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兰（二十、二十一）
凡达起了床，看紫兰的手臂露在外面，给她拉了拉被子盖上了。凡达把紫兰的脏衣服收拾了走进洗手间。关上门，轻轻的搓了起来，衣服刚搭到阳台上，紫兰醒了，从卧室走出来，凡达望了她一眼：“今天还走亲戚呢，你爸妈等你去呢！”
超市里，凡达搬了一件酒、一箱火腿肠、二条烟、一箱饮料，紫兰要付款，被凡达抢过了，凡达叫了辆出租车，驰向乡下的紫兰爸家。
紫兰爸母对他们的到来感到惊喜，大哥，大嫂更是热情有加，女儿一会儿叫妈妈，一会儿叫爸爸，气氛融洽了许多。
凡达帮大哥下厨烫鸡子，剖鱼，大哥做了一桌子菜，饭桌上，紫兰妈不停的往凡达的碗里夹菜，凡达看着紫兰妈夹过的菜，夹了一筷放到紫兰碗里。
紫兰爸看到这里，苍老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在回家的路上，紫兰把手放在凡达的手背上，目光感激的望着凡达：“谢谢！”讨好的把头靠在凡达的肩上。凡达没有把肩膀挪开，抽出右手轻轻的揽在了紫兰的肩上。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这相亲相爱的夫妻俩，抿嘴笑了。在沙河沿岸的小树林旁，凡达让司机停下了车。
车开走了，他们走进了还残留有他们昔日温情的小树林。
凡达走近一棵杨树，抚摩着上面刻着的两个叠起来的心和一个根丘比特之箭，他默默的念着下面的两行小字：“相亲相爱，永不分开，凡达、紫兰。”
紫兰站在凡达后面，低垂着头。她想起了他们立誓刻字那天的情景：在这个小树林里，凡达吻着紫兰，紫兰，如果你哪天遇到了比我更好的，你还会爱我吗？”
紫兰：“我永远都是你的，只要你不背叛我。”她说的是那样斩钉截铁。
凡达用刀在树上刻了个心，把小刀交给紫兰：“把咱两个的心刻到树上，长在一起，让时间去见证咱们的爱情吧。”
凡达握着紫兰的手，一笔一笔仔细地刻着，写着他们的誓言，最后又画了一根长长的箭，把两颗心紧紧的穿在了一起。
他们望着树上的杰作，笑了。他们紧紧的拥在了一起，双唇合在了一起，凡达附在紫兰的耳旁：“如若背叛，天打雷劈。”
他们在树林里踱着步，凡达叹了口气：“那时候，我们多纯真啊！就像这河里的水，连心都是透亮的，三年了，树上的心越长越深，越长越近，可我们却越来越远。”
“对不起。”紫兰不敢去看那株树。她仿佛看到她的心在咒骂她：“你，背叛诺言，言而无信，不得好死，你不要脸，破鞋。。。。。。”
她的耳边又响起了哥哥的劝言：“你认为和他在一起还会有幸福生活吗？你还能保证整个身心都收回来放在这个家吗？你整天面对这个带着愧疚的家庭，你会忍受压力生活一辈子吗？你想想吧，生活中难免不会出现磕磕碰碰，可每次磕磕碰碰你都将会因为你以前的背叛而忍辱，如果哪天凡达也在外边找一个，你就是知道了也没有理由阻止他。因为你先红杏出墙。。。。。。”
她默默的走出小树林，脚下的积雪发出“吱--吱”的响声。
紫兰倚着沙河大桥，面向凡达：“咱们离婚吧。”她默默的望着凡达，凡达盯着她，她的双眼慢慢的垂下来，凡达走向前，轻轻地搬着她的肩膀：“这是为什么呀？我们当初的誓言哪去了。我们的女儿该怎么办？我们辛辛苦苦建起的家就这么毁了，就这么毁了？”凡达使劲的摇着紫兰的肩膀：“你说呀，为什么呀？”凡达望着沉寂的河水，泪水浸满了眼眶：“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家就这么毁了---毁了……”
河堤南岸，几棵杨树孤零零的站在寒风中，更显萧杀。
回到家里，紫兰从包里拿出一份早已的离婚协议书，把嘉文给的三十万元支票夹在一起递给凡达，转身回到了卧室。
凡达默默的看着协议书：
凡达、欧阳紫兰于日登记结婚，婚后双方性格不合，经常发生吵架，打斗之事，夫妻感情已完全破裂无法共同生活，经双方协商，自愿离婚，并达成如下协议：
一、凡达、紫兰自愿离婚。
二、夫妻共同购置的140平方米楼房一座，价值4.2万元人民币归凡达所有。
三、室内电冰箱、洗衣机、衣柜婚前凡达所买，婚前凡达购买的项链、戒指、耳环等金饰品归凡达所有。
四、电视机等紫兰婚前购置，归紫兰所有。
五、女儿楠楠归紫兰抚养，紫兰自愿放弃抚养权。
六、自愿赔偿三十万元。
这时，凡达听到紫兰的电话响了，紫兰小心翼翼而温情的同对方聊着，凡达推开门时，紫兰脸上还洋溢着笑容。这是她和凡达在一起时从没有见到的。
凡达倚着门望着她，她回头时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凡达拿着支票，问紫兰：“你在出卖我，出卖爱情？”
