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弟弟操姐姐妹妹取名李梓桐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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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遇见,缓缓失去&
溪水长流(连载)
四、风继续吹
&&&&&& 日子不急不缓的施施然迈着她优雅地小碎步一路向前,平稳而潋滟十足。赵允是一头扎在书堆里深深地不可自拔,这一点奚溪同学可是自愧不如。赵允和奚溪都报了学校的第二学位课程,前者学的法学,而奚溪则选择了相对更感兴趣的公共关系。每每奚溪眼睛扫到赵允桌上厚厚的法学书时,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两口凉气儿。很多年以后,奚溪都会感慨是赵允一摞又一摞的书刺激的她咬着牙考下双学位的。李梓桐则是学生会社团忙的热火朝天不亦乐乎,偶尔还拉着奚溪去参加一下活动弥补一个空缺。张可燃就更是风生水起了,大抵是校足球队玉树临风的队长只因一个擦肩而过便一路追随大胆求爱的事迹。这些日子,张可燃活像动物园里的大熊猫,活动自如,却总是有一小股自发的群众对她远距离进行围观。男女皆有,久而久之,名声大噪,封号妖精,男人的解释是迷人,女人的解释自然是祸害。于是,便有了某一晚,宿舍的几个小妞把张可燃按在凳子上,仔细端详研究了一把。赵允最后很精辟的总结道:&燃燃你就是一堆普通到平庸的螺丝,齿轮,弹簧等零件,敲敲打打,再刷刷漆,在安一些高科技产品,最后,竟成了杀伤力十足的火箭炮。&张可燃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说:&谁不是这样啊。&奚溪接着说:&我们就不是,我们不是哪个零件尺寸超标了就是未达标,哪像你都是标准尺寸。&良久,赵允又说:&说你是妖精,并不为过,换个人也成不了这名,你可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赵允说这话的时候,眯着眼睛,瞄着几个人,像极了路边算卦的猥琐道士。不知是不是算卦算上瘾了,说完张可燃,又指着靠在一边柜子上啃苹果的奚溪说道:&这可是个青桃子,别看外表像只红润的大苹果,心里可又涩又硬。&张可燃在一旁修着指甲听完就乐了,忽一挑眉,指着李梓桐说:&赵半仙,你给看看梓桐。&赵允不假思索的说道:&这可是魔鬼与天使的双生儿,一时柔情似水,一时心狠手辣。&话刚落,就见李梓桐咬着牙问道:&那你捏,算什么。&&局外人&&那大师有没有算到今天你可有血光之灾啊。&说完便向另两人使了个颜色,众人便齐齐朝赵允扑去,李梓桐边挠她边喊:&局外人,敢情我们几个都是外生物入侵,你是一旁观战的。让你置身事外,挠你。&在一片嬉闹声中,这一天也缓缓落幕了。其实,很久以后,奚溪才发觉赵允真的可以去摆个算卦摊了,因为她看人的眼光竟是多么的精准。
&&&&&&某日,奚溪正在床上啃美剧,李梓桐就风风火火的冲进宿舍,利索的爬上奚溪的床铺,将自己130多斤的体重砸在其身上。奚溪被震得瞬间狂咳了起来,惊恐的看着她说:&你是被外星人撞了么。&李梓桐这才一个挺身爬了起来,床板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吓得奚溪直赶她下床,:&你有话说话,别过来给我拆床。&李梓桐一把拉住奚溪的手说:&我告诉你,我在社团遇见一美男,你不知道有多迷人,还有他打球的姿势多么帅。&&你好好说话,说重点。&&就是我在棒球社团看上一帅哥,快帮我。&奚溪甩了一记白眼给她,说:&这事你得求救爱情百科全书,我这光棍一条,帮个屁。&李梓桐似乎也认清了这个不争的事实,只见她挥着双手,满世界的喊妖精去了。奚溪看着她疯魔的样子,不禁吓得一哆嗦,不住叹息,结果那厮,离去不到十秒,又窜了回来,大叫:&你这周从家回来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带点好吃的。&说完又跑去喊妖精了。后来。晚上奚仲山来接奚溪回家的时候,他们父女俩还讨论了一下这个话题,最后,奚仲山得出的结论是,奚溪怎么认识的小姑娘在感情上勇猛的都想撒了欢的小土匪。奚溪满头黑线。
&&&&& 奚溪还没到家,就被苏麦的电话强行约走了,奚仲山一阵抱怨这苏麦小妞没事就和自己抢闺女。奚溪看着自家老爹惆怅的表情,活像一深闺怨妇,于是心情相当愉悦的亲了一下他老爹一下,以示安慰,便跳下车,找苏麦去了。到苏麦家时,路洱已经先到了,在俩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并确定都不知要干什么之后,便轻车熟路的跑去冰箱拿酸奶喝,然后说:&你又有什么惊天大计啊,我的苏姐姐。&苏麦什么也没说,只是跑进卧室,抱了一大堆衣服,鞋子跑过来,扔给她和路洱,说:&快,选一身,跟我走。&路洱看了奚溪一眼,那眼神是&她这是发的什么疯&奚溪迅速回了一个&谁知道呢&的眼神。苏麦看着两人疑惑的眼神交流,急的大喊:&你们这是费得哪门子劲,快穿衣服,跟我走,死不了。&于是,在苏麦的不断催促之下,两人及其不情愿的挑了一身合适的换上,跟着苏麦走了。苏麦就是这么风风火火的一个人,说风就是雨,思想单纯,为人仗义。用吴向宇的话说就是典型的单细胞生物,说白了就傻大姐一个。可傻人还真就有傻福,比如,她父母离婚,又各自再婚,苏麦是既没哭也没闹,心平气和的接受,只是要求自己一个人住。然后她就隔三差五上父亲家和年轻的继母一块练练瑜伽,又或者去母亲那逗逗年幼的小弟弟,苏麦本来就讨人喜欢,于是就又多了两个人宠她,总之,皆大欢喜。这不,她考上大学,她亲爹就豪迈的甩了张卡给她,而后爹则在她拿下驾照后,火速为她置了一辆mini。本来,苏麦是想着开车出去的,但被奚溪和路洱一左一右的拦了下来,并连声求饶:&祖宗,我们还想多活几年。&,只好作罢。
五、疯狂的玫瑰
&&&&&&上了出租,奚溪才知道此行的目的,捉奸。奚溪和路洱互相对望了一眼,果然,又是这种事。苏麦有一个优点也是缺点,爱打抱不平。初高中时,她是出了名的大姐大,最见不得谁家姑娘哭,谁家姑娘向她诉苦。人家还没怎么样,她就像个一点就着的炮仗直接爆了,嚷着要替人报仇。最后只苦了奚溪和路洱陪着她发疯。到了目的地,奚溪皱了下眉头,rosemary,和这地方还真有缘,路洱也是下意识的揉了揉眉心,凑到奚溪身边说:&怎么这种事,每次都在这儿。&&气氛好吧。&苏麦和早已等在门口的女生交代了几句,安慰了一下,便走了过来说:&老计划。&说着,整了整衣装,看了眼路洱,示意她先进。路洱冲着她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就认识你了,真减寿。&说完,便拨了拨头发走了进去,寻找目标人物,花心大渣男。没过两分钟,奚溪和苏麦也走了进去。
&&&&&&并不算嘈杂的音乐,三三两两的人一簇一簇的聚在一起,有人在谈情说爱,有人在喝酒吹牛。每个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思做着他们喜欢的事情,快走到吧台的时候,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各自行动了。奚溪坐在吧台边上,要了一杯玛格丽特,便循着路洱的方向,眯着眼睛喝了起来。之见路洱跑到一男人身边哭丧着脸,那男人明显一愣,然后,就见路洱开始哭诉,说的言之凿凿,声泪俱下。奚溪端着酒杯,不住感叹,路洱的眼药水真给力,还有不愧是念播音的,演技还是有的。随后,就见苏麦雄赳赳气昂昂的冲了上去,以好友的身份鞭笞负心汉,大骂小妖精。说着,一时激动,拿起桌上的酒就泼了上去。似乎声音有点大,有些惊动了正在吧台里调酒的老板,奚溪按了按眉心,便转过身正对上老板大叔四处张望的眼神。微笑的说:&再来一杯&那人本来还想再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结果撞上着无辜的调皮的又带着丝丝崇拜和期待的眼神,一下就愣住了,竟笑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奚溪说:&多有趣的姑娘。&奚溪心里暗笑,早就知道你受不了这个路子的姑娘,几年都改不了这毛病。砰~一个杯子碎地的声音,然后就听服务员说:&那边出事了。&奚溪不自觉的皱了眉头,这丫头,动静真大。于是奚溪端起刚调好的酒一口饮下,然后将杯子推知老板面前,然后撑着下巴,盯着他看,并示意再来一杯,随及还不忘给大叔一个甜甜的笑容,大叔瞬间就石化了。于是,和奚溪随意的聊了起来,大叔早就把旁人的提醒抛掷脑后,只觉得眼前的姑娘似曾相熟,还很有趣。很快,奚溪感到腰上一紧,知是苏麦给的撤退暗号,便起身,在大叔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挥手说再见了。没走几步,就听见,老板很是狂躁的看着满地狼藉怒吼,良久,他才拍怕光光的脑袋,恍然大悟似的,喃喃说道:&我想起那小丫头谁了,她们一共三个,每次现身都是团伙作案,在我店里杀光所有负心汉。&说完,无可奈何的收拾起来,心里想的却是,何时能再见那姑娘,想想每次都是那姑娘拖住自己,自己都觉得好笑。这一幕幕都被坐在角落里喝酒的两个男人尽收眼底,那三枝犹如玫瑰般女人,竟是如此疯狂。
