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是爱情,它是什么东西?”阿姨洗铁路是哪首歌歌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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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首歌里面有句词是那是爱情
哪首歌里面有句歌词“那是爱情”是个女的唱的很好听的。不是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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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无法爱的时候,请做出点牺牲,没有华丽的言语,好好去爱而非 在放手的时候,你是否爱的那么深.,由时间作为答案 为了你深爱的人,现实中你们目前还不能在一起 难道你就这样轻易放弃,而只看见眼前的快乐吗.,好好祝福… 真爱是一种从内心发出的关心和照顾? 你愿意让两个人都受伤吗. 真正的爱情并不一定是他人眼中的完美匹配 而是相爱的人彼此心灵的相互契合 是为了让对方生活得更好而默默奉献 这份爱不仅温润着他们自己,但要记住自己的真心,没有哗众取宠的行动,放手才是拥有了一切… 请在珍惜的时候,懂得珍惜 真正的爱情、许诺说明了它的不确定, 只有在点点滴滴一言一行中你能感受得到。 抚心自问? 是真爱? 爱,就永不言弃 爱是包容而不是放纵 爱是关怀而不是宠爱 爱是相互交融而不是单相思 爱是百味而不全是甜蜜距离是真爱的考验? 难道你就不能为爱守侯吗。反之发誓,也同样温润着那些世俗的心 真正的爱情,是在能爱的时候。 那样E平实那样坚定,懂得放手 因为? 一生就这样的走完吗? 你允许自己的目光如此短浅,绝不是缺了就找,而委曲求全了吗,更不是累了就换 生活不是一个人好好的活 是两个人如何一起好好过 但是一些客观的原因,守住你们的爱情 否则怎么能谈得上真正的爱情 你可以忘记以前的誓言,永远不要相信甜蜜的话语
夜深人净 那是爱情。薛之谦《认真的雪》
爱情讯息 郭静。你听听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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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请问这首歌的歌名叫什么,其中有句歌词是:像你们挥挥手,那是爱情的芳香,一双眼睛的玩笑,像是苦药,美_百度知道
请问这首歌的歌名叫什么,其中有句歌词是:像你们挥挥手,那是爱情的芳香,一双眼睛的玩笑,像是苦药,美
请问这首歌的歌名叫什么,其中有句歌词是:像你旦旦测秆爻飞诧时超江们挥挥手,那是爱情的芳香,一双眼睛的玩笑,像是苦药,美丽的日落,我爱上了你]…请问这首的歌名叫什么,是一个男的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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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名:回到初恋 歌手:谢军 专辑: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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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谈论的是什么》(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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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雷蒙德·卡佛最著名的一篇小说。可是,它初稿的标题并不是这个,而是名为《爱情新手》(Beginners)。《纽约客》杂志的编辑Gordon Lish对卡佛的初稿做了大量的删减和修改(砍掉了40%的内容),并给它改了标题,于是才变成现在的样子。卡佛文体也从此为众人所知。这篇译文是按《纽约客》杂志网站上Lish的定稿翻译的。初稿已经在译言网站上被另外一位网友“周而复始”翻译过来了。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自己去比较一下其中的差别。
原作:雷蒙德·卡佛&&(《纽约客》)
&&& 我的朋友缪尔o麦格尼斯正说在兴头儿上。他是位心外科专家,有时这个身份本身就给了他发言权。
&& &当时我们一共是四个人坐在他家厨房里,正围着桌子喝杜松子酒。阳光透过水池子那儿的大窗户照进来,洒满整个厨房。在场的有缪尔,我,他的第二任太太特丽莎(我们叫她特丽),还有我太太劳拉。那时我们全住在阿博科奇,但以前都是从外地搬来的。
&&& 桌子上有一个冰桶。我们把酒和奎宁水不断地传来传去,不知不觉就谈到爱情这个话题。缪尔认为,真正的爱情其实和宗教意义上的爱没有区别。他说自己在去上医学院之前,曾在一个神学院呆了5年。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他仍然认为那段神学院岁月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 特丽则提起在缪尔之前和她住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说那人爱她爱到差点儿要了她的命。“有天晚上他把我揍得很惨,拽着我的脚脖子在客厅里拖来拖去,不停地说:‘我爱你,我爱你,你这贱货。’他就那么一直在客厅里把我拖来拖去。我的头不停地撞到东西上。”特丽扫了我们一眼,接着说道。“对这种爱情你们说该怎么办?”
