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子主题：[原创]在起点扑街了，想找个家。《晋北风云》渴望在铁血和大家梦游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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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在起点扑街了，想找个家。《晋北风云》渴望在铁血和大家梦游战争
文章提交者：handong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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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吃饭啦！”身体强壮的郭老太太，就象块大石板．站在山崖边上扯着大嗓门呼唤着七岁的小孙子。“哦......奶奶，我听着啦！哎呦......”郭老太太闭着眼睛，享受着亲孙孙稚嫩，清脆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老人满意的微笑着，返身离开了山崖。每天在夕阳正红的时候，郭老太太总会在做饭前来到山崖边呼唤小孙子。就如同练美声，宽厚嘹亮带磁性的声音，响彻天际．每天傍晚的这一声呼唤，作用非常之大。随着呼唤，工人村所有的妇女同时生火做饭，炊烟袅袅，一派生机，犹如人间天堂。偶尔，老太太生病了或者东子生病了，那就糟糕了，周围的街坊邻居一定干仗。刚从井下回来的窑黑子瞪着眼睛就骂上了：“闹求啥？受了一天，回来连口利索饭的没有，你他妈的还有什么用？”别以为矿上的婆娘是善茬：“闭上你那臭嘴，一回来就发脾气。这能怪我吗？郭老太太今儿没喊，天黑了我才地道过来。也不知是郭老太太生病了，还是哪个贼小子病了。要不，咱们吃完饭去看看？”男人一听这个，马上没脾气了，端着饭碗连连点头。他们都在担心着郭老太太，至于东子吗？没人去担心他，都看着他就心烦。别看东子只有七岁，在工人村和他奶奶一样有名气。所有人都公认，郭老太太就是山脚下的真佛，而东子就是百年一出的人精，祸害。郭老太太每天非得先喊孙子再去做饭，因为小孙子总是磨磨蹭蹭。做早了，东子就得吃冷饭了。这会儿东子在干什么呢？这个小家伙正钻在山沟里和小伙伴们打土仗，这是每天下午的必修课。他们用尿或水浇湿精细的黄土和成半干状，两手用力握成＂土鸡蛋＂互相攻击，这就是打土仗．二十多个大小不等的孩子们，分派完阵营后，一边占领一处阵地，开始赶制弹药。一派着急忙慌，热火朝天的景象。东子年纪小，包土鸡蛋包不紧，投射又打不远，于是他的任务每天都是恒定的。无论东子被要到那边，官都会让他去侦察敌情。他将负责把敌人的弹药储备地点找到，还要将敌人的兵力部署查清。至于能不能及时的把情报送回来，司令官就忘到后脑勺了。他们都知道，东子只要有机会，自己就会搞定，传不传根本就不重要了。东子曾经强烈的抗议过，可是他太小了。当然没人敢打他，但一句话就能把他搞定。“不听命令，明天就不带你玩。”还有什么可说的，东子再委屈也得接受这个最危险的任务。这个任务之所以最危险，是因为每次都会招来特种弹药的照顾。打土仗有严格的规矩，只能用黄土包鸡蛋做弹药，其他的绝对不会允许。谁敢违反，以后将彻底失去打土仗的资格。所以弹药的多少，是胜负的关键。而侦察兵是最可恨的，一旦被他们侦察到弹药存放地，就会有敢死队冲过来。弹药如果被摧毁，这土仗也就结束了。所以要力气最大的孩子，准备特种弹药将侦察兵打跑。作战用的药是黄色的，这是因为要求数量，制作工序短造成的。黄色弹药打在人身上就散了，你要是太用力的话，也许没等投出去就散了。所以投射弹药很讲究技巧，而且这上面的学问相当大。由于双方实力几乎对等，准备的时间和弹药的数量也大致相等。当然可以一边打一边赶制，但是根本就不起作用，因为胜负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分出。如果司令官真的这样决策，那就输定了。想赢就需要全力出击，合理的搭配攻击手。弹药不求多，就看质量够不够硬。技巧高超的投弹手，凭借着手中的土鸡蛋完全可以打跑对手。这里的招术多的是，迷眼，灌脖，攻嘴，击鼻，敲蛋等等。几乎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绝活儿，打不跑才有鬼了。而对于侦察兵，则是最悲惨的，他将面对的是，黑色的特种土鸡蛋。为什么会是黑色的呢？