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钓鱼钓到淘宝上好多是钓鱼黄刺鱼今天

六月的尾巴(初版完结)|六月的尾巴(初版完结)|瓯网博客|温州日报瓯网 -
温州日报瓯网!
六月的尾巴(初版完结)
热度 9已有 2956 次阅读 09:55
|个人分类:
501111500011550006
The BeatlesNorwegian Wood
3078CDThe Beatles
恨极在天涯
山月不知心里事
水风空落眼前花
摇曳碧云斜
独倚望江楼
过尽千帆皆不是
斜晖脉脉水悠悠
肠断白苹洲
你走了,这里安静了许多,查小辛和我都不再恶作剧了,张温尔偶尔会跟我说她还想着饶青雨。这几天施小雅似乎病了,怏怏的,但是你不在,我也没再进那个小阁楼。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牵手走在那个山顶上吗?我真希望你是那个年轻孕妇,而我,就站在你身边挽着你的手,我们一起坐在山顶看夕阳。我还可以骑车带你去县郊吴水乡的那座廊桥下捕鱼,那是我小时候常去的地方。
我告诫自己,一定要努力学习,不然太辜负你了。我真的变得认真读书了,早睡早起,就是夜里总要在床上翻来覆去两个小时,满脑子都是你穿着洁白睡衣的样子。白炽灯下穿白衣服的你,看起来真的像个天使。可惜你不在,小阁楼不再是我的天堂,它又恢复了本来模样,它窗户外面的墙依然是石灰剥落的样子,那些糊在窗玻璃上的白纸,就快要泛黄了吧?
HAPPY CHRISTMASMERRYHAPPY
我特意跑到三楼走廊,在椅子上坐定才拆开了信件。内容比我想象中的要简短许多:
我终于在这里安定下来了。这几天我心里很平静,这么些年学习都没有这么投入过。又回到熟悉的校园,回想这些日子的经历,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不过,是美梦,因为你出现在了梦里。
我时常想起你给我买的玉米棒,上面还散发着热气。你是一路从人民广场小跑着送来的吧?二小真是好同志。
谢谢你陪过走过这许多路,接下来的日子,我会更用心的。一起加油吧。
The BeatlesYesterday78
常忆五月,
与君依依解笑趣。
山青水碧,
人面何处去?
人自多情,
吟吟水边立。
溪水难寄,
任是东流去。
自豪也站起来看了看我的衣服,长袖黑衬衫外罩着黑白条纹相间的棉毛夹克,似乎还挺入他的眼,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很好,明天就穿这身了,不过牛仔裤得换成西裤。”
走出门的时候我问鲁自舞:“明天你就结婚了,怎么今晚还有空跟我们一起去洗桑拿?”
鲁自豪抢先回答道:“哎,这婚礼把他折磨得,别提了。他是被爸妈逼婚的,你看,我是独身主义者,他要是再不结婚,家里俩老要着急死了。”
正说着,鲁自舞打开了店门口速腾车的车门,我和鲁自豪都钻进了汽车后座。车子发动后,低音喇叭里传出了高声吵闹的《California dreamin’》,我问正在开车的鲁自舞:“这是《重庆森林》里的插曲,你也喜欢那个电影?”
“是啊,里面那个王菲在什么路边餐饮店打工时播放的背景音乐。我有个女朋友就周游世界打这份工去了。”
“女朋友?你有女朋友?那怎么没娶她?”
“老婆是正统的天主教家庭,她父母都在南门教堂管事的,我们的父母也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他们铁定了心让我们相亲,然后结婚,我根本没得选。而且那个女朋友才20岁,那时候她正在念书,也不会跟我结婚的,家里又催得紧。”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了林月如的影子,想着泗水镇这么小,鲁自舞又是摄影师,他口里的女朋友完全有可能就是林月如,但是林月如怎么会为了这么个病怏怏且毫无主见的男人自杀?我只好打探地问鲁自舞:“你女朋友是不是很漂亮?还留着长头发?”
