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厕所刚盖好的厕所倒塌

e网无际 第175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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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报道]
揭秘沈阳“鬼楼”谣言的流传史
  沈阳市铁西区一座因为经济纠纷而长期空置的烂尾楼,因几个偶然事件而成就了一个“鬼楼”谣言……
  灵异事件
  究竟是谁、什么时候、在哪里——睡觉时从床上跑到了走廊里,没有一个人说得清楚。
  “鬼楼”通常是指近年来出现在城市中的“问题楼”,因一些怪异传闻而得名,并在民间广为散播。记者在网上查询发现,青岛、北京、天津等城市均有“鬼楼”。然而很少有哪个地方的鬼楼像沈阳鬼楼这样知名。打车到该地带时,只要说是“鬼楼”,出租车司机们便能心领神会,径直开过去。
  位于沈辽中路31号、33号的那两栋9层连体楼,就外观而言极为普通。31号楼一层有一家旅馆、一个浴池、一家门窗店,还有一间挂着“铁西区市容管理办公室”的牌子,从二层向上则是住宅,大概有三十多户人家。33号楼通过二层的一通道与31号楼相连。一层也是商用门面房,二层是旅馆。与31号楼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三层以及以上的房子全都空着无人,阳台上的窗户甚至也已经被全部拆除。
  一个长达十几年的谣言伴它至今,这里,便是沈阳著名的“鬼楼”。
  与各地所谓鬼楼相比,沈阳“鬼楼”的经典之处,在于有一种所谓的“灵异”现象。据说这座楼上的住户曾碰到这样的怪事:晚上明明睡在床上,第二天早晨却发现到了床底下。其他诸如半夜能听到女人的哭声、窗户会自动打开等,多是所有“鬼楼”的共性,无甚特别之处。
  沈阳鬼楼的传闻至少要追溯到十几年以前。那时恰是“鬼故事”刚刚走红之际,敏锐发现这一动向的当地电台曾在午夜就此辟出“张震讲故事”栏目,结果一炮打响,擅讲鬼故事的主持人很快“红遍长江以北”。十几年后,当南方周末记者来到沈阳调查鬼楼传闻时,一本名为《鬼吹灯》的书正在全国窜红,被各家书店摆在显著位置。还有一本名为《西藏禁书》的也在网上流传,以各地的“灵异事件”为主要内容,其中有一章专门讲述沈阳鬼楼。
  然而,对于沈阳鬼楼传说中的所谓“灵异”事件,南方周末记者调查发现,没有人能给出哪怕一点的确切根据。
  蒋凡林在31号楼已经住了10年,他刚来的时候就听人说过“睡觉移位”的异事,可仔细打听,究竟是谁、什么时候、在哪里——睡觉时从床上跑到了走廊里,却没有一个人说得清楚。
  鬼楼所处的永善里小区居民老孙听到得更早一些。据他回忆,原永善里商店的经理最先给他讲了“睡觉移位”的异事,并得出33号楼闹鬼的结论。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老孙并不相信。“我说你别胡扯了,世界上哪有鬼啊。”
  老蒋、老孙,此地的几乎每一个居民,都曾接待四面八方的来访者,不厌其烦地向他们解释鬼楼的真相。然而谁都没有料到,鬼楼的说法却还是源源不断地流传,并被演绎成更为离奇的版本。
  “鬼楼”身世
  “鬼楼里住的不是‘鬼’,而是‘黑户’。”
  南方周末记者调查得知, 31号楼和33号楼的开发单位是一家——原沈阳集体经济房屋开发公司。这两座楼是该公司开发的永善里小区二期工程,当时分别命名为1号楼和2号楼。居民们说,因为资金问题,盖楼时前后换了多个承建商,从1984一直盖到1992年。中间几度停顿,甚至有鸟类在楼上筑巢。
  33号楼旅馆的邓先生说,两座楼盖好不久,因为欠资问题,债主们就将开发商告上了法庭,法院随即将33号楼三层及以上房子查封。此时整座楼的水电煤气等尚未开通。因此,这其实是一座“烂尾楼”。楼上并非因为“闹鬼”导致住户搬走,而是根本就没有人住过。
  33号楼一、二层则被原永善里商店所占用,这也是整栋楼仅有的已使用楼层。邓先生曾是原永善里商店的员工,据他称,当初集体经济公司盖这座数时,原永善里商店动迁,开发商承诺大楼盖好之后将一二层返给商店。然而后来却又暗中将其转卖给别人,后来通过打官司,商店才讨回产权。另有当地居民称,在打官司中间,已经在外飘了8年的永善里商店实在等不及,大概是在1993年,于一天晚上将楼门砸开,强行入住,并自行安装水电煤气等开始使用。
  永善里商店隶属于原铁西区副食品公司,该公司于1998年改制,永善里商店不复存在,更名为“贞观商场”,后再度更名为“瑞祥商店”,大概因为不景气之故,商店只占用一楼部分房间,其他房间则用来出租,去年又在一楼辟出一部分开了家旅馆,二楼部分由台球厅改造为客房。有传言称,此处曾经开过一个民办幼儿园,一个孩子曾不幸死去。经南方周末记者调查,纯属子虚乌有。
  7月14日,本报记者征得旅馆同意,从其二楼一道门一路爬上,终于探得“鬼楼”的真面目。该楼基本设施已经安装完闭,但显然未经使用。地上已经积了一指厚的尘土。有几套房的房门上贴着沈阳市中级法院的封条,时间为1993年。
  邓先生称,打了多年官司,33号楼最后被判给了几家单位。结果谁都没法用,便一直空着。
  前文提过的蒋凡林称,大概五六年前——正是鬼楼传闻闹得最凶的时候——曾有一位自称银行工作人员的年轻人过来设点卖楼,但呆了一个月,竟然一套也没卖出。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来理会那些空置的楼房。
  当地居民对空置15年的“鬼楼”深感惋惜,“这楼其实质量不错,要是归个人的话,谁会让它白白空着?”
  31号楼的命运则出现转机。由于最后的承建商接盘,卖了好几年,使该楼所有的42套房均成功售出。但与33号楼一样,当时也没有水电煤气等基础设施。住户们经数年上访,于1999年通了电。但由于承建商老范跑了,大部分房子至今也没有拿到房产证。“鬼楼里住的不是‘鬼’,而是‘黑户’。”蒋凡林说。
  传言追溯
  晚上偶有灯火,便被议论为“鬼火”,窗户被人打碎后发出怪声,便被议论为“鬼哭”。
  多位永善里小区的居民认为,33号楼闹鬼的说法,是由于当年永善里商店与开发商的纠纷,商店个别人放出的谣言,目的是阻止开发商卖楼。如果这种说法属实,那事情的发展着实出人意料,因为随着永善里商店入住,他们自己也成为鬼楼传闻的受害者。
  巧合的是,在此期间,相邻的31号楼确也出过几件事:楼刚盖好的时候,曾因围墙倒塌压死了一个人;住户买楼装修时,工人因为偷懒,将拆下的墙皮从窗户中扔下,不慎将一捡拾者砸死;后来,一名精神病人在楼道中过夜,结果被冻死。
  这几件其实并无联系的事件,成为“鬼楼”传言的催化剂,死者被传为一位老板的女秘书、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鬼楼里传出的“哭声”,当然也应该是来自她们。
  鬼楼“闹鬼”的原因也渐渐被归结为两种:一说是这里原来曾有一座庙,盖楼时把庙拆了——事实上当地确有一座庙被拆除,但离鬼楼至少有二百米远;一说这里曾是一片坟地,盖楼时将坟地平了——事实上当年铁西区到处都是坟地,绝非这两座楼所处地带所独有。
  由于物业公司未曾接手,导致31号楼的楼道一直脏乱不堪,甚至一度没人出面在楼道里装个灯泡,此外加上楼层结构有些特别,楼道内显得颇为阴森可怕。
  鬼楼名声既已传出,于是有 “探险者”不断造访,居民们被骚扰得不耐烦,渐渐对来访者颇没好气。一楼商场的王老板干脆将33号的楼门紧锁,且上了三把锁,上书“仓库重地”字样,以阻止外人进入。从31号楼通往33号楼的一个窗户也被砖块堵死,且通道内立起一道两米高的铁丝网。这一切使得33号楼越发神秘。
  在媒体公开报道之前,过往的出租车们成为鬼楼说法最好的传播工具。司机汪勇十年前对“鬼楼”就有耳闻。“那时候年轻,”他说,“我专门上去‘练胆儿’。”汪勇承认,那次他并没有看到传说中的“灵异”现象,但还是感觉“不对劲”,他上楼的时候很慢,下来时倒是飞快,“一只脚落地,我听到两下声音,你说怪不怪?”
  去年,为了防止33号楼上的玻璃掉下砸伤路人,城管人员便架梯上去,将楼上的窗户全部拆除,然而如此一来阳台裸露,不明就里的人更加确信楼里无人居住,鬼楼传闻因此又找到根据。
  “没鬼?没鬼好好的楼怎么会空着?”汪勇指着车窗外的33号楼说。
  至于31号楼与33号楼究竟哪个是“正宗”的鬼楼,一直没有定论。按所谓“灵异”现象发生地而言,应该是31号楼,因为只有这座楼有人居住;然而真正空着没人住的却是33号楼。最后经过一番过滤,大概是空置无人住这一因素起了作用,33号楼成为真正的“鬼楼”。不过这似乎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一旦定性为“鬼楼”,一些牵强附会的根据总会出笼,而且很快能找到市场。
  一位居民称,33号楼上由于久无人居住,一度成为孩子们玩耍和乞丐定居的地方,晚上偶有灯火,便被议论为“鬼火”,窗户被人打碎后发出怪声,便被议论为“鬼哭”。
  “鬼楼”遭恨?
