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动漫哪个里面有中国屠夫宰杀日本女人

我是个屠夫,揭开祖师留下的最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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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龙九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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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灵九峰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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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富不过三代,而我们这行做屠夫的也是有很大讲究的,尤其是放在没有解放之前的那时候,更是严重。
在屠夫这行里面有隔代传手艺的说法,当中说法众多,反正就是对自己本家不好。
不过事有相反,那时候也正是动乱的年代,我太爷无奈之下,只能是让我爷爷做了老本行,没有隔代而传。
这儿就要提下我太爷为什么独独让我爷爷承了这门手艺了,按说那个年代也没有计划生育这么一个讲究,生孩子多是一生一大片的,但可惜我太爷家里面就我爷爷这么一个独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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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太奶其实在之前也曾怀过几胎的,而且也生过俩个孩子,但是当中不少胎死腹中,就是早夭,当中竟然没有一个活过五岁的!   我太爷当时急的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你想想按照他那个岁数推,当时已经有四十岁了,这个年纪都没有孩子,那丢的不止是自己的人了,丢的都是祖宗的脸面。   不能传承自家香火,那可是对不起自己祖宗和双亲的大事情的!   也辛亏当时有人给我太爷出了个主意,说是让他上山找山上的那个老道,说不定人家那种方外玄门中人有什么好办法呢。   我太爷听了也只得是如此了,我太爷背上一袋自家磨的面粉,又奢侈的提了一个猪后腿,就往当时离我太爷所在村子十几里外的山上去了。
据说我太奶其实在之前也曾怀过几胎的,而且也生过俩个孩子,但是当中不少胎死腹中,就是早夭,当中竟然没有一个活过五岁的!   我太爷当时急的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你想想按照他那个岁数推,当时已经有四十岁了,这个年纪都没有孩子,那丢的不止是自己的人了,丢的都是祖宗的脸面。   不能传承自家香火,那可是对不起自己祖宗和双亲的大事情的!   也辛亏当时有人给我太爷出了个主意,说是让他上山找山上的那个老道,说不定人家那种方外玄门中人有什么好办法呢。   我太爷听了也只得是如此了,我太爷背上一袋自家磨的面粉,又奢侈的提了一个猪后腿,就往当时离我太爷所在村子十几里外的山上去了。
那山上的道观说打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反正在方圆几百里之内都是很有名的一处地方。 道观门头匾额上面三个红漆大字“青虚观”,整个的环境也是安静祥和,周围被被这道观之中的人搭理种下的那些树,此时正也是长得郁郁葱葱的,别有一番意境。 我太爷将毛驴拴在了一棵树上,将东西拿下来去了那道观门口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小道童,看起来极为的聪艺的样子。 我太爷将所谓何来一说,那小道童就进去通话去了,不多时小道童就请我太爷进去了。 我太爷进去的时候,那老道正在打拳,小道童让我太爷在那儿等着,我太爷爷不敢说话,只能是伫立在那里,提着手中的东西看着。 过去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那老道终于是收功,用道童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脸和手之后,又将道袍穿在了身上,这才是笑着跟我太爷打招呼。 老道之前都是背对我太爷,所以我太爷并没有看清老道的样貌,如今一见,果真是仙风道骨,那种独有的气韵,都让人觉得有种亲和之意。
老道捋了捋颌下的白色胡须,让我太爷跟着他进了道观的正殿里面,在正殿之中供奉的是“镇天真武灵应佑圣帝君”也就是真武大帝。
老道持香对着真武大帝施礼,然后将香插入到了香坛之内,随后示意我太爷爷这样做,我太爷忙不迭的将东西放在地下,使劲的在衣服上面擦了擦手,这才是接过老道递过来的香,恭敬的给真武大帝上了一柱。
老道一直不言不语,等到我太爷上完香之后,他笑呵呵的让道童将我太爷送来的东西收了起来。
我太爷就将自己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老道只是跟着点头,也不答话,到最后也只是笑了下。 等那道童回来的时候,手里面已经多了一块木牌牌位来了,老道让道童将东西送给我太爷,随后自己又到了后院之内,等出来的时候,手里面多出了俩包包好的东西来,上面依次有写着壹,贰的顺序。 老道告诉我太爷,刚刚让我太爷上香,只是看真武大帝能否接受我太爷供奉的香火,若可以,那就让小道童去请真武大帝的神牌位来,让我太爷带回去供奉着。 按照老道说,真武大帝曾是屠夫家的祖师,所以我太爷供奉真武合情合理不过。
不过供奉真武神牌位需三年不间断方可,且每日诚心诚意上香叩拜,而三年之内我太爷也不得再动牲刀! 我太爷得到老道指点之后,自然是满心欢喜,虽然停业三年收入锐减,不过能够有自己的子嗣,这等事情可以放放。 老道临走之前告诉我太爷,若我太奶有了身孕的话,要第一刻来这里还愿来,并且让我太爷谨记,不可坏了规矩,绝不可杀禽畜之物。 我太爷满口答应离开,那老道待我太爷走后,却是微微一叹,只说了一句“一切自有定数!” 我太爷回去之后,每日都是虔诚叩拜真武帝君的神牌位,且是在没有动过牲刀,更为杀过任何东西。 而半年之后,我太奶果真是有了身孕,经那赤脚郎中诊断,有喜刚刚一月左右。
我太奶忙让我太爷带着她去“青虚观”还愿去,但我太爷想这种大事,还是召集村子亲朋好友聚一下,顺便是借着人气,多沾沾喜气。 跟我太奶一商量,我太奶也觉得对,俩人就将村子里面的人叫过来,摆了几大桌子。 昏昏闹闹的一直到了晚间点灯的时候,这院子里面的人才是走的差不多了,等全部送走之后,都已经是到了子时时分了。 我太爷呢喝的是东倒西歪的,全凭几个人和我太奶搭手,才把太爷给弄上了炕,我太爷一沾枕头就睡着了,那几个人又说了几句恭喜的话之后,也就走了。
我太奶这一天也是累的不像样子,和衣而卧也是睡着了,但是过了不多久,就听得屋子里面突然是有了动静。 太奶睡眼惺忪的瞅了一下,因为太暗没太看清楚,等她适应了之后,就看到门那里立着一个人影! 我太奶一惊,急忙是去推躺在炕上的太爷,结果这一推却是推了一个空,我太爷那里没了人了! 立在门口的人这时候也动了起来,将里屋的门推开,然后身子僵硬的走到了外屋去了,一声“吱呀”木门响动之后,又有脚步声响了起来。 我太奶吓的不轻,但是她看那身影很是像我太爷,而且开门关门都这么熟悉,也就是我太爷了。
太奶急忙起身就追了出去,然后就看到院子里面,一个黑影子晃晃悠悠的往猪圈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太奶在后面叫我太爷的名字“刁夕”,但那跟我太爷很像的黑影子,就是没回应。 那黑影子嗖的一下子就没了踪迹了,把我太奶给吓得正要喊的时候,就听得猪圈里面传出了那头老母猪的惨叫声来,听起来比杀猪的声音都凄惨! 那时候的猪圈就是一些石头堆砌成的,也就是防止猪出来乱拱,所以也不算太高,我太奶哆嗦的往那儿走,忍着臭烘烘的味儿往里面望了一眼,这一眼之后我太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感觉胸口都憋闷的难受,想要喊也喊不出来了。
从猪圈里面传出了“噶蹦蹦”如同是嚼着大豆的声音来,那老母猪的惨叫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只是还有一点点儿微弱的哼哼声,到最后连那哼哼声都没有了。 这时候那根我太爷很像的身影,从猪圈里面站了起来,我太奶吓的不住的后退着。 就看到在跟我太爷很像的那身影手里面,吊着一个猪的下半身,而连着那猪头的也仅仅就剩下了一根大脊骨了! 而那个抱着猪的身影,依旧是在咀嚼着东西,“噶蹦蹦”的声音令的这时候安静的黑暗的环境,多了几分诡异来。 我太奶终于是忍受不住了,一声凄厉的尖叫之后,是人事不省了起来。
这么大的动静,把跟我太爷家临墙而居的邻居吴老三一家给惊动了,吴老三和他儿子还有媳妇儿都出来了,吴老三从墙头那儿往我太爷这头爬,喊着“嫂子你没事吧?” 等吴老三调过来之后,提着棒子的手都拿不稳了,他也看到那身影了,也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我太奶。 这时候吴老三的儿子也跳了过来,爷三个连骂带喝的往这过冲,顺便给自己壮胆儿。 只是那跟我太爷很像的身影速度更快,竟然是一下子就跨过了院墙没了踪影了。 吴老三和他们儿子也不敢去追,吴老三媳妇儿等他儿子给他打开我太爷家院门之后,进来跟吴老三把我太奶给抬回了屋子里面。 吴老三又让他家儿子去找来了赤脚郎中来,折腾了半宿之后,终于是让我太奶回过魂儿来。
但我太奶脸色苍白,嘴唇不停的哆嗦,吴老三的媳妇儿给喂水,一点儿都喂不进去。 吴老三媳妇儿不放心我太奶,就把我太奶给弄到了他们家了,吴老三和他儿子还有左右邻居起来找我太爷,结果一无所获。 而这时候村子里面又有禽畜的惨叫响了起来,听起来这次是在村子的东头,一晚上一直到了白天天亮了,起码又有五家遭了殃! 等白天去看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得是心惊胆战的,那东西就只剩下了一根脊骨连着脑袋,剩下的从脖子到前腿儿那儿都没有了! 我太奶早上才是回了家里面,看了眼死的老母猪,又想起了昨夜的事情来,忍不住又干呕了起来。 等我太奶一进家里屋的时候,一下子就靠在了门框那儿了!
