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可以三分钟后 at17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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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提示:三分钟后死亡
者:胡德理
态:连载中
更新时间: 15:4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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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本没有鬼,信的人多,鬼自然出现在人的心里。一部曲折的推理小说,情节悬疑叠嶂,跌宕起伏,着重于人物心理刻画以及动作细节描写,行文轻快,便于读者阅读,故事精彩,不容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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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篇美体文章: 下一篇美体文章:如何杀死一个能预知未来的人?
身边发现了一个能预知未来的人,但是他只能预知三分钟,在没有氢弹这种武器的情况下,怎么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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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觉前的3分钟,只能预知到自己3分钟后睡着。他睡着前的0分钟,只能预知到自己睡着后3分钟内有没有人来杀他。所以,半夜两三点去他家,趁他睡着的时候砍死他就行了。
中午一点左右,我正在房间午睡,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开门一看,原来是周复,我的邻居兼发小。“干嘛?”我有些恼。他直接冲了进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然后说:“没时间了,只有三分钟,我长话短说。”我抬头看了眼钟:“一点一十四。”“还记得我被雷劈的那件事吗?”“记得啊,你小子命真大,雷都劈不死。”周复说的是上初中的时候,有次下雨,他在一棵树下,遭遇了雷击。当时我们都以为他要死了,谁知道他重度昏迷了一天之后,又奇迹般地活了过来。“从那次以后,我就获得了可以预知未来的能力。”“哦,怪不得你能中那五百万!”我作恍然大悟状。“不,中那五百万,和我能预知未来的能力,没有一丁点关系,我本来就有那个运气。”我听得一头雾水。周复接着说:“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就是有的时候,一件事,你心里明知道那样做是错的,但是你还是鬼使神差地去做了。”“好像.……有过。”“这么跟你说吧,今天早上你起床先穿的是左脚的袜子,还是右脚的?”“左脚。”“你是不是认为,先穿左脚还是先穿右脚,这种事情是你自己可以决定的,如果当时愿意的话,也可以先穿右脚?”“不然呢?”“不,你只可以先穿左脚,即使让你回到过去,你还是只能先穿左脚,明天早上也一样,可能你会纠结半天,先穿哪一只,但其实你最后做出的决定,早就是确定的了。你以为你每时每刻都站在岔路口,可以随时做出无数种选择,人生有无限种可能,不,只有一种可能,板上钉钉,无法改变。”周复停了停“我能够预知未来,但是不能改变未来,未来是确定的。”“你不知道这有多痛苦。那次被雷劈之后我醒来,就一直能看到一个幻影,那个幻影是我自己,三分钟后的自己,他做着三分钟后的事,三分钟前的我,只能像个忠实的模仿者一样,把他做过的事,再照做一遍,不能有丝毫偏差,记得以前一起玩的那个游戏吗?我就像艾克后面的那个影子,不同的是,艾克是四秒钟,我是三分钟。””我的人生,被剧透了。”“这十几年来,我活得像个傀儡一样,虽然中了五百万,但是没有真正开心过一天。最绝望的时候,就是女朋友出事那次,我眼睁睁看到三分钟后的车祸现场,却不得不和她继续吵架,任凭那些冰冷的字眼,一个一个从嘴里往出蹦,最后她摔门而出的时候,我想拉住她,可是做不到……”说到这里,周复泣不成声。时钟指向一点十六分。我想安慰他,却被他推开我的手继续说道:“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要在这种痛苦中度过了,可是,就在刚才,那个幻影进了你家的门之后,就不见了。三分钟之后,我来到你家门口,他又出现了。我不知道这中间的三分钟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一进你家门之后,我突然发现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把这些讲给你听,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想再回到以前的状态,也没有勇气结束自己的生命,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杀了我。”说完周复抄起桌上的水果刀,硬塞进我手里,表情狰狞地不停喊着:“杀了我!”“不,我不……杀人……犯法……”我被他吓得语无伦次。墙上的秒针“铮铮”地走着,马上要到一点一十七,周复变得愈发惊恐,死命拽着我的手大声哀求着,看着他绝望又狰狞的脸,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一阵恍惚,手上一松劲,水果刀狠狠地扎进他的胸口。秒针指向十二,一点十七分到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我躺在床上,墙上时钟显示:一点十四分。眼前有一个幻影,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正蹲在地上擦血迹。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我想从窗户逃出去,可是身体不听使唤。穿起鞋,一步一步走到门后,打开门,皱着眉头问:“干嘛?”
该咋办咋办自信点他知道你会去杀他,他知道他会被你杀死。他会死的很安详
此人虽能预知三分钟后的未来,但遇到完全无法自救的情形时,也会无能为力。那么要杀死这种人,最容易想到的方法,就是让在他预知到死亡的时候,发现一切都无法挽回。比如飞机在万米高空解体;比如在一个工厂深处,三分钟之后就会爆炸,但他无法逃出去。用一般化的语言来描述,就可以假设有一系列参数来描述他周围的状态,这个状态可以被他改变(比如逃跑,那么空间参数就发生的改变)。当这个状态处于一定范围内的时候,他就会死亡,而若他通过自我的奋斗,逃出了这个「死亡区间」,他就能生还。要杀死他,就要先引他入这「死亡区间」的深处,待他发现危险时,无法逃出这个区间即可。状态的改变速度在原则上都是有限的,所以在原则上,是可以构造出这样的情形,保证此人可以被杀死。
我大学毕业后,在外面混了几年,去年家里托了些关系进了省城的报社,每天写点东西,跑来跑去,到也自在。今年春节的时候,回老家过年,看平日里冷清清的小城,竟被回乡的游子衬托得热闹万分,也感慨了一番。这天下午,我喝一点酒,走在熟悉的街头,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居然遇见了初中同学周钦,自从毕业后我们便断了联系。两人站在街头聊了一会,当他听说我在报社工作时,犹豫了一下,小声对我说:“我最近无意中得到一封信,信上写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人胆小,你是从省里来的记者,见过大世面的,有不有兴趣调查一下?”当时我酒意还在头上,就回答说:“什么东西这么神秘,把那信拿来看下呢?”他说信不在身上,左右也无事,我便跟着他回去拿。一路上,周钦告诉我,家里在小城开了一家环保公司,听上去不错,其实就是收废品的,这些年生意并不好。前几天中午,周钦喝了不少酒,一觉醒来已是凌晨五点,口渴得厉害,灌了一肚子凉水后,死活睡不着,又发现手机也没电了。于是穿了衣服起来,走到隔壁仓库——他从小就喜欢到仓库去翻那些收来的旧书,有的旧书中能翻到其中夹杂的钞票、邮票之类的,这早晨,在第二捆书里就找到一封的信。他裹了衣服,坐到灯下看信,越看越是惊讶。我被他把兴趣勾起来,问他信里写的什么,他却说看了就知道。小城不大,不一会儿我们走到周钦家楼下,冷风一吹,我的酒醒了一半,觉得这样冒冒失失跟他上楼有些不妥,就推说大过年的两手空空,不便进他家门。他也没有坚持,叫我等了一会,很快就上楼拿下一封信来。这年头通讯如此发达,早已没人写信,信却不是什么旧物,上面用钢笔工工整整的写得“若然亲启”,我打开一看,里面有七八张薄薄的信纸。周钦说自己还有事,临走前告诉我这信就交给我了,看完后我扔了也好,烧掉也好,都随我。我看着他走远,也往回走,手上抽出信纸,一边走一边看。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若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能看到这封信,那时我也许已经离开你了。以前我对你讲过一个故事,当时我说是从书上看来的,其实那是真的。从记事起,我就习惯了和别人不一样的世界——只要尽全力集中精神,眼睛中,就能出现两种对时空的理解,一种是正在发生的现实世界,一种是三分钟后的未来世界。预测未来极费脑力,使用一次后,最少需要等待三四分钟的不应期才能勉强再次预测。