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马来西亚男演员人想到中国发展当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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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出名的马来西亚明星
作为一个人口较多、市场较大的国度,很多艺人都选择在中国发展,在中国发展的艺人有来自各个国家的,韩国、马来西亚、新加坡等等,以下小编给大家分享几个在中国出名的马来西亚明星。说起在中国出名的马来西亚明星,
作为一个人口较多、市场较大的国度,很多艺人都选择在中国发展,在中国发展的艺人有来自各个国家的,韩国、马来西亚、新加坡等等,以下小编给大家分享几个在中国出名的马来西亚。说起在中国出名的马来西亚,最出名的就属华语歌手梁静茹了,演唱的专辑歌曲一度成为粉丝们K歌必选的经典曲目。在中国出名的马来西亚明星中,还有一个就是前段时间备受关注的歌手曹格,因参加我是歌手而又大红的一个马来西亚明星。除了梁静茹和曹格之外,在中国出名的马来西亚明星,还有演唱歌曲《桃朵开》 的歌手阿牛,也是一个十分出名的明星。在中国出名的马来西亚明星当然不能不提的还有就是演员、制片人杨紫琼,她获得了很多知名的奖项,同时也是2009年美人榜中唯一上榜的亚洲女性。在中国发展的马来西亚明星有不少,但是知名的还是少数的,而演员兼歌手张栋梁也是一个十分有名气的在中国发展的马来西亚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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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女人邦账号?盘点那些韩国制造的中国艺人&回国后他们都干了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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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盘点那些韩国制造的中国艺人,回国他们都干了些啥?
借此机会,公子也来盘点一下韩国出道的中国艺人们,在国内都是怎么发展的。
大多数人会认为,演员比歌手出道容易,演个花瓶总行吧?所以八成都选择了演戏。
比如带头大哥韩庚(花美男时期SJ国内流量担当)
不要再做这件事!已经有母女被抓坐牢了!
为什么用自己家人的社保卡也会被抓坐牢?是法院在欺负“草民”?还是这对母女真的违法了?现在就来给大家普普法吧!当然,如果你仍然对这件事没兴趣,那么如果之后您因为无知被判刑了,千万别怪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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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陈露露、庞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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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民 网 版 权 所 有 ,未 经 书 面 授 权 禁 止 使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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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航事件观感 — 我是马来西亚人
马航MH370失联事件数日来牵动了全世界人的神经,航班神秘失踪将马来西亚推到全球聚光灯的中心。这是一起历史上最糟糕的灾难之一,这起事故波及了14个国家的239名乘客,但是国际社会包括马来西亚方面依然不曾放弃搜救。
对于一个发展中国家马来西亚来说,这显然并不是马来西亚期望进入世界舞台的方式。然而随着网络的普及,任何一个重大事件都可能引起世界对一个国家行政效率、国家形象乃至机制活力进行放大检测。
身为马来西亚人,网络上的各种恶意评论让我见识了中国网络暴民现象,不可否认的是大多数网民的出发点也许是为了弘扬正义、惩罚奸恶,但在我眼里看到的是一种群体的盲动与理性的丧失,他们正在滥用所谓的“正义与善良”,中国网民的这种“蛮横的道德追讨行为”称之为“暴民现象”,并不为过。
【 马来西亚华人的存在】
事故没发生之前,很少人知道马来西亚这个地方,中国人遇到马来西亚华人口操流利汉语时,觉得不可思议。事实上马来西亚有四分之一人口是华人,我们祖先来自中国,打从出世就说汉语、写汉字,我们自豪地自称是中国两岸三地以外华文教育保留得最完整的国家,我们传承的是中华文化!这份自豪感时至今日仍常常烙印在所有大马华人身上。对于大马华人话题,不做更多介绍,可供过网络查询以下文章:【何谓马来西亚华人——我们是马来西亚人,但不是马来人,我们是华人,但不是中国人】。
【 谣言与事实的对抗】
谣言与事实...
事件开始,世界媒体便对此事大肆报道,此后谣言不断,马国不停对各种消息进行否认的形象,成了世界多国媒体议论的一个焦点话题,航班消息矛盾更让人觉得马国各单位有意隐瞒真相。我对比了不同管道发布的消息,尽管初期马国各单位缺乏沟通及厘清而造成矛盾消息,马航及政府声明专业严谨、报道的是正确信息,相对国内凤凰网、腾讯新闻网那种不经求证就发布的垃圾媒体更值得令人尊敬,而刻意强调中国人民在事件中的损失更让人不能原谅!难道机上就只有中国人民?中国人命较值钱?别忘了,机上还有其他十几个国家的人,包括了58名马来西亚人,各国人都担心自己的国民,都不希望看到悲剧发生。而马国人民对有关机构的危机处理显然和大家一样失望,区别是中国人民的反应更加激烈一些,抗议到甚至可以大打出手。或许作为一个中国人对于马航事件存在着诸多质疑,甚至愤怒的情绪在里面,这无可厚非,但无论在现实社会,还是网络社会,只要我们稍加思考,都会认同一个道理——即任何一个个体,都没有权利对另一个个体,进行人格侮辱或所谓的道德审判。
人民认为马航马政府隐瞒真相从另外一个层面上看来,再次反映了当代中国人比较急躁、缺乏耐性、对权威机构又抱有怀疑态度、犬儒主义的性格。还有一些谴责、抗议的方式(比如措辞非常厉害的声讨)其实是当代中国特有的、国民不自觉会援引的斗争方式。
马国本地报章以黑白封面,以示哀悼。
在谣言多过事实的一个境况中,大家应当冷静思考,消息来源单一让一个人无法客观看待一件事情,多渠道的消息来源有助于求证判断核实消息的真实性,从而避免虚假的“独家报道”!为了获取高收视率的CNN不惜炒作阴谋论,煽动人民的情绪,连The New York Times和The Washington Post都谴责CNN的做法,跟FOX News Channel同流!谁在这起事件中获利了?