&&& 她是一个消瘦的女人,脸庞清秀,眼睛漆黑,一头棕发垂在身后。她喜欢戴绿松石做的项链和长长下垂的耳环。
&&& “上帝啊,你别犯傻了。那不是爱情,你自己也明白。”缪尔说道。“我说不好你该管它叫什么,但是我肯定你绝不能把那叫做爱情。”
&&& “随便你怎么说,可我知道那就是爱情。”特丽说。“对你来说,那可能过于疯狂,可它照样是爱情。人和人是不一样的,缪尔。的确,我承认有时他的所作所为很疯狂。可是他爱我。虽然他可能用的是自己的方式,但他爱我。那就是爱情,缪尔。别跟我说那不是。”
&&& 缪尔长叹一口气。他端着酒杯,转向劳拉和我。“那个男人曾威胁要杀了我。”缪尔说道。他喝掉手里的酒,然后伸手去够酒瓶子。“特丽是个罗曼蒂克的人。她是‘你踢我所以我知道你爱着我’那个流派的。特丽,亲爱的,别用那种眼光看我。”缪尔把手伸过桌子,用手指摸了摸特丽的脸颊。他咧开嘴冲她笑笑。
&&& “他这是要跟我讲和。”特丽说。
&&& “讲什么和?”缪尔说道。“有什么和可讲的?我有一说一,就是这么回事。”
&&& “咱们是怎么扯到这个话题上来的?”特丽说。她举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缪尔总是满脑子的爱情。没冤枉你吧,亲爱的?”她微笑着说。我以为这个话题到此也就结束了。
&&& “我就是不想把艾德的行为叫做爱情。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亲爱的。”缪尔说道。“你们说呢?”他对着劳拉和我问道。“在你们听来,这算爱情吗?”
&&& “问我你就找错了人。”我说。“我根本不认识这人。我只不过刚听你们提起他,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儿你得清楚来龙去脉才行。不过我觉得你想说的意思是,爱情应该是尽善尽美的。”
&&& 缪尔说:“我所说的那种爱情就是如此。我所说的那种爱情,你不会要去杀人。”
&&& 劳拉说:“我一点不了解艾德,也不了解当时的经过。可谁能对别人的事儿说三道四呢?”
&&& 我摸摸劳拉的手背。她冲我很快地笑了一下。我握握住她的手。它很温暖,指甲涂着油,修剪得恰到好处。我用手指拢住她的手腕,把她搂在怀里。 & & &&& “我搬走之后他喝了耗子药。”特丽说道。她双手交叉抱着胳膊。“他们把他拉到了圣塔菲那儿的医院。当时我们住在离那儿大概十里地之外。他们救了他一命。不过他的牙龈因为这个变得乱七八糟。它们跟牙都脱开了,他看上去像是满口狼牙。我的上帝。”特丽说。她停了一小会儿,然后松开手臂,端起她的酒杯。
&&& “有些人无所不为!”劳拉说。
&&& “现在他消停了。”缪尔说道。“他已经死了。”
&&& 缪尔把放着青柠檬的碟子递给我。我拿了一片,把汁儿挤到我的酒里,用手搅了搅冰块。
&&& “后来就更糟糕。”特丽说。“他朝自己嘴里开了枪。不过他把这也搞砸了。可怜的艾德。”特丽说完,摇了摇头。
&&& “什么可怜的艾德!”缪尔说。“他是个危险分子。”
&&& 缪尔今年45岁。他身材高大,四肢修长,有着打卷的软发。他喜欢打网球,所以脸和胳膊都晒成了棕色。在没醉的时候,他的姿态和动作都很精确,谨慎。
&&& “可他确实是爱我的,缪尔。你得承认这个。”特丽说。“我只要求你这个。他爱我的方式,跟你爱我的方式不一样。我也没说它们一样。可是他爱我。你承认这一点,对吧?”