就像你无法向天生盲人形容颜色,我无法向你形容它们如何独立展现而互不干扰,大约有点类似于重影吧。在我四五岁的时候,父亲发现了我这个能力,记得当时他只呆呆叹了口气,没有特别的震惊。后来他经常提醒我,在我有足够的自控能力之前,不要向任何人展现我的这个能力,它能让我在物质方面衣食无忧,但也很可能会给我带来祸端。我稍微大一点了,父亲告诉我,这个能力是天生的,藏在我们家族的基因里,但只有极少人能遗传到。而他自己,就只是一个普通人。据他所知,很多年前,有一个远房姑婆,能够预见一小段时间的未来,这使姑婆成为了远近闻名的神婆,解放前她也积了殷实的家业。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在家的她没能躲过几十名暴徒的深夜围攻,死得很绝望。我小心翼翼地渡过了少年时代,在父亲的提醒下,极少运用这个极费脑子的能力。直到十七岁那年,父亲被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一年多后,母亲远嫁,浑浑噩噩的我高考都没参加,再也没去过学校。从十九岁开始,我便长期混迹于各种地下赌场,很快发现地下赌场基本都是出老千,再怎么预测也赢不了。于是我就跟着别人跑到国外,在各地的过着流浪的生活。我每隔一段时间换一个地方,在一些赌注不大的赌局中赢了些钱,也曾被人怀疑过,但小心谨慎和懂得细水长流的好习惯,每次危机来临前我都能就化险为夷。直到一天夜里被几个人堵在了厕所,虽然我提前报了警,最后还是被打进了医院,我大腿上那道疤痕就是当年做手术留下的。在家养伤的时间里,我沉迷了几年网游,也在基金市场小赚了些钱,母亲在是那个时候病死他乡。我度过了一段最灰暗的日子,家庭的温暖,永远得不到了,物质方面,得到又太容易。我失去了努力的欲望,不知道为什么而活,开始酗酒和吸食大麻,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后来,为了寻找那转瞬即逝的刺激,我进入地下赛车圈子,凭借能够预测未来的能力,飙车时几乎从不减速,在圈内也落了个不怕死的名声,被他们称为疯子。就像在赌场从来不敢赢太多,我也不敢太过张扬,更不敢参加正规的比赛,我害怕出名,害怕别人知道我拥有的。我看到过太多人性的贪婪,更是无法预见被曝光的未来。后来,我们家族中的一位远房长辈,观看了我的比赛,他在现场预测到我有三次车毁人亡的事故,没想到我总能避开伤害,改变他的预测,于是他立刻知道,这有一位族人,预测能力很短。比赛结束后,他找到我,邀请我加入他们的组织,成员不多,只有百来个,都是家族中可以预测未来人。多年来,我的内心一直是孤独的,找不到可以描述我的能力的人,有好多疑惑没人为我解开,直到有人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的族人和我拥有同样的能力,他们还成立了一个组织,若然,也许你不能了解,迷茫了半辈子,才知道原来我不是一个人,终被认同的那一刻是我是多么的惊喜,觉得此生再无遗憾。我向组织里每一个人述说,述说我这些年来的流浪,述说我心中多年的疑问。他们让我知道,不同的人智力有高低,我们能够预见的未来也有长短。像我这种只有三分钟的极为罕见,有些天赋异禀的族人能够感受到几个小时以后的世界。有意思的是,预测的时间虽说越长实用性越强,但是预测后的不应期也会变长。反而预时间越短的更精准,不应期也短。若两人同时预测,第一位预测后的未来能被第二位所改变,就像我赛车时,那位远房长辈预测我会出事故,但他的预测被我改变,于是就失效了。加入组织久了,我才了解到,能有惊无险地活了这么多年实是万幸。一直以来,虽然我们大部分族人都小心低调地生活着,但这个世界对我们非常不友好,人们都无法容忍我们在金融、军事等各种博弈方面的压倒性优势。普通人一旦了解我们的能力,就千方百计地想要拥有,当发现我们的能力无法复制,便会气急败坏地试图囚禁甚至杀死我们。我们的这类人,历史上最多的时候不过数千。过去也曾有一部分先辈凭借自己的能力,在一些地区站到了权力的中心,甚至建立起辉煌一时的帝国。但他的预测能力一旦被外界所知,常会引发的剧烈的政治争斗,死后往往会被称作异端和魔鬼,子孙被世人清算。数千年来,围绕着各种利益,我们族人与普通人、族人与族人之间,经过了无数次明争暗斗。史上许多权力更迭、政治运动、宗教争端,著名的如“秦亡汉兴”、“十字军东征”、“路德叛教”、“后周灭佛”、“文化革命”等等,都与之相关。我独自渡过了许多年的光阴,终于遇见了你,像梦幻一般。你让我体会到生命的意义,让我有了面对彷徨的勇气,但是我依然不敢告诉你这一切,担心从此便失去了你——胆小的我连预测一次和你分手勇气都没有。现在,我们的人在世界上仅有数百了,虽然大部分都隐藏得很好,很多还是社会上的成功人士,但人们对我们越来越无法容忍。近年来,经常有莫名其秒的族人意外身亡,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家族中没有预测能力的普通人,组织认为有人取得了我们基因编码,凭此寻找到我们的族人,进行无差别谋杀。经过多方面调查,组织发现死亡事件与一个名叫Crank的协会有关,这个协会是近年才成立的,与世界上很多势力包括政府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会长是一个被称作“兔子”的人,此人表面上是一个红顶商人,实际每一次对我们族人的诛杀都是由他发令甚至具体实施。为了扭转这一严峻的形势,组织派出预测能力超强的杀手对其进行暗杀,却从来没有成功过,而且每次杀手都没能活着回来。直到最后一位杀手临死前发出的信息,让我们得知,原来“兔子”也有预测未来的能力,时间大约只有几分钟。而我们大部分族人的预测能力都在一两个小时,预见危险的他可以后发先至,改变杀手预测的未来,在杀手不知所措的迷茫中除掉他。若然,读到这里你肯定已经猜到了,当组织发现了预测时间只有三分钟的我是多么的惊讶和欢喜,我加入组织后,组织便想把我训练成一名杀手,去除掉“兔子”。经过了强烈的思想斗争,我同意了这个要求,因为我知道,能活在这世上已是太幸运,若我不去杀掉他,用不了多久,我一定会死在他手上。为了你,若然,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我们还要周游世界,还要生好多孩子,还要陪着你一直到老——这一切的前提,是我要当一次杀手。若然,这封信写好后,夹在书柜中我经常看的那本书里,我成功归来之时,立刻向你求婚,这封信我就不给你看了。若你能看到这信,说明我可能已经被他杀死,那么,就把我忘掉吧。原谅我的失败,我也是为了我们长久的幸福在奋斗。
你的小狐狸 阳阳
于豪洋公馆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我读完信,已经走到家门口,这时才想起刚才忘记找周钦要电话了。正月里的寒风吹在身上,牙齿冷得打颤。信上的故事实在不可思议,周钦定是谁在逗我玩——我这样对自己说着,心里却隐隐觉得不甘,我们十几年不见了,他没事写这么长一封信来骗我干什么?作为一个好奇心特强的实习记者,想到这事若有一丝的真实性,引发的轰动绝对翻天覆地。我用手机上网查了一下,豪洋公馆是一个小区的名字,离我家只一站路。我没有回家,直接打开手机地图,十分钟后便来到豪洋公馆门口。寒冷整日的天空终于在傍晚时候放睛,夕阳射在小区门口“豪洋公馆”四个金字上,反映着眩目的光。我穿过大门前的一排罗马柱,看到门卫室,里面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叔正歪着脑袋看手机,我轻轻敲了下窗户,大叔似乎不满被打扰了,瞪着眼睛看向我,我赶快递过去一支烟,说:“老师,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保安大叔说:“你找谁?”我说:“小区的一个业主,叫若然,是个姑娘。”保安大叔一脸警惕地问:“你是做什么的?”我连忙掏出报社的工作证,说:“我是市报社的,想来做一个采访。”保安大叔盯着工作证,声音突然大了:“记者同志呀,你问王若然?那姑娘我知道,以前是住这个小区,年前搬走了。”我问:“她男朋友是不是叫阳阳?”保安大叔说:“阳阳?好像以前是有个男孩和王若然一起,说起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他了。”我问:“你知道她搬到哪吗?”保安大叔说;“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她应该留了手机号在这里,记者同志你别急,我帮你翻一下。”于是他从架子上拿出一本半旧的册子,一边看一边说:“记者同志,你从市里来吧,有件事你能不能帮帮忙,我老婆被他们老板拖欠半年的工资,现在老板人也跑了,电话也不接,你可不可以帮我报道一下?”我说:“你们报警没有呀。”保安大叔说:“公司在深圳的,我报警这边警察说不归他们管。”我说:“你把公司名字说给我我回头帮你查查。” “找到了,王若然。”保安大叔说:“原来住八栋二单元的,喏,这是她的电话。”他指着册子,然后他说了他老婆公司的名字,抬头见我只顾着往手机记电话号码,神情有些沮丧。我匆匆向保安大叔道了谢,不敢看他失落的眼睛,转身走出了小区。回到街上,我把号码存入手机通信录,打开微信,联系人里出现一个叫然然的新朋友,头像是一个漂亮的姑娘,签名写着: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就是你了,王若然。我想。我注册了一个微信小号,取名天下之水,申请加她好友,打招呼内容是:王若然,你认识阳阳吗。然后坐在街头长椅上刷了会知乎,十几分钟后,好友申请就通过了。然然:“你是哪位?”我:“阳阳是你什么人?”然然:“他是我男朋友,你有他的消息吗?他在哪?他是不是回来了?”我:“我在豪洋公馆小区门口,你在哪儿?”发出这句话我就后悔了,正想要撤回,她回话:“你在那里等会,我十分钟就到。”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又说:“五分钟。”