实我对他的感觉跟导演想象的有点不一样,我觉得他挺重情意的,在那么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陪着萧红,还辗转各种避难所。但导演说他也是出于无奈,包括剧本也有说他并不是完全心甘情愿地留在那里,最后李樯老师加了一场戏,就是我偷偷地在记录萧红,我其实早已经有这个准备了。这样一来这个人物就有很多面相,很立体,而不是我之前理解的那么单一。我最后自己也在总结,如果这个人忠心耿耿,完全没有变化和转折,那就没有意思。在那个时候,哪怕我再喜欢这个人,我心里也是有胆怯的,还是会有自己的想法的。
记者:在萧红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你觉得骆宾基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黄轩:充当了一个陪伴者,一个记录者。
记者:你觉得骆宾基爱萧红吗?
黄轩:我觉得挺复杂的。萧红可能对我并没有那么强烈的爱意,她那个时候更多的是一种无助,是一种巨大的孤独,甚至是惧怕,旁边有个人不管是谁,她都会抓住他。我对她可能跟她对我的情感略有不一样,因为首先我很仰慕她,很欣赏她的才华,作为一个生理和心理都很健康的异性来说,就会萌生好感。最后我们的情感交织着同情、欣赏这种挺复杂的东西。
记者:你对萧红和萧军的爱情怎么看?
黄轩:我觉得挺好的,在最无助的时候两个人遇到,共患难,挺好的。我觉得物质上最贫瘠的时候,可能是精神上最饱满的时候,它是有相对性的。那个时候太无助了,已经贫瘠到饭都吃不上,那两个人在一起就纯粹是精神上的交集。现在的人物质不缺了,精神上的需求就少了,两个人在一起就没有那么纯粹了,有很多世俗的眼光在看着你。
记者:到后期的时候,你和端木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
黄轩:我肯定是对端木不满的,一走消失那么多天,突然又回来了,一回来又走了,然后丢下这样一个虚弱的女人在病床上,让我来陪着。我肯定对他是有意见的,我们在戏里也是彼此不太交流,只是大家共患难而已。
记者:对于《黄金时代》这片名,你怎么理解?
黄轩:我的理解是,那个时期中国出了一批这样伟大的学者、作家、文艺青年,他们的作品对后面中国整个的文化,对后代的年轻人、学者都有非常深的影响。而且那个时候也算是战乱时期,但是人的精神追求却是最强烈的时候。所以可能就因为这样而叫《黄金时代》。
记者:以你的理解,萧红、萧军这样一批年轻人跟现在的文艺青年,在精神气质上有什么不一样?
黄轩:我觉得那时候的人更纯粹,因为时代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人们好像对什么物质生活,对一些名利的东西可能没有那么多的目的性,就是纯粹把对时代的感受、把个人的思考表达出来。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基本没什么文艺青年能够做到那么纯粹。而且家破人亡、兵荒马乱的时候,国家能不能存亡都是个问题,所以人的情怀会是更大的,可能真的会为了国家、为了民族呐喊。现在国家比较稳定,也没有战乱,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去刺激到他们,人们最多可能抒发一下个人的情怀。
记者:你有没有想过通过《黄金时代》这部电影,传递给观众什么样的东西?
黄轩:我在想能否用这部电影,让人们回到以前,让人们重新看待历史,看待那一代人。我觉得当下的中国人非常沦丧,已经没有什么理想,没有道德的底线,没有信仰,被拜金主义所迷惑着,多数人都是行尸走肉。你问一个年轻人他的理想是什么,就是考公务员,要不就是买房、买车这两件事。但那个时候我们的民族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我们也有强大的精神力量,在文学、戏剧、电影上都是有过盛世的。那为什么会沦落成这个样子?我觉得多出《黄金时代》这样一些作品,哪怕看的人少,看一个也会影响一个,刺激一个。如果都是所谓商业片,让你完全不会去思考的这种,民族会越来越完蛋了。
【导演和剧本】
记者:你之前看过许鞍华导演的作品吗?
