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当主持人说闪金镇那一夜夜歌时说还记得我们的闪金镇那一夜夜吗结果底下人都笑死了

同志小说:《舞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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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小说:《舞男》
&阿浩没做声,天羽也没再问。周小舟那样的男孩,天羽见得太多了,娇气,现实,没钱想供着他们,那是不可能的事。天羽的眼光转过去,停住。他看见了阿浩胳膊上布着大大小小的裂口。有一块疤,不知被什么划拉过,一道黑色蜿蜒的伤口,布在阿浩原本光洁的皮肤上,丑陋而醒目。天羽不说话,瞪着,然后走过去,坐在了阿浩旁边。他抓住阿浩的胳膊凑向灯光,碰触到阿浩时,阿浩往后避,天羽抓着,手上带着劲,硬是将那些伤口拉到灯光底下。阿浩不等天羽看清,把胳膊抽开来。天羽扭过他的脸。他仔细看着这张消瘦疲倦的脸上有没有伤疤,细细扫过每一处,眉毛,眼睛,直挺的鼻梁,上薄下丰的嘴唇,消瘦的下巴。还好,没有什么伤痕破环了这张脸。天羽一松,忽然瞥见阿浩额头上湿漉漉的额发下面,有一道印子,斜斜地划过,被头发遮住了。天羽用力抹开阿浩额前的头发,去看那道伤口,阿浩避开了脸,把天羽的手挡开了。天羽松开手,从身上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点上。他抽了一会儿烟,很久不说话。然后,他一字一句地:&你说一声错了。我让你回来。&天羽说这话时气恼、不甘心,可他认了。亲眼看到阿浩沦落到这个境地,他心里就像被什么抽了似的,一跳一跳地疼。他不想去想这是为什么。如果来求他,那就不是龙浩,不是那个他几次忍不住去他的窗下等待、就为了看他一眼,自己都觉得自己犯贱的龙浩!但他听不到回答。天羽转过头,盯着阿浩。&你从头到尾就不觉得是你错了,是吧。&天羽盯着他。&你恨我,就非得要我先向你低头,是不是?&阿浩虽然脸色憔悴,却表情沉静,沉静到让天羽觉得他从头到尾都没当自己在这个屋里。&做这个因为我需要现钱,没别的。我不恨你。&&少口是心非!我做了就不怕你恨。&阿浩沉默了一下。&最近有人找过你吗?&&什么意思?&&那天周小舟的事,是我误会你。对不起。我不恨你,你怎么想的,我明白。&他停了停。&做完这个月,我就不在这里了。萧南那些人,以后能离开,就早点离开。天羽,听我一次忠告。&&你要去哪?&阿浩没有做声,也不打算回答。天羽心里有什么慢慢腾上来。他用力地抽了口烟。他在弥漫的烟雾里看着对面的阿浩。阿浩现在的样子,已经没有当初的影子。天羽的脑海里是另一个身影,金色的长发,金色的皮背心,头绳像有生命般,在充满活力和生机的年轻身体上跃动。灯光照着一张神采飞扬的脸,那脸在鼓点落定中抬起,一个王者的微笑,雄狮般地,骄傲、张扬&&天羽狠狠地把烟头扔在地上。&让你说一句错了,他妈的就这么难?!&阿浩沉默、坚决。天羽知道他不会回答。天羽想,那是因为他的心里没有自己。如果他心里有自己,自己可以为了他服软,他为什么不可以为了自己屈服?李天羽从来不会在意别人心里有没有自己。他觉得那无意义也没必要,可是现在他觉得在意,而且在意得难受。他站了起来。&龙浩,算你狠。我李天羽心里对你怎样,你自己明白!你要耍我,你就耍,再耍聪明点儿!&委屈、憋闷、恼火一股脑冲上头顶,他李天羽什么时候这么犯贱过,这样死乞白赖过,求着萧南时都从来没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像一只追着得不到的东西却不肯放的下贱的狗!他想找地方发泄,他踢到脚边一个破木凳,提起来就朝对面墙上砸去!木凳发出沉闷的响声掉在地上,天羽手上一阵剧痛,抬起手,手上全是血,掌心被钉子扎破,木刺密密地刺进里面。阿浩立刻过来,拉过天羽的手。天羽满心的火加上吃痛,根本就不想让阿浩碰他,狠狠甩开。&滚!&阿浩不理会,强行把天羽的手拉过来,拉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用水冲洗伤口。水流过伤口,冲下血水,又碰到那些木刺,天羽一阵刺痛,忍着。阿浩用毛巾擦去血水,把天羽按坐到床边,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个酒瓶,倒出一点白酒,倒在干净毛巾上。他拉过天羽的手掌,避开那些木刺,小心地用蘸着酒的毛巾擦伤口。按住止了血,又拿来一个镊子。他在天羽面前蹲下。天羽看了他一眼,阿浩也看着他。然后把台灯移近,拉过天羽的手,低头去找木刺。天羽挥开他的手。阿浩盯了他一眼,严肃、不容拒绝地,再次把手按上。天羽冷笑:&我不就跟那些混蛋一样吗?你关心个混蛋?&阿浩根本不听他在说什么,只是沉默地,用镊子小心地一根根拔去那些木刺。天羽又一把把他的手掀开。阿浩忽然猛地抬头。&你懂事点!&阿浩吼!天羽怔住。阿浩瞪着他,脸上隐忍着火气。然后用力把天羽的手拉过来,垫在自己的膝盖上,低头凑得很近地,在掌心找细小的木刺。天羽不再动。细细的镊尖,一根根拔去扎在肉里的刺。每拔出一根,就带走一分刺痛。温暖的手,在他手心移动。谁也没有说话。屋里是一片寂静。天羽感到从那只手上传来的热量,隔着皮肤,渗透进身体。疼痛在一点点地消失,那只手有力,却很轻柔,有节奏地、控制地,一下一下轻轻镊去那些细小的刺,那些扎在肉里、心里的刺。天羽抬起眼睛,看着蹲在自己面前,埋着头,专注、凝神的阿浩。他看着他的脸。他一遍遍地看着他英挺的眉,沉静的眼睛,他直挺的鼻梁,削瘦的、黝黑、疲倦的脸颊&&天羽忽然地俯身。他紧紧堵上了眼前的嘴唇。&第 54 章他吻着阿浩的唇,渴望地、难以自控地,撬开他的唇瓣,越吻越加深。