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奕名老婆大象里面有个叫什么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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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很冷门的电视剧《大象(金三角夺宝)》,导演并主演的是连奕名,最近很喜欢的一个才子。
这部片子在看之前是没抱多大期望的,也许真要把预期放低到尘埃里,当它开出花儿来,才能感受到如此惊喜。
编剧这个本子创意之初,我想是受到了卡萨布兰卡的影响。二战时的北非摩洛哥,现代的湄南岘贡,各色人等,各怀鬼胎,有人为了自由,有人为了宝藏,聚集在空间相隔万里、时间跨度60年的同样名叫里克酒吧的地方。酒吧的老板们都叫做里克,他们愿意用生命去珍爱一个女人,可故事的结局,她终究离他而去。
卡萨布兰卡的钢琴曲第一次响起的时候,里克微微仰着头,手指在键盘上流转,此时,罗拉正在从拳馆到克吧的路上,而柬人阿达在定叔家砍瓜切菜般穿行。
A kiss is still a kiss in
Casablanca
is&not a kiss without your
大爱湄南的色彩,大片晕染的潮绿底色,是河水是树木,殷红的木门木桌,鹅黄桃红的衣衫,亮蓝明黄的墙面,草绿艳紫的桌布床单,红黑相杂的摩托,光影流离的酒吧,大面积的色块堆积在一起,完全不需要起承转合。
大爱片子的配乐,不知道怎么去表述它,诡秘的丛林音乐、节奏激烈的鼓点、舒缓的钢琴曲,合着情节,时而宁静,象湄南幽静墨绿的丛林,时而喧哗,像湄南狂躁浮动的人心。
大爱克吧的人来人往,扎着小辫子的扎西和会耍石头流星锤的德勒脸上泛着高原红;阴沉狠辣的柬人阿达和他的兄弟随性杀伐;兰芳湖绿长衫和斗笠,雪白肌肤像一朵百合花安静开放,小丑拼命起来忘了自己长得多瘦小,阮英雄长得真象越南人其实不象日本人,黎叔老奸巨滑想放长线钓大鱼,定叔手段卑鄙但还知道讲信义。
香子的口音和我的日本同事一模一样,弯弯的眼眉也和她一样。香子穿风衣和高跟长靴,微笑着斜睨阮流民,说你真帅,你就像你浑身上下的装扮,是个冒牌货。
阮流民脖子上的刺青和稻草黄的头发,那姿势像在说我就是个狠毒的草包。他把手表拍在平野柔道馆的台子上,跟着困惑地伸过头去说,不是潜水一百米照走的吗,怎么坏了,难道是因为没潜水?
高原拉长着脸,像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他的目光都是狐疑,他的声音充满嫉恨,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一直忘不了他,我想知道,他会不会为了你放弃象牙宝藏。
罗拉是个大美女,美得耀眼美得像个白瓷花瓶,她爱不爱里克无所谓,她就是一个符号,是刻在里克心里的一道伤。
好像笑傲江湖里的令狐冲,里克的出场,铺垫做到十足。杂乱的湄南街头,阮流民、阮英雄拉开了架子似乎顷刻间便要动手,克吧里音乐刺耳、心系宝藏的人们目光炯炯。摇摆的镜头,快进和定格,把湄南夺宝的众生像铺陈开来。
然后是鲜绿河流边钓鱼的男子,大大咧咧的坐姿,牛仔帽遮住了脸,此时的河水美艳而又平静,好像一旁兰芳温婉的脸。
再然后,及以后,我不知道怎么去描述,文字如此苍白,道不出这个男人的万一。如同导演喜欢的快进和定格,我的心在湄南嘈杂的人流中快进,在里克黝黑的笑涡和宽厚的肩膀上定格。
在黑白的回忆世界里,罗拉端着别人的牛排笑意盈盈地回来,里克眼里都是欣赏和宠溺;里克尾随罗拉潜入水中,两人在水底热吻到昏天黑地。
在彩色的现实世界里,罗拉回到克吧,心神不宁充满警惕;里克欣喜过后迎上去的怀抱,被罗拉轻轻闪开。没关系,一切都可以慢慢来,“只要你在就好”。
卡萨布兰卡的琴声再度响起,里克停顿住上楼的脚步,倾听着罗拉的指间流泻的忧愁,他悄悄抬头,让泪流回眼眶;聚光灯下,高原枕着登山包,靠在拳台一角,呆呆发愣。
连先生的感情戏,总是欲说还休,内敛得很,尤其是到了身体接触,初见罗拉的拥抱透着那么的生分。高原说他象火,能把女人蒸发和融化,其实他像山,沉默厚实,让女人投入和依赖。
感情戏之外,却又不同,里克最不缺的是爆发力。不得不赞比拳那场戏,那画面实在精彩。纵使泰拳野蛮斗狠,当里克站上拳台,高大的身形和俾睨的姿态,颇有啸傲江湖,舍我其谁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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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相传二战结束前昔,曰军将一批从中国掠夺的黄金财宝带到湄南,后与国军押送队伍火拼,双方全军覆没,大批黄金因此埋藏在湄南雨林。有一头驮送黄金的大象在战乱中逃脱,传立象奴将黄金埋藏之地的地形刻在了象牙上……
里克(连奕名饰)身份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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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大象不会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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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大象不会跳舞
作者:桃桃一轮
  传说中的喜感
  我拎着一个大红色的行李箱,痴呆地望着眼前的满目疮痍。一阵寒风刮过,我的身子一阵恶寒――这就是传说中的新校区?这就是教导员跟我们反复强调的“砖瓦贼拉贼拉亮,前途贼拉贼拉光明”的新校区?