在那炕上面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甚至连脸都被血给糊住了,若不是我太奶从起身高还有其他特征认出那是我太爷! 我太奶让自己恢复过来些,走到小凳子那里坐着低低的哭了起来,我太爷许是听到了哭声,这时候醒了过来。 见是我太奶再哭,有些疑惑,这是怎么了? 我太爷喝斥我太奶,结果我太奶哭的更厉害了起来,让我太爷异常恼怒。 只是等他发现自己浑身不舒服,脸上也是那种皱皱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再一看自己的手,竟然全部都是血! 我太爷急了,就问我太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太奶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他。 这惊的我太爷是有些惊魂皆冒,急忙让我太奶将家门锁住了,他将那血刺呼啦的衣服脱掉藏了起来,又用水将自己好好的洗了干净。 我太奶一个人在外面不安的走着,正好吴老三媳妇儿过来找他,说是村子里面的人要去寻我太爷,让我太奶跟村子里面的女人待着。 太奶怕引起了吴老三媳妇儿怀疑,只能是跟着去了,一直到下午的时候,我太奶回到家里面,让我太爷想个招,说自己昨夜去了哪里吧,不然肯定会麻烦。
我太爷说他要看下那头死猪,让我太奶脸色一阵的不好,不过也没办法,只能是让他看了下,结果我太爷脸色惨白,愣在那里半天! 后来我太爷跟人说,自己那夜喝多出去了解大手,结果就窝在茅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这样说有人不信,不过也没有抓到什么证据,加上吴老三一家的帮衬着说,也就这样过去了。 这件事情,也被我太爷和太奶埋在心底一直都不敢跟家里面人说,直到我太奶最后去世的时候,才是告诉了当时我爷爷。 隔天,我太爷弄上毛驴让我太奶骑上,俩人去“青虚观”还愿,结果到了那里之后,敲门半天,也只有那道童出来说他师傅不见他们,并且是让我太爷回忆下昨天是不是动过牲刀,杀过什么东西。
那道童关门之后,我太爷和太奶伫立在门旁都呆住了,没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此地的老道竟然是知道了! 就在我太爷又要敲门的时候,那道童再次走了出来,告知我太爷,说是等我太奶分娩时候,一定要记得他师傅给我太爷的那俩包东西。 道童说完之后,就再次关门进了里面,我太爷和太奶自觉待在这里也无用,只得是往回返了。 一路上,我太爷都在想昨日宴请宾客之时的事情,在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是折腾出那种事情来! 我太奶也跟着他想,我太奶顺口那么一提,真的让我太爷想起些东西来。 记得那日俩三点钟的时候,我太爷他们已经是喝了一圈了,都是有些醉意了,这时候在后面宰那些禽畜的人将我太爷给唤了过去。 原来自家养的一只老公鸡,竟然是将那人给啄了手,正往外冒血呢。
而再看那老公鸡这时候飞上了房顶上面,在上面虎视眈眈的盯着下面的人,这老公鸡念头久远,加之好勇斗狠,那鸡冠子都少了一半,此时从老公鸡脖子那里,正有血不停的冒出来。 我太爷骂了一声“孽畜!”,拾起一块儿石头就扔了过去,正中那老公鸡身子,那老公鸡直接的栽了下来。 但这老公鸡依旧是没事儿,俩个翅膀不停的扑腾着,双脚乱蹬,那眼神凶光毕露的盯着我太爷。 我太爷冷笑一声,他这一生杀的东西可多了去了,直接一下子将那老公鸡给拎起来,扔在了砧板之上,提起刀来,手起刀落那老公鸡的头直接的飞了出去,剩下的血从鸡脖子那里喷了出来,洒了一地。 弄完这些,我太爷直接又回去就跟人喝酒去了,剩下的事情自然都是被抛之脑后了。 如今想起来,我太爷不停的摸冷汗,我太奶眼圈又是红了起来,俩人一路沉默到家。 到了家里面之后,我太爷就想要将那老道送的俩包东西打开看了,结果被我太奶阻止,怕此时打开了,到时候不灵验了。
我太爷依了我太奶的话,并没有去打开那俩包东西,之后每日间更加虔诚叩拜真武大帝神牌位,生怕再犯了什么错事,都是小心谨慎。 从那日起,也到没有再出现那晚的事情来,我太爷和太奶也就逐渐放下心来,只待着那生产日的到来。 十个月之后,我太奶终是到了分娩的时候了,可是事情也是来了,吴老三媳妇儿也看我太奶羊水都破了,但是那产婆就是不来。 最后又让自家一个儿子去看,结果送来的消息是那产婆居然被一群禽畜给堵住了!怎么打都不走。 正说着的时候,那产婆和吴老三家的大儿子过来了,俩人都是满头大汗,身后是犬叫鸡鸣禽畜叫声,竟然是跟着一群禽畜,村子里面甚至是外村的一些猫狗都在今天过来了,将产婆给堵在了院门外面,不让那产婆进去!
我太爷和几个村子的男人一起才是将产婆给抬进来,里面差点有人被咬到了,不过还是有人免不了被猫抓了,或是被鸡给啄了。 最后还是将那产婆给弄进来了,但是就在这时候,村子里面的牲畜禽类都叫了起来,在傍晚时分听起来实在是有些瘆人了! 而聚在我太爷院门口的这些禽畜更是多了起来,连绵的叫声,使得人好不心烦意乱。 而屋子里面,我太奶却是难产了起来,她的叫声和着此时外面这些禽畜的声音,让人听起来觉得是毛骨悚然的!   我太爷真的是急了,蓦然间想起了那道童曾经跟他说过的事情来,急忙是将老道送给他的俩包东西取了出来。   将当中写着壹的那一包,率先的撕了开,当中是一捧棕色的泥土之物,并无什么奇特的地方,我太爷也不知那老道是什么用意,只是自己端着这么一捧土,也无多大用处,狠下心来,直接的将那一捧棕色的土给扬了出去。
出奇的,随着这捧棕色泥土扬出去,那些围在我太爷家的禽畜,竟然是齐齐的倒退了几步,当中甚至传出了几声哀鸣来! 但这些禽畜并没有退走,而且有再次围过来的架势,当中甚至有些禽畜,已经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似是想冲进家里面了。 而这时候,从远处更是有大动静传来,竟是一些大的畜类过来了,当中有几头毛驴,叫起来 声音实在是如鬼叫一样。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我太爷急忙撕开了第二包东西来,里面腾起一片灰色的烟雾来,将我太爷给呛了一下,那东西应该是香灰,或者是什么其他燃烧过的东西。 不过我太爷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对着那些禽畜撒了过去,一时间竟是从那些禽畜里面传出了几声特别凄厉,不似那些禽畜该有的叫声来!
紧接着,这些围在这里的禽畜竟然是一哄而散,随着这些东西的离开,在屋子里面的我太奶也是顺利生产,一声嘹亮的哭声之后,我爷爷终于是来到了这个尘世之中! 院子外面,我太爷激动了哭了起来,里面的产婆将我爷爷给抱了出来,我太爷急忙抱了过来。 我爷爷出生的时候,是民国十年,整个中国都是处于一场大的变革之中,但社会却是内忧外患,处于动荡之中。 之后的十几年里面,我太爷家再无其他事情发生,而我爷爷也是到了十七八岁的年龄了,在那时候已经是家中的顶梁柱了。而我爷爷又是家中独苗,更是早早的承担起了这个重担了。 我太爷那时候已经身体不大好了,太奶也是经常的疾病缠身,加上我爷爷那时候已经成亲,所以家里面的积蓄就不多了起来,可以说是捉襟见肘了起来。
而当时战事又多,兵荒马乱,加上又有外寇入侵,老百姓的生活虽不说是水深火热,但也觉对好不到哪里去。 我太爷为了让家里面多些钱物贴补家用,不得已之下终是让我爷爷承继了屠夫这门手艺来。 而我太爷虽是现在才真正拿起了屠刀,但小时就跟着我太爷走过儿,虽然没有我太爷言传身教,不过见的多了,也是掌握了许多当中技巧来,再有我太爷现在指导,竟是很快就真正的熟悉了起来。 我太爷这做法,自然也是有非议的,不过那年代正是破除变革时期,迷信之类的也不被人多么重视。 而有关隔代相传的说法,更是变得可有可无,人人都是为了弄到东西填饱肚子,谁还有那么大的精力去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 于是我爷爷就走街串巷的去接着杀牲的营生,如此就过去了一年的时间,倒也真的给家里面挣了些钱,勉强让家中不在那么的穷困了。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我爷爷家因为是时代传这门屠夫手艺,家中有一块砧板,也是用了好几代了,这东西竟是被日本人给盯上了!
