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喊救命父亲用皮鞭打我,我喊救命讶!

【非原创】他杀了我全家,我却一丝不挂躺在他的床上_小说吧吧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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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原创】他杀了我全家,我却一丝不挂躺在他的床上
一楼拜度娘
【图片】十三年前,他杀...
于是就掏出手枪,准备杀...
小法昨天在个人脸书上分...
谁让你昨晚喝那么多,搞...
要是你明天醒来发现你头...
一楼不给看
还是特么睡不出 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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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他杀了我父母哥哥。十年前,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将我收养。....四年前,他爱上我,对我说:“你是我的,你心里只能想着我!”二年前,他在我刚失去了腹中的骨肉时,只说了一句:“以后别让我看见你。”,把摔伤的我丢在医院。现在,重逢,他却让waiter送来一张支票,“买”我陪他吃宵夜....../..我明白,他是想我记住:他不会再对我付出感情。 ,可是……我依然爱他,因为他值得! 看到这里,也许你会觉得我傻,但是看完此自传的人都对我说:韩芊芜,你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这样的男人你要是错过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看看,有无数女人比我还傻!
正文】  序幕  听人说:女人如同一架钢琴,让一位名家来演绎,奏出的会是一支名曲。  遇到一个普通人,至少会奏出一首流行曲。  可如果碰上不会弹琴的人,恐怕就不成曲了……  而我,不知道弹奏的人如何……  总之,常常有人对我说:“你根本不必弹钢琴,只要坐在钢琴边,就如同的乐曲般触动人心……”  !  我最崇拜的作曲家就是他,不是因为他的乐曲动人,而是因为他能在苦难的生活中演奏出心灵的高贵与纯洁,他的一生得不到别人的抚慰,还愿意用甘露般的音乐去滋润别人的干涸!  弹完了一小段的乐曲,我款款起身施礼,对酒会的主角孟勋浅浅一笑。  孟勋很绅士地牵起我的手,在我手背上印上一吻: “谢谢你的音乐!太美了,琴声和人……一样的美!”  “谢谢!”我很客气地回应一个礼貌的浅笑。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他握紧我欲抽回的手,宽大的掌心透着火热的温度,可惜温热不了我冷如寒冰的心。  我笑着抽出手,很有礼貌地跟他致歉:“对不起,请你帮我转告Lucia,我有事先走了。”  “我可以和钢琴一样带给你快乐和满足……”  “钢琴从没有让我快乐过。”  也许他永远不会想到:我一直在用钢琴忘记曾经的快乐!  第N次拒绝完孟勋,我正欲离开,一个waiter迎过来,偷偷看看我身边的男主角,有些为难地双手捧上一张支票,结结巴巴对我说:“有位先生说……酒会结束后,想请您吃夜宵……”  我冷冷扫了一眼支票,目光顿时被吸引,不是因为上面有数不清的零,而是那刚劲而飞扬的签名:“韩濯晨”!  我震惊地看向四周,急切地搜索着记忆中的身影!  只用了几秒钟,我就在角落的沙发上找到优雅依旧的他。  两年没见,他没有丝毫改变,拥有着二十几岁男人的英挺俊美,三十岁男人的自信与霸气,四十岁男人内敛沉稳,不认识他的女人绝对猜不出他的年纪,甚至连我这个在他身边呆了八年的女人都总迷惑于他的年龄问题。  他身边除了必不可少的几个很酷的保镖外,还有几个看似光鲜的男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看表情像是在打赌。  那些人都在满脸好奇的看着我,期待地等着我的反映,唯独韩濯晨低垂着双眸望着手中的红酒杯,似乎完全不在意我的答案!  我深吸了口气,让空气充满窒息的胸口。  我接过支票,在上面写上我住的酒店和房间号,然后,打开手提包,拿出包里面值最小的十块钱,微笑着对waiter说:“麻烦你转告他,我对他很有兴趣……很希望他能来酒店陪我过夜……谢谢!”  我估计我的话实在说的太露骨,不禁把waiter吓得傻掉,连一向从容应对各种局面的孟勋都惊得面色如灰。  “芊芊!这种玩笑不能乱开的,尤其是跟他!”  我根本无心在意孟勋想说什么,凝神地等待着韩濯晨的反映,紧张地连呼吸都忘记了。  Waiter走到他身边,有些胆怯地捧上手里的东西,说了几句话。  他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只在接过十块钱和那张支票时,嘴角泛起似有若无的一丝讥笑。  孟勋看见他的反应,更是担忧,忙伸手拉住正要回酒店的我:“芊芊!你闯了大祸了,他是韩濯晨!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  没有人比我更知道!  “他可不是普通人。”孟勋压低声音跟我说:“他以前混黑道的时候,想要谁的命都没人敢阻拦,更别说是女人!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不论是明星,还是名模……没人敢说‘不’字。”  “……”我胸口有点闷,没有女人敢说“不”字,我从来不知道他做男人做到这份上,够风光的!  “这些年,他改做正当生意,还是一样没有人敢招惹他,就连现在黑道最有势力的老大见了他都要叫他一声‘晨哥’!你敢得罪他,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以他的个性,要是让他知道你耍他,他肯定把你折磨得骨头都不剩……”
孟勋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被他吓到,忙安慰我说:“没关系,我帮你跟他解释一下。你好好跟他道个歉,他应该不会跟你计较!”  不等我反驳,孟勋已经拉着我快步走过去,很客气地跟韩濯晨打了个招呼,自以为是地帮我解释说:“韩先生,对不起!我朋友很喜欢开玩笑,她不是认真的,您别在意!”  韩濯晨淡淡地看了一眼他,看看我们牵着的手,又抬眼看着我,目光有些阴森刺骨:“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  我也觉得不太好笑,不着痕迹抽出被孟勋握着的手。  “两年没见,您还是这么年轻!”我甜甜地对他笑笑,展开双臂搂着他优美的颈项。  拥抱着他的时候,我清楚地感觉到他肌肉的僵硬,我一时兴起,又在他双颊轻轻吻了两下,在他耳边用附近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很想你……爸爸!”  感觉到他刚放松的肌肉骤然一僵,我笑意更浓。  正打算放开拥着他手,看看周围人震惊到什么程度。  他忽然紧紧搂住我的腰,将我霸道地固定在他怀抱里,在我耳边轻声说:“我也是……”  我还没来得及观察周围有没有人被我们吓得心脏病发,他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拉出金碧辉煌的大厅……  我最后一眼看见的是呆若木鸡的孟勋。  我估计他要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一定比现在呆得还厉害!  韩濯晨刚将我推进车里,立刻坐进来把我按在轿车的后座上,欺身压住我。  他的司机见此情况,马上按了一个按钮,汽车的前后被一块黑幕隔开。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急促的呼吸。  韩濯晨捏着我的下颚,强迫我面对他冷酷的脸,声音阴寒刺骨:“我不是告诉过你,别让我再看见你……”  “凭什么你说不见就不见?!我偏要回来,偏要让你看见!你不是恨我吗?我就要天天都让你看见我过的多好!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说呢?”他火热的视线扫过我的胸口,我的腰和半搭在车座上的腿……  我仍旧甜甜地笑着,手伸到背后拉开晚礼服的拉链,薄薄的黑色礼服顺着柔滑白皙的肌肤滑下来。  “你想要我?随便啊,我无所谓……”  我一颗颗解开他西服的纽扣,轻柔地摸到他腰间,解开他的腰带。“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也不在乎……”  他捉住我的手按过头顶,压在我身上狠狠地吻上我的唇,唇舌纠缠的同时,我们的身体也在激情地纠缠,勾起彼此强烈的欲念。  吻过后,他松开我的手,撩起我的长裙,扯下我里面的丝袜和内裤,接着曲起我的双腿……  在没有任何前奏的情况下,他滚烫而硬挺的欲望毫不迟疑地挺进……  “。。”我呻吟一声,在身体被胀满的一刻,那久违的脆弱与酸楚卷土重来……  所有的坚强都在他激烈的抽动中瓦解。  我深情地望着他,一如我的第一次,每一次……  两年了,我以为我学会了坚强,学会了洒脱,学会了放弃,也学会了宽容!  原来那只是因为没有他在我身边!  他望着我,迷人的脸上因激情而泛起红晕,连一向幽深的眼底都染着彼岸花一样的绝艳。  他附在我耳边,喘了口气,唤着我的名字:“芊芊……”  “嗯……”我含笑看着他。  被他抛弃,再抛弃,我还是如此渴望他能说一句:“我爱你!”  哪怕只是一句!  而他却在我耳边低吟:“这次你又想到什么好方法杀我了?!”  我无望地躺在极度不舒适的座椅上,苦涩地笑着。  我们之间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能回去的,大概也就只有记忆……
第 2 章  以前,我和每一个孩子一样,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  尽管家境贫寒,又常常连夜搬家,但我有相爱的父母,保护我的哥哥。  这一切,在韩濯晨出现的那天,全变了。  “乖女儿,快下来,小心摔下去。”最疼我的爸爸用铁臂一样的手将我从窗台上抱下来,亲亲我的脸,生硬的胡茬扎到我的脸,有点痛。  “漂亮的叔叔!”我指指窗子,又看了楼下一眼。从来没见过那么帅的叔叔,他穿着黑色的长风衣,没有系扣子,风一过,掀开衣襟,露出里面是黑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  漆黑的颜色让正午阳光留下暗影,那是一种无法照明的幽深。  他迎着璀璨的阳光仰起头,墨色的柔顺发丝飞动,深邃的明眸,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唇边挂着一抹清淡的微笑……  童话故事里完美的容颜毫无遗漏地展现在我眼前,我兴奋地睁大眼睛,他身上的暗影顿时变得的金光灿灿!  那一年,所有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唯一镌刻在记忆中的就是那一张帅得让我爬上二楼的窗台看了又看的脸。  “啊!”爸爸一声惊呼,突然将我抛向收拾房间的妈妈。“快带女儿走,他们找来了。”  “是韩濯晨?!”妈妈的脸毫无血色,呆愣一刻,冲过来拉着爸爸的手:“那你怎么办?我们一起走。”  “我拦着他们。”爸爸惊慌失措地把我们推进堆满杂物的阳台,满是灰尘的箱子倒下来,砸在我的身上,可他根本不问我疼不疼,用尖厉得可怕的声音催促妈妈:“再不走来不及了,快点跳下去。”  他慌乱地打开窗子,看见下面站着的人,犹豫一下,声音沙哑说:“呆在这里别出声。”  “我不……”  妈妈的话还没说完,爸爸已经“砰”的一声关上阳台的门。  透过布满污渍的玻璃隔断,我看见爸爸刚跑到门口,就被一个一身黑色紧身西装的男人推进来,踹倒在沙发边,紧接着十几个同样衣着的男人站在爸爸两侧一动不动。  爸爸捂着下腹爬起来,跪爬到最后进门的那个叫韩濯晨的男人腿边。“晨哥,我知道错了!你要杀就杀我一个人,我求你放过我老婆孩子。”  韩濯晨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倾身半倚着沙发扶手缓缓地吸着烟。淡雾弥漫里,他细腻的肌肤没有一点瑕疵,形容举止看起来悠闲自得。
