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龙门客栈金燕子 1987 电影怎么死的,在哪一集死的?

《新龙门客栈》剧评一&人生这场戏
人生这场戏
00:18:47  
(Imaginarium, a dream
emporium)的评论
土豆说,每个人都是生活的导演。 
&&&&其实,不全面。每个人都是生活的导演,编剧和演员。我们都有自己的长项,也有自己的弱项,
人生的悲喜剧,往往是因为好的导演写不出好的剧本,或者好的剧本遇上坏的演员。我们高估,或
者低估了自己的能力。
    我一直很想写一写常言笑。看过那么多评论,讨论,争论,我看到的却仍然不是我心里的常言
笑,但其实我也无法真的概括出我心里的常言笑是怎样一个人,我只能说出我最强烈的印象:这是
一个难得的人,因为他做到了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三项全能。
是的,常言笑对于自己短暂的人生,是一个杰出的导演,杰出的编剧,杰出的演员。他真的把
人生写成了戏也演成了戏,一幕一幕环环相扣起伏跌宕,一场一场嬉笑怒骂神形兼备,近看仿若雕
琢,远看行云流水,一路挥洒昂扬,一路走向灭亡。&
连退场,也是艺术化的布景与对白。 &
这样的人生便只有放在新龙门客栈的背景里才不会失之匠气。因为新龙门是一场很大的舞台剧,
每个人都浓妆艳抹放大着生活里的欢乐悲凉,每个人都努力表演出一种姿态,一种哲理,从零到九
十各自挑选一个角度去明媚忧伤。
  在一片zhuangbility的小资indie浪潮中,常言笑是一个尖锐强音,如同大时代里一个摇滚青年。  
&&&&自负的,敏感的,高歌着以暴易暴还生活一点颜色看看的,摇滚青年。  
  常言笑的人生从灭门开始,是一场注定的悲剧。或者流浪江湖庸碌一生,或者卧薪尝胆报此血
仇,或者被杀,或者杀人,或者活在阴影里,或者成为别人的阴影,终究不能是正常的人生。如果
常言笑只是一个优秀的演员,那就挑一种角色演下去,大爱,大恨,都可以演得出彩。
  然而常言笑也是一个优秀的编剧,他要改动人生的剧本。可惜和芸芸众生一样,他撼动不了命
运的走向。
  如果不能更改结局,如果不能延迟我的毁灭,那么,我还可以让它来得更早一些。
  你若要灭我绝我,且让我自己来布置这偌大战场。    
&&&&其实在各类书籍影视作品中,我们见过很多有自毁倾向的人,越是天才越如是。天才们的自毁,
有些时候是消极的,有些时候是积极的。我眼中的常言笑一直是在以一种消极的姿态积极地走着他
的自毁之路,正因为此,他才常常让人觉得不可理解;以他的身份而言,他坦白得近乎自暴自弃,
仿佛从不担心被揭穿,仿佛随时等待着被揭穿——因为一揭穿,游戏就结束了。他不在乎游戏的完
整,他要的是——痛快。  他的自暴自弃,是消极的自毁,和潜意识中的自救。
  人生的吊诡在于,越是如此,越没有人伸手来救他。   
  与之相对应的是许显纯的困局。魏忠贤不懂,为何我给你留了那么多的路,你偏偏就要选那一
  因为人人都以为,那留出的活路是局,是诱敌深入再陷人以万劫不复。所以宁愿选死路,宁愿
背水一战。
  许显纯不相信魏忠贤的好,正如魏忠贤不相信常言笑的坏。
  这是后话。常言笑在东厂这个戏台上如何淋漓尽致地发挥自己身为导演的调度能力,也是后话。
我仍然想从头说起。
  然而哪里是从头?是那个爬树的孩子,还是13岁那年烧红半边天的火焰?  &
  常,言,笑。我其实很想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给自己改名叫常言笑。
我仿佛在脑海里可以看见,一个半大孩子对着铜镜,一遍一遍命令自己说,笑,你要笑。
