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群众演员有前途吗多少钱一天

请问在北影做临时群众演员一天多少钱
请问在北影做临时群众演员一天多少钱
不区分大小写
1、特约演员:300—2800元/场2、临时兼职演员:100—800元3、跟组演员:元/月4、群众演员:50-150元/天5、替身:300—5000场(上保险)
看你跟的谁了,跟对人了就高点,跟错了还有可能没钱……
我想请问一下群众演员需要具备哪些条件啊
略懂社热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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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电视领域专家
&SOGOU - 京ICP证050897号当了一天的群众演员(上)
& &当了一天的群众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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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文献给活着不易和努力活着的人们
2013年秋天,在由谢霆峰和高圆圆主演的起先为《心城》,上映时改为《一生一世》的影片中,客串了一回群众演员,写了一篇二万余字的体验日志,真实记录了当时的场景和我的感受。把这篇旧文发上来,献给所有活着不易和努力活着的人们。。。。。。(文中的一些图片是从影片中截下来的)
早就听说北京电影制片厂(简称北影)门口,每天有上百人在那里等戏,因住处与北影不远,从西坝河坐671公交车,刷卡4角钱的车费,十几分钟就到了。星期六,闲来无事,说是体验,其实是想挣个外块,就去了那里。
早上8点多钟,到了北影门口。果然,那里已足有上百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穿着简朴的、打扮时髦的、清秀的、丑陋的、像文人墨客的、像地痞流氓的、站着的,蹲着的,还有自带小马扎的,或几个人聚在一起,或一个人站在那里,说笑声、打闹声,杂乱一片,像混乱的早市。
初来乍到,不知道这里有什么规矩,我也不敢冒然说话行事,就站在那里,听着看着。
“昨天去了《一步之遥》剧组,夜戏,晚上9点多钟才回来。”
“几天了,我都没戏。”
“前几天,去拍了一个节目,见到了安与骑兵、还有那个,也是星光大道出来的,叫什么来,是个盲人。”
“叫什么,杨、杨什么。”
我站在他们旁边,见他们想不起来,就插了一句,叫杨光吧。
“对、对,就是,就是,会模仿的……。”
既然搭话了,我就问,但也不知从何问起,就随便说了一句,你们每天都在这儿吗?
他们说不是,就是没活干的时侯,才来这儿。
为什么要来这儿?
这儿出过王宝强呗,你是第一次来吧,大哥,就是演傻根的,土兵突击的。
他们说,来这里,要抱着玩的心态,可不敢当饭吃,群众演员一天50块钱,就是每天都有戏,撑死了一仟多块,会饿死。
我说那你们为什么还来这儿?
他们就笑,碰运气,当王宝强呗
正聊着,一位戴着太阳镜,约摸有60岁的女人,朝我们这边走来,到了我们跟前,说,拍戏吗?那两个年轻人赶紧凑前,满脸讨好似地堆着笑,连声说,拍呢,拍呢。旁边的几个人也围了上来,说我去,我去。
戴太阳镜的女人,一脸冷漠。似乎没有听见他们的话,又问,拍戏吗?
那两个年轻人有些疑惑地扭头看着我,着急的样子,大哥,问你呢?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说,拍呢,拍呢,去哪里呢?
