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乞丐进家一位独眼哑巴乞丐什么意思?

梦见自己被湿气袭击,预示你将勇猛地和敌人搏斗,但敌人的力量占有明显的优势,你将被打倒;无力反抗,十分失败。梦见潮湿的风,意味着贵客登门。梦见你全身湿透,预示尽情的享乐行为会使你遭受损失或带来疾病;提醒你要警惕一些人的甜言蜜语,以防深受其害。年轻女子梦见自己全身湿透,预示她将与一个已婚男人保持暧昧关系,使得双方终将纠缠不清。梦见阴暗潮湿的房间,空气沉闷的日子,是老天考验你的时机。这个星座的人大部分是后发制人的能手,所以在今天这种不得意的日子里,不要抱怨老天没有把你生成一个能工巧匠,因为那些最重要的经验正是从失败中获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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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dow.slotbydup=window.slotbydup || []).pu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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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play: 'inlay-fix'第28章 哑巴乞丐(3)
  女人再次点头,甚至带着喜悦,她眼里闪烁着光芒,好像在问蒙刚:刘悦这些年的生活怎么样。  蒙刚没有继续揣摩她意思,继续问:“那马学洋呢?”  女人眨眨眼,想了一会儿,然后点头。  “张小鸽呢,认识吧?”蒙刚故意说出一个她并不熟知的名字。  女人疑惑,摇了摇头。  “嗯,那季科呢?”  女人双臂上下摆动,不住点头,从口型上看似乎是“老师”两个字。  “聂兰呢?”  女人摇头。  “张猛呢?”  话音刚落,沙发上的女人已激动得不成样子。她用自己特有的方式低声咆哮,发泄着心中的愤恨;她用那没有手掌的胳膊不断捣着脑袋;她的脑袋不停摇晃,被张晓鸽刚梳理好的长发此刻也乱作一团。就这么半晌,女人终于消停了,手中的报纸被她的断臂戳了几个大洞,她眼角含着泪,眼睛一动不动盯着蒙刚。  满是怒火。  之后她点头。  “是张猛害了你?”蒙刚见她的情绪已恢复了差不多,轻声问道。  那女人狠狠点头,咬牙切齿。  蒙刚刚要继续问下去,那个女人却又突然摇起头来。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张猛害了你吗?”  女人摇头,脑袋晃成了拨浪鼓,可她刚摇完头却又点头了。  蒙刚纳闷,问:“到底怎么回事?”  世界上最让人抓狂的也许是明明自己心里明白却没办法表达清楚。  此刻,哑巴杨雨静根本没办法表达。  女人又开始“咆哮”了,但没过多久,她就伸着胳膊指向那张被她戳破的报纸。  报纸?  再看沙发上的女人,嘴巴正在一张一合说着什么。  在说报纸吗?不。  蒙刚走近了几步,仔细看着她的口型。  她张开的嘴巴微微向两边咧着,两排泛黄的牙齿间有长长的缝隙,而舌头正顶在门牙间。  蒙刚模仿着她的口型。  这到底是什么字呢?  字?  对就是“字”!  难道她要说的话在报纸上?  蒙刚马上捡起掉在地上的报纸,盯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他又看看被女人戳破的洞,也没什么异常。  沙发上的人,又急得不成样子了。  会不会是?天啊,自己也太笨了。蒙刚拍拍脑门,她这是要写字啊。  