  其实他笑得很假,人人都看得出来的假。从大漠里第一次出场,我就觉得他笑得刺耳和夸张。
大事小事一笑置之,可是你如果大事小事都要笑,你就无法像自己所说的,把它们都当作闲事。
  心无挂碍者,便无恐怖,远离颠倒梦想。这样的人才是轻松的,不管他脸上笑不笑。
  常言笑的笑只是一张面具,松松挂在脸上,人人都知道那是一张面具,但是他就是不摘下来。
  金湘玉对金燕子说,面具这东西,带上去容易,摘下来可就难了。但其实金燕子的面具是很容
易摘下来的,因为管灵风不知道她戴着面具,她只是在同时扮演面具前后的两个角色。但是常言笑
不同,他只有面具,而面具后的脸——“那是什么东西?我早已经把它忘记了。”
  其实他没有忘。一个好的演员是不需要脸的,只需要一张又一张合衬的面具,惟有在退场卸妆
之后,才现出属于自己的面孔。然而伟大的演员却从来不卸妆,即使在生活里,也不由自主地扮演
着各种角色。人生如戏,或者人戏合一,都需要一个舞台,一群对手,以及一群具有戏迷思维方式
的观众。像《三幕悲剧》里的查尔斯爵士,有他的萨特斯韦特先生。作为一部电视剧里的角色,常
言笑的观众自然是我们大家,但是如果把戏里人生看作真实人生,常言笑的对手和观众是一体的,
是他身边的管灵风,朱由俭,魏忠贤,许显纯,曹天,贾廷,这些同样有着演员职业精神的人物。
  是不是觉得我漏掉了三个最主要的人呢?周淮安,邱莫言,金湘玉。
  我说过邱莫言无趣。这个女人对一切规则之外的东西都不感兴趣,而且让我觉得她不是看不到
别人身上的优点,而是认为不符合她规则的优点统统都无趣,这样反而使她更无趣了。她熟读诗书,
比周淮安更明白常言笑的优点,然而她从来没有觉得常言笑比周淮安好。她不是常言笑的对手,也
不是常言笑的观众,而是一个没有交集的路人,唯一一次有一点深度的夜谈是因为一开始把常言笑
错认成了周淮安。邱莫言不但忽视常言笑,也忽视金湘玉,如果有更多交情的话,她照样会忽视管
灵风。如果说岳灵珊一心爱上小君子剑林平之,从来不曾尊重令狐冲,她毕竟还是懂得令狐冲性格
与爱好的。邱莫言不如岳灵珊可亲。
  如果邱莫言是路人,那么周淮安我只能叫他——稻草人。周淮安是常言笑努力争取却得不到的
观众,他看不到常言笑精彩的表演——
他看不到任何人的表演。他是空心的,没有心,没有实质,
看似餐风露宿坚韧不拔地在自己的岗位上站了一辈子,风吹雨打日晒从不气馁,吓退了一群又一群
的乌鸦,其实,他根本从来就没有动过。
  周淮安这个人,没有也可以。他是一个符号,一台王权正义的复读机,他的优点是没有缺点,
他的缺点是没有优点。在邱莫言与金湘玉之间,与其说他心意难以捉摸,不如说他本来就没有心。
常言笑或许狠毒,特别是后期已经接近疯狂,但他始终是绝对认真对待每一个对手的,正视,透彻
研究,然后击溃,这是对人的一种基本尊重。所以最后他死在空心人周淮安手里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一辈子都不明白为什么他得不到周淮安的心,因为他以为周淮安是有心的。
  ——可是还有金湘玉?是的,所以我说,常言笑其实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脸。金湘玉不是常言笑
需要演戏来迷惑征服控制的观众,也不是常言笑操练演技的伙伴或伪装徐图的对手。金湘玉和常言
笑一样是面具人,一样是人人都知道带了面具的人,一样是笑得很假的真灵魂。
  常言笑为什么喜欢金湘玉?因为他们很像。
  金湘玉同样是个很好的演员,人前人后的变脸,适当的低调与高调,掩饰与做作,颇得戏中三
味。所不同的是她就只是个优秀的演员而已,不是一个称职的导演更不是一个称职的编剧,所以她