另一方面,网络上出现了许多的“专家”,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解读了这起事故的来龙去脉,各种假说在不断传播下激起了网民愤怒的情绪。什么安华支持者假说、美国劫机假说、被马国军方击落假说等等,他们似乎忘了事故发生的国内大背景——昆明惨剧发生了,两会前与期间河南隧道爆炸事件、餐厅爆炸事件等,开始网络上也传着中国人劫持飞机的谣言,一下被掩盖下来了,这又能说明什么?
【 正面看待,面对现实】
理论上,马来西亚是一个定期举行选举的民主国家,但自从独立以来一直被同一个执政联盟所统治,而这个执政联盟以缺少透明和对媒体及公民的冷漠而出名。马来西亚高官们仍习惯“告诉”电视和报纸该如何做,这种态度已经不适合社交媒体重要性日益增加的当今全球化时代,更没法应对外国记者咄咄逼人的追问。马来西亚代交通部部长表示在事发第一天即与联邦调查局、国际刑警组织及其他国际执法机构合作,并且无意图隐瞒任何有帮助的讯息,但我国有责任仅发布经国际调查组所证实的消息,这是对家属及调查工作,同时也对整个搜救行动负责。有中国网民质疑内幕消息,但他们是否想过,保护国土、安全情报和利益等问题,已经凌驾于寻找飞机并解开疑惑这个共同目标之上。共享雷达数据,让他国飞机进入自己的国家,这些是痛苦的决定,因为对一个国家安全有一定的威胁!这些基本常识甭说你都能懂吧?
保护国土、安全情报和利益等问题,已凌驾于解开失联航班这共同目标了。
许多人可能不知道,把新加坡航空带往世界顶峰,于2010年退休的前任总裁即是马来西亚人;但是为何不能造就马航?一个总人口四分之一是华人的国家,为什么内阁只有一名华裔部长?这是种族政治的现实。。。
首相纳吉公布了由英国的国际海事卫星组织(inmarsat)通过多普勒效应计算所得卫星数据而作出的结论后,网民更加愤怒了。我们所有人其实心里都有底,我们都知道这是个必须接受的现实,没有人开心,没有人愿意,但那是现实,那个结论是有数据和理论的支持的,提出结论的机构难道会拿自己的信誉开玩笑?
中国驻马来西亚大使黄惠康在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应客观评价马来西亚政府在此次事件中的表现,由于马来西亚独立以来没有碰到如此重大的民航客机失联事件,加上马来西亚还属发展中国家,没有西方发达国家那样的应急能力,这是可以理解的。
或许,大马的表现并不是那么糟;日本福岛、中国川震、菲律宾风灾,它们政府的应对,也曾经被很多专家批评得一无是处;然而,人们通常只看到坏的,不会注意好的。
【抵制马来西亚】
许多艺人公开呼吁国人全面抵制马来西亚所有东西,在中国国内的大马人首当其冲。网民从骂马航,到政府,最后无端端也把所有马来西亚平民百姓当作了箭靶,发泄对象。大马人民何罪之有,若有的话唯一的错就是选错政府!
中国崛起,网民抱着自己是大国从心理上去谴责、嘲笑这样的小国,甚至带有制裁、惩罚的心态。对于国内某些公众人物公开抵制的做法,从心态上看,存在着一些“暴发户”的心理因子,他们是否有正视自己的社会责任?公众人物应该要有更高的社会责任感,更应该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论从法律上还是从道德上都应该坚持原则,运用其社会影响力来公众做出榜样。
我们来到中国生活,吃了几年的油被检验是地沟油、才发现喝的奶是毒奶粉、铅超标的玩具、假羊肉、镉大米、毒姜、瘦肉精…,我们曾几何时把事情怪罪到中国所有人身上了,什么时候公开抵制中国?一起MH360事故发起了抵制会不会太过轻率了?不说应不应该,就连杀害我们中华民族的日本,中国人都做不到真正的抵制!反过来,却要抵制这个第一个与中国建交的东盟国家、抵制这个一直不同意美国驻军以封锁中国生存岛链的国家、抵制这个中国将领海界碑建在距离沙捞越仅80海里的地方而没有反对的国家、抵制这个一直反对菲律宾和越南将南海问题国际化的国家、抵制这个在抗战中给中国捐款达中国总军费三分之一的国家,抵制这个在抗战中派出3000多名汽车驾驶员和维修工参加中国抗日战争的国家、抵制这个 抵制这个允许500多万华人保留自己的语言文字宗教信仰的国家……中国人民,你们也伤害了我们马来西亚人民!为抗日战争时期为帮中国而魂断滇缅公路的1800名大马子弟悲哀!
马来西亚华人出于人道主义及民族主义在过去,甚至是现在中国改革道路上的帮助一下化为乌有。中国大大大人们,你们是否了解大马遭到的委屈、伤害和破坏?或许,人与人之间的情谊及国与国之间的信任,不应就这样被摧毁。因为对政府的不满而将错误牵扯到全国的人民,作为公众人物的你们,是否意识到你们所谓的正义倡导导致的结果是对大马人民的深深地伤害?我看到一句话:一旦到了“爱国”的境界,什么荒诞无理的事情都变得理所当然冠冕堂皇。这是多么苦逼悲催蛋疼倒霉!马航已经不再成为了一个人类航空史上的灾难,而是一种刺激和诱发民族情绪的导火索,提起有关马来西亚的一切东西很多人都会开始盲目的抵制和唾骂。马航事件不应该上升到民族国家情绪和对垒,或许每个人都有表达和说话的权利,但是请不要伤害他人,一味的谩骂和吐槽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 不想写了。。。。。】
此次马航事件让中国同胞们痛心疾首,我们亦然,嘲笑我国为贫穷、落后国家的中国网民,请给马来西亚一个机会:国家没错,人民也不差,错在于政治体制、机制、政策和其政府!而我们正在努力的道路上!