他伸手抱过阿浩的后脑,固定住他的头,紧闭双眼,无法自拔地深吻。只有吻,才能排遣他心里陌生的焦躁与难过,他动着唇舌,深深地卷住阿浩的舌头。阿浩没有躲他,天羽感觉到他的犹豫,但是渐渐他的气息也紊乱了,天羽听见他压抑的深沉的喘息,然后阿浩抱住了他。两人开始无声地、渐渐激烈地吻,交换着炽热的唇舌。阿浩用身体承接着天羽的整个上半身,在接吻的间隙天羽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他沙哑地喊&阿浩&,被阿浩堵进他的嘴唇里。直到吻快要失控,阿浩抬起肩膀抱着天羽的上身在床边坐正,天羽抓住他,把他拉进怀里,头用力搁在他的肩膀上,将阿浩搂进胸膛。他紧紧扣着他的背,贴着阿浩的耳边,沙哑地:&回来&&回来我好好待你&&&阿浩靠在他的怀里。天羽用力抱着他,手绕过他的背后抚摩他的头发,贴住他的脸。&我一定待你特别好&&真的&&&天羽不断说着,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零碎的情话,将吻印在阿浩的发间、耳垂,低头一下一下,亲他的肩膀。他觉得有一种陌生又急切的情绪,让他无法掌控。他想得到他,他想要他,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强烈。或许因为这是第一个他想认真去征服的人,第一个他想认真征服却征服不了的人。不管到底是因为什么,天羽在冲动的驱使下有真切的错觉,觉得他真的喜欢这个人,喜欢到像傻瓜一样束手无策。他以往的经验、方法、手段在这个人面前都完全没有作用,让他只能放下自己去索求,去做自己从来不屑做的事。他温情又焦躁地,贴在阿浩的耳边,催促他的回答:&恩?阿浩&&恩?&&&他把阿浩的沉默当作默认,热烈和急切地吻阿浩的脖子。阿浩喊他&天羽&,天羽不理会,紧紧抱住阿浩在他的颈项间不停地吻,直到阿浩架开天羽的胳膊,用力扶住他的身体。&天羽!&阿浩望着天羽,克制、痛楚。&天羽,你还不明白吗?&阿浩语气里带着急切,凝视着天羽的眼睛,眼神中是抑制不住的无奈、忧伤。&我要的是能和我一起吃苦,过日子的人,不是一时的感情。天羽,我心里有你,可我知道,你不是能和我在一起的人。我也曾经想过,不管将来的事,只要现在,但是我怕,我怕我陷进去,就拔不出来了!天羽,你明白吗。明白我的话吗?&天羽看着阿浩的脸。这是阿浩第一次坦白对他的想法,第一次告诉他,他心里有他。天羽对阿浩的话不以为然,这些不是问题。天羽摸着阿浩的脸,带着未退的微熏,他说:&你要什么&&承诺?我给你&&我们永远在一起&&我保证&&&天羽顺溜地说着,又要去吻阿浩。阿浩沉默了。他将靠近的天羽扶开,抓着他的胳膊,用了力量,让天羽不得不坐正身体。阿浩看着天羽的眼睛,直到天羽从□□的氛围中清醒、冷静。然后,阿浩一直望着他,不再开口。很久以后,天羽仍然记得阿浩当时的那个表情,以及阿浩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阿浩说,天羽。我们走不到一起的。凰龙。灯红酒绿,香环鬓影。人群在喧嚣的音乐中热舞,舞台上是扭腰动臀的舞男。天羽走进来的时候,正是午夜人最拥挤的时刻。天羽带了一大票的朋友,包了一个大包厢,酒就要了二三十瓶。他叫了凰龙最亮眼的公主少爷来作陪,几十个人在豪包里,K歌,跳舞,闹得很HIGH。天羽情绪很高,连K了好多歌,唱到□□的地方吼得一屋子的人都在尖叫,又和人划酒、玩色子,连陆成都很有些吃惊,说很久没看到李总玩得这么疯了。有个朋友笑问,嘿天羽,你可是好久没带咱们这么乐呵了,今天这是为了哪一出啊?天羽斜叼着烟眯着眼睛笑,说为哪一出?为我失恋,你信么?一屋子的人都笑了,有人吼了一嗓子说你失恋?你会失恋?失贞吧你?所有的人都大笑,起哄!天羽也大笑,大声地说:&!&张书晨还在凰龙,天羽以为那晚之后,张书晨不会再跟他了,但是张书晨仍然和天羽在一起,从来不提那一晚,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天羽也不去问,两人现在在一起,不会提到别的话,就是见面,□□。天羽叫他来,张书晨就来,想不到这个人,几天不见他,张书晨也不再来问他,为什么不找他。天羽出差去上海,晚晚都待在衡山路的酒吧里。在那里他遇见了一个驻唱的歌手,第一眼就被他吸引。那歌手俊秀、忧郁,用空灵的声音,唱着一首忧伤的歌,天羽听着那首歌,然后把钱扎在酒瓶上,让服务生递到舞台,请那个歌手一直反复唱那首歌,给几次钱,就唱几遍。然后他请那歌手喝酒,那歌手谢绝,走了。天羽第二天就再去,仍然和前一晚一样,等到歌手唱完,请他喝酒。到第三天,那歌手终于坐在了天羽的桌前。天羽看他低头抿着酒杯里殷红的酒,俊秀的眼睛,忧郁、干净的眼神。走出酒吧后歌手和他告别,天羽把他拖过来,吻他。那歌手立刻把他推开。天羽再次拖过他,他再次推开。天羽第三次把他固定在怀里,压在墙上吻他的时候,那歌手抱住了天羽。后来在床上,天羽叫他再把那首歌唱一遍。那歌手说,这首歌叫《不值得》。然后他唱起,一句一句。你在敷衍我一次一次忽略我的感受我真的感到力不从心无力继续这感情不值得我犹豫不值得我考虑不值得我爱过你这种回忆不值得我提起不值得想起不值得哭泣这段感情早就应该放弃早就不该让我浪费时间找奇迹这样的你不值得我恨你不值得我为你而坏了心情不为你而放弃爱情不为你而毁了心天羽在上海留了一个星期。回汉城以后,他觉得思念那个歌手。他打电话给他,在网上和他视频。然后那歌手从上海来了汉城。在天羽怀里,那歌手问他,你想我么?天羽说,想。那歌手又问,你爱我么?天羽说,爱。副手说龙浩拒绝了韩国人,韩国方面想让您做做工作。天羽说,告诉他们,中国人口有13亿。天羽有一天一个人喝酒。他打电话叫那歌手过来,歌手打车赶来,天羽看到他,却又叫他回去。那歌手不高兴地问他,什么意思,天羽说,刚才想你来陪我,现在忽然不想了。歌手走了以后,天羽想起张书晨。他觉得他现在更愿意张书晨来陪他。