很简单，两只手用力的反复包紧，次数多了自然就变成黑色的了。这种弹药质量很重，而且相当硬，参合着胶泥，打在人身上非常的疼。如果被几枚击中脑袋，可以打晕过去。这么具有威力的弹药，对七岁的东子来说完全是场噩梦。可东子不是普通小孩子，七岁的他早已贼名远播，而且每次都能出色的完成任务。即使破坏不了对方的弹药，也可以大量牵制对方的兵力，消耗对方的弹药。因此，东子每次都能很快的知道，自己的司令官是那一个。分派阵营是由几个年纪在十三四岁的大孩子决定。他们先推举出两名司令官，再通过剪刀，石头，布来挑选自己的队员。东子永远会在前三名的行列里，但命运只有一个，做侦察兵。这些大一点的孩子都有很丰富的指挥经验，对每个都了若指掌。如何去体现他们的价值，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每次都是在一挑完副司令官后，就是争抢东子，而且他们非常的紧张。挑不到的，只能采取防守反击的战术。每一次的挑选，一是在剪刀，石头，布上费劲脑汁。二是每次都极具争对性，与副司令官商议后，总会展示出他们惊人的智慧。东子是最优秀的侦察兵，他当之无愧。瘦小，灵巧的身子使敌对的一方极难发现。即使土坑里有一堆屎，他也毫不犹豫的扑进去。他寻找着一切可以隐蔽的角落，用贼亮的小眼睛严密的扫视着对方营地。一旦发现有敌人留意，他总是很快的想出应对的方法。用手中的救命木板挖道迂回，或进行伪装，金蝉脱壳。一个小小的游戏，孩子们竭尽全力，不择手段，一心求胜。救命木板只有侦察兵可以使用，扳子的大小，自己决定，这是允许的。救命木板有两个用途，一是前进时挖掘战壕，二是逃跑时挡在脑后，防止被特种弹药打晕。可这块小木板在东子手里的用途就大了，也往往用它来惹祸。两个阵营最少要拉开三百米，一般不会在视力范围之内，选定一些地势复杂的深沟里作战。在云岗石窟坐落的武周山上，这里的地形完全适合这群孩子们去想象，去战斗．东子已经接近敌人的阵地了，负责看护弹药的是楞香瓜，十二岁的小胖子。小胖子人虽有点愣，但力气大，心特别的黑，很少有人敢惹他。这小子报复心极强，咬住了不放。牙咬，捏蛋，极不讲规则，而且他非常痛恨东子．知道就是他，呵呵。楞香瓜，今儿爷耍死你。东子就在愣香瓜右侧的石头后面，悄无声息。愣香瓜伸着脖子，瞪圆了眼睛，尽一切力量寻找这个贼小子。看他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东子的死敌。他没有留意右侧的石头，因为那里最多能藏一只鸡。愣香瓜手里握着两个特种弹药，脖子吊着一条布带。突起的肚腩顶着弹药兜，里面躺着七八颗黑黝黝的弹药。楞香瓜对着前面的空地上喊：“小贼头，爷看着你啦！你要敢冒头，爷今儿非砸晕你不可。小贼头，你有胆就出来。”东子只感到好笑，这个楞子想诈唬你爷，也不想想爷是谁。敢骂爷，今儿非操练操练这个铜锤。东子一路上可受大苦了，褂子都磨破了不说，两只手臂已经不听使唤了。救命扳子为了挖战壕也快断了，还好辛苦没白下，只距离愣香瓜不到十米。先歇口气，瘦小的身子快团成球了，缩在石头后面的小土坑里。即使休息两只手也不肯停下，他在给一只赖蛤蟆分尸，往蛤蟆屁眼塞甲虫。相当专心，似乎已经忘记了打仗。防守弹药库的只有三个人，可见敌人司令官非常相信愣香瓜的防守能力。但是他担心另一个问题，所以临走时安顿其他两个部下。“看着点这个楞求噶，别把东子砸晕了。否则谁也别想吃饭，还要挨打，听到了没？”楞香瓜根本就不尿，撇着嘴小声嘀咕：“不吃就不吃，挨打咱不惧，今儿非报仇。小贼头王八蛋，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他楞，他可以不怕，可其他人却担心着呢。郭老太太是啥人物，谁的院子都挡不住老太太的冲锋。打起仗来，男人都不是对手。何况老太太威信太高，没人敢反抗，父母也绝对不会向着自己。两个伙伴一边提防着东子，一边瞎琢磨，愣是没发现东子。当东子移动身形时，其他人发现了他。他们疯狂的喊叫着，手里的弹药开始发射。可东子离的太近了，冲出来时，木板端着干土，一上来就往楞香瓜眼睛上扣。灵活的身子躲在楞香瓜右侧，借他的身体挡着弹药。双手一下都没停，使劲的扬干土细沙，整个弹药库都被尘土弥漫着。东子急速跳进战壕，两只小脚，疯狂的象捣蒜一样，破坏了大半弹药。楞香瓜双眼都迷了，但他不甘心，双手胡乱发射弹药，甚至打中了同伴。东子不敢停留，撒丫子就往回跑。楞香瓜的疯狂给他创造了逃跑的机会，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临走时用木板子狠狠的抽了楞香瓜一下。这一下抽在楞香瓜的腿棒子上，肉最少的地方，皮都划破了。