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曲的路一个人365个日子匆匆走过过图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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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男
出生年份:1962年
籍&&&&贯:江苏省
擅&&&&长:当代水墨
毕业院校:南京艺术学院
学&&&&历:本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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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伟中简历
1962年,生於苏州。
1979年,在苏州日报社任记者、编辑。
1984年,考入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
1988年,毕业后任教於华东工学院社科系美育教研室。
1991年,供职於江苏美术出版社。
1998年,赴美,先 ...
2014年“青花·水天堂”王伟
2013年青花 水天堂 王伟中画
2012年净土·海峡 王伟中作品
2011年净土—旅美画家王伟中
2014年作品由中国美术馆收藏
2014年《青花o水天堂:王伟
2014年《天o籁:一个人的精
2009年《心游o王伟中画集》
2006年 《色彩的位置—王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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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的精神史诗
——王伟中,一个行路者的艺术图像及人生隐喻》
《一个人的精神史诗
——王伟中,一个行路者的艺术图像及人生隐喻》
王伟中是孤独的行者。
田黎明曾经这样描述他对王伟中作品的感受:从伟中的作品经历,我仿佛由&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渐至&树木丛生,百草丰茂&之地;转而&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再进入&行行道已远,野塗旷无人&的境界;又辗转&一日不见,如三岁兮&,而妙觉&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的佳境。
从苏州出发,在南京、黄土高原、太行山、青藏高原、敦煌的激情行走、呼唤、积淀,及至在大洋彼岸的诗意回望,构成了艺术家漂泊灵魂的安居过程。对於行者而言,所谓安居,不是行走状态的终结,而更意味着一种心灵的超脱,是精神世界的安宁与充实。他不断用那些如梦的唯美画面构筑一片净土、一个天堂,水光潋滟,日月清亮。这样如桃花源般生生不息的世界,通向它的道路是偶然显现的吗?
在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中,渔人&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由此进入清洁真挚的秘境;然而这只是单向的入口,&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处处志之。&&寻向所志,遂迷,不复得路。&
清代蒲松龄在《聊斋志异&& 翩翩》中对於这种道路的寻而不见有更为诗意的描述,&后生思翩翩,偕儿往探之,则黄叶满径,洞口路迷,零涕而返。&山中所居,无尘无垢,独对秋老风寒,雾迷洞口,无迹可寻,与桃花源一样。这是封闭了入口的诗意结构,惟在此间,时光似乎无始无终&&而这正是时光的真相。
桃花源是自在的显现,清洁纯粹,这是近乎宗教界的净土。它更似一个纯美的梦境,回归梦境的道路已然封闭,但心已至,梦即存,它比人生纷扰的幻象更真实、更永恒。这是清凉的理想国,只有完成了对自身生命的审视、重建,与灵魂的救赎后,方可感知这种清凉。
在王伟中的黄土高原、太行时期,他桀骜不驯的性情显露无遗,他在此时无疑有&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豪情。那些厚重的山群、苦涩的山民,仿佛苦难民族的剪影。他恣肆地表达山民如沟壑的皱纹,与山群融为一体的面容与身躯,弯曲的脊梁,绝望的呐喊,令人震撼。他在颠覆水墨画的语言,突破那种缺少情感含量的所谓诗意,虚假的田园牧歌在这里退隐,显现的是令人惊讶的真实。他在绘画时全然放纵自己的情感与才华,有时画到激情处,甚至舍弃毛笔,用树枝来画。也只有如此强悍的力度,纔能和他的感受相匹配。
在此时,他也创作了如《怀春时节》那样温婉的作品,而在《母与子》中,那种惊悸而神秘的眼神,似乎在开启着神秘世界的窗口。对於画家而言,后来对於女性和儿童的表达,成为自己的表达母题,在此时几乎是难以想象的。
苏州出生的王伟中实际有着极其细腻的情感,这座雨雾弥漫的城市本身就阴柔、唯美,苏州少女如水的纯净,寒山寺的钟声,街头飘荡的评弹,隐藏在他的心底,他在拒斥、远离这种氛围时,实际有着近乎悖离的接近。只有远行者,纔有真正意义上的家园。
敦煌时期的沉淀成为王伟中重要的艺术营养。1991年,他到敦煌编纂 30 卷本《敦煌石窟艺术》,在敦煌面壁 6 年。而这 6 年,足以消淬他人生与艺术的火气,进入新的境界。敦煌艺术自身便是一部史诗,当这部史诗被审视、解读,一种比文人画更健朗、纯净,更具生命力的传统源头被激活。
王伟中是尊重自己内心的行路者,他从传统文人画的中心地带走来,但对文人画的僵化程式缺乏真正的兴趣,那种压抑、规范、肃穆的表达和他的真实性情颇有距离。在这样的旅程中,他与天地草木对话,与敦煌壁画中的绚烂图像声息相投,而这样的道路,注定是孤寂的。面对沉重的传统,面对众声喧嚣的书画江湖,心游者往往失语。他无法融入他人的语境,而惟以自己心灵的真实为图像的真实。中国不乏那种闲适养生的画家,沿前辈的道路行走,既不乏诗意,又具先天的格调,缺少的是那种在社会转型期艰难苦行的殉道者。
这个孤独的行者来到了大洋彼岸,当他远望故乡,体会日月之行在故乡和家的交替,家和故乡,究竟何为家园呢?
