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在外婆家门前河面上造在山里建造简易木房子子

梦见发大洪水淹了房子昨晚梦见回外婆家,当行至外婆家对面公路上,正准备过去,突然下雨,突然很大的洪水就来了,淹过了外婆家房子.此时记得外婆还在家中,舅舅和舅娘在外,我大声叫他们救人,结果他们不理我,我也没有办法游过去,只见洪水逐渐退去,房子露出来了 ,塌了一部份,我以为外婆不见了,结果有人说人还在,只是呛水了而也(并拌有骨折).请高手解疑,谢谢!暂无财富值,但真心感谢!
说明:1、梦中好像还出现了一个村中故去的老人在旁边算帐一样?(此人在世时有空会帮我家做事);2、近期有亲威出车祸,骨折多处 ;3、前期有打电话给外婆;4、以前外婆的儿媳妇对她不是很好
洪水--商机.房--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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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锦辉原创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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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病毒之年
  我携带病毒。
  病毒也携带我。
  我不是一个坏孩子。
  但我病了。
   ——— 摘自泡沫个人诗选第一章
  这是本书主人公沙泡沫的一首小诗,曾在某著名文学网站发表过,并引起一场大讨论。从那以后,此君就堂而皇之地成为“著名网络写手”。
  曾几何时,我有一位搞文学搞白了头的旧友即兴作小诗一首感言:“妈的。网。妈妈的网”。这七字小诗在网上一发表,竟然名声大噪,于是他也成了著名网络短信作家。
  可是后来不行了,作家不吃香了,批评家开始做掌门人。现在最流行的就是批评,狠批特批……什么叫狠批呢,就是乱批一通;批得越离谱越容易引起大众的注意;最好是无中生有地批,最好让旁观者都觉得冤屈;最好是狗屁不通;只有这样效果才最好。
  批评算什么,那是小儿科;如今时兴的是骂。不骂怎么叫做捧场呢;还要骂娘呢。日他娘都有。捧场也就是骂人,老兄,你过去学那语文知识早就过时了,稍不注意就从嘴里蹦出几个病句呢。还是多研究研究怎么骂人吧。因为,只要有人骂,就会有人听。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专挑好听的写谁买你帐呢,反而有“串通”之嫌。于是便骂,骂得越难听越有人买单,越有“创意”。骂人的人越有名,听得人越多,骂得越起劲,于是越有人买被骂者的“单”;这才叫“良”性循环。如果你想当批评家那么我给你一个忠告,就是先练习骂人……
  不过,千万别像下面这故事中的美丽可爱的叫小虫的女孩那样,那不叫骂人,那只是讲粗口。
  也别以为上面这些都是费话,这年头没有费话一说;愿意听就不是费话,不愿意听什么都是费话。现在我们要评出本年度的病人了,评选标准大致如下:当大伙都“病一把”的时候,你若是不病,那么就是你自己有毛病了。就我所知,五号病毒横行的那一年,阅历最丰富的人不一定是泡沫,但我敢打赌,在不多的老江湖当中,泡沫真算是一个“江湖佬”。不信么,那就听他说说那一年,那些个日子,那些个偶遇,那些个奇遇,那些个艳遇……
  那纵情纵欲不堪回首多事有事的一年!
  那有病的一年,有病的一群人……
  一。泡沫
  泡沫是病态的,他的叙述犹如梦呓……
  ……那一年的冬天是有毒的,这一点从一开始就被我感觉到了。有毒的季节因此也呈现出病态的一面。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南方这湿热无比的地域才会成为病毒的发源地;但作为一个人来说,是不是也和季节一样,时不时也发发神经病,或者搞搞笑什么的。在这里我想告诉你,那一年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说谎;对亲人,对同事,对朋友,对上司,对下级,甚至对自己……
  没有人说真话,否则就无法生存下去。
  不信么。我们可以沿着一条窄窄的街道信步走一走,这时你可以看到一些本来鲜艳的花朵;这些花如今都显出浓浓的倦态。花们,你可知还有人在梦中寻你的踪迹,可那都是旧时的幻影……而与此相反的是另外一此角落里还在大唱平安调,我想说我现在特别地恶心,恶心得要死。我想问一问她们,当你们旁若无人地脱下“遮羞布”的同时,是否想到腾出哪怕一秒钟的时间想一想你们的男人……
  你们的男人正在小屋里苦苦等待着。当他们不得不强忍着恶心咽下这一口又一口有毒的酒浆时,你可知他们的感受。但我要告诉你,这些都已不在话下了,麻木了,不知道哪年哪月哪天要死的。
  也许你以为我的话太过于赤裸裸,也许你以为我太热衷于窥望这人世间的一场场悲剧,眼睁睁看着那些丑陋的东西在角角落落里疯狂蠕动却无动于衷,那么,你算说对了。
  在南方,冬天这个名词似乎是多余的,生长在南方的植物是压根儿不设防的,就像来到南方的女人和她们的配偶;都是不设防的。知道什么叫冬季么,冬季其实只在心底里。来自北方的游民和南方本土的土著一样吃喝拉撒,男人一样嫖女人,嫖南方和北方的女子。或者女人嫖北方和南方的男子,反正都是一个样。开始习惯南方温湿气候的我,早就觉得这个冬天有点非同寻常,它特别冷。这种冷不单只是气温的下降,它已经演变成了一种浸透心灵的彻骨的寒。
  大概这几年生活太过于平淡的缘故,不温不火的现状养成了我的不能经风雨的脆弱,所以我也不能见“彩虹”。当很多怪事奇人全都让我一个人碰到,并且是一种突如其来铺天盖地而至时的态势时,我几乎要崩溃了……
  还有病毒。当人类进入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还未来得及好好庆贺一回,世纪之礼物已经恭敬呈上,这就是人类目前还不是很了解的五号病毒。它不仅给我们带灾难同时也在制造精神恐慌。肉体的疾患也许可以治愈,而精神上的疾苦一旦留下硬伤,则会成为长久的隐痛。病毒创造出的无数机缘和巧合;它的出现,不仅彻底打破生活的秩序,也无情地敲碎了无数无辜者的安宁,和梦……
  是的,一切,一切,都缘自巧合,和命中注定。
  这次入侵人类的病毒被命名为五号病毒。它与以往任何一次病毒都不同,它只侵害人的神经系统却不会夺去生命。这种病的临床表现也因人而异,一般来说都属于疯狂的性质。这种疯狂大概可分为两种类型;一类表现为狂躁,另一类则表现为抑郁。不论怎样表现都表明大脑已经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坏,但治疗是必须的,起码不会危及生命的肌理。五号病毒最大的危害并不在于疾病本身,而在于发病后思想和行为的完全改变。一个好人也许会成为恶人,同样,一个坏蛋也许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其实五号病最让人感到恐惧的并不在于疾病本身,而在于它所产生的后遗症和给患者带来的危害。对于后遗症来说,是没有任何药物可治的,就看本人的造化了。因为五号病的后遗症并不是所有得过病的人都会患上;另外,这种后遗症是不定期的,运气不好的可能会终身被它困扰;也有的会在很短时间内突然消失。关于五号病后遣症的临床表现,一般都是间歇性的发作为主要特征。据初步了解,有淫语症、脏话症、狂躁症、行善症、作恶症、昏睡症、惊吓症、偷窃症、暴露症……总之,它们是因人自身背景而异,因个人病情轻重而异,这里我也无法一一详述。
  五号病毒发作非常突然,有一个非常显著的外部特征,就是患者面部会出现潮红以及伴随着一阵强烈的头痛。肢体动作也不像正常人那样平稳,与喝醉酒很相似。当然,这种初期症状一般都不会持续得太久,短的几分钟便会过去,时间长的也许会超过几个小时。患病者在思想意识上的表现与病前恰好相反,做过坏事的人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深感反悔,会不自觉地说出所做过一切。在个人的潜意识当中,这种反应主要还是为了获得心灵上的一种忏悔和求得别人的原谅。此类患者不会有什么危险性,相反地倒会出乎意料地大做好事和善事,对当地的社会风气的好转产生一定的积极影响。不过,凡事都有正反面,这些以前专做坏事和贪赃枉法的人在没有患病之前最心慌意乱。他们非常害怕一旦染病就会彻底暴露自己的本来面目和所有罪行;因此,在病毒流行期间,他们每天都处于惶惶不可终日的糟糕状态。为了防止突然患病而出丑,这些人想尽了办法;或让家人跟随左右,或专门聘请贴身保健医生。没有条件这么做或者不方便这么做时则只好将自己办公室从里面反锁上,与下属谈话一律使用电话。
