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人 张嘉佳佳的《情人书》里面的烟烟是谁?求详细解答

跪求张嘉佳小说《情人书》txt_百度知道
跪求张嘉佳小说《情人书》txt
我有更好的答案
按默认排序
com/s/1gdeRXb9" target="_blank">http://pan.baidu<a href="http://pan.baidu
你有邮箱么?我给你发过去
其他类似问题
张嘉佳的相关知识
等待您来回答
下载知道APP
随时随地咨询
出门在外也不愁[转载]《中国情人书》BY&张嘉佳(14)
雪断断续续下了两天。我大部分时间都站在窗台,看这些小学课本里的白雪皑皑,是如何被踩被碾被吐痰,成为灰不溜丢黄不拉叽的冰渣子的。
    昨天田园犬约了我在楼下一个勤工俭学胜地,估计也是这所大学毕业之后百无聊赖的人,随手开设的小型西餐厅里谈话。它的名字叫作羊圈草。听名字就很装傻,如同中国电影一般,九十年代初装酷,赌神梳大背头,牌往桌上一摔,喊四条A。九十年代末装B,瞎了眼的武士说,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冷。新世纪开始装傻,一群牦牛紧随山顶洞人狂奔,跟着你,有肉吃。装着装着就变成真傻了,关公对曹操喊,你过时了。
    我觉得还是金刚山的七只葫芦比较可爱,师傅一念经就要满地打滚的石猴子比较梗直,走路比公鸡还要骄傲的将军比较威武,天书奇潭里那批反角比较实在,跺跺脚浪潮就会分开道路的九色鹿比较美如天仙。
    我和田园犬聊了一小时,还是两小时,我都已经忘记。是他在滔滔不绝,或者我在口水横飞,都不再重要。又可能记忆出了偏差,其实两个人都没有讲太多,只是有许多许多语言,仿佛拙劣的木偶戏,从脑海演练了一遍,让我们认为话似乎说出了口。
    田园犬哦,他是那个隔壁大队,满村土人中最潮流的小孩,整所小学头发最长的小孩。他坐在我对面,眼中一闪,恍若躲避。躲个蛋,躲个毛。我记得一次,在放学途上,太阳西下,拖拉机横行霸道。田园犬背着书包,出神地说,昨天看了江湖恩仇录,大侠和骚货嘴巴对嘴巴互相吮吸,吸完以后功力大增,他也要尝试一下,说不定明天数学考试就能突破七十。我们跟踪同村的顾小云、蔡花、张英英,一直跟到转弯口。我说,赶紧挑一个吸!田园犬十分紧张,挑哪个吸?我说,挑力气最小的。田园犬大叫一声,直接将面黄肌瘦的顾小云扑倒,张口就吸她的嘴巴。
    田园犬猛烈吮吸,瞬间就把她嘴里的大白兔奶糖吸进了自己口中。顾小云翻身掩面泪奔。
    田园犬父母第二天赔了一斤大白兔给顾小云家。
    他现在月工资够买一百六十罐德芙,我已经欠了公司一百六十吨五香牛肉。
    田园犬哦,他是那个同一宿舍,爱国炽热的青年,重考频繁的翘楚。他坐在我对面,嘴唇紧抿,近似呐喊。我记得一次,在城市郊区,一家日本建筑公司的吊车,在深夜工程中,碰掉了寺庙抗战纪念碑的一角。这碰伤了整座城市的民族怨恨,市民们排列长龙,高举双臂,开始了年轻人未曾见过的豪迈游行。我们大学里群情激昂,大家筹划着闹革命去,凑热闹去,到底前者是手段,又或者后者是目的,谁分得清楚。总之,我站在前列,大家热血滚涌,等待田园犬制作旗帜。这项任务我郑重交给了他,因为其他人的床单全部蓝白条纹,只有他的床单从家乡带来,纯白色的,可以用红油漆涂抹字体。他问我,RP王写什么,我说,大概意思,还我国威,洗我国耻之类。他说好。
    我们等待了十几分钟,几乎接近不耐烦的极限,正要喧哗,田园犬挑着竹竿奔来,大喊,冲啊。我们喊,冲啊,旗帜呢?田园犬把竹竿一挥,床单迎风飞扬,上书四个大字:还我国耻。
    大家目瞪口呆,将他开除爱国青年队伍。
    他现在俨然白领精英,我已经被开除出社会栋梁的队伍。
    ######
田园犬主要来通知比赛时间,据说辫子怪爷爷准备充足,连日接受媒体采访。我心想,牙牙在哪里?妈妈做好的土豆烧肉,让她吃完再走好不好?