  能在此处买得起楼的,大都是当时的“暴发户”。而此楼周边那时却还是棚户区。传闻一出,“鬼楼”便很快成为穷人对楼内富人表达不满的载体。
  “鬼楼”传闻的扩大与沈阳市著名的“苏老板”也有关系。苏老板原名苏英奇,据说是磨豆腐出身,曾干过警察。后来下海经商,发家后买下了鬼楼对面的一座7层楼。在33号楼出名之前,这座楼是当地的另一座标志性建筑。
  据当地居民说,苏老板的楼集典当、餐饮、洗浴、娱乐于一体,整个楼装饰得富丽堂皇,像一个宫殿。据说为了辟邪,楼上还塑了比真人还要大的四大金刚石膏像。金刚们每天圆睁着眼睛,目睹着纷至沓来的各路权贵。
  然而四大金刚最终未能保佑苏老板。苏老板被认为国内最早从事非法集资的代表人物,他以三分利息为饵,吸储了高达数十亿元。但在一些老干部的举报下终于案发,苏潜逃到国外。
  将钱借给苏老板的苦主们投诉无门,便把那座楼当成讨债对象。每当周末,便往往有不少白发老人打着标语、横幅到楼前聚集抗议,多年持续不衰,成为当地一景。一直到前年拆除方休。在此期间,它也曾一度被传为“鬼楼”。
  严格说来,31号楼其实与苏老板的楼并无联系,然而曾经发生的几起死亡事故却成为两者的纽带。在传言中,事故中死去的人变成了苏老板的女秘书——债主们找不到苏,便找到其一位女秘书,最后逼其从“鬼楼”上跳下,从此鬼楼不时传出女人哭声。
  然而经南方周末记者调查,此事同样子虚乌有,苏老板根本没有一位跳楼的女秘书。
  在现实中,或许惟一能将鬼楼和苏老板楼联系起来的是路官派出所。该所原驻地是在对面苏老板楼旁拐角处,31号楼刚刚建成的时候,苏老板将对面的那整座七层楼买下,派出所迁到了31号楼一层。
  派出所的存在显然为鬼楼的传言大餐提供了更多的佐料,当年派出所那次普通搬迁被解读为给鬼楼“镇邪”。去年,在此办公十多年的派出所迁走,又有人反过来说:没镇住邪。上面所提的“灵异事件”,睡觉移位的当事人也一度变成派出所的民警们。
  一位片警告诉南方周末记者,这纯属胡说八道。
  派出所搬走之后,原在31号楼的办公用房分配给铁西区市容办公室,此后,人们便可以经常看到执法人员将一车车的查抄物品拉到此地。“这下我们这楼就更遭人恨了。”“鬼楼”的一位居民感叹道。
  这位居民说,鬼楼名声传出,“遭人恨”是原因之一。
  15年前沈阳尚未形成商品楼市场,能在此处买得起楼的,大都是当时的“暴发户”。而此楼周边那时却还是棚户区。传闻一出,“鬼楼”便很快成为穷人对楼内富人表达不满的载体。
  而那时也正是下岗工人数量渐增的时候。铁西区出名,除了出过一位女歌星艾敬,另外也是因为这一带有着大量的国有企业。
  辟谣行动
  “打那以后,连续好些天都有成群结队的人来参观。我们这鬼楼的帽子算是戴牢了。”
  鬼楼传闻渐渐引起了媒体的注意。事实上,早在六七年前,沈阳当地几家都市类媒体均曾派出记者“暗访”鬼楼,并最后作出鬼楼无鬼结论。然而在辟谣的同时,此前仅通过口耳相传的鬼楼,也因此愈加声名远扬。
  影响最大的一次报道是在2002年11月,由沈阳当地影响力颇大的辽沈晚报发起。为戳穿谣言,该报派出由其一位“明星记者”领衔的四名记者到鬼楼特别体验了三天两夜,最后以《“鬼楼”无鬼》的标题作了整整一版的报道。
  五年过去,31号楼一楼的谭阿姨对这篇报道仍然记忆犹新。“打那以后,连续好些天都有成群结队的人来参观。我们这鬼楼的帽子算是戴牢了。”
  在“鬼楼”住户的眼里,他们原本曾寄以希望的记者们,渐渐变成不受欢迎的人。
  日,“鬼楼”又迎来一批“辟谣者”。发起这次活动的是辽一网的项目经理阿阳。去年10月,他在网上偶然发了一篇关于鬼楼的帖子,结果一下走红,不仅网民反映强烈,连央视“走进科学”栏目的记者也打来电话询问。阿阳再接再励,又在网上发帖号召到鬼楼探险,以配合央视原本打算要做的这期节目。
  此时,“鬼故事”正在网络上盛行,但大都难找到真正依据,像沈阳鬼楼这样有着确切地址和实物依据的,堪称是“鬼故事”中的“精品”。
  报名探险者共三十多人。其中还有几位是政府机构的干部,在供电所上班的一位网友将单位用的梯子贡献出来。事后有细心的网友发现,探险那天恰恰是农历传统的“鬼节”。然而此次规模空前的鬼楼探险活动却中途失败。因为爬楼惊动了楼下的商店服务员,他们果断地报了警——多年来他们早已被各路探险者搅得心烦意乱。
  结果,这次志在辟谣的探险活动演变成一出闹剧。两天后,与辽一网存在竞争关系的当地一家媒体以《夜爬“鬼楼”名曰探险
20多小青年作妖遇险》为题报道了此事,并以专家口吻称此举属“荒诞行为”,“不值得提倡”。此外,当地的交通台也报道了网友们的探险,鬼楼遂再次声名远扬。
  “鬼楼”难拆?
  “谁要受谣言影响拆这座楼,谁就是败家子。”
  困扰居民们多年的鬼楼传言,本有望于去年被彻底打破——有关部门曾打算将这座楼拆掉重建。
  去年3月份,原路官派出所的办公室住进了几个人,门口贴出了“拆迁办”字样,开始对楼上户主进行登记摸底。
  楼上还贴出一份“紧急通告”,通告中称31号楼和33号楼“经查是严重影响城市规划的违法建筑物,现决定依法进行处理”,落款是铁西区城市管理行政执法局。
  当地媒体也对此作了报道,“全沈阳都知道鬼楼要拆了”,31号楼居民老黄说。
  然而调查摸底之后,此事却又归于沉寂。至今没有消息。
  5楼住户蒋凡林去年曾接待过前来摸底的工作人员。据他回忆,当时曾问工作人员,好好的楼为什么要拆?对方回答是因为与对面新建的楼“不协调”,“我说胡扯,我是学美术的,这楼怎么个不协调法?”最后蒋老汉在意见表上写道:谁要受谣言影响拆这座楼,谁就是败家子。
  未经证实的消息说,鬼楼拆迁搁浅的原因,主要是两座楼皆属高层,占地面积太小,开发利用价值不大,加上住户又较多,补偿费用偏高,难有开发商愿意接手。此外,由于房地产业向来讲究“风水”,将来新盖的房子会不会因为“鬼楼”传闻卖不出去,也是一个未知数。
  实际上,早在5年前的媒体报道中,亦曾提出要“抢救31号楼”。报道中称,铁西区委、区政府及区房产局表示将“力争尽快解决该楼遗留的问题。”然而5年前即“力争”解决的问题,如今仍旧搁置。
  搁置的结果则是谣言的再次盛行。好事者再次以既定的“鬼楼”逻辑加以解释:你看确实有鬼吧?要不政府能不敢拆?
  -新闻背景
  传说中的沈阳鬼楼
  在搜索引擎GOOGLE上,输入“沈阳鬼楼”一词,查询结果达146000项。
  综合整理,关于沈阳鬼楼的传闻如下:
  据说1990年代建成初期曾有人入住,只当那是普通的楼房。可是后来居民逐渐发现这座楼时常发生一些奇怪的现象。比如,在深夜里楼内常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还有人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隐约能听到有女人的哭泣声。
  平时看起来都一切正常,但到了晚上,原本住户睡在自家的床上,可是第二天早上起来,有的人便被抬了出去,他本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抬出去的,醒来发觉竟莫名其妙地躺在地上或走廊里。这种情况不止一次发生。再后来第二天发现竟然睡在别人的家里。有的是头一天还是跟自己老婆睡呢,到了第二天发现身边的人不是楼下的邻居就是对门的媳妇。
  更吓人的是,沈阳冬天一般下午4点多就黑天了,下班回家做饭的时候基本上都是5点了,天黑黑的,家里都点灯做饭,可你刚刚切完的菜放在菜板上,等你往锅里放完油的时候再回头,菜没了。
  据说有人经常能听到自己家的门铃响,出去开门的时候却一个人也没有。本以为是谁家小孩在恶作剧。有一次,他便守在门口等人再来按,当门铃再响时,他便不动声色地向外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是看到红彤彤的一片。后来才知道,当他向外看的时候那个鬼正在往里看,她的眼睛就是红的!
  据说以前那里是高丽坟场,盖楼的时候,从地下挖出一具女尸,一身白,连头发都是白的,现在的事就跟她有关!
  据说地方政府曾派遣一定规模的警力进入鬼楼侦察,结果武警来了也是晚上睡在床上第二天却跑去阳台了,二十多大小伙子全部吓得跑回来。
  住在这里的居民实在无法忍受种种恐怖的现象,开始陆续迁走。之后也有新的住户迁入,但都由于同样的原因,入住没多久便迁走了。于是经历了几次新人来旧人走后,终于无人再愿意接近它,这楼也真正成为了一座“鬼楼”。
[深度报道]
民警张金波与他的10年冤狱
三联生活周刊
  背负“强奸罪”罪名在监狱里服完了10年有期徒刑后,张金波等来了无罪宣判和国家赔偿。漫长的3644天刑期和30.4857万元的偿还,这些细微到小数点后边的数字,将他的10年人生做了一个最简约的定格。
  不似湖北佘祥林案,11年后会有一个“被害”的妻子突然活着回来,瞬间将“冤案”还回本来面目;张金波和父母只能不懈地申诉,将一起诬告案件彻底澄清。十几年前的张金波一身警服,是哈尔滨南岗分局芦家派出所的管片民警。他会在晚饭后回到辖区再溜达一圈,“晚上21点以后是案件易发期”,他试图和管片内的731户人家打好交道。一次纠纷过后,因辖区内的妇女郭某声称“被他用手枪顶着,强奸了3次”,在没有任何物证的情况下,张金波迅速从警察变成了罪犯。
  人们对警察的职业想象和警察执法权力的好奇,多少会遮蔽对张金波个人情感的探究。而警服下小人物张金波与他的悲剧人生,并未随着案件大白天下的结局,变得多么轻松……
  片警遇到的“麻烦事”
  张金波抬头看了看天,上午8点多的“阳光真刺眼”,这是2006年5月的最后一天。10年未走出黎明监狱的大门,迎面扑来的年迈父母放声大哭,张金波连眼圈都没有红一下。坐上76路公共汽车,看着路旁林立的大厦和呼啸着的车流,44岁的他有些恍惚:“这是哈尔滨吗,我是回来了吗?”下了车,在这个城市土生土长的他却不敢过马路,跟着母亲穿梭在一堆高楼间,张金波疑惑地张了张嘴:“妈,这是哪儿啊?”69岁的吴淑珍一下子哭了出来:“你咋连自己家都不认识了呢?”
