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骗局中间呢段儿他们一起在好听的酒吧嗨歌唱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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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总爱自作主张,它让日子过得匆匆忙忙,而等到你真正学会了风轻云淡,蓦然惊醒你会发现所有的干戈寥落不过幻梦一场。
没有闲情撑一把油纸伞,走在江南的雨巷去刻意邂逅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没有闲情乘一叶扁舟,顺流而下任碧波荡漾,月明如霜;也没有闲情将宣纸铺展,去蘸一笔月色书一段风流俊逸的诗章。这些青梅淡酒的温润真...&
时光总爱自作主张,它让日子过得匆匆忙忙,而等到你真正学会了风轻云淡,蓦然惊醒你会发现所有的干戈寥落不过幻梦一场。
没有闲情撑一把油纸伞,走在江南的雨巷去刻意邂逅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没有闲情乘一叶扁舟,顺流而下任碧波荡漾,月明如霜;也没有闲情将宣纸铺展,去蘸一笔月色书一段风流俊逸的诗章。这些青梅淡酒的温润真的与我无关,琐碎的纷扰耗尽了我所有的时光。哪怕是看着渐行渐远的青春背影逐渐黯淡,我能做的也不过是苦涩一笑然后道一句彼此各安。
未曾想过将来会定居在怎样一个地方,那里是否会有故乡一样的月光。其实我更向往的是流浪,看长街短巷,灯火阑珊,去找寻一个有你的地方,然后,将过往所有的故事在流年里,妥善安放。
学不会的其实不是风轻云淡,而是一直不懂得怎样去遗忘。受够了一个人的孤单,有时你反而会向往琐碎繁忙,至少它能让日子过得不是那么漫长,让回忆,变得不是那么短暂。
青春的路上已变得日渐荒凉,曾经的慷慨激昂如今也终将曲终人散。闻一曲年华的离殇,离别也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悲伤。其实也本就不必去悲伤,即使我们已经渐行渐远,可毕竟我们已经度过了青春这段最美的时光。
多年后也许还会被一张旧照片触碰到心底最深处的柔软,然后回想起当初我们青涩的模样,那时真的会忍不住感叹时光的力量,它让曾经最亲近的我们如今天各一方。
我也试着不去怀念所有的过往,不去管流年依旧无情地流转,只是静静的享受着眼下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温暖,想想流浪的下一站会不会就是我想要到达的故乡,让思绪别再翻涌不安。
就着时光,饮下一盏苍凉,静伫窗前,望着那熟悉的月光,我知道,我还是做不到对回忆风轻云淡&&
岁月的确改变了我们的模样,然而它带不走的是指尖散不去的青春余香。哪怕曾经所有的欢笑与泪水到头来不过是唏嘘不已的幻梦一场,而我却想说我从未有过遗憾。
小时候我时常寄住在外祖母家,有许多表兄弟姐妹,每次相约饭后要一起去玩,吃饭时就不能安心,总是胡乱地扒到嘴里咽下,心里尽想着玩乐。
  这时,外祖母就会用她的拐杖敲我们的头说:&你们吃那么快,要去赴死吗?&
  这句话令我一时呆住了,然后她就会慢条斯理地说:&吃那么紧,怎么会知...&
& & & &小时候我时常寄住在外祖母家,有许多表兄弟姐妹,每次相约饭后要一起去玩,吃饭时就不能安心,总是胡乱地扒到嘴里咽下,心里尽想着玩乐。
  这时,外祖母就会用她的拐杖敲我们的头说:&&&你们吃那么快,要去赴死吗?&
  这句话令我一时呆住了,然后她就会慢条斯理地说:&&&吃那么紧,怎么会知道一碗饭的滋味呀!&当时深记着外祖母的话,从此,吃饭便十分专心,总是好好吃了饭再出去玩。
  从前不觉得这两句话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长大以后,年岁日长愈感觉这两句寻常的话有至理在焉,这不正是禅宗祖师所说的&吃饭时吃饭,睡觉时睡觉&那种活在当下的精神吗?
  &活在当下&看来是寻常言语,实际上是一种极为勇迈的精神,是把&过去&与&未来&做一截断,使心思处在一心一境的状态,一个人如果能每时每刻都处于一心一境,就没有什么困难能牵住他,也没有什么痛苦能动摇他了。
  一心一境是疗治人生的波动、不安、痛苦、散乱最有效也最简易的方法,因为人的乐受与苦受虽是感觉真实,却是一种空相,若能安住于每一个当下,苦受就不那样苦,乐受也没有那么乐了。可惜的是,人往往是一心好几境(怀忧过去,恐慌未来),或一境生起好几种心(信念犹如江河,波动不止),久而久之,就被感受所欺瞒,不能超越了。
  不能活在一心一境之中,那是由于世人往往重视结局,而不重视过程,很少人体验到一切的过程乃是与结局联结的。一个人如果不能在吃饭时品味米饭的香甜,又何以能深刻地品味人生呢?一个人若不能深入一碗饭,不知蓬莱米、在来米,甚至糯米的不同,又如何能在生命的苦乐中有更深切的认识?
  因此吃饭、睡觉、喝茶,看来是人生小事,却能由一心一境在平凡中见出不凡,也就能以实践的态度契入生活,而得到自在。
  曾经有人问一位禅师说:&什么是解脱痛苦最好的法门?&
  禅师说:&在痛苦时就承受痛苦,在该死的时候就坦然地死,这便是解脱痛苦最好的法门。&
  痛苦或死亡是人人所不愿见到或遇到的,但若不能深刻品味痛苦,何尝能知道平安喜乐的真滋味?若不能对死亡有所领会,又如何能珍惜活着的时候呢?
  又有一位禅师问门人说:&寒热来时往何处去?&
  门人说:&向无寒暑处去!&
  禅师说:&冷时冻死你,热时热死你!&
  这世界原来并没有一个无寒暑的地方可以逃避生之恸,因此最好的方法是水里来、火里去,不避于寒热,寒热自然就莫可奈何了!这也是一心一境。时人的苦恼就是寒冷的时候怀念暑天,到了真正热的时节,又觉得能冷一些就好了。晴天的时候想着雨景之美,雨季来临时,又抱怨没有好的天色,因此,生命的真味就被蹉跎了。
  一心一境是活在每一个眼前的时节,是承担正在遭受的变化不定的人生,那就像拿着铁锤吃核桃,核桃应声而裂,人生的核桃或有乏味之时,或有外表美好、内部朽坏的,但在每一个下锤的时节都能怀抱美好的期待。
  当然,人的生命历程如果能像苏东坡所说的:&无事以当贵,早寝以当富,安步以当车,晚食以当肉。&那是最好的情况。可惜在现代社会里几乎没有无事、早寝、安步、晚食的人了。因此如何学习以&一心一境&的态度生活,就变得益发可贵。
  苏东坡在《春渚纪闻》里还说:&处贫贱易,处富贵难。安劳苦易,安闲散难。忍痛易,忍痒难。人能安闲散,耐富贵,忍痒,真有道之士也。&这是苏东坡的至理名言,但我的看法有些不同,我觉得要处贫贱、安劳苦、忍痛苦都是一样难的,唯有一心一境的人,能贫富、劳闲、痛痒,皆一体观之,这才是真正的&有道&。
  活在每一个过程,这是真正的解脱,也是真正的自在,&吃饭时吃饭,睡觉时睡觉&的禅语也可以说:&痛苦时痛苦,快乐时快乐。&这使我想起元晓大师说的话,他说:&纵使尽一切努力,也无法阻止一朵花的凋谢。因此在花凋谢时好好欣赏它的凋谢吧!&
  人生的最大意义不在奔赴某一目的,而是在承担每个过程。有一次在报纸上看到汽车广告说:&从零加速到一百公里,只要六秒钟!&这广告使我想起外祖母的话:&你驶那么紧,要去赴死呀!&
  活在苦中,活在乐里;活在盛放,也活在凋零;活在烦恼,也活在智慧;活在不安,也活在止息。这是面对苦难的生命最好的方法。
文章来源:《林清玄散文自选集》
小时候我时常寄住在外祖母家,有许多表兄弟姐妹,每次相约饭后要一起去玩,吃饭时就不能安心,总是胡乱地扒到嘴里咽下,心里尽想着玩乐。
  这时,外祖母就会用她的拐杖敲我们的头说:&你们吃那么快,要去赴死吗?&
  这句话令我一时呆住了,然后她就会慢条斯理地说:&吃那么紧,怎么会知...&
& & & &小时候我时常寄住在外祖母家,有许多表兄弟姐妹,每次相约饭后要一起去玩,吃饭时就不能安心,总是胡乱地扒到嘴里咽下,心里尽想着玩乐。
  这时,外祖母就会用她的拐杖敲我们的头说:&&&你们吃那么快,要去赴死吗?&
  这句话令我一时呆住了,然后她就会慢条斯理地说:&&&吃那么紧,怎么会知道一碗饭的滋味呀!&当时深记着外祖母的话,从此,吃饭便十分专心,总是好好吃了饭再出去玩。
  从前不觉得这两句话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长大以后,年岁日长愈感觉这两句寻常的话有至理在焉,这不正是禅宗祖师所说的&吃饭时吃饭,睡觉时睡觉&那种活在当下的精神吗?
  &活在当下&看来是寻常言语,实际上是一种极为勇迈的精神,是把&过去&与&未来&做一截断,使心思处在一心一境的状态,一个人如果能每时每刻都处于一心一境,就没有什么困难能牵住他,也没有什么痛苦能动摇他了。
  一心一境是疗治人生的波动、不安、痛苦、散乱最有效也最简易的方法,因为人的乐受与苦受虽是感觉真实,却是一种空相,若能安住于每一个当下,苦受就不那样苦,乐受也没有那么乐了。可惜的是,人往往是一心好几境(怀忧过去,恐慌未来),或一境生起好几种心(信念犹如江河,波动不止),久而久之,就被感受所欺瞒,不能超越了。
  不能活在一心一境之中,那是由于世人往往重视结局,而不重视过程,很少人体验到一切的过程乃是与结局联结的。一个人如果不能在吃饭时品味米饭的香甜,又何以能深刻地品味人生呢?一个人若不能深入一碗饭,不知蓬莱米、在来米,甚至糯米的不同,又如何能在生命的苦乐中有更深切的认识?
  因此吃饭、睡觉、喝茶,看来是人生小事,却能由一心一境在平凡中见出不凡,也就能以实践的态度契入生活,而得到自在。
  曾经有人问一位禅师说:&什么是解脱痛苦最好的法门?&
  禅师说:&在痛苦时就承受痛苦,在该死的时候就坦然地死,这便是解脱痛苦最好的法门。&
  痛苦或死亡是人人所不愿见到或遇到的,但若不能深刻品味痛苦,何尝能知道平安喜乐的真滋味?若不能对死亡有所领会,又如何能珍惜活着的时候呢?