&&&&& &你那位,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剽悍。&&得了吧,你喜欢的,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说完相视一笑,埋了单,离去。在听到老板怒吼声后,三人便一路狂奔了起来,rosemary,本来就开在小路上,并不热闹,再加上又都十点多了,于是只能听见三双高跟鞋叩地发出的清脆响声,和三个女孩的急促的呼吸声。算着大概追不上了,三人停了下来,路洱抚着胸口大口的喘气,奚溪因为没有吃饭又连喝三杯酒,再加上奔跑,胃液是一阵阵向上翻,她急忙仰着头调整呼吸,这也没办法,谁让她们三个,一个酒精过敏,一个酒量太浅,苏麦突然笑了起来,这空荡荡的街,全飘着她惊悚的笑声。奚溪和路洱顿了几秒,也跟着她笑了,这事不是一般的荒唐。苏麦走过来,揽着另二人的肩,说:&今儿高兴,吃火锅,我请。&&龙森园&&双豆花&奚溪和路洱接话道。&没问题&三人便有说有笑的向龙森园的方向挺进。&你说,那老板这都几年了,还死在你的小眼神下。&&我觉得问题是,他都认不出我们&&真傻&&谁说不是&走在她们身后的两个男人不由得笑了。&你别说,到了这十月份,天还是真凉,经不住这夜风偷袭。&路洱边说边双手抱肩,给自己找些温暖。忽然,就见苏麦停下了脚步,猛地转身,挥包就要砸,就被一人牢牢地抓住,不过巨大的惯性还是让来人吃痛的&哎呦&了一下。奚溪定睛一看,是吴向宇和段烯,苏麦这边也是一脸诧异。问道:&你跟着我们干嘛?&&我说,你是女人吗,这么大劲儿&吴向宇揉着肩膀及其不满的说。&呸,老娘不是,你是啊,我还以为是死变态呢,我好歹也是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嘿,我劝你把我是女人这四个字刻在脸上,不然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两个人你一嘴我一嘴吵得不亦乐乎,这两人就是这样见面就吵,就是冤家,可谁又说着,冤家最后都是亲家。正在两人吵嘴的当口,奚溪凑到段烯身边问道:&你们怎么在&&刚才我们就在rosemary&&那怎么没吱个声&段烯摸了摸鼻子,看着奚溪忍着笑说:&怕影响你们的大计划&这回轮到奚溪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说:&让你见笑了&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奚溪脸庞红彤彤的,尤其俏生生的苹果肌在街边霓虹的闪烁下竟饱满的似刚刚下过雨而汁水丰沛的红苹果,惹人欢喜。段烯轻咳了一下以掩饰自己的不安,说道:&没有,其实挺有趣的。&路洱看着左边的在斗嘴,右边的似乎在调情。实在是忍无可忍,她早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于是,咬着牙说:&能不能边吃饭边继续啊。&众人才回过神来,一齐走向龙森园。
&&&&& 好不容易走到餐厅,路洱迅速的点了菜,大喊,饿死了。然后才想起似的指着段烯问奚溪:&介绍一下,聊得那么熟络。&苏麦也是才反应过来多了一个人就对着吴向宇说:&快介绍。&奚溪边喝着茶水,边说:&段烯,一个学校的,其余的问老吴。&吴向宇接过话头:&发小,现在在一个学校,学法律的,我说,苏麦,你眼神可以收敛些么。&段烯端起茶杯,对苏麦和路洱举杯示意,说:&各位女侠,今日得以相见,幸会&路洱扑哧一笑,拿着茶杯碰了一下,说:&哪里,失敬,失敬,今日让施主见笑了。&说完,便一饮而尽。一旁的苏麦早就受不了他俩这文绉绉的你来我往,将喝进嘴里还没来得急咽下的茶水喷了出来,大叫:&路洱,你这师太,果然好水量&。吴向宇一边擦桌上她喷出来的水,一边递纸给她擦嘴。苏麦斜着眼睨着吴向宇说:&我可是发现,段小哥生的好是俊俏。&吴向宇扫了她一眼说道:&别惦记了,你这样入不了别眼的,再说,人家也有喜欢的人的。&说着话时,吴向宇不经意的看了眼奚溪,只是奚溪忙着吃菜,没工夫接收他的暗示。苏麦可是注意到这眼神了,于是很快就给段烯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我看好你,要帮忙就吱个声&段烯这边也是心领神会,即刻端着茶杯向苏麦示意,说道:&认识你很高兴,苏姑娘,你绝对是男人看一眼就可以判断出性别以及被你迷上的美人。&这话对苏麦很是受用,段烯一下子就在苏麦心里拔了个档次。几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席间,段烯一直替奚溪添着茶杯里的茶水,不凉口不烫嘴,温热暖心。
&&&&& 入夜,一行人结束饭局。吴向宇和段烯将三人送回苏麦家,便离开了。进门,路洱便甩掉高跟鞋窝到沙发上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直起身,说道:&溪子,那段烯和吴向宇是发小,那家里也是从政的。&奚溪喝了口水说:&应该是吧,我没问过,他也没提过。&&我想想,你家是部队的,他家是从政的,挺相配的。&&我说,这怎么又和我扯上了。&一直没出声的苏麦说道:&溪子,那段烯一晚上眼神都在你身上,从没离开过。&路洱用力的拍了一下苏麦的大腿,说:&你看,苏麦这种在感情上不很开窍的女人,都看的出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苏麦被拍的嘶嘶乱叫,但还是很赞同的表示:&我觉得各个方面都挺配的。而且我确定他一定会比邝宁远能吸引你。&路洱点头说:&老邝太像自家的大哥了,爱的太闷骚了,追的不够炽烈,在你没有回应的拒绝后就偃旗息鼓,静静守候没什么不好,只是,爱情有的时候要疯狂点。&奚溪看着两个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说:&你们怎么有种嫁不出女儿的辛酸寂寞感,我老爹都没有这种症状。还有,我不是不喜欢老邝,我喜欢和他做朋友甚至是知己,可一旦要转化为另一种关系,我就觉得很别扭,所以问题不在老邝而是我。至于段烯,我也不过认识他不到一个月,谈什么都还尚早。最后,这阵都快一点了,小姐们,我们还是快睡吧。&说完,便先走进浴室冲澡去了。剩下两个还没过劲的女人继续八卦着,苏麦更是电话于吴向宇摸段烯的底去了。
&&&&&&友情这件事,还真是,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看这三人就知道,彼此气味相投,志同道合是多么重要。邝宁远曾说过,她们三个人若单独开来,都相安无事,没有任何杀伤力,但若凑在一起,杀伤力十足。她们在最柔软的时光中相遇,毫无保留的分享着彼此青春中那些所有的不堪与喜悦,所有的眼泪与掌声。感谢时光的手,将她们拉近,没有人偷偷的提前退场,她们还要把这友情描画的更细致,还要细水长流下去。
&&&&&&&&&&&&&&&&&&&&&&&&&&&&&&&&&&&&&&&&&(未完待续)
远洋——孙小二的闲言碎语(九)
&&&&&&& 前情所有的念念不忘,到最后,都化为一汪静谧而幽深的湖水,然后,我们各自远洋。&&&&&&& 这大概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的沉沦与自醒,所以,这也是一场一个人的独幕剧。&&&&&&& 她说,能够遇见你,花光了上辈子积攒下来这一辈子的运气,也许有点夸大其词,但她深信。&&&&&&& 自从遇见你,她怕是把这辈子最傻最二的事情都做了个遍。偶尔想起,她也会弯起嘴角。&&&&&&& 她穿越半个城,只为寻你爱的唱片。&&&&&&& 她独自背包来到你的城,只想沿着你的足迹,感知你的生活,呼吸你的空气 。&&&&&&& 她守着一颗心,只等你敲门开锁。&&&&&&& 你一句话,一条短信,一句状态,一通电话。&&&&&&&&都是她的珍宝,也都是她的劫数。&&&&&&& 你,在她生命中打开了一道门,照亮了一条通道,填补了好大一片留白。&&&&&&& 然而,又不小心戳下另一个不小的洞,呼哧呼哧漏着风,却又无法让你负责。&&&&&&& 她所有内心的起伏,挣扎与释然,你都不曾看见。&&&&&&& 这些也都是她一个人的残简断章&&&&&&& 也许在你看来,这都是千篇一律,没有必要反复上演的剧本。&&&&&&& 谁说的,自食因果;又谁说的,先动情的必输。&&&&&&& 她承认,她是输家。可在更为长久的似水流年里,你未必就一定是赢家。&&&&&&& 相遇时,你,伤痕累累,心灰意冷。&&&&&&&&&&&&&&&&&&&&& 她,伤筋动骨,期盼新生。&&&&&&& 离开时,你,踽踽独行,拒绝温暖。&&&&&&&&&&&&&&&&&&&&& 她,旧伤未愈,又添新疾。&&&&&&& 她在你高大的身影下,卑微的小心翼翼的表达着对你的拳拳爱意。&&&&&&& 你接收,又原封不动的寄了回来,最后,终是离去。&&&&&&& 抽筋扒骨,吞噬心脉,太狠,太毒,太决绝。&&&&&&& 你好恣意,好任性,好无谓。&&&&&&& 可这,又都何尝不是她赋予你的权力。&&&&&&& 于是,持续聒噪的蝉鸣,雨后澄澈的天宇,苍翠起伏的山峦。&&&&&&& 都像是隐匿了你的风景线。&&&&&&& 你的身影,在这广袤的天地之间,湮没,溶解,稀释,再一齐朝她袭来。&&&&&&& 她饱胀而酸涩的泪水,她沉重而疲惫的身躯。&&&&&&& 终于,不在苦苦支撑,任它肆意,任它倾倒。&&&&&&& 她依然执拗的说,遇见你,是她的福气,是她竭尽一生的运气。&&&&&&& 划过的年岁,走过的路途,爱过的你,都是她做过最好的事情。&&&&&&& 许久,她站在你爱的歌手舞台下,悄悄的流泪,慢慢的微笑,静静的释然。&&&&&&& 尘归尘,土归土。终于,不在执着。&&&&&&& 她说,惊天动地的事干一次怎么会够,她要雷厉风行的翻山越岭,披荆斩棘去和还未现身的那个人,一见钟情呢。要霸道捏着从未谋面的那个人的下巴说&你是我的&呢。要温柔的陪着那个等在未来的人静看风景,慢慢老去。&&&&&&& 最后,她鼓起风帆,顺流而下,乘风远洋。&&&&&&&