女人冷冷地说,要拍,就跟我走,这些别问。说着,就往前走。我还在纳闷,那个年轻人就说,赶快去吧,那是戏头,就是来找群众演员的,末了,还说,你真运气好,第一天,就有戏了。
我紧走几步,赶上女人,说我去,也不敢再多问,只是心里恐慌。该不会知道我是初次,见我面善,骗我吧。女人还在往前走,边走边说,要去,就去中央新影那边等着。
到了离北影不远的中央新影那边,那边已有几个人,三个女的,两个男的。
见一个穿着简朴、圆脸、看着面善的大姐,我小心翼翼地问,大姐,你们是去拍戏吗,她说是。我说,去哪儿。她说,我也不知道,是那位大姐让我在这边等的,没事,我跟着她拍过一次,不会骗的。
大概她看出了我的害怕。
过了一会,又过来一个人,说是和我们一块的,让在这儿等车。
等车的时侯,就与那位大姐东一句西一句地聊天,说是聊天,其实是我在套近乎,我想从大姐的嘴里,得到更多关于群众演员的信息和内幕。
聊天中,提到了缘分两个字。这两个字,竟一下点到了大姐的兴奋点上。可不是吗,你我在这里相识,就是一种缘分,是上帝的安排,提到上帝,她竟有点激动。
接下来,聊天就再也插不进群众演员的内容了,全是基督教。大姐说,她是基督教信徒,说人要行善什么什么的,我说是的,是的。心里想,既然与这些行善的人在一起,应该不会骗的。
最后,大姐从她的背包里拿出一本《你知道耶稣有多爱你吗》的小册子。我赶紧接过,宝贝一样的揣在褂子内袋里。
大巴车来了,和“戏头”一起从北影那边过来的,还有个年青的小伙子,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他们两个人,走在前面,说说笑笑,偶尔还交头接耳。
到了我们跟前后,就招呼着我们上车。
上车后,点人数,总共20个人,车里不知何时已坐了几十个,竟还有三个老外。
既然都上车了,就走吧,我给自己说,但心里还是有些打鼓,总不会是拉着我们去搞传销什么的吧。
车拉着我们出三环,上高速,大家像是都在想着心事,一上车还吵吵嚷嚷的几个年轻男女,此时也没声了,车里很静。
从车窗往外看,一闪而过的路标中,看到了八达岭,因前几天,去过一次八达岭,对这个路线还算不太陌生。知道,八达岭在延庆,属于郊区,离市区很远,
拍戏要去远离市区的地方吗?
一个多小时,车停在昌平区南口镇一个破旧的厂前。记不清原名了,只记住了门口挂着的牌子中有“玻璃”两个字。
“到了”,和戏头一起上车的年青人说。“下车吧,要上厕所的,厕所在前边,回来后,在这儿集合。又补充了一句,一会儿进去的时侯,把手机调成静音或振动。”
我问和我一起上厕所的人,那个年青人是什么人呀?
“是戏头吧”
“那,那个60多岁的女人是什么人?”我有点晕。
“应该是戏头找的下面的人”
“哦”我像是明白了似的。想起了老家的包工,就是一个工程,你包给我,我再包给你。这样说来,那个年青人,应该是“大戏头”
“大戏头”领着我们进了破旧的工厂。拐个弯,走到一个大棚车前,说,一会儿拍夏天的戏,得换夏天的衣服。同来的几个女孩,虽脱掉外套,就是夏天的衬衫,本来不用换了,可她们的衬衫太时髦了,戏头说与剧情不附,于是还得换,得换成70年代的衬衫或连衣裙。
这时,从大棚车里走出两个女孩,一个一个的地看我们,看着指着,说你要换,说你不用换,到时侯把外面的褂子脱了,把袖子卷起来就可以。
点名要换衣服的,被那两个女孩带到那边了。
其实说换,也不是换,就是找一件70年代的衬衫或连衣裙套在外面。当然,套上连衣裙的女孩,得把自己的裤子卷过膝盖。
我是到时侯脱掉褂子,卷起袖子就行的那一类。
因早上走的早,我没吃早饭,因此,想趁他们换衣服的时侯,买点饭吃。
跟头说了一下,就出去找早点摊,问了几位像是村民的人,他们说,这附近没有卖早点的,要吃,还得往前面走,拐过弯,再走,十字路口那边,倒有一家卖油条的。
没有找到,就返回院里。见院子里那边有烟,有菜摊,菜摊上整齐地码着白菜、西红柿、茄子等菜,还有一些人在那里忙碌,搬的搬,抬的抬,一些我只在电视里见过,又叫不上名来的,拍电影用的器具。
我不是来买菜的,就没太注意那些摊位,直朝一个写着烧饼的玻璃小柜走去。
玻璃小柜里,放着烧饼和油条之类,上面用纱布遮着。可是没有人,我就叫,卖东西的人呢?听到我在喊,一个头个扎个小辫的,身后别着工具袋的年青人,就转过头来问,怎么啦?