我们并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更何况发生在同胞身上。今天中国同胞抵制马来西亚可能出自于发泄您内心对马来西亚政府的不满,可是您有没有想到对我们当地华人同胞来说,可能因为您的抵制而让我们生活更火上添油了,也可能让我们华人在这块土地上渐渐的失去了地位,您可知道这对我们华人是何等痛苦心碎!难道我们一直不求回报对中国同胞无私的付出下场就是这样吗???请求大家在发言前,厘清马航、马政府和我们普通百姓的责任,请求不要一竿子打翻整艘船。那些坐着电脑前大骂马来西亚人的网民,我真希望他们知道──在马来西亚人的心目中,每条生命都很珍贵,不管是中国人、印度人、美国人、英国人、非洲人。
马中人民都应保持冷静勿让马航事故影响两国友好
我很爱马来西亚,但我不爱马来西亚政府 —— 以此话作为我的结语!马来西亚依然欢迎你!求正面传播正能量!!!
马航事件观感 — 我是马来西亚人由香港商路通商务咨询有限公司提供,该企业负责马航事件观感 — 我是马来西亚人的真实性、准确性和合法性。商务路路通对此不承担任何保证责任。马来西亚华语独立电影新浪潮
& 22:30 没有评论
岩缝中绽放的大红花
马来西亚华语独立电影新浪潮
记者/冥哥 编辑∣曹真
马来西亚的国花——大红花朱槿,象征勇敢和强大的生命力,值得玩味的是它的学名 Rosa-sinensis在拉丁文里的含义是中国玫瑰,冥冥中也诠释了大马华裔电影人在艰难生存空间里寻求盛放的渴望与坚持。
大马是一个拥有多元族群的社会,经过葡萄牙、荷兰及英国的漫长殖民统治,如今华人、马来土著、印度人以及世界各地的移民,共生在这个仅有33万平方公里的热带国度。各种肤色的人群信奉着不同的宗教,说着不同的言语,吃着不同的食物,穿着不同的服装,彼此紧密联系又保持着分明的界限。
在万花筒般的多元文化中成长起来的华人,有着鲜明的个人意识,当他们选择投身电影事业,其独特的文化认同便成为了他们的生存之道和创作之源。而外界往往因为不了解所以不理解,更看不到一派盛景背后的无限苍凉。怀着外行的好奇,展开这样一个策划,我们尝试了解在内地鲜为人知的这股电影新浪潮——下一站,马来西亚。
新浪潮:受够了沉闷,总会有人出来兴风作浪
近年来大马华语电影风生水起,在各大电影节中频频崭露头角,成为激动人心的新生力量。回顾“新浪潮”的潮起潮落,不难发现其领导者往往是具有强烈社会责任感和反叛锋芒的独立电影人。
“新浪潮”起源于法国,1960年前后近百部电影处女作涌现,纷纷表达反对体制、挑战权威的诉求。影评杂志《电影手册》曾如此总结:“新浪潮是口号、意外、流行,还是风险很高的基金会?不,它是一场运动,就如同意大利文艺复兴时代赋予这个词的意义一样。”
很快,这场运动的号角便在亚洲吹响:
60年代,日本的新锐导演奋起反抗主流,在激进犀利的电影手法中加入严肃的政治色彩,使日本进入电影艺术的井喷时代;
70年代末,香港一批平均年龄不超过30岁的海归导演心系本土文化,关注人际关系和社会问题,崭新的电影风格将港片带出低谷;
80年代初,年轻的台湾电影人向平庸商业片泛滥的电影市场发出抗议,他们与一帮投身编剧领域的年轻作家共同探索电影美学,拍出了一系列洋溢文学气息的作品,至今仍深刻影响着台湾的电影风格;
90年代初,大马电影人受到这些新浪潮的启发,独立电影制作兴起,沉寂多年后,优秀作品层出不穷,令全球影迷惊喜不已。
致马华独立电影人:
梦想不灭 电影不死
四海皆兄弟,处处有华人,有华人的地方就始终有一个复杂纠结的问题——身份认同。
经过1969年的五一三暴乱,作为马来西亚三大族群之一,但明显处于弱势的少数民族,华人的处境实在如同夹心饼干,时常背上莫须有的“不爱国”罪名,被友族排斥,遭政客攻击。1971年大马政府打着“团结、和谐”的旗号,大肆推行“国家文化政策”,实际是一种带有明显同化倾向的“文化霸权主义”,即以马来民族与回教文化为主导,而其它文化,不论优劣,都只能充当陪衬。
马华独立电影人大都是1969后的一代,他们扎根于马国大环境,却有着暧昧不明的文化身份。政府虚伪的民主和“反华”政策时刻提醒着他们:“你,不是纯正的马来人,是个外族。”有学者如此形容自己矛盾的身份危机:“这一代的我们,没有昔日的历史包袱,生于斯,长于斯,对外毫不犹豫自称‘马来西亚华人’,清清楚楚,并且引以为荣;转身向内,却陷入彷徨与茫然,一再探索‘我是谁?’、‘我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谁来认同我?’。”
当顽皮的小孩不再任性,责罚的藤条也不应被扔掉,而必须用钉子把它挂在墙上。
——马来西亚前任总理阿卜杜拉·巴达维在2007年大众媒体会议上的发言
文化消亡的危机感和漂浮感,迫使一部分华人产生困惑、思考,并最终选择电影作为他们自由宣言的扩音器,力图为“不被接纳”的自己“寻找一个实实在在的身分,实实在在的认同”。
很多人不知道台湾新浪潮领军人物——蔡明亮的国籍其实是马来西亚,但由于他没有任何一部作品能在母国上映,而从未被归类为马来西亚导演。即使是在吉隆坡拍摄的《黑眼圈》也遭到大马电检局封杀,“罪名”是该片不当渲染吉隆坡的阴暗面,与官方推广旅游业的期望背道而驰,因而无缘在大马举办的第50届亚太电影节亮相。蔡导曾颇具深意地把这部作品称为《黑眼“权”》并慨叹:“人民不能够自由地创作,电影业不会有发展,观众欣赏水平也不会有提高。”