的人生一味顺流而下。
  常言笑和金湘玉单独相对,这是他们人生中少有的,不戴面具的时刻。
  小树林那场戏,因其绝美朦胧而显得不真实,却恰恰不是戏,而是脱离舞台的两个人直面彼此
真实的面孔。
  假作真时真亦假。  这场戏不用多说了,有一首歌写得如此完整全面,其他的语言都属多余。      
你试着将分手尽量讲得婉转
  我只好配合你尽量笑得自然  我就是不能看心爱的人显得为难
  你刚握过的手留着一丝温暖
  不知道够不够撑过这个夜晚
  我目送你远走站得太久倦意淡淡  散了吧,认了吧,算了吧,放了吧
  该原谅,该潇洒,别回想,别留下   
  在我看来,金湘玉没有什么理由爱上周淮安,她当然可以回我一句子非鱼,我只是单纯觉得有
些遗憾罢了。并不是遗憾她不爱常言笑,只是遗憾她在周淮安身上浪费了感情。在我看来常言笑固
然会喜欢金湘玉,并不代表他们可以成为一对美好的恋人,或许朋友式的恋人已经是他们能得到的
最圆满的结局——前提是金湘玉提升一下她的智慧。
  在常言笑的剧本里,本来没有金湘玉,所以他没有及时伸手抓住她。等到他动了这个念头,又
太过尊重她了,放弃了进一步的努力。其实常言笑若想赢回金湘玉,何其容易。
  是不是有时候爱需要纠缠
  会不会有时候爱就不该心软
  要够坚持才代表爱得够勇敢
  我如果能尽情将感觉呐喊  含泪问少了你今后我怎么办
  那现在身边会不会还有你作伴
  散了吧,认了吧,算了吧
  放了吧。   
  他们就这样错过了。对金湘玉而言,她错过了一个真正有心的男人;对常言笑而言,他错过了
通往命运终点前的最后一条岔路,从此自歌自舞自伤怀,将胸膛顶上荆棘,在月光里放声唱自己的
  天亮时,玫瑰都变成红色,被扯碎的剧本纷飞成一片一片。  
  我说了很多,同时也漏了很多。我很想认真探讨一下常言笑对人心的认识和掌控能力,以及他
后期一系列的戏剧高潮,但在此之前,我仍然想再稍微推敲一下,除了自毁倾向以外,常言笑人生
  他自己说过,只求痛快,不管痛楚;也说过,只有仇恨让人清醒。
  我对仇恨这两个字很陌生。我想,我们都很陌生,在如今这样的社会里,在我25年的生命中,
我并不知道什么叫做仇恨,并不知道这抽象的两个字代表的是什么。我没有试过也没有机会试过,
去恨一个人,食肉寝皮置之死地而后快,没有。我们的生活充斥着更为浅薄和琐碎的情感,比如失
望,比如嫌弃,比如嫉妒,比如无端逞口舌之利的暴躁。我不太理解真正的恨是怎样的,所以一直
在回避这样的话题,以前写小说时候也一样,我只会让我笔下的人说,我学不会恨他。这方面先天
不足的我,来看常言笑的人生,也同样——看不出真正的恨。
  常言笑有多恨魏忠贤,这是个颇值得玩味的问题。他的恨和狠,似乎最后都发泄到许显纯身上
了,严寒连带着也没有幸免。魏忠贤的一个念头,许显纯的一番策划,最后藉由严寒的一双手,造
成了常家灭门的惨剧。理论上讲,他应该或者最恨魏忠贤——罪魁祸首,或者最恨严寒——实际执
行者,为什么他最恨许显纯呢?因为之前严寒并没有暴露——但之前他也不知道许显纯是策划者,
还是应该最恨魏忠贤才对。我只觉得,许显纯是他的一个发泄口,是他可以想怎么恨就怎么恨,连
同恨自己不能恨魏忠贤的恨都一起拿过来泄愤的对象。  如果常言笑真的恨魏忠贤,许显纯就不会死得这么惨了。
  这出戏他做得张扬之极,实际上欲盖弥彰。   
  常言笑的人生总是欲盖弥彰的,或者说,他自己是欲彰弥盖,而在别人眼中误读为欲盖弥彰。
他一次一次往枪尖上撞,除了一份飞蛾扑火的心态以外,更多的是满足戏剧化的心理需要。试问还
有什么理由,在人去楼空的龙门客栈里,常言笑孑然一身独自面对生死未卜的结局时,会仰天长笑
落寞挥手,高呼一声“再见了,龙门客栈!”
