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住的时来运转徽章有什么用在哪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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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原创)时来运转
&& 时来运转
阿丙走路重心不稳,脚背腾挪扑闪似的迈出细碎的步子。与他早晚玩作一堆的小梦说,人家阿丙走的是雀步,怪唠唠的!            &&
                            
阿丙听了,照旧是三拳打不出个冷屁的邋遢样儿,不言语不吭声。小梦追阿丙,就是冲着他面团似的脾气来的。小梦背着阿丙说:"阿丙是块稀年糕,味儿不差就是形状欠缺!"
阿丙走雀步,改不了啦!那次好端端的人叭嗒一声放倒在了青石路上,磕断了半颗门牙,膝盖骨砸青咂紫了.好在仗着身子瘦筋筋的,轻轻一闪就立起了身子;他连连吐着唾沫星子儿,呸呸呸的.小梦撅了浑圆的屁股走过来,一见便烦了,瞪了圆眼唬起来,你呸什么?我就呸这青石条呢!小梦扑哧一声笑了,狗怪树桩,好不要脸!
  阿丙知书识礼,瘦窄的脸面终日绷得紧紧的.早晨起了床,老是对了镜子往头上喷些发胶;他素来爱把头发弄得蓬蓬松松的,这样,偏矮的个儿看起来高了许多.   
  那天正好逢单位上开会,阿丙居中坐定,几十号人团团围在一起,有的交头接耳,有的佯装瞌睡.在这样一群人中,阿丙乜斜着眼寻思自个儿正好是年富力强一辈哩!高人一等的感觉蛆虫一样爬上了心头,痒酥酥的。阿丙佯装咳嗽,清了清嗓眼儿展开了手中的报纸给大伙儿念叨;阿丙从小舌头不大灵光,口音滞涩,起句断句粘粘乎乎的,不很利索。就那么一尺见方的一块文章,却接二连三碰上好多个拦路虎.阿丙生来脾气犟,不喜欢求人.依了有边读边,无边读中间的规矩行事。老少爷儿们瞅了阿丙正襟危坐的样儿,低了眉眼,任害羞虫在脸面爬。头儿阿丙历来心思不在书本上,却要摆出一副文人的样子。看那势头冲气得很! 
阿丙事事迁就小梦,对情人小梦是有理怕三分,无理七分怕。无计可施时便炸开嗓眼吼一气,日爹捣娘的,小梦霎时就软了,不与他对仗。阿丙心眼儿活络,变着法儿讨小梦欢心。碰上休闲日男女俩穿戴得齐齐整整的,满天满地去游逛。小梦颀长的身子身子穿得妖妖冶冶的,耸着桃儿一般的乳峰,挽了阿丙四处溜达,兴趣来了也不觉得累。小梦嫌城里空气污浊,想去郊游。如今的年轻人玩性来了洒脱得很,不管旁边有如无人,骚哩骚气的小梦拢了阿丙抱做一团,问阿丙什么叫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地里庄稼人见了觉得怪怪的;寻思这春日里满天满地的活儿哪来那么多闲人?老旧的妇人嫌晦气,撮了嘴呸呸呸的想甩口水淹死人哩!阿丙挽了小梦不愠不恼,说都什么时代了!哼!榆木疙瘩!小梦猫儿似的哼哼着,不加理睬。
第二天,阿丙还得早早起来去上班。阿丙是捏笔头的,成天与人陪坐磨磨嘴皮子,偶尔也写写画画盖盖图章。脑袋鬼精灵,嘴里说的心里想的是两码事儿。对手下挣钱做活,拿力气换饭吃的一班老少爷儿们,阿丙没有放在眼里,寡涝涝的一张脸常常挂满了冰霜;对顶头上司却另是一副幅嘴脸,点头哈腰的,捞了个部门头儿的位子!阿丙不爱读书,社会一本大书却翻得卷边儿缺角儿;溜须拍马,脸厚心黑那一套路能演上好多路数。
  上下来人都找阿丙,阿丙兴头得很,整天乐颠颠的;上了酒桌 ,阿丙十有八九是赢家,神经兮兮来一套小曲儿:感情深,一口闷什么的,怪会哄人。那一日又醉了。在床第之间,阿丙行完事后一把攥住小梦胀鼓鼓的奶子叫起来:老子好玩死了,背靠大树好乘凉哩!只有身下的那女人听得懂他说的是什么玩意儿;听了也不言语,只把两条白净的腿儿夹得紧紧的,生怕那窝儿里的水水流走了。心下却暗自寻思,老娘只要怀上个崽儿,就叫你跳不出咱手心!