“我们还能怎样？这是目前我们最好的结局，你看我们还能坚持下去吗？”
“你怎么这么狠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你才出去了多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会受不了的，那样我会疯掉。”你会认为你得到我的人会一辈子得到我的心吗？
凡达心一阵疼痛：“真卑鄙，你记着，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金钱，没有了亲情，金钱屁都不是。”
他恼羞成怒，脸涨的通红，想起了大姐的话：与其在阴影里生活，不如抛弃阴影。
凡达把支票撕成一片一片，抛向窜，碎片飘落下来，落了一地，像树叶被秋风无情地摧残着。
“这钱有点脏，我怕沾污了我，你认为它能买去我从前的感情吗？它能买断我与女儿的父女情吗？即然你已无心与我们过下去。那你把协议改改吧，女儿是我的安慰，她跟着你我怕她会学得和你一样龌龊，那她一切都毁了。你看吧，没有你，我们过的会更幸福。”
“你别后悔.”
凡达和紫兰坐在法官前，法官看了看协议书：“没希望了吗？”紫兰点点头，凡达的血都凝固了，他没有看紫兰—他曾经深爱的紫兰，他现在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狠心：是的，没希望了。
他们拿下着离婚判决书，一前一后默默的走着，走到一个街心花园，凡达坐了下来，紫兰默默的走过去，坐在了凡达的旁边。凡达回忆着他们经常在这里带楠楠玩耍的情景，仿佛看到了他们依然其乐融融的一家。他看着沉默不语的紫兰：“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你自由了，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办你想办的任何事情。”紫兰：“你后悔吗？”
“我为什么后悔，办理了离婚证，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有一种解脱感。”
紫兰把手搭在凡达的手背上，想哭：“凡达，没有离婚时，我想离婚，可从拿到离婚证书的那一时起，我感到我有一种珍贵的东西丢失了，永远丢失了，我却说不清是什么，是真情，是家庭，是温暖，是爱？我说不清。”
她看着凡达的眼睛：“凡达，你还爱我吗？”
凡达：“从现在起，我不能再爱你了，爱在你我之间，都成为了过去。但是，作为女儿的母亲，我还会尊重你。因为我毕竟曾经深深的爱过你，我想到从前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你的过错。可你却顽强的沿着你的想法走下去，可见我已在你心中失去了份量。”
“对不起”
“也许应该我说，你为我生育了聪明的女儿，却没有得到抚养权。”
紫兰的眼睑低垂了下来，她为了与嘉文的爱情，为了金钱，失去了家庭，失去了女儿，甚至与父母、同胞兄妹陌路。她的人格在别人看来，彻彻底底的纳入了人们几千年来的遭人唾弃的意识，她成为了人们不耻的坏女人。
凡达看着默默的紫兰：“环境可以改变人，可以改变人的一切，环境就象土壤，不同的土壤可以栽培出不同的作物，产出不同的果实，这是你上次回来后我得到的领悟。”
紫兰：“其实，我并不想这样，但当一切发生后，我就后悔了，女人是最脆弱的，在阴霾的天气里，她一旦得到阳光的温暖，就会全身心的把自己交给阳光，我也不知道这种阳光是不是正确的。”
他们站起来，缓缓的向家里走去。打开家门，他们都没进去，站在门口看着屋里暗淡的光线，内心充满了矛盾：这里的一切从现在开始都在发生改变，它们的内涵和从前不一样了，它们从一点点汇集到一起，又要各奔东西，就象他们一样。它们就象他们的儿子，看着它们，内心充满了安慰，可它们就要分开了，彻彻底底的分开了。
凡达让紫兰先进去，紫兰让凡达先进，最终谦让不过，紫兰先过去了。
深圳：嘉文拿起电话，拨通了紫兰的手机，手机里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嘉文恼怒的把电话摔在主机上。
凡达把一个日记本和信交给紫兰，这是一年来凡达给紫兰写的未寄出的信和他对紫兰的思念。晚上，紫兰坐在床上，就着暗淡昏黄的灯光，翻看着他们的照片，阅读着凡达一年来为她写的日记和一封封未寄出的信，她抽出一封，仔细地阅读着......