剧烈的疼痛激发了愤怒和大量的泪水，视力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了。看到东子就在前面不远处，用手支着救命木板逃命。楞香瓜怒吼着，扑向了东子。他调整着自己的心态，狠狠将弹药击打在木板上。巨大的力量不是东子能抗衡的，一连两颗准确的命中。东子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救命扳子始终不敢离开脑袋，大声呼喊着救命。战斗已经无法继续了，司令官春生拦腰抱住了愣香瓜。“东子，快跑！往家里跑，香瓜不敢去你家。”东子那还客气，爬起来就玩命的跑。“咚！”一头刚从土堆里钻出来的小野猪，冲进了郭老太太的院子。东子知道奶奶会收拾他，又是晃脑袋，又是原地乱蹦。感觉身上的土掉的差不多了，就继续往进冲。饭菜的香味，强烈地刺激着东子的胃，贼溜溜的小眼睛迅速锁定了目标。天那！有肉肉。东子连鞋子都顾不的脱，就向炕上蹿去。没有意外，后脖领又被奶奶抓住了。为什么奶奶每次都这么快，按理说自己足够快了，起码可以在炕上兜几个圈子捞块肉，可是每次都逃不过去。哎！又大意了，刚才还琢磨着先侦察一下，可一闻到肉味就忘了。郭老太太提着孙子来到院子里，接下来会怎么样，东子很清楚，可每次自己都记不住，真是要命。东子苦苦求饶：“奶奶，我自己来。求您了，我自己一定收拾干净。哎呦！妈呀！轻点呀！奶奶，我再也不敢了，奶奶饶了我吧！”郭老太太根本就不理他，用扫帚疙瘩使劲拍打着东子，那土是唰唰地落了一地。东子搞不明白奶奶是真的拍土，还是在揍自己。鼻涕泡都被拍出来了，好疼，好疼。东子被摁到了脸盆里，如何挣扎都不好使。头发最少被奶奶拽下十几根，两只小手被奶奶差点搓掉了皮。“妈妈，救命！爷爷，救东子。奶奶，再不打土仗了，东子不敢了。”奶奶停止了惩罚，放开了眼泪汪汪的东子。东子一闪就窜到爷爷身边，闪着泪珠子，仰起小脸和爷爷傻笑。刚才的疼痛，早已经忘记了。郭老太太摇着头自言自语：“这孩子，真没见过，咋这么能害。快让他爸妈接走吧！我可受不了啦！”奶奶的埋怨没有引起爷孙俩的反应，爷爷笑呵呵地看着东子，慈爱到了极点，根本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爷爷将筷子伸了过来，腻爱的说：“慢点，慢点，别呛着。来，乖孙子，尝点酒。这酒好，十五年窖藏老白汾。”爷爷用筷子给他沾上，放在东子嘴里。尖利的小牙狠狠咬住筷子，一支小手却向爷爷的酒杯摸去。眼睛依然冲着爷爷笑，吸引爷爷的注意力。又是奶奶，破坏了他的目的。东子的手被抽了一筷子，只好松开了小牙，缩回了手。对奶奶，东子服，彻底的服气，啥招都不好使。不过东子依然自豪，除了奶奶谁也不是个，古杏林里的老和尚都不惧。奶奶大概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了，恐怕比山下的云岗大佛都神。东子仰着小脸央求着：“爷爷，再来点，这酒太好喝了，真香呀！”爷爷最多沾两筷头，哪个难受呀！别提了，爷爷好扣，太扣了。再来一下，东子就不要了。东子可以为了酒耍足了赖皮，可爷爷的小灶，肉丝鸡蛋面却是从来都不动心。即使爷爷夹起一筷子递过来，东子也只有逃的份。那面绝对一下不能沾，一沾心里难受的要命。啥味道都没了，好象自己永远的离开了爷爷奶奶，再也回不来了。东子只有这一点在拼命坚持着，那决心无以伦比，生死不改。他深深地爱着爷爷，敬重着爷爷，没人可以替代，谁也不行。爷爷是矿上的管帐先生，所有的帐都要爷爷来管。这一点，无论大人，小孩都知道。爷爷出生在大户人家，可祖爷爷祖奶奶过早的离开了人世。爷爷是靠舅舅养大的，但家族里异常的冰冷。十二岁起，便在舅舅家的当铺里做小伙计。一手精美，严谨的书法和出神入化的算盘就是在那里锻造出来的。爷爷从那时起，便极少开口讲话，也从来不和任何人交往。成家了，爷爷毅然离开了大同城，带着奶奶到了煤矿。就凭着一把算盘和一支笔，稳稳地担任着大管帐先生。无论换谁做老板，都不敢对爷爷有丝毫不敬。爷爷吃的是小灶，因为爷爷身体不好，工作也相当繁重。不管爷爷吃什么，东子从来就不看。这没人教他，一切都是自然形成的。也许东子在外面会因为一块玉米饼子打架，但东子却能做到，面对爷爷碗里的肉，不分泌一丝口水。整个工人村，只有一辆自行车。那是爷爷上班的工具，虽然从不上锁，东子也决不会去动一下。每天看着爷爷骑自行车时的样子，东子觉得爷爷好伟大。一路上凡是爷爷遇到的人，都会主动的让路，鞠躬。而爷爷是不会开口说话的，只是微笑，点头。如果爷爷前面有人挡住，他永远不会动哪个铃铛。早早下了车，跟在后面，保持着距离，即使迟到也再所不惜。就是这么一个老人，他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尤其是在矿上，即使是老板也习惯性的主动先鞠躬。