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瓜的做法可以和窝椹一起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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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福克斯(Kate Fox)《英国人的言行潜规则》英国人的自我调侃。福克斯说:“我们与食物、烹饪的关系,更像一种躁动不安、毫无承诺的同居关系,矛盾,不和谐,高度脆弱。”
吾人面对餐饮之前,应该先充满期待,接着才专注享受,仔细领略,最后是用心回味,热烈讨论。
记得母亲在世时,这个季节最喜欢用小炭炉熬一锅萝卜排骨汤,放几粒鱼丸,再撒少许芫荽,这是她冬天的最爱。夏天则喜欢用绿竹笋煲水,也不放其他配料,就这样清清淡淡煲出甜味来。
对于喜欢烹饪的人们,做菜是一种艺术;对于厨师,是一份工作;对于像母亲那种缺乏耐心的厨师太太,下厨便成了一种痛苦的劳役。
只是快乐是短暂的,操劳是恒久的,凡人无法和老天计较,要这样多些、那样少些,命运是一种套装软件,只能照单全收。
味蕾最容易唤醒记忆。
皮薄、巴掌大、扁圆形、中间一道小切口如微笑、上头还盖了红印章的白香饼,是茄萣的特产之一,以前只有茄萣才有。
后来慢慢成为乡内孩子的零嘴,其后外地人也有把它当做饮茶的佐配点心。
在外地生活,人到中年,这些滋味益发牢固地潜入梦里,渗入亲情里,整个漫开,如同故乡的滋味。
猪肋排骨必须烫过去血腥和油腻,然后与姜片熬一段时间直到软烂,把骨头里的营养精华熬出来,再捞掉一层表面盈腻的油沫,用来当煮粥的汤底,把洗好的米放进去。熬汤时,奶奶还会放进红萝卜和干香菇,可以让汤更清甜,不必放味精。放进米后煮开时再撒进一把鱼勿鱼仔,让鲜味与营养更好。
我和奶奶因此成了餐桌上的伙伴,分享那些特地久煮的菜肴,或是挑选出来的熟软水果。
在隔天早晨的餐桌上,盛一碗浓郁的排骨粥还蒸腾着热气,剖半的咸鸭蛋黄在晨光中黄澄澄,更准备了荫瓜和鲔鱼,丰富得他开心又得意地笑着,没有牙齿的脸颊干瘪瘪的,可爱的老奶奶。
六叔、六神是我对父亲、母亲的称呼。
卤蛋、炒蛋、荷包蛋变换着,炒空心菜、炒花椰菜、炒高丽菜,卤肉,黄昏市场买来的切豆干、路海带,几个孩子把一碗菜夹得山尖,做到电视机前盯着《无敌铁金刚》、《海王子》看得忘了扒饭。
创意料理——糖水煮苹果
家常手路菜(私房菜、特色菜的意思):紫苏桂花鸭、雪菜肉末、奶油蘑菇烘蛋、腿汁长年、蛤蜊鸡汤。
Comfort food可以称为疗愈食物吗?当你失落时、颓唐时、疲倦惫懒不思振作时,有没有一样最想入口的食物,温暖你的胃、温暖你的心?
什么是你的comfort food呢?糜,六婶的清糜。
阿公最爱的食物是香蕉,从大陆来台六十多个年头,阿公每顿饭后必吃一根香蕉。阿公吃香蕉时,眼睛漾着愉悦的光芒,轻轻把那柔软绵密的米黄色果肉送进嘴里时,我不禁猜想,此时他舌头上的每一个细胞定都活络起来。
阿公陶醉于香蕉的口感,沉醉在香蕉香气之中,吃完香蕉仍洋溢着幸福的神情,那感觉,与我曾在阳光灿烂的夏季到地中海沿岸国家,拿一片面包,撒上新鲜百里香和浓郁的橄榄油的滋味是一样的。
阿公说香蕉是一份提醒,提醒他如果现在在山东这是不容易吃到的,做人要懂得惜福。于是我明白了,阿公吃香蕉不是习惯,而类似一种仪式,香蕉把阿公这位异乡客留在了台湾。
从我有记忆以来,阿公就很排斥餐桌上出现的栗子,即使再松软香甜的栗子,阿公也从来不夹一口。
阿公从小在山东长大,山东盛产栗子,阿公读小学时,曾祖母每晚陪阿公做功课,中秋栗子上市之后,曾祖母就常将糖炒栗子剥好,盛在盘中当宵夜。1947年秋,阿公决定来台湾,之前曾匆匆回家看望曾祖母并向她辞行。曾祖母变卖了仅余的一点陪嫁金饰,作为阿公的路费,并做了拿手的菜——栗子鸡。此后彼此音讯杳然。没想到栗子鸡成了阿公今生吃到的慈母的最后一道菜。
原来阿公不吃栗子,是因为不管亲情或爱情的滋味都是酸酸的!
食物是种宽慰,也是记忆,从台湾一直绵延到山东,再从山东再绕回台湾。香蕉与栗子,为我展示了阿公惜福、惜情的人生态度。
童年时苹婆长得很高大,夏天宽阔的树叶遮住炙热阳光,树下成为伙伴们玩乐的小天地。
里面是搪瓷盆儿,盆里是热腾腾的挂面,还有两个荷包蛋。
游子寻觅的,就是在熟识的残影中,闻一点回忆的味道,碰一些再碰不着的乡情。
若是秋后,大家都闲了,抓着晒好的花生吃。傍晚,村落里一群孩童闲逛,吃花生,看夕阳,吹晚风,惬意无比。
刨玉米是一个刚开始有趣,后来却乏味、疲惫的工作。
从小,古朴的茶,在每个晚上将全家的心凝聚着,它是我们家里特殊的沟通信物,流动着属于东方人含蓄而内敛的感情。
小时候总想象它能变成《龙猫》里的大公车,载着我环游所有我想去的地方。
汗水、泉水、雨水,一个微笑、一声感谢、一袋饼干糖果,就全酿成了能让酒量不错的爸爸醉心的甜美。
每个孤独的夜,仍有这么一杯热茶坚持相陪,冷冷的天里、冷冷的台灯、冷冷的书,不善于表达爱的爸爸,用一杯茶,暖手、暖口、暖心。
新井一二三《独立,从一个人旅行开始》
“Ramen”(日式拉面,在日本没有汉字表记,一般都用片假名)是从哪里来的?中国大陆,碱水面即日式“中华面”。
日本荞麦面汤的样式:清汤面上搁几样菜码。标准菜码是煮肉片(日本人叫它叉烧,但其实是煮的)、葱丝以及干笋。
1958年,大阪日清食品公司推出了“Chikin Ramen”,乃日本历史上第一种速食面。该公司的创业老板安藤百福(原名吴百福)是台湾朴子人。2007年他去世的时候,美国《纽约时报》竟然登了篇社论,题为“谢谢面条先生”。
火鸡确实属于“松鸡”(grouse)家族。
感恩节定为每年11月最后一个礼拜四。
国徽(the great seal)
火鸡的警觉性高,一有点什么动静就叫个不停,农夫于是养来看家防偷防盗。
全世界善于只分布在亚洲东南地区,从江浙、台湾、广东到中南半岛都有,多栖息在水田、灌溉渠道、埤塘及河川中下游的泥土洞穴中。
鳝鱼是一种会转换性别的鱼,长度三十厘米以下是母鱼,到四十几厘米时雌雄同体居多,五十厘米以上,大概都转变成雄鱼了。这种先雌后雄的模式,和海洋中的石斑鱼相似,因为在大自然中,理论上能存活愈久的鱼愈强壮,而一条公鱼的精子就可以让许多卵子受精,因此将大鱼变成雄的,使强壮的基因有机会传给更多子代,这就成了物竞天择的较佳选择。
稻米可大分为三种:籼、粳和糯。籼米米粒较细长,淀粉质和粘性较低,在来米便是。而蓬莱米属于粳米,米粒较短圆,淀粉质和粘性较高。
日菜馆里,那米饭粒粒晶莹如玉雕,却又相互粘黏,仿佛在独立和依偎间找到了最佳均衡,既不至与世混同,而又不失矜持。上面又撒了几粒黑芝麻,那黑白对比,格外素美。其实我并不特别欣赏日本料理,却喜欢日本人对餐具和食物陈列的用心。
韩国菜那饭更香更Q。
那饭是用刚收成的米做的,再加一点糯米,格外香甜。
饮食和语言一样,原可随个人喜好变通的。
不过,吃了一辈子饭未必就是米饭专家。
小津安二郎的电影《茶泡饭的滋味》
人生有限,懒得样样都做功课般去追本溯源了。
焦桐《论吃饭》
粳米粒粒晶莹饱满,润泽而又干爽,蒸煮时满室微香,到了嘴里一咬米粒散开,每一颗粒微微抗拒齿牙咬合的压力,然后从容就义,释出自身精华,淡淡的甜,些微果仁的香。
纯饭的滋味,比餐桌上配了菜更好吃。
家常吃茭白笋,炒肉丝或油焖最一般,容易料理也美味。
古人将茭白当做粮食作物栽种,种子叫菰米或雕胡,是六谷之一。我们吃的茭白笋其实是染病后形成的变异产物,并非原本健康的茭白。有些菰因感染上黑穗菌而不开花抽穗,颈部却不断膨大,形成纺锤体的肉质茎,就是现在食用的茭白。
应该算是一种美丽的错误吧。
蜂蜜是蜜蜂从花中采得花蜜,存在自己胃中,在体内转化的作用下经过三十分钟的发酵,回到蜂巢后吐出,蜂巢内温度通常在30℃左右,经过一段时间,水分蒸发,就成为可以储存的蜂蜜,虽然气息芬芳滋味甜美,但追根究底,其实是一种呕吐物。
消暑的皮蛋煮节瓜(夏南瓜),半汤半水,很是滋润开胃。
那经石灰加工的皮蛋一旦落到豆腐上或白粥里,感觉顿变纯洁安全。
皮蛋瘦肉粥是港式粥的代表,一大锅煮得绵滑的粥底,另用小铁锅盛几勺粥翻煮至滚热,再按需要加入滑鸡、鲜鱼片、猪肝、猪血、肉丸等食材略煮,最后撒上葱花或生菜丝便可上桌。其鲜香清润,自不待言。
生滚粥太烫,母亲说:“傻孩子,用勺子轻刮碗边薄薄的粥面来吃,做人不要太贪心。”
吃罢,暖入心脾,活力充沛地坐地铁回朋友家。
拔几棵芹菜,拿来煎芹菜蛋,炒肉丝豆干,切珠撒海鲜粥,煮面和炒米粉。
多元并蓄从以前到现在,一直是台湾饮食的独特魅力所在。
旅居香港,谈到中式菜系,却很明显的是个华南城市,以广东和潮汕口味称霸。走遍全城也找不到几家像样的川菜馆。
台湾人因为常年受到族群迁徙融合的影响,口味明显的杂而广泛。
饮水池(water fountain)
液体资源(liquid asset)
储水池(collect pond)
吃生的大蒜,不用再生病。
吃生的姜和生的辣椒,辣,对身体才好,我从小吃辣,从小身体很强。
晚餐我炖了一锅熟菜炖肉,摊开《费加罗报》,吃将起来。
卷心菜、红萝卜、马铃薯等蔬菜,和半咸猪肉、烟熏香肠一起煮。蔬菜不但软烂入味,猪肉香肠也入口即化,一锅好菜好汤非常暖胃暖心,在呵气成烟的寒冬最适合了。
马铃薯维生素B族和维生素C族含量高,钾含量是香蕉的两倍,而且高纤维。马铃薯里含两种特殊的酚类物质,这类物质进入人体后,可以把致癌物改变为水溶性物质而排出体外,酚类成分则抑制了致癌物本身的代谢而发挥抗癌作用。马铃薯几乎不含脂肪,所有低卡路里低热量,它甚至是减肥的好食材。
巧克力热量大增是因为添加的糖和可可脂,真正的瘦可可含有丰富的镁(稳定情绪,提高精力)、维生素E(抗氧化防老)、多酚(降低坏的胆固醇)、钾(肌肉运作、体内水分平衡),而且热量极低。
添加物(糖、干果、牛奶、基因改造大豆卵磷脂等)使巧克力成为高热量食品。黑可可纯度越高,越能避开糖分和热量过高的陷阱,苦味巧克力就是比较健康的选择。
健康的营养观念、饮食观念应该是全面的,而不是偏颇的。分析解读食品的成分表,而非盲目地被媒体耸动的标题误导。“吃”本身带有感官活动的快乐愉悦应该高于一切,这是肉体器官直接受益的,无法用任何科学数字来衡量计算。吃得好,过得愉快,活得长久。
真正垃圾的不是食物,而是观念,是错误、偏颇、病态的饮食观。
To eat or not to eat?