  一年多以后,获得了国家赔偿的张金波好像有些习惯高墙外的生活了。他刚刚染黑了头发,穿着朋友买给他的花衬衫,凉鞋里精心配着白袜子。不过坐在记者面前的他偶尔会羞涩地笑笑,摸摸脑袋,“好像被人从外太空抛回了地球”。
  “呆滞、苍老、憔悴。”哈尔滨《新晚报》记者闻礼莉2006年12月第一次见到出狱半年的张金波。张金波穿着有些破的皮夹克,过时的高领毛衣露了出来,“像一个进城的民工”。眼前又黑又瘦的小老头,很难让她凭多年的记者经验去重组这个人10年前的形象。而十几年前公安局的老同事们,只记着30岁出头的张金波,1.81米的个子,体重190多斤,精神头十足。日的一个偶发事件,成为张金波人生新的叙述点。
  这一天哈尔滨刮起了大风。负责管辖南岗区海河路片区的张金波对当天印象深刻,是因为按照管理规定,“五级以上的大风禁止生明火”。他挂出了防火旗,然后开始挨个检查片区内的大小餐馆。当了10年警察,张金波管理的区域是芦家派出所相当好的地段,它处在哈尔滨的高新技术开发区边缘,有黑龙江省国家安全厅、原哈尔滨建筑大学、市工商银行干部学校等“大单位”,“这片干部多,层次高,容易打交道”。与其他片警相比,731户居民对张金波来说,工作难度并不大。
  郭淑兰出现在张金波的生活里,只有两个月。1995年3月的一天,张金波发现片区内有门面房在装修,工人说装修期超过一个月,张金波撂下一句话:“你们得办暂住证,让你们的老板回来后去找我吧。”女老板郭淑兰与张金波有了第一次交道,两人并不愉快。张金波对辖区的户头都很熟,郭淑兰刚刚从太平区搬过来,租房想开个小饭馆做生意,是个生面孔。听到张金波让自己办防火执照,郭淑兰说,“那玩意儿不办了,来不及了”。这之后郭连续三天托人请张金波吃饭,张在同事的说情下,“让她一边办防火执照一边先办冷食,已经是网开一面了”。郭淑兰几次向张金波提起,自己亲戚是公安局领导,张金波不用对她的事情太过“计较”。张金波非常反感,觉得郭在“压”他,“你说的领导管不着我,我做我的工作就行了”。
  5月12日这天,张金波到了几个饭馆要求熄灭明火,工作进行得很顺利。来到郭淑兰的饭馆,工人却不愿熄火,张金波拿起手边的一壶水,“‘啪’的一下泼进了炉灶”。他正准备离开,听到旁边房间传来麻将声。之前附近有居民怀疑郭淑兰设赌局抽份子钱,希望逮个正着的张金波一把推门进去。“老板娘坐在门口,打麻将的几个男人突然看到我穿着警服,慌张地把牌推倒了。”郭淑兰自认为是“见过世面的人”,招呼打麻将的人,“来来来,接着玩,不用搭理他”。警察的尊严受到挑战,张金波最受不了气,一把将麻将下的毯子拢起来。郭淑兰扑过来抢,几个男的开始推搡。等张金波反应过来,麻将已经不知去向;他急着出门找麻将,几个男人又偷跑了,“回头看见郭淑兰和她未过门的儿媳妇李丹冲我直乐,真是把人气疯了”。
  郭淑兰与张金波的这次“交锋”,渐渐有了赌气的成分。觉得尊严受损,但是又怕郭淑兰当街和他拉扯,张金波让郭淑兰和李丹“主动上派出所去接受处分”,因为她们涉嫌聚众赌博,触犯了《治安管理处罚条例》。郭淑兰自然不会主动去,40分钟后折回的张金波非常愤怒,将涉嫌“伤害在逃”的郭淑兰儿子带回了派出所。
  很快,芦家派出所门口聚集了郭家找来的几十人。目睹了这一场面的民警姜文风(化名)向记者讲述,“郭家气焰很嚣张,说我们公安局的一个大领导是她家亲戚,又喊又闹”。郭家很快将儿子抢了回去,见到派出所所长的郭淑兰和李丹突然跪下,放声大哭,“说张金波喝醉了酒,让她们陪着打麻将,不陪打麻将就打人,他还摸了李丹的乳房”。姜文风的印象是,郭的气质与片区的其他居民不太一样,“浓妆艳抹,嘴巴涂得特别红,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离奇“强奸”
  郭淑兰称自己的亲戚是市公安局纪检方面的某领导,在张金波等人看来,更像是她生气时说出来逞能的话,谁也没太当回事。但是纠纷的第二天,郭点名的某某领导亲自带队,到派出所来查张金波。5月31日,郭淑兰到哈尔滨市公安局南岗分局控告张金波,说他在1995年3月至5月间3次强奸了她,当晚张金波被刑事拘留。哈尔滨市公安局纪检委专门组成专案组负责审理张金波,而张金波既非党员,又不是干部,对于纪检委出面的审讯感到难以理解。
  一名同事突然被抓,大家又基本知道事情的经过,初期姜文风觉得事情不会“整得太大”。原专案组成员、南岗公安分局预审科预审员孙洪彬在张金波出狱后,曾回忆当时的情景,孙被抽到监察室帮忙,“领导说市局转来一份举报材料,要求7天之内搞清基本犯罪事实,报送检察院批捕”。第一次提审,张金波没有承认犯罪事实,专案组很不满意。孙洪彬就去搜集其他证据。孙洪彬说:“当时就认为他有罪,所以想办法凑足材料。”举报信中还提到另外两件事,一是张金波授意在郭某小饭店门前建一小房,并要据为己有。二是郭某的弟弟请张金波和另外两名民警到洗浴场所嫖娼。后经孙洪彬调查,两件事情均不能查实。
  即使这样,南岗公安分局在遭到两次拒绝后,报请南岗区人民检察院批捕成功。哈尔滨市公安局七处多次将预审卷移交市人民检察院提请公诉,都被退了回去。直到市检察院决定“张金波案因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不提起公诉”,张金波于1997年2月无罪释放时,已经在看守所羁押了671天。
  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大劫难”后,张金波被南岗公安分局按照“编外人员”安排工作。就在释放的当月,他分别向南岗公安分局和南岗区人民检察院递交了赔偿申请书,要求对他的错误刑事拘留予以赔偿。
  这在局外人看来,是个极为不妥的举动。张金波的警校同学、现为哈尔滨市某派出所所长的王勉(化名)说,张金波1997年回家时,情绪非常激动,倔强的他坚持要讨个说法。哈尔滨铁路公安处的孙力军是张金波中学好友,他说,读书时的张金波就因倔强而闻名,“他总有自己的主见,书生意气太重,虽然是警察,可是一点不懂得社会需要的圆滑”。
  倔强的上告成为张金波二次被捕的直接原因,它被理解为与第一次事件相关领导的直接对抗。孙洪彬曾参加当时由公检法三个部门参加的协调会,专门讨论张金波的上访问题。根据孙洪彬的描述,当时领导对张金波上访一事很反感,“身为警察还要求赔偿?”有位领导当场问:“张金波案能不能定得住?”有人回答说:“应该能定住。”日,张金波第二次被抓进看守所。公安机关并没有出示拘留或逮捕证,他仅收到了一张《哈尔滨市公安分局撤销对张金波释放证明的通知》。
  日,南岗区人民法院做出判决,宣告张金波犯有强奸罪,判处其有期徒刑10年,剥夺政治权利两年。张金波和父母从此开始了漫长的申诉。
  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的法官古一鸣(化名)是张金波案二审的审判长。如今68岁的古一鸣回想起9年前的案子,记忆十分清晰。“第一次看卷,头脑里就产生了很多疑点。”最让古一鸣疑惑的有三点:一,李丹的描述是,1995年4月初某日14时许,张金波用手枪顶她的脑袋,逼其从后门出去,敲开被害人郭某的房门,将郭某强奸。古一鸣亲自到现场去查勘,发现郭家饭店就在大街上,对面是60路公共汽车站,饭店附近人来人往,非常繁华。更直接的是,饭店根本没有后门。从唯一的正门出来,到郭某居住的小房间,必须经过一条长约30米的胡同,旁边都是小商小贩。“请问一个警察若在下午14点,用枪顶着一个姑娘的脑袋,会没有人看见吗?中国人的好奇心那么重,肯定引起围观了,何况张金波作为管片民警,认识他的人非常多。”第二个疑点是,李丹只提到自己帮张金波敲开了门,转身离开了,张金波进屋强奸了郭某。“说明她并未亲见强奸的发生,她作为证人,证明力度不足。”更重要的是,强奸案一定要有物证,一般是对嫌疑人遗留的精斑做检测,比其他案件的审理更为慎重,但此案任何物证都没有。“就凭这三点,案子定不住。”
  当年59岁的古一鸣有多年办案经验,他一再向记者强调,定案需要“四脚落地,叮梆铁牢”。证据必须形成链条,“如果还敞着口,定不了案”。这个“漏洞百出”的案子很快让古一鸣得出结论,合议庭讨论时,3名法官意见一致——张金波无罪。
  然而古一鸣也没有预料到,审判委员会否认了合议庭的意见,“我作为下级只能服从,没有办法啊”。这个案子是“上面带着指标下来的,说了必须要定住”。古一鸣觉得对张金波有些愧疚,“当年提审他时,他一个劲地哭,说不出太多道理,但是坚持说他没干过”。让古一鸣更坚信这是一起冤案,是因为听说张金波三次拒绝了监狱的减刑。张金波提起此事非常坚定,“减刑的前提是认罪伏法,我没有罪,怎么服?情愿牢底坐穿,也不接受妥协”。
  迟到的公正
  日,当听到黑龙江省高级人民法院宣判自己无罪时,张金波当庭落泪。近10年来,案件经手8个法官、6次审理,出狱半年后才获得无罪裁决。就在出狱的前一夜,张金波激动得没法入睡,监狱外的母亲吴淑珍知道儿子心事,“孩儿把名声看得重于一切,他多想带着清白名声出狱”。拿到无罪判决后,张金波特意回到监狱,告诉干警和狱友这个好消息,“服刑10年间我不断申诉,是拒绝认罪的典型,现在他们总该相信我是无罪的吧”。