  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个发生在一位德高望重的单位主管身上的真实故事,这位主管大人有一个特殊嗜好,就是和漂亮的女部下调情。由于五号病毒流行,主管大人不得不暂时有所收敛;但日子一久,他还是不能忍受这非常的寂寞。有一天,他再也熬不住了,便召来自己的老情人。这俩人一见面,都恨不得马上把对方生吃了下去;于是迫不及待就在办公室里云雨起来。也许是用力用情过度吧,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女方感染上了五号病毒。可是他们俩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于是问题就变得很麻烦了……女部下回到自己部门时,立即引起同事们的注意。有一位男同事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为什么脸这么红。男同事这么一问,引起其它同事的注意,大伙都围过来问长问短。可是她本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噩运已经降临到自己身上,实际上她就是意识到也来不及了。接下来,进入无自主状态的她就把刚才和主管之间发生的事对大伙说了一遍……并且还非常诚恳地请大家原谅她的不道德的行为。当她的同事们从万分惊愕中清醒过来之后,才突然意识到她是病了。于是赶紧打电话给主管,主管一听,当时就楞了。也来不及考虑她都说了些什么,先是打电话给传染病指挥中心,中心很快就来了救护车将病人送往医院。而此时,主管大人也开始感到有点不对头,从紧锁着的办公室里给家人打电话,让家里人快到单位接他回去。幸好主管反应用快,当家人赶到他的办公室时,他已经处于失控状态。他的家人立即用一床厚棉被把他裹起来送走,这才避免了一场丑剧的当场上演……
  那位主管治好病后再也没有回到原来的职位上去,他的其它问题也在调查之中。对他来讲,所有过错都会一一进行清查;唯一的幸事仅仅只是没有在全体部下面前当众出丑,但是他却患上了后遗症,他患的是行善症;也许以前做了不少坏事吧,从此总是千方百计将自己家中的女性衣物偷出去送给别人,搞得他家人不得不像防盗贼一样来防他。
  从这个真实的故事可以看出,五号病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治疗起来也不难,但它所产生的副作用以及后果其实比任何一种病毒都更为可怕。
  那些做过好事的人一旦染上五号病毒,世界观同样也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变化。他们会认为自己过去太傻,于是便开始让内心深处最不可示人的本性尽情释放出来。这类患者其实才是最危险的,他们已经从天使一下子变成了恶魔。因此,五号病控制中心一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对入院病人进行分类隔离后再治疗。也就是说,平民百姓入院后会放在一个病区,至于那些曾经手握权力或正在担任要职的病人则一律另行隔离。不用说,检察机关也忙碌得要命,所有设立五号病毒区的医院都入住了工作小组。他们的任务,就是在第一时间里把病人所说的话录下来,作为日后办案的重要参考。谁也说不清,在五号病毒横行期间,究竟有多少权贵成了阶下囚。
| 8.骨灰级男人 国庆长假的第五天,藻又来到豆苗上班的地方,经过她身边时对她说:下班后我找你。当时她在收款,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所以,当她猛然听到有人在与自己说话时,抬起头来一看,他已扬长而去。她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有点觉得好笑。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看了一场电影而已,你凭什么用这种命令似的口气跟我说话。 换班后她有半小时的吃饭时间,匆匆吃完盒饭,又去了趟卫生间,补上一点妆,再回到岗位时,她的岗位上却换了一个陌生女孩。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要发问,那个替换她的陌生女孩却主动和她打招呼: 豆苗姐你不用上班了,今天由我替你。 那我呢?豆苗没有听懂她的话,站在那傻傻地,走开也不是,不走开也不是。 女孩告诉她:是总经理让我来替换你的,豆苗姐。 她的话引来旁边小朱的注意,耳朵自然竖了起来。女孩又补充道:恐怕老总找你有重要事呢,你快去吧。 豆苗心里乱乱的。心想:这个时候找我…… 走进总经理办公室,却不见一个人影,自己倒先笑起来。怎么这么傻傻的,人家说一句,自己就当真了,都是晚上了,办公室是不会有人上班的。而总经理,那个姓祝的此刻不知在哪家KTV或酒吧泡着呢。这年头,经济宽松的人恐怕再也找不到比酒吧更能吸引人的休闲和消费场所了。 她转身往外走,一直走到超市大门外的广场上。广场上人山人海,正在搞化妆品促销。走近一看却是一个不知名品牌。台上主持人在一片歌舞声中,卖力地说着,仿佛一夜春风,给这么一吹一侃,一下子年轻了许多。 豆苗对这些统统不感兴趣,继续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思忖着:是马上回去还是去市内走一走。买一点东西。正拿不定主意之际,一个声音在叫她:豆苗,这里来…… 侧过脑袋看,一辆黑色轿车向自己慢慢驶来,从车窗里伸出一颗脑袋。 上车吧,我们正找你呢。祝说,随即用胳膊反向打开后车门,看他的架式,她是非得给他这个面子不可了。豆苗只好上了车。上车后才发现原来还有藻。她一惊,随即又镇定下来,大方地坐到他身边。藻伸出一只手:你好,豆苗。她迟疑一下,还是伸出一只手,她的手被包在他湿凉湿凉的手中,不由浑身一颤。 你们这是上哪里去。豆苗将身子前倾,问正在开车的祝。 我们送你回家怎么样,顺便也拜访一下你的家。祝说。 我那里有点……她欲言又止。 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祝说。那就算了吧,总不能让我们的店花感到不自然嘛。 不,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她开始语无伦次了:主要是……我是和别的女孩合租的,地方又小。(注:在这里她说了一句假话,这也是第一次,不过,只要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任何人都是这样的,只要有开始就很难再有结束) 车子无声而缓慢地向前滑行,像是失去了方向。迎面而来的路灯有规律地闪过。祝回头,望了一眼藻。藻说:豆苗的家又不能去,想送她回去吧,我们倒成了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了,这个夜晚怎么打发掉;这样吧,我提议,不如去喝两杯,怎么样,豆苗。 可以呀,正合我意。祝连忙应和。 可是我……豆苗急了:我想早点回去,不然的话…… 怕什么,你和我们都是单身人士,没有人管,也管不到什么人,再说又是节日。 听藻这样说,祝自然响应:好,我同意,就这么决定吧,豆苗你也不要再推辞了。 豆苗差点没气死:心想这是哪能跟哪能呀。刚才要是不说自己是单身就好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被骗了差不多,自己骗自己,几乎失去了自己。 那一刻,豆苗的心情十分复杂。一种近似偷情的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心理作用在悄悄地鼓动着她好像应该做点什么,胆子大一点,放纵一回……而同时,另一种心理也在作着斗争,隐隐地,危机已经逼近自己,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只是当汽车停在一家著名的酒吧门前时,她却又释然了。也许,事情本身并没有什么可怕的,无非是自己想得太多,太复杂了的缘故。 他们去的这家酒吧其实是个综合体,咖啡女人和酒在这里达到高度的共和,你很难分辩出谁谁谁。就像那些夜幕下找乐的男男女女,进了门就等于下了水,由不得你自己。