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歌是赞美家乡的歌曲湖笔的歌曲叫什么歌名是谁写下华夏时代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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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笔不仅是中华文明中的一朵奇葩,是湖州文化的骄傲与
湖笔不仅是中华文明中的一朵奇葩,是湖州文化的骄傲与投影。“毛颖之冠”说湖笔
“是谁写下华夏时代春秋?是谁画出神州万里锦绣?蒙恬将军的智慧,湖州儿女的巧手,制作出一支支神奇的妙笔……”著名词作家乔羽的一首《湖笔颂》,将人们的思绪带到江南,带到水墨画境般的湖笔之乡——太湖之州。湖笔是湖州文化的典型代表,孕育、产生于湖州丰蕴的文化环境中。作为文物之邦,湖州为书于竹帛时代的人们贡献了辉煌灿烂的湖笔文化。湖笔不仅是中华文明历史长河中的一朵奇葩,更是湖州文化的骄傲与投影。
  湖州毛笔简称“湖笔”,是毛笔中的佼佼者,以制作精良、品质优异而享誉海内外,已成为毛笔的代名词。历史悠久,技艺精湛,素有“毛颖之技甲天下”的美称。地处浙江湖州市的善琏镇,是湖笔的发源地和主要产地,素有"笔都"之称。小小的善琏,几乎家家户户会制笔,涌现出许多湖笔世家。北京戴月轩、上海杨振华、天津虞永和、杭州邵芝岩等笔庄,都是湖州人开设的,且都以湖笔相标榜。
  【湖笔溯源】
  善琏制笔业约始自晋代。据清代同治《湖州府志》载:"(善琏)一名善练,……居民制笔最精,盖自智永僧(隋朝人,名王法极,王羲之七世孙)结庵连溪往来永欣寺,笔工即萃于此。"经过唐宋两代的发展,湖笔技艺有了很大的进步。
  我国的毛笔,起源甚早,而"湖笔"之闻名于世,当在六、七百年以前的元朝。元以前,全国以宣笔为最有名气。苏东坡、柳公权都喜欢用宣州笔;元以后,宣笔逐渐为湖笔所取代,奠定了毛笔之冠的地位,湖笔与徽墨、端砚、宣纸一起被称为"文房四宝"。据《湖州府志》记载:"元时冯庆科、陆文宝制笔,其乡习而精之,故湖笔名于世。""湖州冯笔妙无伦,还有能工沈日新。倘遇玉堂挥翰手,不嫌索价如珍珠。"人们愿以千金重价求买湖笔,足见其声誉卓著。
  湖笔的成名,与元朝大书画家赵孟頫有关,他对当地的湖笔制作技艺,十分关心和重视,据《湖州府志》记载:他曾要人替他制笔,即使一支不如意,即令拆裂重制,要求非常严格,这种严格的质量要求,一直流传至今。现发展有羊毫、兼毫、紫毫、狼毫四大类、近三百个品种。1983年邓颖超副委员长访问日本,曾带数百套湖笔作礼品赠送给日本朋友。
  【工艺特点】
  笔料的品种繁多,有软毫、兼毫、硬毫三大类近三百多个品种。以羊毫为例,传统上只择取杭嘉湖一带所产的优质山羊毛,这一带的羊毫为上品,锋嫩质净。笔工们将这些优质笔毛料,按质量等级分类,分出"细光锋"、"粗光锋"、黄尖锋"、白尖锋""黄盖锋"等四十多个品种。每一个品种之下,还有再分出若干小类,其精细程度,丝毫不亚于绣花。湖笔选料严格,主要选用山羊腋下毛,所取毫料须陈宿多晒,除去污垢,然后再根据毫料扁圆、曲直、长短、有无锋颖等特点,浸于水中进行分类组合,一般要经过浸、拔、并、梳等七十余道工序。
被誉为“笔中之冠”。
  湖笔的笔杆主要取浙西天目山北麓灵峰山下的鸡毛竹,它节稀杆直,竹内空隙较小,是制作笔杆的理想原料。
  湖笔纯由手工制作,制作工艺十分复杂。一支湖笔从原料进口到出厂,一般需要经过择料、水盆、结头、装套、蒲墩、镶嵌、择笔、刻字等十二道大工序,从中又可细分为一百二十多道小工序。在众多工序中,以择料、水盆、结头、择笔四道工序要求最高,最为讲究,尤其是水盆和择笔。主要工序由技工专司,选料精细,制作精工,尤其讲究锋颖。制作工匠秉承"精、纯、美"的准则,生产出"尖、齐、圆、健"四德齐备的成品湖笔。
  湖笔又称"湖颖",这是它的最大特点。所谓"颖",就是指笔头尖端有一段整齐而透明的锋颖,业内人称之为"黑子"。"黑子"的深浅,就是锋颖的长短,这是用上等山羊毛经过浸、拔、并、梳、连、合等近百道工序精心制成的,唐代诗人白居易曾以"千万毛中拣一毫"和"毫虽轻,功甚重"来形容制笔技艺的精细和复杂,这是一点也不夸张的。
  1、水盆
  水盆是湖笔制作中最复杂最关键的一道工序。在宽大的水盆车间,整齐地放着一排排木盆,笔工们一手拿着角梳,一手攥着脱脂过的毛料在水盆中反复梳洗、逐根挑选,按色泽、锋颖、软硬等不同级别进行一根根分类、组合,做成刀片状的刀头毛,然后再放在水里缕析毫分,把断头的、无锋的、曲而不直的、扁而不圆的毛剔除,整个过程非常精细。
  2、择笔
  择笔也是分拣毫毛的一道工序,让制成的半成品毛笔笔头在干燥状态下散开,一手握住笔杆,一手拿着修理工具,迎着光线把没有锋颖的笔毛拣去。
  水盆和择笔两道工序对于坐姿也有特殊的要求,宜侧身而坐,身朝南而面稍偏东,处于自然光线的照射下。因为毛毫的锋颖只有在自然光线下才能达到清晰的最佳可视效果。择笔还十分讲究脚的摆放,右脚的脚背往往拐在左脚的脚跟上,座位是板凳,使笔头在操作时不会踏腰,从而保持身体的平衡挺直。
  【传承意义】
  湖笔精湛的制作技艺是具有鲜明地域特色的湖笔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社会文化的转型、书写工具的革新、对经济利益的片面追求导致湖笔生产中出现次品泛滥、工匠流失、传承乏人的状况,传统湖笔技艺受到很大冲击,应积极采取措施保护。
  国家非常重视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日,该制作技艺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日,经国家文化部确定,浙江省湖州市的邱昌明为该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并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226名代表性传承人名单。
“毛颖之冠”说湖笔
传统产业当自强
  去年湖笔文化节期间善琏镇领导孙爱琴(左二)陪同中国美院师生参观
  湖州市文联党组书记、主席闻晓明(左一)陪同中国文联副主席覃志刚(左二)参观湖州笔庄
  王一品斋笔庄被评为中华老字号、中华名特优产品指定供货单位
  中国书协给善琏湖笔厂颁发证书
  中国文联副主席覃志刚向周公笔庄经理周瑾(左一)了解湖笔制作技术,并订购三百套刻上国家各部委领导人名字的周公牌湖笔。
  文化部副部长陈晓光为周公笔庄题字
  “是谁写下华夏时代春秋?是谁画出神州万里锦绣?蒙恬将军的智慧,湖州儿女的巧手,制作出一支支神奇的妙笔……”著名词作家乔羽的一首《湖笔颂》,现已为湖州人广为传唱。作为文物之邦,湖州为书于竹帛时代的人们贡献了辉煌灿烂的湖笔文化。湖笔不仅是中华文明历史长河中的一朵奇葩,更是湖州文化的骄傲与投影。前不久,省文化厅公布了首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我市邱昌明(湖笔制作技艺)榜上有名,而在此前,文化部在1138名候选人中确定了第一批共226名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我市“民间工艺美术大师”邱昌明被文化部定为“湖笔制作技艺传承人”。这边我们刚刚为湖笔技艺传承人被列入“非遗”保护而拍手叫好,那边又传来喜讯——本着使湖笔制作工艺能够长久传承,让这一历史文化瑰宝永放光彩的主旨,善琏镇日前决定建设湖笔传承馆,湖笔制作过程中的100多道工序到时都能形象地展现出来。种种有关湖笔文化利好消息的出台,再次聚焦了我们对这一传统产业的目光。
  湖州是“中国毛笔之都”,经过千百年来的锤炼,已积淀出丰厚的文化底蕴,产生了如蒙公祠、含山塔、洼撙亭、王一品、吴昌硕、赵孟兆页、莲花庄、湖笔博物馆等等许多湖笔特有的名胜和人文景观。湖笔更被誉为“文房四宝”之首,不仅有“湖颖之技甲天下”的盛誉,而且孕育了具有鲜明地域特色的湖笔文化。它包括笔艺、笔道、笔历史、笔风俗、笔文学、笔艺术等在内的与笔有关、特别是在湖州发展壮大而成的文化体系。与湖笔紧密相连的书画,同京剧、民乐齐名,被称为中华民族文化的三大瑰宝,是世界公认的中华民族特色文化。湖笔还是善琏镇工业经济的支柱产业。善琏含山湖笔厂“双喜牌”、“火炬牌”荣获“国之宝”证书,被认定全国十大名笔之最,湖州王一品斋笔庄的“天官牌”湖笔,获得“94亚太国际贸易博览会金奖”和“全国亿万民众最喜爱的产品(文具类)特级金奖”。善琏湖笔厂的“双羊牌”为浙江省“著名商标”,并获准在日本注册。
  为传承和发扬湖笔文化,建设“文化湖州”、加快文化大市建设,推进传统文化和现代文明的融合、文化和经济的融合,不断增强湖州软实力,湖州市委、市政府从2001年起,坚持每两年举办一次中国湖州·国际湖笔文化节,目前已经举办了四届,使湖笔对外知名度得到很大提升。在去年举办的第四届湖笔文化节上,湖州市文联主席闻晓明陪同中国文联党组副书记、副主席覃志刚参观了善琏的笔庄,覃志刚对湖笔制作这一精湛的技艺赞不绝口,并欣然购买了一批湖笔,带回赠送中央办公厅的领导人使用。而在2006年,也是通过市文联的牵线搭桥,善琏制笔厂制作的400套“双羊牌”湖笔,被中国书法家协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指定成大会纪念用笔。中国书法家协会向善琏湖笔厂颁发了铜牌证书牌,并委托市文联举行了赠牌仪式,中国书协领导还挥毫写下“神至之笔”四字,赠送给该厂,进一步弘扬湖州的地域文化,提升了湖笔的知名度和美誉度。