  阿丙上班就那么半蹲半踞窝在木椅里,捏了笔头想心事。来了事儿,架起笔无非还是老套路,空话套话假话一大堆,拧去水分只是干瘪瘪一堆杂草。阿丙早摸透了天下公文一大抄的奥妙,也就是那么铲头去尾添枝加叶调理一番。小梦拿他当块料佩服得不行。阿丙干脆一并儿把他蒙了!捏了笔大大咧咧的,俨然把个墨水池吸干了的样子;摆谱得很。那日,阿丙藏青呢西服佩了副玫瑰色领带,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儿搂了小梦回家。晚餐多喝了几盅,不依不饶地扳了小梦的纤纤细腰乜斜着黄黄的鼠眼逗弄小梦:就猜一段谜语,一杯茶,一颗烟,一张报儿看半天。猜猜看,是什么?小梦用纤纤玉指顶住男人的脑瓜门儿锐声尖叫着:休闲族!休闲族!
阿丙这回服了,连连夸奖小梦厉害。在小梦娇憨的媚笑中连饮了三杯。然后抹着口水举杯亮盏,连连说老子今天赢了!
事也蹊跷,就在阿丙与小梦把盏划拳论输赢的第二天,上司把阿丙叫到部里坐了半天冷板凳。问责么,阿丙起初脸热心跳,继之则虚汗淋漓。他觉得自个儿太过荒唐,在虚与实之间,自己玩过头了!
  回来后,阿丙人蔫瘪得不行,勾头滴水的样儿像暴晒过的黄菜叶。这么一段时间以来,他自以为是,把自己当脱缰的野马。现在挨了主人的鞭子,才知道小锅是铁做的。人呢,脸刹白刹白的,像死了爷娘老子!
  小梦不服,要找上司理论。人都被你们推到了楼梯上,咋要想拽下就拽下呢?丢了岗位不算还丢了饭碗,在她来说感觉如天塌了一样。那天一大早,小梦竟头不梳脸不洗跑到部里找上司理论去了。落后耷拉着脸面半步半步踱了回来。
小梦终于弄清,这回半瓶醋的阿丙输定了,他代理签下的合同净净亏了三十万,等待追查责任呢!眼下让他回家来“写小楷”。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阿丙好不懊恼。只怪自家脑袋装的是豆渣,不长见识。
小梦整天嘟囔着嘴,都可以往上挂油瓶了。做啥都提不起精神,软皮耷拉的,像晒瘪了的茄子。任家里横七竖八的,她无心理料。她不想再向阿丙泼脏水,闹得像乌眼鸡似的,更叫人心烦。
时隔数月,早不见晚见的隔壁邻居的老少爷儿们见阿丙人明显老了一截,脸面灰扑扑的,穿了身黑色工装在巷子里遛狗。
放了“长假”,阿丙在老城区二手货一条街那边承包了个公厕才算安定下来。
阿丙的恋人小梦先是把自己当作锯了嘴的葫芦,闷声不出气的。后来眼睛日鼓鼓的,像等待挨宰的羊羔!她说,开水泡饭的日子不是人过的!再说了,家里黑灯死火的,没有一点活气,阴冷得怕人,咱们好聚好散!落后没几天便走人了。阿丙想拦也拦不住,他知道小梦这一去是没有回头的的事儿了。&&&&&&&&
阿丙管理厕所公卫,参照城管处的做法实行收费制度。这样一招来,整个儿上班时间被拉得老长。单人独手的,寻思着找个帮衬的人手。落后拿红纸写了张招聘广告,大意是招工二名,愿者上钩一类旧话。大白天里,先后来了几拨人,都是各打各的算盘,问问便走人了。有的嘟嘟哝哝的,离不了嫌条件太差工钱偏低等意见。个别有眼水的,挑明了说,怕落草这地界,影响将后来的前程,名声蒙垢,洗都洗不干净。当然,也有阿丙看不上眼的,嫌老气横秋手脚不灵便。&&&