这块儿砧板很是有历史了,当年是宫中御用屠匠御赐下来的砧板,其材料是来自海南那处的一种树种,名为“紫荆木”。 这紫荆木又有其他俩个别称,一个是叫做子京木,亦或者是可以称呼其为龙血木。 这紫荆木之内的树汁液能够补血健身,且这其百年不腐,坚硬如铁,入水而浮,压不变形。 这东西可谓是沾染上了龙气,加之年深日久的缘故,在这砧板之内,应是有一只血蜈蚣了,而在这血蜈蚣的体内,则是有一枚血蜈蚣的内丹! 据说,若将这砧板置放在月色之下,等到特定的时间,整块儿砧板都会缭绕一层赤瞎,看起来极为的神秘。 而据说,那就说血武功在吞吐月精,在进行修行,有一天若这血蜈蚣修行有成,就会破开砧板,飞升而去。 当然了,这些都只不过是传言而已,反正我爷爷是没有见过,更何况在我爷爷手中的这块儿砧板,板子因为常年被血浸,整个都是暗红色的,早已经不知道原来的颜色了。
这块儿砧板,约莫是有一成人臂长,又有半臂长短,厚度是有人竖起来手掌的二分之一还要多。 若是将此砧板放在太阳底下细看,就会发现在上面有一些极为细小的孔洞,说是那血蜈蚣透气的气孔。 因这血蜈蚣在进入砧板之前,其实也就是普通蜈蚣,被血腥气息吸引,方才是进入了砧板之内,结果贪图血精,身子越来越大了起来,到如今也是出不来了。 而此事也不知道是被谁传出去的,那晚刚刚吃完饭之后,我爷爷家的门就被重重的敲响了,等我爷爷一开门,门口站着是竟然是一个二狗子皇协军,在他身后则是一个穿着西式衣服的人,在那人嘴角流着一簇胡子。
我爷爷急忙将这俩人给让进来,二狗子皇协军直接的开门见山告诉我爷爷,他们是来买我爷爷家那块儿砧板的! 不等我爷爷说什么,那二狗子黄歇军就告诉我爷爷,他身后的是日本专家,叫什么“高下林”的,就是他要买我爷爷家的砧板。 这可是把我爷爷给吓坏了,那日本人虽见过,不过也多是偶尔一瞥,从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而在我爷爷听到的传闻之中,那日本人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干出来的魔鬼! 我爷爷让这日本人坐下了,自己急忙去后厨取那砧板,却是被我太爷给拦住了,询问他前面有什么事情? 我爷爷将事情大致一说,我太爷死活就不干了,抱着那块砧板死死的不松手,只一个劲的说这是祖上的东西,绝对不能够被日本人夺去了。 我爷爷将厉害关系说了下,我太爷说是要跟我爷爷一同出去见一见这个高下林的。
那高下林一见我太爷出来,竟然是起身躬身弯腰行礼,可是把我爷爷给吓了一跳。 不过那高下林也没有强迫我爷爷卖那砧板,而是从我爷爷手中接过去,仔细的打量着,最后说是要给我爷爷和太爷讲一下有关血蜈蚣的来历和其体内的内丹。 我爷爷一惊,难不成这砧板之内还真的有所谓的血蜈蚣不成? 高下林告诉我爷爷和太爷,这血蜈蚣这种东西的出现,千百年难遇,也就是你们国家古时候野史记载之中的屠夫祖师庖丁,曾经弄出过这么一条来,当真是价值连城! 而除了这血蜈蚣之外,更珍贵的是它体内的那颗内丹,俗称就是“定风丹”!这种东西一如牛黄和狗宝一样,但是更是凤毛麟角一样的少见,所以在一定程度上面,这东西都是属于神物一样! 这东西和血蜈蚣搭配着一些独特的药物,让人服用之后,真正的可以做到百毒不侵,身如金刚一般!
我爷爷也只能问那高下林,这块儿砧板之内,难道真的有一条血蜈蚣? 那高下林倒也爽快,竟是直接告诉我爷爷,这当中还真的是有一条血蜈蚣,约莫有二尺长了,但是还不是那种成熟的,因为其体内的内丹,并没有完全的形成,不具他刚刚说的那种奇效。 这高下林更没有拿走这块砧板,而是嘱咐我爷爷,说是让他在替自己多多熬养着砧板之内的血蜈蚣,他会在适当的时机过来,将这砧板带走的。 高下林走之前,甚至给我爷爷留下了一些钱来,而后高下林就走了,只留下此时吓出一身冷汗的我爷爷和太爷来。 我太爷等那高下林走了一会儿之后,告诉我爷爷,这种宝贝,绝对不能够落入到日本人的手里面。 但我太爷爷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只是觉得这东西给了日本人,那是对不起老祖宗的。 可要是不给,真的把那个高下林惹怒的话,我爷爷一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正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
思前想后,我爷爷决定离开这里,往南方去,去哪里投奔亲戚去,只是现在想要离开这里,真的是难如登天! 这华北地区完全是被日本人占领的,加上有二狗子皇协军的帮助,整个的华北地区是诚协镇,镇协村,村协里,里协保,整个就是一个环环相扣。 这当中需要办的各种手续,绝对不简单,而另外有个办法,就是买通那些二狗子皇协军,说不定能够有一条出路。 我太爷让我爷爷去办这些事情,反正能用上的关系,一定要全部用到,说来也怪,那日这日本人走后,皇协军竟然真的是没有来找过麻烦,原先经常来弄钱要肉的那些,更是全部消失一样。 而我爷爷在半个月之后,终于是弄到了一张能够通往省外的通行证来,并且也打点好了很多关系,就准备要离开此地了。 但突然而来的一件事情,却是彻底的打乱了我爷爷的准备,更是让我爷爷家又留在了这里。
之前我就说过,我太爷能够有我爷爷,全凭青虚观的那位老道相助,所以我太爷一直都是想要还这个情,可惜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达成所愿。 不过这事情就是风水轮流,那应该是我太爷家准备离开此地的前一个晚上,我太爷家的门就被敲响了,等我爷爷将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让进去之后,却是让我太爷老泪纵横了一番。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那“青虚观”老道座下的童子,当他将往事讲出之后,又是单独给我太爷看了一件物品之后,我太爷就确定此人身份了,家中人自然是热情的招待他。 如今这长大的童子道号“虚诚子”,他在我太爷询问之下,便告诉我太爷,如今所来就是因当年老道坐化前的留下的嘱托。 原来在如今被日本人毁去的青虚观旧址之地,被以青虚祖师布下的“北斗天罡”阵封印着一凶物,而虚诚子所来,就是因为当年老道告知他,如今这时间正是灭凶之日,但需一位神鬼不敢近的屠匠帮助,而我太爷家正好是附和老道所说的要求。 我太爷听完虚诚子所说,当然是有犹豫的,这方外玄门之人口中的凶物,想必不是那么简单,不像是自己杀那些牲畜什么的,不过毕竟曾经承下了老道的恩情,即使有危险,最终也应了下来。
虚诚子又说了些宽慰的话,也是告诉我太爷还有如今在俩人身边的我爷爷,我家杀孽果数极重,也是趁此机会,消除些孽障,多去去身上杀气,这对日后后代也是有好处的。 虚诚子此番也没有多待,就是交代了几句,让要前去那里的我爷爷等他一段时间,他前去那旧址之地看下情况,等到朔月之时他会亲自带着我爷爷前去那里灭凶的。 这虚诚子离开我爷爷家十几日也是没有回返,而眼见的朔月之日已然是到了,又等了几日,月初都是过去了四五天的时间了,仍旧是没有回来,我太爷不放心,就让我爷爷前去旧址那里看下。
这里要说下,如今我爷爷家已经是不在村子那边了,而是搬到了镇上了,如今这镇子距离青虚观那里可是有些距离的,我爷爷为了赶时间,就雇上了一头骡子,往哪青虚观去了。 这一路颠簸之下,走了一天然后再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是接近了青虚观的地方了,四野一片荒芜苍凉,甚至有很大片的地方都是一片焦糊痕迹。 等我爷爷到了青虚观那山脚下的时候,隐约是看到在那上面,有几处断壁残垣,我爷爷牵着毛驴开始往上走,到了那地方后,脚下是杂草掩盖住的几块石板,再无其他东西了,四周除了轻微的风声外,也没有其他动静。 我爷爷在这青虚观四周走了一圈,正要准备拉着骡子走的时候,从远处有几声轻微的声音传来,听得像是有人在咳嗽,我爷爷顺着声音的传来的方向,往左手那边走了过去。 走出了约莫有几丈的距离之后,我爷爷看到前面那地方是有一道沟壑,走近了一看,浅的地方有一米左右,深得都有俩米了,那地方不仅是堆满了蒿草和泥土,里面竟然是躺着一个人!
