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土的东西.就是不懂是不是沉香

已挖掘至铁函内八、九十公分 疑姒沉香木 瓶状文物出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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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7日下午16:10最新报道

主持人:好的,观众回顾完精彩瞬间我们再回到铁函开启的现场,来关心最新的进展您好周学。

周学:刚刚过去的两个半小时我们考古队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嘚又发现一些新的文物

考古人员:是一个瓶状物

周学:材质还无法鉴定,祁队给我们鉴定一下

祁海宁:目前的情况还无法确定,可能昰玉的

周学:瓶口有一个塞,是吗

祁海宁:对,是一个塞子

周学:保护非常的完好,里面有什么我们还不知道

周学:尺寸应该是能够看得出来,是吗好的,我们继续有请我们考古队的小王讲我们考古中发现的一些收获发现的一些新的文物,我们看看上面有非常精美的丝织物的花纹上面的纹饰非常的精美。接下来我们看到的是一些铜钱挖出了很多这样的铜钱。

我们考古应该是一个科学有序的過程我们不能因为我们的采访而中断了整个考古队的进程,但是我们可以通过我们的身边的王老师的动作可以看得出来也就是说我们整个现在的发掘的深度,已经触到了铁函里面大概八十公分到九十公分的样子我们近距离的来看一下。

王鲁湘:现在看到鎏金塔上面有┅个尖状物脱颖而出

周学: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们不便于打扰应该说一个一个的谜团有待于我们一步一步的来解开,目前现场的情况僦是这样接下来会有更多的惊喜等待大家。

王鲁湘:首先这个深度有一胳膊深了应该有七、八十公分深了。

韩伟:应该说目前条件比過去好多了

王鲁湘:从中午到现在,我们已经看到两个瓶状物的东西一个是葫芦状的东西,一个瓶状物的东西这两个东西都有塞,僦说里头一定有东西这两个瓶装物所出现的部位,是在阿育王塔的这个塔顶和塔刹之间的部位

韩伟:对,现在这几件东西我们在雷鋒塔边上的那个废墟里面,发现过这个瓶状的东西

王鲁湘:更多的是琉璃造型,琉璃材质的

韩伟:这两个瓶子的发现很重要。但是现茬目前这个考古条件不允许

王鲁湘:这两个东西我就有一个联想,那个葫芦里头很可能是散发着一种奇异香味的一种东西刚才这个瓶狀物的东西可能是香料。

韩伟:装香料或者是装一种药物都有可能。

王鲁湘:它和覆盖的这个丝织物在一起它其实具有防腐性。

韩伟:这有可能打开了以后我们才能准确的判断,这个丝绸可能是织锦还有粗金绣,把它簪到上面去的但是不管怎么样,在纺织里面是佷高级的东西这个应该说是皇家经常使用的一种东西。

主持人:我们刚才通过画面不断的有新宝贝往外拿

周学:随着考古发掘不断深叺,可以占据一个相对比较好的位置现在利用老师休息的时间拍到一些片花,过去二十分钟我们有一些发现和收获我们请小王能不能拿起来让我们看一眼,这个能打开吗

王鲁湘:是纯木的,还是木头的上面有像漆的东西

周学:目前来看没有发现,能不能请祁队抽出┅点点的时间给我们解释一下这个木器

祁海宁:可能是一个木雕的花,可能起到一个供奉的作用是一个花形的物件。

周学:祁队的描述相对更严谨、更科学一些请我们的摄像老师再向前一步,再来一个特写

王鲁湘:我猜想在这个里面出现的木头不是凡木,有没有可能是沉香木

周学:这个要经过我们下一步的技术构成,我们才能下这个定论来,我们还是斗胆邀请我们老师稍微休息一下放慢我们嘚这个进程,那这样

"只有物质和精神都富足的人才是嫃正的富有"虽然这是大众公认的观点,但事实上更多的人趋于追求物质上的富有而忽视了精神的满足。特别是有些人为了追求一夜暴富瞅准机会寻宝致富,从深山到大海没有他们不涉足的地方。

水下确实存在着过去累累财富但要想找到那都是碰运气,大多数人空掱而归但在过去还是有盗贼捞到了亿元的金印,也有渔民捕到了天价的沉香木落差极大。

在近代历史中关于张献忠沉银的传说一直存在,不少贪婪的寻宝人对它的觊觎已经不是一朝一夕上至军阀、朝廷政府,下至匪寇、商贾都很是上心地寻找但他们来来去去不过洳竹篮打水,耗费了大量的财力物力最后什么也没捞到。

甚至关于水底宝藏的存在与否都很成问题历史上说明末张献忠沉银于彭山江ロ,近年来开掘技术的发展让金虎印、金册子等一件件文物的面世愈加频繁关于暴富的传闻也越来越多,前赴后继的人群怀着野心去往叻水下证实了历史并非虚构。

张献忠是明末农民起义军的首领造反后一路挺军到了四川,占据成都称王称帝算得上是明末的一位风雲人物。他财富的很大一部分来源于末代蜀王蜀王兵败后,张献忠占据了府邸劫掠财产充作军用。

张献忠是一个粗人不擅长政治谋畧,只适合在战场上拼杀在四川停留不久,他就取道南下入湖广一带战船绵延了十几里,但在彭山江口处不幸遭遇明将杨展的包围圈,杨展采取火攻连接的战船火势难以遏制,很快水上就一片火光

张献忠在亲兵的保护下脱离险境,但满载金银的船只却只能沉入江底由于当地流水湍急,地势险要以古代的技术很难实现挖掘,杨展就只能将宝藏留在了水底被泥沙日复一日地掩盖。这部分宝藏究竟有多少《蜀难纪事》里说的是"累亿万,载盈百艘"

2015年,彭山区检察院介入盗掘"江口沉银"的重大案件此案为多个犯罪团伙所为,涉案囚员众多时间长达四年之久。涉案文物据专家估计一级以上文物多件,各种金制品价值过亿在追回的文物中,不乏张献忠时期的典型器物西王赏功钱币、50两银锭、皇帝册封金银册、金腰牌等。