    田园犬微微叹息,最好告诉家里人,无论结果如何,也得有个照应。我心想,烟烟的信,还有两封我一直不敢打开,让我们回到1986年到村里放鞭炮好不好?
    田园犬喊服务员,买单,他的皮夹精致而华丽,大概和人们一样,密密麻麻插着信用卡。我心想,里面搁置照片吗,烟烟的,牙牙的,毛小小的,恩,谁的呢?
    田园犬拍我肩膀,先走一步。西餐厅的门丁零一声,他也去踩那些覆盖路面的冰渣子去了。我心想,上次春游是什么时候,小时候春游总要下雨,淅沥淅沥,我一直以为老天和我作对,很久以后才明白,三月里就是多雨。
    田园犬约的我是中午十一点,其实他不知道,十点我就来这里了。他正和新经理坐在一起,靠在玻璃窗的那桌,两个人开心地笑,开心地聊,卡布其诺蒸汽袅袅。
    十点半,新经理离开,十一点,我从对面的鸭血粉丝店走进西餐厅。
    我想不起自己坐到几点,雪没有停过。只是看着一家以小学生为经营主体的杂货铺,柜台里摆满文具,小熊干脆面,店门边挂满小手套小围巾,五颜六色的贴纸。我心想,糟糕,忘记给牙牙买一副小手套,粉红色的最好,也忘记买一条小围巾,可以把风遮挡在脖子之外。
    ######
大家好,我是新经理。我花了几个月时间,在总公司犯了些无关大雅的错误,成功降职,从总部董事助理,跑到分公司做部门经理。薪水削减百分之二十五,奖金更是翻跟斗坠地,几乎成为女强人失败的典型案例。
    我的家乡是个毫无特色的小镇。没有江南妩媚,没有西北豪迈,只遍布风尘。童年时分,刚过九点,镇民就拉灯睡觉,因为电视机并非各家各户都有,睡得最晚的,大多是还在罚抄汉字几十页,被奥数题目强暴的小朋友。我至今记得,抄得太慢,发明了两三支笔夹在指缝间,一写就是两三行的绝技。还有,进水口一小时流入几吨,出水口一小时流掉几吨,游泳池一共能装几百立方米,问多长时间能用水放满——又放水又进水,共产主义社会也不应该这么浪费资源。
    电视里面,小朋友用的都是自动铅笔,文具盒有两层,书包也不是军绿色的帆布,动不动还贴着花仙子。我早饭要么吃甜烧饼,要么吃咸烧饼,连又甜又咸的夹烧都很少吃过。等到镇上有金锣火腿肠卖,两块钱一根,一根是我好几天的零花钱。
    童年如此凄凉,一毛五的酸梅粉,三毛的橘子水,五毛的熊猫头。那些女孩子跳着橡皮筋,唱马兰花开二十一,其中还有我瘦削的妹妹。
    我发誓要尽快离开这灰头土脸的地方。爸爸在市区买了套房子,我终于一鼓作气考取了市立中学,初一就和城市的小姑娘们,一起看到了席娟,于晴,沈亚,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有贵公子,有女强人,后来才知道,这些的确有,但那么温暖的拥抱和坚持的爱情,是没有的。
    妹妹还留在小镇读初中,只能怪她学习一塌糊涂。每天欢笑,没心没肺地玩耍,跟着一群傻丫头站在马路边,吹小风车,买棉花糖。
    去市区寄宿那晚,妈妈打了妹妹。她一边哭一边说,你为什么念不进书,念不进书的话,别说大学,就连个破村落都逃不出去,你再这样,初中也别念了,早点嫁人,进厂里做棉纺职工。妹妹一声不吭,只是扑棱棱掉眼泪。
    后来,过了两年,妈妈带着妹妹,来到我们市区的家。妹妹比以前更加黄瘦,我大吃一惊,因为她的眼中一点神采都不存在。听着父母的谈话,我明白一件事情,妹妹被初中开除——因为她居然怀孕了——那年妹妹十五岁。
    替十五岁的妹妹打胎,消耗尽父母的脸面和自尊。
    再后来,妹妹和妈妈说得一样,很快嫁人,进厂里做了棉纺职工。夏天穿宽松的褂子,冬天穿厚重的棉袄,端碗面在乡下庭院里大声和男人们对骂。而乡下的河流干枯的干枯,堆积的堆积,农村没有完善的排泄系统,而且根本无法着手建立,那些唯一能称为清澈的水,全部被垃圾湮没,臭气逼人,我再不想回去,不想看到肮脏的童年,肮脏的妹妹——她应该和我一起在诺大的城市里,挑选着高跟鞋,名牌倒背如流。
    我成绩一向中上,高中明智地选择了文科,如愿以偿考取名牌大学。
    大一,学长们兴致勃勃组织老乡会,我碰到了第一位老乡,他的名字是田园犬。他喝得醉熏熏,热情地邀请我,去见另外一位老乡,RP王。
    我听到这个名字,突然有四年的愤怒和怨恨,不经梳理,轰隆隆地从心脏炸裂——那一声声的马兰花开二十一,那终日运作的纺织机器,那一点神采都不存在的双眼,那铺天盖地的灰尘,从家乡的尽头呼啸而来,整个将我埋葬。