祝早已融入了中间那一撮狂热分子,藻却不然,阴郁地喝着酒,并不朝四周多看,看上去满腹心事的样子。豆苗是第一次到这种场合,多多少少显得有点拘谨和格格不入。紧张与拘束便她的颈椎开始发酸。 一路上藻并没有不主动与她说话,直到此时才问了她一句:你喜欢饮巧克力么。 豆苗一时摸不着头脑。什么叫饮巧克力。她怪怪地瞟了他一眼 ……噢,是这样。他觉得应当解释一下:我是说这里有种饮料,咖啡热饮,热热的能融化一切,很好喝,要不要尝一尝。 听他这么一说,倒引起豆苗的兴趣。平时她是挺喜欢吃巧克力的,有时晚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拿着一小块巧克力,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但她不敢多吃,怕胖。豆苗点点头:好吧。 藻好像突然来了精神,不像刚来时那样矜持了,脸上洋溢着一层浅浅的但很真诚的笑意。很快地,服务生用托盘送来两杯热腾腾的咖啡。藻先尝了一口,对豆苗说:味道真不错。 豆苗端起杯子慢慢地啜饮着冒着浓香的液体咖啡。说实话,她真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如此好喝的东西。渐渐地,本来因拘谨和紧张而绷紧的神经也慢慢地放松下来,一种惬意的松驰感使她的心情好起来…… 你知道吗。藻眯着眼睛,盯着在暗悠的灯光下媚人的豆苗,似乎浮着一些坏笑,却不让人讨厌和警觉。他说:很久以前这种饮料在欧洲是一种时尚,相当于今天的星巴克那么流行;即便在这个相当前卫的城市里,据我所知,恐怕只有这一家最正宗,倒也很难得呢。豆苗不知说什么好,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但精神的放松以及这周围暖暖的氛围,使豆苗开始有些陶醉,听着酒吧里流淌着的清澈透明的音乐,看着灯影下不停扭动的身影,她忽然觉得:这才是她应该享受的生活,难道不是么。大学同窗中有不止一位女生早在求学期间就名花有主,或找了一位有钱人的公子,或成为某大款的二奶……从那时起她们就开始过着富人的生活。前不久,她看到一位曾经跟她睡过上下铺的同学开着漂亮的小车从超市的地下停车场出来,直冲她开过来。她不知当时有没有被她认出,总之,她本能地低下脑袋,匆匆离去。如果当时的情景给了她刺激,那也只不过像看电影一样,因为彼此间的差距实在太大,没有切身体会。直到眼下,置身于这种上流社会的场所的她没来由地突然多了一些烦恼和惆怅……是藻的问话将她从沉思中拉回到现实中来。使她感到更深的失落与悲哀紧紧地包裹着她,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现在报纸杂志包括一些书,都在介绍十八世纪及当今流行的一些时尚饮料和酒…… 是么。她轻轻地吐出两个字,仿佛是两个没有重量的球,在空气中飘浮着。 女人最喜欢巧克力。 是么,为什么? 最近看报说有一个调查,也算一个民意测验吧…… 怎么说。 女人喜欢巧克力胜过做爱…… 她的脸红了,目光不敢朝他看。唉,祝生呢,怎么看不到他。她故意引开话题。 可他很固执地问她:知不知道有一个叫卡萨诺瓦的人。她摇摇头,并不作答。 他写的一本书叫《自由男人手册》,如今这本书很畅销,尤其是祝这种优质男人…… 当然也包括你。她回了一句。 是的,也许;可卡萨诺瓦是一位猎艳高手,我哪能相比,我是……有爱无性……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也许是酒过量了的缘故。她想。 书中有这么一段话。他轻轻地旁若无人继续往下说:我们共饮一杯巧克力热饮。然后,我在床上叫她合衣躺在我身边…… 她觉得他确实喝多了,甚至有点借酒三分醉;她希望祝能过来为她解围。可是祝却带了一个女孩过来。祝一只胳膊搂着女孩一只手拿起一杯红酒自己先喝一点,再送到女孩嘴边。两人的亲呢样子让豆苗很不习惯,浑身像长了刺一样。 我想我该回去了。豆苗低头看了一下表说。 我开车先到我家,再把车给你,你送豆苗回去怎么样。祝对藻说。 豆苗连忙说:不用了,我可心打的…… 祝根本不容她把话说完就把车钥匙往藻手里一塞,喊一声:小姐,买单。 他们一起上了车。车开到祝门口时祝和那个女孩下了车,又转头对豆苗说:改天我请你去登山,噢还有藻一起去。 豆苗不让藻将车开进去,却找了个借口。她指了指路边一个刚建成不久的住宅小区,我自己进去了,再见。下车时藻拉了一下她的手,塞给她一本书,她没有拒绝。 那是一本《自由男人手册》,她发现书的作者并不是那个叫卡萨诺瓦的人所写,而是另一位加拿大作家,爱瑞克.尼可。 书的扉页上有一行很小的字:送给可爱的阿苗。她顿时心跳快,想把扉页撕掉,可是刚撕开一个小口子便停止了。
| ??5.失而复得
??西土的业绩又有了回升。总经理找他谈过一次话,表示会有一个空缺给他。也就是说,只要西土能够保持这种势头一直到年底,那么他将会升为大区助理。大区助理不是多么大高的职务,却可以获得不少额外的实惠,这对于正值年轻有为之年的西土来说,无疑是一个惊喜。
??发工资那天,为了表示对总经理的谢意,由西土做东在饭馆请了一桌。赴宴的不仅有总经理和本部门同仁,还请来炙手可热的董事长助理。由于心情好,大伙全都喝多了。西土更是七分醉态走路都不成一条直线了,样子相当狼狈不堪。
??走到岔路口,一行人作鸟兽散,西土仍站在街边发楞。抬头向天上看去,一颗流星正好划过,又有一架民航飞机正在向下俯冲,朝着不远处的机场而去。这时候西土头脑清醒了一点,真想去江边走一走,吹一吹很久没吹过的江风,也不失为一种享受。想到很长时间没去旧货市场了,竟有一点点的心痒。再说去江边正好经过那里,何不顺路走一趟呢!西土想着这些便迈开双腿,晃晃悠悠地走了一截,感觉有点恶心。找个无人的地方蹲下来,用手抠嗓子,但是吐不出来,后来,干脆就找个地方坐一会,把头抵在树边的树杆上,尽分类: |
| 4.恍恍惚惚 西土身体痊愈后没有马上去公司。他算了一下,快到月底了,眼看又到了公司计算业绩的时候,一个月当中他有一半时间没有开展业务,当月的奖金肯定泡汤,收入将大打折扣。因此他决定续假,等到下月初再去上班。 豆苗上班后发现同事们的眼神多少都有点怪怪的,她不知出了什么事。但紧接着便见到了藻,藻主动上前一步自我介绍:豆苗小姐,我叫藻,还记得我么。豆苗楞愣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竭力在记忆中搜索……啊,原来是你,你好。豆苗大方地伸出手去。 俩人握手之后,藻递上一元钱,说:谢谢你借钱给我。没等豆苗说话,又掏出一张票放在一元钱上:为了感谢你对我的帮助,我想请你看电影,美国大片,请务必赏光。 豆苗完全傻了,不知如何是好,旁边的同事则开始起哄:豆苗,干嘛呢,发什么呆呀,还不赶快拿着。恍惚中还听到有人在说:人家可是钻石王老五…… 豆苗怔了怔……有钱人?他是有钱人!这都是怎么回事!豆苗正想拒绝,同事朱小姐过来解围,她告诉豆苗,藻为还这一元钱已经来了好多次了……又附在她耳边悄声说:人家可是高级白领呢,据说是一个什么博士,年薪二十多万呢,豆苗,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豆苗把脸一沉,压低声音说:去去去,别乱讲,我可是有老公的人,看你们都想哪去了。话刚出口脸却腾地红了。 算了吧。小朱半玩笑半认真地:谁不知道豆苗眼界高,没有几个能被你看上的,还想骗我,说什么自己有老公。 也难怪豆苗会这样说,现在应聘资料上婚姻栏里全都填“未婚”二字,这已是公开的秘密,谁会那样认真核查呢。不是说现在不是结婚连单位介绍信都不用了吗!就拿豆苗来说,谁也不会料到这么一位清纯美貌的女孩会有男友,并且已在一起同居快两年的事实。 豆苗拿起一元钱,却将电影票还给藻。藻却显得非常固执:说只是为了表示感谢,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希望你一定给我一次感谢你的机会。最后,还是小朱帮她接下,尴尬局面才算过去。 豆苗的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那个不祥之物仿佛成了她的心病,不知为什么西土对待这件事软硬不吃。豆苗心里非常恼火,真想把那个银挂件偷偷给扔了。小的时候豆苗在农村的外婆家长大,外婆家住在一个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古镇,古镇名字就叫“旧镇”。镇子也真够旧的,连故事都生了霉长了苔藓。她的童年正是伴随着一些重复了无数遍的旧故事长大的。每逢夜晚大人们为了让孩子们快点入睡,便给她们讲故事;其中更以鬼故事居多。