我说,我要买烧饼。
他就笑,笑着说,那是道具。一口港澳腔。
天啦,跟真的一样,看来包子吃不成了,吃不成,就用手摸了摸,面倒是真的,只是估计时间太长了,硬的跟铁一样。
这时侯,那边就喊,人呢,人呢,群众演员,这边集合。
我赶紧跑过去,站在男生的队列里。
“你、你、你、往出站”。“大戏头”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用另一只夹着烟的手指着男女队列。点着要站出来的人,说要画妆,披剪发,要梳成麻花辫,我们男生队列里,有一个梳着分头的中年人,戏头说,那头发也不行,不能分两半,得重梳。
点名让梳头的,被“大戏头”带到几张桌前,几个夹着烟的女孩子,就把烟头一扔,拿起梳子,剪刀,开始为他们梳头,喷油。
我不用梳,也没事,就拿出像机,拍照。
拍梳头的人、拍在那边忙着卸东西的,按轨道的人、拍路两旁的宣传画板。正拍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突然走到我面前,像训贼似的,大声说不许拍照,要是让导演看见了,非把你的相机摔掉。我赶紧说,我不知道,不拍了,不拍了,就把相机装了起来,也不敢吭声,只在心里说,“大戏头”让把手机调成静音或震动,没说不让拍呀,哼。
不让拍,准让看吧。
我就在那里看,看宣传画板。道路两旁的宣传画板,全是70年代的,有杜十娘,有小花、有七品芝麻官等,宣传画板边,还有一家70年代的照相馆,照相馆的橱窗上,挂着照片,有毛主席的,有周恩来的、有婚纱照、有儿童照、有全家福等,都是黑白的,有一张大概属于彩照范畴吧,女的脸蛋上有两抹红,男的好像脸蛋上也有点红,不过比女的浅,中山装的口袋里插着钢笔。
我手扶着栏杆,正看着,一个人走过来,说,离远点,这是道具,折了怎么办?你看看,为了证明他说的是真话,他用手摇了摇,果然,这看上去铁做的栏杆,根部竟在晃动,一用力,说不定真会断。他说,这都是道具,还有那台阶,也是木板做的,外面刷了层泥沙。那花池,也是木板钉的,那花草是从那边才拉过来。征得了他的同意,我就用脚踢了踢那台阶,果然,呯呯地响。看来,真的得小心了。
见他也友善,像是管事的。我才想起,我是来拍戏的,拍什么戏呀,我得问问。我就说,大哥,这是个什么戏?他说,我是打杂的,不管那些,我也不知道。
又听到“大戏头”在叫,过来,过来。
我赶忙跑过去,我们二十个人围成一圈,听头讲话。
“一会就要开始拍了,大家不要随便走动,一切听副导演的安排,谁要是不听话,就不发工资了,先在这儿等一等。”
做贼心虚,这话好像是冲我说的,我不敢再跑了,怕不发工资,就和大家在一起,安安分分地坐在一座像是70年代的办公楼的台阶上。
已经10点多钟了,那边还在搭轨道的什么的。
干坐着不自在,我得说话。
我左右坐着两个大哥。
一个来自河南。
一个来自河北。
河南大哥52,河北大哥57,河北的大哥说他儿子是北大的毕业生,他在北京有房子,已退休,没事,自退休以后,就出来转转,找乐。
河南的大哥,搞装修,爱好文艺,这几天没活,也是出来转转,儿子在老家上大学,高中学的美术特长,现在学的物流,他说,怕学物流把儿子美术丢了。可他考上了这个专业,不知道该怎么办。
57岁的河北大哥比52岁的河南大哥看上去要年轻。
河北的大哥大概看见我照像,就问,你会照像吧,我说,胡拍哩。
他说,等一会,给我拍着照。
我说,好的。
我又说,人家不是不让拍照吗?
