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有谁能告诉我是对还是错,陈孝礼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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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安修正在整理货架,听见他爸爸这话,很不以为然的说,“他那么大一个人,能有什么事情啊?迷路了不是还有嘴巴问吗?”话虽然这么说,陈安修还是忍不住拧着眉往门口那里看了好几次,不会真的迷路了吧,山上枝枝叉叉的小路是挺多的。  “壮壮,我怎么听你这话,你和你这老板的关系不好?”一提章时年,壮壮明显脾气就暴躁。  “没,爸爸,你别瞎猜,我们的关系好得很。”好到就差滚床单来表达一下情比金坚无坚不摧的感情了。  “我想也是,否认你也不会把人带回家的。”陈爸爸自行得出结论。  陈安修吐血,他爸爸的神经怎么可以粗到这种程度,明明是他爸爸硬将人留下来的,他压根没有想把章时年带回家的意思。  “壮壮,你还是出去找找吧,待会没太阳了,山上很冷,怎么着也是咱家的客人。”  陈安修从梯子上下来,解了身上的藏蓝色的围裙,拍拍身上的尘土,说,“那行,爸爸,我出去看看。”很少有人让他想想都头疼,章时年绝对算是他心中麻烦人物排行榜中晋升最快的那一个,而且上升势头迅猛,大有后来居上抢占第一的趋势。  出门后,陈安修正想着这么多路要从哪个方向找起呢,就看到章时年从右边的铁索桥那边转过来了,一身款式非常不错的深色休闲装,配着脸上那只大白熊的口罩怎么看都让人觉得非常搞笑,有这种感觉的应该不只陈安修一个人,就看路上行人频频投去的怪异目光就知道了,陈安修的心情一瞬间爆好。  不过这人也真够嚣张的,都被人这么围观了,好像也没有一丁点不自在,这强大的心理素质让人不服都不行。  章时年远远就看到陈安修了,这时走过来,“出来接我的?”顺便把口罩摘下来要放在口袋里。  陈安修没空计较他格外亲昵的态度,一门心思阻止他说,“别,别,戴着挺好看的,干嘛摘下来,多浪费我的心意。”  章时年轻笑,抓住他捣乱的右手。  陈安修踩着电线的兔子一样,瞬间后退弹开,一脸防备的问,“喂,光天化日的,你想干什么?”他还没忘记昨晚在章时年手中吃的闷亏,起码在他右手恢复之前,他都打算离章时年远点。  小家伙连炸毛的时候,都这么有趣,章时年敢想,可不敢真这么说,必要的时候顺顺毛还是很必要的,“我只是想问问你,今天胳膊有疼吗?”  真是这样?陈安修不相信的在章时年脸上来来回回的扫了好几遍,看章时年神情坦荡,他心想可能自己真是多想了,他都明确拒绝了,这章时年横看竖看都不像是死缠烂打的那种人,于是放下一丁点戒心说,“有一点,不过没什么大碍。”  “晚上的的时候,我再帮你换一次药。”  “好,那就这样吧。”反正爸爸都留人了,都这个时候了,陈安修也不可能真的将人撵走。  “壮壮?”  是陈妈妈的声音,想到刚才还和爸爸合谋欺瞒妈妈,陈安修瞬间有点心虚,“妈,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你不是去茂茂家帮忙了吗?”  “只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忙不开,过去帮了会,你在这里和谁说话呢?”陈妈妈的个头不高,现在被陈安修一挡,陈妈妈根本看不清后面人的样子。  “我老板了,爸爸中午有跟你说过的啊。”  章时年和陈妈妈打声招呼。  看清楚章时年的模样,陈妈妈又看看陈安修,脸色马上就是一沉。  不得不说陈妈妈果然是这个家里最聪明
23、一家三口  听过陈安修的解释,陈妈妈当时虽然克制住了,没再说什么,但吃晚饭的时候,明显话就不多,陈妈妈平时不这样的,陈爸爸暗暗瞅她好几次,陈妈妈勉强提起精神应对了两句。场面总算没有太难看。  饭后陈爸爸热情地拉着章时年去看他收藏的茶叶,两人谈得很投机,陈安修连句话都插不进去,于是主动申请去帮吨吨做手工作业,这周的作业是用废纸壳做小相框,吨吨已经差不多完工了,只差最后的装点部分了,在陈安修第五次把树叶部分越剪越小直至消失于无形,在吨吨越来越无奈的眼神下,陈安修摸摸鼻子不得不宣布败退,还言不由衷的说,“吨吨,这么简单的,你就自己做吧,下次复杂点的,爸爸再给你帮忙。”  吨吨抬头看他两眼,很给面子的说,“好。”  “壮壮,跟我去超市里买点菜。”陈妈妈洗完碗,换了件厚点的衣服打算出门。  “哦,来了。”陈安修从上跳起来,终于有人发现他的用处了。  现在地里的菜还没长出来,家里吃的菜大多还是靠在外面买,镇上有两家连锁小超市晚上一过八点,所有的蔬菜都打折,差不多的东西,一半的价格,很多人都选择这个时候去买菜,陈妈妈也不例外,吃完饭出去逛逛,权当是饭后散步了。  “壮壮,你老实和我说,这个章先生什么来头?”出了村子,山路上人少,陈妈妈就开始拷问了。  “妈,你从下午问我好几次了,我真的不知道,就知道他挺有钱的。”  陈妈妈没好气的说,“这个还用你说,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妈,那你还问我?”陈安修小声嘀咕。  陈妈妈忍住敲他头的冲动,说,“我是想问,你以前人认不认识他?”这儿子有时候怎么就这么笨呢,让她一点都不放心。  “不认识啊,我也是给他工作的时候才第一次见他。以前都没见过。”  “那吨吨为什么和他长得那么像?”陈妈妈决定不再和让他绕圈子,直接点明主题。  陈安修这下子终于明白他妈妈到底在想什么,怪叫一声说,“妈,你想到哪里去了?