  只见那一片废墟的破街道破巷子,N个佝偻的小贩推着他们贼拉贼拉肮脏的小推车,卖着全国各地假冒伪劣的小吃。不远处,一块牌子赫然耸立:门侯县平建村!
  闷猴县贫贱村……
  我放倒了行李箱,把我自以为高贵的屁股轻轻移上去,重重叹了一口气。马上就有一个长着菊花脸的大叔亲切地凑了过来,露出一口标准的黄牙,对我说:“大姐,便秘吧?我这有个哗啦牌开塞丸,试试不?”
  额滴神,您叫我大姐?我称呼您大叔已经便宜您了,叫您“大爷”又委屈了自己,我何苦多出一大爷?我走还不成吗?
  拉着沉重的行李,我幽怨地走在荒凉的校园大道上,慢慢回忆着自己大一大二在老校区的嗨皮生活,不禁又叹气。话说我们这北门师范大学(此校名纯属虚构)今年就要百年校庆了,校长一拍手,让我们所有的学生都搬到新校区来,共贺百岁生日。
  我们对外通常宣称自己是“北师大”或是“北大”,赢得别人惊艳的眼神来获得快感,也好填补我们没能考上重点大学的遗憾。前些天传出清华大学某教授号召取消国庆假期的消息,我感叹:“这就是我不屑去考清华的原因!”
  一路上,我欣喜地看见一些男生主动帮女生提行李,可殷勤着呢,于是我马上装出非常娇弱的样子,做出一个“西施捧心”的姿态,放慢了走路的速度。不出十秒,一个男声从后面传过来:“同学――”
  我回眸一笑,只见那个男生脸色变了一变,不耐烦地把手摇了一摇,“让个道好吗?”
  人生!我的脸马上瘫了一半,看见他身边站了一个比我矮足足一个屁股的娇小女孩,手上只提了一个不足一个屁股大的化妆包,可是那个男生手里提了一个行李箱和五个大包,脖子上还挂了比屁股还大的一个桶(你能不能不要用屁股来衡量一切?)。
  这年头,男人都是天生受虐狂吗?老娘我一个行李,你TMD不帮忙,非要整个十袋八袋的往自己身上扣,犯贱,真是犯贱。老娘我高也高不过姚明,胖也胖不过芙蓉姐姐,你凭什么不弃暗投明来帮我?所以,犯贱是普遍真理,你我只是其中之一。
  我想,问题还是出在相貌上。性感和可爱,都不是我的形容词,我听过最顺耳的形容词是“有喜感”,我沾沾自喜没有多久,隔壁宿舍的燕丸就一脸鄙夷地告诉我:“你知道什么叫喜感吗?我爸上次指着冯巩,说他长得很有喜感!而且像冯巩和潘长江这种人,就是凭着喜感的嘴脸,才赚了那么多钱。”
  冯巩怎么了?这说明我也很有可能成为中老年妇女的偶像!再说,人家冯巩是冯国璋的后代,不止是有喜感,而且是总统般的喜感。
  新的学期,一定有许多新生,看着一张张比我年轻的面庞,我就想捧起一桶硫酸,一次性泼个痛快。屈指算了一算,这些大一的孩子都是90后吧?老了,真的老了,人家70后都说咱80后是垮掉的一代,我看他们70后才是垮掉的一代――我们80后,是废掉的一代……
  前方五米,聚集了好多人,让我想起鲁迅笔下的“看客”形象,忘了提一句,我,林浩然,师范类中文系大三年级。
  我有个臭毛病,就是喜欢看热闹,一见有这等事儿,我将行李一扔,奋力扎进人群,蛙泳自由泳蝶泳的姿势全用上了,死不要脸地一阵乱拱,终于被我拱进了最前头。哈,只见两新生模样的MM,伸出指头咬牙切齿,好像对方的父亲曾经强X了自己的母亲一样。只听一个骂:“你他妈的CN!”
  另一个也骂:“你才是CN!”
  第一个火了,狂骂:“你们全家都是CN!”
  上帝哥哥!我赶紧扶住即将自由落体的眼镜,灰溜溜地钻出人群,感叹时代在发展,人性在变化,曾几何时,你老祖宗,尤其是你家女性老祖宗那么看重的东西,居然已经成为了一种耻辱。
  “亲爱的,要不要我帮你推推行李呀?”一声极其地痞流氓的声音飘来,我不用回头都知道,是那个小子。
  “没事闲着慌是吧?”我一个白眼过去,对这位颇有几分姿色的公人不屑一顾。再帅也没用,他是我表弟,今年大二的子腾,挺好的一个名字,可惜姓杜,全名就是杜子腾,每次我高声喊他名字的时候,路人都会关心地上前告诉我:“肚子疼要赶紧去厕所,这里是不能随便大小便的。”
  话说杜子腾狂喜欢我宿舍的舍花苏优格,可惜苏优格是出了名的宅女,眼里只有动漫中的美男,送给俺表弟的永远只有十个字:“有他妈多远,滚他妈多远!”苏优格是个名不副实的孩子,当初他爹娘给她以“优格”为名,意为“优秀的品格”,谁知这厮偏偏往相反方向发展,无论是道德和人品,都是无可名状的低劣。
  杜子腾帮我拖行李,经过我身边的人都会回过头看我,而且真的是看我,不是看他,他们眼里都清清楚楚地写着一句话:“你是怎么追到相貌跟你差这么多的男生的?”同志们,不是每部小说的女主都是美若天仙的,如果我说我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你们是不愿意看的,因为我就不爱看校花的故事。像我这种有喜感的女主可以算是小说里的一朵奇葩,想到这里,我已经很满足了。
  说着说着,我就来到了新宿舍,传说中的“情人节”宿舍214,推开门,里面只有苏优格一个人,照例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今年的动漫新番《叛逆的XX修》。
  杜子腾一见到她,脸上的表情就变了,介于猥琐和谄媚之间,把我的行李扔下,冲进去跟人家打招呼,马上就听到那熟悉的暴吼:“有他妈多远,滚他妈多远!”