好久不见了!”他半眯着细长的眼,带着笑意的薄唇微微上翘,笑得那般温柔,就像童话书里的王子一样。  可身上却有种迫人的气势,让人不敢逼视。  我正想问问他是谁,妈妈突然捂住我的嘴,紧得我几乎透不过气。  我回头看她,她的嘴唇被牙齿咬出了血,鲜红的血顺着洁白的牙齿流下去,样子惊悚得让我想大叫,可嘴被捂住。  “晨哥!我也不想出卖大哥,可他们抓了我老婆孩子威胁我,我没有办法……”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我一向说话算话。”韩濯晨的声音不急不徐的沉稳,脸上还带着平和的笑容。  “我错了!”爸爸拼命地给他磕头,磕得额头都出了血,还是不敢停下来。“我错了!我错了!”  “我说过要杀你全家的……”  “不要,不关他们的事……”  韩濯晨用手指掐灭了烟,丢在地上,起身整理整理笔挺的外衣,像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一样洒脱,迈着闲散的步子向门外走。  一个黑衣人走近他,低着头看不清样子,只听见他倾着身问韩濯晨:“晨哥,他还有个十岁的儿子和七岁的女儿,是不是也……”  “你刚才没听见我说什么吗?”  “是!”  接下里的事情我从来不敢再去想,爸爸的血,妈妈的泪,还有那凄厉的惨叫声,哀求声,呼唤声,交叠在一起,将我撕扯的支离破碎。  我瘦小的身躯被人从二楼丢了下去,摔在楼下的草地上。  脚上的一阵刺痛让我清醒后,我努力睁开眼,最后一眼看见的竟然是哥哥不顾一切从车流如水的街道对面冲过来,他瘦小的身体被疾驰的汽车撞飞,重重地跌在灰色的水泥地面上。  深红的血从他身下不断漫延,哥哥望着我的眼睛再也没有闭上。  我额头上流下的血遮住我的眼,还好遮住了,让我不必看清那可怕的一幕。  意识模糊中,我感觉到脚步声接近,那是死亡的临近。  “算了!”还是那动听的嗓音,而我再也听不出优美。  “是!”  之后……之后,命运在那一刻分割,另一段人生就从那一刻开始。  *********************************************************************
那些所谓神勇无比的**没问过我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询问我凶手的样子,轻轻松松就把案子破了——入室抢劫杀人。至于凶手的下落,他们只草草用了两个字:在逃!  从此再无下文。  作为唯一的幸存者,我在伤势痊愈后,便被送进一所社会福利院,后来又因为太过自闭被转到一所偏僻的孤儿院。  在孤儿院的两年,我从未说过一句话,饿了就从桌上拿点吃的,困了就在床上睡一会儿,其余的时间我都是抱着膝盖躲在房间的角落,对着满是灰尘的玻璃窗发呆。每一个人都以为我是傻的,他们把我锁在狭小的房间,以防我到处乱跑。没有人在乎我的死活,甚至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除了每天给我送饭的小男孩儿,他告诉我:他叫小景。  我从未仔细看过他的样子,直到一个疾风骤雨的夜晚。  那个雨夜,我惊恐地抱紧自己的身体,脊背紧贴着墙壁。  门上的锁链在风里撞击,我不敢动,不敢说话,咬着手背,连呼吸都不敢。  门被打开,一身是水的小景开门进来。  他蹲在我身边,看着瑟瑟发抖的我:“你怕吗?”  我挪了挪越来越单薄的身子,瞪着惊恐的眼眸望着他,窗外闪过一道极亮的闪电,光芒下,我看清了他的样子。  他只有十几岁,脸色微黄,消瘦的脸上颧骨凸起。不过他有一双又大又明亮的眼,长长的睫毛轻翘,他的鼻子和嘴唇长得也很漂亮,估计胖一点的话,应该长得不错。  闪电过后,是一阵沉闷的巨雷响彻天空,我吓得捂住耳朵。  他伸开瘦小的手臂,将我圈在怀里。“你别怕,我会保护你。”  他的怀抱很温暖,就像死去的哥哥一样……  我趴在他肩上,极力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死死地扯着他的衣服。  那夜,他没有离开,不停地对我说:别怕,有我在。  我依旧害怕,却不再孤单。  从那天后,他常常来陪我,照顾我。他总会给我讲外面的事,讲到有趣的事他会笑个不停,而我,大多时候还是在望着被他擦得干干净净的玻璃窗发呆。  窗外,天高云淡……  日子在短暂的白昼和漫长的黑夜里无声的度过,周围的气流始终压得我呼吸困难,阳光总会在我身边留下暗影,起初我每天都在想念着妈妈身上的味道,爸爸生硬的胡茬扎在脸上的痛……
无数次的美梦,噩梦结束之后,我发现思念不能让一切回到过去。  我已经是一个孤儿,我的家已经都被一个残酷的男人毁灭了。  我一遍遍回忆着那一张脸,让他的样子刻在记忆深处,包括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  韩濯晨,有一天我一定会去找他!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那么快就找到了……  **************************************************************  一个夏日的黄昏,阳光照进房间,投射在飞扬的灰尘上。  我望向窗外,小景正在给我梳理着凌乱的头发。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院子里停下,一个挺拔的身躯走下车。黑色的衬衫,长裤在夏日里显得格格不入。  我急忙趴到窗边细看,真的是那张让我永生难忘的脸。  韩濯晨,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认识!  那一刻我像是挣脱了许久的束缚,发疯一样向外跑。  头顶是闷热的骄阳,脚下是飞舞的尘沙。  我站在他面前,异样的寒冷。  他很高,所以我要努力仰着头看他。  他的五官没有变,眼神却比两年前阴沉了许多。  “你认识我吗?”他有点吃惊地在我面前蹲在,拖起我的脸仔细看着。我以为他认识我,可他看我的时候像是在看陌生人。  “小丫头挺漂亮的,就是太瘦了。”他身后的黑衣人说。那个人我也记得,狭长的脸上长着一双死鱼一样暗淡无光的眼睛,是他一枪打死我妈妈,把我从二楼阳台丢下去……  仇恨顿时宣泄而出,我猛低下头,用尽全部的气力对着眼前那只修长的手指咬下去,不管他怎么挣脱我都死命地咬着。  直到他用另一只手扣紧我的双颊,痛得我牙齿无法合上,不得不松开口。  他看看自己流血的手指,又看看我,面容依旧冷静,看不出一点情绪的波动。  我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报复,一个小小的身躯突然冲过来。
是小景!小景一脚踢向他的脚踝,他刚闪身避过,小景紧接着用头顶向他的腰部。  那动作一气呵成,敏捷得完全不似一个十几岁孩子。  可惜小景想拉着我离开时,他身后的黑衣人突然冲上来,从背后扣住小景的双手手腕,让他无法动弹。  “这小子反应挺机敏。”黑衣人摸了摸小景的肩和腿,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晨哥,他的身体素质相当不错。”  “嗯!是不错!”韩濯晨低头整理整理衣服,向着他车的方向走去:“你去跟院长谈谈,就他了。”  他的话让我突然想起两年前的一幕:哥哥看见我从楼上跌下来,从马路对面伸着双臂向我冲过来。可惜,他连自己都救不了。  那时候我张大口想要喊他,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最后……都没有听见我叫他最后一声:“哥哥!”  ……  “不要……”我受惊地扯着黑衣人的手臂,大叫:“不要!”  我什么都没有,小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的依靠,我不能再失去他。  在小景奋力挣脱了钳制,紧紧把我抱在怀里的一瞬间,我落下了两年来第一滴眼泪,对他说了第一句话:“哥哥快走……”  “清!”又是那听来悠扬无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连这个女孩儿一起带走。”  “是!”  *********************************************************************  他们将我和小景带去一个偏僻陌生地方。  房子盖得跟城堡一样大,一进门,就是一个空旷的房间,房间大到连细微的脚步声听来都很刺耳,大理石地面光洁如镜,走在上面如履薄冰。  偶然间,我看见地面上倒映的人影,略有些肥大的白色棉布裙子松松地挂在身上,及腰的黑发散乱,消瘦的脸上全是惨白的颜色,俨然一个女鬼的装扮。
我吓得退后几步,发现地上的人影也在瞪着惊恐无助的大眼睛望着我。  我才意识到,这个人影是——我的。  我难以置信地摸摸自己的脸,那张丰盈红润的圆脸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难怪韩濯晨认不出我,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小景握住我的手,小声对我说:“你别怕,我会保护你。”  我看着他天真的眼睛,无话可说。  他要是和我一样,清楚地知道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可怕到什么地步,一定不会这么说。  那个叫清的人走到韩濯晨身边,俯身说:“这是景的资料。这女孩儿的资料没找到,院长说她从福利院转过来时没有资料,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关系,这不重要。”韩濯晨接过清递给他的一叠文件,随意翻了翻。抬眼看看我身边的小景:“你过来。”  小景抓着我的手收紧,一动没动。  他见小景没动,丝毫不生气,抬眼看看清,指指我。  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可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别无选择,只能眼看着清推开小景,将我拖到韩濯晨面前。  两年来,我一直想找的人就在我对面,他手指上的齿痕,血已经凝结,可见咬他一口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然后呢,我该怎么做?  我努力在想。  他伸手我摸摸我的头,拖起我的下额。“你叫什么名字?”  我摇头,睁大眼睛,努力去认清他那张恶魔的脸。  昏暗的光线里,他的眼波如漆,还是初见时那么俊美的脸。  “好吧,从今以后你叫韩芊芜,是我女儿。”  女儿?一个害死我全家的人跟我说,我是她的女儿,多么可笑!  “你放开她。”被清拉住手臂的小景大叫。  韩濯晨笑了笑,看向他:“你喜欢她?”  小景愣了一下,微黄的脸上泛起红晕。  “我明天就安排你去受训。我给你八年的时间,如果你回来时能让我满意,我会送你一样你最想要的,如果你做不到……就别怪我了!”  小景看着我,清瘦的脸上是十五岁男孩儿本不该有的深沉。  韩濯晨伸手抱起我,放在他的双膝上,修长的手指攀上我的颈项,并用拇指轻轻抚摸着我的肌肤。  我吓得一动都不敢动,我相信,以他残忍的个性,他随时都有可能掐死我。  “我听你的。”小景终于开口。  “好!”他满意地点头,抱起我走向楼梯。“芊芊,明天爸爸送你去上学。”
好的话剧,坚决不能错过,价格也很重要!