吨吨怎么可能是章先生的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吨吨是……”这种事情不用说的太清楚吧,别人不知道,他们家里人还不知道吗?  “吨吨像那个人吗?”这么多年,陈妈妈第一次提起关于季君恒的事情。先前几年,季君恒打到家里不少电话,但陈妈妈显然没有让陈安修知道的意思。他们喜欢吨吨是一回事,但并不表示可以原谅让壮壮生孩子的那个人。  “有的地方很像。”不过比起来确实更像章时年。  “你说的我暂且相信你,早点找个女朋友,别走那条路,要让妈妈知道你再和男人有牵扯,回家我打断你的腿。”陈妈妈公开表明态度,看到章时年,她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人可不是年纪轻轻的季君恒,容易打发,壮壮如果再来这么一次,这辈子可怎么办呢?但愿是她多想了。做人父母的就是一辈子操不完的心。  “妈,怎么会呢,都和你说了当年那次是意外了。我最喜欢漂亮的小姑娘了,男人有什么好的。”陈安修无聊的踢着路上的小石子,看来要离着章时年更远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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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梅子,你……也别惦记了,她是个好姑娘,我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相貌人品都没得说,但既然现在她选择和蒋轩在一起了,咱也不做那种坏人姻缘的事情。”其实自打壮壮有了吨吨后,梅子的态度就疏远了不少,但壮壮死心眼,总是抱着一丝希望,在部队的时候,往家里寄信,总有一封是写给梅子的,壮壮回家探亲的时候,还特地绕道上海去看过梅子两次。她不怨梅子不接受壮壮,毕竟壮壮有错在先,不管是不是故意的。但她不喜欢梅子和蒋轩在一起了,两个人合伙把壮壮蒙在鼓里,直到让壮壮亲眼撞见他们在一起。  “这个,妈你更不用担心了。”今天都被人提醒过两遍了,陈安修想逗他妈妈开心,故意耍宝说,“你看,像你儿子这么帅,什么样的姑娘追不到手。你就等着,我一定给你找个又漂亮又温柔,关键还很孝顺的儿媳妇。”  “你不要只和我耍嘴皮子功夫,你能和望望中和一下就好了,望望就天天换,换的我眼睛都花了,你身边就一个都没有,你的媳妇,我也不求一定要多孝敬我,我和你爸爸身体还好,不用你们照顾,只要她真心实意和你过日子,对吨吨好就行。”  陈安修一时心里有些感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章先生什么时候离开绿岛?”  “也就这大半个月的事情吧。”  “哦,那就好。”这么短的时间应该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  晚上临睡觉的时候,陈爸爸正在洗脚,陈妈妈铺床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不对,壮壮这熊孩子是不是在骗我?”  陈爸爸一听这话,还以为明天承包山地的事情暴露了,差点没一脚踢翻盆子,他小心翼翼的试探,“你这一惊一乍的,半夜里吓死人了,壮壮骗你什么了?”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天丽打过一个奇怪的电话吧?”  “记得啊,你说过的,天丽问壮壮现在在做什么工作的,你开始还以为天丽要给壮壮介绍个工作,白高兴一场什么的。”  “我现在突然明白过来,天丽的重点不在这里,当时天丽最后说什么劝劝壮壮不要做这个工作了,人家到时候甩甩袖子走了,壮壮的名声不好什么的。你说是不是壮壮在外面和这个章先生有什么不好的传闻,让天丽听说了?”  陈爸爸背着陈妈妈拍拍胸口,好险,原来是这回事。  陈妈妈说着就要从床上下来,就要穿鞋子,陈爸爸赶紧阻止说,“我说你这人怎么听风就是雨啊?天丽说的就是对的?我看他们两个态度很正常啊,你别以为壮壮和那个什么季君恒生了吨吨,看到壮壮身边有个男人就疑神疑鬼,你都说最好能让壮壮忘记那事,重新开始,可你这么天天提防着,让他怎么忘啊?那个……长宁……后来不是也娶媳妇了吗?现在不也过得挺好的。”  陈妈妈坐在床边沉默一会,还是说,“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总觉得这个章先生有哪里不对,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不对。我不能让壮壮离他近了。”  陈爸爸擦干脚换上拖鞋说,“那你还能怎么样啊?大晚上的撵着人家出门吗?”  陈妈妈没话说了,但她还是不死心,起身说,“那我去门口听听,有什么动静没有。”说完不顾陈爸爸反对,披上衣服就出去了。  这屋里章时年正在给陈安修换药,上完药后顺便帮他揉开淤青的地方。  陈安修呲牙咧嘴,“喂喂,你轻点,轻点……有点疼……”  “这样呢?”  “恩,这样刚刚好……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多来两下……”  吨吨趴在床上,手中的漫画翻的哗哗作响,爸爸还真是的,受不了了,好想捂住耳朵。  房子还算隔音,但实在架不住陈安修这个叫法,陈妈妈刚把耳朵贴在门边,气得脸色都绿了,但这种事情她又不敢大声喊,惊动了街坊邻居,更有好戏看了,她忍着气问,“壮壮,你们睡了没有?我看吨吨晚饭吃的不多,要不要吃点饼干?”