  在家徒四壁的屋里,为了接受记者采访,吴淑珍特意穿上了好衣服——派出所户籍警送给她的旧衣服。在弄清儿子的罪名是“强奸”后,虽然完全不相信,老两口还是偷偷地找到郭淑兰的餐馆。近50岁的郭淑兰出来倒水的间隙,老两口走近看了几眼,“她半耷拉着头发,穿得很暴露,嘴巴血红,我儿子根本不可能多看她一眼啊”。
  心里知道委屈,老两口仍觉得抬不起头。张金波的父亲是上世纪50年代的大学生,“脸皮薄啊,从小对孩子管得非常严,一辈子没被人说过重话”。当张金波获得国家赔偿的消息7月24日见了报纸,吴淑珍特意下楼去买报,报摊小伙子指着新闻感慨:“这个人的妈妈真不容易,拖了10年,得把人拖成个什么样啊。”头发稀疏而斑白的吴淑珍不敢应答,“搬到这里这么多年,没有人知道我家的事,即使现在翻案了,一下子也调整不过来,不敢多见人”。
  儿子出事后,从哈尔滨第一工具厂退休的老两口过上了另一种生活。吴淑珍在好意照顾下,得到了一份到派出所打扫卫生的工作,每月收入300元。老伴作为高级工程师返聘到单位,但收入也只有三四百元。每月到监狱给儿子买饭票就得400多元。“为了省钱,我去监狱都是骑自行车,一口气骑一个半小时,遇到大上坡也不敢停。一心就想多看孩子一眼,怕他被冤得活不下去。”老两口开始了艰难的上访和申诉。由于经常磕头下跪,吴淑珍膝关节骨质增生,落下了不少病根,“早上四五点去派出所做清洁,然后赶紧去跑各个部门。有时候跪得太多了,只能趴在地上清扫”。
  父母10年间从来没有怀疑过儿子,吴淑珍说,有律师甚至好几个法官都告诉她,这明显是个错案,要她坚持下去。如今对法律谙熟的老太太会问:“如果我儿子真的是持枪强奸,他作为执法人员知法犯法,是要判无期或死缓的啊,怎么可能只判10年?”在上访中,她遇到过不少鼓励,“有几个接待我的‘人大’代表,我哭一次,她们跟着哭一次,不断地鼓励我申诉下去”。
  母亲讲述时,张金波会不时地离开,貌似无意地回避父母受苦的细节。父母看到儿子的满身伤痕,也不愿过多追问。在受到极大冤屈的10年里,高墙内外的儿子和父母都为对方努力生活着,苦难成为心知肚明但是谁也不愿触碰的疤。
  对社会的记忆中断了10年后,张金波小心翼翼地开始找寻正常生活的路径。刚出狱时他会开着灯睡到天亮,因为监狱里一直是开着长明灯;他不敢出门,不愿见人,也怕说错话。“去电影院都新鲜,一张票要50元,那些设备我都没见过。”朋友特意从北京来看望他,给他买了一个900元的小灵通,“我拿到邻居家,学了半宿,才知道怎么打电话,哪里听说过发短信?真是心酸啊”。有朋友想把手提电脑给张金波用,他不敢要,“我完全不懂,别给人家整坏了”。他一边看书一边去网吧实践,“现在懂得上网,看到我的新闻有很多网上留言,我也能简单打字”。
  在张金波自己的小屋里,除了朋友给他买的床和桌子外,唯一显眼的就是两幅字。一幅是《三国演义》的开篇词,一幅是岳飞的《小重山》,都是他从前最爱的段落。家里显得非常空,他出狱后将多年收藏的上千本书,“烧的烧,送的送,一本不留了”。张金波从小最大的爱好是看书,工作攒下来的钱,基本上买了书。“回想起来,那时候自己太热爱生活了,早上6点起床,每件衣服都会熨好了再穿,有时候上下班会换上一身白西装。回来吃了晚饭还去片区溜达,玩命想着怎么工作。”而对着满壁橱的书,他一本都不想留下,“不想再让书害我了,过去太浪漫了”。
  今年6月,哈尔滨市公安局有关领导找张金波谈话,商量怎样恢复他的工作。而据知情人讲述,即使在宣判无罪后,有关领导还是准备辞退张金波,因为他“违纪了”。随着新闻媒体越来越关注,张金波的“运气”才逐渐好了起来。倔强的他已经向黎明监狱和哈尔滨市司法局递交控告状,要求对毒打他的干警追究责任。他也将通过司法程序追究错案责任人,以及诬告他的郭某和李某。而当年状告他的两个女人早已从大家视野里消失,2005年7月,黑龙江省高院对该案再审时,办案人员花费很大力气才找到她们的居住地址,但是两人都没有出庭。
  7月26日晚上,张金波请来多年老友和几位报道他的记者朋友,一起聚聚。酒酣耳热之际,皮肤黝黑的他两眼发光,背诵起培根的名言,这是他在警校时就喜爱的句子,多年来一直相伴——“一次不公正的审判,其恶十倍于犯罪,因为犯罪只是污染了水流,而不公正的审判则是污染了水源。”一旁的好友孙力军有些眼圈发红,26年没有相见,“你的性格真是一点没变”。
[谈古论今]
揭秘:古代官营妓院
  中国最早的官营妓院是春秋时齐国宰相管仲于公元前七世纪中期开设的。即《战国策·东周策》中的“齐桓公宫中七市,女闾七百”。女闾,即妓女居住的馆所,也就是后世的妓院。据古籍记载,当时官府开设经营的卖淫业一是为了收税,“俗性多淫,置女市收男子钱以入官”。(《魏书·龟兹传》)二是为了缓和社会上旷夫和工商市民的性饥渴。因为皇宫贵族、士大夫以及富豪乡绅均蓄养大量美女,因而造成了社会上男女性别比例失调。官妓发展到汉武帝时,又分立出一种营妓制度,即《万物原始》中说的“至汉武帝始置营妓,以待军土之无妻者”。(见《汉武外史》)也就是说,营妓是为军队官兵提供性服务的。但后世也有把在乐营中的妓女称为营妓的。确切地说,营妓是官妓的别称。&
  在一千多年的官妓生活史上,有不少女性甘于作为男子泄欲和玩弄的角色,沉迷于奢侈放荡的生活。她们无法忍受礼教严苛的束缚,也没有忍受清贫的勇气,因而乐于娼门,迷失了本性,成为中国女性中较为特殊的组成部分。但是,毕竟有许多女性身为娼妓,却不愿堕落,她们有着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在她们的生活中,处处体现出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为争得独立的人格尊严,她们往往十分执著,不惜舍弃奢华的生活,甚至为此献身。&
  首先,官妓们虽时时周旋于官府,几乎为社会各阶层人士提供声色服务,但是,她们身处卑贱,心比天高。对于那些以权势、金钱迫使她们献身献技的狎客,官妓们只是出于被动的尽义务。她们往往倾慕文人学士。一方面,她们能理解并演唱文入学士们的诗词散曲,喜欢文人学士评论她们的艺技,或与他们一起吟诗作词,唱和赠答。在这种氛围中,妓女们享受到了人格平等,体现出她们自身的价值;另一方面,文人学士往往风流浪漫、温文尔雅又善于怜香惜玉。他们不像官府假道学者那样虚伪;也不像权贵豪势那样随意役使,更没有商贾市侩的粗俗贪婪。因此,妓女们往往爱慕风流才子。她们并不希罕金银财宝、荣华富贵,只要两情相投,甘愿在清贫中陪伴终身。历史上留下无数才子佳人曲折坎坷、情深意长的传说。&
  但是,也有不少痴情妓女遇上负心薄情的文人而失去一切,乃至丧身。如《宋朝事实类苑》中记载:  &
  杨学士孜,襄阳人。始来京师应举,与一娼妇往,情甚密。娼以所有以资之,共处逾岁。既登第,贫无以为谢,遂绐以为妻,同归襄阳。去郡一驿,忽谓娼曰:“我有室家久矣,明日抵吾庐,若处其下,渠性悍戾,计当相困。我视若,亦何聊赖?数夕思之,欲相与咀椒而死,如何?”娼曰:“君能为我死,我亦何惜?”即共痛饮。杨素具毒药于囊,遂取而和酒。娼一举而尽,杨执爵谓娼曰:“今倘皆死,家人须来藏我之尸,若之遗骸,必投诸沟壑以饲鸱鸦,曷若我葬若而死后,亦未晚。”娼即呼曰:“尔诳诱我至此,而诡谋杀我!”乃大恸,顷之遂死。&
  其次,大多数官妓人在娼门,内心却强烈地渴望从良,脱离妓籍,恢复人的尊严和权利。&
  官妓的生活,虽也是福祸难测,荣辱无常,但是,她们基本上衣食丰足,生活奢华,不受礼教的束缚。比起绝大多数中国女性来,她们的生活是自由的,她们的性生活也是愉快的。但是,由于妓女们的文化素养一般高于同时代的女子,因此,她们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悲惨命运的实质,她们耻于作为男人玩弄的对象存在于社会,她们想望像普通妇女那样遵三从四德,虽粗茶淡饭,荆衣布裙也心甘情愿。有的妓女在声色侍奉中,潜心选择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子,凭着自己的聪敏才智和风流蕴藉,博得对方欢心与同情,以帮助她们从良。有的在卖笑生涯中苦苦积攒钱财,一旦遇上如意男子,便千方百计脱籍从良,结为夫妇。&
  如明代南都金陵名妓秋香,出身官宦人家,她自幼聪敏伶俐,熟读诗书,且酷爱书画。但未及成年,父母染疾,双双亡故。秋香为生活所迫,投奔在南都金陵为官的伯父。不久,伯父因受一桩官司牵连,被罢官入狱,秋香也被没籍充人官妓。秋香姿色秀丽,能歌善舞,谈笑自如,诗画出众,在妓女中“冠于芳首”,色倾金陵。但是,秋香并不留恋奢华,她一心想脱籍从良。有一次,秋香结识了一位李公子,两人情投意合,但李公子家境不宽,拿不出为秋香赎身的银钱。但秋香已暗暗积下不少体己钱财,他们定下汁谋,故意叫李公子带六只沉甸甸的箱子来到秋香处,声称要外出经商。当夜,李公子与秋香在几个贴心姐妹的帮助下,悄悄丢弃箱中的碎石砖瓦,将秋香所积金钱珠宝以及众姐妹赠送的衣物填人箱中。第二天,让李公子把六只箱子如数带走。半个月后,李公子衣冠楚楚来到妓院,用重金将秋香赎出,两人结为夫妇,相亲相爱。有人不甘罢休,仍来会见秋香,秋香一概拒绝,并以扇画柳明志:“昔日章台舞细腰,任君攀折嫩枝条;如今写入丹青里,不许东风再动摇。”