罗惹(Rojak)是一种在马来非常受欢迎的美食,原意是“混合物”,实际就是黑黑的一盘大杂烩沙拉,常被用来调侃当地人混杂的说话方式。对马来国民而言,在几种语言间随意转换是稀松平常的事。然而在文化领域,主流媒体却因政策压力刻意制造分化,使得观影市场被不同语言割裂:马来人看马来戏,印度人看印度戏,而华人看华语片。例如2010年阿牛执导的卖座中文电影《初恋红豆冰》,政府不承认其为马来西亚电影(片中马来语对白不到70%),跟外国片一样被抽取20%娱乐税,引发华人群体一片哗然。
商业片尚且遭遇如此不公对待,华语独立电影的处境更为尴尬:由于语言隔阂,先天就缺乏观众群,又不受官方支持,制片发行统统受到限制,无法在影院放映,连宣传板的汉字也被规定不允许大过马来文。网上有位影迷写过这么一段让人心酸的话:“我试过到电影院看《莫失莫忘》和《口袋里的花》,影院里只有我一个人或者再多一些进来拍拖的情侣……没有多少人愿意花钱去支持这样的电影。”政府严格管制的媒介坏境,不民主文化政策的长期压迫,加之好莱坞“声光秀”大片的冲击,华语电影一再被边缘化,只能参加国际电影节或举办小型放映会。常有观众在放映会结束后大感疑惑:“这么好的片子,为什么平日里我们看不到?”
《电影已死,电影万岁》是Roger Boussinot写于1967年的一本书,书中他极力推崇独立电影,并预言“它将为电影艺术赢得其表达自由的必经之路”。
大马作为一个标榜“多元化”的国家,可悲的是,竟然没有一部电影能引起所有种族的共鸣。“椰树蕉林、碧海蓝天”等等风光所呈现的“南洋色彩”对于独立电影人来说是单薄的,缺乏灵魂的。于是他们转向主流电影忽略的画面:坑坑洞洞的马路,汹涌车流中的扫街人,肮脏窄巷里的黑帮,沉默的穆斯林少女,还有滂沱大雨中不断跌倒的乞丐……
独立电影镜头下的马来西亚往往是陌生的,因为他们关注的是华人眼中的国家和社会,讲述的大部分是底层平民的痛苦,背叛,孤独,疏离。然而主流的质疑声从未停止:“这帮所谓先锋电影人,尽拍些人们看不懂的东西,还贴着‘马来西亚’的标签,在国际影展掀开国家伤疤,兜售偏见、仇恨与丑陋,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诚然,独立电影的故事构架和拍摄风格常常带有反类型片色彩,但它不代表阳春白雪的艺术片,也不是前卫抽象的实验电影,它里头所反映的都是最贴近民众的真实生活。这些故事几乎可以在世界任何地方发生,却又被镶嵌在大马这个后殖民的多元社会语境中,因而不断被曲解和误读。也许这个国家应该感谢这帮电影人,他们如此地充满人文情怀,无所畏惧地挑战着“马来民族主义”——不管是用华语、马来语、 英语 、福建话还是粤语——都在努力推倒文化的围墙,推动着电影业的进步。
大荒电影:蚂蚁抱团的凝聚力
马来西亚独立电影的开山之作是2000年Amir Muhammad自编自导的作品《嘴对嘴》。四年后,他与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陈翠梅、李添兴、刘城达,共同创立了大荒电影制作公司。创始之初,由于经费短缺,连找演员都相当困难,于是他们相互扶持,共同筹集经费,并且打破传统的行业分工,在各自的作品中分担多重角色:导演、制片、摄影、演员、剪辑、编辑。凭着好创意,几台DV,一份坚持,这几个年轻人以另类的制作模式震惊了大马影坛,以蚂蚁抱团之力掀起了轰轰烈烈的电影新浪潮。
你会因为一个人而喜欢上打篮球吗?——《莫失莫忘》
导演: 陈翠梅|制片国家:荷兰、马来西亚 |2007-4
主演: ONG Li Whei、Stephen CHUAH 等
你会因为一个人而喜欢上打篮球吗?
还有什么东西是爱情不可改变的。你不知道当他需要一个夏天,你也会拼了命地努力。
我认识一个很有趣的女孩,她说她不打算结婚。你不知道她看的书超乎人的想象,你听说过的她都看过,她还会不时地介绍一些你没看过的。其实喜欢看书的人有一个很不好的地方,就是能够看得出故事的结局。因为所有正在发生的事情,以前就发生过。如你所知,太阳底下并无新事。
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于是我便接着问她。她说,这个东西一时半会讲不完,我以后再告诉你。
那还是很久以前,我看了加藤久仁生的《回忆积木小屋》。只是我有一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喜欢看影评,因为我想知道别人是怎么看的。我发现了just的评论,他说看完这个十二分钟的片子,他妈的,我哭了。导演也许会很喜欢这个一句话的影评,就像当你写完一篇文章以后,有个人对你说,我操,你写的太好了,一个样。
他是这样写他的影评的,我有时候想,人的一生要怎样过呢?
当你遇见一个姑娘,她和你在一起,她不嫌弃你没有钱人也不帅,她忍受你的幼稚,坏脾气,她和你共同努力,她买50块钱的漂亮的桌布,她买精致的玻璃杯子,她给你做饭洗衣,她领你见父母,尽管他爹妈不喜欢你……你遇到这样的姑娘,还想什么狗屁壮丽的事业啊!