&&& “你说他搞砸了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 劳拉端着酒杯把身子向前挪了挪。她把胳膊肘放到桌上,用俩手托住酒杯。她的目光从缪尔扫到特丽,脸上带着一种百思不解的表情等待着,好像为熟人身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惊异。
&&& “他怎么把自杀搞砸的?”我又问。
&&& “我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吧。”缪尔说道。“他拿的那支点22手枪原本是用来威胁特丽和我的。哦,我可不是在开玩笑。那家伙总在威胁别人。你是没看见那些日子里我们怎么活过来的。就和在逃犯一样。我自己甚至也买了支枪。你能相信吗?像我这样的人?可我真就买了。我买来是为了防身的,平常就放在汽车的手套箱里。有时候我半夜得起来去医院,你知道吧?那时特丽和我还没结婚,我的房子,孩子,狗和其他的一切都归了我前妻。特丽和我就住在这个公寓里。就像我说的,有时我深夜被电话叫起来,凌晨两三点钟就得去医院。停车场上漆黑一片,还没等走到我的车跟前,我就已经浑身冒冷汗了。我拿不准他是不是会从灌木丛里,或者从哪辆车后面走出来,朝我开枪。要我说,那人就是个疯子。他知道怎么造炸弹之类的东西。他过去常打电话到我那儿的服务台,说要跟大夫讲话。我接了以后,他就说:‘狗娘养的,你的日子没几天了。’或者诸如此类的话。这很吓人,我跟你说。”
&&& “我还是觉得他挺可怜的。”特丽说。
&&& “听上去像一场噩梦。”劳拉说道。“不过他朝自己开枪之后,到底怎么样了呢?”
&&& 劳拉是位法律秘书。我们是在工作当中认识的。但很快我们就开始约会。她现在三十五岁,比我小三岁。我们彼此相爱,也都很喜欢对方在自己身边相伴。她很容易相处。 & & &&& “到底发生了什么?”劳拉又问了一遍。
&&& 缪尔说: “他在自己的房间朝嘴里开了一枪。有人听见枪声,报告给了经理。他们用万能钥匙打开门进来,看到这样子,就叫了救护车。他被拉到医院的时候,我碰巧就在那儿。他当时还活着,但已经没救了,只多活了三天。他的头肿得足有正常人两个脑袋那么大。我以前从没见过那样的脑袋,今后也不想再看见。特丽知道这件事后,想要进去坐那儿陪着他。我们为此吵了一架。我不想让她看到他那个样子。我觉得她不应该去见他,到现在我还是这么认为。”
&&& “最后谁吵赢了?”劳拉问道。
&&& “他咽气的时候我在病房里陪着他。”特丽说。“他一直没有醒过来。可我还是坐在那儿陪着。他再没有其他亲人了。”
&&& “他是个危险分子。”缪尔说。“如果你愿意管那个叫爱情,那就随你便吧。”
&&& “可那真的是爱情。”特丽说道。“的确,在大多数人眼里,它不太正常。可是他愿意为它去死。他也确实做到了为它而死。”
&&&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它叫做爱情!”缪尔说。“要我说,没人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死的。我见过很多自杀,但我从没见过有人真的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去死。”
&&& 缪尔把双手放到脖子后面,向后翘起椅子。“我对这种爱情没有兴趣。”他说道。“如果你说那是爱情的话,那就归你好了。”
&&& 特丽说:“我们俩很害怕。缪尔甚至都写好了遗嘱,还写信给他那个以前当过特种兵,眼下住在加州的弟弟。缪尔告诉他,万一自己出了事,他应该去找谁算账。”
&&& 特丽又从酒杯里喝了口酒。她接着说:“不过缪尔说得也对---我们过得是像在逃犯一样。我们很害怕。缪尔,亲爱的,你是很害怕,对吧?有一回我都打电话报警了。可是他们也帮不上忙。说是除非艾德真的做出了什么事,否则他们也爱莫能助。这不是很荒唐吗?”
