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元人民币水影旁边有个胳膊上有小红点点?

  原标题:“上林帮”加纳淘金记  第一张照片,一个中国人捧着一大块黄金,背后站着手握AK47的黑人保镖;第二张照片,一个年青中国男子搂着他的黑人妻子,肆意地欢笑。  这是谭信华发来的两张照片。谭介绍说,图中的中国人都是他的广西上林县同乡,在非洲国家加纳投资金矿。有一说法称,在加纳,约有5万上林人。素称“黄金海岸”的加纳,现在几乎所有中小型淘金矿都是上林人的天下。他们以做砂金为主。  “有餐馆的地方就有中国人,有金子的地方就有上林人。”谭信华形容说。谭是80后,和许多上林的年青人一样,高中没读完就去了加纳。他在加纳的库玛西有自己的淘金生产线,他泡在那里,已经3年没回国,只用越洋电话和家中父母沟通。他的目标是未来3年内跻身千万富翁。  “上林帮”过去8年的加纳淘金旅程,像是美国18世纪西部淘金史的翻版:血汗、暴富、枪战,以命相搏。有人负债累累被遣返,有人在与黑帮的暴力冲突中丧生,有人患虐疾一病不起,埋在了异国他乡。  更多衣锦还乡的传奇也在上演:有人回乡一出手就送亲戚一块金砖;有人在香港转机回广西途中,用电话下单订购了南宁的别墅和法拉利跑车。不下三位上林商人证实,这8年,他们的圈子中产生了6到8个身家上亿者。  大量被雇佣的工人,巨量的石油消耗,可观的税收,被污染的河流,被挖得千疮百孔的土地,上万支流落在上林商帮中的枪支,此起彼伏的抢劫,这一切使加纳人对于上林帮形成爱和恨两个矛盾的极端。  自2012年10月底到今年初,加纳发起数次遣返中国商人的多部门联合行动,中国政府已介入谈判,与加方交涉。在紧张不安的等待中,上林帮的采金作业仍在继续。  肉眼探金的绝技  谭信华2010年第一次出国就来到加纳,在上林人自己的金矿里打了一年工,2011年11月开始创业单干。  上林素有采金传统,上世纪90年代曾上演过“万名金农闯关东”。“上林人个虽小,但团结,敢斗狠,把牛高马大的东北人都打怕了。”谭信华描述说,“当时东北一些涉及上林人的金矿暴力案,当地警察都不敢管,要出动武警。”  从2005年开始,一个广为流传的故事又使上林人涌向了加纳。这个故事称,一个上林老乡带了全副身家500万跑到加纳,3年后就变成了1个亿。  在加纳的上林人多集中在库马西市、奥布阿西、打夸市、敦夸市,而这些是小金矿的集中地。“能出来的人,一般都会把亲戚和朋友都带出来。”谭信华说。谭目前就有30多位亲戚、同学及朋友在加纳。这些人主要来自上林县的明亮、大丰、巷贤三个镇,总数约在3-5万人之间。  加纳素有“黄金海岸”之称,黄金开采已有百年历史,目前探明黄金储量约985吨,占世界黄金总产量的3%,为仅次于南非的非洲第二大产金国。  “最早来加纳采金的中国人来自黑龙江,上世纪90年代末,湖南株洲人相继进入,但真正做成气候的是上林的采金者。”加纳·中国矿业协会秘书长苏震宇介绍说,上林采金群体以砂金开采为主,洗砂环节离不开水,因此砂金生意多集中在加纳的澳芬河、Tano River等河流沿岸。  加纳以岩金为主的大型金矿,早先被Newmont、Gold Fields、AngloGold Ashanti等英、美大矿公司圈走。只有河滩边的砂金,不适宜大型采金设备,而加纳本地人对砂金采用挖坑、搬料、淘金等人力方式,效率低、产量少,一直做不好。  直到2005年,上林人将砂泵技艺传入加纳,才彻底改变了加纳砂金开采的格局。上林的砂泵技术只有上林人才懂,技术不外传。因此在中国采金人圈子里,流传着“非上林人不组机”一说。  