溪水长流(连载)
&& 一、盛夏的狂欢
苏麦喝得满脸通红,借着酒劲举着喝光的嘉士伯瓶子站在KTV的沙发上,大声嚷着:&吴向宇,你到是说说看,这三年你是怎么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啊,傻子都能看得出我喜欢你,你是如何镇定自如的与我谈笑风生,装的像没事人似的,说说看。&已经人仰马翻的包厢被苏麦这么一闹,所有人都提起了兴趣,不约而同的开始起哄,却忽然发现男主角早已不知去向。奚溪和路洱一左一右的把她从沙发上拉了下来,路洱用一种极其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苏麦,说:&你有点出息好不,敢情人不在你在这瞎表白。&苏麦挪了挪身子,指着路洱说道:&是,你多好,有个李沛,全世界人要都像你和李沛,这世界早就既和平又和谐了,哪还有什么一战,二战加冷战。&&苏麦,你倒是醉没醉,不带你这么人身攻击的。&&呸,人身攻击,我告诉你路洱,你们这叫不食人间疾苦,说轻了是自私自利,说重了是狼子野心。&路洱被苏麦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索性翻了个白眼不理她了,自个找乐去了。
邝宁远拿着酒瓶在奚溪旁见坐下,看了眼苏麦问道:&没事吧,苏麦&&能有什么事,吴向宇又不在,睡醒了就都忘记了。&&那,你呢?众人皆醉唯你独醒的日子好过吗?&&还行吧,我扛得住。&邝宁远带着几分醉意靠在沙发背上爽朗的笑了几声,说道:&奚溪啊,奚溪,什么时候你能糊涂多过清醒就好了。&说完便转过身和别人聊去了,一直到后来很久的以后奚溪都想不清楚这句话邝宁远是说给我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她听的。昏暗的灯光烘衬出他俊美的侧脸轮廓,苏麦常说邝宁远的脸要从45度方向看,完美至极。倒也没那么夸张,但也是线条分明,干净清爽,眉宇中总是透着一股倔强。奚溪很喜欢他的眼睛,清澈的琥珀色,像太阳落山后重重的余辉,温暖的温柔。
高中毕业后的这个盛夏成了这群人最后的狂欢节,把酒言欢,肆意嬉闹。奚妈总是抱着一堆旅游资料和奚爸研究该让奚溪去哪里旅游,可奚溪总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给否定了掉了。其实主要还是因为天太热,与其在外挥汗如雨,不如在家吃着冷饮吹着冷风。久而久之,爸妈也不理她了,也没有什么人打电话叫她参加什么聚会了,因为她永远都是那句天要是不热的话就出来来打发人家。相对于奚溪的各种清闲,路洱那个丫头可就忙多了。她忙着和李沛享受最后甜蜜的二人世界,开学后李沛就要到兰州上大学,他们也要开始漫长的磨人的异地恋之旅,路洱计划倒是满满,信心爆棚。奚溪每每看到路洱精神抖擞的告诉她自己要如何经营这份异地恋,何时惊喜,怎样保鲜时,都惊得一身鸡皮疙瘩。女人果然为了爱情能够做到抛头颅洒热血的地步。苏麦这妞就没那么幸运了,表白事件一出,着实把酒醒后的她吓个够呛,大小聚会能躲皆躲,以不与吴向宇碰面为首要准则。躲着躲着就躲到驾校考驾照去了,天天不是抱怨教练凶残至极,就是抱怨天太热。当然,自作孽,不可活这可是老祖宗留下的至理名言。
日子也就这么不闲不淡的悄悄散步着,偶尔微风徐徐的日子奚溪也会拐到对面单元的老贺同志家里,强行从电脑前或床上将他拖出门,去溜个湾或者吃个饭又或者看个电影,总之是陪着她做她想做的任何事。奚溪想,这近二十年的发小可不是白搭的,自然要物超所值,物尽其用,以无限压榨为主要行动守则。当然贺晨宇也不是每次都任由她摆布,偶尔也暴躁一下,不过一般这个时候奚溪就换个人找乐子,譬如路洱或者苏麦,这点聪明劲儿她还是有的,狮子毛偶尔也得捋一捋,否则日后很难达成利益最大化。苏麦告知奚溪邝宁远的送别饭局定在了八月的最后一天时,语气很是低沉,电话这边的奚溪也摸不清她到底郁结何在。絮叨了好一阵,才扭捏的说,吴向宇会不会见她尴尬。奚溪只有回她:&苏小姐,你还没见着怎么说尴尬,再说了,事都做了,现在害怕,有用么。&话音刚落,苏麦便在那边用她熟悉的音量大喊:&靠,溪子,你还别逼我,老娘怕过啥,到那天我就穿的漂漂亮亮的往他面前站,尴尬随他好了,别人要笑就那么着了,憋了这几年,怎么着也得在最后像个样了,人生真他妈的得疯狂一把。&奚溪笑呵呵的满意的挂掉电话,她太了解苏麦的脾性,越是无路可退,越能豁的出去,殊死一搏,当然,前提是要有人恰好将她推到进退两难的位置。不必说,奚溪偶尔是非常喜欢做这样的坏人。
邝宁远送别饭局那天出乎意料的下起了零星小雨,空气中散发着青草与泥土混合着的芬芳,好像要告别,又好像是为了遇见,纠缠不息,暧昧不断。饭桌上,林和好死不死的说:&老天真是开眼了,要不然奚溪宁可在家睡死也绝不出来,要真是那样,老邝还不难过死,来为这及时雨干一杯。&奚溪夹了一大块牛肉塞进林和嘴里,说道:&吃你的肉,喝你的酒,不准说话。&一桌子人都笑了,彼此心照不宣的岔开话题。邝宁远看了眼奚溪,淡然一笑。如果说吴向宇这三年是揣着糊涂装明白,那么奚溪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我也不想这样
苏麦汲取了上次醉酒的经验,这次是老老实实地坐着,绝对的滴酒不沾。席间,大家似乎都有些伤感,几年建立的情谊,却要各奔东西了,再如此整齐的聚在一起不知那一天还会不会来。多年后,奚溪才懂,年轻时能够和爱的人无时无刻的聚在一起竟是一种莫大的福气。她看见邝宁远与贺晨宇互道珍重是微红的眼眶。他到底也是舍不得,并没有表面那么洒脱。邝宁远远飞法国学的是文艺鉴赏,他家是做画廊的,自然这是最好的选择。
邝宁远和每个人一一告别后,才转身朝奚溪走来,送她回家。吃饭的地方是邝宁远特意选的,离奚溪家并不远,所以他们选择步行。邝宁远说自己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奚溪则笑着说:&老邝同志,你可别想省事儿,送我回家这事,可是长期有效,没有截止期的。&邝宁远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笑了笑。昏黄的街灯映着他酒后微醺的脸,竟显得十分可爱。良久,邝宁远缓缓开口,说道:&会想念我的吧。&&会的,我会非常想念老邝同志的。&奚溪是扭过头很认真看着邝宁远眼睛说的。她知道,邝宁远对她情感远和自己对他的情感背道而驰,自己也永远都不会给邝宁远所有的期待一个他想要的答案。同样,她也知道,这个男人带给她所有的情意与爱慕,都不应该被遗弃,而是好好珍惜与收藏,这种不求回报,也从不逼迫的静静守候一定是自己多年以后回忆起来,闪闪发光最珍贵的收藏。邝宁远于她而言,是值得想念和尊重的。
走到奚溪家楼下的木制秋千旁,俩人停了下来,坐了上去。邝宁远指着自己的心脏对奚溪说:&你在这里住了好久,不交租金就算了,还赖皮的怎么赶都赶不走,害的别人都没法搬进来。不知道,到了那边会不会好一些。&&嗯,让我想想,如果我到了那边,一定是文盲加路痴,所以自然有绝对的自知之明先搬离出来,腾空房间,让别人住进去,也好让你赚一笔,总不能老让你做赔本买卖。&说着还不忘撞一下邝宁远的秋千,示意他要尽快加油找下一个租客。邝宁远轻轻笑出了声,他闭上了眼睛,缓缓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秋千。这就是他喜欢的姑娘,不但聪明还会装傻。他都说不清自己是为什么喜欢上这个玲珑剔透的姑娘,是她来班里找贺晨宇时,骄横跋扈又带有一丝狡黠的眼神么。还是发现新鲜事物时,欣喜而又不可思议的表情么。又或是她和友人相处时自然又不失幽默的话语么。再或者是独处时孤单却从容的脚步。是的,她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深深地映在他脑海里刻在他心上。爱一个人,她的所有都可以在你心中攻城掠地,抢夺每一寸它可以枝繁叶茂的肥沃土地。可是,就像巧克力吃多了会发胖,咖啡喝多了会上瘾一样,明知爱情有时对心脏不好,却早已成为戒不掉的习惯。
