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92023年8月6日日05:25左右梦见母亲去逝,而我后悔提前没去看她,没能给她洗

我想和蚊子谈恋爱(长篇连载)
  这个故事平凡真实,可爱美丽。
  93年一个下雨的晚上,“哇哇哇—”她降生了。接生婆邻家桂妈捧着蚊子,剪了脐带说:“又是个女娃。好好休息,我去为孩子洗澡。”兰花一听,喜悦的脸上欲张的嘴咂了咂,最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呆呆看着桂妈走出房间,满额头的汗又见大见多了些,她也慢慢闭上了眼。
  阿爸曾今抱着蚊子猛吸了口卷烟,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是曾家第二个女儿了,这以后怎么办呢?计划生育可抓得严呀!23岁的曾今看着雨过天晴的天空,良久。
  生完蚊子5天后,村里的妇女主任来了。登记了蚊子的情况。告诉兰花这个月15去结扎,也就是十天后。曾今没什么主见去问蚊子的爷爷曾生:“15要结扎,那么办?(土话)”曾生叹了口气:“你二哥为了铁饭碗,只生了一个女就扎了;你大哥35了还没讨老婆;你现在又生两个女,这不是没得传宗接代吗!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扎!”曾今:“那只有躲了。”
  90年代能躲到哪里去,出个县都要有介绍信。曾家又没钱,最后在14那天夜了曾今带着兰花,兰花背着蚊子躲进了大山。
  15妇女主任带着两个助手找不到人,气愤问曾生:“人呢?要是不结扎,这座屋你们别想住了。我马上喊人来锁到。”曾生更气大吼:“你锁哓不锁,我十你祖宗十八代!”就这样门锁了。曾今偷偷回来过几次,不过总是有计生的人过来查看钥匙,他也没有办法。最后曾生向在县城工作的二儿子要了两百块钱,联系了黑车,准备到外面深圳克。听说院子里周虎两口子就逃到深圳生了个儿子回来,哪边国家管得比较松。
  就这样曾文(蚊子)随着爸妈来到了深圳。那一天是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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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假算命骗子  骗财骗色  小心上当
  90年出生的我(钟飞)是家里的儿子,姐姐钟云比我大两岁,88年的。父亲钟自然正忙着盖小洋楼,各种材料都在准备,地基建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村里能建房子的屈指可数,村里基本上都是泥瓦房。几个叔伯都在帮忙,房子进行很快。母亲带着出生两天的我正在睡觉,看着胖嘟嘟的孩子,漂亮的母亲用力地亲了孩子几下,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钟村离母亲元茵的娘家紫水村很近,不过四里地左右。母亲生得水灵,标致的五官,一双适中的眼睛清澈温柔。元茵二十二岁那年相中了钟自然,那个沉稳帅气的小伙子。村里人叫钟自然的外号—哑巴,因为他很少说话,问一句才答一句。大家都好奇,他是怎样相亲的?笑问元茵:“他怎样哄到你的呀?你看上他什么了?哈哈……”  这天下午,钟自然正在砌地墙,邻家钟结跑来:“你怎么搞的,看那边都砌到我地里去了?”钟自然:“那是你屋地吗,明显是公家地?”钟结冲过来抓起钟自然衣领冲着吼道:“那不是我屋里地是你屋里地?什么公家地,明明就是我屋里地。”钟自然比较瘦小,但他也是不怕事的人,农村男人哪个不是有一把力气的。他当时还拿着砌刀,顺手就推钟结的手,推撞开对钟结吼到:“你想做什么?还想动手不成?”钟结看钟自然拿着砌刀,就没有再动手。嘴上回到:“动手就动手,哪个怕哪个。”这时候村里人都出来了,围拢来劝架。钟结被人拖着,嘴上骂:“老母亲十妈逼的。”钟自然愤怒:“你阿姐的,你骂哪个。”钟结被人往后拉自己向前冲:“我就骂你怎么样。”钟自然也和钟结一样向前冲,后面拉都拉不到,两个人本来相距了一米左右,现在边骂边接近,一接近就拳打脚踢。钟结吃了一拳,不肯罢休,又冲上去拳打脚踢,你来我往。两人如斗红了眼睛的牛,缠在一起打了起来;众人没拉住两位,都退到后面怕打到自己。两人也不知道滚了几滚,分开后钟结看旁边有把锄头,马上拿起锄头;钟自然看后面有把铁铲,反身去拿铁铲。钟结哪容他拿到,一锄头打下去,打到后面左边头部顺带着左肩,锄头打入泥里。人群惊哗,钟自然双手还没摸到铁铲,他回过头来死死盯着钟结,热血喷涌般直流。钟自然慢慢摔倒,眼里的钟结渐渐模糊……  元茵带着孩子正在熟睡,三叔子匆忙跑进来叫到:“嫂子,不好了,你快去看一下,二哥被打了。嫂子出大事了,你快去看一下,二哥被打了……”声音越来越惊慌。  
  母亲赶到医院,来到父亲趟着的床边,眼泪就止不住滑落。钟自然的身体盖上了白床单,只剩下头部露在外面。经过医生处理,一大半头部包了纱布,剩下的脸色也和纱布一样苍白。元茵抱着钟自然用手拼命地捶打他的身体咆哮:“你怎么就死了?你这个该死的,你让我们母子三个怎么办?……你怎么就死了?……嗯嗯嗯嗯……”哭泣哽咽声回响在整个医院。  人命案子,经过公安介入,叔伯们也就没办法自己讨回公道。在县法院打官司,钟结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不仅保住了钟结的命还只判了12年徒刑。钟结家还想通过赔偿一大笔钱求得我们家原谅好为钟结再减刑,家里完全不愿意。叔伯奶奶坚持上诉要求判死刑,最后法院维持原判。  母亲元茵带着嗷嗷待哺的我回到娘家,姐姐钟云则留在了钟村。母亲没文化,除了种田没有其他生技。外公元医劝母亲改嫁,这样生活会容易些,母亲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最后决定改嫁来改善自己的生活。她不知道她的改嫁将给孩子造成多大的影响!而当时的社会环境和她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除了改嫁就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嫁过一次的女人,又没什么聪明头脑,还带着两个孩子。哪个条件好的男人愿意和这样一个女人结婚。至于说什么爱情不爱情,我想只有天知道!经过几次相亲,元茵和后来成为我继父的徐星彼此同意,两人领证结婚。当时元茵25岁,徐星35岁。母亲带我嫁到了新中村,姐姐钟云留在了钟村。世事就是这么无常,命运充满了安排。  