在诗与思的沉淀中,王伟中接近了那个清清白白的世界,一方净土,她不在此岸,也不在彼岸,而正在心灵的蓦然醒悟间;无形无质,又可化为万千形象。正如王国维引辛弃疾《青玉案&元夕》所讲三重境界之终境,&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那个她,是苏州,也不是苏州;是少女,也是雨雾。她似无所在,又似无所不在,杳无所踪,又暗养声息。究其实,她隐藏在我们每个人的精神暗渊之中,是生命暗夜中的一丝微光、一线烛火。
这种发现最终会有日月之辉的大光明,如同超越云层之上的雪域圣境,清朗纯粹,忘却云层之下的红尘迷雾。这个苦行者,就如一个孩子,突然发现陌生的花野,在一片无人所知的地带,惊艳,痴迷,他在花香中沉醉,在道路中迷失。这背后,温暖、洁净,那是慈悲的无言之境。
作为极其纯粹而坚韧的行者,这种纯粹引导他走进天堂般的净土,而坚韧的行走,方可形成新的通衢。
海德格尔在《林中路》中说:&林乃树林的古名。林中有路。这些路多半突然断绝在杳无人迹处。这些路叫做林中路。每人各奔前程,但却在同一林中。常常看来仿佛彼此相类。然而只是看起来仿佛而已。林业工和护林人识得这些路。他们懂得什么叫做在林中路上。&真正的林中行路者,不会在道路中迷失,他在发现深林明艳花朵的瞬间,自身便构成通向隐秘花径的道路。
道路敞开而封闭,交叉又分离,行路者惟藉道路方可诠释道路;亦惟藉道路,可实现自身存在的意义。我们都是行路者,在路上相遇,家园也许就在路上罢。通过这些相似、併行、交叉又永远各行其是的道路,我们被纳入时光、岁月的旅行,在旅行的起点和终点,那些语言和图像的碎片,最终成为旅行的唯一存在,它们隐喻了行路者本身的意义。
王伟中出生於苏州,烟雨笼罩的苏州,船头少女如水的凝视,院落中隐约的笙箫,吴门四家的水墨余韵,构成了他成长的基本背景。但精致雕琢的园林,谨严的水墨程式,含蓄委婉的表达,诗意的烟雨背后,也隐藏着低靡、消沉与腐朽,对於追求自由的心灵而言,形成了一种近乎要产生逃离欲望的压抑。
王伟中考入南京艺术学院后,在太行山、黄土高原贴近那种原始、野性之美,这是远离了文人精致、刻意表达的自由地带。在此间,你可以奔跑、呐喊,情感汪洋恣肆,他创作了《山和人》《呐喊》《朝拜》《老人》等一批震撼人心的作品。
在《墙》中,已经可以看到对人类卑微命运的反思与关怀,那种不能突破的压抑、麻木、封闭、凄凉,阻隔了山中的视野,悲剧的命运来自於高墙,还是自身?在这个时期的创作中,唯有儿童尚存一丝亮色,但那种绝望、惊悸、如灵的眼神,令人窥见生命的莫测之处。
从太行山、黄土高原出发,王伟中进入了重要的敦煌时期。1991 年,他为在敦煌面壁 6年,编成了《敦煌石窟艺术》。对於这部后来曾获国家图书奖的巨著,王伟中有着全身心的投入。程大利称他在这一时期&工作专注,编辑《敦煌石窟艺术》常常废寝忘食、通宵达旦&。能够有 6 年的时间与那些隐秘的画面朝夕相对,体味千百年积淀的绚烂而超然的画面,对於有慧心者而言,是真正的幸福。平山郁夫曾经在敦煌流连,他后来创作的《玄奘归来》等作品,不难从中感受到敦煌壁画的血脉。王伟中对敦煌的沉浸可谓深刻,他不是怀着绘画的目标前来,而这样的浸润往往更深刻、更持久绵长。
后来他的绘画中常出现的令人联想到飞天的少女,那种如禅的沉静,关联着神秘洞窟中的日月,这是不竭的艺术源流。在这个时期,王伟中也如同修禅者,一个行路者开始进入心灵的漫游,那种奔跑、呐喊的激情犹在,但已经被一种更为深沉、宁静的道路所吸引。在时光的流逝中,在压抑的、扭曲的人生困境中,有一扇窗、一条路通向纯美的净土,孩子明澈的目光,如水的少女,就仿佛来自这样的净土,觉悟之后,是无私无欲的纯净。
罗曼&罗兰在《约翰&克利斯朵夫》中描述了心灵和这片净土的距离,&他创作的音乐,境界变得恬静了。当年的作品像春天的雷雨,在胸中积聚、爆发、消灭的雷雨。现在的作品却像夏日的白云,积雪的山峰,通体放光的大鹏缓缓地翱翔,把天空填满了&&创造!就像在 8 月里宁静的太阳底下成熟的庄稼&&&