豆苗正是伴着这些恐怖的故事从小到大,二十岁以后还能讲出十多个经典的鬼故事,有时讲给同学们听,会使女生宿舍传出阵阵尖叫声。豆苗记得,在旧镇,人们津津乐道的故事大都是来自生活的版本,虽然夸张和渲染得有点离谱,但毕竟是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连故事出处都交待得清清楚楚。仿佛就在昨天,或者就发生在身边。于是豆苗的性格当中便有了偏执与迷信的特质。她善于联想,然后分析出许可理由,往往是还未把别人打倒,自己反而先行崩溃掉。现在她这种意识更加强烈,自从有了这种念头之后,她的意念中便再也挥不去它的影子。随着时间推移,加上梦境,使诸如此类的臆想更加形象和具体……除了上班的八小时中由于繁忙而暂时忘却,下班后身心一放松,那个念头便会袭上心头。她认为这个家开始不平静,甚至开始“不干净”。她预感到会出什么事…… 什么事呢,让她如此心惊胆战。 回到家中,豆苗再次展开攻势,让西土交出那个东西。西土不说给,但也不表示拒绝,始终以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面对豆苗的相逼。这也是西土一贯的策略,以柔克刚,让豆苗的拳头犹如击在棉花上。 豆苗终于不能再忍受西土的软抵抗态度,转身出了家门。她茫然无序地来到街头,闲逛一会后觉得很无聊。以前一个人时,总是爱和别的同事一起逛街吃宵夜,那时好开心,无忧无虑。而今有了男友,很少再外出逛街,每天下班回家就是四步曲:吃饭看电视做爱睡觉,倒把许多乐趣给遗忘了。 正准备转身往回走,突然想起还有一张电影票,赶紧掏出来,一看,是晚上八点放映。再看一下地址,离现在的位置不算远,1个小时路程吧,心里盘算着,时间上肯定来不及了。不过又一想,不如去一趟,大概还可以看一个片尾,反正现在自己也不想这么快回家,就当是散散心。首先,这是一部大片,票价很贵,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去电影院看过电影了。二呢,出于起码的礼貌也算有一个交待。她不想和一个陌生男人独处,就是在电影院也不行。她是个低调的女孩,与藻这样的钻石王老五交往是许多女孩子的梦想。但对她来说却很难。她也说不清难在什么地方,可是如果只看一个片尾呢,不仅可心免除尴尬又不致于太得罪对方,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坐上公共汽车,车子开得像个老牛似地,慢慢吞吞,中途又换了一趟车,等赶到电影院时,发现还没有散场。于是便进去了。里面真的很黑,刚进去时一点都不能适应。找到位子坐下却不敢往两边看,因为她不知道他的位子究竟在她的左边还是右边。但是一只手却主动伸了过来,象征性地碰了她一下:说:你来了。 对不起……快放完了吧。 哪里,还有下集没放呢。 噢……原来……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她不知道都看了些什么内容。他的手他的身子并没有对她进行骚扰,但恍惚中她始终觉得处于被骚扰之中…… 不过,在电影快结束时她猛地发现自己的小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了他的大手的俘虏。想抽出来却又犹豫不决。她想:男人是不是都这么流氓呢。想到流氓两个字时又心跳得激烈。 何况他的握力何其适度啊,那种似有似无却又无处不在的感觉让她在相当时间内失去了自主能力。她甚至有点怨恨自己的手来,为什么不经主人同意就投降了呢。现在好了,手首先被俘,然后会不会是心呢,要不然,要不然为何心跳加速…… 豆苗回到家里已经是午夜零点。她没有赶上末班车,所以,最后的几站路是她走着回去的,一到家便往床上一躺,感觉从没有过的舒服。西土还守在客厅的电视机前。 洗了热水澡之后,豆苗躺在床上翻看一本杂志,这是她的习惯,是在师大上学时养成的。她把这叫做“养眼”,就是睡觉前看一会闲书让自己麻木起来,这样很容易就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豆苗进入了梦乡,朦胧中感觉有一只手在解脱自己的内衣。豆苗知道这个夜晚西土是非要她不可,在这件事上豆苗从来不会拿捏,向来顺从。不过这里的顺从仅仅是不抵抗,并不等于迎合或者配合。所以,她一动不动地任由他褪去所有的衣服,任由他翻身压上来,任由他怎么样都行,却只有身体的忍受,没有情感上的响应。豆苗有时候想:自己也够狠的,生气时做爱,她会是一块冰,一截木头,毫无生机的身体,甚至不会有一点点情欲的念头……她也知道,这时候的做爱仅仅只是西土的发泄,不会有快感。 这种做爱是色情的,只有横行霸道的性欲,只有男人和女人。 这种情况在她们同居以来曾有过不少次,这次才是最严重的一次。这一次让西土尝到了豆苗的厉害,因此,泄了以后一翻身便睡去了,甚至没有去清洗一下。彼此也没有说话。 第二天早上,西土睁开一只眼,没看到豆苗,再睁开另一只眼,手往枕头下一摸,发现连那东西也没有了。不知豆苗是怎么找至它的。西土一直把它藏在枕头套里,他就是害怕豆苗把它扔掉,这个鬼灵精。西土这么想着,但是想不出任何办法去挽回,他知道,豆苗对这个银挂件已经到了非常痛恨的地步,甚至有点神经质。她只要花上几分钟,就可以把它扔进江水里。因为豆苗曾经说过要把它扔到江里去。也许她是这么认为的,认为扔到江里才是最保险的。 她总算阴谋得逞,如愿以偿了。他恨恨地想,再也睡不下去了。 银质挂件被豆苗扔掉之后,豆苗对西土的态度又回归从前。为了使西土心里不再掂记此事,她变着法买一些好吃的做给他吃,她们似乎又回到以前的生活状态。那一段日子,最大的变化是性生活的改变,质量有了空前提升。豆苗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几乎每次都能很快进入高潮,有时会泄好几回。他们的感情也越来越好,在这种形势下,藻的攻势便显得无力了。对藻的态度就象对待所有顾客一样。即使这样,豆苗仍觉得藻跟一般人有所不同,面对她的冷淡,他所持的态度似乎与以前没什么两样。有时候,豆苗会想:这个男人是个什么材料做成的呢。但随即又会打消这个念头,并告诫自己,绝对不要去分析“高手”,也许又是一个陷阱呢。 分析“高手”不仅是一种风险,同时更也是一种诱惑。
| 李银河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继续走下去 李银河不是中国唯一的性学家,但她却是货真价实的性学家。在她的面前,任何所谓冠以性学家的人都无异于花瓶与摆设,不,那些人连花瓶都算不上! 李银河为中国的性学事业作出的贡献之大是无法计算与评估的.在今天,谁都没有资格对她进行评价.个别领导更没有权利对像个小丑一样对伟大的李银河指手划脚! 今天的社会是多元化的,发展之快让人眼花和心跳加速,无论我们的领导干部或是专家学者都只能顺应历史潮流,及时在学识上补课.更重要的是在心理上补课,千万别做让万人耻笑的蠢事和傻事! 李银河被写入史册是必定的,所以聪明人一定要认清,如果你不想被钉在耻辱柱上的话你就别去捅这个“马蜂窝”,弄得不好在历史教科书上被书上一笔,让自已的后代也脸上无光,不信的话咱就走着瞧! 任何事物的出现与生长都是上天决定的,李银河的横空出世并不是一个偶然,而是时代的需要,是历史的需要.眼下中国特殊群体正在呈大幅度上升的趋势,有那么一些色眼镜和少见多怪也很正常,但要是横加干涉甚至动用手中的权力进行行政干预那就太过分了. 请问你的权利是谁给的,是不是人民大众?现在人民大众中有千万个性取向不同的人以及无数个特殊行业从业者,这些人也是中国公民,是我们的同胞,这些人需要很多像李银河这样的敬业的、负责任的、真实的、称职的专家学者,需要专家们的指引,需要专家们的呼吁,需要全社会的关注,需要一个公民最起码的尊严。 中国这么大,专家这么多,只剩下唯一的一个李银河,难道还要让她消失吗! 是我们的国家不够包容,还是个别权势? 历史的车轮是始终要往前走的,任何人任何势力想阻挡都只能是螳臂当车.最后当落下长久的笑柄给亿万人民。 我想讲的是,李银河自从住嘴之后,中国人的日常生活好像少了一点什么,特殊群体心中更是少了一线光明.中国的性学事业从此进入沉睡状态.中国性学科学与世界的距离开始迅速拉大…… 李银河我还要正告你,你是中国近代惟一够资格的具有国际影响的性学专家,大多数民众其实是拥戴你的,而且拥戴你的人会越来越多。你可以不要名利,但你有为广大民众服务的义务,要知道你也是靠纳税人供养的.为民众讲话做事搞研究是你的职责。别的人可以占据高位,由人民养着却不为人民办事,做寄生虫。可是你不能,因为我相信,广大民众相信:你是一位有良知的科学家! 快拿起你的笔来,继续你的也是民族共同的伟大事业. 不要让民众从此将你忘记! 我们都支持你!!!