黄轩:看过,我最早看过《姨妈的后现代生活》,然后看过《天水围的日与夜》,《女人&四十》,还有最早的《投奔怒海》都看了。这些都是我在不知道我们要合作的情况下看的,最后要见导演之前,我又专门去补了一下课,又多看了几部。
记者:你之前从她的电影中,猜测导演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黄轩:我没见她之前觉得她应该是一个挺强势的女强人,头发又短,比较凶。
记者:那你还记得跟导演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黄轩:我记得是个早上,在一个咖啡厅里,我一开始还有点紧张,但见面以后我觉得导演实在太可爱了,剪个齐头帘,非常的客气,非常的友善,像一个孩子一样,跟你开玩笑动不动自己就乐了。
记者:你去见她之前知道自己要演哪个角色吗?
黄轩:不知道,因为当时只是说见一下导演,可能要拍萧红的故事。我就看了下萧红的大概情况,知道她身边有几个男的,但我也不知道我合适谁,我可以演谁,就去见了。
记者:第一次见面到最后定下来,中间有多长时间?
黄轩:有好几个月。见的时候导演说有可能要试一下戏,我说好的,就等着,但见完以后就没音讯了。隔了好几个月后突然联系我经纪人说要签合同了,不用试戏了。
记者:从你的观察,你觉得许鞍华为什么要拍这个故事呢?
黄轩:我觉得首先可能她自己跟萧红有共同之处。许导演我不是特别了解,她的生活什么的也是偶尔听别人说一下。但也许萧红对文学的热爱和她对电影的热爱,那种强烈,那种执着,是她们的共同之处。还有他们彼此性格里都会有想打破传统观念的束缚这种因素在里面。
记者:合作下来,你觉得导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黄轩:我觉得导演是个像孩子一样的人。她的脾气很率真,有时候在现场不高兴了,会像孩子一样耍两下脾气,一会儿又好了,在那哈哈大笑,脸是随时在变的,但都是为了认认真真做好事情。
她让我特别感动的是,有一天我早上见到导演,问了声好,我看见导演眼睛红红的,我说:&导演没休息好&?她说:&没有。&我说:&怎么了?&她说:&我紧张。&我说:&你紧张什么?&她说:&这两天要拍这么重要的戏,我怕我拍不好。&我觉得她真是紧张,作为一个已经拍了三十多年电影的导演,她还像第一次拍电影一样有紧张,有焦虑,睡不好,这个让我特别受触动。她完全没有被任何东西所影响,所麻木掉,所程式化,她还是那么的天真,那么的干净,这个是让我特别感动的。
我觉得当演员也是,我要是演一辈子戏了,到五六十岁的时候,我还会紧张,还会焦虑的话,我觉得还挺好。因为多数人已经不会有这种感觉了,他们自认为经验已经很多了,已经没有那么敏感,没有那么脆弱了。
记者:《黄金时代》这个戏看起来挺庞大的,但其实没什么钱,角色又不是那么重,为什么要参加这个戏?
黄轩:我完完全全是冲着导演,因为导演特别值得让人尊敬,无论她的作品,还是她这么多年来对电影的态度,有口皆碑。我很信任他,能有机会跟她合作,就一定要去。而且编剧也是那么优秀,它的叙事结构也有突破,我觉得作为刚起步的演员来说,是一个挺好的机会。
记者:听说在《黄金时代》之前,你就跟编剧李樯老师有过接触。
黄轩:《致青春》的时候去见过导演,也见过李樯老师,但最后他们没有选择我。
记者:这次拿到《黄金时代》的剧本,读完之后是什么样的感觉?
黄轩:我觉得是我这么多年来看到的最好的一个剧本,而且它和很多剧本叙事的方式不太一样,挺打破常规电影剧本叙事结构的,比如里面经常有人物对着镜头直接跟你说话,包括我这个人物也是挺多的,时不时突然跳出来对着观众说话,跟你说此刻到底是怎么回事,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我觉得还挺穿越的。这个东西还挺大但、挺抓人的,我想象不出剪出来会是什么样,但一定是叙事结构上的突破,对观众来说,无论感官上还是心理上都会是一个刺激。
记者:那在表演上会不会有不适应的地方?
黄轩:确实对我来说有点不习惯。我第一天拍一个镜头,现场安静得不得了,但我要假装周围有轰炸机在轰炸,然后走着走着突然要停下来对镜头说:1937年几月几日,怎么怎么沦陷了。&我真的演其他任何戏都没有那么紧张,那场戏我还真的挺紧张的。我还说当主持人真不容易,因为我们演员起码是人对人的交流,眼睛对眼睛的交流,没有说对着机器交流。
而且有时候镜头反光,所以你是看着你自己,有时候看着看着眼睛就失焦了,我就不确定我的眼睛是不是对着焦,所以我每场都要去看一下回放,因为感觉我的眼睛对眼了,会有这种错觉。所以一开始有点不习惯,拍了几条慢慢慢慢就习惯了。
记者:会出戏吗?