他说,得给人家说一声。
我说,跟谁呀?
他说,给谢霆峰。
他说,是呀,等会给我和谢霆峰照个合影。
,这个叫《心城》的电影,主演,谢霆峰、高圆圆。
大哥说,他已经来这儿拍过一次了。
其实,对谢霆峰,并没有多少印象。听到这三个字的刹那,脑海里闪过的并不是谢霆峰扮演的什么角色或唱过的什么歌曲,而是跟“门”连在一起的三个字,不说大家想必也都知道。
无论我的想法多么低俗,但这就是我当时真实的想法,从这一点看来,我还是诚实的。我的诚实还表现在另一方面,就是迫切地想看到谢霆峰真实的面孔。
大概凡事都是这样,你想得到的总是迟迟不来。
“大戏头”又叫开了,来、来、来,别坐着了,这边集合。
我们就从台阶上站起,跟着大戏头朝前走,大戏头把我们带到一个像三天没洗脸、下巴上留着短胡须的约摸三十来岁的人跟前,说,王导,他们就交给你了,接下来你来安排吧。
“一会你们三个,都骑自行车,你们两个从那边过来,你从这边过去;你,提着菜蓝子,跨马路走过,走到那个包子摊前,买包子;你,就站在包子摊前,装着卸笼;你,提着包,往前走,边走边伸臂,早晨么;你,从那边往这边打扫;轮到我,大概见我戴着眼镜,像个文化人吧,他说,你装着在小卖部前买报纸,这是买报纸的钱,说着,从口袋里掏出7块钱,一个伍块的,两个一块的……好了,大家就各就各位。”
那个被叫做王导的人就这样统一了我们的名字,一率叫做“你”,很快就安排完了。
于是,骑自行车的,一个女孩、两个男孩,就站在马路中间,双手握着车把,一只脚踏在脚板上,随时准备出发;跨马路的,臂弯里挎着竹篮,篮子里放着三棵葱,一棵白菜,站在马路一边;马路另一边,是卖包子的,站在包子摊前,旁边的笼屉里,还冒着气;打扫卫生的,穿着蓝色的保洁服,手里握着扫帚;我呢,站在小卖铺窗口前。
这里,我要插一句,那个卖包子的,竟是我们60多岁的戏头,此时,她的太阳镜没有了,系着围裙,戴着一顶白色的厨师帽,不仔细看,竟有些认不出。
王导说,大家听口令,我一喊,群众演员动起来,大家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开始动。
站在小卖铺窗口前,等王导喊“群众演员动起来”时,我感觉我的心跳加速。
那边喇叭在喊,安静,不要说话了,准备——
我的手就在裤兜里,手里捏着一块钱的买报纸的假币,就是我们老家说的给死人烧的“鬼票子”。只等“群众演员动起来”,我就行动。等这句话的过程,我的心跳不仅仅是加速了,还提升,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没有等到这句话,却等到了“小卖部前的那位,你过来”。
我不以为那边是在叫我,其实,我是认真的,为了演好这个角色,当时,我正和小卖铺里的“售货员”磨戏。“售货员”也是和我们一起来的群众演员,长得高高大大,白白净净,像《乡村爱情》里的谢大脚。
我说,那边一喊,我是先掏钱呢,还是先拿报纸。
“谢大脚”说,怎么也行,按一般规矩,应是先点东西后付钱吧,对了,上一次拍的时侯,我也是站在这里,那天拍的雨戏,真冷,谢霆峰和高圆圆在我这儿买东西,高圆圆穿着连衣裙,冷的直抖,我记得当时,他们就是先拿的东西后付的钱。
哦,那我也这么做吧。
“小卖铺前的那位,听见没有?”那边的声音比先前高了。
我还想问,是用左手还是用右手掏钱的时侯,“谢大脚”打断了我的话,着急地说,副导演叫你呢,快去……
“那边不用你买报纸了,我说开始的时侯,你打开车门把包从车里拿出来,往前走就可以了”,王导指着停在身边的一辆我也叫不上名来的像是现在的奥拓一样的红色的小车说。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把褂子脱了,把袖子挽起来。”
我说,好的。
“安静,大家先走一下,预备、开始――”