&会来送我么&邝宁远依旧闭着眼睛问奚溪。&天气预报说后天是大晴天,我太怕热了。&邝宁远并没有接奚溪的话,他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所以根本没有任何期望。许久,才又说道:&奚溪,你知道么,对于喜欢你的人而言,生活的幸福是你的责任。邝宁远长长地睫毛微微的颤动着,奚溪轻轻的抚了上去。说道:&你也是&末了,邝宁远从秋千上跳了起来,和她温柔的挥手告别了。奚溪看着邝宁远坐车离去后,才悻悻的朝家走去。路上便碰上往出走的贺晨宇,&嘿,我说,你眼睛长到后脑勺了,硬生生往人身上扑。&贺晨宇用一贯惹人嫌的口气对奚溪说着。奚溪也丝毫不客气的还了回去,:&你还没长眼晴呢,我往你身上扑,你不会躲啊。再说,这二半夜你在院子里瞎晃悠个啥劲儿。&&我睡不着不能出来转转啊,你怎么才回来,不早散了么。&奚溪走到刚刚的秋千,颓败的坐了上去,说:&我刚和邝宁远告别完。&贺晨宇摇了摇头,在她旁边的秋千坐了下来,顺手摸出一支烟,燃着,问道:&那你怎么想的。&&没什么特别的想法,觉得有些舍不得,又有点小失落。&&一点都没有喜欢过么?&&不记得了,好像有过动心吧,好像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非他不可,只是太短了,短到都来不及去细细思考就完全否定了。&&很多事勉强不来,老邝去法国未必不是好事。&&嗯,后天送他的时候,替我拥抱下。&贺晨宇点点头,然后捻灭手里的烟,轻轻地荡起了秋千。
奚溪倚着不安分的秋千绳,随着它轻柔的幅度,思绪飘到了很久之前。那天也是下着小雨,湿哒哒的空气黏着秋天的尾巴,竟显得有些清冷。厚重的落叶铺了一层金黄的栈道,踩上去咯吱乱想,偶尔一片梧桐叶缠绕在奚溪的长发上,随着她起伏的步伐,肆意舞动着,好不欢快。邝宁远依旧送她回家,但在家门口却叫她闭上眼伸出手。邝宁远用圆珠笔在奚溪手上小心翼翼的划着,笔尖在手心路过的地方痒酥酥的,惹得奚溪不住回缩和轻笑。邝宁远一边紧紧抓住她的手,一边嘱咐她不许睁开眼。许久,才听邝宁远远远地喊道:&睁开眼吧。&待奚溪睁开眼早已不见邝宁远踪影,她低头看手心,轻柔的却藏不住欢喜的笑了起来。因为上面写着&奚溪,我喜欢你&此时此刻,奚溪嘴角又带起了笑意,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接收到这样坦白而又真诚却用如此笨拙甚至带着孩子气的手法的表白,可却单纯美好的令人感动。&怎么办,邝宁远,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能做到的也仅仅如此。我怕看着你离开,我会责怪自己不懂珍惜,也怕,我会比谁哭的都难过。我如此自私的,不道德的享受着三年来你所有的拳拳情意,却无可回报。那么,我就更不能悲伤地站在你身旁。就这样,让我们都成为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那颗星,以最柔软的距离,相互守候,好了。&
邝宁远走的那天,奚溪躺在床上,用脚一遍一遍划着墙上世界地图上中国到法国的距离,真是远。贺晨宇的电话如期而至,&老邝刚送走,替你拥抱了&贺晨宇在电话那边轻叹了一声才又说道:&出来吧,我和林和在回去的路上,一起吃饭。&&路上慢点开车。&挂掉电话,奚溪翻身爬下床打开音响,放了首Allen cater的《summer》,又扭头看了眼墙上的地图,你看,邝宁远,我们真的离的太远了,远到用铅笔在地图上做连线,都要漂洋过海的。末了,她拍拍脸,让自己振作起来并小声的抱怨着,这个夏天真是令人难过,空气里到处都散着离别的伤感气息。
三、巧巧遇见
奚溪刚出楼口,就看见贺晨宇伸出半个胳膊支在驾驶座的窗边潇洒的吞云吐雾。&你少抽点儿,比我爸还有贺叔都抽的凶。&奚溪边上车边向贺晨宇说道。林和一听就拍着巴掌傻乐,一脸谄媚的对我说:&就该骂他,我老说来着,根本不听。&奚溪调整好坐姿,迅速的剜了一眼林和,没好气的说:&我都懒得说你,你也好不到哪去,还自我感觉良好,得意的不行。&林和瞬间就被噎的垂头丧气。奚溪和贺晨宇是因着父母的关系,从穿着开裆裤,垫着尿不湿,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时候就在一起厮混,狼狈为奸,互相嫌弃,却谁也离不开谁。林和则是从初中起和贺晨宇建立起及具猥琐性质的革命情谊,这些年过去了,俩人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奚溪时常发自内心的感慨,希望他们在一起。然后,放开他们的狼爪,别再去祸害姑娘们了。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事与愿违。
贺晨宇从车镜看了奚溪,说:&刚在机场,汪诗静哭的可够惨。&&是么,她还是去送了,应该的。&&好好一姑娘,怎么就那么死心眼。&林和边整理衬衣领子边插话道。奚溪耸了耸肩膀,不可置否的扯出一个苦笑。汪诗静是个优秀的好姑娘,长相好,脾气好,学习好。在分班的时候选择了理科,便和邝宁远坐了同桌。大抵是一次生日喝多了,才说喜欢了邝宁远好久。就这样,奚溪成了邝宁远眼里不变的风景,而邝宁远同样也成了汪诗静眼中永驻的风景线。奚溪幽幽的吐了口气,半张脸趴在车窗上,不再说话。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好不自在。
随后几天,奚溪都是在与苏麦还有路洱的疯狂购物中度过的。有时候,奚溪也会庆幸,他们这一大群人,虽然有人离开,但是像路洱和苏麦这俩个从初中到现在的姐妹淘,还一直都在身边。李沛是要在路洱开学后几天才会离开,当初死鸭子嘴硬的各种信誓旦旦,也有些动摇了,开始隐隐的各种不安。这不,逛街絮叨了一路。苏麦边挑着内衣花色边说,&路洱,你这是杞人忧天,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你就那么不相信李沛么。哎,溪子,你看,我最近是不瘦的胸也小了一圈。&奚溪翻了一样苏麦说,&你本来就是一个搓衣板,小一圈正好省了布料钱。&&去你的,咱俩彼此彼此,半斤笑八两。&&重点是,我是八两,你是半斤,不笑你笑谁。&路洱忍无可忍的打断这两人愈发激烈的争吵,没好气的说:&我说,你俩停一下,体谅一下我的焦虑,好么。&&体谅个屁,你一个恋爱中的人闲的没事儿找抽,你怎么不体谅一下我们。&苏麦愤愤的说道。
开学的日子,还是在焦躁不安的期待中,悄然而至。原本爸妈是要陪奚溪一起去学校到,不过在奚溪的坚持下放弃了,原因是她要独立的去迎接新的人生。于是,只是叫司机送她到学校,自己并未同行。奚溪差不多收拾完自己东西的时候,宿舍其他三个姑娘也都到了。对铺姑娘是上海人,笑起来很甜,有两个漂亮的酒窝,白皙的皮肤因为热的缘故微微散着潮红色,是青春最美的颜色。她有个好听得名字,李梓桐。旁边铺的是赵允典型的四川人,热情洋溢,浑身上下充满着干劲。另外的是张可燃和奚溪一样是本地人,看起来就是一个单纯可爱的老实孩子。忙碌了一下午后,四个人便爽快的结伴杀到校门口的小吃摊上套感情去了。
当奚溪她们带着心满意足的表情,酒足饭饱离开时,脚步虚浮的赵允一个踉跄,撞到奚溪身上。就在奚溪闭上眼,顺着向下的惯性做好摔下去的准备时,被一个臂弯结实的人稳稳扶住。奚溪连忙拉着赵允回头道谢,微弱的灯光下,奚溪扶着半醉的赵允所以并没有太仔细看清这人的模样,只是那两道浓重的远山眉轻轻蹙在一起但微笑的表情还是给奚溪留下不浅的印象。这男生身边还站着一个男孩,似乎还想与奚溪他们聊聊,谁知,李梓桐突然拉着张可燃转头就往回跑,奚溪也只有拉着赵允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往回跑。
当她们四个满头大汗跑回宿舍坐在床上大喘气的时候,奚溪一脸茫然的问李梓桐:&你跑什么&&我想上厕所&&啊,好吧&李梓桐用同样迷茫的眼神问奚溪:&那你跑什么&&我看你跑,以为有什么事儿。&说完,四个人全为这没头没脑的行为笑了起来。就这样,曼妙多姿的大学生活开始了。苏麦晚上打电话向奚溪抱怨,自己系里的男生太多,每一个人看见女人眼里都泛着绿光。奚溪打趣道:&那你当初别选理啊,也别报什么土木,和路洱一起学播音多好,那姑娘多,回头换你见男人眼冒绿光。&&你快得了吧,吴向宇和你一个班么?&&那倒没有,啧...我可不当你的眼线。&&你敢。&毕业报志愿的时候,奚溪和吴向宇报了同样的金融专业。苏麦、林和、贺晨宇在一起,只不过那俩念的是计算机系,路洱学的播音,李沛去兰州学石油工程。
奚溪他们系的导员,是一个不高不瘦,略微可爱的男性,姓潘,人称潘安。潘安在讲台上费力的讲着各类规章制度,大家不约而同的兴致缺缺。偶尔说到有趣的,大家才会热闹一下。吴向宇给奚溪发着短信说,一会一起吃饭,奚溪欣然答应。终于,首次开会的高潮到了,自我介绍,每人三分钟。起先趴着的,睡觉的,玩手机的,互相闲聊的都停了下来,等待着第一个过场的,只是,迟迟不见有人自告奋勇。潘安无奈之下,使出杀手锏,随机点名。然而,这世界就这么有趣,首当其冲的是奚溪同学。就这样,奚溪在一片注目礼中气定神闲的做完自我介绍。末了,潘安问她,有没有兴趣谋个一官半职,奚溪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并说:&我太自由散漫了,连自己都管不住还别说管别人了,还有我这个人太懒,懒到我自己都想不通我怎么可以这么懒,所以这种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好了,我保证不拖后腿,主动配合。&说完,先是一静,然后就听见吴向宇拍着爪子爆笑的声音,最后奚溪是在一片笑声和掌声,还有潘安拼命压抑的笑意中逃回座位的。