&&& 她把瓶子里剩下的一点酒都倒进酒杯,然后摇了摇空瓶子。缪尔从桌边站起身,到橱柜里又拿出一瓶酒来。
&&& “尼克和我知道爱情是什么。”劳拉说道。“我是指对我们俩人自己而言。”她用膝盖碰了碰我的膝盖。“现在该轮到你说点什么了。”劳拉转过来,微笑着对我说。
&&& 作为回答,我把劳拉的手举到我的嘴唇边,郑重其事地吻了吻。每个人都笑了。
&&& “我们俩是幸运儿。”我说道。
&&& 特丽说:“你们俩得了吧,快点打住!我都要被你们酸得反胃了。上帝呀,你们现在还是在蜜月期里呢!你们还没醒过梦来呢,真是的!等着吧。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有多久?一年到了吗?超过一年了吧。”
&&& “有一年半了。”劳拉羞红了脸,笑着说道。
&&& “噢,所以嘛!还得再等一阵儿。”特丽说。
&&& 她端着酒杯,打量着劳拉。
&& “别当真,我这只是个玩笑话。”特丽说道。
&&& 缪尔把酒瓶启开,绕着桌子给大家添酒。
&&& “来吧,各位。咱们干一杯。我要祝你们一杯。为了真正的爱情,干杯。”缪尔说道。 & &&& 我们大家碰了杯。
&&& “为了爱情。”我们说道。
&&& 外面的后院里,有只狗开始叫唤。窗外白桦树的树叶轻轻敲打着玻璃。午后的阳光就像在这个房间里住下来了一样。充沛的光线慷慨怡人,使这里不比任何迷人的地方逊色。我们又一次举起杯来,朝彼此开怀笑着,像是达成了默契要去做坏事的孩子们一样。
&&& “我来告诉你们真正的爱情是什么吧。”缪尔说。“我是说,我来给你们举个很好的例子,然后你们自己去得出结论。”他往自己的酒杯里又倒了些酒,加了一个冰块和一片青柠檬。我们品着酒,等着他继续说。劳拉和我的膝盖又碰到一起。我把一只手放到她温暖的大腿上,没再移开。
&&& “我们当中,有谁当真明白什么是爱情呢?”缪尔说道。“尽管我们都说爱对方,而我也不怀疑我们确实彼此相爱,可照我看,我们依然只不过是爱情新手。我爱特丽,特丽也爱我。你们俩也彼此相爱。你明白我现在所说的那种爱情吧。就是那种感官意义上的爱,那种驱使你去接近你所爱之人的冲动,以及对那个人的身体本身的热爱。肉体上的爱,再加上对那个人日复一日的关爱,呃, 就叫它情绪上的爱吧。可是,有时我很难找出证据,来解释我以前一定也爱过我前妻这个事实。不过我确实爱过她。我知道我是爱过的。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和特丽的感觉一样。就是特丽对艾德的那种感觉。”他想了想,然后接着说了下去:“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我爱我的前妻,胜过我爱生命本身。现在我却恨她恨到骨子里。我确实恨她。可你怎么来解释这回事呢?我原来的爱情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想要知道它到底变成了什么。我真想有人能告诉我。再来说说艾德。嗯,我们又扯回到他头 上了。他爱特丽爱到要杀了她,最后他却要了自己的性命。”缪尔停了下来,从酒杯里喝了一大口酒。“你们俩在一起十八个月了,彼此相爱。这谁都看得出来。你们的身上洋溢着爱情。可是你们两个人在遇到彼此之前,也都爱过别的人。你们以前都结过婚,就和我们一样。而且你们在原来结婚之前,没准也还爱过其他人。特丽和我在一起五年了,结婚也有四年了。可是让人伤心的事儿,让人伤心的事儿是,当然也算是好事儿,你可以说算是一种补偿,假如我们俩人中的一个遇到不测---我这么说你们别介意---可是假如明天我们俩人中的一个就遇到不测,我觉得另外那个人,会悲伤一阵子,你明白吧,可是活下来的这人不久就会恢复过来,又会再去爱上别人。所有的这一切,我们所说的这种爱情,就会仅仅成为一段记忆而已。甚至连记忆都算不上。我说错了吗?我是不是太离谱了?你们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对,千万要纠正我。我是真心想要知道。我对此一无所知,这我自己第一个承认。”
&&& “缪尔,看在上帝的份上。”特丽说道。她伸出手,攥住他的手腕。“你是不是要醉了?亲爱的?你醉了吧?”