可是,没有手,也没有脚,怎么写呢?  蒙刚透过报纸戳破的洞,看到了沙发上的乞丐,她嘴巴依然锲而不舍地张开着。  原来是这样,用嘴巴写。  蒙刚马上把茶几挪到乞丐面前,迅速跑向办公桌拿了纸笔。他把纸放在女人面前,把圆珠笔塞到她的嘴里,女人冲他点头。  蒙刚深吸一口气,又道:“是张猛害了你?”  只见女人咬紧圆珠笔杆,费劲地在纸上写下了“刘统”。  蒙刚看到那两个歪歪扭扭字,接着问:“是张猛下命令让刘统剁了你的手脚?”  女人叼着圆珠笔不住地点头。  “出事当天,是不是张猛和刘统强行把你掳走的?”  女人摇头,然后在纸上写下“同意”二字。  蒙刚看到这里犯了糊涂,思考片刻又问:“当时我们调查结果是你拒绝了张猛,似乎还打了他对吗?那天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蒙刚激动之下说了一大通,根本没有考虑她能不能写完。沙发上的女人转了转眼珠,叼起笔奋笔疾书,虽然一分钟才写几个字,可她依然满头大汗尽自己的最大努力。  写完之后,她咬着的圆珠笔指指“吃饭”又指指“同意”,接着点头,又指指“去他家”再指指“同意”,又摇了摇头。  蒙刚开始没想明白这一连串动作是什么意思,女人反复几次后蒙刚才恍然大悟,不禁一声惊呼,立刻把以前调查高素素和刘统的内容全部串联起来。虽然已经过去了十二年,可蒙刚依然历历在目。  蒙刚作了一个推论。  当天高素素和杨雨静吵架,杨雨静生气出门,接着去上写作培训课;而张猛在课后像往常一样纠缠杨雨静,但那天杨雨静似乎因为心里有委屈便服软了,同意跟张猛出去吃饭;饭后杨雨静提出要回学校,张猛执意要让杨雨静去他家里玩玩,杨当即拒绝,当然张猛也绝对不会让她下车,雨静盛怒之下在车上打了他一耳光,然后张猛命令刘统死死按住这个女孩,不让她耽误开车。于是,他就这样把杨雨静带到自己家里。  但是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张猛把你带到他家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蒙刚看着乞丐,把“张猛”的名字写在了“刘统”旁边。  这时,女人摇摆双臂。  又怎么了?  女人见蒙刚疑惑,咬着圆珠笔指指张猛,接着摇摇头。  蒙刚问:“是刘统家对吗?”  女人点头。  “刘统把你带到他家后……”蒙刚正说着,女人用断臂碰了碰他的胳膊,蒙刚看着她,没想到她又在摇头,蒙刚皱眉,问,“哪里又不对?是不是两人一起把你带到了刘统家里?”  女人点头,她含着圆珠笔,额头不住冒汗。  “他们把你带到刘统家以后做了什么?是不是切断了你的手和脚。”  女人又摇头,她的脑袋俨然已经变成了拨浪鼓。  蒙刚被这种闻所未闻的讯问方式折磨得够戗,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独创。正当他准备问一个简单句的时候,沙发上的女人弯下了身子,咬着圆珠笔努力书写。  由于长时间咬着圆珠笔,女人的口水已经不受控制,顺着笔流到纸上,形成一小片水渍。  水渍之下两个歪七扭八的两个大字是“强奸”。  女人眼里满是愤怒,蒙刚马上问:“他们强奸了你?”  女人点头,她用笔指着纸上的“张猛”,然后写下一个“命令”和“砍脚”,写完后她又指了指“刘统”。  蒙刚脑袋飞速运转,看到几个词之后他便又想起刘洋当时告诉他审讯刘统时的情形,刘洋曾说:刘统当时说张猛在车里接到电话便离开了,张猛命令他看好杨雨静,后来杨雨静说要带他去动物园看大象,之后伺机逃跑。  原来这些都是假的。  沙发上的女人怒气冲冲,蒙刚说:“我来说说我的猜测,你看对吗?说到不对的地方就摇头。”  女人点头。  “当天,两人把你带到刘统家,张猛对你提出非分要求,你不从,于是张猛实施强暴,接着张猛接到一通电话,他必须得离开,离开前他命令刘统砍掉你的手脚,他走后……”  这时,女人摇头,蒙刚便问:“哪里?”  