我心里一时有些发懵,怎么这样冲动就把自己给暴露了,万一真有什么杀手组织呢,会不会灭我口呀,我还没结婚呢,我妈只有我一个儿子,我要不要先躲起来,可如果人家真的可以预测未来我躲哪里也没用呀……太阳消失在远处的高楼中间,吹过一阵风,我突然觉得大腿冷得在抖,想站起来跳两下,却哈着白气不想动弹,对街走来一位瘦瘦的姑娘,我盯着她插在兜里的手,担心她突然抽出一把手枪指向我,胡思乱想间,那姑娘已经从我身边走开了。我正松了口气,拿出手机看时间,背后突然被拍了一下:“是你吗,天下之水?”我惊得啊地叫了一声,几乎跳起来,到把后面那人吓了一跳。回过头,那位瘦瘦的姑娘正站在我身后,她苍白的脸上因为激动而泛起一丝血色,两人睁大眼睛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愣了有几秒,我说:“你是王若然?”“你有李阳阳的消息?”她说。我左右扫了一眼,周围似乎没有什么人注意我们, “找个地方坐一坐。”我说完不等她答应,直径走向街角我早就看好的一家茶楼。老家和川渝别处的小城一样,大街小巷有着风格各异茶楼,里面聚集了行行色色的人,大多是叼着香烟打麻将,对现在的我来说,喧闹的环境最安全不过了。姑娘什么也没说,跟在我后面直接进了茶楼。我故作郑定,带她坐到门口的一张桌子边——这里太冷,没客人坐,但是离门口很近。“我在报社工作,无意中找到了这封信,是阳阳写给你的。”我从口袋拿出那封信,递给她,尴尬地笑了笑,指着被我撕破的封口说:“我打开过。”她看了一眼封面上的字,眼圈似乎就红了,信纸一角在她细长的手指上微微颤动,过了好久,才把信读完——她不说话,我却是紧张得不行,心里后悔得想逃——最后也不知道她是在读信还是在发呆,直到她抬起头,勉强挤出笑容说:“是李阳阳写给我的,谢谢你,你是从哪里得到信的呢。”我偷偷伸直了冷得发疼的双脚,说:“夹在一本旧书里,应该是你搬家时卖掉的。”她好像又陷入了回忆,半天没说话,然后低头整理着手上的信,说:“我不知道他写了信给我,房子是我父亲的,去年他们把房子卖了。”我犹豫了下,心一横,壮着胆子问:“信上……这个……阳阳写的……不是真事吧?”她说:“我不知道。”那天,我和王若然在这家茶楼坐了很久,她向我讲述了她的故事:我从小就是一个乖乖女,父亲的生意很忙,一年见不到他几次,从上幼儿园开始,我的人生轨迹就在他一手安排下——上最好的学校,住最好的房子,坐最好的车,每个月的零用钱比普通人半年的收入还多。我到任何地方都有父亲的人接送甚至跟踪,有时我在老师家补课,回家晚了点,路上一定能恰好遇上我家司机或者保姆经过,有一次还无意中看到司机腰后别着枪。不怕你笑话,我小时候最想吃的东西是学校门口五毛线一碗的凉面,可是家里人说那个不卫生。上学放学有专人陪同,没机会吃,学校又不让学生带零食进校门,每当我下课跑出校门想要吃一口,那家凉面小摊就会消失不见,我固执地尝试了很多次,有一段时间每节课下课都跑出去,一次都没吃到过。大学毕业后,父亲安排我到他的一家贸易公司帮忙,我去了三年多,换了好几个工作岗位,依然不懂公司是怎样盈利的。业务听起来很多,其实主要就是收别处的钱然后分成很多笔转出去,我上网了解到,也许这是洗钱,奇怪的是,公司的手法似乎并不高明,可从来没有人找过麻烦。父亲五十岁那年,突然喜欢上了赛车,而且不是那种正规的比赛。他这个年纪的人,反应力一般都不如年青人了,他却无师自通,经常能取得不错的成绩。从小和我并不算亲近的他,每次参加比赛都会带上我,我就是在一次地下赛车圈的聚会里认识了李阳阳。阳阳的车技非常高超,他的信上也写了,在那个圈子算是小有名气。他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行事果断,比较有主见,虽说父母都不在了,但凭借自己的能力也过上了账务自由的生活。这对我这样从小在家人庇护下,一直没有自己的生活的人有着莫名吸引力。父亲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我从没在任何一件大事上逆过他的意思,越是在乎,越是害怕,所以我和阳阳虽然在一起快一年,还一直不敢告诉他们,若父亲不同意我和阳阳的事,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好在阳阳知道我家里的情况,他体谅我,没有逼我把他带回家见父母。阳阳行事低调,喜欢安静,正好这个小城里的“豪洋公馆”是我父亲公司开发的,有些房子空着,我就找公司要了一套,和李阳阳住到这里。自从我们在一起后,多年围绕在身边的被监视感突然就没了。我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已经成年,他们可以放手让我去认识这个世界。直到有一天,阳阳说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出去一段日子,长则三个月,短则一周,他叫我在家里等他,回来会给我一个惊喜,然后收拾几件衣服离开了家,从那以后,阳阳就消失,到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我问遍了他的全部朋友,找遍了我们一起去过的所有地方,还报过警,依然没有他的消息。阳阳消失后不久,父亲突然打电话叫我到总公司上班,我却不想离开,我想等他,希望他回到家第一眼就能见到我。我开始顶撞父亲,试探着不走,父亲为此很生气,亲自过来劝说我,还派了公司的人驻到这里,最后断了我的生活费。说起来若是父亲不逼我那么急,我也许就听他的话到总公司去了,只要阳阳回家,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可一向溺爱我的父亲这次的反应过于强烈,让我无比反感——可能我是被压抑得太久,和阳阳在一起的日子里,让我尝到了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自由和快乐。这一次我若是像从前一样屈服了,又将会回到那种循规蹈矩的人生,被安排工作,安排相亲,安排结婚生子,这样的生命,想想就不寒而栗。没了父亲的支持,最开始,从小锦衣玉食的我生活得很不习惯,把衣服首饰包包全卖了,然后学着找工作,只要有工资,不管多少,网管、迎宾、服务员、清洁工我都做,可每次上不了两天班,老板就会无故把我开除。父亲见我如此固执,发了几次脾气,有一天趁我出门,他突然叫公司把我和阳阳的家门锁换掉,没过几天就卖给别人,让我差点露宿街头。阳阳失踪后,我状态很不好,跟本没有心思看什么书,到最后都没发现这信。在最艰难的时候,幸得有一位好心的老板接纳了我,他安排我到他的酒店打扫卫生,告诉我外面有不明身份的人跟踪我,并威胁过酒店不让我在那里上班。这位老板是位上过战场的退伍军官,嫉恶如仇,他不但为我提供了住处,还经常亲自接送我上班。酒店离小区就一条街,我工作时从窗户可以看到以前我和阳阳回家的路。阳阳信上那个兔子,和父亲好像是同一人,现在我要回去找父亲,不管阳阳是否还活着,我都要知道答案。王若然走后,我独自在茶楼又呆了一会。他们的故事太过离奇,却和我有了关系,让人不知所措——如果若然的父亲,就是兔子——那我似乎触碰到了一股无法抗拒的势力,偏偏该死的好奇心让我知道得太多,坐在茶楼门口,恐惧像冷空气一样渐渐笼罩了我,把我心中那点的小兴奋一扫而净。混在几个出去吃饭的客人中间,我出了店门。夜幕降临,我行走在路边树上的金色灯笼下面,觉得遇到的每个人都像杀手,满街人全在跟踪我,这让我神经制地绕了很大的圈子,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回到家。第二天,一夜无眠的我不顾亲朋们的挽留,在他们奇怪的眼光中匆匆告别,离开老家。回到家最初的两天,我仿佛得了被害妄想症,一切陌生的面孔似乎都充满危险,我不敢出门,难以入睡,经常做噩梦,最后,我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反锁在房间里,如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偶尔单元楼里有脚步声,每一步都好似重重踩在我的喉结上。春节很快就过完,我的心态渐渐平和,推掉了所有饭局,几乎没有什么人来找我。初七以后,我每天胆战心惊地回报社上班,如此过了半个月,一切平常如初。王若然和阳阳的故事,就像一场梦,在我生活中了无痕迹——除了手机通信录里多出那一个号码。人在压力之下太久,便会忘却压力本身。这天,我像往常一样,睡觉前登录了一下微信“天下之水”,弹出了然然的信息:“在吗。”我关掉手机,不敢回答,似乎这样便可以远离那个危险的世界——没有王若然消息的日子,我草木皆兵,几欲主动联系她,她真回了消息,我却如同那好龙的叶龙了。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宿,最后还是爬起来——这感觉如同等死,太折磨人。我打开微信回了:“?”她没有睡觉,很快就回信:“天下之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身边没有人敢相信。”这天晚上,我们一夜没睡,她告诉了我这些天发生的事:从小城离开后,我直接往总公司赶,在路上冷静下来,捋清思路,最后觉得当面质问父亲的效果并不好——若他真有预测未来的能力,那我的每一句问话都会被他提前预知,他的所有回答自然都有可能是经过深思熟虑给出的托词。于是,我在车上联系了父亲,告诉他我想通了,准备回来上班,父亲非常高兴,当天下午推掉了一个重要的应酬,专门在家陪我吃饭。不知道怎么的,看他越是高兴,我越是害怕,晚饭时他陪我喝了一点白酒,话开始多起来,谈着谈着,我猛然惊觉一件事,一件从小到大都认为习以为常的事——他在和我说话时,偶尔要走神,之后的谈话中便会无意透露出我想说但还没说出来的话。饭后,我回忆了从小到大的很多事情,发现这诡异的体验不但在他身上有,我和家里的司机、还有父亲公司一些高管相处时,也会出现这种情况。细细想来,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面对所有问题都胸有成竹,悲喜不惊。阳阳呢?阳阳在外边好像也是这样,但和我在一起,似乎更像一个普通人。