这些或那些曾经把我的胃肠塞满让我拥有幸福感满足感的各式各样食物
中岛式厨房(kitchen island)
对我来说,厨房就像一间房子的信仰基础,更像是一首诗的重要转折,也是绝妙意象所在。
第一次遇见K的房子,最先吸引我目光的便是厨房,它呈开放式,站在小小吧台里,环视整个客厅,霎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那份幸福感来自视野的解放,就算掌大厨需要把自己放在厨房一两个钟头也不会感到窒息与无伴。
有时也费事地找出枸杞、红枣、龙眼肉和高丽参片冲热开水喝,淡淡地参片和着红枣的酸甜,在微凉的早晨泡一杯来喝特别有滋补的扎实感。
偶尔还是得用勤快的双手炒出适合自己味蕾的饭菜。做菜的时候,我习惯将窗户大敞着,流通残余的油烟,也流通自然的天光。
在明亮开阔的场所做菜,就像在阳台看书一样自在悠闲。
夜晚的社区吹着安静的风,拂过每一棵正在假寐的老树和银灯。
吴淡如:从不停止吸收新知,充实人生。
我一直觉得我对煮菜是有天分的。
厨房变成我的实验室。我相信,看一个人面对事物的态度就足以了解他的性格。你就是个超级有主见的孩子。我不喜欢强迫你(儿子)。一个被强迫吃东西的孩子,是不可能发现食物的美味的。吃饭是人类最幸福的事情,不可以变成委屈。
爪篱是一种厨具,主要功能是从热水中捞取食物,或过滤粉丝、粉条,捞面条也用。
山茱萸是红色的小山果(长得像小枸杞)。
鸡爪指头炒茭白笋
吴仁麟:热爱美酒美食与美好的生活
春天里的桂竹笋也正对时
以草莓入菜的料理,口味也许见仁见智,却是在外地很难吃到的特色菜。“草莓肉排”和“草莓香肠”,那种滋味和经验真的一辈子难忘,尤其是草莓和猪排共舞的那种奇异滋味。
客家菜也许每次吃的都是梅菜扣肉、姜丝大肠、客家小炒、焖桂竹笋这些差不多的菜色,但是泡完温泉之后什么菜吃起来都特别美味。
当肚子里又装满了月桃粽和各式各样的客家米食“粿”族,你就可以放心的往南开了。
西瓜,台湾栽种面积最为广泛的水果,也是美国晚近医学报告所言的又便宜又营养的水果。
褚士莹:崇尚健康自然的生活方式,爱好户外运动;不抽烟,不喝酒,最大的坏习惯是喝咖啡。
巴基斯坦每年出口十多万吨芒果,是全世界芒果外销最大宗的国家。芒果在巴基斯坦是一种代表吉祥的水果。
焦桐《台湾味道》
玛黛即巴拉圭冬青(ilex Paraguariensis)是一种长青灌木,适合日照充足、气候湿润的环境,主要生长在巴拉圭全境、阿根廷东北部、巴西南部的热带雨林。玛黛茶(Yerba Mate)算是一种绿茶,又叫巴拉圭茶,是巴拉圭的主要出口农产品,素有“巴拉圭绿金”之称。
巴拉圭几乎举国疯迷足球。
现磨现煮的咖啡,铜壶亮澄澄,薄脆的松饼酥,新酿的果酱鲜,咖啡娘娘走起路来,飘出来的香味跟春天的干草一样甜。
3&11地震后,日本各地为了省地,工厂休假时间微调,因此许多年轻爸爸多出时间陪孩子出门游乐。
慕尼黑啤酒节(Oktoberfest)自9月底开跑
烤鸡、猪脚、烤鱼串、香肠火腿、蝴蝶面圈、马铃薯团块、乳酪碎面、特制酸菜……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关西料理,是大阪本地菜。
方秋婷:喜欢电影、旅行和散步,习惯临床阅读或遐想,让花草点缀生活,品味简单的幸福与快乐。
潮汐可还依旧,为何找不回昔日的水温?
日本先进的智慧型贩售机
酱油冰淇淋、酱油松饼
虹吸式煮法
花生芝麻汤圆、酒酿芝麻汤圆,夏天则是八宝冰、红豆牛奶冰,依旧是学生时期的口味。
一盘一盘番茄切片,蘸姜末、糖、酱油膏吃,番茄变出新奇的味道。隔壁那家只卖绿豆汤,几年间也不会突然加出个红豆汤或豆花,真是单纯啊!
专心一意的长进绝不是表面上的色彩缤纷。那绿豆汤熬到松软绵绵,连壳都不见了,一颗颗绿豆还漂漂亮亮地不碎不散,只有内行的高雄人才知道去吃这神奇的绿豆汤。
事实是,留在心窝的美味往往只有少数几样啊!
我常觉得,能做鱼且懂得吃鱼的人,必是细致的人。
印象中,只要是传统市场,摊贩都很亲切,会明白告诉哪种鱼该怎么吃,也会特别帮忙挑选。
士林夜市、宁夏夜市办桌
到访的第二日,从沉沉的午睡中醒来时已近黄昏,我跨上民宿主人的自行车,沐浴余晖朝防波堤踏骑。
晨间一尘杂沓、午后复归寂静的三崎鱼货批发市场前,白发老人牵着孙子的小手缓缓步行,一只瘦薄的野犬踉跄地跟在后面左顾右盼,不时停下来,低头四处嗅闻。
佛罗伦萨的中央市场,贩卖着火腿、腊肠、乳酪、新鲜牛肉、猪肉、鱼鲜、橄榄油、黑醋、意大利面包、糕点、水果、蔬菜等。
土耳其和越南咖啡则像在喝泥浆,特别,但很难习惯;巴黎的咖啡走的是法国本土的意式路线,咖啡店的文化气氛大于咖啡本身的味道。
不加糖和奶精
意式咖啡、Syphon虹吸式咖啡
沙贝叶咖啡这家店就是我在淡水老家新民街192号巷口,经过店门口那片浓浓的九重葛绿荫,若是闻到混合着蜂蜜、果香和花香的熏香气味,就是老板正在烘焙咖啡豆,和街坊邻居分享美好的咖啡香。
从前我以为咖啡是成年人古怪地把苦涩滋味当成享乐,就像在品尝人生。现在我知道咖啡和威士忌一样,是有丰富的层次、可以鉴赏的味道享受。
店主林惜志多才多艺,和他太太花了数年时间亲手打造店内店外所有装潢,使得沙贝叶的空间有着强烈的手工感。
巴拿马生豆
若说威士忌是黄金之水,一杯上好的手工精品咖啡就称得上是黑金了。
满街都是清真小吃,一下想买豆馅火烧,一下想吃蜂糕,又想吃爆肚满的肉夹烧饼,又想吃聚宝源的涮羊肉,一整个人心惶惶。
韩良忆:现旅居荷兰,以写作、翻译、烹饪、阅读为生活的主体。
喝完最后一口已冷掉的牛奶咖啡,随手洗了被子,阳光这时已透过白色窗纱照进屋内,在原木地板上留下斜长方形的金黄色印子。
浓缩黑咖啡(caf& noir)
爱逛市集,尤其是传统的菜场,爱那淳朴真实的生活气味与缤纷热闹的市井风情。
夫妻俩人手一袋食物,搭地铁回家去,鱼得赶紧进冰箱呢。
每回到巴黎,只要天气不太冷,我们一定会安排至少一次野餐。
先在树荫处找了个好地方,摊开防水布,将在家简单做好的餐点一字排开,开胃菜是猪肉酱佐番茄黄瓜,主菜有甜瓜佐风干火腿和香肠,配上昨天在普瓦兰(Poilane)买的酸种面包抹牛油和盐花,餐后点心是乳酪和葡萄。
酒足饭饱,两人沿着水池走了一圈,找到空椅子,架起墨镜,边晒太阳边看小说,只是看没两三页就打起呵欠,困了。
既已偷得浮生半日闲,就放轻松吧。
书架间摆一张床,为热爱文学的明日作家提供住宿的传统。
小摊小店使用的餐具名字叫做“美耐皿”。
不论价贵价廉,新与旧塑料碗盘筷遇超过40℃的温度时都会释放出大量毒素,什么毒素?三聚氰胺!