    田园犬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毛线球。
    田园犬满世界找不到RP王,我心情繁杂,跟在他后面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寻觅。后来碰到刘罗锅,他说RP王上午就去首都,参加全国广告协会决赛去了。
    我和田园犬在八食堂看电视直播。他疯子也似,对着电视机给RP王加油。一边嚎叫,他一边喝着二锅头,等到RP王创记录地得奖,他一口就吹掉一瓶,砰地把头砸在饭桌。
    我也喝了点,头晕眼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对方已经喝高,没有心理防线吧,我喃喃地说,田园犬,咱们家乡,有个登簧初中记得吗?
    田园犬眼睛根本睁不开。
    我说,我的妹妹在那上初中,被校长的儿子搞怀孕了。
    田园犬口水从嘴角淌出来。
    我说,可是没法子查证,结果我妹妹又被校长开除。
    说着,我的眼泪忍都忍不住。
    过了几天,RP王回到学校。他成了校园叱咤风云的人物。女学生见了他都用仰慕的目光,然后回到宿舍两眼放光地描述心情。
    我托田园犬约他几次,都没有出现。田园犬很得意地对我说,RP王是我兄弟,作为一个相貌平凡的女生,你想见他,只怕要排队。他那副贼相,仿佛出人头地的人是他自己。
    我终于在他上课的时候去拦截,可是依旧没有成功,因为他不上课,据说他旷课连连。
    面还没见着,我每个夜晚躺在床上,设计报复的计划。我恨得咬牙切齿,甚至幻想,象很多故事里一样,让他爱上我,然后抛弃他。
    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我刚打招呼,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大清早他就满身酒气,对我傻笑。我忍住憎恶,说,我想请你吃饭。他大喊,吃个蛋,就跑掉了。
    我差点气得心肌梗塞,拖过田园犬,说,你和RP王是兄弟,帮我带封信。
    田园犬慢条斯理地说,可以啊。
    我说,这信是约他吃饭的,你要保证他一定看到。
    田园犬慢条斯理地说,只要我能蹭饭,他一定看到。
    我把信交给了他。
    信里写:不管你是怎样看我,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明天中午12点,我会戴着那顶天蓝色的帽子,在六食堂门口等你,希望能看到你——不管你带给我什么答案。
    ######
大家好,我是田园犬。神话时代,天地混沌,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蛋,被盘古一斧头劈开。现实世界,生活混沌,然而不是蛋,是操蛋。
    我和RP王一起,读过无数情节劲爆的小说。比如月黑风高,全家死光,小朋友从悬崖坠落,吃了上古奇珍,又拿到神秘宝书,成为天下第一人,打得仇人屁滚尿流,最后发现BOSS是自己情人的爸爸。滔天巨浪啊,心旌摇摆啊,郭靖冤枉岳父,杨过娶了老师,李寻欢遭遇3P,楚留香没事就抚摩裸女。
    读的时候,觉得自己能碰到这么动荡的日子就好了。后来明白,生活不象小说,如同核弹爆炸那么震撼激烈,但它仿佛毒气弹,无声蔓延,嗜虐细胞,从五脏六腑着手,统统腐烂分裂之后,面孔才会黑黄崩坏。
    RP王六年纪喜欢冒充黑社会,假装吆五喝六,成立派教,教名123。隔壁班有人成立另一教派,教名abc。两教发生剧烈冲突,相约学校操场决斗,两教放学后对峙。4点放学,一直对峙到六点,互相叫嚣,无人动手,等到大队长晃悠着小辫子,冲到操场喊,老师来啦,两教一哄而散。
    虽然没打成,但这个事传到班主任耳中,要教育RP王,结果不了了之。因为RP王的妈妈是家乡唯一一所初中的校长,同班主任和平谈话,结局以双人死命狠捏RP王的脸蛋告终。
    我的家乡唯一一所初中,是登簧初中。
    工作经验和恋爱经验共同成长。我想提醒男同胞,女人扑到你怀里,不代表她心里只爱你一个。我想提醒女同胞,男人醉倒在桌上,不代表他失去理智,什么都无法分析。