第二天,我拒绝在家休息,跟父亲来到总公司,告诉他想先熟悉一下公司以往的业务,主动申请去做档案工作。父亲没起什么疑心,在他看来,我只要乖乖回到他的翅膀下,玩得开心就行。我以前是信息安全专业的,虽然也挂过科,但有了档案科的帐户权限,通过内网在公司服务器上找东西还是不难。很快,我就调出了李阳阳失踪后几天公司所有监控录像,全都拷贝回家后,没日没夜的看,终于,找到了一些有关阳阳的影像。最开始,阳阳耳朵上夹了蓝牙耳机,开车进入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在车里呆了一会,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下车上楼。他眼里有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失神,一路上看似随意地走走停停,有时也刷了门禁卡,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巧妙地避开所有人,没有多少时间就来到父亲办公室那一层楼,进入卫生间。过了很久,父亲独自从走廊另一头的办公室出来,来到过道上,突然停住,表情大变,双眼发直,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靠在墙上,空旷地四处寻找。半分钟后,他瞪着无神的双眼往办公室跑,到了门口折回,磕磕绊绊冲向卫生间,半路电梯前,皮鞋在光洁的地砖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手飞快撑了两下想起来,双脚却无力地发着抖打滑,最后狼狈地跪地上狂按电梯开关,电梯门开,父亲迟疑着没有进去,反而把枪放在地上,一脚蹬远,双手高举,口里大喊:“李阳阳,别动手,出来我们好商量。”卫生间里的阳阳没有出声,父亲又喊道:“王若然……我是王若然的爸爸……然然身高一米六四……你们现在住在豪洋公馆八栋二单元……她后腰有一小块红色的胎记……你们认识快一年了。”他结结巴巴喊完这段话,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眼不再发直,大口大口地喘气,汗如雨下。走廊里静得可怕,过了四五分钟,阳阳慢慢走出来,风衣不见,穿了灰色的劲装,他的目光也直直地没有神采,用枪指着我父亲问:“然然生日是哪天?”然后两人同时说道:“二月二十八。”两人眼睛神呆滞,面对面发着呆,最后,阳阳扯下耳朵上的耳机,放下枪,额头上全是汗水,表情十分复杂,父亲似乎想开口,阳阳点点头,直径进入父亲的办公室。父亲稍作迟疑,跟了进去。过了很长时间,他们才出办公室,接着进了电梯。父亲在前,阳阳在后,一路毫不停留,来到公司的地下停车场,两人上了另外一辆车,离开公司。父亲的办公室我以前去过,记得里面有一台高清监控头,但这些天来,我在服务器里一直找不到里面的监控录像,直到昨天下午,我趁父亲出去,到他办公室里发现一台没有联网的主机,里面有许多加过密的文件,我按时间排过序,选择了一些拷贝。回到家才知道,这些文件凭我自己的能力实在无法解密。我不敢向身边的任何人求助,也不敢在网上找那些大牛。自从得到阳阳的信,看过公司的监控录像后,就觉得身边的人都好似戴了面具,从小到大所有的经历都是事先算计,我不敢和人说话,不知道怎么与他们相处,仿佛每一个动作都会被人看透我的内心。思来想去,反而是你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偏偏让我放心。我想请求你,能不能找人想办法解密,文件我已经传到一个网盘中——这的确是强人所难了,把你卷入这件事我已经非常抱歉。但说起来实是悲哀,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二十多年了,这几天才猛然发现,一直陪伴我的至亲、朋友、长辈、同学、发小,现在全部让我害怕。 然然讲到这里,窗外天已大亮,她告诉我父亲的司机在楼下等去公司,然后发过来一个网盘的网址。我再回信息,她就不再回答了。我把自己裹在厚厚的被窝里,开了暖气,但还是扫不走四面八方袭来的冰冷,手机屏幕上那条蓝色的网址对于我,像溺水之人摸到的一条毒蛇,抓在手心若不放开,一定会回头咬死我。我打电话向单位请了一天假,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躺到下午,最后懦弱地觉得不管这件事是最安全,事情的发展已经早已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中了,趁自己还没有陷入太深,及早脱身是才是明智,我不过是个普通人,没有拯救世界的能力和义务,什么王若然、李阳阳、兔子、组织、杀手以及那些所有古怪的胡言乱语,全部忘掉吧。想到这里,屋里似乎暖和不少,我强打了精神起了床,到厨房煮了包方便面,一边吃一边翻出和王若然的聊天记录,动动手指,全部删掉,最后把联系人然然直接拖入黑名单。手机瞬间就轻盈了大半,笼罩在里心多日的恐惧也和然然这个名字一起,从生活中强行删除,我想要恢复正常的生活!吃完面刷牙时,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双眼充满血丝,眼圈似炭,脸色暗得发灰。突然觉得这一切太可笑了,就一封该死的信,一个瘦瘦的小姑娘,几段异想天开的故事,把我整天弄得疑神疑鬼。当天晚上,我洗了个澡,把手机关掉,终于一觉睡到了天亮,第二天仔细收拾了自己的仪表才出门。下班后,去理了发,想起家里冰箱中什么都没有了,便绕路到超市买了一大堆,提着重重的口袋打出租车回家。到达家门口,我歪着屁股从后面的口袋掏钱时,透过车窗玻璃看见街对面的长椅坐着一个看报纸的人,四五十岁,目光怪怪的,显然注意力不报纸上,而是发着直望向我平时进出的小区大门。我全身激灵了一下,被冷风吹塞住的鼻子瞬间就通了——他不就是“豪洋公馆”小区门口那个保安吗?回忆浮起,那个保安大叔歪着脑袋看手机的样子,近乎讨好地告诉我他老婆被人拖欠工资的事。心中一片冰凉,王若然说过,李阳阳失踪后,她父亲便派了公司的人驻到她身边,我在老家和王若然见面之前,正是这个保安告诉我王若然的电话。他是他们唯一见过我的人。希望逃离那些可怕的故事,但它不肯放过我。我越想越远,背脊上汗毛根根竖起,僵直了脖子愣住,直到司机拍拍我的肩膀,小声说:“小伙子?”我转过头看着一脸惊讶的司机,那一时刻,不知怎地,在这极危险的场景,一向胆小怕事的我反而镇定下来。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我把刚抽出来的钱塞回裤兜,低下头,用手盖住眉眼,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继续向前开。”司机松开手刹,笑着说:“你刚才的脸色突然变白,吓了我一跳。”我思考了几个去处,都觉得不太满意,突然想到,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联系上王若然,拿出手机——我还存着她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对方的彩铃响了好久,终于接听了。没人说话。我也不敢说话。双方沉默了好十几秒,听对方的压抑的呼吸声,忽地旁边的司机开口了:“小伙子,现在到哪?”吓得我赶忙挂断电话,随口说:“到报社。”电话那头是谁?王若然现在安全吗?我带着疑问在上班的报社门口下了车,坐在街边把然然从微信黑名单里拖出来,发了条信息,一时没回我。我记得单位计算机室的小曹住在这一片,以前到他家玩过,和然然的聊天记录被删掉了,先找他试试。小曹是单位新招的计算机专业人员,刚结婚不久,他和我年龄相仿,我俩关系不错,于是我站在报社门口拨他的手机,电话却没人接,我反复的打了好几个,总算通了,他在那头气喘吁吁地骂道:“你狗日的打电话真会挑时间。”来到小曹家,我不等他问话,先说:“帮我恢复微信的聊天记录。”他说:“这么急?嘿嘿,是看上哪家姑娘吧。你们什么时候搞上的?”我说:“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就在你这住。”小曹一愣,见我神色紧张,便不多问,接过手机:“这个简单。”说完把手机接上电脑,很快就弄好了。我找到最后的聊天记录,把她发来网盘的文件下载后,对小曹说:“这些文件加了密码,你能不能打得开?”小曹在电脑上捣鼓了几下,说:“太难,我不一定打得开!”我抓着他的肩膀:“我如果告诉你这件事人命关天,你相不相信。”小曹见我如此反常,将信将疑地望着我说:“那先试试。”然后坐回电脑前:“你最近是遇上什么了,每天邋邋遢遢的不修边幅,上班老走神。”我张了张嘴,什么说不出,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更是无从解释,只好默默坐倒在沙发中,突然手机响起——刚刚给然然发过信息,现她居然回了视频聊天请求,我没有犹豫,接听后先看了然然的脸,总算松了口气,问道:“我今天发现有人在找我,是你父亲派来的人吗?”然然说:“我不知道这事。”我又问:“刚才给你打电话,是不是你接的?”小曹还在电脑上弄那几个软件,听我这边聊得起劲,把头伸过来一望:“我靠,果真是个姑娘,还骗我是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害老子不睡觉来陪你。”他还在唠唠叨叨说着什么,我向他摆摆手,拿着手机走向卫生间,然然告诉我,她头天晚上联系我,发现被拉黑了,她也没有我的手机号,认为我出事了。接到陌生电话后,和小心谨慎的我一样,都不敢先作声,说到这里,草木皆兵的我们不禁哑然失笑。最后她告诉我一件重要的事,她查到了阳阳的行踪,从公司档案中的一些记录来看,这几个月来,阳阳经常在“豪洋公馆”附近的一家酒吧出没,然然现在正往那边赶。我沉吟半响,觉得深陷的我已经躲不开了,不如跟着她一起去找阳阳,现在的我完全没有头绪,和她在一起,也许能有一点安全感。我们花了些时间来商定联络和出行的细节,这时,小曹在外边敲着门吼道:“打开了一个文件,是个监控视频,我就不看了啊,先睡了。”