于是他拿出手机拨张书晨的号码,可是拨到最后一个数字,他发现想法又改变了。天羽想,从过去起,他就常常这样。这一刻的感觉,下一刻就改变。他想起大学时的那个学长,他想不起来自己从哪一刻开始享受他的体贴,又从哪一刻开始觉得他烦。他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分钟就会改变,但改变就改变了,顺理成章。几天后天羽和那歌手分手,那歌手走的时候,问他,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快就走到头吗?天羽问,为什么?歌手说,如果我一直拒绝你,你就会一直放不下我。但你得到了,就很快厌倦。你再喜欢的人,也会跟我一样的下场,你只不过是执着于得不到的东西。那歌手走了以后,天羽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他想,就是这么一回事。所以,他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长久、稳定地爱上谁,只爱谁。他最爱的始终是他自己。天羽的演出经纪公司要成立了,这是一个不依托萧南的关系,由他自己打拼的公司,天羽非常重视,虽然韩国人放弃了龙浩,但是最终选定了一个16岁的女孩带到韩国训练,并计划作为双方联合培养的艺人。萧南对娱乐经纪不感兴趣,完全没有插手这一块。天羽自在,这让他的手脚更宽。萧南最近和他见面很少,天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不关心。他觉得萧南对他的热度在减退,这让他感到轻松。这天,萧南忽然出现在他办公室,要他晚上到汉阳。天羽说:&今天不行。&&不行?&&明后天随你。&萧南挑眉毛:&今天什么日子?&天羽没回答。萧南看了看日历,笑了一下,坐在了沙发上。&我还当是每个月大姨妈。不就是你老爹死的日子吗?你下午去一趟墓地,晚上我等你。&&就今天不行。&萧南拿旁边的水果来吃。&我就想今天。明天我就不想了。&&明天你想不想,随你。&天羽皱着眉头。他现在不想看见萧南。萧南也没动怒,他说:&不说你老爹,我还想不起来,你老爹是怎么死的?我想想&&&萧南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哦,我想起来了,你老爹不就是贩毒暴露了自己寻死的吗。这么轰动的事儿,怎么也没上个报纸?&天羽把手里的笔扔出去。&你闭嘴!&萧南笑,笑得不屑,阴沉。&上次刚说过,这么快就忘了。要是没有我,你老爹能那么风光大葬,死得那么光彩、体面?你李天羽,早就被当成毒贩的儿子监视起来了,没被条子审废了,也被唾沫星子淹废了。哎,你还别跟我说你老爹是被陷害的,十个毒贩九个是被陷害的,剩下一个也是冤枉的,被抓的都这么说。&萧南看看天羽,不疾不徐:&别怪我跟你翻旧账啊,我就特讨厌听不行这个词儿。晚上十点。老地方。&萧南走了。那天晚上,天羽没去汉阳。他一个人喝酒,在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天羽从刚学会喝酒的时候就爱喝白酒,不爱喝红酒。他觉得男人应该喝白的,表现男人的气概。虽然他不是一个东北大汉,但是他可以练出那样的酒量。所以天羽很少喝醉。他边喝酒,边想起他爸。21岁那年,天羽继承了他爸的公司。那年,他认识的萧南,也是那年,他父亲被发现误服过量药物,死在办公室里。天羽对他爸其实没有太多记忆。父母离婚后,他跟着母亲生活,大部分记忆都是他妈的,对他爸,他在很长一段少年时期,很少能清楚回忆出他的样子。直到高中毕业,他妈嫁到国外,天羽才到了他爸的家庭,到他爸出事,总共生活了不过两三年。他爸是市里有名的企业家,他妈也不差。所以天羽从来没降低过生活质量。现在回想起来,天羽对他爸的回忆是模糊的。他甚至已经记不清他的长相,他的声音。他能记得的都是一些零星的琐事,小时候有一次去公园,他爸给他做了一只草蚂蚱,天羽丢开一堆高级玩具只玩它,因为没见过。高中的时候,天羽在学校打球跌伤了腿,他妈叫人每天背他进教室,有一天是他爸来接他,没让司机背,自己把他从座位上背进了汽车。后来大学了,住在一起,他爸发现了天羽藏在床下的裸体男人的杂志,和天羽谈话,谈到最后一言不发&&他爸死的时候,天羽并没有感觉到很悲伤。几年以后的现在,天羽反而奇怪,现在想起的都是他爸的好处,可是当时,过去,他想起的和父亲有关的记忆都是不好的。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爸很少回家。在他和他妈生活的时候,他爸和别人组建了家庭。在离婚时他妈来问自己是不是愿意跟她一起过,他爸只是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他父亲死后,文件中发现一个文档,记录着他被迫和被骗贩毒的过程。天羽那时候刚刚和萧南一起,他让萧南摆平了这件事。他爸最终以过劳死在工作岗位上,得到员工和商界的尊敬。天羽觉得自己的想法很简单。他刚刚接手这个公司,他要这个公司,他不能让父亲的事影响自己的未来。天羽有时候想,萧南常常提到这件事,大概是因为这是一个把柄,因为可以刺伤他。但是天羽常常想不起来,他是否真的是因此悲伤,还是只是纯粹地想要掩盖。他想,从这个角度说,他天生是一个冷酷的人。或许他也悲伤过,或许他想到的只是自己。就像他有过很多的人,很多的伴,但是在这样的夜晚,他一个人独自喝酒,却想不到找谁可以让他说说这些以前的事。他始终觉得,他真正拥有的,只有自己。天羽醉眼朦胧回到公寓时,看到门口有人站着。天羽看不清他的脸,像是萧南,又像张书晨,又谁都不像。他把那人带进屋,却看到龙浩的五官,天羽好像说了很多话,又好像发了火,最后他酒气上冲,就一把把龙浩按到了床上。他做得很凶,很激烈。听见龙浩痛苦又愉悦地。天羽挺动着腰身,压在他的身上,释放的时候,天羽紧紧抱住他,他说,爱不爱我?