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父中时…的父母爱情王海洋扮演者者

项羽的哑父是怎么死的?_百度知道
项羽的哑父是怎么死的?
&quot,此其所以。   范增死后二年,趁机刺杀刘邦,不忍心下毒手:&quot,必沛公也,劝说他立楚王的后裔为楚怀王,项羽的军队被刘邦:&quot,夺项王天下者;羽不听;的范增,一命呜呼。刘邦以&quot。   秦朝末年,自刎而死,开始了历史上著名的&quot:&楚汉战争&quot。为我擒也·&quot、项羽救赵。后归项羽。《史记·项羽本纪》载,保全性命,为其主要谋士;曾劝项梁立楚王族后裔为楚怀王;暗杀阴谋未遂。“空余孤冢在湖濡&quot,范增投靠了项羽的叔叔项梁;后来,退至垓下 (今安徽灵璧县南),韩信,范增勃然大怒。公元前207年;居巢人范增、杀气腾腾的作鸿门宴&quot。刘邦尝言,要项羽下决心趁此机会杀掉刘邦,要他到宴会上去敬酒。刘邦总·结项羽失败的教训说,愤而离去。未至彭城(今江苏徐州市)。可是项羽讲义气,范增多次向项羽递眼色。曾屡劝项羽杀刘邦,索居家。&quot,好奇计;天下事大定矣。在·举杯祝酒声申。在刀光剑影;楚汉之争&quot,刘邦的谋臣陈平用离间计;,秦二世二年(即公元前208年);,项羽逃到和县-乌江;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以此号召天下百姓,连忙抽身离席把项羽的堂弟项庄找来,以舞剑助乐为名。秦末农民起义爆发后,病死于途中。由于项羽的叔父项伯和刘邦部下的猛将樊哙的阻拦;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明斥项庄暗骂项羽,劈碎刘邦赠给他的一双玉斗(玉制的酒器),愿赐骸骨归卒饵&quot:击败,刘邦先入函谷关。&亚父&quot。此刻范增非常着急,项羽破关而入。&:&quot。在项梁阵亡后,君王自为之,暗示项羽;  范增(公元前277年~公元前204年)是居(今中国南部安徽省桐城南)人,秦军围钜鹿(今河北平乡西南),楚怀王命宋义,登上·了皇帝宝座;鸿门宴&quot,定下暗杀之计;竖子不足与谋,范增,后来封位历阳侯;的胜利者一,想据守关中称王,成为他的重要谋士,秦朝(公元前221-公元前206年)末期农民战争中霸王项羽的主要谋士,与刘邦在鸿门(今陕西省临潼县东)相会,并接连三次举起他佩带的玉硖,被尊为&quot,好用奇计&quot,刘邦才得以脱身逃走;削其权力,以绝后漶,此其所以为我擒也、秦末著名政治家 范增  范增(公元前277一前204)秦末著名政治家,拨出所佩宝剑,面授机宜,反中刘邦反间汁。不久,项羽夺其权,他跟随项羽,他为末将。居巢(今安徽巢湖市居巢区亚父乡)人,年七十、救护,项羽尊称他为“亚父”、彭越的联军,建立了中国历史上强大的汉朝;上,要把项羽的敌手刘邦奈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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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是病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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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的电视剧秀才遇到兵中冲司父亲的扮演者_百度知道
的电视剧秀才遇到兵中冲司父亲的扮演者
是一个活跃在中国影视界的日本演员。出演过多部抗日题材的中国电视剧,扮演者是【平田康之】平田康之(Yasuyuki Hirata),日生,男冲司父亲是芹泽远,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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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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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子怀孕男友消失,好心哑巴收留母女
    时间的切入点不知道是从那里开始、那里结束?
    零岁是开始吗?十岁呢,二十岁呢,三十岁呢,也可以开始吗?
    终也不知道,是死,还是结婚,还是金榜,还是。。。。。。。。
    小爱总是望着天边的云,想象着天的尽头是什么样子,什么颜色,什么声音?
    是不是也有寒冷的冬天,也有倦缩在草堆里的人们,也冻得鼻涕长长的孩子们。
    雪下的很大,一会稻场里的草堆都白了,小爱的身上也白了,抽泣声也没有了。
    这并不是故事的开始。
    小爱七岁了。
    故事要从七年前说起。
    1970年,李香云19岁,和同学张强一起下放到湖北应山县麻城乡,别人都觉得下乡苦,可是李香云并不这样认为,尽管父母下落她无从知道,但只要能看到张强的身影,听到张强的声音,李香云都认为这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其他的事情都不想把它们留在脑海里。
    每天晚上收工回来,洗得干干净净的,就等着张强的约会。日子就在火一般的爱情里燃烧着。
    火把年青的李香云烧晕了。转眼李香云就怀了张强的孩子;转眼就有人陆续开始返城了‘转眼就没有了约会;转眼张强便从李香云的生活中消失了;转眼李香云的生活便从火一样的夏季进入以冰冷的冬季。
    一切都快的让人眩晕,于是我重述了一个并不新颖的故事。
    那一年的雪下的似乎特别大,天儿也是特别的冷,冷到李香云的骨子里去了。在当地有一个习俗,外人在自家屋里生孩子视为大凶,面对欲言又止的住户老乡,李香云还是决定离开,因为其他的老乡提醒了李香云不能把孩子生在她所居住的房主老乡家。李香云又不想去太远的地方,要是张强回来找不着她怎么办呢,她一直坚持地等着张强,她相信张强一定会回来找她的,因为他们曾经有着火一般热烈的爱情。
    李香云必须在生孩子之前解决这个住的问题,总不能在外地里生孩子吧!
    肚子在慢慢的变大,变得无论你穿多大的衣服,就会被人发现,张强依然没有回来,等不到了,李香云必须逃离这个地方,而且只能是偷偷的逃离,趁着白皑皑的雪,李香云背起自己简单的行裹——逃离。
    深一脚浅一脚的,不知道走了多远,实在是走不动了,前面不远处有一个稻场,几堆大大小小的草垛子或许可以抵御今夜的寒风。好不容易走到草堆前,草堆是农民留着牛过冬的粮食,每天从草堆上抽出一捆草,草堆的旁边就有一个草洞,刚好倦缩一个人的身体,只是双脚露在了草洞的外面,李香云实在累了,倒在草洞里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李香云却不在草洞里,而是在一个农户的床上,床边上放着一个破的铁盆,里面放了几根干树根,冒着烟,偶尔扯起一点点的火花,忽闪忽闪的。天没亮,看不清屋里有没有人。李香云心里一紧,这里什么地方,她想起来看看,可是身子不听使唤了,怎么都起不来了呢?她试着动了一下脚,还可以动;再动了动手,也可以动,可是就是起不来,李香云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腿。房门吱的开了,进来了一个人影,端着一个盆,走到了床边,就着树根偶尔发出来的火花看得出这是一个男人,手里端着一盆水。“谁”李香云叫了起来,进来人的象是没有听见一样走到床前,把搭在肩上的毛巾放在盆里打湿了下,然后用两个手指捻起来,口里吹着气,水很烫。他把毛巾拧干,掀起被子,径直把热毛巾敷在李香云的腿上。李香云才发现,原来自己没有穿裤子。李香云用手死死捂着被子,拍打着他的手,他仿佛吓了一跳,连忙把手缩了回来,讷讷的望着李香云,把热毛巾递给了李香云,啊啊的叫着,然后用手比划着,他把双手合手,把头放在手上,把眼眼闭起来,指指天,指指盆的里的水,再把手指向下不停地点,然后拉起自己的衣服,再指指盆里的水。李香云的看了半天理解为,自己睡着了,下起来更大的雪或者是雨,把自己的衣服打湿了。李香云怔怔的望着他,他用手捏着自己的鼻子,再把手拿开,做了一个吃的动作,指指自己的眼睛,再指指李香云,然后做了一个背的动作,李香云明白了这是一个哑巴,清早去拿草喂牛,看到自己在草洞里睡着了或者是冻晕了,把自己背他的住处。哑巴指指李香云,再指指自己的脚,然把双手做了个搓的动作,李香云的脚由刚才的麻木,变成了疼痛了,她揭开被子一看,脚冻伤了,一块块的红着肿着。她躺了下来,泪水从双眼里无声的流下,任凭哑巴用热毛巾在脚上和腿上揉搓着。李香云脸挂着泪,不知不觉中,又昏昏入睡了。
    再醒来时,李香云看着天慢慢就亮了起来,哑巴把李香云的衣服都烤干了,递给了她,自己就走出了房门,李香云把衣服穿好,在她穿衣服的时间她就决定了,如果哑巴没有娶老婆,她就不走了,就留在这里。
    李香云穿好了衣服,哑巴进来了,提着李香云的行李,指指天,指指房门外,好象意思是说天亮,你该走了。
    李香云指指哑巴,用手在肩上比划了二下,问她家有没有梳辫子的人,哑巴摇摇手。李香云把行李拿了出来,铺在床上,脱了鞋,爬到床上哭了起来。哑巴站在床边呆呆的看着他,等李香云不哭了,哑巴就又拉李香云起来,李香云就又哭了起来。如此反复几次,天已经很亮了,哑巴终于走出了房门,李香云松了一口气,看看窗外,昨天的雪变簿了,屋檐上挂着长长的冰溜,昨晚下了一场大雪,然后又下了一场冬雨。
    哑也出去了,再没有拉李香云走了。
    哑巴住在村子西头的一间屋里,隔壁就是牛栏,再西头就是稻场了。屋子最里头有一张床,床边的破铁盆里的树根还没有燃尽,发着微微的火光,床前有一张三只脚的桌子,断了脚一面靠墙放着,用几块石头垫在桌子底下,然后用一根碗口根的树根支撑着,倒也很稳当,上方扯了一根麻绳从屋子外墙连着后墙,上面搭拉着几件深色的衣服。李香云推开门,这是一个单扇的门,门推开后靠着屋西边的墙,连着外墙用泥砖做了一间矮矮的小屋,用木板订成的单扇门,用一根铁丝双着弯成一个“7”字形,挂在墙上的一根钉子上。李香云把门打开,这是一间厨房,里面用土砖做了一个单锅的柴火灶,空的位子铺了一层稻草,稻草上放着一床发黑的棉絮,李香云用手探了探,上面有微微的热量,估计哑巴昨天就是在这里睡了几个钟头。灶门前是一块方方的石块,用来当凳子坐的,上面已经磨得很平了。灶上面放着几件简单的厨具,一只发黑的木锅盖盖着铁锅,李香去揭开锅盖,锅里有一锅热水,一只碗反扣着放在热水里,另一只装有米饭和白罗卜丝的碗放在上面,散发着阵阵的香气。李香云捧起了热腾腾的碗,在灶上拿了一双筷子,坐在石头上,三下二下就把一碗饭吃完了。
    她知道哑巴决定收入留她了。
    哑巴就一个人,李香云实在看不出来他到底有多大,一米六七的样子,黑黑的清瘦的脸,稍稍洼下大大的的眼睛,略浓的眉毛,留着农村男孩的筲箕头,脖子的喉结略略隆起,看起来年龄并不是很大,可是有一双结满了茧子的手。他对李香云比划着自己妈妈和爸爸在没有吃的,饿死了,但他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死的,只是比划着在他很矮的时候。
    哑巴每天和正常的农民一样出工、计工分,另外还有一份喂牛的工作。李香云就在家里给哑巴做做饭,洗洗衣服,很少出门。每天晚上哑巴就卷起那床黑黑的被絮,到厨房里睡觉,他不和李香云睡一个床上,不论李香云怎么拉他都不上床,拉的次数多了,李香云也就不拉了。
    不到几天,湾里的乡亲们就知道哑巴家里跑了一个女人到了,不少的乡亲送点大米,土豆,南瓜类的食物过来,也有不少来看热闹的,有位年龄较大的吴大妈,拉着香云的手说,别看哑巴不会说话啊,这伢心善啊,我那坛子没有吃的水他就会我来挑回来啊,好人有好报啊,姑娘,来了就别走了啊,有什么困难跟大妈说一声啊!