  “格格,你狂犬病又犯啦~~”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此人每次出场,都要力求达到王熙凤的水准。只见一个黑影遮蔽了阳光,踏着滚滚红尘而来,嘴里还哼着我们的舍歌:“再过几十年,我们来相会,送到火葬场,全部烧成灰,你一堆,我一堆,谁也不认识谁,全部送到农村做化肥……”
  话说此人与我的坚情已经长达N年之久,我们同一个医院出生,同一个小学初中高中上学,最后考进同一个“北大”还分在同一个宿舍。这厮名曰甄莹慧,每次自我介绍的时候都要画蛇添足地补充一句:“是甄莹慧,不是‘真□’哦!”你可别小看这句话,它让大家从此记住了她“真□”。
  甄莹慧见到杜子腾泪眼婆娑,放下行李就去安慰人家:“弟弟别哭,依你这条件,去当个小受绝对受欢迎,极有可能成为‘万受之王’!”
  杜子腾一听,默默蹲到墙角去种起蘑菇,以衬托自己阴暗的心情。
  俗话说,三句不离老本行,甄莹慧是个同人女,而且是个重量级的,身材高而且营养过剩,颇有当年的杨贵妃遗风,我们私底下都叫她甄贵妃。我高考的时候写作文,一时不知道写什么好,紧张得走神了(真少见),考虑着大学还会不会和甄莹慧同校,想起她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忽然就有了灵感,写下个题目《梦回唐朝》,然后便一泻千里(这形容词用得……)。结果,我以其他三科高分、语文不及格的成绩进了“北师大”。
  我看见我们班的班长兼我们宿舍副舍长乐晶的位置上摆着一个大行李,就问苏优格:“乐晶是不是已经来了呀?”
  她回答说:“是,但是她去了校医院。”
  我假装关心道:“她怎么了?”
  苏优格用平静的口吻答:“老毛病。”
  我马上收回自己的关心,忙着整理东西去了。
  乐晶也是一个名不副实的人,敢叫“月经”却每个月都不调,要不就不来,要不就一来半个月,白长了一米七的大个,整天脸色跟林黛玉似的,硬生生抢了我“林妹妹”的荣耀。所以我总结,做女人,你可以没有喜感,但是一定身体要好。
  ――――――――――――偶素代表时光飞逝的分割线――――――――――――――
  看看手机,已到了午饭时分,我一声令下,大家停下手中的工作,拿出一卡通,奔向离我们宿舍最近的食堂“翠竹园”。新校区,新食堂,新口味,唯一不新的就是那些菜色,青椒永远和肉私通,土豆永远是连衣服都不脱就跳开水自杀,韭菜合子永远和饺子一样大却比饺子苗条,还有就是,红烧狮子头永远是用淀粉做的,并且和一些小说中男主角的脸一样棱角分明。
  我采取了保守原则,只买了份大白菜和青椒炒牛肉。虽然菜色少了一点,打菜的阿姨还是很实惠的,也许是我很有喜感的缘故,我觉得我的牛肉比人家的多了一块(人家身上不长牛肉)。
  打饭的时候,我说:“三毛的饭!”
  打饭的小伙子抬眼瞥我,懒洋洋地说:“没有三毛的,最少四毛。”
  我见他并没有被我有喜感的脸吸引,于是冲他丢了两个媚眼,说:“人家吃不掉四毛的,给人家打三毛嘛――”
  他百分之八九十是被我迷到了(是吓到了),终于愿意给我打三毛的饭。我喜滋滋地接过塑料碗,刚要刷卡,就看见白色的米饭里多了一根黑色的毛发状物体,顿时大怒,把碗朝那小伙子面前一摔,厉声道:“这饭是给人吃的吗?!”
  他被我的威力(淫威)震住了,端起那碗饭认真观察了一下,然后冲他身后的厨房大喊:“阿毛!你去完厕所又不洗手就蒸饭了吧?!”
  我感觉背后一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嘴里喃喃念出祥林嫂的经典台词:“早知道就不让我们家的阿毛坐在门口剥豆……”
  这位大哥,我知道我要三毛钱的饭是不对的,可是你不能在我的饭里多加一毛啊,怎么说我出去也是要当语文老师的,你得为祖国的花朵想想,少了我这么一个有喜感的老师,他们之中有多少人会误入歧途,走上邪路,最后沦落到要来这里帮别人打饭!