黄轩:会,因为这个形式挺跳的,作为演员来说,你当然要分神出来。
记者:合约签完之后,有一个剧本围读的过程,你们一起围读的时候都聊什么呢?
黄轩:主要就是我、汤唯还有冯绍峰,把比较重要的场次围读了一下,读完以后大家就聊聊自己的想法,喝点茶,喝点咖啡,大家认识一下,熟悉一下,就这样,很轻松。
记者:导演在围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状况?
黄轩:她会不断地问你:&你这里怎么想?那里怎么想?你有没有什么新的想法?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导演最爱问的问题就是&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她会不断地刺激你,让你说,然后她再把她的想法说出来,看你有没有采纳的可能性。
【表演与对手戏】
记者:拍摄之前,你有专门做什么功课吗?
黄轩:我会看骆宾基的散文集,他的小说选,还有他写的萧红传。剧组也给我很大的帮助,给我寄了很多买不到的老书,大概七几年、八几年出的一些老书,还有比如说周刊上登出来的文章,有萧红以前写的一些文章等。也会在网上查一些视频,看一些关于萧红的专题片。大概就是从这些方面做功课。
记者:你进组的时候,电影已经拍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在那之前听说你就开始在家里过起了民国生活。
黄轩:我觉得那个时候的人跟现在的人有区别,但也是有共性的,起码都是人,情感、处理事情的态度、心里面的东西其实都是一样的,不过造型会给我们很大的帮助,发型、眼镜、衣服一上身,就会相信自己差不多就是这个人。
记者:你其实比预定的提前进了剧组,为什么会选择早点来?
黄轩:我想先到剧组感受一下气氛,起码去现场看一看,大家是是怎么样一个工作状态,自己心里也有一个底。如果有可能的话,再跟合作的演员稍微照个面,熟悉一下。需要有一个铺垫、预热,不然去了直接开始演,也是比较困难的。
记者:还记得第一天到剧组,剧组留给你什么样的印象?
黄轩:第一天是在上海车墩,在拍一场一群女学生吓得仓皇而逃的镜头,主要演员都不在。我去了以后跟导演打了个招呼,导演给我介绍了摄影老师、美术老师这些主创,就去定了一下装,把头发修了一下,把衣服试了一下。
记者:导演有没有跟你说过想让你怎么来诠释骆宾基这个人物?
黄轩:没有。导演就是完全相信我,我到了现场导演就说:&怎么样,可以吗?&我说可以啊,那就拍。拍完第一场戏,导演冲进来说:&你跟我想象的骆宾基太不一样了。&我当时傻了,我想完了。然后她说:&不过挺好的,你就这样演。&我就开始没谱了,因为演员其实挺脆弱的。我出去跟导演说:&你跟我说一下你想象的是什么样的。&导演说:&不用说了,你演的我相信就可以了。&事后我还不放心,拍了一两天以后又去找导演:&导演你觉得行吗?&&可以啊,可以啊。&我说:&我需要调整吗?&&不需要,挺好的。&我说:&不是跟你想象的不一样吗?&&但是我相信你是骆宾基,你只是跟我想象的不一样。&那我就这样演了,导演基本没有再说过什么。
记者:关于你的戏,我的印象最深是你转身哭的那场戏,我很好奇你当时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突然出现那么强的爆发力?
黄轩:我其实在前一天晚上就已经在培养那个状态了,因为从自己经历来说,也有好几段这种生离死别了,也有低落的时候、无助的时候,其实就是把那些东西再回忆起来,然后借着这个途径去发泄一下。
大家给我的环境也很好,一下午导演都怕打扰到我,请我过去说:&这场戏我大概是要这样一个感觉,我的机位会怎么样。&然后我去休息,她就再没跟我说过话,到开拍的时候她也不见我,就一直在那个帐篷里,是执行导演说我要是准备好了,就给他点个头。现场工作人员也都非常专业,都离得得远,不会去干扰你,给我的氛围特别好。
记者:第一次见到汤唯,你觉得她给你的感觉跟你的想象符合吗?