  又有一位禅师问门人说:&寒热来时往何处去?&
  门人说:&向无寒暑处去!&
  禅师说:&冷时冻死你,热时热死你!&
  这世界原来并没有一个无寒暑的地方可以逃避生之恸,因此最好的方法是水里来、火里去,不避于寒热,寒热自然就莫可奈何了!这也是一心一境。时人的苦恼就是寒冷的时候怀念暑天,到了真正热的时节,又觉得能冷一些就好了。晴天的时候想着雨景之美,雨季来临时,又抱怨没有好的天色,因此,生命的真味就被蹉跎了。
  一心一境是活在每一个眼前的时节,是承担正在遭受的变化不定的人生,那就像拿着铁锤吃核桃,核桃应声而裂,人生的核桃或有乏味之时,或有外表美好、内部朽坏的,但在每一个下锤的时节都能怀抱美好的期待。
  当然,人的生命历程如果能像苏东坡所说的:&无事以当贵,早寝以当富,安步以当车,晚食以当肉。&那是最好的情况。可惜在现代社会里几乎没有无事、早寝、安步、晚食的人了。因此如何学习以&一心一境&的态度生活,就变得益发可贵。
  苏东坡在《春渚纪闻》里还说:&处贫贱易,处富贵难。安劳苦易,安闲散难。忍痛易,忍痒难。人能安闲散,耐富贵,忍痒,真有道之士也。&这是苏东坡的至理名言,但我的看法有些不同,我觉得要处贫贱、安劳苦、忍痛苦都是一样难的,唯有一心一境的人,能贫富、劳闲、痛痒,皆一体观之,这才是真正的&有道&。
  活在每一个过程,这是真正的解脱,也是真正的自在,&吃饭时吃饭,睡觉时睡觉&的禅语也可以说:&痛苦时痛苦,快乐时快乐。&这使我想起元晓大师说的话,他说:&纵使尽一切努力,也无法阻止一朵花的凋谢。因此在花凋谢时好好欣赏它的凋谢吧!&
  人生的最大意义不在奔赴某一目的,而是在承担每个过程。有一次在报纸上看到汽车广告说:&从零加速到一百公里,只要六秒钟!&这广告使我想起外祖母的话:&你驶那么紧,要去赴死呀!&
  活在苦中,活在乐里;活在盛放,也活在凋零;活在烦恼,也活在智慧;活在不安,也活在止息。这是面对苦难的生命最好的方法。
文章来源:《林清玄散文自选集》
/item.htm?spm=a1z10.3.w695.32.p2Xg10&id=骆驼真皮男鞋
ps快捷键大全
在这个教程中,我会向你展示,如何在ps中创建一个关于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文字裂纹效果,最近的一段时间,很多粉丝,喜欢这种战争字体效果,而且这种富有创造力的效果,很多通过游戏标题中获得灵感。
在此过程中,我将向你展示如何使用默认的笔刷 ,为你的设计工作,创造引人注目的效果。会用到一些技术,例如图层混合模式,遮罩,还有图像调整。让我们开始吧!
在这个教程中,我会向你展示,如何在ps中创建一个关于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文字裂纹效果,最近的一段时间,很多粉丝,喜欢这种战争字体效果,而且这种富有创造力的效果,很多通过游戏标题中获得灵感。
在此过程中,我将向你展示如何使用默认的笔刷 ,为你的设计工作,创造引人注目的效果。会用到一些技术,例如图层混合模式,遮罩,还有图像调整。让我们开始吧!
这个是最终的效果。
另外的版本
我们开始吧!
完成这个教程,你需要以下的素材
1.Grunge Brushset(破旧笔刷)
3.Crack Brushset
创建一个新的文档,大小在1200px*800px,填充背景图层颜色为黑色,创建一个新层,名叫&banckground texture&,在背景图层上面,然后我们开始画一些纹理背景,用我们刚刚下载的笔刷&grunge brush&
首先,我们想加载笔刷到Photoshop中,按下键盘上面的&B&键,选择画笔工具,并且按照下面截图所示的步骤。
1. 点击旁边的向下箭头画笔形状/大小
2. 点击右边的&画笔&调板右上角的箭
3.点击&加载画笔&的按钮
在此之后,你会看到一个弹出的窗口,这个窗口中将会显示你所加载的笔刷,如下图所示。
(黄亮部分则是我们刚刚加载的)
现在我们有了一套破旧纹理的笔刷,去创建我们的背景质地。在 &background texture& 层,我么使用这些加载的笔刷,并且绘制一些不规则的图案在上面。
(提示:不要坚持一个笔刷,试试它们的组合和调整不同的笔刷设置,如流量和不透明度,也许你会得到不一样的效果)
这个就是我使用破旧纹理所画出的效果。
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很凌乱蹩脚感觉的背景。键入一些文字上在上面,使用我们在本教程开始下载的字体,
在这个文本层上中,请套用下列的图层混合选项:
斜面和浮雕
渐变叠加(提示:你可以调整渐变的位置,按住左键不放,便可拖动)
现在你得到的效果如下
复制这个文本层,使文字看起来更粗壮和浑厚:
按住ctrl键,选择文本图层的选区, (如果你不知道如何操作, 可以看看以前的教程) ,创建一个新层,叫做&crack texture&. 保持选区蚂蚁线的存在, 加载 &Crack brushset& 到 Photoshop ,在&crack texture& 层, 有选区的位置,笔刷一遍。
你会看到,因为我们选择一部分选区,裂纹纹理只出现在选择范围内:
复制 &crack texture& 图层然后改变此图层的混合模式为正片叠底(加色模式,暗的更暗),裂纹的纹理将变暗。
给裂纹创造一些更多的变化,我们可以添加一些更多的层,每个层,从画笔面板中使用不同的裂纹纹理,并设置图层混合模式为&叠加&。
您可以添加许多层如你所愿,在这里我增加两个层裂纹纹理之后的效果:
现在我们可以添加一些颜色在文字上面,选择文字的选区,创建一个新层在这些图层的最顶层,叫做&colour overlay&层
这里有点棘手,我想实现一些色彩的变换,所以我使用套索工具,并且设置10px的羽化,按住&alt&键,减去文字的上部。
保持蚂蚁线,选择一个颜色,然后使用一个软笔刷,绘制颜色在选区里面。
再次加载文本层,在以前的颜色叠加层之上创建一个新层,这时候选择较浅的颜色和柔软的刷子,画在上部的文字,
现在我们可以添加调整图层,
整体效果带来了一些色彩对比度和亮度的变换。我添加了以下两个调整图层(图层&新建调整图层& &)
这里是最后的文本效果:
ok了本教程基本结束,!当然,您也可以添加一些自己的质感效果,并看看有什么样最终结果!请记住要始终保持你的自己的的创造力!
文/曾轶可我要做这世界上最酷的事。我念书。从高中开始,我的每一个年级都在不同的国家:高中三年分别在法国、意大利、波兰;大学四年,从缅甸、印度、希腊到美国毕业。这很酷。我抽烟。可我不抽中南海、万宝路、黑猫、圣百年、船长,我抽水烟。这种起源于古老波斯,混迹于印度、尼泊尔的神秘吸吐装置让我无比着迷。抽它时我甚至不觉得我在抽它,嗯。我在吻它。当别人怀揣着一包包香烟在...&
文/曾轶可我要做这世界上最酷的事。我念书。从高中开始,我的每一个年级都在不同的国家:高中三年分别在法国、意大利、波兰;大学四年,从缅甸、印度、希腊到美国毕业。这很酷。我抽烟。可我不抽中南海、万宝路、黑猫、圣百年、船长,我抽水烟。这种起源于古老波斯,混迹于印度、尼泊尔的神秘吸吐装置让我无比着迷。抽它时我甚至不觉得我在抽它,嗯。我在吻它。当别人怀揣着一包包香烟在各种场所流连时,我每天都背着那绿色的沉重的玻璃水烟器跟他们做着同样的事情。这无疑给我的生活增加了不小的难度,可我乐意,因为,这很酷。对了,我是女生,我头发很短。这,很酷。下面要讲的这件事情,对于耍酷的我,简直要了我的命。我做了这辈子从没做过的,以后不会再做的,现在觉得是最老土的一件事。最好关了灯,听我说。大四的时候,我在纽约学服装设计。同时,我在无止境地恋爱,然后去无止境的party。因为无止境的party,又开始无止境地恋爱。记得那天晚上,是全纽约市的名流派对,准确来讲,是gay圈的名流们。你知道,学时尚设计的人一般没有明确的审美标准。不屈从于明确的流行走向,无需明确的条条框框,所以,很顺利成章地没有了明确的性取向。我喜欢这群朋友。晚上十点,我准时来到这个拥有超大泳池,装潢古老而前卫的多层酒吧,与我的朋友会合。由于之前已经约好的统一着装风格 &&&暗黑与闪耀并存,所以我们很容易地找到了彼此。聚集在泳池旁,黑暗中却闪光的一群,就是我们。&派对马上开始。我们一边交谈喝酒,一边注视着泳池旁的一根钢管,一个穿着裸露却不失气质的男生站了上去,开始了热舞和无穷无尽的对台下的身体诱惑。诱惑本身是带着目的的,由眼神打前站,拥抱调升气氛,用亲吻来升华,用床来实现这个目的。party就代表了诱惑本身。不多不少,我喝了三杯sex on the beach后,眼神开始迷离,没有目的地停留,只是观察,没有猎取,因为没有猎物。这时的音乐声,"crucify my love,if my love is blind.crucify my love,if it sets me free..."free,自由,到底什么是自由?正在我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慢慢靠近我。没看清他的样子,没听到他说话,可是他的香味已经慢慢侵入了我身体的毛孔。这香味,不是任何熟悉的大牌香水,是那么独立而沉稳,又让人觉得隐隐作痛,像一个老牌的摇滚乐队在唱着一首遗书一样的歌曲。一双手在我肩上轻轻划过,随后一杯酒悬在了眼前,我莫名其妙熟练地接过它,然后熟练地找准了方位跟黑暗中送我酒的这位男士干杯,一饮而尽,骄傲地显示出中国小姐的风范。等我清醒地开始打量这个跟我有一杯之缘的先生,他的年纪让我想起我父亲。失望,噢不,反正出现在这个party的男生的性取向也不是女人,没什么好失望的。正准备开口say hi的时候,却怎么也打不开嘴唇。他用他的嘴把我的问候扼杀在了摇篮里。他吻我了。我抗拒,他松开,又上前,从额头开始从上往下三个吻之后,尽管心还在抗拒,四片嘴唇已经交融在了一起。温柔的,酒味的,欲进还退的,试探的,旋转地,合二为一的。我们的双手合并在一起慢慢滑落,我的手穿透他的衬衫,他的手穿透我的背心,继续滑落。随着音乐我们开始摇摆着穿梭在酒吧。