  不过,在市场经济大潮中,湖笔也遇到了严峻的挑战。以书、画为主要用途的毛笔,正被日益先进的现代文化成果所取代,其使用功能和消费群体在急剧退化缩小;而且湖笔是传统手工产品,工艺复杂,劳动强度大,经济效益低,且企业规模小,各生产企业较为普遍地存在技术人员和生产工人青黄不接的现状,这些现象都不同程度地影响了湖笔产业的快速发展。近年来,市政府为发展湖笔产业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如:成功举办了四届湖笔文化节,筹资建设湖笔博物馆,扶持“湖笔文化园”项目资金,积极推动湖笔文化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等等,这对扩大湖笔影响力,推动产业发展具有积极作用。
  除了政府对湖笔这一传统产业的扶持,我市各大笔庄也正在走创新发展之路。说起“王一品”的名号,相信对湖笔稍稍有些了解的人都应该不会陌生,作为目前中国最古老的一家湖笔生产企业,“王一品”的品牌几乎已经成为了湖笔的代名词,几乎在国内的各个城市你都能看见“王一品”的专卖店。“王一品”每生产出一种新产品就首先由这些专家试用,通过专家的意见来确定新产品的市场价值和产品功用。而针对普通消费者的需求,以传统礼品作为卖点,通过精美的制作工艺加上古色古香的包装,形成“王一品”的文房网宝礼品系列。如今,“王一品”在全国已有400多个直销点,产品种类达到500多种,甚至在日本、美国、英国、东南亚等地也都能找到“王一品”的身影。
  湖州周公笔庄也是创新发展湖笔产业的积极探索者。最近,周公笔庄创制了一批加健湖笔新品种,专门邀请本市的书画家当了一回质量检验员。据了解,周公笔庄经理是建国前湖州王一品斋笔庄传人周鑫成的次女,其父从事湖笔事业50多年,精通全套制笔工艺,创制多种名优产品,她为湖州市工艺美术大师朱亚琴的爱徒,又跟随其父亲学习制笔和笔刻技术,经多年的刻苦钻研,制笔技术扎实,产品颇受欢迎。针对当前市场对于湖笔外观要求越来越高的现状,周公笔庄大力改善笔杆材质和湖笔外包装,笔杆材质由过去的竹制发展到红木、檀香木、牛角、仿象牙、景泰蓝等多个类型,湖笔外包装由过去的纸质包装发展到如今的红木、紫檀木等多个品种,进一步满足了市场需求,增加了市场份额、提升了产业效益。今年初,周公笔庄还收到了中国文化部部长办公室寄来的书信,对方表示:文化部副部长、中国文联副主席陈晓光近日接文联转来的“周公笔庄”之精品,对其产品赞不绝口。
  政府扶持,企业自强,湖笔产业的发展之路正越走越宽。
“毛颖之冠”湖州还能戴多久?(上)
  这是发生在1月前的事。湖师院艺术学院一学生为了上课需要,急匆匆地从学院附近的文具店里买了1支湖笔,想不到这支笔又脱毛,又开叉,根本不能用,于是老师也不得不在课堂上提醒大家,不要买这样的湖笔。艺术学院副院长、副教授、书法家范斌说:“4年来我已经不太用湖笔了,我院教书画的老师大部分不用湖笔,用的都是江西笔。”
  “湖州人不用湖笔是一种无奈的选择。”范斌向记者讲述,作为湖州人,开始他对江西笔有排斥。2003年春,他改变了看法。一天,艺术学院的一位教授以很便宜的价格买了10多支江西人上门推销的毛笔,范斌也用了同事给的江西笔,结果在临摹“二王”碑帖时,毛笔很有弹性,得心应手,于是喜欢上了江西笔。
  “湖颖之技甲天下”,这是世人对湖笔的赞美。然而,近几年,中国的毛笔市场发生剧变,浙江湖笔、安徽宣笔、山东齐笔、河北衡笔为中国四大毛笔的这一格局已经打破,江西毛笔是一匹“黑马”,内销已占绝对优势,江苏毛笔外销也占了很大份额。“江西文港产的毛笔已经占据了全国70%的市场。”湖笔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人、湖州工艺美术大师邱昌明说。
  “湖笔市场占有率的下降,是因为毛笔不再成为日常书写工具。”针对这一观点,业内人士分析,作为书画工具,随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回归,使用毛笔的人不是在减少而是在增加。
  20年前,湖笔产地善琏镇年销售湖笔800万支,当时在市场的占有率是60%以上,而目前年销售湖笔达到1000万支,在市场的占有率只有10%。这说明,毛笔市场并没有萎缩,而是毛笔市场的主角换了。
  “我的案头也有不少江西笔。”记者在采访市美协主席刘祖鹏等书画家时发现,使用江西笔的人越来越多了,湖笔在毛笔市场的龙头地位已经动摇。湖州文化名人徐重庆说,他认识的上海书画家也大多用江西笔。前几年,他常为外地的书画朋友买湖笔,现在委托他买湖笔的越来越少了。
  全国毛笔的国家标准曾由善琏湖笔厂制定的。记者从中国文房四宝协会了解到,如今中国十大名笔有半数以上是湖笔,而全国历次毛笔质量评比,湖笔总得第一,那么湖笔市场份额下降的原因究竟出现在哪里?
  问题之一是湖笔产品缺乏创新。湖笔羊毫、紫毫、兼毫、狼毫都有特色,其中以羊毫为最,但羊毫以软见长,兼毫笔基本都是小笔,紫毫和狼毫笔不仅小且属硬毫。目前市场上需要的是有弹性的毛笔,“我们在临帖时,总是求不到有弹性的湖笔。”不少书法家向记者反映,而不少湖笔艺人固守传统,不愿创新湖笔品种。
  问题之二是传统工艺正在流失。“评比笔是完全按照工艺要求做的,而投放市场的湖笔要按照评比笔来做,那工人饭都没有吃了。”记者从制笔企业了解到,近几年原材料价格翻了4、5倍,以中档羊毛为例,1公斤毛在3年前40多元,如今要200多元;湖笔工序复杂,工人的工资也上涨,而湖笔成品价格几乎没有上调。为追求利润最大化,一些小企业不得不偷工减料,粗制滥造,于是湖笔脱毛、开叉等情况时有发生。同时,湖笔工艺也面临失传的危险,年轻人不愿入行,“工人做笔辛苦,但收入低,在善琏30岁以下的湖笔工人不到10人了。”邱昌明感叹地说。
  问题之三是少数企业误解礼品笔的涵义。部分制笔企业片面认为礼品笔只要外表好看,内在质量无所谓。“湖笔作为工艺品使用价值第一,其次才是观赏价值,没有使用价值,做得再漂亮的湖笔也没有用。”湖州文化界有关人士这样认为。
  问题之四是湖笔市场混乱,缺乏开拓。上个世纪60年代到80年代,湖笔为“毛颖之冠”闻名遐尔。正因如此,各地冒牌湖笔在市场也开始泛滥成灾,不仅在全国各地小商品批发市场随处可见,而且在大商场也有发现,尤其冒牌“双羊牌”、“善琏湖笔”为最多。再加上湖笔行业很少有人走南闯北去“吆喝”湖笔,使湖笔背了不少黑锅,市场份额变小。
“毛颖之冠”湖州还能戴多久?(下)
  湖笔一路走来辉煌不断。
  有史记载,唐朝进贡笔是宣笔,可谓毛颖之冠,但自唐代以来,由于有书画名人颜真卿、赵孟頫和湖笔制笔艺人冯应科、陆文宝等几代人的努力,湖笔用了300多年的时间,到元代终于取代了宣笔,成为毛颖之冠。
  改革开放后,湖笔更是佳绩不断,不仅曾是国内外市场的龙头老大,而且在全国毛笔质量评比中一直保持冠军专业户的称号。2004年,中国轻工业联合会和中国文房四宝协会联合授予善琏镇“中国湖笔之都”的称号,全国各地书画名家也纷纷登门求觅湖笔,“湖颖之技甲天下”、“毛颖之冠”蜚声海内外……
  名声在外,必有效仿。早在1694年,文港周坊村周虎臣在苏州开办周虎臣笔墨庄,后在上海设店。该笔庄打的是湖笔牌子,员工尽是善琏人。近20年来,国内外兄弟笔种看好湖笔的工艺和知名度。在笔乡善琏不仅有韩国人的生产作坊,更有江西文港人安营扎寨。目前,文港人在善琏安家办厂的有4家,而更多的文港人立足当地研究湖笔技艺,创自己的品牌。2004年,中国轻工业联合会、中国文房四宝协会、中国制笔协会联合授予文港镇“华夏笔都”称号。
  湖笔取代宣笔是市场优胜劣汰的结果,其实毛笔市场的演变历史从未停止过脚步,如今兄弟笔有后来居上之势,“湖颖之技”自强之路在何方?
  出路之一:树立湖笔危机感。近几年,政府对湖笔给予了很大的关注和扶持,我市连办了四届湖笔文化节,湖笔已列入国家遗产名录,目前正在申报“世遗”……这给湖笔发展创造了良好的外部环境,但企业是市场的主体,市场的变化有其规律,只有顺应市场规律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湖笔行业不能陶醉在赞扬声中,必须正视现实,树立危机意识,研究市场,遵循市场的发展规律,才能提高自己的竞争力。
  出路之二:湖笔必须在保持传统工艺的基础上,创新品种,创新是湖笔的生命。如今的湖笔质量问题,并不是湖笔工艺本身的问题,而是产品创新的问题。“江西做笔人最大的优点是和用笔人直接见面,产销见面的好处是能提高质量,创新品种,湖笔企业也应这样。”湖州不少书画家建议。湖笔应该改变闭门造车的状况,发扬过去走访书画家的好传统,让书画家作为产品质量的鉴定人,制笔人要根据他们的意见去开发新的品种。
  出路之三:尽快改变湖笔行业后继乏人的局面。湖笔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人、湖州工艺美术大师邱昌明很有信心地对记者说:“目前湖笔行业50岁左右的老师傅还有不少,做好传帮带不成问题。当然在产业上还需要给予明确导向。”
  出路之四:加强对这一行业的研究和管理。业内人士认为,湖笔和湖笔文化需要传承发展,必须要有研究机构,根据市场和社会的发展开展对工艺、质量、产品创新、行业声誉、湖笔文化等方面的研究,为企业研发新产品、调整产业结构提供信息,为政府决策提供建议。
  出路之五:名牌要有名牌的风范,“毛颖之冠”要有和自己声誉相符的价值。可以通过名师、名家监制湖笔等形式,来提高产品的附加值,同时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湖笔可适当提价,以解决行业利润过低的现状。“现在的湖笔价格太便宜了,可以提价。”有不少书画家向记者提议。
  出路之六:要有激励机制,要制定奖励措施,可每年定期开展湖笔名牌、名品、名笔、新品和制笔名师的评比活动,给予奖励。
  “‘一支笔’撑起了文港经济,‘一支笔’架起了创业的桥梁。”在同样的环境下,文港毛笔能将笔产业做大,作为曾是笔龙头老大的湖笔,该是到了奋起直追的时候了!