    所以大一老乡会那天,RP王夺取广告协会金奖那天,我趴在八食堂醉倒那天,毛线球对我倾诉那天,我一字不漏地记住了。
    毛线球说的属实,生活就真的惊心动魄了。以后看雷雨,听到你们不能结合,你们是兄妹!我都不会害怕恐慌,人生的作者比话剧的作者狼心狗肺多了。
    这变成只有我和毛线球知道的秘密。而RP王当天根本没有收到信,成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毛线球后来又交了一封给我,那两封信在大学毕业那天,我才偷偷放进RP王的铁盒子里。
    RP王忘记把我写给烟烟的信交出去,其实我也没有把毛线球的信交给他。可我也非常清楚,这两件事情没办法抵消,因为我让他避免痛苦,他让我坠入深渊。
    毛线球并没有执著地要和RP王碰头。但我还是觉得她正在谋划什么。提心吊胆了一年,我的警惕也慢慢消散,直到那个深夜,在四楼阶梯教室外边的大平台上,堆满空空的啤酒罐子。RP王站在水泥栏杆上,大声喊,烟烟,你猜我敢不敢跳下去?
    烟烟紧紧抓住他的裤管,喊:你先下来再说!
    RP王说:你猜中我再下来。
    烟烟说:你答应我的三件事情还没有做,你不敢跳的。
    RP王沉默。
    烟烟笑嘻嘻地说:现在可以下来了吧。
    烟烟说:第一件事,你要写四封情书给我。第二件事,用灯光画一颗巨大的心给我。第三件事,和我结婚。
    RP王沉默。
    那个深夜,星光灿烂,微风习习,爱情在校园每个角落绽放,青春欢腾,时间静谧,快乐在人们每寸皮肤跳跃。
    RP王沉默。
    烟烟说:你想说,我们不合适吧?我告诉你,对,就是不合适。真是糟糕无比俗气透顶的理由啊。
    他们不知道,我就站在阶梯教室的窗边。我胸口无比憋闷,忍不住想冲出去喊,RP王你别管我,老子的事情不要你管!
    但是毛线球轻轻按住了我,对我摇了摇头。
    接着,RP王从大平台坠落,在三楼云台的栏杆咯了一下,掉在二楼的云台。
    一片寂静。
    烟烟大半个身体探出了大平台。
    她浑身扭曲。
    我和毛线球拼了命地拽住她。
    一片寂静。
    烟烟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我们奔到二楼云台。
    RP王安静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
    血在他脑袋下,缓缓流淌出来。
    我回头看到毛线球的面孔,充满冷静和戏谑,还有深深的恐惧。
    RP王住院那一阵,我找机会和毛线球谈话。她闪烁着逃避话题,可是我心想,RP王这一抛弃生命的坠落,肯定和她有关系吧。
    ######
书下树,我一直不明白西餐厅名字的意思。也许老板娘貌美肤白,人靓歌甜,年富力强,可以假装去讨教名字的含义,然后干柴烈火,奸夫淫妇,打造一段佳话。这个念头和抢劫银行一起,成为我居住此地以来,从未断绝的梦想。之所以称之为梦想,因为基本没有实现的可能。
    就在刚刚,田园犬坐在我的对面,犹豫地说,一个礼拜前,我和三朵金花借了14万给你,直接转到你帐户的。
    我努力回想了下,点点头说,对的,当时老子急着要赔毛小小粉红钻,所以凑了笔款子。
    田园犬摸了摸咖啡杯,轻轻地说,其实里面只有6万是我的,8万是三朵金花的。
    我也摸了摸咖啡杯:明天我转给你们。
    田园犬笑笑,没关系,三朵金花老爸多有钱,整个集团公司都是她家的产业,她肯定不会再要这钱。
    西餐厅的音乐换碟,安静下来。我听见了雪花撞在玻璃上的声音,它原本就细小琐屑,碎裂之后寒意微弱,点滴痕迹。
    我说,那还得还。
    田园犬说,别还了,我的你也别还了。
    这条街道狭窄冗长,白天喧嚣不绝,夜晚琳琅满目,被纷繁的住宅楼拥抱。在它们扩展的世界里,高架漫长绵延,路灯沉默无语,电梯升降不止,车窗拉扯着霓虹,一切盘根错节,象一场水泥的阅读。叶子顺沿上帝的脉络,从生长到枯萎,正好飘零至地面,伏低在尘埃,城市重重地站在上方。
    我说,也好,哈哈哈哈,你欠我的钱拼拼凑凑,说不定还不止6万。
    田园犬笑得很温暖,说,6万是小事。但有的事情,我必须得告诉你。苏大师邀请了三四个一线女明星当模特,其中好象还有国际明星,反正绿星球公司替他出这笔费用。
    我大惊:有林熙蕾和李嘉欣吗?