  我灰溜溜地跑到旁边的窗口要了两个馒头,还特地问了那个阿姨,做馒头的是不是阿毛师傅,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我才刷了卡。
  “哟呵,今天改吃馒头啊?”杜子腾一边大口吃饭,一边问我。
  我望着他们三人碗中那白花花的米饭,不忍心告诉他们真相,以免他们浪费粮食,因为从小我就知道,农民伯伯种大米是很不容易的。我就是这么一个品德高尚的人,有时候,隐瞒是一种关怀。至于馒头嘛,我很随和的,什么时候阿毛师傅懂得上完厕所要洗手了,我再开始吃米饭好了。
  我们快吃完的时候,看见从校医院回来的乐晶黑着脸,端着餐盘在我们身边坐下,默默扒了几口饭,然后沉痛地开口说:“医生说我得了……”
  难道她被诊断出得了癌症?!我们几个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很有默契地决定等她去见孔子之后,我们把她的笔记本卖了,公平分掉钱。
  只听乐晶接着说――“前列腺炎。”
  杜子腾一口汤喷了出来,全部喷到我的脸上,我狂怒,不带这样的,凭什么你对面明明是苏优格,你却把嘴对着我?!于是,我大吼:“杜子腾!!!!”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开挖,有事您说话~
  传说中的校医院
  “杜子腾!!”
  话说我那一声怒吼,大有惊天地泣鬼神之气势,食堂内外,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看林浩然如此多娇,令无数英雄尽折腰!还没等我将训斥他的话一古脑儿倒出来,就见一个大叔从食堂厨房里屁滚尿流地跑了过来,拉着我的手痛哭流涕,好像找到组织一样。
  “这位同学!我保证我下次上完厕所一定一定洗手,你肚子疼也别喊那么大声行吗?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指着我一个月这么点工资,把学生害得食物中毒,我可担当不起啊!!”说着,阿毛师傅掏出五块钱不由分说地塞进我手里,“这顿我请!”
  啊,这是作风问题啊……我到底是收,还是不收呢?我手里握着那皱巴巴的五块钱,心里无比惆怅,没想到我林浩然还没有步入社会,就先接受了金钱的考验!我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许多英雄人物,魏忠贤、李莲英还有那冒着杀头的危险也要贯彻“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精神的和|,我忽然释然了。
  “阿毛师傅,你走吧,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我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
  阿毛师傅刚刚平息的泪水又涌了出来,重重地和我握了握手,千言万语化作感动的沉默,转身走了。
  我坐下来,花了几分钟平静自己激动的情绪,然后就看见大家把不解的目光投注在我身上,我没有解释什么,问:“乐晶,你刚才说你得了什么?”
  “前列腺炎!”乐晶忽然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
  我不禁又一次感叹科学在进步,人类在进化,曾几何时,这玩艺居然也能长在女人身上了?“他们给你开了什么药?”我又问。
  乐晶颤抖地掏出包里的一个塑料袋,倒出一个小盒子,上面写的不是我预想的“前列X胶囊”,而是“妇血X冲剂”。
  我还是那句话,科学在进步,人类在进化,曾几何时,“妇血X冲剂”也可以用来治疗前列腺炎。也许,这种炎症也分男女的吧?我伸出自己青春的手,友谊的手,拉住乐晶的手,说:“得了这种病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以后不能放弃生活的希望,洁身自好,不要为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方圆十米的同学全部像逃避瘟疫一样忽然散开,拥挤的食堂忽然变得宽敞无比。
  乐晶已经开始用筷子在碗里挑来挑去,想挑出根比较长的土豆丝上吊。唉,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经不起挫折。
  ――――――――――――偶素代表过了几天的分隔线―――――――――――――――
  每年开学,最壮观的就是一群身着迷彩服的大一新生站在操场军训,一个个晒得跟野猪一样。别挑我的毛病,我不喜欢用非洲某些国家的人民去形容皮肤黑的人,非洲兄弟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要尊重他们,切记。
  今年的太阳令人失望地微弱,我们去上课的时候都不用打伞,因此怀疑太阳公公是不是肾虚。我们望着一排排迷彩服,深切呼唤:“让阳光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承认,我们是心理不平衡(是心理变态),我们两年前军训的时候,一连半个月,全部是晴天,太阳公公威猛无比,将我们同学晒得一个接一个倒下去。那年,全国军训也就死了五个人,我们学校占了仨。我认为,军训是对这些新生的考验,就应该怎么惨烈怎么训,才对得起我们这些从炼狱里走出来的学姐学长们。
  晚上我们几个正乐滋滋地上网,就见楼下聚集了一个连的迷彩服,坐在那块草地上,欢快地唱着军歌。我又惆怅了一会儿,发觉当年的我们居然也有这么白痴的时候。忆往昔,当大家围坐在一起又是唱军歌又是诉说自己高中的奋斗史的时候,我和几个臭气相投的同学围在一起分享黄段子,我们猥琐的哄笑和另一个圈子中间那个说自己如何努力而被自己感动得哭了的同学形成鲜明对比。
  “哪来的一群泼猴,敢在我们文学院的楼下撒野!”甄莹慧第一个揭竿而起,“全部杀了拉到菜市场!”
  “何必触犯刑法?”品格低劣的苏优格阴险地转过脸来,“我这里有刚吃剩的麻辣烫,倒下去便是。”
  身为舍长,我正想对她们的言行进行严厉批评的时候,宿舍的门被敲得震天响。我对苏优格说:“喂,今天轮到你开门,快去!”