  编后:湖笔是湖州的骄傲,湖笔文化也是湖州的文化名片,本报先后推出了《“毛颖之冠”湖州还能戴多久?》《“湖颖之技”自强之路在何方?》,旨在引起全社会对湖笔业的思考,本报将就提高湖笔市场竞争力展开讨论,期待你的参与,期待你为“湖颖之技”发扬光大献计献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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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写下华夏时代春秋?是谁画出神州万里锦绣?蒙恬将军的智慧,湖州儿女的巧手,制作出一支支神奇的妙笔……”著名词作家乔羽的一首《湖笔颂》,将人们的思绪带到江南,带到水墨画境般的湖笔之乡――太湖之州。湖笔是湖州文化的典型代表,孕育、产生于湖州丰蕴的文化环境中。作为文物之邦,湖州为书于竹帛时代的人们贡献了辉煌灿烂的湖笔文化。湖笔不仅是中华文明历史长河中的一朵奇葩,更是湖州文化的骄傲与投影。
湖州毛笔简称“湖笔”,是毛笔中的佼佼者,以制作精良、品质优异而享誉海内外,已成为毛笔的代名词。历史悠久,技艺精湛,素有“毛颖之技甲天下”的美称。地处浙江湖州市的善琏镇,是湖笔的发源地和主要产地,素有"笔都"之称。小小的善琏,几乎家家户户会制笔,涌现出许多湖笔世家。北京戴月轩、上海杨振华、天津虞永和、杭州邵芝岩等笔庄,都是湖州人开设的,且都以湖笔相标榜。
同时太湖南岸的湖州是全国著名的蚕乡,也是世界丝绸文明的发祥地之一,湖丝、湖州宋锦、双林绫绢闻名中外。湖州,具有典雅的江南水乡风貌,其自然景观以“山水清远”见长。“苍山北峙,群山西迤,双溪夹流,泓亭皎彻,山水映发,冲和修集”,概括地说明了湖州山水特色。 湖州是中国环太湖地区唯一因湖而得名的城市。它地处浙江省北部,东临上海,南接杭州,西近南京,北与苏州、无锡隔太湖相望,是江、浙、皖、沪三省一市毗邻地区重要的商品集散地和水陆运输要塞。湖州市辖城区、南浔区菱湖区、德清区、长兴县、和安吉县,总面积5737平方公里,人口251万。 湖州是长江三角洲地区重要的对外开放城市,是国务院确定的接轨浦东“先行规划、先行发展”的十四个重点城市之一。改革开放以来,全市经济快速、持续、健康发展。农业、工业、交通、邮电、商贸、金融、科技等欣欣向荣,社会各项事业成绩显著。 湖州素有“丝绸之府、鱼米之乡、文物之邦”之称。自战国时期(公元前333年)楚春申君筑菰城至今,湖州已有2300多年的历史。市内名胜众多,古迹遍布。湖州是世界丝绸文化发祥地之一。在市郊钱山漾遣址出土的蚕丝织物,是迄今为止发现的世界上最悠久的蚕丝织物之一,有4700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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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创造价值湖笔甲天下--《小学生时代》2015年Z1期
湖笔甲天下
【摘要】:正文房四宝头一个就是笔,那要问毛笔里面谁第一,你知道吗?答案就是湖笔。关于湖笔,还有一首优美的歌曲呢———"是谁写下华夏世代春秋?是谁画出神州万里锦绣?蒙恬将军的智慧,湖州儿女的巧手,制作出一支支神奇的妙笔,名传四海五洲。……"
【关键词】:
【分类号】:G624.2【正文快照】:
文房四宝头一个就是笔,那要问毛笔里面谁第一,你知道吗?答案就是湖笔。关于湖笔,还有一首优美的歌曲呢———“是谁写下华夏世代春秋?是谁画出神州万里锦绣?蒙恬将军的智慧,湖州儿女的巧手,制作出一支支神奇的妙笔,名传四海五洲。……”湖笔甲天下正文房四宝头一个就是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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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用名金维瑾,笔名奎子,山东省日照市人。高级讲师,山东省教育学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专著《小学说话教学》单行本于1983年由山东教育出版社出版发行。在报刊上连续发表散文《玉娇姐》、《肖玉》、《长姐如母》、《生死为友》和报告文学《霜叶红于二月花》、《修身根诚朴治学源勤毅》等几十篇。《“观海居”茶馆》和《蔷薇花开》等六篇散文选入2008年、2009年、2010年度《中华散文精粹》,《“观海居”茶馆》获山东省“鲁艺杯”三十年征文入围奖。2011年出版长篇纪实文学《光明使者》和散文集《故乡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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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赶海〔外一篇〕
前几年,我回到阔别几十年的故乡。走到海边,一片渔轮停泊在港湾里。仔细观看,过去的经常来赶海的“前栏”现在已修成渔港码头了,不禁使我想起童年时代赶海的往事。
我的故乡,是黄海边上的小渔村。在修日照港以前,退潮时,海边便可退出二里多的海涂和大片的石栏来。因为石栏在我们村的前面,所以村民们都叫它“前栏”。前栏实际上是海底的一片礁石,落潮后便显了出来。远远望去,那些礁石高高低低,有的像雄鸡报晓,有的像家犬吠叫,有的像牤牛躬耕,有的像战马奔腾;走到近处,却什么都不像了。每座礁石下面有许多石洞,我们叫“阡”
。海水退下去,海蟹便跑到“阡”里躲藏起来。在海涂上,各种蛤蜊都拱在海沙里藏起来,不断地吐着水泡,把手指伸进水眼里,就能抠出一只蛤蜊来;掀起一块石头,便有一窝海螺,颜色不同,形态各异;礁石上长着成片的海蛎子和又宽又长的绿色海菜。每月初一、十五落大潮时,海水退得更远。那些平日退不出来的礁石也退了出来,那里有更多更大的海蟹、海螺和海蛎子。这时,来赶海的人特别多。
我十三岁那年秋天,邻居明月二叔对我母亲说:“‘谷茬蟹子麦茬鳖’,现在的蟹子又大又多又肥,可以让奎子去赶海了。”经过明月二叔的说服,母亲终于答应我去赶海了。并嘱咐我,一定听二叔的话,不能自己乱跑。于是,二叔到集上帮我买了一只近一米长的掏蟹铁钩子,在钩库里榫进一段三十公分长的园木把。二叔还给了我一双草鞋垫子。并说下海不要穿布鞋,穿草鞋垫子在海水里走,脚不会被砺碴皮子割着,比穿布鞋轻便舒服。
八月十五那天晚上,吃过中秋节饭,二叔就来叫我赶海了。他长方的黑红脸膛上,挂着微笑,头上戴一顶灰色八路军军帽,黑色夹袄外面套一件咖啡色坎肩,把衣襟用一条宽宽的黑色布带扎在腰间,蓝色的裤脚挽在膝盖上面,脚下穿一双草鞋垫子,显得膀宽腰细,很是威武。我学着二叔的模样,戴上一顶蓝色解放帽,母亲也给我穿上一件黑色棉背心,找了一条黑色布带。二叔帮我把衣襟扎在腰间,给我穿上草鞋垫子,把我的衣袖挽到拐肘,裤脚挽到膝盖。母亲第一次看到我的这身打扮,笑着说:“叫你二叔这一打扮,还真像个下海的呢。”明月二叔只是笑笑,帮我把铁钩子伸进柳条筐把根孔里,往我肩上一放,拍拍我的头说:“走吧。”我跟在明月二叔后面,高高兴兴地去赶海了。
走到街上,原来有一大帮人在那里等我们。有几个是平日里一块玩的小伙伴。大家几乎一个打扮,肩上都撅着柳条圆篮。明月叔最大,明亮叔十八九岁,其他的人都在十四五岁,我算是最小了。他们经常下海,只有我是新手。今天是中秋节,大家都吃得很饱,为了消食,便提前出发了。月亮从东面升起来,把海边寂静的田野照得一片雪白,像是下了一层霜;一黛远山画在天际,村庄和树林都朦朦胧胧的,像是罩上了一层轻纱。高大的明月二叔走在最前面,我们十几个人跟在后面,学着他的样子,腆着肚子,晃着肩膀,吵吵嚷嚷,向海边走去。
海水刚退出沙岸,海浪在海堤下面滚动着,发出“哗—哗—哗—,唰——,哗—哗—哗—,唰——”的有节奏的海潮声。圆圆的月亮已经挂在了东南天空,把海面照得亮亮的。我们面向大海坐在海堤上,把脚和小腿埋在细沙里,迎着从海上吹来的咸味海风,感到又清凉又鲜美。明月二叔和几位大些的后生掏出烟斗抽烟,二叔慢吞吞地嘱咐我们不要乱跑,说有的地方水很深,掉进去就没命了。我听着有些害怕。那些常下海的小伙伴们表现出不屑听的样子,只是嚷嚷着让二叔讲海上的故事。这时陆续来了好多人,还来了好几帮妇女,都坐在沙堤上说笑着等海。
不多会,从西边走来了一群年轻姑娘,坐在海堤上嘻嘻哈哈地说笑,离我们有三十来米远。我听见有一个说话的小姑娘,是我同班同学,周村的周淑华。明亮三叔问:“那帮小丫头是哪个村的?”我随口说:“是周村的。”明亮叔盯着明月二叔的脸嬉皮笑脸地说:“二哥,是周村的,说不定嫂子也来了,叫她来吧,你喊她。”“滚你的去吧。”二叔说着,抬腿朝明亮叔一蹬。
明亮叔没防备,顺着沙堤滚了下去,大家都笑了起来。明亮叔爬了起来,大概有意出二叔的洋相报复,便大声喊起来:“周淑英你听着,赵明月在这里。”我们便又是笑又是拍手起哄。我听母亲说,明月二叔订婚了,是周村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经明亮叔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原来二叔的媳妇叫周淑英。周村的姑娘们也开始骚动起来。一个小姑娘细声细气地拉着长声喊:“周淑英——在这里,赵明月——快过来。”“赵明月,周淑英想你了,快过来。”
一阵铜铃般的笑声传过来。我们这里的坏小子们更来劲了,又是喊,又是吹口哨,只是明月二叔羞羞答答的光抽烟。我的那几位叔叔辈的年轻人,在明亮三叔的撺掇下,一面喊叫,一面推搡着明月二叔站起来,二叔就是坐着不动。那边的姑娘们闹得也很起劲,一阵喊,一阵笑。其他村等海的人们,都饶有兴趣地看热闹,也有起哄吹口哨的,也有“噢—噢—噢—”的乱喊的。我们那里没有对歌的风俗,遇到这样的事只会乱闹起哄凑热闹。大家正在闹得起劲,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退潮了。”
这时我们才发现海水已经退出一里多,海堤上的人们提起篮子,呼啦啦向海里奔去。
那些身强力壮的大人们大步流星的往前跑,是为了随着潮水捉拿那些来不急钻进石洞里的海蟹。明月二叔本来应当跑在前面,但因为照顾我们几个孩子,就不能往前跑,还说:“不用跑,这里也有。”他便教我们到石阡里掏蟹子。借着明亮的月光,他领着我们在一座大礁石下面找到一个石洞,二叔说:“这就是石阡,里面就藏着蟹子。”
他轻轻地把铁钩子伸进去,伸伸停停,再往里伸,大约钩子伸进近一米时,停住了,二叔小声对我们说:“咬钩了。”我们几个小伙伴都屏住气,看着二叔慢慢地往外抽钩,抽到最后,一只大螯夹嵌着铁钩子从阡里漏了出来。二叔向我们使眼色,不让说话。我们都瞪大眼睛看着,不敢吭声。蟹子漏出半个身子,二叔迅速用两个手指掐住蟹子的脐盖,举了起来。好大的一只红甲蟹。那海蟹着急地伸螯蹬腿,无可奈何地挣扎着。我们高兴地喊了起来。二叔说:“掏蟹子不要心急,伸钩和抽钩都要又轻又慢,别出声。蟹子可精了,听到声音,看到人影,就躲进阡里不出来了。等到了洞口要快抓住它,漏出眼睛,就看到人了,就会退回去。”说罢二叔把抓到的蟹子扔到我的柳条篮里。然后我们几个小伙伴按照二叔教的办法去掏蟹子。开始我看到阡就捅一捅,好长时间,也没掏到一只蟹子。二叔看到了说:“这样不行,你用力一捅,蟹子就知道有人来,不会咬钩的。要慢慢地试探着掏。”我按二叔说的,把铁钩轻轻地伸进一只阡里,轻轻地伸伸抽抽,觉得钩子好像被什么挡住了,我轻轻地往外抽,觉得比刚才重一些,但还能抽动,慢慢地,慢慢地,一只嵌着钩子的蟹夹露了出来,我的动作更慢了,待露出蟹子的盖,我迅速用右手按住蟹盖把蟹子抓住了,我高兴地喊了起来:“二叔,我抓住一只。”二叔跑过来,看到我手上的大蟹子说:“好,就这样掏。快放在篮子里,别让它嵌着。”二叔夸赞了我一番,我高兴极了。按照刚才的办法,到涨潮的时候,我掏了八只大海蟹。二叔掏了三十来只。
涨潮了。二叔招呼大家往外走,我们几个孩子跟着二叔上了岸,但明亮三叔还没有上来。二叔说:“到堤上去等等你三叔。”我们刚坐下,便听到一个女的叫了一声:“明月。”
原来海堤下面站着一个赶海的姑娘,向二叔招手。二叔便跑了下去。他们小声的说话,有时还小声的“嗤嗤嗤”地笑。我想,那大概是我未来的“二婶”吧。很想仔细看看,但在远处的月光下看不清脸,只能看到那姑娘高高的个身,细条条的,一条大辫子在背后摆动,有时一仰脸,两只闪光的大眼睛看着二叔。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站了一会儿,只听到那姑娘说:“她们都来了,快走吧。”二叔跑回来,提起他的篮子,又跑回去。把自己的蟹子往姑娘的竹篮子里倒。只听到那姑娘说:“好了,好了,别倒了。”二叔向那姑娘摆摆手走了回来。这时,三叔也吆三喝四地上了岸。一群姑娘喊着:“淑英跑哪去了?”