&&& “亲爱的,我只是说说而已,” 缪尔说。“成吗?我不必非要等到醉了,才能说出我想说的话吧?我的意思是,我们都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对不对?”他的目光盯在她身上。
&&& “宝贝儿,我不是在责怪你。”特丽说道。
&&& 她拿起她的酒杯。
&&& “我今天不用值班。”缪尔说。“我想提醒你记住这点。我没在值班。”
&&& “缪尔,我们都爱你。”劳拉说道。
&&& 缪尔看着劳拉。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好像她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她。
&&&& “我也爱你,劳拉。”缪尔说。“还有你,尼克,我也爱你。你知道吗?你们俩是我们的密友。”缪尔说道。
&&& 他拿起他的酒杯。 &&&
&&& 缪尔说:“我想告诉你们点儿事情。我是说我想用它来证明一个观点。这事儿发生在几个月前,但到现在也还没完。这事儿会让我们觉得脸红,因为我们在谈论爱情时,一个个都说得好像我们知道自己谈论的是什么。”
&&& “得了吧。”特丽说。“你要是没喝醉的话,就别尽是说些醉话。”
&&& “你这辈子就不能闭上一次嘴吗?”缪尔平静地说道。“就算是对我开个恩行不行?哪怕只有一分钟。我正要说到,有一对老夫妻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是被个毛孩子给撞的。他们给撞得稀里哗啦,没人觉得他们能活下来。”
&&& 特丽瞅瞅我们,然后又看回到缪尔身上。她看上去有些不安。没准说不安有些重了。
&&& 缪尔把酒瓶递给桌边的每个人。
&&& “那天晚上是我值班。”缪尔说道。“当时可能是五月或者也可能是六月。特丽和我刚坐下来吃晚饭,医院就来了电话。高速公路上出了事儿,有个愣头青喝醉了,把他老爸的皮卡撞进了一辆露营车。车里有一对老夫妻。这老两口儿都是七十多岁。那个小伙子---大概十八九岁---酒后驾驶。方向盘撞进了他的胸口。那老两口儿,他们倒还算是活着,不过也就只剩了一口气儿。他们身上各种伤都有:多处骨折,内脏受损,大出血,挫伤, 撕裂,等等。他俩还都撞出了脑震荡。相信我,他们情况很糟。而且,他们的岁数本身就让他们输不起。我觉得老太太的的情况比那个老头还糟。除了刚才说的那些伤以外,她还得加上脾脏撕裂,而且两个膝盖骨都碎了。不过他们当时都系了安全带。老天有眼,就是这个暂时救了他们一命。”
&&& “各位,这里是全国安全委员会在做广告。”特丽说道。“现在讲话的是发言人缪尔文oRo麦格尼斯医生。”特丽边笑边说。“缪尔,有时侯你真的是太过严肃了。不过,亲爱的,我爱你。”
&&& “亲爱的,我也爱你。”缪尔说。
&&& 他把身子探过桌子来。特丽也探过身子,俩人吻了一下。
&&& “特丽说得对。”缪尔重新坐回去之后说道。“要系好安全带。不过说真的,那俩老家伙情况很糟糕。等我赶到医院,那小伙子就像我刚说的,已经死了。他躺在轮床上,停在一个角落里。我只看了一眼那老两口儿,就告诉急诊护士,赶紧去找一个神经外科医生,一个整形外科医生,另外再找一两个外科医生,让他们马上到这儿来。”
&&& 他从酒杯里喝了口酒,说道:“我尽量长话短说。这之后我们把他俩送进手术室,几乎他妈整夜都花在给他们手术上了。这俩人的生命力真是惊人。你很少能见到这样的。总之我们尽了最大努力。到快天亮的时候,我们觉得他们只有五成的希望。她可能甚至连这都不到。可不管怎么说,第二天早上,他们都还活着。所以,我们把他俩移到特护病房。他们插着管子在那里呆了两个星期,各方面情况都在一点点好转。后来我们就把他们转到一个单间病房里去了。
&&& 说到这里缪尔停了下来。“来吧。”他说:“咱们干了他妈的这杯劣酒。然后一起去吃晚饭,好吗?特丽和我知道一个新开的好馆子。咱们就去那儿,去那个新开的地方。不过得先喝光这削价处理的破酒。”
&&& 特丽说:“我们其实还没去那儿吃过。不过,你知道吗,它从外面看起来不错。”
&&& 缪尔说:“我很贪吃。你们知道吗?如果我能再活一遍,我就要去当个厨子。对不对,特丽?”
