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一具棺材在合槟订钉,又抬一具进来,后又抬一具,女的坐起来说军长难过前妻关叫我让一下,我就让开了,她说我真

  黑岩,我的师父是棺材
  我长吁了一口气,在心里暗暗地想:“我就把我自己当成张元好了,他遇到这种事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想到这里,我握紧了藏在怀里的桃木剑,警惕的看着那道人影,防备着她,以免着了道。  然后,我尽量沉着的问:“你是谁?”  那个人人影幽幽的说:“我叫温玉。”  一听这个名字,我第一反应是小玉,可是我想了想,不对啊,我记得小玉一家姓李,怎么她姓温呢?  那女鬼像是知道我在疑惑什么一样。慢慢的说:“我不是你们口中的小玉。我是被妖道拘来的魂魄,强行放在这具身体里面,然后帮他摄人魂魄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的恐惧渐渐减缓了几分,我心里想,既然这个女鬼这么害怕妖道,那倒不如我吓吓她,免得一会她起什么歹心。  于是我声音低沉的嗯了一声,然后大言不惭的说:“原来是那个妖道搞的鬼,不过,你也不用害怕,昨天晚上我不是已经把他打跑了吗?”  我这么说,意思自然是妖道都不是我的对手,你最好给我识相点。  那女鬼答应了一声,然后说道:“所以我才求你帮我。”  我点点头:“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女鬼直截了当:“把我的身体找回来。”  我挠挠头:“这个不难啊,你告诉我,你的身体在哪?”  女鬼说:“在一座山里面。”  我放下心来,不是在妖道手里就好。我冲她摆摆手:“既然如此,你就放心吧,过两天我就帮你去找。”  那女鬼居然很客气,朝我盈盈一拜:“有劳了。”  说完这些话之后,那女鬼仍然不走。  我看了看身前的两支蜡烛。试探着说:“你还有什么事吗?”  女鬼踌躇了一会,说道:“还有,我不想再呆在这具身体里面了,我担心妖道找到我,把我抓回去。”  我松了一口气:“这个好办,我认识一个老头,人称纸扎吴,手艺没的说,他可以帮你做一个纸人,到时候你先附在纸人上面,等我们帮你找到身体之后,你再……哎,你要干什么,卧槽,别再往前走了啊。”
  趁我说话的工夫,那女鬼居然飘飘然想走过来,幸好我及时发现,马上把桃木剑从怀里抽出来,指着她:“看见没有?桃木剑,专门对付妖魔鬼怪。每天我都用血养,法力无边。”  那女鬼果然站在那里,不再向前一步。过了一会,她悠悠的说道:“我不想做纸人。”  我心里烦得要命,心想,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要不是老子怕鬼,肯定一剑把你劈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说吧,你想怎么样?”  女鬼说:“那个姓吴的老头,还有那个无双,我已经见过了,但是我有点害怕他们,所以才找你。虽然你本事不怎么样,但是为人应该很厚道。”  这话说的我尴尬不已,刚才还自吹自擂说把妖道打跑了,哪知道人家早就看出来了我连半吊子都不算。真是丢人啊。  我正在这懊恼,忽然感觉一阵阴风吹过来。  我暗道一声:“不好。”连忙举着桃木剑扎过去。  然而,已经晚了。  这股阴风已经贴近了我的身子。冻得我打了个机灵。  然后,我听见女鬼的声音说道:“我以前也曾修习过道术,知道怎么把魂魄附在其他的东西上面。希望你不要丢了这件衣服,也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这话说完,她就再也没有声音了。而我眼前的蜡烛,也渐渐明亮起来。  看来,那个鬼已经走了。  我长叹一口气,擦了一汗,把身上的寿衣一下拽了下来。  我正打算把它团成一团扔掉的时候,忽然发现,寿衣上面有一片红色。  我心里顿时疑惑起来了。这寿衣应该是白色的啊。怎么会有红色?而且,这颜色也太像是血了。  想到这里,我把衣服展开了。然后,我惊讶的发现,在寿衣的背上,画着一副美人图。  这美人穿着宫装,长袖飘飘,一双美目,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心里又是好奇又是惊讶:“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大一张图,我买寿衣的时候不可能没发现。”  而且,这人画的也太逼真了。甚至不像是画上去的,而像是照片。  我盯着这图案看了一会。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心里一哆嗦,甩手把它扔到了地上。
  我刚起刚才那阵阴风来了,以及女鬼说的最后一句话:“希望你不要丢了这件衣服,也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难道,这美人图,是那个女鬼不成?  我心里暗暗打鼓,越想这种可能性越大。我想起来之前在小玉家。纸扎吴曾经指着床板上的红色人形跟我说,那是小玉的魂魄穿过床板的时候留下的印记。  那种红色,和今天在寿衣上的红色简直一模一样。看来,那女鬼的魂魄附在这件寿衣上面了。  我站在屋子中间想了一会,叹了口气,弯腰把衣服捡起来了。这时候,我恰好看见衣服上的人,慢慢张开嘴,说了一句:“谢谢。”  这一句话,差点把我的魂都吓飞了。  我捏着衣服,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然后吹熄了蜡烛,手脚麻利的逃回卧室。  小王睡得像个死猪一样,而我心惊胆战,听着外面夜风吹大树,呜呜得响。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我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小王家的味道变了。  本来我们刚刚进门的时候,是有一点霉味。但是现在,像是变成了泥土味。  我睁开眼四处看,却发现周围漆黑一片,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到。  我心里暗暗纳闷:“不对劲啊,我之前睡的时候,屋子里虽然很黑,但是有一点亮光,绝对不像现在这样。”