  苏优格摘下耳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去开门,见到杜子腾那张哭丧的脸,马上又要喊出那十个字,就听杜子腾大喝一声:“且慢!”然后捂着脸说:“我不是来找你的。”
  “怎么了你?”我站起来。
  “我这几天上火,牙疼,想去校医院开一点药吃。”杜子腾露出和上次乐晶从医院回来时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医生说我是……”
  我们四个互相对看一眼,盘算着杜子腾的电脑会值多少钱,就听他哀怨地望着我,说:“医生说我是宫外孕。”
  “太不像话了!”甄莹慧拍案而起,一把抓住杜子腾的领子,“明明宫外孕了,还说你喜欢女人?!说,哪个臭男人的?!”
  我收到杜子腾求救的目光,安慰他道:“不要沮丧,这年头,连乐晶都前列腺炎了,你宫外孕也不稀奇,只是姐姐我第一次听说牙齿也有孕的资格。”
  乐晶此刻严肃地望着我,看来已经有了身为一个班长的觉悟,“浩然,我看情况很严重,校医院的医生离草菅人命就差一步了。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抓不着流氓,身为我们班的班长……”
  难道她要再一次深入虎穴?我正想歌颂一下她的英勇献身精神时,就听她接下去说:“我派你去了解了解具体情况。”
  “我?!”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看重我,“你怎么不自己去?”
  “我一‘炎’难尽啊……”乐晶叹气又摇头。
  我的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正义感,当下决定明天就去校医院一探究竟――顺便瞧瞧那里有没有帅哥医生。
  我原本没有医生情结,可我喜欢的作者桃桃一轮在《牵着猫的童话》里写的那个医生古以笙给我留下了一辈子也难以磨灭的印象,上学期的现当代文学史考卷的最后一题,让我们分析一下自己喜欢的作者笔下的某个人物,我毅然舍弃了现当代文学史上的六巨头“鲁郭茅,巴老曹”(不知道此六人分别是谁的人请自杀),选择分析桃桃笔下的古以笙医生,结果老师以不知道桃桃是哪根葱为由,将那题的分数扣光。唉,原谅我们老师的孤陋寡闻吧,桃桃一轮绝对不是根葱,她是……一头蒜。
  ――――――――――――――偶素代表开始行动的分隔线―――――――――――――
  那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不知道太阳公公是不是吃了蚁力X,居然重振雄风,开始从东到西的裸奔。
  走下我们文学院的女生住的西施楼,穿过一群各专业猥琐男群居的司马迁楼,一路向北,经过传说中菜最好吃的食堂桃李园,便来到了校医院。不愧是坐落在闷猴县贫贱村的医院啊,从外面看新砖新瓦,走进一看家徒四壁,而且还是个平房。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当年教育我们,不要做表面工作,看来,他们全忘记了啊……
  算了,咱不用省立医院的标准去强迫校医院,一切以将就为原则。
  因为是上课时间(那你怎么没去上课?答:逃之),所以这里很安静,左边药房里空无一人,右边诊室的门虚掩着。
  一般在门虚掩着的时候,推门进去一定会撞见啥不该看见的事情,所以,我的心里很矛盾,在进去和不进去之间不断犹豫徘徊,鲁迅先生的小说集名字《徘徊》很适合我现在的心情(那叫《彷徨》!你真的是文学院的吗?)。权衡之下,我决定先在门口偷听一会儿,也好成就我温文尔雅的君子形象。
  只听一声细微的呻吟,出声的听上去是只公的,另一个充满诱惑力的低哑音传来:“别紧张,再进去一点就好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双腿软得几乎站立不住,乐晶啊,你不该派我这个坚定的公母配支持者来探查校医院,应该派甄莹慧那只耽美狼过来!我实在接受不了在社会主义的大好形式下,两个男人这样子乱搞啊!
  秉着探求科学的精神,我继续听下去,为了让大家能清楚地分辨此二男的角色,我把那个在呻吟的称为“阿受”,把后面那个称为“阿攻”。
  只听阿受说:“不行,我真的不行……”
  阿攻说:“你张开就好了,不要看我,把眼睛闭上。”
  阿受楚楚可怜:“我一想到那东西要放进来,我就怕……”
  阿攻开始有点不耐烦:“快点张开!我没那么多时间,一会儿还有病人。”
  阿受可能是伤心了,声音都在颤抖:“可是每次我都会吐,你可不可以不要放那么进来?”
  我的鼻子在骚动,一股热流涌了出来,用手一摸,啊,血,鼻血!
  阿攻真的生气了,吼道:“非要我用钳子把你的嘴撬开吗?!”话音刚落,居然真的有工具翻动的声音,金属的撞击声,分外清脆。就听阿受的声音中带了哭腔,直喊着“不要”。上帝哥哥,要不要这么虐啊,连工具都用上了?!
  我终于受不了啦,怎么有人这么霸道!鲁迅先生曾经写道,现在不容许吃人的人活在这世上,尤其是如此霸道的强攻!(鲁迅:后半句绝对不是我说的!)在这危机时刻,我不挺身而出,谁挺身而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再说了,有这么man的强攻,咱不能便宜那弱小子!姐姐我就舍身一次,到时候不要太感激我,给个十五八万英镑就行了,多了我可不要,我是有原则的。
  顾不得擦掉鼻子下面流淌的鼻血,我破门而入,大喊:“呔!给我住手!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你一个医生,居然做出这么禽兽的事!”
  里面的两个人同时愣住了,背对着我的男医生转过身来,手上拿着一根像冰棒棍一样的东西,他对面那瘦小的男生捂着嘴,眼泪汪汪。
  原来,这医生是在看他的扁桃腺……还没等我明白过来,我就被这医生的相貌打动了,竟然半天说不出话,许久,我回过神,用手抹了一把鼻血,谄媚一笑,问:“马主席,您什么时候改行当医生了?”