  元茵回娘家已经两个多月了,刚开始姐妹亲友们都安慰她,让她节哀。村里的老老小小也来询问,元茵这几个月间愁苦消瘦了,眼睛也暗淡失去了已往的清澈。老人问起来,她就会重复说一遍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就是因为地基的事,那个该死的钟结家偏讲地是他的。明明就是我们的,本来他家以前就爱占便宜,这回来闹事,我家的就和他吵起来了,就这么一回事。”村里的老人听了会愤慨几句:“真不是人!那后来判死刑没?”   “只判了12年,听说他屋的有当大官的。”  哦,老人点点头算是明白了。看着元茵怀里的孩子:“那以后怎么办?赔钱了吗?孩子还这么小,要吃要穿你一个人可不好养呀!”元茵看着孩子不说话了,眼泪一点一点滴了下来。  三天两头会有村里的老婆子、媳妇、村姑结伴来打听故事,元茵默默地诉说着这一切。她开始害怕,以后怎么办呢?在你一言她一句的谈话中,无不是说:元茵你以后怎么办?孩子怎么养活?  元茵越来越憔悴,渐渐别人问话也不答了。元医是村里的赤脚医生,按理说医生家庭应该是富裕的,再不济也该是小康。可是元医一点不顾家,常常看了病只吃顿酒饭不收钱就走,这样自然是苦了自己家的四个孩子。元医先前生了3个女儿,大女儿元茵,后来才生了个儿子。儿子6岁时,妻子莫名其妙一个早上没醒来就走了,留下这一家小孩无依无靠。元医总是出门行医,也不为四个孩子准备好粮食,他自己在外面吃饱喝足了傍晚回来,四个孩子却要自己去借米度日,回来后自然是吃现成的。元医的日子不好过,儿子元喜还要读书,三女儿还没出去打工,现在再加上元茵,还有孩子,这个家要怎么过下去呢?元医实在没办法就试着和元茵商量商量:“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菊凤再找了男的过得也不错,要不我们找找看,看有不有合适的,这一辈子的路还长着呢!人总是要往前走的。”一开始元茵并不理会,只说:“不找”。经过这两个月村婆村媳你一言她一句的打扰,以后怎么办?元茵才刚刚过了25岁,花一般的年纪,却要经受老时之痛,你让她如何能够承受?  第一次介绍的是个左脚走路有些不方便的28岁男人,家里父母都在有劳力,田地也多。人长得高瘦,比较沧桑。对元茵挺满意的,元茵没有同意。  媒婆劝她不要太挑剔,以你的条件要是没有拖油瓶就想怎么挑就怎么挑。没过多久又介绍了一个。这个男人比较矮小,只比元茵高一些,一米五六左右。30岁,家里还可以。元茵因为钟自然也比较矮小,她怕了。最后元茵没有同意。  还看过两个,一个嫌她要带小孩过去,一个元茵觉得岁数太大而且那边还有三个小孩,都不行。  介绍徐星,徐星35岁,不过看上去挺年轻跟30差不多。一口雪白的牙齿,大大厚厚的嘴唇,人也生得好看,身材高大。说话办事勤快,对元茵挺满意的。听说徐星的父亲是退休的公职人员,有退休公资,家境挺好的。徐星是木工,公资也还可以。这次元茵同意了。  徐星的母亲是反对的,不过最后还是同意了。元茵带着我去了新中村,而我的姐姐留在了钟村。  
  徐星的母亲是村里唯一信佛的人,也是村里唯一抽烟的女人,还是村里唯一会犁田的女人。这个我后来的奶奶,每每想到她我还会眼睛湿润。  徐星的母亲叫唐玉,娘家唐村离新中村很近,四里路左右。唐家只养活了两个女儿,唐玉是小女儿。搞农村合作社的时候,唐玉在村里当会计,比别的村里人多读了些书。唐玉并不漂亮,倒是老了时候的样子反而更好看。长长的马脸,瘦长的身体。徐星的父亲高大英俊,当初为什么选择了唐玉,真是搞不懂。  徐星的父亲徐明在国家电信局工作,一年到头难得回家几次。可能就是因为家里常常没男人吧!唐玉只能把男人要做的事也做了。她学会了犁田,而且犁的田还不输给男人。村里的男男女女都打趣她:你一个女人犁什么田?这当中的苦,我想只有当事人知道了。那时徐明虽然拿国家工资,可那点钱真不够全家开销的,所以唐玉嫁了人反而不如不嫁过的好了;就算是嫁一个农民还能相互帮衬着干,不至于一个人独挑大梁。唐玉第一胎生了徐星,第二胎女儿,第三胎儿子,第四胎女儿,第五胎儿子;太有规律了。在第四胎之后,唐玉实在不堪生活之苦,她疯了。一个人要操心这一家子,又没个男人天天在身边,一个女人再坚强也支持不住了。  徐明请了长假陪伴唐玉,为她请医抓药,带她求神拜佛。可能唐玉一直是信佛的,所以竟渐渐好了。徐明长假也休完了,两人又要分离。谁知唐玉又怀上了,本来就不堪重负,渐渐地唐玉开始抽烟。怀孕五个多月的一天,唐玉挑着百斤左右的谷子准备打米,一个出错摔了一跤,人直直地撞倒在地,导致下身出血,唐玉流产了。从此以后她就变得沉默寡言了,亲戚传信让徐明回来,唐玉才能好好地歇一歇。这段时间徐明照顾家里很周到,发现唐玉抽烟他吓了一大跳,不过他是见过世面的,从不打女人,只是劝说:“你一个女人抽什么烟?恭敬不要抽。还不丢了去。”唐玉半躺在床上看都不看他,只呆呆地抽烟。徐明见她不说话,气愤吼道:“你听到没有?”见她还是无动于衷,他气愤地手抖着指着她:“翻了天了!翻了天了!你要的……”徐明经过长时间发怒,渐渐平静了下来,看着唐玉一口一口吸完了一根烟。唐玉依然没有回过头来看他,呆呆地一个人发呆,两个人就这样进行了冷战。  徐明完全没心思再呆在家里,收拾东西走了。过年回来,唐玉还是抽烟,徐明懒得讲她,不过也不踫她,给她脸色看。幸亏徐明比较有文化,换了那个男的还不打死她,不然早就离婚了。唐玉也不怕,反正这些年没有男人一个人还不是这样过。过完年徐明又走了。  这一年徐明一次都没回家,唐玉也一次都没去县城找他。又到过年了,徐明回来,他看唐玉一点没改,最后在心底也就接受下来了。人只要过了心里这一关,其他的都好办了。夜里徐明跑到唐玉床上,两人推推挡挡,最后唐玉也就允许了。没过多久,唐玉又怀上了,生了他俩的小儿子。  
  @邓周辉
21:53:12  徐星的母亲是村里唯一信佛的人,也是村里唯一抽烟的
,还是村里唯一会犁田的
。这个我后来的奶奶,每每想到她我还会眼睛湿润。  徐星的母亲叫唐玉,娘家唐村离新中村很近,四里路左右。唐家只养活了两个女儿,唐玉是小女儿。搞农村合作社的时候,唐玉在村里当会计,比别的村里人多读了些书。唐玉并不漂亮,倒是老了时候的样子反而更好看。长长的马脸,瘦长的身体。徐星的父亲高大英俊,当初为什......  -----------------------------  最近由于比较忙,论坛文章更新较慢,还请大家谅解,套单,等待割肉,想解套的,咨询更多建议的朋友,请大家扫一扫我的微信。微信名字:《弹指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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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岁的姐姐钟云在钟家老屋玩耍,胖胖的脸上洋溢着自得地欢乐。谁知就在下一刻,一声“轰隆”房子开始塌了,接着轰隆轰隆声紧接而来,钟云玩耍的地方也受到了牵扯,上面一块块瓦掉了下来。垮塌渐渐停止了,一个女孩凄厉地哭声传遍四野。钟自然本来要建新房子,老房子就拆了一些,可能就不牢固了。这天钟家奶奶出去干农活,留下钟云一个人让她玩小玩具,怕她晒太阳。没想到竟然房子垮了。邻居闻声赶来,大家叫:“小云子,快出来,快出来。”钟云命大没有受到重伤,只是反脑皮被划伤了一个小口,痛得厉害,还有其他一些皮肉伤。听到叔叔伯伯们叫她出去,她拿了地上的洋娃娃玩具边哭边走了出来。  闻迅赶来的钟奶奶看着垮塌的房子,震惊了。她再看到钟云一身伤痕,不由地痛哭到:“我的老天爷耶,你叫我怎么活呀?你还叫不叫人活了!”她抱着钟云,抚摸着钟云的脑袋:“不要紧的,不要紧的。”给钟云洗澡,再处理伤口,看着胖嘟嘟的孙女,老人不由得又流下泪来。“小云呀,家没了,今天到外公家睡好吗?小云呀,要听外公的话知道吗?