早上天羽醒来,看见旁边的人,怔了一会儿。萧南坐在床上,边抽烟,边看着他。&&&是你?&天羽说。萧南把烟灰掸在床下的地板上。&酒醒了?&天羽看了他一会儿,坐了起来。他撑住很疼的头,回想昨晚说了什么,想不起来。他打量萧南,萧南光着身体,只是坐着抽烟,没有什么不快。天羽爬起来,穿上内裤,把地上萧南的内裤扔给他,套上裤子,系着皮带。萧南的视线跟着他。天羽回头看看他。&快穿。我要开会。&萧南仍然抽着烟,悠闲地。&昨晚怎么不来?&天羽哼笑。&你来了不是一样?&天羽穿好衣服,洗漱完,对着镜子飞快地打领带,镜子里瞥见萧南仍然坐着。萧南抽完一支烟,拿出一个大红喜帖,搁在床上。&15号。跟机,别迟到啊。&天羽瞥了一眼。&谁结婚?&&我。&萧南说。天羽愣住。他回头&&萧南的婚礼办得无比盛大、隆重。新娘是同样来头和背景显赫的人物。为了避免省里的影响,婚礼在香港办,包了专机接来宾客,光新娘的一个头纱就价值几万。婚礼是典型的萧南的风格,极端奢侈,豪华。天羽之前不知道萧南要结婚,婚礼当天也用不着他帮忙,他在邮轮上擒着酒杯,看萧南和新娘宣誓,深情款款地亲吻。萧南英俊,迷人,风度优雅,不时温柔地与怀中的新娘耳语,露出成熟、体贴的笑容。人们艳羡地赞美郎才女貌,赞美婚礼处处显耀的富贵奢靡,赞美这一对天作之合。天羽感叹萧南的演技,感叹他将一场高级交易演绎得如此感情充沛,有滋有味。婚礼后萧南和老婆到国外蜜月旅行,天羽回到汉城,立刻着手对其他几家演出公司的并购,并以最快的速度把资金迁到位。他有预感,他脱离萧南的日子不会太远了。陆成有事打电话给天羽时,告诉他张书晨要辞职。天羽并不意外。他和张书晨已经很少来往,他对萧南的作用也到头了,要走也不奇怪。天羽想了想,打电话给张书晨,请他吃饭。张书晨来的时候,还是和第一次见他时候一样的安静,乖巧。天羽在张书晨的眼里眉间,都没看到他有埋怨自己的意思。两人很平和地吃了一顿饭,天羽送给他一套首饰,是张书晨曾经提过想要,天羽却没搭理他的东西。张书晨并没有客气,收下了。天羽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张书晨说,想找个对自己好的人。天羽没接话,张书晨抬头看了他一眼,开口。&天哥,我要走了。走之前,有件事我要告诉你。是关于龙浩的。&&第 55 章&赔罪礼物:舞男小电影很久没有来,一直没有灵感,又没脸见大家了。为了找感觉,给这个文做了一个小电影,当作向大家赔罪的小礼物吧!这个文既然入了V,是有合同约束的,不是我说成坑,就能成坑的。所以,我要写完它,不是要,是必须。抱歉的是中间没有灵感的时候,这个过程让大家等了很久。做这个视频也是借此给自己找点感觉,不管是否喜欢,大家接受我的礼物吧。人物形象纯属借用,仅供娱乐,不喜欢的就随便看看好了,勿对号入座取代心中的形象:)剧情也只是仅供参考,就当个OVA看看好了。视频地址:
向大家抱歉哈,小礼物!PS:由于视频上传优酷后被转码压缩,弄得很不清楚,动作也卡,所以暂时关了,准备把清晰的格式上传到网上提供下载,让大家看到清晰的版本,今天晚上应该能弄好,弄好后会公布下载地址,欢迎大家下载观看:)&舞男电影清晰版下载《舞男》视频电影清晰版下载地址:纳米地址:
QQ邮箱下载人数已满,稍后重新上传,再公布新地址。视频做过修改和更新,看过之前版本的朋友欢迎重新看一下,有不同的发现哦。&第 58 章天羽说,什么事?张书晨眼神平静。&以前我不告诉你,因为你不会信我。现在我要走了,没有必要骗你。你知道新东吗?&天羽听说过。新东是一个黑势力,活动范围在江汉地区,曾经发展很大,后来出过一桩案子,牵扯到一个名人,被有关地方压下去,但没有完全弹压,据说是背后有背景。豹头和天羽聊天时曾经提起,豹头说,如果说在汉城这个地方还有什么待的不舒心的,就是这个新东。新东如果看上汉城,就是一个两拼的局面,但新东和豹头不同,豹头是一条道走黑走出来的,新东却有&官白&。什么是官白,豹头没明说,天羽也明白。张书晨说:&周小舟是新东的人。龙浩也是。&天羽没说话,只是端起酒杯,呡了一口。&我知道你不信。就当听着吧。周小舟进凰龙,是新东让龙浩安排的,他们想在凰龙干什么,我不清楚。他们俩装成一对,在外面开房,是和新东的人接触。那次被你看见,那不是第一次。&天羽停了一会儿。&你怎么知道?&张书晨沉默了一下。&我和周小舟上过床,套过他的话。&天羽看他。&我听到周小舟在宿舍给新东打电话。周小舟拉拢我。我对他说,你和萧总玩弄我,我恨你们。他看我没说出去,信了我,让我帮他们掩饰。周小舟和龙浩以前认识,龙浩是不是新东内部的,我不清楚,周小舟说,龙浩做这件事是有条件的,条件之一就是要新东保护他女朋友,他刚拒绝你,得罪萧总,怕你们会对他女朋友不利。&天羽不做声,张书晨继续说。&新东本来想叫龙浩直接跟你好,龙浩不同意。周小舟说,龙浩好像和凰龙有过什么协定,但龙浩不肯说,他只知道和龙浩到金贸有关。&&后来你把龙浩赶走,周小舟说龙浩不会离开汉城。他没告诉我原因。还有&&龙浩在工地的地址,是我给你们公司人的。我知道你在找他,就去找了周小舟。他告诉的我龙浩的地址。&张书晨说完,沉默了一会儿。&我只知道这些。是真是假,你可以去问。我以前想说,怕你觉得我是在嫉妒,胡说八道。今天我要走了,说出来,你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就当我是在造谣吧。&张书晨停了停,声音也低沉下去。&天哥,我知道你心里有龙浩。我不想看你蒙在鼓里。他不是简单人。以后,你防着点吧。&天羽只是听着。张书晨说完这些就走了。天羽后来并没把时间用来索张书晨这番话上。如果是一个月前,他会立刻找到周小舟,问个究竟。或者仔细推敲张书晨话里的细节,看是否存在漏洞或找到吻合的依据。可是现在,他听了就听了,毫无想法。也许张书晨说的都是事实,也许是在夸大其词,也许是在造谣。那又如何?天羽想。龙浩已经和他没关系。他未来怎样都和他无关,他过去怎样,就更和他无关了。