记得小时候,爸爸给我讲童话故事的时候说过:恐怖的恶魔并不可怕,最可怕的魔鬼长着一张天使的脸……  那时候我不明白,现在懂了!  如果小景说不,我的生命可能已经被那双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美的手扼杀。  ……  从那天开始,我没再见过小景。  但我知道他会回来,有一天他一定会回来接我。  第 3 章  深夜,我坐在床边的墙角,望着窗外的星空发呆。  年幼无知的我胸腔中涌动着刻骨的仇恨,记忆中还残留着惊吓过后的余悸,许多杂乱无章的想法一齐充斥在我脑海,一时间茫然无措……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猜到是谁,所以更加害怕。  门被推开,借着满月的光,我看见韩濯晨在一步步向我走近。  我不敢动,咬着手指,浑身发抖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站在我身边,垂首看着我的眼睛。  他似乎看出我的恐惧,对我温和地笑了笑。“你很怕我?”  我点了一下头,觉得不妥,低头避开他的视线。  “你只要听我的话,我不会伤害你。”  我的心跳得极快。  “以后不要坐在地上,地上冷,会生病的……”说着,他弯腰拖起我的身子,将我抱到床上,拉过被子给我盖上。“早点睡吧。”  被子又轻又暖,细柔的棉质贴着脸上软软的,还残留着淡淡的皂香。  他出门之后,我又坐回角落,才发现地上真的很冷,阵阵寒意在骨缝中凝聚,冻得浑身颤抖。  忽然,门被推开,韩濯晨侧身站在门外,面无表情看着我。  我吓得跳起来,手忙脚乱爬上床,抱着被子偷看他一眼。他还在看着我,借着白色的月光我隐约看见他在笑,或许是光线的缘故,我看见他眼底流露出一种特别的柔情。  他说:“换了新环境可能睡不惯,适应一阵就好了。”  他走后,我一直坐在床上双目紧盯着门,可他再没进来。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梦中我又见到爸爸,我拉住他的衣袖:“爸爸,别离开我。”  他抱着我,我能清晰听见他沉稳的心跳。  “我想你,想妈妈!”这个梦比任何一个都要真实,我双手紧紧搂着他,趴着他肩膀上哭起来。“我知道,你天亮就会走……我怕……我好怕……”  “这个世界没有事情是可怕的,是你不敢去正视。”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一下一下,直到我不再害怕。  是的,我不能害怕。  天意安排我在仇人身边,不是让我怕他,而是让我讨回他该偿还的……  **********************************************************************
十一岁的时候,我天真的以为:我可以趁韩濯晨不注意,在他背后用刀狠狠地刺向他。就像电视上演得一样,血会染红他的白衬衫,然后他转身指着我,瞪着一双难以置信,死不瞑目的眼在我面前倒下去。  一个晴天,我趁王婶不留意,溜到厨房里找尖刀,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嘈杂声。  我趴在窗边向外看。  只见有个秃头的男人大摇大摆走进来,身后带着二三十个又高又壮的男人,他们吵吵闹闹地踩着草坪走进院子。  韩濯晨坐在泳池旁的圆桌边纹丝不动地喝着红酒。  光头男人在韩濯晨对面坐下来。  “晨哥,好久不见!”  “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叫我韩先生。”韩濯晨漠然笑笑:“你也知道我好多年前就不在道上混了,不习惯别人这么叫我。”  “你少跟我摆架子。”光头男人本就很大的眼睛瞪得都要掉出来。“阿豹是我兄弟,你最好给我个交代。”  “我最近记性不太好,想不起来谁是阿豹。”  光头男人一把抓起他手边的酒瓶,在桌上砸碎,用尖锐的断口抵着韩濯晨的喉咙:“少跟我装模作样,你以为这还是六年前?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句晨哥,别以为我是真怕你。”  韩濯晨瞄了一眼酒瓶,无所谓地将身子靠在椅子上。“你不用给我面子。”  “我知道阿豹的货让你吞了,还通知**抓他!”光头男人缓了口气,又将酒瓶顶到他的胸前,阴狠地道:“我告诉你,只要你把货吐出来,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  他的“否则”还没说清楚,韩濯晨突然抓住他的手臂,脚下一扫,顺势手一用力将酒瓶送进那人的胸膛。  一切发生的太突兀,等跟进来的那一群人反应过来,伸手向衣服里摸的时候,韩濯晨已经拖着哀号的光头男人挡住身前,指指他们的身后。  那些人一见自己身后站着许多拿枪的人,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  韩濯晨抬脚将光头踹得摔了二米远,拿了个纸巾擦擦手上的血,不疾不徐对身边一个保镖说:“通知**……有人私带枪械,擅闯民宅,可能意图……杀人吧!”  说完,他又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后,笑着说:“风,你小子做事什么时候能干净点?那些破事能不能别牵扯我……”  “……”  “不用,已经解决了,小事……”  “……”  “毒品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最好少碰……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  “……”  “美女?你送几个美女给我压惊,不如直接派几个身手好点的人保护我,这年头多活几年比什么都强……”  晴朗的天空碧蓝如海,云那么白,水那么清,草那么绿,血是……那么的红……  看着那个浑身肌肉的男人在草地上捂着伤口呻吟,抽搐,再看看我瘦弱短小的手臂,我立刻放弃了从背后刺杀他的想法。  ****************************************************************
十三岁看电视的时,我想起在他食物里下毒的方法。当然,我实在没有办法在不被他发现的情况下找到电视里用的氰化钾一类致命的毒药,凭我有限的药理知识,只能用几夜不睡觉的方法骗来了一瓶安眠药。  有天晚上,我战战兢兢捧着放了药的咖啡杯走进他的书房。  他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双眉紧锁。  夹在他指间的香烟火光就快烧到他指间,他还没有察觉。  我放下咖啡杯,看全文请加作者扣扣:二3二3六6 小心翼翼把烟头从他手中抽离,轻烟飘乱,一根长长的残灰落在地上,摔成灰烬。  他睁开眼,静静地看着我,黑瞳周围浸着血红的颜色。  我吓了一跳,不自觉退后一步。“我吵醒您了?”  “没有。找我有事?”  “我看您累了,给您煮杯咖啡提神。”  他紧皱的眉峰舒展很多,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嗅了嗅,没有喝。  “怎么不……喝?”我双脚开始发颤,浑身都在发抖。  他放下咖啡杯,拨开我被冷汗粘湿的头发,抱着我放在他的腿上,有力的手臂环住我小小的身体。“这么晚了还没睡?又睡不着?”  “嗯。”  “吃药了吗?”  我点点头。  他的下额贴着我的脸颊上,光滑的肌肤没有一点胡茬,还带着丝丝暖意,贴着脸上很舒服。  我感觉全身都被他的温暖气息包围,不再颤抖。  “我陪你睡……”  “嗯。”  他抱我回到房间,放在柔软的床上,调亮窗边的橘色台灯,再用蚕丝被将我全身裹紧,独留了一只手在外面。  他坐在床边,将我的小手放在他的手心里比一比,对着我纤细的小手看了又看,又轻轻用手包住。他手心好暖,暖得就像妈妈的手。  “你又长大了好多……”  在他的眼里我看见了失望,我知道他不喜欢我长大。  因为他喜欢我肉乎乎的小手抓着他的食指,喜欢我坐在他膝盖上摇晃着又短又粗的小腿对着他笑,喜欢我光着小脚坐在沙发上等他回家,跟他说了“晚安!”再去睡。  而他最喜欢的,就是把小小的我丢在特大的游泳池里,让我受惊地扯着他的手臂,叫:“救命!”  等他把我捞出来放在浴巾里,我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眼睛里的水珠挡住视线。  每当那个时候,他就会说我像个天使,纯洁无暇的天使。  其实,我也不想长大。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
那一次失败让我明白一件事,他的味觉非常灵敏,如果下毒一定要找无色无味的才行,所以我放弃了下毒的想法。  茫然中,时间又流逝了两年。  十五岁的我坐在钢琴边,琴键在指尖跳跃,柔和而润泽的音韵在淡淡的灯光下回荡。  这首钢琴曲我苦练了大半年,为的就是在今天他生日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我缓缓将视线移向坐在沙发扶手上的韩濯晨,他正低头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晶莹透明的红色在酒杯里旋转,缠绕……  对一个七岁的小孩子来说他的脸很漂亮,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女来说,他眼神里幽深的睿智,眉宇间化不开的思虑,比那近乎完美的五官,无可挑剔的脸孔更有吸引力。尤其是他半眯着眼睛,流露出看似笑意的恶毒时,会散发出罂粟花的气息,足矣致命的魔力……  但是,他最吸引人的——是他坐在沙发上吸着烟,缓缓吐出烟雾时,眼底流露出的那种孤独。  每当那个时候,我总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寂寥,会不由自主坐在他身边,陪他一起呼吸着周围的烟草味道。他不会对我说一个字,我也不会问他发生什么事,我们只是坐在一起,彼此感受着那份内心渴望的慰籍。  曲子弹完,我合上钢琴走到他身边对他说:“生日快乐。”  “嗯!”  见他看看表,看了一眼门外的保镖,我便知道他要出去。  我将他那搭在沙发上的外衣拿起,帮他披上,一边惦着脚,费力地帮他系着扣子,一边违心地说:“小心点!”  “芊芊。”他的视线从我的脸一点点移下去,将我全身打量一番,忽然问:“你多大了?”  “十五了。”  “十五……”他用我听不懂的语气意味深长重复一遍,没再说什么。  他走后,我围着毯子在沙发上蜷缩到凌晨两点多,一想起他临走时那种眼神,全身上下冷飕飕的,说不清的恐惧在全身蔓延。  他回来的时候,我吓得连鞋都没来得及穿,赤着脚匆匆爬下沙发,下意识向房间里跑。  “芊芊?还没睡?”  我骤然停住脚步,定了定神,说:“看不见您回来,我睡不着……您回来我就放心了。”  他走到我身边,伸手将我身上的毯子围得紧一点,嘴角牵动起一种特别浅的笑意。  见他没说话,我试探性问:“那我去睡了?”  他点头。  我一步都不敢停地跑回房间,紧紧锁上房门。  靠在房门上惊慌地垂着心跳加速的心口,我努力回忆着今天做的所有事,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突然变得有点诡秘。  想了一夜,也没有想通。  ******************************************************************