“我在这里呢。”
“怎么一直没看见你?是不是偷偷去看你男人了?”
“瞎说什么?”她们一面说笑着一面走过了沙堤。
天已到了后半夜时辰,海水淹没了前栏的礁石。月亮已经挂在了西南天际,把乡间小路照得白亮。赶海的人们拐着沉甸甸的篮子,吃力地走着。因为几个小时的忙碌,都疲倦了,顾不得说笑和打闹,只听到“唰唰唰”草鞋底和路面的摩擦声。身后海浪拍打着沙岸,“咿咿呀呀”的,为赶海的人们唱着送行的歌。我虽然有些疲惫,但这第一次赶海就有了八只蟹子的收获使我兴奋,一点也不瞌睡。兴奋着,自豪着,觉得赶海很有趣。从此,赶海便成了我和小伙伴们星期天的主要活动。
现在日照港码头和海边的养殖池,把“前栏”吞没了。已经成为城市居民的乡亲们,已经过上了富足的好日子。虽然不能赶海了,但赶海的乐趣人们还经常讲起。血浓于水2008年冬我收到故乡童年伙伴发来的《日照金氏族谱》残片。谱牒残缺,是族人们冒着很大的风险,在文化大革命中保护下来的,它为我们寻根求源提供了一条线索,是功德无量的。过去我们这一代人没有谁见过家谱,对家族的来龙去脉也毫无所知。看到这些残片,我如获至宝,一气读完,感慨万千。原来我一直认为我们的祖先是从云南来的移民,读过谱牒中的几个《序言》才知道,我们日照金氏先祖原来祖居杭州,在元末做客海州,因战乱不能返乡,便在海州落户。后来大概过了一百多年,我的祖先的几个支派又由江南(江苏省)云台山隔峰村(系今连云港市经济技术开发区金苏村)分别迁到山东的日照、诸城和安徽的徽州。读了这些,我异常激动,便一气呵成写出了《我从哪里来》的散文。散文在《青岛晚报》副刊发表不久,便收到在黑龙江省的金立贵先生发来的邮件称,他原籍是山东省日照市金家沟人,说我是他的同宗叔祖,于是我们便利用互联网开始了联亲。不久江苏省连云港市经济技术开发区的金同乐先生发来电子邮件称,他在《今题网》上读到了《我从哪里来》,称他就是文中提到“江南云台山隔峰村人”,并说,我们都是同宗的一家人,论起辈分来,他相当于日照金氏的“立”字辈,应当称我为“叔祖”。并说他们那里的谱牒也在文化大革命中烧毁了,现在族人们正在积极搜集材料重修金氏族谱,他很希望我能提供一些资料。
收到这两处的消息我甚为感动,想到我们的金氏族人都在关心祖先的信息,重修族谱,使寻根求源的金氏游子们有了落叶归根的希望和依据,这是多么好的事啊?我立即将我手中清光绪年间的几份《日照金氏族谱》残片(复印件)分别发给金同乐先生和金立贵先生。他们见到邮件,立即回复并深表谢意,并对《日照金氏谱谍》残片进行研究,并提出了自己的重要见解。金同乐先生还把连云港的《云台金氏谱牒》残片发给了我。在这些残片上,我看到了在“道光四年(1825年)二月”不辞漂洋过海的艰辛到日照寻亲的海州十四世先祖金嘉烈的资料。金同乐在邮件中说,在这之前,正为缺乏江南云台一至七世先祖的资料难以使谱牒完整,我发给他的残片正好补充了这部分缺失,使连云港的金氏谱牒基本完整起来,对此我倍感欣慰。
苏鲁两地的宗亲有了联系,大家欣喜不已。2010年清明节连云港的金同乐先生携妻儿到日照金家沟认亲,成了金嘉烈公之后185年的第二次的寻亲壮举,受到日照金家沟族亲们的热烈欢迎。
日,山东省日照市金家沟村金立光等五位金氏族人约同山东省诸城市金氏家族的金学礼等三位金氏族人,一同到江苏省连云港金苏村(即明代的江南云台山隔峰村)认亲,并到新修祠堂“武陵园”,祭拜我们共同的祖先们。金苏村书记金明和金同乐等族人陪祭,并盛情款待返乡祭祖的族人。金立光先生还特意带来的一件珍藏多年的汉代陶罐敬奉祠堂,并附撰文,以作永久纪念。
原连云港云台金氏宗祠“武陵堂”始建于光绪十五年春(1891年),原址位于现在的连云港开发区金苏村中部,系始祖聚大公和东海金氏族人的祖居地。祠堂坐北朝南,四合院建筑风格,于解放后改为小学校,1984年基本拆除扩建学校,现尚存一座东屋三间。整整一百年以后的1991年,由旅台族贤金儒会牵头并作为主要出资人在原址不远处的南山坡上重建金氏新祠堂。新祠堂位于连云港南云台山北麓,占地面积1200平方米,与过去老祠堂格局相似。
祠堂建有主屋三间,过道三间,锁殼大门,大门两旁设石鼓一对,大门上书有“支分浙水,派衍云台”红底黑字联句,大门上方大理石上刻有“武陵园”三个大字,屋中间砌有灵台一座,共计九级。祠堂四周修建了围墙,并有西侧门。西侧门上方镶有老祠堂遗留下来的刻有“金氏宗祠”四个红色大字的石匾。院内中央花坛内,芍药牡丹簇拥着“明迁海始祖金公讳聚之墓”碑和“重建武陵堂记”碑。院内苍松翠柏,花木葱茏,满园春色。因祠堂选址本是一处花园,故称“武陵园”。在大殿中央最上方灵台上供奉着始祖聚大公的牌位,同时还供奉着部分已故的聚公后代的牌位。当年所以称为“武陵堂”,因为始祖聚公系武陵郡籍,故堂号为武陵堂。
为了表达日照金氏后人对185年前来日照寻亲的金嘉烈先祖的恩德,金立光一行专程到连云港市海州区板浦镇拜访了金嘉烈先祖的嫡系后代金润培先生,向他表达了日照金氏后代对金嘉烈先祖的崇敬和谢意。金润培先生也对日照金氏后裔不忘祖德的精神表示由衷的赞赏。
日,金同乐先生专程来到青岛我家与我会面,使我深受感动。我们两人就像亲人相见,有一种相互吸引的自然力量。我们虽然从未谋面,但似曾相识,有着“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我想,这大概就是一种血缘关系吧。我们是同一祖先的后代,虽然历经几百年的沧桑岁月,枝分叶派千万家,但遗传基因是不变的。我们血管里流淌的是同一祖先的血,无论繁衍生息多少代多少人,但血浓于水的至理是客观存在的。我们相约,要充分利用信息技术提供的方便,为修纂一部更加完善的苏鲁两地的金氏家谱共同努力,并打算探访徽州金氏和武陵金氏族人的情况。我想,在新的世纪,各地金氏家族一定会更加团结,亲情更加深厚。
在那极左的时代,把家族亲情指控为封建主义,拆除祠堂,烧毁家谱,诋毁亲情。但是亲情是客观存在的,是谁也扼杀不了的。对于在族权制度下的封建糟粕是应当革除的,但爱家庭,爱家族,爱家乡,爱祖国,寻根求源,落叶归根是中华民族爱国主义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应当充分肯定和发扬。200多年来苏鲁两地金氏族人一旦知道了我们的同宗信息,便义无反顾地积极联络,互相致意,充分体现了血浓于水的亲情。中华民族五千年来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在艰难险阻面前团结奋斗,屡遭外族践踏而不屈不挠,至今屹立于亚洲东方,成为世界仅存的文明古国,就是因为我们有着血脉相连的民族凝聚力,这将是振兴中华的最重要的力量源泉。各地发展起来的敬祖寻根文化是优秀文化,对振兴中华大业,必将发挥巨大的积极作用。
男,1948年出生,满族,大专(中文)文化,中共党员。曾在乡镇、县政府工作过,从事多年宣传、通讯、文秘等工作,酷爱文学,从事文学创作40余年,在省市级以上报刊发表文学作品200余篇(首),并获过奖。自1966年以来,陆续在全国报刊杂志及书籍发表诗歌、散文、小说等文学作品多篇。《月夜笛声》获2011年度第六届海内外华语文学创作笔会奖。散文《月牙湖,黑龙江畔的明珠》入选北方文艺出版社《神奇鹤岗》一书。《诊重真诚》、《改革是什么》、《呼唤电影》、《投他一票》、《汗水的色彩》、《两支血压计》等诗歌散文,分别发表在《心中的花园》一书、15省联办刊物《体改信息》文艺副刊《华夏烟雨》、《精神文明报》文艺副刊《人生》、《银河璀璨》、《黑龙江日报》、《农村报》文艺副刊《黑土地》、《老年日报》文艺副刊等省级以上报刊。《倾听生命》、《四季如歌》、《诗意的西湖》等多篇散文发表在鹤岗市作家协会主办的文学期刊《春雨》。另有百余篇诗歌、散文、小说分别发表在《鹤岗日报》文艺副刊《艺文空间》、《人生百味》、《夕阳无限》;《鹤岗晚报》文艺副刊《心灵驿站》、《人生感悟》、《故事汇》;《合江日报》文艺副刊《战地》。作者系鹤岗市作家协会会员,已由市文联推荐报请为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绥滨县作家协会名誉主席,《奥里米文艺》文学期刊执行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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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 情 明 月〔外一篇〕
从北国最北方的小城,移居南国最南方的大都市,既新鲜又陌生。这里所有的一切,需要我慢慢熟悉,逐步适应。
一日乘出租车逛街,从与司机对话中,得知和司机是老乡,随即攀谈起来。司机不无感慨地说:“这里哪都好,就是往往看不见像家乡那种圆圆的亮亮的月亮。”住进都市数日,还真无暇顾及一下这里的月亮,与故乡的明月有何不同。整日陶醉在城市美景的怀抱里,穿梭在林立高楼和飞驰车辆之间,真是目不暇接,美不胜收。一颗驿动的心无法安静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形成闲适的心情,去仰望一下天空中的月亮。整日只知道俯瞰大地的事情,看罢梅花樱花桃花,又去欣赏争奇斗艳的荷花,无心留意天空中的事情。人们往往只关注实实在在的眼前,忘却了天空中那些虚无缥缈与己关系不甚密切的事情。
自那日听了司机老乡一席话,每当夜幕降临,我都登上顶楼的露台,想用目光亲近一下月光。可是,连日来,都市的上空阴云密布,雾气弥漫,连半点月光都不肯泄露。夜空依旧阴沉沉黑黝黝的,仿佛一口硕大无比的锅,将我扣在里面,一阵阵沉闷压抑之感袭向每一根神经,倍感夜漫漫,月茫茫,不知明月在何方……