  陈安修赶紧把袖子撸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给妈妈开门,“妈妈,你还没睡呢?”  “奶奶,我不吃了。”吨吨在屋里喊。  陈妈妈探头去看,章时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衣着整齐,吨吨还醒着,壮壮的衣服也穿在身上,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刚刚在干什么呢?大吼小叫的,我在旁边屋里都听到了。”  都瞒着这么久了,陈安修也不能手上的事情抖落出来,就说,“我让吨吨给我踩背呢,有点疼。”天知道这话多虚伪,吨吨肯给他踩背才奇怪呢,幸亏吨吨也没拆穿他的打算。  陈妈妈拉他出来说,“这屋里住的开吗?如果挤的话,你和吨吨去睡晴晴那屋,反正晴晴也不在家,屋里空着。”  陈安修心里苦笑一万遍,他妈妈对章时年的防备比他还厉害,“妈,去睡了。吨吨还在呢。”就算他和章时年真的要做什么也不会当着吨吨的面吧。  “那行吧,你们也早点睡。”陈妈妈犹犹豫豫的走了。  陈妈妈一进门,陈爸爸就笑她,“我就说你没事找事吧。”  ”你就不觉得这个章时年和吨吨长得太像了吗?你就没有点怀疑?”  “壮壮自己默认了吨吨是季君恒那个臭小子的,怎么也不可能和小章联系到一起啊,你要说长相相似,我今天遇到小章的时候,还觉得他和多年前见到的那个季家老爷子的小儿子长得很像呢。”  陈妈妈上床后关灯,问,“哪个季家老爷子啊?”  “以前在疗养院住着的那个啊,我以前不是常去疗养院送菜吗?经常和那个老爷子下象棋,他家有个小儿子和这小章长地还挺像的。”  陈妈妈还是没想起来,陈爸爸提醒她,“就是把壮壮脑门磕一坑的那个。”  “你不是说壮壮脑门上那坑是自己调皮磕的吗?”  陈爸爸冷不防把埋藏多年的实话暴露了,他嘿嘿笑了两声,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头发一遮不也看不到了,再说壮壮当时给人也咬破嘴唇了,也没吃亏。这事你不记得了,你总该记得壮壮八岁那边,有个半大孩子骗他,把他两颗门牙给揪掉的事情吧。”  “这事倒是记得的。”壮壮八岁那年换牙,上面两颗门牙,晃晃荡荡的就是不掉,有一天壮壮跟人到疗养院边上玩,有个人哄他给他看看牙,结果趁他不注意,一把把两颗牙都给揪掉了,半夜里找不到孩子,他们打听来打听去,最后急火火赶到疗养院,结果壮壮吃了人家的蛋糕,衣服都换了,撅着屁股在人家床上呼呼大睡呢,“不过我当时光急着去抱壮壮了,没注意那个孩子长什么样子。”  “和小章真挺像的,如果不是姓氏不一样,我还真以为是那个孩子呢,所以说啊,这世上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只要不是季君恒,你真没必要那么防备。”  这个家里防备章时年的可不是只有陈妈妈一个人,陈安修在铺被子的时候,吨吨就直挺挺往中间一躺。  “吨吨,你以前不是都睡在里面的吗?”  吨吨看看陈安修,又看看章时年,翻个身说,“今天不想睡里面。”  “行,行,你愿意睡中间就睡中间吧,爸爸睡里面。”陈安修也没多想。  倒是正在换睡衣的章时年抿嘴笑了笑。这小子护食还真是挺厉害的。  *  第二天陈爸爸借口要盘点东西,把陈妈妈拖去店里了,陈安修去镇上银行取了钱,马不停蹄地就奔到村委去了。
24、没门牙的胖子  陈家村村委把承包山地的消息已经放出去好几天了,合同在前两日也拟定好了,来打听的村民倒是有,但是一提到交钱签合同,就没人爽快了,所以当陈安修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打一进门,就受到了村委众人无比热情的欢迎。  村主任马上就带人就要和他去勘定地界。  章时年跟着陈安修一起来的,但只是作陪,并没有过多表示什么意见。  陈爸爸看重的那座山头就在江三爷小饭店后面,离着大路不是很远,但中间有座小山包挡着,需要绕过去,稍微有点浪费功夫。东边沿海的山大多不会很高,山势也比较缓,这座山头也是这样的,山顶上是树林,藤萝交缠的,槐树,杨树,松树挺多,梧桐,五角枫,柞树,榛子和野核桃等杂七杂八的都有,山腰处是废弃多年的果园,山脚下是一处较为平坦的谷地,有两条小河穿谷而过,在东边交汇的地方形成一个小小的湖泊。河水两边的地很泥泞,长满了茂密的的芦苇。以前村子里人还会砍芦苇回去编席子,但现在会这手艺的人都老了,年轻人也没这心思去费这个事,市场上什么样的席子买不到。  村主任陈孝礼,今年四十多岁,按村子的辈分来,陈安修管他叫叔,陈孝礼带着人,勘定一处,就在地里埋上石灰粉做标记,最后来到东部边界的时候,陈安修笑眯眯地指了指山下那处长满野草,荆条和矮树的峡谷讨价还价,“大叔,这里也没人要了,最多就砍点柴禾了,就搭给我们家吧。”  