鲁自舞伸手换了一盘轻音乐的CD,才回答我说:“是啊,她很漂亮,而且很乖巧,那阵子我经常陪她在房间里读书,她是个很爱幻想的姑娘,可惜不知道现在在哪儿。”
“知道你要和别人结婚的消息,她一定很伤心。”
“是啊,我订婚那天晚上,手机都被父母悄悄藏起来了,事后我才知道她那晚找过我,之后就杳无音讯了,去她住的地方找了几次也没找到。”
果真说的是林月如,我竟然坐在了她曾经难以释怀的男人的车上和他很礼貌地聊着天。
车窗外又飘起了小雨。这是江南的梅雨季即将过去的日子,小雨下得也有点不定时。鲁自舞熄了火,我们就出了车门。
欧洲城桑拿店开得很大,门口的霓虹灯闪个不停。我们进了大厅柜台拿了手牌,穿着一身白色工作服的年轻女子就领着我们三个上了二楼泡桑拿的大间。中间是一个热水池,里面只坐了寥寥几个全裸的中年男人。第一次脱光了衣服出现在这种场合,我有点不适应,只好一味跟在他们两个后头走。
“第一次来这里吧?一下子进桑拿室,怕你不适应高温,不如我们先进池子里泡泡。”鲁自豪领着我们两个直接滑进了池子。
鲁自舞的脸上一直没什么兴奋的情绪,拿掉眼镜的样子很像个刚戒毒的瘾君子,皮包骨头的身子上方,双眼茫然地盯着前方。坐在我左边的鲁自豪转头跟我聊天:“二小,你在党校里上补习班吧?这日子,是有点难熬,不过也很快就可以解放了。”
“还好,其实这些日子我倒过得挺舒服,现在班里10个人都不到,很自由。”
“是嘛,不瞒你说,我以前也在那里混过一年。不过那时候党校可热闹了,一个班40来个人,全是埋头苦学的书呆子。”
“那你后来也是考上了大学了?怎么又回到泗水镇了?”
“我读的是音乐系,在上海的几家唱片公司混了几年,给人作曲,开头几年还挺红火,没想到这几年内地的流行音乐根本没市场,想想大城市车水马龙的,还不如回到泗水镇呆着舒服,怎么过不是一辈子。以后等你出去了你会明白的,这里其实很值得留恋。虽然我现在都是一个人过,但是也很满意这样的日子。我尤其喜欢泗水镇满街的梧桐。”
我接过话头:“其实我也是特喜欢泗水镇的梧桐,尤其是夏天。”
热水泡得我有点想闭上眼睛就这么坐着睡着。鲁自舞如此度过自己的婚礼前夜,跟我想象中的婚礼差太远了。
回到更衣室的时候,鲁自舞突然大声叫喊服务员:“喂,服务员!过来!”几近是吼叫。
还是那个穿白色工作服的年轻女孩走了过来:“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我的钱包呢?我问你我的钱包!刚才站在一楼柜台上我还掏会员卡的。”
“您别着急,刚才柜台的小姐说有位先生把皮夹落在柜台上了,搞不好正好就是你的。”服务员细声细语地说。
一边的鲁自豪一点也不着急,拿着干毛巾细细擦着湿发。然而鲁自舞却顾不得从头发上落下的水,急急穿了衣裤,一边用手捋着垂挂到眼睛的几缕头发,一边就快步下楼了。我和鲁自豪只好跟在他后面赶。
他已经到了柜台前,一连声地问:“我钱包是不是在这?啊,钱包,这个对我很重要的。”
“先生,您别着急,我们是捡了个钱包,但是不能确定就是您的。您可以说说里面都有什么吗?”里面穿黑色西服的长发服务员很耐心地说。
“黑色的,皮夹,里面有我的身份证!”
服务员有些犹疑,鲁自舞干脆指着我,然后对服务员说:“你把钱包拿给他,我一样一样对出来看。你们不能随便翻我的钱包。”
服务员推开抽屉拿出钱包,把钱包放在了我面前的柜台旁。
我对鲁自舞突然爆发的情绪有些不解,但也只好翻开眼前的皮夹看看。刚翻开,风情万种的林月如站在公园草地中心的照片就映入了眼帘。过了今晚,鲁自舞不能再带着这张照片了吧?它又将尘封在哪个角落?