美耐皿是三聚氰胺和甲醛聚合的产品。
三聚氰胺:伤膀胱、伤肾脏,或直接中毒衰竭、死亡。
甲醛:室内空气污染造成皮肤过敏、伤眼睛,伤黏膜,伤肝,伤肺,伤肾脏(难怪大家戴眼镜、咳嗽、肝不好、还要洗肾……)
炸饼的香味闻得透透,直穿脑门还绕过来溢满齿颊之间悠悠不肯散淡。
饼有四种,萝卜丝饼、葱油饼、蛋饼,还有豆沙饼。
只要活着,馋,而有得吃,千金不换。现在该来杯茶了。
我从少女时就喜欢待在厨房。我喜欢烹调,所以每逢假日母亲煮饭时,我一定在旁边跟着学。母亲的料理是寻常的台式,虾子白灼,鱼类干煎,青菜油炒或汆烫,肉类不是白煮就是红烧,看似简单的做法,擅长厨艺的美名却在父亲的朋友圈中传开,家中也常有客人用餐。我习得了母亲的厨艺,平素的调味料大都只有盐而已。
凉拌竹笋、干煎肉鱼、炒青菜、五谷饭等
因为喜欢平淡和原味,我们这一家越来越常待在家里各做各的事。
简单,自然容不下多余的添加物,当我咀嚼着老面团发酵的全麦面包,我尝到了“老酵母”的微酸和“麦子”的甜味。这种原味食物没有掺入改良剂、膨松剂或香精,会带给我的身心更多的能量。
多年来,我们就在闹市中过着原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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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子玉(原名玉莹)回忆从小和外婆、哥哥三人相依为命过日子,还有后来离婚、抑郁症,与李欧梵重遇并相恋相结合成为美满的人生伴侣,真的很感动。那么真实,那么温暖。
而这一切的一切,她能从食物中追寻幸福,真的很厉害,用心在感悟着生活这道菜的美味。
摘抄的字句:
猪油捞饭、凉瓜牛肉、酸辣汤、云吞面、碗仔翅、扬州炒饭、清蒸鱼、花生酱多士、毛豆干炒鸡胸肉……每一样小食都带着不少回忆,酸甜苦辣皆有之。
“每天吃我妻煮的早餐——每天都一样,小黄瓜加小番茄加小红萝卜拌意大利醋、一碗现煮麦片,一杯淡咖啡。”这是欧梵老师的幸福,至高无上的幸福生活。
地狭人多,摩擦自然容易发生。
外婆戴上义齿后,往往很难咀嚼硬物,故我们家的菜式都煮得很软,以便于咀嚼,例如豆腐煮鱼、蒸水蛋、凉瓜炆鱼等都是外婆的拿手菜。
猪油捞饭是我童年时代经常吃得着的食物。我们各自把一大汤匙的猪油放进仍在冒烟的米饭里,轻轻搅动数下,块状的猪油即融化在碗里,油光亮亮的,再加入一汤匙酱油,切上一小把葱花,洒在饭面上,更是色香味俱全。
待油渣子冷却后蘸着白砂糖来吃,香甜酥脆,味道好得无与伦比。
嗜食浓烈味道的菜式却多少还是带有北方口味。
外婆,凉瓜炆牛肉这菜的味道很不错,煮法可算得自你的真传:牛肉先依横纹切片备用,调味料有酱油、糖、麻油、粟粉少许。凉瓜去瓢切条放在热开水中烫一下,然后在热锅中烘干水分,再烧红锅,把牛肉快炒数十下上碟;再捣烂蒜粒及豆豉,倒入滚油中与凉瓜混合快炒数十下至凉瓜变软,最后加入已经炒熟的牛肉略搅动一下即上碟,如此就成了一道可口的菜式。
我最爱吃云吞面,还配有一碟油菜。
在美国居住的日子,我时常亲手包云吞吃,云吞皮大多可在唐人街买到,馅肉用半肥瘦猪肉打碎后加入已剥皮的鲜虾肉,再加进调味品如胡椒粉、生抽、盐少许,以筷子搅五分钟至馅料成胶状,放在四方形的蛋皮中包成云吞。至于汤,既然无法以大地鱼熬成,用罐头鸡汤代替,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在香港教书只有短短的两年,我又回到大学当学生,去了美国的南伊利诺伊州的大学。
曾经把事情的经过跟我当时的男朋友文正谈过,他不认为老师有意向我施以非礼,可能是另有别情。直至去年我们请甘阳、潘洁夫妇在尖沙咀星光行的北京楼吃晚饭,我们点了这道菜(糟溜鱼片),也令我想起了老师。
那时最常煮的一道木瓜排骨花生汤,木瓜味清甜,花生补肾,排骨多钙质,我们多喝这汤,效果是男的长得高,女的身材健美。另外一道很常做的菜是叉烧鸡蛋炒饭,材料除了叉烧和鸡蛋之外还有花菇、冬笋、虾仁,最少不得的是芫荽,它可增加饭的香气。
冬菇栗子炆鸡,冬菇把栗子的香甜味及鸡的鲜味都吸收进去,变得香滑可口,令人吃个不停口。文正表哥家里的佣人梅姐教我烧的菜式还有多款,后来我到美国留学,这些菜式为我解去不少对事物的乡愁。
二〇〇一年,我和欧梵从波士顿回到香港居住,住所在西环的薄扶林半山,每个星期天总会到西环的麦当劳店吃早点,然后到街市买菜。
那时我最常做的一道菜是红烧沅蹄(或是猪髀肉)。买来元蹄肉一大块,滚水烫过后,蒜粒姜片在锅中快炒几下,放元蹄入锅中,渐次加入酱油、麻油、绍兴酒、糖、盐及少许五香粉,清水当然是不可少的。把开关调到炆煮位,煮两小时即可。
一九八〇年的夏天,我和文正从美国南伊利诺伊州州立大学毕业,文正获芝加哥大学录取念博士学位,于是开始了我为时八年多的伴读生涯。我虽在南伊大取得社会学学位,却不能在美工作,原因是美国政府要保障本国人就业机会,故而禁止外国学生配偶某全职工作。
经友人介绍,在芝大商科学院地下室的小咖啡店找到一份半天的工作,每天早上九点至下午二时,工作了足有三年之久,直至由校方接办,我才离开另谋出路。
我的工作是预备三明治的材料:如剥生菜、切西红柿、分配各式肉片的重量,有时也帮卖咖啡及包三明治。后来在家做咖喱饺,给校园咖啡店送货。回港后,我从事人寿保险业。
窗外夕阳的黄澄澄光线洒落在我们的脸上,令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多年来我煮鸡的名目多得很:举凡豉油鸡、蒜蓉鸡、茶香鸡、霸王鸡、盐焗鸡、南乳吊烧鸡、白切鸡、香妃鸡、栗子鸡等应有尽有。那天做的可乐鸡还是头一次尝试,做法很简单:先用盐把鸡内外洗净,在鸡皮上涂上老抽酱油,停大约三十分钟,放入已预先煮滚的可乐汁中炆一小时,再斩件上碟。
说后你嚎啕大哭,此时我的心就释然了,多年来记在心中的怨恨都得到舒缓,多年堵在我们之间的一堵高墙,仿佛在这一刻,让我们携手跨越过去了。
我们终于可以坦然相对,四目交投,从你的眼睛里,我可以看见一颗慈母心。
那时我家的厨房大,嫂子在煮菜,我们在旁边的桌子坐着吃茶谈天,度过很多温馨的日子。
嫂子做的星洲炒米粉:用新竹米粉以冷水浸两小时,然后再滚水中烫一下,晾干水备用。炒米粉材料有红椒、青椒、榨菜、干冬菇、小虾米、葱、瘦猪肉等,全部仔细地切成丝,先以小葱头在大油锅中开始炒,渐次加入青红椒和榨菜;干冬菇及小虾米预先以糖、酱油、蚝油等腌约三十分钟,浇油在小锅中略煮十分钟后,混在大锅中快炒三分钟后起锅上碟。瘦猪肉早已腌好,调味料少不了酱油及绍兴酒。洗干净锅再炒米粉,生油必须足够,锅要烧得火热,米粉下锅后可以中火慢慢炒,边炒边撒下盐巴,大概五分钟后上碟。再在原来的锅上烧油一汤匙,猪肉最后炒熟了,倒进已弄好的材料,搅动均匀之后,铺在米粉上,拌以葱丝,即成一碟星洲炒米粉。
时光溜走了,我和哥哥手足之情却越来越深厚。
我做的广东粥,最常做的是:皮蛋瘦肉粥、艇仔粥(即海鲜粥)、及第粥(状元三及第是用猪肉丸、猪肝、猪腰子)、鸡粥等。广东粥最重要的是粥底要够稠,但稠之中却不能成糊状。
无论是哪一种粥,葱条及姜丝都是必备的,至于麻油只是用来增加香味,胡椒粉用来去腥味,也是不可或缺的。
但我们的家,毕竟提供了一个温暖的长堤,给这些异乡的游子,吃点故乡的食物。街外纵然是冰天雪地,然而内心却是暖洋洋的。
在芝加哥大学伴读期间,我为了谋生计,做了很多别开生面的工作:在咖啡小店做三明治,偶尔替人看管小孩子,包咖喱饺送外卖,替人打扫房间,更有趣的是做包伙食生涯,这种生计就在家里做,邀芝大同学来吃饭。我只做半年就停了,功夫多、赚钱少,我非经营慈善事业,只好不干了。
食客全是单身汉,其中只有教授一人,他就是我现在的丈夫李欧梵,他自动多付膳食费,而且吃的日子又是最长,足有五年之久。
五香猪脚:猪脚洗净后放入滚水锅中出水备用,生姜片两片起锅,加入猪脚及五香粉、老抽、绍兴酒、盐、糖等调味料,当然也得加清水炆煮大约两小时即可。
一九八三年一个冬日的黄昏,在芝加哥大学的远东图书馆里,我看见你孤零零地坐在大沙发上看书。那是我虽未认识你,却在台湾的报纸上见过你的照片,知道你是教文学的,我向来对文学很感兴趣,对于文学老师当然存有一份尊敬。我那天是到图书馆找文正的,没想到会遇上你。
我的工作回香港之后一直没有换过,但丈夫却从邓文正换成李欧梵——你是我十七年前家中的一位食客,仿佛在那时我已开始照顾你了。
友人涵棣学佛打坐习瑜伽,抑郁症赖以不复发。