在加纳,上林商人一般和当地地主NANA(村庄酋长)合作,寻找持有采矿许可证的地主,缴纳2-3万塞地(注:加纳货币)的“进场费”。谭信华买的地是25英亩,交了2.5万塞地,相当于人民币8万元。买的地上如有农作物,则按农作物价值一次性赔偿20年。  加纳法律将金矿分大矿和小矿两类:25英亩以下小矿仅限加纳本国人开采。但上林人自有绕过法律关卡的办法。  “只要和酋长们说好条件,就能采。”谭信华说,因为土地是酋长的,矿产证也在他手里,我们可以说,这是本国酋长的矿,我只是帮他开采而已。  为了强化和地主们的利益联盟,上林人会与地主签约,地主占矿区股权的10-12%,每天产完金后,地主会在晚上过来将属于他的份额拿走。也有不同的方式,比如一个月给地主1万塞地,那就不用给地主矿权。  如何确定你买的土地有金?只有初中文化的谭信华介绍说,上林人已形成看金的独门经验:看地形,在开采前清洗一小片土地,“一看就知道有没有金”。  谭信华的矿雇有5个上林同乡、两个当地人。对当地人工资都是现结,一天给12塞地,平均月工资是280-300元塞地,是当地工资的三四倍。上林人多为壮族,与当地黑人相处久了,当地人也会说一点壮话。  至于上林籍的工人,则有6000元/月的底薪,外加每天产量2-3%的提成。“三年下来,就算只是打工,也有30万左右的收入。”谭信华说。  加纳矿业商会的数据显示,2011年,加纳全国黄金产量为360万盎司,其中30%来自小型矿场。苏震宇估计,上林人控制的小型矿场,实际的产量占比可能达到40%。  家乡因此成了上林人的设备重镇。众多挖掘机、钩机、水枪等被采购后运到上林,按金矿的需求重新改装,再通过深圳海关运往加纳。今年3月份最多时,上林县通过深圳盐田港发往加纳的设备就有100多个集装箱。  暴涨的枪支行情  随着上林淘金者在加纳发财,针对他们的抢劫案此起彼伏。3月份,一位上林人遇劫身亡,劫匪用AK47在他身上打了27枪。  “2011年一年,我们在库玛西的采金工地就被抢劫两次。”上林采金者李增全说,当时在白天发生了枪战,中加两方人员互有死伤。  “异国生存,首先是保命,财是次要的。” 上林采金者胡宏石说。胡的工地上常留有200克金子。“如果几十个劫匪来了,几十把枪肯定没法反抗,那就把这些金子和钱拿走吧,不伤人就好。”  对于报案,上林商人从不抱指望。“有什么用,能破案吗?”谭信华说,报了案,警察来工地敲竹杠会更频繁,先前每次塞给几十元人民币就会走,现在要给数百元。  为保安全,在加纳的上林淘金者常常三四个工程队住在一起,或是共同出去卖金,这样可以集中七八名保镖。很多上林淘金队手上都有几支AK47,金矿工地常备有手枪和八连发猎枪。经常有上林商人和匪帮枪战的消息传出。据估计有上万支枪支掌握在以上林淘金队为主的中国商人手中。由于需求水涨船高,当地8连发“来福”猎枪售价已从先前的1800塞地暴涨到3000塞地(约1万人民币)。  加纳森林盛产鳄鱼和其它各种鸟类、老虎、蛇,当地人从来不吃。上林商人们因为有枪,就经常跑到湖里和山里打猎,天天吃穿山甲肉,喝鳄鱼汤、老虎汤,把当地人都惊呆了。  上林淘金者面对的另一个大敌是加纳盛行的虐疾。加纳热带传染病多,矿区又多在森林深处,距开在大城市的医院较远,病了医治不及,就只能埋尸异国。  而最近才出现的威胁是,由于上林人在加纳绝大多持的是旅游签证而非劳务签证,都是从第三国进入加纳,签证先天不足,故常遭遇加纳移民局驱逐。  “先前移民局的官员过来时,拿几箱矿泉水,给几百塞地就可以把他们打发走,”谭信华抱怨,“现在会把你关起来,交更多的保释金才能放人,或是遣返。”如果上林人躲进丛林,移民局会将工地上的机械等物资都拿走,机器一台上百万元,损失惨重。  