  正在疑惑的时候,忽然砰地一声,一道火光闪了出来。  我的眼睛根本适应不了这么强的光线,马上就给晃得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拿手捂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这才发现,我在一个房间里面。而这房间里点着很多火把。  我犹豫不决的四处张望,这一望,就发现前面放着一张床,而床上躺着一个人。  我轻轻地叫了一声:“你是谁啊?”  那个人慢慢的坐了起来,然后冲我微微一笑。  这张脸,分明和寿衣上的美人图一模一样。  完了,是女鬼。  我马上就想逃。然而,这时候我才发现,这间屋子根本没有门,只有四面墙。  在我着急的时候,那女鬼已经走到我身边,然后含笑说道:“不用怕,你现在只是在做梦。”  我欲哭无泪:“谁说做梦就不用害怕了?”  我开始掐大腿,拽头发,努力的想从梦里醒过来。  然而,我始终做不到。
  女鬼看见我一直在折腾自己,微微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放心吧,我不害你。”  我使劲的抓了抓头发:“好,我相信你,你不害我。那么你告诉我,你想要干什么?”  女鬼说道:“我是想让你答应我,帮我一把。”  我向后退了一步,尽量离她远点:“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吗?帮你把身体找回来?这件事很简单,举手之劳,扛着铁锹挖个坑而已。”  女鬼犹豫了一会,说道:“刚才我求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有点害怕。我不想你是因为恐惧才帮我。不然的话,等你有一天不再害怕我的时候,就不会做这件事了。”  我两只手背在身后,剧烈的打着哆嗦:“谁说我是因为害怕帮你的啊?我人称许大胆。胆大妄为,色胆包天……”  女鬼笑了笑:“那就好,那就好。”  我战战兢兢的问:“现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吗?”  我刚问完这句话,女鬼的笑脸马上变成了哭脸,蹙着眉头,一脸失望的说:“你还是害怕我。”  我连连摆手:“没有啊。”  女鬼看着我问道:“真的没有?”  我郑重的点点头:“真的没有。”
  女鬼想了想:“那我的事,就托付给你了。”  我度日如年,连连答应,只求早点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然而,那女鬼却没有放我走的意思,看了看我,低着头小声说道:“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你能留下来我和聊聊天吗?”  我不想点头,但是又不敢不点头。如果我不同意,她让我永远留在这里都有可能。  女鬼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而我则嗯嗯啊啊的应付。  我一边搭话,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  地面没有铺砖,直接是泥土,四面墙没有门,也同样是泥土砌成。而房顶是半圆,倒扣下来。  我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猜到这里是哪了。这是一座坟墓。  我一眼又瞥见了女鬼的床。窄窄的,分明是棺材的大小。  女鬼见我一直东张西望,有些不满的说:“你不想和我说话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而女鬼看着我,忽然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我心里乱得要命,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头顶上传来轰然一声巨响。那些泥土扑簌扑簌的掉下来。这座坟,从上面开始,塌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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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坟墓塌了,我的心中一阵喜悦。看来终于可以从这里逃出去了。我向头顶上望去,上面也是黑乎乎的一片。没有亮光。不过,总比呆在坟墓里面好。  我正计划着逃跑,身边的女鬼却一把抓住了我。  我心里一惊,不知道她想怎么样。我努力地挣扎,却发现身子根本使不上多少力气。  正在这时候,头顶上忽然传来一声大喝:“放手。”  然后一道红光向那女鬼斩过去。  女鬼神色大变,连忙把我放开,向后急退。然而,剑芒已到,刷的一声,把她的袖子削下来一片。  然后,我看见一个器宇轩昂的人提剑站在我身旁。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然而,下一秒却呆住了。  这个人,分明是纸扎吴啊。
  纸扎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再也没有之前的颓废之态,虽然头发仍然是花白的,但是整个人像是年轻了不少。原来一身血迹斑斑的白衣也换做了劲装。提着桃木剑,杀气腾腾。而且,他手里的剑,怎么看都像是我的那把。  纸扎吴见我看他,回过头来冲我咧嘴一笑:“许由,别来无恙啊。”  这一声贱笑把他出卖了。我心想:“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这家伙就算是穿上龙袍也不像皇上啊。”  我对他说:“你最近看起来气色不错啊。”  纸扎吴嘿嘿笑了一声:“整天在桃木剑里面休养生息,而且被你的血养着,自然气色不错了。”  我们两个看起来像是在拉家常,实际上,都没有忘记,在几步开外,还有一个女鬼。  女鬼幽幽的说道:“纸扎吴,你这是什么意思?”