落后是前街黑不溜秋瘦筋干巴的阿秀中了阿丙的意。小姑娘家,前些年沾染了吸毒的坏毛病,戒毒所领去强制戒了几次都未凑效。不得已收进了劳教所。这久刚从劳教所回来,投了阿丙,在她内心也是饥不择食,别无它途。满天地是出卖劳力的打工族,阿秀去了几家,都名落孙山。一发狠,扑楞着翅膀落在阿丙的招聘网里。&&
阿丙在原先任职的岗位闯了祸,心中也压抑得紧;所想不同,与阿秀同属天涯沦落人之列,做活理事、言语往来倒也和拍。
厕所这地方,收费与不收费区别就很大:原来列队蹲坑,横浇竖甩的事儿而今少了。顾客捏了另币,急匆匆一头撞进来,阿秀和怡地递过卷成方块的草纸,眉角高高挑起。低了头,随手翻着一本卷边缺角的《故事会》消磨时间。
阿丙后来改了抽烟习惯,不抽卷烟端起了竹子水烟筒;有时放下手中的活儿呼噜噜吸一气,倒觉得解闷不少。俗话说,酒解愁,烟解忧。阿丙觉得蛮是那么回事!酒喝不起,烟瘾却是压不下去。本来想招两个工,却是一厢情愿、无人理睬!阿丙打好的草稿只能搁在肚子里,任其消亡。好歹有了阿秀轮流实行两班捣,阿丙宽心了许多。只是终日跺在背离阳光的门房里,脸面寡白寡白的。大致说来,一台愁人恼人的事体算理出了头绪!
理顺了手头的事儿,阿丙又思谋着其它事了。
心事归心事,阿丙终日还得照料茅坑。差啥少啥要添制备办,坑满了得思谋运走,这些都少不了两条腿与一张嘴。刚开头,自个儿得多操一点心,往后都可以撂丢给阿秀去干。
厕所这摊子事儿,排在吃喝之后,理顺了叫吃喝拉撒一体化,可见人人都缺它不得!”日当正午,头昏脑胀的阿丙无话找话、有句无句地跟阿秀闲扯。阿秀不爱听,竖了耳朵看她的书,不与他搭言。
阿丙还净瞎扯,阿秀不耐烦了:“谁说的?四室一厅、三室一厅都带卫生间哩嘛!咋能说缺它不得?”阿秀头遭反了阿丙一回,心中的气霎时冒了出去。事情就是这样,阿丙的公厕躲在背街陋巷的旮旯里,人气不旺。生意稀稀拉拉的,出现了滑坡势头。
这样的势头一出现,更逼着阿丙思谋别的出路了。整天心焦火乱的,勾了头想心事。也该怪阿丙粗心,雀儿一般走路小纵小纵的,也不望望地面。那晚,阿丙竟在防滑地板砖上掼了个狗啃屎,靠了阿秀搀扶,才晃晃悠悠立起了身子。娇小的阿秀使出吃奶的力气,好歹拽着他躺倒在厕所一侧的小铺上。人睡下来,直挺挺的,连翻身都困难;用手摸着膝盖骨,哎呦哎呦大嚎!
冒失鬼,大平大地的,你眼瞎了?
嗯,是踩在口痰上了。阿秀搭讪着躺在床上哼亨唧唧的悖时鬼,自个儿也觉得太晦气。脸儿对了墙上那面破镜在思忖,照这样,两个人的活儿不通通归到了我阿秀头上了吗?&&&&&
瘦筋干巴的阿秀整天坐得晕乎乎的,心里刑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由断断续续记忆起了些自家的伤感事:自个儿的爷娘都是肋巴骨挣钱养肠子之辈,做木匠的父亲成天扛了工具屁颠屁颠四处揽活儿,却赚不了几个钱;再说也只会做老式笨重家具,出大力白搭,也不兴仿时下那些“钉子木匠”玩猫盖屎,马屎蛋蛋外面光。说什么呢?而今时下做啥都玩投机恰取巧,他却是石头脑壳!