早上醒来,拉开窗帘,韩濯晨坐在泳池边漆着白色精雕铁艺的桌边吃着早餐。  晨光温柔地落在他的黑发上,带着永远不会褪色的金黄,尊贵非凡。  为什么属于他的世界,苍穹高远,海阔天空。  而我,在这个世界,连一片属于我的自由的云彩都没有……  最多也只能在梦里回到温馨的家,吃着妈妈做的青菜,寻找一点残留的美味。  梦醒了,我总会问自己,如果这个世界没有韩濯晨,我就不会失去亲人,不用看着他的事业越来越成功,自己反倒沧桑了岁月,枯老了容颜。  但是,如果他真的消失了,我就可以和班里的女生一样,为了漂亮的裙子垂涎三尺,看言情小说看到如痴如醉,身临其境地幻想着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一下课就迫不及待地回家……  不能!  也不知在窗台边站了多久,等我想起看表的时候,才发现离上课时间就剩下三十分钟了。  匆匆洗漱打扮一下,穿上校服下楼。  “早!我去上学了。”  韩濯晨正在和一个人谈事情,我又急着去学校,顾不上跟他闲聊,随便打了招呼就走向专门送我上学的轿车。  “芊芊……”他指指放在圆桌边的另一份早餐。 “吃过早餐再去。”  本来有点饿,一看见桌上的鲜奶和奶油蛋糕,什么胃口都没有。  可能他觉得小女孩儿都会喜欢那东西,每天早上都会特意让人帮我准备,实际上我特别讨厌那种滑腻的感觉。  见他拉拉身边的椅子,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度,我只得顺从地坐过去,装作很满足地与蛋糕殊死搏斗,且弄得满嘴白白的奶油。  “老板……”站在他身边的人叫了他一声,成功地让他滞留在我脸上的视线移开。  如果我没记错,那个人好像是他的一个助手,是负责他的物流生意。也不知道又做错了什么事,听着他的声音都知道他胆战心惊的。  韩濯晨不耐烦地对他挥挥手。“照我说的办就行了,以后这点小事别烦我。”  “可是,于老板是我们的老客户,我们合作的一向很愉快。我估计他这次的货里有违禁的止痛药,可能就是一时疏忽……”  “给他点教训,他下次就不会疏忽了。”  他那轻描淡写的语气让我马上想起自己七岁的时候,他那优雅的一句:“你刚才没听见我说什么吗?”  彻彻底底毁了我的人生。  他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对别人来说就是惨痛的代价。  仇恨让我的双手在颤抖。我死死地握紧手里的叉子,极力地控制自己,才没有将叉子插向他那张淡漠的脸。  他看看我,伸出手指将我嘴角的奶油擦去,轻声问我:“怎么了?”  我避开他的手,扯出个很难堪的笑。“一定要这样吗?!”  他回头叫住正要离开的助手,将自己粘着奶油的手指放在嘴里吸吮干净,才说:“放火烧了货就行,也别把事情闹得太严重……记得,放火之前先清清场。”  “是!”那人长长地缓了口气,点头哈腰地退下,还似乎害怕韩濯晨反悔,急急忙忙地往外跑。  “放火还不算严重?”他觉得什么叫严重!我咬着牙,手里的叉子握得更紧:“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他全家?”  他惊讶地看着我,脸上的严肃缓和许多,反倒添了几分忧虑。犹疑一下,他又转头喊住走远的助手:“等一下。”  “老板。”助手马上毕恭毕敬跑回来。“还有什么吩咐?”  “算了,警告他一下就行,让他自己把货处理了。”  “是!我明白了。”  这一次,助手擦擦额角的冷汗,悄悄瞄了我一眼,那一眼好像有惊讶,好奇,也有一点暧昧不明的疑虑。  
第 4 章  车子快要开到学校时,一个急刹车,在一个站着**的交通岗前停下来。  一个肩膀上有花的五十岁左右的**从一群**中间走出来,走到我们的车窗边,彬彬有礼地敲了敲窗户。  韩濯晨对正打开窗户的司机摇摇手,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  “于警官,今天真么有空找我麻烦啊!不是又怀疑我藏毒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隐约看到于警官看见他的表情由错愕变成无奈。“没有找你麻烦的意思,是逃了一个杀人犯,我们例行检查。”  韩濯晨拉开车门,让于警官看了一眼我,“只有我女儿。”  “你女儿?!这么大了?”两人不是要话家常吧。  我真不了解韩濯晨心里究竟想什么。自从我十二岁生日吹蜡烛时,许愿说:“我希望我和爸爸永远不会分开!”  我不知道这句话哪里错了,他当时就很严肃地对我说:“以后不要再叫我爸爸,也不可以跟任何人说我是你爸爸,记住了吗?”  我茫然点头。  他又说:“以后跟我出去时都要走在我后面,不可以再扯我的袖子。”  我委屈地点头,从那之后再没叫过他爸爸。  不理解他今天为什么反倒跟人说我是他女儿?  “于警官要是没别的事,我就送我女儿上学了,她要迟到了。”  我看看表,早已经过了上课时间,今天肯定是逃不过让老师批评的劫难了。  “等一下!”于警官说:“既然有了女儿,就收手吧,别再做那些……”  “于警官。”韩濯晨打断他后面的话:“法官定罪也要有证据的,你可不能乱说。”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  “别人可以评价我的好坏,你有资格吗?” 韩濯晨拉开车门正欲上车,又停住,转头对于警官用不愠不火的声音说:“我曾经想做一个好人,你没给过我机会……”  自从韩濯晨上了车,表情就一直很沉重。  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我当然见过他发火。但他就算是将人打到半死,脸上也不会有一点惆怅。  这个警官能让他的态度如此情绪化,一定对他有着不同的意义。  难道是有把柄在那人手上!  一路沉默。在学校门口,我要下车时,他忽然伸手抓住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握在手心里,很像霸气的占有,也很像温柔的呵护。  “芊芊,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强盗,我恨不得你死无全尸,死后进入十八层地狱。  我心里这么回答,嘴上说: “您觉得自己做得是对的就好,何必在乎别人怎么说。”  他对我的回答好像不太满意,脸上有点阴森森的寒意。  于是我换了种说法:“不论在别人眼里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我眼里,您是个好父亲,温柔,慈爱的爸爸。”  他还是没有笑意,眉头不自觉皱紧。  我继续说:“反正在我的眼里,您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没有男人比您更完美……”  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接受这么恶心虚伪的赞美之词。  可他居然笑了……  我无语,我以为白痴都能听出这是虚假的恭维,没想到他还真当真了,还有点不敢确定地又问一遍:“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我很认真地点头。  相信我们班里十几岁的小男生,都不会像他这么的头脑简单。
一节课靠在墙角站到腿脚都麻痹,要靠诅咒韩濯晨这罪魁祸首不得好死才挺到下课。  等回到座位上,酸痛的脚已经没有了知觉。  “芊芊,你真可怜!”我那看小说看得眼泪汪汪的同桌兼最好的朋友,放下手里的言情小说,对我投以无限的怜悯。她是典型的温婉恬美兼多愁善感的小美人,连看个言情小说都感动得热泪盈眶,天真纯洁让我不得不担心她会让人啃得骨头都不剩。  “咱们老师分明是针对你,别人迟到都不罚站的。”她的样子比我可怜一百倍,还替我打抱不平,我递她一张纸巾,让她先把自己眼泪擦了,省着我看了心酸。  “我这种女生要是讨她喜欢,那肯定是她精神有问题。”  “唉!你没救了你!”  说完,她摸了眼泪,继续看她的小说。  在升学率决定一切的所谓义务教育时代,哪个老师会慈爱地关怀一个不知上进地落后生。  其实,我以前学习也还不错,后来仔细想想,我要是有一天真的杀了韩濯晨,幸运的话他的保镖能给我留个全尸,不幸的话说不定要在牢狱里了此残生,学习有什么用?  等我认清这个事实,我干脆自暴自弃,上课盯着黑板天马行空胡思乱想,晚上一回家就陪着韩濯晨在沙发上消磨时间。因此,考试的时候咬着笔两个小时算不出一道物理题,成绩是稳定的后几名。  老师说要家访,我很诚实地告诉她我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她翻翻我的档案,看见监护人的一栏都是空的,彻底默了,此后她就看我哪里都不顺眼。罚站还是轻的,有时候还让我抄单词抄到手抽筋,在办公室背课文背到精神崩溃,甚至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我批评到体无完肤……  最终,我得出个结论,韩濯晨的对我那叫一个温柔慈爱啊!  一个上午,无聊地跟着同桌看一本乏味的言情小说,总算挨到中午放学。  问她要不要一起吃饭,她还沉浸在小说的情节里不能自拔,抹着眼泪说:“等会儿,我看完这段……”  我望天,满天星星。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好奇地看着她红肿的眼睛问:“有那么感动吗?”  “这个男人多好啊,为了心爱的女人什么都可以放弃,可惜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不明白……”  “可是他是坏人呐,他强……要那个女人在他身边,杀人如麻……这种男人死一万次都应该,你还为他掉眼泪。”我实在没法苟同这种可悲的同情心和那扭曲的爱情观。