一声令下,骑自行车的上了梁,买包子的过马路,扫街的扬起尘土,可我的车门却打不开,打不开车门,我拿不出包,没法走。
停,王导说。
“看客”在笑,我也在笑,王导也笑。
“看客”中一位矮胖的男人,突突地跑过来,边跑边说忘了忘了。
跑过来,把车门打开,我又试着开关了一下,把包从后坐拿到了前座,这样,便于我一开车门,就能拿到包。
“好,再来一次,预备,群众演员动起来”
开门,拿包,往前走,我前面的河北的大哥,伸出臂,装着锻炼身体的样子,他的动作,让我想起大猩猩,想起这些,我突然想笑,但不敢笑,就把笑使劲往肚里憋。
“停,就按刚才的去做,准备实拍。”
大家又都回到原处。
准备实拍的那几分钟,我突然没有了害怕,竟有一种神圣感。
一些人围着轨道上的摄像机,猫着腰在看,还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我听不清。其实,我不需要听他们说什么,我要听的是“群众演员动起来”。
“群众演员动起来。”
我开车门,拿出包,往前走。
往前走的时侯,见一个穿着白色、圆领、短袖、骑着辆破旧三轮车的人,从对面朝我慢慢走来,用眼睛的余光,我认出来了,那是谢霆峰。
他从哪里来,我不知道。
我不回头的走过大概十几步的路后,就算完成了任务。不能再往回返,因为事前王导嘱咐过,只能走一回,如果返回来,就穿帮了。
于是,走过后,我就提着沾满灰尘污渍的暗红色公文包,去到镜头拍不到的地方。
镜头拍不到我了,我就可以随便地看拍摄了。
一个人操作着摄影机,对着谢霆峰,在轨道上退着滑动。
谢霆峰蹬着三轮车,似乎有些累,看上去有气无力,路过一个公交站牌,车速更缓,走过,又缓缓地回头,眼睛似乎在公交站牌上停留了片刻,目光中流露出一种别样的东西。突然,屁股离座,身体前倾,猛地蹬车,车速加快,向前冲去,像逃离似地拐进我买烧饼的菜市场。
我不知道剧本,但从谢霆峰的表演来看,只是猜想,这个站牌下,肯定发生过什么,也许是爱,也许是恨……
就这个镜头,拍了一遍、二遍、三遍,第七遍的时侯,一个右耳垂上钉着两个银色耳钉的人,从旁边的一间简易棚里走出来,说“过”。
一阵欢叫声,像是一群地痴流氓在起哄。
每一次,谢霆峰一从三轮车上下来,就有一个子不高,长相也不好、好像还是地包天的女孩子,赶快把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给他披上。还有一个女孩,赶快跑到他面前,把他的头发拨动几下。
也许这是她们应该做的事情,只见谢霆峰一脸冷漠,连句谢谢也不说。
这个镜头过了后,就有一个像极了霆峰的男孩又坐上了那辆三轮车,他们说,那是霆峰的替身,真是像极了,如果没有告诉你,你准会以为,那就是谢霆峰。
我不明白那是干什么,只见几个人用一把量布的软皮尺,在摄像机、男孩子及那个站牌之间,量着,比划着,仍在拍。
而谢霆峰已去了那个简易棚里,虽然我不是追星族,但我是凡人,也有一种想窥探别人背后的好奇心。于是,我就装着路过帐棚的样子,往棚里张望。棚里有四五个人,刚才喊“过”的那个人也在里面,坐在几台像电视机的机子面前,指指点点。谢霆峰坐在一把椅子上,夹着一根足有大拇指粗、棕黑色纸的烟(我不抽烟,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烟,不知道是不是人们说的雪茄)和一个面容清瘦、留着一头飘逸长发、也夹着一根常见的白色纸烟的男人,说着笑着抽着,烟雾笼罩了他的脸。
那个长发男人,像极了一个叫刘墉的台湾作家,想起刘墉,就想起了他的《点一盏心灯》。因爱好文学,因此,他比谢霆峰更吸引我的目光,甚至让我有些激动。
与一些到北京多年的朋友聊天,他们总说北京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一切皆有可能,一些如梦般的事情,也许哪一天,就会真的发生了。
莫非这如梦般的事情会降临在我的头上?