阿丙伤了膝盖骨的第八天,天还没亮,就听到有人捶打大铁门的叫声,阿丙踉跄着去开门,哐郎一声拔下门拴。眨了眼,瞥见一个少妇挺了硕大的奶子一头撞了进来,边走边拽着裤带。阿丙躲闪不及,少妇的便擦着自己的肩膀进了女间。
见了妇人那丰美的奶子,阿丙一时想起了恋人小梦,相好一场说走就走了,鸟儿一样来无牵去无挂,多久了也不给个讯儿。眼前这女子,眉眼与小梦倒有些相似:腰儿袅袅婷婷的,奶子比小梦诱人,身段倒比小梦富态许多。阿丙站在墙旮旯里呆呆想心事,恍惚间只感觉下身那物件硬撑撑的,一股异样的热流热呵呵痒酥酥窜上心头。
人冷森森出来了,阿丙认出了是闹市口舞厅的银儿,她手儿揣在裤兜里寻思着捏出张零币,鞋儿霹霹啪啪响着,人一头叫着;“呦,丙哥、扰你好梦了!”阿丙望着银儿鼓胀胀的奶子眼仁儿不转不动,一时竟忘了接钱。慌乱中嗫嚅着免啦免啦。银儿痴痴笑着,摇着撩人的腰肢踏着碎步走了!阿丙觉得,女人的臀部不肥不瘦正好;好在那里一时又难以说清,这便包含了让他品咂不透的诗意!
银儿一走,阿秀紧跟着就来了。阿丙受了银儿的撩拨,一时心血攻心。趁阿秀躬了腰肢使拖把之时,一纵扑过去抱住了阿秀的腰儿。阿秀早前是“柳絮飞满天”一样的人,这章法见得多了,却轻声曼语地说:“背时鬼,你疯了!”阿丙不吭声,使力箍住阿秀拽进了侧间。嘭一声,顺手带上了铁门,阿秀翻鳅扭肚的用一支手堵住自己的私处,另一支手一把把揪住阿丙起起落落的屁股。阿丙使力用两臂拢住她,把阿秀摁在了胯下;折腾了好一阵,阿秀汗涔涔的直喘气,软软躺着不动荡了。阿秀人瘦瘦的,那地方却紧箍箍的,阿丙挺身而出撞了一阵才敲开紧闭的门扉。待翻身下马,阿秀蜷缩了身子在床角呜呜哭泣,说怀了孕不是闹着玩儿的!阿丙说,马驹掉在圈里,我认啦!阿秀得此一言方消歇下去。阿丙知道阿秀家里还有个蛮横的哥哥,惹恼了他不是好耍的;为了稳住阿秀,往衣兜摸摸索索捏了张百元大钞递在阿秀手中。阿秀攥住钱却佯装羞惭样儿,人呢低了头愣愣坐着在寻思:世上好多事儿由不得自个儿哩,若依了阿丙,也是挺般配的哩!就这么粘粘乎乎思索着忙开了活儿,脸上现出了些许红润润的血色!拾掇得差不多时,阿秀娘又来了。五十多岁的人,头发已经杂杂花花的。由于厂子不景气,她好多年前便办了待岗,闲不住,或者也是为了生计,隔三岔五地在外边揽些另活挣点小钱。收入微薄,开了门照样得料理油盐柴米酱醋茶一路事儿。阿秀这里,她得空闲也会常来看看,常言说“浪子回头金不换”,阿秀娘认为是这么个理儿!做啥哩,不论高低贵贱只要适合自家身份就好。这小囡囡受人误导,走了斜路,现在跟了阿丙做事,捂一捂兴许能回过头来!老人家认定阿丙是个人物,将来会有出息的!小囡囡跟了阿丙做事她很放心。
待阿秀娘落了座,阿丙拿眼睛直勾勾瞄着老人家,心里像揣了个兔儿,生怕阿秀漏了事儿;阿秀却无事人儿一般,很笃定地给阿丙抛了个媚眼,扶了娘上馆子吃“过桥米线”去了。临走时说,阿丙哥,我给你捎碗早点吧!阿丙说,汤汤水水的,呆一会儿我自己去吧!落后又朗声招呼阿秀娘说,阿姨得空再来玩!&
长长的日子大大的天,得了空闲,阿丙尽找些话题与阿秀闲侃,顺带讲了些前几年在省城念中专的事。阿秀受他启发,来了兴趣也聊些前一年在深圳打工的事儿给他听。阿秀说,没技术没文化到那里都是苦劳力,都吃不开!阿丙说:事是这样。有技术有文化又咋样?我好歹是个中专生,不也落到这步田地,得占关系占后台玩手段才立得稳、兜得转哩!“要当官,找后台,要发财,靠胡来”,人人都这么讲,我却摸不着庙门!这事还蛮复杂哩!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散漫的拉呱使阿秀对阿丙生出了无尽好感。阿秀先前念职中,学的是土地管理,多少年了,她不知道谁的土地能让她来管理?反正她老娘的破屋前是有一片空隙之地的,栽几盆花便填满了。想到这些事儿,阿秀说,人比人比不成;人要愁会被泪水淹死呢!&&