陈孝礼摸摸口袋里的烟,考虑在山上,又放了回去,他摇头笑说,“你个小子,这么长一条峡谷,你说搭就搭了,你不如去抢算了。”  章时年安静地立在一旁,看小家伙不遗余力的施展他的赖皮攻势,“大叔,不能这么说,怎么说我们家也是第一个啊,你应该多加鼓励,这样才能带动后面的人啊,村子其他人如果看到我们家有奖励,明白越早签订合同越好,肯定都抢着来签。到时候大叔你的工作不就好开展了吗?”  陈孝礼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就退让一步说,“这样吧,你家多出四千,我就做主把这峡谷划给你家了。”  抱着自家的权益一定要争取的观念,陈安修勇敢的伸出两个指头说,“大叔,两千吧,这地方也没听说谁家有想要的,关键是真的没什么用。”真的没什么用你还争。  陈孝礼被他磨地没办法了,咬咬牙说,“一口价,三千。好歹这么大一块地方呢,价格太低了,我也不好和上面交待。”  他话音一落,陈安修立刻就很大气的表示,“行,就这么说定了,大叔,你们埋了石灰沿,我这就去交钱签合同。”  见他这么痛快,陈孝礼突然有种走入圈套的感觉。  等其他人都去忙的时候,章时年走近一步,悄声问他说,“你打什么主意呢?”  陈安修眼神闪烁,推开半步,双手环胸笑睨他,“章先生,你不要以为很了解我。”虽然这个地方确实是陈爸爸指定要用来养鸡的,小虫虫什么最多了,母鸡吃小虫子和草籽,下的鸡蛋蛋黄都泛红。爸爸说一万块钱以内一切好商量,现在三千拿下来,真是赚翻了。  陈安修一切搞定,凯旋而归,隔着一百米远就和陈爸爸比个一切0k的手势,可他没等高兴多久,就听村委的大喇叭里大声宣布了他带头承包山地的光荣事迹。  父子两个还没从欣喜中缓过神来,马上就遭遇了这个巨大的冲击,陈爸爸沉痛地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壮壮,要不……你还是躲躲吧。”在这件事上,他没胆量和陈妈妈正面交锋。  陈安修开始把话说的很大,什么陈妈妈生气,他哄哄两天就好了,但陈妈妈正在气头上的时候,他也不想迎难而上,勇于牺牲,于是他很没骨气做出决定,还是逃吧。可是能逃多久呢?  “趁着你妈妈回家洗衣服这会功夫,你快走吧,去找你姥姥说说情吧,你妈妈最听你姥姥的话了,正好你也很久没去看看那两位老人家了。”  “那爸爸,我走了,你在家里多保重。”陈安修和陈爸爸依依惜别。  “快走,快走,最近没事,就不要回来了,等你妈妈气消了,我再通知你。”
  于是陈安修领着吨吨,带着章时年,午饭都没吃,拖家带口义无反顾地夹着尾巴逃窜了。  陈安修的姥姥家是陈家村的东边,沿着山路一路下坡到海边,在大山两侧延伸到海里的凹陷处,散落着三四个小海岛,像被大山展开双臂怀在其中一样,这几个小岛统称为林家岛,陈安修的姥姥家就住在最大的那个海岛上。上岛的路只有一条,就是在海岸和岛子中间架设的四米多宽的石头栈道,这条栈道修了很多年了,结实倒是很结实,白天也还好,就是晚上一涨潮就被淹到水底下了,想回家的人只能淌水回去了。  现在大中午的路况还不错,就是风浪大点,风卷着浪花不时拍打在栈道上,栈道两边有坚实的护栏基本不用担心被冲下去。临行前,陈安修不忘给他姥姥在镇上扫荡了一大包东西,大部分都是吃的。  安修姥姥和姥爷虽然年纪大了,但并不和儿子儿媳住在一个家里,不过陈安修的二舅林长顺就住在对门,相互也有个照应。  “门口有棵大杨树的那家就是了。”陈安修从后面趴到驾驶座靠背上和章时年说。  章时年远远看了一眼,示意知道了。  “章先生,你的驾驶技术真不错。”一路上过来,又是山路又是水路的,章时年都开得稳稳当当的。  章时年不动声色地扬扬眉。  “章先生,其实让你给我当司机,我挺不好意思的。”什么是马后炮,陈安修这种就是典型的。  连吨吨都觉得他爸爸这种行为简直让人无法直视,一瞬间投向章时年的目光都破天荒的带了两分同情之色。  车里其他两人都很有默契地都不搭理他,陈安修自说自话半天,自觉已经把心中的感谢之情表达完了,便乖乖退回到后座上坐稳。  他们的车子在门口一停,陈安修二舅家的那只大黄狗就在院子里汪汪汪叫起来。  “壮壮来了啊,怎么也没提前打个电话过来?我也好让你二舅妈提前炒好菜等着你。”林长顺听到声响从家里出来了。  “二舅,我今天正好休班,想起来就过来了,你吃饭呢?”陈安修来的匆忙,就给他大舅二舅每人买了箱子啤酒。  “刚开始吃,你们一起过来吧,我让你二舅妈多炒两个菜。”  “你们先吃吧,我先去看看姥姥和姥爷。”陈安修把啤酒递给他,林长顺稍微客气了两句就收下了,毕竟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又是自己外甥送的,客套太多反而显得生疏。  两位老人果然也在吃饭了,听他们说还没吃,老爷子就要去炒菜,被陈安修阻止了,“姥爷,别忙活了,有蛤蜊汤,有咸鱼饼子,我买了酱牛肉过来加菜,这不挺好的吗?”  “太姥姥,我喜欢喝蛤蜊汤。”  老太太拍拍他的头,给他盛了一碗肉多的,“吨吨是个好孩子。”  不过想到章时年还在,陈安修还是去厨房里快手炒了两个青菜出来,他二舅妈又送了两个菜过来,勉强也凑了一桌。