我匆忙挂断通话,走出卫生间,小曹已经回卧室了,我叹了口气,他虽然认为我骗他,但还是帮了我大忙。视频画面非常清晰,可以确定是王若然没有找到的办公室监控:监控摄像头安放在门的上方,首先看到的是门被推开,一只拿着枪的手出现在画面中——房间进来一个人,从他的后背看上去一是位瘦瘦的年轻人(应该是李阳阳),然后跟来一位秃顶的中年男子(应该是王若然的父亲兔子),年轻人似乎知道头上有摄像头,一直没有转过头来,他用枪指了指沙发说:“你坐吧。”兔子手缓缓放下,坐到摄像头对的沙发中。李阳阳反手关门,靠在门上,摄像头就只能拍到他的头顶。免子闭着眼,瘫在沙发上,说:“你休息一下吧,放心,我毕竟年龄大了,精力不够的。”李阳阳把手上的枪收好,一字一句的说:“你骗我,然然不是那种人!”兔子说:“你们怎么认识的?还记得吧。”接下来,兔子在和李阳阳的谈话中,讲出了另一个故事:你们认识那次聚会是我安排的。说起来我可是好几年前就见过你了,那年你二十出头,到我开的一家赌场来,赢了就几万块好像。当天我正在外地处理一些事情,晚上接到经理的报告说有族人来砸场子,但是被他处理好了,我就没当回事。那时我还不了解你的预测时间,过了几天看过你在赌场的录像后,大概推算出,你的能力和我类似。我后来仔细向赌场经理问话,他说是发现你也是我们的族人,使用预测的能力赢其它客人的钱,就派出了两三个族人中的高手和你玩,都被你一一化解掉,这才知道你是少见的短时间型。他不知道你的来头,见你并没有太过火,便叫看场子的人教训你一下,趁你上厕所的时候把你堵在了里面,没想到那几个愣头青下手没轻没重,居然把你打伤。为这件事,我已经把经理狠狠的处罚过了。我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个预测时间和我差不多的人,就一直想找到你,但从那以后,你消失了,我让人在全世界所有赌场寻找,过了几年,有人报告在赛车时看到你,我立马赶去,先加入了你们的赛车圈,和你较量几次后,确定你的能力居然是罕见的三分钟。这个世界上,有预测能力的人总是少数,自古以来,各方势力就垂涎着我们的能力,他们不断地对族人进行围攻、囚禁、毒杀和人体实验,祖先经过黑暗的数个世纪,人口越来越少。虽然我们单个人比较强大,但也无法和为数众多的贪婪人抗衡。世界各地的祖先们深深地知道,长此以往,终会被普通人赶尽杀绝。于是,很久很久以前,我们能力最强大的族人们,经历艰难,在危急存亡之秋成立了族人的第一个组织“预言家协会”。协会的组织比较松散,但勉强能够与普通人的势力相抗,多年以来,协会保护了无数迷茫的族人,多次改变了历史的进程。“预言家协会”平稳无事地运行上千年后,终一天,会中几位长老在对待普通人的态度上起了极大分歧,协会内部矛盾日渐尖锐,最终爆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争斗。后来,一位失败的长老带领自己的人脉宣布脱离“预言家协会”,远走他国。该长老的儿子是个精通权术的奇才,虽然没有预测能力,但却以“先知”自喻,长老去世后,儿子在其势力基础上成立了一个新组织,取名“先知乎”。“先知乎”经过几百年的发展,逐渐壮大,成为一个拥有百余预测者的组织。你在赛车场上遇到的远房长辈,便是这个组织中的人。和你一样,我年青时时也是“先知乎”中的一员,由于我能力罕见,手段强硬,不久就成为组织中的中层领导,为这个组织的发展呕心沥血,也立下了汗马功劳。深入了解了这个组织后,我发现,表现上组织里都是有预测能力的族人,可是我们这种能力并不一定遗传,所以该组织真正的高层往往都没有预测能力——因为“先知乎”完全由创建者的后代掌控,首领是世袭制的,我们这种中下层会员辛苦得来的劳动成果,大部分都被他们瓜分掉。正是如此,激进而又迂腐的“先知乎”高层很早就主动与普通人合作,企图破解我们族人的预测能力。他们忘记了千百年来世人对我们祖先的迫害,幻想与普通人和平共处,却看不见他们那永无止境的贪得无厌。特别是近年来,科技飞速发展,克隆技术的不断完善,世界上有两个独立实验室在“先知乎”组织的帮助下,已经取得了重大突破,他们发现,我们的预测能力具体表现在眼球的视网膜中,这种能力也许是可以被复制的。照这样发展下去,在不久的将来,千百年来我们赖以生存的预测能力就会被破解,甚至被消除,那个时候,离我们亡族也就不远了。更新线——————————————————————认识王若然的妈妈后,对“先知乎”失望透顶的我制造了一场意外,让他们以为我去世了,然后我进行了整容手术,改头换面,秘密建立Crank协会,很快就聚集了一批不满“先知乎”高层的族人,为了阻止世人对预测能力的破解,我们除掉了几个“先知乎”组织中的败类。最近,“先知乎”也派出了强大的杀手,千方百计地想要除掉我,都被我化解掉。再后来,我们发现了比我预测能力还短的你,当时的你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的族人——如果说谁还能独自杀掉我,那个人一定是你,所以刚在我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上,突然预测到我无论做什么都马上会死去,便立刻知道一定是你来了。我手下的所有人都想让你加入我们Crank协会,但我考虑到你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就一直没有轻易出面联系你,而是先安排了一场聚会,派出了我的女儿王若然,让她主动和你接触。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女婿,在我看来,没有比联姻更好的联盟了。你我联手,将天下无敌!但是,我还是失算了,没想到“先知乎”会叫你来暗杀我,我们两人无论谁赢了,对他们都是渔翁得利的好事。虽说我和“先知乎”组织近年来斗得厉害,但实力最强大的“预言家协会”却一直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在那边的眼线说是因为“预言家协会”内部对破解族人的基因也有着分歧。在你来之前,“预言家协会”突然派人威胁我,如果若然嫁给你,便会找任何机会杀掉她--他们担心你我联姻后的强大。你不可能这辈子时刻都和她形影不离,你们这一生,都将在危机四伏中生存。为了女儿,我不得不放弃我的理想,现在我求你离开她,不然很可能我会悔恨终生。阳阳,你不能这样固执啊,爱情使你盲目,使你失去了对危险最基本的判断。“预言家协会”千年来一直是着我们这一族的秩序维护者和执法者,世界上很多政要、富豪甚至某些国家的领导人,都是这个协会的成员。你以为可以保护王若然,但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啊。放心,李阳阳,然然还年青,只要你不再联系她,她很快就会忘掉你的。唉,你怎么还是不相信我的话呢,然然是我的女儿,我太了解她了,她从小到大都生活在Crank协会的保护中,这让她觉得没有自由,她反叛我的方式就是不停的换男友。你只是他众多男友中的一个,你们在一起快一年,已经是最长的记录了,没有分手,只是因为你也是一个预测者,她在你身上找到了熟悉感觉而已。你不是对然然说三个月就回去吗,这样吧,我有个下策,你看行不行。你从现在开始,以后的三个月都不联系她,她如果没把你当回事,一定会换新男友,到时你就离开他吧,如果她一直等你,为了女儿的幸福,我豁出这条老命,你我联手,保护然然一辈子!谈话中,李阳阳很少有动作,听到完兔子的话后,就开门和兔子走出办公室。看完以后,我久久回不过神来,王若然一直给我的感觉是深爱着李阳阳,为什么兔子会说她经常换男友,根本不把阳阳当一回事?还肯定地说不出三个月,她肯定会找个新男友?从现在我了解的信息来看,已经过了三个月的期限,如果王若然真的一直在等李阳阳,为什么李阳阳还没有出现?到底谁在说谎?视频中,提到的“预言家协会”、“先知乎”加上Crank协会——预测者们居然建立了如此庞杂的一套体系,而且与普通人斗争了上千年。我懵懵懂懂活了二十多岁,却从不知道我们的世界是如此奇妙,是否从小到大我的身边,也出现过这些组织中人,我的血液里,会不会也有族人留下的印记?想到这里,我依在沙发上,闭上眼,集中注意力,尽全力尝试着预测点什么。不出所料,只一会儿,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我叫小曹帮我请几天假,说我回老家有点事情要处理,出门直接赶到车站,上了最近一班回老家的车,到达时已是下午,我没有停留,来到然然和我约定见面的“豪洋公馆”门口,远远看到她坐在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张长椅中。显然今天王若然刻意打扮了一翻,化了淡妆,比上次脸无血色的样子好看多了。我委婉地告诉她我打开了办公室内的监控视频,视频中,她父亲肯定地告诉李阳阳,她不出三个月一定会换男友的事。王若然见我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面红耳赤地站了起来道:“胡说。”我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明明等了他三个月,为什么他还是不出现呢?”王若然一愣,缓缓坐倒,低下头想了想,说:“只有等到见着阳阳,这一切就能解开了。”我们来到那家酒吧,华灯初上,酒吧里已经有了不少客人。出乎意料的是,刚进大门,居然看见了独自坐在角落的李阳阳。李阳阳其貌不扬,看不出什么神奇之处,面前摆了几瓶啤酒,神情忧郁,正听着音乐发呆。王若然一见到他,就激动地冲过人群,飞似地跑去,路上不知踢到了谁的脚,啪地一下摔倒在李阳阳面前。我快步走上前,李阳阳已经把王若然扶了起来。我本想等他们单独说几句话,却见李阳阳一把把王若然推开,嘴里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突然抬起头,双眼发直,对着不远的我说:“你也是王若然的新男友?”