同桌鄙视地瞪我一眼:“我说韩芊芜,你懂不懂什么叫男人的魅力啊。”  我不懂,我身边就一个毫无魅力的男人,弄得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见我一脸茫然,好心地对我发表高见:“男人,要敢爱敢恨,敢作敢为,那才叫帅!”  “我以为帅是形容长相的。”换来一个白眼,我不再发表意见,悉心听取教导。  “就算他对不起全世界,只要全心全意守护着心爱的女人,就是个好男人。”  “果然有见地。” 我问:“要是有个男人很爱你,但他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你也愿意。”  “杀人,放火怎么了?杀人放火就是坏人啊!”  我喝水,对这个问题我有权保持缄默。  她坐直身体,无比坚定地对我说:“我觉得韩濯晨就是最值得爱的男人,要是他爱我……”  我一口水全部喷她脸上,一滴都没浪费!  “韩芊芜!!!”  “对不起!对不起!”我忙拿出纸巾帮她擦着脸上的水,这真的不能怪我,她的话没吓死我。“你说谁?韩濯晨?!”  “是啊!有什么奇怪的。”  “你认识他?”我只知道他带我上街的时候,总有无聊的人跟他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比如今天早上,但我从来不知道他这么出名。  “你别跟我说你不认识。”  “我……”我摇头,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认识!”  这次她的眼神更鄙视。“你一天都知道什么啊!”  我就是知道的太多,才从来不敢跟人说我认识他那种人,怕人家把我跟他当成一类人。  “他长得超级的帅啊!”  帅?!想起那张脸,我勉强同意。  她擦擦口水,继续说:“听说他以前混黑道的时候,黑道上谁听见他的名字都发抖,得罪他的人晚上都不敢睡觉……”  想起爸爸看见他时的表情,我同意。  “现在他退隐江湖……还是没人敢惹呢。”  “亲爱的同桌,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  “不多,我才看过三百多本……不过,我觉得他要是活在古代肯定是个行侠仗义的大侠。”  “是作恶多端邪教魔头。”我好心更正。  “去!没法跟你沟通!”  我低头,自我反省。  韩濯晨,想起这个名字,又是什么胃口也没有,将碗里的粥搅到凉了……  ***********************************************************************  下午上课的时候,下腹阵阵抽痛,才猛然想起今天是15号,是某事例行来折磨我的日子。  冷汗淋漓地忍着痛苦等到下课,晚饭都没吃,一个人趴在床上,将被子紧紧裹在身上。  人最脆弱的时候往往就是痛的时候,这个时候咬牙忍着生不如死的痛,真的好想念妈妈的手,好想她过来抱抱我,对我说:“下次千万不要吃冷东西了。”  “妈妈!我好想你……爸爸,哥哥,我好想你们……”热泪滑落冰冷的脸颊时,我只能将脸埋在被子里低声抽泣,对自己说:你要坚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楼下开门声,听见韩濯晨问:“芊芊回来了吗?”  我咬牙想挣扎着起来去跟他打个招呼,因为浑身无力而放弃。  我听见轻轻的脚步声一点点接近,停止在我床边。  接着,一双大手小心翼翼地拉开我蒙着头的被子,帮我拨开散乱在脸上的头发。  他的动作轻若无力,似乎是怕吵醒我。  我以为他会离开,可他坐在我的床边,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  “芊芊?怎么了?”他摸摸我脸上的眼泪,紧张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就是……就是……”我咬着嘴唇,没好意思跟他说清楚。  “你是不是病了?怎么没跟人说!”  他有点惊慌地将昏黄的灯光调亮,把我从温暖的被子里抱出来,额头贴上我的额头……  小时候发烧时,他就常常这样试我的体温,从来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此刻……他的额头滚烫如火,他的唇如此的贴近,近的我一开口就会碰触到。  我不敢说话,连呼吸都不敢。  冰冷的手心沁出汗水。  等他放开我,我都快窒息而亡了,大口大口地喘气给麻痹的大脑补充氧气。  “我去叫医生。”  “不用。”我拉住他的袖子,“我没事。”  “你的脸色很不好,到底哪里不舒服。”  “我……腰痛。”看见他一副搞不懂怎么回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表情,我只好红着脸对他说:“女孩子都会有的那几天,痛一天就会好的。”  “喔!”他牵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点浅浅的笑意:“很疼吗?”  “还好,我想喝水。”喝不喝水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被他用那种欣喜、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浑身都在发烧。  “好,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  我听见脚步凌乱的声音,听见金属器皿撞击的声音。  额头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衣服上还染着他身上的酒气……  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他每天对我冷漠以对,非打即骂,也不希望他对我这么好,好得让我觉得心都在颤抖。  他回来的时候,端着杯温热的果汁,还拿了一片止痛药。  我喝了药,热流让下腹的胀痛缓和了一些。  有人说女人这几天最是多愁善感,竟然是真的,心如铁石的我竟也被他感动得落了几滴热泪。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躺上我的床,搂着我的肩膀,让我的头可以枕在他跳动的心口。  “因为你让我有种安全感,你是我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他抚摸着我的脸,如水的目光闪着溺死人的温柔:“我喜欢你的单纯和善良,我尽我所能给你守护,希望你能不沾染这个世界的肮脏,永远保持着你的这份纯洁。”  “哦!”他的心跳声真好听,沉稳而坚定,可我更想它停止跳动。  “芊芊,我真的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我只相信你一个人,因为你在我身边长大,你是最懂我的女人,也是唯一不会欺骗我,背叛我的女人。”  我感觉他的用词有点怪异,偏又想不出哪个词奇怪。  “如果我背叛你呢?”我问。  他把手放在我的下腹上,笑着吻吻我的脸:“不会的。无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开口。”  “真的吗?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他笑了,似乎听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  “傻丫头,你要就给你好了……”  我当然不会白痴地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但下腹的疼痛在他灼热的手心里逐渐缓解,我的眼泪悄悄滑落,湿了他的衬衫。
第 5 章  他身上的味道就像他的人一样,让人迷惑,让人觉得安稳。  我躺在他的臂弯里很快便睡的很香甜,连梦里都是光明和温暖。  我梦见自己很多人坐在一起吃饭,有我的家人,有韩濯晨,还有小景,大家吃得好开心……  我跟爸爸说:“爸爸,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梦见你不要我了,你可千万别不要我……”  爸爸摸着我的头说:“傻丫头,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  梦里,爸爸的声音很好听,像韩濯晨的声音一样温柔而婉转。  从梦中醒来时天还没亮,韩濯晨已经不在了。  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  说什么相信我,到底还是不会睡着我身边。  他这人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亏心事,生性多疑,总觉得全世界的人都要害他,无论去哪里都一定要有保镖跟随,就连晚上睡觉房门外都要有保镖轮流保护他,否则他根本睡不着。  我不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女人,反正他从不会带女人回家过夜,也不会留宿在任何女人身边,无论多晚,他都一定要回家。  他的枕上永远只睡着他一个人,枕下必然放着枪。  我想,这大概就是他这么老了还不结婚的原因,哪有女人会受得了跟丈夫缠绵过后,还要分房睡?!  胡思乱想时,感觉饥肠辘辘才想起自己晚上没有吃饭,爬起来想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  刚下了半层楼梯,就听见楼下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说话。  又向下走了两节楼梯,才看见说话的人。  他穿的衣服不仅肥大,而且破烂,上面满是灰尘和油污,还特随意地靠在白色的沙发上蹭来蹭去。他的头发很短,像是刚刚才续了头发。黑瘦的脸上有一双睁不开的三角眼,扁平的鼻子,厚厚的嘴唇边挂着讨好的笑,一看就是典型的坏人长相。  “阿昭,当初你要的钱我一分都没少给,你的要求我也都满足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濯晨的声音带着点笑意,记忆中他用这种声音说话的时候,就代表他即将被激怒。  “晨哥,我要不是被那□骗了,我也不会求您,您就看在我这些年在监狱里受罪的份上,也不能看着我饿死街头吧。”  “不想饿死街头就回监狱里吃免费的牢饭。”  “晨哥!”叫阿昭的男人眯起眼睛,目光奸滑毕露:“您这儿享尽荣华富贵的,也不差我这点小钱,何必把事情做的这么绝,真把我逼到绝路,让人知道我是替您顶罪,对您也不好……”