摇去吧台时,我们随手拿了一杯酒,喝下;摇去舞池时,我们变成了一对浪漫舞伴,潇洒;最后摇摆进了泳池,我们彻底地俘虏了对方,融化。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这个party已经诠释了全部自由,关于性别的,关于年龄的,关于初遇的。当新的阳光照进我的房间时,我意识到新的一天开始了。那位中年男人的身影像个坏旋律,在我脑海不停回放。于是我开始在心里重复所有party里那条不成文的准则:遇见就意味着离别,遇见就意味着离别,遇见就意味着离别。洗了澡,吹干头发,换上干净的衣服去学校整理论文。晚上还有一个party,我得在这之前做完今天所有的论文研究。作为一个天才学生,座位右上贴着的座右铭赫然写着:会玩必会学。噢,今天的水烟用量是平时的两倍,好像有种思念类似物在渴求它。夜幕降临,今晚的party开始了,可我还沉醉在昨晚,突然有一瞬间厌恶了跳舞和狂欢,索性躺在沙发上喝酒,而后喝空了面前桌上的所有酒。隐隐约约看到有一个白衬衫的中年男子向我走来,是他,大叔。我试图站起来,可我已经站不稳了。快倒下之时他抱起了我,朝酒吧外面奔去。闻到熟悉的香味,情不自禁在他臂弯里开始猛烈地呼吸。现在我没有问他去哪里,就像昨晚我没有问他是谁。言语是留给陌生人的,我想,而我觉得他如此熟悉。&吻我吻我吻我..&他一边抱着我在跑,一边对我低头耳语着,没记错的话,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吻他,我用指尖轻轻地抚摸着他。当他的皮肤开始升温,眼神开始炽热,慢慢地,我靠近,献出了今晚唯一的吻,看着他脖子上淡红的唇印。我也开口说出了对他的第一句话:带,我,回,家。在纽约布鲁克林的某一个钢铁涂鸦门后,是他的家。巨大的画板直立在客厅,画上有一位弹着吉他的女人,温婉而坚决,好像吉他是她的武器。屋顶水晶灯的帘子勾勒出了一个浴缸,紧接着一张圆床。床边一把吉他,一包香烟,一个笔记本,上面过于清秀整齐的字体跟整个房间有些格格不入。他把我轻轻放在床上,然后自己躺下来,放了一张年代disco,留了一盏夜灯。他从背后环绕着我,慢慢靠近,呼吸的热的空气被吐在我耳廓,清晰而麻木。慢慢地我开始期待,他突然把头像小孩一样靠在了我肩上,均匀地呼吸,貌似准备拥我入眠。&你什么都不打算做吗?&我问道。我像一波被喊停的潮水,翻滚着又不得不下沉。他做起来,关掉CD,拿出了电脑,连上音响,抽了根烟,放了一首Air Supply的making love out of nothing at all。I know just how to whisper,and I know just how to cry,I know just where to find the answer and I know just how to lie...&他让歌曲给了我答案、我听着歌,看着他有岁月痕迹却依旧不羁的侧脸走神。一曲放完,我偷偷地试探,问:&你喜欢我吗?&他敲打了几下键盘,一首Bruno Mars的love the way you are随着鼓点轻轻蔓延。&cause you 're amazing,just the way you are..."这个男人的心思被毫无保留地唱出来,我沉醉在这特别的回答方式里,靠在他腿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第三天醒来,第四天醒来,第五天醒来,第六天醒来,都是在他的床上。嗯,我们在一起七天,睡了七天,互相拥有了七天,欢笑哭泣了七天,其实就是,恋爱了七天。在这七天里,你从来不会知道他有多特别。当年轻男生送我项链手表时,他送了我一把镶着贝壳的吉他。当年轻男生带我去游乐场时,他在海边租了一艘帆船。当年轻男生对我信誓旦旦时,他说:&我们会一起去那个地方。&当年轻男生追问着我爱不爱他时,他每天都会跟我说&我爱你&。而当年轻男生对我说:&我们分开吧。&他说:&我已经结婚了。&然后给我留下了一幅画。画中,一个翠绿的小岛上有一栋白色的房子,房子的门前有七棵植物,代表了植物生长周期里不同的成熟状态。他把自己画在了最成熟的那棵植物旁,他手里握着水壶,在细心照料着它。他的眼光却停留在最小的那棵幼苗旁,等待它长大。
文/春暖花开
人生的长卷在向远方铺开,无论你是伤春悲秋,还是留恋不舍,都阻挡不了它前行的脚步。独自走在路上,看沿途的风景,经历让我们学会了欣赏,学会了感恩,学会了现实和自持,也学会了删繁就简,安然生活。感谢所有的相遇和别离,就像时光刻在心底的纹路,也曾伤感过,惆怅过,但留下更多是温暖。
季节的转角处,觅一处静好,将心停靠,指上的光...&
文/春暖花开
人生的长卷在向远方铺开,无论你是伤春悲秋,还是留恋不舍,都阻挡不了它前行的脚步。独自走在路上,看沿途的风景,经历让我们学会了欣赏,学会了感恩,学会了现实和自持,也学会了删繁就简,安然生活。感谢所有的相遇和别离,就像时光刻在心底的纹路,也曾伤感过,惆怅过,但留下更多是温暖。
季节的转角处,觅一处静好,将心停靠,指上的光阴,静默不语,心上的阳光,与爱同在。流年,安之若素;记忆,温暖而绵长。若人生是一场旅行,那么无论繁华与落寂,都是过眼烟云,留下的是看风景的心情,有时候,让我们念念不忘的,也仅仅只是路过的风景。
盈一份洒脱,看人间冷暖,用素心素笔,写下暖意的诗行,眉间心上,是过尽千帆的安然。朴素相依的日子,牵起一双不离不弃的手,把如影随形的牵挂,写进岁月的素笺,心在懂得处,爱在回眸的距离,笑容的明媚,便是这一季最幸福的点缀。
人生其实有很多种从容别致的活法,只是我们太过计较,谁能数载春风长在?谁能将春花秋月尽览?若生命是一幅画,最重要的不是浓墨重彩,而是那一笔留白。有些故事的结局,或悲或喜,早有定数,经脉中那曾经的繁华,终会成为过往。过尽千帆,浮沉无我,简单才是人生的真味道。
简单是一种人生境界,是一种自然的流露,是繁华过后的领悟,是删繁就简的一种人生态度。人生在世,总会染上人情世故,沾上人间烟火,简单可以远离尘污,净化心灵,沉淀浮华,回归生命本真,还心灵一片平静,给生活一份从容。人本尘埃,多欲生烦忧,执着会负累,无忧便是净土。
用简单的心境,对待复杂的人生,方能淡看得失,从容入世,潇洒自如,拨开迷雾,拥抱晴天。心变得简单了,世界也就简单了,快乐便会生成。学会简单可以摆脱世事喧嚣,任潮起潮落,世事烦扰,我自安然。简单两个字,渗着智慧,透着静好,是清水涤心的纯净;是心素如简的恬淡;是随遇而安的人生态度,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简单似禅。
生活,就是在日复一日的奔波中平淡;在粗茶淡饭中生香;在坎坷挫折中历练;在百味杂陈中安暖。若生命是一场旅途,有既定的路线,也有特定的美丽,重要的是看风景的心情,最美的不在终点,而在沿途的芬芳,无论顺境或逆境,都是岁月的一种恩赐,
所有的伤痛,都是通往幸福的必经之路;曾经的悲喜,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学会和过往温柔拥抱,体味岁月的静好,品尝一杯茶的清香;一只曲子的优美,用微笑去接纳生活中的不如意,用感恩的心为自己储存幸福,让日子在快乐中流淌,最美的便是历经风霜雪雨后的微笑。
人生的路,可以是笔直的大路,也会有纵横交错的小路;会经历风霜雪雨,也会有艳阳高照;会邂逅一朵花的灿烂,也会有满眼枯黄的凋零;会有细水长流的陪伴,也会有物是人非的薄凉;会有不期而遇的惊喜,也会有不得不告别的风景;会有曲曲折折的阻挠,也会有峰回路转的转机;会有世事纷扰的困惑,也会有对未来的憧憬与展望。
穿越世俗繁华的彼岸,寻一个搁浅遗憾的沙滩,所有的经历,都是岁月酿成的一坛酒,何必伤感于一朵花的凋零,何必悲悯于落红的无情,只要珍惜过,就该对着阳光微笑,经历了繁华与落寂,走过聚散依依的旅途,到最后能够支撑起内心的,只有自己,只要有随遇而安的心境,再遥远的路,也会走的安定从容。
站在季节之外,心于明媚处,拥一米阳光,揽一份暖意,让思绪静静的在时光中倘佯,聆听岁月温柔的呓语,感知静谧的纯净与通透。一份清浅,飞舞于指尖;淡淡的花香,在心中萦绕,尽情享受生命所赋予我们的美好。
人生有很多驿站,只要内心是安静的,无论是站在红尘外,静赏繁华,还是在尘世烟火中,百味尝尽,都会多了一份淡定与从容。尘世间的一切,来了开怀拥抱,走了挥手作别,只要心中有爱,看一场烟花的绚烂,或守一段细水长流的平淡,皆是美好。一直相信,有多少爱,就会有多少温暖,只要懂得,便是慈悲,爱是一盏灯,照亮别人,温暖自己。心怀感恩,让人生多一些暖色,每一个有爱的日子都是幸福。
生命的点滴,在细碎的流年光影中,被不动声色的记录。生活,在相遇与别离中继续,所有的平平仄仄,都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淡定从容。铺纸一素笺,写下温情的字眼,让思绪伴着阳光翩飞,让温暖牵住指尖的明媚,以一颗平常心,在简单的平淡中,演绎着稍纵即逝的美。
光与影交错的瞬间,总有些欣喜,如手指轻轻拈起蝴蝶的羽翼,触手可及。盈一份感悟,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把握住自己的人生轨迹,以人淡如菊的方式,微笑着和过往说别离,做时光最从容的过客,因为最美的风景,一直在路上。
文/梦*情*缘
踏着秋的厚重,感受浓郁的气息,雨后的小路铺满了成熟,拾起一片残红,细数脉络,脉搏更清晰。秋冷的日子,没有低落,没有纷争,默默随风。落叶用曼妙的身姿,舞尽最后一世传情,把美丽撒给大地,给世界带来沉淀后的丰盈。沉醉在秋的季节,没有悲凉,只有梦幻的憧憬,没有别离,只有转身后的珍重,没有沧桑,只有遇见的感动.
细数流年,那些沉淀在岁月中的...&
文/梦*情*缘
踏着秋的厚重,感受浓郁的气息,后的小路铺满了,拾起一片残红,细数脉络,脉搏更清晰。秋冷的日子,没有低落,没有纷争,默默随风。落叶用曼妙的身姿,舞尽最后一世传情,把美丽撒给大地,给世界带来沉淀后的丰盈。沉醉在秋的季节,没有悲凉,只有幻的憧憬,没有,只有转身后的珍重,没有沧桑,只有遇见的.