没人敢小看，轻视这位老人。因为那样会引起强烈的鄙视，包括工人，包括他自己。之所以会拥有如此高的声望，完全是爷爷的人格魅力和惊人的天赋。老人干了三十年的大管帐，连一丝一毫的错误都没有发生过。即使小管帐们弄错了，老人也从来不责备一句。亲自接过所有的帐目，一个数一个数的核对。不知疲倦，不听任何人劝说，一分一毫都不许错。老人的工作，打动了每一个人。外国人老板也好，中国老板也好都服，彻底的服。但是老人从不去讨好他们，给多少薪水，从来不看不问。除了工作，再不会和老板们说话。当然也有例外，这个例外更惊人。往往是外国老板引起的，引起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老人惊人的语言天赋。一个极端沉默的老人，居然可以很快的掌握专业的外语。这个专业是指会计专业，除了会计上的专业外语，其他一窍不通。外国老板太震惊了，他们得出的结论是，这个老人记忆力非常之高，领悟力无法估计。只是通过听，就能记住。翻译一旦弄错了，令外国老板大吃一惊的事就会发生，非常正确的数字发音就会从老人嘴里蹦出来。令外国老板不可思议的第二点是，老人对音乐的超凡领悟。外国老板都是一些很有身份，很有品位的上等贵族。他们离开家乡，跨海渡洋来中国发展。在这片落后混乱的土地上，非常的无聊。于是，大量的西方乐器流入到晋北煤矿。可是这些外国老板没几个精通乐器的，每天都是瞎拉胡吹。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位外国老板出自戏弄的心理。将一把小提琴递给老人，伸手示意老人拉着玩玩。他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显示自己的优雅和高贵，二是想制造点笑料，增添点乐趣。让他傻眼的是，这个老人却迫不及待的接过小提琴，可以说抢也不为过。这是非常稀罕的事，这是老人第一次表现出强烈的愿望。外国老板们曾经为了弄清楚这个老人到底喜欢什么而费劲脑汁。美食，金钱，女人，地位都一一试验过，但是最后的结论是，这个老人就爱他的妻子，孙子和数字。其他什么都不感兴趣。而这个偶然的发现，让外国老板们的兴趣一下子提了起来。当然老人不可能一下就能学会演奏，但惊人的天赋马上就表露出来。只通过演示，手势，老人便永远的记住了，而且消化的非常之快。外国老板们激动坏了，他们认为自己在创造一个奇迹，音乐奇迹。那个垃圾翻译根本不懂的音乐外文，但外国老板们教的很轻松，太轻松了。通过回国的同胞，他们搞来大量的乐器，曲谱，教材，一心要创造这个奇迹，甚至是放弃了工作。可老人总是干完活，再去琢磨音乐。在干活的时候忘记了一切，还有一到下班的时间就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热情。外国老板对此毫无办法，只好每天折磨那些小管帐，好给老人更多的时间。不到两年，这些老板们已经可以闭着眼睛，端着咖啡，享受着优美动人的旋律。咖啡早凉了，老人也骑上自行车走了。可这些老板们却不愿意清醒过来，甚至动了绑架回本国的念头，因为他们知道，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东子奶奶的威信是在工人村里，她和爷爷有极大的反差。这位老太太是个恐怖的老人，准确的说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豪情。爷爷不爱讲话，可老太太的大嗓门即使一百个人也吵不过她。只要被老人发现任何不平的事，管你是夫妻，还是父子。一顿臭骂是轻的，不挨几鞋底就不错了。跑也没用，反抗更糟糕。敢追进矛厕，敢抡开两只大鞋底一顿狠抽。能五分钟内站起来的没有几个。这只是小事，不足以证明老太太的豪情。一旦有外人生事，或者官府公差欺压，老人举起棍子就敢打断他们的腿。那棍子舞开，十个人根本无法进身。凭老太太的体力，舞半个时辰一点问题都没。想上来相劝的照样挨打，谁敢呀！公差们心里明白着呢？县太爷她也敢打，打了也白挨。论辈分，县太爷管老人叫姑姑。老人却从不无理取闹，也不仗着家族势力。她们两口子，从不和家族的权贵交往，就在工人村过清贫日子。送来的救济，没有一次不被扔进沟里。只便宜了工人村里，一些不要脸面的无赖。老人也有温柔的一面，这一面只留给自己的丈夫和孙子，还有一些遇到极大困难或灾害的人。煤矿上是极不安全的，下井掏碳被砸死砸残的不稀罕，老人的伟大在这一刻被强烈的体现出来。凡是遭遇不幸的家庭，登门来帮忙处理后事，带头和矿上要抚恤的，老太太是第一个人。在她的身后总会跟着大部队，老人甩开大步走在前面的悲壮场面，让每一个人都能掉下泪。