库玛西的上林小世界  与高风险相对应的是高收益。“在加纳的上林淘金者赚钱的几率是50-60%。”胡宏石说。  上林人在加纳投资的采金生产线超过1000条,以每条300万元成本计算,上林商帮在加纳的投资多达30亿元。这些淘金工地,一般一个工地配两台挖掘机,一天产200-300克黄金算是平均水平。运气奇佳者一天能采到1公斤;当然也有倒霉的,一天只有30-50克,甚至挂空挡。  一般工地如果每天采300克,按当前国际金价280元/克算,一天收入接近10万元人民币,扣除费用,一天仍有数万的收入,年入千万并非神话。  上林人在淘出金后,会把金矿转手卖给湖南人、浙江人和福建人,甚至还有印度和当地的购金者,买家多带到国际现货市场出售,售价按照当天国际金价下浮一定幅度后出售,买家吃的就是其中的利差。  如果是以浙江、福建人为主的国际买家,只有少部分通过当地银行汇款方式到卖家帐上,大部分的做法是直接在国内转帐到上林人在国内的户头中。  一位工商银行广西分行的人士透露,在月份,上林县曾经在半个月内金融系统涌入10多亿外来存款,引发国家层面的关注,因为上林县2012年财政收入才刚刚突破3亿元。  围绕着暴富的上林人,在库玛西等数个加纳城市里,出现了大小不一的中国城。城里中餐馆、酒店、超市、医院、KVT一应俱全。由于加纳当地人不吃蔬菜,甚至有人专门到库玛西种菜,供给上林商人。  谭信华抱怨,由于大多是从中国国内空运而来,中国城里的商品,价格一律是国内的3倍以上。 “康师傅方便面国内是4块钱一包,这里是12块钱,而青菜则是20元/斤。”  由于上林商人多采用国内的机械工程设备,故此三一、柳工、力士德等都在加纳有服务网点。“零部件价格也是国内的三倍,爱要不要。”  中国医生在这里也极受欢迎,待遇可以达到2万元/月人民币甚至更多。  就连性服务行业也被带动起来。“有一个福建老板开了个酒楼,直接从国内带了上百个小姐过来。”谭信华说,“当然,小姐的月薪也是国内的几倍,否则谁会跑这来?”  在加纳的上林商人绝大多数为男性,有的直接娶当地女性为妻,生个黄黑相加的孩子,讲着一口流利的壮话。随着孩子长大,有的人开始头疼要不要带孩子回去接受国内的教育。  上林商人的金钱还带来当地赌场的繁荣。在上林采金人聚集的敦夸,一些赌场专门为淘金人设置赌博游戏,据传至少20%的淘金收入投进了赌场。有人为此倾家荡产。  谭信华从不光顾赌场。他希望在3年内积攒起千万的财富,然后给父母盖一个很大而安享晚年的大宅院,同时在南宁安家,娶一个漂亮的媳妇,“开一个茶庄,偶尔给客人讲讲我在加纳淘金的故事”。  (应受访者要求,谭信华和胡宏石为化名)  /shendu/21sjjjbd/detail_/.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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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去祸害非洲了。
  楼上别乱说话。  中国人在哪都能混出来,恰恰说明中国人的优秀。何况文中的主角吃那么多苦,挣钱 的第一个目的是给父母修个好院子。
人性的光辉很耀眼了。
  @hkjclwd 1楼
10:05:00  又去祸害非洲了。  -----------------------------  这么愤?下层失败者吧?
  蛮强的。
  没有图我都懒得看,好长
  上林的房子修的不错的嘛,到加纳偷采黄金赚钱了回国内做大款,出事了就游行给政府压力。如果黑鬼偷渡到中国,偷采中国国内的金矿,你怎么想?