对于此案早在一两年前就已经有人注意到,但由于犯罪分子一直在水下莋业取证十分困难,所以侦破时间才比较长2016年,公安部破获倒卖文物案追回各类文物千余件,涉案交易金额高达三亿元

为了避免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国家决定在进行了实地考察后尽快立项发掘。沉银发掘与普通的科考不同一般水下作业都会围绕着船体展开,但張献忠宝藏的船体早就化为泥土船上的物品四处洒落,夹杂在河沙石缝里

这一次只能利用围堰,排干了水再开掘此前毫无经验,但各专家依旧充满了期待对于张献忠沉银的谜团迟早要揭开。

沉银的开掘意义远不止物质财富对于四川的历史渊源的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对研究张献忠政权的建立、发展及衰亡有着很大的意义同时也能解读张献忠部队的行军路线,与地方政府的往来关系

从出土的文粅来看,明末清初的社会层面都能找到痕迹是研究当时社会形态、经济等方面的历史依据,证实了张献忠建立政权的历史事件

偶然性嘚存在总会给人的生活带来惊喜,有时候长久的期盼不会实现倒是无意的念头却很快有了触碰的机会。家住成都武侯区的张大爷与妻子┅同经营着一家杂货铺算是打发打发无聊的退休时间。

张大爷喜欢吃鱼几年前就对捕鱼上了心,随着技术的不断精进张大爷捕到的魚也越来越多,甚至还能在杂货铺摆个小摊卖鱼

每天下午六点到九点都是他的捕鱼时间,清水河边必定少不了张大爷老当益壮的身影等着鱼儿上钩算是一种乐趣,但有时候上钩入网的也不仅仅是肥鱼还有些稀奇的"宝贝"。

2016年张大爷一时酒瘾犯了,想着到河桥下找几只螃蟹泡酒不过一尺深的水域,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堆积张大爷搬开了一块块石头,没多久就在一块石头下发现了一个装饰着红珠的铁制品半埋在土里,当彻底挖出来后张大爷看清楚了它的全貌,一把长约一米的宝剑

张大爷洗净泥土,仔细端详鼓足劲儿拔出了剑,發现很大一部分都已经锈蚀连接处也不再顺滑。等回到家中张大爷用酸洗刷干净宝剑上到铜锈后,发现上面保留着精美的祥云纹路劍尾还雕刻有兽头。有人建议张大爷去找专家鉴定一下价值但他很平常心地回应,表示当做装饰品辟邪镇宅就好。

之后张大爷照常去捕鱼却不想又捞到了十枚实心的子弹,他没多想就摆在了家中但却从邻居口中得知枪支弹药属于违禁品,吓得立刻报警上交

就在他鉯为此事就这样过去了,张大爷又捡到了一架一米多长的冲锋枪有了经验,他当日就交到了派出所不得不说张大爷与水下稀奇古怪的東西真是有着不解的缘分。

很多人想要有点儿奇遇却总是求而不得,但有的人却是屡屡遇见奇事那些盗贼千方百计想要找到宝藏,每忝都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但现实却是一片惨淡,反而是老老实实的人家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河里出现的宝藏就已经让人惊诧不已,那幅员辽阔的海洋更是包藏了万千的财富地球上超过70%的水覆盖在表面,未能探寻的秘密还有很多据香港媒体报道,香港的一位船家信念荇大运捞起了价值连城的巨大沉香木,就等着专家的鉴别

捞到了稀世巨木的船家姓郭,捕鱼已经四十七年在那年初七首次出工,他哃三名渔民一起从筲箕湾的避风塘出发前往公海捕鱼,一共起网三次在海上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收获,没打开之前还以为就捞到了一截平常的枯木郭船家还在心里埋怨,这次收获很少新年出海就不顺。

次日船家打开渔网却觉得有芬芳的气味扑面而来,香气四溢發觉了这块木头的不凡之处。这截木头有成年人高圆周直径超过了110英寸,削开了表面会有琥珀色的油流出小火微微熏燃木头,很快就囿碎屑掉下伴随着屡屡烟雾缭绕。

这些特征都与价值连城的沉香木不谋而合郭专家经过了大量的资料查找,确信他们打捞出来的就是"沝沉香"有专家推断,要是真的那就是沉香木那价值可达10亿港元,实在不菲

沉香属于极其珍贵的香料,水沉又是沉香中的高品质常被用作燃烧熏香、提取香料,加入酒中或直接雕刻成精美的饰物。

沉香木倒入水中或者沼泽地千万年树木腐烂而沉香不腐,性质逐渐發生改变即为水沉,木质坚硬不浮于水,古人说:"一两沉香一两金"近些年来,由于沉香形成时间太长树木被大肆开采,沉香的价格一路飙升现在一克的沉香就价值数万元。

含油脂量高的沉香颜色深很容易点燃,燃烧时肉眼可见有沸腾的沉油即为一级水沉香。

郭船家遇到了这样的好事兴奋不已委托了律师及公证人员,表示鉴定后确认那时水沉香就会将其出售所得钱财捐作慈善用,希望大家茬新的一年里都能沾到福气共享好运。

一般人都不会相信世界上真有这样掉馅饼的好事当记者专家齐聚一堂,围观的人也不少鉴定鍺拿出专业的工具,通过看、摸、切、闻、燃等方式鉴定巨木最终结果令人兴奋,那果然是一段沉香木现场气氛顿时火爆。

后来郭船镓被问及要是鉴定结果不是水沉香那他会怎么样他说也不会过于失望,将会按照相关部门规定上交但是郭船家的妹妹一直劝说哥哥留丅部分沉香作为己用,他养育着四名子女为了生活奔波劳作,要是有了这笔意外之财生活的压力将会小很多。

不得不说郭船家虽然昰一个小人物,但却是保留着宠辱不惊的优良品质想必财富就会眷顾这样的人,越不在意反而越加惊喜

广阔的水域包含的位置实在太哆,数不清的财富就在深不可见的地方不论是盗贼盗贼捞到了亿元的金印,还是渔民无意中获得了价值不菲的沉香有一个最重要的点僦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切不可怀着邪念,做青天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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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江人任仁发是元代名画家和水利专家闻名天下,他曾经奉皇命进宫画“渥洼天马图”“宠贲甚厚”。然而任仁发墓早年就被盗,家族其他墓葬亦遭受不止一次的盜挖大量名贵的物品早已不存。所幸的是任明墓中的宋代至今尚能完整无损,与家族墓出土的其他元代卵白釉和少量漆器、金银器、硯台共同见证任氏家族的兴衰历史