只要老太太出面，官府总是态度比较柔软，老板们也不敢动用武力，最多是拖延。可这难不倒老太太，一声令下，几百号人堵在了井口，此时抚恤金已经涨价了。再惹老太太，就要发生战争了，除了讨钱外再没有任何办法。东子爷爷总是假装看不见，依然该干啥干啥，眼皮都不抬。不过回到家中，就会无声的爱抚着妻子。这足够了，老太太满足了，再多的感谢，再多的响头，比不上丈夫的爱抚。你们说，这么一对老夫妻不被人敬重，天理何在！云岗石窟在世人眼里是个神奇的所在。高大，俊美的北魏惊世之作就宝相庄严地屹立在武周山下。论佛像的造型和艺术内涵，云岗大佛当属第一。可谁能想到在１９２５年那个动荡不堪的时代，这里是多么的破落和荒凉。没有一处象样的建筑，只有几间破僧房。没大门，没院墙，也没人来膜拜参观。神奇的露天大佛被厚厚的煤灰笼罩着，雨水冲下的黑水就象一座铁栅栏，佛也被囚禁了。可这里是东子们的天堂，这大概是大佛唯一能为这个世界洒布恩泽的机会了。在孩子们眼里，这里人越少就玩的越开心，大佛永远是他们最可靠的掩护和伙伴。在石窟玩捉迷藏，是东子的第三大乐趣。没人比他胆子大，没人比他更滑溜。一旦被东子潜进石窟，小伙伴们都放弃了去寻找他，甚至偷偷地都跑了，只留下东子一人钻在漆黑的深窟里。这完全不怪伙伴们抛弃他，东子实在过于恶劣。石窟虽然破落了，可人们绝对没人去故意肆渎佛像，只有东子敢。去扣佛像的眼珠子还是轻微的，别看佛像有近二十米高。光滑圆润难以攀爬，可东子能上去。这小子有惊人的能力，只用一根细绳子，挽上活扣就能上去。几个看守佛像的老和尚对东子痛恨无比，一旦有机会抓住他，就会狠狠揍他一顿，可是抓到的机会太少了．这些小伙伴们还可以接受，他最让人憎恨的是．居然在漆黑的深窟里藏着三个死人的骷髅头和一些骨头棒子．也不知道他是从那刨来的，藏的地点只有他知道．小伙伴们本来就够害怕了，战战兢兢想去找他．没成想这个小祸害一手举着骷髅头，一手挥舞着白骨头棒子，到处追杀小伙伴．即使是十二三岁的大孩子也能被他吓晕过去．按理说这肯定会引起公愤，会被十几个小伙伴摁住一顿狠揍．可没人敢，一是有爷爷奶奶撑腰，二是怕这小子把骷髅头运到自己家的窗台上．愣香瓜就被整治过一次，虽然东子被奶奶修理惨了，可愣香瓜的妈妈也躺了五天．东子狠狠地用骨头棒子蹂躏着骷髅头，一直到骨头棒子被打折了．老和尚们听着深窟里传来恐怖的骨头敲击声，就知道这个小祸害又被伙伴们给甩了．可是没人敢进去，别看平时讲起经书来一套一套的，他们也怕成为东子戏弄的对象．和尚们假装听不到，各念各的经书，各干各的活儿．这个小祸害一会儿就没意思了，准会跑到杏林去欺负无悔老和尚．果然，东子将骷髅头狠狠砸上地面，一脚踢进岩石缝．蹦蹦跳跳溜达出深窟，一边还故意发出恐怖的怪叫．他的目的只有一个，怕和尚堵门揍他．贼溜溜的小眼睛扫视着四周，呵呵．和尚们都避开了，还必须在他视线里假装干活．东子撒开脚牙子就跑，他不往大路跑，反而往山脚跑，那里有掏好的小洞洞，可以一直爬上山顶．可怜东子每次往出跑时总要挨几下石头和小木棍，和尚们的手法越来越精道，无论自己如何象耗子学习也逃不过和尚们的袭击．东子怒吼着：＂哎吆！惠能老秃瓢，爷知道是你干的．你等着，爷非操练你．＂惠能和尚狡辩道：＂小祸害，你那只眼睛看到是我干的．今儿我没扔，别冤枉你家佛爷．＂东子头也不回的恐吓着：＂别人我不恨，就恨你这个最色，最谗，最阴险的老秃瓢．就你专打我脚腕子，呵呵．爷知道，你想让爷从山上摔下来，跌死．你等着吧！爷治不废你就不姓郭．＂惠能看着东子象条蛇一样往山上窜，眨眼就上去一半了．东子的威胁让他感到后脖子发凉，他弯腰悄悄捡起一块大石头，想来个一了百了．可是，突然屁股生疼，一股大力将他掀了个狗吃屎．＂惠德，你他妈的干吗？＂＂踢你是轻的，我一脚揣死你，信不？你他妈的最不是个人，一个七岁的孩子也下黑手．让无悔知道，你小子等着吃自己的卵蛋吧！＂东子自然听不到，他早已经爬上了三十多米的崖头．：＂师傅，爷来啦！有熟了的没？＂无悔正在摘大如孩拳的大红杏，这一嗓子，刚到手的大红杏楞没抓住．骨碌骨碌滚向急奔过来的东子．东子乐晕了：＂师傅呀！今儿咋对我这么好，一来就有个熟的．你看你摔坏了皮，粘了泥．再赔我两个．＂无悔铁青着脸，跳下古杏树．理都不理他，转身向破屋子走去．东子没当回事，一边啃手里的杏，一边仰着脑袋，仔细的搜索．东子之所以被人骂作小贼头，就是在杏林得来的，为此他相当的自豪和骄傲．云岗石窟的山顶上，耸立着一座土城．年代已经无从考证了，四四方方各有一里长．岁月风雨的侵蚀，已经让土城破败不堪了，到处是塌陷的豁口．可这土城极为特殊，一是这城里只有一间小破房子，一口古井，一片杏林．二是这城墙居然高达十五米，城墙足有三米厚．三是四面没有城门，只有几个豁口．如果说只为保护这一片杏林，干吗非要建造这么大的城，为什么历代都有武功极高的五台山和尚守卫．