写到这儿,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其实这个短片吧,我看得热泪盈眶。我以为自己读懂了电影想表达的思想,可其实没有。
在爱情的路上,我们从来都是菜鸟。
这都是看完影片之后随之而来的免费的赠品。所以我有时候想,如果你遇到一个不错的人,如果她也恰巧爱你,那你一定不要放过她,因为你很有可能下辈子都不会放过自己。
电影中漫长的长镜头真的会让人昏睡过去,一个车上很平常的换座位镜头,就固定在那里,等你看到身边的人拿起一支烟点起,然后一口一口地吸完,直到丢进烟灰缸那一刻,电影里的人还没换好座位。那位老人毕竟老了,他耳朵已经不好使,他听不清身旁的人讲什么,他随身带着很多的东西,那是你还未经历的岁月。
你知道的,好的东西真的需要等,就像好的人一样,她值得你去等。
在路上驰骋着的车上,JOHN问Ah Peng,你说这辆车还能开多久?她想了片刻便说,还有一个小时吧!他接着又说,不如我们这样一直走,不需要停,车子在哪里停下来,我们就在哪里结婚生子。她很生气,叫他送她回去。他说,你没得选择,除非你跳下去。
这算是告白吗?若是一个男人以这样的形式对你告白。我想,你真的会不知所措的。
还有两个镜头不能忘了,她在那个经常去的电话亭打电话,那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她总是会隔不久就给她青梅竹马的男朋友打电话,他就在她旁边,她说我就要跟我男朋友打电话了。他说,我不会出声的。
随后他跟着她走,他陪她去吃大排档,陪她去买衣服,她叫他过来试一下,他过来了。她把衣服贴在他身前,手臂刚好差不多,然后她叫他穿上,拉上拉链,很合身。他问她,你是给我买的么?她对他说,我给我男朋友买的。
然后就有了在车上的那一幕,他问她,你可以做我女朋友么?她说,可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后来,他们又去那个电话亭打电话,她每次都会对他男朋友最后说一声,爱你。他就站在她的后面,他问她,你可不可以只爱我一个。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笑。
再后来,他在一个晚上去找她,他对她说,我一个朋友被打死了,我们已经找出了凶手,如果我明天还能活着回来,我就来找你。
他接着又说,以前我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怕,但这一次不一样了。
有一个值得牵挂的人在那,在等着你,在想着你,什么都会不一样的。
博尔赫斯说,联系我们的不是爱情而是恐惧,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如此爱你。说的是如此决绝,让人无所是从。
导演陈翠梅,马来西亚独立影片人,同贾樟柯的风格类似。她说:有人曾问过我为什么拍电影,我想,因为人与人之间,可以明说的话不多。而贾樟柯说的却是,拍电影是我接近自由的一种方式。有个时候想起,如果我们凡事都找寻意义,那么找寻意义这回事就完全没有意义。
导演说,必须有一个Happy Ending才是个悲剧。只是有时候你就会发现,观众往往比导演还要有想象力,一个误会发生了,反而觉得很美,就像最后她带着他去夜市买衣服的时候,他说,我觉得还是那件好看些。《日落之前》里说,人们总是喜欢把每件事情都想得很浪漫,那其实和现实毫无关系。
陈导真是一个很有闲情雅致的人。她说,当我老的时候,我要在一个美丽的海边住下来。一间小小的屋子,里面只有书架和书桌。屋子外边有一张桌子,下午有风的时候,坐着看海。如果你来,我们一起喝咖啡。
也许我会记得,有一天下午,你来了,手里拿着那本我曾经送给你的书,请假装不认识我,我会当做第一次认识你一样的。
刘成达的《口袋里的花》
导演: 刘成达|制片国家:马来西亚|2007-12
主演: 黄子江、林明椳、李添兴
文/Christopher Bourne
你可以把这部电影看成是马来西亚版的《400击》。
《口袋里的花》,刘成达的处女作,于2008年在美国亚裔国际电影节上崭露头角,也是目前马来西亚涌现出来的多产的电影之星中另一个绝好的典范。在马来西亚,那些具有影响力的电影大都出自大荒电影公司,除了刘成达,还有同时也是这部电影的演员的导演李添兴(在《口袋里的花》中扮演两个孩子的父亲,电影《念你如昔》导演)、陈翠梅(电影《莫失莫忘》导演,她用电影节获得的奖金赞助了这部电影)、Amir Muhammad(作品有《大榴莲》《最后的共产党人》《东京魔幻时刻》)。
《口袋里的花》与大荒电影公司的其他电影有很多共通之处:数字拍摄,结构简略,影片中堆叠着令人好奇却晦涩难解的场景,以及弥漫着一种与灰色调相生相克的诡异的幽默感。但导演借助两个年轻的中国演员,林明椳和黄子江(电影中的两兄弟马里亚和马里欧)为电影注入了更开阔更活跃的气氛。他们与以设计和修理人体模特为职业的独身父亲阿水住在一起,阿水沉湎于和孩子母亲这段失败感情的沮丧和痛苦之中,几乎放弃了自己身为父亲的角色,对两个儿子关心甚少。而两兄弟母亲的缺席则巧妙地与电影名的含义相吻合。在一次采访中,导演提供了一段视频,透漏了电影名字的灵感是来自于日本母亲节的传统——人们在母亲节会佩戴代表自己母亲的花朵,红色的花代表母亲仍然在世,白色的代表母亲已经过世。对于这两兄弟而言,“之所以叫这部电影‘口袋里的花’,因为,母亲的角色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这就是为什么花只是很可能在他们的口袋里,却看不见,你不知道花的颜色到底是什么。你甚至不确定到底有没有那一朵花。”
两兄弟的生活非常孤独,似乎完全隔绝于父亲的生活之外,除了影片后半部分的情节,我们很少看到有父子三人在一起的场景。此外,糟糕的马来语也让他们被孤立起来,在学校里他们需要将普通话翻译成马来语再和老师沟通,而这个翻译工作通常由一个高傲得令人生厌的女同学来完成。电影一开始就是由于淘气的弟弟马里亚没有做家庭作业而被老师训斥,影片巧妙地引用了双关语——马里亚(Ma Li Ahh)和发错音的玛丽安(Maria)的相似性。“这是女孩子的名字!”他的老师说,“这哪里是一个男孩子的名字?”