不知等了多少天,盼了多少夜,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迎来了一个晴朗的夜空。在远远的天际,相继出现了几颗星星,总感觉这几颗星星有些不对劲儿,不仅亮光微弱,而且有些错位。怎么与故乡上空的星座偏移了呢?我恍然大悟,现在的我是身处南方。这时,一弯弯的月牙儿,斜斜地挂在西天。月牙儿小小的,像刚从一个小西瓜上切下的一小块儿,仅有一点点光亮,给人一种朦朦胧胧扑朔迷离的感觉。无论如何,我并不藐视它的弱小暗淡。它总有一天会渐渐丰满,形成一个圆满的大大的圆,那时,它将以真实的自我出现在世人面前。正如古人云:“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古往今来,有多少文人墨客寄情明月,情真意切,缠绵悱恻。无不把人的情感和思念浓墨重彩描绘在明月的脸庞。“月到中秋分外明,人逢佳节倍思亲。”“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圆圆的明月,深深牵扯出对亲人故土思念的情丝,缠缠绵绵,扯不断,理还乱。特别是身处异乡的单身游子,那种思亲思乡之恋,更加情切切,意绵绵。思绪乡愁湮没了他们所有的情感,如醉如痴,如梦如幻。
当月亮又一次圆润明朗时,中秋佳节来临。远离故乡的我,平生第一次在异乡度过。虽有儿女陪伴身边,总感觉像缺点什么似的。中秋之夜,仰望都市上空的月亮,总感觉这里的月亮欠缺点什么。月是故乡明。和故乡中秋之夜又大又圆的月亮比较起来,有些逊色,缺了故乡明月朗润清澈大放光明的豪爽,少了故乡明月幽静清婉柔曼可人的韵致,亦无故乡明月那种冰清玉洁般的至纯至美。尽管这样,我们不能因此而嫌弃城里的月亮。月亮是清白无辜的,普天下只有一个月亮。乡村与城市月亮之间的差异,与空气的浊蚀息息相关。是它掩埋了月亮原本清澈的光辉,所以,在月圆之时,亦存有种种缺陷,使人难免生出一些遗憾。这种遗憾,是与正大光明的月亮无关的,谁也不应错怪城里的月亮。
此地此时,此情此景,我恍惚感到,时光不是在向前流淌,而是在倒流——回到故乡,回到了童年时代。也是中秋之夜,在东北大平原洋溢着瓜果香气的农家小院里,摆上饭桌和小板凳,桌上摆满了西瓜、苹果等水果,月饼当然是必不可少的。一家人团团围坐,开始了“圆月”活动。在这凉爽宜人的秋夜,待到月上柳梢头,一天明月,万里清光,一家人心花怒放,开始了一顿美餐。心里默默祝福,愿月亮老人,保佑人世平安,事事圆满。人们把中秋节称为团圆节,在月圆之时,一家人欢聚一堂,亲密无间,其乐融融,幸福的暖流在周身荡漾。
如今,在他乡举头望明月的我,深深思念着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故乡及亲人们。明月千里寄相思。故乡的明月,还是那样明澈清朗么?秋月定会将如水般清纯的银辉,洒满生我养我的故乡以及那丰收的田野。那高举红缨的玉米、炸破荚子的大豆和金浪滚滚的水稻,都沐浴在融融的月光里。此时,故乡的人们也许正在心旷神怡地赏月。此刻,天、地、人,完全合为一体,任何力量也无法把他们分开。故乡啊,亲人啊!我们虽身处两地,天涯海角,但都同时观赏着同一轮明月,借助同时触摸的月光,遥寄真真切切的思念和时时刻刻的眷恋。我的内心在轻轻呼唤,道一声珍重,祝一声平安。一瞬间,故乡人的乡音笑貌,一一出现,历历在目——那幼年调皮淘气的玩伴,那苦读寒窗的学友,那躬耕田垄的农友,那并肩工作的朋友,那血肉相连的亲戚和朝夕相处的邻里。他们在与我面对面心贴心的交流。人生的际遇得失,生活的酸甜苦辣,无不敞开心扉,和盘托出。甚至多年於积于胸的块垒,也一吐为快。
望月思乡思人,禁不住思绪绵绵。我不仅难忘故乡的人们,还想到了同在一片月光照耀下的那些身处灾难困苦中的人们,祝福他们早日脱离苦难,幸福地享受到月光温柔的慰藉。
在溶溶的月色下,此刻的我心静如水,褪尽了都市中的我的一些躁气。清凉的月光,会让人冷静客观,涤尽浮华。在一片清光润泽中,思考着人生和大千世界,获得一些独到的感悟。世间缺少什么也不能缺少一种东西,那就是一个“爱”字。这是维系人类和世间万物生存的根基。人间有大爱,世界才会变得更加美好。同在一片月光下生活的人们,最需要的是互相关爱,整个大自然乃至宇宙,也同样需要人的关爱。一旦失去关爱,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关系就会破裂,整个社会就会失去和谐,谁也甭想生存下去。因此,促进社会的和谐安宁,守护人类唯一的家园,用共同的爱筑成铜墙铁壁,使其不受任何力量的侵犯,是我们人类不可推卸的神圣职责。让明媚的月光、灿烂的阳光、新鲜的空气、适宜的温度,永远与我们相伴,共生共荣,万古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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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夜 笛 声
暮色四合,夜色渐浓,月色朦胧。杭州的夏夜闷热闷热,是那种没有一丝风吹来的溽热。为了纳凉,我爬上了顶楼的平台。站在平台上,视野开阔,放眼望去,万家灯火。马路上,车水形成流动的河,灯光闪烁,似河流泛起层层波澜。这里的夏夜并不平静,街市上人来人往,喧嚣之声不绝于耳,演绎着大都市的繁华。
忽然,在这片喧嚣声中,隐约传来一阵阵竹笛之声。循声望去,影影绰绰,看见柳树丛林掩映下的河畔,站着一位手握竹笛者。我站在楼顶与之隔河而望,月光不甚明朗,看不清容貌。在闹市的夜色中,骤然听到一曲清脆婉转悦耳的竹笛之音,加之辨别不清吹奏者的容颜,给我一种扑朔迷离的神秘之感。吹奏的曲调,我并不熟悉,但能在这热浪袭人的夏夜,从河畔丝丝垂柳丛中,传来很久都没有听到的笛声,对我来说是一种难得的音乐艺术享受。久违了——笛声!从内心里感谢这位吹奏者。他(她)并不晓得有一个人在默默倾听这发自肺腹之声,更不知我由衷的谢意。
他(她)不管不顾,全神贯注,一曲接一曲地吹下去。我侧耳倾听着,并向垂柳丛中凝视着。从笛声中感触到,他(她)已吹得如醉如痴,进入忘我状态,仿佛自然界的一切声音都湮灭在笛声中。那笛声袅袅地侵入人的心绪,好似荷花的清香沁入湿滑的雾岚。此时的我,已感觉不到杭州夏夜的炎热,亦不觉得市声嘈杂。笛声时而激越,时而舒缓,时而高亢,时而婉约。那和谐的音波,如一泓清泉泻入我久旱的心田。音乐,不仅愉悦着我们的听觉,还美仑美奂着我们奇异的想象。此刻,我眼前仿佛出现一个庞大的管弦乐队,在为其伴奏。闻其声,犹如一群白鸽带着哨音横空掠过,亦或一只云雀在蓝天白云间纵情放歌,亦或春燕在故乡的屋檐下呢喃;又好比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渐行渐远;或如奔腾的海浪撞击着岩石,传来经久不息的鸣响;或如春风荡漾在辽阔的草原,草叶沙沙作响,腾起细微的波浪……
我完全沉浸在月夜笛声中,放松周身神经,陶醉在悠长动听的笛声中,忘却了生活的艰辛和烦恼,一颗平日里有些烦躁的心得到平复。这时,我无心去欣赏如水月华、拂岸柳丝和粼粼河水,笛声弹拨着我的心弦,把我带回已逝去的岁月。
在北大荒广阔的天地里,我们一批大中专毕业生,同农民一样,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单调淳朴的乡村生活。“早上三点半,晚上看不见。”是我们长时间从事繁重体力劳动的真实写照。那时的农村生活,太枯燥乏味了,田间地头,除了唱唱语录歌外,再也没有什么文化活动了。收工吃过晚饭后,是我们一天中唯一的闲暇时间。这时,已夜幕四合,一轮明月从大柳树梢头缓缓升起,月光洒满村庄的每一个角落。温柔的月光,像母亲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我们,抚慰着我们这群游子们那颗有着隐隐忧伤的心。晚风拂面,困倦顿消。此时此刻,我除了吟咏诗词外,最大的爱好是学习吹笛子。一位大学生也有此好,我们结成了笛友。每逢这样的月夜,忘却了一天劳作下来的腰酸腿痛筋疲力尽,站在茅草屋边的大柳树下,面对着空旷的乡野和皎洁的月光,并不熟练的音符,从我们的手中飞出,打破了乡野的宁静。仿佛一只夜莺在月夜中且歌且飞。我们全身心的投入,倾述着青春期的激情抑或苦闷。一起锻炼的队友们,走出茅舍,默默倾听着笛声,仰望着夜空中那轮圆圆的月亮,眼眶里盈满了泪水。遥望着故乡的方向,想着此时此刻的父母和家人,是否安然入梦,一股思乡想家之情油然而生,淡淡的乡愁,笼罩着每一个人……
劳动锻炼从笛声中开始,亦在笛声中结束。在告别乡亲的那个月夜里,我们吹了个通宵。走上工作岗位以后,随着岁月更迭年龄增长,再也找不回乡下那种吹笛子的心情了,乡下带回的竹笛已不知去向。被世俗和生活所困扰,失去了那种纯真闲适飘逸的心绪。被岁月风雨打磨的心变得粗糙而缺少细腻,浮躁而缺少沉淀,匆忙而缺少舒缓,浮浅而缺少深邃,膨胀而缺少浓缩,动荡而缺少宁静……
如今,在40年后的月夜,又与笛声来一次亲密接触。虽然地域差异较大,时间跨度较长,但我仿佛又回到那激情澎湃憧憬无限的青春岁月。这笛声仿佛一只号角,令我警醒感奋,抛落人生的疲惫,不知岁月催人老。有人说,音乐对青年,是情感的发泄;对中年,是心灵的慰藉;对老年,是精神的依归。对我来说,又是什么呢?闻笛声,启迪我去寻回那些不该失落的自我和本真,也启示我重新思考人生。
自那个闻笛月夜以后,每一个夜晚,我都走向顶楼露台,特别想再次倾听那未谋面吹笛者的迷人笛声。可是,一夜又一夜过去了,再也没有听到。走过河的对岸,来到那夜吹笛者站立的位置,寻觅一番,仍不见踪影。
此刻,唐代诗人赵嘏《闻笛》一诗所描写的情景出现在面前:“谁家吹笛画楼中,断续声随断续风。响遏行云横碧落,清和冷月到帘栊。曲罢不知人在否,余音嘹亮尚飘空。”他把月夜闻笛的情景和感受描绘得惟妙惟肖,淋漓尽致。那笛声余音袅袅,绕空不去,令人心生眷恋,怀念不已。
吹笛者,就这样不知不觉在我眼前消失了。是去了别处吹笛?还是身体有恙?或许迁徙异地不再回来?不得而知。人去曲终,不,我仿佛夜夜听到窗外传来曾经的笛声,人去曲不散。在杭州的日日夜夜里,无时不思念那位素不相识的吹笛者,何时再能听见那令我魂牵梦萦的笛声啊?!我会继续苦苦寻觅着,不会终止的。不仅仅是在寻觅飘逝的笛声。
