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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大姐二姐
085大姐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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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熟悉的场地，熟悉的脸庞，以及额前清晰的蝴蝶胎记，都证实了，这就是自己，小时候的自己。『雅*文*言*情*首*发』&&&&莫非，这只是梦境，她想像出来的，并不是回忆？可是她每次做梦好像都是回忆啊！&&&&女孩还在奋力的用身体护住雪獒，钟离云无奈叹息，这就是无能为力的感觉吧！&&&&似乎连老天爷也看不过去了，天空在这个时候下起了毛毛细雨。&&&&孩子们还想要欺负女孩，可是看到远处似乎有人走过来，又想到如果淋湿了回家一定会挨批，只好不情愿的收手，瞪了女孩好几眼，像是在威胁警告，才离开。&&&&远处的身影越来越近，两个人影来到女孩面前，扶起她受伤的身体，关心道，“小妹，你没事吧！”&&&&看到来人后，女孩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大姐姐，二姐姐，我没事的。你们来的就好了。”&&&&那个被称为大姐姐的女孩似乎很过意不去，一脸愧疚道，“对不起，小妹，我们来晚了，我跟你二姐姐处理完了一些事情，才赶过来的，对不起。”&&&&“没关系，姐姐们，咱们先回去吧！好像要下雨了。”&&&&“好啊！小妹。”大姐回答的高兴，唯独二姐似乎有些不对劲。&&&&钟离云如此想着，忽然想到，她好像注意错了重点！&&&&她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大姐二姐了，而且还是两个双胞胎姐妹！&&&&女孩一路上牵着雪獒跟着两个孩子走，直到女孩再次开口，“姐姐，这不是回家的路啊？”&&&&“嗯？”大姐笑着回答，“小妹，今天我们带你去见一个人，好不好？”&&&&“好！”女孩毫不怀疑的点头。&&&&等到达目的地后，女孩忽然停止了脚步，“大姐，我们……”&&&&“没错，我们是带你来见爸爸的，怎么样？高兴吗？”&&&&这会不止女孩愣了，钟离云也愣住了，她居然有爸爸？还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么想着，钟离云看到那个二姐对着大姐小声道，“姐，我们这么做的话，小妹她……”&&&&大姐一个犀利的眼神过去，二姐很听话的闭嘴。&&&&然后，女孩见到了所谓的父亲，父亲很慈祥，一家四口相处的很愉快，除了妈妈不在以外。&&&&“小妹，对不起，请你不要告诉妈妈，她还没有原谅爸爸。”&&&&然后，女孩乖巧的点头，时常来这个所谓的父亲家玩耍，她很快乐，很幸福，有妈妈有爸爸，虽然他们没能在一起，但她至少不是野孩子了。&&&&就连钟离云都要认为这个父亲真的是自己的爸爸时，她又迅速回过神来，哪里不对劲，而且是很不对劲。&&&&这种不安的心情一直不断的扩散再扩散，直到又是一天，女孩依旧坐在秋千上，听到有人对着她议论纷纷，“听说了吧！她果然是个私生女，她妈妈就是破坏别人幸福的小三。”&&&&“对啊！她爸爸的家庭明明这么幸福，还有两个双胞胎姐妹，就是被她给破坏了。”&&&&“哼，像她这么坏的人，咱们再也不要理会了。”&&&&……清明时节——想念父亲
又是一年清明。
今年的清明，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我带着宝儿在家休息，打扫整理，准备好第二天上班。当我拿着抹布擦拭相框时，心不觉一阵痛，看着相片里的爹爹（我们老家把爸爸叫爹，会更亲切）、妈妈和我在雷锋塔前的合影，一切都又浮现眼前，似乎就在昨天。