在敦煌埋下的种子最终在大洋彼岸发芽。本世纪初,王伟中在美国的生活趋於安定,而心中的那块净土,也得到滋养,显现出盎然的生机。
心灵的漫游有了一个家园,在这个家园中,鲜花缤纷,凝眸如水,万物各归诗意的秩序,这是王伟中的精神乌托邦。
他的笔触开始越来越多地回到梦中的苏州,船头的少女,婉约的笙箫,无一不笼罩於洁净的氤氲水气,而少女的眼神,从神秘、忧伤的波光,转为平静深澈的静湖。中国蓝印花布的元素开始占据了背景的主导,天地交融,升起的是静谧的家园般的温暖。从苏州出发的旅程又回到了苏州,只是这个苏州已经和如今车马喧嚣的苏州无涉,它关联的是暗夜白墙后的一声咏叹,是苏州女子如水的凝视,是客子在月光下听到的静穆的钟声。
对於行者而言,这样的旅程,最终会失去终点,因为,每一个终点,都是驿站,也是家园,是新的起点。心光照亮之处,皆是故乡,皆能安慰灵魂,形成诗意的安居;而真正的意义,是行路本身,行路纔意味着行路者和道路的基本意义。
乙 &山和人
山群养育了山民,山群无言,但山民就是山群的语言。曲折的山路,纵横的沟壑,都隐含在山民的皱纹中,当然,还有儿童充满灵性的神秘凝视,但最终,这种灵性都湮灭於山群沉重的背影中。朴素、沉重的生活日复一日,与这些场景相比,城市精致、规范的生活总显得如同一出剧目,甚至一场骗局。
王伟中在这里回避了浅薄的风花雪月,逼近艺术的真实。在黄土地、太行深处、雪域高原的行走,实则也是灵魂净化的过程,深沉的忧患与关怀显现了山民的命运,是否也隐喻了民族?
老子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类卑微的存在坚韧而无奈。在粗砺、压抑的日常生活中,阳光总显得短暂,沉重的生活还不足以消解生命的意义。在《母与子》那种惊悸的眼神中,人生显得莫测、惊疑不定。但家园犹在,《山道》中生机盎然又曲折的道路,《梦中家乡》诗意的剪影,以及《清平世界》中真挚的凝视,都显现了生命的希望和阳光。
在《山和人》《劳动的人们》等作品中,山群是由人构成的,这些苦难的人群,是山的脊梁。山群厚重而有灵,《山神》这样的作品巧妙地实现了山与人的同构,那种诡异的面容、奇特的眼神,揭开了神秘的世界。山民刀削斧劈的面容,显现着山群的沟壑,他们也有呐喊、有忧伤,更多的是麻木与茫然。史诗般高尚的形象回归了卑微,生存就是全部的意义。
此时的王伟中无疑有着深沉的现实忧患,面对这些卑微的生存者,他关注、呐喊,热血沸腾。他与那种典雅的笔墨情趣已经越来越远,古人的风花雪月固然可以怡情,但面对这样的山、这样的山民,王伟中用灵魂去感受,融入其中,那种充满血性和激情的表达,体现了艺术家的良心。
水墨传统向来推崇隐逸、避世,所以笔下只见山间清流,而罕见民间苦难。那些踏雪寻梅的雅士身畔,有苦寒的樵夫,山中抚琴老者的琴音,并不能掩盖那些艰难行路者沉重的喘息。无非,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将太行山、雪域高原表达为甜美的田园诗,是中国当代艺术家通常的做法,乡间的尘土被滤清,人群卑微、沉重的生活被美化,这种图解无疑难以深入这深沉、厚重的土地。王伟中在这个阶段的激情表达后来并未持续下去,除了年龄的增长,更重要的是,他走进了敦煌。那极其深厚、洁净、瑰丽、博大的存在,重塑了他的心灵,改变了世界存在的意义。从此,他有了一条不竭的艺术源流。
王伟中是和灵的对话者。
灵是存在而不见之物,因存在,所以被感知,因不见,所以神秘。真正的艺术家都是与灵的对话者。
现代宇宙学认为,人类目前所知的部分只占宇宙的 4%,暗物质占宇宙的 23%,还有73% 是暗能量。也就是说,我们的所见只是宇宙的一角,对於另外 90% 以上的存在,不是无,而是我们视而不见。对於宇宙的神秘感知,实际是对宇宙真相与主体的触及。艺术如果仅仅表现所见之物,无疑是偏狭的,有创造力的画家必然从喧嚣中上升,抵达那片纯净的无言之所。那里朴素、至真,是真实的净土。