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面对这个让我背负着如影随形的恐慌、让我多少天来夜不能寐的神奇男人,脖颈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有满肚子疑问却无法开口。王若然见气氛有些尴尬,拉了拉李阳阳的衣服,说:“阳阳,坐下来谈好吗?”李阳阳收回发懵的眼神,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口饮尽,不再看我。我身上笼罩的压力顷刻间消失无踪,缓和过来,说道:“我只是一个无意闯入你们世界的普通人。”接下来,我从拿到那封信开始讲起,讲我的彷徨和好奇,讲王若然父亲逼她回家,讲她在如此艰难中依然等待李阳阳的回来,讲她不眠不休地观看找到的监控视频,告诉他王若然的真心。李阳阳听着我的话,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双手开始发抖,突然把杯子地上一摔,吐着酒气吼道:“骗子,到这个时候你还要骗我!王若然,你什么都有了,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那天我心灰意冷地离开你父亲,回到这个小城,每天都远远地看你,日复一日强忍住和你相见的冲动。可是你,王若然!只短短一个月,就从我们的家中搬出来,跟了一位年龄大得可以当你爸爸的老男人,每天都和他去酒店开房,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他借着酒意吼完这段话,声音已是沙哑不堪。我被李阳阳的话说傻了,年龄大得可以当她爸爸的老男人?这人是谁?我望向王若然,发现她也是一脸迷茫,电光石火间,我的脑中一闪,开口大叫:“酒店老板!我知道了,然然在最困难的时候,幸得有一位好心的老板接纳了她,安排她到酒店打扫卫生,这位老板不但为然然提供住处,还经常亲自接送她上班。”“哼?”李阳阳从鼻子里带出一声冷笑,声音却低了下来:“老板亲自送员工上班?”这刻,我的脑子无比清醒:“王若然当时在任何地方工作不到两天,便会被老板无敌开除,后来听说当时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威胁过那位酒店老板,不让她在酒店上班。”李阳阳红着眼说:“那是谁?这些人是谁派来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我回过头,王若然的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身后。此时天已全黑,酒吧里却一片喧嚣,光怪陆离的灯光映在我们脸上,气氛显得无比紧张。舞池中央,一位年青的歌者正唱着张国荣的歌:“……最荣幸是,谁都是造物者的光荣,不用闪躲,为我喜欢的生活而生活……”李阳阳凝视兔子,眼中尽是血丝,说道:“你来了。”兔子望了他一眼,向王若然说:“然然,这里很危险,跟爸爸回去好吗?”王若然低着着一声不吭。兔子转过头直视着李阳阳的脸说:“李先生,你骂我骗子也好,说我阴险狡诈也好,都随你。我想告诉你,虽然我不是一个好人,也算不上一个好父亲,但为了女儿安全,我宁可被你一枪打死。”我心中一片雪亮——兔子为了分开女儿和李阳阳,骗李阳阳说女儿并不在乎他,与李阳阳定了三月之约,李阳阳走后,兔子担心李阳阳回去找王若然,想接王若然回家,但催得太急,反而让王若然固执地留了下来,兔子再生一计,停了王若然的生活费,卖掉她的住所,让她无处上班,把王若然逼入绝境,最后派人伸出援助之手,安排王若然去酒店打扫卫生,告诉她身处危险之地,上下班还都接送,让在远处观察的李阳阳误以为她和别人开房。我望向王若然,见她面如白纸,似乎对父亲的到来充耳不闻,李阳阳迟疑着伸手想去牵她,她却侧身避开,眼中滑下两行清泪,口里道:“你刚才骂我人尽可夫的贱人?你……原来你还是不相信我。”我心想:果然天下女人都一样的,总在关键时刻耍小脾气。李阳阳伸出的手呆在了空中,喃喃说:“我……我……我,接连说了六七个“我”字,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来。他看向兔子,又看向王若然,最后看向我,脸上尽是尴尬。兔子本已成功分开李阳阳和王若然,但却没有料到我这个闯入者,拿着一封李阳阳留下的信,好奇和恐惧将我一步一步的带到此处,撞上了他们三人这场冲突。我在这儿,觉得自己是局外人,窥人隐私,本就不该,但在这时走开,却也不免引起他们的疑忌,只好尴尬地站在一旁。此时见李阳阳如此窘迫地望向我,也忍不住开口劝道:“阳阳,若你是个普通人,没有预测能力,和然然肯定是非常幸福的一对,但要是事已至此,也许放弃才是最好……”李阳阳像一条被抽过筋的龙,颓然靠在椅背上,忽又惊坐起,醉意更浓,口里念叨:“若我没有预测能力……若我没有预测能力?”接连说了三四遍,突然弯腰抓起地上两块碎杯残片,狠狠朝双眼插去。”一旁的王若然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抢上前去,扶住李阳阳的后颈,颤声道:“阳阳……”透明的晶体混合着殷虹的血丝从李阳阳眼角盈出,他回臂握到王若然的手,脸上尽是安详:“然然,我们的预测能力表现在视网膜上,只要破坏了眼球,就会失去这个能力了,现在你相信我了吧。”王若然泣不能语,只是猛点着头,却忘记李阳阳再也看不见了。兔子和他的随从七手八腿地把李阳阳抬往医院,酒吧里的客人见出了大事,一个个纷纷离散,余我一人站在原地,直到工作人员前来问询,才慢慢走出大门。此间已是深夜,大街上空无一人,酒吧招牌的雪亮映在早春的街头,白茫茫一片真干净。尾声:前天清明节放假,我没有回老家,躲在家里睡觉,突然被一阵电话声吵醒,接听后,是李阳阳的声音,他告诉我,下午“预言家协会”会派人来接我,。?我惊得坐起身,问:“接我干什么?”李阳阳说:“请你作证。”我刹那睡意全无,不知从何问起。李阳阳用沙哑的声音,告诉我,我们最终还是入了兔子的局。吃过午饭,果然来了位“预言家协会”的成员,我跟着他上了一辆轿车,车上,向我讲述了另一个故事:兔子的预测能力只有少见五分钟,此人极其精通权术,是家族中百年不遇的人才。多年来,野心勃勃的他一直想要挑战“先知乎”甚至“预言家协会”的地位,近年来更是屡下狠手排除异己,实力不断增强,引起了各方势力的警觉。两年前,兔子发现宿敌“先知乎”出现一名叫李阳阳的新人,经过多方打探,得知李阳阳就是多年前那个赌场青年,他计算出李阳阳的预测能力只有罕见的三分钟,震惊之余,便千方百计想把李阳阳纳入麾下,于是安排自己的女儿王若然认识李阳阳,希望以联姻的方式得到李阳阳的效忠。王若然面对单纯的李阳阳,却动了真心,多次违背兔子的指示,让兔子又喜又恼。兔子没有料到,“先知乎”抢在他之前派出了李阳阳直接暗杀自己,他在最危急的时刻说出自己是王若然的父亲,逃过一劫。然后邀请李阳阳进入自己办公室,对其进行策反,希望和李阳阳联姻,没想到李阳阳心无大志,对他提出的计划不感兴趣,并且得知自己被骗后,心灰意冷地离开兔子。李阳阳放不下王若然,于是回到小城。兔子联姻遭拒后,惶惶不可终日,坚信和李阳阳作不成盟友便是敌人,阳阳的存在,使他时刻感到头上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接下来他派出大量杀手,却全部失联,“预言家协会”得知斗争升级,分别对双方组织进行警告:不得将事态扩大化。受到挫折的他贼心不死,但由于手下战斗人员大量损失,无力组织暗杀行动。正在这时,手下发现李阳阳留下的信,于是兔子告诉女儿,如果想和李阳阳在一起,必须听他的计划。兔子首先复制信件数封,寻找合适的普通人分发(他本想选择自己手下,但经过测试,没有任何族人能在阳阳面前坚持三分钟不露陷),并派出预测时间最长的成员,成为豪洋公馆保安,对执信人进行甄别,留下数位符合条件的,和王若然联系。(我是个实习记者,好奇心强,相比较符合他们的标准)。王若然出现,对说第一个故事,取得了我的信任。兔子集合了自己的团队,对这数位初步甄别的执信者发了消息(有几个再没有回信),用王若然的口吻讲了第二个故事,告诉执信者们,找到办公室的加密视频,请求执信者找人打开。(视频是重新录制的,所以看不到阳阳正脸,前半段基本真实,加密并不复杂)。晚上,他们估计加密视频应该被打开,便再次联系执信者,发现胆小的我居然把王若然屏蔽掉了,就派出豪洋公馆保安,故意让我看见,把我吓得主动联系他们(这里出一点小问题,我被吓到后突然给王若然手机打电话,当时王若然不在,被一个工作人员随手接起,不敢说话)。兔子找回王若然和我视频聊天,根据兔子的指示,告诉我阳阳在老家。接下来的几天,兔子所有预测时间长达数个小时的手下全部集合我的老家,严阵以待。当我和另外几位走到最后的执信者到达后,他们一对一对我们见到阳阳后的行为进行预测,终于选定我这个最终能够把阳阳推到自残之路的执信者。蒙在鼓里的王若然一直以为父亲的计划是为了让阳阳回心转意,没想到在兔子和我的煽动下,醉酒失去理智的阳阳居然自废双眼,这让王若然痛彻心扉,最终和父亲反目,带着阳阳联系了“预言家协会”长老院。“预言家协会”高层大发雷霆,瓦解了兔子的势力。今天是请我作为关键证人去他们总部的审判庭。故事讲完,轿车依然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天已渐黑,车内极安静,路旁的护栏似乎无穷无尽,根根从窗口一闪而过,连成淡褐色的光带,如一条逆流而河。完已加入收藏夹:
大将军何进拿到了一本三国演义..