每天要多吃饭,每天要按时吃饭,每天要早点睡,渴了叫外公拿水……”  钟奶奶带着钟云来到元医家,放下钟云说:“亲家呀,我屋的老房子垮了,还好小云没受到大伤,你快把小云看下,莫受到内伤了,那就不好了?”元医仔细看了下钟云,这才发现她身上有很多小伤。他拿来听诊器,认真看过后说:“没什么事。伤口你已经擦了消炎药,不会有事的。”钟奶奶:“茵子还好吗?”  “嗯,我过生日她俩人回来过,人比先开始好多了,飞仔也养得胖呼呼的,莫讲多可爱了。”  钟奶奶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以后小云就留在你这了,那边老家垮了,只能住三儿家去,不好再带小云了。你多辛苦了。”  元医点了点头。  自从钟云被送到元家才三天,元医就完全受不了了。一天要从早到晚给她准备吃的,大热天还要给她洗澡,有时吵吵闹闹,元医脾气来了大声说她,她还顶嘴,不然就大哭。一个男人实在不是带人的料,元医想了想无论如何也要把她送走了。  元医带着钟云,将钟奶奶为她收拾的日用品又原封包好,一起带到了新中村的徐星家。徐星出去打工了,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徐星跟父母兄弟都还没分家,一夫妻一个房间,住在泥瓦房的大合院里。还好大女儿嫁了,二儿子顶了徐明的国家公职一家住在单位,小女儿小儿子在外面打工,所以家里还比较宽松。徐明唐玉看亲家公这一身行头,知道事情不好,元茵抱着孩子,看着钟云躲在元医身后,眼泪就不打一处上来,泪流不止。  元医看了看女儿,抱歉地摇了摇头。对徐明唐玉说:“亲家公亲家母我对不住你呀。我也不想麻烦你们的,可是先头钟家那边的老家突然垮了,当时小云还在屋里,幸亏没砸出大伤,你们看看小云现在全身伤还没好。那边没办法,把小云放到我那里。我带小云实在带不到,我一个男人哪是带孩子的料。实在没办法,我才带小云到这里来的。”元医拖着钟云,指着她身上的伤口:“你们看看,看看这是打到后脑的;要是再过来一点,小云这条命都没有了。”徐明唐玉看着害怕的钟云,也有些可怜她了。元医看着在一旁流泪的元茵,扯过钟云来:“小云,快叫阿妈。”一阵沉默,胖嘟嘟的小云只是一个劲地往元医身上靠,嘴里“嗯嗯嗯嗯……”元茵走上前来:“小云呀,我是阿妈呀!我是阿妈呀!”  经过徐明唐玉的允许,从此钟云留在了徐家。  
  徐星陪同元茵回娘家,在东安县城里买些礼品。元茵怀孕三个多月了,这次除了回娘家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到医院检查,看看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  因为计划生育的关系,徐星和元茵是拿不到准生证的,虽然我和钟云姐姐的户口一直在钟家,只有元茵的户口迁到了徐家,不过想生孩子只能躲着生。唐玉一直在为这个要出生的孩子办准生证,可是妇女主任说没办法,元茵已经有两个孩子,国家政策不允许再生。唐玉扯着嗓子回道:“那两个又没上我们这边户口,我儿子36岁了还没得儿子,不管怎么样你总得让我们生一个。什么国家政策,你想让我们绝后吗?”吵得村计生办不可开交,可是不管她怎么吵闹,计生办就是不给办准生证,她也没了办法。  唐玉三个儿子,小儿子还没结婚;二儿子顶了国家公职,不过被下分到邮政局去了,所以只能生一个,89年二儿子徐中生了个女儿,然后媳妇就结扎了;现在大儿子又是这么个情况,无论如何也要生个儿子,钟家还要继承香火呀!  徐明唐玉得知元茵怀孕,高兴得不得了。感谢祖宗保佑,求祖宗保佑徐家生个男丁。为以防万一,唐玉叫儿子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是男的还是女的。为了传宗接代的事,唐玉真是操碎了心,而后来她为了小儿子徐国生孩子那更是有多少力量出多少力量。徐国2000年生了第一胎。医生检查徐国媳妇于海红后,说孩子头部在上,正常生不出来,要剖腹产。那时候剖腹产上下花了8千块,对于唐玉徐明来说差不多是这些年一半的积蓄。唐玉常常对她从小带到大的徐国大女儿说:“你这个穷鬼,你是我花8千块钱买来的。”  徐国2006年又剖腹产还是生了个女儿。徐明在2003年就去逝了,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家里的银行倒了,唐玉的小康生活从此每况愈下。为了生个儿子,唐玉把徐明留给他养老的4万块钱拿了一万块支持他生孩子,当然唐玉想要的是儿子。这次她又失望了,她总是对人感叹:你们享福哦,那么多孙仔,我们屋的只有一个孙子!唉!”  徐国生了两个女儿,按国家规定是不能再生了,于海红自然是结扎了。不过事情就是这么的戏剧性。由于想生儿子的愿望,社会环境主要是村里人们愿望生儿子,老人唐玉愿望生儿子,老公徐国更愿望生儿子,于海红也想生个儿子,于是她悄悄上医院放了扎。两人躲到浙江打工,2010她们的愿望实现了——这次剖腹产生了个儿子。  是什么让一个女人冒着生命危险一而再再而三地剖腹?!医学界虽然有剖腹产三次的,可第二次剖腹产,对孕妇是比较危险的;而第三次剖腹产,医生直接说太危险了我们不能保证孕妇和孩子的生命安全,您要做好心里准备。好在这次母子平安,看来果然是祖宗保佑。为了生这第三个孩子,唐玉可是吃尽了苦头,事实上徐国于海红又何常不是。不知道计生办是怎么知道的,反正一大批办公人员来到了徐家,唐玉好生招待,计生办开出了社会抚养费两万块钱。唐玉死活说家里没钱,事实上确实没钱,这次生儿子她又支持了一万块钱的开刀费。没钱这一大批人就不走,反正大家就坚持着。最后唐玉说我只有2000块钱,这是我老人家的生活费,再要多的就没得了。计生办收了钱,说过两个月再来,那时候你们一定要交清。  徐星听着医生说着这些模棱两可的话:“胚胎发育正常,通过B超判断,这里的阴影看好像是男的,不过看这里的阴影连接到了一起还真不好判断,不知道那里面有没什么那个小东西,真是不好判断呀。”听到这些徐星不甘心:“大夫,你给个准话,到底是不是?”  医生把徐星送的礼推到他面前:“真的不好判断,我实在看不出来。”  徐星元茵这次到医院算是白跑了,完全晓不得是男还是女。来到娘家,元医仔细研究下说:“酸儿辣女,看这个胎型和小云那时差不多,我看多半是女仔。”对元医的话,徐星元医倒是有三分相信。再加上前些天老人看过后说可能是女的,而来到娘家这几天,亲戚村婆都比较说女的可能性比男的大。这些都让徐星烦恼,而夜里恰恰又做了个梦,梦见元茵生了个女儿,吓得他从床上惊醒。  徐星:“茵子,我梦到你生了个女儿。”  “梦一般都是反的。”  “可是他们都讲是女的,而我又恰好做到这个梦,我觉得应该是显灵了。这次还是把孩子流掉吧?……那喊我们最多只能生一胎呢!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做掉吧!”  长久沉默……  “我听你的。不过你要想好了,再怀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就这样这个三个月大的孩子到医院做了人工流产。谁也不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或许就不该投胎到这里吧!  