两兄弟有个不请自来的好朋友阿潭,一个假小子,第一次见面就分别给他们起了绰号。阿潭的家庭生活和两兄弟是非常鲜明的对比,尽管她的父亲并没有在电影中出现,但却被母亲和祖母宠爱着,虽然她并不喜欢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与那些重点在于表现孩子的电影,如Abbas Kiarostami的《哪里是朋友的家》一样,《口袋里的花》中温暖四溢的部分也是来自于对孩子们活动的细致观察。像是电影中两兄弟吮吸KFC袋装番茄酱的场景,延伸到影片后部,与他们用这些袋装番茄酱和热水、生蛋、熟米混合在一起做了一顿特别的晚餐相互照应。
电影的前半部分随心所欲地演绎,基本没什么故事情节,出场的角色也不多,简洁感突出。与两个生机勃勃的少年相对应,父亲阿水始终游荡在精神恍惚之中,似乎埋头工作在那些没生气的模特残肢而不是实际的人中间,更让他感觉舒适。一个印度客户曾对他提议,女模特的胸不必做得太像真人,这个情结却联系到一个困扰他的身体问题:他向医生抱怨他的心脏痛,而且总有莫名其妙的水从他的乳头流出。这种极简主义美学和略显粗俗的闹剧一般的幽默感的交织让《口袋里的花》独树一帜(或许当地的观众会有更多的共鸣,我猜),杂着些许的混乱不安,绽放在人们的视野之中。虽然电影后半部分增加了阴沉的色调,因为父亲对儿子的忽视险些酿成了一出悲剧,但结尾还是留给观众积极的想象空间,阿水教儿子们用一种独特的方式学习游泳,而他们也正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找回殆失已久的亲情。
《口袋里的花》荣获2008年鹿特丹国际电影节的金虎奖和2007年釜山国际电影节的新浪潮奖。尽管电影里恶搞的幽默司空见惯,极简数字美学混合着不同寻常的故事叙述方式亦让一般观众来说不太容易接受。但如果它在你身边的电影节上展映,还是值得一看的。
注:原文引自《Meniscus Magazine》
Tropfest 国际短片电影节·东南亚站
日-25日| 马来西亚槟城
Tropfest影展是从澳洲发起的独立电影展,曾在澳洲、新西兰、迪拜及美国举办,东南亚Tropfest影展于日移师大马在槟城旧关仔角举办。Tropfest影展也被喻为全球最大的电影短片盛会。
2014年主题为“米饭”,比赛规定作品不得超过7分钟,评审团是由国际知名电影工作者组成,共有10位来自东南亚国家的导演担任评审,除了有阿比查邦外,大马的代表有李添兴(James Lee)。
我印象中的电影节是离普罗大众非常遥远的,只属于“圈内人”的聚会。年初在马来西亚背包旅行的我,机缘巧合成了Tropfest SEA的工作人员,也有幸见证了这一场反传统、反“高大上”的国际电影节。
几天下来,展映单元,导演讲座,创作工作坊以及分享会令人应接不暇。和各地纷沓而来的影迷一样,我奔走于各个场地,恨不得自己有分身术,可以多听听电影工作者们分享精彩的从业经历和对电影的独到见解。
来到碧草如茵的旧关仔角,一派盛况令我惊叹:这是嘉年华吗?平日里宁静的滨海走廊活过来了!
黑白热气球随着云彩飘荡,海边的维多利亚建筑群在夕阳中显得美轮美奂,舞台上乐队在热情演出,各式帐篷里贩卖着饮料、马来小吃、T恤、海报。随着夜幕降临,席地而坐的人群陆续占满了大半个草场,此时这里已经成为了一个五光十色的露天电影院。是啊,既然把观众请进影院去看独立电影困难重重,那不如把影院带到观众眼前吧!让无限的想象力和震撼人心的故事去感染他们吧!12部风格迥异的短片轮番播映,观众的情绪也随着不同的剧情,起起伏伏。时而一阵欢笑,时而一片肃静,偶尔还可以看到一些感性的人在偷偷抹眼泪。但无一例外,每一部短片结尾时,全场都报以真诚的掌声,得到观众的认可大概比任何奖项都更值得骄傲吧。
这,就是亲民的Tropfest——起始于1993悉尼的The Tropicana咖啡馆,创办的初衷就是为了给短片创作者和他们的亲朋好友提供一个分享的场所。经过20年的发展,已经成长为最有国际影响力的短片电影节,但主办方仍然坚持免费向公众开放,不设门槛,竭力为新晋电影工作者提供一个展示才华的平台。此次评审团云集了众多重量级影人:奥斯卡最佳短片动画奖得主Adam Elliot、好莱坞名导Robert Luketic、新加坡知名舞台剧工作者魏铭耀、前香港国际电影节主席高思雅以及多位东南亚电影明星。但这里,没有奢华会所里的大佬洽谈,没有红毯上争奇斗艳的影帝影后,没有惊声尖叫的追星族,没有闪瞎巨星双眼的狗仔队,只有一帮热爱电影的人。
人散后,舞台上,聚光灯一一熄灭。星月清朗,海风习习,天如水。在这样一个美丽得感人的夜晚,我深信,很多人背起沉甸甸的电影梦启程了。
专访导演Bradley Liew
Bradley Liew
在澳洲以经济和国际贸易双学位毕业后,从未受过任何专业训练的他误打误撞进入电影行业。2012年釜山国际电影节期间,他凭借杰出表现一举夺得Lumos Award,并被号称亚洲新锐电影人摇篮的AFA(亚洲电影学院)录取,隔年又进入由富川国际奇幻电影节(PiFan)组织的潜力电影人训练营。2013年他的微电影《日初》(Sunrise)在戛纳电影节的“短篇角”(Cannes Court Métrage)参展。目前,他以自由电影导演、摄影师和剪辑师等身份活跃于马来西亚、菲律宾的电影圈和广告圈。
这次电影节,从180多部作品中脱颖而出的12部入围影片,有一半出自马来西亚制作人的手笔。可见大马独立电影虽命途多舛,但从来不缺乏青年才俊。其中,Bradley Liew自编自导自演的《我们需要分手了》在现场饱受赞誉,尽管与评审团大奖失之交臂,但在之后网民票选中赢得“观众选择奖”,可谓众望所归。
《文周》:你在大学学的是经济和贸易,之后怎么进入到了电影行业?