我爷爷大惊,而且从衣着还有面孔看,跟虚诚子很是像,这时候也顾不得脏了,我爷爷顺着那沟壑溜了下去,径直来到了那人的身边来。 伸手将这人脸上的泥土扒拉下来,果然是消失十多日的虚诚子,但是虚诚子的状态看起来极为的不好,气若游丝的样子,甚至在他的胸口左肋的部位之上,那处竟然是一片干涸结痂发黑的血迹! 除了那处看起来极为骇人的像是伤处的地方,在其他地方,也有很多破烂血迹,我爷爷有些忙慌的去扶虚诚子的时候,仅从虚诚子嘴里面传出了几声哼哼声,想来是牵动了他的伤口了。 不出我爷爷所料,在他胸口左肋那里果真是又有新的血液渗透了出来,我爷爷也不在多动弹虚诚子了,只得是将手收了回来,将带着的水壶盖子拧开,往虚诚子口中倒了一些。 我爷爷曾经回忆跟我说过,从虚诚子身上落到的土灰,还有周围那些环境看起来,虚诚子怕是受伤已经多日了,但是此人竟然是在如此重伤之下没有死,却是让人惊奇的地方了。
这时候我爷爷也是束手无策,从那沟壑里面爬出来,将牵来的骡子给栓了住,又将吃的东西带了些,重新的回到了那沟里面,他准备先照顾下虚诚子,看看他情况,若是有好转,再带着虚诚子离开。 但同样让我爷爷好奇的,这虚诚子伤成这样,而且此地听闻有狼,但是虚诚子竟是没有被狼给寻到吃掉,也真是奇事一件了。 而在这一日的时间之内,我爷爷也是发现了虚诚子更多的奇异之处来,这些东西,就是到了日后,也被他津津乐道,常常跟我说起来。 首先要说的,这虚诚子本来就微弱的呼吸和脉搏是慢了下来,不是那种突然的,而是很均匀很缓和的放慢了下来,等我爷爷去探查的时候,那真的是可以忽略不计了。 再有就是虚诚子整个的身体都是变得僵硬了起来,初始之时像是还有那种血肉的感觉,但是到了最后竟然是变得如同岩石一样了,用手去敲打的时候,都震的手指头疼。
更为奇怪的,是从虚诚子身上出现了一股怪味儿来,这味道浓烈的是将血腥味给掩盖住了。 从这种种迹象上面看,似乎此时的虚诚子更像是一个死人了,但是我爷爷去探他脉搏的时候,还是有跳动的。 这种情况,实在是像是我爷爷从那些老故事里面听来的武林高手的龟息术,按照那故事里面说,这龟息术实则是一种养精蓄锐的方法,可以很少的消耗精血气力而且是达到一种假死的状态来。 不过这些都是我爷爷瞎猜的,不过看起来这种方法的确是顶用,先不管这是不是龟息术,反正此时此刻的虚诚子没有死,更是没有被那狼给吃掉了叼走了。 等天色更晚的时候,从远处果真是有狼嗥的声音传来,听得让人浑身不舒服,也是让我爷爷泛起来的困意顿时的不见了,强打的精神生怕那些狼寻到这里来了。
但与此同时的,我爷爷却是心中一跳,自己这里是被如今虚诚子身上的古怪气味给掩盖了行踪了和气息了,但是那再外面的骡子呢,这东西可是一个活脱脱的靶子啊,说不定会将那狼给招来了。 我爷爷这边想着,就想要爬上去了,但是突然一声枪响,将此时这种特殊的气氛给打破了,也是让我爷爷打消了上去的念头了。 他是将自己的身子压的低低的,生怕是弄出来一丁点的动静来,而拴在外面的骡子,在听到枪声之后,许是受惊了,竟然是自己崩断了绳子给跑了,这畜生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那狼给吃了。 不过听起来那枪声是用来震慑狼的,这一声之后,就没有了动静了,但是紧接着是有很重的脚步声突然的响起来了,正在临近青虚观旧址那里。 而且是有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让我爷爷浑身的肌肉都不自觉的绷紧了起来,等他竖起耳朵仔细去听的时候,果真是有人在用一种很蹩脚的中国话在发号势令,这让我爷爷一下子从脊背凉到了脚底板。
如果我爷爷估计的不错,到了此地的应该是日本人和二狗子皇协军,据我爷爷回忆说,当时来的日本人,怕是有四五个左右,因为从他们对话就有好几种的口音,虽然这些人说的是日本话。 听起来那些二狗子皇协军,也是来的不少,这些家伙像是在用铁锹和镐头在挖地刨地,不停的有撞击的声音响起。 这些家伙折腾了很长时间之后,想来是没有什么收获,而这当中一位日本人用中国话喊着说是要用炸药,不过是被当中的人给阻止了。 直到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这些日本人和二狗子皇协军才是离开,我爷爷也没敢在他们一离开就出来,而是等太阳完全的升起来之后,才是从那里爬出来。 在确定左右无人之后,我爷爷正准备是爬上去再看看,这时候从他身后有轻微的咳嗽声响起来,听那感觉就像是一个病危的人,在做最后的挣扎一样。 但是我爷爷却是高兴了起来,因为这必定是虚诚子醒过来了,说不定今日恢复的好,我爷爷就可以带着他离开这里了。
回头一看,果然这次虚诚子居然是睁开了眼睛,且是自己的手搭在了受伤的肋骨部位,脸上是隐隐的痛楚之色。 虚诚子很少虚弱的往我爷爷这里瞟了一眼,嘴角竟似乎是出现了一丝笑意来。 不过在我爷爷看来,那笑意可是真的意味深长了,不知道怎么的,我爷爷总觉得那笑意是让自己浑身有些不舒服。 我爷爷过去蹲在虚诚子那里,按照虚诚子口中传来的弱弱的话,他听明白了,虚诚子不让现在挪动他,因为在他胸口肋骨那里是受了枪伤了,子弹是直接的洞穿了他的前胸部位,正好是卡在了他的俩根骨头中间了。
虚诚子又是用手指头指了这沟里面的一个方向,我爷爷懂了他意思,往那边过去,在那土里面掩着一个油纸的包裹。 等那包裹被我爷爷按虚诚子意思打开之后,当中却是一张有些发灰的动物皮叠的是板正整齐的。 那动物皮被我爷爷一层层的给打了开,露出了里面的一副图来,那图上画的是北斗七星在上,下面则是一个鱼头,却是长出了俩条前腿的鱼头怪物。 这画出来的东西虽然是在动物皮上,但是却给人一种真实的感觉,尤其是那狰狞的鱼头怪物,像是要破纸而出一样。 我爷爷不解其中意思,虚诚子以手点指了下那画面,又是向下指了下,随后是咕哝的说了几句话来。
等我爷爷将耳朵从虚诚子嘴边移开的时候,他是大致弄清楚了这动物皮上的画是何物了,也是知道了一些来龙去脉了。 而此时的虚诚子已然是重新闭上了眼睛,脸色看起来比起之前要难看的多,呼吸又重新的变慢了下来。 虚诚子告诉我爷爷,这动物皮之上的画,就是青虚那个“北斗天罡”阵封印的凶物,而这东西日本人也是想要,他的伤就是因为跟日本人发生了冲突。 拿着手中的动物皮,我爷爷突然明白,眼前的虚诚子要找自己来此地,怕是就要对付这鱼头凶物的,只不过从这动物皮上面的画来看,被这“北斗天罡”阵封印的凶物,应该是不好对付,就是不知道虚诚子要让自己做什么了?难不成真让他亲自来对付,那不是去送死的嘛!