    田园犬沉思:苏大师不喜欢过气的。
    我大怒:性感女神哪里过时了?最美港姐又哪里过时了?他妈的,要是老子有钱,会把邱淑贞请出来,多风骚呀,上台就露三点,震惊世界。
    田园犬眼睛一亮:我靠,还有张敏,我们当初看武状元苏乞儿,张敏一出场,老子口水淌到肚脐。
    我将咖啡一顿,叫:小泽玛丽亚!
    田园犬咖啡一顿,叫:小泽玛丽亚!
    服务员恰巧路过,叫:首部无码!
    两个人不约而同回忆了一会电脑硬盘里的数据,那些0011的组合,居然能转换成小泽玛丽亚的身躯,真叫人不可思议。两个人回忆了一会,互相看看,舔舔嘴唇,赶紧喝咖啡。
    田园犬定定心神:据说苏大师动用了最新的全息技术,打算用幻影和真人结合,几乎所有的记者都去采访他了,因为这项技术还没有在公共场合使用成功过。
    我瞠目结舌;那得多少钱啊,直娘贼,老头往死里面花。
    田园犬叫了声结帐,然后认真说:RP王,我相信你能赢的。
    我沉思:直娘贼,要是一输,就真没钱还你了。
    田园犬离开前,深深看我一眼,说,时间定在下周日,地点是全城最高的国贸大厦楼顶,我估计媒体得到这些消息,会疯狂的。
    我心想,老头成仙,老子丢脸,相映成趣,要死了。
    ######
 一觉睡到阳光灿烂,昨夜忘记吃晚饭,结果清早就饿得头晕目眩。丢脸是皮外伤,饥饿是重症状,我裹了毛大衣,溜到楼下买饼吃。
    我递给老板四块钱,要半斤山西草帽饼,老板豪迈地剁了澡盆那么大一块给我。
    我震惊地说,老板,吃不下。
    老板把饼卷巴卷巴,卷成四方体,奋力装进塑料袋,袋子的柔韧性真叫好,立刻撑大几倍,表面积达到一平方米。老板喊,小伙子,咱们街坊邻居挺久,居然不知道你是明星,啊哈哈哈,这十斤饼送你的!
    我差点捧不动,心想,山西人太活跃了,难道老子长得很象山西明星张艾嘉吗?不对呀,张艾嘉是个女的,明天我该去剪剪头发。
    我努力扛着十斤饼,走到书报亭,老板放下报纸,看看我,张大了嘴巴。
    我把十斤饼丢在他书摊上,老板,吃饼吃饼。
    老板说,看报看报。
    我接过报纸,他翻开的那一页,有着苏大师和我的照片,占据了半个版面,标题是老少对决,全城注目。副标题是,当前最热话题,一场以卵击石的战争。苏大师照片两行小字,人物介绍,苏大师,67岁,六界广告协会金奖得主,执行业牛耳。我的照片两行小字,人物介绍,RP王,29岁,一界广告金奖得主,智商89。
    我差点哭出来,报纸不是黑白印刷的吗,为什么智商89这四个字是红色的?他妈的故意的吧??!!
    我用报纸挡住面孔,试图偷偷溜走,快速走了几步,老板在身后大声喊,RP王加油!!!
    我扭过头,老板嘴里叼着十斤草帽饼,挥舞了下拳头,大声喊,RP王,要赢啊!!!
    十几步远的地方,草帽饼老板也挥舞着砍刀,裂嘴大笑,喊,RP王,要赢啊!!!