  他明明知道,他没有观众。下一刻,他自己也倒在四起的硝烟里。
  他搭了戏台,就一定要坚持唱这出戏。这潇洒已极的姿势和掷地有声的台词,和夕颜舞动的水
袖凄清的歌声一样,是一种表演,表演给永远都不会来看的那些人,表演给自己。
后来,周淮安说,常言笑你只懂得演戏,不懂得做人了。
  我好想笑。什么叫“做人”。人,是做出来的么?如果人是做出来的,那么做人和演戏又有什
么分别?周淮安你做的,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你复诵的君臣父子,仁义道德,究竟应该怎样去实
  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每当
想起老子这番话,我就忍不住心中冷嘲:周淮安,你真的是个非常——守礼的人啊,“上礼为之而
莫之应也,则攘臂而扔之”。
  回到正题来说说常言笑的剧本。认真说的话,常言笑写的不是长篇连续剧,而是即兴发挥的情
景剧,只有一条主线,情节随机应变。这条主线看上去好像是从报仇到夺权到癫狂,实际上并没有
那么复杂。他自始至终在做的就是在扩大战场,以他摇滚青年以暴易暴的哲学,向命运挑衅。他做
每一件事都不怎么考虑后果,无论在哪个环节上失败了,也足以留下轰轰烈烈的传奇。炸龙门客栈
时如是,逼死许显纯时如是,向魏忠贤自揭身份时如是,栽赃周淮安时如是,勾结多尔衮时如是,
囚禁朱由俭亦如是。正因为他的不在乎,这些事都成功了,所谓富贵荣华赌中求,向命运挑衅也是
要靠赌的。赌徒要的不是胜利,不是银钱,常言笑要的也不是复仇,不是权力,不是天下。  他要的是那一点彩头罢了。
  所以我才能说,常言笑的剧本不是事先写好的,到后来,这剧情已经一味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完全没有了方向。   
  没有方向的剧本依然精彩纷呈,这就是常大导演的功力所在。  
  剧情中没有具体讲常言笑进入东厂的背景,以及他去往龙门客栈卧底之前,在无名指系统具体
的级别和职位。从后面的情况来看,应该不会低,但也不应该太高。如果本来就低的话,以他在龙
门客栈颇具争议的表现,不会不但不惩处反而一下子升到和四大(三大)档头平起平坐;如果很高
的话,东厂的人,包括小指系统都不认识他,也说不过去。
  很多事情是经不起细想的,新龙门客栈的剧情尤其如此。大部分时候我们不需要推敲事件的逻
辑性,因为它本身是不怎么注重逻辑的。如果讲逻辑,京城、大漠、苦水镇、满洲军营就不会宛如
四合院,一天可以串好几次门。这四个地方,其实只是四个戏台子,演员演过这场,换了装又要赶
另一场。有的人只在一个戏台上精彩,比如金湘玉和她的龙门客栈;有的人在任何一个戏台上都宛
如梦游,比如逆来顺受顺来顺受万受无疆的周淮安;当然也有的人在任何一个戏台上都能唱出别样
的戏来,比如常言笑。
  京城东厂里老道狠毒的常言笑,大漠客栈里开朗潇洒的常言笑,苦水镇的义士常言笑,满洲营
的汉奸常言笑,各有各的套路。我不打算分析那一种更接近真实的常言笑,因为答案是显然的——他们都是真实的常言笑。他们说的都是真话。
  常言笑从不说谎,但他骗过人。
  当然人是不用说谎的,如果不说谎比说谎更能骗人——于是魏忠贤被骗了。  当然人是不用说谎的,如果威势本身已足够压服人——于是曹天被骗了。
  当然人是不用说谎的,如果一个暗示就摧垮了信任——于是金湘玉被骗了。  说到底,都是你们这些被骗的人不好,是不是?是不是?!