  饭后陈安修趁着还没午睡的功夫,就这样这样把事情说了,求他姥姥给陈妈妈打个电话。  “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爷俩也敢瞒着你妈就做了决定,怨不得你妈生气。  ”我也知道错了,可是事情都发生了,合同一签,村里也不给退钱了。”事后认错不疼不痒的,也不能改变事实,陈安修最拿手了。  老太太就笑,“老话说的没错,谁养的孩子像谁,你这脾气就像你爸爸。”  “我是他儿子嘛,像他是应该的。”  老太太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那慈爱的目光像在看他,又像是通过他在看着别人,“姥姥,你是不是想我小舅了?要不咱打电话让他回来一趟?”  “这又不是在国内,回来一趟太麻烦了,你小舅他也有工作。哪能说走就走的。”老太太叹了一回气,爬到炕上,掀起席底,从里面摸出一章存折,塞给他说,“你的钱拿去承包了地,手头肯定紧,这些钱我也用不着,你拿用吧。”  陈安修不要,“姥姥,我这么大个人,怎么能花你的钱?”  “不是我的,是你小舅的,你花就行了。”老太太又塞给他。  姥姥这逻辑太奇怪了,陈安修笑,“姥姥,小舅的也不行啊,小舅的钱又不是我的。他给你,你和姥爷就使劲花,别舍不得。”  老太太见他执意如此,也无法勉强,又拿了用小手帕包着的一小卷给他,“这些,壮壮,你听话拿着,你和吨吨买两件新衣服穿。”  陈安修知道老太太的脾气,一点都不要,她更生气,“行,姥姥,这些我就拿去花了。”  老太太这才露出笑模样,说,“收好了,别丢了,去那东边那屋里和吨吨上炕睡一觉吧,今晚留下来不?”  “这次就不了,姥姥,吨吨明天还要上学。”  “那行,你去吧。”  两位老人都喜欢睡炕,东西两间屋里都盘了大火炕,他们老两口住西边那间,家里其他人就住东边那间。陈安修过去的时候,吨吨已经睡了,章时年正站在那里看墙上挂着的全家福。  “这张是我妈妈他们年轻的时候照的,你看这上面,我妈还扎着两个麻花辫子呢。”陈安修指给他看,“这个是我大舅林长和,我二舅林长顺,我小舅林长宁。听说本来还有三舅的,正好是凑个和顺康宁,可惜他三四岁的时候就生病没了,偏偏他叫林长康。我妈是女的,就没有跟着他们排。”  “你们这家人还挺多的。”  “你看的这些都不全,相框太小了,放不开,给你看张全和的。”陈安修墙上的方形大相框,从后面打开,取出好几张给他看,“这些都是后来的,有望望和晴晴了。”  章时年突然指着其中一张说,“这个没有门牙的胖子是谁?”  陈安修凑过去头认了认,然后用一种非常自豪的声音赞叹说,“长得这么可爱的,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了。”
留名。。回家看,感觉好像不错啊
安修不会是他小舅长宁生的吧
亲亲亲亲,为什么总是看到你发贴子,可是你的级数比我还低咩【邪恶】哈哈,好吧,标记标记个,等着咩
情节有点拖沓啊……有的没的写一堆,又没有萌点又没有爆点= =差点找不到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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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挑逗升级什么的
照片里的胖子圆头圆脑的,肉肉的下巴足足有两层,小平头,额前留了一缕稍微长点的,穿着那个年代很常见的蓝白色的运动服,垂手站在老太太身边,一咧嘴,赫然少了两颗上门牙。
“你这两颗牙怎么没的?”章时年问,其实他这个问题本身就有点奇怪,一般这个年纪的孩子换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事情过去都快二十年了,对于那段惨痛的经历,陈安修已经没太大感觉了,但当时对他造成的创伤还是很严重的,“被人拔掉的。”从那之后,他再也不相信给他东西吃的陌生人了。
在陈安修说出牙是被人拔掉的时候,章时年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起来,“这倒是稀奇,还记得是谁吗?”