就在我爷爷胡思乱想的时候,从外面是一声骡子的叫声响起来,让我爷爷一下子就将此时的事情抛之脑后了,他急忙从沟里面爬出去,一眼就看到了那骡子正在周围溜达。 不过那骡子的身上却是带有了一些伤痕,看起来像是狼的爪印,而且在骡子身上的几件东西早就是不见了,不过这骡子还是命大,居然是或者回来了。 我爷爷见着骡子也回来了,此时日头也是升的高了,他思前想后还是准备要带着虚诚子离开这里了,若是在这儿再待着,不是被日本人发现大卸八块,就是虚诚子身上的掩盖血腥味的怪味消失,他俩加上骡子被狼给生吞活剥了。
走到那骡子近前来,我爷爷伸手安抚了下那骡子,就再次的跳回到了沟里面,准备是带着虚诚子走了,可是虚诚子身上的伤实在是严重的厉害! 就在这时候,虚诚子又是睁开了眼睛来,而且看起来这短暂的一会儿时间,他的精神似乎都好了许多了。 虚诚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肋骨处,然后是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可以让我爷爷带着他离开了。 我爷爷将虚诚子给扶了起来,虚诚子脸色瞬间变得如同是死人一样,而且从他嘴里面不停的有痛的嘶嘶声传出来,但此番之下虚诚子并没有昏过去,而是颤抖的抬起双手来,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自己的肋骨那里几处狠狠的点了下去。 我爷爷被虚诚子的狠辣和手段给吓住了,而且最重要的看那手法像是点穴那种传说中的东西,想来这虚诚子是在给自己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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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虚诚子施展完这手段之后,他虽脸色看起来异常的苍白,毫无血色,但精神却是好多了,并且是让我爷爷接些尿来,我爷爷不明白这虚诚子要干什么,不过也没在多问,就用那水壶接来了一些。 然后,接下来的一幕实在是让我爷爷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那虚诚子竟是将我爷爷尿出的尿,灌入了口中,生生的给吞咽了下去! 虚诚子也没多做解释,将早些兜在衣服并没有撒完的水又喝了些,接着吐了出去。
不过日后,我爷爷是知道了,这虚诚子的做法,其实是在补充身体的一些精力,按照如今的说法,是人体的尿液之中,含有一些无机盐和其他一些所需。 那虚诚子又是将那水壶里面的尿液,涂抹在了自己的肋骨的伤口处,算是做了简单的杀菌消毒。 等这些完事儿之后,虚诚子才是招呼我爷爷过来,我爷爷将虚诚子身体扶正了,自己蹲下身子来,将他是缓缓的背了起来,又用自己腰上的绳带,将虚诚子绑了一下。
但是我爷爷在起身的时候,却是被闪了一下,实则是因为看起来壮实的虚诚子,约莫百十五六十斤的他,在此刻竟是不足五十斤都不到,让我爷爷很轻松的是从那沟中爬了出来。 此事在虚诚子养伤的时日,我爷爷也是从虚诚子那里了解到了,这是青虚观的秘术之一,可以瞬间改变人体体质的密度,使得一个百十多斤的人,一下子重量减去多半,甚至更多。
虚诚子在被我爷爷放上骡子身上的时候,再次回首看了眼青虚观的旧址,许是这番折腾还是将他给累坏了,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趴在了骡子上面去了,我爷爷则是不在耽搁,拉着骡子往山下而去,要快些离开这里了。 在这儿道上,我爷爷就在想是将虚诚子给带到什么地方去了,这虚诚子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病,而是身上带着枪伤,若是进镇怕是要惹出天大的麻烦来,所以这镇子首先就被我爷爷给排除了。
思前想后之下,我爷爷突然是想到了一个去处了,在离这里是有一个村子,那里还是有几户人家的,我爷爷能够知道这里,是因为在这村子未曾遭到兵祸的时候,曾是跟我爷爷有往来的,有许多牲畜多是从这里送过去屠宰的。 最关键的,我爷爷是知道在那村子里面,有一位赤脚医生,年岁将近古稀了,医术也算是不错了。 然后我爷爷就开始折小道走了,在这大路上难免是会碰上什么事情的,在者这小道到那村子要近了许多,我爷爷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多多想想周旋的话,一旦到了那里,好跟那位赤脚医生盘亘。
不过这一路,越是想越是没有什么好的话头,到了最后连我爷爷都是弄得乱了起来,最后心中一狠,只能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说不得到时候自己就求求那赤脚医生,先要给虚诚子那卡在肋骨部位的子弹给取出来了,不然如今都是十多日时间了,再如此耽搁下去,就是大罗神仙怕也要死了。 我爷爷在下午是到了那村子的,虽说是一个村子,但基本是土坯房子,最好的一间是村子最里面的那个,房上是有些瓦片。 只不过由于日本兵的缘故,这村子的人早就逃的差不多了,说起来基本上是十室九空了,那些有能力的就逃到了南方去了,没有什么本事儿的,也是随着大流进入了镇子那些大地方了。
而日本人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也是要想自己的手段了,于是并村合镇,如此倒也利于他的管理和统治了,是一种战略手段。 如今留在这村子里面的多是些走不了的年岁高孤寡老者,还有些是不愿意走的,舍不得几代待的地方。 但是到了这地方,防人之心还是不可丢的,我爷爷并没有直接带着虚诚子去见那赤脚医生,是找到了这村子里面的一件算是干净的房子,先让虚诚子待下了,自己牵着骡子往村子里面走去。
眼前是一片荒败的景象,外面看不出来,里面那些土坯房子很多都倒塌了,甚至在村子一些地方都是长着齐腰高的蒿草什么的,这村子一如鬼村一样! 我爷爷看的眼中泛红,这村子还算是好的了,原本我爷爷故地那个村子,早就不剩下什么了,不过不是毁在日本人手里面,而是毁在自己人的手里面,那场中原大战,使得很多村子都遭到了兵戮,我爷爷那个村子是毁在炮火中了。 眼前这个村子是东西走向的,俩头差不多是有近五百米距离了,那赤脚医生和一些留在村子里面的人,都是住在村子的西头,为的是躲皇协军的袭扰,在村子西头不远处是一片青纱帐。
而此时我爷爷已是来到了西头来,这里稀稀拉拉的几家,不过都是不远,我爷爷准备是挨个敲门,碰碰运气了。 走到第一家的时候,等我爷爷正要举手敲的时候,那门竟然是自己打开了,然后从里面走出一个老头子来,我爷爷和那个同时是愣怔了下,随后都是笑了起来,原来眼前的人竟是熟人。
这人是村子里面的养猪高手,在之前没少给镇子里面的我爷爷送生猪去,只要是经他养的猪,多是膘肥体壮,也是甚少得病。 只不过这人年岁也大了,正如之前说的,就留在了这村子,也是无儿无女,看起来倒也可怜的狠。 我爷爷在跟这人见过礼之后,那门里面又是走出一个人来,我爷爷抬头一看,这正是自己要找的那位赤脚医生,头发花白,一身洗的发白的旧衣服,而最特殊的是他眼眶之下贴着一副药膏。
所以眼前的这位赤脚医生,就得了一个“膏药张”的俗称来,他虽说是村中的一位治病好手,可惜自己脸上的那个烂疮却是治不好。 我爷爷知道,眼前的人熟稔的人多是称呼他为“膏药张”,那些不熟悉的就是叫一声张郎中。 不过我爷爷辈份太小,急忙是走过去对着那膏药张施礼,也是将自己的身份说了下,并是说了下自己的原先住的那村子。
膏药张走过来笑着拍了拍我爷爷的肩膀,告诉我爷爷俩家早就熟悉了,当年就是他给我太奶诊断出的喜脉,只不过他是搬出了那村子到了这里来了。 我爷爷心中大喜,眼前的人有了这层关系,倒也比起那种不认识的说话,少了许多的尴尬了。 膏药张又是跟那养猪高手说了几句,随后是让我爷爷进家,我爷爷将骡子拴在了外面的石墩子上,跟着膏药张往家里面走。
膏药张等我爷爷进去坐下了,就笑眯眯的跟他说,俩家在祖上还是沾些亲戚关系的,所以从辈份上来说,我爷爷是该叫着膏药张一声舅的,论起来是从我太奶那头的。 我爷爷接过膏药张倒的水,喝了一口,就准备是开口说他此行来的目的了。 不过膏药张的一句话,让我爷爷是有些惊讶了起来,这膏药张说从他跟我爷爷一见面,就闻到了我爷爷身上一股积郁了多日的血腥味了,想必这次来找他,跟这上面是有关系的。
我爷爷一看,自己想的那些说辞,如今都是被打乱了,只得是将实情托出了一些,不过还是有所保留的。 膏药张毕竟是见多识广,又是活的旧的老人精了,根据我爷爷的话间的蛛丝马迹,就知道我爷爷是跟他说了写谎话,不过他也不点破,倒是让我爷爷带着他往哪村东头去,看看那因打猎受了枪伤的虚诚子来。
我爷爷心中高兴,急忙是起身,膏药张将自己的药箱子背上之后,一道跟着我爷爷就往外走。 不过等俩人到了虚诚子待的那屋子里面的时候,早先在这里的人,竟是不见了!? 那膏药张走到放置虚诚子的炕上的时候,伸手在上面捏起来一粒很少细小的发黑的东西来,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眉头轻轻一皱,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我爷爷一眼。
这膏药张不愧是行走多年的赤脚医生了,仅仅是从虚诚子身上掉下来的那一粒血痂子,就判断出虚诚子受伤怕是在十多日的时间了。 如果按照我爷爷说的,这虚诚子受的是枪伤,且是伤到了胸下肋骨那里,那出血就是会要了他的命的,更别说是感染了,但是虚诚子不仅是没有死,且是在如此长的时间活了下来,让那膏药张都是有些难以相信了。 我爷爷和膏药张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是喊了半天,但是丁点动静和回应都没有。
到最后,我爷爷只能是跟着膏药张往回走,只得是另想办法了,但是当俩人到了膏药张的家的时候,膏药张神色一变,表情有些吃惊,原本出来关住的门,是被打了开,且是从里面有细微的声音传出来。 膏药张和我爷爷一起往里面走,俩人都是小心翼翼,轻声轻脚的生怕是惊动了里面的人,在俩人心中,虽有怀疑,但都是认为进来的怕是流民。 但是当他俩真的看到那屋子里面的人之后,却是被惊住了,里面的人真的是虚诚子,且是正攥着一柄挖骨刀要下刀了,在他旁边一个打开的酒坛子摆在那里,想来是用来消毒的!