黄轩:汤唯我想了一圈,没觉得国内哪个女演员比她更合适,无论从外型还是气质,我觉得她都是最合适的。
记者:进组之后,你们是怎么样快速熟悉起来的?
黄轩:汤唯也是很有意识地跟你亲近,她希望大家赶紧熟悉起来。她会很主动地跟你聊天,会在空闲的时候给你打电话说出来咱们叫上谁喝两杯。我们出去,她会说:&小心被拍,跟我在一起老会被拍。&我说没事,反正拍戏嘛。那天正好全组放假,我们从下午两三点一直聊到晚上十点,聊彼此喜欢的电影、演员,聊彼此的经历,她也没把自己当成是谁,跟你该聊什么聊什么,很放松,很坦诚,你会觉得这个人完全跟你没有距离了,没有障碍了,一下子很快就熟悉了。
记者:你的主要对手戏就是跟汤唯,合作下来你对她感觉如何?&
黄轩:她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的每一条差别都很大,换句话说她也许不会特别稳定,有时候她演完一条你都会莫名其妙她怎么是这么演的,但如果导演给她一个提示,或者她自己一有感觉,再来一条就完全不一样了。所以跟她合作完我也在想,一个好的演员是有把自己掏空的能力,而且敢于犯错误。如果一个演员特别保险,就是每条都能不出错,那他一定不会有闪光的地方出来。汤唯她有时候会犯错误,或者状态并不是那么稳定,但她有时候会让你出乎意料,或者会给你一个刺激。而且她非常相信对手,你跟她演戏,如果你没有完全在状态,她能感觉到,你给她多少,她能反馈多少。她不是一个技术性的演员,她是把感受放在前面的,这个是特别好的。
记者:有没有让你印象特别深的细节?
黄轩:在现场,她不用刻意做些什么,就躺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很虚弱,半闭着眼睛,一直抓着你的手,你就真的会心疼,这个效应非常奇妙。而且她还挺容易把自己交给你的,无论是布光的时候还是任何什么时候,她会一直抓着你的手,真的会让你觉得你想要帮她。
我们第一天拍戏的时候,拍完她自己觉得不满意,她也有点不知所措,然后就躺在那里,我觉得她当时很无助,她自己也说挺无助的。她躺在那里不停地抽烟,让自己达到很晕的状态,然后身体就开始抖,有点痉挛,手就那么举着。然后我就说:&你手怎么了?&因为我刚拍完《推拿》,所以就说:&我给你揉揉吧。&然后我就拿起她的手开始揉,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冰冰凉凉的,干巴巴的。她躺在那里边乖乖得就像一个孩子,眼睛都是散的,本来就很瘦,妆化得也很憔悴,我就像在做临终关怀一样。我们的手一直握着,直到再次开拍。之后有时候她在床上躺着,我走到她旁边,她就会抓住我的手。我觉得这个是特别难忘的。
记者:你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躺在床上,能不能具体跟我们讲讲那场戏?
黄轩:他和端木刚吵完架,我和端木打个正脸,然后端木走了,我留在那儿。那场戏其实我觉得有点喜剧的感觉,我挺无奈的,因为我是去告别的,心事重重地要回去取稿子。进去以后看到她挺难受的,一个女的这么无助地躺在小床上,然后我要走,她抓着我说:&你留下来吧,就陪陪我,我好歹也是一个对文学有贡献的作家&&。&如果你是一个作家的话,心里真的会疼,在那样一个年代,那样一个优秀的女作家,最后无助成那个样子,来一个人就抓着你的手,不想松开,她甚至会拿她的贡献来向你乞求,再陪她一会儿,其实还让人挺痛的。
记者:谈谈你跟朱亚文的合作吧。
黄轩:我们俩在现场交流很少,因为戏里我们俩彼此看彼此有点不顺眼,交流也很少,所以我们也都刻意地跟彼此保持距离,现场就点个头,谁也不理谁,而且我本来也不爱跟不太熟的人说话,他也有这个性格。我们俩唯一一次真正的交流是都拍完了,汤唯第二天要走了,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在她房间里喝了点酒,才有真正地聊了天,之后留了电话,前两天结婚还叫我。
记者: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黄轩:他不是能够一下子就熟悉起来的人,我觉得他骨子里有一点点清高,也不是特别擅于跟陌生人随便交流,但他是一个有自己独立思考的人,有自己坚定的信仰,我觉得这对我们这一代年轻人还挺难得的。于是我们就聊天,一聊发现对很多东西各有各的看法,包括在信仰上,在生活态度上。而且他还是一个挺会生活的人,也喜欢做饭,把家里料理得也很好,我觉得还是一个挺有魅力、挺有前途的年轻男演员。
记者:你进组的时候,整个剧组已经拍摄了四个月的时间,一开始会不会觉得无法融入?