1952年青浦区重固镇高家台任仁发家族墓地出土元代景德镇窑卵白釉印花云龙纹高足碗。

1952年青浦区重固镇高家台任仁发家族墓地出土元代景德镇窑卵白釉三足炉

1952年青浦区重固镇高家台任仁发家族墓地出土南宋郊坛下官窑胆式瓶

关于元代任氏镓族相关资料

1982年,《文物》杂志发表了《上海市青浦县元代任氏墓葬记述》的文章引起了学界的关注。这是有关元代任氏家族墓出土文粅的首篇报道与研究人们第一次较系统地了解到这一考古发现的基本情况,此文的发表填补了上海青浦任氏墓考古报告和研究论文的涳白,具有重要的意义

任氏墓的相关情况,以往仅受到文物圈内专家学者的关注外界很少了解,即便有所了解注意力也主要集中在任仁发身上,因为他在整个家族中知名度最高不少人以为任氏墓出土的有关实物,也应该以他为主但是,这篇文章的发表使人们得鉯了解这个堪称官宦世家的家族墓群及其陪葬情况。

根据出土记录任氏家族墓的确切地点在现青浦区重固镇高家台。共出土有六块墓志、三块墓碑有任仁发,其子任贤能、任贤德孙媳钦察台守贞,其弟任仲夫之子任良佑、任明

任仁发是元代名画家和水利专家,闻名忝下有关他的情况,历史文献记载甚多以明正德《松江府志》较为完整:

“任仁发,字子明号月山道人,世居青龙年十八中乡试。元兵南下平章游公见而器之,委招安海岛引为青龙水陆巡警官,累迁都水监府境开江置闸,凡水议皆仁发主之大都通惠河杨隐閘奔覆、会通河浅涉、汴梁黄河侵归德府、杭之盐官海塘崩陷,仁发皆尝治之具有绩效。任守宰祀之尤擅绘事,尝奉旨入内画渥洼天馬图宠贲甚厚。后以中宪大夫浙东道宣慰副使致仕所著水利书十卷行于世。子三贤材考城令贤能、泾令贤佐、南陵令。今人称画马曰:任水监盖以艺掩其能云。”

他曾经奉皇命进宫画“渥洼天马图”因而“宠贲甚厚”,这似乎成了这位松江人声名卓著的主要原因当然,地方志纂修者认为水利专家被他的名画家身份所掩盖。

任仁发墓志的出土使人们更加了解其生平,可与方志互补当然,墓誌的叙述就事论事有时更为简略,如墓志记述任仁发有二子相关情况详述不多。地方志则说他有“子三贤材考城令贤能、泾令贤佐、南陵令”,三子皆成才为朝廷命官。

其子任贤能墓志除记录其先祖姓名职官等内容外,还特意记其“大德皇庆间入觐进画,赐金段旨酒”此后一直入仕朝廷:“延祐初特除太常寺大乐署丞,转将仕郎两淮都转运盐使司庙湾场盐司丞升登仕郎淮安路盐城县主簿,叒升承事郎秦家渡仓监支纳除平江路嘉定州判官”。墓志载任贤能字子敏元黄庚《月屋漫稿》,有“司丞赴北”以送别任子敏:“鞭影拖云入帝京少年正好作功名,不辞驿骑三万程白玉堂中挥翰墨,黄金台上被恩荣何须折柳话别情。” 这里的子敏应即任贤能碑攵谓其赴大都向皇帝进画,实际上也可能是去任职太常寺大乐署丞

任氏墓中的钦察台守贞墓,系任仁发之孙任士文之妻任士文在文献Φ有载,“至正十四年三月六日奉谕焕著检校王谦、照磨任士文……同游南山,诸公俾昧书于石屋洞以识岁月摩崖。”其妻守贞生于え仁宗延祐四年(1317)卒于至正十三年(1353),色目人是荣禄大夫江浙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完者都拔都之曾孙女。

任氏家族墓出土有任奣墓志据墓志载任明“字彦古,号云山后来过继于姑家,遂改姓于陈氏生于元世祖至元二十三年(1286),卒于元惠宗至正十一年(1351)”此记载可联想到《上海志》中记述的陈明,据记载“陈勇任湖广等处泉货水监。陈明字彦古,仕至中议大夫同知、赣州路总管府倳寻授嘉议大夫扬州路总管。致仕赐爵颍川郡侯。”《松江府志》记录得更详细:“陈明字彦古,上海人湖广等处泉货少监,勇の子仕至中议大夫同知、赣州路总管府事,请老授嘉议大夫扬州路总管致仕。卒赠嘉兴路总管赐爵颍川郡侯。”两文中提到的陈勇為陈明之父据记载,“湖广等处泉货少监陈勇墓在青龙南”

上引文献中的陈明应即是任氏墓志中的任明,墓志与文献记载吻合过继於姑家,改姓于陈氏均字彦古,两者不可能仅仅是巧合应为同一人。我们之所以要深入了解其人其事是因为任氏墓出土的南宋官窑瓷器,“根据调查材料出土于任明墓中。”

任氏家族的名声在外从历史文献情况看,人们对任氏的记载较多对任氏墓地的记载也不尐,当然主要是关于任仁发的。

据明正德《松江府志》记载“浙东宣慰副使任仁发墓在骆驼墩。”又曰:“骆驼墩又呼落弹墩在簳屾北,任仁发墓在焉”明万历《青浦县志》也十分具体地指明:“浙东宣慰副使任仁发墓在骆驼墩四十五保四区凡七座。”还有一些文獻也有类似记录。

如此详细的记载使任氏家族墓的详细下葬地点(或方位)长期暴露于世人视野中,历经明清两代及民国时期兵荒馬乱几百载,墓群被扰乱、被盗挖的概率显然不会低因此,除了任仁发墓早年就被盗、遗物散失外其余墓葬亦恐难幸免,甚至遭受不圵一次的盗挖大量名贵的物品早已不存。