Bradley:我一直都对拍视频很感兴趣,但只能算玩票而已。大学有个艺术学院,我并不是艺术系的,只是成天在那混课,还很幸运地拿到系里微电影制作的奖学金。毕业后,我还是不太确定要不要抛开原来的专业,电影到底只是业余爱好,还是有成为一份事业的可能性?但是我想,管他的,试试看吧。于是我在一家纪录片制作公司工作了一个月,恩,不太喜欢那个氛围。然后我继续寻找,就认识了我的启蒙导师 Eric Oh。他是一位摄影技师,我给他的广告片做摄影助理。发现这个行业真的蛮有趣,也能养活自己,所以就在那时真正“入迷”。直到现在,我都一直在做摄影师,同时也写剧本,导演短片。现在我在菲律宾的主要工作也是拍短片和商业广告。
《文周》:可以简单给我们介绍一下你这部获奖作品的情节以及创作灵感吗?
Bradley:故事讲了一个4岁的小女孩给她30岁的阿姨示范如何跟男朋友分手。当时我和制作人Bianca在菲律宾拍戏,认识了女演员Sunshine ,在她家玩的时候发现她和侄女Juliet之间的对话非常风趣,于是就想到拍个短片。我其实很少拍这样的喜剧,不过不管题材严肃或幽默,我的创作都出自于个人成长经历。我是华人,来自东南亚,在澳大利亚留学,然后又在菲律宾工作,所以我的作品大多融合了自己的华人背景还有海外生活的感悟吧。
《文周》:整部片子从构思到完成剪辑一共花了多长时间?有多少人参与整个制作过程呢?
Bradley:拍摄用了大概6小时吧,接下来两天我自己一个人完成了后期。真的是名符其实的小制作,整个团队就我们4个人。我个人倾向轻松的极简主义,比如最近的一部短片拿到比较大的预算,但我还是尽量把团队人数控制在6个人左右。
《文周》:Tropfest对参赛作品要求不超过7分钟,而你的影片仅仅4分14秒,这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呢?没有想过多拍一些场景呢?
Bradley:我的演员是一个小朋友,让她背剧本不太现实,所以大部分镜头都任凭她即兴发挥。我试着鼓励她多说一些台词,但我真不敢把她惹生气了,怕她翻脸罢演呀!片长嘛,取决于拍摄当天的情况,至于具体剪辑画面,主要是后期对流畅度的考虑,过犹不及。
《文周》:这次评审团可谓星光熠熠,其中还有大马电影新浪潮的先锋李添兴。如今新浪潮方兴未艾,大荒电影也宣布停业,“出走”到中国发展的导演陈翠梅曾在接受采访时说:“我真的觉得最好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觉得现在的大环境,和这些新浪潮前辈起步时期有什么改变吗?你是怎么看待大马独立电影的前景呢?
Bradley:我正在筹备两部剧情长片,其中一部因为剧情比较政治敏感,想通过审查制度,在国内上映肯定困难,只希望能在海外产生影响力吧。就像中国导演贾樟柯,他的作品也长期在大陆被禁播,但由于如今他声名远播,谁都没办法把他困在盒子里了。说起来也很悲哀,我的愿望很美好,期盼国家更民主,给我们电影人更大的创作空间,但想在一朝一夕间转变是不可能的。马来西亚不是没有投资方,但是“自由”——不受政府限制的投资方太缺乏了。发行,在任何国家都是一项艰巨的考验,但大马的电影市场是被语言割裂的,加上好莱坞和网络资源的冲击,竞争异常激烈。我不知道怎么去点评陈翠梅的话,我希望“最好的时代”千万别没了,不然的话……我就惨了。我个人认为,现在才是东南亚独立电影真正崛起的时代,你看这几届戛纳电影节上东南亚军团的战绩,泰国的阿彼察邦获得最佳影片,菲律宾的布里兰特曼多萨拿下最佳导演,新加坡的《爸妈不在家》赢得最佳摄影……世界影坛都对东南亚接下来的动作翘首以待,也许不久焦点便会转移到非洲和中东。大马电影这几年明显落后于周边的竞争者,可我们的国家有太多的故事可以讲了,所以如果真有所谓的“最坏也是最好的时代”,一定是现在了。
《文周》:在你的简介里特别提到两位享誉国际的导演——拉夫·达兹和贝·迪奥克诺,能聊聊和他们一起工作的经历吗?拍摄长片与独立制作短片的感受一定很不同吧?
Bradley:贝·迪奥克诺刚完成了《云上》的摄制,我负责摄影和后期编辑,这部戏是一个大制作,整个团队大概有150多人,拍摄足迹遍及整个菲律宾。拉夫·达兹是一个学院派大师,是菲律宾独立电影的传奇吧,他的团队就只有8个人,哈哈,就和我差不多。他甚至连专业设备都不用,就一台5D的单反相机,我拍《我们需要分手了》也是用的这个相机。所以不同预算之间,拍摄技术和手法的对比让我觉得很有意思,大制作的片场,往往麻烦也比较大啦。我非常珍惜和大师合作的机会,就像个海绵一样,不停地吸收。
《文周》:你参加过戛纳电影节,和这次Tropfest的经历有什么不同吗?能简单聊聊你记忆最深的几件事么?