由张医师引领之下信了佛,突然悟出人生无常,应以平常心过日子,凡是不再执著,犹豫的情绪一下子得到解脱。
秋冬都是令人伤感的季节,他(前夫邓文正)在一个秋日的黄昏向我提出分手。
我煮菜从来不依章法,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很多时候做出来的味道,往往是反映出当时的情绪:做的时候不自觉,事后仔细想想才从食物的味道中品尝出心情来。
五味牛腱:五味是酸甜甘香辣。先用甘草、八角、花椒、干辣椒煮开水加蜜糖及老抽酱油成卤水汁,整条牛腱出水后放入卤水汁中炆煮至熟,吃时切成薄片,浇上麻油及醋即成五味俱全的牛腱。
很多年前的一个夏季,我每天下班之后,都跑到菜市场买一尾鱼回家佐膳。这种鱼的做法十分简单,锅子里煮开水,水沸了,放入锅中蒸十五分钟,拿出来加上姜丝及葱花,再浇上酱油及滚烫的花生油,便成了一碟味道鲜美的清蒸鱼。
就这么一条清蒸鱼,加上白米饭一碗,我就是如此一般的过了四个月。
每天吃着一尾鲜蒸鱼,是表示我跟另一个生命有接触,一尾活跳的鱼被我吃了,我因此而感到生命的真正存在,而又在我口中消失。
吃过晚饭之后,我通常很早便上床睡觉,睡觉可以逃避现实。(抑郁症期间的生活)
花生酱多士(Toast)这是一种非常普通的港式小吃,还有奶酱多士,配上一杯奶茶,味道配合的简直是天衣无缝:多士的甘甜酥脆,奶茶的香滑甜腻,令人吃个不停。
那是很多餐厅都设有所谓的下午茶时段,大概跟现在的欢乐时光Happy Hour相类似。
单身一人的生活十分简单,不愿意一人上大酒楼吃饭,茶餐厅反而成为我最常去的地方。独自寻找这一份现实而实在的感觉。什么是闲适的感觉?周六日是不用上班的下午,我一个人总不爱找朋友聊天,但独坐家中又太冷清,坐在茶餐厅却显得自由自在,尤其周围的食客都闹哄哄地说着话,我一个人坐着、看着,反而成了旁观者,闲适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家的人都喜欢吃萝卜糕。萝卜糕是广东人过新年必备的糕点。我从来没有留心过外婆怎么做萝卜糕,只知道用萝卜做主要材料,当然也加上香菇、虾米干及腊肉,至于用什么粉和萝卜,是后来问人才知道的。蒸糕应用粳米粉而非糯米粉,蒸年糕用糯米粉。
自家做的萝卜糕是萝卜多,米粉少,其他材料也是分量足够,如将虾米干换做干贝,味道更为鲜美,蒸熟后在糕面上撒上芫荽碎花,更增加其香味,青绿颜色点缀起来,颇为吸引食欲。
做萝卜糕功夫多得很:先把萝卜丝刨成丝,十斤萝卜混在一斤的粳米粉里。萝卜成丝之后放在大锅中煮熟,其他如香菇十克左右、腊肉一条切粒、干贝几大粒先用热水浸开。全部材料炒熟,再放入先煮熟的萝卜中,逐次减量放入粘米粉搅匀;期间加入适量的幼盐及胡椒粉。在锡质的盆中底部涂少许生油,放入混好的材料盛满锡盆八分,最后用中火蒸至熟透为止。熄火前用干净的筷子插入糕盆中,如没有粉沾在筷子上则表示糕点熟了,既可以收火。
欧梵时常说,在家吃早餐是他最享受的时刻,他爱吃我煮的麦片粥,伴着的还有他喜读的《纽约时报》,有时我们闲话家常,倍感温馨。
有时欧梵在家吃过才回哈佛上课,更多的时候带个便当回办公室,他总是志得意满地跟同事说:“这盒是老婆给我做的午餐。”
欧梵都六十岁的人了,除了担心我的病情(抑郁症)还要照顾我的生活起居,这可真是患难见真情呀!
在平常的日子里,晚餐是最重要的一顿。欧梵教书回家,享受着我为他做的靓汤佳肴,使他的疲惫尽去。
牛肉是红肉,胆固醇含量高,不宜多吃。
鸡胸肉被认为是最健康的肉食了,豆类对糖尿病人又有好处,所以几乎每天都煮毛豆鸡胸肉。
鸡胸肉炒毛豆西红柿
我这个人似乎跟校园特别有缘分:我的一生,有一半的日子分别在四所不同的大学里溜达徘徊。它们是南伊利诺伊州立大学、芝加哥大学、香港中文大学以及哈佛大学。
我习惯把两张沙发并在一起,作为我临时的床,卧在其中看书、睡觉、听听音乐,就度过了一个下午。
《小妇人》
每次吃着它(咖啡店的法式甜芝士牛角包),心中都充满希望,四周的热闹气氛,为我干枯的心灵浇下一杯清水,暂时得到一点滋润。
Au Bon Pain法文的意思是“好的面包”
麦片粥(oatmeal 或cereal)这门子食物,是最寻常的美式早餐。方便又有足够的营养。
加上香蕉一根,以补充镁、钾等矿物质。患便秘蜂蜜可治,养成早晨喝一杯温蜜糖水的习惯。
麦片粥还放了红色的枸杞子、蓝色的蓝草莓、黄色的香蕉片、乳白的蛋清,最后加入低脂牛奶一杯混着吃,入口香滑微甜,看来色彩悦目,更重要的是营养丰富。还有荞麦做的面包一片及无糖豆浆一杯。
麦片的纤维素高又富营养,是最好的早点食物,用五彩的水果来煮成一碗热乎乎的麦片粥,寓意我们的家庭生活是充满活力而更具色彩。
九月十二日(剑桥):就是这一天,我们结婚的好日子!我日记本是这么写着的。二〇〇〇年的九月十二日,我们在剑桥的市政厅公证结婚了。欧梵那天的神态除了自信之外,还加上一份幸福的笃定感。
至于欧梵嘛,他口味多元化,只要是好吃的东西,他都爱吃。
腐乳炒通心菜,豆豉蒸鱼,蚵仔煎,芋头丝瓜排骨汤,芋头和丝瓜对糖尿病人有益处。
三杯鸡用的调味料是:一杯酒、一杯麻油、一杯老抽酱油。其余的配料是少许糖和粟粉。姜切片,把蒜粒先在油锅中爆香,加入斩件的鸡肉在锅中快炒,逐杯调味料倒进锅里去,火要猛,快炒几十下之后放入一杯水及粟粉,然后用锅盖盖好,调慢火再炆煮二十分钟,可成一道美味可口的三杯鸡了,如果加入几根九层塔香草菜,味道就更佳了。
通常我并没有预先想好要做什么菜,都是靠临时的灵感,找到什么做什么。
吃菜不单要注意色香味,营养也很重要的。
青椒、红椒、紫洋葱、椰菜花、包心菜、西兰花、青豆仁、西红柿等八样菜,每样切一些成片状;配上三颗蒜(切片)、姜两片、柠檬一片切小粒。将鸡胸肉一大块切片作配料,在鸡肉上放入绍兴酒、酱油、粟粉等稍停十五分钟。蒜、姜大火起锅后逐次加入洋葱、西红柿、花椰菜、包心菜、西兰花、红柿、青椒、青豆仁,最后加入柠檬粒。盐当然早放了,炒大概三四十下上碟。鸡肉用火炒两分钟即可。
这盘菜为我们平淡的生活加添了不少色彩。
传统美国食物,如三明治、汉堡包、煎蛋卷(Omelet)等。
有时午夜梦中惊醒,常有种“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感觉。
更多的周日午餐,我会亲自动手做一份田园煎蛋卷。煎蛋卷材料种类繁多,都是蔬菜如青椒、菠菜、洋葱、西红柿、意大利茄子等,加上一种芝士。所有蔬菜切成长形条状,在锅里放盐炒成大半熟。蛋最好以平底锅煎成大块,放入蔬菜及芝士,蛋块包卷起来即成煎蛋卷。
在芝加哥的时候,我家的感恩节食物是栗子冬菇炆鸭,味道远胜于火鸡。那天在Idema家吃的是荷兰豆汤。在严寒的冬日喝一碗热豆汤,既有营养又感温暖。豆有丰富的蛋白质及各种维生素,汤是用猪肉骨熬成的。
Idema太太是个十分爽朗的女人,我跟她特别谈得拢。在剑桥,亲近的朋友不多,她平日都很关照我,在我患忧郁症的时期,她时常来家跟我作伴,给我不少支持。
炆鸭作法:在炆煮之前,通常鸭需要在油锅中稍微炸一下,这步骤叫做去油,把鸭皮中大部分的脂肪都融化掉,吃起来比较不油腻。栗子去皮,冬菇除蒂,在水中浸一小时。鸭炸好备用,烧红锅,放入鸭,再加入调味料如糖、酱油、蚝味汁少许、盐、绍兴酒、水两杯,最后倒进栗子和冬菇,盖上锅炆煮大约一小时至鸭身软熟。记着炉火切忌大,以中火为宜。
我最喜吃盐焗鸡或海南鸡饭。
盐焗鸡是客家名菜,做起来颇费工夫。香港饭店吃到的大多是盐水鸡,吃时蘸上淮盐沙姜粉就算是盐焗鸡。新加坡餐厅海南鸡饭口味很新鲜。鸡是原味蒸熟,吃时蘸上酸辣的酱汁,还有甜酸黄瓜作配料,最好吃的是那碗鸡油蒸饭,以捣碎的姜粒混着来吃,味道好到无以复加。
家常海南鸡作法:买来鸡一只,以盐粒在鸡身内外洗刷一遍,将一大盒清鸡汤烧沸,把整只鸡放进汤中盖过全身,炉火收慢,以鸡汤不沸为度;浸过大约十分钟,让鸡只有七分熟后复放入电饭锅中蒸焗十分钟。此时米已煮成熟饭,鸡油渗入饭中,取出鸡只斩件即可食用。原鸡汤可随意加入青菜豆腐煮来喝,姜汁可随自己口味调制,不外乎是姜葱蒜粒,选其两种混之以辣酱蘸鸡块肉用。
先一杯椰青水,两大盘斩好的鸡件,另外炒杂菜两盘,饭最后送上——圆滚滚如玻璃珠子一般大小的鸡油饭团。我们用手抓上一粒往嘴里送去,入口甘香油滑,鸡肉更是鲜美肥嫩。
童年时代的食物最能牵动人感情的味蕾。
烧饼香,油条脆,必须合在一起吃,一口咬下去感到又酥又脆,加上甘香的咸豆浆,简直是绝配,三者缺一不可。
他已经是个六十岁的人了,得着快乐比什么都重要,谁有权利去阻止别人获得快乐呢?