    香云说恩,谢谢大妈。大妈听出香云不是本地人,就说姑娘讨饭过来的,造孽啊,受苦了,我也是讨饭讨过来的。说完二个女人都不约而同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因为李香云没有大队的户口,不能出工,也不能计工分和分口粮,哑巴只能分一个人的口粮,不够吃,哑巴就在放工以后去山上田埂上找一些青的野菜回来,打着稀饭渡日。
    1971年的春天,小爱出生了,又添了一口人了,粮食更为困难了。李香云决定跑到麻城乡去看看张强是否回来找过他,但是村里没有人说看到过张强,也许他们根本都记不起来张强是谁了。李香云去找乡领导把户口转到了哑巴的桃园乡。去桃园乡红星大队打了个证明,村干部说哑巴没有名字,村记录名单上面就是左哑巴,年龄是15岁,李香云就说那给他起个大名吧,叫左强,年龄是否可以改大一点,村干部说这可是不行,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得找大队书记。李香云就坐在那里等大队的书记,书记说哑巴是个好孩子,年年都为大队做这么多的义务工,改吧!李香云拿到证明去桃园乡政府拿到了和哑巴的结婚证。李香云把结婚证给哑巴看,叫哑巴和她一起睡到一个床上,哑巴啊啊的叫着,直摇手。
    李香云正式的在桃园乡落户了。张强的名字也慢慢从她的生活中挂了起来。
    小爱的出生,给哑巴增添许多的快乐,也增加了哑巴的负担。之所以叫小爱是因为哑巴每次看到孩子都哎哎的叫着,李香云就把孩子叫着小爱。
    每天放工回来,哑巴都要把小爱抱起来,往上空一抛,然后用双手接着,啊啊的大笑。
    李香云学会了农活,学会了针钱,给哑巴做了一双鞋,哑巴逢人便把脚举起来,然后竖起大拇指,高兴的笑了起来。
二、窗外月光缕缕射进,日久生情知恩突报
    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哑巴睡觉小的厨房里,蚊子也随着温度的上升越来越热闹了。
    晚上李香云把哑巴的破棉絮又收到屋子里,哑巴回来在厨房里没有看到棉絮,就跑到屋里来抱,李香云就坐在棉絮上不让他抱。香云把孩子递给了哑巴,哑巴逗着孩子,哎哎的笑着,孩子的小手伸到哑巴的嘴里去了,哑巴就用嘴巴亲着孩子的小手,啊呀地逗着小爱玩。香云端进了一盆热水,放在床边,转身把门拴上,再回身从哑巴的手里抱过小孩子,用手指着水盆叫哑巴洗洗。哑巴窘迫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洗那里,李香云催促着他,他只好蹲下,先洗脸,洗完脸后,哑巴把水盆端起来准备往外走,李香云就在前面把他拦着,哑巴只好又把盆放下。李香云指指哑巴的裤子叫他脱了,洗身子。哑巴又摇手又摇头的,李香云转过身,面对屋门,背对着哑巴。哑巴只好又把盆端回去,在屋子的后墙边上放了盆,脱了衣服擦洗着。李香云把孩子放在床上,清理着床上孩子的的衣物,哑巴洗完脚后,端着盆准备到外面去倒水,李香云从他手中夺过水盆,指指床上的孩子,要他照看孩子,自己去外面倒了水。回来后,李香云指指孩子,并做了一个哭脸,想告诉哑巴说孩子晚上要哭,还要尿尿,自己睡不好觉,叫哑巴就在床上睡,帮助晚上看看孩子。哑巴无奈的点点头,李香云吹灭了煤油灯。床边的小窗户里斜斜地射进几缕月光,哑巴就坐在床沿上,看着李香云把衣服脱了,剩下一件内衣。李香云给孩子奶着奶,不一会,孩子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李香云坐了起来,去脱哑巴的衣服,哑巴站了起来,直往后退。香云指着他要他把上衣和外面的裤子脱了,说很脏的。哑巴就脱了外面的衣服,留着一条短裤叉,小心的,侧着身睡在了的床另一头的边上。
    孩子儿和香云都睡着了,只有哑巴睁大眼睛,就着窗外的月光,用手不时的帮香云和孩子赶着蚊子。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哑巴爬在床边也睡了过去。
    月亮落西的时候,小孩哭了,李香云用脚踢了踢哑巴,哑巴一下子坐了起来,摸索着找着了火柴,点起了煤油灯。香云把孩子抱了起来,端起孩子的二腿,哑巴一看就知道,跑去把尿盆端到床边上,李香云把孩子递给哑巴,哑巴接过孩子时,碰着了李香被奶水胀的鼓鼓的**,哑巴的手一下子缩了回来,李香云就端着孩子不动,等哑巴来接,哑巴只好低着头,重新又来接过孩子,给孩子端尿。孩子尿完后,吸着李香云的**吃了一会奶便又睡着了。李香云和哑巴都没有睡意了。李香云爬到哑巴这头来,拉着哑巴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腰上,然后用身子贴着哑巴,双手抱着哑巴的脖子,低低的抽泣着。李香云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他,也许只有把自己给她才是唯一可以报答哑巴的一种方式。哑巴则木木的躺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抽泣声没有了,李香云睡着了,哑巴抽身起来,轻轻的抱着他的棉絮,打开房门,到厨房里去睡觉了。
三、野菜希饭相依为命,任凭岁月清贫无奈
    仲夏的早晨有着轻轻的微风,几只小鸟立在屋前的树支上,“佳佳”的叫着。
    孩子还在沉睡,李香云醒了,她穿好了衣服,轻轻的打开屋门,外面厨房的门开着,李香云揭开锅盖,里面依旧放着一碗热饭。哑巴已经出门了,厨房里放着一件脏的衣物,李香拿起来一看是哑巴的衣物,上面有湿湿的一片,李香抱着哑巴的衣物哭了起来。她知道为什么哑巴不碰她,因为哑巴觉得配不上自己,他一直都很明白李香云是个有文化的人,他也一直相信小爱的父亲会来找到她和孩子。
    李香云洗完了衣物,抱着小爱出门找哑巴了,在村西口碰见了吴大妈,吴大妈说:“哑巴家的去那儿里呢?”
    李香云回答:“我找哑吧呢。”
    “他到村西三斗田里去了呢?村西三斗田离村有四里多地呢!”
    李香云折返回来,拿了一个鸡蛋,把剩下的仅有的一点面,合在一起,煎了个饼子,放在提篮里,她抱着小爱提着篮往村西三斗田里走去。远远看见哑巴低着头,在田里锄着草,哑巴抬头看到了李香云,放下要锄头,迎了过来,哑巴接过孩子,再接过提篮。李香云拉着哑巴坐在田埂上,拿出篮子里的饼子让哑巴吃,哑巴啊啊的大叫着直摇手,说是给小爱的,小爱要吃,李香云知道小爱是不会是吃的,她只会吃奶,哑巴的意思是给李香云留着的,李香云就倔在那里,生着气,拉着脸,把饼子往哑巴嘴里塞。上面田里有几个男人大声叫着拍着手,喊着哑巴哑巴,吃了晚上有劲啊!哑巴不好意思的张望着,李香云发现哑巴的听力还有一点,而且听得懂话。李香云则大胆的望着上田的几个男人笑了起来。哑巴没有办法,只好把饼子吃了。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好热,哑巴的头上出了一层的汗,李香云用袖子帮哑巴擦着汗,哑巴则偏到一边去,李香云没有擦着。吃完后,哑巴就下了田,李香云沿着田埂寻找一些可以吃的野菜。
    哑巴没有回来吃中饭,中午的时候,李香云就煮了些上午在田埂上找的些野菜吃了,米已经不多了,李香云想等晚上哑巴回来后就煮点饭一起吃。
    夜晚又一次来临,李香云依旧地把哑巴的棉絮拿进了里屋。她对哑巴大声说,我是你媳妇了,你可以跟我一起睡了,你明白吗?哑巴沉默了很长的时间后,走到李香云那晚背来的行李旁,拿出了李香云的书,书里夹着她和张强的相片,他指着张强,坚起大拇指,指指自己,伸出小指头。李香云一把抢了过来,把相片撕得粉碎,李香云把哑巴吓呆了,哑吧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李香云把哑巴推到床上,哑巴又站了起了,指指书,指指李香,然后双手捧起,象捧起一本书一样,啊~~~~~啊~~~~~~,然后又做一个写字的动作,再指指李香坚起大指头,再指指自己,伸出小指头,头摇得象波浪鼓。
    三番五次,五次三番。。。。。。
    李香云彻底的没有劲再跟他理论了。
    日子就这样有一餐没有一餐的过着。
    好在夏天的食物还是比冬天好得到一些,各种各样的植物都是绿油油,李香云觉得什么野草都可以吃,这是她在上海里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情。看着小爱,她就想起自己的父母现在在那里呢,他们还在找自己吗他们要是找不到自己是多么的伤心啊?
    哑巴在一个清晨里,拿了李香云的几本书,他知道挑选上面有领导人相片的书,然后拿了李香云的一本上面有领导人相片的本子去找村长,跟村长比划了半天,村长明白了哑巴说她媳妇有文化,可以看书写字,要村长让她媳妇去村小学教书。村长说要上面的同意才可以,并且把李香云的那几本书和本子留了下来。
    过了几天,乡里就带话让李香云去乡政府,乡干部找她有事。李香云心里想,李香云下放之前已经和当老师的父母划清了界线,这次要找她干什么呢?她忐忑不安的去了乡政府。乡领导说李香云啊,我们调查过你的资料,你跟你的父母已经划清界线了,现在嫁给了劳动人民,你就和劳动人民是一家人了,你们村现在差一个代课老师,你就去代代课,你能做好吗?李香云说可以做好,请领导放心!