艺术的表达总有假想的对话者,和星空、静水、山群,这种对话有时超越语言本身,有时更像自言自语。叙述者、对话者、倾听者,这些角色交织转化,彼此边界明晰,莫辨彼此,又如何分得清呢?对话者既是对他者的叙述,又是对自我的追寻,偶然会心的那一刻,无关表象,甚至无关语言、图式。无言方能抵达语言的最真挚处,而最美的图画,亦不在实在的形式材料中,无非,藉它们,可以通向那个至真的无形无相之境。
王伟中绘画中少女的形象完全是东方气质的,那种明澈而忧伤的凝视,纯净如花朵的存在,只有《楚辞》中的山鬼似可比拟,&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这种芬芳、神秘、青春的存在,或可穿越时空的阻隔,瞬间抵达心灵的真挚、明净处。
他笔下人物的凝视,如妖,如梦,如深沉的湖水。眼睛是通向神秘世界的窗口,它也通向心灵的净土吗 ? 恍若连接着寻觅之中的净土,又映现着心灵的空寂与忧伤。王伟中永远不会忘记一双忧郁的眼睛。那是在他的青年时期,他在深山的风雪中赶路,搭上了一辆大货车,司机很不友好。后来路边又遇到一位紧紧包裹自己,只露出眼睛的搭车人,这是个女孩。司机拉上了她,然后屡次以车坏的理由,拉女孩下车,要他在车里不要动。他那时还处於青涩年龄,对於车下发生的事情,有隐隐的不安,但又无从知晓。他从未见过这个女孩的面容,只是看到一双忧郁如深夜的眼睛。及至在有人烟的地方被赶下车。此后的许多年,他都忘不了那个女孩的眼神,他不知道这个女孩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在山群的雪夜中,一个独行的女子,是苦难山群间忧伤的精灵,还是在底层生活中苦度的真实人生?
透过这样的眼睛,会看到怎样忧伤的世界呢?
王伟中后来在绘画中表现的那些有时忧郁、有时绝望,有时又无思无欲、寂如深潭的眼睛,关联着这样的夜晚,关联着陌生的生活道路。
在人生的苦行中,每一双眼睛看到的貌似如一的世界,都显现出全然不同的底色。在恍若一致的道路中,即使是很少有歧路的山中小道,路人匆匆相遇,但又匆匆分离,走向各自的栖居之处。
人和人的道路是如此不同,但有没有通向共同棲居之所的精神道路呢?如陶渊明的桃花源,安宁静谧,无争无扰,自足自乐。也许,只有天堂,只有心灵中的那方净土,方存这样诗意的棲居。
激愤的行者内心忽然宁静了下来,奔走、呐喊,固然可以唤醒麻木、懦弱的灵魂,而在净土未存之前,呐喊与奔走所指向的,只是苍白的虚构。一个引路者如果连自身的精神都没有棲身之地,那他自身也一定只是虚妄,缺少理想境界建构的艺术探险者只能是草莽英雄。
纯美的建构开始了。
从一双眼睛中,貌似只是眼睛而已,实则其中蕴含了天下万象,只有明澈的凝视,纔能容纳净土。明澈不是空洞,而是滤尽尘嚣后的静思,是波浪平息的静湖,是天空容纳的宁静纯粹的日月星辰之辉。
我们看到的星空,是星空的历史。那些万千年传达到凝视者眼中的光辉,在天空的一隅呈现,这部浩瀚的巨著瞬间被打开。一双眼睛,不仅被纳入日月星辰的历史,且关联着凝视者生命的苦难、幸福、迷失、领悟,这也是浩瀚的精神史书。
王伟中是寻找净土的行者。
净土本为佛教用语,净土即是清净的地方,没有染污的庄严世界。净土何在?实非外在之所,而在於心灵。在王伟中那里,净土就是洁净的心灵世界。
在一次画展中,他自撰的前言只有一句话:这是我心中的天堂。天堂就是净土,换言之,净土就是灵魂升华、净化后所抵达之所。在那个庄严境中,清净无尘,万花缤纷,只有内心洁净者纔能寻觅到通向此境的道路。
他把自己的作品分为五个阶段:感召、沉淀、心游、归宿、清清白白。家园是可居之所,而清白世界,已然上升到理想境。青白不仅是月白风清的明澈,且为宗教式的慈悲、温暖、自然、包容的诗意之境,有了这种诗意,心灵所及,便全是天堂,全是净土。