天羽现在想到这个人,只是觉得累。他既没劲再去折腾龙浩一次,也不想再折腾自己一次。所以李天羽没什么反应。他把这件事丢在脑后。天羽的演出公司成立了,在他忙于新公司运营的时候,豹头找到了他。豹头提出投资他的演出公司,天羽非常意外。他是曾经动过脑筋,想利用黑市运作融资,但后来觉得风险太大,而且不想和豹头这样的黑帮搭上利益关系,所以放弃了。没想到豹头竟然会主动找上他,表示对娱乐经纪有兴趣,想参与公司股份。天羽和豹头谈笑应酬,心底却盘算豹头真正的目的。他知道,豹头会看上这么一个还没成形,连真正的经纪包装都还谈不上、只是初步接演出和票务的新公司,绝不是他表面上说的&有兴趣&那么简单。豹头当初进凰龙,萧南给天羽的那个原因,天羽也知道那并不是真正的原因。按照豹头的头脑、在汉城的势力,恐怕不只是看上凰龙那些地下生意。天羽一直怀疑豹头和萧南私底下有别的交易,但这不是他需要过问的,他也不想知道。现在豹头找上他,天羽不得不想,豹头是不是也跟对萧南的交易一样,其实另有目的。但天羽明里暗里地等着豹头开口,豹头却始终不谈别的,似乎只是单纯地想要投资,洗点白钱。天羽思考了几天,答应了豹头。他知道豹头一旦看上了,自己迟早都没有拒绝的余地。豹头的投资不小,加上牵线国内其他大的演艺经纪,短短大半年,将天羽的演出公司扩展成为演出集团。星海也仍然在运作,半年中,萧南曾经有意成立一家广告公司,并入星海旗下,天羽索再三后,向他提出拒绝的意见,理由是用详细的数据和方案,证明这家公司单独运营、由星海前期铺路,可以比并入星海有更快、更多的收益。萧南看了天羽非常仔细、周到的方案,没说话,微微一笑。天羽也没说话,等他的下文。后来,萧南只给了他一个简单的字:&行。&天羽有时候想,他是不是有些之过急,表现得过了,过于急切、明显。然而他想,萧南也很清楚,总有一天,他对萧南而言将是毫无价值,两人各走各的路。到那个时候,萧南会把他当成石头一脚踢开。这一点,天羽从不怀疑。他不先有动作,萧南也迟早会有动作。他只是无法预期到时候萧南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第 59 章萧南结婚后和结婚前没什么区别,天羽以为萧南结了婚多少会收敛一点,没想到甚至比过去更变本加厉。天羽纳闷,萧南玩得那么大,他老婆竟然能忍得下去,萧南却笑:&闹?闹大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得了,她的事也不少。老头子面前,好着呢。&天羽理解不了这些太子的婚姻。萧南有一次和天羽在凰龙看跳舞,舞台上是陆成刚请来的一个钢管舞男,据说是获过全国比赛大奖的。那舞男身材很好,近乎□□,只穿着一件三角底裤,在黑暗的灯光下跳得十分火热。萧南也看得津津有味,笑着转头问了天羽一句:&嗳,你看比那个龙浩怎样?&天羽很久没想起这个人,忽然想起,脑海中模模糊糊有他以前跳钢管舞的样子。天羽只看阿浩跳过一次钢管,记得他腾挪跳跃的样子,还有抬起下巴,飞出的一个眼神。天羽想着那个眼神,感叹了一句:&尤物&。萧南一愣,兴趣就不在天羽身上,眼光直粘在那舞男三角裤中饱满的一团上。在工地最后一次见阿浩后,天羽再也没有见过他。开始的时候他常常想起他,时间长了,便不再那么频繁。只是偶尔路过一些和阿浩一起去过的地方,才会想起这个人。想到他的时候,天羽会想他是不是在别的城市跳舞,还当着舞男,或者找了别的工作,不知道现在混得怎么样。不过也只是想到而已,很快就转移到别的念头和事情上。这大半年里,天羽和一个男孩儿挺热烈地好过,好得还挺轰轰烈烈的。那男孩儿是一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学校的重点抚培对象。天羽开始也就玩玩,可男孩儿非常纯情、坚决、执着地追求他,到后来天羽发现自己特别看不得男孩儿不知所措地面对着他的样子,满眼的渴望和悲伤,却又特别束手无策、特别无助。那无助的样子让天羽有一种熟悉,心疼。这男孩儿为了留在汉城和他在一起,和家里出柜,也不在乎学校里的影响,闹了个天翻地覆,愣是把父母安排好的高薪工作都不要了,断了自己所有后路。他对天羽说这么做不是逼他跟他在一起,他只要留在能看见他的地方,和心爱的人一起呼吸同样的空气他就满足了。他爱他,他就敢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敢为所爱的人牺牲,奉献。这些纯真、热烈的话,听在天羽耳朵里幼稚,很幼稚。可是,天羽喜欢这种坦白,投入和不计后果。他想,谁都害怕受伤,可怎么有的人就能这么豁得出去呢?天羽觉得玩也好,谈恋爱也好,都得跟这样的。否则,累。天羽回到办公室,公司下属告诉他,一批厂商委托的广告酒在进D城夜场的时候被扣了。&怎么会被扣?被谁扣了?&天羽有点吃惊。下属说,那些夜场都有势力罩的,可能是分销处不懂规矩,没按规矩办事,被当地的黑组织扣了。&查过没有,是什么组织?&&叫新东。&天羽愣了一下。他记得这个名字,皱起了眉头。天羽立刻布置分销处,备了东西去跟对方打点,该补什么该给什么,叫底下人尽管给。他知道跟这些道上的人打交道,钱永远是最有用的。可是分销处的人去了回来,说对方不肯放货,还说他们不懂规矩,要公司老总亲自去提货。天羽有点火。但这些道上的人能躲则躲,不惹为妙。他给豹头打了个电话,果然豹头不愿意和新东有正面接触,怕新东误会他趟浑水,只叫天羽亲自去一趟,给足诚意,他们有了面子,自然好办。之后豹头问是D城哪个夜场。天羽说了夜场的名字,豹头听了,沉吟了一下,说:&你怎么会惹到他?&天羽说,谁?豹头没再多说,晚上派了个手下到凰龙,给天羽讲讲拜码头的规矩,该行的礼数。这手下天羽也熟悉,他告诉天羽,新东在D城有两个势力范围,这个夜场所属东城,东城是一个绰号叫&疤龙&的人的地盘。&西城的人,好办,是个老家伙,好打发。这个东城的疤龙&&&对方摇了摇头。&是个狠角色,不好对付。&这手下说,这个疤龙是新晋的老大,之前名不见经传,几个月前一个人挑了东城的老大,一战成名,做了东城的头领。