&&& 他笑了起来,用手指拨弄着酒杯里的冰块。
&&& “特丽了解我,她会告诉你们。不过我还是要说,如果我真能够再投一次胎,换个时代过另外一种人生,你知道吗?我最想做的是托生当个骑士。穿着那种盔甲,你会很安全的。在火药啊长枪啊手枪啊发明之前,当个骑士很不错。”
&&& “缪尔想要骑上骏马端起长矛。”特丽说道。
&&& “怀里还要带着女人的丝巾走遍天涯。”劳拉说。
&&& “或者干脆就带个女人。”缪尔说。
&&& “真不害臊。”劳拉说。
&&& 特丽说:“假如你重新投错了胎成了农奴呢。过去农奴的日子可不好过。”
&&& “农奴的日子什么时候都不好过。”缪尔说。 “不过我觉得即使是骑士,也不过是其他某些人的扑通。难道不是吗?可话说回来,每个人其实都是别的什么人的扑通,对不对?特丽?我之所以喜欢当骑士,是因为不仅可以娶到淑女,而且还有那套盔甲。你知道吧。所以他们一般都伤不着。那时候又没有汽车,对吧?没有喝醉酒的愣头青把你的屁股撞个稀烂。”
&&& “是‘仆从’。”特丽说。
&&& “什么?”缪尔问。
&&& “仆从。他们叫仆从,不是扑通。”特丽说。
&&& “仆从,扑通。”缪尔说道:“有他妈什么区别?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行了。好吧,就算我没受过教育,我是自学的行了吧。虽说我算是心外科手术师,可其实就是个机械工。我进去之后乱弄一气,然后我就把它给整好了。狗屁。”缪尔说。
&&& “谦虚你学不来。”特丽说。
&&& “他就是个出身微贱的江湖大夫。”我说道。“可是缪尔你知道吗,有时骑士会被自己的盔甲给憋死。如果天气太热或他们太累或消耗太大的话,还有可能心肌梗塞呢。我记得在哪儿读到过,如果他们落马,就有可能再也起不来了,因为累得已经没法顶着满身盔甲再站起来。他们有时候就是被自己的战马给踩死的。”
&&& “这太可怕了。”缪尔说。“这场面很可怕,尼克。我想他们大概只能躺在那里,等着什么人来拿他们做人肉叉烧。”
&&& “其他的扑通。”特丽说道。
&&& “说得对。”缪尔说,“其他的仆从过来把这个混蛋用长矛刺死,还号称是以爱情的名义,或者其它什么打仗用的他妈的名义。
&&& “直到现在我们还在用这些名义打仗。”缪尔说道。
&&& 劳拉说:“一切都没变。”
&&& 劳拉的脸颊仍然很红,眼睛闪亮。她把酒杯送到唇边。
&&& 缪尔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他仔细端详着酒瓶的商标,好像在研究一长串数字。然后他慢慢吧酒瓶放到桌上,伸手去拿奎宁水。
&&& “那老两口怎么样了?”劳拉问道。“你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 劳拉费了好大劲儿在点她的香烟。她的火柴总是熄灭。
&&& 房间里的阳光现在跟刚才不同了,不断变化着,逐渐稀薄起来。可是窗外的树叶依然耀眼。我凝神研究着它们落在玻璃上和贴塑桌面上的影子。这两种影子的样子当然是不一样的。
&&& “那老两口怎么样了?”我问。
&&& “老而弥‘奸’。”特丽说道。
&&& 缪尔瞪了她一眼。
&&& 特丽说:“接着讲你的故事吧,亲爱的。我只是在开个玩笑。后来怎么了?”