陈安修哈哈笑说,“我这人一向大人大量。”其实那意思翻译过来就是说,根本就不记得了。
费尽脑子想了半天,终于补充一句说,“就记得是个住在疗养院里的臭小子,他就是仗着年纪大点,才敢欺负我。”
章时年的眼光在陈安修脸上转了转,眼中的笑意无可抑制的深下去,真想象不出当年的那个小胖子长大后会是这样一个挺拔俊朗的青年,陈安修年纪小不记得很正常,他当时都快二十岁了,有些事情一旦有个引头,他还是能记起不少的。那应该是他最后一次随老爷子在绿岛疗养度假时候的事情了。
疗养院再往上去一直到山顶都没有村子,所以平日里这一带非常清静,那时候他喜欢带着CD机到山顶那棵大枫树下看书,视野开阔,夏天的山风吹着也舒服,在大枫树的左下方有一处停机坪,只在紧急时候用,平时也没有飞机在那里,下午放学后经常有男孩子在那边玩弹珠和打元宝,他当时好像记得是这个名字,就是纸叠的四方形卡片,拍来拍去的,反正他不明白有什么乐趣,但那些孩子每天都玩的很高兴,他最开始注意到那个胖子,就是因为这个胖子明明那么胖,玩起来却样样很拿手,动作非常灵活,赢了别人不少东西。
观察久了,他发现那个胖子有个小习惯,就是有事没事就去舔舔上面的两颗门牙,舔一舔那两颗牙就晃一晃,这本来也没他什么事,但当时可能年纪轻,沉不住气,看那胖子每天舔来舔去,他看着都难受,有一天,那胖子赢了别人一大把的弹珠,所有的孩子都不愿意和他玩了,一哄而散都跑光了,最后只剩下了胖子一个人,他就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喂,你过来,我和你说个事。”章时年记得当时好像就是这么开头的。
那胖子就傻乎乎的过来了。
“你给我看看你的牙,我回头请你吃蛋糕。”那时候的蛋糕还不像现在这么普遍,总起来说还是个诱人的好东西。
可能是蛋糕起了效果,那胖子很高兴,毫无防备之心地就乖乖地把嘴巴张开了,那牙齿果然就像他看到的,已经晃得很厉害了,只连着一点点了,“你别动啊,我再仔细看看。”趁那个胖子不注意,他一伸手就把那两颗碍眼很久的牙齿揪掉了。
那胖子先是眨了眨眼睛,好像是没反应过来什么事情,然后用手背擦擦嘴巴,等看到手背上的血的时候,突然就嚎啕大哭,看那个孩子满嘴的血,他当时也吓了一跳,背起来就往山下的疗养院跑。
疗养院的医生说没事,拿凉水冲了冲血就止住了,只是两人的身上都沾到血迹,他又把那胖子领会自己房间换衣服,那胖子不知道为什么揪着衣服死活都不脱,他摁在床上将人脱干净的时候还被咬了两口,最后人还是被他拖到浴缸里一起洗干净了。
套上他的T恤把人抱出浴室的时候,那个胖子趴在床上一边抽抽搭搭的哭,一边还问,“蛋糕呢?你说给我吃蛋糕的。”
他只好去疗养院的餐厅买了蛋糕给他吃,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都睡着了,直到那个胖子的家人找过来,当时呼呼啦啦的来了七八号人,场面太混乱,他没看清胖子的父母什么样子。老爷子差点没为这事揍他,说他这么大人拐带人家小孩子,做的这是什么事。
“我当时都八岁了,洗澡的时候连我妈都不给看,那人竟敢脱我的衣服。”别的事情都好说,但脱衣服这行为太伤人自尊了。
他那两颗门牙过了很久都没长出来,姥姥说一定是因为上牙没扔到屋檐上的原因,爸爸还吓唬他说,完了,再长不出来,只好去镶两颗大金牙了。至于那件T恤,妈妈洗好以后去还,但疗养院那边说人已经走了,后来陈天齐见到了,说是什么什么牌子,怎么怎么好,就被他拿去穿了。
现在都没搞定,章时年可不想因为过去那点事再惹麻烦上身,果断把这个话题转移开,拣着另外一张照片问他,“这是你小舅二十几岁的时候吧?你们两个确实挺像的。”
从照片中可以看出,林长宁的前后变化其实挺大的,少年时期,林长宁的眼神中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淳朴干净,还有一些幼子被家人宠爱出来的娇憨之色,二十岁左右的时候,有一张是他在天齤|安|门广场拍的,应该是大学时期的,白色的短袖衬衫,黑色布鞋,胸前还别着校徽,眼神中有一点傲气,但更多的一种青年人蓬勃的朝气,最大的变化是林长宁大学毕业那会的照片,眼神非常的冷漠,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越到后来这种感觉越明显。不过翻到最近几张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消失了,现在的林长宁给人的感觉就是个非常温和儒雅的学者,很有风度。
“外甥像舅嘛,我们这里都这么说。”不过他和这个小舅实在生疏的很,都快十年没见了,想熟悉都不行啊,他上次见他小舅还是高二那次吧,之后小舅也回来过,不过和他的探亲假没重合,所以也没能见上。
有了姥姥的护驾,虽然还是被妈妈打电话过来臭骂了一顿,但据爸爸方面传来的可靠消息说,妈妈的口风已经有所松动。陈安修稍稍放心,总算是躲过了一劫。
酒店的羽毛球场地上,季方平和章时年正在展开新一轮的厮杀,前两局两人一比一打平手,这一局14:11,占上风的是章时年,但考虑到季方平的年纪,陈安修觉得章时年即使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不过这季书记还真是喜欢喜欢羽毛球,这些天有空就拉人打一场,现在的会议很多都是这样的,也就前半部分是正儿八经在开会商议事情,中间靠后,拖拖拉拉,其实也没什么重要议题了,季方平这两天就不去参加会议了,主要是接见一些政商界的客人,听说还有一些他们省里大的合作项目要谈,相对来说空闲时间稍微多了一些。开始主要是王海陪着打,今天终于把章时年拖了出来,听说是嫌王海打起来不尽兴。陈安修看过他们的对打,王海这人放水确实太夸张了,明明能接到的球不接也就算了,还频频给对方送球。
陈安修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要想上场打球是绝对不行的,他就老实坐在场边上当着不怎么忠实的观众,他拿着手机在电话簿里翻来翻去,无意中看到妹妹的号码,快五一了,他决定和妹妹哈罗两句,联络联络感情。
“大哥?”
“晴晴,现在做什么呢?”
“刚从教授办公室出来,现在路上,马上就到宿舍了。”
“你五一回来吗?”
“可能不回去了,昨天给咱妈打过电话了,教授给介绍了一个不错的实习工作,我想去试试,而且五一的火车票太难买了,暑假一起吧。”
“也行,那你的钱够用吗?要不要我再给打点过去啊?”作为一个大哥,陈安修还是靠谱的。
“不用了,我的钱够用了,爸妈给的生活费基本还没动呢,我自己有接到一些会议的翻译工作,报酬还挺高的。对了,吨吨呢?最近有乖吗?”
“他啊,挺好的,妈妈在山下照顾着他呢。”
两人又说了会别的,电话突然断线了,陈安修重新再拨,甜美的女生就通知他:您的话费已不足了。不过没过两分钟,天晴又重新打过来了,“大哥,我帮你重新冲了二百。”
他妹妹陈天晴在大学时期,自己开了个淘宝店,专门用来充话费的,其实充话费根本赚不到什么钱,就是冲钻快,她本来的意思是级别高了就换成鞋店的,现在已经有四颗钻了,但是她学业忙,也没心思弄鞋店了,就留着这个,偶尔的帮同学和家人充点话费。
比赛在章时年最后一个有力的网前大力扣杀下结束,他拿着大毛巾擦着汗湿的头发过来这边,陈安修还在和妹妹讲电话,看到章时年拿走他面前的矿泉水,他急忙点点自己的嘴巴示意那是自己喝过的。
哪知道章时年的动作快,已经仰头喝了一大口,看到他这动作,很自然就把瓶口凑到他嘴边了,这明显是一个要喂他喝的动作。
王海就站在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疑惑的目光探照灯一样,嗖嗖的就过来了。
陈安修眼角猛地跳动两下,捂住电话,恶狠狠的低声问,“你是故意的吗?”绝对是故意的。
这是沙发?第一次这么幸运
额(⊙o⊙)…我老二!
好看的文~~不过文中把小受写得不像参过军的~~
咱也算前排吧....
前排前排,我也是前排!好喜欢呆小受!卤煮辛苦!
被抢沙发的的感觉好不爽,好想诅咒ls的都被我一百遍啊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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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啊!!怎么卡在这啊!?