我想进去问问,可有人不让。
大概我的“诡秘”行动,早已引起他的注意,当我再一次站在帐棚外,把头往里探的时侯,他拽住了我的衣服。
“干什么,干什么?”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我说,看看。
这边不让看,那边去,那边去。
他几乎推着我往外走,一副极不高兴的样子,我想问,那是刘墉吗,但我没有说话的机会,手提包不知怎么竟掉在了地上,我弯腰去捡,再直起腰的时侯,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心里想,小样,我就不信我找不到机会。
与我迎面的,是河南的大哥。
还有几十步远,他就问,吃饭了吗?
我赶紧说,没呢,他说,快吃去吧,人家都快吃完了。
饭在大门口。
我手提着公文包,问大哥,这包放那里?他说,自己提着吧,别让丢了,丢了,剧组要让赔的。
也不想麻烦别人,于是,我就提着那只沾满污渍有些恶心的公文包往大门口走。
“大戏头”站在那里,看上去也不高兴,干嘛去呀?就剩你一个人了。
我笑着说,上厕所,这地厕所真难找。
找什么呀,就在咱们换服装的那旁边,有个木板挡着的地儿,随便尿。赶快吃,说着,他从地上的泡沫箱里拿出用塑料薄膜封着的一盒,递给我,又拿出一盒米,说,要想吃馒头,还有馒头。我是山西人,喜欢面食,说,那我吃馒头吧,就放下了米饭,从食品袋里捏了两个馒头。
我撕开薄膜,把饭盒放在地下,蹲着吃。
饭盒分三个区域,一只鸡腿、一个西红柿炒鸡蛋,一个炒西葫芦,还有一个我叫不上名来的菜,单独一盒,像是卧底,我都吃完了,才发现在下面藏着,还有紫菜蛋花汤。也许是饿了,感觉饭还不错。吃完一份,戏头说,要吃还有,可以再拿一份,于是我又拿了一份,没再吃馒头,只吃菜。
吃完饭,我又返回到办公楼前,那是我们群众演员聚焦的地方。
下午什么时侯拍呀,我问。
河北的大哥说,这个不一定,那些大腕也得休息,咱们等着吧。
于是,我把公文包放在假花池上,用卫生纸擦了擦,坐了上去,这样,公文包丢不了,我的裤子也脏不了。
旁边有桶装的矿泉水,我问大哥,这个得喝吗,我的意思是,这是给咱们群众演员准备的吗,大哥说,不怕,敢喝,可不敢多喝,太凉。
坐着,聊天。
在北影厂接触的,以为是戏头的,其实不是戏头的,最多也是个二戏头的戴太阳镜的阿姨,也坐的台阶上。我无话找话,问,阿姨吃饭了吗,她说,吃了,笑笑的,不像刚开始接触时,冷漠地让我害怕。她说,你吃了吧,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送我《你知道耶酥有多爱你吗》小册子的大姐,也坐在台阶上,旁边放着她的道具,一只装着白菜和葱的竹篮子。目光相遇的一瞬间,她笑,我也笑。笑了后,她说,我回去给你祷告。我说,好好,谢谢。我问,明天还来吗。她说不了,明天要坐礼拜。
河南大哥说,刚才有个人打电话,说有个活。可他不愿干,说活太小,小活可费大力气,要多了,人家不给,要少了,不划算。
两个女孩在我们旁边说话。
一个说,谢霆峰比以前黑了,瘦了。
一个说,他们的日子怕也不好过,听说离了。
一个说,他们那么有钱,应该保养的很好。
一个说,不一定有钱就能保养好。
一个说,上一次,我见他吃的煮挂面。
一个说,每天拍戏,怕也吃不个样子。
几个年轻人也在那边不知说什么,你一句我一句,一阵笑一阵笑的。
那天中午的阳光真好,一群天南地北的人坐在阳光里,天南地北地侃,感觉生活竟是如此地美好……
“大家集合,换服装,夏天的戏拍完了,一会拍秋天的戏。”
与我们同来的那三个老外被“大戏头”叫走了。
几分钟,从那边说笑着过来,两个穿上了西装,一个换上了茄克,还戴了顶红色的棒球帽。