&&& “特丽,有些时候啊,”缪尔说道。
&&& “求你了,缪尔。”特丽说,“别总是这么一本正经,宝贝儿。你就连个笑话儿都听不得吗?”
&&& “哪儿可笑?”缪尔说。
&&& 他端着酒杯,定定的注视着他的太太。
&&& “这是怎么啦?”劳拉说道。
&&& 缪尔把目光停在劳拉身上。他说:“劳拉,假如不是我有了特丽,或者假如不是我这么爱她,又或者尼克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定会爱上你。我会把你带上走人,亲爱的。”
&&& “讲你的故事吧。”特丽说。“然后咱们就去那个新开的地方,好吗?”
&&& “好吧。”缪尔说道。“我刚才讲哪儿啦?”他瞥了桌子一眼,然后又开始讲下去。
&&& “我每天都去病房给他俩每个人做检查。如果有时去那儿附近看其他病人,我也会顺便再去他们那里看上一次。他们俩从头到脚都打着石膏和绷带。就像你们在电影里见到过的那样,你知道吧。他们就是那个样子,跟电影里一样。眼睛,鼻子和嘴那里都有小洞。她的腿还得被吊起来。那个老头很长时间里都很沮丧。即使知道他太太能活下来之后,他还是很沮丧。不过不是因为这场事故。我是说,事故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但不是全部。我凑近他嘴巴那个小洞。他说,不,不全是因为这场事故,而是因为他从眼洞里没法看到她。他说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觉得难受。你能想象得出来吗?我告诉你吧,他之所以伤心,就是因为他没法儿转过他那倒霉脑袋,看到他那倒霉老伴!”
&&& 缪尔环视着桌子周围,为他下面要说的话摇起了头。
&&& “我是说,就因为他没法去他妈的看这个女人,这个老浑球就活不下去了。”
&&& 我们都看着缪尔。
&&& “你们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 & &&& 到那时我们大概都有点醉了。我意识到很难专注于什么事上。光线一点点从房间里溜走,由当初进来的那个窗户原路返回。可是没有一个人从桌边站起来,把顶灯打开。
&&& 缪尔说:“好了,咱们把他妈的这点酒喝光吧。剩的这点够每人一杯的。然后咱们去吃饭。到那个新开的地方去。”
&&& “他有些抑郁了。”特丽说。“缪尔,你去吃片药吧?”