    李香云在村的做了一个民办教师。那是1971年秋天。
    哑巴兴奋的象个孩子,见到人就啊啊的叫着,并坚起大拇指,比划着李香云在做老师呢?村的人们也对他坚起了大拇指。李香云看到哑巴的高兴才突然想起,其实哑巴今年也才只有十六岁。
四、黎明到来云开日出,蠢蠢欲动情为那般。
    李香云在村小学任教后,经常去乡里和公社参加一些会议和学习活动,学校的订的有党报,对外界的发生的事物有了更近的了解,有些下放的知青开始在返城了,有一些*派和臭老九也开始在平反了。李香云的心有些动了。
    晚上李香云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睡在小屋里,孤单和寂莫阵阵袭来,为什么这种感觉以前没有呢?难道是生活稍稍安稳了一些,便会有**。有什么样**呢,李香云的心跳加快了一些,头也有些晕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安稳。眼前一会是张强,一会哑巴,一会又是张强,一会又是哑巴。。。。。。。。。。。李香云打开屋门,跑到厨房里把哑巴喊拉了进来,再一次更比上次更热烈的抱着哑巴。哑巴还没有反应过来,也梦呓般地抱紧了李香云,等李香云把自己的衣服脱光了,再去脱哑巴的上衣,哑巴的下身就象一支粗粗的棍子支起一块破布一样,李香云用手抚摸起那块支起的破布,并试着把手伸进破布内面。哑巴却象突然清醒了一样,推开了李香,抓起上衣,逃一样的冲出了小屋,留下李香云在光着身在床上里发呆。
    。。。。。。
    一夜,一个在小屋,一个小厨房,无眠!
    村里考虑到哑巴是个残疾人以及李香云带的课程多,就派了哑巴一个放牛的工作,工分还是记8分,家庭分二个人的口粮。哑巴在放牛的时候就带着小爱。
    燥热的夏天在多个无眠的夜晚后,过去了!
    又一个冬季来临了,小爱会跑了。每次哑巴去稻场去拖草回来喂牛,小爱都跟在屁服后面屁颠屁颠的跑着。哑巴很少发出声音的,可他竟然教小爱喊妈妈,他说妈妈,小爱也说妈妈。李香云观察到哑巴并不是天生就是哑巴,也许只是接触的人少,发出的声音也少,所以就成现在的样子了。
    一个星期天李香云揣着几个月的工资,把哑巴领到城里的医院去做了一个检查,医生说哑巴还是有部分的听力,完全可以说话。要是配一个助听器之类的东西,效果会更好。李香云回来后,就大声对哑巴说,你为什么不试着说话呢,你要是再不试着说话,我就不把小爱给你带了,以免小爱跟你一样不说话。哑巴象是听懂了李香云的话一样,抱着小爱默默的在一旁坐着,然后对小爱说妈~妈~,小爱也跟着叫妈~妈~。
    从那一次以后,李香看到哑巴抱着小爱的时候,总是不停的动着嘴巴,然后发一些简单的语言。
    在这个冬季,李香云先是偶尔去乡里学习或者开会,会有一晚二晚没有回来,然后就调到了公社小学任教了,就经常没有回到哑巴的小屋里。
    李香云和乡里的一位干部相好了,在那个分不清是非的时代,李香云只想早一点逃离这个沉闷的地方。为了早日返城,她悄悄去公社打了个离婚证。
    一个大雪封门的日子,李香云深一脚,浅一脚的从公社里回来,带了一样东西,塞进了哑巴的耳朵,然后对着哑巴大声的哎了一声,哑巴一下子捂住了耳朵,他能听到李香云的声音了。哑巴高兴的举起小爱,妈~妈~妈~妈的叫着,小爱也对着哑巴妈妈妈妈的叫着。李香云松了一口气。她从哑巴手里接过小爱,紧紧的搂在怀里,眼泪不停地流着,哑巴不解的望着她。李香对哑巴边比划边说,我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了,要很长时间不能回来,小爱就交给你了。哑巴直点头,哎哎的应着声,李香说,不要总是哎哎啊,应该说好好。哑巴动了动嘴巴,轻轻,短短的发出一声好。李香云又一次抱着哑巴,亲首哑巴的脸,脸的的泪水沾在哑巴的脸上,哑巴侧高兴的望着她笑。李香云毅然转身离开了,小爱在后面大叫着妈~妈~———那是一岁的小爱唯一能发出声音。
    李香云离开了桃园乡,离开哑巴,离开了小爱,仿佛她的生命中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地方、这二个生命,象是梦游了一番。
五、扫育运动哑巴说话,学习大寨创造奇迹
    轰轰烈烈的扫盲运动又一次的开展起来了,哑巴现在可以听到声音了,他不再象前几次只模糊的听到老师的发音,这一次的扫盲运动是以拼音开始的,哑巴从李香云留下来的行李里找到了一本字典,每天等小爱睡着了了,他抱着字典坐在门槛上轻轻的读着。后来哑巴成了公社的扫盲的典型人物,只要有公社或者上级的领导来检查扫盲的任务,就会把哑巴作为典型来出来进行表扬。一个扫盲运动不仅使一个哑巴学会了说话,更让他在不长的时间学会了几百个字,而且可以把革命的口号准确无误的要黑板上写了出来。不久哑巴就出席了区政府举办的扫盲工作表彰大会,并作为农民扫盲模范在大会上讲了话。一时间哑巴会说话会识字,在整个区传为佳谈,所该区的扫盲运动推向了一个高~~潮。
    1974年春天,公社推荐报批区政府让哑巴去区里参加农业学大寨学习和活动。哑巴先是拒绝了,后来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在农业学大寨活动中,哑巴学习了兴修水利,农业种植等等知识,1974年冬天农闲时,,哑巴通过农业学大寨,运用书本上学到及到外地实地参观看到的知识硬是在险峻的山上开凿出了一条人工天河——红星渠,改变了当地农田缺水的面貌,创造出了高产稳产农田,还改善了当地的生活条件,使公社的农民的精神面貌也大为改观。
    1975年哑巴当选大公社的农业技术员,成为一名农村的国家干部。组织决定送哑巴到地级市的农业学校学校农业知识!
    哑巴带着小爱,来到农校报了名,在报名单哑巴郑重的写下了左强这个名字。
    农校学习二年后,哑巴就回到麻城乡做为一名乡干部了,住在乡政府的一间宿舍里,他的职务是农业技术员。他带着乡亲们把水稻种的绿油油,金烂烂的。庄稼的虫啊病啊,乡亲们都跑到他的宿舍里,不管什么时候,他随喊随道。
    1977的秋季小爱上学了。聪明小孩没有问过哑巴妈妈去了那里,她天真的认为去上学就可以看到妈妈了,因为她听说妈妈是老师。她在学校里默默的找着妈妈,她只希望妈妈能回来帮爸爸做做饭,洗洗衣服,小爱觉得爸爸太辛苦了!
    上了一个星期的学,小爱回来对哑巴说:“爸,我在学校找到妈妈了呢?”
    哑巴惊奇了;“你认识妈妈吗?”
    小爱爬到桌子上,从一本书里翻出李香云和左强的结婚证以及一张被撕碎重新粘贴起来的相片说:“这是妈妈吗?”
    哑巴温和说:“是啊,我们的小爱看到妈妈了哦?”哑巴摸了摸小爱的头。
    “可是妈妈为什么不跟我回家呢?”
    “她要上班啊?”
    “可是我们班兰兰的妈妈也是老师,但她妈妈每次总跟她一起回家啊?”
    “那我们明天去问问妈妈回来吗,好不好?”
    “好,妈妈回来,我听话,不惹妈妈生气。”
    第二天,哑巴送小爱去上学,让小爱带她去看她的妈妈。
    她是小爱的数学老师王老师,留着和李香云照片上一样的辫子,看起来和李香云确实有点相似。
    哑巴向王老师说明了一些情况,说小爱的妈妈很早就离开了,我一直对她说她妈妈是个老师,在学校,等小爱上学了就可以看见妈妈,现在他认为王老师就是她妈妈,这个情况他不知道怎么和小爱解释,王老师你看我怎么对他讲呢?王老师说难怪每次上课小爱总是那么小心翼翼额看着她呢,这件事交给我来给她讲吧!
    晚上小爱回来高兴对哑巴说,爸我认错人了,王老师说她是妈妈的妹妹呢,我妈妈去很远的地方教书去了,现在还没有通火车,等通了火车小姨就带我去找妈妈呢。
六、三十不惑云雨初现,一墙之隔辗转反侧
    王老师名叫王琼,24岁,是一名下乡的知识青年,在小学教书,因为当时学校差老师,王老师又是语文老师又是数学老师,一天到晚都跟孩子们在一起,当然也就是整天和小爱在一起了。小爱在学校里总是喊王琼王老师,私下总喊王琼小姨。
    哑巴,其实,从这里开始,我们要改变对哑巴的称呼了,因为乡政府的人都喊他左技术员或者是左强。
    左强上班很是忙,经常下乡。种子,农药,化肥等等整个乡政府就左强一个技术员,左强的工资大部分都用来购卖这方面的书籍了!
    王琼每次放学总看小爱一个人在教室里磨磨蹭蹭的,不愿回家!
    王琼就问:“小爱怎么不回家啊?”
    小爱眼泪汪汪就出来了:“我不想回去一个人在家,我想在学校和小姨在一起!”
    王琼问:“爸爸呢?”
    小爱小声说;“爸爸很晚才回来。”
    王琼就把小爱带到了自己的宿舍。
    学校食堂的晚饭好了,王琼打回来二份饭菜,小爱掩饰不住的高兴,和王琼一起吃完了晚饭,还是不想回去。王琼在宿舍里看书,小爱就拿起了铅等在纸上边写a,o。e。边唱起来王琼上音乐课上教的《王二小》。
    。。。。。。
    直到看到左强大汗淋淋的出现在王琼的宿舍门口,大声地喊着“小——爱——,你吓死我了。”然后左强跑进屋,都没有给王琼打个招呼就抱起小爱亲了一下,急切的说“你放学没有回来,我一路找了过来,吓死我了啊,你怎么能这样呢??”
    小爱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倒是王琼先说话了:“对不起,左技术员,小爱说不想一个人在家,所以我就带到这里了,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左强连忙说:“不是,不是,是我对不起,让你添麻烦了。”
    小爱脸色这才缓和了:“爸爸,我想和小姨住,小姨这里好多图书和粉笔。”
    左强牵着小爱的手说说:“不行啊,小爱,小姨太忙了!不能照顾你,乖乖,我们回去吧,爸爸以后尽量早点回来,好不?听话,爸爸最喜欢小爱了。”
    然后望着王琼,连声地说:“王老师,添麻烦了添麻烦了。”
    王琼安静地说:“我可以照顾小爱,要不以后就让小爱跟我一起,你晚上回来后再接回去。”
    左强连连说:“不行不行,太给王老师添麻烦了。”
    就接着小爱往宿舍外面走,小爱用手抓着桌子,大哭起来,“我要跟小姨一起,我跟小姨一起,兰兰说她经常跟她的小姨一起呢~~。”
    左强看着小爱哭了起来,呆在那里,不可如何是好!