女人指着白纸上“砍脚”二字。  蒙刚点头,继续说道:“张猛离开前让刘统砍掉你的双脚,他走后,刘统马上又对你实施强暴,最后他砍掉了你的双脚。”  女人点头,眼里满是泪水。  说到这里蒙刚有些疑惑了,于是他又问:“张猛为什么要砍你双脚呢?他不是一直以来都在追求你吗?”  女人听完这话朝蒙刚挥胳膊,蒙刚想她该是要给自己演示什么,于是把茶几推到一边,站在女人对面。  可蒙刚刚走到沙发前,女人就伸腿踢向蒙刚裤裆,蒙刚吃惊,忙往后退。  蒙刚本想埋怨,转念一想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张猛在施暴之后,你踹向他的裤裆,盛怒之下他要砍掉你的脚。”  蒙刚说完,却发现女人摇头了。  她在纸上写下一个“杀”字。  “他本来要杀你?”  女人点头。  “本来他要杀你,却被刘统劝下了,刘统怕杀人惹麻烦,就说砍掉双脚吧,”蒙刚见女人没有摇头继续推测道,“之后刘统施暴,接着就砍掉了你的双脚。但他为什么又要砍掉你的双手呢?这也是张猛的命令?”  女人眼里含着泪,她指着纸上的“刘统”。  “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蒙刚想到了,刘统砍掉杨雨静的脚为了不让她逃,砍掉双手是让她没法写字,而把她弄成哑巴是不给她向人求救的机会。蒙刚长叹,这时灵光一现他又想到一个问题,马上问道:“这个人是精神病吧?”  女人严肃地点点头。  但是,蒙刚觉得这话可能让她产生了歧义,于是补充道:“这个刘统,他的精神正常吗?是不是精神异常,痴痴呆呆的样子?”  女人摇头。  蒙刚总算明白了,他早该料到当年的刘统是设局欺骗刘洋,想必刘洋也曾怀疑过,可是为什么他们就没抓住刘统这个点继续调查呢?  “还有一个问题,你宿舍当时搜出来很多音乐唱片是怎么来的?张猛的吗?”  女人点点头。  “为什么给你这么多CD,”蒙刚随口问,“难道他知道你有个CD机才给你的?”  没想到女人又点了点头。  “CD机是刘悦留给你的吧?”  女人点头。  “你知道CD机是谁给她的吗?”  女人点头。  “谁?知道他名字吗?”蒙刚追问。  女人摇了摇头。  “不会也是张猛吧?”  女人又摇头,她咬起圆珠笔,在纸上写下了“见过”两字。  蒙刚犯难了,他跑去档案室翻了好久,终于找到十二年前与本案相关的嫌疑人照片。反复给杨雨静看他们的模样,而她却一直摇头。  之后,通过这种简单疑问和嘴巴写字的方式,蒙刚对女人当时的遭遇了解得越来越多,聊到关键处,蒙刚不由得张大嘴巴。随着时间的推移,杨雨静这边基本变得清晰,而且蒙刚有种感觉,刘悦的失踪也会慢慢明朗。  刘悦身上发生了什么,蒙刚心里已大体有数,即使杨雨静并不清楚。  直到深夜,两人的“谈话”才结束。因为女人嘴里一直含着笔,所以她也一直在干呕。聊完之后,蒙刚把她安排在一个闲置宿舍便回家了。  他想,明天要大干一场。  5.两个证人  最近几天,蒙刚一直活在十二年前的世界里。  早上,他特意开车路过南京路。  南京路已不再是从前的南京路了。十二年前,南京路上只有几栋十层以上的商业楼,在当时也算得上是高楼大厦。而今已是高楼林立。虽然旧街口也一直叫旧街口,却也日新月异。  聂兰在副驾驶座上打瞌睡,昨天她跟蒙刚跑了一整天,下班后去蒙老那里接蒙湘茹,蒙湘茹吵着吃肯德基,晚上给女儿辅导功课又忙到很晚。至于DNA的提取和对比工作,只好安排在今早。  蒙刚还惦记着一个重要的人,就是张猛。虽说突然冒出了一个杨雨静,而且她已经说了两个嫌犯是张猛和刘统,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体表述清楚,但是现在根本没有理由抓他们。DNA鉴定结果一时没出来,连杨雨静的身份都证实不了。  