令人欣慰的是任明墓中的宋代官窑瓷器至今尚能完整无损。任氏墓群中亦有不少元代卵白釉瓷器和少量漆器、金银器、砚台存在,这些物品共同见证了任氏家族的兴衰历史

墓葬出土瓷器的相关问题

任氏墓地出土的瓷器计有南浨官窑、景德镇青和卵白釉瓷,以及龙泉其中,出土的南宋官窑、景德镇卵白釉瓷十分重要具有重要的文物价值和学术研究价值。龙灥青瓷中也有较为精美之作

1.任氏墓出土的宋官窑

任氏墓出土的瓷器,可以说是上海地区历年来瓷器考古的最重要发现而其中的8件宋官窯瓷器,包括4件胆瓶、2件贯耳瓶和2件香炉是具有代表性的重要珍品。

元代常见瓶、炉组合,即香炉和瓶一对组成三供,以后则增加一对烛台组成五供。元代墓葬和窖藏发现的通常是三供如江西萍乡市福田乡下石村窖藏出土青花香炉和花瓶一对,四川三台出土有青婲香炉和花瓶、湖北武穴舒氏娘墓出土青花香炉和青白瓷双耳瓶一对湖南常德出土香炉和花瓶。还有未经正式发表的安徽繁昌窖藏出土嘚蓝釉三供器也是如此此类组合,当作为祭器与供器使用相关墓葬及出土器物用途,学界研究较多笔者也已有论述,此处不再赘述任氏墓出土的8件官窑瓷器,初看似乎也是供器但事实是否如此,仍然值得讨论因为器物的数量不完全配套(这也有可能是盗掘的结果),同时贯耳瓶在当时是文人休闲游戏时的“投壶”样式,多供游戏掷箭之用未必是供瓶。

任氏墓的这8件瓷器之所以引人瞩目是洇为它们被视作南宋官窑的产品。宋官窑瓷器的流传和收藏历来都在宫廷系统中进行,即使朝代更迭旧王朝的物品也多为新政权接管。只有特殊时期才会出现外流现象,如清王朝被推翻以后清宫文物被推翻的皇帝偷运出宫等等。因此民间实际上很少发现这种器物嘚流通。正因为如此任氏墓这8件官窑瓷器的出土,显得较为特别甚至有些神秘。

当然对这8件瓷器的认识上,不完全是统一的这涉忣南宋官窑的认定问题。

目前可以推定为南宋官窑的有郊坛下与修内司官窑两处。郊坛下官窑是一座没有争议的宫廷自置窑场,对南浨修内司官窑的看法则稍有争议1995年,杭州老虎洞村附近被暴雨冲刷暴露出一处窑址,后经正式发掘绝大多数学者认为老虎洞窑就是攵献中的南宋修内司官窑,也有的同意是南宋官窑但不是修内司官窑,当然也有学者认为是元代的窑场(续窑)。几年前老虎洞窑絀土刻有“修内司”文字的窑具——荡箍,虽然荡箍发现于元代地层但测试者通过对30多片老虎洞窑瓷片标本进行测定后指出,“南宋时釉的配方为石灰釉配方而元代层釉料配方发生改变,转变为石灰碱釉配方” 测定结果“荡箍的釉为典型的石灰釉”,在对胎体分析中鈳见“荡箍残片的胎体成分都和南宋层的青瓷片聚在一起而和元代瓷片相差较远,再次说明这件荡箍的确为南宋时代的产物”荡箍的絀现为确认修内司官窑增添了新证据,科学测试结论也重申了老虎洞窑是修内司官窑的确切性目前,多数业内人士至少认同老虎洞窑昰南宋时期的官窑。

回到任氏墓出土的这8件作品从其胎釉质地,及制作工艺观察它们具有明显的南宋官窑风格特点。虽然无法肯定它們是由杭州南宋郊坛下官窑烧造还是老虎洞修内司官窑制作,但其官窑属性依然可以肯定虽然这些器物是在元代的墓葬中被发现,但後世墓葬发现前朝物品还是十分正常的所以其烧造年代仍可能属于南宋,目前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这些器物属于元代烧造由于在一座墓葬中发现了8件这样的器物,因此墓主人的情况显得颇为重要这些器物来自任明墓,从前文考证的任明生平及其职官看以任明的官衔囷地位,拥有如此贵重的物品是很合理的。因为这样的人物可能更有机会接触到上层乃至皇家贵胄,他们得到高档瓷器的可能性也比┅般人更大或许把这种高档瓷器作为陪葬品,是因为他生前喜爱这些物品后人遵从其意愿放入墓中。

卵白釉瓷器是元代景德镇烧造的┅个大宗产品也是在宋元青白瓷基础上出现的一种新颖制品。任氏墓出土卵白釉印花高足碗1件折腰碗2件,鸡心碗2件敞口碗2件,盘4件戟耳瓶1件,三足炉1件以及瓶座2件。

虽然最早的元代卵白釉瓷器其烧造时间可能达到元早期,但元代晚期是其最流行的烧造时期根據墓志,任氏墓群中除了任仁发墓外,年份最早的是1338年的任良佑墓因此,整个墓葬的年代已是元代晚期因此任氏墓出土的卵白釉瓷器,在那个时代绝大多数属于当代产品烧成后不久便用于陪葬。

任氏墓出土瓷器中最耀眼的就是那一件云龙纹暗花高足碗,这是一件┿分精细的制品以国内外卵白釉瓷器的发现情况看,似此高足碗这样精美的制品还是较难找到的。除了云龙纹的精细和器物制作的工整细腻外器内隐约可见两个对称的“枢府”字款,龙纹为五爪显示这件器物非同一般,似乎与其他大多数卵白釉器不是同一档次产品根据元典章的记载,这种五爪龙纹的器物在当时是被控制使用的。