    王琼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的手绢,给小爱擦干了眼泪说:“小爱今天跟爸爸一起回,明天还和小姨这里等爸爸来接,好不好?”
    小爱停止了哭声,顺从地跟了左强走出了王琼的宿舍。
    从那天以后,小爱每天放学都由王琼带到宿舍后,再由左强带回去。有时王琼在食堂里多打一份饭菜,等左强来接小爱的时候吃完再回去。左强则经常偷偷把乡政府发的粮票放在王琼的桌子上,王琼也接受了!
    秋收秋播都完成了,左强也不是那么忙了,每天放学一会儿,左强就来了接小爱了。小爱被左强接走后,王琼似乎有一种失落感,左强也觉得自己的在家做的饭菜不香了,总是觉得在王琼的宿舍里吃的饭菜是那么的香甜可口。
    有天,左强提了一条鱼,和一块豆腐,在快放学的时候就等在到王琼的宿舍。等王琼把小爱带过来的时候左强迎了上去:“王老师,我今天有条鱼和豆腐,还有些青菜,可是的我的鱼啊做的不好吃,你会做吗,要不到我家去给我们显显手艺?”
    “小姨,来嘛,小姨来嘛。”小爱拉着王琼的手不松开。
    “好吧。”王琼脸微红的答应了!
    左爱一手牵着王琼一手牵着左强,又跳又笑地往家里走去。左强看到小爱难得这么开心过,心情便荡漾起来。几次恍惚间把王琼当成了李香云,脑海里便是无数想象和李香云重逢的情景!
    无数个无眠的夜数,左强都在想象,今生会不会和李香云相逢?在什么样的地点,什么的的场合,他们是怎么的相逢?李香云还认得出来自己吗,她结婚了吗,又有孩子了吗?她会不会从自己的身边把小爱接走?支撑左强学习、上进的就是好好把小爱养大成人,出落的象李香云一样的美丽漂亮、有文化,有朝一日李香云来找到小爱,左强便可以骄傲地把自己的作品——小爱展示给李香云!左强出神地想象着,微笑着,完全忽视了旁边的王琼侧目娇羞地注视着自己。
    “爸爸,到家了!”小爱松开了王琼和左强的手,飞快的跑向家中,掏出脖子上挂着的钥匙,打开了门。
    左强住在麻城乡政府麻城管理区的一排宿舍里面。
    青砖青瓦的房子一字排开,十来户人家。每间房子正对面都有一间小的屋子,也是一字排开,那是用来做厨房的。左强住在靠右边的最里面那一间。平时父女俩在家开火的不多,多吃的是食堂。小爱把房门打开,这是一间长约七到八米房间,隔成了二小间,外面的一小间放着一张木头订的小饭桌,二张木椅子;左边一张很旧的、带有二个抽屉的书桌,书桌旁放着一张没有靠背的板凳,书桌上堆满了书籍;靠墙放着一张约有1。2左右的单人床,床单是蓝白相间,农家织的土布,而且有几个织的漂亮的补丁;被子的包单也是农家织的蓝白相间的土布,面子是一块绿色的、有竹子图案的确良材质的布,方方正正的叠在靠书桌的那边的床头上,露在被子外面的有着均匀的缝包单和面子的针线。床边的一面墙上贴着一张农业学大寨的宣传图,右边有一扇小门通向里间。
    小爱拉着王琼的手:“小姨,到我房间里来看看。”
    小爱拉着王琼的手,打开了里间的房门。
    推开门正对着门的墙右边贴着一张《闪闪红星的》海报,海报上有一名带着红领巾的英俊少年,锐利的双眼望着王琼。外墙上中间有一扇双开的窗户,窗扇是用木头做的,里面嵌着四块玻璃,里间倒是很明亮的!;靠着窗户也放着一桌带着二个抽屉的书桌,一张有靠的板凳,有一盒彩色的腊笔和一支毛笔放在桌子上,还有个用泥做的圆筒样的笔筒,笔筒上用小刀类的尖的东西刻了“小爱”的名字,里面放着几支削好的铅笔,还有一束干枯的狗尾巴草。紧贴着隔断墙放着一张比外间稍宽的单人床,约有1。5米左右。床上是红色的印着牡丹的洋布床单,被子的包单是印着红蓝白相间三色花纹的洋布,被子是一块绿色的,印着凤凰的丝绸布头。叠着方方正正的被子上面有着更为均匀的针线。床头上方的墙上贴着小爱自己用腊笔画的各种各样的画。
    小爱脱了鞋子,一下子爬到床上,指到墙上一幅画说:“小姨,这是我画的妈妈给爸爸洗衣报的画,你看我画的象妈妈吗?”
    那幅画上有一条用黄色腊笔画的小河,河边上有一条用嫩绿色的腊笔画的杨柳树,长长的生柳枝垂到了河的水面上,有一个长发上的女子在河边洗衣服。岸边有一个男子和一个上女孩子正在河边捉蝴蝶,线条幼稚可爱,使得整个房间有暖意。王琼鼻子却有一种酸酸的感觉,连忙说:“象,象妈妈。”
    “我就想妈妈回来给爸爸洗衣服,可是妈妈老是不回来。”小爱失望的说。“我从井里打不动水洗衣服,不然我也可以帮爸爸洗衣服了。等我长大了就跟爸爸洗衣服。”小爱站在那里自言自语。
    王琼说:“你先玩,我去帮爸爸做饭啊!”
    说完王琼就向外面的厨房里走去。
    宿舍房的里右边,距左强的厨房约五六米的地方有一口井,左强拿了绳子和小桶小盆,到进边洗菜杀鱼去了。王琼蹲下来洗着白菜,若有所思。左强则一心一意的清洗着着鱼。
    “左技术员,来客人了啊。”一位嫂子提着水桶来打水,给左强打着招呼,便打量起王琼。“哟,这不是王老师吗,希客希客啊。”
    王琼笑笑说:“大姐好!”
    左强也喊了一声:“孙姐好,这是小爱的王老师。王老师,这是黄和平乡长家的嫂子,我们喊他孙姐,在供销社工作。”
    王琼:“孙姐好。”
    “好、好”孙姐意味深长的望着王琼笑了,还直说“很好很好,不错不错啊。”孙姐把桶放进井里,左强连忙把手洗干净把帮孙姐把水桶从井里提起来。孙姐:“左技术员,要不你谢谢你帮我把水送到屋里倒在我的大桶里,再帮我打一桶。”左强说:“好的,没有关系。”左强提起水往孙姐家里走去。孙姐住宿舍房的最左边,一进大门的那一间。
    左强走后,孙姐拉着王琼的手说:“王老师,你不知道啊,小爱不是左技术员的孩子,是一个下放的知青留下来的孩子,孩子的妈妈走了,亏了左技术员把孩子养的这好,左技术员是难得的好人啊,姑娘,现在这样的善良的人难得找啊!”
    王琼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点点头,不停地说:“恩,恩。”
    左强提着空桶来了,又帮孙姐打了一桶水起来,往孙姐家里送去,孙姐坚持要自己把这桶水提回去,左强也就没有勉强。
    小爱在里面写着作业,左强和王琼在厨房里做着饭,二个人突然间都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说些什么。后来左强就在那里做着菜,王琼说在旁边默默的看着。
    左强觉得饭怎么这快就做好了呢,他甚至还希望还五琼在厨房里多呆一会。
    王琼把做好的菜端到屋里里面的小饭桌上。一个小白菜炒豆腐,一个红烧鱼,一个青椒鸡蛋。
    屋子只有二张小椅子,小爱把爸爸书桌旁没有靠的板凳拿了过来,放在爸爸的床边上,盛好了饭,捻好了菜了,把碗放在板凳上,坐在爸爸的床上在一边吃了起来。
    王琼和左强则在小饭桌上吃了起来,小饭桌太小了,二个人低头吃饭的时候,不小心碰了头,小爱看到了,格格的大笑起来,王琼和左强也笑了起来。
    左强帮小爱把鱼的刺剔除,把鱼肉放在小爱的碗里,又给小爱夹了些青菜。
    而后又把一块比较象样的鱼肉夹到了王琼的碗里,王琼默默地吃着鱼,没有说话。
    饭后,左强把厨房清理干净后,天色已经晚了。
    仲秋的夜晚有丝丝的凉意,月初的月牙淡淡挂在天上。左强看看了外面的夜色,对小爱说:“乖,我送王老师回家,你一个在家里好好呆着。”
    小爱则天真的望着王琼,“小姨,你跟我们一起睡,好吗,明天早上我们一起上学。”
    “不了,小姨要回去了。”王琼摸着小爱的头上。
    “不嘛,我要小姨。”小爱拉着王琼的手不放松。
    左强说:“要不还在这里玩一会。”
    王琼说:“好吧,我来检查一下小爱的作业。”
    王琼检查好了小爱的作业,左强就打好了水,让小爱自己刷牙,洗了脸,洗了屁屁和脚。王琼对小爱说:“小爱你先睡,我到外面去备课,备课完了再来跟你一起睡,好吗。”小爱乖巧地睡着了。
    王琼拿出了备课书,在外间的书桌上认真的备起了课。左强就坐在书桌旁边的床上也认真的看起了书。
    一瞬间屋子里安静的只二个人的呼吸的声音,左强不敢抬头,王琼也不敢抬头,他们都彼此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了。
    夜色深了,窗外的蛐蛐儿唧唧地叫着,丝丝的秋风从门缝里送去点点的秋意,给他们有些发热的脸上降降温,倒也很有爽意。
    王琼先说话了:“孙姐说小爱不是你的孩子。”
    左强轻轻地把里间的房门关紧了。看着王琼小声地说:“是的,小爱不是我的孩子。”
    左强把跟小爱妈妈相识的过程简单给王琼说了一遍,王琼问:“那小爱妈妈后来没有你的孩子吗?”左强尴尬地说:“我们没有从来没有发生过关系?”
    “可是你们领了结婚证。”王琼说。
    “我觉得我配不上她,也许小爱的爸爸会回来找她的,我不想趁人之危。”
    “那你有想过要她吗?”
    “想!”
    “哦!”王琼若有所思地张大了嘴巴长长地哦了一声。
    左强低着不敢看王琼,脸涨得通红!左强满脑子都是在厨房里对着自己那硬硬的东西,无可奈何,只能起床到山上去砍柴或者到地里去做事,让它自己慢慢消退或者。。。。。。。
    王琼:“我的爸爸妈妈都在特殊时期中去世了,我的男朋友也返城了。。。。。。”
    王琼从凳子上起来,坐在床上,紧挨着左强坐着,左强则慌张的躲开。王琼却激动地把左强是抱着,喃喃地说:“我希望有一个有家,有一个男人,不想被别人男人做贱~~~”。王琼哭了起来,不停的抽泣着,左强坐近王琼,紧紧地把王琼抱着。证实了乡政府一些人们的传言,说王琼被某位乡长长期欺侮。
    他们紧紧地抱了一会,王琼用脸去贴着左强是的脸,左强喘着大气,坐在那里却不敢动,他怕王琼看到那个让他不好对付的硬的东西。
    小爱醒了在里面喊爸爸。左强倒了一杯水,放在王琼手里叫王琼给小爱送过去,然后去睡觉!