况且,受害人虽在,可既没物证,也缺乏人证。这情况实在让蒙刚伤脑筋。  蒙刚把聂兰送到队里并没进办公室,而是又驱车离开。车在路上,一连路过几个洗浴中心,门前的门卫小青年都连连打着哈欠。  蒙刚微微一笑,他突然一怔,似是想到什么,马上拿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看来,可以暂时用这个法子先扣留张猛十天半月的。  打完电话,蒙刚掉头向劝业场驶去。  劝业场近几年变化很大,以前这里是摆些摊位的小吃街,几年前的一次整改,把劝业场周围全部改成酒店,这条街上已经成了特色酒店一条街。人比以前更多了,但都躲到了屋里。  不过,这只是外表光鲜,酒店后的巷子里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凭着记忆,蒙刚找到了那个曾有臭豆腐摊的小巷,他把车停在胡同口。巷子依旧是巷子,离胡同口不远处依旧是绿色大垃圾箱。唯一不同的是,如今这里已变成黑泥污水乱流、无人看管的地带。  蒙刚没有敲门,门虚掩着,他推门而入。女乞丐告诉过他这会儿老头肯定还在睡觉。  这个夏天的小院里,垃圾依然与墙齐高,塑料和金属垃圾也照旧分左右堆放着,这些几乎和十年前没任何分别。可这对蒙刚来说却是一个新世界,扑面而来的酸臭让蒙刚反胃,甚至熏了他的眼睛。  蒙刚止步,他实在没办法再往深处走,他站在院里那条分割塑料和金属垃圾的小径上,大声喊道:“王智朕!”  没有动静。  “王智朕!快出来!”  斑驳的绿漆木门晃动一下,接着闪开一道缝,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与其说是手,还不如说是一根粪叉,那叉子把门勾开,从门里缓缓探出一颗脑袋。  让蒙刚惊讶的是,十几年过去,这个刘洋口中又脏又臭的老男人似乎没有变老,也许是脸上污垢掩埋了背后深深的皱纹,可谁知道呢。  那人一看是警察便忙从屋里出来,他光着脊梁,下身穿了件像是棉裤一样脏脏的东西,腰间别着一根大红绳子。  “我的老婆跑了,警官。”没等蒙刚开口,男人先对他哭诉起来。  “她在我们那儿呢,你放心。”蒙刚淡淡地说。  “她都丢了将近两天了,”老乞丐向蒙刚走了两步,“你们什么时候放了我老婆?她没手没脚又是个哑巴,虽说我们是下贱人,可她也需要照顾啊。”  “她现在好吃好喝你不必担心,我来是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可得说实话,这是个大案子。如果所说属实,和你没任何干系,老婆会让你见到;如果你跟我撒谎扯淡,你也别在这了,跟我去吃牢饭吧。”  “这么好?”乞丐王智朕两眼放光,“还有牢饭吃,交住宿费吗?”  “你去吃免费牢饭,老婆谁照料。”蒙刚笑道。  “哦,那好吧,”王智朕听到这里似乎有些沮丧,他想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那我就照实说,你问吧警官。”  “你老婆哪里来的?”  头一句话就把王智朕老先生问住了。  “是,是,我捡到的一个,”王智朕摸后颈说:“她没手没脚,我看她在路边可怜,就……”  “省省吧,我什么都知道。”蒙刚语气淡漠,却有力度。  王智朕唉声叹气,低着头说:“她是别人送我的,让我好好看管,好好养着。”  “谁?”  “很久以前我记得他叫什么,可现在实在想不起来了。他好像姓张,以前收保护费的,现如今有好些年不来了。”  “是这个人吗?”蒙刚拿出一张照片。  老人凑上前去看了看,接着点头:“是,不过送我老婆来的人不是他,而且好像很多年前有人给我看过他的照片。”  王智朕盯着蒙刚的脸看了又看:“以前给我看照片的不会就是你吧?那家伙也穿着警察衣服。”  蒙刚不置可否:“你大体说说吧,怎么回事。”  “这么说的话,也得有十年了,”王智朕摸着脑袋,说,“那时候是冬天,有天晚上,一个胖男人和两个年轻人抬过来一个麻袋,男的说是张哥送给我的礼物,我一听礼物就知道是残疾小孩,以前他们给我送来过。他们走后我打开来看是个姑娘,手脚都没有,而且还是哑的,我就开始养她。胖男人不让我对任何人提起这个姑娘,要是提就把我手脚也砍了。我想谁还能关心我们这些乞丐啊,果然,从来没人问起过她。刚送来的时候,姑娘的伤口有时候还流血流脓,到了转年夏天伤口才不出脓。开始的时候她又哭又闹还想往外爬,我把她搁家里锁了两年;那时候她也不吃不喝,饿没劲了才吃一点,我都是在饭店里找些好吃的剩饭菜留给她。后来慢慢地,她就成了我的老婆,我们过得挺好的,最近几年才让她出去帮着讨点钱花。”  蒙刚听完乞丐王智朕的叙述,总算明白了这事的来龙去脉。心想当年刘洋来找这王老头的时候很可能根本就没进屋瞧,就算当时他进到屋里也不见得会想到那女人会是杨雨静。  因为当时谁都知道,杨雨静死了。  但是,为什么这些年她在外面要饭都没人注意到呢?  可能她看到警察从身边走过,但是警察只把她声嘶力竭的呼唤和狂乱举动当成了疯子,避之不及;也可能她多次抓住警察的腿甚至被拖着走路都不能挽留住谁,她被警察当成无赖乞丐;可能这一片的警察对她避之不及,一见她就会躲得远远的。所以,她才会手滑小车到处走,甚至可能已走遍整个天都市去寻找可以帮助她的人。  她从没有放弃过,没有放弃任何逃脱的机会,她要死死抓住警察的腿,就算被打死也不松手。她下定决心,也许她并不是想逃脱,只是想让伤害她的人得到应有惩罚。  “你得陪我去做个证人。”蒙刚说。  王智朕似乎没听明白警察说了什么,但他依旧点了点头。  车子路过一个小棋牌室的时候,蒙刚想张猛和刘统等人现在已经在拘留所里候着了吧。  茶室,以茶室为名的赌场,天都市到处都有。  而张猛和刘统就分别经营着两家中等规模的茶室。  十二年过去了,张猛不再是肉店老板,自从出狱后,他摇身一变开始经营茶室。一位大学生的乞丐调查手记_新闻中心_新浪网
一位大学生的乞丐调查手记
&  文/徐洪业
  有人说,我们是娇弱的一代,是温室里长大的经不起风雨的苗子;
  有人说,我们是平庸的一代,是被高考就业压得喘不动气的奴隶;
  有人说,我们是垮掉的一代,沉溺网络,崇拜金钱,没有信仰……
  作为“八零后”的一员,我什么也不想说,因为一些人或许永远无法理解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北京科技大学附近的天桥上邂逅一个老年乞丐,并装扮成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走近了她。我的这段经历成为同学笑谈的同时,也得到了学院老师的赞扬――在老师们的鼓励下,我在学校本科生科技创新项目(SRTP)和学生暑期社会实践中分别立项,申请到了3300元经费。接着,又试探性地在校内网上发帖招募团队。最后,我们16名调查队员组建了“北京市流浪乞讨人员调查团”,走进流浪乞讨群落。
  面对城市乞丐这一特殊的群体、城市的痼疾,我们不是媒体,热衷于“职业乞丐日赚上千”的炒作;我们不是激进的人权主义者,狂热于对社会的批判……我们只是以一种平和的心态去认识这个群体。
  作为此次调查的总负责人,我的座右铭是:永远聆听来自最底层的呼唤。
  寒假的一次冲动
  年寒假,由于学院工作需要,我放假后并没有回家。一次从外面回来,校门口过街天桥上一位乞讨的老太太引起了我的注意:她跪在地上,身着农村老奶奶常穿的那种紫色大褂,手里拿着一个多处掉瓷的饭缸,向每一个路人晃动着,饭缸里硬币撞击缸壁的声音和老太太嘴里絮叨着的含混不清的话语,与大城市繁忙的交通噪音一起,构成了天桥一处独特的交响乐。从她身边走过时,脑中突然涌起一个问题:这样一位老太太,究竟是如何在繁华的大都市中生存的?