  我也很想,发疯一样大笑,像他后来常做的那样。 
  有两场重头戏还是很值得说的。一是扳倒许显纯,一是陷害周淮安。前者以大见小,后者以小
见大。  
  扳倒许显纯的戏,做得很大很张扬,在任何一点上,常言笑都是大张旗鼓针锋相对,不留一点
余地。按照常理而言,政治斗争应该是面上不动声色底下暗潮汹涌的,这种明目张胆的狗咬狗行为,
实在无异于自杀,而且在东厂这种地方,政治生命的自杀也就是实体生命的自杀。常言笑在玩火,
但他放这样大的一把火,又是什么目的呢?他从龙门客栈身份未揭穿前就开始与许显纯作对,而且
是带有挑衅性质的,直接导致龙门客栈炸毁以后许显纯打了个时间差险些就把常言笑掐死了。——结果,魏忠贤救下常言笑,许显纯落下了欲置常言笑于死地而后快的口实。最后常言笑杀死许显纯
回到魏忠贤面前请罪时,只说了一个理由:我不要他死,他就要我死。
  本来是惯常脱罪的话,此刻在魏忠贤心中,却是最有说服力的事实——没错,这是事实,常言
笑一手造成的事实。
  其实许显纯真的容不下常言笑吗?许显纯当然可以容得下常言笑,如果那是一个小川或曹天一
样的常言笑。常言笑拒绝委曲求全,也没有时间韬光养晦,他的一切动作都是为了一个简单的目的
——接近魏忠贤,而他必须踩在许显纯的尸体上才能接近魏忠贤。许显纯的尸体不是他的目的,而
是他的手段,是他向魏忠贤展示的手段。
  一个导演必须要了解观众的心理,常言笑也必须要了解魏忠贤的心理才能决定给他看怎样的戏。  
  魏忠贤的心理,一直是个很有趣的话题。无须讳言,我确实很喜欢这里的魏忠贤。这世上有人
洞察人心所以看破红尘,也有人洞察人心用来为己牟利,魏忠贤当然是后者,我所赞赏的也是他洞
察人心的功夫,无他,仅仅是智力上的强者崇拜情结而已。洞察人心四个字里,有大智慧。
  魏忠贤是否知道常言笑是卧底?当然。魏忠贤何时知道常言笑是卧底?我想他可能一开始就知
道了,至少远在雪天烤火讲故事的情节之前。常言笑讲的那个故事不是自揭身份,而是一种保证,
打消魏忠贤残存的一些疑虑。曹天出卖朋友,贾廷出卖女人,而我常言笑,出卖的是自己,我的所
谓复仇理想,早已经被东厂的环境腐蚀,远不如权利金钱来得实在。
  且不说这话的真假虚实,这种说话方式很符合常言笑在魏忠贤面前塑造的一贯形象,更主要的
是符合魏忠贤自己的心路历程,所以,他信。
  魏忠贤宠爱常言笑,叫他“小孩儿”,几乎冲口说出“你真是——(我)——年轻(的样子)啊!”
  如果常言笑能活到魏忠贤那个岁数,他大概确实是又一个魏忠贤,但是常言笑是活不到魏忠贤
那个岁数的,他是除夕夜抱着一箱花炮的小孩,一定要在12点前把整个夜空都点亮,你让他留一半
每天都可以玩一点一直到十五,那是不成的。
  魏忠贤养着常言笑,与苗人养蛊异曲同工。苗人最得意之处,就是蛊放出去威力无穷,所以许
显纯死得再怎样惨,魏忠贤心中还是有些得意的。
  至于最后的反噬,那是一早就知道的事情。聪明人就是这样,他们喜欢玩配得上自己的游戏,
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一面接受结局,一面竭尽心力。从某种程度上讲,有些像安德·维京的那个巨
人的游戏,一次一次挑战只为了看自己一次一次如何死去。
  常导演是很了解魏忠贤的,所以他不是铤而走险,只是履险如夷。演这出戏的过程中,他对曹
天贾廷的调度堪称典范。贾廷只能是魏忠贤的狗,所以要稳;曹天可以是任何人的狗,所以要用。
如何把人变成走狗这方面,他倒确实跟魏忠贤学了不少。说实在的,许显纯倒真是个有志气的人,
可惜所谋不老,所算不深,急于求成,被常言笑狙击成功。转眼常言笑当上督公以后,手下再没有
许显纯,没有另一个常言笑,只有狗了。这一点上,常言笑输给魏忠贤一分大将之风。话说回来,
他所追求的东西和魏忠贤本来不同,他是狗熊掰棒子,玩过就丢不想明天的人。  本来么,他是没有明天的。
常言笑在东厂的日子,常常让我想起几句歌词。&&&&&&&
Now I wonder what it is you’re after
keeping company with this disaster
Why you never tried to tame your master
You just blow through the coals
blow through the coals
blow through the coals
till everyone knows
that your smile is just a ghost  
  灭许显纯的大张旗鼓显示的是他的简单直接,那么陷害周淮安的蜻蜓点水,倒显出他思虑绵密
内心复杂了。这里显而易见的问题是如同周金二人定情信物一样重要的小脸谱,常言笑如何能轻易
从周淮安身边拿到,周淮安何至于全无察觉,金湘玉又如何连如此浅显的栽赃都看不穿,这中间影
射的种种问题无须多言。常言笑所做的,是往湖面投一颗小石子,等着看究竟能掀起怎样的轩然大
波。我不能说最后的结局他预料到了,最多是预料了七成吧,但他随机应变的本事实在发挥得淋漓
  话说回来,常言笑究竟为什么要陷害周淮安呢?