| 1.“人眼”挂件 这是一个充满变数的年代,空气也越来越不干净…… 大城市的城乡结合部始终弥漫着一股魔瘴之气,只是很少有人意识到它的严重性。 时代和人生一样,总是遵循某种神秘的、不为人知的规则进行着。在和平时期,庸俗的、生活无望的挣扎都是这些魔瘴激活的温床。急剧膨胀的城市不得不在一些角落留下空白,作为那些不能溶入现代都市生活节奏的可怜人群的临时栖身之所。可是他们太拥挤了,空气中的污浊一年比一年浓烈,使许多不应该滋生的生灵也趁虚而入…… 我们的故事将从这里开始。 你们必将随着我的指引进入一个非常荒谬的世界,这些都由不得你。 你也许不会相信,茫茫宇宙当中竟然会有一些能量会被收藏起来,它们经久不散,如冤魂一般始终不散……如果条件合适,或者某一个偶然机缘的刺激,某一个生灵也许会被激活……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只要了解其中一个生灵就足够了;仅仅“这一个”,便可以设想其它生灵的“存在”状态…… 显然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偏偏发生了,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既然它一定要发生就不要去阻止,也不要去碰它,这是规则。因为谁也无权去打破,无论它是对的还是错的。反之,如果没有被打破,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不过也有例外;比如书中的主人公,仅仅由于他与生俱来的特性,比平常人多出了那么一点点好奇。命运就钟情于他,让他来“演”主角,其实有些事是不应该被知道的…… 不应该被所有的人知道。 他就是西土,一个普通的男性,28岁。 另一个叫芬。是个女子,她就是那个“生灵”,她的灵魂时不时现身,并且十分渴望与人对话;她想告诉我们许许多多鲜为人知的事情,她想与我们分享痛苦与欢乐,特别是寂寞……只有这些才是最重要的。 她是有目的而来,一个对她来说至关重要目的。 但是对于她,我们却毫无心理准备。 西土27岁开始恋爱。在公共汽车上。一个女孩的钱包被偷了,他挺身而出帮那女孩夺回钱包,那是女孩整整一个月的工资。就这么简单的事,将一对互不相识的男女捆在一起,一起去走过人生最难行的一程。 于是他们相识,然后开始恋爱,再往后便住到一起。女孩叫豆苗,非常可爱的那种,个头不高,大概一米六左右的样子;皮肤也不算白,却细腻如绸,肌肉很紧;主要是气质太好了,很招人喜欢。豆苗是一家大型超市收银员,朝九晚五,节假日时还要加夜班,如今各种节日多起来了,她们这种工作只会比以前更幸苦。再加上工作本身非常乏味,她早就不想做了,想换一种工作。换工作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付诸行动,因为她们没有钱。而西土呢,在一家公司做业务,俩人工资加一块才3000元左右,基本上能够维持开支,但所剩无几。 豆苗有一个梦,就是在他们三十岁之前去家乡开一个像模像样的酒吧。她的家乡是个风景奇美的地方,旅游资源相当丰富。或者她们就在这个城市某个角落开个像模像样的士多店,只要不给别人打工就行。对他们不说,这个目标如果加注期限的话,应该是五到七年。 生活本来就是稀松平常的,就像生活在这个星球上所有的人一样;经常做梦并幻想所有的没有实现的愿望会在将来的某一天……突然成为现实……所以,就这样一天天过着。 直到有一天,西土在下班回家途中突然心血来潮,想去附近一个不大不小的古旧市场转转。我想,从来没有逛过古旧市场的西土忽然间产生这个念头,那么这件事情本身就够诡异的。人生中会有无数个这样的一闪念,像火花照亮前面的一段路。这样的闪念,也许就是一个机缘,也许就是一个陷阱,都说不清楚。 就是这么一个闪念改变了西土和豆苗的一切,原先的平静与平衡被打破了。 甚至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 西土突然想到去古旧市场转一圈只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没有任何目的;而且也不准备买任何东西。可又有谁能预料未来呢,能预料的话还能被称作未来吗。 记得当初在我动笔写这部小说之前,那一阵子我每天把大量时间耗费在写短文和看电视上。那是一个百年不遇的苦夏,天气热得要爆裂,整个地球仿佛煮在沸水中的汤圆,看样子大有世界末日来临的兆头。是的,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谁能保证末日不会在一夜之间降临。想起来确实可怕,在炎热当中我的思想常常游离体外,去和莫须有的灵魂对话。一些现实当中的小插曲摇身一变又成了巨大的问题,问题何其多啊,有时我真的想放弃。 我在想,为什么要呕心沥血呢,发生的已经发生了,过去了就算了;就打算我把它们写出来又有什么意义,有人信吗,或者以为是疯子的发痴。我常常思考得很深刻,觉得自己是孤独的,西土是孤独的。因为不会有人相信这是真的。但有一件事又使我改变了相法,有一天我看了一部美国大片,名字已记不起来了,却记住了片中所描述的一种化学物质叫“泰奥辛”,据说它可以使死尸复活,成为活尸。如果活人被它沾染又会变成活死人,总之,凡是被它污染的人便开始一刻不停地要吃人肉饮人血,因为它们每时每刻都处于极度的饥饿状态。它们凶残无比,情节血腥可怕……固然,美国大片中的情节全是虚构的,却给了我一些启发和信心。完全虚构的故事居然这么卖座,那么,真实的故事呢。虽然,只是西土一个人的经历,永远不能变成每个人的感同身受,更无法去证明什么;但毕竟也是人类共同的财富,只有贡献出来让所有的人共享,才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我选择…… 西土在一个小摊上见到一个外形近似人眼的工艺品挂件。他毫不犹豫买下了。买的时候没有任何想法,也不是冲动,不过才五元钱。在他的潜意识当中大概只是觉得便宜,新奇,因为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儿。何况又跑了一趟呢,总不能空手回去吧。 西土一开始并不知道那东西是银制的,回到家中给豆苗看,豆苗曾在一家首饰店当过营业员,对金银鉴别有一点点经验;所以,很快便得出结论:外壳是银的。她说:西土,你发了一点小财。 面对豆苗的调侃,西土并不在意,如果豆苗不说外壳是银子做的,或许他会像往常一样,新鲜劲一过往抽屉一扔。可是当豆苗说外壳是银子之后,他忽然对它产生了兴趣。物别是对包在银片中的那颗黑色珠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找来放大镜,左看看右摸摸,心里在琢磨:如果真像豆苗所说,外壳是银质的,那么,这珠子就不会是一颗普通的玻璃珠。也许是一个宝珠呢,那可真发了一笔意外之财了。于是他拿来小锤,将珠子垫在地上用锤子砸,先是轻轻砸几下,后来用很大力气,外壳完全变形了,珠子却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这使他感到非常惊异,整个晚上只顾仔细把玩,连最喜欢看的电视连续剧也放到一边,这种反常举动使豆苗也大为惊奇。嘲笑他被鬼迷了心窍。 没错,一句无意识的话切中要害。 西土正是被鬼迷了心窍,不过这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鬼,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你看它像不像一个人的眼?西土无意中问了一句。 豆苗没有回答,她正在看一出韩剧。西土接着又问了一遍。 豆苗浑身一个冷战。不高兴地说:干嘛哪,吓人一跳。 但西土的这种痴迷劲仅仅维持了几天便开始降温了,因为这个被砸得外壳变了形的挂件实在没有什么实际用途。于是,西土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内容与节奏,每天晚上回家后像饿狼一样吃完豆苗烧的可口饭菜后便往沙发里一缩,开始看电视。每天晚上都是这样,从星空卫视到华娱再到动物星球,屁股上仿佛生了根,不看到午夜绝不关机。午夜之后,就像有着一种默契似地,双双钻进装了新空调的卧室。这时候他又变成了一头色狼,将她剥光之后压在身体下面。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要发泄出来,否则就一天都受不了。豆苗床上表现一般。很少有主动表现,除了配合默契之外,主要都是由西土一个人整体操控。她们就这样将剩下的时间留给了原始的本能。两具青春肉体在燃不尽的欲火焚烧下绞缠,扭动,大汗淋漓…… 此时此刻,豆苗纤细而柔韧的腰肢仿佛成了一个神奇的支点,任由西土从浪涛的顶端颠覆到谷底……这个萍水相逢的女孩,每一寸肌肤都充满鼓胀活力的女孩,是上天对他最慷慨的恩赐啊。他们就是这样,在城效一片旧式小区一套租来的屋子里过着既平淡又快活的日子,但是,这一对幸福的人儿怎么也不会想到,危机已经逼近他们,像一条鲨鱼悄悄游荡在他们飘浮的小舢板的周围,随时都会吞噬掉他们……而他们还浑然不觉。 他们风雨飘摇的日子正在悄悄到来…… 噩运当头……这是多么让人扫兴和不忍的现实。 2.不祥之兆 在那个特殊的夜晚。我指的是对芬而言,的确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夜晚。一个有特殊背景的灵性的芬,同样处在命运的重大转折关头。芬,你在羊城郊区那间旧式民居里,倾听一对幸福人儿的欢声浪语……你目睹了这一切后又作何感想呢。你在经历无边的寂寞和失望之后终于看到绝处逢生的一线光芒之后,你当时有过哪怕一点点的犹豫么…… 的确是不好的预兆,天气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据当时报载,英国创气温新高,美国拉斯维加斯和非洲沙漠气温高达50度,几乎每天都有人被热死。