诚征修改意见和平行脑洞~\(≧▽≦)/~我会在修改处标注ID------------------------------------------------------------凯恩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在生命中的最后时刻,他回想着自己的这一生。凯恩在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有异于常人的能力。凯恩小时候是一个淘气鬼,喜欢四处乱跑,所以经常把家里的花瓶、餐具之类的东西撞到地上,或者在街上撞倒行人。一次他撞伤了村里最年长的老人,喝醉酒的父亲挥手打他。他突然觉得父亲的手变得特别慢,于是连忙闪开,跑向书房。刚跑进去,他就看到书架上贵重的中国瓷器掉了下来。凯恩连忙伸手去接,但却扑了个空,瓷器在地上摔得粉碎。“好小子,居然敢躲!”父亲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凯恩无处可逃,靠在书架上瑟瑟发抖。酒醉的父亲一拳打在凯恩的肚子上,身后的书架也随之强烈的震动。书架上贵重的中国瓷器晃了两晃,掉了下来,在凯恩眼前摔得粉碎。生活中种种经历,让凯恩发现自己的能力绝没有那么简单。随着年纪的变大,凯恩也从淘气鬼变成了一个认真念书,成绩优异的学生,但却也因此惹上了学校不良青年的霸凌。尽管凯恩可以知道三分钟之内他会不会被找到,从而更换躲避的路线,但是也因此招来了更多围追堵截他的人,反导致他被更多的人欺负。一次,他又被十几个人抓住,拉到无人之处一顿暴揍。尽管他可以躲过一部分拳头,但经验告诉他,躲避和反抗只会招来更长时间的欺负。但是这次有些不同,因为他看到了几分钟以后他们拿出了小刀...凯恩夺路而逃。跑到一个转角,刚要转弯,他突然看到了自己三分钟后惊慌失措的脸。这是他第一次在未来真正的看到自己。凯恩马上掉头跑走,这一次,他在路上又看到了更多的自己,或是惊恐万分,或是瑟瑟发抖。终于,他还是没有逃过那些人。在小刀即将划过他的脸庞的时候,他第一次拥有如此强烈的愿望:如果我能更早就知道之后这三分钟的预知就好了...猛然惊觉。凯恩站在刚才的转角。随着年龄的增长,凯恩可以静下心来分析自己的能力了。有着俊俏脸庞,受到很多女性欢迎的凯恩,却是一个不善言谈,甚至有些木讷的人。一方面是因为曾经被霸凌让他不愿接近别人,一方面也因为他跟任何人说话的时候都会很快得知整场聊天将要涉及的内容,从而对聊天失去了兴趣。不过他最害怕的,还是在聊天中不经意的说出对方尚未表明的内容...不堪人际交流压力的凯恩最后选择了做一名程序员。对于各种比较短的程序,他可以在运行测试之前就找出错误所在,甚至刚刚敲出一行代码立刻就可以进行更改,这种感觉让他欲罢不能。而且在网络上和对方交流的压力也比现实生活中小很多。凯恩也慢慢摸清了自己的能力。和做梦的感觉类似,凯恩可以以二十倍的速度,也即九秒内,看到接下来三分钟内要发生的事,并且自己的潜意识会放大那些他更关注,或者对他更为关键的内容。更重要的是,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通过产生一种强烈的愿望,希望过去的自己可以看到现在的自己预知,从而让任何一个时间的自己看到预知的三分钟那段时间内的预知,也即六分钟的预知。通过不断强化这一愿望,甚至可以看得更远。不过最大的问题便是,和做梦一样,每当预知更进一步,预知的清晰度也会降低一个档次。这也是为什么他选择成为程序员。凯恩通过后天的努力,不断的强化自己先天的能力。由于自己的能力,凯恩可以说是程序员界少有的天才。不过他在工作时却从没有展现自己的才能,而是停留在平均水平,默默无闻。经历一天的工作后,回到家中,才是凯恩展现才能的时刻。凯恩制作了无数的设备和程序来强化自己的能力。他购买了大量高效的微型摄影机,随时拍摄周围的情况,然后用程序分析其中最值得关注的信息,加以整合反馈给当时的自己,也即是给前一次预知的自己。由于信息少且关键,更加遥远的预知也可以较为准确的传达给现在的自己,而且花费的当前时间也更少,远远少于二十分之一。他还配套设计了专门符合自己习惯的快速录入系统,可以通过手、眼、唇,甚至脚趾等身上任意部位的颤动来录入和读取关键字,传递给之前的自己。他甚至还设计了在睡眠等精力无法集中的情况下继续监控,并且使用递归系统来逐个引起前一次预知的注意,从而最终传递给当前的自己的复杂系统,经过多次的实验,这套系统可以提前数天,跨越数个正常的睡眠时间来传递危险信息。至于彩票、赛马这种非常获利手段,凯恩从来没有想过,一方面这样可能会让他引起注意,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这样的人生着实无趣,他还是希望能尽量像正常人一样通过努力来获取财富和成就。凯恩也有正常人惩恶扬善的愿望,而且自己的能力让这个愿望变得更加强烈。凯恩在偶然中撞见过黑帮的阴谋,并完美的加以制止。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不管是制止犯罪还是拯救危险中的人,他都完成的完美无缺。尽管他尽力隐藏了自己的长相、身份和行踪,但还是不免露出破绽,被犯罪分子发现。不过他依靠能力和头脑都一一化解。偶尔他也会隐姓埋名,到一个新的地方工作。因为程序员的履历,他在任何一个新的城市都可以立刻开始工作,成为一个新的程序员。不过他打算干到30岁就休息几年,四处旅行,之后再尝试一下其他的工作。目前为止,甚至没有任何罪犯可以触动他的预知系统,尽管他在这一系统上设计了数道保险和备份,以防万一。他最远的十二天的预知记录,还是在预知并阻止某个核电站的核泄漏的时候。...所以呢?凯恩到底是怎么死的?...加班太多累死了呗。
谢 邀。·1那年,江风生被少林的和尚蒙面带刀,一路砍到幽州,恰逢江南名妓谢丹青芳踪乍现,二人相遇听雨楼外。幽州风寒雪冷,江风生望着那百里荒原上一抹红轿,无奈苦笑。他知道,三分之一柱香后,轿子里的姑娘会出手杀他,三个月之后,这个姑娘会爱上他。“阁下可是武林名侠,江风生?”江风生低声呢喃着,果不其然,对面轿子里,也传来一模一样的问话。接下来,据江风生所知,应该是再问他几句为何来此,要不要进听雨楼喝酒,听小女子唱曲。在三分之一柱香后,轿子里会有一声喊,引他过去查探,然后银光一闪,姑娘将从轿子里递出一双峨眉刺,咔嚓戳进他的心窝里。“啊!!”一声惊叫,江风生眼前一亮,寒暄结束,正片终于开始了。江风生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笑嘻嘻的掀开帘子,说:“姑娘,怎么了啊?”银光一闪,两只纤纤玉手刹那间刺向他的胸膛。江风生谈笑着,双手回环,便稳稳抓住了姑娘玉手,柔若无骨,温香暖玉。江风生啧啧感慨着,能预知未来,就是有这么点好处。谢丹青怔怔的望着他,用力抽手,却怎么也抽不回来,半晌,终于放弃了抵抗。谢丹青叹了口气,抬头,发现江风生还是笑嘻嘻的,两只手很不老实的在自己手上来回摩挲。两侧的婢女,早惊的目瞪口呆,望着那双峨眉刺,咽口唾沫跑的影都不见。“江风生,我实在不明白,你是怎么看破我的?”谢丹青脸有点红,硬撑着跟江风生对视,“另外……江风生你好歹也是有名有姓的江湖人物,别老动手动脚的好吧?”江风生还是笑嘻嘻的看着姑娘,眼睛一眨,说:“谢姑娘,荒原雪大,北风飕飕跟大砍刀似的,不如进听雨楼歇歇脚啊。”谢丹青又愣,说江风生,我要杀你啊。江风生笑嘻嘻的点点头,眉头一挑,“我在三天之前,就知道你要杀我。行了,打打杀杀的多伤和气,走吧,有事楼里谈。”说话间,江风生已经松开了谢丹青的双手,转身,背对着这姑娘,缓缓走向听雨楼。谢丹青有点懵,盯着江风生的背影,眼前有雪花飘过,恍惚了她的神情。一咬牙,峨眉刺再动,姑娘从轿子里窜出来,顶着风雪再击江风生后心。江风生向前走着,像是根本没听到身后破空之声,毫无防备,径直前行。谢丹青握着峨眉刺的手一紧,陡然收手,凌空一个翻身,落到了江风生身前。“江风生!你给我站住!”江风生还是笑嘻嘻的,乖乖站住,很是听话。谢丹青深吸口气,看着嬉皮笑脸的江风生,又忽然泄了气,感觉这一场复仇的戏,大反派的表演实在不按剧本来走。“江风生,你到底要干嘛?”江风生摸了摸鼻子,笑道:“我想,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姑娘执意要杀我,最后一定两败俱伤,或许有一种方法能让姑娘放弃杀我。”谢丹青一脸疑惑,黛眉微蹙,“什么办法?”“不如姑娘跟我三个月,看看我这家伙,究竟该不该杀,如何?”江风生笑着,言语里很是天真。谢丹青沉默良久,风雪呼啸,才缓缓开口,“江风生,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江风生又笑,说我知道啊,你想报杀父之仇嘛,不过没关系,杀父之仇也不是非要报的,否则刚才背心一刺,你就不会收手了。“毕竟,你那个父亲……是少林的方丈啊。”·2三个月前,嵩山脚下正值隆冬,风骤雪急,整座江湖有名有姓的高手,尽皆在侧。彼时,“狂刀”燕清歌约战少林方丈,江湖汹然,说那刀客不知天高地厚,站在方丈身后摇旗呐喊。方丈幽幽一叹,说阁下武功卓绝,豪气干云,可惜杀孽过重,若能皈依我佛,当可回头是岸。燕清歌没理方丈,而是一脸错愕,望着自己身后那仅有的一人。“江风生,你特么在这干嘛,我不是给你山东十八大盗的消息,让你收人头去吗?”风寒雪冷里,江风生负手独立,面带微笑。“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亦正亦邪,恩仇无数,唯独只有你这一个朋友,我岂能看着你前来赴死?“燕清歌眼神亮起,胸膛一热,满腔热血上涌,忽然大笑,“谁说我前来就是赴死,江风生,你看好了,圆通老贼未必胜得过我!”江风生心说你知道个屁,你死定了。漫天风雪里,江风生心思飞转,盘算着如何搭救朋友。燕清歌已纵身而去,大喝一声“老贼受死”,长刀便赫然出鞘。刀风挟凛冽寒意,狂涌向少林方丈。方丈翻起流云袖,面色沉郁,只守不攻,喟叹道:“你一口一个老贼,执念颇深,不知老僧究竟有何处开罪于你?”燕清歌刀锋如雪,刀意更狠,说你不曾开罪于我,却开罪过江湖道义。方丈神色一肃,腾身而起,燕清歌单刀如影随形,撩天一式,刹那间出刀十八,笼罩尽方丈四面八方。方丈不守了,那一双流云袖将北风吃的满满,翻卷鼓荡,反守为攻间,只一招便灭了十八道刀光,将燕清歌踉跄震回原地。江湖众人轰然叫好,燕清歌脸色三变,才终于平复下来。江风生拍拍他的肩膀,叹气说,哥们,要不还是算了,让我上吧。燕清歌瞪了他一眼,说放屁,你上能有什么用,这老和尚四五十年功力,谁上谁死。江风生挑眉一笑,说不怕,哥能开挂啊。燕清歌用力摇头,拉着江风生的胳膊,说这是我的战争,无论如何你不能插手。江风生还想说什么,见雪花飘过燕清歌的眉睫,眼眸里全是坚定,一时无语。哪怕他分明已经见到,不远的未来,燕清歌会死在少林方丈掌下,也已不能再多说什么。既是朋友,又如何能够多说?