“大戏头”过来问我,你的包呢,我赶紧从屁股下拿出来。他说,给这个老外吧。
我给了老外,老外说,谢谢。
下午镜头许是在照像馆这边。见一些人往这边铺轨,架灯具,移简易工棚,跑来跑去。
我问河北大哥,下午咱们还拍不,他说,不知道,咱就在这里等着,方正人家不说得走,咱不敢走。
于是,我们就老老实实地坐在台阶上等着、看着。
三个灯具架好了,试灯,灯光射在照像馆墙壁上,像夕阳。我和河北大哥说,这是拍日落时侯的戏吧,大哥说也许是吧。
这些我不懂。
我以为那个耳垂上钉着两个银色耳钉的、一口港澳腔的、手里拿着像大哥大一样东西的,上午说“过”的那个人,就是导演。可下午一个子不高,有些胖,戴着绒线帽、留着披肩卷发的女人出现在照像馆前的时侯,河北大哥说那是导演,那个男的是副导演,我说,那管咱们的那个副导演,应该是副副导演了吧,哎,倒底有多少导演呀,我一时理不清,感觉真乱。我说,上午怎么就没看到她呢?大哥说,上午人家在休息吧,导演也是人。我又问,你怎么知道的呀,大哥说,听人说的,大概嫌我烦,又说你看那牌上不是写着吗。
我才注意到,一工作人员手里拿着一块书本大小的牌子,牌子上用白板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黑体字。
有《心城》剧组、导演:邹佡等字。
我不认识邹后边那是什么字,又小心翼翼地问大哥,那是邹什么呀,大哥说,我也不认识,上一次回去我还查了查,也没查到,方正是女的,有照片,就是这个女的。
我说,谢谢。
与我们同来的几个男的年青人,被聚在一起。那个男副导演和女导演,跟他们在一块交谈,大概那就是传说中的导演说戏吧。说了一会,男副导演说,来,大家先试一下。
于是,一个胖子一个瘦子,被安排在照像馆门口;一个老外,被安排在照像馆一侧,离照像馆门口,几十步远;几个年青人,围着另一个老外,在离照像馆比较远的地方,好像在与老外神秘地交谈着什么;一个石墩上,蹲着一个,地上站着一个,嘴里叼着烟,耳朵上夹着烟,一副流氓小混混的样子。
“来,预备,开始”
“等一下”,一个人说着,赶快跑过去,把一个用报纸包着的东西给了照像馆门口的胖子。
河北大哥说,那是道具,钱。
“预备,开始”
灯光打在照像馆门上,墙壁上。
老外提着我给他的那个公文包从照像馆侧走过,照像馆门口立着的胖子,阴阳怪气地说,哈喽,马你,柴呢,从胖子做着点钱的动作,我想,“马你”应该是英语钱的意思、“柴呢”应该是英语中国的意思。老外像没听见,走过,刚走几步,又被石墩上的人截住,又在嘀咕什么。这时侯,从照像馆外面的石栏上,跨过两个人,一个是谢霆峰的替身,一个像是抗日片里的狗腿子,那个狗腿子,似乎架着“谢霆峰”在走,走到胖子面前,像早已熟识,从胳臂窝里拿出皮夹子,下流地拍了胖子一下,说,什么什么大哥,好久不见的话后,又在嘀咕着什么,鬼鬼祟祟的样子,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又像把谢引见给他……
这个镜头,河北大哥说,是那时侯的倒外汇场景
这边在一遍一遍地试,那边,谢霆峰来了。
谢霆峰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手里依然夹着根黑粗的烟,走在前面,与他紧随的,竟是“刘墉”。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刘墉”,一头长发随着他的脚步,飘逸飞扬。
一黑一白的两个人,让人想起八卦里的黑白世界。
我的心跳又加速了。
我的大脑在极速地转动。
“您是刘墉先生吗?”