  常言笑是否恨周淮安呢?如果恨,是从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因为什么人,而恨周淮安呢?
  我们的选项其实还挺多的。因为爬树没有拉住他的手?因为刺他一剑都没想过回头?因为十多
年里不闻不问,岔路口上只会撇清,还是,只因为金湘玉呢?
  说实话,我看到常言笑死的那一段相当诧异,周淮安抽出他的剑,平静地说,我尊重别人,也
希望别人尊重我。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确定,你们两个没有拿错了对方的台词本?这句话难道不应该是
常言笑的?
  我们第一次看到常言笑咬牙切齿地说出“周——淮——安!”这三个字是什么时候呢?不是他
摔下树的时候,不是他抚着伤口对镜自语的时候,而是金湘玉在小饭馆买醉的时候。
  周淮安不尊重自己,这是常言笑很多年来已经默认但不愿明认的事实,当他认为周淮安也根本
不尊重金湘玉的时候,想来有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的感觉。
  周淮安给常言笑的判决书是七个字:你不尊重生命。言外之意,常言笑滥杀无辜,倒行逆施,
通敌叛国,置生民百姓于水火江山社稷于倒悬。我当然不能说他不对,只是他也未必好多少罢了。
他当然是正义的,爱国的,爱大明天下芸芸众生的,只是爱国容易爱家难,爱天下人容易爱身边人
难,爱抽象的概念容易爱具体的生命,难。他可以尊重万千黎民的福祉,只是不见他尊重身边的常
言笑,邱莫言,金湘玉,不见他设身处地,理解他人想法。并不是苛责他,男人就TMD是这么一种
奇怪的动物。金湘玉曾经说,我的天下就只有这间龙门客栈,那么好,你就不应该和胸怀天下的男
人搅在一起,胸怀天下的男人还是应该找胸怀天下的圣母,周淮安始终是应该娶邱莫言才对,自己
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邱莫言大约也更符合他“尊重生命”的定义。
  气话,都是气话。
  看官都在说气话的时候,常言笑身处其中,大约更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我们无从得知常言笑是否知道周淮安曾向金湘玉许诺不杀魏忠贤,总之他下手栽赃了。只一试,
便试出这二人远非情比金坚,不过金湘玉大闹一场的后果却是伤了邱莫言。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邱莫言永远是护着周淮安的,而朱由俭大部分时候是在吃醋的。如果我再晋江一点,不妨说常言笑
恨周淮安是因为金湘玉爱周淮安,朱由俭恨周淮安是因为邱莫言爱周淮安,说不定还能整出一个乌
汉内心深处也恨周淮安因为小宁儿心里仍然爱着周淮安,真是你才爱周淮安啊你们全家都爱周淮安!
常言笑此时只怕是在心中冷笑了三声。机会,大好的机会。一方面继续分化朱由俭和邱莫言,另一
方面可以卖给金湘玉一个大大的人情,顺便再次栽赃周淮安。
  作为导演,这资源调动得妙手天成;作为编剧,这情节设置得无懈可击;作为演员——
  作为演员,为什么这画面如此温柔伤感?