“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  “我没别的意思……你可千万别多想 。”他干笑两声,闪烁的目光扫过客厅,落在我的身上时突然停滞住,笑容变得异常猥琐。  原本背对着我的韩濯晨看到他的表情的怪异,立刻转头。“芊芊?吵醒你了?”  “不是,我……有点饿,下楼弄点吃的。” 看全文请加作者扣扣:   “哟!”阿昭赶紧起身,谄媚地给我鞠躬:“是大嫂吧,大嫂真是年轻漂亮。”  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眼睛有毛病,难道看不见我身上的学生装,尽管看上去有点衣衫不整。  韩濯晨脸色明显不悦,对我说:“你先上楼,一会儿我让人给你弄吃的上去。”  “哦。”  我上楼的时候,听见韩濯晨说:“我给你一百万是让你在监狱里给我好好呆着,你还敢跑出来找我?!我要不是念你帮大哥做过两年事,早打断你的腿了,你还得寸进尺!”  “我这不也是走投无路嘛。”  “滚!”韩濯晨沉声说:“再不滚,我让你爬着出去!”  两秒钟后我听见关门声,接着听见清说:“晨哥,您就这么放过他?”  “他要是再敢踏进这个门就给我打折他的腿,扔在监狱门口。”  “是!”  听见他这么说,还以为他脾气变好了,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  三天后,当他在我面前发疯一样把阿昭打死,我才明白,恶魔人就是恶魔,到什么时候都脱不了嗜血的本性。  那是我一生都没法忘记的一个雨天,我撑着雨伞从学校走出来。  一辆山地车在我身边停下,我抬眼,看见岳磊帅气地甩甩滴水的短发,说:“韩芊芜,你家在哪?我送你吧。”  “不用,一会儿有人会来接我。”低头看看表,才四点半。  刚才韩濯晨打过电话,说今天下雨,要来学校接我。我让他五点来,没想到今天放学早,估计要等上一阵。  “那……这么大的雨,你还是找个避雨的地方等吧。”岳磊手指撩过头发,露出大男孩那种带点叛逆的帅气的脸。  在男女生最容易产生好感的初中时代,早恋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我一直不接受他的追求,不是对他没有好感,而是我实在没有闲情逸致陪他玩这种没有结果的游戏。
“不用了,他很快就会到。”  我刚说完就有一台破得该报废的吉普车停在我面前,车后门很快打开。  我正好奇韩濯晨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概念式的风格,一个陌生男人冲出来,捂住我刚要呼救的口,将我拖到车里。  挂在车拉手上的短裙硬生生被撕破,露出白皙的大腿。  “快点开车!”  我还在拼命地敲着车窗,绝望地望着车窗,看着雨中的岳磊拼命地蹬着他的自行车,可惜他还是被越丢越远,再也看不见。  腿上一凉,我低头正看见一双手伸到我的裙下,捏着我的大腿,我毫不犹豫,挥手一巴掌打过去。  绑架我的男人没想到我会动手,硬生生挨了我一个耳光……  不过,等我被他两个耳光扇得眼前漆黑,我才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表现的柔弱顺从一点。  眼前刚恢复了点光明,又感觉那双恶心的手伸向我的脸。  我受惊地缩了一下身体,顺手抓起身下的书包砸过去:“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自尽。”  “你还敢威胁我。”说着他又一巴掌打下来,这一下比刚刚还重,嘴唇被牙齿硌出了血,嘴里都是血腥的味道。  “刀疤,我说你下手轻点。”开车的绑匪见他又伸手扯我的头发,叫住他:“你看这细皮嫩肉的,能抗得住你这么打吗?你要是不小心打死了,咱跟谁要钱去?”  “老子好久没碰女人了,就喜欢这性子烈的,先玩够了再说。”  “你先打电话要钱吧!正事办完了,你想怎么玩怎么玩!”  我忍着痛,拼命对他们点头:“你们可以给我爸爸打电话……他很疼我,只要你们别伤害我,要多少钱他都会给。”  虽然我也不是很肯定自己在韩濯晨心里到底有多重要,可这个时候谦虚可不是明智之举。  “真的!你们要是不伤害我,让他干什么都行!”  “这就对了,乖一点。”他摸摸我的脸,捏着我的下巴问:“你有没有电话?打给你爸爸!”  “有,有!”我从书包里拿出手机,快速拨通韩濯晨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便接通了,里面传来韩濯晨的声音。  “芊芊,你下课了?这边堵车了,你先回教室等我。”  他的声音在这一刻听来竟是那么的美好,本来能忍受的痛苦,一听见他的声音就怎么都忍不住了,全都化成眼泪奔腾而出。  “爸爸……”我还没来的及说话,电话就被抢去。  “你女儿现在在我手上,你要是想她活命的话就别耍花样,照我说的做!”  电话那边静默了几秒,那几秒钟,比一个世纪都漫长。  “你想怎么样?”韩濯晨的声音带着一点点颤音:“你现在把我女儿送回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我说话算话。”  “你当我白痴啊!”刀疤一阵奸笑,脸上一条长长的疤痕凸起在脸上,面目更显得狰狞恐怖:“我给你一个小时,你先准备五百万现金。”
“你给我地址,我五分钟就让人把钱送过去。”  “算你上道。长寿路155号前面的垃圾桶,五分钟后我拿不到钱,你就别想再见到你女儿。”  “好!”  我正想骂韩濯晨两句:你白痴啊?你平时不是挺狠的,现在怎么不说:“你要是敢碰我女儿一下就打断你的腿。”  你不懂吓唬人啊!  看见刀疤要挂电话,我决定先检最重要的说。  所以我用最大的力气尖叫:“岳磊,岳磊!!!”  刀疤这下子被我激怒了,顺手拿了个黑乎乎的东西塞住我的嘴,抓着我挣扎的手将我的双臂绑在背后,接着他就开始搜我的身,见什么都没有,就把我的手表扯下来,连同手机和书包全都从车窗丢出去。  我的心彻底冷了,早知道他们连全球定位系统都知道,我就不要那么配合把手机交出去。现在我只能指望韩濯晨能明白我的意思,早点找到岳磊,问出绑架我的人的体貌特征或者车牌号。  我不知道他找到绑匪下落会需要多少时间,我只能期望他能把这一切在我死之前做完。  “阿昭说这小丫头家里人有钱又胆小怕事,我怎么听着她爸爸的声音阴森森的,一点也听不出害怕来。”刀疤有点担忧地问开车的司机。  阿昭?原来那个坏蛋!  敢惹韩濯晨的果然不是泛泛之辈,难怪韩濯晨这回没发狠,估计是摸不清绑匪的目的,怕激怒了他们,我会受苦。  我努力想跟他们解释,无奈口里塞着东西,只能发出呜咽的哀叫。  “他们会不会报警啊?”开车的司机也露出点担忧的神色。  “我看咱们先别去取钱,明天让阿昭折腾他们几趟,看看情况。”  “行!”  刀疤□着捏了一下我的脸,猥亵的眼神看着我露着外面的双腿。“先去原定的仓库,等我爽完了再说。”  我使尽全身力气踢他,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我是那么想念韩濯晨,我多想他把眼前这双的手剁下来,眼睛挖出来,再把他的舌头也割了……  ***************************************************************  车越开,行人越少,路越颠簸.  最后,车子在一辆破烂的仓库门口停下来,我被扛进去丢在冰冷的地面上。  地上的灰尘涌进鼻腔,我呛得没法呼吸,鼻根酸痛得逼出我的眼泪。  好容易挣扎着坐起来,就看见满是灰尘的地上放了皮鞭,锁链,两把刀,还有些吃的,看那数量至少够三天吃的……  很明显,他们准备的很充分,也根本就没打算让我活着出去。  刀疤带着□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按在地上,另一个人显然没有回避的意思,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  脆弱的校服在他手上应声而破,露出我白色的蕾丝内衣,薄薄得内衣里是我还没有成熟的身体。  看见眼前的男人脱下裤子,我拼命的摇头,头发好像挂住了钉子,生生地撕下了一大缕,我根本顾不上痛,摇着头出细碎的哀求……  现在,我连最后一丝希翼都放弃了。  这样荒芜人烟的地方,谁也救不了我了。  只希望一切能快点过去,希望那过程不会太痛苦……  至少不要比韩濯晨杀我全家的时候更痛苦!  这一刻,我好像不那么恨韩濯晨了,反而很想见见他,再听他喊我一句:“芊芊……”  想叫他一句:“爸爸……”  ……