  这位中年男医生,居然长得和马英九差不多!
  “我姓戴。”医生很不满,看来是有太多人将他误认为是马主席了,“你是来看前列腺炎的吧?等会我再给你看。”
  我的笑脸瞬间凝固了,心里高呼,凶手找到啦!!只见戴医生站起来,对那个男生说:“跟我去洗手间,我看完你的扁桃腺,你尽管吐个痛快。”说着,那二人就同时站了起来,我顺便瞥了眼戴医生胸前的名牌,上面赫然写着他的大名――戴乃兆。
  好名字!戴乃兆――光是叫这个名字就够有勇气了!
  诊视就剩下我一个人,好孤独哦……我刚想在椅子上坐下,就看见办公桌后面有个屏风,屏风后面有张小床,上面貌似躺了一个人。
  我轻手轻脚站起,悄悄绕过屏风,探头一看,雪白的床单上,睡着一个超级无敌霹雳美男!
  此男究竟是谁,为什么躺在这里?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看见众亲亲的留言,桃某心情大好,再更一章~~~~大家多多交流啊~~~
  传说中的美男校医
  上回说到我在校医院诊室屏风后的小床上看见一个熟睡的霹雳美男,白色的被单盖至他胸口,随着他缓慢的呼吸上下起伏。他的头微微向左偏着,一双狭长的凤眼眯着,长睫在眼底形成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又高又挺的鼻梁下面,柔媚又不失坚毅的唇简直就是等待别人一亲芳泽。
  他安静地睡着,由于太安静了,导致我对他是否还活着产生强烈的怀疑。
  我慢慢走近,床边的镜子里赫然映出我此刻淫邪的表情。啊,真美,小麦色的皮肤,肤色很均匀,就好像倒了一瓶蜂蜜在脸上一样滑腻。我颤抖地伸出自己青春的手,友谊的手,放下他鼻子下面,试探一下这人是否还有呼吸。
  微弱的气呼在我的指尖,暖暖的,我的脑中不禁闪过这样一组画面:美男忽然醒来,拉住我的手,深情地看着我,说:“我的公主,我沉睡100年,只为等待你的出现,请你现在就为我印下解除爱情魔咒的一吻吧!”
  “啪啦”,一滴血好死不死地落在他的额头,我这才发现,自己又流鼻血了。呀呀,我的美好形象!(你还有形象?)我一急,拉起他身上盖的被单,去擦他的额头。
  这时,洗手间方向传来一声惨叫,然后是呕吐的声音,我手一抖,竟忘了把他的被单盖回原处,等我回神的时候,发现眼前赫然躺着一具和太平间里的尸体一模一样的物体――一个被白色的被单从头盖到脚的人,白色的被单上还有零星的血迹。
  更加悲惨的是,他、他醒了!
  虽然知道他不是死人,可是看见这一场面,我还是会怕的嘛,毕竟人家还是个小女生的嘛~~(大妈,你别再恶心人了!)我向后退了好几步,“哐”地一下撞倒了屏风,只听那屏风发出一声巨响,霹雳扒拉地砸在后面的办公桌上散了架,我这才看见屏风上写着的诗文:“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美男掀开被单,双脚着地,定定地看着我,一双凤眼更是风致迷人,半长的流海斜斜垂在眉边,黑亮得简直可以去拍飘X牌洗发水的广告。慢慢地,他站起身来,我的视线也开始向下移,腿好长哦,而且穿的还是平底鞋。再向上看,发现此人高了我一个头(你终于不再用屁股作为衡量对象了)。
  帅哥,就算像他这般只是穿着简单的运动T恤和卡其色长裤,就能将魅力焕发得淋漓尽致了。这让我不禁想起一个伟人说的话:帅哥都是一样帅的,而丑男却各有各的丑――这个伟人就是我。
  只见美男长臂一伸,从旁边的衣架上拿过一件白大褂,三下六除二(不是五除二吗?答:五除二有余数,傻!)穿上了,无视我,慢悠悠地挂着胸前的名牌。
  我赶紧照照镜子,发现自己经过两次流鼻血,满脸简直就是血肉模糊啊。喂,我好歹也是一个重伤患,你怎么也应该问候我一下嘛。
  正心理不平衡的时候,马主席,不,戴乃兆医生从外面走进来,一见满地狼籍,惊讶地张大了嘴,美男转头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天使般的笑容,柔声说:“没关系。”
  我那叫一个天旋地转啊,幸福的小天使在我身边吹着《结婚进行曲》,鼻血又蠢蠢欲动,好像本月该从另一通道流出的血往上由鼻子流出来一样。啊,这就是我的古以笙吗?桃桃大人,你说的又帅又温柔的医生真的存在呀!