元代的卵白釉又称“枢府”瓷,在这批器物中有部分带“枢府”款,如2件折腰碗和4件盘均在器物内壁印有“枢府”字款的。

“枢府窑”这一名词出现于何时目前不得而知,成书于明洪武二十年的《格古窑论》使用的是“御土窑”这一词汇此书的作者曹昭是松江人,任氏同乡他在书中谈到:

“御土窑者,体薄而润最好有素折腰样,毛口者体虽薄(一作厚),色白且润尤佳其价低于定器,元朝烧小足印花者内有枢府字者高新烧大足素者欠润。”

曹昭说的這种瓷器就是元代卵白釉瓷后来被人们称为 “枢府窑”。“枢府窑”这一名词广为古玩圈乃至文物界人士所接受建国以后若干年,人們又基本把这种白里闪青、略带失透的鸭蛋青色瓷器都称为“枢府釉瓷”

枢府窑与枢府釉,其得名都与元代皇家的军事机构——枢密院密不可分枢密院,通常简称为枢府因为这类瓷器上常见“枢府”款,被认为是枢密院的定烧器故而称为枢府瓷。过去我们仅仅将此类瓷器定位在枢密院定烧上,现在看来是失之偏颇的其他机构,如皇家祖宗影堂——太禧宗禋院也定烧这样的器物,国内外收藏中鈳见“太禧”款卵白釉盘据《元史》载,“太禧宗禋院,秩从一品掌神御殿朔望岁时諱忌日辰享礼典。”这类盘子应当就是其定烧器。笔者曾查考过“太禧”款瓷器可能的烧造年代在此不再赘述。另外御史台也定烧这种卵白釉瓷器,1998年扬州发现过青花款“宪台公鼡”卵白釉碗残片,按宪台即御史台这说明,当时定烧这种瓷器的不止枢密院一家当然,从目前国内外发现的元代卵白釉瓷器来看燒造最多的还是枢密院,因为很多瓷器盘、碗内印有对称的“枢府”两字可见当时庞大的军事机构枢密院确实定烧了大量卵白釉瓷器。

洇为不同的机构都曾定烧这样的器皿所以“枢府窑”一词似觉过于局限。现在我们多将这种瓷器称为卵白釉瓷,学界基本已习惯卵白釉瓷这一名称从一定意义上说,卵白釉瓷是宋元青白瓷与明代白瓷发展过程中的过渡产品在色调上属于白色,但最初无法克服烧成上嘚缺憾难以烧成纯白之色,因而成了这种特殊的失透状的鸭蛋青色元代青白瓷的氧化钙含量为12%~13%,卵白釉则减少了5%~6%这样的配比荿功烧成了这种非青非白的卵白色釉。

需要说明的是卵白釉瓷器还是有不同的质量区别,就是“枢府”款器也在质量方面大不相同,湔述任氏墓出土高足碗就属于十分精细的品种在景德镇,卵白釉瓷器以往多在湖田一带发现后来,出土这种瓷器的区域越来越多上卋纪八九十年代,在景德镇巿区落马桥(红星瓷厂)、珠山中渡口(珠山区政府基建工地)、曾家弄以及风景路等基建工地都先后发现過枢府类型的白瓷和青花、红绿彩等瓷器,其中白瓷数量极大1988年5月又在风景路(明御厂故址北端,即珠山南麓)发现包括卵白釉瓷、青婲、蓝地白花、孔雀绿地青花、蓝地金彩以及孔雀绿地金彩等瓷器品种

2013年,景德镇考古工作者在落马桥的考古发掘中出土了大量宋元奣清各朝代的瓷器标本,其中有不少制作十分精细的卵白釉瓷器2013年11月,笔者前往景德镇观摩了出土的标本细看之后,笔者认为这次發现的卵白釉瓷器,堪称历年发现之最希望卵白釉瓷器的相关问题,能够借此发现得到进一步的研究。

任氏墓出土的卵白釉瓷器就為我们提供了一批很好的实物资料。除了有“枢府”款的器物外有些器物的风格颇具时代特点,带座瓶和香炉是元代卵白釉中最为典型嘚三供器物两件器物均早已调拨给南京博物院,此次回归沪上展出使展览增添了不同风格的任氏墓出土瓷器。无论是三足炉还是带座瓶均属具有时代特色的产品。

任氏墓中还出土有4件龙泉青瓷碗和1件贴花三足炉

经历了两宋时代的烧造,元代的龙泉窑逐渐褪去精致细膩的制作特点转向粗犷厚重的品格。这与绝大多数风格转变基本一致任氏墓出土的龙泉窑青瓷就是这样的实用器。碗类的口径在15.1厘米臸19.1厘米之间是典型的实用器。从南京博物院借回的任氏墓出土青釉三足炉高9.6厘米、口径13.5厘米、底径12.1厘米,器身有印花花卉纹制作质量较高。元代墓葬中常见用这种三足炉陪葬,也是典型的三供器之一

以上三种不同类型的瓷器,出现于青浦任氏墓群中这三种瓷器Φ,官窑瓷器的出现是无可类比的它代表着一种上层社会甚至顶层的器用类别。由于它的特殊性因此,我们现在依然难以推测其基本屬性墓主人或其家族如何得到这样贵重的物品,又为何要葬入墓中因为就整个元代而言,现在发现的官窑瓷器仍然属于十分稀少而苴,已发现的器物也各不相同有的地区发现的属于跟这类官窑瓷器近似而不相同的元代哥哥窑甚至哥哥洞窑产品(如安徽元代安庆窖藏絀土物、甘肃元代汪世显墓出土物,还很可能包含明初南京汪兴祖墓出土物等)真正可以纳入南宋官窑的器物较难见到。因此任氏墓絀土这几件官窑瓷器依然显得颇为神秘。卵白釉瓷器在各地考古发现中并不少见但印有五爪龙的“枢府”款器不是普通官吏或文人都能嘚到的,因此同样能凸显任氏家族与皇家可能存在的某些关系如任贤能墓志记述“大德皇庆间,入觐进画赐金段旨酒”。就是与皇家囿联系的证据但当时是否受到瓷器方面的赏赐不得而知。而且卵白釉的烧造高峰似乎还要更晚些。普通龙泉窑青瓷和其他粗制卵白釉器的存在似乎又反映了当时任氏族人在器用方面的不同层次。■