日子陀螺一般旋转,天天依样画葫芦。阿丙阿秀看着日头过日子,只盼日头早早落下好结束一天的苦等苦挨。瞌睡拉嗄的阿秀捏着皱巴巴的零票,一张张抖抻,破损的拿胶水修补一下弄平整。阿秀手脚麻利,半纸盒角票、镍币不大一会儿工夫便理齐整了。自打上一回阿秀收了张百元假钞,虽然自掏腰包做了“赔家”,阿丙一对眼睛仍像换了狼眼,总拿白眼鼓捣阿秀。阿秀吓怕了,再遇上大钞,特别是夜间昏灯瞎火的,心总砰砰跳。遇上这等事,阿秀学乖了,说不消给了,下次补齐吧!那左近的老奶老爷子,摸透了阿秀的脾性,人走进来,摸摸索索抖出张大钞,那神情还很岸然!碰上稍体面点的那些有钱的主,一掏一摸之间摔出张百元大票,假呢肯定假不了,但确实无法找补。这的确是件极其无奈的事!不就是一二角钱吗!?人家也懒得客气,大大咧咧、急匆匆蹲坑去了。人呐,挨饿的挨撑的都可能有。那些不知饱足吃撑了肚皮的,还四面开花,涂溅得不成样子。事情呢反正不可能当场发现,谁做的呢不可能现场指认。阿丙也好阿秀也好都无可奈何!碰上这种事,阿秀不得不戴上超大号的口罩。反正男女有别,错位不得,两人各管一边,井水不犯河水。这样分工,省了许多口舌;阿丙想占便宜也无从下手,再说也拿阿秀没法。&&
那天,阿丙多年不见的街坊尤三一头扑了进来,乐呵呵笑着拉住阿丙手肘,又捏又搡。又连连说怎么弄的怎么弄的?阿丙红了脸,说遭人踩着囔!尤三拉下脸嚷叫起来:“贼日的是谁?咋个不给哥们说一声,我尤三给你出气!”阿丙知道尤三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弄出了人命不好收拾。自家机好歹算个吃“单位饭”的人,再说了,法律知识培训结业证都拿了好多本,山不转路转,得给回单位留条后路!盼个转机囔!于是闭了嘴不出气。癞蛤蟆挨蜂子叮着也是吃亏买教训,倒早几年让自己晓得世路人心的险恶。照早前那样呆头呆脑混下去,摔跟头是迟早的事。阿丙把自己遭遇的曲曲直直拣要紧的说了几句,尤三的脸色才平和了一些。
尤三放下手中的鹌鹑,硬要邀阿丙到家里去喝几盅,说是该散散闷散散心了。
胡子拉喳的尤三,矮墩墩的个头胸毛黑碜碜的,长得齐了心窝。他这些年仗了流民一个在外闯荡,眼孔宽阔了许多。他俩一刚一柔,一阴一阳的性格差别阿丙他自己是晓得的。尤三说,你这人哪!还是老毛病,书生见识改不了!阿丙也没辩白什么,低了头没吭声。
尤三自家买了辆卡车,要么给人拉拉货,要么依行情趸些货物转手,虽不是大发已是小富了!说话间尤三叫他老婆把那野味油炸了,并凑了五六样下酒菜佐酒。酒下肚,阿丙像旱地逢雨一般平伏了心中许多块垒。尤三拢了阿丙海侃外面的世界。喝着喝着沉下脸来问阿丙,都啥年月了还恋着“铁饭碗”舍不得丢掉?说是该出去闯闯,这屎呀尿呀的咋整得成?阿丙借酒浇愁,正为自己抬了腿咋迈出去犯难,吞吞吐吐一阵说资金是个问题。手头没有资金就只有打工;落后又叹气说,眼下守了这尿坑屎坑,饿也饿不着,撑也撑不着,尤哥咋不指条路给我走?尤三说,杀人劫财是犯法的,还得走正路,呃,格晓得啥叫借鸡生蛋!?也该学学别人是怎么起家的,人长着脑壳是该动动脑筋了。