黄轩:这个戏的制片部门以前我们合作过一部电影,这次算是二度合作,所以就很亲切,一进组大家就直接拍了,没有太多的问题,可以很顺利地进行下去。其实我很怕生,这么大一个组进来谁都不认识,会很不自在,但我一来,制片人张家坤直接就说:&兄弟你终于来了。&冲过来把我紧紧一抱,然后说:&走,我带你去找导演去。&然后他说这是摄影,这是灯光,这是谁谁&&然后带我去化装,到处说:&这是我兄弟,你们都对他好点。&&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今儿你就是回家了。&一下子就觉得踏实。
记者:但是要进入角色的状态是不是还是需要一点时间?
黄轩:剧组给演员提供的工作环境特别好,为什么大家都不熟,但一来都能在一个状态里,跟这个有很大关系。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休息室,哪怕在野外拍都有一个账篷。每天你去了账篷,就都已经把房间归置好了,放一个桌子,打好灯,打好电暖气,一去你就安安静静地准备换服装,自然而然就在一个很好的状态里了,没有人打扰你。到了以后,别人都是很礼貌地请你过去现场。
导演也是很有经验,不会乱消耗你的精力,永远都是到现场以后&咱们先把这场戏聊一聊&,演员有什么想法,她有什么想法,走顺了,都清楚了,都舒服了,好,演员休息,剩下就是导演和摄影老师他们在配合,专门有摄影B组帮演员走位,甚至有副导演、执行导演、群众演员全部都演练好,然后实拍,全拍完了请演员来看:&你们有什么意见吗?如果没什么意见我们就这么来。&演戏之前会给你时间,所有人都不出声,等你好了,点个头就行,给你培养的环境都到这种程度了。完全不会消耗你任何的精力。演员是很脆弱的,在现场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影响到你,跟方方面面的部门有关,跟群众演员也有关。有如果你去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剧组,三下两下就把你的精气神给弄没了,你的状态就不对、紊乱了。
记者:这个戏用了大量的实景拍摄,你觉得实景对演员表演来说有没有帮助?
黄轩:当然有帮助。我印象特别深的是一个大场面,就是香港沦陷了,满街都是日本兵,群众演员身上很脏,大家在一起被日本兵搜身,我从中间走过,然后看到这些东西,特别的茫然。那场戏在某几个瞬间我还真的相信了,之前我在听音乐,在培养情绪,然后看到那些人,看到那个街景,有某些瞬间一恍惚,有一种穿越的感觉。我觉得演员特别幸运的是我能体会到这种瞬间,一般其他职业的人可能没有这种机会。如果搭个景或者挂个绿布,那就完全不一样,你看到周围真的有人,真的有人在哭,真的有日本兵,真的是兵荒马乱,真的有硝烟,那跟你没看到,当然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环境没有营造好,那对演员会有特别大的困难,你还得去想象。
所以我觉得剧组连一个道具师都是至关重要的,如果一个电影在道具上都开始去斟酌的时候,这个电影一定是优质的。我现在开始理解以前像德尼罗这些演员,拍电影前为了一身衣服可以跟导演彻夜长谈,可以跟剧组磕一天,就为了要不要这个领子,或者是要不要加这个里子,别人会觉得这个太较真了,但是衣服袖子长这么一点、短这么一点,穿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表演的最高境界就是&相信&嘛,这些都是让演员&相信&的元素。
记者:那你觉得这次的服装会不会让你更加融入自己的角色?
黄轩:其实我的服装从头到尾就这么一套,发型、眼镜、色调还挺搭我这个人物的,穿上以后还行,就是裤子做得略肥一点。但是我这个人物有时候有点怂,一遇到搜身什么的就可紧张了,还会逃跑什么的,裤子稍微肥一点会呈现出慌张的感觉,从镜头上看还是对这个人物有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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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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