[历史档案]
周恩来在1961年寄给张学良的16字密信
民主与法制时报
  周恩来写信的起因
  日晚,周恩来总理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一次有张学良和杨虎城旧部袍泽及亲友出席的宴会,以纪念“西安事变”25周年。在这次集会上,周恩来回想起当年他在延安两次会晤张学良将军的往事,同时即席发表了感人肺腑的讲话。席间许多和张学良一起参加“西安事变”的东北军旧部和中共重要人士,耳闻周恩来的讲演泪水潸然。特别是张学铭和张学思,对他们阔别多年的兄长张学良的怀念之情,更是难以用语言表达。席间响起一片哭声。面对此情此景,更让周恩来思念仍在台湾秘密幽禁的张学良。
  宴会结束以后,周恩来回想起张学良寄给他的最后一封信,该是1946年春天。当时,张学良手书的密信系由东北元老莫德惠,奉蒋之命前往贵州息烽监狱探访张学良的时候,偷偷避开戴笠的耳目捎出来的。张学良在写给周恩来的最后一封信中,这样写道:
  “别来十年,时为想念。兄当同感,现日寇已经驱出,实为最快心之事。尔来兄又奔走国事,再做红娘,愿天相助,早成佳果。此良所想者也。近日友人惨死,数难闻之,为之一痛,只心吊而已。良一切尚好,余不尽一。弟良于四月十九日。”
  周恩来尽管国事繁重,日理万机,但他只要回想起当年在延安与西安时期和这位东北军少帅的短暂接触,特别想起囹圄中度日如年的张学良和写给他的信,仍然常常怅然落泪。思念之情,与日俱增。张学良从息烽写出的最后一封信,正值周恩来为国共的第二次合作奔走在重庆和延安之间。接到张学良密信后,周恩来曾多次利用公开场合向蒋介石和国民党政府提出早日释放张、杨的严正吁请。可是,让周恩来深感难过的是,他纵然为恢复张学良的自由殚精竭虑,然而由于蒋介石心如铁坚的囚张政策,时至今天,“西安事变”已然25个春秋,当年在延安和西安为抗日大计喋血共奋的张学良将军,却仍然幽居在天涯水陬,甚至与世隔绝。周恩来抚今追昔,一腔悲愤之情,无法控制。于是,周恩来总理决定亲笔给失去联系多年的张学良再写一封信。可是,1961年的海峡两岸虽然近在咫尺,给张学良捎信却比登天还难。这封重要的信件由谁才能送过国民党军队密封禁锢的台湾海峡,安全送到被国民党特务严密监视的张学良手中呢?
  张学良被秘密幽禁的50多年里,他和周恩来始终保持着良好的感情。尤其让人感动的是,周恩来与张学良分手25年之后,身为国务院总理的周恩来,仍在透过香港种种关系设法为张学良隔海捎书。以下记述的是周恩来1962年密信送达台湾的经过。
  谁是密信的送达者?&
  第一个送信的人选,是当时正在香港的郭增恺夫人。郭增恺先生是著名抗日将领杨虎城旧部,曾任西北军高级参议,思想要求进步,靠近中国共产党。“西安事变”前因爱国和对蒋介石不抵抗的政策发表过激愤之言,所以遭到戴笠军统特务的逮捕,又被蒋介石下令囚禁在南京军人监狱。
  周恩来和郭增恺先生的结识,即为1936年冬天。那时张、杨两将军发动的兵谏已经打响,周恩来受张、杨两将军的电邀,专程从延安飞往西安。此时郭增恺已经出狱,由于宋美龄和宋子文要一起到西安来从中斡旋,所以想起被蒋介石和戴笠羁押在南京的郭增恺。在这种情况下由宋美龄出面保释,郭增恺得以随行返回西安。也在这一时期,在西安的中共代表周恩来,也结识了郭增恺的夫人。现在周恩来忽然想起给张学良转送信件,必要一位身份合适的人才可胜任。而和张氏有旧的郭增恺早已作古,但其夫人仍在香港。在周恩来看来,如此重要的信件,必请一位既与周恩来稔熟,又和张学良有交往的人士来充任,郭增恺夫人恰好具备这两个条件,同时她又有去台湾探亲的便利条件。所以,中央有关部门便通过相关渠道准备和郭增恺夫人取得联系,以促成此信的安全送达。遗憾的是,当时的郭夫人不在香港,而远去英伦医病,所以周恩来希望请郭增恺夫人充任信件传递人的想法便不得不搁下来。
  但是,诸多史料均对郭增恺夫人充当周总理信使一事,有所记载。其中有人甚至还把郭增恺夫人代转周恩来密信的情节加以虚构,写成小说公开发表。虚构的故事颇具传奇性:郭增恺夫人在接受中央有关部门的委托以后,亲自来北京面见周恩来,并把周恩来的亲笔信悄悄从北京带回香港。为了顺利进入戒备森严的台湾,郭增恺夫人将周恩来总理的密信小心密藏在一只精致的口红盒内,然后她以探亲作为赴台的理由,搭飞机从香港启德机场飞往台北。她到台北以后,了解到张学良和赵一荻已皈依基督教,每星期三必到士林地区的凯歌教堂听周联华牧师讲解《圣经》。所以,郭夫人就在一个下着霏霏细雨的上午,装扮成基督教友,从而混进了士林教堂。在那里她故意和张学良、赵一荻同坐在一排椅子上。在彼此默然听讲《圣经》时,郭夫人把那支口红塞给了身边的赵一荻。从而把周总理的密信顺利送到张学良的手中。
  最近经过采访当事人和查阅相当档案资料,终于搞清当年周恩来写信和转信的详情。毋庸讳言,周恩来的亲笔信确已安全送到张学良的手里,然而,郭增恺夫人既然不是这封信的真正传递人,那么,又是谁把周恩来这封重要密信送到张学良的手中呢?她就是朱湄筠女士。
  周恩来反复斟酌写下16字密信
  中央有关部门把朱湄筠女士在香港定居的近况,向周恩来作了汇报。周恩来遂同意中央负责台情工作的部门,直接派人去香港,设法与朱湄筠取得联系。
  行前,朱启钤先生(前北洋政府高官,时任中央文史馆馆员,朱湄筠的生父),已向有关部门提供了他的亲笔信和朱湄筠女士在港地址。当朱湄筠获悉周恩来总理有与张学良通信的动念后,十分感动。她虽然身居香港,却对祖国大陆寄予深情,特别是乃父朱启钤晚年在京多受周恩来和政府的厚遇,尤让朱湄筠感激不已。朱湄筠的许多亲友都在台湾。所以她当即答应一定遵照周总理指示,亲自前往台湾转交密信。这时,周恩来才动笔写了一封经过深思熟虑的信件。周恩来用毛笔在雪白信笺上只写下16个饱含深意的字:
  为国珍重,善自养心;前途有望,后会可期。
  在这封既无收信人名号,也没有地址的信上,周恩来总理鉴于当时台湾当局对张学良严加监禁的情势,他本人也没有任何署名。但是,由于张学良从前多次和周恩来有过书函往来,所以他肯定熟悉周恩来那风格特殊的毛笔字。经过周恩来反复思考推敲写下的16个字,其深切含意相信定会让幽禁中的张学良既感受中国共产党和周恩来本人对他的关怀,同时也会鼓舞张学良在艰难环境中的斗志。
  周恩来考虑到张氏家族在大陆的成员,数十年来也无时不思念在台羁押的张学良。尤其是张学良胞弟张学铭和虽不同母但感情至深的海军副司令员张学思,也都对可望而不可即的大哥日思夜想。于是周恩来决定张学铭和张学思也可给大哥各写信一封,一并通过在香港的朱湄筠女士秘密送往台湾。
  三封密信终于辗转送到台湾
  朱湄筠接到这三封信件以后,把它们小心密封在一只精致糖果盒的底层,然后正式向台湾方面申请赴台探亲。当时台湾当局对香港居民赴台探亲也同样采取了严格的审查制度,意在担心有少数“匪谍”潜入台岛。由于进岛的人数控制严格,申请探亲者至少要有两人以上作保,方可办理手续。尽管如此,朱湄筠仍在台湾亲友们的鼎力帮助下,于1962年4月,得以从香港飞入台岛。
  她来到台北后,才发现蒋介石那时尽管在名义上给张学良以“自由”,可是,如果她想走进张学良在北投复兴岗70号的住宅,关卡重重,特务密布,简直是难于上青天!她发现张学良的自由十分有限,身边至少有一个连便衣担任“保护”。如果一位从香港到台的女客去面见张学良,事先必要得到台湾有关部门的批准才可放行。至于张学良每周必去台北士林教堂作礼拜的传闻,经朱湄筠到台后了解,确认乃是实情。但士林地区历来为蒋氏家族居住地,平日去凯歌教堂听《圣经》的,除蒋家人外便是国民党的上层人物,像朱湄筠这样从香港来台探亲的人是决然不得随便进入士林地区的,更休想利用听经的机会,把周恩来和两位弟弟的信函转交给张氏本人。朱湄筠知道如果万一发生意外,必然凶多吉少,弄不好甚至会危及张学良的安全。在这种情况下,朱湄筠女士没有气馁,她决心在台北住下来,慢慢等待时机想办法。
  一直到当年10月,深秋已至,朱湄筠等盼得心焦火急,因她知道如继续在台湾久留,必然会引起台湾情治机关的注意。幸好当年10月10日张学良有一次公开活动,朱湄筠即通过从前在天津结识的黄仁霖(张学良至友、宋美龄的大管家),把她从香港带至台北的一盒糖果,转交给当时住在董显光(张学良的基督老师)家里的张学良夫妇。黄仁霖不知这盒高级糖果内的玄机,不费吹灰之力就安全送到董家。至此,周恩来总理和张学铭、张学思的三封信,才辗转送到张学良的手里。
  周恩来自这三封信送至朱湄筠手中后,始终挂念转信的情况。当年年底,中央有关部门才把朱湄筠女士转信的具体情况上报,该文件这样写道:
  “张学铭、张学思给张学良的信,已托朱五送到台湾张学良手中,我(这里指我方之意,亦即周恩来的信件)写“为国珍重,善自养心;前途有望,后会可期”几句话亦已带到。张现住董显光家中,仅获有限度的自由!……”
  至此,周恩来的心愿通过朱湄筠的努力得以实现了,为公为私,朱湄筠女士都功不可没。晚年的朱湄筠从香港随子女移居加拿大,张学良1991年飞往美国夏威夷定居以后,她才得以与张学良及夫人赵一荻见面。
[心情文学]
爱你,我怕了吗?