说归说,小半天时间在酒桌上溜得飞快,哥俩兴犹未尽就已经小半夜了。阿丙踉踉跄跄往回摸,回到家,一头扑到床上。阿秀脑了,嗔怪说,喝几口马尿就无事人一般了,看你多会潇洒?整天在外玩耍,老娘不干了,看你咋办?阿丙酒醉心明白,没有阿秀还正要抓瞎呢!那夜,阿秀回不去了,挤了阿丙勉强过一夜。半夜时分,阿秀用手捏他那“懒虫”,那软耷耷的物件就是抻不直。阿秀心痒痒的半宿未合眼,阿丙却打雷一样鼾声大作。
天亮时候,奶子胀鼓鼓的银儿来了。一张瓜子脸狐眉狐眼的,神神鬼鬼的尾了阿丙到楼梯拐角处,压低声音说,他表哥从缅甸那边过来,想找个合适的人作下线。这么些年,他做玉石生意做出了路子,想在这边扩展地盘,问阿丙愿不愿合作?阿丙问得出多少资金?银儿脆生生的笑声铃儿一般动听。笑过后说,空手扑蚂蚱,干不干?阿丙懵了,天上怎么会掉馅饼呢?心却痒痒的。银儿挨了阿丙说话,身上溢出诱人的体香,怪怪的,阿丙一时性起,趁机捏住了她的“桃儿”。银儿不依不饶,一伸手捏住阿丙下身,问还作祟不作祟?阿丙疼不过,一边松了手,一边哎呦哎呦叫唤。银儿眼瞳发亮,正色道:“小二流子,想白吃白喝白拿占便宜吗?”阿丙满脸堆笑说改天我请客,妹子肯赏脸吗?银儿在自己脸上划着手指羞阿丙:“阿溜溜,不害羞,打打屁股又嗅嗅!”顿了顿又说,你当官那阵吃了多少还不快吐出来!?
阿丙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了,他想,“做官三年,猪狗都嫌。”想当初自己哪里不如人?眼下落下难来,走了悖时运,真是威风扫地啊!四面楚歌,只有银儿不见外,有事还能想到他。
阿丙此时又想到了板倒他的那顶头上司,人家那才叫“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呐!在这城里把私家银子变做大楼、变做汽车、边做股票!吐口气都能砸死人!上下没有人敢招惹。他能整翻自己,谁又能整翻他?自己是蛐蛐蚂蚱,死了就死了,大狼大虎还在山中呐!他有了为世间之人鸣不平的冲动。
现实归现实,阿丙抬了眼,见人家银儿还愣怔着站在一旁呢。阿丙捏了捏衣兜说,那我多阵凑齐了钱再找你吧!银儿挤了挤眼说,机会就在眼前呐,跟我走吧!保你大把用钱,美眉缠身,大富大贵!阿丙想想自己馋涝涝饿兮兮的样子,真够寒碜啊!
阿狞跟着银儿去了一阵,回来后皱眉皱眼跟阿秀说,那样的钱咱吞不进去事发要掉脑袋瓜呢!
阿秀蜡黄的脸布满云,却却的;阿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慢声细语的说给她听,她连连说弄不得弄不得!并说她今生今世不愿看着阿丙去走那条血路。临末,说阿丙你一声息掉行了。阿丙哭丧着脸说,我没那份胆量,甭提了!
这么些日子阿丙闲下来照旧爱唠磕子。那天,他见阿秀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便说坐台收费也得讲究个仪表,知道么,啥叫微笑服务?隔了一会又说,成天像死了爹娘一样,谁见了都丧气。阿秀不置可否,照旧板着面孔低了头看她的《故事会》。过了一会儿,只见她噗嗤着掩了口在傻笑,说书中写的这个老倌怎么和我那天见到的一摸一样?喂,丙哥你听好啊!前天那腆了大肚皮的死老倌,西装皮鞋的,跑到这用嘴屙屎屙尿,还嗷嗷嗷学狗叫,弄得泼泼洒洒,好不烦人。我给他陪笑脸,说泼洒了要罚款喔!人倒不狡奸,还边揩嘴边连连说抱歉、抱歉!落后出手给了五十元,并说不消找补!老倌说,你一个小姑娘家,能静下心来做这事不容易!后来又掏钱叫我去买毛巾,在水池那里洗漱。我看他大小是个人物,问他能不能帮我找个工作。你猜他咋说?他说咱干部也在裁员喔!还说喝那马尿也是迫不得已、舍命陪上司,拿命做赌具啊!酒喝下去,位子呢保险一点。你找我,我还得找上司喔!