事后,在去吃饭的路上,奚溪就差活剥了吴向宇,无所不用其极的抱怨和诅咒。吴向宇也只是习惯的说:&一贯作风,够洒脱。&奚溪没踢死他。在吴向宇点菜的时候,奚溪才知道他不只约了自己。一会儿,边见吴向宇向门口招手,奚溪随着他手的方向望过去,只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对方也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在吴向宇旁边坐下。&介绍一下,段烯,穿着开裆裤便认识的老友。奚溪,高中同学兼好友。&段烯微微向奚溪点了下头,同样蹙着那两道远山眉,奚溪忽然就想起他是谁了,指着他说:&你是那晚扶住我的男生,对吧。&段烯轻笑着点点头,这下换做奚溪大呼世界真小了。吴向宇听完也说,缘分不浅,于是,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很久,同时交换了电话。
最后,分别的时候,奚溪还是向吴向宇提到了苏麦。吴向宇笑着说:&溪子,苏麦的事儿,你就别管了,这女人平时看着胆儿挺肥的,实际上也是纸老虎一个,我们俩的事,我心里有数,&&有戏&&也许吧,这种事,谁说的准。&&成不成都别太耗着她,这人是打不死的小强,绝望的哭几次也能唱着好汉歌坚强的站起来。但同样,她抱着希望即使得不到也能咬着牙守望好几年。&&放心吧,我有数,&其实,奚溪一直都觉得这俩人有戏,不然吴向宇也不会一直和她拉扯不清。只是,这些事,也只有当事人最清楚,别人急也是瞎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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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他(电影在世界的中心呼喊爱情台湾中文主题曲)
亲爱的Rose——孙小二的闲言碎语(七)
&&&&&&&亲爱的Rose,我还是很喜欢这样称呼你,此时此刻,我坐在这里,写下下面的文字,你要相信我心如止水,没有任何情绪以及波澜。不知你是什么时候认定我的,但我记得,你当时对我说过,我是一个好姑娘,因这句话开始,我认定你,当时我就觉得,你怎么这么有眼光,我这潜在的优良品质一下就被你发觉了。和你相处的日子,我们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很开心,不是开心找到一个陪伴,而是开心找到一个理解和支持。&&&&&& 你常常说自己的心肠狠,是啊,你这个死女人,长着又臭又硬的蛇蝎心肠,从来不肯低头,有事你就自己一个人难受呀,抽自己啊,先虐了自己,再去虐别人,可是来来回回苦的是自己。我不去质问与质疑,是因为我长了眼和心,我看的懂一个人对我是真情还是假意。可是别人都能看懂么,这些你经历过,你也都明白。我也没有为我所做过一切而后悔过,正如我相信自己一样相信你有情有意。记得我和你说的那句话吗,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我想你是,从过去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我很平静的接受这样的结果,不是我大度,不是我不觉得委屈,不是我有多高尚。只是我仅仅带着&爱&的初衷给自己找安慰罢了,我够不幸了,我不想让自己太惨了,我舍不得自己那么难过,也不忍心让你们尴尬与难堪。所以,我们都不曾亏欠谁一分一毫,追求幸福本就是每个人最基本的权利,无可厚非,可能放到这样的怪圈里,就变得难以忍受,可是想开了也不过如此。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了,有些事顺其自然自会有它的结果,落花自有流水情,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与任何人都不相干,既然有了结果,就不要计较过程。老实说,我也很有私心,我执意劝和的时候,我就害怕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我故意的试探,故意的逼迫,对不起,这大概就是因果报应吧,只是来得太快了。&&&&&& 我想,我们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知道我这个人,嘴巴硬,心肠却软,什么事也狠不下心,对事也做不到说放就放,不过没关系,一辈子那么长,总能过去的,你说是不是。其实,一直也没说,我挺喜欢你没心没肺,没什么大追求,安于现状,有一颗操不完八卦心的样子。很直接,不拐弯,不费劲。还有,我也挺喜欢你没事哼唧两首曲子,虽然烦,但也是挺有乐的。可能我骨子里也有对你的嫉妒与羡慕吧,不曾察觉而已,算了,这也不重要了。&&&&&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对爱情,对友情,都是一样。所以,不要让我失望,亲爱的Rose。
爱有多深,情有多难——孙小二的闲言碎语(六)
&&&&&&&今天讲的故事,不免有些老套,情节也很俗气。可是你也不可否认,你的身边也总是上演着这样的既俗气又老套的戏码,你可以笑,但你最好庆幸这样的好戏别落在自己身上。因为,你有可能,演不起,玩不起,最后更笑不出。&&&&&& 我认识一个姑娘,脾气不好,任性,优柔寡断,爱美,爱抽烟,爱闹腾,胖乎乎的。听到这些形容词,你肯定会说,那还有什么值得别人去喜欢,对啊,她的价值在哪?难道就凭这些表像的一无是处,而就肯定不应该被好好珍惜,不应该得到别人的爱。她喜欢了一个,看起来很优秀,也很腼腆,多才多艺的男生。不管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至少喜欢一个人是不易的,努力去试试,也未尝不可。她很努力想扮演好爱慕的样子,偶尔撒撒娇,嘘寒问暖,但是似乎并不怎样奏效,所有人都以为没了结果,事情却离奇般的有了转折,一次醉酒后的放纵,好像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可结果还是男生退缩了,太在乎自己胜过一切,这个姑娘承担了这场追爱闹剧所有的后果。先不要计较两个人谁对谁错,分的分不出都有什么意义。只是喜欢一个人罢了,只是想要一个人的心罢了,如果不能给,从一开始就不要给,无论谁主动或被动,入了戏,就都是演员,提前退场,也总得说声抱歉吧。凭什么你享受了一夜欢愉,还要求喜欢你的女人,全都忘掉,什么都别要。凭什么你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也要求我们随着你全身而退。这个姑娘意料之内的没有放过他,充分发挥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水准,虽然这期间的过程让我们这些外人看的很是纠结,就算是两个人的惩罚吧。还好,姑娘她生活依然如旧,偶尔起风的夜,她会静静的燃起一支烟,纪念她死去的爱情。&&&&&&& 还有一个姑娘,与上一个姑娘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耐烦等待,不懂得理解,对凡事还都有要求,典型的二逼青年,无酒不欢,特别是嘴巴极其的坏。就是这样一个人,喜欢上一个眼睛小,皮肤黑,略带幽默感,既愤青又闷骚,还十足痞子的射手座男生。她的追爱旅途,想想都觉得可怕。一哭二闹三上吊用过,友情牌打过,咄咄逼人,费尽心思,就差不择手段了。最后的最后,不知是不是真的怕了,她主动放手,她也不恨他,毕竟他狠心的拒绝也是不拖累。虽说是放手了,可从认识到现在半年的时间,那男生在她心里还是占满了分量,说起他来,满眼都是笑意,都是满意。她常说,他们俩之间不知道隔了什么,明明看起来很合拍,可却依然没有结果。他们可以聊得很投机,喜欢的东西有时候出乎意料的一致,对事情的态度与看法也大径相同,可就是这样遇见,错过,在遇见,再错过,最后没了下文。她说,她从没想过半年前那场可怕的追求后俩人还会再有交集,所以,这一次她小心翼翼不急不缓,不想再吓走他。可是她还是想要一个结果,想要一个令人心安的结果,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去问的时候,话到嘴边,却含糊的问不出来,她哭了,哭的很心酸,也很无助。&&&&&& 爱情很磨人,尤其这样的爱情,她心甘情愿将自己的姿态低到尘埃里去,她说没有关系,她知道有些话多问一句就会将她多日来的苦心经营全部摧毁。她放不过自己,就别再难为他了,感情的事,喜欢不喜欢,谁也说不清楚,他若快乐,自己也便心安,这不是大度,因为想要在一起不就是为了快乐,带着这个初衷,也便能释然些。她说,自己以后肯定还会有控制不住自己感情的时候,肯定有不甘心的时候,但是没关系,大不了就多哭几次,多醉几次,人生路长着呢,就不信走不出这个坎。&&&&&&&爱有多深,情有多难。爱过的人,有多不堪。爱过的路,有多艰难。不要悔恨,那是经历。随着岁月,终会消散。相信爱情,因为爱情。&&&&&& 好多年了&&&&&& 你一直在我的伤口蜗居&&&&&& 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些过你&&&&&& 我生命里的万水千山任你一一告别&&&&&& 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桩不是闲事