&&& 缪尔摇摇头。“药都吃光了。”
&&& “我们都需要偶尔吃上一片。”我说道。
&&& “有些人生来就需要吃药。”特丽説。她用手指头在桌子上蹭着什么。然后她停住手指。
&&& “我想在咱们去吃晚饭之前给我的孩子打个电话。”缪尔说道。“大家对此没什么意见吧?我这就去给孩子们打电话。”
&&& 特丽说:“要是玛若丽来接电话怎么办?你们两位,你们以前听我们说起过玛若丽的事情。亲爱的,你知道你不愿意跟她讲话。那会让你感觉更糟。”
&&& “我不想和玛若丽讲话。”缪尔说道。“可是我想和我的孩子们说说话。”
&&& “缪尔没有一天不提起他希望她要么再婚,要么干脆死掉。”特丽说。“因为她现在正把我们弄得倾家荡产。缪尔说她就是为了要折腾他,才不打算再婚的。她有个男朋友跟她和孩子们住在一起。所以等于缪尔还得养着那个男人。”
&&& “她对蜜蜂过敏。”缪尔说。“我现在不是在祈祷她早日再婚,就是在祈祷她被他妈的一群蜜蜂蛰死。”
&&& “真不害臊。”劳拉说道。
&&& “嗡嗡嗡嗡。”缪尔说。他把手指变成一窝蜂,飞向特丽的喉咙。然后他泄了气,把手垂到身体两旁。
&&& “她是个恶魔。”缪尔说。“有时我都想穿上养蜂人的工作服,你知道吧?就是那种带块玻璃罩挡住脸的头盔,大号手套,还有鼓起来的外套。我想去敲开她家的门,往屋里放出一箱子蜜蜂去。不过首先我得确保孩子们当时不在家里。”
&&& 他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双脚落地,身体向前倾去。他的胳膊肘放到桌上,双手撑住下巴。
&&& “也许我的确不该给孩子打电话。这大概不是什么好主意。要不咱们就直接去吃饭。你们觉得呢?”
&&& “我觉得挺好。”我说。“吃不吃都行。或接着喝酒也行。我可以直接走出去,融到夕阳里。”
&&& “亲爱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劳拉问道。
&&& “就是我说的那个意思。”我说。“就是说我可以一直走下去。就是这么个意思。”
&&& “我想吃点东西了。”劳拉说道。“我觉得长这么大还没这么饿过。有什么可以填填肚子的东西吗?”
&&& “我去拿些奶酪和饼干来。”特丽说。
&&& 可是她只是坐在那里,并没有起来去拿什么东西。
&&& 缪尔把他的酒杯倒扣过来,里面剩的酒撒到桌子上。
&&& “酒喝光了。”缪尔说。
&&& 特丽说:“现在该怎么办呢?”
&&& 我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我可以听见每个人的心跳。我甚至可以听见我们坐在那里而产生的人声。我们当中谁也没动,即使房间黑了下来,也没有人动。
& —————————————————— 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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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原文里的黑体字是编辑修改的地方?
是。不过中英对照版上黑体字的内容只是编辑修改和增加的内容。被删掉的内容不知为什么粘贴不出来。你可以去原文链接的站点那里,在那儿会有更清楚的编辑记录。
这个编辑下手真够狠的,当时搞得卡佛有些下不来台,因为他的原稿已经给他妻子先看过了,而且得到她的欣赏。 (她是个诗人)。所以他觉得被删太多很没面子。不过编辑不为所动。最后发表的时候还是按编辑的剪裁和标题做的。
卡佛的遗孀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最近她把卡佛的初稿拿出来出版,大概也是为了赌这口气吧,哈哈。
&纽约客》杂志的编辑Gordon Lish对卡佛的初稿做了大量的删减和修改(砍掉了40%的内容),并给它改了标题,于是才变成现在的样子。卡佛文体也从此为众人所知。&呵呵,这样说来,卡弗的风格的定型该归功于LISH了。
其实,BEGINNERS抒情的成分多了些,异议兄译的这篇更贴近众评论家的腔调。
的确,由于卡佛与Lish非同寻常的关系(后者“发现”了卡佛,发表了他的第一篇小说,并且是他几本小说集的编辑。),现在有人就在质疑卡佛的文字到底有多少是卡佛自己的声音。我们所熟悉的卡佛,到底是一个真实的卡佛,还是一个被Lish塑造出来的卡佛。
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这一篇被减得太狠了点,以至于有些情节不太连贯。比如缪尔讲的老夫妻的故事,作为他所谓的理想爱情的证据,就有点显得不够到位。如果看他的初稿,就合理得多。当然,初稿的故事是有些散了点,重点不太突出。这中间的平衡相当微妙,不易把握。
2009年来到译言,从这里受益良多。我学的是理工,却偏爱历史和文学,最喜幽默文章。看得久了,慢慢变得手痒,由欣赏发展成分享。人在海外而不想丢下中文,翻译似乎是一个挺好的选择。虽然水平有限,但是乐在参与,欢迎大家拍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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