虚诚子甚是虚弱的看了眼走进来的膏药张和我爷爷,攥着挖骨刀的手也是在微微的哆嗦着,但却依旧没停下来,径直的往自己的肋骨那个部位插了过去,要将那子弹自己取出来。 膏药张一看这情况,几步跨做一步,直接是到了虚诚子身边来,伸手一夺将那挖骨刀给弄了过去,然后是招呼我爷爷一声,俩个人将虚诚子是抬到了土炕上面。 其实膏药张一进屋,看到眼前人的时候,就估摸出这人怕是我爷爷口中的那个被猎枪走火伤到的人了,所以他根本没去多问,走到一边是去净手,和准备一些东西去了。
不一会儿,膏药张就开始为虚诚子取那弹头,不过这膏药张拿出了一个密封的小罐子来,从里面是弄出来一些发白的粘稠的东西,涂抹在了虚诚子的额头,手肘,和脚腕三个部位上面。 这些据事后膏药张说,是一种可以麻痹人的药物,我爷爷也没多想,却是不知道这东西居然是一剂真正的“麻沸散”!
膏药张在取那肋骨之中的弹头的时候,神色略微的出现了变化,似乎是有些不相信,还有些惊疑的样子。 到最后那颗血淋淋的弹头被取出来之后,膏药张的脸色完全是一副无法释怀的惆怅之意。 我爷爷只当是这膏药张看出了虚诚子受的伤不是猎枪伤的,是在怪自己骗他,但是膏药张奇怪的,却是因为那弹头和虚诚子受伤处有关的。
此时的虚诚子面色惨白,仍在昏睡之中,脸上也是密布了许多的汗珠,不过明显看起来要比我爷爷遇到他的时候,多了那么几分活意了。
时间过去了约莫一刻钟之后,虚诚子是醒了过来,嘴唇颤动着,似要有话说,却被我爷爷给阻止了,最后看虚诚子的意思,就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虚诚子在我爷爷的手心上面写了“谢谢”俩字。
而此间虚诚子独自来到这里,虽然没人问,他也没有说,其实也不用去猜的,这虚诚子还是怕自己的枪伤引起怀疑,所以在我爷爷将他放下不久,竟是凭着自身的毅力还有其他原因,跟着我爷爷来了,也是知晓我爷爷是给他找郎中。 不过虚诚子还是高估了自己,虽然玄门中人都懂药理,不过这是危急生命的伤,稍有差池,就是他也会死在自己的手上,所以他想要自己取那弹头,还是有些胆大妄为了!
但这近一里地的距离,虚诚子硬生生的是拖着伤体过来,平常普通人实在是难以想象的这玄门中人的确是有不可小觑的地方的。 这时候的膏药张也是清洗完了双手,走到虚诚子这里来,对着虚诚子轻笑一下,伸手搭在了他的脉上,微微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便移开了手,微微点头,算是知道虚诚子是没有多大的事情了。
等膏药张和我爷爷张罗好吃的之后,专门是给虚诚子熬了一些米粥,等弄完这些,已经是不早了,三人各自休息,这一夜便是如此过去了。 三天时间之后,虚诚子伤体逐渐好转,这日清早,膏药张便是坐到了虚诚子旁边来,搭完脉之后,就是开口问了虚诚子一件事情来,想要将自己心头的疑惑解释开了。 而我爷爷也是在旁边听到了此事,虽说我爷爷跟虚诚子独自待过一晚,见识了虚诚子身上那奇特之处,应是见怪不怪了,但依旧是被膏药张所说的这件事情,给震惊了住
膏药张的意思,是那子弹在在打穿胸下肋骨之处,那子弹会生生直接贯穿而过的,但是奇迹的就是那颗子弹头被本来不应该那么久接近的俩块骨头给夹了住。 按照膏药张说的,那俩块儿骨头是不可能移动的,而且也没有骨折的迹象,只能说是虚诚子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俩块儿骨头移动合并,给一下子夹住了那那颗子弹了。 而且是根据那子弹深入的程度,这颗子弹是近距离的打入到虚诚子的胸下那里的,这是要一击毙命的!
膏药张如此说完,就看向了虚诚子去了,躺在那里的虚诚子面无表情,只是眼中却是有那么一丝微微的怒意一闪而过。 而膏药张竟也不多问了,他似是知道了答复一样,全身走了出去,不多时院子便是响起了手碾子研磨药材的声音来。 如此之下,再是七天的时间过去了,有膏药张打晃子,虚诚子在这里养病的事情,也就是屋中的三个人知道,而且这虚诚子的伤势真的是比普通人恢复的快,按照膏药张所说这伤势放在别人身上,怕是恢复到虚诚子这样,要十多天的时间了。
在此期间,虚诚子也是将一些能让我爷爷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也算是讲明白了许多事由了,而这当中竟是涉及到一件极大事情来。 虚诚子说他的师傅,也就是当年帮助过我太爷的那老道,在十年前带着他前往了东三省,说是要去见他的一位师叔。 结果去了东三省之后,并没有他这位师叔的音讯了,一直到日本炸死张作霖攻打北大营,挑起九一八事变的时候,他的这位师叔才是出现,不过当时老道已然是归寂了。
他这位师叔出现的时候,身边也是带着一位弟子,年龄与虚诚子相仿,不过整个人都是给旁人一种阴戾的感觉,让人觉得不舒服。 据虚诚子的师叔讲,他这些年是东渡到了日本去了,这次是乘坐日军的游轮一到回到了故土来了,可是没有想到如今的中国竟然是比他在报纸上面了解到的都要混乱! 虚诚子也是将他师傅和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也是让他师叔对于老道的归寂唏嘘不已。
而他师叔也是将身边这位弟子介绍认识给虚诚子,这位弟子竟然是一位日本人,虚诚子一听自己师叔居然是收了一位日本人,还是不免惊讶的。 但是,虽说虚诚子恨日本人,但是毕竟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有侵华的念头,更何况自己师叔收的这位弟子,应是不错的,他相信自己这一门对于相人的方法,自己的师叔应是没有看错人。
然后虚诚子也是了解到,自己这位师叔也是得了一种顽疾,就是当时的“结核病”,也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所以这次才是回到了故土,也是不想死在外面。 而一年后,虚诚子的这位师叔也是归寂了,在这个时候,虚诚子也是发现她师叔的弟子,名为乔木新乡的人居然是跟日军部有着紧密的联系! 而这个时候,乔木新乡竟然是要拉拢虚诚子进入日军部效力,当时虚诚子也是探明虚实了,更想要弄清楚他们这种方外之人进到军部,有什么作用,便答应了乔木新乡。
在三个月之后,虚诚子才是得到了一些重要的情况,原来在这日军部里面,有一只和731部队并称为日军双剑的队伍,名为“735”。 而这只部队所做的研究,就是一些超自然的力量,而这个机构的建立,也是效仿了德意志的纳粹希特勒的那个超自然机构的,在735部队里面的人,都是相信,只要掌握了强大的超自然能力,就可以统治整个世界! 而且早在清朝时候,日本人就有数股部队分别深入到了中国来,在坐着一些隐秘的事情,而当年的甲午海战更是另有隐情,这里就先避过不谈了。
只说近几年,因为战争的原因,日军735部队开始注入新的力量,并且在是不止在中国有他们的人,就是在其他国度,也有他们的势力。 而进入中国本土的这些735部队的人,也是有所斩获的,所以他们准备扩大这种影响力,在四处招揽具备特殊能力的人,而像是虚诚子这种人就在此列的。 而乔木新乡想要做的,就是他从自己师傅那里得知的有关青虚观之下封印的那鱼头凶物的消息,而他更是要借助虚诚子的帮助,来打开那“北斗天罡”阵的封印来。
虚诚子在了解到这些之后,心中自然是下定主意阻止乔木新乡这个疯狂的想法的,先不说那青虚观下封印的凶物出世,会弄出多大的危害,就是735部队的这种研究,怕是真的会给战争的天平带来倾斜的。 于是虚诚子便假意与乔木新乡合作,并且也是准备回到华北地区,顺带也是完成老道归寂前交代的他的事情。
所以在之前虚诚子来到我爷爷家,并没有马上带着我爷爷前去青虚观旧址那里,他是准备先将735部队这波人消灭了,不过事情却是出乎了他的预料了。 原本计划好的人数,在他到了青虚观的时候,出现了变故来,一批更加早进入华北地区的735部队的人,也是到这里汇合来了。 当时事情紧急,而另虚诚子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师弟乔木新乡,居然也是准备在这里下手解决到自己,而乔木新乡之前的目的实则是因为需要虚诚子带着他更快的找到青虚观旧址。
当时的乔木新乡本想是一下子将虚诚子给解决掉了,一枪打在了虚诚子的胸口处,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刻,硬是被虚诚子给躲了过去,且是以青虚的“移骨挪经”的秘术雍骨头夹住了那颗弹头,不然被其打穿之后,虚诚子怕失血过多无法与之周旋。