  救金湘玉出狱逃亡的这场戏,我在心里重播了很多次,仍然忍不住想拉着常言笑问,你究竟是
真的,还是假的?
  你的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
  你的悲哀是真的,泪是假的?  你的心是真的,话是假的?  你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的一切都是假的?
  一个演员的境界,最高——也不过如此了。人生大小事,能够把目的混入手段,手段混入情感,
真心做假戏,假戏做成真,亦真亦假非假非真,常言笑你不是演员,你是……表演艺术家。
  只是金湘玉伏在马上扬尘而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对常言笑和周淮安,为何有这许多不同。
  难道真的是眼泪给了你,责任给了他?
  水晶鞋给了你,十二点给了他?  
  和很多人一样,我也不愿意细谈常言笑最后的时刻。简单说,他疯了。上帝若使人灭亡,必先
使其疯狂。只不过他的疯狂里总还脱不了一丝做戏的味道在,疯狂的外表之下仍然有异常的犀利。
如果不是他最后时刻的酒醉三分醒,我们也不会在他的狂态中见识到周淮安的无能,以及朱由俭“皮袍下面隐藏着的小”。
  这里的朱由俭和历史上的朱由俭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年轻气盛,勤勉努力,刚愎自用,刻
薄猜忌,总的来说就是志大才疏又不会用人的典范。但是朱由俭是真实的,也是吸引人的。如果说
金湘玉只是一个好演员而不是一个好导演,那么朱由俭是一个好导演好编剧却不是一个好演员。他
有雄心,有理想,有谋略,有手段,他的剧本写得头头是道,给每个人都安排了适当的角色,出场
与退场的时间,到头来却只有他自己是那个失败的演员。
  这种挫折感大概足以击溃他的自尊吧。他一步步后退,恳求,哀求,瑟缩,哭泣,他灵魂中最
卑微的一面被常言笑拎出来昭示天下。
  ——皇帝?哈哈哈……这就是皇帝?!哈哈哈……
  常言笑的笑声里,不知有几分开心,几分悲哀。只是那笑声让我明白,其实常言笑根本没有认
真想做皇帝。 
  乱世中,我们寻求一种破和立,不破不立,常言笑就是那种破的力量,周淮安却无法成为立的
力量——不仅仅因为周淮安是所谓的“保皇派”,而是因为周淮安本身——没有足够的力量。
  一个空心人能有多大的力量?一个领袖需要的不是胸中一股不知来自何方的“浩然之气”,而
是在大谈崇高理想,道德良心的时候,付出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最后周淮安去说服多尔衮时用的理由竟然是“你要保全自己的名声”,这不能不让我瞠目以对。
  当“名声”二字似乎不足以完全打动多尔衮,周淮安便提到满洲内部的权势争夺,暗示多尔衮
觊觎皇位。  有趣,很有趣。  
  常言笑是不管你新秩序是否能建立起来的,他此时只管肆意的打砸抢,带着末世群魔乱舞的疯
狂。魏忠贤曾经要许显纯看《西游记》,告诉他孙猴子是跳不出如来佛手掌心的。此刻的常言笑,
更像《悟空传》里,灵霄宝殿上狂笑的六耳猕猴。
  何妨引用一二?&
& “不,他已经跳出去了。”如来道,“我用紧箍束住他的心中的真与善,只逼出他的恶与仇恨,
他对生命只要还报着希望,就不能不与自己的力量争斗,但他不可能战胜自己,到时他就不得不求
我为他分出是非,那时,我说孙悟空是如何,便是如何了。但是我还是算不到……”
  “……他宁愿死,也不肯输。”
  常言笑最后说,我不想死。
  之前被周淮安误伤时,他大叫着,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那时候他想死,但是不能死。他必须要战胜自己的命运。
  后来他能死了,但是他不想死。
为什么呢?
曾经有一个早晨,我从梦中醒来,靠在墙上,想起一首歌,然后,哭得发不出声音。
那首歌是这样唱的:
... because you came across
 &  and lost
  常言笑战胜了命运。&& 然后失去了它。命运,方向,自己。
  我在动笔之前就想,如果我的上半句是——人生如戏常言笑,那么下半句应该是什么。
  想了很久,或许,还应该是这句老话——
  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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