  我曾经笑着对蚊子说:“这世界有没有爱情我不知道,可是我相信这世界绝对有爱。比如我爱上你,爱就是瘾。”我对酒的瘾,也可以说我爱酒,爱是兴趣爱好;比如元茵爱上了麻将,具我所知,凡是闲着无聊的人多半会爱上麻将。我是从小听着麻将长大的,父母亲几乎把时间全用在了自己娱乐中去了,对于可怜的孩孑来说,或许给了你吃你穿父母就算尽责了。  可是就算吃穿,家里都不能保证。继父徐星在外打工,在建筑工地做木工,每天相当辛苦。扛木板,搭木架,上楼下搂敲敲打打。不过一份工作干久了,干习惯,或许当事人就不觉得累了。徐星56年出生的。16岁那年他只读了一年高中,在那个文革沸腾的年代里,徐星响应了毛主席的号召,向工农学习。农民自然不用学了,他妈妈唐玉就是典型的农民;那就向工人学习。16岁的少年响应号召去参加修建镇里的水电站,从此徐星开始了漫长的木工生涯。现如今快60岁的徐星依然热爱毛主席,他总是感叹:“一代不如一代,要是毛主席还活着一定比现在好。”近两年反腐厉害,他说东安县委书记都给治了真是大快人心,明天有盼头了。  徐星35和元茵结婚,也就是说他已经工作了19年左右,不过就连彩礼都是徐明出的。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人只要做一天吃一天好了,常常一天不做就没有口粮。现在好了,自从结婚后,他还要养活两口,后来姐姐被带来,再后来生了弟弟徐贵,也就是他一人打工要养活五口。这个以前勉强养活自己的人,现在突然掉下了这么重的担子,你让他如何承受得起。所以家里的重担基本上元茵担了三分之二,不过家里还总是缺粮。要是没有徐明的支持,那真是不知道会多苦。  元茵要一个人种田,不过她比不上唐玉,不会犁田。她养猪种菜,养鸡养鸭。一个人从早忙到晚,照顾一大家子人。没几年她看上去比徐星还见老了,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全是鱼尾纹。可见人生不幸的遭遇对一个人摧残有多大。每到读书报名的日子,就是我们家最痛苦的日子。我幼小的心灵被痛苦了一次又一次;看着村里的孩子一个个报名去了,看着一个一个拿着新书回来,而我和姐姐却只能看着元茵发愁。元茵老早就打电话让徐星寄钱回来,可是没一次徐星有足够的钱寄回来,不是少就是完全没有。读书只能靠元茵卖猪卖鸡卖粮,再东拼西凑才能勉强贡两人读书。过了这一关,家里又要为下一次读书准备,真是没完没了。  一次学校要打疫苗,要交10块钱。我知道家刚交了学费实在没钱了,我就十分难过。老师说今天下午一定要交,明天上午就打。回家吃饭,我本来不想说的,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了:“阿妈,学校要打疫苗,要交10块钱。”母亲眼皮跳了跳,等了等说:“我等下拿给你。”母亲快速吃完饭,又要为我借钱去了。她本来是想找唐玉借的,半路上遇到村里我的好伙伴兼同班的蒋军妈妈,打招呼说:“有不有10块钱,借给我用一下?”蒋军妈妈边拿钱边问:“是不是打疫苗要用?”元茵接过钱点点头:“是的。”  往事随风!还有谁愿意记起苦痛?愿风儿吹过冰冷的心。  93年元茵又怀孕了。经过上次的人工流产,大家对医院是完全没有了信心。这次生男生女就要看天意了。  计划生育抓得严,元茵在娘家已经躲了6个月了。徐星带着一家四个,姐姐现在已经改名徐云,我徐飞,和元茵一起到县城玩玩。买些生活用品,也看看热闹。当时徐星买东西去了,元茵带着姐弟吃粉。这时一个钟村相识的人走了进来,点了碗粉,没过多久发现了元茵,看着元茵大着肚子:“这不是自然媳妇吗?这两个是不是自然的仔?”元茵听了很尴尬,惭愧地说:“钟大哥,是的。小云快喊钟伯伯。”小云很听话叫了一声。元茵不想再呆下去,结了帐带着我们要走。那个钟大哥:“这么快就怀上了呀?”元茵不去理会继续走。  “我讲话你听到没有?”  看元茵越走越远,他追了上去:“自然才死几年,你又就嫁了?”  元茵气愤说:“管你什么事?!”  说完转身扯着孩子走了。  那个人追了上来:“管我什么事?我今天还真管了。”边说边拉元茵的手,男人力气大,拖着元茵的手要把她拖走。边拖边大声喊:“你们来看一下,这个死了老公的,带了两个仔还要生,今天把她送到计生办去,看她怎么样?”一大群人围了上来,议论纷纷,男的更来了精神,加大力气拖元茵。两个小孩看到阿妈被人牵着走,早就吓哭了,追着喊:“阿妈,阿妈……”走出一段路,人群中一个牛高马大的男的冲了过来,对着那个姓钟的就是一拳,马上扑上去压倒骑坐在腰上对着头左右开弓,一直打到晕过去为止。  这一变化太快,人群看了这一幕都惊呆了,直到那个人不打了才回过神来。元茵老早就回过神来了,一直不晓得怎么办。小云冲上去破泪为笑:“阿爸你来嘎了,阿爸你终于来嘎了……”  这个人正是徐星,他对着元茵:“你没得事吧?”  元茵摇摇头:“没得事”。  徐星:“我们走吧”。  “嗯。”  一家人回到娘家,大家商量这里不能住了,直接回了新中村。徐明唐玉得知后,商量了下,大家决定躲到永州市中心去。徐星带着元茵在零陵租了个房子,不过就算是这样,还总是有市里计生办的人来查,看来没有法外之地呀!  可能是被那姓钟的影响了,动了胎气;也可能是母亲不想让计生办查到;还有可能是孩子预感到危险了;或许想早点看到这个世界;元茵在7个多月的一天就早产了。在医院早产的,听说早产对孩子不好,不过经过医生检查说婴儿一切正常,婴儿很健康,徐星元茵这才放下心来。生儿子的喜悦,一家人的喜悦,充满着人间。  
  在我6岁的时候,徐明唐玉为了能够让小儿子顺利结婚,和徐星分了家。老屋留给徐星,徐明唐玉住进了为小儿子徐国新建的新房子里。新房子离老屋有七八百米,不知道大家分开是好是坏。很明显,他们是为了躲徐星一家。  小孩子是向往美好的,但是往往不可得。因为家里的饭菜比不上徐明爷爷的好吃,我总是跑到爷爷家蹭饭吃。爷爷工伤后就提前退休了,让徐星接班,可是当时年轻的徐星迷恋外面的花花世界不愿意回这个小镇工作;这时奶奶提议让二女儿徐君接班,不过徐明反对了;不得已,只能把当时只有16岁的儿子徐中顶了上去。看来这就是命!爷爷有时会教我们看看他喜欢的书,讲些成功的故事给我们(姐弟三个)听。当然只要让我吃好,我愿意天天来。不过很多时候爷爷不会留我们吃饭,毕竟菜真的不够吃。  徐明有三个兄弟,一个哥哥,两个弟弟。在老屋的时候,三弟的家和他是紧临的,两人常常聊天打牌。新房子和大哥家是邻居,自然现在和大哥走动得比较频繁。  徐明大哥是喝农药自杀的。那年他79岁,身体还比较硬朗。当时农村正在忙着收获跟再种,俗称双产;中午儿子汗流夹背回来吃饭,谁知饭煮焦了,儿子怒火中烧批头盖脸一顿大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儿子下午挑谷子回来,看坪场的谷子还没整理,叫他几声不答,才寻到屋里,只看到老人口吐白沫手紧紧抓着脖子痛苦万分的死状态……一瓶农药充斥了整个房屋。  徐明静静地送完了他大哥最后一程,看着新新的红土坟,徐明从始自终没有流一滴眼泪。  死亡好像会传染,特别是关系亲近的人。一个月后的一天,不知道是晚上还是早上,徐明再也没有醒过来。我第一次看到了死人。爷爷死的时候只有他自己知道,应该很痛苦;双手握拳明显想挣扎,却只提到一半就停止了,看来提到一半就断气了。就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没有任何的预兆。  唐玉哭得声都哑了,大家跟着哭。唐玉讲:“夜晚吃饭还好好的,还跟孙女争肉吃,哪晓得一大早起来,喊他就不应了哦,嗯……”哭很久。  “夜晚还看电视看到11点多钟,我十点钟喊他困觉他不困,哪晓得一大早就起不来嘎了……”  “下午我两人还一起打脾跑胡子,他讲想出去走下,嗯嗯嗯嗯”哭声悲泣。  当时2003年正在开学,昨天徐星元茵还在为学费发愁,一大早徐明又没了,这真是愁苦悲哀呀!  三个儿子商量怎样办丧事,徐星没钱,徐国也没钱,日常开支就由徐中一人出了。徐明是吃国家饭的,在村里大家非常尊重他。这次他的葬礼,幸亏有二儿子徐中撑着,看来他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葬礼办得很风光,老人一辈子都讲个面子。  虽说徐星没钱,丧事上徐星是长子,披麻戴孝,恭恭敬敬。为了办丧事,用了准备给我们三个读书的钱。现在丧礼结束了,大家商量礼金怎么分。为了这次丧礼,两个女儿可是出了大力气的。这个时候她俩认为徐中出的钱最多,属于哪个儿子的客礼钱就归谁,至于公客就归徐中。大家争论了一番,最后同意了这个分法。  守灵过夜的时候,儿子孙子们守护着老人睡了一夜,那夜我睡得很踏实。   