  回到宿舍后,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脑海里:她住哪?有儿女么?她这样一天能赚多少钱?为什么来北京乞讨?万一生病了甚至去世了怎么办……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无意中看到自己写在床棂上的字:永远聆听来自最底层的呼唤。
  第二天,我去学工办拿了DV,用一个“恰恰瓜子”的包装袋将机器伪装起来,接着,又搜罗了几件破衣服穿在身上,装扮成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又在天桥上找到了那位老太太。
  我走到她身边,将一元钱放到她的饭缸里,用山东方言问:“大娘,您家哪儿的啊?”
  她有点警惕地抬头看了我一下,反问我:“你是这里的学生?”
  我立马回应说“是从家里跑出来的”。
  “咋跑出来的?”我的回答引起了她的兴趣。
  “考试考得不好,不想上了,跑出来散散心。”我继续着早已计划好的谎言。
  “那你家里人知道你来么?”老太太开始关心起我来,但目光停在路人身上。
  “不知道,我偷着跑出来的。”我小心地说。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吗?”她放下自己的饭缸,终于把目光转向了我。
  当我大口吃下她从包里摸出的一块粘满灰尘的油饼后,成功赢得了老太太的信任。
  整个下午,我都一直陪坐在她身边,默默地看着她“工作”。下午三点左右,老太太趁路人不多的时候跟我絮叨起来:
  我儿子死了以后,我媳妇儿整天和我打仗(打架)。我受不了这个气,一个老乡就带我来北京拾破烂,说在北京拾破烂挣钱,就带我来这边了,那得有五六年了吧。结果去年我叫一个小面包给把肩膀撞“劈”了,他也不管我了,自己挣够钱就走了,走的那个月的房租也没交,撇下我一个老婆子,人家来管我要钱,我也没有,人家就把我捡的一袋子废纸给拿走了。
  “房租可不便宜哩!”老太太向我伸出三根手指头。
  两天里,借着她“工作”的缝隙与她闲聊,我了解到了她今年73岁,安徽人,儿子早逝,媳妇出走,她原先在京靠拾荒为生,后来因为右肩被撞伤而不得不靠乞讨为生,每天的收入大概在10~20元。
  这次所谓的冲动,引发了我和乞丐们的一段不解之缘。后来,我带领“北京市流浪乞讨人员调查团”,走进流浪乞讨群落。
  走上街头,才知路还很长
  走上街头才发现,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仅在学院路一条路上,我们就接连遇到了因病致贫的困难型乞丐、农闲期间来京乞讨的职业乞丐、身有残疾的街头艺人、伪装成孕妇的欺骗型乞丐……
  好在队员们都非常聪明,他们很快接近了这些乞丐。
  傍晚时分,一部分乞丐要“下班”了,我们便开始跟踪他们,以便锁定他们的住处。队员王福磊负责跟踪一个街头艺人,晚上7点多的时候,他看见艺人向信息亭走去,便跟了上去,亲眼目睹了这个街头艺人将钱交给一位小伙子的情景,但同时也引起了那个小伙子的注意。近8点时,艺人坐上了392路公交车,那位小伙子再次出现,让也在车上的王福磊措手不及。果然,那小伙子带着艺人在蓟门桥北下车了,见王也跟着下车,便走到王福磊身边,若无其事地问王福磊是做什么的。王只好也“若无其事”地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这样,跟踪计划夭折。
  我和队员王毅、张越对一位背黄色口袋、带着小孩的乞丐进行跟踪。我们3人眼力都不是很好,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因此我们经常失去跟踪目标。老太太耀眼的黄色口袋,成了我们在茫茫人海中识别她的唯一依据。跟到北航天桥的时候,王毅突然对我说:“头儿,那孩子怎么不见了?”我和张越赶快跑近她四处观察,果然没有发现刚才的那个孩子。这时,老太太在天桥上坐下来,又开始“工作”了,我们便以为她让孩子先回家了,自己再在天桥上要一会儿钱,于是继续“陪”她。两个小时过去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那大黄口袋不会有错啊!”我们疑惑地向她走去,才发现这个乞丐并非我们先前追踪的那个,只有她背的口袋与我们先前跟踪的老奶奶的一模一样。