照片里的爹爹，看上去精神抖擞，微笑着和我们相依在一起，那一年是2004年的5月，父母从家乡赶来参加我的婚礼后，我们去扬州时拍的。其实，那时的爹爹已经到了肝癌晚期，开始腹水了，只是父母对我隐瞒了实情（当时在家乡也是做了初步检查，医生也没确定地说会有生命危险）。只说是爹爹最近不太舒服，有点腹胀，胃口不好，我和老公说要带他到专科医院检查，爹爹执意不肯，固执地说如果我们非要给他检查，他立刻回老家。妈妈对我说，就依他吧，爹爹说了能来参加小女儿的婚礼，看着女儿幸福地步入婚姻生活，他就很开心了。后来，我们就没放在心上，带着爹爹和妈妈游遍了南京的名胜古迹，又到扬州、苏州等地旅游了一圈。到了六月份，爹爹说玩也玩好了，看到我们小家很幸福，他就放心了，一个月后，爹爹和妈妈回了老家。
爹爹回去之后，就到七八月间，是家里农忙的时候了，可能不舒服也是自己吃点药就忍着了。大约是在九月中下旬，我打电话回家，二姐告诉我爹爹去省城的医院做了彻底检查，情况不好——肝癌。这个结果让我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当时我就很不得立刻飞回爹爹的身边，但妈妈和哥哥都为我着想，说爹爹现在刚住院，后面还要进行一系列的治疗，等到后面（现在想想应该是病危）再请假回吧！
之后的日子，对我来说每天都像受刑一般，上班忙起来还好，一旦停下来，就会想爹爹怎么样了，希望会有奇迹发生，想着有一天姐姐打电话说爹的病情好转了！可是，越是恐惧越是发生，每天我都会定时打电话回去医院，听到的总是一天甚于一天的坏消息。
一直到10月13日，姐姐告诉我，医生征求家属意见，鉴于父亲病情的不断恶化，据说当时癌细胞像磨菇花一样扩散到整个内脏，是否考虑接回家或是转到离家很近的乡镇医院输液。医生说，像父亲这样的肝癌患者能走到现在实属不易（父亲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是肝硬化了），要彻底治愈只有肝移植，先不说费用可观，单就现在父亲的癌细胞已经全部扩散，已经没有条件进行肝移植了。最后医生告知我们——父亲的病已经无法医治了。这时的父亲也已被病痛折磨地筋疲力竭了，由于腹水抽水，大量地用药，很多药都是对脾脏、肾脏有损伤的，导致他根本无法进食，只能依靠输液维持。家人都瞒着他病情，只说是胃肠病，可父亲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心里一清二楚，他自已也执意要回家休养。
11月初，爹爹回到了离家很近的乡镇医院。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会打电话给他，听姐姐说爹爹很少说话，但每次只要说是我的电话，他都要接，电话里，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跟他拉家常聊天，多半都是我说，爹爹听，偶尔地说一两句，听着他虚弱的声音，我的眼泪就会止不住地往下流，但要强迫自己不要让爹爹听出来。实在无法忍受对父亲的想念，我决定要陪着父亲走完最后的日子。
12月8日，我向单位请了假（老公因工作需要继续上班），坐了48个小时的火车，回到了家乡，回到父亲的身边。
我记得很清楚，哥哥从车站接了我，在去医院的路上，他对我说：“红，爹爹现在病得很严重，因为腹水，吃不下东西，很瘦，模样跟上次去看你时不一样，你要有心里准备。”我点了点头，但仍想像不出父亲会变成什么样子。到了医院，当哥哥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刹那，我几乎哭出声来，我差点认不出来——这就是父亲！短短半年时间，父亲已经瘦骨如柴（父亲原本一米七八，近一百八十斤，以至于一直到现在我记忆里的父亲仍旧如此），腹部腹水得很大（请原谅我无法再继续描写）。