这个奇怪的现象几千年来都没有人注意，也许这里偏僻，也许是年代太久远，也许是人们都看腻味了，反而觉的它本该如此．东子在这里奋战了两年，战绩是辉煌的．因为只有他能吃到一种奇异的大红杏．没有一个人不眼馋靠近古井的七八株奇形怪状的大杏树．每年这几株古杏树都会结一百多粒大红杏，有东子拳头大，结的非常的稀疏，也不是一下都能成熟．每株四米多高的古杏树，主干有一人粗，茂密的枝条怪异的扭曲着，巴掌大的叶子层层叠叠很难发现隐藏其下的大红杏．这杏每一株最多结二十粒，而且不完全变红不能吃，酸涩不说还有毒．吃了拉肚子能拉死人．这八株古杏树在最中心的位置，围绕着古井很有规律的屹立了几千年．其他的杏树都是一些很普通的品种，距离这八株有二十多米远，密密麻麻环卫着古井古树．无悔的破房子紧挨着古井，只有一人高，三米长，二米宽，仅能睡一个人．无悔在这里有二十多年了，只有在每年大红杏都成熟了才离开一个月，背着破麻袋返回五台山．凡是品尝过大红杏的人，都无法抵挡住诱惑，可是自从无悔来了，这里一片风平浪静．早年先的战斗人们已经淡忘了，也失去了来这里偷食动力．只有一代代的小孩子们会来这里尝试一下．所有的孩子都被大人告戒过，里面有个杀过人的疯和尚，千万去不得．那和尚专爱吃小孩子的心肝，眼睛．想吃杏在豁口附近摘一些就好，只要不破坏枝条，疯和尚就不会出来．小孩子们都记下了，但是只有一个例外，就是东子．说要是能有东西把他吓住，那是妄想，反而越怕人越吸引东子．当东子不听劝阻，钻进杏林后，孩子们都哭着跑了．去告诉郭老太太，东子被疯和尚掏心了．东子心里其实也害怕，可就是管不住自己，就是想见见疯和尚，想吃一个传说中的大红杏．无悔很早就发现了孤身潜入的东子，可他没动，只是意外加好奇．那跑来这么一个机灵过头，胆子奇大的小家伙．那年东子只有五岁，可给无悔的感觉却不是．他从来就不注重年纪的大小，自古以来，有多少奇人在幼年时就绽放光芒．机警的眼神和灵巧奸猾的身子，一般人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个小身影．东子越接近古杏树越小心，打土仗造就了他诡异隐蔽的行踪．无悔越看越吃惊，兴奋地直哆嗦．传人呐！天赐之精灵．当东子爬上古杏树去摘一粒泛青的大杏时，无悔就象一个暗夜幽灵，闪现在东子身边．无悔没期待来东子的晕迷，反而用脸接住一团口水．东子的心脏只停顿了一秒，便发动了攻击．口水还没到无悔的脸上，东子双手已经松开了树干，摸向腰间的小弹弓．在空中坠落的过程中，石子已经扣入包皮．落地后向后打了两个滚，第一颗石子就发出去了．无悔太意外了，二十年没动过手了，在这一刻他完全傻了．眼睁睁的看着小石子打在脸上．轻微的疼痛，让他的眼睛开始了眨动．再看东子已经窜出十几米了，第二颗石子已经准备好了．无悔的凶性顷刻间爆发，从树上犹如一只乌鸦滑向东子．第二颗石子打在额头上，无悔根本就没有躲的意思．东子清楚的听到石子撞击脑袋的声音，和打在石头上没啥区别．东子还没来得及害怕，就被无悔抓住．无悔抱住东子，扒下了他的裤子，狠狠抽了五六下．东子的小屁股以肉眼看的着的速度肿起老高．害怕被剧烈的疼痛取代了，东子唯一的武器就是惨嚎了．郭老太太及时的赶到，不停地向无悔道歉．无悔眨巴着眼睛，这时才明白，自己把事情搞砸了．无悔赶紧把东子还给郭老太太，一个劲的鞠躬赔罪．东子挤掉了泪水，努力的看清了无悔的样子，又将脑袋塞进奶奶怀里，放声大哭．东子躲在奶奶怀里离开了杏林，可他把仇恨留在了这里．于是，长达两年的战争爆发了．无悔痴痴地望着东子被抱走了，他心里就象掉了块肉，空落落的。完啦！缘分呐！断喽！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揍这个小精灵，难道我在这待傻了吗？难道我变态了吗？下次要是这个小家伙还敢来就好了，佛主在上，我一定好好待他，您老保佑呀！无悔给您磕头，颂经。他那有心思去念什么狗屁经，一会儿便烦了。今年都六十五了，没几年活头了，要不把那个小家伙抢走？一连好几天，无悔茶饭不思，整天琢磨这事。他觉得东子再不会来了，再也不可能来了。可是无悔错了，错大了。东子带着一桶粪来了，粪蛆比粪多的多。无悔老了，又分了神，居然没感觉到一丝动静。不过东子往井里倒粪的声音他听到了。无悔是什么人物，二十三年前在五台山出家避世。结果还是忍不住凶性，打伤了十几个喇嘛，其中七人致残。无奈之下，听从师傅旨意，来武周山镇守杏林。他师傅智善大师本来希望他在人烟稀少之地安生修炼，同时也是物尽其用。没成想，无悔一到武周山便与偷杏的当地人发生械斗。一连打了半个月，越打人越多，出手越来越重。一不留神，将挥舞刀枪棍棒的乡人放到七八十个，还将一人打出脑浆。这次事件很快平息了下去，当地人虽然彪悍野蛮，但是非常讲道义。