 就在我认命地闭上眼睛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轰隆的巨响。  我惊讶地睁开眼,两个受惊的绑匪刚慌慌张张拿起刀,巨大的铁门就被人推开。  一个穿着破烂牛仔装的男人带着至少二十人拿着刀冲进来,一转眼就将两个绑匪围在中间。  “伍哥!?”刀疤忙丢下刀,哈着腰迎过去,一边从口袋里摸出包烟,一遍说:“您有什么吩咐一声就行,什么事还劳您大驾?”  完了!一伙的,刚升腾起的希望烟消云散。  可那个伍哥根本没理他,拿着手机快速拨通:“老大,人我找到了,在我玉山后面那个仓库……”  “女孩儿……”伍哥拨开挡住他面前的刀疤,侧身看看地上的我,“没事,没事!”  “是,我明白……”  放下电话,他一脚踹在刀疤下腹上,大吼:“早说让你做事动动大脑,你就是不听,你知不知道你闯大祸了?”  “我……”刀疤捂着下腹,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哪知道?!我就没见过老大发这么大的火,全道上的人都在找你!老大还撂了话:女孩儿要是活着,就先留着你的命,女孩儿要是死了,就把你的手脚砍下来让你吃了。”  刀疤吓得面无血色,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伍哥,我跟您这么久,你可得救我。”  “救什么救?我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的到底动了谁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阿昭说是大买卖,说这丫头的家人有的是钱,又胆小怕事,保证没事。他还说事成之后做了这丫头,就神不知鬼不觉了,谁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我跟了两天,看见也没有保镖,只有一个司机天天接送,今天刚好有机会,一时手痒就下手了。”  “他说你就信?你猪脑袋啊!”  “我以前跟他干过好多回,都是兄弟……”  那伍哥抬起脚又踹了一脚,咬牙切齿说:“去他妈的兄弟,阿昭从里面跑出来,早晚都是个死,你跟他干?!”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那面吵吵嚷嚷,要死要活,我根本没心情在听下去。  慢慢撑着地面坐起来,曲着腿靠着身后冰冷生硬的铁箱子上,艰难地呼吸。  如果能说话,我很想问问他们:韩濯晨那个混账什么时候能滚来!!!  第 6 章  很快,我听见门外刺耳的刹车声一声接着一声,我以为是韩濯晨,抬头向外面张望。  这是典型的大人物出场的风格,漆黑的房车下走出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接着陆陆续续至少有一百多人跟上来,声势浩大得把整得仓库围得苍蝇都飞不进来。  这个排场,估计就是他们所谓的黑社会老大!  这个老大跟我想的不太一样,他个子很高,至少有一米八五,黑色的紧身衣裤勾勒出修长的线条,全身都散发着男人冷酷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他走到我身边,解开我身上的绳子,拿下我嘴里的东西,又脱下黑色的皮衣披在我身上。  小心地询问:“没事吧?”  我摇头,看清了他俊朗的脸,总算想起来了。  “你?”我几乎不敢相信,他不是那个安以风吗?
 第一次见安以风是在一年前,那天他打扮得跟孔雀一样,帅气的脸上挂着邪气的笑,身边还跟着一个浓妆艳抹,妩媚妖娆的女人。  “晨哥!?”他一看见韩濯晨,立刻迎上来,来了个深情的拥抱,然后就跟没长骨头一样,靠着韩濯晨的身上。  那个视觉效果,毫不夸张地说,当时如果他要是再说一句:“人家想死你了!”,我肯定以为他们有什么奸情……  好在没有!  “风……”韩濯晨蹙着眉扫了一眼他淡粉色的衬衫,“怎么穿成这样,换品味了?”  “哦,换个颜色!”他看看我,笑得更加邪气:“那也没你品味好,什么时候喜欢这种幼齿了?成年没有啊?”  韩濯晨轻咳一声,清清喉咙,说了一句特暧昧不明的话:“小孩子比较单纯……听话。”  “噢……”他冲我笑笑,又看向韩濯晨:“这身子骨也太单薄点……能禁得起你折腾么?你可别闹出人命了。”  他的话实在有点过火,我听得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说话。  只听见他促狭的声音说:“呦!果然很单纯……有点意思!回头我也试试!”  韩濯晨搂着我的肩走到一排衣服旁边,顺手拿一件衣服放在我手上:“芊芊,你进去试衣服,别听他胡说八道。”  那个时候我以为安以风是个花花公子,没想到他这样的人居然是黑道老大。  当然,现在看来有点像了,因为他眼里都是杀气,让人心底发寒。  “老大!” 刀疤跪着爬过来,吓得口齿都有些不清:“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们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都不知道!”  安以风站起来,揪着刀疤的领子问,“你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哪?晨哥的女人你都敢碰?!”  “什么?晨哥的女人?”  刀疤连求饶都放弃了,吓得像泥一样摊在地上,眼睛里是绝望的惊恐。  可想而知,他真的吓的不轻。  半天,他才回过神,颤声说:“阿昭他没说是晨哥的女人,我要是知道,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  “阿昭?”安以风握紧双拳,手指青筋凸起:“他人在哪?”  “我不知道!”  那个早就吓傻的司机总算回过神,忙说:“我知道,我知道!我昨天看见他跟一个蛇头联络,他们讲好了钱一到手,就跑路。”  “小伍,带他去找人!”  “是!”本来还挺拽的伍哥吓得头都没敢抬,悄悄跟几个人挥挥手,灰溜溜往外走。  “等一下!”安以风叫住他:“我要活的。还有,人要是找不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自己看着办吧……”  “是!谢谢老大!”  我实在听不出有什么好谢的。  伍哥带了一队人刚开车走,紧跟着又是一连串的刹车声。  我估计外面可以当停车场了。  *********************************************************************
在我记忆中,韩濯晨永远是西装笔挺,带着气度不凡的微笑,就连杀人的时候都是一样。  今天,我是第一次看见什么气质的都没有的他——西服没有穿,湿透的衬衫只扣了中间的一个扣子,水珠顺着头发滴下来,掉进敞开的衣领里……  看起来真的好狼狈。  他在我面前一点点蹲下身子,没有问我有没有事,也没问我是谁欺负我,他仅仅是看着我,深邃的目光从我红肿的脸,移到我身上残破的衣服,还有已经遮不住大腿的裙子。  我不想哭,不想让自己软弱的只会哭泣。  我将脸转向一边,努力地扬起头,紧紧咬住还残留着血痕的唇,不让眼泪流下来……  可是,他伸手抱住我,他的怀抱好温暖,没有恐惧,也没有伤害。  “芊芊……”  他托着我的后脑,让我的脸埋在他的肩头,他的肩好宽,就像能撑起天地一样……  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一流出来,便惊天动地!  我一边哭。还一边挥着没有一点力气的拳头打着他的胸口,“你为什么才来?你为什么才来?”  我不知道那天我会为什么那么任性,只知道,那一刻的我才是最真实的我。  我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儿,也需要肩膀,需要呵护,需要有个人能为我撑起一片天地,让我不必活得那么辛苦……  可我只能自己硬撑着,面对着杀我全家的人,去努力的接近,讨好!  哭累了,也打累了。  我安静下来。  他才放开我,双手托起我胀痛的脸,用手指帮我把脸上的眼泪擦去。  “你等下,我马上就带你走……”  我点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韩濯晨站起身,回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安以风。一个干净利落的左勾拳,一拳打在安以风的脸上,原本很帅气的脸马上青了一片。  安以风用手指抹了抹嘴角的血,看了一眼手指,当着他那么多手下竟没还手。  “居然是你的人做的,安以风,***的什么意思?!”  “晨哥,这事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你这老大是怎么当的?自己的手下都管不了!”  “我……晨哥,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我怎么可能动你的女人?这真的是个误会!”  “少跟我废话,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人给你留着呢?”他指指身后吓得脸色发紫的刀疤,说:“你说怎么办,我动手……别脏了你的手。”  “用不着!”韩濯晨向着刀疤走过去,经过一个人身边时,伸手抽出把刀。  一刀砍下去,一只手飞了出去,一身是血的人痛的杀猪一样嚎叫,在血泊里滚着。  那情景,不仅仅是血腥……  韩濯晨擦擦脸上的血,抬脚踩在他下身。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劝阻,满屋子除了惨烈的哀号什么都听不见。  看见韩濯晨将刀丢在地上,我总算找回呼吸,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刚松了口气,又我看见他向后的一个人伸出手,那人立刻双手将手里的铁棒递上去……  铁棒和刀最大的不同,就是刀会让折磨变得痛快,死亡也来得快。  而铁棒,会将痛苦变得沉重,拖得永无止境。  每一下铁棒打下去,我都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看见血滴飞溅的情景。  我吓得捂住脸,可还是能听见那嘶哑的呻吟……  后来,连呻吟声都消失了……