笔名林丛中,1957年出生,浙江湖州人。作品散见《经典美文》、《中国文学》、《华文百花》、《人民日报》、《工人日报》、《浙江日报》、《南京日报》、《兰州日报》、《石家庄日报》、《杂文报》、《开封日报》、《拉萨晚报》等刊物。作品曾获中国散文华表奖,《中国作家》杂志社全国诗文大赛优秀奖,徐迟报告文学大赛三等奖。著有散文随笔集《羡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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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笔书天下〔外一篇〕
无论是彩笺素绢间的清雅、典籍图书中的广博,抑或是蕉叶书壁上的洒脱……千年华夏文明都离不开那一杆笔。怀着对家乡湖笔文化的敬意,初春的一天,我来到了与徽墨、宣纸、端砚并称“文房四宝”之首湖笔的诞生地、被誉为“中国湖笔之都”浙江省湖州市善琏镇,再次感受湖笔深厚的文化魅力。
善琏,在湖州市城区东南30余公里处,这是一个宁静而淳朴的小镇,就像一个村姑,虽然没有锦绣衣裳,却难掩天生丽质。走进湖笔发源地善琏镇,就如同走进湖笔世界。新落成的中国湖笔文化馆、修缮一新的蒙公祠、繁华热闹的湖笔一条街……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中国湖笔文化馆,以湖笔制作工艺和历史传承为主线,6000多支毛笔组成一道幕墙,馆内7个多功能展厅,详细介绍了湖笔文化的起源和发展过程。然而,最神奇的地方,是游客们可以用毛笔在电子触屏的留言版上留言。
在当地,我听到了一直流传关于湖笔诞生的古老传说。相传蒙恬在随秦始皇东巡时来到了善琏,并在这里偶遇了一位名叫卜香莲的女子,两人互生情愫,结为秦晋。一天,聪明体贴的卜香莲看到丈夫在批阅公文时使用的笔非常不顺手。原来,当时的笔是把竹竿顶部劈开,把笔头夹在中间,用线缠牢后,再涂上漆做成。卜香莲大胆地对笔进行了改进,制成了“以拓木为骨,鹿毛为柱,羊毛为被”的笔,后来,她又想到用石灰水将兔毛脱脂引入毛笔的制作中。蒙恬用了妻子做的笔,书写起来非常流畅方便,其他的仕尉大夫们也对这种笔赞不绝口。秦始皇病故后,秦二世赵高篡夺帝位,而辅佐太子扶苏的蒙恬也被害赴死。卜香莲带着孩子在门客的帮助下逃亡故乡善琏隐居避难。她将制笔的技艺传授给了当地乡民,而湖笔也从此在善琏的土地上生根发芽。
这段传说有多少是真实的,如今已无从考证,但蒙恬香莲夫妇在善琏人心中却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后世的善琏人为了纪念蒙恬,特地建造了“蒙公祠”,善琏人一直把蒙恬夫妇恭敬地尊奉为笔祖。每年农历九月十六日及三月十六笔祖生日时,都要举行盛大的笔祖庙会,以祭拜恩祖,笔工们背着笔袋、胸前插着几支毛笔,抬着蒙恬像在街上游行,乡民们也跟着游行队伍一起载歌载舞。当天,所有的笔工都会去摸摸笔祖的手,祈求笔祖夫妇保佑,企盼笔业兴旺。
我国的毛笔起源甚早,而“湖笔”之闻名于世,当在六、七百年以前的元朝。元以前,全国以宣笔为最有名气,苏东坡、柳公权都喜欢用宣笔,湖笔还没能成为文人墨客们的最爱。元以后,宣笔逐渐为湖笔所取代,奠定了毛笔之冠的地位。
善琏湖笔的发展与传承离不开历代文人墨客的有力推动。中国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书法家,从魏晋时期的王羲之、王献之父子均在吴兴(即湖州)任过太守。任职期间十分器重湖笔,他们能书善画,对湖笔的选择非常严格,经常和笔工一起研究磋商,动手改制,不断提高制笔工艺水平。到唐代的颜真卿,再到北宋的苏轼、米芾,至南宋王十朋,都曾在湖州为官或居住,他们在书画艺术上都有较高的造诣,对改进湖笔技艺和发展湖笔业作出了卓绝的贡献。尤其是晋代书法大家王羲之的七世孙、隋朝著名书法家智永禅师(王法极),曾寓居善琏永欣寺习字临书30余年。智永一生酷爱书法,写败的笔头足以积满五大簏,他将这些笔头埋于晓园,并亲题“退笔冢”,圆寂时抱笔而终,一时传为佳话。
对于湖笔的真正成名,湖州人、元代大书法家赵孟頫功不可没。赵孟頫选笔极为挑剔,据《湖州府志》记载,赵孟頫曾找人替他制笔,一支不如他意,便当即下令拆裂重制,直至满意为止。
赵孟頫近乎苛刻的要求却保障了湖笔的质量,而元代湖州的一批制笔能手,如冯庆科、冯应科、沈日新、温生、杨显均、陆颖等都曾留名青史。赵孟頫本人对冯庆科制作的笔颇为钟爱,他手中那支握笔终日、日书万字不败的“妙笔”也随其字一起名扬四海。
湖颖之技甲天下。湖笔之所以能够成为中国文人最喜爱的文具,与它考究的制作工艺密不可分。湖笔的笔杆主要取浙西天目山北麓灵峰山下的鸡毛竹,它节稀杆直,竹内空隙较小,是制作笔杆的理想原料。湖笔的羊毫传统上只选择杭嘉湖一带所产的优质山羊毛。笔工们将这些优质笔毛料,按质量等级分类40多个品种。每一个品种之下,再分出若干小类,足见其精细程度。湖笔又被叫做“湖颖”,笔尖的锋颖在笔工中的术语叫“黑子”,只选用山羊颈部、腋下不易与外部摩擦的部位毛。拣毛工人把笔料按扁圆、曲直、长短、有无锋颖等特点,分为10个等级,分别用在不同的笔上,可见白居易曾以“千万毛中拣一毫”和“毫虽轻,功甚重”说法绝非夸张。
湖笔工艺操作纯系手工,主要工序有笔料、水盆、结头、装套、蒲墩、镶嵌、择笔、刻字等12道大工序,从中又可细分为120多道小工序。其中湖笔制作中最复杂最关键的水盆一律由女工担当,一手拿着角梳,一手攥着脱脂过的毛类在水盆中反复梳洗,整理并逐根挑选,按色泽、性质、软硬等不同进行一根根组合、分类,做成刀片状的刀头毛,然而再放在水里缕析毫分,剔除断头的、无锋的、曲而不直、扁而不圆的毛,其精细程度不亚于绣花。制笔工秉承“精、纯、美”的三义准则,一丝不苟生产出“尖、齐、圆、健”四德齐备的成品湖笔。
古镇善琏,名因笔成,业因笔兴,文因笔昌,人因笔慧。正如著名词作家乔羽的一首《湖笔颂》传唱:“是谁写下华夏时代春秋?是谁画出神州万里锦绣?蒙恬将军的智慧,湖州儿女的巧手,制作出一支支神奇的妙笔……”善琏湖笔经过几十代人的传承发展,已成为我国传统手工制作技艺中的一朵奇葩。在这个小镇上,子从父业、妻拜夫师、母带儿徒、四代同堂的“湖笔世家”十分普遍。近年来,当地政府高度重视和发展湖笔产业,有力保护和传承了湖笔传统文化,文人墨客慕名纷至沓来,笔文化一直是古镇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如今,善琏镇从事湖笔作坊及个体经销户的近百家,从业人员达2000余人,年产湖笔4000万余支,湖笔已成为善琏镇的一大传统的手工艺产业。善琏湖笔制作技艺,已列入了首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
一笔一划,墨香四溢,指尖的飞舞,或是几许虫鸟,或是几片花瓣,也可能是一方山水,要不就是遒劲的正楷或奔放的狂草。一千多年来,中国人就这样用湖笔书写着诗意的生活。吴道子笔下飘逸的衣带,赵孟頫笔下美丽的洛神,还有文徵明清秀的小楷,郑板桥刚劲的竹子,哪一样不是湖笔写就?湖笔,它不仅是一项产业,更是一种文化,是中华文明史的象征。笔都善琏,不仅让我们见证了“笔中翘楚”湖笔的发展历程,也激发着我们传承中华文明辉煌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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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这张纸
一张纸的厚度是微不足道的。而人情这张纸呢?却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一撕即破。倘用浆糊裱糊起来,它还会好的,不过裂痕已无法抹掉。人情似纸薄,很形象,很贴切。它的厚度和冷暖到底可以达到多少呢?这一点恐怕谁都难以想象。一如《增广贤文》叹言:人情似纸张张薄,天地百味;世事如棋局局新,冷暖人间。除了说明世态炎凉以外,也反映了人生无常的道理!
人活在世上,人情无处不在。就像万花筒一般,可以变幻无穷无尽的花样来。所谓的人情无非是亲戚朋友、熟人之间存在的人情,如亲情、爱情、友情。冷酷些说,除了自家父母亲情的给予,几乎永远是不计酬劳无怨无悔,其它一切的关系和感情都是积累和交换来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爱情,自不必说。尽管很多时候它是没有道理的,但归根结底它仍是理性的。友情,是个微妙奇怪的东西,它存在的必要性,似乎只是让人觉得自己不孤单,或者只为分享彼此精神和物质世界,几乎是完全用人情交换堆积起来的。你来我往,递进累计,同样是付出和得到。
当下的人情里,情的成分不多,脸面似乎更重一些。而这纸也绝对不是古时候“秀才人情一张纸”了,而是现实生活流通的那张纸——人民币。硬件和软件的紧密结合,由权利向金钱无限延伸的裙带关系。你如果不具备这样的条件,你就不要去不识时务的去迈进“情谊”门槛,别人也不会走进你及其狭小的“贫困户”的区域。世态炎凉,无法与你“兼容”。依靠人情办事,就是求得人情的回报。因为人情就像在银行里存款一样,存入的越多,存入的时间越长,兑现出来的利息就越多。在银行里存入的钱不可透支,同样,人情也不可透支。到时,会落得个践踏靠人情办事的法则没有分寸的名声。
记得以前,人情不是挂在嘴上而已,更不是一种用来炫耀的本钱。那时的人情或者说可以比作面糊,厚重粘稠。几乎人人都重视人情,珍惜人情。人们活得也坦然,因为厚重的情谊只在心中,而不是处处利己。没有人因为帮助别人而耀武扬威、求得报酬,这就是那个年代的纯朴的人情。而今,人情随着世俗诱惑在萎缩轻薄寡淡,真的似纸。因为生活上追求富足、工作上暗暗竞争,以及那些纷至沓来的信息和闲言,人们早已被这些新时代的思想和产物碾扁熨平,又谈何人情?生活中大多数人更多的是依靠内心的支撑,却不去渴望内心之外的掺和。
对有的人来说,人情就薄如一张纸,看你捅不捅破,大家彼此心照不宣;有时候人情更像一张糖衣,薄而透明,只包在利益的糖块上。利益,一切为了利益,冷漠得让人看不懂,疯狂得无所不及。由此看来人的品行,德性是多么重要,有时想想在抨击别人的时候,扪心自问,自己不是也在所谓的自以为合情合理而不顾亲情友情,为利益驱使,做出不该做的举动吗?只是在良心的天平上常常会内疚不安,或许这样还有希望,不然我们的德行还有救吗?