他在《净土》中写道:&青涩年岁,我总是幻想有一天在烟雨迷蒙的小河旁,在漫天粉末般的雨点中能一眼看到一个扎着两根小辫,身穿蓝花布衫衫,脚蹬绣花布鞋站立在河边小船上的大眼睛女孩。我总是在想我第一句话该跟她说什么,这个问题我想了几十年,至今仍未想明白。恍惚中这俨然成了我一个解不开的心结,无论从地球的这边到地球的那边,风风雨雨几十年,我一直细心呵护着心里的这方净土,生怕漫漫长夜不经意被风卷了去。久而久之,变得神秘而神圣起来。&
少年时的王伟中在少年宫学画,每次路上都会遇到一位背琴的少女,他们时常对望着,眼中都有蒙眬的依恋,虽然没有说过一句话,但他们都读懂了那种羞涩的眼神。直至几十年后,他依然不能忘却这个画面。他在画中描绘的少女,无疑有着这个真实少女的影子。这个少女是真实的吗?他们在路上相遇、凝望,各自在心中塑造了诗意的存在;然而,行路者相遇、交叉,最终又各行其路。她不会沿你的理想成长,她只会沿自身的轨迹前行,而凝视者的诗意塑造,会与她相遇,又决绝地分离,这是生活本来的逻辑。他藉少女而萌生的诗意,是自身心灵深处诗意的觉醒,少女最终会变成老人,而惟在这诗意的想象中,她纔青春永驻。
那些美得如同梦境的记忆,最终变成艺术家建构的心灵主体。这里是净土,是令人迷醉、依恋的家园。庄周在梦蝶的午后,打通了梦境与现实的高墙,这种化蝶的蜕变,对於艺术家而言,是明晰的真实。王伟中在这个诗意的梦境中是如此沉醉,如此自足,那些曲折的花径,雾中的花影,最终化为潋滟的水光,深澈、明亮,生生不息。又似乎有一丝哀愁、一丝忧郁,犹如透过树影的淡淡晚霞,似有言,最终又无言,似有声,又绝无声息,那是几不可闻的天籁之音。
语言与图式结构假如离开人生的纯真,就会走向虚妄,这种纯真关联着童年。童年本身就是一种保全自我的记忆,一种具有归宿感的养心的精神居所,文字图式只有从这样的安居之所出发,纔能保全生命的尊严,打通那个诗意的精神源泉。这里发源的精神河流通向净土,通向真挚、朴素的无言之境。
对於远行的漂泊者而言,故乡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王伟中在太行山、敦煌游历时,故乡不过是一个出发的地点,及至远渡重洋,苏州的烟雨,船头少女的凝眸,纔蓦然涌上心头。远离故乡,情感方与之贴近,故乡的场景因距离而遽生诗意。
或者说,梦中的苏州才是真正的苏州,纔是真实的家园。
对记忆中情境的重访,往往差强人意,物不是,人亦非。只有诗意的远望与回忆,纔能突破时空之旅,将诸象重叠、交织,熔於一炉。流逝的瞬间,终有痕迹,如草灰蛇线,唤起隐秘的情感。
古人所居,是链条式的线性时代,由於信息闭塞,大家几乎都是各行其道,相遇,又分离。及至当代,心灵已被共时性的庞杂信息所吞噬,人人以他者的情节与境遇为自身的情节与境遇,在泛滥的图像文字信息中,自足的家园已经沦陷。
惟有回归自我内心的逻辑,方能回归家园。只有诗性的回归,纔能完成家园的建构。心灵得到家园的庇护与滋养,纔能实现灵魂的救赎与解脱,文字、图式皆可成为家园&&当其成为精神的棲居之所时。在大洋彼岸,回乡的道路是如此漫长,日月在故乡和他乡交替轮回,苏州的细雨打湿了熟悉而陌生的梦境。那些纯净无瑕的少女,如深澈湖水的凝视,足以抚慰、净化灵魂,实现一个行者的安居。这就是王伟中的家园,一片不在此界、存於净土的女儿国。从雄浑的太行山群,到婉约清灵的唯美世界,他最终寻觅、建构起真实的自我家园。艺术、情感的真实是一个理想者唯一的真实。
贾宝玉说女儿是最干净的,是&水做的骨肉&,男人则是浑浊的&泥的骨肉&。没有水,泥也消散,化为尘土。是的,这是个梦幻的水的世界,在不知时空何许的水之光影中,这些天国的女儿,或思悟,或入梦,或者遐思、回忆,而更多的是一种无思无欲的洁净存在,存在便是全部。
在《斯人如水》中,天地诸相皆隐,又皆显现,只是这显现是滤尽红尘的水木清华,如水的凝视,安宁的水光,如邈姑射山之仙子,&肌肤如冰雪 , 绰约如处子 , 不食五谷 ,餐风饮露。& 五色似隐而现,天清水澈,又似雪光逼人,莫可直视。依然是天人合一的存在,但与太行山时期厚重、忧患的天人合一是如此不同。这里再无忧患,静谧安详,是圣洁无尘的雪域圣山,是神灵棲居之所。