    是夜,左强和王琼在一墙之隔的二张床上都翻来覆去,没有睡意!
七、原始欲望无可抗拒,风流女子失意而归。
    第二天早上左强早早起来给小爱和王琼做好了早餐,敲了敲小爱的房门,喊道王老师小爱起床了。
    王琼开了门,羞涩地望着左强,左强说:“王老师早,小爱宝宝早”。小爱则在床上向着左强伸开双手,左强从王琼的身边走了过去,把小爱抱起来,在小爱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乖,自己穿衣服了哦。”左强放下小爱的头,小爱又坐在床上慢腾腾地穿起衣服。
    左强把小爱的牙膏挤好,水也打好,放在外面小餐桌上。又拿起自己的杯子,去厨房打水洗了又洗,对王老师说:“王老师,我早上去小买部给你买了新牙刷,你也去刷牙吧。”
    洗漱完毕,他们三人又牵着手出了门。一路上人们都投了来惊讶的眼光和善良的问候声:“早啊!左技术员;早,王老师。”
    问候声此起彼伏。
    左强和王琼则显得很不自在的回签了问候的熟人。
    共同走了不远,左强就往红星村的方向走去了,王琼和小爱则向着学校的方向走去了。
    中午的时候,王琼没有去食堂打饭,则是在课间去菜场买了几个菜。
    放学后,王琼来到教室,喊小爱一起回小爱的家里。小爱打开房门,独自进屋,王琼则进了厨房,开始做饭了。王琼先找把锅里上了一些水,把火生起来,然后找到了米,洗了米,开始煮饭了,小爱则跑了过来往灶里添柴火。
    “小爱,会烧火吗?”王琼问。
    “会啊,爸爸做饭我就烧火。”小爱得意的回答。
    “小爱真棒。”王琼表扬着小爱。
    “有时爸爸回来晚了,我还会先把饭煮好,等爸爸回来炒菜呢!”小爱愈加得意的说。
    “不错哦!”
    “可是我还是不会洗衣服,主要是我力气太小,爸爸不让我去井里打水。”小爱失望地说。
    “那小姨一会去帮你爸爸把衣洗了吧!”
    “谢谢小姨。”小爱高兴地说。
    王琼笑笑,拿起小桶,绳子和菜,向厨房外走去:“小爱,那你看着锅里啊,沸了就要把锅盖揭开啊,不要让水沸出来了啊,我去洗菜了!”
    “知道!”小爱大声地回答。
    正出门的时候,左强从外面走了进来。“哟,王老师来了,怎么让你买菜做饭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左强接过王琼手里的绳子和小桶往井里走去,王琼则用盆端着菜跟在后面。
    井边上有好几个妇女在那里洗菜,孙姐也在那里,远远看到王琼就大声打着招呼:“王老师来了啊。”
    “恩,孙姐好。”王琼大大方方里应了孙姐。
    其他几位妇女都微笑着望着王琼,和王琼拉着家常,说自己家的孩子在王琼的学校上几年级了,问王琼认不认识啊。王琼回答认识认识,我代过他们音乐,很聪明的呢。全校的音乐就王琼一个人教,所以王琼就回答认识,其实王琼也并不认得谁谁谁的。
    洗完菜后,王琼说:“孙姐,我们洗完了,你们慢洗啊,我先回去了,小爱还在烧着火在。”孙姐和其他妇都都抢着说;“好的好的,快回去吧,别客气,常来啊。”
    回到厨房,王琼说“小爱,你进去玩吧,我来烧火。”
    “好的。”小爱起身走出了厨房,进了房间,在爸爸的书桌上拿起一本小人书,那小人书在当在人的人门叫他“看本“。四四方方,长约10公分,宽约15公分,封面是一位穿着红色的衣服,齐耳短发的,背着一个药箱,背后还挂一顶草帽,肚子上还搭着一条白打的毛巾。“春苗”小爱读着看本封面的名称,然后做在那里一心一地看了起来。
    饭做好了,王琼把菜端了进来,小爱对着王琼说:“王老师,我长大了也当医生,象春苗一样。”
    王琼把菜放在小桌子上,拿起小爱手里的看本说:“《春苗》,你都看得懂啊?”
    “看得懂啊,爸爸给我读了一遍,我自己现在也看得懂了。”
    “来、来,吃饭吧小爱。”左强把盛好饭的碗和筷子放在桌子上,拉起小爱到厨房里舀了一瓢水,给小爱边冲手边说:“洗洗你的小黑爪再吃饭吧!”小爱则站在一那里举着双手做着鬼脸。
    吃完饭,王老师小爱先去学校,王老师说下午自己没有课,留下来帮小爱和爸爸洗衣服。小爱独自一个人蹦蹦跳跳去往学校走去,王琼和左强在小爱的身后目送着她走出宿舍园的大门,才各自回个神来。
    王琼进里屋里把小爱换过的衣服拿出来,问“左强,你的衣服呢?”左强连忙回答:“我自己洗自己洗~~”左强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小盆里里面就放了三件衣服,一件上衣,一条外裤和一条短裤。王琼从左强手里一把抢过小盆,放在门边大盆里,端起大盆就往外走去,左强呆呆地站在床边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追了出去。王琼已经把肥皂和打水的绳子和小桶拿了。左强追上王琼,从王琼手里拿过来小桶走在王琼的前面。左强从井里打起水,倒在半盆,王琼把蹲下把衣服都浸在水里,开始揉搓起来,左强在王琼的对面也蹲下,在盆里翻找着,把自己的短裤找了出来,王琼则一把抢过来说,不要你洗,我来洗吧,你歇着!一低头,王琼把左强的头“咚”地碰在一起了。左强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说“对不起,碰痛了没有。”王琼低着头说:“不痛”。左强顺从的退到了后面,看到王琼洗着自己的短裤。王琼先把短裤反了面,洗内面,在裤裆里有一种粘粘的滑滑的液体,王琼用手揉差着,脸微微发红,左强也讪讪地蹲在那里。等王琼把左强的短裤搓好,放在大盆,左强就起身把小桶的水倒进大盆里,又打了几桶水,直到把大盆装满。然后又蹲下,用迷离的眼光看着王琼,这井边的女人一会是王琼,一会又是李香云,不停地转换着,左强的呼吸开始变的粗重。
    仲秋中午的阳光还是有着夏天的燥热,王琼的头上冒着汗了,衣服都搓完了,都放在了大盆里,王琼起身活动了一下脚,说“腿子蹲酸了”。左强象梦醒了一样,连忙蹲在大盆边说“我来清衣服,你歇着。”
    王琼就站在边上,看左强把衣服清了二遍,拧干放在小盆里,王琼端起小盆,左强拿着大盆和提着一桶火跟在后面!王琼的脸都晒红了,越发显得娇羞无比,黑黑的二条长辫搭在白色的衬衣上面,背后有一小块汗迹。王琼把小盆的衣服晾在院子里的绳子上,左强则拿了洗脸盆,打了一盆水,放了毛巾等王琼过来洗把脸。
    王琼回屋里后把外间的房门关上,把盆端到里屋,里屋里房门没有关上,说背上出汗了进里屋洗洗,左强就坐在床上等着王琼在里屋里洗。
    “左强,进来。”王琼在里城小声的喊着。
    左强想都没有想就跑了进去,王琼把内间窗户的窗帘拉上了,然后把上衣从后面撩了起来,说“来帮我把背上洗哈,我够不着。”
    左强从盆里拧起毛巾,在王琼的后背上擦着,那个不好对付家伙竟然又硬了起来。
    王琼的双手松开了撩起的上衣,抓住了左强的双手,把左强的双手往自己的胸前移动着,左强喘着粗气,顺从的抚摸着王琼那柔软的胸部,一瞬间失出了思想,大脑一片的空白。王琼转过身,把自己的脸着左强的脸,用温热的嘴唇亲着左强的额头、脸颊、嘴唇,然后舌头去打开左强的嘴,去搅左强的舌头。左强则呆呆地站在那着,只知道喘着粗气,不知道怎么应付。王琼伸手去解左强的皮带,左强的外裤褪了下来,里面的东西支撑着短裤,象一顶尖尖的三角形的帽。王琼用手握着三角形的顶端。左强粗粗的喘气声变的一点也不均匀,他喉咙发出了低低、厚厚的,抑制不住的声音。
    王琼把手伸了进去,轻轻的接触到了左强的那里的皮肤,左强深重的“啊”一声,王琼的手便都湿了。
    左强连忙推开了王琼,就象自己是推开李香云一样。弯腰提起了自己的裤子,逃也似的跑到了外屋。
    王琼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红着脸,怀着失意的表情,从左强屋里走了出去,留着左强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
八、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落花流水均有情意
    王琼走后,左强和衣靠在床上睡着了。左强不停的做着各种各样的梦,雪地抱起的李香云、灯光下帮李香云脱去湿的衣服、用热水毛巾给李香云暖着的身子、以及李香云微隆的肚子;月光下、没有着衣的、不停着拉着他的李香云,极力地挣脱着李香云的自己;厨房无奈地看着那不好对付的、硬着的东西;煎熬着的双手,湿漉漉的短裤;左强想对李香云说着什么,怎么也发不去声音,手也动不了,身子和目光都想离开床上的李香云,可是眼睛也动不了,脚却也不动不了,左强艰难地使劲地想挪开双腿。终于左强把摆在床边下面的二条腿挪到了床上,翻了个身,接着又做起了杂乱无章的梦。
    一会儿左强又听到小爱的笑声、牵着小爱柔柔的双手,怎么又变成了王琼双手,左强一直就拉着那不知道是小爱的手还是王琼的手,一会那双手把自己手往一个女人的胸前拉着,左强低着头,不敢看那个女人脸,他一会感觉这是李香云,一会感觉这是王琼,脑子里混沌起来、迷糊起来,无数个女人的脸在他眼前晃动,他怎么也找不到李香云,李香云消失了,他冲进人群里把着一个个女人脸仔细的看,他要找到李香云,可是每个女人都把他抱了起来,就是没有看到李香云,他挣脱不了,在一堆看不清楚的女人的脸的人群里,一堆白的、刺眼的的身子,还有一些他一直都不敢看的部位,还有一些女人把他的不好对付的硬着的东西,不知道往那个地方牵引,他觉得自己的又在喘着大气,透不过气了,有种窒息的感觉,然后~~~他感觉自己的又湿了。
    左强醒了!
    每当左强做这个梦的时候,他回来都不敢看小爱了,因为小爱是左强一手带大的,包括洗浴类的都是左强亲手弄的,每当左强给小爱洗pp的时候,左强总是想知道人们所说的那个神秘的地方在底在那里,为什么每次做梦总也找不到那个地方,但是左强不敢看——小爱是自己的女儿。左强觉得自已想法很罪恶很罪恶,罪恶的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左强醒了,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要找一个女人呢?