紫兰：你已经走三个月了，在你走的每一天，我特别的想你，想你现在怎么样了，工作是不是特别辛苦，你是不是能受得了，那里的生活能过得惯吗？
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害怕晚上，白天，有繁忙的工作可以暂时把你忘记，可一旦到了夜里，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尽是你，好几个夜晚，我都失眠了......我把那盆君子兰放到了床头的柜子上，每天看到它就像看到了你，在你没走之前，我想能离开你，可你走后，我才感觉，你是我的灵魂，我每天晚上想你，无休止的想你占据了我的夜晚，我一度
失眠，擂着头不去想你，课怎么也办不到......
夜晚，有时我望着君子兰，多么希望它能变成你，我仿佛看到君子兰变成了你扑进了我的怀里......我时常做梦，梦见你回来了，可醒来时，却成了空......
&&女儿整天嚷着要见妈妈，我每听到她的哭声就心酸，她还那么小，妈妈就不在了身边，我不知道我们做的对不对，是否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伤害，这样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我们是不是心太狠了......
我不相信你不思念我，不想念孩子和父母，如果不行，你就回来吧，女儿离不开你，我更离不开你，我想你，想你......
她回忆着他们生活的一幕幕，眼睛潮湿了，泪水一次又一次涌了出来......
很晚，很晚，她才抱着相册入睡，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很多条蛇缠住她，撕咬她......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紫兰收拾着皮箱，把相册、日记本和一些随身衣服放进皮箱。从口袋里掏出离婚证书，压在箱底，把一张纸片放在桌子上，掂起皮箱，回头望着辛辛苦苦建起的家，把钥匙放在门口的鞋柜上，轻轻的关上门，当她关上门的一瞬间，她慌忙又去推门，可怎么也推不开，她心情沉重的掂起皮箱，一阶一阶走下楼梯，每下一梯心便“咯噔”一下，路上，碰到几个熟识的邻居和她打招呼，她只是简单地敷衍着。
一辆的士在她面前停下了，她打开车门，回头望了一眼那已不属于她的越来越遥远的家，钻了进去。司机把她的行李放进后备箱，转弯向火车站驶去。
中午，凡达进门，找遍了整个屋子不见紫兰。
他看到茶几上放了一片纸，拿了起来，默默的念着：“凡达，谢谢你这么多年来的宽容和疼爱，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温暖而充满爱的家，让我幸幸福福的过了这么多年，自从我们相识以来，你把我带进了多彩的生活，当我深夜躺在你的臂弯里，听着你的心跳，心里感到很踏实，也曾幸福的笑过，曾发誓一定要爱护好这个家，相亲相爱白头偕老。几年来，你对我们的家兢兢业业，我也时常告诫自己，尽量把一切做好，给你带来幸福。因为有你的陪伴，我很快活，活的很滋润，想想从前。我有时惹你生气，你总是用一颗宽容的心包容我，象对孩子似的关心我，呵护我，特别是这一年多来，你对我父母照顾有加，让他们二老过着幸福的晚年，我想对你说，谢谢你！
凡达，由于我的背叛，给你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我知道，你非常的爱我。曾说过，我就是你的全部，我对于我自己的背叛，我曾恨我自己，对你我充满了歉悔，可我实在无法带着愧疚再同你生活在一起。你一次又一次迁就我，让我无地自容。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女儿，对不起对我充满信心的父母。
凡达，最后我求求你，我们的事你先不要告诉父母，你知道，父亲有心脏病，等我慢慢的告诉他们，谢谢你了。。。。。。
他跑向面向街道的窗户，透过蒙蒙细雨，哪里还有紫兰的踪影，他的眼睛湿润了，从现在起，这个家彻底完了，他的心也随着这个家碎了。
他疯狂地跑下楼，由于慌乱，差点被楼梯绊倒。他拦了面的，急匆匆地向火车站驶去......