  孩子与父母的关系,小时候你不管我,长大了我不管你。  我最怕听到“杂种”这两个字,虽然村里的小伙伴讨论的是别人,我依然感到无比的羞愧。就算是听到有人骂“野屌十的”,我都会心里害怕。因为现在的父亲不是亲生的,所以从小社会话语就给我深深地造成了心理伤害,这心理阴影直接反应出我的自卑。我多么希望和别的小朋友一样,拥有亲生父亲的关爱。  家里穷,看着班里的同学吃零食,羡慕不已。直到6年级我才学会吹泡泡糖,之前学的机会太少了。小学6年级可以说是学习生涯的第一个十字路口,而我也迎来了第一个全班第一的巅峰时期。以前我都是默默无名的中上成绩,不知怎么就混上了个全班第一,全校第6的好成绩。可是与成绩相反的是身边的学校暴力。  千不该万不该做一个寄宿生。家里离镇里有十几里路,五年级就在镇里,没办法只能住宿。学校是个小社会,这个社会是为流氓造的。他们成群结队各成一帮,越是不读书的越流氓;家里有钱的基本上是老大。平时只要你不去惹他们夹着尾巴做人就行了,可是寄宿就惨了,同班里的流氓一同吃一同住,怎么可能不被欺负。  每天的睡觉都是一场噩梦,他们会时不时恶搞你一下。有时在你脸上画画,有时把你抬出去,有时打你一顿,有时罚你站着,有时要你蛙跳;他们还会各种惩罚你,羞辱你,在你的桶里或饭盒撒尿,把你的毛巾口杯扔了,晚上等你睡着了把你的裤子拖了。  在这十字路口,我失败了。从最顶峰直坠地面,这种落差不可畏不痛,从此一蹶不振,从此在学校的日子里我再也没有站起来。一次失败导致次次失败,是偶然也是必然。班里平时成绩不如我的几个学生考入了县里的重点中学,我甚至连二等中学都没考上。人生的落差不可畏不大。  六年级有的同学已经开始发育了。我当时不懂,不过我深深记得性的第一次快感。我的第一次和别人不一样,虽然也是无意识的。别人一般是夜里睡觉遗精,而我却是射精。五年级的一天傍晚,我和同学去玩单杆双杆的学校体育设施,平时也常来玩。那一天,我和平时一样爬上一根2米多高的铁杆,双腿紧紧贴着铁杆,从顶端螺旋着下来,没想到今天却发生了不一样的快感,这样特别舒服,我多旋转了几次,哇,我紧紧抱着铁杆,轻轻颤抖。  女孩子一般比男的早熟。在我学业达到巅峰的时候,迎来了第一个喜欢我的女孩。当时她是班长,我是副班长。她很漂亮,阳光开朗,个子比我还高。总是找我麻烦,在我书上写喜欢我,贴她的照片,在本子上写信,和我争吵。当时我完全不懂,一个劲不理她,抢我的书我的本子,还感觉不好意思。大家都以此调笑,我就更加躲避她了。我想说声谢谢你,谢谢你曾喜欢过我。  徐星抽烟喝酒,还有就是打女人。看着母亲一次次被打,我不知道这对我们三个幼小的心灵究竟产生了怎样的影响。元茵就会摔碗,砸盆,把家具打得稀巴烂。两个人打打闹闹地过日子,后来徐星也不打了;再后来两人改为动口不动手,什么事都要吵一吵才舒服。  父母基本上没怎么打过我。元茵会罚我跪,小时候还会听,后来就不理会了。家里没有哥哥,所以我就是土皇帝,当然只有一个弟弟供我奴役了。所以我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我的弟弟。小时候我总是打哭他,只要他有一点不听话就打,只要我看他不顺心就打,只要能让我耍威风就打。人呀!或许到死都是糊涂的。  小学二年级的一天,我想找钱买零食吃,最后在元茵的外衣口袋里找到了钱。第一次我拿了十块钱,去上学就花掉了。第二天我又拿了十块钱,当然全部买零食了;看着同学们羡慕的眼光,哈哈我终于也让别人羡慕我了,骄傲地吃了一包再吃一包。第三天我还是拿了十块钱,不过那口袋里只剩下三十块了,我有点害怕了,十块钱在1999年的时候还真能买很多零食。第四天,第五天,这是我最惬意的五天。周五的下午,姐姐徐云从镇上的小学回来了,我带着姐姐买了很多零食回家。大家吃了晚饭,元茵说明天带我们去赶集,给我们买衣服。她去翻那外衣口袋,只掏出十块钱,然后怎么找都找不到其它的钱。元茵问:“哪个偷了我的钱?”大家不作声。问姐姐:“是你吗?”姐姐说不是。问我:“是你吗?”我说不是。问小弟:“是你吗?”小弟说不是。元茵:“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钱莫讲哓得飞?”她打开我的书包,看到那么多零食:“那么来的?”我不知道说什么。元茵也不打我,只一个劲哭,好像要把一切不满意全部哭出来,我们三个看妈妈哭,也跟着哭,哭声越来越大。深夜里,母亲完全地只知道哭,完全地停不下来。惊动邻居过来,看动一家母子围在一起哭个不停,劝元茵,元茵却完全听不到,只是哭。邻居通知唐玉,唐玉看了,叫元茵劝元茵完全没有反应,还是哭。元茵疯了,那一晚她哭疯了。唐玉叫村里旁边的地主爷爷背着当时只知道哭的元茵看医生去了,一路上元茵声震四野,漆黑的夜色多了些凄厉。  第二天早上,元茵被送了回来。她已经不哭了,唐玉为她盖好被子,嘱咐她:“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不久村里就传开,说元茵被她儿子气得四脚朝天发疯了。大家都问我,偷那么多钱干什么去了?  来到学校,老师同学也知道了。老师问我:“偷那么多钱干什么去了?”我想了想说:“我的钱放在书包里,应该是后面的同学刘X偷走嘎了。”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我一直在寻找,意义也一直在更新;至于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死了的人不再痛苦,活着的人还得痛苦地活着。死了的人不再快乐,活着的人才能继续快乐。  男人总是先死,大多数人死于疾病。徐明四兄弟,每个都儿孙满堂,这就是幸福吧!徐明的小兄弟也是喝农药自杀的。农村喝农药的真多!城市捡垃圾的真多!要是算起来,他并不是徐明的亲兄弟。徐明的亲兄弟生下第二个儿子后不久就病死了,留下两儿寡母无依无靠,实在没办法招了他做上门丈夫。他在家乡有妻儿,已经离婚。来到新中村做了上门丈夫,为别人抚养两个儿子。在新中村,他俩没再生孩子。他为别人算了一辈子命,在农村看风水为人测八字,他凭这一本事养活一家子。小时候我想学武术,就去请教他;他不仅会点穴还会书法,也为小孩理发。他成功地陪养出了两个老板,是新中村最早开上小车的人的继父。这是他最幸福的几年,可以旅游,不愁钱发,受人尊敬,让人羡慕。不过2008年金融危机来了,两个儿子的厂也随之倒闭。他过惯了好日子,如今又要过苦日子。两个儿子商量,一人养一个老人,一年轮流换。不知为什么,两个儿子都不想养他,说他要求太高,一个月要一千块钱,实在养不起。没想到他又经常生病,看医生吃药也负担不起。老伴早已经和仇家差不多了,哪肯照顾他。后来他离开了这个生活了38年的新中村,回到他亲生孩子那边。这个时候自然没有人愿意照顾他,没想到算了一辈子命,却算不到自己的命。最后他选择了自杀,死在自己的家乡。  他家乡的亲人通知了他在新中村的妻儿,大家商量还是把他运回新中村安葬。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不久他还是被葬在了新中村。  