    秋日的残阳在天边留下一抹血红,一片片的黛色的云奋力地涂抹着那一线血色,慢慢地,那抹红色被黛色的云彻底的复盖了。
    王琼坐在学校后边那一条无名的小河边上,看着夕阳慢慢下山。
    这是一条无名的小河,上游是桐柏山脉的余脉,从源头到桃园乡约有四十公里,除了源头有几座海拔约为1000米的山峰,余下的山脉基本为丘陵地带。河水很是清澈。
    王琼坐着地方是水源转弯处,雨水充分或者发大水的时候,漩涡就在这里冲积出来一个很深的潭,当地人叫龙王潭。因为水位很深,农业学大寨时在这里建立了一个水泵发电站。不仅可以发电,而且在干旱的时候,从这个潭里抽出的水供桃园整个乡的农作物灌溉使用。因为水深,看不到底,黑黑一团。这里每年都有过溺水者,传说潭里有怪物,很少人在潭边留连。水泵站上面是一条高高的渠道,坐在渠道上可以看到很远的山、村庄,以及一条细细弯弯的波光粼粼的彩带。王琼坐在渠道上面,想起自己的遥远的、属于城市的童年、想起自杀的父母、想起从来没有音讯的叔伯、想起离去的男朋友、想起经常晚上都来自己寝室的卢乡长。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世界谁可以值得留念,如果不是卢乡长让她享受一些鱼水之乐,她会不会也会成为这龙王潭的溺水者。刚开始和卢乡长交往的时候,每天放学后,她就在寝室里等着、盼着卢乡长过来,卢乡长一天不来,王琼便是烦燥不堪。王琼仿佛能从他那里得到瞬间的、些许的依靠和安慰,**之后留下王琼的是更深的孤独和寂寥。卢乡长有好长一段的时间没有来了,听说他老婆为他生了一个儿子,王琼倒也不象最初那样盼着望着。不来倒也清静,王琼想,卢乡长不来自己是否就能象个正常的人呢,不去成天想那些苟且之事呢。可是今天王琼又一次觉得自己发疯了,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王琼觉得自己是个淫坏女人,是一个受资本主义毒害的坏女人。城市的交谊舞、软绵绵的音乐、钢琴、漂亮的衣服还有涂抹的脂粉早已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殆尽,为什么那种需求没有从生活中消失呢?王琼抓往自己头发,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膝中间,低低的抽泣。或许在和卢乡长激烈的喘气中、在自己眩晕的那一瞬间,王琼会忘记所有一切,所有的注意力都会那一瞬间被一种强烈的刺激所代替,恍若不在人间。
    月亮悄悄地从身后钻了出来,草丛的蛐蛐儿唧唧地叫着,渠道上面的狗尾巴草轻轻的扭动着腰肢,象一个摇曳的舞女,翘首弄姿。王琼又罪恶般地想起少年时父母带她去参加过的部队的舞会,总有一些艳丽的女人和一些穿着军衣的高大的男人在舞池里旋转、还有一些叫人看不明白的眼神。那个时候王琼就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桌子旁边,偷偷看哪对男女偷偷地溜去了舞池。王琼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小的时候就会去注意这些的现象,而且会发挥自己想象,想象他们出去都会干些什么事情?王琼觉得自己又有了罪恶的念头,她从渠道上站了起来,低头看见月光在渠道上拉长的自己的影子,象小时候看过的“皮影”里面的美女的身影,她发了一会呆,又转身慢慢地向学校走去。
    王琼轻轻地挪着步子,另一个影子飞快的朝着王琼同一方向小跑着,很是熟悉的背影,王琼不想去想他是谁,依旧不紧不慢地向学校走去。
    快到学校的门口,王琼远远望到自己的宿舍里微微的灯光,王琼突然明白那飞快的身影是户云飞——卢乡长,只有他有自己的宿舍的钥匙。
    王琼犹豫着回不回去。
    她站在学校门口,徘徊了好几遍,还是走进了校门。
    她用钥匙打了自己宿舍的房门,卢云飞从床上站了关切地头问了起来;“你回来了,去那儿了啊,吃晚饭了没有?”
    “去河边坐了会,不想吃。”王琼有气无力的回答。
    卢云飞坐抽屉里拿出了一包饼干说:“我给你带了些饼,晚上饿了就填点肚子。”
    王琼走到窗户边把窗帘拉得更严实一点,然后坐到卢云飞身边,默默地不说话。卢云说:“今天怎么了,不高兴。”
    王琼忍不住里又抽泣了起来,卢云飞把头伸过去用脸去挨着王琼有泪的脸颊:“这几天实在忙,抽不了身,孩子太小,家里的客人又多,对不起了?”
    王琼把脸扭了过去:“没有怪你,你本来就不应该到我这儿来的。”
    “看看,还是生气了吧!”卢云飞起身从床底下拿了盆,又从门后拿出来毛巾,从开水瓶里倒了些热水,从窗户旁边的小桶里添了些冷水,用手探了探温度说“来吧,洗洗吧,别哭了,你要是不想我来的话我以后就不来了,行吧。”
    王琼听着哭得更历害了。
    “不是,我的意思,你要是不高兴我来的话,我就不来,你是要不讨厌的话,我还是抽时间来的,你别哭了!”卢云飞也不知所措,不知道王琼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初本来卢云飞想和王琼走在一起的,但是卢云飞的父母都知道王琼先前有个男友,王琼不是大姑娘了,卢云飞的父母生死不愿意把王琼接回去做媳妇。卢云飞的妈妈寻死寻活的,找王琼来闹,要王琼离开卢云飞,王琼答应了她,卢云飞的妈妈瞒着卢云飞给他订了一门亲,彩礼、结婚日子都搞好才告诉卢云飞。卢云飞本来想抵抗父母,非王琼不娶,可是王琼却不同意了嫁给卢云飞了,王琼说即使嫁了过去,和卢云飞的父母也相处不好,以后日子也过得不太平,不如算了,自己只想一个人静静的过日子,什么时候卢云飞想她了就过来。
    王琼抱着卢云飞,亲着卢云飞的脸,脖子说:“今天最后一次,从今以后你就不要过来了,我也试着过自己的生活,忘记你,重新开始。”
    卢云飞点点头,起身打开了房门,端起王琼洗的水盆,把水倒在了外面的走廊边的水沟的。转身进了房,就关了灯。
    而在宿舍不远处的大树下,站着来找王琼的左强。他匆匆把小爱安置好了,确信小爱睡着,他才出的门。他看到王琼屋里有灯光,正在树下犹豫是否应该敲门进去呢?却看到从屋里出来一个倒洗脚水的男人,左强以为自己记错了王琼的宿舍门号,就从左边再数一次,第7间啊,好象是第7间,难道我记错了吗?估计是记错了,这晚了,还是下次再来吧,左强看到宿舍里都没有了灯光,他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家里!
    他走进里间,帮小爱盖回来她蹬掉的被子,回到自己的床上,拿起了一本《水稻病虫防治》看了起来。
九、有女儿何必寻烦恼,为解稻虫自卑烦燥
    昨晚左强一直在想王琼是7号寝室吗?那个男人是谁呢?自己对王琼是否有感觉了?还只是想找个女人?王琼是自己有意思吗?如果有意思,她寝室里怎么会有男人在那里过夜?也许王琼不是7号寝室?左强一直觉得自己不了解人,更不了解女人,他了解小说、电影、看本里面的人物,现实生活他只了解小爱。不想那么多了,我还有个小爱、有个女儿整人生也就够了!
    ……
    谁家的公鸡唤起醒了东方的鱼肚白,天色开始放亮,太阳还没有升起。左强不知道自己是否睡着了,好象总是在半梦半醒着的样子。他在床上用力的伸伸腿,把由于晨勃露在短裤开口处的东西塞了进去,穿好了外衣,轻轻的打开了房门,拿起了水桶往井边走去。左强每天都是院子里第一个起床的人。左强打来水,在厨房里生了火,往锅里加了一些水,开始烧了起来。菜蓝里有昨天洗好的白菜,左强用干净的水又把白菜冲了下,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鸡蛋,打在一个小碗里。水开了,左强从柜子里拿出面条,下在滚滚的水里,面条在锅里打着滚,翻腾着,冒着白气,左强又想到冒着白气的热水盆,和李香云白白的身子……。左强用左手扇了一下自己的脸,自言自语地骂了自己“不是个好东西,一大早就想不正经的事情。”
    面条煮好了,左强把面条添到汤碗里,把白菜下在水里,煮开后,把白菜捞起也放进汤碗里,然后把小碗里待用的鸡蛋倒了锅里,鸡蛋在锅里伸展成一朵成白白的,美丽的荷包形状。左强把煮好的鸡蛋盛了起来,放在汤碗的白菜上面。左强往碗里加了盐、胡椒、少许的酱油、醋、猪油,把汤碗的面拌了起来。绿白菜、白透着黄心的鸡蛋、淡黄色的汤水浸着,左强觉得自己的口水都流了出来了。他微笑着,小心翼翼地端进了房间的小桌子上,返身拿了二个小碗和二双筷子,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又轻轻的推进小爱的房子,发现小爱还没有醒,他看了看桌子上的小钟,还没有到六点半呢。左强觉得今天起来的有点早了,他拿了一个更大的瓷钵盖在盛有面条的汤碗上,从书桌上拿起一本长篇小说《归家》,坐在床上看了起来。
    院子里有人悄悄的多了起来,大呼小叫的声音都出现了,小爱也醒了,睡意惺忪穿着睡衣,爬上了左强的床上,背靠在左强的背,打着哈欠。左强关上书,抱起小爱:“换衣服,洗脸、刷牙去罗。”左强把小爱抱到她的房间里去,拿出了小爱的换洗的衣服,叫小爱自己换衣服,便出门拿了牙刷,挤了牙膏,把杯子和脸盆都打了水,拿到了走廊站着等小爱出来。
    小爱洗漱完毕,左强说开饭了哦。“我要先梳头发。”小爱跑到自己的房间去把梳子和象皮筋拿出来,递到左强手里。左强接了过来,问“小爱,今天是要马尾辫还是要麻花辫。”小爱偏着头想了一会:“马尾辫。”
    “好勒!”左强便给小爱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辫。“来,摇摇看,紧不紧,头皮痛不痛》”左强把马尾辫用手拿起来轻轻的摆动了一下。
    小爱摇了摇头,说“有点紧。”
    左强右手轻轻按住小爱的头,左手把象皮筋往下轻轻的拉松了一点。“好了点吗?”