年轻时,我们都自以为是,他企图改变我,我以为自己愿意为他而改变自我,其实自我是没法改变的,改的也只是表面而已,内心深处仍是原来的真我。
没有婚姻关系就不再有期望及要求,因紧张的关系而产生的压力自然消失于无形之中。
莲藕猪肉红豆章鱼汤,外婆说:“莲藕丝长,喝了寿绵长。”
我煮菜素来喜欢做新尝试,但做出来的菜式花款变化多端,往往有点不切实际。
煮这道菜要用大量的竹叶青来调味,故烧出来的鸡肉既香又嫩滑;大量的姜葱作材料也发挥一定的香味,酱油(老抽)把鸡肉熏得油黑亮丽,叫人看见就足以垂涎三尺,啖之更是停不了口。
市场是两层的大房子:第一层售卖的是肉类及鱼类,第二层才是蔬菜杂货类。
虽然如此,我仍然乐此不疲,每周周末到西环街市买大批蔬菜及肉类,然后邀请好友来家吃饭。
年少时,喜吃酸味,如话梅、甘草橄榄、新鲜李子,时常装满一口袋,上课时含在口里。李子肉脆但却酸得很,牙齿都酸得软了,我就是喜欢这种酸的感觉。
酸话梅排骨作法:排骨先斩开丁方的一块,在热开水中烫一下;蒜一粒,姜两片,切好备用。调味料不过是平常的几样:老抽、绍兴酒、麻油少许、砂糖一少匙。待锅烧红后,倒入烫过水的排骨,混入姜蒜炒五分钟,渐次加入调味料、酸话梅和少许糖,慢火炆煮三十分钟,即成一道滋味十足的菜肴。
猪排骨的锅中多放一小匙镇江香醋,煮出来的味道十分可口,轻度酸甜中兼有醋的香味。
高尿酸症,应少吃豆类和菇菌类。
每回到超市买菜开始,我眼睛享受着色彩缤纷的刺激,还有各种形状不一的水果,煞是好看,有酒红色的莲雾、橘黄椭圆的枇杷果、黄绿双色的五角星杨桃、橙黄鲜黄红青色的灯笼椒、青橙两色相染的南瓜等。
咸酸菜切丝,配上洋葱和青、红椒,又有滋味颜色又醒目,最后加入韭菜,但切记炒韭菜只能至半熟。外祖母说:“煮菜秘诀只有一条:生姜、熟蒜、半熟韭菜。”
南瓜虽带甜味,但这种糖分是不碍事的,而且对治糖尿病很有效果。
在二〇〇一年二月之前,我从未见过聂华玲女士,却闻说她的清炖鸡汤很好喝。
蒜头即可降胆固醇、强化血管,又可增强身体免疫能力,对于更年期综合征有显著疗效。
我煮鸡汤多用已去皮的鸡胸肉,熬出来的汤脂肪少。
蒜头吃多了,肠胃的气会稍多,屁也跟着多起来了,有时颇有不胜其烦之感。
(黄苗子老先生)他的健康和长寿就是因为这种随和豁达的性格吧。我跟欧梵说:“老公,日后你退休了,不妨也练练书法,对你身体大有裨益。”
穴位按摩法
牛嚼牡丹花,茶入口醇厚,从喉头徐徐咽下,茶水好像轻轻地抚摸着喉咙细胞,最重要的是普洱安神益胃,正适合我这个不敢夜里喝茶的人。插进入胃里,就把刚吃下的肥腻肉食消化殆尽,夜里也睡得极好了。
俗话有云:“十年人事几番新”。
余英时教授的太太做烤鸭:先把鸭子内外洗净,然后把花椒、八角、葱白、姜片塞进鸭腹,鸭皮要涂上盐巴,再用特制的器皿把整只鸭子支撑竖起来,在器皿下放两个大锡纸盆,底层的锡纸盆要穿二十个小洞,待整个“戏台”搭妥了,才推进烤箱里,温度调到三百七十五度处,就可以高枕无忧三小时,等待红烤大鸭“登台”被嚼了。
好客的主妇于饭菜煮好后,自己是多不想下箸的。总之就是满心欢喜,连胃口也感到饱满了。
洋菊花配新鲜柠檬汁调理香茶,消化掉油腻感。但余英时先生伉俪热情招待的情意却是永存心中。
Sword fish(剑鱼)、salmon(鲑鱼)、cod fish(龙利鱼)
剑鱼肉质坚实,最好以酱汁炒,加上青椒、洋葱、蘑菇片作配菜;酱汁料是蚝油、盐、米酒、醋极少量。鱼肉先用姜汁及粟粉腌十五分钟,锅烧红后加油再放入配菜快炒三分钟上碟,重新起锅炒鱼肉两至三分钟,逐次加酱汁料,最后混进配菜炒一分钟即可。
鲑鱼肉质较软,比较适宜蒸。我用蒜头和豆豉剁碎混之以酱油、糖、米酒、少许水,盖过鱼肉,放进微波炉中蒸三至四分钟不等,视乎鱼块的大小而定。
龙利鱼的做法很简单,糟溜鱼片就用此鱼。加醋少许,醋可以蘸着鱼片肉,不容易松散,炒时也得特别小心,用力不能太大,以免把鱼肉弄碎。
烧鲑鱼扒,这菜式做起来十分简便,只涂上少许牛油及盐巴在鱼肉上,放在烤箱里,大约二十分钟即可,味道很鲜美,吃时加点柠檬汁更可辟除腥味。
林海音女士《城南旧事》,她为人爽朗好客,诲人不倦,更煮得一手好菜。
生菜叶包鸡肉碎:包之前先以海鲜酱抹在菜叶上,然后放入炒饭一大汤匙,用手裹起来往口中送。她用鸡胸肉、火腿肉、青豆仁、冬笋等材料切成细碎粒,小量米粉炸脆后捣碎,与先前已炒好的材料包着来吃之时混在一起。
如果由我煮这道菜,我会多加一样配料,那就是炒香的松子仁。
“福因缘生,投缘惜福”
一碟麻辣猪耳丝及卤水猪舌头
唐效的麻婆豆腐作料都是从四川带回来的,其中的豆瓣酱是由四川的一家三百年老字号调制出来的,另外的麻婆豆腐调料也都是由成都的著名陈麻婆豆腐店出品,花椒也不是一般的。
味道则是麻而不辣,辣中带着肉燥的香味,而豆腐则是香滑可口,有入口即化的感觉。
秘诀是:豆腐未放入锅中爆煮之前,先用沸水烫一下,出去那种泡在冷水中的生冷味,豆腐烫过后,更易吸收麻辣味,快炒一下即很热而不会太老而显得不够嫩口。花椒要先磨成细末才放在豆腐面上快速搅匀,混合了本来的豆瓣酱及豆腐辣调料;还有先调好味而又炒熟了的猪肉碎,快炒十几下就可上碟。如果撒上一把葱花,颜色和味道都会更加,却违反了健康煮食的原则:彦明告诉我,葱花和豆腐混着吃,会产生一种化学作用,葱花破坏了豆腐里头的钙质,那些豆腐就白吃了。
大寒天正好是吃辣的日子。
砂锅鱼头:豆腐跟白菜增加了汤的香味,在汤里放两片姜,更可辟除鱼腥味,是不可少的配料。粉丝更象征我们的感情——细水流长。
住家菜可以是自己在家炮制的菜色,也可以是被邀到友人家,由友人亲自下厨调制的菜。这些住家菜吃来特别有滋味,吃后肠胃舒服,心情愉快。西方人常挂在口边的“Good Food and Good Company”,跟中国人说的“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做菜的特色在于“三多”“三少”及“三无”。选用的蔬菜种类特多,菜的颜色繁多,用以入菜的调味料以醋为多,但坚持少用盐、少吃肉、少用油。务求做到烹煮无糖、无味精、无辣味,也一样可口。
三心两意煮菜原则:爱心、用心、细心。两意是刻意和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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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K推荐的《理想的下午》,挺喜欢舒国治的文字。舒国治1952年生于台北,原籍浙江。
摘抄的字句如下:
往往好吃的东西,从看它的模样便已八九不离十了。
事实上台北之好,主要是人与人的关系最密切,人对于别人的需要,亦最了解;甚至可以说,台北是人情最温热,最喜被照拂也最喜照拂别人的体贴之城。
六十年代已降,中南部本省学子负笈北上,也自然而然吃上了粗犷形式的各种华北面食,且吃上了辣,连带日后返乡亦携回了辣味的嗜习。
这种种便是食物之文化融合力也。
“康乐意”最好是菜包。大皱皮、全肉泥的“温州大馄饨”。康乐意开在汀州路厦门街口,算是台北南区已很贴近河(新店溪)的那种老式住宅区小铺子。
“汕头牛肉面”在延平北路三段,是台北牛肉面众家中最以清鲜取胜、你吃完最感轻少的一家小摊。此店的汤头,色较清亮,有椒香气,有姜冲气,亦有近似浅浅沙茶的药香气;简言之,清鲜也。
面汤里,丢空心菜。若于冬季,则丢菠菜。
永乐布市对面清粥小菜,虱目鱼、荷包蛋、卤豆腐等。再叫一碟红烧冬瓜。
大伙吃着寿司,偶一夹起萝卜切丝或腌红姜来配。
福州小吃在台湾最著者,为福州干面。泉州街林家干面,又淸烫后置凉的秋葵,最受我爱。
金华街烧饼油条
内湖老张胡椒饼,肉馅,是胡椒饼最致命的因素。
双连圆仔汤。吃冰,是童心的表现。童心,最珍物也;年过五十,若还常常想到吃冰,应当暗自窃喜。
今年我每次站在琳琅满目配料前,红豆绿豆花生薏仁,左思右想难以决定。桂圆芋泥冰最简单又最想吃的一款。
爱玉浇蜂蜜柠檬汁,别有风味。
台湾的夏天恁长,是吃冰食的天堂。
我亦偶尔怀念小时吃冰的风情,这一刹那想到“四果冰”一味。凤梨干、杨桃干、芒果干、桂圆干来加入冰中,吃客慢吃细嚼,审其韧劲、吮其甜黏,又啜着冰沙的脆爽,不亦美乎?