Bradley:《日初》是那年马来西亚唯一入选展映的影片,FINAS(国家电影发展局)还为我去法国的机票买了单,所以虽然大家天天都在骂他们,我……还真不能说什么坏话。走红毯是相当难忘的经历,首映之前,大牌们还没有驾到,我站在那,想象着自己光明的前途,哈哈哈!大型电影节一切都围绕买卖,很像金钱游戏,赢了大奖就等于赢了未来很多很多的投资。Tropfest这样的短片电影节更注重给新人的一个展现才华的窗口,一个迈向大舞台的跳板,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成本去拍正片。整个Tropfest都很难忘,尤其这是它第一次移师东南亚,又是在自己的国家,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文周》:你对中国大陆电影熟悉么?有没有个人比较欣赏的导演或者作品?
Bradley:我对中国大陆电影没有很深的了解,刚刚提到的贾樟柯算是我比较关注的。12年我在釜山亚洲电影学院学习的时候,他正好是那一期的校长和主讲导师。他给我们讲述了《无用》(2007年威尼斯电影节最佳纪录片)的幕后故事,也分享了他的拍摄理念和镜头语言,这方面我颇受他的影响。我还记得他对我们说:“一部电影应该激发探讨,如果它没有,那说明你的拍摄失败了。”比如看好莱坞商业大片,你并不需要去思考论点一,论点二。独立电影通常比较难理解,所以观众会去思索影片的内涵和导演想传达的信息。经过这几年的摸索,现在我拍电影的宗旨也是“拍诚恳的,引人思考的电影”。
《文周》:最后,能为中国的影迷推荐一些马来西亚独立电影,并且简单说说推荐理由吗?
Bradley:你们可以看看大荒的电影啦,不过我个人是个绝对的Yasmin Ahmad粉,我是看着她的电影长大的!她的《单眼皮》讲述了华裔男孩爱上马来裔女孩的故事,不是太艺术,也不艰深,同时又不商业,综合搭配,应该挺符合中国观众的口味吧!
拉夫·达兹 Lav Diaz,菲律宾新锐导演,独立电影制作人。他的影片通常触及到菲律宾当下的社会、政治现实状况,并且由于其独特的艺术个性及表现手法获得各种国际性电影节的亲睐,2008年凭借影片《忧郁症》获得第65届威尼斯电影节地平线单元最佳影片大奖。
贝·迪奥克诺 Pepe Diokno,被英国费顿出版社列入“世界100位杰出新兴电影人”。2009年成本仅2万美金的处女作《冲击城市》一举拿下第66届威尼斯电影节最佳电影和地平线单元最高荣誉,随后横扫多个电影节。2010年获得菲律宾总统颁发的Ani ng Dangal奖。2012年,他撰写的电影《云上》剧本先后在柏林电影节和釜山电影节获奖。
附:2014年Tropfest影展评选结果
冠军:《RICE》Sothea Ines(柬埔寨);
亚军:《DUETTO》Polen Ly(柬埔寨);
季军:《The Last Flight》依西乔(阿根廷籍,常居吉隆坡);
网络票选“观众选择奖”得主:《We Need To Break Up》《We need to break up》 Bradley Liew( 廖忠权) (马来西亚)。
其他入围作品:
《SURPRICE》EMMANUEL ESCALONA JR(菲律宾)、《MOTH IN TWILIGHT(GAMU-GAMO SATAKIPSILIM)》J.E TIGLAO(菲律宾)、《RICE BORDER LOVE》SUPAWIT BUAKET(泰国)、《鸡》曾憶雯(马来西亚)、《问米神探》黑猫、李静晶(马来西亚)、《小晞的梦》郭伟雄(马来西亚)、《Congee》林慧敏、陈志铭(马来西亚)、《LAEK》Mony Kann Darung(柬埔寨)
瞧,这个人
王小波说,一个人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在马华独立电影人身上,我惊喜地看到一种纯粹的诗人品格。比起沉默的大多数,至少他们用微弱的力量在抗衡着外界的压抑与强制,站在绝对自由的心境上,用光影筑造了一个个浓缩的世界,让观众可以暂时逃离现实,与之共鸣。我并不想给他们贴上“高尚”“艺术家”“人道主义”这样的标签,他们只是人,一群有话要说而且不得不说的人。
另外,我还想讲一个人。
2007年黄明志改编国歌事件一度掀起大马舆论风暴,引来政党高官一致炮轰,怒斥他侮辱国家名誉、宗教及领袖。《我爱我的国家》(Negarakuku)歌词影射警察贪腐、公务员懒散、政府偏袒土著、伊斯兰保守信仰、华裔人才流失等现象,黄因此惹上叛国控诉,引发海外华人举办《噤若寒蝉:大马禁片展》,他们抨击国内民众对国家现状的无知,一味争议却不知反思。正如歌词所写:“就像榴莲一样,硬硬尖尖,只是看你敢不敢打开看看里面的真相。它可以很臭,也可以很香,只是看你有怎样的鼻孔。”文及至此,电脑正播放着黄明志的《我还是我》,他唱道:
徘徊尺度边缘 自由自在地畅所欲言
那是主流媒体 永远看不到的世界
我不怕暴雨狂风 将我淹没
毅然往前走
就算旅途再颠簸 我不能回头
页面滚动着一条过期的新闻:导演黄志明带伤在茨厂街(吉隆坡中国城)紧张拍摄的小成本电影《孟加拉杀手》,原定于日除夕夜上映,由于题材涉及外劳问题,突遭大马电检局提出31条理由在戏院、网络、光碟市场全面禁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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