    文具店小妹,炸鸡柳铺子刘三,奶茶大婶,修车大叔齐齐探出半个身子,头冲着我,笑嘻嘻地大声喊,RP王,要赢啊,赢了照顾我们生意!!!
    我大叫,我靠!!!飞速逃跑。
    ######
跑远了我突然发现,十斤草帽饼全丢在书报亭,自己吃什么??!!但现在回去拿,似乎很没有面子,我彷徨半晌,手机响了,毛小小打电话来。
    毛小小:你好。
    我:你好。
    毛小小:今天报纸看到了吗?
    我:除了红字,我都看到了。
    毛小小:我和刘罗锅在世纪广场梦云端等你呢。
    我:怎么又去这家,能不能换个地方啊?
    毛小小:快来吧,我们是帮你的。
    我大怒:老子要人帮?老子跌摸滚爬纵横江湖几十年,就算欧阳峰见到老子,也要抱拳喊一声牙妈爹,老子要人帮?
    电话里传来刘罗锅的声音:RP王,我是你广告资金的赞助人,十点之前,给老子过来。
    本来想坐公车去,但总觉得不对,我一夜之间变大腕了,那报纸发行量多少,就有多少人知道老子智商89,很好玩吗??!!
    我招手拦了辆出租,上车还没说地名,司机惊喜地说:白痴!!!
    我大惊失色,说:出租车司机也看报纸??!!
    司机说:今天报纸我还没买。
    我大怒:那你还喊我白痴。
    司机说:但我早上看电视新闻了,有你的照片,要和苏大师决斗。
    我抱着侥幸心理,说:那新闻有没有在我头上打智商89四个字?
    司机说:没有。
    我松了口气。
    司机说:新闻在你的脸上,用个章直接盖上去,啪地一声,出现四个红字,智商89,立刻鼻子眼睛都看不见了。
    我沉默了一会,说:世纪广场,他妈的。
    ######
下车我给司机一张整百的,他找了我张五十的就不动弹了。我说:师傅,还要找我三十一块。
    司机大惊:你算得清楚啊?
    我大惊:一百减去十九,等于八十一啊。
    司机一边找钱给我,一边感慨;现在科技发达,人吃得也比以前好,营养丰富,连白痴都能做四则混合运算。
    我关车门,想了想,吐了口口水在他后盖箱,飞一样地窜走。
    司机跑出来,遥遥地冲我挥手,居然并不愤怒。我正在奇怪,就停下脚步,也冲他挥手,这一挥不要紧,身边突然戳出来一堆话筒。
    某脸如大饼的女人急促地说,你好,我是市民热线的记者,请问你的赛前感想如何?
    我莫名其妙,说,市民热选的鸡?现在情色业很正规啊,会不会和世界杯一样,还有金球奖?
    大饼鸡说,摄像这段掐掉,RP王你可以展示一下智商测试单据吗?大家都很关心。
    我说,你把咪咪给我看,我就把单据给你看。
    大饼鸡刚要继续,就被其他人拥挤到边上去了。
    我见他们人头汹涌,忍不住喊,请大家排队,小心公安来抓,我身上钱不多,别挤啊,TMD,抓我衣服领子干什么??!!
    一个豆子男喊,RP王,请你回答一个问题。
    我说,好。
    豆子男喊,有个农场养殖的家禽,一共有76条腿,不算鸡有64条腿,不算鸭有20条腿,其它只剩下猪,不算猪一共68条腿,请问这个农场有几只鸡,几只鸭,几头猪?
    我大惊:这得用二元二次方程组啊!!!
    光头男一把推开豆子男,喊,RP王,请问直角等边三角形的正弦分别是多少?
    我大惊,直你娘。
    光头男转身对着镜头,义正词严地说,大家好,全城关注的广告决战的主角之一,智商89的RP王就在我的身后,他几乎完全不能解决初中水平的问题,这也让我们更加好奇,他究竟做了多少坏事,这辈子才能如此丢脸。
    我凑到他旁边,对着镜头招手,撒尼呀黑哟,卡娃底糠~~~
    豆子男又扑上来,喊,RP王,如果你结婚了,老婆和你吵架怎么办?
    我想了想,决定开个玩笑,显示幽默,说,老婆和我吵架,我就用运动鞋抽她的脸,而且还是耐克牌的,一抽脸上就多一片叶子。
    豆子男严肃地说,如果打死了怎么办?