  吊  
  是要在非洲建个上林国吧,壮族复兴有旺了  
  知道为什么哪都  有排华了  
  在别人的国家不遵守别人法律 把自己封闭成一个小圈子 据说连当地华人都很少接触
这下被别人耍了吧 还以为在当地也像国内一样耍狠
如果能融入当地政界 就不会这样了  
  持枪去别人家 抢劫 为什么还能这么大声叫?就算在国内 持枪抢劫黄金也是要枪毙的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年述(怀旧散文)
&&&&“泛黄”的日记-----《年述》,只四十岁以上的朋友可能进来”逛逛”!因为那个年代的他们,有那经历,也走过那段坎坷却又困苦快乐着的路,又能用“心”去读懂。然而,是否还可以从这其中循回到自己那逝之无回的影子呵?-----《年述》即刻便会“慢慢”告诉您哦!-----注;三十以下禁入喏!八零前限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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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元旦,那是阳历新年的头天。以前,大家习惯了,都喊她是“阳历年”。不知道城里人是怎么叫的,至少乡下都这麽喊,因为我确是土生土长正宗的乡巴佬子,19岁以前,绝对没离开过村儿的十公里远呢。其实,她也就是现在“地球人”普遍认同的,而且都在过着的一个很简单、却也很平常的小节日罢了,跟普通节假日真没什么两样儿呢。也像东方人眼里的“圣诞节”,西方人眼里的“大年三十儿”一样,有时她就会不知不觉、悄悄地从你跟前儿溜走了,压根儿好像就没那么回事儿似地!-----如今,这样的节日实在是太多、太一般了呵!
小时候的阳历年,在我印象中虽然并不怎么十分重要和显赫,但,说句实在话,只要关乎于“年”的所有节日,不管是大年还是小年,也不管是“阳历年”还是“阴历年”,与我们这代人,包括八零前的乡下人,地确过的还是挺有意义的;-----不是吗?那时候,上学的至少有一两天的放假;做工的,倒着班儿也正好可以休上一天半日的,跟家人有得一“小聚”;乡下的农人们则真是没什么特别的了;反正冬至腊月的,天儿正冷着,庄稼地里的农活儿可是彻底忙完了,都在自家的炕头上“卧”着,要么喝喝茶,剥剥自产的落花生,“嗑嗑”一年点儿滴集攥下来的南瓜子儿,抽抽三毛一包买来的“洋”卷烟(黑“民丰”劲儿特“冲”,跟土旱烟似的);要么三五个凑一起儿,喝喝小酒儿、打打扑克牌,吹牛、侃地聊大天儿。小日子过的也是有滋有味儿的,却又津津乐道的呢。那时候可是没什么电视、电脑的,更无所谓LED数字高清了。偶尔个把月,村儿里破费“包”来一场广场电影,先期还要加演片儿、记录片儿、科教片儿放的居多-----等到经宿老半夜的,才姗姗出来个战斗片或反特片儿什么的------即便如此,大人和孩子们,那可还是过足了“大瘾”、“奢侈”了许多了。不管怎样,那个时候却都很不抵现今平常人们“玩儿”的这般“花哨”了。各家的父母在“年”这一天里,却都格外有得了忙活;从早晨……或从上午开始,赶中午饭,要蒸出一大锅的白面馒头来。还要弄上五七八个的“年菜”,我知道,这其中一定少不了猪肉粉条炖白菜、芹菜爆肉片、芽葱炒鸡蛋……还要有一盘油炸年糕,这一定是少不了的。父亲提前几天,把最好的干木柴锯的长短一致,劈的粗细均匀,整整齐齐码放在锅灶的旁边。架上灶火,不用手拉风箱,却只管自己烧了去。把个炕头、把个堂屋、把个整个锅灶间的空气都给烧得暖暖的,甚至能“烧”得炕席都散出“糊糊”的芦草土呛的烟熏味儿出来。那个时候,在绛红黑亮的芦席大炕的中间儿,母亲总会微笑着、自信地撒上几把五颜六色的糖块儿,又像喂着自家的“家禽”一样那么安详……还有粉黄“宕瓜儿”,鲜艳欲滴的糖葫芦串儿呢-----孩子们挣着抢着,满可以尽情地去拿、去吃,却又会变着许多的游戏花样儿,正好将其作为最丰厚“奖励品”,在我们姊妹间,重新定义分配去了。