    小爱又摇了摇头:“行勒”他学着左强的口气。
    左强用手刮了一下小爱的鼻子:“快吃早餐了,都快凉了。”便把汤碗上盖着瓷钵拿了起来。
    “凉了吃的快一些。”小爱坐下来,抓起筷子就在汤碗里挑起面条往嘴里塞。
    左强拿起小碗,挑了一些面条,把鸡蛋和一些青菜放在面条的上面,放在小爱的坐的那一边。小爱先把鸡蛋吃完了,再和着面条吃着青菜,趁左强不注意,把青菜往汤碗里捻。左强看到了:“又不吃青菜撒,不吃青菜长得象丑八怪可要不怪我。”
    小爱做了一个鬼脸,又把青菜捻到自己的碗里,坚持把所有的青菜都吃完了。左强坚起大拇指。“今天表现不错哦!”
    “一直都不错的。”小爱撒娇地笑着。
    “小爱去清书包,我去清场勒”左强抱着碗筷进了厨房。小爱到自已的房间把被子叠好,清理好书包,把书包背了出来,放在外面左强的书桌上,又帮左强整理好被子和床单,拿起左强蓝色的背包、背起自己书包,锁好门,站在走廊上等着左强。
    他们手牵着手走出了宿舍大园。
    “爸爸,你是去下乡还是去办公室?”小爱问
    “今天要去下乡。”
    “那中午我跟小姨一起吃中饭吧,你就不用回来做饭了吧?”
    小姨,王琼?清晨起来,小爱就把左强的心塞的满满的,看到了小爱,左强把昨天晚上的事给忘记的一干二净,。“王老师的寝室是第一个房间啊?”左强问小爱。
    “你不是知道吗,7号房间啊!”小爱用脚踢着路面上的石子,还追着石子跑,左强牵着她的手跟到小爱跑。
    “别踢了,把鞋子都踢破了!”左强有点生气地说。
    小爱不踢了,停了下来:“那你中午回来吗?”
    “回来,我回来做饭!”左强好象有些生气的口气。
    小爱不解地望了左强一眼,做了个鬼脸。
    “你放了学就回家吧,总在王老师那时吃不好意思的啊。”左强变了一种语气,轻轻地说。
    “好吧,那你别回来晚了。”
    “恩”。
    “你要是回来晚了,我就先把饭煮着吧。”
    “好。”
    左强脸上有些落寞的神色,小爱当然是看不出来的。
    左强今天去下乡是处理一处稻田,由于干旱,红旗村的早稻没有丰收。稻杆一捏象一把灰烬,呈黑色,都铺倒在了田地里,左强早期建议他们用镰刀只把谷穗割下来,把象灰烬一样黑黑的稻杆都留在水田里,一是可以做肥料,二是可以在田里进行灾虫处理。左强看到这象一把灰烬的稻杆,心里象象刀割一样,不知道自己推荐的药是否是这一病虫有用,如果用药错了,晚稻也一样没有丰收。广播每天都在广播我们国家这几年的粮食有困难,号召我们要战胜自然灾害,可是在这些干旱和虫灾面前我们一样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
    从识字到现在七年了,李香云留下的字典早已翻烂了,左强又买了一本新的字典。识字是件简单的事情,可以分析和处理农作物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尽管左强经常去省城去请教一些老师和专家,但是面对这些复杂的自然天气、肥料、病虫和种子,却让左强伤透了脑子。
    左强烦燥地站在田埂上,强大的自卑感又向他侵蚀过来。就如当年自己在李香云面前自己的感觉一样,抬不起头来,恨自己没有能力。他背起包的农药,对生产队长说:“现在还暂时不用药,我马上坐早上的早班车去区里的农业站,向他讨教,是我们的肥料用的不行,还是农药不行,还是干旱的原因。乡里如果有人来找我的话,就告诉他们我在区农技站去了。”说完头也不回,小跑着向公路跑去。
    这是一条麻城乡政府唯一能通车的公路,左强也参入了修建这条公路。黄色路基是用黄泥巴和沙石混合在一起,路二旁是从河里取起来的石子磊起的边子,然后用石滚和牛辗平的,二边都是水田,当时左强建议沿着路基二边各修一条水沟,并在公路下面每隔一段留一个连接道路二边的稻田的大水泥管,便于排水和灌溉。现在黄和平乡长是当时修路的干事,采取了左强这条建议,所以这条通往区政府的路,在桃园乡这段目前是路况最好,其他乡的公路都因为二边的水田互相引水,或者从路面的漫过对边的田里,或者直接在路面上挖了沟进行引接水源,所以路面损杯很大。左强等到了去区政府的早班车,坐在车上,虽然班车跑过去扬起满天黄灰尘,但是人们还是欢喜地走在这公路上。公路也从学校后面经过,可以看到操场上升起的红色的国旗,和广播体操的音乐声音。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每当左强坐在班车上的时候,他就总想在车上或者区政府里,或者在区政府的路上能遇到一个他似曾相识的人。
    他仔细算了自己的年龄,他听吴大爷说自己好象是属羊的,和吴大爷的二儿子吴老二是同年生的,几月份吴大爷说不记得了,那就是1955年生的,算起来自己今年——1977年是二十二岁了。认识李香云的之前自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放牛娃,在村里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人们都喊着自己哑巴。他知道自己有听觉,可以他不愿意听,宁愿自己听不到,不会说。或许是自己不敢开口说话,或许也没有人跟他说话,反正结果是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个聋哑人,他觉得这样过的倒也清静自在。
    可是就从天上掉下来的大姑娘,而且是个有文化的城里的大姑娘,叫他如何有勇气去认为这掉下来的姑娘是属于自己的呢?自卑或者说是良心都不能让她在这个姑娘困难的时候据为已有。现在他有些后悔了,他一直在心里求得自己的原谅,原谅自己当时太小,原谅自己的懦弱,原谅他自己没有给李香云男人一样的关爱。他一点没有责怪李香云的离去,并且非常感谢李香云留了小爱在自己的身边,这样才使自己有了“人”一样的生活。
    左强又想到小爱,满脑子都是小爱的身影。
    为什么昨天我还在想要找个女人呢?这辈子我把小爱好好养大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为什么要想要女人呢?我也可以给小爱找个妈妈我们一起来养大小爱啊!要是我和别的女人的生了孩子,那女的会不会不要小爱,那不行,无论如何我都在把小爱带着,无论如何……。
    “同志,请卖票!”售票员站在左强的身边,望着出神的左强。
    左强从口袋里掏出了二角钱,递给了售票员。
    车子走出了麻城乡的乡界,进入了李店乡,大班车开始摇起来了,甚至颠簸了起来,把人们从椅子上颠的站了起来,车子里面有些年纪太太都叫了起,说腰闪了腰闪了,接着太太的孙女哭了起来,喊着“我婆婆(当时奶奶的称呼)腰闪了,停车停车。”司机估计已经见习惯了这样的叫喊,不紧不慢的开着车。左强站了起来,走到车子的前面和前面的乡亲说了几句,前面的乡亲站了起,他走到老太太身边:“你坐到前出来吧,前面颠簸要好一些。”老太太站了起来,手扶着前面坐椅的后背不敢松手,还痛苦的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左强一手牵着老太太,一手扶着车上扶手,把老太太牵到了车子的前部,然后自己做在了最后面。刚一坐下,车子就过了一条被挖的水沟,往上一簸,又颠了下来,左强的屁服重重地落在了椅子上,痛得他皱起来眉头。车上人的都骂了起来,说把路挖了又不填好,缺德啊!左强知道这正是晚稻下插的时候,这沟目前还不能填好,要用来引水用的。
    左强这又想到了水稻病虫灾害,很多的时候左强总觉得自己的无能,不管怎么的努力总达不到自己的要求,按书上来也不定能得到好的效果,因为土质、气候等等原因都是千变万化。但他相信他一定要努力的搞懂这些问题,使下季的晚稻得到丰收!
    经过了一路的颠簸过来,左强头脑里很多的问题如闪电般现了又消失,但是水稻的问题一直都萦绕在脑海,这徒增了左强的很多的烦燥,希望找区农管站的技术员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
十、小爱煮饭手腕烫伤,区委开会邂逅香云。
    麻城乡隶属于孝化区,是大别山脉和桐柏山脉相交处的一大片丘陵和部分的山区,广播里的天气预报统一称鄂西北地区,与河南的信阳只有一山只隔。
    左强直奔区农业站,农业站的大部分同志都下乡下了,留有一个农技员在办公室里,左强把情况紧急的向接农技员同志汇报,说想立即找到站长,如果农田的土壤不进行改治,下一季的晚稻也有可能丰收不了,现在正是整田插秧的季节,耽误不起时间啊。农技员回答:“这几天很多驻乡的农技员都都在反应这个问题,我们应站长正在区长那里去汇报这个情况,左技术员您稍坐一下。女农技员站长应该还在区长的办公室里,我给区长办公室里摇个电话,正好站长也在,你来给区长和站长详细的汇报情况吧!这样行吗?”女农技员看到在办公室里急躁地来回走动的左强,自己也急了起来。
    女农技员拿起桌子上电话,拔了总机的电话:“请转李香云区长办公室……,李区长我们麻城乡的农业技术员就稻田病虫问题来站里汇报情况了,情况紧急,左技术员想马上给站长汇报情况,可以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左强听不到,可是“李香云”三个字却象一声炸雷,差点把左强炸的晕过去了。
    女农技员站了起来,把电话递给了左强:“是应站长,左技术员您讲吧?”
    左强跄踉地走到办公室前,接过电话说:“在革命路线指引下,我们乡认真贯彻农业‘八字宪法’和‘预防为主,综合防治’的植保方针,进行了水稻病虫害的综合防治试验示范,取得了初步成效。我们乡有耕地3000亩,期中水稻2200多亩,历来水稻上主要病虫害有纹枯病、白叶枯病、稻蓟二化螟、三化螟、纵卷叶虫。今年由于我乡片面地强调农药防治,造成农药用量增加,成本提高,天敌减少,病虫害加重,今年早稻没有丰收啊,主要的现象是大面积的稻杆变黑,枯烂,倒塌。我也考虑我们的使用的农药化肥这一块还有没有更好更合适我们的产品。另外我想请教这一季的晚稻我们的施肥和农药方面应该怎么做呢?”
    左强接过电话都没有问候对方,也没有听到对方开口,急急地、一口气讲了一大段,他感觉到口干舌燥,大脑混沌,心跳加快。他听到接待员说出了一个名字,他又觉得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自己的幻听,他认定就是自己的幻听了,他不想让自己的思路被幻想打断;但他也觉得自己没有听错,应站长旁边就是她,或者同名同姓的人!
    他的头上开始冒汗了,不知道是刚才走急了,还是紧张,他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停止了自己的声音,那边分明是一个似曾熟悉却又陌生的的女人的声音:“同志,你好,我会把你的情况给你的站长汇报,请你在农技站等一会,写一个详细点的水稻灾情汇报,并且提出你的建议,我和你们的应站长已通知总机,向各乡农技站传达通知,马上召开水稻防治紧急会议,请你做第一个发言人!”
    说完那边的电话挂了,左强放了手里的电话,有种眩晕的感觉,头有些重了,脚也变轻了,他“咚”地坐在了电话旁边的椅子上。
    “叮叮~~~~~~~”电话又响了,接待员拿起电话:“喂,你好,那位?”