看着飞驰的列车，他捂紧了胸口，艰难地蹲在地上。
紫兰已经坐上去广州的火车，她拿出凡达的日记，一页一页的读着，双眼慢慢的湿润了，读到激动的地方，甚至趴在桌子上抽泣起来，对面坐上的乘客不解的望着她，她没有接好心乘客递过来的纸巾，只用袖子捂住了眼睛，她的眼睛红红的，显得有点肿。
他的话越来越少，特别是到了晚上，他都会一个人默默的、静静的、呆呆的坐着，长久的望着寂静的夜。
夜黑了，他默默地站在小树林里，背靠着树。远处，有几座坟在黑暗中时隐时现，偶尔出现几星冷冷的骇人的磷光，他拿出口琴，轻轻地放在唇边，低低的、慢慢的吹一曲忧伤的曲子，歌声像风一样飘散开来，钻进小树林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像霜一样覆盖在每一颗小树、每一片叶子上，随后，歌声在暮色里慢慢的舒散开来，潮潮的，像要拧下泪来。那音韵，穿过空洞的黑幕，低吟着，像一个人在无声的、低低的抽泣。艾静站在远处，默默地望着他，望着他黑暗中显得羸弱的暗影，他完全不像白天那样显得刚性，他被黑暗柔化了，像黑河中流淌着的乌黑的水。只有这琴声才能使他的心得到释放，也只有这黑暗的夜才能倾听他内心的哀痛。他无法向任何人诉说，只能向夜，夜幕降临时，对着黑黑的天空。
他吹的是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他吹的是如此的深情，她从未听到过任何人如此哀婉，如此凄凉，她没有走过去，她怕惊扰这凄美的琴声......
琴声戛然而止，他无力的躺在地上，两眼茫茫的、木木的望着黑黑的夜，他想融化在这冰冷、肃杀的黑暗中......
窗外的村庄，飞快的向后退去。
缅甸、云南边境。金彪、燕子和两个马仔押着坐着五个妇女的金杯面包车向深山的一个小木楼驶去。一路上，五个妇女被用黑布蒙上眼睛，车在山路上转着，在迷失着众妇女的方向感。
汽车在一座深山的小木楼前停下，金彪和燕子在嘉文的授意下，开始培训身体带毒妇女，金钱的引诱使每个妇女决定成为燕子驱使的奴隶，又一批妇女成了燕子贩毒的工具。
一辆运送矿石的大卡车正在通过**关卡，武警战士和警犬搜查了一阵，顺利的放行了。
大卡车在**公路上行驶着缓缓驶进了一个修理厂，修理厂的大门迅速的关上了，从修理厂办公室走出了嘉文，嘉文所握着司机的手寒颤了几句，马仔安排司机吃饭去了。
几个修理工迅速把石头卸下，用切割机切开汽车大梁，从里面取出一包包包扎得精致的牛皮纸方砖，嘉文用刀子挑开一包，用刀尖挑了一点白色粉末，在舌头上尝了尝：“不错，不错，好极了。”他同缅方毒品大王叽哩呱啦的电话聊着。
紫兰拿出手机，拨通了燕子的电话，电话那头，燕子慌忙走出屋和紫兰亲切的问候着，交谈着，燕子不停的安慰着紫兰。
她又拨了嘉文的号码，停顿了一下，又恼怒的按了关机键。
嘉文公文包里的电话响了，是燕子打来的：“紫兰明天上午到深圳。”
嘉文：“知道了。”
深圳市缉毒大队办公室会议正在紧张的进行，白色的　　墙上，显示着一个正被注意很久的强大的贩毒集团，这个集团正是嘉文的贩毒集团。黄嘉文、金彪的照片赫然被幻灯片打在白色墙上。桌子上，放着一本卷宗，是黄嘉文贩毒集团的档案资料。
凡达来到小树林，看着他们刻在树上的两颗心。几年来，随着树的成长，两颗心已紧紧的生长在一起，心贴着心，心靠着心。如今，两颗心已满目疮痕。凡达的拳头使劲地擂在树上，一拳、二拳……
血顺着拳头留下来，滴在脚下的土地上。
“嘀嘀嘀”，凡达腰间的BB机响了，信息是队长呼来的：“有急事，速回。”
凡达急匆匆跑回大队，黄队长看看气喘嘘嘘的凡达：“深圳发现有一支特大贩毒团伙与我内地人员有联系，公安厅考虑到你工作经验丰富，准备派你到深圳打入毒贩内部，有意见吗？”
凡达听到有任务，精神为之一震：“坚决服从命令，请队长放心。”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未来的也许更美好，祝你成功。”
黄队把凡达叫到投影室。屏幕上显示了深圳某贩毒集团的资料，令他吃惊的是，上面明显的有他熟悉的一个人—燕子。
他愤怒：为什么她才出去几年，就走向这样的路，这可是一条通向死亡、地狱的路，一条只有魔鬼才走的路，他不相信燕子会蜕化得那么快，那么彻底，她本是一个单纯的、追求上进的女孩呀……
他不敢想象。。。。。。