咄咄逼人,费尽心思,不择手段,难道就是想得到一个两败俱伤结果。喜欢一个人其实很简单,就是想为他做点事,不求结果,只求安心。凡事如若我们太刻意强调结果,往往事与愿违,到不如顺其自然,落花自有流水情。
蝴蝶与沧海 刘贞
【我们来讲故事】&
十五点,老树咖啡。我对面坐着一个男人,西装,平头。&
我说听说你对我印象不错,希望进一步了解我。所以我想也许应该跟你讲讲我的故事。&
你摆出那样端然的样子,表示你对我的过去很尊重。我说很好,这是听故事应有的态度。&
很小的时候,我认识一个人,他姓沈,叫做沈太初。&
沈太初很会讲故事。他是我认识的人里口才最好的一个。他讲故事的时候我总是说后来呢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他就成了我姐夫。&
这是我的初恋。说不出口的秘密。十五岁那一年,我把它埋在学校操场后面的空地里,用一只玻璃罐子。罐子里面是一只纸鹤,纸鹤的翅膀上面写着:罗比爱沈太初。&
现在我二十五岁,开始写各式各样的故事。沈太初变成了一个有胡子和小肚子的男人,沉默寡言。&
对面的男人也是多情善感的人,他叹息道很多事到后来都不会很美,所以戛然而至是件好事。&
我说太好了,那正是我想说。谢谢你已经明白了。&
我就这样打发了我的约会对象。&
唐琉璃从临座过来,竖起大拇指说:很强。&
【太初教我的事】&
当然我没有姐姐,可是我真的爱过一个叫沈太初的人。&
我不想他落到任何人手里,所以在故事里,我把他发落给了我的同胞。&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如果不是你,我想我会在哪里,厨房,超市,也许孕婴商店。一个主妇,一个小妈妈。OH,MY&GOD!谢谢你沈太初,谢谢你救了我。我还是罗比,短发,圆眼,呆呆的表情,一张十九岁的脸。&
沈太初很会讲故事,他讲故事的时候我总是说后来呢,后来呢,仰着我的头,睁着我的圆眼睛,一副呆呆的表情。他就会愣一下,然后捧过我的头,在我的额上面啄一下,说傻姑娘。我就会咯咯地笑一下,更充分的发挥我的傻气。&
他会给我讲他看过的电影看过的书,认识的人旅游过的城市,我现在开始喜欢在纸上讲故事,大概是受他的影响吧。沈太初的故事讲得比我好。秋日午后,他讲给我一段释迦牟尼和妙德女的故事。&
在妙德女还只有十五岁的时候,一日清晨起来勤于梳妆。母亲见了问她为什么。她小小年纪端然答道:&今日王子出巡,我将成为他的妻。&&
她母亲当下连连斥她荒唐,见她面色凛然,也畏怯起来。却说那王子正是尚未求道的释迦牟尼哩!他果是在所有臣民的趴伏下行过街市,但远远有个女孩儿昂然仰着脸看他,释迦当然前去问了她的姓氏,并问她何所求。她说:&我要成为你的妻。&释迦也不惊,只是告诉她还是不行的。&
妙德女问:&是因为我的容貌不够好吗?&释迦看定了她的脸儿告诉她:&你看到了那六月荷塘里的容颜妈?它是哪般的你就是哪般的。&&
&那是因为我的年纪吗?十五岁在印度算是晚婚的了。&&
释迦动容的告诉她:&桃儿时三月里的花事,五月是苍蒲的天下,荷花是非在六月开不可的,永不嫌迟也不早。&&
&那是因为我的身世低了?&&
释迦带着她的眼睛看向天空:&你看那行云飞鸟的影子终将要落于地上,凡天下众生也莫不是要从这土里生长出来的呀!&&
妙德女这姑娘又直登登的问:&那是为什么呢?&释迦重又想着,再问到自己的本心处,最真切地告诉她:&我现心中有事不能解,终有一天我要远去求道的。到时候你一定会悲伤的。&妙得女坚毅认真着一张脸完全看定他:&若你一旦离去,我是绝不哭泣的,不论何年何月何日。&&
释迦回去禀知父母,两人遂成婚了。&
几年后,也生得一子。释迦一日出城,见城下有人贫病且死,对生老病死怎么也无法懂得。半夜悄然起身,薄纱帐外的宫女皆已酣睡,他轻声信步走至露台上,那月光甚明,映着大理石屋宇光清柔和,他这样站站看看,无心思地摘下一朵欲开的荷花,返回帐内,见秒德女与小儿子两张脸儿并着,那月光透过纱帐照在他们的脸上如那年六月荷塘里的容颜,心中柔楚温婉起来,把那朵荷花放在他的妻子的脸庞,便离了去。此后开始求道。&
沈太初他不是死读书,他很会活学活用。他说你知道,我终究是要走的。我的妈妈和我的梦想都在美国。&
我说我知道啊,我也准备考雅思呢,我已经去新东方报名了,这样你一旦走了,我就可以去找你喽。他说亲爱的,你的口语不像你的眼睛这样漂亮。&
他抚着我的头发,说佛的尘缘,了得清爽么,也许真能两无挂碍。可你不是妙德女,今日怎样的痴缠,来日你就会有怎样的怨怼。我们不如就到这里,天气很好,你的头发很美,我们记住今天此刻这一秒,没有未来,就没有未来的无限烦恼。&
那一刻我被佛的智慧充满,我说好,我们就到这里吧。&
【唐琉璃的梦想】&
唐琉璃说这个本事很实用,男人学来了可以轻松又温馨地分手,女人学来了可以轻松又温馨地赚稿费。我觉得我的语言技巧真的需要加强。&
我说你不用,你浑身上下都会说话,连背影都意味深长,你根本用不着。&
唐琉璃说罗比,其实上小学的时候,我的理想也是当个作家呢。不过我遇到了一个糟糕的语文老师,粗暴地扼杀了我的梦想。那时候老师出了一个作文题目问我们愿做蝴蝶还是蜜蜂。我说愿做蝴蝶啊,穿得漂亮,飞来飞去,不用劳动,不用写作业,多美。再说蜜蜂长得那么丑,我还被蜜蜂蛰过,痛得很哪。老师说怎么可以这样想呢,蜜蜂多勤劳,她引导大家说小朋友应该要树立健康的价值观。开家长会的时候她还特别提醒我妈妈不要只忙着照顾生意,要注意我的思想动态,让我多看点积极向上的图书和影视作品。&
彼时的价值观不像现在这么多元,女童唐琉璃的梦想得不到喝彩也属正常。&
唐琉璃说我妈很羞愧,后来一学期都把我打扮得特别朴素,让我大扫除的时候要好好表现,争当三好学生。唐琉璃说后来我就不喜欢上作文课了,觉得很无聊。&
她对着汤匙的背面拢拢头发,说直到今天我也不觉得有错,蝴蝶也很辛苦啊,你知道我今天出门化这个妆花了多长时间吗?&
我说你的手机响了。她说知道,小谭约我去试菜。我说你不准备去吗。她摇摇头说我约了几米做头发,然后五点钟和周正吃饭。她说当蝴蝶也很累的,那么大一片花田,疲于拼命哦。&
所以说蝴蝶飞不过沧海,谁又忍心责怪。&
【小谭的问题】&
小谭是唐琉璃的男朋友。年轻商人,体健貌端。略夸张一点也算钻石王老五。可是唐琉璃并不仰仗他,唐琉璃的家世不弱,父母各自经营一家店,和小谭一家算是世交。唐琉璃说我是眼看着他起高楼,一步一步发达起来的。&
客观讲,小谭也算是百里挑一的人才,糟在他有个万中无一的哥哥。大谭是闻名遐迩的成功商人,所以小谭再上镜也只能的当个第二男主角。&
用唐琉璃的话说就是他哥哥开饭馆的时候他卖蒜,他哥哥卖橱柜的时候他卖碗,他哥哥开发房地产的时候他代理瓷砖。靠着他哥哥呗,谭宗耀也混成了个大款。唐琉璃说我也知道小谭不差,糟在我从小认识他们两个啊。他哥有智慧有决断,反衬得他那么没志气没魄力。&
每每她作此类抱怨,我就劝她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知足常乐吧。&
琉璃说感情是有高低的,我要那种一见钟情的爱,这才是惊艳这才是缘,一点一点看顺眼,一点一点看对眼,多不带劲啊。克拉拉爱舒曼,从她十二岁起,她为他长大,成为他的新娘,给了他诗与花一样的生活。她说我就是向往这样的相遇。知道我自己为谁而生,为谁长大,为谁这样怒放,琉璃说得很动情,她说我是个渴望燃烧的女人呐。琉璃的理想很美很脆弱,像个琉璃。&
唐琉璃说我认识小谭兄弟,也是十二岁。可我两年前都没有想过会和这个人有什么感情上的瓜葛。要不是他找到我走失的狗,我才不会注意他笑起来牙齿很好看。一段感情要靠个偶然成就,真是没意思。要是就这样嫁给一个老相识,我很不甘心呐。&
唐琉璃说我很羡慕你呢,认识的人都那么有趣。&
【有趣的方泽文】&
沈太初对我的影响是挺大的,我喜欢抽七星烟,喝绿茶,买各种颜色的匡威配各种长度的裤子,都是沈太初教我的。蛮长一段时间里我小说里的男主人公都叫太初,我在他们的名字前面冠着各种不同的姓。他们的结局都一样,在岁月里痴肥,因为哀伤一段感情的逝去而变得沉默寡言,因为怕一开口就说出那个名字:罗比。&
这是让我自己开心的小游戏。幼稚的精神胜利法。加州的阳光灿烂,再大的创口,也会渐渐愈合成小小胎记,何况,真的会有吗?他离开我,心里头会有伤口吗?&
我不担心他会看到,他应该不会看中文杂志。&
沈太初之后,我的男朋友是学历史的方泽文。他对历史不感兴趣,他喜欢美术。我爱他,可是我也不爱他的画。所以他只能当个中学历史老师,课余画他的油画。当然他的生活就比较拮据。他说你为什么要买那么多相同款式的鞋子,喝同样口味的茶叶呢,你已经知道它的味道啦,你也了解它的样子了,一再消费这就是不必要的浪费。他说你为什么买这么多对耳环呢,你要知道所罗门王在他最荣耀的时候所穿戴的也不及一朵山谷里的百合花那样美,你这样费心装扮有什么意义呢。&
自杀的方式有三百种,和艺术家结婚是其中一种,最酷烈的一种。&
如果有得选,那么我宁可被一个暴发户用铜臭味熏死。&