每日一顶好习惯
26、当年的见证者来了
“晴晴,我这头临时有工作要忙,下次有时间再打给你。”听到那边应了一声,陈安修一刻不等的飞快挂断电话。
共喝一瓶水什么的这种带着某些暧昧性的亲密行为,如果放在一男一女身上,再退一步说,两男或者两女,反正只要主角不是他,陈安修都会给予充分的理解和尊重,但现在是他和章时年,光看王海那闭不上的嘴巴,游移不定想看又不能看的目光,他就能想象这种事情发生在老板和一个小助理身上有多么不正常。
“你不是要喝水吗?”章时年的神色很平静温和,递送水的手没有收回去。
陈安修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双手把矿泉水接过来,脸上快速端起一副谦虚恭敬又略带紧张的表情问,“章先生,是不是这水有问题?五星级酒店的矿泉水竟然也会有问题,我马上就去给您换一瓶新的。”模糊焦点,答不对题,坚决撇清任何不必要的关系。
章时年明显没有理会他的苦心,成心作对说,“没事,我觉得水还不错。”
陈安修背对着王海的方向,怒瞪他,小声嘟囔,“你别害我。你大哥还在呢,我可不想被灭口。”他现在已经知道季书记是某沿海省份的省委书记了。两个人不同姓,据章时年简单的解释是他的哥哥们随父姓,他则随母姓。
“有我在,你会没事。”
相信你的保证才有鬼,“章先生,如果我没记错,你还有半个月就要走人。”所以他才能忍就忍,每天提心吊胆地提防男人的骚扰,这种暗无天日的悲惨生活,他以前想都没敢想。
“你可以选择跟我走,继续留在我身边。”章时年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他是真的有想留陈安修在自己身边的。
很多人会因为章时年这句话高兴坏了,但这些人里显然不包括陈安修,他的反应是直接一个大白眼奉送过去,“留在你身边给你做小情儿,三年?五年?还是十年?找个窝安置,然后靠你的大方施舍过日子,哪天高兴了就顺顺毛,哪天不高兴了就踢一边去,抱歉,这职业技术性太强,我做不来。”其实这说的是……宠物狗吧?这一般人……也确实做不来。
章时年皱眉,“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我不会限制你。你是自由的。”
陈安修露出一抹可恶透顶的笑容说,“太好了,恭喜我们今天说了这么多废话,终于达成一项共识,既然我是自由的,那我选择留在绿岛。毕竟这是我的家乡。”他全部的家人都在这里,即使年纪小的时候出现一点偏差,意外有了吨吨,但总起来说,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并不打算远赴他乡重新开始,特别是跟着一个对他心怀不轨的男人。退一万步说,即使他愿意跟着章时年,万一哪天生出个孩子来,还不得把章时年吓死。这种伤人性命的事情,他这么仁慈又善良的人是不会做的。
“你和章先生刚才闹不愉快了?”季方平和章时年两兄弟冲了澡在球场附近的卡座休息,陈安修陪着王海去把酒店的球具还回去。“哦,章先生喝的那瓶水里有杂质,他拿给我看。”管他相不相信呢,反正表面的大家都过得去的理由他是给出了。需要凑到嘴边看?这话王海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章时年的私事可轮不到他一个小小的秘书插手,“今晚上,你们徐省长在鱼鲜坊宴请我们季书记,章先生应该也去,你要一起过去吗?”省长?那好像是在只有在电视才能见到的大人物,他以前在现实中见到的最大的政府官员就是蒋轩的爸爸,公齤安局长蒋伟明了,不过这一个多月在章时年身边已经见到不少大人物,他现在也没以前那么好奇了,“我到时候看章先生的意思吧。”在外人面前,陈安修很知道给章时年留面子,表现完全是一个本分听话的下属。“如果章先生同意的话,你就一起来吧,我在这里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正好咱们一起说说话。”“好,如果去的话。”*下午的时候,季方平计划带章时年去拜访一位正好在绿岛疗养度假的老领导,用过午饭就走了。陈安修没有随同,与其留别墅里和刘越大眼瞪小眼,他选择回工程部去走走,那里是老巢,感情还是有的,从他在章时年身边工作,都一个多月没回去走走了。上班时间,留在工程部办公室里的人不多,就两个主管,还有一个领班,三个大男人挤在一台电脑前面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见陈安修进来,打个招呼,就招招手让他过来一起看。“干什么呢?做贼一样,不会在下有颜色的片子吧?当心被朱妍妍逮住,扣你们的绩效。”虽然嘴里这么说,陈安修还是兴匆匆的过来了。“瞎说,我们是那种人吗?”一个叫钱哲的主管笑着拿眼睛瞪他,“我们是让你看大美女的。”“怎么样?漂亮吧?够清纯吧?”打开的网页上是一个女孩的古装扮相,穿着葱绿色的旗装,瓜子脸,眼睛不大,但圆圆的,猛地一看确实给人一种很干净清纯的感觉,但演艺圈里的美人太多了,这个也算不上特别出色的。“还行吧。”陈安修无聊的打个哈欠,拉把凳子过来,下巴抵在椅背上看他们继续点鼠标往下拉,全是这个女孩子的相片,“这人谁啊?”“不会吧,这人你都不知道啊,她叫孙珂,去年演了个古装剧,一炮走红,你在家都不看电视的吗?她你不认识,这个你总该认识吧?”钱哲重新点开一个页面,这次换了个男人,网页上的这个男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皮肤细致,眉眼细长,相貌是那种很张扬而热烈的,这种人放在演艺圈里也很夺人眼球。为了表示自己并不是个一无所知的土包子,这次陈安修抢先发言说,“这个我认识,肖飞嘛。现在晚上很多台不就在放他演的电视剧嘛,叫那个什么来着。”他之所以认识,是因为妈妈很喜欢这个人演的电视剧。听妈妈说这个人已经结婚了,老婆也是个大明星,现在两个人都有一个女儿了。一家三口经常在电视出现,非常有爱的一家人,好像一家人还一起拍过一个幼儿奶粉广告。这次陈安修答对了,但还是换来了其三人齐齐的鄙视目光,因为肖飞实在太出名了,也只有陈安修才会把认出这个人当做是可以炫耀的事情。被鄙视了,但当事人毫无所觉,还发挥好奇宝宝锲而不舍的精神继续追问,“你们怎么突然对这两人感兴趣了?”钱哲没升主管前,是陈安修的直属领班,对这人的了解比其他人多一些,他知道陈安修要是不想去注意的事情,你把眼睛瞪出来都没用,他揉揉酸疼的眼睛说,“从销售部那里听来的最新消息,最近这两人演的偶像剧要来绿岛取景,有两天晚上要住在我们酒店。好多人都跃跃欲试的想着怎么去和肖飞要张签名呢。”
27、嫌疑人的身份
说实话陈安修对这些明星并没有什么兴趣,使劲拔高点层次说呢,叫社会分工不同,其实说白了不都是一个眼睛两个鼻子的人,又没有在头上多长两只角,有什么可围观的?但见其他三人讨论的兴致勃勃的,他也没坏人兴致的嗜好,就在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门被应付性的敲了两下,有人推门进来说,“周远在客房接了个急活,客人马上就回来了,想让人给他送个床头壁灯的灯泡去,可我不知道床头壁灯用的什么灯泡。”