领走了五台山送来的银子，便再不来生事。无悔平静了二十多年，这一刻他心头突然冒起了火。可当他看到那个比观音屁股还吸引的小身影时，差点乐晕了。虽然东子跑的够快，可还是被无悔抓住了，准确的说是抓住了东子满是大粪的衣服。而东子光着膀子跑了，再接着追。让他苦笑不得的是掉进了东子挖好的陷阱。里面不光有粪，还有他奶奶纳鞋底的锥子。无悔抱着脚看着对面山崖上疯狂扭动的东子，放弃了让东子做传人的想法。今后的岁月里，东子一有时间就去和无悔战斗。即使屁股疼的无法走路，但等伤一好他接着干。第二年夏天，东子六岁。无悔一次次告戒自己，绝对不能动了收东子为徒的念头。这个小子是个千年祸害，一旦被他学了去，恐怕这天地要变色了。无悔苦苦忍着东子的折磨，每一次都狠狠地揍他一顿。可他发现，根本就打不服这个孩子。东子找到了无悔的软肋，就是八株古杏树。仇恨让他动了歹念，他决心要毁了这八株古杏树。砍不行，时间不够。锯也不行，力气不够。用闹耗子药，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效果。对了，用火烧，把这片林子都烧了。无悔功夫好，一定能逃出来，自己也不算太葬良心。当东子在杏林外四处纵火时，又被无悔抓住了。无悔这下可害怕了，已经两面起火了，他夹着东子疯狂的扑救。多亏他武功超凡精力充沛，大火终于熄灭了。无悔将东子扔在古井旁，冰冷地看着装可怜的小祸害。东子第一次害怕了，因为和尚太怕人了，惊人的杀气瞬间弥漫在林间，似乎树叶都受不了，卷曲起来。天色突然黑了起来，狂风骤起，浓云翻滚。远处的天际，隐隐传来电闪雷鸣。一道刺眼的光芒，突然从和尚背后，激射向天空。寒芒上升十米后，悬停在空中。一把散发诡异气息的厚背鬼头刀，呈现出来。这把刀的突然出现，远处的黑云迅速翻滚着向这把刀汇集过来。东子此时吓傻了，这不是一个六岁小孩可以接受的鬼神异象。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老人说这个和尚是个疯子。因为他真的疯了，双手伸向天空，五指如鬼爪，似乎想把天给抓下来。无悔仰着头疯狂的怪叫，东子判断不出他是哭还是笑，只觉得的比什么声音都吓人。“宝刀啊！宝刀，二十年不见天日了吧！哈哈，哈哈......你恶人也杀过，好人也杀过，男人也杀过，女人孩子也杀过。可是你喝过千年祸害的血吗？今儿你可以尝一尝了。佛主在上，容我再开一次杀戒吧！收了这个小祸害，也算是为世人行善积德。东子，莫怪我呀！”东子是真的吓坏了，拼尽力气在乞求饶恕：“我不是祸害，我是东子。奶奶救我，我只想吃个大杏。呜呜，老和尚，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你不要疯，不要吃我。”“轰隆”，“喀嚓”天空中越聚越多的黑云终于忍耐不住了，一道道电光伴随着巨大的轰鸣砸向无悔。樱桃般大小的冰雹似乎集中起来要埋葬无悔，天降异象，顷刻间将无悔收拾的好不狼狈。无悔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奇异的现象。他顾不得去为难东子，慌忙收起了刀，到处乱窜。什么冲天杀气，早已经无影无踪。天气突变造成巨大的压抑，让东子小眼上翻，已经昏迷过去了。无悔赶紧抱起东子，躲回了小屋。他嘴里不停地祈祷，希望上苍和佛主原谅他刚才的罪孽。无悔很坚定地认为，一切是天意。这个小祸害有上苍的溺爱，有佛主的保佑，不是自己可以违背和抗衡的。东子只昏迷了一小会便睁开眼睛，无悔抱着东子为他梳理着经脉。此刻的无悔恢复了平静，脸上洋溢着慈爱。“东子，是和尚不好，和尚以后再不打你了。你想来吃大杏和我说就行，但是必须依我几个条件。一是不可以破坏古树，二是不许带出去，杏核更不允许带走，三是每天打水浇树，心要虔诚，一丝不苟。还有，此事绝对不能和外人透漏，你听明白了吗？”“真的？你不打我啦！嘻嘻，你不打我，我自然会听话。想吃多少吃多少行吗？”“呵呵，行。你的小肚子，每天有两个就够了。这东西虽然是神品，但吃多了也不好。上午一个，下午一个，挑个大一点的。拿着，吃吧！”“哎呀！太甜了。老和尚，你叫什么名字，你会武功吗？”“当然会。我呀！也不算什么正经和尚，是个看古杏的老头。”“那你教我呀！我很想学的，要是我会了武功。嘿嘿，一定折磨死那几个臭和尚，他们老打我，尤其那个惠能。哼，打断他的手。你教我吧！我一定孝敬你，我长大了也帮你看杏林。”“东子，你不适合学武功，我和尚是不敢教，不能教。你这么小便如此心狠，坚韧，阴险。不用学武功将来也了不得，学了反而对你不好。谁能治的了你呀！不造反就算你积德了。”“不行，你教我，非教我不可。不教我，我跟你没完。我给你造谣去，就说你是个疯子，爱吃小孩心肝。