细数流年,那些沉淀在中的脚窝,已不再那么清晰,停留在中的斑驳,已随着的流沙慢慢淡薄。以为,能够抓住就是,能够相就可以白头,可是寒来暑往终究没有抵御过岁月的薄凉;曾经以为,只要倾注所有的,就可以挽留住不变的温柔,可这一切都在秋的冷箫中散尽;渐渐的懂得,不是不记得当初的,而是苍茫的把曾经的温情阻隔,转身是如此的简单,回首,已是陌路了。
走在落叶堆积的季节,看着飘飞的落叶,心境突然开阔,原来别离能够如此的洒脱,没有怨言,不需要诉说,只有一份成熟后的缄默。总会被如此凄深深感染,那些纠结在心头的往事也随之烟消云散了,不是让活得如此沉重,而是背负的太多,不甘心舍弃而已。很多东西在转身的那一刻,也许就成了永别,既然只是路过,何不洒脱一点。
假如在经年的路口再次相遇,如果还会认出你,我会婉言一笑,不为他求,只为相遇,假如我没有认出你,我会努力去想到底在哪里见过你,为何感觉如此的熟悉。尘世间有那么多的不得已,在转身的那一刻起,三生石上的誓言也随之抹去了,岁月的尘埃早已掩埋了铭刻的字迹,徒留一片空白飘散。散落在风尘里的碎片已经无法拼接,也无需拾起。
缘起相惜,缘灭就是距离,就像两片落叶,相守在同一个枝桠,飘散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各分东西,从此你做你的漂流,我有我的归期。的旅程没有预约,相知就是缘,相携就是暖。如果无缘,你若,我会念安。如果不好,已与我无关,我的温度亦不会再为你取暖,别离的那一刻,我已不再是你的依恋,你也不是我的港湾,只愿彼此安好。
走过岁月的清浅,尝透了人情的冷暖,才明白赋予我们的更多是擦肩,踏上人生路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有很多缘聚缘散,也许我们会为得失而不情愿,可是无谓的挽留,增加的只是彼此的负担。当给自己的天空布满阴云,失去的不仅是曙光,还有错过的季节。
也曾经伏案执笔,把落寞的纸张写满了,但这些字字段段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一种欺骗,总以为用华丽去装扮就会让他人看到自己的完美,但终究隐瞒不了自己的心。也曾经彻夜无眠,心里充满了,但谁又懂得冷榻的透骨凄寒,无眠的。其实在转身的那一刻,一切都已经改变了,那些过期的,只不过是里无谓的守望,的是岁月,却了流年。
也曾经为一座城留恋,以为那里还住着自己的情感,但厚重的年轮告诉自己,那只是一道已经逝去的风景线,规不上圆,也画不出圈,被岁月的画笔分割成了地角,被经年的流沙阻隔成了此岸彼岸。手心里紧握的那一抹温情,已经被时光打磨成刺骨的冰片,握的越紧,越感觉刺骨的寒。岁月就是这样无情,不经意间就会把我们改变,一变再变。
一路风尘辗转,终究发现我们失去很多,总是想努力抓住什么,仔细一想,又有什么是真正属于我们的呢?一切只不过是路过而已。渐渐的懂得,不是季节太过薄凉,是我们太在乎了,无法走出内心的困境,就无法摆脱隐遁在内心的阴影。突然发觉,自己活的是那么渺小,心胸如此的不够开阔,卑微在阴暗的角落而忽略了世界,殊不知需要释然,生命里奢望的越多,就越不。
其实这个世界并不孤单,只是为某一件事冰冷了自己的心,而把自己封闭,却忽略了我们同时阻隔了;当我们推开心窗,会发现有那么多的光照进来,原来身边还有更多的关怀,默默地陪伴在身边;我们不缺少温情,只是熄灭了燃烧的心;一片落叶,拾起来,那就是感动,一株枯草,给它温润,那就是生命,我们为遇见珍重,为得失,撒一捧给天空,让生命透明。
生命是一场旅程,不管经历多少浮华,最终都会在时光的烟尘中飘散,一路的得失都将成为生命里的一份感动;岁月的流沙磨平了我们的棱角,年轮的厚重成熟了一份心情,我们为遇见,为经历感动;不再为得失而纠结,只有一份旅途的珍重,一份对生命的包容,经年走过,淡看世俗的喧嚣,独守一份静好,安逸一份平静......&
大半夜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看,一个送外卖的小伙子,拎了很多好吃的站在门外。我说:&你一定是弄错了,我并没有叫外卖。& &这我知道。& 小伙子说,&这是你某个微博好友让我拿给你看一眼的,这是他今天晚上要吃的美食,他手机坏了发不了微博。&...&
大半夜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看,一个送外卖的小伙子,拎了很多好吃的站在门外。我说:&你一定是弄错了,我并没有叫外卖。& &这我知道。& 小伙子说,&这是你某个微博好友让我拿给你看一眼的,这是他今天晚上要吃的美食,他手机坏了发不了微博。&
据说捐精可以得到4000元报酬,网易才子感叹道:按这么说,我已经打掉了一架波音747了……另外,无数宅男纷纷表示:我这辈子过得太他妈奢侈了!
  结果,一瞬间被转发和评论了上百次,有才的回复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现摘录部分:
  @袁灿兴:泪,奔,我每周都挥霍上万元。
据说捐精可以得到4000元报酬,网易才子感叹道:按这么说,我已经打掉了一架波音747了&&另外,无数宅男纷纷表示:我这辈子过得太他妈奢侈了!
  结果,一瞬间被转发和评论了上百次,有才的回复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现摘录部分:
  @袁灿兴:泪,奔,我每周都挥霍上万元。
  @无何有2011:可见男人买房完全不是问题!
  @Kendall于洋:完了。。。2012的票就这么被打没了(痛哭)
  @翁偉博_Webber:我可以建一条万里长城了
  @无腿大螃蟹:泪!白花花的银子啊
  @大大大大米然:航母。不解释。
  @查尔斯海寒:这月就挥霍好几万!!!
  @高雄:我都打掉了一套房子了。武汉市中心。
  @七里沟平娃:那些情妇多的官员们这么多年说不定打掉了一个空军的装备!
  @地山枫子:下一目标就为共和国造航母吧
  @黄宋宋:男人太奢侈了
  @娃娃Claire:哥哥浪费的不止一架747了
  @子色的风:只恨爹妈生得早,不然现在每天都是万元户啊
  @大公鸡哥哥Y:航空母舰打沉了
  看来男人都是太奢侈了。 
程序员问禅师:&我天天对着电脑,熬夜到凌晨。大家都说我丑,我真的很丑吗?&
禅师笑而不语,端起一杯水,浇到程序员脑袋上。
程序员不解:&你的意思是,我每天都洗头就不那么丑了?&
禅师回答说:&丑到端水水更流,举杯浇丑丑更丑。&(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李白)&
程序员问禅师:&我天天对着电脑,熬夜到凌晨。大家都说我丑,我真的很丑吗?&
禅师笑而不语,端起一杯水,浇到程序员脑袋上。
程序员不解:&你的意思是,我每天都洗头就不那么丑了?&
禅师回答说:&丑到端水水更流,举杯浇丑丑更丑。&(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李白)
作者/刘月仔
我是一名乡村公交车司机。今年30岁了,单身未婚。名字就不告诉你们了,大家都叫我大海,不过我妈叫我小海。如果你来我们小县城,就有可能会坐上我开的1路车。这条线路是从军山工业园到枫树村村委会,从北边到南边,车子要穿过县城热闹的五一路。去年的时候,县城还没有设公交车停靠点,车子都是随招随停,不到五百米的五一路,大概要花十分钟才能出去。只要不是在...&
作者/刘月仔
我是一名乡村公交车司机。今年30岁了,单身未婚。名字就不告诉你们了,大家都叫我大海,不过我妈叫我小海。如果你来我们小县城,就有可能会坐上我开的1路车。这条线路是从军山工业园到枫树村村委会,从北边到南边,车子要穿过县城热闹的五一路。去年的时候,县城还没有设公交车停靠点,车子都是随招随停,不到五百米的五一路,大概要花十分钟才能出去。只要不是在县城的路上,我都会很开心。不管怎么说,我很喜欢这个事情。当初原本也是我自己选择的。三年前我从深圳辞职回到家,一个人到处晃荡了差不多一年,根本不知道做什么好。然后看到县里招公交车司机,我便去了。家里人都想不通为什么原本是建筑设计系的我会想到要开公交车,他们始终对此不高兴。后来也没办法,只好由我去了。当然他们宁愿花30块钱打的也不愿意坐只要1块钱并且相对会舒服很多的1路车。
现在是夏天,我早上出车时间是6点10分。我这大半年来每天都是五点半钟起床。为了方便自己,我买了一辆美利达的变速车。在清朗的晨光里骑行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我每天第一趟车的乘客都寥寥无几,甚至有不少时候,车上都只有我自己。我最喜欢的也便是那样的时候,我驾驶着一辆长长的大车,独自穿行在寂静的乡村小公路上。沿途的村子刚刚醒来。风吹来雄鸡的啼叫,幼儿的哭声,以及一切我能听到的声音。土狗每次都要费力地追逐,它们总是那样亢奋。这些我都不管,我闭着眼睛都可以一往无前。有很多个早晨,当我坐在驾驶座上的时候,我不小心会看到玻璃窗外的月亮和几颗即将隐没的星子。天是那样远又是那样近。每天下来都差不多是八趟车。末班车跟首班车一样让我喜欢。天夜得晚,月亮却早早地出来了,暮蝉的鸣叫悠长。劳累了一天的村民们搬了竹椅和凳子坐在外面乘凉歇息。小孩子们在一边玩闹。我看到那些有时会觉得很感动。
第二趟车就会有很多人了。赶着去工业园上班的年轻的男孩女孩们,挑着菜去县城卖的老婆婆老公公,看起来无所事事,可能只是去县城吃碗米粉的中年男人和他们手里牵着的小孩子&&我自从开公交车以来,耐心比从前好很多。有时在一个路口,有人远远地挑着担子招手,我也会把车子停下来等他们。我从不催促,我只是静静地等着。