人情是淡薄的,即使亲兄弟也有反目的时候。曹丕欲杀曹植,鲁迅和周作人的不和,都是手足,也都有猜疑和矛盾,更何况一般人。如果你说了一句他不喜欢听的话,或是做了一件他看不惯的事情,本来都是微乎其微的小事,可是怨恨却由此而生,面和心不和,积怨日久就会爆发,那张人情纸一撕即破,都会露出真面目,或动手、或叫骂、或揭短、或相对无言,谁也不搭理谁。人情这张纸如何不会被撕破呢?就是一团和气,你好他好大家好,平安无事。可是我们细想一想,做到一团和气也非易事,非有阅历和修养不成。一不小心,就会把这张纸碰破的,随之而来的是无穷无尽的烦恼,随着满天的碎纸把你埋葬。
人们常说,人情是债。很多人宁愿欠别人其他什么,也不愿欠人一个人情。原因也很简单,一般来说,别人送你人情,表面上是不求回报,而一旦双方有了矛盾,发生了口角,于是施予人情的一方,总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到处宣扬:你看看某某,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要不是我……无疑,欠人人情者,总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如果据理反驳,那么就怕被指成没有良心,是白眼狼;如果忍气吞声,那又是太委曲自己。即便人与人之间无半点矛盾,也总有很多人会把施给别人的好,即所谓人情,挂在口中念来道去,也让受之人情的人心有所愧。所,人情不仅仅是一般的债,欠下这种债,也就为日后埋下了道德之债。所以,人情是万万不能欠下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也不可能孤立地生活一辈子,或是你施予别人人情,或是你受施别人人情,多多少少要涉及一些人情关系。只是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中,总有人挂着这张人情的纸,遵行着人情潜规则,做着人情游戏。“人情”被人为地扭曲,与“世故”一道,披上虚伪外衣,让一些人为之付出了达到与人圆滑相处的昂贵学费,最后也成了人情练达之人。
人情,本是人与人之间良性互动的润滑剂,可增进人与人的感情,也是使这个社会变得更富人性化,或者使社会大家庭变得更加温暖与和谐的一缕阳光。我依旧相信,这世上,仍有一种情,叫做信任,仍有一种心,叫做真心。历经种种,失落,徘徊,无助……仍须友情,仍然有叫做朋友的人,与我们一直相伴,以心相待,以真相随。不管世事如何,也不管这社会如何的变幻。
人情纸虽薄,只要用心去写,去画,那张纸,便会变得寓意无穷,真心真意,情深意切,全在当中,纵是纯纯的白茫茫一片,也是纯洁痴心,一如当初不变,却有永恒的情意刻印。
林子原名朱小林,系当代青年诗人学会、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榆林市作协副秘书长。曾在鲁迅文学院创作进修班学习,从事诗歌、散文及中短篇小说创作。1989年起在各类报刊杂志发表诗歌、散文、小说近500篇(首)。有作品入选《华夏散文精选》、《全国散文作家精品集》、《中国诗萃》、《中国现代诗选》、《陕西女作家》……获第十七届全国青年征文大赛佳作奖、2008中国散文年会最佳作品奖,2010年全国散文作家论坛征文大赛三等奖……己出版作品集《放歌生命》、《收藏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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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 福 之 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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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献给与我同行的队友们
&在梦里,我又一次背起背包走在无垠的旷野中,置身青草遍地,野花盛开,无数蓝蜻蜓飞舞的无边无际的广阔中……
水天一色,波光浩渺,遗欧以及其它不知名的鸟儿在红碱淖上空尽情追逐、嬉戏……
环湖徒步考察归来已经好几个月了,除了写了篇题为《保护环境刻不容缓》呼吁红缄淖周边湿地生态保护的报道,并配发七、八幅照片在报纸做了专版外,再没写一个字。
不是不想写,也并非没感受,但我就是迟迟未去触及封存于心底的这段美好回忆。一次次幸福地回想,一次次在梦里演绎,思绪随画面飘的很远、很远……
一片天寒地冻中,被季节囚禁的我,终于在一个梦醒时分,内心潮汐鼓荡,想用文字来记叙这次幸福之旅。我终于明白,这么长时间过去,之所以没有把这段经历写出来,是不想将一次近乎完美的旅程,用某种形式固定下来。真正的大美是无法言说的,当它跃然笔端时已淡了许多。
红碱淖啊,困顿的我于沙漠边缘而来,起初只想出去走走。但当我围绕波光粼粼的湖水,在烈日照射下,汗水甩八瓣,苦苦向前跋涉时终于明白,与其说我在撩开你神秘的面纱,不如说是在找寻自我,从唯利是图的商业社会和喧嚣的都市突围,找寻被无情的现实日渐扼杀的纯真。
当一行人从面包车下来,背起行囊从内蒙古伊金霍洛旗松道沟出发,开始自西向东环游时,这样的找寻就已开始。我在清明世界里放飞心灵,一步步踏上漫漫征程,踏上幸福之旅,我知道这不仅仅是我的幸福之旅,而必将是我们这拨人的幸福之旅……
“在大海深蓝色的浓雾里/一只孤独的帆儿闪着白光/它在寻求什么,在这遥远的异地?/它抛下什么,在那自己的故乡……”(莱蒙托夫——《帆》)。
我们究竟抛下什么,在那城市的边缘?又在寻找什么,在这艰辛的旅途中?!我心底一遍遍拷问自己。
时令已是夏末,北方的天气已没那么炎热。这支14人组成的宿营队,由11男2女和1名年仅13岁的小学生组成,其中包括我18岁的儿子。我同他一起找老师捣鬼请假,就是为了让他经受这次灵魂的洗礼。一行人背负沉重行囊,用自己的脚步丈量沙漠明珠红碱淖的周长,亲眼见证湖面正日益萎缩的严酷事实。在国际湿地与遗欧保护会开完没几日,这些来自各行各业各个年龄段的驴友们自发组团,自费徒步考察红碱淖生态环境,这一事件的意义早已超越了行为本身。
地球不仅仅是人类的栖息地,而是所有生命共同的家园。是遗欧和各种鸟儿的家园;是自由自在游弋于水中的鱼类和水底生物们的家园;是蜜蜂、蝴蝶、蓝蜻蜓的家园;是一路嗡嗡叫着将我们围追堵截的水蚊子的家……以及匍匐地面像花儿一样美丽的不知名的小草、芦苇、蒲草、水三棱,这些湿地上特有植物的家园,等等……在我们沿湖畔行进途中,我再一次深切地感受到这一点。人类不应该剥夺其它生命的生存权,更没有理由毁坏它们赖以生存的家园,否则就是犯罪!说不准将来的某一天,大自然会疯狂地报复人类,《创世纪》中诺亚方舟的故事就会重演!
能够直立行走,是猿猴进化成人的重要标志之一。而现代人的双腿正在丧失其主要功能,腿除了起支撑作用外很少走路,算一算出入舟车代步的人们一天能走多少路?什么椎间盘突出、颈椎病、鼠标手,皆因我们坐的太多而走的太少。
在屋子里呆久了,不仅体能退化,思想僵化,更主要的是精神越来越萎靡。有一次,我在论坛看驴行踪影的照片,看着、看着,不禁被照片上驴友们丰富的面部表情和姿势以及灿烂的笑容所感染,不禁哑然失笑。看看四周,办公室所有的人都面无表情地枯坐着,喝茶、看报、打游戏,按部就班做着手头上的事,连眼珠子都懒得转一下。男男女女那么多人,就是没有一张微笑的面庞,更不用说开心大笑了。偶尔,某间办公室传来一阵暧昧的笑声,不用说是有人在讲黄段子,或传播低级搞笑的短信。于是,我得出一个结论,办公室里的人都不快乐,办公室里不会有真正发自心底的笑容。再加上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令无数奔波于市井的劳动者仰视羡慕的白领、公务员,这些囿于四堵墙内的所谓精英阶层,徒有一副生命的躯壳,越来越远离自我,丧失了生命的本真。长期生活在这样一种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环境中,人格不扭曲才怪,难怪队伍中有一个驴友的网名叫“不想上”。
这便是出走的缘由,欲壑难填灯红酒绿的都市,涌动的是躁动不安的人群,都市的浮华无法安抚渴望自由的灵魂。
“波涛汹涌海风呼啸/桅杆弓着腰轧轧作响/它不是在寻求幸福/ 也不是逃避幸福奔向他方……”——《帆》
潮湿的风裹携着飞鸟播洒的欢笑从湖面徐徐吹来,颤动的心灵无比欣慰。蜂飞蝶舞,青草漫溯,蓝蜻蜓在阳光下扇动着美丽的翅膀,好客的水蚊子不甘寂寞,一路笑闹着跟前进的队伍纠缠在一起,以独特的方式亲吻欢迎我们,却并不真正往身上盯。大地上的生命都率性恣意地生长着,身为高级动物的人又有什么理由不开怀大笑,浪费了上天惟一赐予人类的特殊功能?!&
一张不苟言笑的面孔,绝对不是一张可爱的面孔;如同一双不会流泪的眼睛,所承载的绝对不会是一颗“跳动”的心。
“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寻找蕴藏在天地万物中亘古不变的美,无限的欣喜在前方等着你,哪怕道路泥泞坎坷荆棘遍布,总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时。
走走歇歇拍拍照,在树荫下四仰八叉地午睡,看远天近水,听鸟语婉转,说说笑笑中时间便溜了过去。计划一天半的红碱淖环湖游,在队员们的努力和坚持下,于傍晚时分到达预期的宿营地——神木境内红碱淖旅游区附近。疲惫至极的队员们搭起帐篷,铺好防潮垫、睡袋,打开便携式煤气炉升火造饭。附近食堂送来的白酒、啤酒和小菜,再加上队员所带食品,已是一顿丰富像样的晚餐。点起篝火,歌声与酒香在夜色里飘荡,有多少疲惫就有多少欢笑,这种无拘无束的自在和洒脱,是在冷漠的都市丛林难得看到的。累并快乐着!是驴行的真实写照。
那天晚上,天空时不时飘来阵阵小雨,却丝毫未影响我们的兴致,饥饿劳顿之后有滋有味开心享用食品的场面,和在高级饭店的雅间里面对丰盛酒筵了无食欲的情形是无法比拟的。
风雨大作时,兴致勃勃拉歌的我们,方意犹未尽地钻进帐篷。扑拉拉的雨水打在帐篷上,虽没有大珠小珠落玉盘般动听,倒也别有趣味。晚上起夜,雨驻风歇,回望大地,天苍苍,野茫茫,弥漫的青草气息由鼻孔直抵腹腔。一片寂静中,能够看到的只有不远处影影绰绰的小树林,点缀在大地上的一顶顶帐篷和我长长的影子,可我一点也不胆怯,真正可怕的是深不可测的人心,在袒露着胸膛的大地面前是无须设防的。
第二天早晨起来,天空半阴不晴,被雨水淋浴过的花草楚楚动人,湿漉漉的空气中满是负氧离子,长长地吸上一口,立刻觉得神情气爽。摸了摸衣服有些潮湿,扒了下火堆,还有一点火星,于是架起湿柴禾,浇上昨晚喝剩的半瓶白酒,几个人同时用嘴吹、用纸扇,火总算救了起来,汗水和潮气打湿的速干衣,经火一烤变得僵硬,凑合着穿吧,出来是没法讲究的只能将就。
揉揉眼,擦把脸,打算收拾东西,见早起的队员正蹲着捡地软,朝脚下一看,大朵的地软躺在地上等待认领。顺手拎了个塑料袋开始忙活,隐匿在草丛根部的地软,又肥又大一朵挨一朵,根本不用捡,扒开草丛用手揽就是,不一会就弄了多半袋,心满意足的我于是收了工,悠哉悠哉地欣赏起雨后晨光。我惟一的女伴,“小神仙”的婆娘“小魔女”,正贪心不足地一个劲朝口袋里装,似乎想把满地的地软都捡回家,真是个过日子的女人。瞧着这一幕,我不禁想起小时候雨过天晴,小伙伴们在老家脑畔上捡地软的情景,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童年往事依稀,多少时光流逝而过……
吃过简单的早餐,收起帐篷,又一天的行程开始了。湖水退后软得像海绵似的晕染着碱花的滩涂,无尽的草地上到处盛开的野花,人工栽种刚刚长成的一片片嫩绿的树林,善解人意的半阴半晴的凉爽天气。风声、鸟声、湖水拍岸的声音……在城市里,我习惯于一上车就打开音乐,如此来排遣吵杂的市声与堵车的郁闷,心随着音乐的节拍跳动,仿佛骑着骏马奔驰在草原上。家人经常提醒我,这样会分散精力,不利于安全驾车。出去徒步时我却从来不带MP3,天簌之声在耳畔萦绕,那是任何一个音乐大师的作品所无法企及的。边走边唱漫不经心行走在无始无终的路上,脑海一片空白,物我两忘,生命回归到最初的单纯。那份幸福与满足,仿佛刚锄完一垄地,坐在地头吸烟的老农。满面尘土,满身大汗,我们是一帮吃苦耐劳潇潇洒洒的驴,我们是融入天地间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两天的行程,途经内蒙、陕西两省,我们只在神木境内看到一条注水河,深深引发对红碱淖的忧思。也是在这股流水面前,队伍分成了两支,一支涉水而过,不愿下水的则往上游的公路桥绕去,走完最后一段路程,会合在一起,朝一公里外的目的地——始发点松道沟口的乡村公路限高标志杆走去。这是即将抵达的一公里,这是胜利在望的一公里,这也是咀嚼着痛苦和喜悦的一公里,儿子激情难抑一路狂奔而去,第一个到达终点,兴奋地扔掉几乎走坏了的鞋。所有的驴友在标志杆前留影纪念,庆祝绕红碱淖环湖游的圆满结束。
负重近30公斤,历时一天半55公里的行程,是我平生用脚走过的最长的路。它让我增强了户外运动的耐力和信心,找寻到一种通往健康生命状态的途径,安妥了不安的灵魂。未曾寻求幸福,幸福却点点滴滴扑面而来。
活着、走着此生何求!走着、写着此生何憾!如果说摄影是将瞬间的美定格的话,那么文字则是一种再现,所有的艺术都是相通的,它们将一去不返的生活升华为永恒!