  纸扎吴收敛起之前的嬉皮笑脸,正色道:“你不应该把他困到梦里面。”  女鬼一副很柔弱的样子,可怜兮兮的说道:“我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天而已,并不是想害他。”  纸扎吴忽然又换了一副样子,满脸淫色说道:“找人聊天?可以啊,要不然我陪你聊?”  女鬼勃然变色:“吴老头,你别欺人太甚。”  纸扎吴晃了晃手里的桃木剑:“怎么样,你想对付我?我敢保证,你在我这,讨不了什么好去。”  女鬼咬了咬嘴唇,瞪着纸扎吴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只剩下半片魂魄。在梦里面,你可以跟我势均力敌,但是出了这个梦,你恐怕不是我的对手。”  纸扎吴不以为然的挠挠头:“如果加上无双呢?不知道能不能斗得过你?”  女鬼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接连倒退了几步:“你想怎么样?”  纸扎吴淡淡的说:“今天这种事,不要再发生了。老子是靠他的血养着的。休戚相关,他的事,我肯定会管。”  女鬼点了点头,无奈的答应了。然后她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我。  我被她看的心里发毛,问道:“你还想怎么样啊?”  女鬼咬着牙说:“我不是坏人。”  我连连点头:“我知道啊。”
  女鬼叹了口气:“希望你早点找到我的身体。别骗我。”说完这句话,她的身影越来越淡,最后终于消失不见了。  这里,只剩下我和纸扎吴。  纸扎吴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她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我惴惴不安的说:“我和她聊了一会天,算吗?”  纸扎吴忽然抓起我的手,看了看:“你有没有碰她?”  我更惶恐了:“怎么样算是碰?你来之前我想逃跑,她抓住过我两次,算碰吗?”  纸扎吴摇摇头:“我指的是意乱情迷,你主动碰她。”  我连连摆手:“这个没有。她可是鬼啊。我哪敢。”然后我担心的看着纸扎吴:“这里边有什么问题吗?”
  纸扎吴点点头:“我怀疑她是想和你订血契。牵制住你,让你帮她找回身体。既然你没有碰她,那是最好不过了。”  我叹了口气:“我已经答应帮忙了啊,她为什么还不放心?”  纸扎吴笑了笑:“可能她已经求过很多人,而那些人,无一例外都食言了吧。”  我挠挠头:“这也有可能。不过,她三番五次的说不是坏人,不想害我,我看着倒挺真诚的。”  纸扎吴忽然勃然大怒,冲我喝道:“鬼的话也能信吗?”然后不由分说,一剑砍下来。  我想躲开,可是哪里来得及,眼看着剑刃已经到眼前了。  我吓得大叫了一声,猛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我坐起来,发现天已经亮了。不过,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阳光并没有透进来。  我从梦中回过神来,看见床边站着小王和无双。他们两个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神情很古怪。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怀里抱着那一件寿衣,上面的宫装美女若隐若现的露在外面。  我摇了摇头:“我记得昨天把它放到桌子上了啊,怎么一觉醒来,抱在怀里了?”  我拿着寿衣一直犹豫,这玩意毕竟是鬼物,我想扔了,可是梦里面那女鬼似乎很可怜。既然答应她了,就帮她把身体找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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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双伸手把寿衣从我手里拽走了,她把衣服展开,仔细看了看上面的人:“哎哟,这是什么调调?”  我把衣服夺回来:“别闹了,咱们还是赶快找那位奇才吧。早点把师父救出来。”  无双叹了口气:“亏你还知道找奇才。你看看你都睡到几点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我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了。  小王告诉我说:“早上的时候,我把小玉送到局里了,不过,那时候她已经没有呼吸心跳了。而且无双说,她身上的鬼魂应该已经不见了。所以,我打算把尸体给送回去。”  我点了点头:“你想送就送呗。”  小王说:“在送尸体之前,我得把你们送到所长家。他之前交代过,让我留意一下,你们两个是不是真的会捉鬼。现在看来,你们确实挺有道行的。”  我警惕地问:“所长想怎么样?”  小王摇摇头:“我来这里上班没有多久。只知道所长让你们去一趟。具体的事,还是等他来说吧。”