他在2008年创作的《瓶》,这哪里是瓶,分明就是少女的化身,那诗思般的花朵,云霞灿烂,是一个万物有灵的世界。
他以&心游&作为这个女儿国建构的起点,这与庄子的&逍遥游&暗通声曲。心游处纔见净土,心游处纔有家园。他的艺术语言自此彻底摆脱了枷锁,超越了地域程式,流动的色彩,若隐若现的线条,潋滟的光影,这是描述天国的语言。
只有独立的话语方式,方意味着精神家园的真正建立。惟在语言的建构中,万象方各归其位。用古人、他者的语言固然可以表述自我,但那终究远离了自身,难免被他者的语言消解,沦为语言的工具。从一位言说者沦为被语言言说,这在历代画家中都是常见的,那些貌似纯熟的喋喋不休之后,是真正的空无。
王伟中用丰富、细腻、自由的艺术语言建构起了自己的理想国。这是跨越地域、种族的语言,在衰矣颓矣的腐朽程式中间,是一枝清新明丽的艺术新花。他的精神在此解脱,实现诗意的棲居,此亦堪为万千有灵者的精神净化、安居之所。
净土也有现实中的映射,在《祈祷》中,藏族老人和女童双手合十,与雪域洁净的天地浑然合一。
《万物生》是王伟中不多见的纯然的山水之作,这一类型的作品,有时是寂静的原野,有时表现为对明澈水光的表达。万物生长,似创世纪的洪荒气象,然而又是如此纯粹、寂静,语言尚未产生,或者说语言在此退隐,升起的是无言的庄严、静穆。
人间境也有万物生,但万物的生长还不是一个自在、自足的状态,被人类侵扰、控制的生长与净土中的生长,一为粗暴的涉入与支配,一为诗意的自然开放。前者是工具式的奴役存在,后者是诗意的自然绽放,舒展,自由,无为而在。
他意识到万物生的本源,这是他在艺术王国探索深入的秘境。有了这个秘境,无论苏州船头的少女,凝思的儿童,尘嚣褪尽,都被纳入自足的自在。这是一个慈悲、温暖的理想国。
万物生是春日隐秘的开启,这种开启坚定、深刻,润物无声。这是上帝的语言,万能的人类并不能製造出一株小草、一个春天。少女也是春日的花朵,春日的凝眸与遐思,明澈、喜悦,又有淡淡的忧伤升起,春的语言是往日的重复还是新的开始?
歌德在《五月之歌》中说,春天是&万籁俱唱&。这是青春的舞曲。体味万物苏醒、舒展,也是在体味宇宙间浩荡的生命合奏。天地是如此慈悲、温暖,草木、青春、溪流,明净的天空,连日月星辰光辉的照耀也全无拘束。一个艺术家不羁的激情,只有在这里纔得到真正的抚慰,激烈的抗争与呐喊纔能转化为平静的诗与思。一条明澈的河流汇入心灵,带走了一切渣滓。
王伟中既然融入了这样一条河流,则身在处皆是故乡。青春,花朵,那么多美好的事物到最终都是回忆,但只要记忆在,其生命就会延续。
找不到春日隐秘的表达者,他的春日只是空洞的概念与程式。远离诸多以古人、以他者的表达为表达者,进入心灵与宇宙的秘境。这里远离纷争与心机,单纯,质朴,全无虚假的雕饰,但万物滋生,气息悠长。
画面只是通向这个浩瀚存在的一扇窗口。
这个万物生生不息的世界,超越了观念、地域、种族,万物生长得自在无碍,是一种诗意的安居。他发现,进入了这个世界,自身也即这个世界的构成。
这里是如此空旷,可容纳万物,又是如此充实。王伟中苦寻的诗意、良知、纯净,都在此得以滋养。自然,那些宗教式的虔诚、禅思也可在此显现。他笔下的祈祷者,洁净如莲花的女子,但这又非宗教所追求的境界,祈祷者自身不会发现此中澄明的诗意。无论敦煌、雪域高原,那些道路上交叠的画面,在此积淀、融汇,而熔炼这些画面的力量,来自於画家人生真诚的体验,和唯美的诗性禀赋。
所谓隐居者,是心灵隐居於这样一片土地,至於身在何处,实在並无本质的差異。
川端康成在《伊豆的舞女》中写到少女之美:&她赤条条的一丝不挂,伸展双臂,喊叫着什么。她,就是那舞女。洁白的裸体,修长的双腿,站在那里宛如一株小梧桐。我看到这幅景象,仿佛有一股清泉荡涤着我的心。&少女在这里是天真烂漫的幽兰,是关联着星空、雪山的回声的纯净存在。
王伟中刻画的少女,不仅是少女自身的存在,且关联着一个纯净的世界,而少女则是这个世界的一湖静水、一脉清泉。少女的存在绝无烟火气,更似山中仙子,清气袭人,有一种宗教感的圣洁&&他确乎已将其视为自身的宗教。