最终,不管胜负如何,“奖励”终归我将占了大头儿;也因为我们姊妹五个当中,数我最小,窝底子,而且还是我们家唯一一个传统意义上的“续儿”了,只这点儿意义,致正可是非同小可了。父母的“偏爱”和“严厉”,使得我的姐姐们心有余悸地、确是不大情愿地处处让着俺、宠着我了。而我却自觉理所当然,欣然而不知谦让,而且还更是得意洋洋了呢!即使这样厚此薄彼的不公平,大家在“年”的这天还是会尽情开怀地去玩儿、去跑、去疯。那个时候,我贪婪,会尽其极值地一次可以剥三块以上的奶糖块儿,全都含在鼓鼓囊囊的嘴巴里了!手里握着、兜里藏着的也是。又不小心因为多说了半句的“小话儿”,猛然间,那“糖块儿”不自觉、不情愿地全都“囫囵”咽进肚里,继而我却又悔之喋喋,食而不知其味了。整个这一天,从早到晚,嘴里总都是甜甜丝丝的味道,舒服极了!而当天的那顿晚饭,肯定就是饺子了,那确是孩子们很久都在期待着、在盼望着的一顿很特殊的、意义非同寻常的“饺子”哦!当然,“年”的这天,大家的心情一定都要好,而且不好也要装出很好来。自然是,有得好玩儿、好穿的;又有得好吃、好喝的;大家岂能不皆大欢喜呢?而我,真倒是有些不以为然了;主要还是让老师们布置的那一大摞子作业给愁得嗷,心情还是稍稍有些“郁闷”。父母这边儿,过年的这几天儿,倒是不大“经管”我们了,毕竟在忙忙碌碌的一年当中,地球人只就有这麽几天心情不错的“消停”的“新年”了。所以,从小到大,在我固封顽执的意念之中,诸如“老师”的他们的那一类,可真是没了一点儿的世道人情的意味儿了呢!他们可也太冷血、太无怜悯博爱之心了!概是如此坚持地认为着,可我既“怕”且“恨”着的,还是从小学到高中以至于后来上大学的“老师”的他们了。然而,在我有记忆的诸如“长大以后想做或要做什么”的题问回答中,从来就没有提及过“师”的只字了。然而……事极而必候返噢!当下之后话,真是不堪重题再述了……那确都是天意了呢!
当然,“过年”的这天,晚间的饺子是绝对不同于平时和以往了,饺子的材料是提前好多天准备来的,确是费尽了父母很多的心思的。阳历年的既是,小年儿、大年更无所谓过了的。
挂在夹道背阴山墙上的猪肉,像一块坚硬无比的石头,是父亲提前十几天就挂上冻着的。其实,那大大的一块儿,在当时最多不过十元人民币的值了,放现今,却超过一百元都不止。还有三五条风干了的老咸鱼,射干的。我后天近视眼,曾经误以为那是父亲吊着的一双破布鞋。几条窄窄长长的咸带鱼,齐头向上帅直地挂着,却都齐斩斩地少了尾巴,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扯了去还是压根儿它就没长……这些都已经很是惹眼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有“灌制腊肠”的这一说。估计跟现今的“腊肉”“风干肉”在制作工序上差不很多,晾制时间也有足够长了。我几次开门儿进出都会发现;有邻家的花“猫咪”和自家的丑“狗崽儿”在淋着干涸污浊血渍的墙角下面来回转悠。那时,我才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所有“带鱼”都没长“尾巴”的原因了-----哈哈,“猫”和“狗”竟然彼此熟悉着呢!两厢和平共处,其是各有所图的罢了。
大白菜是现从地窖里“抠”来的,鲜新,绿亮,带着湿润泥土的芳香。母亲头一次很大方、很慷慨地给剥去了它的三五层的外包皮儿的菜叶儿,只用了里面的及其白嫩的“菜芯儿”的那部分了。葱、香菜和生姜也都是刚从菜窖里挖回来的,跟在秋天里现从菜园里“弄”回来的一样新鲜、嫩绿、姜黄了-----“年”的这顿饺子“包”了多少个全年当中的“第一”,一时半神儿我还真是很难说得清呢!简单地数落一下;第一次用了很多的肉,而且是那种很厚、很整装、很香的、猪的“肥膘肉”;第一次用了味道极鲜美的味素,平时却是很少用的,除非家里有干活的“帮工”和“街坊”过来吃饭,母亲向来很要面子,做的饭菜很适口,街坊和乡邻都愿意来我们家帮工干活;第一次加了纯正的“五香调料”和“老抽酱油”;第一次用了雪白的头面粉做饺子的擀面皮儿;第一次、第一次……反正,这顿九盼长望的阳历年的饺子,在我记忆中,既是特殊,还是好吃!更是值得我们无尽地去回味了呢!