  戴乃兆医生释然地说:“她的前列腺炎就由你来看吧。”
  “好。”美男绕到另一张干净的桌子前坐下,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一副无框眼镜戴上,一根指头朝我勾了一勾,我就趋之若鹜,完全忘记了自己来这里大开杀戒的初衷。插一句题外话,过了N年之后,我才知道一个道理,凡是戴眼镜的男人,要不真的近视,要不就是腹黑。
  “病例本。”他凤眼轻抬,似有似无地扫过我的脸。
  哼哼,我这张超级无敌霹雳的幸运脸,即使是现在这样血淋淋的,还是充满喜感的。我小心地递上病例本和就诊卡,然后更加放肆地用□裸的目光从他从头到脚地打量了好几百遍,比当年高考时看几何题还要认真。
  他一定是不好意思看我,连检查都没有检查,拿起我的就诊卡在刷卡器上一刷,然后在我的病例本上奋笔疾书,那字写得,嘿!真没话说!比大书法家王羲之写的草书还棒――只是我一个也没看懂罢了。
  “可以了,去药房拿药吧。”他抬头,把病例本还我,和煦地一笑,就像雷锋同志写的“对同志像春风般温暖”,可是我希望他对我如雷锋同志对待工作那样“夏天般火热”。
  我屁颠屁颠一路小跑,去药房领药,并没有拿到我预想中的前列X胶囊,而是领到一包棉花。这可怪了,难道这里的医生都先将病人定性为“前列腺炎”?或者,这只是一种暗号?我去洗手间好好洗了把脸,路过诊室的时候,看见美男靠在办公桌边上,脚下踩着破碎的屏风,对着我微微地笑。
  告诉你们!我不是一个容易被美色吸引的人,不要以为我看见美男就移不开腿!相反,我撒开了腿,像脱缰的野狗一样跑进诊室,试图多跟美男交流交流,打听一下人家的电话啊住址啊什么的。
  交流的话,得找个话题才好呀。“医生,真是对不起,我弄坏了屏风,还把这里弄得这么乱,太不好意思了……”装乖巧!我的绝招,咱长得不好,可是要用乖巧的性格去征服他!
  “你不用介意。”他还是那么平和,我感动得都要哭了,还没哭出来,他又说:“只要把这里收拾干净,另外把地板擦三遍,就能回去了。”
  一个晴天霹雳,我被天雷霹中,血压急剧降低,感动的泪水也化为悲愤的泪水了――您的意思是说,我如果不这里收拾干净,另外把地板擦三遍,就不能回去了?!我瞪向他,他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目光里含着无害的笑意,我才猛然想起,《圣经》中有提过,魔鬼曾经也是天使!完了,我失算了,他……他就是传说中的腹黑!
  算了,反正屏风也是我弄倒的,我收拾一下也是应该的,像我这样的社会主义好青年,破坏了公共财产,就应该付出代价的,如果这个代价是陪美男医生吃喝玩乐的话,就更好了。
  我把棉花塞进口袋,乖乖拿起扫把抹布,开始清理地面和桌子。腹黑美男医生看我这么辛苦,体贴地为我倒了一杯水,我的小小心脏扑通乱跳,抬头跟他来了个深情对视,他专注地看着我,最后柔声说:“不要急,这里扫完了顺便连洗手间一起洗了罢。”
  那一刻,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心碎。
  ―――――――――――――偶素你们久违了的分隔线―――――――――――――――
  “铃――――”
  听到电话铃的时候,我正好在拖第三遍地板,挥汗如雨,心里已经把“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默念了有百八十遍。
  我看了一眼美男医生,他悠闲地看着报纸,好像根本没把电话当回事,因为响的是戴乃兆医生桌子上的电话。太不负责了!戴乃兆医生现在不在,就不能帮人家接个电话吗?我英勇上前,“喂!这里是校医院!”
  “医生不好啦!我快死啦!你快来研究生宿舍救我!”
  “医生不好啦!他快死啦!你快去研究生宿舍救他!”我把电话里的求救重复一遍给美男医生听,只见他慢悠悠地放下报纸,提高音量:“戴医生,你的电话!”过了几分钟,戴医生才从门口晃进来,嘴里包了一个茶叶蛋。我把话重复一遍之后,他从我手里接过电话,不紧不慢地说:“死干净没有?死干净了再打过来。”然后就潇洒地挂了。
  由白求恩大夫树立起来的高大医生形象,在他挂下电话的那一刻轰然倒塌。医生,果然是屠夫的一种啊……
  我黯然拾起拖把,忧国忧民:以前,我们的鲁迅先生弃医从文,用笔为手术刀,来医治中国人的精神疾病,若是让他看见我们学校这样的校医,一定会选择弃文从医。可是,鲁迅先生已经去世了,而我的力量又是这么小,想狠狠揍他们俩一顿,却力不从心,一是怕打不过戴乃兆医生,二是舍不得打美男医生。
  “医生不好啦――――”熟悉的开场白!不过人物换了,几个人抬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生冲进来,“我舍友吃到食堂稀饭里的蟑螂腿,忽然晕过去了,怎么叫也叫不醒!”
  “不要急不要急。”戴乃兆医生摇摇手,对美男医生使了个眼色,美男医生站起来,把晕倒的男生扶到凳子上坐下。
  “谈初意,交给你了。”戴乃兆医生伸个懒腰,扭了扭屁股,说:“我刚才的早饭还没吃完呢。”说着,便晃了出去。
  原来美男医生叫谈初意……我忽闪着桃花眼走过去,殷勤地问:“我能帮你什么吗?”同时我心里希望他温柔地回答“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把耳机给他戴上。”他淡淡地说,拉开抽屉,像是在翻什么东西。
  我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做了。看看,我就是这么个温柔贤惠又听话的人,谁娶了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呸呸!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谈初意医生翻出几张碟片,打开电脑的DVD光驱,放了张碟进去,设定完自动播放后,双手翻起那个男生的眼皮,并把他的头固定在屏幕前。
  我这个人就是好问,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得问清楚,“谈医生,你这是干吗?”