我呆呆地看着一身是血的韩濯晨,他就是刚刚抱着我的那个人吗?  那个时候,他的手是那么温柔……  我紧紧抱着自己发抖的身体,我开始害怕了,怕有一天他发现我的目的。  以他的凶残,他一定会把我活活打死,或者用更残忍的手段折磨我……  *************************************************************  一个人还半死不活地躺在血泊里,又一个一条腿被血染红的人被拖进来。  是那个阿昭!  安以风走到韩濯晨身边,解释说:“今天的事是阿昭故意挑的,我估计他是知道自己没有活路,临死想摆咱们一道,再拽上两个垫背的。”  韩濯晨丢下手里的铁棒,从口袋里拿出条手帕擦了擦脸上和手上的血。  他在阿昭面前蹲下。“整我?你有种啊!”  “韩濯晨,***的忘恩负义,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好,我今天就看你做鬼能有多厉害!”  他刚要去拾地上的刀,外面忽然有一个人跑进来,跟安以风说:“老大,我看见有警车朝这边来了,估计是冲咱们来的……”  “**?”他看向韩濯晨。  韩濯晨想了想说:“你先带人走吧,剩下的事情我处理就行。”  “那好!你别冲动,这两个人我在监狱里让人帮你做了,剩下一个我带回去给你处理。”  “好!你小心点。”  一转眼所有的人都散去,那个司机也被人架走了。  几辆警车停在门口,警铃不停地在叫着。  韩濯晨刚走到我身边想要抱起我,半敞的门被拉开,举着枪的于警官走进来。  “于警官,你来的正好,这里有个你要抓的逃犯。”  于警官看看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看看满脸兴奋的阿昭,又看看我和韩濯晨,似乎有所了悟。  从腰里拿出手铐把阿昭拷起来。  “韩濯晨,你不是要杀我吗?你倒是杀啊!”阿昭立刻狂放地大笑,“你有种现在就杀了我啊!”  韩濯晨吸了口气,忍了。  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  “你不敢了吧?哈哈!你要算个男人就现在杀了我!”  韩濯晨收回搭在我肩上的手,慢慢地走到门口,轰隆一声关上铁门。  于警官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冲过去抢过他手里的枪……  三声枪响……  狂放的笑声嘎然而止,全世界都在那一刻停止了,就连我的心跳也停止了。  现在,如果他再开枪打死于警官,我一点都不会惊讶,他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  “你!”于警官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睛都快要呈圆形了。  “是他一定要我杀他的,你没听见?”说完,韩濯晨冷笑一声,将手里的枪丢给于警官。“我还第一次听见有人有种要求!”  于警官愣了几秒,恢复意识的第一件事就是警服的袖子将警枪反复擦了两遍。  我清楚地记得,政治老师好像在某节课上说过:“那一身庄严的警服,代表的是神圣不容侵犯的法律?是维护国家长治久安的武器。”  她一定不知道,那身制服除了用来擦去枪上指纹,毫无意义。  更可笑的是,守在门外的**连冲进来的勇气都没有,站在外面冲里面喊:“于警官!”  “没事了,都解决了!”
于警官对着外面理直气壮地说完,又回头跟韩濯晨摇摇头,像个父亲教育儿子一般语重心长地说:“你这是何必,他是杀人犯,越狱出来又绑架你女儿,抓回去也难逃一死。”  “这样不是更好,给政府省点粮食。”  “你就不能低调点!”于警官见外面的**英勇冲进来,立刻换上一本正经的脸孔,俨然公正严明的警官:“这个是越狱出来的杀人犯,刚才还想反抗,被我击毙了。那个人伤势好像很严重,送去医院急救……”  韩濯晨走到我身边,将我抱起来,他还是没有说安慰的话,用手指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把我身上的衣服裹紧,抱着我走向门口。  走到门口时,他看见陆陆续续冲进来的**,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对于警官说:“带了这么多人?!你们办事效率提高了不少啊,这么快就找到这了?”  于警官走近他一点,声音压低:“那也没有你效率高,才不到两个小时,全黑道都让你折腾得天翻地覆,我想装聋作哑都不行……听说,山田的老大让你堵在桑拿房,吓得差点没得心脏病;崎野的九叔都变成植物人了,你还要问他:是不是他的人做的?你就是进不去监狱,不然你肯定得阿豹兄弟问问!”  “问过了,他们说刀疤是安以风的人!”  “那安以风比你还嚣张,带了二百多人过来,全带着武器,就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他跟你掰了,要火拼……我不来行嘛!”于警官提高了点声音说:“所以,你现在最好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说明一下情况。”  “我会让律师跟你们联系!”  ********************************************************************  韩濯晨没送我去医院,大概是不想我面对那些异样的目光。  他请了个女大夫来家里给我看伤势,那个身材姣好,很有气质的女大夫把我全身都检查了一遍,就连最隐私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检查完后,她走出我的房间。  我听见她在门口说:“没什么大伤,都是些淤青和红肿,涂点药就没事了。”  门外沉默了片刻,女大夫带着点笑意的声音传来:“处女膜完好无损,没有被性侵犯的痕迹。”  “谢谢!”是韩濯晨的声音。“清,送吕医生回去。”  我还没来得及把睡衣换好,韩濯晨便拿了个药箱走进来,坐在我的床边。  他将我匆忙间盖上的被子拿开,将我穿了一半的睡衣脱下来……  他在我身上的淤青上涂上冰凉的药膏,他的动作越来越慢,后来干脆停下来,将眼光看向别处。  过了好久才转回来,继续帮我上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却多了些红色的血丝。  大概过了三四个小时,他总算把药涂完,用被子将我的身体包紧。  “你睡会儿吧。”他将灯光调暗,从旁边拉了个椅子到床边,坐下。  他执起我的手,声音温柔得完全不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别怕,我在这里陪你。”  “爸爸……”我闭上眼睛,热热的液体从紧闭的眼睛里涌出来。好在没有灯光,没有人看见我脆弱。“我想听故事,我想听灰姑娘的故事。”
灰姑娘?”他想了半天,问我:“灰姑娘是不是后来变成白雪公主了?”  “不是,灰姑娘后来嫁给王子了,因为王子用水晶鞋找到了她。”  “哪个王子?白马王子还是青蛙王子?”  我心口疼,没力气跟他说话。“那就随便讲点什么吧。”  其实讲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别让世界安静,别让我去回忆今天发生过的事情……  “你想听什么?”  “动人的故事。你有没有什么难忘的事?”  惨淡的灯光下,我似乎看见他眼底难以言喻的苦楚。  我仔细看着他的眼,漆黑的眸深邃似海,望不到边际痛与伤……   第 7 章  “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  “不是!”他将我的手指放在唇边,每一下呼吸在我手指上交替着冷与热。  我是根本没对他讲故事的能力抱有侥幸心里,没想到,他为我讲出了一段演绎在血腥下的诗情画意的爱情……
那一年我二十一岁……  记不得是哪一天,我跟几个兄弟在一个记不住名字的夜总会喝酒,刺耳的摇滚乐震得我耳朵都快聋了。  我跟夜总会管事的说:“***的能不能让我清净会儿?”  他马上说:“好,马上就换。”  摇滚乐停止,一个女孩儿拖着一件及地的白色长裙走上舞台,走向一架白色的钢琴……  她的圣洁与夜总会纸醉金迷的灯红酒绿格格不入,我看得有些失神!  当钢琴空灵的旋律从远方飘落,我彻底被那声音迷住了,那好像是一种可以洗清灵魂里暴戾的声音,让我找回迷失的自我。  一曲弹完,安以风推推失魂的我,问我:“看上了?”  “是的……那架钢琴!有空我也买一个玩玩。”  “你得了吧,你可别糟蹋艺术了。”他指指温婉地施了一礼,高雅退场的女孩儿,“搞的定不?”  “废话,你见过我搞不定的女人吗?我对她没有兴趣。”  “你就吹吧!我还说我对伊丽莎白没有兴趣呢。”  我那天喝了很多酒,有点冲动,被一激就答应了:“你给我看清楚!”  我摇摇晃晃走到后台,刚好遇到在后台刚换好自己衣服,准备离开的她……  “什么事?”  我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颚,仔细地看着她的脸。  其实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因为台上的灯光太暗,没看清她长什么的样子,追之前我得先看看脸蛋长得行不行。  没想到,我还没看清楚,她一口咬住我的手指,咬得鲜血淋漓的。  我看见不远处的安以风笑得都要站不稳,一时恼怒……  把她按着墙上狠狠地吻上她的唇,我估计她当时是吓傻了,一动都没动,连我们的唇舌纠缠在一起,我吸尽她嘴里的鲜血,她的身体都还处于僵硬状态……  吻够了,放开她,当时就一个感觉:“***没劲!”  我以为她会哭,会打我骂我,可她擦擦唇,仰起头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韩濯晨!怎么着,还想告我非礼?”  “这是我的初吻……”  “难怪……”  她看着我,深深吸气,大声说:“所以你要为你做过的事情负责?”  “你不是让我娶你吧?”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男朋友了!结婚的事,等交往看看再说吧。”  “我……你……”我第一次被女人弄得张口结舌,看见安以风捂着肚子笑得一点形象都没有,我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  “喂!你……等等!”  她没理我,整理一下被我弄乱的头发和裙子,洒脱地离去。  我当时唯一的觉得就是——有点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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