他同我谈未来的规划,我觉得很后怕。他已经不打算和我好好的过下半生了,口口声声只是说罗比我们结婚的话就简简单单的,不要仪式不要旅行不要钻石,为了孩子一起努力一下,辛苦一下,坚持一下,不必觉得遗憾,六十岁我们退休,手边还有余钱的话我们可以一道去欧洲呀。&
给别人知道,一定要笑话,我连自己孩子的醋都吃得起劲,可我真的是心灰了一半。我和他一起就是挨,挨穷、挨苦、挨日子,作为一个业余画家,方泽文勾勒出的未来一点也不诱人。&
他说我知道你等这一刻很久了,我承认前两天我还没准备好,你一定很失望。我应该早点向你表示我的喜悦,我很愿意成为你的丈夫,让我们共同迎接我们的孩子吧。&
他说你的表情怎么呆呆的,不激动吗?&
我说等等,方泽文,什么我们的孩子?&
他说上周五我看到卫生间里的验孕棒了,你怀孕了不是吗?&
那不是我的,感谢上帝,怀孕的那个不是我。&
当然我没有告诉他,那是琉璃的。&
他的的反应很激烈。他指责我是杀人犯,怀疑我拿掉了我们的孩子,他说我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放弃我的艺术理想,准备做个默默无闻的教书匠,为了你和我们的孩子奉献,你怎能这样残忍地对待我。&
这一次分手的经验也算特别,我们互相指控对方谋杀,总之我们的爱被谋杀了,死翘翘了,也许我们俩都有罪。&
正式分手那天是四月九号,我们说好和平地分开,一起吃最后一顿饭。喝了一瓶酒之后又开始习惯性地陷入争执,都谁更不对,到底谁更吃亏。方泽文说今天是四月九号啊,四月九号,历史上的今天,南北战争都结束了,这样好的日子里,我们还要争吵吗?&
我颓然地住口。看见他竟然流下了眼泪。他说你别误会,我们要分手没错的。&
【琉璃的花事】&
罗兰夫人说我认识的人越多,我越喜欢狗。&
我的朋友唐琉璃修正说我认识的男人越多,我越喜欢狗。&
我隐隐约约地知道琉璃爱过一个人,非常投入。这个人似乎有家室,和琉璃的交往颇多阻碍、&
琉璃为他怀了孩子,可他还是走了,只留下一条狗给她。琉璃希望他为她发起一场家庭革命,砸碎旧婚姻的枷锁,琉璃觉得她的奋争是正义的,因爱之名嘛。可是这支队伍只有她一个人,她爱的这个男人选择了对面。&
琉璃没告诉他他们有了孩子,这本来是个有力的筹码。她说我要他证明给我看他最爱的人是我,任何人都不能超越我,我们的孩子也不行。她说如果说了,那么就不是完胜。&
唐琉璃的爱情如一场绚烂的花事,樱花一样,极美丽极短促。&
唐琉璃很坚强。她说我预备好承受失败的。&
琉璃很爱她的狗,那只叫框框的牧羊犬。框框走失的那天,她的哀伤和慌乱比我陪她去医院手术拿掉那个孩子时还要强烈得多。这场恋爱,框框是唯一的知情者。我知道她的难过,框框丢了,就是说连这场花事中最后一朵蓓蕾也凋谢了。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框框不在的第一个晚上,我坚持陪着她。她说我在心里头叫她当当。我不明白,以为她在说她的爱犬。我说框框很好听啊。她摇摇头,说我是说我的孩子,那个宝宝。&
唐当当,很好听。她如果有机会长大,一定也很美。唇红齿白,是一个樱花般娇美的姑娘。&
当然她不姓唐,她的爸爸是谁呢,这男人有怎样的姓氏,怎样的面容,怎样的一颗心。&
琉璃不说话。她讳莫如深。&
蝴蝶都有不堪回首的毛虫岁月,她不肯说,我也不必问。&
缘分的起灭,如同一场缤纷的花事,三春过尽,遍地落英尽付狼藉。有时候会恍惚,我们真有那么满溢的幸福,那么充实的喜悦,那么绚烂那么美好的春天吗?&
琉璃说是我不好,给你增添烦恼。我说朋友本来就是用来烦的,没关系。我希望你幸福,心疼你的不幸福,知道你一定会幸福。&
琉璃说你说的真好,我都快流泪了。&
上帝一定是听到了我说的,清晨六点,他派了小谭来摁门铃,送回了那只叫框框的狗。&
【琉璃设计的偶遇】&
一般有常识的人都知道,除少数幸运儿以外,大部分人靠写作是很难谋生的,更别提致富了。所以我的正式工作是一名公司职员。高级文秘。他们叫我Lily。&
再高级的文秘也只是低级职员。我热情不高你可以理解。&
但是我们另一个秘书小姐就敬业得多。周雪把薪水都用在置装上,每天穿得很隆重,好像我们这家小公司是五百强一样。话说周一她穿着宽幅裙子,头发夹成腊肠卷,拍民国剧一样,在公司狭小的空间里曼妙穿梭,真是有明珠暗投的感觉。我说看你这个气场,简直是老板娘的人才,衬得老板娘像个初级文秘。&
这话被老板娘听见了。我后脊梁凉了三天。&
撑到周末,我约好唐琉璃,决定去逛百货公司,挑一件大红色的衣服来压压惊。&
唐琉璃见过了大场面,以为我神经过敏。我说你有所不知,我们老板娘出名小气,连打印纸都要拆包一张一张数过才收货。她莞尔一笑,说活得斗志昂扬,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不错啊。&
她说你老板怎么样,很同情他吧。我说不怎么样,气质孤寒,就像个初级裁缝,后来大家都说以他的身份应该在造型上做点功夫,也提升企业形象嘛。他说不为了提升企业形象,我请你们这么多女职员干嘛,你们领薪水的啊,美化公司环境就靠你们大家喽。后来不是跟新加坡和日本人谈生意,就花了笔钱添了行头做了发型,好不到哪里去啊,就是个高级裁缝。身上的阿玛尼就像高仿的。&
哪像小谭,一看就是个高级经理人。&
琉璃说我猜他们付你的薪水很有限,你的怨愤很充沛。她说你最近真的这么倒霉啊,那不如先看看水晶,据说可以转运。&
我撞撞她的手肘说哇,你看,香水柜台的服务员好漂亮,像吴尊。她吁了一口气,说我不喜欢幼齿男,男人要有阅历才漂亮。&
是,唐琉璃和我不一样,她从来不吃五分熟的牛排,男人,她一样爱老的。&
我在嗓子眼里呱唧笑了一声,琉璃拍拍我说走啦。&
我不像琉璃那样爱水晶,在我看来施华洛世奇就是一堆著名的玻璃,不比小时候玩的弹球更好看。亮闪闪的,像眼泪一样。有个男人伏在柜台上挑选首饰,手边放着两副耳环,他很踌躇,问店员哪个更好。我头凑过去,说黄色的好一点。&
他抬起头说是吗。那就黄色的吧。&
琉璃说罗比,有喜欢的吗?我摇摇头,她说那咱们去别的地方吧,我想买一条领带。我说给谭宗耀啊。她摇摇头,说有资格收我礼物的男人不止小谭一个。&
营业员殷勤地帮那男人包首饰,问他需要哪种礼盒。我听见他说不用包了,我装着就好。他抬眼看我,微微颔首,做感谢状。我也对他偏偏头,意思是再见喽。&
这年头,也很难见到这样不漂亮但是干净又温暖的男人。我想,恩,打个八分吧。&
【唐禹安的礼物】&
买到了我想要的红色裙子,以我计划中两倍的价钱。琉璃说很好看,你穿起来像个中国娃娃,其实很少有人穿红色不傻的,你穿就刚刚好。我说那是因为我样子本来就傻,负负得正呗。她说谁会觉得一朵桃花红得太过分呢,你就是刚刚好。我飘飘然地走下扶梯,吃了蜜一样。我说请你吃饭啊。她摇头,说这顿饭有人请了。&
在商场门口又看到那个卖水晶耳坠的男人,我想还真巧。我想冲他微笑一下算作致歉吧,他径直冲我过来了,说小姐,你掉了耳环。&
他掌心摊开,里面是一对黄色的耳环。他刚刚买的那对。&
我说你弄错了,不是我的。还是下意识地晃了晃我的头,那对我从印度带回来的铜制耳坠还在咣里咣当地响。&
我不说话,望着他。我想1985年以后大概就没有这样的搭讪方式了吧。&
他说谢谢你给我意见,我妹妹过生日,我想送她件礼物,我想她一定会很喜欢这幅耳环,而且戴上它一定会和你一样漂亮。我买了两副,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收下吧。&
我说这不合理,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看我不能接受。&
唐琉璃抱着双肘,眼睛笑笑的,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他笑着说我只是觉得它跟你很配,你就当商场抽奖你得到了,不必有困扰啊,他伸出手说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做唐禹安。&
他微笑的时候嘴角的弧度很美,和琉璃一样,我喜欢牙齿整齐又洁白的男人。我想加一分,九分。我说是吗,那么你和我的好朋友同姓呢。琉璃,你的本家啊,五百年前是一家。&
唐琉璃嘴角轻扬,说不止五百年前是一家,我们俩现在也是一家,我堂哥,唐禹安。&
她说你收下吧,罗比。我们好像还没有一模一样的耳环呢,三八节的时候可以一道戴起来。她转向唐禹安说一副耳环不够吧,我刚刚看上一条裙子,怎么样,你买给我啊。&
唐禹安开玩笑说哇,你的信用卡没有十张也有八张,有的是人抢着替你买单,我以为轮不到我送礼物给你呢。琉璃说这就叫富人之心不可测。&
琉璃真的买了那件裙子,就是我买的那款,她挑了蓝色的。她说我们做TWINS啊。唐禹安去收款台交款回来,她歪着头伸出手臂,抱着唐禹安说你回来了真好。两个人互相拥抱着还踮着脚摇了摇,像两个小朋友,看起来他们兄妹的感情很好。&
唐禹安,留学生。九月初从美国回来。未婚。&
【你是值得的】&
对我而言,唐禹安是个小奇迹。我和他在一起,觉得时间就像水一样,像天鹅绒一样,那么光滑那么舒适,那么让人沉醉。我们的恋爱谈得很流畅,有时候我想,我们认识很久了吧,一定是很久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合拍这么自在,这么无拘无束,就像篬蒲开在五月,一切刚刚好。&
两个月后唐禹安向我求婚。&
我有点慌乱。这一次的求婚和以往经历的那次不同。他拿着一只戒指,穿着好看的格子毛衣,站在我面前,说罗比亲爱的,求你嫁给我。&