  “催吐。”他回答得很干脆,语气苍劲有力,很man很有魄力。
  我略带不解地看向电脑屏幕,只见上面出现四个大字――《流星花园》……几分钟过去,那个男生抽搐几下,但是还是没有吐的迹象。
  谈初意医生利落地换了张碟,屏幕上显示四个大字――《还珠格格》!他调大了耳机音量,我们都能听见电视剧里的台词――“尔康~~一个破碎的我,要怎样去拯救一个破碎的你?你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呀!”
  送那男生来的几个人已经忍受不了,捂着嘴干呕了,那男生又抽搐几下,已经有点要吐的迹象了,可还是没吐出来。
  谈初意医生摇摇头,皱着眉考虑了很久,好像要拿出什么了不得的武器一样,需要他经过漫长的心理斗争。
  最后,他仿佛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抽出一张终极大Boss的碟片,放进DVD光驱,他自己都没勇气看一眼屏幕,闭着眼睛别过头去。
  我好奇那究竟是一张什么碟片,于是伸长了脑袋去看(人家都是伸长脖子),谈初意医生用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用眼神示意我千万不要去看屏幕,否则后果很严重。我看见他那样的表情,忽然为他对我的关心所感动,收回脖子暂时没去看屏幕(你是乌龟啊?)。
  还没五秒,晕倒的男生蓦地醒来,摘掉耳机惨叫一声,冲出诊室一路狂呕。
  这神秘的碟片究竟是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传说中的神秘碟片
  上回说到谈初意医生给晕倒的男生放片子催吐,在试了《流星花园》和《还珠格格》这样的经典大片之后,那男生还是没能吐出来,结果放了某张神秘碟片之后,那男生不仅醒了过来,而且还大吐特吐。
  虽然谈初意医生示意我不要去看屏幕,可是像我这种具有科学探索精神的人还是想一探究竟,人家居里夫人都有为科学而献身的精神,我这样的伟人也一定要有。于是,我硬是挤开谈初意医生,顺便在他身上蹭了好几下占占他的便宜,这也是我难以改掉的坏毛病之一。只不过,我蹭得太用力了点,自己的手臂都磨红了。
  谈初意医生一被我挤开,那几个好奇的人也围过来看,我不甘示弱,一阵乱拱,拱到电脑屏幕前,终于看见那是什么片子了――
  央视版的《射雕英雄传》。
  一阵吐意如同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可是在这里吐了,就对不起我自己刚刚拖的地板,于是我硬是给忍住了。可是他们几个死东西,居然当场哇啦哇啦吐了,我的地板啊……哼,亏他们几个还是公的!俗话说得好,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真理啊!
  我怒气冲天,冲上去对他们拳打脚踢,可是他们的皮又厚,骨头又硬,我的手都打残了,他们还没有死。老子可不想去参加残奥会,于是便停了手,转头就发现谈初意医生又用那种高深莫测的、含着笑意的目光看我,我心头一紧,马上有不好的预感。
  那个晕倒的男生此刻生机勃勃地出现在门口,对谈初意医生说了句谢谢,便和他的一帮哥们浩浩荡荡地走了。
  我灰溜溜地也想趁此机会溜走,余光去瞥谈初意医生,希望他没有发现我要溜走这一情况,却看见他匆匆忙忙的要把一张碟片收起来,好像很怕我看见似的。我马上定住自己贼溜溜的脚,大喊:“呔!住手!你把什么藏起来了?!”
  “没什么。”他一边说,一边就要把片子塞进抽屉最深处。
  “嘿嘿……”我阴险地笑着,一步步逼近他,他开始有点怕了,但我总觉得他那害怕的眼神里有种阴谋得逞的快意,不过我才不管那么多,谁叫我是光明磊落的人呢?(那叫不要脸)“把你手上的东西交出来!”我野蛮地大吼,并用眼神警告他,他如果不交出来,我就把他的衣服扒光。(流氓!!)
  他为难地看了我好久,最后才微叹一声,支支吾吾把片子往桌上一扔。
  我雄赳赳,气昂昂地上前,抓起片子一看,只见封面上写着四个红色大字――“高清无码”,然后是小了一号的几个字:“超级美少妇,完全露点,为您展示最真实的一面!”
  “啪啦。”片子掉在地上,我赶紧捏住自己的鼻子,以免脆弱的鼻血又要喷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A片吧?我以前好想看的,就是不知道在哪里买,现在居然有了这等机会,我怎能放过?如果把这好东西拿回宿舍,一定会被她们几个夸奖的,说不定还可以要挟她们为我洗几件衣服。
  “谈医生。”我指着地上的片子,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你还年轻,我觉得你不适合看这种片子,不光是对你自己,对祖国啊对人民啊,都没好处。”
  谈初意低着头,镜片反射着白光,看来是被我的一番教育感动了。
  “既然你已经知错了,这个……我没收了。”我心底一阵狂笑,你TMD道行再深,最多就像洞庭湖一样深,可我林浩然的道行,已经深得有如东非大裂谷了。
  他似乎就在等我这句话,一道笑纹浮现,他抬起头,忽然换了种奸商才有的表情,说:“没收可以,我,有个条件。”
  哈哈,是不是要我做他的女朋友啊??哎哟喂~你们干吗用(又鸟)蛋扔我?!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嘛!
  “为了挽救你不要陷入黄色的陷阱,你说条件吧。”我大义凛然道。
  谈初意玩味地看了我一会儿,薄唇轻启,“你,把地板和外面的走廊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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