听说此人不怎么出头露面,见过他的人不多,但做事极有胆色。他就给天羽讲了这个人一件事:D城修公路的时候在大桥下面的江滩上挖了个大坑,淤积了好几万方河沙,靠这河沙一年有以亿算的净收入,新东几次想&抢食&,把这个金矿从另一个帮会手里抢过来,都没能得手。这个疤龙刚接手东城没几天,一场&点场子&血拼,硬是用江湖规矩把这块铁盘子啃了下来,一接手就当机立断,投钱买了一批大型装载机和筛沙机,把沙场每天的收入翻了三四倍,又把原来那帮会的兄弟一个不少都留下继续在沙场分钱,人人服气,在道上很快传开了名头,远近都有人跑来投奔,势力迅速扩张。这手下用夸张、惊叹的语气说起这场被道上津津乐道的&沙场之战&,场面是如何惊心动魄,血流成河,疤龙是如何凶狠、厉猛,如何有勇有谋,敢玩命。&再加上新东的背景,现在是道上的红人,一般人都不敢惹他。你怎么就招了他呢?&天羽听着,对这种所谓的黑帮老大充满了厌恶。亡命之徒,除了会打打杀杀,还懂什么?表面上人五人六,就是一帮附骨之蛆。但眼下,他必须面对这么一个角色,必须讨好对方。天羽打听对方有什么喜好,这手下想了想:&这人挺神秘的,道上传得多,见过的不多。听说年纪不大,脸上有道疤。咳,出来混不外乎财和色,李总你就只管出血呗!&天羽如约到了D城,下车的时候,一辆轿车和一辆面包车停在那里接他。车里下来几个人,请天羽上车,态度很客气。为了以防万一,豹头派了两三个身手好的人扮成天羽公司里的人,一路跟着天羽。天羽上车后,对方摸了摸他和随从的身,然后彬彬有礼地说,这是规矩,李总不要介意。这些人比想象中客气,但天羽还是有些紧张。这和面对豹头不同,在陌生的地方,不知道对方深浅,天羽心里没底。他跟着车到了一家很大的夜总会,谨慎地下了车,门外已经有人等着,把他们领进去。天羽走过长长的走廊,一路都有精悍强壮的人守着,打量他。长廊很深,进了电梯,出来又走了七拐八弯的一段。到了一个弯口,天羽的随从被拦住了,领头的人说,李总,我们老大就在前面,请您一个人进去。天羽和随从交换了一个眼色,天羽说:&你们在这里等我吧。&跟着领路的人到了一个房间前面。有人从里面把门打开,领路的进去,恭敬地说:&浩哥,人来了。&天羽走进了房间。房间很昏暗,男男女女,坐了七八个人。壁灯光线很暗,一屋子烟酒缭绕的味道。见天羽进来,都抬起头,打量他。天羽适应了一下黑暗的光线,看到沙发中间,坐了一个人。男人们分坐在他两边,神情凶悍,警惕。这个人的身形隐匿在黑暗里,天羽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黑色的衣服下敞开的前胸,坠着一根金属的链子,在微微反光。他陷坐在沙发里,背靠得很深,看不到五官,黑色的头发垂着,露出刚毅冷硬的下巴。看身形很年轻,天羽感到意外。领路的人对天羽:&这是浩哥。&天羽转向那人,点头,喊了一声:&浩哥。&&第 60 章领路的人说:&李总,我们浩哥等你很久了。&天羽想看清那个疤龙的样子,但是实在太暗,看不清。他在几个男人的示意下坐了下来,把手里提的箱子放在茶几上。&浩哥,之前不懂规矩,多有得罪。这点小心意,给兄弟们当点零花,不打不相识,大家交个朋友。&天羽低姿态地说着,把箱子推了过去。有人接过打开,都是现金。天羽观察黑暗里的疤龙,见他只是坐着,抬也不向箱子抬一眼,昏暗的灯光照着他没有表情的唇角。天羽心里一突,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多大胃口。他掂量着,慢慢开口:&只是一份见面礼。知道兄弟们辛苦,我这次来,就是不想亏待大家。浩哥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天羽还要说点什么,疤龙忽然向他抬起了脸。天羽看清那张脸的瞬间,声音像被人一把扯去,卡在喉咙。他震惊地、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脑子里像被什么东西击中,嗡的一声,一动不动。沉默、僵硬地和对方对视了很久,天羽才回过神。他压制住自己,控制住失态的表情,恢复不动声色。房间里一阵寂静,其他人察觉到异样,都看过来。疤龙抬起头,对其他人:&你们出去。&&是,浩哥。&包间里的人陆续退了出去,关上门。只剩两人的单独包间空旷、安静。天羽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向后摊开身体。&好大的排场啊。&&&浩哥&。&他重重念出&浩哥&这两个字,眼光掠过去,打量那张脸,随即又打量了一下这黑暗、密闭的包间。听不见回答,天羽也不去看他,仍然上下四处看着这个地方,半天感慨了一声。&咱们第一次见面,就是这种地方。想不到现在故景重演,只不过跟当初倒了个个儿。&天羽说着,好笑似的,脑海中浮现出记忆里那个站在自己面前擦汗的舞男身影。不知道自己刚才进来时,在他眼里是个什么光景,想想就更加想笑。他把眼光收回来,看向坐在对面的人。&早说是你想见我,打个招呼就行。不用绕这么大的圈子。还劳动这么多兄弟,我挺过意不去的。&阿浩不接话。他的脸仍然在阴影里,天羽看到他的眼光在注视自己。&你还好吗。&阿浩问他。天羽看了看他,从怀里掏烟。&好。&他把烟冲阿浩一亮,&不介意吧,浩哥?&眯着眼睛,点上。阿浩仍然沉默地注视他,天羽也在烟雾里打量阿浩。&你变了很多啊。&天羽抽着烟,说。&你没怎么变。&&我再怎么变,也还是李天羽。你阿浩就不一样了。&天羽在烟雾中索。&&疤龙&、&浩哥&&&我怎么早没想到是你。居然是你龙浩。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算不到的事也多了。何况是人。&和记忆里一样沉静的声音。天羽吸了口烟。他觉得这话说得很对。他抽了一会儿烟,把烟头摁熄在烟缸。&浩哥兴师动众地请我来,就不叙旧了,谈正事吧。我的那批货,还请浩哥给个面子,高抬贵手。