我现在的生活怎么说好呢,没有什么不好。但是在旁人看来,他们好像是很为我可惜的。他们总认为我肯定是在外面工作的时候遇到了什么挫折受到了打击,或者是被一个女人抛弃了,于是自暴自弃回到小县城开公交车。不然为什么一个好好的本科生要回来做这样的事情。我没法跟他们解释,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一个礼拜有一天的轮休时间。大部分的休息时间,我都花在了骑行上,我已经熟悉了我们县的每一个角落。有时候会心血来潮跑到省城去转两下,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更没有什么朋友要会,只是去书城选了几本书或者在天桥上买了一个小耳塞就返回来了。这些在我身边人看来都是很奇怪的举动。对此我也没办法跟他们解释。
一晃我已经是两年工龄的公交车司机了。沿途的风景嘛,除了房子始终在不停地兴建外,其他都没有变化。军山这边是连片的稻田。春天他们插秧莳田,夏天收割,再插秧莳田,秋天收割。浓绿和金黄在交替。晚秋时种油菜,三月份的时候就是连绵的油菜花,很美丽。枫树那边除了稻田还种了成片的烟草。红花烟草的花也是很好看的。
最近我开始有了想要结婚的打算。毕竟我年纪也不小了。不过要找到一个好的对象结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妈很是为此着急。她觉得她儿子条件很好,如果不是一名公交车司机的话,就更好了。但是她现在也开始正视我是一名公交车司机的事实。有人介绍女孩子,她便努力地张罗,想办法让人家来坐1路车玩。就像前几天,就有一个女孩在她妈妈的陪同下来1路车看我。那女孩长得倒不错,只是胆子放不开的样子。我并不喜欢。
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我也不知道啊。是真的。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有哪天,在晨光熹微的时候,或者是暮色茫茫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女孩子在路边招手停车,她是安静的,跟我一样不知要去哪,只能被车子带往前方。假如她问我,你知道大海在哪吗?那么我愿意就那样一直开着车带她去看大海。最后她肯定也会知道,原来我就是大海。
刘月仔,青年写作者。
程序员问禅师:&我和在一起 7年的女友分手了,程序员是否诸多和爱情无缘?&
禅师笑而不语,把程序员带到正在比赛的球场。
程序员大悟:&大师的意思是否是说:爱情的意义就像一场比赛,只要过程努力过,结果如何并不重要?&
大师闭上眼睛道:&你分手关我球事?&...&
程序员问禅师:&我和在一起 7年的女友分手了,程序员是否诸多和爱情无缘?&
禅师笑而不语,把程序员带到正在比赛的球场。
程序员大悟:&大师的意思是否是说:爱情的意义就像一场比赛,只要过程努力过,结果如何并不重要?&
大师闭上眼睛道:&你分手关我球事?&
作者/李海鹏
有时候你会遇到对你来说特别的事,那就像地震,在相当遥远的地方刹那间发生了又消失,可它制造的涟漪持续不停,最终久久震撼了你的生活。机缘凑巧,我的那一桩就发生在初窥生活堂奥之时。
先告诉你另一桩吧。高中时我有个沉默的女同学,身材普通,眉毛很浓,眼神郁悒,极不引人注意。课堂上她不会举手,班会上回避发言,没有朋友,形单...&
作者/李海鹏
有时候你会遇到对你来说特别的事,那就像地震,在相当遥远的地方刹那间发生了又消失,可它制造的涟漪持续不停,最终久久震撼了你的生活。机缘凑巧,我的那一桩就发生在初窥生活堂奥之时。&
先告诉你另一桩吧。高中时我有个沉默的女同学,身材普通,眉毛很浓,眼神郁悒,极不引人注意。课堂上她不会举手,班会上回避发言,没有朋友,形单影只,像块吸墨纸,稍愉快些的光线照到她都会显得唐突而化为无形。1989年夏天,我们学校跟札幌的一所高中成了友好学校,来了一个师生访问团,所有人都拥去了日语角,我回到教室时看到她独自坐在座位上。她好似永远粘在了座位上。那时每到周末,她父亲都来学校宿舍接她回家,她总是与之争执,百般不愿。我们只看了个莫名其妙,内心阴暗的男班主任却发觉事情蹊跷,逮住她逼问出了隐情。原来这姑娘的母亲去世得早,几年前她父亲开始强奸她。算起来,也就是我故作倦怠的少年之态之时。
后来我设想过如果我是那老师,在那年代会怎么办。我没有答案。无论如何,那老师很沉得住气,找到那禽兽父亲,警告他不要再来找她,也不许逼迫她回家,交换条件则是不予揭发。骂了一通我操你妈的你他妈的还是人吗之类的,自不必提。那父亲乖乖地接受了这个条件又违反了约定,因此随后那老师把这事当作班级必须处理的麻烦,交代给教室后排的几个流氓。他们把那父亲揍得服服帖帖,这件事就圆满解决了,没人受伤害没人进监狱,一切都好,就像酒盅里的火苗口交般愉悦地舔着酒壶。那女孩继续沉默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很少挪动,仿佛稍一起身就会泄露那个班里包括我在内共有七个人知道的秘密,直到两年半后考上三流大学&&重要的是它在外地不在S市。
离开我们那种地方何其重要,我们心知肚明,觉得她这下子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谁料到,那个班主任既做了功德一桩,便有些得寸进尺地作为恩人和导师给那女生写起信来。某封信被也是我们学校考去的一个女生偷走了,她疯狂地想知道一个五十多岁的男老师和他的女学生说了些啥。她发现了啥?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变得慈悲的老家伙&你要鼓起人生的风帆&之类的絮絮叨叨。
失望之余这女生编造了一个师生恋的故事传播了出去。然后在读了两个多月大学之后,某个下午的英语课上,第一个姑娘好端端地坐在教室里,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从此就疯掉了。我听他们学校的一个见证人说起过这件事。他说,可吓死我了,整栋楼都听见了,那得多瘆人,你自个儿琢磨吧。
我能琢磨啥?我琢磨事情本来可以不这样,可以完全不这样也可以不完全这样。我琢磨最终有什么她一直竭力控制的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一片白光。我不知道后来情形如何,不知道那女生是去了精神病院还是哪儿。在十九岁,刚刚得知这个故事的那个暮色渐浓的时刻,我只是琢磨也许那个把亲生女儿操疯了的老家伙,怀着无限的痛苦与悔恨把她接回了家,这下他可以操个够了。
S市人都是疯子,在某种意义上。他们是那种为了喝杯热酒把酒从酒壶倒进酒盅,点燃酒盅烤那只酒壶,酒壶还没烤热,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燃烧的酒盅一饮而尽的疯子。听来也许言过其实,可至少那时候,他们就是那样。即便如今,他们的特质也保留着,还将长久保留,只不过不那么显性罢了。我们这些千里求生的移民的后代,在跃出藩篱、彼此践踏方面真是才华横溢。
不早不晚,刘娅楠就出现在那时候。1998年,在电台播音间的昏暗光线下第一眼看到她,我就知道她是不快乐小姐的一员。当时她十七岁,穿浅棕色羽绒服,内衬灰色毛衣,扎着头发,看人会低头,面孔幼稚,就是当年十七岁女孩的样子。可很难解释原因,可能是神情所致,我有一种感觉,她有某种与年龄极不相衬的老旧的气息,更像某个年长女人年轻时的拙劣仿制品。任何人都能感觉到她与人格格不入。
如今我已经不太记得她的容貌了。姿容秀丽,肯定的。看上去未经人事,缺乏信心,隐隐抗拒。她缺少我后来见过的不快乐小姐的特征。她很正常,安静。
她是来投稿的。那时我主持一个夜间节目,任务是拖慢节奏念几封表达思念或悔意的信,制造一点儿临睡前的伤感。我大概缺乏那个行当所需的才能,不过那种节目正在黄金时期,即便做得马马虎虎,我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欢迎。多数人会寄来他们写给某人的信,多半是写给恋人,少数人才会登门投稿。当时她向我敞开心扉一角,也许是因为这节目的特色所致,也许是因为她知道,我感受到了她那不是快乐不起来而是拒绝快乐的波长。
她的信是写给一个小学同学的,以&张婷,你好&开始,以&希望你也记得我们一起做手工作业的日子&结束,无非离开家乡之后再没相见、你还好吗之类。无论如何,她把那封平淡而寂寞的信放在一边,从毛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钱包大小的迷你相册&&相册封皮上印着千纸鹤&&决定让我看看她的画稿照片。那些照片令人不适。那类似于戈雅的一个时期,还有某个我不记得名字的法国版画家,或者真正有绘画知识的人了解的其他的什么人。她画的是怪物在吃掉一个孩子之类的东西。有的血淋淋的,有的看得出来是坟墓。要是你想到她是个孩子,那么你会忽略掉那不够高明的笔触色彩,从心理层面严肃地对待它们。我确定我的待客笑容凝固在了嘴角。
我问她,为什么要画这些?你觉得自己有心理问题吗?她似乎被我的坦率吓住了,点点头,说有吧。这些画会让人不舒服,我告诉她。这句话过界了,她的眼神明显熄灭了一下,变得警觉、疏远。我们还聊了一些什么,不记得了。我肯定开导了她一番,虽是无用的废话,态度口吻却想必让她感到安慰。对于不快乐小姐,我要比一般人更有耐心些,甚至怀有一种叶公好龙式的爱心。毕竟,更年轻的人的不快乐我也曾深有体会。然后她就离开了。
这是下午的事。当天晚饭后我去打了几局斯诺克&&那时我正对斯诺克入迷。按照分数大小,干脆利落地将一只只小球从巨大的台面上清理干净很有成就感,球落袋的声音令人满足,又给我一种冷静、睿智、横扫千军的错觉。斯诺克不同于九球&&当然,更高级。围着球台走动时你忽然像个洋派绅士。毕竟那时候没人知道什么是绅士,而我才二十三岁,做着当时可谓浮华的工作。
换言之,我是那种完全不可能准备好应对当天的夜间节目里出的那种岔子的主持人。这个晚上,我读了两封信,然后接听电话,打进来的照例是多情少男孤独少妇之类。节目中途,一个男人打了进来:&喂,喂,我没啥要参与的啊。那啥,翡翠宫发生枪战啊。我通过贵热线爆料一个突发新闻啊,请你帮我插播一下。目前翡翠宫夜总会发生枪战,大批警察已经赶来,一场警匪火并看来已经不可避免。S市的各位听众朋友啊,插播新闻啊&&&