青春易逝,但正如日月在天地间的普照,春光在大地上的旅程&&朝阳永远在特定的时空显现,我们都是时光旅程的记忆。春风所及,草木萌生,对草木的记忆也是对春风浩瀚史诗的触及。人之一生,是瞬间的显现,也是永恒的往复交替。在这个过程中,清泉是诗意的精神指向,也象征着生命的源泉。
在《浮萍》等作品中,少女是静湖滋养的精灵,或者说,少女就是静湖自身,葱茏的植物,是少女或者静湖的歌咏。
这是关於水的梦,那些少女,那些神秘的静水,联结着《楚辞》瑰丽、潮湿的氛围。王伟中绘画中少女的那种明澈而忧伤的凝视,纯净如花朵的存在,生机盎然。水草、少女都是水中养成的精灵。如同林风眠在青花瓷中找到了东方神秘、纯粹的存在,而王伟中,是在水之镜中映现了一个桃花源,抚慰了孤独的灵魂。
他常把每一天当作生命中的最后一天,可有了这样一条明澈的清流,每一天也都是新的开端。有了这种信仰般的清流,笔下是少女、是山群、是静湖,还是一瓶花,又有什么分别呢?她们都是通向生命幽境的一扇窗口,窗口映出一枝花、一片云,都会是自足无碍的存在。创作者正如一个春光的沐浴者,内心温暖而充实。他说不清幸福的根源,一枝花,一片粼粼的波光,是,又不是,那已无关紧要。
笙箫是穿越那些暗夜的光明。
净土也萦绕着天籁般若有若无的乐声。
蓝底白花背景下吹箫的少女,古典、素雅,笙箫起处,不知今夕何夕,诸相皆笼罩於诗意的清凉。
人生的酸楚、挫折,喧嚣的幻象在音乐中退隐。阴霾消散,明澈的光辉照亮了天地,一切都归於安宁。画无声,但却笙箫在耳,一个如此古典的情境,并没有随时光流逝,反而愈加鲜明。
情感的溪流,流入干涸的河床&&久已失去诗性的语言瞬间变得缤纷绚烂,那些从不知笙箫之境的描绘者永不能感受这样的甘霖。在王伟中的语言中,我们无疑感受到一种无可遏制的生命力。这种生命力宁静、绵长,如幽谷深泉,也如那彻古至今的笙箫。笙箫声中,霞光聚散,木叶萧萧。是霞光、草木唤起了箫声,还是箫声吹动了霞光、草木?伯牙学琴,三年成,后独闻海水洞滑崩澌之声,山林寂寞,群鸟悲号,豁然而悟琴声之妙。王伟中远离故乡,在彼岸独对山海日月,心灵与造化之灵相遇,是相遇,也是自我的发现与觉悟。
以艺术为修行的行路者,最终发现,通向灵山的道路,正通向自己内心的深处。灵山缘心灵而存在,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最终却在蓦然回首处。
傅雷在译著《约翰&克利斯朵夫》献辞中说:&真正的光明决不是永没有黑暗的时间,只是永不被黑暗所掩蔽罢了。真正的英雄决不是永没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罢了。& 从雄浑的太行深处,到笙箫萦绕的诗境,不是艺术家精神的逃避,而是灵魂的救赎与升华,风浪平息,深潭中绽放出洁白的莲花。
行路者接受了风暴、霜雪的磨砺,回归了日月辉映的生生不息的自然情态,文化的程式、惯性、枷锁都已经消解。与那些背负着过多负累,并因之失去诗意的行路者不同,王伟中回归了诗意,也找到了心中的灵山。
箫声也会止歇,草木亦会凋零。可日月往复间,沉沉的黑夜,有笙箫就会闪现出光明,有深情的凝望,就会有灿烂的花朵萌生。
远离江南的行者,可以理解何以为真正的江南。
江南的笙箫,在此时空隐去,却并未湮灭,它会在另一时空响起。
深情的回忆者,远行的路上,那些唯美的图景、气息、声响,非但没有因现实的场景而磨灭,且愈加鲜明,不断蔓延,构成温暖的世界。在这里,纯洁、爱、尊严、激情,都会得以保全。
每个创造者都不是单纯地自言自语,他在倾诉中塑造着理想的读者。若把理想读者定位於古人,那无疑是困难的,在不可逆的时光之流中,创造者只能开启当下的历史,全新的语言图式只能交给未来阅读。
创造者重新塑造、命名诸相,这些诗意的存在,暗含着时代的声息。阅读者倾听、感受、唤起、传播,不同的阅读者的世界和这个虚拟的世界相遇,会显现出深刻的生命力。