我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这时想起哥哥提醒我注意的必要性。爹爹看到我，眼里一下闪烁着惊喜，颤抖地伸出手，我快步走上前去，开心地说：“爹爹，我回来了，你看，我在电话里说要回来看你的，没骗你吧！”“好，好！”父亲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一家人就在医院陪伴爹爹。哥哥和大姐夫是晚上陪床，大姐白天在单位上班，下班后直奔医院，二姐刚刚结婚，但她和二姐夫的蜜月就在医院里渡过了，我和妈妈白天就往返于家和医院之间，一天三顿做饭送饭。因为爹爹吃得很少，且不能吃荤，所以我们多给他做清淡的面条、炒点绿菜，虽然每次只吃几口，但看着他顺利地吃下去，我们都觉得很安慰。每天晚饭时，哥哥姐姐们都来了，我们兄妹四个都围在病床前，一边喂爹吃饭，一边聊天，每每这个时候，爹爹总很慈祥地看着我们，不说话却开心地看着我们，现在想想这是他那时最幸福的时刻。
在父亲病重的那段时间，我几乎没听有到父亲因为病痛而呻吟过，但据我在网上了解，这种肝病，病人是很痛苦的，尤其到腹水晚期，病人会因为肝痛引发神经痛，到一定程度就会出现肝昏迷，最终。。。人，总是这样，没有发现的事就以为不会发生，事实上，父亲所承受的痛苦已远远不止这些。
那是一个傍晚，我拿了盆到水房打水，准备给父亲泡泡脚，打水时正好遇上了隔壁病房的一位阿姨，她丈夫是食道癌晚期。我点头向她问好，阿姨说：“小姑娘，你是从内地回来的吧，你父亲好福气哟！你们几个子女多孝顺呀！”我笑笑，她继续说：“我家两个儿子，一个在内地，一个在这儿，也要上班，我一个人照看老伴，他现在只能打点滴，一口饭都不能吃，只能等死啦！”我吃了一惊，问：“他们不回来吗？”阿姨叹了口气：“小儿子隔一天来一次，老伴得了病脾气不好，一天到晚哼哼，还乱发脾气，儿子来了也呆不住，看看就走了。”我说：“哦，是呀，生病的人心情都不好。”阿姨说：“所以说你们兄妹做得好，你父亲也个硬汉子！我经常从你父亲病房经过，我发现白天你们在的时候，他一声都不吭，可你们不在或晚上没人的时候，他会大声地呻唤，可能实在疼得受不了啦！唉，肝癌就是活活能把人疼死的病呀！”听了她的话，心里一阵痛，我什么都明白了，我亲爱的爹爹呀，你就是这样，宁肯自己忍受病痛肆意的折磨，也不愿哼一声，为的是不让我们看了难过！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端着盆子走进病房的，只记得在我给他洗脚时，父亲还由衷地说了句“还是女儿好呀！”我泪如泉涌。
第二天，跟妈妈说起这件事，妈妈说：“你爹爹呀，确实能忍，他不想让你们看他受罪而难过。前两天，我给擦洗的时候，发现他左侧胯骨因为长时间压迫（因为腹水无法仰卧，只能侧卧），起了血泡而且已起痂了，想想疼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他连吭都没吭一声。他是个要强的人啊！”我哽咽着，无法续想像忍受这样的折磨，爹爹怎么还能那么乐观，那么慈祥！
日，在乡镇医院住了一个月后，医生医生找我们谈话，内容大致还是一样无情地宣判了父亲病情的不治，现在每天以葡萄糖、血清和蛋白赖以维持生命，但就是这样估计也无法再继续了，因为父亲已经出现了好几次肝昏迷，这种情况还是带父亲回家住几天吧，最终医生告诉我们，父亲最多过不了2005年的新年了！可离元旦仅仅剩十七天了，我不相信上天会这样残忍！
妈妈让哥哥当天就给父亲办了出院手续，妈妈知道这个时候，父亲肯定是想回家的。中午，病房里父亲静静地卧在被子里，目光游离，因为昏迷他的神情有点恍惚，我们轻轻地收拾东西，父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停地说要把衣服脱掉，妈妈拉着他的手问为什么要脱衣服，父亲答要回家了，要穿新衣服。我心里一阵发堵，父亲还是那么爱干净，他很节俭。