do& I& address&
do I address you How do I address you”这是因工作的需要,我才学会不久的一句问侯语,翻译出来是“怎么称呼您?”
或者就叫一声“刘墉”,看他有没有反应。
或者就像藩金莲与西门庆的相遇,我装着在地上捡东西,碰他一下,然后搭话。
多种与“刘墉”见面的方案,一涌而出,紧张变成了兴奋。
我与他们越来越近
经过在一旁与群众演员比划着的女导演和男副导演的时侯,男副导演似乎冲着我的一声,让我停下了脚步。
我如一只惊弓之鸟,惊悚地、本能地回转头来,才知道不是叫我。可等我再回过头,“刘墉”已拐进了旁边的简易帐棚里。
生活真的如戏。
男副导演叫的是“海涛”。
海涛从换服装的那边和一个戴着帽子的年青人向这边走来。戴帽子的年轻人,面容清秀,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水杯,海涛里面穿着圆领海魂衫,外面套一件和尚领的格子茄克,有些发白宽大的牛仔裤,裤腿塞在低筒靴里,一头有些卷的密发,向上梳着,显得额头更宽,脸更胖,肚子也大,走路有些摇摆。
如果没人说,我是不敢相信那就是湖南卫视快乐大本营的主持人。
带耳钉的男导演叫了一声海涛后,又和群众演员说戏。
这时,谢霆峰也来到了现场。
一个脖子上挂着口哨的中年人已把我等“闲散人员”从照像馆前撵到了路对面的办公楼前。
谢霆峰和杜海涛说没说话,我没看见,但他们各站一边,感觉很陌生。
女导演、男副导演、谢霆峰、杜海涛还有几个群众演员围成一圈,在那里说着什么。
女导演去了照像馆不远处的帐棚里。
先前照像馆门前立着的胖子和瘦子,换成了另一个更胖的和比瘦子胖点的两个人,其余的人没变。
“来,走一下。”男副导演说了一声,也去了不远处的帐棚里。
灯光亮起、外国人走过、胖子说着马你、几个人围住老外,一切像先前的样子,不同的是,这一回,是杜海涛拉着谢霆峰跨过石栏,走向照像馆门口的胖子。杜海涛向胖子介绍着谢霆峰,言语举止比那“狗腿子”更多一股子痞气。
应该是他们的表演不到位,男副导演从帐棚里出来,用一只粉笔在刚才谢霆峰和杜海涛站在地方画圈,做着点头的交流。
这场戏拍了足有十遍,才通过。
还有另一场戏,谢霆峰换了衣服,蓝白色的长袖衫换成了暗红色格子夹克。
灯光也做了调整,从那边移在了这边。
这场戏,从他们的表演,我做着这样的猜想:上一场,海涛的引见,让霆峰上了倒外汇的道,上了倒外汇道的霆峰,在这场戏上,就开始自己倒了……
也是试拍,实拍,远景,近景,一遍又一遍,看的我有点烦了。
烦了,就不想看了。
不想看了,又不敢走,还得有一下没一下的看。
就这有一下没一下的看,还是有一个情节,收进了我的眼眶。
那个面容清秀的戴帽子的和杜海涛相随的手里拿着个玻璃杯子的年青人,拧开玻璃杯盖,递到海涛手里,海涛并没有看他,目光不知向着何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又把杯子给了他,也没有看他,他接过杯子,盖上了盖子。
我突然感觉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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