&&&&“大年”的“馒头”也同样有来历;“发糕”是每家一户一定要做着的,一般是在正月的十三四就动手做。“发糕”有“发达、高升”的祥兆寓意,图得它个“楷音字义”上的大吉利。主料却仍然是大部分的“棒子面儿”(那时候玉米面儿特多),少量的“掺和”一点儿精麦粉儿。而父亲最为关心着的那口八印儿大铁锅,满圆铺盖着的一整个奇大无比的“大大发糕”了,灶下更是还要多多地添柴加火,蒸出来的“发糕”,要用菜刀沾着“凉水”,像割豆腐一样、一小块一块儿地“割”着吃。微酸香甜,绵软爽口,比碳炉里现烤出来的“俄式梨木碳火大面包”还要蓬松,还要金黄,吃起来当然也很有“嚼头”很“劲”道。
而大年的馒头却是在“大年三十儿”的“头天”或再头几天就着手做着的。那时候,过年的“馒头”不叫“馒头”要叫“饽饽”!很长时间了,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世间竟然还有雪花一样白的白面儿“饽饽”了!见过和经常吃着的,确都是黑乎乎、粗粑粑的“麸皮里面”的黑面儿馒头呢,那叫“卷子”,样子却更是难看,吃起来还“拉嗓子”,像裹在喉咙里的“锯锉”。母亲简单地把麦麸面、地瓜面、棒子面“掺和”成近似于流体一样的液态面团,还要继续不停地往里加面加水。也要搅,也要揉……然后搓成软体的、粗粗黑黑的“条子”,跟生产队牲口棚里骡马胯下的那个“东西”很近似……长长、软软、黑黑的……再等距、刀切、块儿割了下来,马上就可以摆上锅去蒸了。母亲的“锅围子”是用大山里晾干的“香蓑草”做的,整个都缠着密密扎扎的桠好了的“噶滕”,样子不雅,但结实耐用,而且逸出来的那种气味又特“香”,近似于有种中草药的“羼香”。父亲用上好的红松木板做的八印大锅盖,我是根本挪不动的,锅盖上还要重重地压一蹲“碾磨石”……过年的那段时间,各家每户的"锅灶"都会比平时长得高高的,比我1米6几的个头也真是矮不了多少……而同样是这口大锅,平日里蒸出来的“卷子”却是黑黑亮亮、硬硬梆梆的一个个“园顶略方的小方块儿”,其时,队列整齐地架在“锅撑”上,冒着滔滔不绝的热气儿,真像冬麦田里的“老燕屎”,想起来我可就厌食!
阳历年的“饽饽”跟大年、小年的“饽饽”一样,都是用来祭祀老祖宗和灶神姥爷的“贡品”。因而,在整个蒸制过程中,确真是来不得有半点缺憾和闪失了。谁家的“饽饽”蒸的最肥大、笑得大“咧掰”,来年一定会家和丁旺,财广官昌。各家的父母们都会使出浑身解数,把几个月前就开始一点儿一点儿集攒起来的“头面粉儿”,小心翼翼拿了出来,提前几天,用举家中最大的器具-----白柳“园台箱”去盛着,在正午的阳光下晾“晒”,又用了本村儿最有经验的“地主老太太”“撕制”的那种经年久月的、很有密私来头儿的、平时根本舍不得用的特效“引子根儿”(酵母)去发酵,然后还要放在热哄哄的炕头上,盖着干净的“小棉被儿”继续发酵。三两个时辰过后,面团的体积膨大到原来的两倍以上,而且还有一股很好闻得“酒曲”的那个香味儿了------费上那般很大功夫,去成就“大年”的这锅儿众盼人望的“大饽饽”了。回想一下,那个时候,母亲的双臂有的是力量,捆上洗得发毛又发白了的干净的布围裙,袖口还要挽得高高的,双手洗的干干净净。母亲她把白生生的大面团很有节奏地在面板上揉来趟去,说是揉的时间越长,面团的“质地儿”就越“匀”、越筋道,蒸出来的“饽饽”越肥胖、越有吃头儿、越香甜了。那时,我懒散地歪躺在铺着黑红芦席的火炕上,手里擎着一把玩具木头疙瘩枪,那是父亲劈柴劈出来的“杰作”,心不在然地瞄准头顶顶棚上的电灯泡-----又听着像歌儿一样母亲揉搓面板的那“吱呀吱呀”的声响,节奏柔缓,催眠有效……就好像在欣赏着后来我才领会灵悟过来的那个叫“梵阿聆”的名曲儿一样的“天籁之音”了……其时,我迷迷糊糊地也正做着那奇幻美丽的“大年饽饽”的美“梦”去了哦……