当年电台还鼓励听众通过热线报告新闻,可这一次,这家伙的兴奋让我不安。我透过隔音玻璃看着导播,想让他决定怎么办,却看到他在打盹,等他猛然惊醒切断电话时为时已晚。我们让接入电话的红灯闪烁了51秒,无线电波在冬夜中已经传递得无远弗届。导播圆瞪着眼睛,意思是&操,糟了&。我们只能继续接听电话。忽然之间,每通电话都开始谈起翡翠宫的枪战来,我应付一两句,导播便迅速切掉。我们的窘态显然刺激了一些深夜无法成眠的家伙,他们开始像喝醉酒的驴子一般撞过来。&喂,我说,别光枪战哪,兄弟啊,我这儿看见一个原子弹啊,就在苏家屯!&一个家伙说。
我知道自己惹了一个麻烦,虽然还不知道它有多大。我开始讨厌那种幽默感。
早班开始,电台里就已经有人在谈论我的岔子,那桩新闻更是尽人皆知。事实上没有什么枪战。那天晚上,一个叫&四哥&的黑社会头目指派一个家伙在翡翠宫的顶楼抓住了老板,警察围困了翡翠宫。那家伙是个死士,开了两枪,前半夜杀人,后半夜自杀。我是当天夜里不慎发出消息的几个人之一。
不论当天是否处于那种状况,我都没有想再次见到她。我没有期望这天中午就接到她的电话。那时我有一部摩托罗拉大哥大,像块小砖头,算是新锐人物的身份证明。她打了这电话。&我在你们楼下对面的电话亭,你能下来一下吗?&她问。
那是11月,我们懂得天空的颜色暗示着漫天大雪正在酝酿之中。电台院子里,吃过午饭的人们正在离开食堂回宿舍午睡。在他们的脸上,流露出在如此严寒而难熬的季节,却能享受统一五毛钱的餐费的庆幸而满足的神情。
电台门口横着一辆黑色起亚轿车,两个家伙从车里钻出来,把我截在了门口。单看他们的样子你就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两个人都很年轻,站姿故意歪向一侧,一脸邪气。&你就是著名节目主持人那谁啊?&其中一个问,然后当着担负保卫电台任务的警察的面抽了我一记耳光。&四哥听说你了啊。&
这家伙的毛皮帽子掉在了地上,露出了大背头。那帽子与更早时期的棉帽子样式相同,只是把栽绒换成了毛皮。那年冬天每个混黑社会的或者假装混黑社会的家伙都戴一顶这种帽子。那家伙弯腰捡起帽子,极有耐心地掸着土。我等他戴好帽子,斜睨了我最后一眼,钻回轿车之后,才右转去咖啡馆。
哈瓦那咖啡馆是那时我们这般S市时髦人物去的地方。我们坐在火车座上,我一侧脸颊火辣辣的疼。夏天挨一下耳光其实不算什么&&单从生理层面上说&&冬天就难受多了。&找我干吗?&既然她不说话,我只好开口问她。
刘娅楠开始讲她的身世,讲得艰难,时断时续。最初她在S市的新民县像别的孩子一样长大,然后父亲的患病去世打断了一切。她母亲很美,但是多病,性格柔弱,几年前成了县里一位领导的情人,这位领导如今已上调S市出任高官。她母亲多病&&她反复说到这一点&&因此她们母女的生活重心就是维持住与高官的关系。高官自有家庭。那位母亲向来找不到什么活路,何况如今到处都在下岗失业,她们一定要维持这个关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包括我自己要付出的代价。&她说。她挪了一下咖啡杯子,又挪回来。
我仍能在脸颊上感到残留的麻木感,可也不至于恼火,毕竟在S市,抽人家一记耳光和被人家抽一记耳光之后,都只有一种态度是正确的,那就是若无其事。我问她能不能讲得清楚些,她不说话。某个似曾相识的阴影让我不安起来。
我做了几个洗脸的动作,舒缓一下神经。我决定告诉她一个故事。&我大一的时候,遇到几个高中同学,他们跟我说了一件事。&我开始把那个高中女生的故事讲给她听,最初讲得犹犹豫豫,后来顺畅起来。我告诉了她所有我知道的,除了那姑娘疯掉的结局。我说,类似的事情我听到过不止一桩。
我没告诉她,可是那一桩不同,因为我认识那姑娘,不得不时常回想起她的脸。我问她,她的事情是不是与此相似。她点点头。我问她,是不是她的继父。她又点点头。
我能说什么呢?运气不错,现在我们有了高中女生故事的又一个版本了。
这个版本是这样的:父亲去世后,刘娅楠变得非常紧张&&她没有说自己&紧张&,但描述出的状态完全是那样。她跟别的小孩再也不一样了,童年中断了,年龄稍长些,也不曾经历知慕少艾。她的生活就是看着母亲眼色行事,保住与高官的关系。现在她想吐露这一切&&她没说&吐露&这个词,但她表示了这个意思,她需要这个,虽然很难。她从来没对人说过这件事,除了现在跟她住在一起的那个姐妹。在新民县,她母亲认为自己与高官是相爱的,至今依然如此。那是她成为情妇的理由。她母亲总是对了解他们的事情的人说,自己与高官有心灵感应,他想什么她知道,她想什么他也知道,心有灵犀。总之就像是他们可以拍发心灵电报之类的玩意。有天晚上,她出去的时候,心灵电报失灵了,她没有感应到高官正强奸她的女儿。那是刘娅楠初一时候的事。这持续到半年前为止。半年前高官安排她读了一家住宿的美术高校,可是她没上什么学,是学校里画得最差的。她已经离开那学校了。
沉默片刻,我问她为什么把这些告诉我,她说觉得我可以信任。我问她既然不上学,那么在干吗。她说,就是在玩吧。这时我决定告诉她第二个故事。我说,我曾有另一个女同学,她总是骗别人说自己父母离婚,继母对她如何如何不好,惹得别的女生哭红了眼睛。可是最终,大家发现这一切都是编造的,她的父母根本没有离婚,更没有什么继母,她虚构了整个故事。 有时候,一些还在青春期的孩子会编造些拙劣的故事来骗取他们真正缺少的东西,比如编造自己家里的富有来获得一些敬畏,编造离奇的经历来吸引注意力,编造某个爱好来增添一点儿魅力,或者最普通的,编造不幸来获得一些爱。
在S市,这种编造被笼统地贬斥为吹牛。可是谁又不吹牛呢?借由一杯又一杯酒,人们把编造的习惯延续终身。只有置身其间,你才知道人生何其虚幻。
刘娅楠摇了摇头,不是的,她跟那个女生不一样,她说的是真的。她从口袋里拿出千纸鹤相册,给我看她母亲的照片。那母亲的神情,手上的动作,倚在酒柜前的脆弱的样子,看上去就像落入水中准备抓住漂来的第一根木头&&给我如此感觉。当然,这只是照片而已。这事情我当时无法确认真伪。
后来,我知道刘娅楠的故事是真的,但真伪已经变得不再重要。我开始想,这终究是个&慕氏时代的故事&。这我可以稍后解释。我不是非把自己遇到过的事跟某个时代联系在一起不可,也不是要归咎于什么,甚至于对那时代不无理解之处。但是不在那个年代,不在那个地方,这一切是不会发生的。
&那,&我说,&你的事,你没告诉她?&&她知道。&那时我还会对这样的事感到匪夷所思。&
&那,她还要继续跟你继父的关系?&&她跟我说,你就当是报恩吧。&就是这样。继父出现在这种故事里总会比生父好一些。我想是这样。
她问我,跟她回她住的地方,怎么样?我不记得自己是否跟她说过,如果我去她家,那么只是去她家。她是个孩子,我对不快乐小姐的兴趣也并非那种。在我们走去她住的地方的路上,我脑子里想的并不是她,是某些抽象的东西。
就像有维多利亚时代、镰仓时代、戡乱时代一样,S市的那个时期也可以叫作慕氏时代。至少我是这么想的。慕氏是我们当时的市长,那个激变时代的明星人物,改变了整个城市。那是S市的工业建筑与灯红酒绿奇怪地组合在一起的年代。慕氏是真正的市井无赖。他后来病死于监狱。
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这如何发生。这种人的征服力我们深有体会。在酸菜白肉、酒和严寒之外,是对放肆无忌的深深激赏,定义了何谓S市人的灵魂。
那时还有所谓的风月场所。我们身处当时当地,对一切了然于胸。不可能有人比我们更了解那种建筑为何样子奇怪,没有窗户,堡垒一般,门缝里透出粉色的灯光。至于内情,你不会真的想听。难忘的年代,嗯?奇诡之城。若不是我尚不曾像如今这般回望过去,那一切本该有些惊悚的味道。
色情,需要谈这个。
要问我们,20世纪70年代生人,在可叫作灵魂的那个地方从当年继承了何种对于性的态度,并不容易回答。我琢磨过这个问题,想到的最接近的答案是&过度&。小学有个时期我妈不让我玩跳棋,可我总是跟一个伙伴在暗中玩,不惜跑去各种隐蔽的地方,次数一定超出了自己的心理承受力,然后有一次突然吐在了棋盘上。那是一种放纵、恼恨之感,夹杂着欢乐。我们对于性的感觉中被迫继承了的部分与此类似。没有字词能准确描述它,它只是&X&感觉。
无妨承认,我也去过风月场所。电台里有个叫孙中堂的家伙,为大家提供安全情报。你可以理解为当时有一个隐形&公司&在管理着一切。孙中堂是风月场里的CIA,我们都依赖他的情报。
好吧,那时我们一分钟内就会见到十几个裸体姑娘。鱼水之欢不费什么钱,主要开销是酒。洗浴中心的那种我没试过,那会尴尬得没法进行。我去过唱歌喝酒的地方。&下班没?嫖娼去不?&真有人互相这么问。那跟&老四季抻面吃不&是一样的。欢场上趣闻颇多。如果你多嘴问小姐是哪儿来的,她们多半骗你说,白城的。白城是吉林省的一个地方。反正莫名其妙,一夜之间所有的小姐都变成了&白城老妹&。这种事越来越向黑色和滑稽演进。有一次,我看见一个家伙一面让小姐抚弄着那活儿,一面问,你见过的鸡巴有一土篮子没?你知道土篮子,就是我们在小学劳动课上挖土用的那种柳条篮子。
我停止了这种&&怎么说呢,1/2淫冶生涯。有人找我,我推脱掉。&X&感觉。
无论如何,我曾认识一个奇怪的三陪小姐,她的父亲,继父,是某个高官。
回想起来,刘娅楠带我回她住的地方,就是为了找个安静的地方告诉我这个。咖啡馆太吵了。&其实我也不是在玩儿,我现在是,&她顿了顿,说,&做三陪的。&
她不是为了让我震惊而故意停顿,但还是起到了效果。那间客厅,刘娅楠与人合租的房子中的一间,在天色映衬下,比她的面容更清晰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后来,我一想到那间屋子就回想起惊讶之感。她说的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客厅里没有地板,是水泥地,干净冷清,也称不上简陋,考虑到地段,租金应该并不便宜。屋顶有台吊扇。我坐在沙发上,她搬了把椅子坐在对面。如今回想起来,那天的感觉是什么呢?那一切太冷清了。茶几上没有待客的水,没有水果,没有音乐也没有别的声响。什么都没有,只有两个人相对而坐。