  两个乞丐用一样的口袋也许并非偶然。我们将错就错采访她时,惊喜地发现,这位乞丐是同我们先前跟踪的老太太一起来京的,同行的还有两女一男3人,但是由于北京实在太热,他们决定明天回去。
  访谈结束后,我们决定继续跟踪她,寻找他们的住处。这个女乞丐在9点左右终于从地上起来,开始往“家”移动,但走到北医三院对面的肯德基又停住了,开始是趴在门口,后来干脆倒下睡着了。我们3个索性走进肯德基,一人要了一杯饮料,透过透明窗户监视她。十点半了,尽管我们都在心里乞求女乞丐赶快“下班”,但她仍旧没有要动的意思。我便叫其他两位队员先回去,自己继续跟踪。夜里12点,她终于爬了起来,走了没多远,就和远处来的一个40多岁的男乞丐搭上了腔,说了几句话后,她又回到了肯德基门口,看来是准备通宵了。
  这样跟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我于是决定去转而跟踪这个男乞丐。这个男乞丐带着我在周围社区各个还未打烊的店面转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要了七八块钱的样子,又捡了一部分垃圾,终于回到了住处。我也在那里见到了我们白天跟踪过的所有人,将近8个小时的追踪终于有了结果。他们将行李暂存在北京收废品的老乡那里,晚上回来,在路边铺好凉席,拿出洗漱的脸盆洗洗脚,便一个挨一个在露天睡着了。
  寻踪北京站
  北京站乞丐的情况比较复杂,除了一般类型的职业乞丐外,还有一个特殊的乞丐群体――乞讨儿童。北京站的乞讨儿童又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由父母(一般是母亲)带领,用磕头、抱腿、拉扯等方式向站内旅客强行讨要的小乞丐;另一种则是没有亲人或被亲人遗弃的流浪儿童。对这两种乞丐,队员采用了不同类型的调查方法:对于前者,趁其父母不注意时聊上几句,但由于这些孩子大都被叮嘱“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因此主要采用跟踪观察的方法;对于后者,则要充分利用孩子心理的特点,用激将法诱使其说实话。
  调查方法确定后,7名队员便分散到候车室的各个角落“守株待兔”。
  但是,这些抱腿的小乞丐“训练有素”,在攀谈中一句话也不肯多说,我这里汇集上来的信息,仅仅是孩子们的年龄和家乡。我们只观察到孩子们大致的作息时间和他们与带着自己的大人较为亲密的关系;队员常文涛发现他们交钱的地点往往是固定的;石立雄注意到有“重点对象”(多为香港或境外的旅游团)到来时,家长们都回去找到自己的孩子,让他们到旅游团中讨要;李晓旺则观察到孩子们中间年龄较大的扮演了带头人的角色,他们有时负责将钱汇集起来交给大人或寻找比较可能成功的对象让年龄较小的去讨要。在接下来几天的调查中,我们又发现孩子们大多整点集合一次,向大人们交钱,徐磊还追踪他们到了北京站附近的一个巷子中,拍到了一个胖女人和五个孩子一起吃饭的情景。至此,我们对北京站抱腿小孩乞讨的基本情况就有了一定把握。
  对于第二种类型的儿童乞丐的调查就显得容易了很多,因为他们背后并没有大人“盯”着,一个小把戏就能让他们说实话。最成功的案例当属我们与一个叫张浩的小乞丐的接触。张浩是一个小儿麻痹患者,我们遇见他时,他正拿着一张展开的烟盒纸向旅客乞讨,纸上写有他的“身世”:“尊敬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哥哥姐姐你们好!我是湖北的,妈妈去年得病死了,爸爸老是打我,我从家里跑了出来,求求好心人帮帮我,给我点钱或吃的吧。”开始时,他挪到我这里,让我看这张纸,我给了他一块钱,他拿了钱走开后又缠上了我们的一名女同学。我走过去轻轻踢了他一脚说:“你这个小骗子,骗人都不会骗,听听你,满嘴哪有点湖北口音啊!”我蹲了下来,一把将他手中的烟盒纸夺了过来,边看边说:“你这样写,人家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谁会给你钱啊?”“那你说怎么写?”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支圆珠笔递给我,又递给我一张废报纸。就这样,我们逐渐聊了起来。