那时候,电视台已经挂起黑色信号球,这预示着一种什么,极限!更是一种警告,与现在相比,恐怕更难熬。那一段时光我也经历过,深有体会,但没想到刚刚过了不到两年,同样的高温炎夏再次造访人类。所以,我在这样的季节写同样是这种炎热的季节所发生的故事,竟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虽然大汗淋淋,却很容易进入状态,为此,我感谢上天安排这种巧合。 那些日子,西土和豆苗只能把电视机搬进卧室,电风扇早已不能发挥作用。电视广告的“龙头老大”位置非空调莫属,空调器厂以疯狂的姿态投入一场恶战,老总们的嘴都笑歪了。但电力又来捣乱,发出警告,开始频频停电。豆苗和西土的性事也开始调整时段,变临睡前为中午,如果豆苗上早班中午回不来则改为晚饭后进行,因为晚上8点到10点为停电频繁期。一阵疯狂之后,继续看电视。有一次俩人正缠绵着,忽然间西土“哎哟”一声,用手去摸腰间。豆苗忙问:怎么啦 是不是刚才用力过度扭伤了腰。说话间手便摸过来,却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拿起来一看,竟是那只被冷落多日的银挂件。 西土感到很惊奇,顾不上刚才被咯的痛,从豆苗手里抢过去:咦,不是放我钥匙环上的么,怎么……噢,是你给卸下来的。 乱说什么嘛,谁卸了,我可没有。豆苗矢口否认,将头一扭,又看电视去了。 西土忙安慰她:我是瞎说的,别气别气。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嘀咕:不会呀,我明明是挂在钥匙环上的,这是怎么回事。他开始怀疑是豆苗拿来的,她为什么要这样。 疑问归疑问,倒也没想那么多,也想到可能是不注意挂掉下来然后又沾在衣服上所以才带到床上…… 不过却由此引起他的莫大惊奇,拿到床头灯下仔细用手摩娑光亮润滑的球面竟觉得 看得久了仿佛有了些灵动……于是使劲揉了一下眼,才发现是错觉。他奇怪了,明明看到那颗珠子上有亮光一闪、怎么一转眼又不见了。他以为是灯光的反射,便拿着珠子在屋内各个角落走,但是那束神秘的闪光再也没有出现过。是什么呢,他非常郁闷,最后他暗自苦笑,以为是错觉…… 第二天,西土头痛得历害,用手一试有点发热。找来阿斯匹林片吞下去,舌头上的辣苦还未消失,头却不痛了,但意识上还是有点模糊。这一夜西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女子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着,就是追不上她。他想迈开脚步,想看到她的脸,却总是看不到。后来,那女子终于回过头来,竟然是豆苗。豆苗轻轻笑着,那眼神分明是在招呼他,他一步一步走向她,走到她面前,却又不是豆苗,而是一个陌生女人……他大叫一声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心剧烈跳动,上气不接下气。西土做类似梦时常被魇住,也曾多次看过医生,医生告诫他说他血压偏高,不能剧烈运动。从那以后,怕死的西土更加爱惜自己的身体。凡是球类运动一概不参加,他害怕哪一天在梦里被闷死,再也出不来。如果做一个美梦呢,宁愿不出来,永远在梦中。可要是噩梦呢,那就非常可怕。不过,西土从来没有做过美梦。 西土梦醒之后,发现豆苗已经进入梦乡。豆苗只穿一件很小的三角裤,不大的两只乳房只露出半只,像挤扁的柿子。豆苗最爱趴在床上睡,睡姿虽霸道却很可爱,使人顿生怜惜之情。看着被压在身下的乳房,西土产生了忧虑。他也怕她会被梦魇住,便帮她翻了一下身子,使她脸朝上,又把她的双手分开放在她的小腹上,不使它们压在胸口处。弄好这些后,又看了一眼睡得像死猪样的豆苗,他会心一笑,下了床往卫生间走去。 蹲在抽水马桶上,觉得两腿有悬空的感觉,便闭上眼使劲地用力,手不由地又碰到了钥匙环上的银挂件。这一次他萌生一个怪怪的想法,看看它会不会再掉下来,便扯下一段线绳将它拴住然后再系到钥匙上……做完这些后他独自笑了,觉得很荒唐,又可笑。 凡是认识西土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喜欢瞎琢磨的人,经常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甚至多少有点孩子气。豆苗曾毫不掩饰地说过,她最喜欢的他的就是这一点。她认为,一个男人如果没有一点孩子气的话,永远都不可爱。西土也曾反问过她,难道六十岁了还需要有孩子气么。恐怕也正是因为西土的这种性格吧,才会有怪事缠上他。这样分析究竟有没有道理,我也说不清;总之,有许多值得推敲的地方能证明这一类的说法。不信你可以在读了这部小说之后再作判断,你会发现有好多地方都是因为西土的好奇与执著加上聪明能干才能够做到的。要是换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结局也许会完全不同。因此,我认为,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不解之谜恐怕都是由于没有遇上合适的解铃人才会成为谜的。你爱信不信,总之我是信了。 还有,人和收音机一个原理,智商高的人灵敏度也高。灵敏度高的人能接收到其它人收不到的信息。不过如果只是自身灵敏度高,却少了情趣的话,也不一定能接收到外来信息。西土则具备了两种特质,是属于真正高灵敏度的一类。 3.神秘的梦 在没有得到那个人眼状银挂件之前,西土和豆苗一直相安无事,相亲相爱,从来没有惹过麻烦或出过什么岔子。但自从有了那个神秘的银挂件后,好像一切都不似从前了;西土上班变得心神不定,工作热情大减,订单自然也直线下降。只有豆苗好像没有什么改变,仿佛永远都那么有活力,使每一个认识她的人和不认识她的人产生妒羡之心。从前时,豆苗一直平平淡淡,因为她不会招摇,尤其穿着打扮上相当低调,不大会引起别人注意。上班期间穿上千篇一律的工装后,所有的女孩都大打折扣。而下班后露出庐山真面目又要匆匆去赶公共汽车回家。不过,你若是对豆苗用审视的目光盯上二十秒钟,我想你会不可扼止地倾心于她,你会很难按捺住想结识她的冲动。在豆苗的同事中,有不少人就是在工作中钓上了金龟婿。大概无一例外都是被对方注视了二十秒以上吧。但豆苗却不敢奢望,她因有了爱而变得身不由己。许多像她一样美丽的女孩为了追求经济的自由支配而永远与爱绝缘。不过,这一次却没那么简单,豆苗命中注定要遇上一个人,躲也躲不开。 这就是小说中将会频繁出现的藻,一个金领人士,钻石王老五。藻在一家民营集团供职,月薪过万再加年终分红,收入非常可观。这样一个独身男人竟然鬼使神差地爱上一位普通女孩&&& 超市收银员,难道也是因为有了一只在背后操纵的无形的手…… 藻的豪宅位于超市附近一个高尚社区,工作单位也在附近,职位是集团市场总监。不过他可不属于朝九晚五的打卡一族,上班不上班都是自由的,因此有足够的时间来超市细挑慢选。那天藻的同窗好友要到他家做客,却又不想去饭店,想让他自己下厨房弄几个小吃。要在平时,他可不愿意这么费神,随便找个饭店吃一顿,多爽快。但那天不行,那天有一个女孩来做客。不用说,这个要求正是那个女孩提出的,目的很明确,是想看看他的家;然后才能决定是否与藻确立正式恋爱关系。在此之前,好友也着重强调过,这女孩百里挑一,过了这个村再也没这个店,希望他好好把握。但是事又凑巧,电饭锅偏偏坏了,于是来超市买电饭锅。 给电饭锅定价也真够意思,不多不少定了个101元的价,干吗非要有个零数呢,偏偏藻没有带零钱,就连整钞只剩下一张。平时他极少用现金,一般以刷卡为主,这回买电子饭锅正好少一元,他身上只有100元。怎么办呢,用信用卡吧,偏偏这家超市网络发生故障,暂时不能刷卡,回去取钱又来不及,正犹豫时,收银小姐主动搭腔:这一元我先垫上好了,后面的人还急着交款呢,等你有空或下次来我们超市时再还给我吧。 豆苗根本没有在意那一元钱,就当是做了一件好事。再说,看那男子翩翩风度和优雅气质绝对不是有意装出来的,再说这种事也不是装就装得很像的。谁能保证自己以后不会为一角钱或一元钱而被困呢。事后,豆苗也就忘记这件事了。可对方却把它当成一件要紧的事,为一元钱跑了好几趟,硬是没见到替他垫钱的收银小姐。而那一段时间豆苗正请假陪伴住院的西土,直到一周以后西土出院后豆苗才回来上班。 藻从别的收银员那里得知她叫豆苗,可是他却不想让别人将一元钱带给她,他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就是想认识她,和她说话,希望成为她的朋友。说到底他有点喜欢上那个女孩了,过目不忘,一见钟情。比那个别人介绍给他的女孩不知好过多少倍。那个女孩由于不满意他的家的装修风格而建议他重新装修,整个晚上指手画脚,显示自己的时尚和对艺术的造诣,这让藻不能容忍,但还是耐着性子直到把她打发走。藻虽然是个金领人士,其骨子里还是一个农民的子弟。那个号称工商管理硕士的高雅小姐像一阵风吹走之后,藻再也没见过她。而此后的一个多星期,藻时不时会想起那家超市的收银女孩,像一幅朦胧画一样,似有似无时常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西土的受伤住院应该说是咎由自取。 部门工作会上,主管批评了几位业绩滑坡的业务经理,其中就有西土。被批得昏头昏脑往回走,没注意红绿灯而被一辆摩托车挤撞到路边的隔栏上,当时便失去了知觉。当同事们七手八脚将他弄到医院后,才想起只忙着西土,竟然没有去抓肇事者,连车牌号也没有记下。豆苗听到这个消息后吓得差点瘫掉,赶到医院看到西土无大碍才安下心来。一边暗自庆幸,一边想方设法弄一些好吃的给西土补补身子。 西土被撞当时并没有觉得有多严重,只听到一阵轰鸣,到医院之后才渐渐觉得不对劲,好像半个脑壳离了体一样,意识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不过,他不敢将实情告诉豆苗,他不准备讲真话是怕她太担心。 