  无双急道:“我们还得找人呢,哪有那么多时间跟着你们东跑西颠的?”  小王摆摆手:“话不能这么说,所长是什么人物?只要跟他攀上了交情,想找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我和无双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他下楼,一路直奔所长家。  在路上,我用手寿衣把桃木剑裹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是为了拿在手里方便,又或许,我想让他们两鬼相斗……  我问小王:“你知不知道所长家里都出过什么事?”  小王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那天晚上我和所长的对话,于是问他:“你知不知道,所长有几个孩子?是男是女?”  小王一脸茫然的摇摇头:“好像没听说所长有孩子啊。”  说话的工夫,我们已经来到所长家了。不怎么起眼的一条街,走进去,里面居然有很多摆摊的。有卖零食的,有卖水果的,买菜的,卖粮油米面的,根本就是个菜市场,行人来来往往的,显得很是热闹。  而小王指了指临街的一户说:“所长就住在这里。”
  我心里不由得微微诧异:“这所长挺另类啊,怎么说他也算是官,怎么住在菜市场旁边?”  小王领着我们上楼。即使在楼道里都能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讨价还价声。  我们在二楼停下来,敲了敲门。然后小王恭恭敬敬的说:“所长,许由和无双来了。”听这两个名字,我就能感觉出来,带我们来之前,所长应该已经和小王交流过了,对我们这几天的所作所为比较了解。  几秒钟之后,门开了,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对我们说:“请进来吧。”  一进门,我忽然感觉像是进了另一个世界一样。我感觉这里很冷清。  实际上,如果认真听的话,仍然能听到外面熙熙攘攘的说话声,但是只要稍微走神,那些声音就像是跑掉了一样。  无双在我身边嘀咕了一句:“这里怎么有点冷?”  现在是春末,今天又是晴天,温度怎么也在二十多度,而所长家的窗户也开着。屋子里这么冷,完全没有道理。  我们在沙发上等了一会。所长走出来了,满面春风的对我和无双说:“两位贵客好啊。”  他虽然神态和蔼,一脸笑意,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很疲惫,眼睛里面一点快乐的样子都没有。
  我和无双向他问了好,然后坐了下来。  所长并没有直奔主题,而是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这期间,刚才开门的中年妇女又走过来几趟,无非是擦擦桌子,倒倒垃圾,应该是保姆。  所长指着保姆说:“这是我请来的月嫂,李嫂。”  李嫂拘谨的笑了笑,操着略带方言的普通话说:“客气了。”  李嫂走了,小王也驶去的站起来:“所长,我去把那具尸体送回到山村里面去了。”  所长摆了摆手。  客厅里面只剩下我们三个。而所长重重的靠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是垮掉了一样,先前的精神头变得荡然无存。  他的脖子枕在靠背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两位,你们是真有本事的,我也不瞒你们了,我们家遇到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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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长的样子很颓废,和之前的英姿飒爽,英明干练,完全沾不上边。  他的身子现在沙发里面,点上了一支烟,一边抽一边唉声叹气。  这时候李嫂走过来,轻轻的提醒他:“哎,别抽了,对孩子不好。”  这话说完之后,所长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把手里的烟掐灭,使劲的揉了揉脸,吸了吸鼻子,看着李嫂,声音里满是悲伤,他无奈的说:“不抽烟,孩子就能好了吗?”  李嫂指指我和无双:“你这不是请了两位大师吗?有他们在,这一次肯定没事了。虽然他们年轻,但是我看得出来,他们都是有本事的人。”  无双看着李嫂微微一笑:“你怎么看出来的?我们两个是有本事的人?”  这一下倒把李嫂问住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是感觉呗。”然后,她在地上扫了两下,走开了。  我问所长:“你们家到底遇上什么事了?”  所长听见我问话,又抽出来了一支烟,塞在嘴里,然后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道:“我现在四十多了,快五十了,还没有孩子。”