王伟中显然是新世界的开启者。
吹奏者也在聆听,但吹奏者进入的是创造者的世界,他也用自己的情感融入、创造,但还不能实现心灵的自然漫游。只有创造者的阅读,面对自己的情感、自己的心灵,将所有的逻辑最终归於一个人的情感,心灵的音乐纔上升为天地的旋律。
吹奏古人的音乐是唤起式的阅读,这不是单纯的重复,也可以让灵魂在其中寄寓,甚至安居。但一个固执的理想主义者,不会安於他者语言构筑的世界。从太行山沉重的山群,到如水的梦境,是一个在红尘中挣扎、突围的苦行者所见的真实,那些如诗的场景,深澈的凝眸,可以容纳阅读者的想象,阅读者不再有沉重的忧患,而有了回归家园的适意。阅读者面对的语言明澈、真挚。王伟中打破了绘画语言的枷锁,僵化的语言程式退隐了,语言又回归诗性的表现力,成为朴素泉水的流淌。真挚而富有表现力的语言,意味着阅读者阅读障碍的消解。作品从一种封闭的结构走向敞开,氤氲的水气在天地间自由流动,这是远离傲慢与偏见的包容。
读者和创造者的交流在此间自由无碍,但是对於孤独的创造者而言,并不能为那些缺少诗意的阅读者制造一颗诗意的心灵,这是上帝的事情&&对於他而言,理想的读者一定是那些远离虚饰、真诚面对人生者,那种诗意、温暖之境,也只有这样的行路者可以抵达。在喧嚣的时代,诗意的阅读成为奢侈之事,但我们所见,无非是天地瞬间的微尘,进入时光宏大的旅程,一切都孕育着希望,一切都刚刚开始。
有些时候,你会和一些人、一些事显得亲密无间,但这仅仅如此而已。那些瞬间的亲密,转瞬就变得陌生而疏离。容纳了松石山泉的幽境,此刻是你心灵的安居之所,一念之间,便成为陌生的、不可亲近的異己。实际上,体验者只是和自我的亲密无间,那些人、剧情、山林、舞台,都是心灵的投影。孤独的思想者所能抵达的,是在诸境中看到自身的投影而已。他者、山林、舞台又何知?凝思者将自身的感悟、情绪交叠,幻化於一片落叶、一湖净水,落叶、静水年年如是,又全然不是。你不会找到去年的那枚落叶,也不会重见昨日的静水,它们貌似旧貌,其实已是全新的显现,而凝思者也如是。
家园和故乡的投影在王伟中的情感中交叠,回家的道路究竟是一种回忆,还是全新的追索?故乡是陌生而熟悉的存在,有时亲密无间,有时又无比疏离。在深情的凝视中,一枚落叶,一湖净水,一条故乡的河流,可以放弃自身既有的道路,成为行路者心灵的隐喻。沿着这样的道路行走,可以只通向精神的归宿。归宿可以是故乡,但每个人与故乡都会走近,分离,各行其是。只有在梦境与记忆中,回乡的道路纔显得真挚而确实,也惟在梦境中,故乡纔是真正的故乡。行路者,惟在路上可以安居,亦如舞者,惟有舞自身,可以安置不安的灵魂,找到暂时的安居与温暖。王伟中向故乡的回归,其实是一条全新的道路。船头的少女进入画面,实则只是灵魂中养成的少女,如此方能无尘无垢,承载那如天籁的笙箫。苏州真实的船头笙歌,与画面中的少女,仅是形貌等外在的形式关係,二者存在於不同的时空,寄寓着不同的人生、不同的道路。
苏州也是虚拟的投影,真实的苏州,惟在记忆中可以保全。它是变动不居的河流,永无休止,永无终境。而惟有置身河流之外的远行者,方能不为河流的流动所迷惑,接近安宁的真实。
一些画面在道路上重生,这是无奈的追忆,还是心灵深处的呼唤?在异乡的漂泊者,以通向故乡的道路为新的寻觅,这是回归,又是新的建立。他建立了新的秘境、新的故乡。
苏州不仅存在於江南,还存在於他的水光潋滟的绘画语言中。
回归正是为了回到童年所见的真挚明澈,而惟在一个唯美的桃花源中,可以净化迷雾,容纳那些静水、少女、故乡的笙箫。在王伟中那里,可以感受到宁静而固执的存在&&那些远去的美好图景,其实并没有流逝,它们貌似因时光而远离,却又在不可预设的梦境中显现。情感和梦中的事物亲密无间,这样的回归或者追忆,隐含了行路者全部的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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