文/索晴(随心所语yeyuqingha.)
  驱赶了最后一丝困意,我睁开了迷蒙的双眼,光滑嫩白的长臂从柔滑的被子中懒懒的伸了出来,新的一天之于我,又开始了,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
  电话铃象会掐算一般,及时响起。
  "醒了?"带着笑意的磁性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
  "是啊,刚刚起来",撩了下滑落的长发,拉了拉随意披上的睡袍,我沙哑着嗓音说。
  "桌上的东西去热一下,别又不吃东西,然后出去走走,今天的感觉不错,是你喜欢的。"
  "好啊,我一会儿和张丽去逛街,你忙你的事儿吧",嘲弄的微笑在我的唇角流露,虽然,我自己看不到。
  "好,晚上我给你电话",干净利落的语调,我知道他生气了。
  "昨晚你真的很热情......",就在电话要放下的时那一刻,他邪恶的补了一句,然后是电话的盲音。
  拉开把屋子遮的严严的厚重窗帘,秋日午后的阳光顿时射进了华丽的卧室。
  床上乱的要命,却不想收拾它,只想把自己弄的清爽些,走进浴室,那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一个隔离于世界之外的属于我自己的角落。
  花洒下的身体丰润而结实,水珠顺着天然的线条无声的滑落,觉得很有意思,于是擦了擦满是水雾的镜子,顿时,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出现在眼前,"漂亮"、"妩媚",此时这些熟悉的形容词都已远去,只有一具满是吻痕的纯净的女人胴体存在,提醒我自己是什么人,昨夜他是否真的来过罢了。
  衣橱里有数不清的华衫,真丝的、亚麻的、纯棉的、......皆是不菲的价格,我知道,但今天没有那个心情。
  挑了件白色T恤,穿了条牛仔的背带裤,随意把卷曲的长发梳成马尾,正准备出门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留在桌子上的金卡,笑了,走过去,把它珍藏在自己的皮夹中,"有功就该赂",这是我的原则,他清楚不过。
  背着书包,走在异乡城市的街头,我,是清纯的。对面三三两两的男人纷纷把目光驻留在梳马尾的高挑女孩身上,或是惊诧或是垂涎,我莞尔一笑,用眼光回以媚柔,看着他们受宠若惊的样子,发自内心的大笑,恶作剧得逞的快感总让我流连,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会意识到,自己也不过25岁。
  "方子墨是美女",别人如是说,我也从不谦虚的承认,没必要为了虚伪而去客气,毕竟,这是不争的事实。曾经,我知道自己不是个丑女,真正意识到自己是个美丽尤物却是因为他--谷雨,一个用钱买了我的男人,他供给我华衫、美食,送我金卡、豪宅;我呢,则以自己年轻完美的肉体及时刻必现的笑颜来作回报,他用金钱买今天,我用青春赌明天,各取所需,两不相欠,游戏就该有游戏的规则,所以,作为游戏的参与者,我努力恪守着自己的本责。
  "白狐"的音乐响起,我从背包中拿出精巧的手机,是张丽,一个同样被富人包样的金丝雀。美女的声音甜的发腻,胡说了几句,然后约好一会儿在"子夜咖啡吧"见,收了线,不禁讪笑,江南女子多温柔,竟也还是被金钱买了灵魂,想来却也感伤,自己呢?又算是什么,说不好,也不想再为这个问题困扰......抬头看了下天空,今天还真是不错,"子夜"不远,所以,决定走着过去。
  梧桐落叶了,南国也渐渐有了秋的萧瑟,伸出嫩滑的纤手,我接住了几片黄叶。
  曾经,也有这样的时候,不过是坐在一个男孩的单车后座上,用双臂搂着他健硕的背,晃动着双脚,让他带着自己去和秋天约会。开心的日子伴着初恋的岁月,想来,那时的自己是真的开心,现在呢,有一双笑眼的男孩在哪呢?该和那个富家千金定居海外了吧,三年了呢,真是快,他应该已经忘了那个爱走"平衡木"的女孩了,那个因他而由女孩变成女人的子墨了。
  相爱是什么呢,之于男人,那是荷尔蒙可以正当宣泄的渠道;对于女人,那是让泪化为相思雨的最为冠冕堂皇的理由,但通用的却是它可以是一个升官发财前途无量的筹码,这点三年前的他善用了,那时的我是不齿的,可今天,我又是做什么呢?处子血滴落的时候,我觉得那纯然的红便是爱情的颜色,而现在,真实的却是银行卡上五颜六色的精彩,别说他变,谁不变呢?
  哦,差点走过了,哪怕是旭日当空,这"子夜咖啡"也是一地昏暗,一直就觉得奇怪,为何灯影摇曳却是人头攒动,似乎现在的人都是不喜欢见光了,留得一份自我,倒也守得一份神秘,张丽还没到,找了张靠边的桌子坐下来,手里无聊的摇着咖啡厅千篇一律的柠檬冰水,四下看着,都是聊聊我我的情人,眼睛一下子就定格了,那不是早上还在我床上的娇客吗,好玩的是他也发现了我,笑了,撇下对面坐的美人,向这边走过来,说实话,他还真是帅,三十三岁的年纪却是有百万家资,不多,也不少,想来也不怪有那么的女人趋之若骛,好笑,我不也是其中之一吗,只能说谷雨对我不薄,灰色的西服恰倒好处的衬着他标准的骨架,似山一样的压了过来:
  "真是有缘,这么想我,都找到这儿来了"。
  说话的同时也坐在我的身边,当然手也没闲着,直接奔我的蛮腰就过来了,我扭动了一下身子,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是张丽:
  "过不去了,我们家的那个要打发我了,得跟他谈损失费的问题,你自己玩,回头给你电话"。
  没有容我说一句,那边便断了线,看来这次是真的,一直都说她跟的葛总又觅了新欢,看来她这个旧爱也做到头了,眼里闪了悟,却是没忘身边的这个主儿:
  "你忙你的,张丽不来,我也就走了"。
  刚抬起的身子,瞬间又被他拽下来,坐的不稳,斜靠在他怀里,刚要挣扎,他却在耳边说:
  "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会儿,喜欢你这样的打扮,象我刚认识你那时的样子,怎么就你这么不同呢?"
  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又喜欢我现在这个清纯的样子了,这男人花钱买女人,初衷不j就是为个薄露透吗?难道顺便的还要买个合衬的爱人?他不小了,这个应该是知道的,钱买来的只是欲望与服从罢了,爱情,他会这么贪婪吗?
  "昨晚和你说的事怎么样了,考虑好没?"
  打断我的思绪,把我问回昨晚"恩爱"后的床上,尽兴之后,迷糊中听他说了句:
  "咱们也快三年了,找个时间把日子定了吧,我娶你!"
  当他开玩笑,没应和,只"哦"的一声便把自己摔进梦里,没想他会提起,该怎么去面对呢,不会傻的去当真,因为没有当真的理由,他是出钱的,我是献身的,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爱情"这玩意儿,对于我,那神圣的东西已随着骑脚踏车的男人走远了,要玩?我陪着。
  "呵呵,这还用想吗?求之不得,什么时候?今天看来是来不及了,明天吧,你看行不?"