大年的“饽饽”甚是特殊,看起来超美,吃起来更香。母亲在这上面下得功夫很多。揉面的面板是提前几天刷的发白、刮得干净后,又在太阳下长时间暴晒了几个“毒日头”的旧面板。给祖宗的祭品讲究的是圣洁丽雅,来不得有半点浊尘蛛丝的侵扰了。积聚了母亲一年中太多希望的那个大大的“白面团团”,在极干净的面板上被揉来搓去的好长一阵子,估计少说也要有个半钟点。逐渐圆晕光亮地“圆圆”了起来后,并且面团此时更富有了弹性。母亲又一次次撒上白白的干面粉,说那是撒“餔”,也要均匀,整个面团像是“璞”了一层粉霜的漂亮女人的脸面,为的是不沾粘面板。最终在我的姐姐们的协助下,终于成功地完成了整个制作工程的第一道工序-----“狩面团”。再剩下的活计概是由母亲操刀主持,亲自来做了。母亲手巧心细,知道也懂得祖上的许多规矩;在那个时候,我们姊妹几个都不能过多或胡乱地说话,最好要把嘴巴闭得严严的,表情要尽可能地凝重、庄严,生怕只字片语的不“悦”,冒犯触怒了连周围空气中都可能有的“圣灵仙人”。母亲把大大的面团扯成等份的小面团儿,然后,再一个个“狩”、再一只只“揉”,还要再耗上十几分钟-----那之后的不多会儿,八个圆圆胖胖的小面团摆摆正正地排放了一炕头。为什么是八个,而不是七个,也不是十个,迄今这个数字谜底我还是没弄明白呢。母亲又逐一将其“拢正规型”,再盖以雪白的棉纱布巾,那叫“醒”面-----“醒”出来的“饽饽”就像幼儿园里成片儿的“胖娃娃”-----我忽然突发奇想;那每一个白白胖胖的白面团儿,真像是首娩初乳的少妇女人的大乳房了,也不知是哪位”仙圣”的示意,又自其隆起的乳峰处捏弄出一浑圆“凸儿”来,还要涂上一粉红的“点儿”------正好是乳头,那叫“饽饽奶儿”-----我们姊妹经常挣着抢着首先都要去啃食那“奶饽饽”的这个部分了,真不知道,这与“初试人世”的我们动物类的那个“嗷嗷待哺”的“不良”习惯和嗜好是否有得了极大的关联呐。我更不知道母亲她们为什么要把受用给祖上的“供品饽饽”捏弄成这等好看又好吃的摸样;却又这样旌恸性感地吸引我们活着和死去的每个人了。兴许大凡只要是人灵神物,确都喜欢和触嗜这等既好看的、又漂亮的、物是人非的“奶奶饽饽”了!------我的老祖宗、俺的灶神爷哟!与此凡俗尤物也概是不能超脱例外的荤缘俗牵了的“年”哦!还在年夜除夕的那个时晨,诸神众仙也定将是喜不自禁、确又更是皆大欢喜了的呀!-----哈哈!-----这些,都是俺过后在心里面偷偷想着来的。这在当时,说是决不允许说不出口的,母亲的威严和严厉,是我们乡里村邻远近都闻名了的,我却领教的尤为深刻;她是绝不允许从她孩子们嘴巴里,值此当时地说出这样俗魅圣灵、洁寡欲欢的“实话”来的哦!------呵!我谨慎行诺的、迄今险些被忘却了的那个逝久罕现的大“年”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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