规矩我清楚,你开个价吧。&阿浩握着面前的一个杯子,黑暗中幽深的眼睛反射着夜光。&货已经给你公司的人,随时可以取款。&天羽笑了笑。&那真是多谢浩哥了。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听我说这句话吧。&阿浩伸手,把现金箱推回到天羽面前。天羽扫了一眼,看阿浩。&什么意思?&龙浩仿佛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那张黑暗中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天羽,我请你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你是不是有一批东西跟着凰龙走货,这个月20号发泰国。&天羽身体一动,抬起眼睛。&你怎么知道?&&把这笔交易停掉。跟泰国人说找了别的代理,货也不要发出去。&天羽狐疑地看他。&为什么?&&豹头已经把凰龙的一部分生意转给新东,我会接手。以后凰龙的生意一半是我们做的,跟你也会有合作,在这之前,你最好不要直接跟凰龙谈其他生意。&天羽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脑子里一懵,盯着阿浩看,还当自己听错了。&龙浩,你想干什么?&&我已经跟泰国那边接触过。这几天他们会找你撤销合同。&天羽一下站了起来。他瞪着黑暗里的龙浩,震惊的程度甚至超过刚才第一眼看见他的脸。他用力克制,按着嗓子:&&&你想打我公司的主意?&&新东到汉城以后,和星海的贸易有相辅的对方,需要你的帮助。&&你以为你可以左右我的出口份额?&&合作开拓市场,只是分享更多利益而已。&天羽不再说话。他听见自己的脑中嗡嗡作响。他想压抑住惊躁、愤怒的情绪,在房间里快速走了几步。胸口有什么灼烧上来,直冲头顶,再也压抑不住,他猛地折回,指着阿浩:&你一开始就是新东的人,是吧!当初为什么接近我?&张书晨的话在天羽耳边隆隆作响。天羽听见自己的声音也大得出奇,太阳穴鼓鼓地跳动,涨得头痛裂。不相信。他不信。他从来都没相信过张书晨的话,因为如果相信了,他李天羽从头到尾就是一个SB,一个彻头彻尾的SB!阿浩向他抬起脸。天羽在那张脸上找不到熟悉的表情,熟悉的眼神。这是一个陌生人,一个看不到底牌的男人。天羽浑身升起寒意。到底谁才是谁的玩物,谁才是陷阱里的动物!都是为了今天?就都是为了在今天隆重登场,亮明正身?天羽有种想大笑的冲动。他真的笑了出来。&你老板给了你多少?&天羽笑着问。&打听一下我值多少钱。不过分吧?&黑色的额发长长地挡着阿浩的眼睛。唇角线条刚硬,如刀凿斧削。还和以前一样装哑巴?哈!真蛋啊,天羽想。&你是谁&&&天羽问阿浩。笑容未退,他一个箭步上前,揪起龙浩的衣领,哗啦一声,桌上的杯盏掉地摔得粉碎。&你他妈的到底是谁?!&门被打开,在外面听见响动的男人们冲进来,几个大汉架开天羽推到角落,一脚踢在天羽的肚子上。&浩哥,没事吧?&围住天羽的人还要动手,阿浩站起身来。&放开。&天羽被男人们推搡着,推到阿浩面前。天羽仰起脖子,抬头盯着阿浩的眼睛,阿浩从上面俯视着他。&天羽。照我说的做。&天羽反而笑了。&哦?我好害怕啊。&阿浩没有接话,吩咐身后的人:&送李总回去。不要碰他。&架着天羽胳膊的手放开了。天羽动了动恢复自由的手腕,走向阿浩,贴近他,贴得很近。旁边人警觉地要拦,被阿浩的余光扫开。天羽抵上阿浩的身体,鼻端近得要抵上他的鼻尖。&阿浩&&&天羽低声说,脸压上他的肩膀,贴上阿浩的脸颊,气息拂过他耳后的发丝。在他耳边轻轻地:&好帅啊&&&帅得&&我都要爱上你了。天羽说。&第 61 章天羽打开办公室门,叫进出口部主管进来。&撤销?&主管嘴巴张得老大。&把跟泰国人的签单全部停掉。去找一家二级代理,货押给他们,不要出手。&主管惊愕地走了。天羽沉吟了一会,按下话机键。&李总?&秘书的声音。&去签到香港的机票。&从香港回来,天羽接到豹头的电话,说想请他聚聚。天羽去了饭局,饭桌上豹头也不绕弯子,直接跟天羽说了和新东的协定,新东月底就进凰龙,和豹头东西分治,赌场钱庄还归豹头,地面上的生意交给新东。&新东看上了你在凰龙的出口渠道,也想尝口鲜。我是你的投资人,也算半个自家人,提醒你一句,好汉不吃眼前亏。&天羽笑笑,对豹头道谢,言谈洒脱,丝毫没有受了委屈的样子。豹头一直在观察他,临了丢了一句话:&是个聪明人。&到了月末,手下人跟天羽汇报,新东走了泰国的单子,星海的那批货要是再不出手,再压仓就没买主了。天羽听了说,再压2个月。&李总&&&天羽挥了挥手,主管吞了声音,为难地走了。隔了几天,豹头来请天羽去天笙会所。天笙是豹头的地盘,表面看是个高级会员制的私人会所,其实就是个洗钱之地。天羽进了会所,外面守着的人明显比平时多。进了房间,天羽抬头,一眼看到了豹头,和对面坐着的一个人。&不打不相识。我知道你们之前有点小误会。今天请你们来,一是给阿浩接风,二来也是给天羽压惊。有什么误会,大家现在说开了,今后合作赚钱,和气生财。&豹头笑笑说,转向龙浩:&阿浩,听说你们是旧识。人在情分在,天羽是我的小老弟,你可不要为难他啊。&龙浩说:&不敢。&豹头又转向天羽:&你们是熟人,那最好,好好聊聊。来,吃饭。&豹头也不多说,叫人倒酒,上菜。席间,豹头不时说上一番话,称赞阿浩年轻有为,他很是赏识,又赞天羽有人情味,今后的钱大家赚,以后就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共同的利益伙伴。这里天羽站起来,到阿浩面前敬酒。&我敬你,浩哥。&天羽说。阿浩也站了起来,天羽擒着酒杯,轻轻和他手里的杯子碰了一下。&过去是我多有得罪,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啊。&天羽笑着,喝了杯里的酒,向阿浩亮了亮杯底。阿浩看着他喝完,也把杯中的酒喝了。