归绥街重庆北路口粥饭小菜
永康街口鼎泰丰。红烧牛肉汤面、泡菜、小笼包、菜肉蒸饺、虾仁蛋炒饭、炸排骨、鲜肉粽子、酸辣汤。鼎泰丰的服务与管理几十年来便极准确又极是和颜悦色,并且绝不因服务太好而令你不轻松。
蒸笼类使其招牌,样样精彩不在话下。甜点如豆沙小包、赤豆松糕、八宝饭等江南甜食,连上海、苏州、杭州裔未必轻易吃到像它这么整齐水平者。
有时感冒初愈,想令口中生出吃饭的胃口,便买一份外带泡菜,返家慢慢咀嚼,嚼出了酵素般涎液,口中算是有滋味了,这时便能有胃口吃稀饭了。
“四味集锦”,即干豆丝、绿豆芽、海带丝、粉丝四味合拌,爽口凉菜。爽口,乃它的醋酸、酱油之鲜,与淡淡的油蕴再加上薄甜,令它滋味最是迷人。
鼎泰丰:一碗干的疙瘩,上面浇一些肉末与毛豆什么的。杨家自创,肉末比较松开,豆干切成小丁,豆瓣酱也不下得太浓。见有亮晶晶之物,一尝,竟是番茄丁,味甚爽口,亦令整碗酱中加多了一丝酸香气,更助益了消化酶。嗜醋者,滴上几滴醋,也添几许陈香。可特别注意鱼饺中芹菜丁的脆劲和冲香。
东丰街半亩园:养生食品,多了杂粮的纤维,于消化好,多吃亦不胀气。招牌馅饼牛肉馅饼,称之为Chinese Hamburger.木须汤即蛋花汤,此店如此用字,显见是谙北京旧俗的。乃以“木须”避“蛋花”之讳也。因明、清时太监在北京大小饭庄进出甚多,凡涉“鸡”、“蛋”字,皆避之,代以他字。“木须”即桂花,又称木樨,蛋之色黄如桂花,故取以代之。
忠孝东路艾家清真黄牛肉面馆:“真言社”唱片的主持人倪重华最晓吃面。手擀的家常面,大把大把抛入锅中,下至透亮滑抖,捞起。
仁爱路圆环秦家饼店:就着萝卜牛肉汤或排骨汤或罗宋汤吃。也可配着一盘豆干、芽菜、胡萝卜丝、蛋花炒在一道的菜吃。还有一味,豆腐卷,亦称“菜蟒”,蒸的,面皮软润,内包豆腐、萝卜丝、粉丝等,颇清爽。
天母刘妈妈担担面:是台湾各店中,麻、辣、酸与芝麻酱比例等我觉得最适当的。烫地瓜叶,以之拌些许红油与醋,亦好。凉拌四季豆、凉拌萝卜丝,醋溜高丽菜,酸酸辣辣,不油。麻辣豆干丝,亦不油,嚼起来甚富滋味。这位刘妈妈颇有个人风格。她似乎很能享乐人生,在忙于烹食与招待客人之间总是兴致高昂、笑语如珠。
一进店,刘妈妈道:“小姑娘,今天想吃什么?”顿时整个小店的空气暖了起来,像家一样,教有些离家久的游子甚而一个不小心几要掉下眼泪都不一定。
侯孝贤的《最好的时光》
碗底必搁少量冬菜,此又潮汕口味之习也。
米粉,是台湾人极重要的小吃。鸡汤米粉。
米粉是细长条的,柔韧绵滑,吃在嘴里,不会粗粗粉粉的,教人猜想制者用的米比较新鲜,磨完拉线晾竿也比较讲求时机与步骤。
中山北路七条通肥前屋:鳗鱼饭与卤肉饭、鸡肉饭等一样,是“只宜单吃的饭”,根本不用配菜。
一筷子下去,将肥腴香滑的鳗鱼戳破一方块,并同下垫的飯一起捞起,放入嘴里,则鱼的腴加上酱汁的微甜仔大商滑撵的米饭,便是最润喉舌又最贴附胃壁的一帖良物。
这股浓稠,内中可包含黑醋的酸香、蒜蓉的冲劲、肉汁的腴厚等所谓五味杂陈,并同红色面线与芡粉融合后所成形的“糊浆”之状,乃成为“蚵仔面线”。
豆腐乳,所谓中国的blue cheese
桂圆、芋头、红豆三味
噫,时光荏苒,怎不教人心惊?
配料(garnish)如腌姜片、海苔丝、紫苏叶或山药刨丝
日常面包daily bread:全麦面包
养生蔓越莓面包,基底是全麦,缀以核桃与蔓越莓,一口咬下,麦香中还兼有清酸、酸甜,并有核桃的腴润。
台湾是水果的天堂,一年四季,随时有鲜美的水果。
买饮料的人想买一种如梦似幻的东西;故而经过调理、有奶有蜜有泡泡沫沫又深色幽幽又朦朦胧胧教人摸不清底蕴的饮料才是他想要花钱购买之物。
稀饭酱瓜、舍豆浆烧饼
果汁皆是现打,且多是原汁不加水,简单朴素,甚合我脾胃。
榨一角柠檬片,使西瓜汁多了清肝醒郁的芬芳疗意。
师大夜市冬瓜茶:冬瓜茶是以生鲜冬瓜加糖慢炒出来
有的人偏偏就是这么拗,凡认定该怎么做的便一径那么做下去。
可以糖炒成糊,再熬煮成清香的甜汤,成为一款既似清火、却又润喉养肺的祛暑茶饮?
东门市场张妈妈自助餐:她的每日配法,亦富变化,有时有南瓜,有时有佛手瓜,苋菜,苦瓜,地瓜叶等。红烧胡萝卜、马铃薯、海带结,干烧豆腐,番茄炒蛋等。
一大锅红烧肉,带皮又拖着一大块瘦肉。同锅的卤蛋也极好。
人应当吃那些用爱心烹调出来的食物,身体才会健康、快乐。的确。
民生东路史记牛肉面:那天初尝,便极惊艳。清炖牛肉面,汤呈奶白色,显然牛骨熬得够久:面是鸡蛋细面,有微微的卷度,稍似拉面之外观,咬起来亦依稀有意大利面一二风韵。
红烧的肉,切成方块,咬下,有瘦肉丝裂开,却并不柴,仍然颇嫩,也很不错。
若觉得口中滋味太厚,可以自取浓茶润喉。
台电大楼巫云咖喱:店东姓李,然大家都叫他“老五”。是个缅甸侨生,原籍云南,自小看妈妈做的料理便是这些酸酸辣辣风味,自己开店,遂做成这些独树一帜菜色。像“黄焖鸡”、“醋辣鸡”等简餐,鸡为主菜,旁有三四样配菜。
咖喱汁不同于印度、巴基斯坦那种南亚式咖喱,以不同于马来西亚、泰国那种东南亚式咖喱,更不同与日本及本岛那种黄姜式咖喱。
永康街Truffe One手工巧克力
大稻埕慈圣供叶佳咸粥:台湾的咸粥,此“粥”者,指的不是稀饭,而比较像是泡饭。其口感之要求,在于能咀嚼到米粒,又能喝到汤汁;与稀饭之咬不到米粒、却能喝到糊膏之口感甚是不同。
咸粥的汤汁,必须淡中带鲜;这是不容易拿捏的。叶家称肉粥,最主要是粥中的赤肉极佳。粥中又微微能尝到一缕缕的蔬菜丝条。
师大路市场口炒米粉:炒米粉,先热锅,搁少油,丢蒜蓉与辣椒末爆香,投肉丝与大把高丽菜与少许青江菜共炒几秒,急加酱油与黑醋,随即加水,开大火,投干米粉,盖锅焖煮。盖锅焖煮,又兼油搁不多,这店的炒米粉最不油,也最淡适。米粉一物,离锅后,犹有一段吸汁与接触冷空气后收干的过程,等这几分钟,绝对值得。
师大路口“永和”水煎包:只包高丽菜,既不含肉末,也不搁虾米,连香菇丝也没有。
菜先剁碎,撒盐,以手匀匀拌之,拌个几十下,且去忙别的,令菜出水。过一会儿再拌,再搁下。总之令高丽菜出水至相当程度。最后在菜上淋一些麻油,变成了清脆却又不生涩的佳馅。
延平南路164号中原福州干面
中原街60号腰子冬粉
华山市场二楼(忠孝东路一段1082号二楼之28)阜杭豆浆:冬天天亮得晚。清晨五点半,当天还黑蒙蒙的,只见远处有一缕缕的烟汽升起,这时候最叫人兴起吃早点的欲望。
三张犁南村炒面:南村的炒家常面,先将手擀家常面下好,再投入炒了肉丝、蛋花、青江菜等面码中,浅浅共炒,像是略作搅拌,如此便极好。而此种简之又简、朴之又朴、拙之又拙的面条,便就是最吃之不厌的隽永好味。
公馆水源市场甘蔗汁:台湾盛产甘蔗,将一捆捆的甘蔗拆散,斩掉尾根,刨掉须茎,再洗刷黑皮,接着削皮,这便是一根可食的甘蔗了。这是我自幼时便随处见到的甘蔗风景,至今难忘。
柠檬甘蔗汁、金桔甘蔗汁更是美化了这份口味,令之更加丰富。
永康街秀兰小吃:油焖笋、萝卜牛肉
东门市场卤肉饭
金山南路烤番薯
永康街小隐:台湾稍有生活情调之探索者心中必有一念:如何可以吃一顿简单、老年代乡土风味的饭?