父亲平时外出都会穿上干净的衣服，回到家或干活时就会换上旧衣服，记得好几年前，大姐给他做过一件黑呢子大衣，他一直不舍得穿，只是偶尔出去时穿一次，回来就赶紧换掉。有一年冬天，父亲穿了这件呢子大衣去参加亲戚的婚礼，回来的路上，父亲骑着自行车迎风而行，与他同行的姑夫吸着烟，他们一边骑车一边聊天，丝毫没有注意烟灰飞到大衣上，烟灰在呢子大衣上起了火星，风越刮越大，不一会儿就冒起了青烟，好在路人发现了提醒他。回到家大衣的前襟烧了个洞，父亲心疼坏了，自己拿起针线、布块缝补好。这件事后被亲人们传为佳话，父亲的节俭被广为传播。
而此时的父亲虽然已病入膏肓，但他仍旧保持节俭爱干净的习惯。
妈妈给他换上干净的新衣，父亲开始流泪，泪水顺着他消瘦的脸颊流下来，颤动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当哥哥上前扶他准备穿鞋时，父亲突然爬在哥哥身上像个孩子似的放声大哭起来，这个举动让我们惊讶，从生病到现在，大半年的时间，坚强的父亲从未掉过一滴泪，就是在做最痛苦的腹水抽水时，他也未曾吭过一声。然而，此时的父亲，大概已然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了，他需要在彻底释放出来。在他悲切的哭声中，我听到了父亲内心深处的声音，他多想跟我们在一起，多希望我们就这样守着他，可他明白自己再也无法继续与病魔抗挣了，无助的父亲只能爬在儿子怀里嘤嘤的哭泣。我们姐妹此时也已经泪流满面了，继续收拾东西，我最担心妈妈，她现在比我们任何一个都痛苦，俗话说“少年夫妻老来伴”，相濡以沫了三十年，现在看着父亲这样痛苦，母亲是最难过的。我扶着妈妈，注意到她只有片刻的停顿，然后流着泪默默地帮爹爹擦拭泪水，给他戴上棉帽，吩咐哥哥背起父亲向门外走去。我们拎着东西跟在哥哥后面，原来高大的父亲此时爬在哥哥背上，看上去显得瘦小，慢慢地我眼前模糊起来，什么也看不清楚了，只记得平时两三分钟走完的走廊，那天却走得特别慢，特别长......
12月14日，父亲回到家的第二天，从早上开始，他昏迷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已经无法进食了，妈妈给他用棉签沾点水，润润唇，我担心他这样不吃不喝，不好的时间会很快到来，就拿他最喜欢吃的小香梨，用勺子一点点挖成泥喂他，虽然每次最多只能勉强咽两勺就不咽了，但只要他醒来我就会喂他。很奇怪，爹爹虽然一直昏迷，但他又好像很清楚，因为有两次嫂子喂他，他就不肯张嘴，眼睛在房间里找我，换我喂他，哪怕只是抿一下，他都会吃。妈妈心疼地说：“你爹呀，知道你离得远，又是最小的一个，他稀罕你呀！”我禁不住又流泪了，我知道爹爹最疼我。
记得上高中的时候，北方的冬天，零下二十几度是很正常的，早上天不亮我就起床了，按作息时间表先看会书，准备出门。爹爹总是早早地起来生好炉火，帮我热好牛奶，做好早饭，说学生是最辛苦的，一定要吃好。那时哥哥姐姐有时会有点妒嫉地说爹爹偏心，他们上学的时候都从未享受过这样的待遇，爹爹总是笑呵呵地说，那是因为你们上学的时候，我还要干活顾不上，现在你们都工作了，经常不在家，我想照顾也照顾不上呀！
现在想想爹爹是很宠我的，什么好吃的自己舍不得吃都留给我，经常跟我聊天（父亲很少跟哥姐聊天），妈妈说不管是相貌还是性格我跟爹爹都很像，所以爹爹最宠我，而这一点也正是一直以来我所引以为豪的。想着想着，我忍不住哭起来，爹爹，请你不要走，女儿才刚刚成家，还没来得及让您享享清福呢！