几天后豆苗也觉得西土有点痴楞愣的样子,经常发呆,类似麻木或心灵出窍的那种,但豆苗不敢多想……经过一个星期治疗后,西土可以出院了,出院时西土仍然感到时有晕眩,但他没有说出来。他知道,如果让豆苗知道他仍然晕眩,她是绝不会让他出院的;而那样一来,巨额的医疗费会让他们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好过。 一进家门,西土就有一种回到家那种久违的感觉,虽说房子是租来的,但这种感觉还是很强烈。他忍不住紧紧抱住豆苗:说有这间屋有你相伴真好。豆苗不禁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坐在沙发上,西土说:这些天住在医院里,躲在病床上,总是做梦,而且做同一个梦…… 豆苗好奇地问:为什么?怎么会做同一个梦呢! 我怎么知道。西土答。 做什么梦?可不可以说给我听听。 也没什么,只是梦见你朝我笑,我追你却追不到,始终保持那么一段距离。豆苗,我真的担心,怕有一天你会不爱我,离开我。 别瞎说。她去捂他的嘴。我怎么会离开你呢,除非你离开我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否则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西土笑了,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手指插到她的头发里梳着,闻着她头发上香味。豆苗边笑边躲,说:别这样像个拱猪似地,弄得人家脖子上都是你的口水。 西土根本不理会,继续用嘴拱她的下巴和肩部。豆苗笑了一会突然推开他,正色道:别闹了别闹了。听我说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事。西土放开豆苗,两眼凝视着她。 豆苗说:我认为那个银挂件不吉利,不如扔掉它。 为什么?西土瞪大双眼,一脸的迷惑。 不为什么,只是感觉,一种预感而已。 你该不是跟着感觉走的吧…… 不是感觉,是直觉。 直觉? 千万别吓我,我现在胆子越来越小了。 你不要跟我打哈哈。 豆苗也做了一个怪梦;和西土做的梦一模一样。 本来只是一般的情节,可一旦与某些事件联系起来便显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了。豆苗想起西土曾经说过他的梦中的情景:一个女人在前面走,看上去走得很慢,却怎么也追不上……不同的是:西土梦中女子是豆苗,豆苗梦中的女子却是西土。西土怎么能变成女的呢。 分类: |
| 2.不祥之兆 在那个特殊的夜晚。我指的是对芬而言,的确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夜晚。一个有特殊背景的灵性的芬,同样处在命运的重大转折关头。芬,你在羊城郊区那间旧式民居里,倾听一对幸福人儿的欢声浪语……你目睹了这一切后又作何感想呢。你在经历无边的寂寞和失望之后终于看到绝处逢生的一线光芒之后,你当时有过哪怕一点点的犹豫么…… 的确是不好的预兆,天气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据当时报载,英国创气温新高,美国拉斯维加斯和非洲沙漠气温高达50度,几乎每天都有人被热死。那时候,电视台已经挂起黑色信号球,这预示着一种什么,极限!更是一种警告,与现在相比,恐怕更难熬。那一段时光我也经历过,深有体会,但没想到刚刚过了不到两年,同样的高温炎夏再次造访人类。所以,我在这样的季节写同样是这种炎热的季节所发生的故事,竟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虽然大汗淋淋,却很容易进入状态,为此,我感谢上天安排这种巧合。 那些日子,西土和豆苗只能把电视机搬进卧室,电风扇早已不能发挥作用。电视广告的“龙头老大”位置非空调莫属,空调器厂以疯狂的姿态投入一场恶战,老总们的嘴都笑歪了。但电力又来捣乱,发出警告,开始频频停电。豆苗和西土的性事也开始调整时段,变临睡前为中午,如果豆苗上早班中午回不来则改为晚饭后进行,因为晚上8点到10点为停电频繁期。一阵疯狂之后,继续看电视。有一次俩人正缠绵着,忽然间西土“哎哟”一声,用手去摸腰间。豆苗忙问:怎么啦 是不是刚才用力过度扭伤了腰。说话间手便摸过来,却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拿起来一看,竟是那只被冷落多日的银挂件。 西土感到很惊奇,顾不上刚才被咯的痛,从豆苗手里抢过去:咦,不是放我钥匙环上的么,怎么……噢,是你给卸下来的。 乱说什么嘛,谁卸了,我可没有。豆苗矢口否认,将头一扭,又看电视去了。 西土忙安慰她:我是瞎说的,别气别气。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嘀咕:不会呀,我明明是挂在钥匙环上的,这是怎么回事。他开始怀疑是豆苗拿来的,她为什么要这样。 疑问归疑问,倒也没想那么多,也想到可能是不注意挂掉下来然后又沾在衣服上所以才带到床上…… 不过却由此引起他的莫大惊奇,拿到床头灯下仔细用手摩娑光亮润滑的球面竟觉得 看得久了仿佛有了些灵动……于是使劲揉了一下眼,才发现是错觉。他奇怪了,明明看到那颗珠子上有亮光一闪、怎么一转眼又不见了。他以为是灯光的反射,便拿着珠子在屋内各个角落走,但是那束神秘的闪光再也没有出现过。是什么呢,他非常郁闷,最后他暗自苦笑,以为是错觉…… 第二天,西土头痛得历害,用手一试有点发热。找来阿斯匹林片吞下去,舌头上的辣苦还未消失,头却不痛了,但意识上还是有点模糊。这一夜西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女子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着,就是追不上她。他想迈开脚步,想看到她的脸,却总是看不到。后来,那女子终于回过头来,竟然是豆苗。豆苗轻轻笑着,那眼神分明是在招呼他,他一步一步走向她,走到她面前,却又不是豆苗,而是一个陌生女人……他大叫一声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心剧烈跳动,上气不接下气。西土做类似梦时常被魇住,也曾多次看过医生,医生告诫他说他血压偏高,不能剧烈运动。从那以后,怕死的西土更加爱惜自己的身体。凡是球类运动一概不参加,他害怕哪一天在梦里被闷死,再也出不来。如果做一个美梦呢,宁愿不出来,永远在梦中。可要是噩梦呢,那就非常可怕。不过,西土从来没有做过美梦。 西土梦醒之后,发现豆苗已经进入梦乡。豆苗只穿一件很小的三角裤,不大的两只乳房只露出半只,像挤扁的柿子。豆苗最爱趴在床上睡,睡姿虽霸道却很可爱,使人顿生怜惜之情。看着被压在身下的乳房,西土产生了忧虑。他也怕她会被梦魇住,便帮她翻了一下身子,使她脸朝上,又把她的双手分开放在她的小腹上,不使它们压在胸口处。弄好这些后,又看了一眼睡得像死猪样的豆苗,他会心一笑,下了床往卫生间走去。 蹲在抽水马桶上,觉得两腿有悬空的感觉,便闭上眼使劲地用力,手不由地又碰到了钥匙环上的银挂件。这一次他萌生一个怪怪的想法,看看它会不会再掉下来,便扯下一段线绳将它拴住然后再系到钥匙上……做完这些后他独自笑了,觉得很荒唐,又可笑。 凡是认识西土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喜欢瞎琢磨的人,经常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甚至多少有点孩子气。豆苗曾毫不掩饰地说过,她最喜欢的他的就是这一点。她认为,一个男人如果没有一点孩子气的话,永远都不可爱。西土也曾反问过她,难道六十岁了还需要有孩子气么。恐怕也正是因为西土的这种性格吧,才会有怪事缠上他。这样分析究竟有没有道理,我也说不清;总之,有许多值得推敲的地方能证明这一类的说法。不信你可以在读了这部小说之后再作判断,你会发现有好多地方都是因为西土的好奇与执著加上聪明能干才能够做到的。要是换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结局也许会完全不同。因此,我认为,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不解之谜恐怕都是由于没有遇上合适的解铃人才会成为谜的。你爱信不信,总之我是信了。 还有,人和收音机一个原理,智商高的人灵敏度也高。灵敏度高的人能接收到其它人收不到的信息。不过如果只是自身灵敏度高,却少了情趣的话,也不一定能接收到外来信息。西土则具备了两种特质,是属于真正高灵敏度的一类。