真正的闺秀被求婚时,对这个激动人心的事实都能摆出娴雅的姿态:是的,你爱我,对于这一切我是知道的。我承受得起那些爱。&
可我是慌乱的,虚弱的,胆怯的,当然也是惊喜的。我怕我不够好,我觉得我还不够好,我担心我不是那么的好。我说我需要考虑,我要考虑一下。&
唐禹安很体贴,他说是的,你需要点时间,我应该再拿出诚意,也许让我妈妈从上海飞过来,先去向你父母提亲才对,你说这样好不好。我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幸福得几乎没头脑,心里感到非常甜蜜。我走过去抱住他说我想想看,我想想看,然后回答你。&
我把这件事告诉琉璃。我说唐禹安向我求婚了,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
琉璃很快发来短信回复我,她说生命中本来就有很多美好的事情,让我们欢喜,认识你就是我生命中美好的一桩,对有个人来说,你在这世上,就当是他爱这世界的理由,去幸福吧,你值得的。&
我一遍一遍地看着这条信息,眼睛潮湿,我想我爱唐禹安,也因为他有这么好的一个妹妹。&
凌晨两点,我拨通了唐禹安的电话,我说你想知道我的答案么,是的,I&DO。可是在你确定你要娶我之前,我想跟你讲讲我的故事。&
他说是的,我在听。&
我说我爱过一个人,他叫沈太初。他讲了一个很好听的故事然后跟我分手了,从那以后我也谈恋爱,和好几个不同的人,每次分手的方式都不同,可是我觉得我很笨,在我没想要结束的时候他就不想再继续了,但是我哑口无言。因为他说得那么有道理,因为他说服我让我相信我是那么容易让人离弃,我是个很笨很傻很累赘的人。那以后,我就想在交往的时候一定要提防,要注意别人是不是已经厌倦了,已经决定放弃了,已经不再喜欢我了,我要有所准备,不要呆呆地睁着我的圆眼睛,每一次都做个措手不及的表情,然后说为什么呢,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所以我就想,爱到这里就刚刚好,爱到这里就好了,在这戛然而止,那不是很美吗。花开到荼靡,足够了,真的足够了。以后看什么呢,一地狼藉,惨败,黯淡,都不是我要的结局。我也不是没坚持过,有一次,和方泽文,结果坚持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彼此仇视,争吵,厮打,两败俱伤。&
我说唐禹安,可是这次似乎不同,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想跟你走下去,看看未来有什么结局,那是神才能给的不是吗?可是如果你对我失望了请你早点告诉我,不要突然抽手,不要在我对未来有很多期许的时候,跟我说罗比就到此为止了。我说唐禹安请你答应我诚恳地待我,爱我时如此,不爱我时,更加如此。&
他的声音哑哑的,他说罗比,亲爱的,你知道吗,我们的介绍人并不是琉璃呢。我早就认识你,从沈太初那儿。&
他说罗比,你对自己缺乏信心,在同学会上,太初常常提起你,他说你是个可爱的女孩子,聪明,坚强,有妙德女的智慧。他说你看穿了他没有慧根,可是你放开他,成全他的骄傲和自信。&
我觉得他说的还不够充分,你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因为脆弱,所以更可爱。&
唐禹安说原谅太初,他也很爱你,他也时常想念你。原谅这个世界,你受了苦,可是现在你看,神派我来爱你。都是值得的。&
【愿我来世身如琉璃】&
我的未来婆婆是个开明爽朗的女人,和我的妈妈一见如故。我想我的婚姻生活应该是理想的,平和快乐。&
琉璃答应做我的伴娘,陪我试礼服,采购各种物件。婚礼的筹备是个大工程,琉璃比我还要投入。婚礼前一周我接到琉璃的电话,她说很抱歉,我不能做你的伴娘了,我应经拜托了苏请她代班,请你无论如何原谅我。代我向禹安哥哥致歉。&
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说我马上登机,我问她去哪里这么急,她说不用担心,详情等到了目的地我告诉你。&
一天以后我收到小谭送来的结婚礼物,一份是他的,一份是琉璃的。之前她一直保密说要等婚礼那天才交给我。&
是一只琉璃制的台灯,玲珑剔透,美轮美奂。她在卡片说玲珑剔透像你,美轮美奂,像你的生活。&谭宗耀是来送礼物的,但是表情很僵硬,他说罗比,我知道这时候麻烦你很不好意思,你一定忙得不可开交。我说别这么说啊,我有个能干的妈妈有个能干的婆婆,我最近的任务就是增肥好把婚纱穿得更漂亮。我说琉璃去了哪里,你们两个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他很失望地说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他递给我一张纸,琉璃的笔记。&
上面写着这样的话: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愿我来世,身如琉璃,入你衣袖,伴你床畔,耀你双目,润你唇舌。&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在我最内外明澈,净无瑕垢时,遇见你。&
应该是佛经上的话。&
我不解,他说都是我的错。罗比,如果她同你联系,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她在哪里,请你跟她说我爱她,不等来世,今生她就是琉璃。不,你跟她说,我会亲口告诉她。无论她在哪儿,我都会找到她,告诉她这一切。&
你知道琉璃爱过一个男人,年长,已婚,成功人士。&
他就是我哥哥。&
【他们的爱情】&
琉璃爱打谭先生,从很早起。&
也许是十二岁,也许是第一眼。琉璃要的爱情就是这么绝对。可是大谭不肯离婚。商人都要谨慎,规避不必要的风险。可是琉璃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她有头有脸,有才有貌,他不知道怎么处理她。给她钱显然行不通。&
她的报复很难说是有计划的,就是那么偶然间,看到谭宗耀牵着框框出现她面前,她觉得上帝为她开了一扇门,她灵机一动,做了小谭的女朋友。&
他可以不给她想要的幸福,她也可以不给他爱的人-----心爱的弟弟他想要的幸福。一报还一报。琉璃的逻辑很女人,但是很有效。琉璃有这个魔力,即使她三心二意,即使她反复无常,即使她像一只蝴蝶周旋在很多朵花蕊之间,可是这个男人小谭谭宗耀还是死心塌地地,义无反顾地,把他的春天无怨无悔地奉献给她。&
琉璃不肯让自己爱上他,琉璃安心挑他的刺找他的茬,在别的男人身上印证他的缺点和不足。然后琉璃决定做最后一击,她说分手吧。&
小谭说琉璃你别这样,小谭求了又求,然后小谭说琉璃,别做傻事,你知道吗,是大哥叫我来照顾你的。&
那只狗是去找大谭先生的,框框是只值得疼爱的狗狗,它做了它主人想做的事。大谭把它交给了小谭,谭宗耀就这样牵着它把它送回家,摁响了唐琉璃的门铃。笑容爽朗亲切大方地展示他的亮白牙齿和一腔热忱。&
琉璃说你知道,原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来,代父从军啊,你傻啊,你脑子坏掉了,你是你哥哥的狗,犯不着这样帮他收拾他的烂摊子。&
小谭说我爱你,因为我爱你,因为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你,因为从你十二岁那年,我就盼着你长大,因为从我十九岁起我就想我要和你结婚。&
一切不是她想的那样,琉璃觉得虚脱。所以她跑了。&
【蝴蝶与沧海】&
琉璃的电话始终关机。电邮不回。琉璃安心躲开我们。婚礼前夜,我忧急不安,唐禹安安慰我说没关系,琉璃见多识广,没事的,她是唐琉璃啊,你害怕她照顾不了自己么。&
就是因为她是唐琉璃,我才担心。你知道琉璃是多么脆弱的物体。&
九点,妈妈催我睡觉,说睡不够明天不够漂亮,上妆会浮起来。我说再等等,琉璃会打电话来。九点一刻。琉璃打电话来,说罗比,明天要当新娘子了,千万不要紧张,要做最美丽的新娘喔。她说礼物收到了吗,早猜到了吧,还是琉璃。&
她说唐琉璃最爱琉璃,为什么呢,因为虽不能够,心向往之。我问她在哪里。她说在布拉格。你们也来吧,这是度蜜月的好地方。想想看,萨宾娜和托马斯也许就在某个阁楼向你张望,多美的地方。&
我说小谭来找我了。她说是吗。&
她没有告诫我不要泄露她的行踪。我想这是个积极的信息。&
我猜她就是个偷偷做了坏事的小孩子,被人揭穿了,一时下不了台,所以就恼羞成怒,坐在地上号啕痛哭,过一会儿就好了,言笑如初。&
我告诉小谭。她在布拉格。小谭激动得语无伦次,说了十几遍谢谢。&
第二天在酒店门外迎宾,我不时地仰头看天空,唐禹安说罗比你怎么了,脖子不舒服吗。我说我在看飞机。&
他去了布拉格。谁说小谭没有魄力,我觉得他真的是太帅了。&
都说蝴蝶飞不过沧海,不一定啊。&
在海的那边,他们终在一起。&
摄影师说新娘,笑得太过了。&
我说没关系,我觉得幸福啊。&
站长在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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