还有，你每天手淫二十次，每次都怪叫......”无悔赶紧捂住东子的嘴，冷汗顿时就冒出来了。天那！我怎么招惹了这么一个祸害，这是六岁的孩子吗？“好东子，别瞎说。我教，我教．哎......”东子从那天起，玩的时候便很少了。除了在云岗石窟里生事外，在工人村里很少看到他惹祸了。人们觉的这个孩子突然长大了，懂事了。其实东子在云岗石窟生事，也是故意的。他想和小伙伴们玩，可是时间不够。所以他有些变态，一是可以发泄，二是可以吓跑小伙伴，去找师傅。时间过的很快，师傅教的东西越来越难。东子几乎都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了，每天只有吃饭的时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奶奶家里。东子一天天长大，话越来越少，脾气也越来越平和，冷静。每天只有在杏林里才展现出那股子让人胆战心惊的虐气。这一点让无悔的恐惧每日聚增，无悔想尽一切法子改造东子，他实在不愿意东子将来成为一个魔头。无悔是个极其合格的师傅，要么不教，要教就竭尽全力。从东子六岁起，无悔往五台山跑的次数就多了起来。他受东子的感染，把整个五台山搞的乌烟瘴气．只要是他看上的好药，那便明抢暗偷，死磨乱缠。大红杏是一个也不往出拿，想要一个，五台山的和尚就会放一次血。为了东子，无悔没少去四处打劫。还好没伤了人命，残废的就不说了。无悔不光是搞灵药，只要是对东子的心性有帮助的他也抢，什么稀罕古玉，古书都是他收罗的目标。这些东西对东子的帮助是极大的。道家，佛家，儒家等一些教义还是可以提升人的精神修为的。东子脑子好，学这些东西也不太吃力。在奶奶家里，东子也是需要学习的。爷爷在做他的老师。爷爷除了音乐不教外，其他的也是使劲往东子脑子里塞。眨眼间，东子十七岁了。十一年里，东子吃了多少大红杏，数也数不清了。大红杏是北魏孝文帝从西域移来的异种，在遥远的佛国那是神品。常年享用，可以聚集起灵气，对身体对精神心性都有极大的益处。爷爷，奶奶，师傅都衰老不堪了，眼看就要到生命的尽头了，东子清晰的感觉到这一点。父母极少回家，连他们在那里，东子都不知道。这一年，东子总是感觉到害怕。他知道，这一年绝对是个不平静的年份。１９３5年的春天，东子担心的事发生了。外界还没有造成多大的冲击，可家里，就象天塌了一样。先是奶奶去世了，东子的悲嚎声在工人村游荡了三天。东子说服了爷爷和师傅，将奶奶安葬在杏林里。东子知道，这里的灵气足够让奶奶飞升到仙界。东子在奶奶的墓前疯狂的练武，读书，抛却了一切杂念。可是当他一平静下来，心中的悲痛便无法按耐。在奶奶的墓前，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水。打击接踵而来，爷爷在这一年也去世了。这对于东子来说，无疑是晴空霹雳。无悔看着趴在墓地发傻的东子，心酸的老泪纵横。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他还不知道东子居然有这么脆弱的一面，而且如此痴迷亲情，极重孝道．这一点，无悔是非常欣慰的。东子的本性是极为慈善的，也许都有些过头了，完全和幼年时截然相反。此时的东子是个文质彬彬的小伙子，那还有一丝暴虐。尤其是现在，都有些可怜。不过无悔还是感觉到了东子内心中的涌动，这浪有多大，无悔根本无法判断。东子已经超越了自己，已经变的鬼神莫测。“东子，师傅要走了。我想回五台山，师傅想死在那里。师傅没有什么牵挂的，唯一的就是你了。你答应师傅一件事，师傅就能去见佛主了。”“您说吧！东子什么都答应师傅。”“师傅知道你的能耐，但是人活着不能白活，别象师傅这样避世没出息。记住：铁肩担道义，妙手除凶顽。日本人来了，东子。离开这里，去杀光日本人。不过凡是要有谋划，武功再高也顶不住一颗子弹，你要多动脑子。好东子，师傅走了，师傅不想在你面前死去，师傅有师傅的去处，不必伤怀。”无悔最后的一句话是从远处传来的，就回荡在夜空，久久不散。东子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啦！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一年，自己几乎天天掉泪蛋子，忍不住，也不想忍。“师傅，您去吧！东子记下了。”东子朝着无悔离去的方向，头一次，乖乖地磕了三个头。本文内容为我个人原创作品，申请原创加分转载请注明出自铁血tiexu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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