阿丙不喜欢听那档子馊事。倒一把逮住阿秀说,多阵要走,早早通知一声,要个三条腿的难找,要个两条腿的不缺!
阿秀自知说漏了嘴,连忙解释说,我问问不等欲要走人嘛!你甭怪,人望高水望低,就是这么会子事儿。俩人的相处难免磕磕碰碰,俗话说,舌头牙齿都会相互咬着。更何况两个身处困境中的大活人。
两人相厮相守料理生意料理小日子倒勉强过得去。转眼已是一年多时光过去,骂骂咧咧忙忙碌碌都少不了。用阿秀的话说,她是爱上阿丙了,只盼积攒几文钱快快把婚事办了;阿秀娘也或明或暗催了几回。阿丙腆着一张脸不哼不哈的,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问急了,就说,眼下糊口都难,咱们只能这样挨着!其实,这也是一句大实话,阿秀又何尝不晓得。
年关之前也是合当阿秀倒霉,说走的没走,不说走的却要走人了。
春节那几天,阿丙上晚班。节日里生意总会红火一些,人呢得加倍地忙。出出进进的客人令他们喜出望外,对他们这样的小本生意来说,真是十年难逢金满斗。数钱呀,冲水呀,扫地呀,心中都乐糍糍的。阿秀她娘也抽空来帮他们拣菜切肉,土锅上还炖了一只老鸭。节日的喜庆气氛在厕所周遭四处弥漫,不时有嘭嘭嘭的炮仗在滚动,阿秀的脸上浮动着很生动的笑容。有阿丙当班,她和娘在家忙年夜饭。
初三那天中午,,阿丙在坐台收钱,一个妖妖冶冶的妇人接过手纸后拿眼睛定定的看着阿丙,然后锐声叫了起来:“阿丙,你是阿丙吗?!”阿丙心虚得厉害,有点毫无来由的颤栗。还没来得及出声,那妇人却“儿呀,儿呀”呼唤起来。阿丙呆了。自己从小有爹无娘,莫非眼前这妇人就是从小丢下自己嫁人远走了的老娘不成?疑疑惑惑的阿丙一头冲出了门,困兽一样嚎着,阿丙还记着爹遗下的冤恨。
人家阿丙娘终归是“长”字号的人物,几经周折,终于给阿丙谋定了个好前程。
这么一台事儿搅得阿秀心神不宁,好像三九天下起了大雪,是福是祸难以知道。傍了阿丙,无论光景怎么样都是她想定的了。那几天,她尾了阿丙寸步不离,生怕阿丙飞了!心里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一夜一夜失眠。守厕所的事,阿丙都交给了她,叮嘱她再找一两个人手。总之,阿丙伴了老娘就很少有时间来这屎坑尿坑玩儿了。
阿秀终于憋不住了,说丙哥你不能甩我啊!一边说一边泪水涟涟的。阿丙火了:哭啥呀!咱出去了,再想法子帮你。事情呢得一步一步来,一锄能挖口井吗?咋恁不会听话!阿秀得此一言,心中的波浪才平复下去。
阿丙上路那天,阿秀和阿秀娘尾了他到汽车站,大家都两手空空的。在阿丙的意思,一草一木他都不带走了,一切都从头开始。在家门口,银儿来了,小梦也出人意外地来了,手中牵了个俊模俊样的女孩儿。银儿笑迷乐呵的,说丙哥你祖坟高,终归要走好运哩!只有阿秀独自一人泪水扑扑簌簌的。小梦不忘旧情,摸了几张钞票塞给阿丙,说路上添着用。阿丙依然穿了那身闲置了多年的藏青呢西装,依然佩了那条玫瑰色领带,眉宇间又露出了久违的聪俊气象。
阿丙有个好娘,人神抖抖的,又恢复了往日赢家的气度。早前雀儿一样小纵小纵走路的老毛病都丢到爪洼国去了。银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说,人家阿丙走路玩的是京剧里的官步呐!在场的姐妹几个都拊掌大笑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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