    我说,想想而已,哪有那么好的事。
    所有记者都严肃地开始记录,光头男对着镜头喊,我现在代表公众向有关部门呼吁,周末的比赛现场一定要安排监控,防止RP王具备暴力倾向,一旦发生流血事件,立刻实施逮捕!
    大饼女也喊,RP王,你觉得自己赢的几率是多少?
    我比了个OK的手势。
    大饼女对着镜头喊,RP王认为,他自己获的胜利的几率是百分之三!
    正当他们吵吵闹闹的时候,世纪广场上巨大的屏幕,忽然切到了正点新闻。摇晃的镜头里,忽然出现了三个人。
    我呆呆看着屏幕,呼吸停滞。
    ######
屏幕里,也是和我身边的状况相同,无数的记者包围住了三个人。
    三个人,分别是田园犬,三朵金花,田园犬手里抱着个小孩子,小孩子把面孔转过去,背对镜头。
    看到小孩子后背上的书包,我差点泪水掉出眼眶。
    屏幕听不见声音,只有字幕。
    田园犬你好,请问RP王在你们公司,曾经创造过业绩吗?
    应该说,我们公司同事都会互帮互助,RP王无论他工作能力多低下,我都会尽力去协助,完成工作。
    你的意思是说,他之所以可以在公司留下来,很大程度是因为同事的帮助?这算一种充满爱的同情吗?
    呵呵呵呵,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打造和谐社会。
    话筒伸到牙牙旁边。
    三朵金花一把按下话筒。
    你们不要骚扰小孩子。
    请问这孩子和RP王是什么关系?
    要你们管!你再伸你再伸,老娘揍扁你!小赤佬!记者了不起啊,会算帐吗,会做出纳吗,会唱RAP吗??滚。
    记者坚持不懈。
    小朋友,RP王是你的什么人?
    牙牙不转身。
    小朋友,RP王就要在亿万观众面前比赛,你觉得他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输呢?
    瓜子叔叔不会输的。
    ——牙牙还是没有转身。
    小朋友,RP王输了以后,你会说什么话去安慰他?
    小朋友,听说RP王有暴力倾向,他打过你吗?
    小朋友……
    牙牙终于转过了小小的身子,小小的脸上全是泪水。
    她冲着镜头大声地喊。
    屏幕没有声音。
    可是她竭尽全力地喊。
    瓜子叔叔,加油!瓜子叔叔,打败坏人!!!
    ######
我是被毛小小拽进梦云端咖啡厅的。刘罗锅殿后,应酬记者。一进咖啡厅,赶紧把门关好,叮嘱服务员别让记者进来。
    点了杯长岛,和刘罗锅坐一边,对面坐着毛小小和周云。
    我:你们怎么认识的?
    毛小小玩弄着肩膀上的发髫,说:查一些事情,就和他认识了呗。
    周云笑嘻嘻地说,这女人很变态,我姐姐所有的经历都想知道,就一路顺藤摸瓜,居然摸到了我这里。对了,姐姐交给你的信,看完了?
    我摇摇头。
    毛小小认真盯着饮料单,出神地说,有时候想想自己太疯狂了,为知道烟烟是谁,接近田园犬。又为了解她的故事,找到周云。可是,如果说她的人生是本简单干净的书籍,最重要的一页却抓在了你手里。
    我说,你了解个P。
    毛小小并不生气,缓缓地说,也许其他情节我没有你了解。可是,就好比拼图一样,我用照片,影象,当事人的叙述,终于拼出了一段过程,这段过程,我相信你毫无概念,想不想听听?
    我说,不想。
    毛小小卷起袖子,洁白细致的手腕上,居然黯淡着几个硬币大的疤痕,仿佛灼伤的印记。周云在一旁摇头,疯子。
    毛小小面无表情地说,自己用烟头烫的,只是想知道有多痛。
    ######
    ######
    毛小小清晰地讲着,字句从嘴中倾吐,时间宛然流转,空间乌压压地扭曲。笑容和记忆两不相干,模糊的缝隙里阳光明媚,上帝从人们头顶敲击着,知觉还未来到,已经被焊死在脚下的版图上。
    烟烟分辨不清颜色,只让她失去工作的能力。谁也不明白,那根竹签切断了她大脑中哪一部分的神经,只要别伤害到生命的输送管,就是上帝最大的恩赐。
    烟烟失去公交公司的工作后,基本都在家发呆,听音乐,买菜,做饭,打扫卫生。有一天,田园犬回家,音响震耳欲聋,愤怒的邻居围在门口按铃。田园犬赶紧道歉,进去关闭CD。厨房内传来烟烟哼歌的声音,于是他想去打下手,喊了好几声,可烟烟都不回应。直到他把手放在烟烟面前摇晃,烟烟才开心地说,你回来了?