临出门的时候,鲁自豪依然漫不经心地跟我聊着天,完全没在意鲁自舞的情绪变化。
回家的路上,天上还是飘着小雨,鲁自舞又在车里换了一盘CD,汽车里漾起了邓丽君的老歌:“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我坐在左边的后座上,似有所悟地轻声念起来:“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鲁自舞猛转过头:“二小,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我说,她唱的是月-如-钩。”
这时鲁自豪插话进来:“我们家楼下有家理发店,店名就叫‘剪不断,理还乱’。”
其实我想说的是,林月如,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鲁自舞对“月如”这两个字依然很敏感。
直到下车冒着小雨拐进小巷回了家,我都还像在做梦一样,可能是被桑拿的热气熏过头的缘故。回到房间脱了衣服,倒头就睡着了。
周六是个好日子,天晴了,南门教堂对面的泗水溪边随风飞起许多像棉花一样的柳絮,渐渐布满了整条溪面。鲁自舞他们的家就在教堂边上,是四层钢筋混凝土结构的独立建筑,紧挨着其他几幢类似的建筑。一大早,一楼大厅就围满了一圈人,还是一身白西装的鲁自豪挤过人群来到了我面前,把一台佳能单反数码相机和一个很重的三脚架塞给了我,又转身进去了。牧师穿得很讲究,是标准的深色牧师服,年龄大概在55岁左右,嘴唇周围留着一圈大胡子,在这个不大的厅堂里带领大家婚前祈祷的时候声音有些发颤。我没有留神他们一堆人的话语,只是不时夹杂着整齐的“阿门”的虔诚祷告声。
几个婚礼上执事的中年妇女都围着蓝布颊缬的围裙进进出出,有的手上提着装满花生红枣的塑料袋,有的手捧漆成红色的木盒子进屋,盒子里是一堆的土鸡蛋。
过了10来分钟,鲁自豪又挤出人群来到了我身边,站住对我说:“二小,我们就在门口等着,待会儿新郎新娘就要出来了,你背着相机包,把相机给我,跟紧我,需要换镜头的时候我得找你要。”
我一直在人堆里搜寻鲁自舞和新娘的影子,可惜没找到。昨晚听鲁自舞说新娘是个中学音乐教师,还兼着教堂的钢琴师职务,想必是个很有气质的女子。
装着一身白西装的鲁自舞终于在众人拥簇中出了门,手捧着鲜花,一头长发也仔细梳过了,还上了发油。他身边是穿着白婚纱、头上披着细纱盖头的新娘,看起来体态有点丰满,竭力保持的笑容中多少显得有点苦涩,当然跟她的情绪无关,只是看起来确实有些苦笑,跟我想象中的钢琴师形象也相去很远,比她29岁的实际年龄也略显老些。鲁自舞的脸上始终是那副懒懒的表情,怎么也兴奋不起来的样子。
一个穿着黑色小西服的小男孩和一个打扮得像童话里的白雪公主一样的小女孩开心地跟在新娘后面,手里握着新娘的拖尾裙摆,一脸得意。数百人的队伍走过泗水溪边的门前小路时,有人在经过的路边点燃了礼炮的导火线,还有几个年轻人往新郎新娘那边放出了一团团彩带。这一带泗水溪畔种了一排排柳树,一阵风过,柳絮又像落雪一样飘飘飞飞,沾得大家满身都是。
我在鲁自豪身边跟着他忽快忽慢地在人群前头跑,他举着相机狂按快门,也看不出有什么兴奋的情绪,只是事务性地工作着。
这还是我头一遭走进南门教堂,刚和鲁自豪走上长长的水泥楼梯跨进大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教堂尽头舞台上唱诗班整齐的排练赞美诗歌声。见到我们两人进来,领班的工作人员挥手让大家停止排练,歌声戛然而止。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照得大堂里很温暖。大堂很高很深,可以容下几千人,这时中间走道的两边已经整齐地站了十几个穿着同样白色礼服的年轻女子,她们手上捧着放满玫瑰花瓣的竹编花篮,脸上都是微微的喜悦神气。
鲁自豪领着我上了舞台中央站定,数百人的婚礼队伍就进了大堂。新娘手挽着鲁自舞的胳膊走在前头,那些穿白色礼服的女子们开始往过道上撒着花瓣。人群开始往两边散开,各自坐在了一排排长木椅座位上。
一首齐声的赞美诗歌过后,鲁自舞和新娘子都站在了台下正中的地方,外墙窗户上侧逆光的上午阳光正好打在这对新人的脸部以上。牧师走上舞台开始发表讲话:“弟兄们,姊妹们,今天,我们很有幸在这里见证鲁自舞弟兄、黄梦雅姊妹的婚礼。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牧师顿了顿,大胡子覆盖的嘴里发出的话语还是带着略微颤音。
牧师又开始发表讲话了,众人一片静默,唯有鲁自豪在忙碌,他小声对我说打开相机包换镜头,打断了我听讲牧师的话。直到牧师开始对黄梦雅进行提问:“黄梦雅姊妹,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新娘微微抬起头,很坚定地说了声:“我愿意。”
牧师又转而面对鲁自舞:“鲁自舞弟兄,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如果不是我的判断有误的话,鲁自舞的嘴唇明显微微张开做出了“林月如”三个字的唇音,然后小声说出了“我愿意。”我想,更有可能是我自作多情。
在交换戒指的环节,当鲁自舞在鲁自豪的闪光灯频频闪烁下把发光的戒指套进黄梦雅的无名指时,我在台上借着窗口射进来的阳光看到了黄梦雅双眼里泛出的泪花。这个女人真的决定把终身托付在了鲁自舞身上,可是这个似乎永远睡不清醒的瘦弱男人,真的在意上帝面前的神圣誓言吗?或者说这种誓言在他眼里是否真的神圣?