  "子墨,我说的是真的",然后,我的下额被抬了起来,他的不大且有点坏的眼睛难得不带色样的看着我,第一次觉得看着他是那么危险,甩开他的手,尽自低头,
  "我说的也是真的,你该知道的,这是我做梦都会笑醒的事"。
  他玩味的看着我,眼睛带坏的同时,手也跟着用劲儿,我也就被他带起来了,半拖着到他原来坐的那桌,对着有些惊讶的同来的美女说"有事,先走一步",便拉着我出了"子夜",一瞬间的光亮让我有点睁不开眼,随即也明白一件清楚不过的事,我是见不得光的,无论旁人知与不知,都是无法骗自己的。
  上了车,他话也不说的,一路开下去,侧脸看他,觉得时间真是磨人的东西,不管有没有爱,他都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而且是很重要的那部分,是依恋或是惦念还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往深了想,随他吧。
  到商场门口的时候,我才知道他要买东西,却没想被他领到珠宝柜台,低头,便见那些闪着光的让女人欲罢不能的彩色小石头对我笑,疑惑的看他,因为知道让他送什么都不难,惟独这个戒指,他是从来不肯染指的,他离过一次婚,在没发迹的时候,我想这是原因,但奇怪,今天是演的哪一出。
  "选吧,机会难得,你刚才说的求之不得,别说你怕了,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
  他说对了,替他省钱不是我的风格,挑了一个又大又亮的,价格不菲,看到他的笑,没去理会,只甜甜的象征性的把唇贴上他的脸。
  回到我那个号称是"金屋"的所在,他拿出不少证件,户口本,身份证,还有我一直听说却没见过的离婚证,难得严肃的,他说:
  "别打断我说的话,我说的是真的,信与不信是你的事,别引诱我。"
  没做作的,在他面前我换了睡衣,抱个长毛狗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接着说。
  对于我的小把戏,他的反应是忍耐,似乎在这个时候他还忍不住,便没了往下说的诚意,所以只是过来亲了我一下,便又坐到和我有段距离的沙发上。
  "你可能不爱我,我对你现在也没把握说爱,虽然咱们在一起近三年,在这之前,我也没断了女人,但现在我想有个安定的家,而你,我觉得是最合适的,我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这你知道,你也有过一段伤心的过去,所以,碰到我进而跟了我,我知道你是想找个依靠,跟爱情无关,也是对原来的他的一种报复,别急着否认,这些我不在乎,我知道你骨子里是个好女人,三年,也不短,咱们哪方面都比较合适,放了你,我不认,你离了我,未必短时期就找到合适的,给彼此一个机会,要是实在不行,我也不在乎再换一个绿本,只是,你敢不敢再信一次,这些证件能证实我未婚,我不逼你,如果你不敢,还愿意是现在的这种关系,我也不强求,只是,我认为你也想要名正言顺,当然,你想的那个人可能不是我,但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与你,与我,好了,你可以说了。"
  有点懵懵的,反应有点迟钝,这个我以为只会谈钱谈性的男人今天和我谈了婚姻,实在是想不到,我想说他是假的,但我做不到,我手上有他买的戒指,桌子上有他准备去结婚用的各种证件,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这不是我能玩的,他说对了,我怕,我怕再一次的认真,那不是我能输得起的,三年前那次脱胎换骨的痛到现在都记忆犹新,梦到它都还会痛彻骨髓,但还好,醉生梦死后在酒吧被谷雨拣了回来,他对我不错,也就半推半就到了现在,没想过以后,可是现在得想了,他只给了我两条路......
  "我不怕,我怕什么啊,谷经理是个有钱人,我......"
  "子墨,你真实点,要是还说这些,就当我看错了,但我知道,我没看错"。
  ........................
  说的太多了,从假的到真的,从伪装的到撕下那张面具的,从他前妻的嫌贫爱富到我前男友的移情别恋,......这几年的相处加上这两天的变化,居然可以说出那么多真话,说到后来,我想我是有点喜欢他的,他也是有些爱我的,答案不置可否,最后只能是以激情收场,不一样的,觉得这次有爱的成分在里面,喜欢!
  没有去和他结婚,争执的结果是给彼此一点时间,想来这样也好,留一个机会,让两个人一起朝着爱情的方向前行。
  我工作了,起初他不同意,但和他说了原因,他也就顺了我的意,一直觉得只有独立才有资格去谈爱,毕竟这几年,联系我们两个最主要的是金钱,脱离了金钱上的牵连,我自己都觉得方子墨是美女。
  张丽又找到一个靠山,她说这样更安全,我没和她说我最近的变化,相信她也理解不了,我想我是不同的,喜欢那团"爱情"的火,宁愿是只飞蛾,怎么样,我都认了。
  穿着小白领的套装,我走出了写字楼的大门,前面有个我曾经陌生现在却熟悉的男人在等我,彼时,他是我的金主,如今,我是他的爱人。
  风起了,却觉得仍是那么温暖,有爱的日子便是天堂。我想我真是又恋爱了,这样的日子真好!
[祝您健康]
夏天运动几项不宜
夏天运动,为了对付酷暑高温人人有高招,但是,有些招数却是过激做法。近日有专家指出,有些做法在让人暂时享受惬意的同时可能会损害人们的健康。
运动时衣服不宜过露
赤膊或露背只能在皮肤温度高于环境温度时,通过增加皮肤辐射、传导散热来降温。在高温天气里,皮肤不但无法散热,反而会吸热,此时赤膊或露背会感觉更热。运动后降温不宜过快
刚锻炼完,大汗淋漓时,到风扇前或空调冷风口直吹,是好多人认为能快速降温的做法。殊不知,这种方式对健康不利,容易引发各种疾病。
运动中不宜喝水过猛
在运动过程中如果喝水过猛,会引起胃部肌肉痉挛、腹痛等症状,最好的方法是在运动后休息几分钟再补充水分。
运动后不宜补充纯水
人在高温下进行剧烈运动时,身体大量出汗,会造成水分和盐分丢失。而纯水中几乎不含盐分及矿物质,若大量饮用,血液中的氯化钠浓度降低,肌肉兴奋性增高,易引起肌肉痉挛和疼痛。
[幽默搞笑]
男生只能在以下情况打女生
1.睡梦中转身打到.....没办法&
2.伸懒腰时打到....不是故意的&
3.打电动里的女生时.....为了破关&
4.你打我我打你.....打情骂俏时&
5.二个人激烈互打.....两小无猜&
6.在路上踩到香蕉跌倒打到..都是香蕉惹的祸&
男生只能在下面情况时让女生哭&
1.故意拿洋葱给他切....恶作剧&
2.生日送她999朵花时.....太感动&
3.说笑话给他听时.....笑到流泪&
4.帮她吹走眼中的沙子....为了救她&
5.带她去看流星雨时....看的眼睛太酸&
6.当她窝在你怀里让你安慰时....骗她说哭出来会比较好&
男生打人的轻重&
1.轻拍.....爱人&
2.一巴掌过去....烂人&
3.一个拳头过去.....败类&
4.用踹的.....人渣&
5.拿东西乱打.....禽兽&
6.有致命的危险.....禽兽不如&
无论如何....女孩子是不能打的....&
女孩子都是用来疼,用来爱的!!&
[幽默搞笑]
见到鬼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见到鬼后说的一句话....鬼都无语了 ~ 经典~!!!!&
某天深夜,偶起来上厕所,见一透明状东西左忽右闪~&
吾问:你是鬼?&
鬼曰:恩那&
吾:QQ号多少?&
鬼:.....&
某天深夜,偶起来上厕所,见一透明状东西左忽右闪~&
吾问:你是鬼?&
鬼曰:恩那&
吾:要A片吗?RB的欧美的应有尽有。。&
鬼:.....&
某天深夜,偶起来上厕所,见一透明状东西左忽右闪~&
吾问:你是鬼?&
鬼曰:恩那&
吾:要不要脑白金?给你批发价&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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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问:你是鬼?&
鬼曰:恩那&
吾:要办证么?&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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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问:你是鬼?&
鬼曰:恩那&
吾:考研不?&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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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问:你是鬼?&
鬼曰:恩那&
吾:看超女不?&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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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问:你是鬼?&
鬼曰:恩那&
吾:带纸了吗?&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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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问:你是鬼?&
鬼曰:恩那&
吾:是CHU女吗?&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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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问:你是鬼?&
鬼曰:恩那&
吾:两毛,拿着&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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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问:你是鬼?&
鬼曰:恩那&
吾:小样,跟这嘎拉冒充俺们东北淫啊!&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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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问:你是鬼?&
鬼曰:恩那&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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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问:你是鬼?&
鬼曰:恩那&
吾:过四级了么?&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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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问:你是鬼?&
鬼曰:恩那&
吾:鬼啊,你要是想便便的话你就说话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便便呢,虽然你很有诚意地忽悠着我,可是你还是要跟我说你想便便的。你真的想便便吗?那你就先便便吧!你不是真的想便便吧?难道你真的........&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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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问:你是鬼?&
鬼曰:恩那&
吾:咋的?这黑灯瞎火的,来参拜井国神厕???&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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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问:你是鬼?&
鬼曰:恩那&
吾:玩么 给你优惠 30 ~&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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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问:你是鬼?&
鬼曰:恩那&
吾:一炮多少钱?&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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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曰:恩那&
吾:你妈贵姓?&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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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问:你是鬼?&
鬼曰:恩那&
吾:阴间的安全套多少钱一打?便宜的话下次帮我带几打来,我给你烧冥纸&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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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问:你是鬼?&
鬼曰:恩那&
吾: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啊~~色鬼~~&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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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问:你是鬼?&
鬼曰:恩那&
吾:回贴了么?&
鬼:.....&
[精品连载]
校园初恋纯真回忆:忽而今夏(5)
作者:明前雨后
第一乐章 如歌的行板·回忆之前
处处都有你
  教我怎么放 你那温暖的手掌
  教我怎么放 和你走过的昨天
  走进随意门 如果真的可以
  我要永远和你住在那段回忆里
  by 范晓萱·处处都有你
  ===================
  物理单元测验的卷子发下来,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何洛两只手捂上,没有胆量去看右上角的分数。“认命吧,或许你天生不是学理的料。”她沮丧地想,“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
  “同桌,第二道大题的答案是什么?”赵承杰探头问。
  何洛飞速趴在书桌上,将整张卷子压住:“别问了,我考得砸锅卖铁。”
  “能惨过我?”唰地亮起来,47分。
  “呵,彼此彼此。”何洛掀起一角,“我也没及格呢。”
  “这次小测,全班只有四个人及格了,平均分是43。”物理老师说完,全班一片“啊”声,大多数人释然地长长出气。
  “曲线运动这部分是比较难,但大家多多练习,一定能掌握。”他神色间颇为自得,“全学年惟一的两个90分,都在我们班。”
  “惟一的两个……”何洛忍不住吃吃地偷笑。
  “你也考了90分么?不错啊。”下课后,章远走过来问。
  何洛指指同桌:“我们两个加起来倒是有99分了。”
  “那还笑得那么开心。”
  “裘老师听到会气死,惟一的两个耶。”语文老师裘平焦躁时,就把眼镜不停地戴上摘下,鼻翼两侧压出明显的红印。再搭配文学青年的忧郁长发,何洛想起来就忍不住笑。
  “诶,”她忽然醒悟,“‘也’考了90分?”把那个字拖长。
  “啊!我一猜就有你小子。”赵承杰跳起来,“什么都别说了,请吃冰激凌!”