    田园犬听到高压锅呲呲地喷气,慌忙熄火,饭已经被煮成锅巴。
    她听不见了?
    她听不见了。
    陪同烟烟复查,田园犬在医生办公室,知道了烟烟神经官能开始缺失,连手术都无法进行,只能依赖药物减缓进程。于是,他把家里所有发声的机器,音量旋钮在超出耳朵忍受能力的刻度上,贴上红色标签,告诉烟烟,最好别越过这里。
    他把高压锅换成了电子控制电饭煲。他偷偷把烟烟的手机修改设置,拒接一切来电,只能接收短信。他买了大堆的杂志放在家里所有角落,让烟烟随时都能被吸引。他请了几天假,想多陪在她身边。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过了几周,田园犬照常上班。
    等到他发现烟烟手指上全是伤口,脚踝全是淤青,终于绝望而惊慌地发现,烟烟身体失去知觉,随时将被这世界上的一切伤害。
    ——是不是她的潜意识,一直安慰着身体,沉睡到什么都不知晓,就有了幸福?
    他忍住恐惧,用笔在纸张书写,哄骗烟烟住院。至少,那里的专业病房,专人看护,可以减少和外界接触的机会。
    烟烟同意了。
    他等待烟烟入睡,去医院找熟人联系住院事宜。
    半夜打开家门,灯都开着,CD开着,电视开着,书柜开着,只有卫生间门关着。田园犬不知道为什么,害怕地眼泪一颗颗地滚落。他疯狂地冲到卫生间,玻璃门紧闭,水声哗啦。
    他双手颤抖,拉开浴门。火热的蒸汽象核弹爆炸,扑面而来。似乎是命运的幻象,人生如同这一场蒸汽的喷薄,比思念灼热,比泪水滚烫,比分离浓厚,比流浪迷离,比怀抱飘忽,比一根香烟燃烧得迅速。
    田园犬刚伸手要去搀扶躺倒在淋浴间的烟烟,就被当头浇下的开水烫得大叫。
    他关闭了水笼头,可是压根不敢去看躺倒的烟烟。她的躯体无能为力,她的面孔弱不禁风,她的呼吸遥不可及,她的微笑在一千里之外。
    她的生命和世界坠落岩浆。
    烟烟被抢救过来,高危病床躺了一个月。烫伤面积超过正常人体承受能力的两倍。
    她全身绑满绷带,只留出眼睛和嘴巴,呼吸面具一分钟都不能离开。
    心跳显示却永远平和安静。
    她每天都要换绷带,全身拆解,然后重新缠绕。换绷带的时候,谁也没有勇气去看上一眼。绷带粘连着一丝丝血肉,一点点褪去,用多少药水都不能减少拆解的时长,每换一次两个多小时。
    她有时瞪大了眼睛,泪水象关不住的闸门,呼啦啦滚湿绷带,但手脚纹丝不动。
    她有时紧闭了双目,泪水象关不住的闸门,呼啦啦滚湿绷带,但手脚纹丝不动。
    田园犬站在门外,指甲陷入掌心。他只能劝慰自己,烟烟没有知觉,她不会痛的。
    ——心脏缩成真空,要将空气统统排挤,真的不痛的,不痛的。
    当烟烟身体渗出的汁液,把绷带涔透,就必须立刻更换。床单经常一天下来,就映出一个纤弱的人形。
    烟烟在高危病房住了一个月。
    因为一个月之后,烟烟去世。
    清晨,医生拿下她的氧气面具,她嘴角微翘,是大家很熟悉的笑容。
    ——她恬静,祥和,幸福,并且如释重负。
    离开这张伴随她一个月的病床,留下陷出人形的床垫。
    她的耳边,是不是一直响着歌曲?
    我知道你是个,容易担心的小孩子
    所以我将线交你手中,不敢飞得太远
    所以不管我随着风飞翔到云间,我希望你能看得见
    就算我偶尔会贪玩迷了路,也知道你在等着我
    我是一个贪玩又自由的风筝,每天都会让你担忧
    如果有一天迷失风中,要如何回到你身边
    ######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张嘉佳语录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