“夏菲,你怎么去工程仓库了?原先的库管呢?”看到其他三人根本没有起身的打算,陈安修只好接了这话茬,作为工程部唯一的女孩子,本来是应该被一群男人捧着护着的,弄成现在人人都不愿意搭理的情况,夏菲自己绝对不可能没错。
“原先的库管辞职了,安修,你帮我去找找吧?周远在电话里说的很急,酒店里好像挺重视那个客人的,不想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好,我跟着你走一趟。”把私底下的恩怨带到工作中,陈安修觉得他们有点过了。
钱哲在后面拉他的后襟一把,示意不要管。
“他一个小女孩,什么都不懂,我去去就回来,你们继续看……你们的资料。”
“好心没好报,小心她再黏上你,夏菲这种女人……”钱哲借着电脑屏幕的遮挡撇撇嘴很不屑一顾。
“行行,我有分寸,我先过去一趟,都没人去的话,上面发火,整个工程部都不好过。”
夏菲已经在门外等着了,陈安修没空和闲聊,两个人直接去了工程部的仓库。
“所有的灯泡都在这边。”夏菲领着陈安修到放置灯泡的架子旁边。
架子上下五层,放置着各种各样的灯泡和灯管,陈安修扫了一遍,很快找出需要的床头壁灯用的灯泡,“咱们酒店床头壁灯用的都是这种14卡口的水晶尖泡。”
“哦,这个我待会记在本子上,这里的东西太多了,模样又差不多,我都分不清楚。”
陈安修环视了一遍现在的工程部仓库,很多东西都放错了位置,他好心提醒夏菲说,“你既然接了这个工作,还是尽快弄清楚的好,有时候看着模样差不多的东西,但是价格相差很多的,如果账面和实际库存出现很大的误差,被集团的审计部门查出问题,你就麻烦了。”
夏菲一听这话,急得眼睛都红了,说,“我根本不想接这个工作,但是韩总监要走了,听说新来的总监是带着一个秘书一起过来的,我不接手这个工作能怎么办啊?现在外面的工作太难找了,我的工作经验又不多。”
“其实库管和秘书的工资差不多,韩总监这么安排,可能也是想给你留条后路,你只管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就行,不认识的东西多问问同事。”
“可是他们都不太搭理我,可能是我以前太小性儿了。”
原来她自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啊,但为什么不改改呢,陈安修弄不明白了,但他没心思在这里扮演知心哥哥,周远又打电话过来催,一听陈安修也在,赶紧让他帮帮忙,乘客梯上去1817房间。
客房的门开着,服务员的工作车在外面,这说明客人可能不在家,但陈安修还是敲了敲门,服务员从里面探头出来,看到陈安修急忙说,“陈领班是送灯泡来的吗?快进来吧。周远正等着你呢。”“我今天不上班,没穿工装,随便进客人的房间不太好,你把这个灯泡给周远。”如果客人突然回来发现有一个不是酒店员工的陌生人出现在他的房间里,这种事情很难解释。周远听到陈安修的声音,从卧室里跑出来说,“陈哥,那个壁灯外罩,我实在装不进去了,你快帮我进来看看。”那个客服的服务员也说,“肖先生这一会应该不会回来的,他往常都是四点左右回来。”陈安修摸出手机看看,现在还差二十分钟就到四点,看周远着急,他就进去了。周远拉住他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拿的型号是对的,可是这外罩就是装不进去,都忙活十来分钟了,这房间里可住着一个大明星,万一出点差错,惹来投诉,我可吃不了兜着走了。”“原先的那个呢,破了?”周远努努嘴,向浴室那边示意了一下,略带不满地说,“被刘清用吸尘器杆捣破了,报修的时候只说外罩坏了,我急急忙忙拿了外罩跑来,可一来发现灯泡也坏了,这才给夏菲打电话让她送个新的过来,报修说不清楚,真麻烦,费两遍功夫。”“你在下面拿着东西,我上去看看。”陈安修说。“说来也邪门,这个外罩就是卡不上去。”陈安修铺张报纸,踩到床头柜上,先换上灯泡,然后把外罩贴在外面,向右重重击打了一下,壁灯外罩严丝合缝地卡到卡槽里,“好了。”“陈哥,还是你厉害。”周远很佩服的说。“不是我厉害,是听以前的老同事说,有些房间的壁灯当时装的时候歪了,需要用力击打一下才能把外罩装进去。”“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我也是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偶然听到的,不过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好了,不要在客房里聊天,现在没事了,我们赶紧出去吧。”“陈哥,等我一下,我把工具收一收,咱们一起走。”周远撤铺着的报纸时,拿起桌上的一枚戒指说,“陈哥,你看这戒指上,好大一个钻石,你说是不是真的啊?如果是真的,那得值多少钱啊?”陈安修不太在意看了一眼,是一枚宽面男戒,中间镶嵌的一块钻石较大,但具体几克拉,陈安修也没概念,四周还围着一圈小碎钻,看起来确实挺豪华名贵的,“你不说这房间里住的是大明星吗?明星都有钱,肯定是真的,别管了,给人放下,咱们走吧。”周远恋恋不舍地又摸了一把才放下,往外走的时候还说,“如果我也能有这么好的戒指就行了。”陈安修一点没情趣的说,“这又不能当饭吃,你还不如多弄点钱娶媳妇呢。”本来这么点小事,陈安修也没放在心上,谁知道之后因为这小小的一枚戒指惹出那么多的麻烦。陈安修和周远从房务部出来的时候,门口正好停下来一辆车,先下来三四个助理模样的人,提着一些随身的行礼物品,最后下来的是两个戴墨镜的男女,一行一动都像训练过一样,很引人注目,男的身材很高挑,神态略带冷淡,女的个头不高,但身材不错,她一直侧头和那个男人说话,两人都是墨镜遮住了大半边脸,看不出什么模样。酒店里什么客人都有,陈安修也没对这对男女太上心,直到走出一段距离,周远拉住他激动的说,“陈哥,你刚才看到没有,肖飞和孙珂啊,一直听说他们住在咱们酒店,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呢。好像比电视上还好看,可惜酒店规定不能打扰客人,要不然我真想上去要求合照,发到网上,让其他人都羡慕一下。”“脸都没看到,你就确定比电视上好看?”陈安修打趣他。“没看到脸也知道啊,光看人家那走路姿势,都和平常人不一样,有种特别的明星范儿。”陈安修笑,拍他脑门说,“你就在这里发烧吧,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陈哥,你还要跟着那个有钱人多久啊?你不在,我们跟着别的领班都别扭,平时犯点小错,都没人帮我们说话。”“快了,快了。”陈安修潇洒地向后挥挥手和周远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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