老僧飘然落地,双袖落下,敛气凝神,眉头微蹙,“燕施主,老僧这么多年行侠仗义,维护武林正道,你说我开罪于江湖道义,从何谈起?”“二十年前,你还未入少林,曾倾心一姑娘,那姑娘后来情投别家,你因妒提刀灭门,竟还敢大言不惭,说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燕清歌单刀斜指,睥睨老僧,方丈背后的江湖人议论纷纷,面面相觑。老僧神色一变,仿佛多年以前被自己深藏的记忆,忽然被人翻起,双眸失神,有一瞬的茫然。燕清歌一声大喝,刀光暴涨,又一句“老贼受死”,刀光如切鸿蒙,开天辟地。千钧一发之际,老僧霍然惊醒,双袖齐扬,卷起满地的风雪,身后涌出鼓荡的气浪。轰然一声响,雪沫四溅,刀光骤亮复骤灭,有点滴鲜血斑驳,洒落半空,染红雪地。燕清歌倒飞而回,江风生却像是早已料知他落地的方位,稳稳接住,却还是被老僧双袖弥漫的内力震开,再扶之时,燕清歌已单膝跪地,半截刀锋插进雪里。老僧同样面色苍白,一身袈裟破破烂烂,布条散落空中,目光里,还带分茫然。“燕施主,你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燕清歌嘴里还渗着血,目光灼灼,“那姑娘,生下一个女孩,叫谢丹青,是你的俗家姓氏。姑娘当初虽不知为何要改嫁他人,但姑娘心中,定然还是爱你的。”老僧浑身一颤,双臂的刀伤崩裂,再度涌出鲜血,自己却恍然不觉,口中不住喃喃着,说原来她是爱我的,原来她爱的是我……燕清歌恍若未闻,奋力挣扎起身,盯着老和尚,“现在才知道这一切,未免太晚了,今日嵩山脚下,你我二人只能有一个活着离开。”老僧陡然住口,望着摇摇晃晃,一步步拖着血痕走过来的燕清歌,只剩了一声长叹。“难道有些事,一旦做错,就再也不能回头了么?放下屠刀,真的不能成佛?”老和尚仰首望天,缓缓摘下念珠,破烂的衣衫再次鼓胀起来。“放下屠刀,的确可以立地成佛,可惜方丈你没放下啊。”一个声音在整个江湖都沉寂的时候,懒洋洋的从燕清歌背后传出来。江风生还是忍不住走出来,经过燕清歌身侧微微一顿,偏头一笑,说我可没出手,我最多出出口而已。燕清歌望了江风生一眼,目光深沉似海。江风生又笑,扭头望着老和尚,“少林寺基业数百年,总会有人看上这方宝地,有豪绅送子入寺,有官府请求支援,时间久了,总不能全用佛门清净来遮挡。方丈,不久前河洛有难民成灾,有少林子弟去私开粮仓,救济百姓。官府兵围少室山的时候,方丈跟锦衣卫指挥使一局棋里,定下了谁生谁死,您觉得,这次的屠刀,放下了,还是没放下?”方丈身子再颤,说若是我不弃卒,如何能保全少林百年基业。“少林百年基业,在于道义二字,不在于少室山,不在于一座庙。”江风生凝立不动,望着老僧,“若是少林子弟在外招惹的势力不如少林,或者跟少林相似,这才坚守少林二字,敢与之一斗,那么少林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你是一个好方丈,却不是一个好的少林子弟。”老僧沉默良久,一口鲜血喷出,身后的江湖众人已惊呼出声。方丈双掌合十,喟然长叹,说不错,是老衲没有放下,两位施主说的不错。于是在嵩山脚下,风寒雪冷,少林的方丈盘膝而坐,双掌合十,圆寂坐化。江湖哑然,燕清歌都有分错愕,唯有江风生站在雪中,低头一笑。江风生回头,想揽着燕清歌的肩膀离去,他已经可以预见到少林子弟的暗中追杀了。可江风生骤然定住。他一回头里,蓦地发现燕清歌身后,浮出了一副幻影。那是冬夜的大雨,淋漓之中,燕清歌一身黑色,带着一群紧衣杀手,刀光凛冽,要斩向自己。·3“所以,你爹虽然是因为我死的,换种说法,其实也是因为你们母女而死的。”江风生窝在听雨楼雅间的榻上,笑嘻嘻的把温酒推过去,谢丹青神色漠然,冷冰冰的盯着他。江风生叹了口气,说姑娘你别这么看我啊,你看少林寺的和尚都只敢偷偷摸摸的追杀我,我没必要骗你的对不对?啪的一声,谢丹青把峨眉刺拍在桌上,眼睛一瞪,“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也是害死我爹的元凶,我二十年都想见他一面,该骂该杀也都该让我来做,你算什么?”江风生很想告诉谢丹青,我猜我能算半个女婿,可惜你现在不知道。还不等江风生回话,听雨楼里便传来一阵喧嚣,江风生目光一闪,迅速起身掠到一旁。嘭得声响,雅间的门被一下撞开,燕清歌喘着粗气,咕嘟咕嘟喝下姑娘身前的酒,啪的放下酒杯,才发现对面坐着一个姑娘。燕清歌一怔,这才发现江风生好整以暇的坐在旁边。谢丹青有点愣,也扭头看了看江风生,不知道突然闯进来的家伙是谁。江风生无奈耸肩,说这家伙就是燕清歌,非要砍你爹的罪魁祸首。谢丹青面色一寒,狠狠瞪了燕清歌一眼,转过头去不看这二人。燕清歌看了看姑娘,又看了看江风生,一拍桌案,说我累死累活去给你探路,你竟然在这勾搭姑娘,还想不想活了!江风生抠抠耳朵,说你不要这么大声,这么大声,吓到姑娘多不好。谢丹青也怒拍桌案,说江风生,再敢胡言乱语,我就……江风生眨眨眼,说姑娘你就怎么样啊?谢丹青一时语塞,重重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手在峨眉刺上来回摩挲,却怎么刺不出手。燕清歌坐下来,神色严肃,“别闹了,出大事了,少林的人追杀咱们其实好躲,这座江湖上,还有势力被少林武当武林盟主,要大得多。”江风生叹了口气,他说我知道,青龙会嘛,青龙会的人找过你,结果你拒绝了,于是我们就变成了青龙会追杀的对象,是不是?雅间里有一瞬的沉默。燕清歌强忍住想翻桌的冲动,内心翻涌不停,很想说你什么都知道我还玩个屁啊。“青龙会想追杀我们,那多半是逃不了,既然逃不了,当然只能杀过去。”江风生沉吟片刻之后,丢下一句话,拍拍屁股站起身来。雅间里又是满满的沉默。江风生走到门口,回头一望,疑惑道:“老燕,你怎么不走?”燕清歌咳了两声,说你不是曾经救过长白剑派的掌门么,咱们从嵩山一路过来,不就是想去长白山求援么,不如……先去长白试试?“你……还是不要去了,至少我知道我如果去了,他们掌门会把我给绑了交给青龙会。”江风生想起自己看到的某一个未来,撇了撇嘴。燕清歌霍然起身,说不行,我还是要试试,有一线希望也得试试。谢丹青坐在桌案后,冷冷出口,“原来去杀青龙会的龙头老大,就是一线希望都无?”燕清歌瞟了姑娘一眼,理都不理,径直走出房间,门口处,拍了拍江风生的肩膀,说你去长白山外五杉林等我,实在不行,再去杀青龙会那天地人三个龙头老大!江风生望着燕清歌,一笑捶胸,说好,我等你回来。谢丹青霍然起身,盯着江风生,说你等等,我跟你走。江风生回头,笑着说,怎么,想看看我该不该杀?谢丹青冷着脸,说呸,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在别人手上。·4夜色清幽,篝火明灭,五杉林中一男一女,对坐而视。长白山上,似乎隐约传来争斗呼喝,兵刃相交之声。谢丹青侧目窥山,扭头问江风生,“你不担心你的朋友死在上面?”江风生笑,摆弄着火堆,说放心吧,再过半柱香的时间,燕清歌就要下来了。谢丹青顿了顿,又试探着问:“你真的要去刺杀青龙三老?”风声猎猎,吹得篝火闪烁,江风生望着风来的方向,一笑,“青龙势大,欺压江湖,我早想屠龙,只可惜不知道龙头究竟是谁。青龙三老隐藏之深,如果不是因为跟我有了交集,我恐怕永远都不知道那是谁。”“那……你现在怎么知道他们是谁?”“跟我有了交集,我就能看到……我们的未来!”江风生目光亮起,手中似乎有内力涌出,火光乍起,像要点燃世间不公。谢丹青望着江风生的面庞,脸映衬着火光,双眸之中满是坚定与自信,恍惚间,有分失神。长白山上,陡然一声长啸,二人霍然仰首,望见刀光如雷,九闪映雪如白昼。几刻钟前,燕清歌正对笑呵呵的长白掌门。掌门笑着,奉上一杯毒酒,燕清歌几次举杯,看得掌门心惊胆战。燕清歌叹了口气,说掌门,咱们有话直说,如果江风生到了长白山下,你准备怎么办?长白掌门脸上的笑不见了,有分沉痛,有分局促,他说我总要替长白山满山的子弟考虑,对不住了。话音方落,便有重重包围。燕清歌打翻酒杯,孤身单刀,挟飞雪寒月,高歌横行。五杉林里看到刀光九闪的时候,燕清歌已经斩了长白掌门,一身染血的走下山来。江风生看着燕清歌,叹了口气,说人家掌门也不容易,能饶一命,饶一命又如何呢?燕清歌盯着江风生,呼吸急促,说不能饶,一定不能饶,这是你教我的,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江风生像是自言自语,喃喃道:“少林方丈得少林子弟人心,长白掌门也得一派人心,舍此救彼,错在哪里?”“道义!”燕清歌一甩单刀,插进篝火里,“整座江湖,没了道义二字,就是都能活得其乐融融,又有何用?!”江风生望着那把刀,忽然大笑,说不错,这座江湖没了道义,要人心何用?江风生陡地拔起刀,定定的望着燕清歌,“可如果有一天,你拿着这把刀,带着一群人来杀我,真的也是为了道义?”燕清歌忽然沉默下来。林间寂寂,谢丹青左右望着这二人,只觉胸中刚刚升起一股热火,便又忽逢一盆冷水浇灭。燕清歌终于开口,他盯着江风生,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一定要杀了我,一定。(剩下的事情,会放在别的故事里,这一篇写的少了东西,不好,虐虐狗好了)因娘子嫌拍的太丑,故删,看过的闷声发大财就好~
这个很简单啊,科幻小说里都写烂了……就跟他说,(1)既然能够预知三分钟,(2)如果三分钟后他预知一下下一个三分钟的事情,那么他实际上是能够预知接下去第三分钟的时候预知第六分钟的场景,(3)那么他就能够预知六分钟了(4)同理他也就能够预知九分钟时候的场景了(5)同理他就能够预知第十二分钟时候的场景了………………………………这看上去是一个很好的推断,所以不妨请他预知一下后天考试的题目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他是会死机的。等个几分钟,路边捡块石头砸死他就好了。
设置一个陷进,满足如下2个条件:1、从进入到触发的时间,设为C,要大于3分钟。2、设从触发陷阱到他嗝屁的时间为S,逃离陷阱的时间为T,要满足 T & 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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