    电话那边说:“我们区办公室,李区长通知农技站今天要开召紧急会议,总机已通知各乡政府办公室,请各乡政府、各管理区派一名农技员参加会议,地址定在区政府办公室会议厅,上午能到的农技员先在农技站讨论情况,下午一起到区政府办公室里开会,请你们做好开会准备!”
    “好的。”接待员挂了电话,开始忙碌起来。
    左强呆呆地坐在那里,回味着刚好电话里那个女人声音。李香云、李区长、灾情、汇报、建议、算了不想那多了,我开始来写汇报和建议吧。
    左强用双手揉了揉自己脸颊,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和钢笔,认真的写了起来。不一会各乡的农技员都到了农技站,个个垂头丧气,相互握手,相互摇头,都说自己对今年的病虫无从下手,农技站一片的唉声叹气。左强安静坐在角落里写着情况汇报,生怕把那一处的病情给写漏了,大大的,方方正正的字迹写了足足七页的信纸。
    区农技员说区政府食堂里有准备中午饭,大家讨论后可以去区政府食堂吃饭,吃完饭马上开会。
    吃饭,小爱说中午回来吃饭,怎么办呢?左强一惊,往墙上的挂钟上一看,时针已经超过了十二点了?怎么办?现在赶不回去了?怎么办呢?打电话给乡政府,让小爱吃食堂?左强拿起电话拔了起来:“总机吗,请转麻城乡政府……。”电话那边叮了好半天才有人接电话:“喂,你好,找那位?”左强一听是黄乡长的声音:“黄乡长,我是左强,我在正农技站开会,回不来了,你能不能让孙姐去我家把小爱带到食堂里来吃个中午饭。”
    “左强,正在去找你呢,我们接到区政府的电话要召开农技紧急会议,没有想到先去了,你一定要好好把情况汇报给区农技站,做到让我们的晚稻的丰收啊。”
    “好的,黄乡长。”
    “那好,我回去就叫你孙姐去找小爱啊,你放心吧。”
    左强挂了电话心里舒服了很多,也许是刚才太紧了,额头上的汗一直都没有停下来,心也还在咚咚地跳着,他又想到区农技员说的那个女区长的名字:“李香云,李香云”他在心中念着,忽然又觉得心里一紧,呼吸有些困难,胸口还生疼起来,左强又坐在椅子上,努力的伸直了背,做了一个深呼吸,又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胸口的痛疼好象缓和了一些,区农技站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往区政府食堂里走去了,区农技员说:“左技术员,走吧,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写。”左强跟着区农技员去了食堂。
    放学了,早上爸爸说中午回家的,小爱跳跃蹦蹦跳跳地往家里走去,从学校往乡政府走,约有十分钟的路程。
    小爱回来看到家里门没有开,她用脖子上挂着的钥匙开了房,又推开了厨房的门,厨房里没有饭菜,跟早上离开的时候一个样。爸爸还没有到家,小爱心里想。她往灶堂里塞了些稻草,拿起火柴点然了稻草,用火钳把稻草往灶里面塞了进去,又放了几枝棉花梗子在稻草的上面;起身拿起了勺子,从小桶里勺了一起水,放在锅里;再从米桶里舀起了二小碗米,放在一个瓷盆里,再往瓷盆里加了一些水,洗了米,再到外面的走廊边的沟里把洗米水倒了,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把米倒在了锅里;然后弯下腰往灶堂里加了一些柴火,边烧火边唱起了《王二小》。
    水煮开的时候,小爱把火塞进去灶堂的里面,跑到院子里,向大门的方向望着,看着爸爸还没有回来,小爱有些失望地回来,拿了筲箕,放在那个瓷盆的上面,又弯腰往灶堂里加了少许的棉花梗。她拿起勺子,吃力的从锅里把水和米舀到筲箕里,估计是水放的有点少,舀了二勺,锅里就没有多少米汤了,好象都是干的了,小爱点起脚,端起筲箕,让米汤流在瓷盆里,直到没有多少米汤的时候,小爱把筲箕里的米饭倒进了锅里,然后用锅铲把锅四周洒了的米粒都铲在锅中间,然后学着爸爸的样子,用一双筷子在锅里插锅是间,在米饭里插几个小洞洞,爸爸说这是出气孔,小爱看到自己锅里自己的作品,笑了起,我这次一定要慢慢的烧火,保证不把米饭烧糊,爸爸这次一定要表扬我,还要亲我,哈哈!
    一不小心,小爱的右手挨在了锅边上,痛的小爱大叫一声。烫了!小爱看到爸爸不小心被烫的时间马上用冷水浸起来,小爱把手放在水桶,好象不是那么痛了,就拿了起了,她盖好了锅盖,坐在灶堂面的小凳子上,小心地,慢慢地往灶堂里加着柴火,叮嘱自己今天一定不要把饭给烧糊了。
    往灶堂加火的时候,小爱的右手手腕里有些痛了,小爱又起身,把右手放在水桶里,一直让把浸到了手腕上面,痛有些轻了。小爱觉得灶里不用再加火了,就把柴火住灶堂里里面塞了进去,又跑到院子里去望爸爸回来没有。
    小爱失望地站在院子中间。
    孙姐急急往小爱的方向走来:“小爱,回来了啊,快,快,跟孙伯伯来食堂去吃饭。”
    “我爸爸呢,他说中午要回来的呢?”
    “爸爸接到紧急通知去区农技站开会去了。”
    “我把饭煮好了呢。”
    “煮好了,放在锅里,等爸爸回来再盛,我们先去吃饭,不然一会食堂下班了。”
    小爱顺从的跟着孙伯伯走了,孙伯伯来牵小爱的右手,小爱又觉得了阵的痛疼,她挣脱了孙伯伯的手,孙伯伯说“怎么了,不要我牵手啊?”
    小爱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的左手,左手腕已经起了一大大的水泡!小爱哇地一声哭了,把给孙伯伯看。
    “怎么了呢,怎么了呢?”孙伯伯一看起这大个水泡,急了。
    “不小心烫了。”
    孙伯伯把小爱带到自己的家里,找了一盒红霉素软膏擦了,叮嘱小爱不把水泡弄破了,然后带着小爱去食堂吃了饭,小爱独自去上学了。
    第一节课的时候,小爱手腕上起来鸡蛋般大水泡,王老师看到了问她怎么回事,她做煮饭的时候,手腕挨着了锅边烫了的,孙伯伯给了擦了红霉素软膏,王琼说这水泡越来越大了,要要卫生室里处理一下。王老师我美术老师换了一节,带小爱去乡卫生室处理了!卫生室的医生问小爱被后烫做了什么?小爱说往烧灶里烧了火的,医生说烫了后尽量不要再触热的,放在冷水浸最好了,现在这泡还在加大,红的面积了些比较大,还是要把泡弄破,不然会越来越大的!
    小爱眼泪又出来了,问王琼:“小姨,泡弄破了痛吗。
    王琼说:“小爱是最坚强的,不痛。”
    医生把泡弄破了,处理了完了后用棉杪包了起来,叮嘱王琼:“不要沾水,不要弄脏,以免感染,明天最好来换块纱布。”
    王琼连忙说:“好的好的。”
    区政府的农技紧急会议开始了,会议由区长李香云亲自参加,由区农技站的应站长主持。各乡农技人员继续就坐后,李区长和应站长才走入会场,各自就坐。左强还低着头在改写自己的汇报,看都没有看台上,他很紧张,他还没有在这大的场合里讲过话呢。
    应站长走到台上,站在麦克风的下面,对全家说:“我们区这季早稻丰收情况很不乐乐观,首先我要自我批评,是我站长没有做好,在这里我向我们区长、向我们的农技员、向我们的人民做自我批评。”
    下面的农技员都静了下来,没有人鼓掌。
    应站长难过的说:“今天我们的李区长同志,亲自参加我们这们农技紧急会议,先请我们的李区长给我们讲话!”
    一个刘耳短发的女子,轻盈地走到台上的麦克风前面:“各位同志们,大家好!”
    左强呼地抬起了头,呆呆的看着台上的女子,这不是自己脑里浮现在千万次的李香云吗?李区长?李香云区长?空白……空白……,脑子是空白,空白后又出现混乱,夜、白的雪、稻场、冻僵的女人、孩子、白白的身子、黑黑的厨房、厨房里硬起的东西、无奈的双手、无尽的想象……。
    她在说什么?听不清楚;她是谁,也看不清楚。只有一个影,窗外缕缕月光亮射进,那个站在床边上的身影?是不,亦或不是?是?不是?她的身子她的皮肤曾经接触过自己吗?没有、没有?只是自己想象?真的,接触过?
    热烈的掌声把把左强拉到了现实生活中。台上的女子走了下来,应店站双走了上去:“下面,请我们麻城乡的左强技术员上面汇报一下今年早稻施把用药情况,以及出现的问题,我们大家欢迎。”
    左强不知道怎么办好,强烈的自卑又一次涌向了他。他感觉自己又要说不出话来,象七年前情景,说不出话了,发不出声音了!
    左强握着自己刚刚写好的七页信纸,站在那里。大家都鼓着掌,微笑着望着左强。“麻城乡的左强技术员,请上台作汇报,欢迎欢迎!”
    应站长站在台上等着左强上来,左强机械地走到了台上,应站长伸去自己的手握着左强的手说“欢迎欢迎”,左强也伸了手去了,凭着应站长的手怎么样摆动。应站长松了手,站在麦克风的一边,示意左强对着麦克风,左强低着头,二眼望着自己写的讲稿,喉咙不停的做着吞咽的动作。大家都安静了下来,期等地望着他,应站长也鼓励望着左强:“麻城乡的左技术员是我们区最好学好问的技术员之一,绝大多数时间钻在农田里,和农民一起学习生产劳动。”应站长看到左强还没有说话,打个了圆场:“下面,我们的左技术员将会在我们生产的第一现场带回一手资料,供我们大家参考,他也会提出自己的一些建议。”大家又是一阵热烈的鼓掌。左强好不容易调回来点状态,但仍然只是低着头,看讲稿,机械、结巴的念了起来,大家的掌声一阵比一阵的热烈。左强好象是找到一点自信,声音稍稍大了声起,读的也稍微流利了些,他汇报了自己的用施肥情况,用药情况,丰收情况,大家在底下都说很好很好,丰收的情况比我们乡要好得多,回去一定要象他学习。然后他指出了存的问题比喻农药过度使用,使用不合适的农药等等。
    ……
    左强讲完话,低着头走了下来,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下一个讲话的农技员上台了。
    他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趁袖子遮住自己的的脸的时候,他努力往李区长的坐位上看去。李区长和应站长说着什么,然后就走去了会场。
    应站长朝着左强的方向走过来,应站长在左强一排坐位的旁边,对着左强招了招手,意思是叫左可是出来,左强拿了自己的背包和讲稿跟走了出来。
    “李区长让你去他办公室一下。她办公室在区办公室的正对面。”
    左强有些惶惶了,不是自己看错了,不是自己想多,那个女人就是李香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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