| 1.“人眼”挂件 这是一个充满变数的年代,空气也越来越不干净…… 大城市的城乡结合部始终弥漫着一股魔瘴之气,只是很少有人意识到它的严重性。 时代和人生一样,总是遵循某种神秘的、不为人知的规则进行着。在和平时期,庸俗的、生活无望的挣扎都是这些魔瘴激活的温床。急剧膨胀的城市不得不在一些角落留下空白,作为那些不能溶入现代都市生活节奏的可怜人群的临时栖身之所。可是他们太拥挤了,空气中的污浊一年比一年浓烈,使许多不应该滋生的生灵也趁虚而入…… 我们的故事将从这里开始。 你们必将随着我的指引进入一个非常荒谬的世界,这些都由不得你。 你也许不会相信,茫茫宇宙当中竟然会有一些能量会被收藏起来,它们经久不散,如冤魂一般始终不散……如果条件合适,或者某一个偶然机缘的刺激,某一个生灵也许会被激活……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只要了解其中一个生灵就足够了;仅仅“这一个”,便可以设想其它生灵的“存在”状态…… 显然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偏偏发生了,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既然它一定要发生就不要去阻止,也不要去碰它,这是规则。因为谁也无权去打破,无论它是对的还是错的。反之,如果没有被打破,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不过也有例外;比如书中的主人公,仅仅由于他与生俱来的特性,比平常人多出了那么一点点好奇。命运就钟情于他,让他来“演”主角,其实有些事是不应该被知道的…… 不应该被所有的人知道。 他就是西土,一个普通的男性,28岁。 另一个叫芬。是个女子,她就是那个“生灵”,她的灵魂时不时现身,并且十分渴望与人对话;她想告诉我们许许多多鲜为人知的事情,她想与我们分享痛苦与欢乐,特别是寂寞……只有这些才是最重要的。 她是有目的而来,一个对她来说至关重要目的。 但是对于她,我们却毫无心理准备。 西土27岁开始恋爱。在公共汽车上。一个女孩的钱包被偷了,他挺身而出帮那女孩夺回钱包,那是女孩整整一个月的工资。就这么简单的事,将一对互不相识的男女捆在一起,一起去走过人生最难行的一程。 于是他们相识,然后开始恋爱,再往后便住到一起。女孩叫豆苗,非常可爱的那种,个头不高,大概一米六左右的样子;皮肤也不算白,却细腻如绸,肌肉很紧;主要是气质太好了,很招人喜欢。豆苗是一家大型超市收银员,朝九晚五,节假日时还要加夜班,如今各种节日多起来了,她们这种工作只会比以前更幸苦。再加上工作本身非常乏味,她早就不想做了,想换一种工作。换工作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付诸行动,因为她们没有钱。而西土呢,在一家公司做业务,俩人工资加一块才3000元左右,基本上能够维持开支,但所剩无几。 豆苗有一个梦,就是在他们三十岁之前去家乡开一个像模像样的酒吧。她的家乡是个风景奇美的地方,旅游资源相当丰富。或者她们就在这个城市某个角落开个像模像样的士多店,只要不给别人打工就行。对他们不说,这个目标如果加注期限的话,应该是五到七年。 生活本来就是稀松平常的,就像生活在这个星球上所有的人一样;经常做梦并幻想所有的没有实现的愿望会在将来的某一天……突然成为现实……所以,就这样一天天过着。 直到有一天,西土在下班回家途中突然心血来潮,想去附近一个不大不小的古旧市场转转。我想,从来没有逛过古旧市场的西土忽然间产生这个念头,那么这件事情本身就够诡异的。人生中会有无数个这样的一闪念,像火花照亮前面的一段路。这样的闪念,也许就是一个机缘,也许就是一个陷阱,都说不清楚。 就是这么一个闪念改变了西土和豆苗的一切,原先的平静与平衡被打破了。 甚至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 西土突然想到去古旧市场转一圈只不过是一时头脑发热,没有任何目的;而且也不准备买任何东西。可又有谁能预料未来呢,能预料的话还能被称作未来吗。 记得当初在我动笔写这部小说之前,那一阵子我每天把大量时间耗费在写短文和看电视上。那是一个百年不遇的苦夏,天气热得要爆裂,整个地球仿佛煮在沸水中的汤圆,看样子大有世界末日来临的兆头。是的,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谁能保证末日不会在一夜之间降临。想起来确实可怕,在炎热当中我的思想常常游离体外,去和莫须有的灵魂对话。一些现实当中的小插曲摇身一变又成了巨大的问题,问题何其多啊,有时我真的想放弃。 我在想,为什么要呕心沥血呢,发生的已经发生了,过去了就算了;就打算我把它们写出来又有什么意义,有人信吗,或者以为是疯子的发痴。我常常思考得很深刻,觉得自己是孤独的,西土是孤独的。因为不会有人相信这是真的。但有一件事又使我改变了相法,有一天我看了一部美国大片,名字已记不起来了,却记住了片中所描述的一种化学物质叫“泰奥辛”,据说它可以使死尸复活,成为活尸。如果活人被它沾染又会变成活死人,总之,凡是被它污染的人便开始一刻不停地要吃人肉饮人血,因为它们每时每刻都处于极度的饥饿状态。它们凶残无比,情节血腥可怕……固然,美国大片中的情节全是虚构的,却给了我一些启发和信心。完全虚构的故事居然这么卖座,那么,真实的故事呢。虽然,只是西土一个人的经历,永远不能变成每个人的感同身受,更无法去证明什么;但毕竟也是人类共同的财富,只有贡献出来让所有的人共享,才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我选择…… 西土在一个小摊上见到一个外形近似人眼的工艺品挂件。他毫不犹豫买下了。买的时候没有任何想法,也不是冲动,不过才五元钱。在他的潜意识当中大概只是觉得便宜,新奇,因为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儿。何况又跑了一趟呢,总不能空手回去吧。 西土一开始并不知道那东西是银制的,回到家中给豆苗看,豆苗曾在一家首饰店当过营业员,对金银鉴别有一点点经验;所以,很快便得出结论:外壳是银的。她说:西土,你发了一点小财。 面对豆苗的调侃,西土并不在意,如果豆苗不说外壳是银子做的,或许他会像往常一样,新鲜劲一过往抽屉一扔。可是当豆苗说外壳是银子之后,他忽然对它产生了兴趣。物别是对包在银片中的那颗黑色珠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找来放大镜,左看看右摸摸,心里在琢磨:如果真像豆苗所说,外壳是银质的,那么,这珠子就不会是一颗普通的玻璃珠。也许是一个宝珠呢,那可真发了一笔意外之财了。于是他拿来小锤,将珠子垫在地上用锤子砸,先是轻轻砸几下,后来用很大力气,外壳完全变形了,珠子却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这使他感到非常惊异,整个晚上只顾仔细把玩,连最喜欢看的电视连续剧也放到一边,这种反常举动使豆苗也大为惊奇。嘲笑他被鬼迷了心窍。 没错,一句无意识的话切中要害。 西土正是被鬼迷了心窍,不过这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鬼,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你看它像不像一个人的眼?西土无意中问了一句。 豆苗没有回答,她正在看一出韩剧。西土接着又问了一遍。 豆苗浑身一个冷战。不高兴地说:干嘛哪,吓人一跳。 但西土的这种痴迷劲仅仅维持了几天便开始降温了,因为这个被砸得外壳变了形的挂件实在没有什么实际用途。于是,西土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内容与节奏,每天晚上回家后像饿狼一样吃完豆苗烧的可口饭菜后便往沙发里一缩,开始看电视。每天晚上都是这样,从星空卫视到华娱再到动物星球,屁股上仿佛生了根,不看到午夜绝不关机。午夜之后,就像有着一种默契似地,双双钻进装了新空调的卧室。这时候他又变成了一头色狼,将她剥光之后压在身体下面。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力要发泄出来,否则就一天都受不了。豆苗床上表现一般。很少有主动表现,除了配合默契之外,主要都是由西土一个人整体操控。她们就这样将剩下的时间留给了原始的本能。两具青春肉体在燃不尽的欲火焚烧下绞缠,扭动,大汗淋漓…… 此时此刻,豆苗纤细而柔韧的腰肢仿佛成了一个神奇的支点,任由西土从浪涛的顶端颠覆到谷底……这个萍水相逢的女孩,每一寸肌肤都充满鼓胀活力的女孩,是上天对他最慷慨的恩赐啊。他们就是这样,在城效一片旧式小区一套租来的屋子里过着既平淡又快活的日子,但是,这一对幸福的人儿怎么也不会想到,危机已经逼近他们,像一条鲨鱼悄悄游荡在他们飘浮的小舢板的周围,随时都会吞噬掉他们……而他们还浑然不觉。 他们风雨飘摇的日子正在悄悄到来…… 噩运当头……这是多么让人扫兴和不忍的现实。
| ??人间简史之二
??没有万能的方法
??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万能的方法,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任何所谓有效的方法都是别人用过的方法,只有用过的才能证明其有效;而只要用过之后的方法便会立马失效,绝不可再用。因为:只要是“知道了”的便会成为无效了的,这难道还有什么疑问么?
??方法也是手段,任何方法都是用来对付对手的工具,这样的工具被对手也掌握之后还会有效么,当然不会。最乐观的结果恐怕也会是相互抵消。
??所以,所有的教科书都是无用的陷阱。它们只会使你从此进入一种妄想之中,使你陷入不可自拔的境况直到失败和死亡。所以,任何教育都无实际用途,一个科班出身的大学生充其量也就是知道了一些“禁忌”,即:哪些事不用再去做了(别人早就做过了的)。大学毕业生们正站在一个起跑线上,它的标记是0。
??有的人会从相反的方向去看,去分析;这也没有用,这个大家都会做。
??最好是不要学任何所谓的经验。自已摸索去吧,在时间的长廊里是每个人都平等的,你只能用自已的灯去照亮前方的路。用你自已的灯照亮的路才是你自已的路,靠借分类: |
??初始的九月
??那片巨大的暗绿
??昭示陈旧的伤
??还在隐隐作痛
??季节沉默着
??语言开始活跃
??犹如雾蔼环绕其间……
??水草与灌木依然如故
??仍然目光疲惫
??它们不想走
??它们四肢僵硬
??它们周围
??受伤的蝉声纷纷跌落……
??呵 四野寂静
??远山愈苍老
??让人不得安宁……
??这些日子
??回忆却似干裂的豆荚
??只在夜间
??一声 一声 一声
??真有一种发梦的味道
??我想象中的九月
??就是这个样子吗
??就这样端坐高分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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