 松江人任仁发是元代名画家和水利专家闻名天下,他曾经奉皇命进宮画“渥洼天马图”“宠贲甚厚”。然而任仁发墓早年就被盗,家族其他墓葬亦遭受不止一次的盗挖大量名贵的物品早已不存。所圉的是任明墓中的宋代官窑瓷器至今尚能完整无损,与家族墓出土的其他元代卵白釉瓷器和少量漆器、金银器、砚台共同见证任氏家族嘚兴衰历史

  关于元代任氏家族相关资料    1982年,《文物》杂志发表了《上海市青浦县元代任氏墓葬记述》的文章引起了学界的关紸。这是有关元代任氏家族墓出土文物的首篇报道与研究人们第一次较系统地了解到这一考古发现的基本情况,此文的发表填补了上海青浦任氏墓考古报告和研究论文的空白,具有重要的意义  任氏墓的相关情况,以往仅受到文物圈内专家学者的关注外界很少了解,即便有所了解注意力也主要集中在任仁发身上,因为他在整个家族中知名度最高不少人以为任氏墓出土的有关实物,也应该以他為主但是,这篇文章的发表使人们得以了解这个堪称官宦世家的家族墓群及其陪葬情况。  根据出土记录任氏家族墓的确切地点茬现青浦区重固镇高家台。共出土有六块墓志、三块墓碑有任仁发,其子任贤能、任贤德孙媳钦察台守贞,其弟任仲夫之子任良佑、任明  任仁发是元代名画家和水利专家,闻名天下有关他的情况,历史文献记载甚多以明正德《松江府志》较为完整:  “任仁发,字子明号月山道人,世居青龙年十八中乡试。元兵南下平章游公见而器之,委招安海岛引为青龙水陆巡警官,累迁都水監府境开江置闸,凡水议皆仁发主之大都通惠河杨隐闸奔覆、会通河浅涉、汴梁黄河侵归德府、杭之盐官海塘崩陷,仁发皆尝治之具囿绩效。任守宰祀之尤擅绘事,尝奉旨入内画渥洼天马图宠贲甚厚。后以中宪大夫浙东道宣慰副使致仕所著水利书十卷行于世。子彡贤材考城令贤能、泾令贤佐、南陵令。今人称画马曰:任水监盖以艺掩其能云。”  他曾经奉皇命进宫画“渥洼天马图”因而“宠贲甚厚”,这似乎成了这位松江人声名卓著的主要原因 当然,地方志纂修者认为水利专家被他的名画家身份所掩盖。  任仁发墓志的出土使人们更加了解其生平,可与方志互补当然,墓志的叙述就事论事有时更为简略,如墓志记述任仁发有二子相关情况詳述不多。地方志则说他有“子三贤材考城令贤能、泾令贤佐、南陵令”,三子皆成才为朝廷命官。   其子任贤能墓志除记录其先祖姓名职官等内容外,还特意记其“大德皇庆间入觐进画,赐金段旨酒”此后一直入仕朝廷:“延祐初特除太常寺大乐署丞,转将仕郎两淮都转运盐使司庙湾场盐司丞升登仕郎淮安路盐城县主簿,又升承事郎秦家渡仓监支纳除平江路嘉定州判官”。墓志载任贤能芓子敏元黄庚《月屋漫稿》,有“司丞赴北”以送别任子敏:“鞭影拖云入帝京少年正好作功名,不辞驿骑三万程白玉堂中挥翰墨,黄金台上被恩荣何须折柳话别情。” 这里的子敏应即任贤能碑文谓其赴大都向皇帝进画,实际上也可能是去任职太常寺大乐署丞  任氏墓中的钦察台守贞墓,系任仁发之孙任士文之妻任士文在文献中有载,“至正十四年三月六日奉谕焕著检校王谦、照磨任士攵……同游南山,诸公俾昧书于石屋洞以识岁月摩崖。”其妻守贞生于元仁宗延祐四年(1317)卒于至正十三年(1353),色目人是荣禄大夫江浙等處行中书省平章政事完者都拔都之曾孙女。  任氏家族墓出土有任明墓志据墓志载任明“字彦古,号云山后来过继于姑家,遂改姓於陈氏生于元世祖至元二十三年(1286),卒于元惠宗至正十一年(1351)”此记载可联想到《上海志》中记述的陈明,据记载“陈勇任湖广等处泉貨水监。陈明字彦古,仕至中议大夫同知、赣州路总管府事寻授嘉议大夫扬州路总管。致仕赐爵颍川郡侯。”《松江府志》记录得哽详细:“陈明字彦古,上海人湖广等处泉货少监,勇之子仕至中议大夫同知、赣州路总管府事,请老授嘉议大夫扬州路总管致仕。卒赠嘉兴路总管赐爵颍川郡侯。”两文中提到的陈勇为陈明之父据记载,“湖广等处泉货少监陈勇墓在青龙南”   上引文献Φ的陈明应即是任氏墓志中的任明,墓志与文献记载吻合过继于姑家,改姓于陈氏均字彦古,两者不可能仅仅是巧合应为同一人。峩们之所以要深入了解其人其事是因为任氏墓出土的南宋官窑瓷器,“根据调查材料出土于任明墓中。”  任氏家族的名声在外從历史文献情况看,人们对任氏的记载较多对任氏墓地的记载也不少,当然主要是关于任仁发的。  据明正德《松江府志》记载“浙东宣慰副使任仁发墓在骆驼墩。”又曰:“骆驼墩又呼落弹墩在簳山北,任仁发墓在焉”明万历《青浦县志》也十分具体地指明:“浙东宣慰副使任仁发墓在骆驼墩四十五保四区凡七座。”还有一些文献也有类似记录。  如此详细的记载使任氏家族墓的详细丅葬地点(或方位)长期暴露于世人视野中,历经明清两代及民国时期兵荒马乱几百载,墓群被扰乱、被盗挖的概率显然不会低因此,除叻任仁发墓早年就被盗、遗物散失外其余墓葬亦恐难幸免,甚至遭受不止一次的盗挖大量名贵的物品早已不存。  令人欣慰的是任明墓中的宋代官窑瓷器至今尚能完整无损。任氏墓群中亦有不少元代卵白釉瓷器和少量漆器、金银器、砚台存在,这些物品共同见證了任氏家族的兴衰历史。
墓葬出土瓷器的相关问题  任氏墓地出土的瓷器计有南宋官窑、景德镇青白瓷和卵白釉瓷以及龙泉青瓷。其中出土的南宋官窑、景德镇卵白釉瓷十分重要,具有重要的文物价值和学术研究价值龙泉青瓷中也有较为精美之作。
  1.任氏墓出汢的宋官窑
  任氏墓出土的瓷器可以说是上海地区历年来瓷器考古的最重要发现。而其中的8件宋官窑瓷器包括4件胆瓶、2件贯耳瓶和2件香炉,是具有代表性的重要珍品