  在赢得小乞丐的信任后,我有机会浏览了一下他背包里的东西:几件旧衣服、一双新袜子、一条新内裤,一把水果刀、一个手机式样的手表,一个折叠式的钱包(里面装有两张平整的十元钱),最让我感到震撼的,是一本带有拼音注释的《孟子》。我把书拿了出来,问他这书是怎么来的。他说这书是从地摊上买的,五块钱,还要给我背一段。虽然我嘴上说他都16 岁的人了还看拼音读物真不嫌丢人,心里却对这位小乞丐产生了由衷的敬佩。其实,他来自山东德州,由于小儿麻痹症,只上到小学四年级便辍学了,去年6月母亲患羊角疯去世,狠心的父亲续弦后于今年3月将他扔到北京站便一去不回,他为了生存,只有靠乞讨。跟我们讲这段经历的时候,他的眼里充满了一个孩子应该有的眼泪和不应有的对父亲的恨。
  “我爸想让我死,没门儿!大哥,你看我现在过得多好啊!我就住宣武后面,天天下馆子。每天十多点才起,晚上六七点就回去,怎么也能赚三五十块钱,我告诉你,大哥,老子我有钱!(由于激动,他说得有些夸大,后来我们得知,所谓下“馆子”其实是要到饭店的剩饭,他的收入也不过200元上下)不骗你,从我3月份过来,我攒了600块钱了。你看我身上干净不?我隔两天就去动物园洗一个澡,那里的人都认识我了……”
  就这样,他一直迷迷糊糊地跟我说到九点多,看到自己的包破了,就让我去给他找一个大一点的塑料袋。等我去给他找回塑料袋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躺在车站临时候车处两排座椅间的地板上睡着了。
  混入救助站,我们与乞丐零距离
  调查在进入8月份时遇到了难题,由于测试赛的缘故,北京市相关部门组织了一次大型的集中救助,大部分乞丐都被收容或救助,街头调查进行异常缓慢,队员们经常跑了一天都空手而归。
  8月5日晚,我毅然决定以受助人员的身份进入救助站。说干就干,我和团队另一名同学邵新换了一身民工的行头,编造好了属于我们的“悲惨故事”,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北京市S区救助站里住下了。
  我们进入救助站主要有两个目的:首先,通过与“受助”乞丐的零距离接触,真切感受乞丐内部的群体文化和群体心理;其次,为我们心中的一个疑惑寻找答案,那就是为什么多数乞丐拒绝进救助站?
  由于我们也是“乞丐”,加之救助站里的受助人员白天都无事可做,访谈进行得很顺利。在救助站呆的三天里,我们先后接触了来京上访的老尼姑、以跑站为生的女哑巴、为救助站打工的断臂老人、来京“献宝”的老军人、拉坠子兼算命的“ 兔子嘴”盲人、讨钱治病的淮北父子、人见人欺的小哑巴、腿上打着钢钉的东北大哥、来京闯荡的落魄小伙子王刚、假扮盲人的独眼龙老头、77岁但依旧精神矍铄的长胡子老头、背着儿女出来乞讨的民权县老头、一副傻样但一点不傻的河北中年人、整天嚷嚷着走却始终不肯走的广东妇女……当时救助站里加上我们俩共有22名受助人员,除了几个精神有问题的之外,我们都对其有了不同程度的了解。
  到第三天的时候,我们认为需要的东西都已到手后,便给我的“大舅”(实际上是我们的指导老师)打了个电话,仓皇逃离救助站。睡了三天的潮湿床铺,我得了感冒还引发了咽炎,邵新的胃本来就不好不知在站内吐了多少回,出来的时候,两人已是满身憔悴,而我们的收获,则是一张密密麻麻记满资料的小纸。
  就这样,我们一群热血青年在行动着。8月18日起,我们将继续奔赴北京市街头流浪乞讨人员的主要来源地河南省 M县,继续我们的未竟之旅,寻找这一城市痼疾的症结所在。
  (作者简介:徐洪业,男,1986年生,北京科技大学行政管理系学生。除作者外,本文出现所有姓名均为化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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