村里的老人渐渐病死,新生的孩子一天天成长。徐明的三弟2013年发现得了癌症,发现时已经是晚期了。家里三个儿子商量,要吃什么就吃什么,趋现在还能吃。癌症对农村来说就是宣布了死刑,也治疗不起。经过几家医院的检查,都没办法,老人就一直在家疗养。三个儿子继续外出打工,幸好还有老伴照顾。老人总是说肿瘤的地方痛,有时候痛得彻夜难眠。只能找些偏方,抓点中药,死马当活马医,以减轻痛苦。13年过去了,老人能吃就吃,尽量开心过活。14年也过去了,现在老人的肿瘤已经很大了。过年前几天,也就是公历15年2月的一天,家人为老人庆生,举办了老人70岁大寿。我看着老爷爷,想起小时候一起打麻将,一起打牌,一起种田,一起打谷,一起种菜,一起看戏……往事一幕一幕在眼前播放。生日很热闹,有唱歌跳舞放烟火,有三十桌客人。老人静静做在高堂,儿女孙女晚辈一一上前拜寿,敬酒,老人点点头心里多了些安慰。  15年7月老人病危,儿子们从外地赶回来,一一见了最后一面。当时老人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睛也是时睁时闭,最后努力地离开了人世。  
  蚊子说要是有来生就好了,来生我想做一次男人。我当时心里想:要是有来生我倒想做一次女人。对于死亡来说,来生是新的开始。  6年级的惨败,再加上身边不自在的环境;我想从新开始,我想换一个地方生活。正好村里同班的学生都拿到了镇中学的入学通知书,而我去拿却没有我的,因为我的户口不在这里。这和姐姐徐云当时读书的情况一样,要在这里读也可以,要交200块钱借读费。当时交学费都是东拼西凑来的,哪有多余的钱交。姐姐只能到户口所在地中学读书。这正是我所希望的,我太想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那里全是不认识的人,那里可以走读不用寄宿。  世界好像和我有仇,我到哪里总会发生点什么事!每次我想改变命运,每次都被命运改变。因为户口地的中学桃源中学离外公家比较近,奶奶唐玉要送我到外公家去。从新中村到紫水村要转四次车,经过县城的时候,唐玉去买了些菜准备送给亲家元医。  这些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先是外公元医突然中风病倒,当时他在田里劳作,好好的就突然倒下去了。送到医院经过抢救,人是救回来了,不过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三个女儿都嫁了,真是苦了儿子元喜,24小时伺候他。为了治病,元喜借遍了所有亲戚朋友,可是元医的病还是没有多少起色。元喜一天天照顾他,终于两个月后元医可以扶着下床活动了,不过一半的身体都不灵活(半身不遂),左眼左手左腿都抽着,行动十分的不方便。当时2001年。欠了一屁股债,要是元喜一直照顾元医,那只能一起饿死。大家商量,最后元茵接元医都新中村生活,照顾元医的重担就落到了元茵身上。元喜为了挣钱,到浙江一家五金厂工作,烧电焊,切割,刷漆;这份工作干久了是会出人命的。  没想到2003年徐明又突然离世,家里的顶梁柱没了。徐星本来很早就想带元茵一起出去打工,可是徐明不愿意帮忙带孩子。那时候因为家里穷,我特别希望元茵也能像村里别的女人一样跟着男人出去打工,因为他们不愁学费生活费。现在徐明死了,唐玉愿意帮忙带我们。那时候元医也能自己料理日常生活了(半边身体依然不灵活),他强烈要求回家;最后送他回家让他自己生活。就这样,我跟着唐玉吃了四年。  元茵出去打工之后,家里的生活条件得到了改善,不用再愁学费的事了,生活费也有了。不过有得有失,我并没有胖起来,四年间反而更瘦了。这四年,都是寄宿的,自从五年级无意中有了性的快感后,我就经常去爬杆。那时候完全不知道性方面的知识,纯粹是无意识的。后来我在床上对着被子也能产生快感,就算是在学校的大宿舍里,双人床上还睡着同学,我完全干我自己的事,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自己这样很舒服,有快感。周六周日休息,我常常呆在房间,一天会不停的制造快感。这四年,元茵不在我身边,就算在我身边又会有怎样的不同呢?  到了紫水村路口,车子停了下来。我先下了车,过了马路。唐玉拿着菜付了钱,准备过马路,我看着一辆迎面快速驶来的面包车,唐玉走动,车撞了上去,唐玉摔倒,菜撒了一地,车一处玻璃碎了,车开出10多米停了下来。我忙去扶了唐玉来到路边,司机和乘客下来围观,司机:“有不有事?要到医院去吧?”唐玉右手扶着左肩,左手像脱臼一样垂着,唐玉这时还迷糊着没有回话。司机就问我:“严重吗?要看医生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旁边就有人问:“你还有其他家人吗?找他来。”司机也对我说:“还有其他家人吗?找他来讲。”我不明就理真的跑去找人,没想到元医不在家,我又跑回去,结果只剩下唐玉奶奶一个人了。我看着奶奶,发现地上有张100块的钱,我扶着奶奶,奶奶说:“哪个野屌十的丢下钱就走了。”我当时心想有100块钱这么多钱!最后奶奶喊我拿起钱,扶着奶奶到元医家。找了些树叶,奶奶咀嚼后敷在伤口处。和外公商量了一下,最后我还是跟着奶奶回家。就因为这次车祸,我没能换个环境从新生活。  奶奶讲伤口很痛,在回家的车上,大家(乘客)看了伤口都说可能骨头断了,我这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奶奶讲要去照片,我们从紫水村经过县城回到镇里,当时没想要报案。我陪着奶奶到镇医院照了片,医生说骨头断了,要动手术。动手术就要钱,最后想了想只能报警。当时是中午,奶奶说先帮我报了名,再去报警。报名的时候我才知道,国家在前不久不要户口本登记读书了,所以我也就不用交借读费。我陪着奶奶又坐车从镇里到县城。下了车要走路到交警大队,奶奶口渴了,到一户人家讨了饭水喝。我们来到交警大队已经下午四点了,我们说了情况:“今天早上一辆面包车在紫水村路口撞上了我奶奶。”交警说:“还没过二十四小时可以立案,你们应该早点来的。”  因为唐玉的二儿子徐中在县城工作,唐玉伤口又痛得厉害,于是我扶着奶奶到了徐中家。徐中得知后,马上带着奶奶上了医院。  
  我迷迷糊糊洗了澡,睡在床上小腿痛得睡不着。奶奶已经住院了,听说要手术,要按钢板。第二天早上,徐中请了在城里的一个亲戚,年龄在五十多岁的大伯帮忙查找逃逸司机。我带着他们去坐县城到紫镇的车,那个大伯向司机打听:“昨天在紫水村路口有辆面包车撞到人了你听说了没有。”司机说听到谈过,但不太清楚。大伯就一直打听,不过并没有重要线索。经过紫水村路口的时候,我指着昨天车祸的地方告诉他们:“就是在那儿,在那里撞到的。”徐中和那位大伯没有叫停车,我们直接到了紫镇。那位大伯带我们来到一家杂货店,老板和他是熟人,他向那老板打听昨天车祸的事,杂货店老板没有听说,没有打探到消息。我们又做车回县城,那位大伯问司机:“听说过昨天在紫水村发生的车祸吗?”  “知道。那是大庙镇的车子撞的,听说撞得不重。”  “你知道那个车主现在在哪里吗?”  “不知道。今天都没看到他来拉客。”  两人一问一答,找人这事有眉目了。到了县城,我们想请司机告诉我们那个人的详细情况,当他知道我们是受伤者家属后就只有一句话:“不知道,你们去问别人吧。”我们当然死缠着他,希望他能告诉我。结果他不耐烦了大叫到:“晓不得就是不晓得,我又不是撞你们的司机,缠着我干什么?”引得停车场很多人都过来围观。叔叔说:“大哥,你可不可以将心比心,告诉我们撞人的那个司机人在哪?”……  我离开了人群,买了瓶矿泉水,看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争理。  事情最后找到了那个逃逸司机,那个司机不肯赔偿奶奶的医药费。通过打官司,法院判那个司机赔偿所有医药费。但是那个司机讲现在没有钱,要过些时候才拿得出。法院让他签下欠条,规定过年前还清。这次手术上下花了一万多块钱,元茵因此从外地赶回来照顾唐玉。一个人出意外,牵扯到这么多人。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好的结果?难道就没有更好的结果了吗?  初中三年。有的同学初二读着读着就打工去了,初三过些天就会有同学不读了。我也是一样的想法,我早就不想读了。度日如年地坚持完中考,我终于解放了。我想像着外面的美丽世界,自由世界,有钱的日子,充实的生活;等着我,世界我来了。  