刘娅楠说她去陪酒,脾气很坏,喝醉了就要骂人。是的,她常常骂人。那谁给你钱呢?我诧异地说。也无所谓,她说。我记得她又重复了她对钱无所谓的意思,反正她向继父要钱。我们应该聊了不少,毕竟那是一下午的时间。肯定聊到了她的男朋友。她有个男朋友,是她在那学校时的老师,有家庭。我在想那这就像一次车祸带来另一次车祸。她犹豫了一会儿,&他不是骗我的。&如今我记得的只有这些。十七岁的姑娘这么说可不意味着什么,我想。
然后,这孩子正在纠结要不要陪客人睡觉。&我不陪客人出去。客人有要求,我不做。可也就是现在还没做吧,我想。&她依旧说得迟缓、艰难,&也许哪天就做了。其实,我觉得就快做了。也有可能永远不做吧,反正要是不做就永远不做,要做就最近吧。&我记得她这么说。
我猜你在别的什么地方,不会遇到一个高官的继女会考虑这种事。她看上去脆弱,对平常的东西颇为警惕,却又在危险面前缺乏警觉。她处于毁灭边缘,我这么告诉自己。我遇到了这么一个姑娘,就像捡上了一个麻烦。漂流篮子里的婴儿,或者什么东西。按照电影情节我该拯救她了。可我也知道,这只是她决定对什么人吐露秘密的一天。我只不过恰好是那个人而已。
我离开前,她的室友回来了,脸色疲惫木然,跟她匆匆打了个招呼,立刻钻进了卧室。
&她就什么都做。&刘娅楠说。
那时姑娘们在欢场上是有无形等级的,前三等分别是歌舞团演员、大学生和来自整个东北的美女们。刘娅楠大概是第四等。我想她的室友该是第六等。
我走到夜色渐浓的小区门口,等着出租车。那儿有个家伙,外号&赵主席&,每天都站在杂货店门口摆着中国人民都熟悉的姿势,像挥别又像打车,等人给他钱好买酒喝。这时他买到了酒,仰着脖子喝着。毕竟有人实现了心愿。
夜里我照常主持节目,风波好似已经过去了,又有人打进电话来再正常不过地哭泣。
次日下午,我让孙中堂带我去见四哥。在S市惹上了麻烦,向来只有一个解决办法,就是找你身边离黑社会最近的人。在北市场,我问鱼贩有没有更大的胭脂鱼。&有再大一点儿的我把脑袋给你。&鱼贩说。那位老四,人称四哥,在S市赫赫有名但没多少人见过的人物,按照孙中堂的说法,深居简出,爱好不多,最大的乐趣就是踱着步子,让他的胖脸在鱼缸背后时隐时现。
孙中堂开着起亚&&如果你混得好又没有好到开林肯,那么就会开起亚&&带我去肿瘤医院。他告诉我,四哥罹患肝癌正在住院。&快到点儿了。&他说。他的意思是四哥行将就木。
&也该死了,老流氓不行了,活着也是给人打工。&孙中堂跟我抬着鱼缸爬着医院的楼梯,说,&你记着我的这句话,兄弟,你永远记着我这句话&&时代已经变了。&
我们没见到四哥,病房门口的几个家伙拦住了我们。他们在走廊上摆了一个棕色皮沙发,面前是张茶几,上面乱七八糟地放着煮鸡架、烤鸡头、人头马、金表、匕首和一把短筒猎枪,还有一大盆鸡汤,上面漂着香菜。他们舒舒服服地坐着,就像在自家客厅里。其中一个家伙是个瘫子,看上去不到三十岁,娃娃脸,坐在旁边的轮椅上,似乎是其中的头目。他们叫他&九哥&,当然也许是&酒哥&之类。后来我再没见过这个人,但听说他接手了他们的生意。
抽我耳光的那个家伙正在那儿,他嗤笑着,表示四哥不会亲自处理我的事。&长眼睛看不见九哥在这儿是不?&他非难我们。这等于说这事归九哥处理。&没机会认识九哥,第一次见。&孙中堂赔笑。&谁你都认识你还是你?&那家伙说。
走廊里光线昏暗,九哥坐在阴影里,面部模糊。轮椅上的双腿显然萎缩了,腿上放着一只小鳄鱼皮包,我猜里面装的也许是把枪。他正在喝着那瓶人头马,拿着酒杯的手一指,我和孙中堂随之站在他对面,后背贴着走廊另一侧。
&我电台的,真没想到有幸见到九哥。&孙中堂惶恐地说,把我惹上麻烦的经过讲了一遍,强调我不懂事,单纯,不明白翡翠宫牵涉广大。&我老跟着四哥,八七年在三中就特别铁。九哥我老听说你,今天太荣幸了,第一次见。&
九哥喝着人头马,又拿起勺子,捞了点儿鸡汤里的香菜吃,继续微笑,沉默不语。
&这是给四哥带的鱼。&孙中堂指着我们抬上来的鱼缸说。九哥摆摆手,好似揣摩着我,兴味盎然地问:&午夜节目?&&是。&我说,拿不准他要干什么。
九哥回身又倒了一杯人头马,眯缝着眼晃动着杯子,颇为幸福地慢慢啜饮着。&梅毒来一段儿。&他说。&啥?&我说。&九哥让你来一段儿梅毒!&抽我耳光的家伙说,&操你妈你不是午夜节目吗?&
又过了片刻我才恍然大悟,这些家伙以为我主持的是午夜性问答那类节目。我清清嗓子,琢磨着那种节目该怎么主持才好。&梅毒,梅毒是,十分重要的性传播疾病,&那感觉十分怪异,&梅毒是我国一种常见的性疾病&&&
&别背书,&九哥说,&来段儿节目。&&你在节目上怎么说现在就怎么说。&孙中堂紧张地说。
&梅毒。&我暗暗呼了一口气,说,&现在,我们来接听一位听友的电话。你好,你好&&看来这是一位女士。这位女士,先请你说说你的病情&&&
&我得了梅毒!&九哥笑眯眯地说。
忽然之间,我克制着不去跟孙中堂交换眼神。我要么交上了难得的好运,要么就是碰到了最要命的厄运。在S市要真正激怒或说服任何人你都得把他们灌醉,而这家伙已经醉得像只猫,他喝醉的反应就是像个唐氏综合征患者似的微笑。
&我听你这个说法,大姐,你得的是梅毒啊。这个病可不好治啊。&我说,&从你介绍的你老公爱去洗浴中心的这个情况看,传染源就是你们家姐夫啊&&&
九哥颔首赞许,另外几个家伙狂笑起来,医生护士们在走廊的另一端远远观望。
我对什么都无所谓了。初一的时候,有一次音乐课上我睡着了,醒来时发现音乐老师在弹风琴,大家在唱着什么歌,由于某种不真实感,我纵情高歌起来,声音之大,压过了全班所有人。我只顾畅快地唱歌。现在,我就进入了那般状态。
&&&你这是三期啊,大姐!赶紧治吧。想什么呢?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啊!&我说。
&尖锐湿疣来一段儿。&九哥说。我告诉某个听众,他患了非常严重的尖锐湿疣。
&淋病来一段儿。&艾滋病来一段儿都行。
末了,九哥满足地点点头。他喝了一杯又一杯,舌头已经僵直。&不错。&他说。
我想我们可以脱身了。&九哥,你看他这个事儿,四哥那边儿&&&孙中堂愉快地高声说。&四哥是你叫的啊?&一个家伙说,&四哥在病房里边呢,你妈逼叫唤什么?&
我想那其实无所谓,我们在四哥病房外大呼小叫已经有一会儿了。四哥也许早已昏迷不醒了。
孙中堂低声赔不是。九哥又指指我,&你的事儿,不存在了。&
孙中堂对我直使眼色,可是我已经毫无感觉了。&那这事儿就没了啊,九哥?&孙中堂问。&九哥说没了你还问?不懂事是不?&旁边一个家伙说。
这时九哥好似忘了我们的存在,自顾喝着酒,再抬头时,陷入了愉快的吹嘘状态。&你,人不错,鱼不行,&他对我说,&改天我送你,比这大十倍的。&
说完了这句话,他好像睡着了。我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直到他惊醒,脸上再次露出微笑。&大姐,你得的这是梅毒啊!&他玩味说。点燃一根大卫杜夫,望着天花板。
我下了楼,又回这层楼上洗手间,推开门,就看见九哥正独自坐在镜子前,腿上仍旧放着他的鳄鱼皮包。我叫了声九哥,这家伙在镜中斜睨我一眼,没说话,就像不曾见过似的。借着高处窗口射进的一缕阳光,这时我才看清他的样子。也许他适合演那种电影,当着孩子的面杀了自己的老婆。他盯着镜中的自己,从鳄鱼皮包里拿出一把电梳子,插上插头,开始梳头。 他吹着口哨&&《好男人不会让女人受一点点伤》,把头发梳成满意的弧度。
刘娅楠像一个烫伤般存在于我的生活周遭,直到转年三月的那次美术展。即便在S市,美术展览也分一二三流,那是个三流的。那天,一个长头发的家伙找到我,说自己是刘娅楠的老师,就在她曾经就读的那所美术高校。
他目光躲闪的看人方式让我有个感觉,我了解这种人。他是曾经仪表堂堂娶了地位更高的女人的那种男人,是如今买便宜皮鞋每天擦三遍那种人,是任何时候都尽量不请客的那种人。他未必符合这三样,但他是那种男人。
他是参展者之一。&这幅是我的。&他说。
那幅画画的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阳光斜照进来,在赭石色的桌布上投下一半阴影,盘子里盛着几只红色的梨,别无其他。那屋子显得比它应该的更空旷。左下角故作草率地签着一行字,&贫穷而听着风声也是好的&。意外地,不错。
&这是一个美国诗人的诗。&他指着那行字说。他说,他本来不想找我,不过既然在这里偶遇,那么把有些话对我说了也好。
在美术馆暖气不足的走廊上,我不得不听他讲述他与刘娅楠之间的一切。我不好告诉他,我不想听。我不想了解一个迟迟不能一展身手的艺术家与一个三陪女之间的情感纠葛。他与那个继父高官的交涉过程我不想了解。他不能让刘娅楠离开夜场的隐衷,我不在乎。关于他们为彼此流的眼泪,我也不想听。
&你想说什么?&最后,我问。&我想请你别再联系她。&他为难地说。
一瞬间,我就决定按他说的办。我告诉他,没问题,我跟刘娅楠之间不是他想的那样。
我走的时候,这家伙在最大程度保持自尊的前提下对我千恩万谢。他握住我的手,然后另一手也握上来。他在哆嗦,我知道那是故意的。他想证明他真的感到羞愧和感谢。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说。不用说了,我说。那我不说了,不说了,他说。我说好。你清楚我的意思,他又说。我说我都清楚,好了。
离开前,我们又在那幅画前经过。我打定主意讥讽他一下。&你这个,贫穷而听着风声也不错的时代,过去了吧?&我说。&可是我怀念它,我多么怀念它。&他说。
我逃离了那种真诚导致难堪的气氛。
那是S市每年冬天都会有的五个暴风雪之夜中的最后一个。我独自待在办公室。本该跟我一道值班的那个家伙发现女友跟人约会,又不相信她赌咒发誓的&什么都没发生&,因此拒绝值班。他躺在宿舍床上,看上去决定闷死自己。
这时我已经把摩托罗拉大哥大换成了一只西门子手机。她打电话来时它闪烁着一片漂亮的按键光。她打了五次,前四次我没有接,第五次,我摁掉了。摁掉之后,一片寂静。我想她是那种格外自尊的姑娘,不会再打来。我猜对了。
那时我还不知道,她就是那场遥远的地震,会在岁月中涟漪般扩散开来。以后很多年里,我注意过各种类型的不快乐小姐,把指甲咬得乱七八糟的、惯于撒谎的、差不多分不清现实与幻想的、扮演别人的、患有抑郁症的,等等。我能记住每个她们,却记不住那些快乐的。我也听过了第三个高中女生的故事。在那个故事里,母亲对女儿说的是,你忍忍吧。某种程度上,不快乐小姐们构成了我对生活的看法,她们对我来说象征着某个令人悲伤的世界。