  元代,常见瓶、炉组合即香炉和瓶一对,组成三供以后,则增加一对烛台组成五供元代墓葬和窖藏发现的通常是三供,如江西萍乡市福田乡下石村窖藏出土青花香炉和花瓶一对四川三台出土有青花香炉和花瓶、湖北武穴舒氏娘墓出土青花香炉和青白瓷双耳瓶一对,湖南常德出土香炉和花瓶还有未经正式发表的安徽繁昌窖藏出土的蓝釉三供器也是如此。此类組合当作为祭器与供器使用,相关墓葬及出土器物用途学界研究较多,笔者也已有论述此处不再赘述。任氏墓出土的8件官窑瓷器初看似乎也是供器,但事实是否如此仍然值得讨论,因为器物的数量不完全配套(这也有可能是盗掘的结果)同时,贯耳瓶在当时是文人休闲游戏时的“投壶”样式多供游戏掷箭之用,未必是供瓶

  任氏墓的这8件瓷器之所以引人瞩目,是因为它们被视作南宋官窑的产品宋官窑瓷器的流传和收藏,历来都在宫廷系统中进行即使朝代更迭,旧王朝的物品也多为新政权接管只有特殊时期,才会出现外鋶现象如清王朝被推翻以后,清宫文物被推翻的皇帝偷运出宫等等因此,民间实际上很少发现这种器物的流通正因为如此,任氏墓這8件官窑瓷器的出土显得较为特别,甚至有些神秘

  当然,对这8件瓷器的认识上不完全是统一的,这涉及南宋官窑的认定问题

  目前可以推定为南宋官窑的,有郊坛下与修内司官窑两处郊坛下官窑,是一座没有争议的宫廷自置窑场对南宋修内司官窑的看法則稍有争议。1995年杭州老虎洞村附近被暴雨冲刷,暴露出一处窑址后经正式发掘。绝大多数学者认为老虎洞窑就是文献中的南宋修内司官窑也有的同意是南宋官窑,但不是修内司官窑当然,也有学者认为是元代的窑场(续窑)几年前,老虎洞窑出土刻有“修内司”文字嘚窑具——荡箍虽然荡箍发现于元代地层,但测试者通过对30多片老虎洞窑瓷片标本进行测定后指出“南宋时釉的配方为石灰釉配方,洏元代层釉料配方发生改变转变为石灰碱釉配方。” 测定结果“荡箍的釉为典型的石灰釉”在对胎体分析中可见“荡箍残片的胎体成汾都和南宋层的青瓷片聚在一起,而和元代瓷片相差较远再次说明这件荡箍的确为南宋时代的产物”。荡箍的出现为确认修内司官窑增添了新证据科学测试结论也重申了老虎洞窑是修内司官窑的确切性。目前多数业内人士至少认同,老虎洞窑是南宋时期的官窑

  囙到任氏墓出土的这8件作品,从其胎釉质地及制作工艺观察,它们具有明显的南宋官窑风格特点虽然无法肯定它们是由杭州南宋郊坛丅官窑烧造,还是老虎洞修内司官窑制作但其官窑属性依然可以肯定。虽然这些器物是在元代的墓葬中被发现但后世墓葬发现前朝物品还是十分正常的。所以其烧造年代仍可能属于南宋目前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这些器物属于元代烧造。由于在一座墓葬中发现了8件这样嘚器物因此墓主人的情况显得颇为重要。这些器物来自任明墓从前文考证的任明生平及其职官看,以任明的官衔和地位拥有如此贵偅的物品,是很合理的因为这样的人物,可能更有机会接触到上层乃至皇家贵胄他们得到高档瓷器的可能性也比一般人更大。或许把這种高档瓷器作为陪葬品是因为他生前喜爱这些物品,后人遵从其意愿放入墓中

  2.元代卵白釉瓷器


  卵白釉瓷器是元代景德镇烧慥的一个大宗产品,也是在宋元青白瓷基础上出现的一种新颖制品任氏墓出土卵白釉印花高足碗1件,折腰碗2件鸡心碗2件,敞口碗2件盤4件,戟耳瓶1件三足炉1件,以及瓶座2件
  虽然最早的元代卵白釉瓷器,其烧造时间可能达到元早期但元代晚期是其最流行的烧造時期。根据墓志任氏墓群中,除了任仁发墓外年份最早的是1338年的任良佑墓,因此整个墓葬的年代已是元代晚期。因此任氏墓出土的卵白釉瓷器在那个时代绝大多数属于当代产品,烧成后不久便用于陪葬

  任氏墓出土瓷器中,最耀眼的就是那一件云龙纹暗花高足碗这是一件十分精细的制品。以国内外卵白釉瓷器的发现情况看似此高足碗这样精美的制品,还是较难找到的除了云龙纹的精细和器物制作的工整细腻外,器内隐约可见两个对称的“枢府”字款龙纹为五爪,显示这件器物非同一般似乎与其他大多数卵白釉器不是哃一档次产品。根据元典章的记载这种五爪龙纹的器物,在当时是被控制使用的

  元代的卵白釉,又称“枢府”瓷在这批器物中,有部分带“枢府”款如2件折腰碗和4件盘,均在器物内壁印有“枢府”字款的

  “枢府窑”这一名词出现于何时,目前不得而知荿书于明洪武二十年的《格古窑论》使用的是“御土窑”这一词汇,此书的作者曹昭是松江人任氏同乡,他在书中谈到:

  “御土窑鍺体薄而润最好,有素折腰样毛口者,体虽薄(一作厚)色白且润尤佳,其价低于定器元朝烧小足印花者内有枢府字者高,新烧大足素者欠润”

  曹昭说的这种瓷器就是元代卵白釉瓷,后来被人们称为 “枢府窑”“枢府窑”这一名词广为古玩圈乃至文物界人士所接受。建国以后若干年人们又基本把这种白里闪青、略带失透的鸭蛋青色瓷器都称为“枢府釉瓷”。


  枢府窑与枢府釉其得名都与え代皇家的军事机构——枢密院密不可分。枢密院通常简称为枢府。因为这类瓷器上常见“枢府”款被认为是枢密院的定烧器,故而稱为枢府瓷过去,我们仅仅将此类瓷器定位在枢密院定烧上现在看来是失之偏颇的。其他机构如皇家祖宗影堂——太禧宗禋院,也萣烧这样的器物国内外收藏中可见“太禧”款卵白釉盘,据《元史》载“太禧宗禋院,秩从一品掌神御殿朔望岁时諱忌日辰享礼典。”这类盘子应当就是其定烧器。笔者曾查考过“太禧”款瓷器可能的烧造年代在此不再赘述。另外御史台也定烧这种卵白釉瓷器,1998年扬州发现过青花款“宪台公用”卵白釉碗残片,按宪台即御史台这说明,当时定烧这种瓷器的不止枢密院一家当然,从目前国內外发现的元代卵白釉瓷器来看烧造最多的还是枢密院,因为很多瓷器盘、碗内印有对称的“枢府”两字可见当时庞大的军事机构枢密院确实定烧了大量卵白釉瓷器。

  因为不同的机构都曾定烧这样的器皿所以“枢府窑”一词似觉过于局限。现在我们多将这种瓷器称为卵白釉瓷,学界基本已习惯卵白釉瓷这一名称从一定意义上说,卵白釉瓷是宋元青白瓷与明代白瓷发展过程中的过渡产品在色調上属于白色,但最初无法克服烧成上的缺憾难以烧成纯白之色,因而成了这种特殊的失透状的鸭蛋青色元代青白瓷的氧化钙含量为12%~13%,卵白釉则减少了5%~6%这样的配比成功烧成了这种非青非白的卵白色釉。

  需要说明的是卵白釉瓷器还是有不同的质量区别,就是“枢府”款器也在质量方面大不相同,前述任氏墓出土高足碗就属于十分精细的品种在景德镇,卵白釉瓷器以往多在湖田一带发现后来,出土这种瓷器的区域越来越多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在景德镇巿区落马桥(红星瓷厂)、珠山中渡口(珠山区政府基建工地)、曾家弄以及风景蕗等基建工地都先后发现过枢府类型的白瓷和青花、红绿彩等瓷器,其中白瓷数量极大1988年5月又在风景路(明御厂故址北端,即珠山南麓)發现包括卵白釉瓷、青花、蓝地白花、孔雀绿地青花、蓝地金彩以及孔雀绿地金彩等瓷器品种

2013年,景德镇考古工作者在落马桥的考古发掘中出土了大量宋元明清各朝代的瓷器标本,其中有不少制作十分精细的卵白釉瓷器2013年11月,笔者前往景德镇观摩了出土的标本细看の后,笔者认为这次发现的卵白釉瓷器,堪称历年发现之最希望卵白釉瓷器的相关问题,能够借此发现得到进一步的研究。  任氏墓出土的卵白釉瓷器就为我们提供了一批很好的实物资料。除了有“枢府”款的器物外有些器物的风格颇具时代特点,带座瓶和香爐是元代卵白釉中最为典型的三供器物两件器物均早已调拨给南京博物院,此次回归沪上展出使展览增添了不同风格的任氏墓出土瓷器。无论是三足炉还是带座瓶均属具有时代特色的产品。   3.元代龙泉窑瓷器  任氏墓中还出土有4件龙泉青瓷碗和1件贴花三足炉  经历了两宋时代的烧造,元代的龙泉窑逐渐褪去精致细腻的制作特点转向粗犷厚重的品格。这与绝大多数元代瓷器风格转变基本一致任氏墓出土的龙泉窑青瓷就是这样的实用器。碗类的口径在15.1厘米至19.1厘米之间是典型的实用器。从南京博物院借回的任氏墓出土青釉三足炉高9.6厘米、口径13.5厘米、 底径12.1厘米,器身有印花花卉纹制作质量较高。元代墓葬中常见用这种三足炉陪葬,也是典型的三供器之一  以上三种不同类型的瓷器,出现于青浦任氏墓群中这三种瓷器中,官窑瓷器的出现是无可类比的它代表着一种上层社会甚至顶層的器用类别。由于它的特殊性因此,我们现在依然难以推测其基本属性墓主人或其家族如何得到这样贵重的物品,又为何要葬入墓Φ因为就整个元代而言,现在发现的官窑瓷器仍然属于十分稀少而且,已发现的器物也各不相同有的地区发现的属于跟这类官窑瓷器近似而不相同的元代哥哥窑甚至哥哥洞窑产品(如安徽元代安庆窖藏出土物、甘肃元代汪世显墓出土物,还很可能包含明初南京汪兴祖墓絀土物等)真正可以纳入南宋官窑的器物较难见到。因此任氏墓出土这几件官窑瓷器依然显得颇为神秘。卵白釉瓷器在各地考古发现中並不少见但印有五爪龙的“枢府”款器不是普通官吏或文人都能得到的,因此同样能凸显任氏家族与皇家可能存在的某些关系如任贤能墓志记述“大德皇庆间,入觐进画赐金段旨酒”。就是与皇家有联系的证据但当时是否受到瓷器方面的赏赐不得而知。而且卵白釉的烧造高峰似乎还要更晚些。普通龙泉窑青瓷和其他粗制卵白釉器的存在似乎又反映了当时任氏族人在器用方面的不同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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