  “为什么?”章远问。
  “你比我分数高啊!等我比你考得好,我也请你吃!”胸脯拍得山响,反正是无限期的空头支票。
  “我要绿色情人。”
  “冰激凌三明治。”
  “请带一个脆皮蛋筒给我,多谢!”
  说这么礼貌,就不是勒索了?章远早明白,左邻右舍是一群饿狼。“一个个说,我记不下来的可就没有了。”他又问何洛,“你刚才说什么?红豆沙冰?”
  “嗯?我没说话啊。我牙疼,就不要了。”
  “那给我买两个吧!”立时有人补上。
  三五个男生拥着章远去杂货店,生怕他和他的荷包长翅膀飞了。
  何洛想去看牙,又很怕牙医在嘴里捣来捣去。细头电钻搭上牙釉,嗞一声,满嘴冒烟,张口就能喷火;粗头的嗡嗡磨过牙冠,全身206块骨头都要颤一颤。右上最后一颗牙肿胀着痛,她就用妈妈说的土方法,捏住左手的虎口。
  回家打开文具盒,多了一张扭成又字型的纸条,打结的地方画了一片羽毛。
  拆开,飞扬的笔迹,“十万火急鸡毛信”,下面是一家牙科诊所的联系方式。
  不是说要打电话么?何洛将纸条展开,仔仔细细读了几遍。不过也好,第一次拿到他写给自己的东西,虽然寥寥两行字,也是一个值得大书特书的历史时刻呢!翻出日记本,浅棕的封面上有一把吉他,像泛黄的老照片。
  将纸条夹进去,里面的东西越来越多,校报公布的数学联赛优胜者学习经验、两人一同从竞赛班回来时的车票、他分给大家的小块德芙黑巧克力的糖纸……一天天胀满,本芯几乎从封面上掉下来,渐渐厚得快要无法放进带锁的套盒里。
  六班已经进入女篮决赛,李云微大呼小叫,张罗着放学后再去联系。何洛一直在犹豫。“我想回家看书。”她说,“如果期末考这种分数,我爸妈会杀了我。”
  “偶像,你已经考得很好了!”田馨夸张地比划着,“比平均分高10分啊!”
  “是9分。”一板一眼地纠正。
  “哎,都差不多了。我们这些拉班级后腿的都没着急。”李云微拉住何洛的书包,“不是人人都是白莲或者章远。”
  章远从体育组借来四五个篮球,用大网兜提着:“你们怎么又磨磨蹭蹭的,练球还需要梳妆打扮啊?真是女生!”
  “何洛要走!”田馨毫不留情地揭发,“她说物理没考好。”
  “我要去给唐逸臣送笔记,他今天又没来上课。”白莲揉揉太阳穴,“要不然我可以帮你讲讲这章的重点。”
  “学委真是负责。”章远笑着竖起大拇指,“那我给何洛讲吧。”
  “啊?”
  “我给你讲题,你留下来打球。”不容置疑的语气,一锤定音。
  高中女篮就是笑料频出的代名词。练习半个小时,每个人都笑得岔气。田馨在中场得球,抱起来一路跑到篮下。
  “你那是橄榄球!”章远哭笑不得,“要是多走一两步,裁判睁一眼闭一眼就过去了;不过一口气跑十来步,太藐视裁判权威了吧!”
  “规则我懂!”瞪圆眼睛,“手脚不听话怎么办!”
  “不听话就不要,剁了。”赵承杰接过话茬,立时被追杀,两个人绕着操场跑起圈来。
  “别光看着别人笑。”章远转向何洛,“你练得怎么样了?”
  “喏。”摊开双手,这次掌心是白的,五指灰黑。
  “这就对了!”一双大手在她掌上拍一下,“加油哦!”
  “明天的对手是一班,她们整体平均水平未必很好,但是有一个从初中开始练篮球的高手。”几个男生分析着。
  “让何洛打组织后卫。”章远说,“田馨变成小前锋。”
  “田馨太矮了吧?”赵承杰说。
  “你很高啊!不过是根号三!”睚眦必报。
  “什么是根号三?”何洛对同学们的外号还没掌握全面。
  “1.732。”田馨笑着,“某人总自称1米76,结果开学体检,发现是根号三。”
  “你是根号二!”
  “别呛呛了。”章远挥手隔开两人,“再高,起跳时也够不着篮筐,而且一个两个都没什么命中率。”
  “不要太打击我们吧。”何洛哀叹,“抱球的人刚站稳,对方五个人就都拥上来了。”
  “为什么一定要停?可以跑三步篮啊。”章远说。
  “那还不如买福利彩票,胜算还大些。”
  比赛时,何洛负责带球过半场,按照男生们商量的战术,尽量求稳,不给对方打快攻的机会。一旦对方的高手得球,五个人就一拥而上将她围住。
  “其他人不用管。”章远说,“让她们投!我们负责站在篮后干扰。虽然很不正大光明,总比你们几个输了球哭鼻子好。”
  “美男计。”高放飞个媚眼,摆出兰花指,去勾章远的下巴。
  “靠!脑积水。”一把推开,“大喊两声不就完了?”
  上半场双方打成5:4,六班暂时领先一分。
  “这是我的功劳吧。”田馨鼻子上塞着纸卷,咯咯笑着。在平局情况下,对方传球,不知怎的就扔在她脸上,鼻血立时涌出来。
  “呀~~”田馨自小学美声,嗓音极具穿透力,“她们故意伤人!”哭得梨花带雨,颤音都是民族唱法。
  “旧社会,鞭子抽我身,母亲只会泪淋淋……”赵承杰在场边捏着嗓子哀戚戚地唱。《唱支山歌给党听》,是田馨每次班会的保留曲目。
  裁判是高三的师兄,被吵得头都大了,不耐烦地挥挥手:“好好,一班技术犯规,六班罚球。”
  田馨报仇雪恨,两罚一中。场边同学鼓掌:“好,夺过鞭子揍敌人。”
  下半场开赛五分钟,双方仍在僵持。五月末漫天飘着杨絮,众女生的脚步也开始轻飘飘。何洛抹一把额头的汗,四个姐妹已经将对方主力团团围上,她到底经验老到,好整以暇地运着球,牵着对手从场地左边跑到右边,颇为自得。。
  “你可以尝试从后面偷她的球。”何洛想起章远的嘱咐,“她比你们强好几个数量级,一定会自大轻敌。但这个方法要把握机会,用过一次,她就会防范了。”
  就是现在吧!那个女生向右虚晃一步,将篮球从背后传到左手,就要突围。电光石火间,何洛用力挥手!
  碰到球了!下一瞬,篮球已经到了她手中。不要持球走步,控制节奏,击球点在右脚前方……章远的话一句句涌入脑海。何洛从没有这样迅速地运球,将拦截的对手一一抛开。她一路突破到三秒区,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还夹杂了田馨的清越嗓音。
  是什么,她已经听不清,只看见章远的身影在篮架下晃动。深蓝的条纹衬衫,黑色的牛仔裤,黑色的耐克篮球鞋。
  勇气倍增。双手捧住球,一步,两步,轻盈跳起,自然地将球送出。
  进了!耶!何洛满面笑容,举着“V”字,向章远晃晃。
  怎么没有欢呼声?
  “真要命。”他说,转过身去,一边叹气一边搔头。
  诶,他不是在对方篮下施展美男计么?何洛一愣,猛然醒悟。
  下半场,双方已经交换场地。
  “赢了输了?”一进教室,就有没去看球的懒人探头问。
  “自己看。”何洛没好气。
  章远也说:“问什么问?”
  丢人丢大了。何洛趴在桌上,脑袋埋在胳膊中。刚刚一路上观众都在笑:“六班那个女生太逗了,投到自己篮里。”
  “最搞笑的是,居然还有一班的球员去拦她。”
  裁判师兄拍着章远的肩膀说:“过一个月,让师妹们打一场表演赛吧。我们也能笑着去高考。”
  “何洛,别这样。”白莲坐在她身旁,软言安慰,“输就输了,我们技不如人,又不是你的错。”
  “我是不是很糗啊?”头埋得更低。
  “不,你是很幽默。”是章远的声音。
  脖子上沁心的凉,何洛一声惊呼,猛地坐直,正对上他的笑眼,举一支红豆冰沙,塑料纸上还结着冰霜。
  “这次女篮比赛里靠三步篮得分的,你和她是惟一的两个。” 章远笑着挑眉,夸张的东北腔,“真的,大妹子,贼幽默!”
  何洛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心中暖暖的。
  章远如约,帮何洛复习物理:“你的练习册这么新,难怪考试不及格。”
  “你的也很新。”何洛瞟一眼他的。
  “我已经会了啊,干嘛还要浪费时间?就好像我上课睡觉,但一样会写极限符号。”章远又想到冬天她出糗的样子。
  “又嘲笑我!”何洛去抢他的练习册,“我随便挑一题,看你会不会。”
  “喂,是我辅导你,怎么成了你考察我?”
  “唉呀,出血了。”何洛的食指被锐利的纸边划破。
  “笨!幸好不是抢刀,否则你就变成女杨过了。”章远从笔袋中拿出创可贴。
  “怎么你什么都有,这是叮当的百宝箱么?”
  “还不是练球时被你们害的!”章远帮何洛贴好邦迪,又撸起自己的袖子,“谁的爪子那么长,好悬没抠下肉来。”
  “啊,都没听你说过,出血了么?”亮出自己的手指,平平的,不是凶器。
  “打球不要留长指甲,会劈,很疼。”
  “噢,我替她们向你道歉了。请你吃点补品吧。”
  “这才像话,吃什么?”
  “吃什么补什么。”何洛狡黠地笑,“皮冻吧!好多猪皮呢。” 
  “那你的手指,岂不是要吃猪蹄?”  
  小小的OK绷缠在食指上,血液流过压紧的伤口,突突的,能感知心脏的节拍。何洛的拇指撑着下巴,嘴唇恰好贴在邦迪上。呼吸之间嗅到浅淡的药香,是近在咫尺的呵护。
  一瞬间精神百倍,何洛也撸起袖子,一拍习题册:“敢划破我的手,和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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