这都是从她开始的。我想这是时有发生的:一个不重要的人对你影响甚深。
那天晚上,我躺在沙发上,听着窗外落下湿乎乎的雪。我想着将来。后来你猜怎么着?S市是那种你思前想后个十分钟,也要打断你的地方。那个晚上,我们宿舍楼下来了一辆&倒骑驴&,就是我们那儿的倒着骑的板车。
我叫起那个被女友背叛的家伙,跟他一道睡眼惺忪地站在风雪里。这世界上居然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有人回赠了我一大缸鱼,就为了我说了段儿午夜问答逗他发笑。不全比我送的大十倍,但有一半真的大十倍。我说过什么?S市人全是疯子,在那个时候。那些了不起的胭脂鱼,炫耀着价值不菲的糖果色花斑,看上去简直不像鱼,像仙女,迤逦穿行在水草和冰块之间。
&我操,这可值钱了啊这个。&我的同伴冻得直跳脚,说,&要不吃了吧。红烧?香煎?你想啥呢?&也许是受风雪刺激,这家伙的情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兴奋得嘎嘎直笑。
我想啥呢?我想四哥死了,这是他的鱼。时代已经变了。
李海鹏,作家。微博ID:@李海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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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光清浅,轻轻滑过红尘的无奈。年又一年的重叠刻写着来来去去的故事,追着风儿走过一季季的春去秋来,花落又花开。多少月圆月又缺的时日,续写了几多岁月的简章,错落在回忆迷失的如今。
  再也无法清晰的记得,每一次的走过,我送走了多少个熟悉的身影,也忘了在那花开的瞬间,锁住了谁人的笑脸,只是会很不经意间的回到当初熟悉的地点,看看那时的风景,...&
  流光清浅,轻轻滑过红尘的无奈。年又一年的重叠刻写着来来去去的故事,追着风儿走过一季季的春去秋来,花落又花开。多少月圆月又缺的时日,续写了几多岁月的简章,错落在回忆迷失的如今。
  再也无法清晰的记得,每一次的走过,我送走了多少个熟悉的身影,也忘了在那花开的瞬间,锁住了谁人的笑脸,只是会很不经意间的回到当初熟悉的地点,看看那时的风景,静静品尝一番旧时情怀。
  又是落红纷飞时,总忆故年叹往事。漫天飘零的花儿千姿百态的尽情摇摆,好似正为迎接我这位匆忙的故友,而上演一场梦幻般的绝代画景。只是可惜了如此良辰美景,却留我孤单的身影,徘徊在这物是人非的起点,渐行渐寻味中,便迷足在曾经的如梦岁月里。
  秋风扫,拂过岁月的长河,吟落了漫山的红。此处又复当年景,再经已是独人行。我知道,不管我怎样怀念当初,它也不会回来,过去的,始终也只是一场真真假假的梦。岁月任然,红尘依旧。在无情的光阴里,给我留下的只有那浅浅的记忆波纹,撞激着感性的灵魂,一不小心就坠落在曾经的韶景年华,轻轻飘进过时的每寸土地,而无奈的现实,却把美好的梦境打碎,而曾经,却成为了遥不可及。
  当阵阵风声,把我喝醉的灵魂唤回,凝聚成如今孤独的身躯时,再也无能为力去追寻旧日步伐的我,又该怎样寻味那时斑斓。当片片落叶点缀着眼前模糊的视野,我更不知道这是寒冷滋味,还是柔暖的饱和,亦或是麻木的无动于忠。
  落红翩翩舞,时光悄悄逐。问世间,谁能不向年华认输,只叫愁客一生感悟。岁月就如同片片的落红般,划过人间的尘埃,经历一番折腾后便静静葬入黄土,只留下透明的划痕,迷离着脑海。而不自量力的我,总是去触碰,最后只落下一声叹息,赴往那水中望月的曾经。
  我知道,这是一个另人感伤的季节,也是一个让人无奈的时刻。也许,我真的就像那飞舞的落叶,正在找寻一些回忆而四处张望,然后碰到一线熟悉又陌生的痕迹,就停下来考证一翻。最后没有方向的落下,终点还是被岁月的尘埃掩埋。这不是因为我的不挽留,更不是风的崔逐,只是流年太过于霸道。
  也许,这便是年华的能耐吧!它把故事层层折叠,把容颜悄悄变更,最后连自己也不认识自己。或许,岁月它就是这般的神圣不可侵犯,谁也无法打破它的戒律,也不可能更改它的路线。然而,倔强的我却总是想撕开年轮的缝隙,试图能将它拉得大一点。再大一点,我就可以穿进曾经的画面,走进那时的年华。可是。最终还是斗不过它的无私,终究还是弄得自己遍体磷伤。
  此一时彼一时,想想当初的时光,就这样轻易的从我身旁偷偷溜走,还未许我来得急反应,就消失得无声无息。而我留下的却是空空如也,很是不甘,不甘心岁月就这么剥夺了光景,不甘只有零零碎碎的记忆陪伴着我,可是又能如何呢?其实我知道,我什么也做不了,仅仅能做到的,只是在花落的瞬间,叶亡的前面,留下忆海的倒影。
  扣一曲年华的歌谣,唱冷了昨日的记号。再也不能看清曾经的脚印,也不能望穿来时的始初。只有记忆的风帆,麻木的寻找被涂改的路线,不知该如何才能找到一处歇脚之地靠岸。那长长的经年凤歌,又该怎样唱美岁月的婆娑。
  岁月如歌,唱不全故事的标点与符号。记忆如麻,理不清记忆的来时跟散去。以些经过的风景人影,总使得我犹记深心,怎么也挥之不去,抹不掉的浅浅痕迹,时刻划伤着故事的篇章。
  叹一句岁月的飘渺,苍白着谁人的年少。时光的刻刀,在脸上记下它的年号,可是,却不允许我记下所有的美好。只留下断断续续的浅痕,把故事点点凝聚在此刻,看也不清,摸也不能着。
  记忆的发梢,缠绕着今朝。风干的故事,变得如此的糟老。我不知道,以后的岁月还将涂上多少岁月斑点,也不知道,将来的路途,还得把多少的故事,折叠后再更新。我知道,如今我能做的,只是在记忆划过眼前的刹那间,写下几行卑微的文字,来祭奠路过的红尘岁月。
  书纸不成章的符号,落下滴回忆的美好。试想把故事的碎片拾起黏贴再连接,重叠又重叠,再将岁月的脚步变成一纸符号,只希望能在忆起的片刻,把素笔挥毫,留下半笺年华的叹息。&
把人逼疯的方法有两种:1.话只说一半;2...&
把人逼疯的方法有两种:1.话只说一半;2
在一间破旧的茅屋里,有三个道士正在闭目养神,是一个老道士和他的两个徒弟。这个老道名叫魏盟甲,颇具仙风道骨是个得道的高人,后面是他的两个徒弟,张隧善和万向磊,两人风度翩翩,确实是仪表不凡,他们师徒三人来此是为了除妖,听闻此地的梁家镇闹妖,他们特地赶来除妖。
  梁家镇是个很富裕的镇子,镇里出产翡翠,玛瑙,玉石,梁家镇家...&
在一间破旧的茅屋里,有三个道士正在闭目养神,是一个老道士和他的两个徒弟。这个老道名叫魏盟甲,颇具仙风道骨是个得道的高人,后面是他的两个徒弟,张隧善和万向磊,两人风度翩翩,确实是仪表不凡,他们师徒三人来此是为了除妖,听闻此地的梁家镇闹妖,他们特地赶来除妖。
  梁家镇是个很富裕的镇子,镇里出产翡翠,玛瑙,玉石,梁家镇家家都富的流油,可是就在半年前,此地开始连续死人,总是会发生屠村的事件。死者全部都是惨白的面,身上不会有伤痕,所以他们认定是鬼怪作隧,也请了很多道士,但那些要么是学术不精,要不就是彻头彻尾的神棍,下场自然是死的很难看。他们师徒三人是因为,师傅夜观天象,见这个方向妖气冲天,且怨气极深,师傅掐志一算,知道此地出了罗刹鬼,而且已快成妖。事态紧急,为救黎民百姓,他们不远万里前来灭妖。
  又到了夜晚,师徒三人开始了行动,师傅在前,徒弟在后,朝着一个村庄走去。到了村庄,师傅站定,隧善问师傅干吗不走了?师傅说,笨蛋,没看到已经到了鬼面前了。罗刹鬼?隧善和向磊齐呼在哪呢?师傅别吓我啊,她长的恐怖吗?是不是尖嘴牙鳃,七窍流血?指甲很长,身体腐烂。师傅露出了难以察觉的笑很萎缩,这个鬼很漂亮诶,闭月修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听罢,两徒弟慌忙跑了出去,在哪阿,师傅她在哪我怎么看不到阿?不就在你后面咯!师傅手中射出一道金光,罗刹鬼现了出来。阿&徒弟两人尖叫的分贝着实吓人,不,吓鬼。罗刹鬼一脸疑惑的表情,什么情况啊?隧善哭着说师傅你骗人,看着罗刹鬼青半块白半块的脸,黑的嘴,绿色的眼睛,隧善和向磊实在说不出漂亮,很明显被那个老头骗了。还没融他们多想,罗刹鬼就开口道,今天全部都得死,说着伸出爪子扑向他们。只见隧善和向磊蓝光一闪已然在师傅背后。罗刹鬼没有停下,继续向师傅攻击,师傅一脸不屑,还用手抚了一下头发,保持我的发型,然后就是打出一掌,鬼已被弹出好远,身上流着青色的粘液,看样子受伤很重。师傅一本正经的说,只要你放下怨念,我就助你投胎。可恶鬼那里会听,又是飞起全力攻击,想来个鱼死网破,可是不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师傅手结了个法印,半边天都是金光,恶鬼撞了上去,顷刻变为一滩污水。老头又整了整发型,然后轻松的说,搞定,两个徒弟马上过来拍马屁,师傅真是逆天啊,这种妖精都不费吹灰之力,信师傅得永生阿。面对徒弟的马屁,师傅早已司空见惯,无奈这两个徒弟,胆子很小,其实他们天资聪慧,法术也算一流,可是,却只会躲在我身后,这样不行,我得刨治他们。
  徒弟呀,师傅最近要去和友人会面,一起谈道,你们就要自己走天下了,记住除磨灭妖,救济黎民,为师去了。说完化作紫光消失不见。隧善和向磊,一时没了依靠,有些不知所措,现在没了师傅吃饭都是问题啊。为了肚子,他们开始打着除魔灭妖的招牌,混口饭吃。
某程序员对书法十分感兴趣,退休后决定在这方面有所建树。于是,其花重金购买了上等的文房四宝。一日,饭后突生雅兴,一番磨墨拟纸,并点上了上好的檀香,颇有王羲之风范,又具颜真卿气势,定神片刻,泼墨挥毫,郑重地写下一行字:hello world.....&
某程序员对书法十分感兴趣,退休后决定在这方面有所建树。于是,其花重金购买了上等的文房四宝。一日,饭后突生雅兴,一番磨墨拟纸,并点上了上好的檀香,颇有王羲之风范,又具颜真卿气势,定神片刻,泼墨挥毫,郑重地写下一行字:hello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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