心里一阵难过，放声大哭起来，正在这时，表哥来看爹爹了。表哥是二姑妈家的长子，是我们当地有名的中医，很多大城市的患者都慕名前来请他医治。爹爹生病后，表哥也经常给出治疗意见（爹爹的病主要是西医治疗）。表哥看到我这样，拉着我坐下来，语重心长的说：“别太难过了，事已至此，你们要想开些，想想老天还是很眷顾你们的。”我慢慢停止了哭泣，表哥接着说道：“二十年前，大舅就已经是肝硬化晚期，被医院宣判了死刑的。当时你们都还小，你哥最大十四岁，你那时还不到七岁，你爹说不管怎样，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活，孩子太小了。于是恳求医生给他做手术，结果手术时，医生看了大舅的腹腔后，什么都没做，直接就又给缝合了。因为整个肝已经面目全非，根本无从下手，所以直接告诉舅妈回去准备后事吧！”听到这，这时妈妈静静地坐在爹爹床边，拉着他的手，默默流泪。表哥又说：“舅妈把大舅从省城的大医院接回来后,安排好所有的事，但对大舅只说是手术很成功，已经全好了，然后每天一个鸡蛋（那时每天吃鸡蛋几乎是很奢侈的），精心地伺候。正好那时我的爷爷还健在，爷爷也是老中医了，就隔三差五地给大舅开些中药养着。这样连续吃了三年，大舅不但没有离开，反而跟正常人一样，能吃能睡，所有的人都说是老爷爷的中药医好了他。后来舅妈带着大舅又去省城医院检查，连医生都大叹是奇迹。检查结果，还是肝硬化，但癌细胞还是跟三年前一样，没有仍何扩散，这真的是个奇迹！”
后来的事，我大概就有印象了，从我上一年级开始，都是妈妈下地干活，爹爹在家给我们做饭，现在想来应该是父亲的病不能干重活，妈妈只能一个挑起养活六口人的一家子。再后来，为了帮妈妈，懂事的哥哥虽然成绩优秀，但初中毕业后就辍学了，两年以后，二姐也早早辍学工作了，因为大姐身体不好，我是最小的，爹爹坚持一定要我俩继续上学。最终大姐高中毕业后也工作了，而我很争气，一路上到大学，而且去内地发展，成了父母的骄傲。一直到我们都工作成家后，爹爹还经常感叹，如果不是他生病，哥哥和二姐也会很出息的，所以他总觉得对他们很愧欠。这时我才明白，那天一向坚强的爹爹为什么会爬在哥哥的肩头哭得如此伤心。
最后，表哥意味深长地说：所以说上天是公平的，奇迹在二十年就发生了，想想如果那时大舅就离开，你们该怎么办，会怎么长大？现在你们四个兄妹都各自成家，生活得很好，这是他最大的心愿，我想他应该没有什么遗憾了。”听了表哥的话，我的心稍稍放下一些，爹爹，如果真是这样，也请您慢点走好吗？让儿女再多陪您一会儿！
日，天气很冷，上午爹爹仍旧昏迷，我给他喂了梨汁。下午三四点钟，爹爹突然清醒了，说看到了远在内蒙古的大姑妈，问问是不是大姑妈来了，我们都说大姑妈是来了，但还在路上，没到家，他继续念叨着。事实上，我们考虑到大姑妈离得远，加上也是年逾古稀的人，怕她一下无法接受中年的弟弟患上这样的绝症，所以就没有告诉她。父亲兄妹九个，上面四个姐姐，下面三弟一妹，父亲是兄弟中的老大。除了大姑妈，其他的姑妈叔叔基本上都在身边，所以，我想父亲可能是把最大的姐姐当成母亲一样，在最后弥留之际，想再看一看。
到了晚上七点多，我在喂爹爹梨汁时，发现他脸上很痛苦的表情，喉咙里有咕隆咕隆的声音，感觉是有痰堵住了。看着父亲痛苦的样子，我很着急，喊哥哥到医院拿吸痰器。这时二姑妈、四姑妈、三叔和四叔都在，身为医生的二姑妈含着泪告诉我们不用了，并叮嘱我和两个姐姐照顾好妈妈，然后叔叔们带着哥哥开始忙碌起来。
日晚上八点二十五分，爹爹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终年五十七岁。
亲爱的父亲，请您在天国安息，女儿会时刻为您祈祷，愿您去往西方极乐世界。请您保佑妈妈健康，平安，长寿，希望妈妈有一个幸福安康的晚年！
爹爹，在每年这样的日子，请您入梦来与女儿对话，女儿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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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于二0一0年四月六日& 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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