我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我心中那一汪清澈的湖水始终飘浮着美丽的倒影。诗意地栖居,不仅仅是一种形式,更是一种情怀,一种气度。如果我还有烦恼,让风吹散它吧!
让莱蒙托夫的诗,伴随我结束这美好的回忆——
“下面是蓝天一样清彻的碧波/上面是金黄色灿烂的阳光/而它不安的在祈求风暴/仿佛风暴中才有永恒的安详!”——《帆》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梦想在远方,在远方地平线上,在远方天穹下,为此我怎能不心驰神往。
行者无疆,飘泊的心,不问归程!
董得红&&&&
男,汉族,青海省平安人,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出生,高级工程师,系青海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林业文联会员、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中国生态文化协会会员和西宁市作家协会常务理事。上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业余文学创作。发表散文50多万字,作品散见于《青海日报》、《青海湖》、《中国土族》、《雪莲》、《散文世界》、《西部散文家》、《中国绿色时报》、《中国林业》、《森林与人类》等.出版散文集《行走在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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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望 玉 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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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玉树草原,黎明前降临的灾难
公元日的傍晚,在位于青藏高原西南部的青海省玉树州扎多县的一片原始森林边,护林员在巡山时发现有28头野生白唇鹿集体跳悬崖,其中27头死亡,1头受伤后悬挂在石崖上挣扎。这里属于三江源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白唇鹿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在过去的几十年里由于过度狩猎,在三江源区濒临灭绝。近10年来随着三江源自然保护区的成立,白唇鹿种群才得以初步恢复,如今这么多的白唇鹿死于非命,案情重大。护林员们一边安排人员留守现场,一边迅速赶到县城将案情上报县森林公安局。案情于当晚逐级上报到省森林公安局,省森林公安局领导当即指示连夜查清白唇鹿跳崖死亡原因。当地公安人员现场调查没有发现盗猎迹象,分析可能是雪豹或狼群威胁白唇鹿,白唇鹿在仓皇逃命中死于非命。这么多白唇鹿集体跳崖死亡是玉树草原上从没听说过的事,许多人都感到蹊跷。
14日早上5点39分,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玉树县发生4.7级地震,人们都还在梦中,有的人感到被一阵震颤摇醒来,窗外传来急促的狗吠声,但是很快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摇醒的人们又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没有人察觉到这将是强震前发出的震波,更没有人去考虑昨天草原上敏感性极强的白唇鹿集体跳悬崖死亡是否与地震有关。天蒙蒙亮时,早起的牧民们三三两两的到寺院或附近的玛尼塔转经,母亲们给要上学的孩子们吃过早饭,打发孩子出了门,看看天时还早,又钻进了温暖的被窝。没有学生的上班族起来准备早餐。而草原上更多的牧民和外地来玉树做生意的人们还在梦乡中,冬日草原牧民的早晨都是从中午开始。
就在玉树草原迎来新的一天的黎明的时候,7时49分,一阵天崩地裂,一座山城似的草原古镇轰然倒下,草原上的一个个牧民村落夷为平地,20万生命岌岌可危。
电波迅速将消息传出草原,传向全国,传向世界:日早上7时49分,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玉树县(北纬33.1度,东经96.7度)发生7.1级地震。震中位于县城附近,地震断烈层通过玉树县城,给县城及附近村庄造成了极大破坏,县城三分之二的房屋倒塌,强烈地震给当地人民生命财产造成重大损失。这是玉树地区近千年来没有过的天灾。耸立在草原上700多年的结古寺院足以证明这里的长期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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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唐蕃古道上的玉树
没有来过玉树的人看到这个美丽的名字,一定会以为那里一定会是一个人间仙境,那里气候温和,环境优美,森林茂密,生长着许多美丽的、神话中才有的花草树木。而真正的玉树却是位于“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腹地,这里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空气含养量只有海平面的一半,高寒缺氧,高寒环境抑制树木的生存,只在大江大河源头的高山峡谷中因独特的湿润小气候而有天然乔木森林分布,广袤的高原上只有草原。玉树远距省会西宁820公里,八百多公里的路程是沿着当年的唐蕃古道,今日的214国道行进的。玉树是唐蕃古道的重镇,今天的玉树作为青海行政管理的单位,包含二个概念,一是指玉树藏族自治州,它管辖6个县的26.7万平方公里土地,包括东西长738公里,南北宽406公里的疆域,州的东南部隔金沙江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毗连,南及西南部同西藏自治区的昌都地区和那曲地区交界,西北角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的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接壤。玉树虽然气候条件较差,但山河壮丽,巍峨的唐古拉山绵延于境南千里,海拔5000米以上的山峰多达2000余座。著称于世的长江、黄河,澜沧江均发源于玉树州。全州为典型的高原牧区,在广袤的草原上生活着30.23万各民族人民,其中藏族占97%,世代以牧业为生,依水草而居。二是指玉树县,州府所在地就在玉树县城的一个叫结古镇的小山沟里。
为何要给广袤的一块高原起一个这么美丽动人的名字,尚无文字记载。在中国历史上“玉树”曾留下许多美丽的传说和文人骚客的赞美。“玉树”是神话传说中的仙树,是用珍宝制作的树。
《汉武故事》:“上(
汉武帝)于是于宫外起,神明殿九间……前庭植玉树。植玉树之法,葺珊瑚为枝,以碧玉为叶,花子或青或赤,悉以珠玉为之。”
唐代大诗人李白《怀仙歌》:“仙人浩歌望我来,应攀玉树长相待。” 金代元好问 《幽兰》诗:“钧天帝居清且夷,瑶林玉树生光辉。”
宋代欧阳修的《汉宫》诗:“玉树人间老,珊瑚海底生。”也许是这块土地上演绎着太多的神话和人间故事的原因,这片离天最近的地方有了玉树这样一个美丽的名字。
玉树的藏语意为“王朝遗址”或“部落遗风”,相传为格萨尔王建立的岭国所在地。格萨尔王是古代藏族人民的英雄,他降魔驱害造福藏族人民的光辉业绩,早在十至十一世纪,就在有雪域之称的玉树草原、风光绮丽的青海湖边、巍峨的日月山下的民间广泛流传,至今人民依然怀念歌颂着这位民族英雄。在很早以前,岭国出一个穷孩子,起名叫角如,这个孩子在奇异境界里诞生和长大成人。在岭国英雄云集,赛马争夺王位时,力战群雄,得胜称王,尊号为格萨尔。藏语称甲吾格萨尔纳特或格萨尔阿种。格萨尔王一生,充满着与邪恶势力斗争的惊涛骇浪,为了铲除人间的祸患和弱肉强食的不合理现象,他受命降临凡界,镇伏了食人的妖魔,驱逐了掳掠百姓的侵略者,并和他的叔父晁同——叛国投敌的奸贼展开毫不妥协的斗争,赢得了部落的自由和平与幸福。玉树为格萨尔王传说最集中的地区,几乎每个地方都有格萨尔英雄典故传说。在结古镇的格萨尔广场塑有格萨尔王的铜像,铜像高达22.2米,是世界上最高的格萨尔王铜像。
在玉树这片广袤的草原上约4000多年前就有人类在这里繁衍生息,是著名的西羌地。隋朝为苏毗和多弥国的一部分,唐时为土蕃所属,草原辽阔,牧草肥美,是中国西部主要的畜牧业基地之一。最为可贵的是,那2000多个被冰川雪山覆盖的山峰造就了中国最大、最美丽的江河——长江、黄河和澜沧江,被人们称为“万山之宗,百川之祖”。也许是造物主情有独钟,中国著名的三大江河竞都发源于玉树之地。玉树广袤的草原不但给发展畜牧业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而且给野生动植物资源提供了生存条件,野生动植物资源十分丰富,野生植物多达87科471属2238种。其中药材有400余种,著名的有冬虫夏草、川贝母、大黄、羌活等。鸟类有16个目41科238种,其中国家1级保护的鸟类有7种,分别是金雕、白肩雕、玉带海雕、胡兀鹫、斑尾榛鸡、雉鹑、绿尾虹雉、黑颈鹤;兽类动物有20
科85种,其中国家保护1级种类5种,它们是藏野驴、雪豹、白唇鹿、藏羚羊、野牦牛。三江源是中国和亚洲亿万人民的生命之源,它孕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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