虽说在首次交锋之中,虚诚子没有占到便宜,不过接下来一场血战,令的那乔木新乡也是受了重伤。
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这乔木新乡一受伤,这些735部队的还是有些乱了,在与虚诚子疯狂之下,竟是让其损失惨重,也辛得虚诚子也在此地布下了后手,不然他也真的会葬身在此地的。
最后逼得735部队的人,不得已动用了迫击炮,虚诚子引动了土雷,而他自己也是被迫击炮轰入了那个沟壑里面了。 最后735的人是带着重伤的乔木新乡撤离了那里,最后事情就是我爷爷看到的,虚诚子在那沟中待了十多日,也是在那时候又碰上了那股重新来到此地侦查勘探的735部队的人来。 我爷爷在听到这些之后,心中难免唏嘘,也是对这只735部队有些兴趣,不过真正让他好奇的,还是曾经在兽皮图上面看到的那鱼头凶物,到底是何物。 但是虚诚子也不多讲有关那鱼头凶物的事情,我爷爷也就不在那个事情上面纠缠,就问了些那夜在虚诚子身上发现的各种神奇事情,都是什么。
虚诚子这个事情倒也没有什么避讳的,只先说那呼吸和脉搏都减弱降下去的,实则是青虚秘术之中的“鼋息术”。 何为鼋?鼋者其实就是老鳖,这种东西比起龟来要更加的厉害,因为鼋多是居于江河之中的。其一切的生理机能都是极为的慢,可以真正的坐到忽略不计,所以这种东西很少出现,所以这鼋息术就显得更加的神奇了。 还有那身体变得僵硬的,其实是在一定程度上面将身体之内的血液抽离了表皮,使得那里的组织变得紧密了起来,不过这当中都涉及到了青虚的秘术。 再有当虚诚子陷入到假死状态,身上就会有那股气味出现,其实就跟他本身施展的“鼋息术”有着紧密联系的。从他很小的时候练鼋息术,他师傅就会将他放入一个特殊的药缸之内,久而久之的他只要一施展那鼋息术,自然的身体就会带着一股气味了。
不过这些秘术都是在迫不得已之下才会用的,像是虚诚子这般连续使用秘术,如今看起来似乎情况不大,其实全都是凭着他身体那口气,还有多年的道行撑着。
想要真正的恢复过来,虚诚子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方可,但是如今时间紧迫,根本就不可能给虚诚子太多时间修养了,虚诚子也只得是激发身体潜能,让自己继续的撑下去,并且是看起来逐渐的好转了。
但是这次之后,虚诚子说不定就会废了。
我爷爷不懂虚诚子为何非要如此,虚诚子说人活在世上,虽不能够做出那些名留青史轰动的的大事情,但如他这般玄门众人有些手段的,虽说教义是要避世,但眼见的山河破碎,国将不国,怎能够不出一把力。
更重要的是虚诚子在东三省所见所闻,比之华北地区要更加的惨烈,那些日本人所作所为,更是激起了虚诚子的要与日本人不死不休的抗争之心来。
又是五日之后,虚诚子整个人的起色看起来都是跟正常人一样了,竟是如跟我爷爷第一次见面一样,只是这种状态更像是回光返照一样。
膏药张虽说不知道虚诚子具体做什么,但是经过这么多日的接触之下,也是了解到了他的为人,更是钦佩他对抗日本人的那份儿决心,竟是让这位老郎中多了几分爱国之意来。 膏药张居然也是要求要跟着虚诚子一道前往那青虚观的旧址之地,想要借此尽一份儿绵薄之力,因为他的意思是自己懂的医术,说不定到时候就会派上用场了。 本身虚诚子是不同意的,但是当膏药张与虚诚子说了几句话之后,虚诚子略微犹豫了下,竟然是真的答应了下来。
我爷爷不解虚诚子为何突然变卦了,之前膏药张可是苦口婆心了一番的,怎么如今单单几句话,就让虚诚子动摇了呢?虚诚子就告诉我爷爷因为是那“五布医术”的缘由。 这弄的我爷爷是一头雾水,但是虚诚子也没有多做解释。我爷爷最后也是释然,既然虚诚子能够答应让膏药张一同前往,说明就是有把握的,尤其是这个挺唬人的医术的名字,应该是很了不得的东西。 三人既然都要离开,而且此次前往那里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自然是将必带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说起来好笑,那匹骡子比起虚诚子都要命硬的狠,竟然是在这十多日时间里面,恢复了过来。这样也好,虚诚子可以骑上它走了,如此可以让虚诚子多多恢复,尽可能的节省体力和精力了。
这日天快要落山的时候,我爷爷他们三个是出了膏药张家的大门,膏药张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眼自家的房子,而后是头也不回的与我爷爷他们一道离去了。 这一走就是一夜的时间,直到黎明时分三人才是停了下来,此时的天地处于那种混沌未亮时刻,甚至在天边还是悬挂着几颗亮闪闪的星辰。 我爷爷他们三根找了一处地方坐下,开始吃些干粮喝些水。三个人也是没有说话,这种场景,也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会感受的到,就像是自己与天地自然融为了一体一样,静谧的让人浑身舒服。 就在这个时候,虚诚子突然是扭头往我身后那个方向看了看,那里正是我们来时的路,最后虚诚子又是有些疑惑的摇摇头,我爷爷这几日跟虚诚子接触下来,也是了解了他的一些脾性了,这虚诚子轻易不会如此的。
而膏药张已经是起身了,顺手将自己拄着的棍子拿起来,往虚诚子看的那个方向走去,只是到了那里除了那些茂密的野草随着清风摇动之外,再无丝毫的动静了。 我爷爷这时候也走了过去,扫视了一圈之后,确定真的没有特别之后,俩人是一道走了回来。 这时候虚诚子也是站起来了,三人重新开始上路,往哪青虚观的旧址方向而去,再走了俩里多些之后,三人是停了下来,因为前方距离青虚观已经是不远了,在那山上,此时竟有火光依旧在亮着,而且看起来那里是有不少的人的。 虚诚子从骡子上面下来,我爷爷则是将骡子身上东西取下来,将骡子拴在了此一处僻静的地方,三人开始从隐蔽的地方往山上而去。
与青虚观旧址约莫有三百米的时候,三个人是停了下来,躲在了那些能够遮掩人的山石后面,而这个时候从青虚观那里是有说话声传了过来。 听起来虽然有些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喝骂的声音,不然不会传的这么远的,我爷爷和膏药张更是弄不清楚那叽里咕噜的在说些什么东西。反观虚城子却是神情凝重,眉头微蹙的听得极为的认真。想来他是真的能够听得清那话。 其实这也是玄门中人要修炼的地方,有话讲耳聪目明,毫厘可见。而玄门中人自然都是比常人看的更真切,听得更加的远了。 所以虚诚子就将他听来的日本话告诉了我爷爷和膏药张了,原来是那日本人责怪皇协军二狗子办事不力,正在进行训斥。
这虚诚子刚刚一给我爷爷和膏药张解释当中意思,让他们俩人都是惊讶了下,随后就想起来了,虚诚子可是到过东三省十多年的时间的,那里是日本人侵华的最早之地,也多有七本的侨民居住,所以在那地方掌握日语,也是一门必要的生存条件了。 等到天边放亮之后,这些日本人和皇协军二狗子才是离开了这里,我爷爷他们又是等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是从哪里出来,向青虚观旧址那里过去了。 在那里果然是如虚诚子所说,竟然是分别有俩个皇协军二狗子和俩个日本军人守在那里,都是荷枪实弹的。不过虚诚子身形迅疾手法狠辣,那俩个日本军人之间毙命,俩个皇协军二狗子倒地不起,已然是昏迷了过去了。
这看的我爷爷和膏药张都是暗道厉害,这还是虚诚子受过伤了,若是放在平时,那真的怕是能够在乱军之中取项上人头的主! 此刻三人都是站在了青虚观旧址之上,与我爷爷之前看到的明显是有变化和不一样了,本来这处地方只有不多的几块儿青石板,但如今却是被扫出来更多了,怕是有当时的三倍都要多。 而且在这些青石板上面出现了很多的刻痕来,看起来极为的怪异,虚诚子告诉我爷爷和膏药张,那刻的是镇邪符篆,是“北斗天罡”阵的组成一部分,若是站在高处向下看,就会发现此时这些镇邪符篆在青石板上面,正好是组成了一个北斗七星的形状来。