六条通的喝康蔬果汁,长安东路一段五十三巷廿四号,有苹果、胡萝卜、凤梨、番茄、柠檬五味,极养人。
淡水中山路清粥小菜:卤豆腐、菜脯蛋。我每次吃炒芥菜常想起三十年前刘震慰写潮州人烹制地瓜叶:现在开水中一过,再漂上四五次水,以除却些番薯藤的青腥味,再剁得如一团绿绒,放入鸡汤里煮。
炒得好的丝瓜,汁亦出得恰好,绝不太水又不至发浑,且最应喝它,乃干润养人也。
淡水老街排骨饭:在台湾这种小又讲求效率的工商地域,排骨饭实是极智慧的发明。
最致命的,往往在冰冻的状态下来锯。这造成肉质因冰冻令肉中的冰沙粒子把肉质弄成柴粗,再怎么炸也不会嫩Q诶。
辣冬菜,可以买了带回家,吃面吃粥皆宜。
淡金公路菠萝面包:菠萝面包,主要指面包表皮的糖酥花案压刻得像菠萝的图形,故有此称。
基隆庙口十九号摊卤肉饭:卤肉饭的肉必须切成小条,肥、瘦、皮皆在那一小条上,浇在白米饭顶,危颤颤抖动方成。切不可用绞肉,绞肉便尝不到肥肉的晶体,已被绞成油水;也尝不到瘦肉的弹劲,已被绞成柴渣。这店的卤肉饭,味最和正,很像我们小时候记忆中卤肉饭的那种风味。配一碟清煮的高丽菜,水溚溚的,也极合。
新竹市竹莲街麻老:新竹原是北台湾最具古式生活情韵的市镇,即今犹留存不少。
嘉义刘里长鸡肉饭:所谓嘉义风格的鸡肉饭,众所周知,用的是火鸡肉。这里“刘里长”,更是因铺排火鸡肉丝最是全神贯注,慢条斯理,再精准地淋上油汁,令你待会儿细细品嚼时更显得饭香鸡鲜,倍感享受。
韭菜是一种敏感植物,生烫清吃,最宜;若是和过油、做成馅、冰过、再包在韭菜盒子里或煎包里,便吃后常致打嗝。
嘉义市延平街米糕:南部说的米糕,便是糯米饭。此店的米糕,上浇切成小小薄片的卤肉,再加浅腌的小黄瓜片。
台南天宫庙口虱目鱼丸:肉燥饭(台南人称卤肉饭为“肉燥饭”)
台南市莉莉水果店:有时这里看古迹、那里买旧书,东边吃小吃、西边约朋友喝茶,一天下来走上十公里亦是常事。又由于所经多是好街良景,并不觉累。
台南肉伯火鸡肉饭:火鸡肉饭上的鸡丝,有黑肉(dark meat,指腿部)与白肉(white meat,指胸腹部),也会微有鸡皮丝,再淋上鸡的油汁,搁两片酱瓜,便是一碗我惯称的“只宜单吃,不必配菜的饭”了。
屏东蔡家寿司:寿司,是米饭的艺术,故自选米、泡水、熟蒸、浇醋、滔开令透气松爽、置之令冷等等,一层一层皆有讲究。最主要的,它仍有一袭简净质朴的的属于旧日饭团的生活感。店中所售主要的有两种,即海苔寿司与豆皮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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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黑柳彻子的坦诚和童真。充满爱,又不做作,自然而然地谈话,谈那些关于成长、教育和爱的话题。
摘抄的字句:
好朋友牧羊犬洛基
德国作家艾黎&凯斯特纳说过:“更要的是,要和自己的而是保持接触,这种接触尚未遭到破坏,也不会被破坏。一方面我们深知成年人和孩子是同样的人,一方面也为不可思议的事情感到新奇。”
因为偶然的机缘,我成了一名女演员。
真理大于友情。
有教养的人必须具备以下几个条件(契诃夫《写给哥哥的信》):
一、他们尊重人格。他们总是很宽容、很温和、很殷勤、很谦逊。
二、他们还会因为普通人的严重看不到的事情而忧心。
三、他们非常诚实。
四、他们尊重自己的才能。自己不仅适合别人一同生活,而且还负有教育、影响他们的使命。
五、他们注重在内心中培养美好的情感。追求一个有着健全灵魂的健全的躯体。我们需要的是每时每刻不断的努力,坚持不懈的读书、研究和意志。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
凯斯特纳说:“孩子们是用心灵去领会着文字的。”
Standing ovation起立鼓掌
眼泪落在脸颊上,周围一切都是冷冰冰的,只有眼泪是热乎乎的。
今后孩子们有必要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的想法清晰地、自由地、毫不拘谨地表达出来。
音乐是多么美好的东西啊。这句话虽然是老生常谈,但我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窗边的小豆豆》
我出生在音乐家的家庭,从小就有很多机会去大厅或会堂参加音乐会,我自己成为演员以后,更是经常去看戏剧、歌剧和芭蕾等。
当时父亲是新交响乐团(即现在的N交响乐团)音乐会的主办者,母亲则是东京音乐大学(那时称东洋音乐学校)声乐系的学生。妈妈那时候非常漂亮。爸爸当时被称为“日本的海音兹”,是天才小提琴家,而且十分英俊。
我的瞬间判断力比较好。我能够敏锐地感觉出该如何去做,并且发挥想象力来行动。
LD是“learning disabilities”的简称,日语中将它译为“学习障碍”。ADHD就是“精神无法集中,多动症”的意思。
我之所以要写《窗边的小豆豆》,是因为我非常喜欢小林校长,希望在自己还没有忘记他的时候,把那些故事记录下来。
曾经有这么一位校长先生,他真正地爱着孩子们,从心底相信每一个孩子都有自己的才能和出众的个性,他满怀着热情来对待孩子们。
如果大人们说了“不许那样”,孩子们就会偷偷的去做。
LD并非智力上有什么问题。
即使是被称作低能的孩子,也会在某个地方有那个孩子独特的、只属于他自己的潜能。
新的一年的第一次日出。在沙滩上,我看到一轮夕阳缓缓地沉入地平线的那一端,那情景真是美轮美奂,我激动极了。
四周越来越亮了,变量的速度是那么快。天空的上方还灰灰的,中间夹杂着些许紫色,但下方却是鲜艳的红色和橙色云霞,像波浪一样起伏着。
忽然,一个红彤彤的圆球跳了出来,它的光辉是刚才见到的各种颜色顿时黯然失色。
这就是日出,太阳如同一团大火球,让人震撼万分,无以言表。太阳的轮廓非常清晰。
人类真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动物,他们按照自己的日历来说:“啊,这是20世纪最后的夕阳了!”由此来故作感伤。而对于太阳来说,这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六本木的街头
今年3月,松江到处白雪皑皑的时候,我们为了拍摄电视节目回到东京,发现我家附近的玉兰树正盛开着雪白的花朵。
这17年来(此书2004年第一版),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亲善大使访问了很多国家。
不过,要是没有这些事情,也就不会留下这么清晰的印象,当时觉得“怎么能这样”的事,经过这么多年,也都变成了开心、有趣的回忆。
我拿出旅行时随身携带的小电视机,这个小电视机可以放映8毫米厚的小录像带,既可以看录像带学习,也可以看电视。平时我总是带上耳机来看电视,这一天因为四周没有人,我就直接放出声音来听了。
我这样净往好处想,其实是很危险的。
就这样,近20年来,我见了众多的儿童和婴儿,我从来不觉得和他们说话是没有用的,我深信他们能够理解。
那是战争结束后已经很长时间了,我父亲从西伯利亚复员归来,回到品川车站时的情景。父亲身上穿着褐色的衣服,那还是他在西伯利亚做俘虏的时候的衣服,背着包,戴着一顶褐色的工人帽,手里还拿着小提琴。
我小时候,比起过新年来,我们家更重视过圣诞节。这自然是因为我们家信仰基督教。我们过圣诞节并没有达到要吃火鸡那么隆重,只不过装饰一棵圣诞树,妈妈做几个好菜,再加一块蛋糕罢了。我觉得最高兴的是,妈妈会在圣诞节前问我:“你想跟圣诞老人要什么?”