《婚礼进行曲》的配乐真的响彻教堂了,一只凑热闹的蜜蜂不知道什么时候飞了进来,窗外射进的阳光照得它翅膀闪光发亮。想是它把套在黄梦雅无名指上的婚戒错认成了花,围着戒指嗡嗡转个不停。大家在喜庆的乐曲声中并没有留意这一幕,但是黄梦雅却发现了,她为了保持庄严,不敢挥手赶走蜜蜂,只是拿眼睛的余角不时看向它,几只手指像弹钢琴一样轻轻动着怕蜜蜂挨近。
中午时分,我离开了参加婚宴的人群准备回家,鲁自豪像是完成了一项重大使命似的轻松地跟在我后头出来,递给了我一个红包,我愣了愣,他把红包塞进了我的上衣口袋。准备走过教堂前面的泗水溪小桥时,鲁自豪说:“你听过《Canon》的吉他变奏曲吗?早上婚礼在进行时,我脑子里老是回荡着这首歌的旋律。你应该找来听听。美好的年纪从此一去不复返啦。”
我说了声“好”就离开他走上了回家的路。小桥下面的泗水溪里,几条肥大的红鲤鱼游出水面张着大大的嘴巴在吮吸柳絮。
下午一个人闷在房间里睡了一觉。睡醒之后,在临窗的书桌前坐下,眼睛盯着桌子玻璃底下压着的林月如曾经给我寄来的凤凰风光明信片,突然想给她写封信,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写起,该如何向她描述我见到她曾经为之决绝的那个男人的婚礼,也不知道信该寄往何方,只好作罢。窗口的风铃自顾自在春风里飘荡,并没有因为身在人间而吸收了人类情绪的灵气。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陌生人的婚礼,场面很西式,也很隆重,但是却感受不到幸福的传递和神圣的交接。我有点变得和鲁自舞一样茫然,如果非要去做合理解释的话,鲁自舞这个成人的婚礼只是一种为了完成义务的虚假仪式而已。我不敢去想那一对步入婚姻殿堂的未来。
吃过晚饭,慢慢走向去往党校的路,天已经全黑了。并不宽敞的马路上偶尔还路过一队队婚车,想来今天真是泗水镇结婚的大日子,还不时能听到阵阵鞭炮声,烟花不时窜上屋顶的上空现出美丽的图案和色彩,一个故事瞬间的绚丽过后,泗水镇又再度陷入沉寂。
我干脆绕了远路,从西门走到北门再穿过南门才走到党校那个破落的大院,三四只在破砖残瓦堆中游走的野猫听到我的脚步,一眨眼的工夫就往四下逃窜了。我有点百无聊赖,抬头看着小阁楼紧闭的小窗子,白纸糊的窗玻璃上还透出微弱的台灯光。我把手心握成喇叭状,对着窗子大喊了一声:“吴双双,我爱你!”
隔了大约一分钟,没见动静,四周都是一片被夜色包围的宁静。我又喊了一声:“吴双双,我爱你!”
穿着白睡衣的吴双双嘭地打开了窗子,探着披散头发的脑袋对着我说:“二小,你不上来在底下发什么疯!”
“我不上去了,累了。双双,记得以后我要娶你!”后面这一句,我故意又提高了音量拖长了尾音,然后转身慢悠悠地离开,也没回头看吴双双在窗口的反应。
经过横街87号店门口,拉门紧紧关闭着。门上正中贴着一幅红纸,一个大大的“囍”字用毛笔写在上面,应该是鲁自豪的手笔,心想他真是个简约低调的人。
常忆五月,
与君依依解笑趣。
山青水碧,
人面何处去?
人自多情,
吟吟水边立。
溪水难寄,
任是东流去。
评论 ( 个评论)
回家打印了看
作者的其他最新日志
热门日志导读
瓯网客服1号
瓯网客服2号
论坛专用客服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好多人在船上钓鱼视频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