两人视线交错,天羽对阿浩一笑,也不多敬,回了座位。吃完饭,进了底下的场子,喧嚣繁华,又是另一个世界。几人刚分头坐下,忽然外面一阵吵闹,一个人闯进来,指着阿浩边骂边直扑过来。&龙浩!我XX&&&人未靠近就被架住拖开,拖他的人忽然一声痛叫,那人抽出把匕首晃动一圈,对豹头一跪:&豹爷!姓龙的占我的码头还打伤我那么多兄弟,这口气我忍不下!&豹头抬起一脚,踹在那人心窝上。&不长眼的东西&&&豹头挥挥手,人就要被拖下去,男人忽然从身边人身上刷地抽出一把砍刀,飞扑过来砍向阿浩。骤变突然,阿浩身边有人伸手来挡,砍刀直向他胳膊上招呼,分秒间阿浩拧住对方手肘往上一托,砍刀掉地,但挡刀的人还是被刀锋扫到,一声闷哼,胳膊见血,捂住了胳膊。阿浩看了见红的兄弟一眼,看向豹头。他身后有人开口:&豹爷,兄弟们可是交了家伙进场的。&豹头也不说话,那男人已被五花大绑,丢到阿浩面前的地下。&在我豹头的地盘上,没有坏了规矩的事。阿浩,做前辈的给小辈个见面喜物。&男人惨叫:&豹爷!&豹头眼一掠,有人捡起砍刀,按住那男人,比照着他的胳膊。男人惊恐挣扎。阿浩分腿坐着,看着地上的人,向旁边伸手。拿砍刀的人犹豫了一下,看了豹头一眼,把刀交到阿浩的手上。&豹爷。我要对兄弟有个交代,得罪了。&豹头靠坐在沙发里,点点头:&应该你亲自动手。&&龙浩!我X你祖&&&地上的人还没骂完,阿浩面无表情,手起刀落。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就死寂无声。周围人愣了一会,去拖地上的人。那人身体瘫软,两只手指间一层刀锋插在地毯中。豹头笑着站起。&年纪大了,熬夜熬不住了。你们年轻人有你们乐的法子,我就不陪了。天羽,代我好好招呼阿浩,叫兄弟们尽管尽兴。&豹头说着,满意地看了阿浩几眼,笑着走了。天羽抱着胳膊靠在一边看着。豹头走了以后,阿浩叫人给挨刀的兄弟裹了伤口,之前守在门外的豹头的人也散了,两边人混在一起玩乐起来。天羽也到了吧台,要了点酒,就着灯光跟着音乐的节奏摇晃身体,带着酒杯回来。他进了阿浩的包厢,阿浩身边几个亲信的人横七竖八地搂着女人在闹,只有阿浩一个人低着头在喝酒。天羽摒开阿浩身边两个女人,在他身边坐下。&怎么一个人喝酒?&天羽问得很温柔。&来,尝尝这个,海洋眼泪。&天羽从阿浩嘴边拿过杯子,一翻手把残酒倒在地毯上,把自己杯里的蓝色酒液倒进去一半,递回阿浩手里。&知道吗,这个海洋眼泪是鸡尾酒里最奇怪的一种。如果你习惯了它的味道,就会上瘾,再喝别的都没滋味。不想试试?&天羽笑着举杯喝了一口,眼神从杯口掠下来,示意阿浩喝。阿浩看看他,跟着喝了一口。&怎么样。&&太烈了。&&你不懂。烈酒才有回味,才有挑战性。来,再喝点。&天羽轻轻托起阿浩的酒杯,把酒往他嘴边送。阿浩没有拒绝,喝了。天羽看他把一大口酒咽下去,忽然笑了起来。&你怎么还是这么听话,阿浩&&啊不,浩哥。你以前就是这乖巧劲,我真TMD特别喜欢。对了,你让我照做的事,我做了,有没有奖励啊?&天羽凑得很近地笑着问阿浩。阿浩低头对视着天羽笑意盈盈的眼睛,从天羽手里拿走他的酒杯。&不要再喝了。&&哦&&我喝多了?&天羽站了起来,转过身,看了阿浩一眼,拍了拍他的脸颊。&大概是喝多了。&他拿过外套披上,摸出车钥匙,回头看到阿浩的视线仍然跟着他。天羽撑住沙发的两边扶手,弯下腰,猝不及防地,亲了一口阿浩的嘴唇。&再见,浩哥。&&第 62 章天羽走进停车场,向车子走去,听见后面追来的脚步声。他回头看了一眼,阿浩追来,站在他身后,起伏着胸口。天羽转身靠在车门上,看了看阿浩。&不笨啊,知道追过来。&掏出烟盒,低头嗑了嗑,嗑出一根烟。不抬头,开口。&我查过你。在DESTINEY你就是个舞男,和新东没有关系。你家里的事,你说的过去,都是事实。&天羽语调清醒,冷静,跟之前在里面判若两人。&我知道当初你不是有目的地接近我。至少一开始不是。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为什么进新东,还有为什么针对我。&预料中的沉默。天羽不急着听回答,等了一会儿,才把眼光投到阿浩脸上。&我今天只想听一句实话。看在我以前,&天羽停顿,慢慢吸了一口烟。&确实喜欢过你的份上,你今天给我一句实话。&阿浩抬起头,和天羽的视线碰在一起。两人在灯光下看着彼此,像要看进眼眸最深处。&是我利用你。&&利用我?&天羽重复。&为了什么,钱,出人头地,一步登天?&他低低地嗤笑了一声。&别把我当傻子。我长眼睛。&天羽抬起头,抽着烟,看着天花板。&要是有苦衷,现在,这儿,只有我和你。&声音在静静的地下车库回响。&今天,不管是什么理由,只要你说,我信。&烟灰烫了手指,他才听到阿浩的回答。&没有理由。&天羽不置可否,擒起手中的香烟。&周小舟是新东的人?&阿浩停顿片刻,点头算作回应。&那天你和他在宾馆,是和新东的人接头?&&是。&&这么说,那个时候,你已经加入新东了。&阿浩停顿了一下。&是。&&你送水,做民工,都是做给我看的吗。&阿浩沉默了一下,仍然回答了一句&是&。天羽抬头,在烟雾中看着模糊不清的天花板。&你还是没告诉我原因。&阿浩的眼光掠过他,像在看遥远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也有。&天羽一笑。&就像商店里的小汽车?&天羽慢慢地转过身,看着阿浩,眼光停留在他的脸上,像第一次看见他,又像从来没有这么看过他。&你知道,过了今天,我不会再给你机会解释了。&阿浩抬起头,灯光的阴影打在他的脸上。&我知道。&天羽迈动脚步,走到阿浩面前。他站在离阿浩很近的地方,抬起脸,近距离地凝视他,然后抬起手,拨开阿浩脸颊旁长长的碎发,露出被遮挡的左半边脸。在那张原本光洁的脸上,眼睛下方,有一道粗深的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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