说女性长寿的确是事实,他们的妻子们,也就是我的祖母和外祖母都要比丈夫长寿得多。
在我的印象中,外祖父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美丽的外祖母总是夹着一本《圣经》,安安静静地生活着。外祖母最喜欢吃的是煮红薯。外祖父希望做一个无医村的医生,他就是那种四处为人们看病的。
芝加哥被称为“风城”,顾名思义可知这里的风非常猛烈。
一张“给亲爱的儿子”的卡片里,写着下面的话:
“我无时无刻不在为你的幸福而祈祷。不管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也不管你多大了,我对你的爱从来不会改变。如果说它有了什么变化,那就是我的爱更深了。”
我已经发现,书信中似乎蕴藏着许多魔法。
父亲和母亲的洁白的骨灰宛如细细的贝壳碎片,在昏暗的海水中一闪一闪地消失了。
突然,我想起了在非洲沙漠中看到的夜空。在黑沉沉的天空中,繁星闪烁着,仿佛是撒在天幕之上。父母在这一瞬间也成为了闪烁的繁星。
爸爸,妈妈!我爱你们。谢谢你们对我的爱。
母亲和父亲都说过,自己喜欢在夕阳将落的时候,从海面上眺望那一轮巨大的红日渐渐西坠。
泽村贞子,作为一名演员来说,她是我的前辈的前辈,我称这位让我觉得有点儿“怕”的人为“妈妈”已经有40年了。人们都说她的丈夫大桥恭彦先生脾气古怪,可是他也不讨厌我,由着我叫他“爸爸”。
我一直以为母亲是个坚强的人。
我一直觉得,很少有像父母那样无话不谈的夫妻。
“我和他的价值观一样,所以我们处得很好。”(黑柳彻子的母亲说)
母亲也有意保持低调,注意提高父亲的威信。“我一直注意不要伤害你爸爸的自尊心。”
母亲终于打算写下50年来两个人的故事。父亲去世后大概过了一年,也就是去年的11月份,母亲写完,暮年的伴侣——两个人走过的50年》,并且出版了。母亲更加美丽了,她白发如雪,穿着一身灰白底上有黑色小花的和服,罩着黑色的短褂,戴着无框眼镜。
父亲写给母亲的文章中一部分: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幸福的晚年,能够和你相遇,两个人能走到一起共同生活。
“无论我们谁先走,先走的那个人在天国里等待着,来生我们也一起度过,来生我们也这样无话不谈,一起吃美味佳肴,一起开开心心地生活吧。”贞子最近老是说这样的话。
两个人中的一个将会失去生活下去的力量,不得不流着泪说:“谢谢你照顾我这么长时间,我先走了,你要多保重啊!”
无论两个人怎样挣扎,怎样哭喊,那一天都是无可避免的。
“来世”又是那么难以想象的飘渺虚实。我们只能相信在那一片虚实中,会有一个人在等着你,带着和今天一样的笑容,和今天一样的温柔眼神,穿着和今天一样的熟悉的衣服。
战后,我从身无分文的窘境中历尽辛苦,一直坚持到今天,都是因为我遇到了一个叫贞子的温柔而聪明的女人。在这个意义上,也许可以说,这是一个普通人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幸运,是一个幸运者的人生吧……谢谢你。
和往常一样,我总是从各个地方给母亲寄明信片和可口的点心。
“我希望你能过得幸福。但是你的亲人一个个都走了,你还是找个好人做伴吧。无论别人怎么说你,那都无关紧要。你要坚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母亲这是第一次说到我的个人问题,也是第一次说出涉及我的生活的话。
“妈妈,我一定会找到一个合适的人的。”
“那就好。”
我们相视而笑。
母亲曾经写过《我的美食日记》。“母亲是为了父亲才做饭的。”
从这天开始,我一有空就去母亲家。我们也并不做什么,我只是在母亲的床边读读报纸,和母亲说说话,握着她的手。
父亲的那句“谢谢你”,还是是母亲从心底感到幸福。
自从我进入电视圈,渥美清就成了我的好哥哥。和渥美清哥哥走在一起的时候,他会突然说“给你买点什么吧”,会给我买鞋子,买漂亮的盒子,还有很多别的东西。自从我和渥美哥哥相识,不管我年纪有多大了,他一直叫我“姑娘”。
哥哥真是一个体贴、热爱家人的人。
他患了结核病。哥哥在他最后一次住院之前,最后一次在我的电话中留言:“姑娘,你还好吧?我已经不行了。姑娘,你要多保重!”
母亲上一次来到《彻子的小屋》节目做客的时候,最后她说了这样一句话:“人只要努力过了,就没有什么可以后悔的。因为他已经做了自己能够做的事情,所以不会有留恋,也不会有后悔,什么都不会有,就这样干脆地结束了。”
母亲曾经反复说:“我真是很幸福。大家这么帮助我,我非常感激。”
那一刻,我深深地意识到母亲真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她知道我很惊慌,尽管自己还在不停地痉挛,但却抚摸着我的脸,抱着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担心。
四天之后,母亲去世了。8月16日,再过一个多小时,就到17日了,那正是父亲的忌日。母亲享年87岁。母亲的遗容比她活着的时候还要端正、优雅、美丽,而且看上去十分满足,让我不得不相信“母亲真的是见到父亲了”,所以她才会如此幸福而安详。
这40年来,每逢我去国外的时候,无论要费多少周折,一定会寄出两张明信片。一张是给母亲的,一张是给哥哥的。今年秋天,我因为工作去了一次纽约,在卖明信片的店前我站住了。我咬着自己的嘴唇,呆了半晌。
那些银纸是美国的B29战斗机为了干扰日本的电波而从空中撒下来的。要想杀死小孩子,实在是太容易了,因为孩子们还不知道怀疑。
我把小姑娘送给我的黄色花朵夹在了笔记本中,做成了干花,作为对科索沃的纪念。
对利比里亚有所了解的人大概知道,这个国家诞生于1812年,那时候,原来在美国的黑人,即“解放奴隶”回到非洲,建立了这个国家。
巨树高大伟岸,树身大约要6个人伸展双臂,才能勉强合抱过来。大叔告诉我们这是一棵木棉树。粗木的树根分成几股,有力地深深扎入泥土中,巨大的枝条上树叶繁密,替人们遮挡住灼热的阳光。这颗大树被称为“友谊树”。这一名字的由来是,当年第一次来到这个岛上的“解放奴隶”和这里的土著居民就在这棵大树下紧紧地握手,决定“我们一起努力,建立一个美好的国家”。
不过,仔细观察一下这课友谊树,就会发现在这棵巨数的树干上,到处长着大而尖锐的刺,那些刺有玫瑰刺的五倍大。
因为我应该总是站在人道主义的立场上,不便说人的坏话。
利比里亚这个国家有钻石可以开采。国际上批评利比里亚总统帮助塞拉里昂的反政府武装进行钻石和武器的秘密交易,煽动塞拉里昂内战。利比里亚因此遭受到经济制裁,短期内难以期望国际社会的经济援助,所以这个国家的形势越来越糟糕。
很多成为战争牺牲品的孩子,以及曾经当过童子军的孩子,都被从草丛里找出来带到这里(1992年一位美国传教士为孩子们建造的“康复之家”),希望能使他们回归社会。在这里也对孩子们进行心理治疗。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应该让孩子们卷入战争。”我心中久久地盘旋着这个念头。
营养不良的孩子们,在污水中生活的孩子们,卖身的少女,和家人失散的孩子们,无数的孤儿们……还有在气味刺鼻的橡胶工厂中劳动的工人们,既没有面具,也没有手套。
这些孩子们利用汽车上的电池,每天播放18个小时的电台节目,发挥着成年人一样的作用。收听节目的人们使用的是古老的手工矿石收音机。
55年前,我还是一无所有,可是和平来临的时候,我感到那么幸福。
但我突然想到,当年我们把一小点儿口香糖放到嘴里,高兴地相视而笑,说着“好甜啊”,也许那个时候才是幸福的。
现在大家都很忙,连一家人都没有多少时间相聚。所以一生之中能有几次和别人相视而笑的时光,也许就可以说是知道幸福的真谛了。
现在,阿富汗国土的95%处于塔利班的统治之下,塔利班的意思是“神圣学生”。国际上将他们称为“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
虔诚的伊斯兰教徒从来不和女人握手。
塔利班禁止女子接受任何学校教育。
据说,现在阿富汗境内埋有1000万枚地雷。
在阿富汗期间,令我惊讶的一件事是,饭菜总是同一个样子,似乎招待客人的菜单都是固定的。先是一道煮秋葵,蒋秋葵煮熟,和煮西红柿一起用油拌着吃。秋葵没有切开。还有就是带着骨头的炖羊肉,或是煮羊肉,还有烤鸡肉,然后就是米饭。米饭有加上肉丁一起煮的,还有炒饭那样的。这也都是最高规格的宴会饭菜。饭后的甜品是西瓜,据说西瓜没有水也能够生长。
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教徒绝对禁酒,宴席上当然不会有酒。
在法扎巴德,我见到了一种罕见的苹果,据说是这里独有的。这种苹果比较小,整体呈橘红色,但是苹果的顶部有鲜红的线条,长长短短地形成美丽的花纹,仿佛塞尚的画一样,味道也很甜,可以说是唯一幸免于干旱之害的食物吧。
神灵一定是给予了幼小的孩子希望的力量。有了那些满怀希望的孩子们,也许他们会是未来变得更好一点。我们应当为那些孩子们建造一个能使他们幸福成长、自由自在地生活的社会。
小时候,又一次我在一瞬间突然在心里悄悄地感到“真开心啊”。那是在一个黄昏,雨哗哗地下着,但是爸爸已经结束工作回家来了,家里人都在,连牧羊犬也进了屋,等很明亮,我和弟弟坐在饭桌旁,等着妈妈把饭做好。我心里非常安宁,因为“大家都在一起,大家都在家里”。爸爸对妈妈说了一句什么话,妈妈看着爸爸笑了,我们也笑了。我从心里感到快乐。
纯真的人会把不是自己做错的事也当做自己的过错。
“能够和家人在一起相视而笑的家庭”,这并不是什么新说法了,但在我看来,这就是“真正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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