  再坚固的友谊,也经不起岁月这把杀猪刀。想想一路读书一路不停地在变身边的朋友,一年级的好友,二年级就陌生了;三年的好友,五年级相遇连声招呼都不打了。朋友就是遗忘的吗?朋友都是过客吗?初一的时候,因为刚到新环境,正好有以前6年级班里的老同学。我向他发出友好的问候,他也对我报以友善的亲近。我俩很快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一起吃饭,一起买零食,一起到学校后面的田里挖野菜,一起放学后打乒乓球,打篮球,多少一起的日子。我曾经两次到他家做客,这也是我学习生涯唯一到过的同学家做客。多么美好的友谊,为什么也会变淡变没了。  说实话,所有的友谊都会出现裂缝,要是你不去修补她,她就会越来越大,离你越来越远。初二我们的友谊就不再坚固,本来我俩是同桌,可是他搬到另一个地方去了。看着他和别人谈笑风声,心里会难过会嫉妒会小小的痛,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我远远的看着他,不打扰,不靠近。没多久,自然而然的大家淡了。  初二的一个星期日下午,我们寄宿生都要下午赶到学校,晚上参加自习。我和他在班里追着玩,有时分享零食,有时你追下我或我去追他,两个人玩得不异乐乎。我听见有脚步声要进班里了,以为是被我追出去的他,大声喊到:“死出去!”结果一个不认识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喊哪个死出去。”我回过头只见三个人一二三顺序走了过来,是前面的人说的,那人牛高马大一看就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像是社会青年。我当时傻了:“我,我没讲你。”那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前面说话的人:“刚才讲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听好给我跪下来,我就放嘎你。”我双腿有点不听使唤,是跪还是不跪呢?我眼睛瞟到好友他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了门边看着这边,我对着要我跪下的人求饶:“我没有讲你,我是喊他死出去。”我指着好友。谁知道那个人一把抓起凳子冲了过来:“跪不跪倒?”举着凳子做势欲砸我,恐吓道。我吓得双腿直发抖,一秒二秒三秒四秒,时间好像定格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完全吓傻了,所以我呆呆站着,不知道怎么下跪。那个人收了凳子,笑了笑:“以后老实点。”说完带着人走了。朋友走了过来,问我没事吧?我摇了摇头说:“没事。”  感情的事,都放进了心里。在我的心里这段友谊我有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时过境迁我还能叫你一声“朋友”吗?!  
  蚊子一家三口来到深圳,看着满目的高楼大厦,心中无限感慨。为了生计,曾今在建筑工地找到一份打杂的工作。三个人相依为命,兰花带着孩子在路边卖早餐;早上四点开始做包子馒头,到七点就可以卖了。打杂的工作是什么都要做,挑砖扛木材提沙浆,每天工作十个小时,曾今累得一回家只想睡觉。很快一年过去了,可是兰花的肚子还没有反应。两个人倒是挣了一点钱,兰花提议开个早餐店,这样可以轻松点。  两个人的第一家店开了起来,取名叫“文武早餐”,希望店子能够带来好运,有文有武,曾今说生个儿子就叫曾武。两人生意越做越好,可是孩子却迟迟怀不上。蚊子三岁了,曾今过年回了趟老家把大女儿曾灵接了来。兰花三年没见女儿了,抱着女儿激动开心呀!曾灵对这城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她害怕极了,“为什么要把我和爷爷奶奶分开呢?”所以她总是不说话,曾文叫她姐姐她也不理。兰花曾今想着要好好补偿补偿大女儿,给她买新衣服,买玩具,做好吃的。小孩子很好哄的,曾灵欢喜极了。一家人过着平淡的小康生活。  在来到深圳第四年的时候,兰花怀孕了。他俩已经开了三家店,经营餐饮,从家乡请了亲戚朋友帮忙,生意兴隆。曾今喜出望外,对兰花说:“太好了,太好了,这次绝对是个男孩了。”兰花也开心得不得了。只是曾灵不是很开心,她讨厌妈妈怀孕,更讨厌爸妈总是说这次是男的。她常常私下里对曾文说:“爸妈想儿子都快想疯了。”曾文也气气地说:“是呀!弟弟有什么好的。”  当医生告诉曾今说生了个女儿,曾今满脸的笑容僵住了,他说不出话来。也不去看妻子女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大口大口吸烟。兰花得知是女儿后,有些失望,闭着眼难过。  
  蚊子回忆起母亲和小三扭打成一团的情景,无不感到无比的悲凉。小学一年级起,就经常看见妈妈质疑责问爸爸:“你跟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有一腿?”曾今怒回到:“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没有。没有。”兰花:“那你最近常常夜不回家怎么回事?”  “我在外面喝酒,喝醉了。”  这样的争吵渐渐频繁起来。直到有一天,小三找上门来,兰花忍无可忍终于大打出手。曾今说要离婚:“小风已经怀孕了,我要对她负责。反正我们日子也过不下去了,大家做一个了断吧!”兰花也伤心欲绝;两个月前曾今就搬出去住了,之前曾今已经提过几次离婚,她都没有答应;这次她同意了。两人商定,房子孩子和两家店归兰花,一家最大的店归曾今,就这样家庭缺少了父亲。  小风是个只有26岁的女人,是个小镇姑娘,家里还算小康,她读了中专,三年前在店里做财务。那时她有男朋友,男朋友做销售的,两人同居一段时间了。在工作期间,曾今常常对她嘘寒问暖,关照她,请她吃大餐,送她手饰礼物,她一时没把持住,两人就上床了。她喜欢有钱的感觉,她想成为有钱人,于是向男朋友提出分手:“我们不合适,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兰花带着三个女儿,告诉她们:“你们一定记好了,就是那个狐狸精臭不要脸的女人破坏了我们的家庭,抢走了你们的爸爸。”蚊子总是记起曾今打兰花一巴掌的那个瞬间,曾今分开兰花和小风,拦在小风身前:“有话好好说。”兰花拼了命的上前去抓小风,却被曾今挡了下来,几个回合下来,曾今“啪”的一巴掌打过兰花的脸,再次举起手,这个时候兰花转过头来盯着曾今,眼睛里布满了泪水,只是她一再回收不让眼泪流出来,就这样看着这个曾经最熟悉的人渐渐陌生、陌生、陌生。  蚊子想:女人是柔弱的,保护不了自己,需要依靠男人来保护自己。至少在力量方面是这样的。  她常常怀疑:父母就非要在一起吗?父母带给了我很多,不管是快乐或伤痛一股脑塞给了我,有我没我有什么不同吗?  