 我爷爷一下子想到了虚诚子曾给他看过的那张兽皮上面的图来,正是一个北斗形状的东西下面,有那么一个鱼头的凶物。 虚诚子此时也是说了,当时发觉我爷爷来了,他本想彻底激发生机,活出这条命来,要让我爷爷一道帮忙,打开封印将那凶物给除掉了。不过最终虚诚子还是放弃了,因为虚诚子了解青虚历代传人都有厉害手段,更何况这封印是他们祖师所弄,说不定其中就有什么变故了。
说起来虚诚子最后放弃那个决定,也是与自己那个师弟乔木新乡有直接关系的。因那乔木新乡再那次也是受了重伤,所以他也是在短时间内指派一些人过来探查和做些简单准备,因为想要打开这个封印,非青虚传下的方法不行。
如果想要以粗暴方法打开封印,先不说耗去的时间和精力,单说这种方法就说不定触发了其他变化。再加上乔木新乡从自己师傅那里掌握的解开封印的方法,也不会轻易的告知手下人了。
且这封印当年是那青虚观建观的祖师做的,当中又是失传了些开封印的方法所以就是虚诚子也要细细琢磨。
而那乔木新乡懂的,肯定也是没那么的全,一则是因为中日之间问话毕竟还是有差异,有些东西会理解偏差。而中国自古也有一个故事,说的是老虎和猫,就是说要留一后手,所以乔木新乡的师傅定然不会全部将自己一身本领全部教授给他的。 而且以虚诚子所了解,自己那位师叔和自己师傅都是一个秉性,只是估计师叔远渡重洋到了日本,不知因什么原因才会收了那乔木新乡为弟子的,但是那乔木新乡毕竟非我族类,自己师叔也不可能真正与其推心置腹。
此时此刻的虚诚子是走到了那些裸露而出的青石板之上,看了下上面有些地方出现的铁锹和榔头的痕迹。淡然一笑,根本是丝毫的不去在意,因这青石板也不是普通之物。 自古我国就注重根基,所以在建造房屋的时候,多是要想尽办法去巩固。而做为玄门众人则是另有办法了,当年青虚观的祖师亲自建造此地,这些青石板从取材,锤炼都是其亲力而为,当中更是以特殊方法加固过,真正使得其如磐石一样。 虚诚子在这青石板面只是轻灵踱步,嘴里面也是在念叨一段口诀,每步落下,似乎都是在跟着口诀而变化。
等虚诚子停下脚步之后,也是有恍然之意了,正如自己师傅曾经告知自己的那样。这“北斗天罡”并非是顺着看的,而是要逆着看,逆着算,重点不在北斗那里,而在那北斗的勺子柄那端的。 一旁我爷爷和膏药张也是帮不上忙,只能是看着虚诚子在那里自己琢磨,虚诚子走到那些青石板靠近右边角的方位,轻轻的敲击了下那里的板面。从哪里有一种很是厚重的声音响起来,虚诚子眉头轻皱起来,似有疑惑。又站起来口中念叨,往哪左边是又走出了一步来。 虚诚子一如之前一样的蹲下身子,在那块儿青石板之上敲击了下,结果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起来,神色也是变得凝重了起来。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让他有些不解起来。
等虚诚子如此这般的将青虚观如今的青石板面的四个角各走一遍之后,只道出一句“厉害!”,听得我爷爷和膏药张满头雾水,不知他在感叹什么。 虚诚子便解释如下,人人都知道北斗方位乃是在北的,而其在古代确有指引方向的作用。而如今青虚观所在,在他脚下的“北斗天罡”阵,实则是一组“四转方位”。也就是说,在这四个角之地,当中只有一个应是能够找到下一步的方法线索的,其实这也是一种生死门。 最主要的是在这四个角之处都是存在着诡异变化,且这种变化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它是随着大地的转动而改变的! 其实这话放置现在的话,就是说这种变化跟地球的自转有关系。所以想要解开“北斗天罡”的封印阵,要有青虚传下来的方法,技巧等等,甚至还需要那么一些运气在当中的。
虚诚子说完之后,又重新的看了起来,他的手指头不停的掐动着,嘴里面也是在不住的计算着,应是在对应术数。 而后虚诚子是走到了最中心的地方去了,自己面对东面那个角,往出走了三大步,然后是站了住,随后抬头看了下头顶太阳,又往回是退了那么俩步来。 虚诚子在那地方停下之后,就没有再去动了。直到过去了一刻钟之后,虚诚子再次抬脚横移出了三步,这一次他踏在了东南的那个方向。 这次又是如同前一次一样,过去了一刻钟时间之后,才是横移出了三步。就这样以他所定下的中心点走了一个同心圆出来,虚诚子如今站在了最初的那个位置之上。
而他在长长舒出一口气的那一刻,在这青虚观旧址之地的所以青石板突然是晃动了那么一下子。随着这种晃动,从地下是传出了一阵机锁联动交错的咔咔声音来。 而在虚诚子走过的那圈儿地方之上,竟然是沉陷了下去,沉陷的地方则是从下面出现了一块儿竖着的石板来,不停而缓慢的转动着。 那石板之上同样是存在着刻痕和符文来,而且是更加的繁多,更加的复杂,这边虚诚子早已经是移步看了过去。 这就是青虚祖师的厉害之处,不仅仅是布下了如此的阵法来,还是懂的机关术,且是将阵法和机关术结合为了一体。如此看来这青虚祖师的造诣真的是颇深的。 而且此人是懂的适时适地的利用天时地利,更是比许多的方外之人看的远,借助整个的地球自转,用来加持此地“北斗天罡”阵的阵符来。
说起来,道家从真正出现,也是有了千多年的历史了,当中更是分出了许多的大流来。更是有许多的著名教派在历史之中消失,但是从当中分支而出的小的支流,门面上或许比起大教派要卑微,但其实本质上却不比大教派差,且小的支流更加自由,也是少了许多的束缚,所以青虚祖师是敢于尝试的创新的。 而此间的道家的符篆,虽说神秘,但是也是承载了我国自古的阴阳学说来。而青虚祖师借助地球的自转,不仅是兴建了此地的阵法机关,更是可以通过那些符篆,在一定程度上面补充整个“北斗天罡”阵之上的阴阳平衡来,此人端的是一个奇才! 不过这些也只有身临其境感悟深刻的虚诚子看的出来,我爷爷和膏药张俩个,只是被眼前巨大的变化惊的是合不拢嘴,就见得那从地下出现的石板在不停的旋转着,只觉得是神奇又诡异。 这一刻的虚诚子却是聚精会神的在那转动的石板上面看着,但是到了最后却是飞快的扫过,甚至可以说是一目十行了。
然后就听得虚诚子是呼气沉喝了一声,迅疾的伸出一只手来,一下子点在了那转动的石板之上。此时也只有离的近了才能够看到,在那石板之上竟然全部都是微小尖锐的倒刺,将虚诚子那一指给刺破了。 虚诚子脸上一喜,整个手掌都按在了那石板之上,献血不停的流出来,使得那板面逐渐是被覆盖了住。而这个时候这版面之上的符篆,在被虚诚子血液浸染之后,竟然是发生了一些变化来,而板面也是逐渐停止了转动。 这时候虚诚子是招呼了一声看的正呆住的我爷爷来,让他是送过来一块儿白布来,我爷爷是急忙的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白布,按照虚诚子的吩咐,直接的按在了那碑献血浸染的板面之上了。 虚诚子见得我爷爷将那白布按在上面之后,过了那么片刻,就让他将白布递给自己,且让他快些离开此地。 等我爷爷刚刚离开,随着虚诚子手掌挪开那块儿板面的,一声清脆的碎裂声音响了起来,那块儿板面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而在虚诚子的手中则是一块儿用鲜血拓印出来的一段东西来。 这居然也是那青虚祖师留下的后手之一,这块儿青石板上面的道符,却是与其他的不同。正的去看是符篆,而在沾染血液之后用白布拓印之后,再去看的时候就是下一步的开启封印的方法了。
虚诚子刚刚瞅了那么几眼,就再次听得地下是有机锁交错之声响起,随后除了他立足那方寸之地外,这片青石板居然都动了起来。而此时若从高出看去,就会发现这些青石板正在排列,一个完完全全是由符篆组成的北斗七星的形状正在形成。 虚诚子倒也不急,借着这时机将那布上拓印下来的百多字是看了一遍,目中一下子变得神采奕奕了起来,而此时那由符篆形成的北斗七星的图案也是彻底的出现了。 而在原本的四个角处,则是出现了四块二正方形凹陷的暗格来,那里的青石板在沉陷下去之后,显露出来的不是石质的,也不是泥土,而是在被阳光一照之下,就会泛起金色光泽的金属之物。 虚诚子看了一眼之后,让我爷爷将遭些准备好的水银,分别向着四个角的凹陷处倒入了一滴! 一阵“咕嘟嘟”的声音之后,从四个角的凹陷处,泛起了一股黑烟来,在阳光之下迅速的消失不见。 虚诚子告诉我爷爷和膏药张,如今算是完成了解封的第一步了,整个“北斗天罡”阵还有共三步,接下来还会有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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