黄队看了看凡达，目光严肃，深遽：“组织相信你，你能做好这一切，彻底粉碎这个重大贩毒团伙。”
他恨：她怎能走上这条路呢？他的牙齿格格直响，血涌向脑门，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夜里，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
紫兰下了火车，走出出站口，猛看见嘉文站在那里，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偎在嘉文的怀里嘤嘤的哭起来：“我再也回不去了，为了你，我背弃了良心，把一切都抛弃了。”&&&&&
嘉文搂着紫兰，双眼望着机警巡逻的警察。忽然，警笛声声，人们主动的让开了一条道，几名民警从警车上押下几个犯人，迅速钻进警车，警车疾驰而去。
嘉文和紫兰钻进汽车，向嘉文的别墅驶去。路上，嘉文一手掌握着方向盘，一手搂着紫兰，紫兰小鸟似的温馨地依在嘉文的臂弯里。
4名用身体带毒的妇女坐公交车行驶在**公路上，公共汽车在边防检查站缓缓停了下来，上来两名武装警察和一只缉毒犬，缉毒犬在几名妇女身上嗅着，一名妇女不由自主的捂了下小肚，这个动作被一名武警战士看在眼里，几名妇女被强行押下了公交车，关进了检查室。
燕子在远处看着几名妇女被押下汽车，悄悄的开车走了。
突然，一名妇女口吐白沫在水泥地上打滚，几名妇女吓得哇哇乱叫。女武警指导员迅速指挥人员把这名妇女抬上警车，向医院疾驰，手术室里，医生们忙碌着，主刀医生从妇女的胃里拿出一袋袋用避孕套装着的毒品，其中一袋毒品已被磨烂，如果再晚1分钟，妇女就有生命危险。
被推出手术室，妇女醒了，看着温柔严厉的女警官，妇女眼睑垂了下来，面对女警官的体贴，妇女的泪水流在洁白的枕头上。
几名妇女迅速交待它了女毒枭燕子，武警迅速出动，包围燕子的培训基地，可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燕子贩毒团伙引起了深圳政法机关的高度注意，深圳市委连夜召开紧急会，在布置打击燕子贩毒集团活动，这消息在夜里12点就传到了嘉文的手机上。嘉文披衣下床，在卧室里踱着步，凌晨2点，金彪和阿三被传到了嘉文的信息。
“燕子正被注意，已高度引起市委注意，我们正无法保护她，否则我们将全部覆没。”出现了这样的问题，该怎么办？
金彪的脸通红，他知道嘉文在下必杀令：“能不能让她出国？这样我做不下去。”
“让阿三去做好了。”
第二天夜里，金彪打电话找燕子，电话打不通，打开电视新闻报道，燕子死于一场交通事故。
嘉文别墅。
紫兰洗完澡，身在红睡衣的紫兰更显得妩媚多姿，突然灯熄了，紫兰正惊异音，嘉文推着一只放蛋糕的小车从里间缓缓出来，蛋糕上的红蜡烛泛着红光，洒满了整个客厅。这时，音乐从音乐盒里传出来：“祝你生日快乐…”
这时，紫兰才醒悟：今天是她的生日，她缓缓走向嘉文，嘉文一把搂住紫兰迷人的腰肢，吻在了紫兰的唇上。
很久，他从紫兰的唇上移开来：“紫兰，我们结婚吧。”
紫兰多情的看着嘉文，嘉文的手机响了，嘉文推开紫兰，看了看手机号走了出去。
嘉文再进来时，紫兰看到嘉文的脸上多了份愤怒。
凡达在小心的擦着君子兰上面的尘土，女儿天真的蹲在旁边看着：“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永远不走了？”
凡达抚摩着女儿的头发，充满了伤感。
凡达：“等君子兰开花了，开出又大又美丽的花儿你妈就回来了，就不走了。”
“那，那，什么时候开出美丽的花啊？”
凡达、女儿、紫兰爸母一样在为紫兰过着生日，凡达强装着笑脸安慰着父母：“紫兰去几天，辞了工就回来，要不厂里押的几个月工资要不回来。”他在善意的骗着紫兰爸母，他不能再去伤害他们了，他们会受不了的，他不忍心说出实情--他们已经离婚了。
凡达给紫兰爸倒了杯酒又给自己满上：“爸妈，我明天就要出差了，可能得一二个月，家里辛苦你们了。”
紫兰爸母点点头：“去吧，注意安全。”他们知道，凡达的工作性质，也不便多问，就是想知道，凡达也不会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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