  小风生了个儿子,曾今满意极了。为儿子办出生酒席,邀请亲戚朋友同庆。兰花没有出席,带着女儿们也吃了顿大餐。曾灵懂事极了,安慰她:“妈妈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我们三个一个拿一份您就有三份,还不幸福死了。”曾文吃着小龙虾点着头:“是呀。是呀。”快四岁的曾武嘻嘻嘻嘻也乐得跟着点头。兰花看着女儿们活泼灿烂青春洋溢,也大大舒展了口气。  曾灵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也很自觉地学习,天生的精英人才。兰花只要为她准备买书,给她报一些兴趣班就行了。同是一个妈生的,蚊子就相差太远了;学校成绩勉强及格,买书从来不看,报兴趣班不压着去也不上,成绩一直上不去。兰花为她的学习花费了一番心思,可是没什么效果。蚊子五年级的时候,兰花找了个男人带回家让她们三姐妹认认。男的32岁,身高一般,长得一般,看着本份老实。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还被兰花看上了?两年前他来店里做服务员,做事勤快,肯吃苦。兰花渐渐注意上他,和他交谈后发现他竟然是湖南老乡,话就慢慢多了。两人渐渐来往多了,没想到就有了感情。  兰花介绍:“这是陈叔叔,已后会长来我们家。”蚊子心里不舒服:“凭什么呀?”兰花瞪了她一眼,这时陈留笑着说:“这是曾文吧?叔叔会做好吃的,还可以陪你们出去玩。”蚊子没再说什么,从此陈风就经常来家里;做的菜还可以,总会买些礼物,一家人也渐渐接纳了他。  陈风至今单身,家里有父有母还有四个姐弟,因为家里太穷,人又不活泼,相亲几次女人都看不上他。现在兰花看上了他,两人结了婚。婚礼很简单,请亲戚朋友吃了酒席,两人就算正式夫妻了。三个女儿看着妈妈打扮的漂漂亮亮,笑得开心,也热闹了一回。  往后的日子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要是知道我们还会做同样的选择吗?可是当时是幸福的?  蚊子喝了杯红酒,目光追随着兰花的身影:祝你幸福。  
  自从兰花新婚后,家里的晚餐都交给陈留了,她打打下手。兰花很有生意头脑,这几年两家酒店生意很好,她又开了家KTV;现在一家酒店交给陈留打理。家里平静地过着日子,三个女儿上学放学回家,有说有笑吵吵闹闹。  曾灵已经发育得快完全了,清秀的容颜,剪了短发,看着精神干练。蚊子在五年级下期的一天,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月经,当时她吓坏了,看着有那么多血,脸色顿时白了。放学回家她马上反锁房间独自害怕:难道我要死了吗?  看着镜子里的有点病白的容颜,她更加坚信起来,眼泪就急切地流了出来。她趴在桌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抽泣,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曾灵敲门叫她吃饭,她才惊醒,兰花看她眼睛都哭红了问道:“怎么了?学校有什么事吗?”蚊子不答,只是摇头。她快速吃了饭,就躲进房间去了。兰花问曾灵:“她怎么了你知道吗?”曾灵:“我也不知道,一放学就进房间了。”  兰花敲了敲门,蚊子听是妈妈,开了门。两个人坐在床边,兰花慈爱地看着女儿问:“有什么事吗?”蚊子咬着嘴唇,眼睛动了动,过了几秒钟,她“哇”地哭了出来,边哭边去抱妈妈,抱住妈妈抽泣着说:“妈妈,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嗯嗯嗯嗯……”兰花拉她看着她的脸:“说什么胡话,你怎么会死。你不会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给妈妈说说看?”蚊子把今天在学校的事说了遍:“出了好多血!我会不会死?”兰花擦去她的眼泪,笑了笑:“傻孩子,你不会死的。这是你成为女人的标志,这是你长大了。每个女孩长大都会这样的,这叫月经,有过第一次后,每个月的这天左右都会耒的。当初你姐姐灵儿这一次的时候也挺害怕的,没事的。我给你打点热水来热热脚,这样对身体好。”蚊子听了点了点头。  人总是要长大的,女孩儿需要妈妈的关爱。  
  自从兰花新婚后,家里的晚餐都交给陈留了,她打打下手。兰花很有生意头脑,这几年两家酒店生意很好,她又开了家KTV;现在一家酒店交给陈留打理。家里平静地过着日子,三个女儿上学放学回家,有说有笑吵吵闹闹。  曾灵已经发育得快完全了,清秀的容颜,剪了短发,看着精神干练。蚊子在五年级下期的一天,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月经,当时她吓坏了,看着有那么多血,脸色顿时白了。放学回家她马上反锁房间独自害怕:难道我要死了吗?  看着镜子里的有点病白的容颜,她更加坚信起来,眼泪就急切地流了出来。她趴在桌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抽泣,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曾灵敲门叫她吃饭,她才惊醒,兰花看她眼睛都哭红了问道:“怎么了?学校有什么事吗?”蚊子不答,只是摇头。她快速吃了饭,就躲进房间去了。兰花问曾灵:“她怎么了你知道吗?”曾灵:“我也不知道,一放学就进房间了。”  兰花敲了敲门,蚊子听是妈妈,开了门。两个人坐在床边,兰花慈爱地看着女儿问:“有什么事吗?”蚊子咬着嘴唇,眼睛动了动,过了几秒钟,她“哇”地哭了出来,边哭边去抱妈妈,抱住妈妈抽泣着说:“妈妈,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嗯嗯嗯嗯……”兰花拉她看着她的脸:“说什么胡话,你怎么会死。你不会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给妈妈说说看?”蚊子把今天在学校的事说了遍:“出了好多血!我会不会死?”兰花擦去她的眼泪,笑了笑:“傻孩子,你不会死的。这是你成为女人的标志,这是你长大了。每个女孩长大都会这样的,这叫月经,有过第一次后,每个月的这天左右都会耒的。当初你姐姐灵儿这一次的时候也挺害怕的,没事的。我给你打点热水来热热脚,这样对身体好。”蚊子听了点了点头。  人总是要长大的,女孩儿需要妈妈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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