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所长把吸了半截的烟摁灭,然后重新拿出来一支:“我没有孩子,倒也不是不能生。你看我快五十了,但是照样龙精虎猛,不比你们年轻人差……”  我连忙摆摆手,把他后面的话拦住:“后来呢?找我们来是怎么回事?”  所长叹了口气:“我老婆,从结婚到现在,已经怀了四五次了。但是每次都生不下来。刚刚快到预产期的时候,就流产了。”  我厚着脸皮帮他分析:“是不是你老婆那边有问题?”  所长摇摇头:“去过无数次医院了,什么都查不出来。各种药吃了个遍,一点用都没有。”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那你是怎么就想起来,觉得是脏东西闹得呢?”  所长叹了口气:“所有的办法都试了一个遍,只剩下这一个办法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让我干脆也不住医院了,每天在家养着,时不时找个人来看看。说实话,在你们之前,我也请过不少高人了,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冤枉钱倒花了不少。所以,我在请你们两位之前,先让小王做了一番调查,希望你们不要介意。现在我老婆又怀上了,我们两个年纪也大了,如果再不成的话,是真的生不了了,这一份家业,也只能捐出去了。”  说到这里,所长又点了一支烟,发出一阵苦笑。短短的一场谈话,他抽了四五支,看得出来,他很焦虑。  无双想了想:“我们能看看孕妇吗?”
  所长点了点头,说道:“李嫂,你把他们带过去,看一下。”  我和无双跟着李嫂来到一个房间门口。我回头看了看,所长仍然坐在沙发上,一动未动。  李嫂敲了敲房门,把我们领了进去。  我和无双进去之后,发现一个女的,长得很端庄,但是头发乱蓬蓬的。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  但是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她睁开眼看了看我们两个,什么话都没有说,又把眼睛合上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已经绝望了一样。  李嫂指着我和无双说:“这是给你请的大师,让他们看看,这次肯定能生了。”  床上的女人闭着眼青,轻轻地叹了口气:“又是大师。有用吗?”  我什么话也没有说,站在屋子当中打量这里。  说实话,我只是沾了一点道术的边。要说到信心,我是真的没有。但是有无双在这里。无双的水平要比我高一点。  她闭上眼睛,开始在屋子里面感觉,然后一步步的向床上的女人走去。
  所长老婆露出一点惊异的神色:“小姑娘,你有把握?”  无双没有理她,一直走到床前,然后睁开眼睛,冲我招招手:“许由,你慢慢走过来,我担心我的感觉不准确。”  我虽然不知道她感觉到什么了,但是我学着她的样子,闭上眼睛,慢慢的走过去。  当我眼睛闭上的那一刹那,窗外的菜市场,忽然安静下来,那些讨价还价声,吆喝声,人声鼎沸……忽然间好像距离我很远。  我试探着,朝那张床的位置走过去。每走一步,就感觉脚下的寒意重了一分,走到最后的时候,感觉两只脚要冻掉了。  然后,我感觉有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轻的说:“到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我走在床边。而无双,一脸凝重的站在我身边。  她问我:“什么感觉?”  我弯腰摸了摸两只脚:“冷。”  无双点点头:“我也觉得冷。”  躺在床上的所长老婆疑惑的看着我们两个:“冷?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无双微微笑了一声:“你好好睡吧,过一会我们再来看你。”
  等我和无双从房间里走出去的时候,所长正站在大厅里面,垂头丧气的踱步。  等我们两个走过去的时候,他问我们:“怎么样?”  无双点了点头:“有点眉目了。”  所长大喜:“怎么回事?真的有脏东西?”  无双想了想:“现在还不能确定,我们两个得观察一晚上。明天给你结果。”  所长兴奋的搓搓手:“好,好。”然后,他又谨慎的问:“两位大师,你们有把握将这脏东西赶走吗?”  无双坐下来说道:“这要等晚上看看才能知道。”  我和无双在所长家好吃好喝的坐了一下午。等到天黑的时候,所长催促道:“两位大师,现在是不是抓鬼?”  无双说道:“这样,所长啊,你先带着李嫂在门外等着。等我们两个什么时候叫你,你再进来。”  所长有些狐疑:“我也要出去?”  无双点了点头:“怎么?信不过我们?”  所长摆摆手:“那倒没有,李嫂,走,跟我到外面等一会。”  等他们两个出去之后,我问无双:“你都感觉到什么了?”
  无双淡淡的说:“鬼气,这屋子里面肯定有鬼。但是我还没有想到办法,该怎么把他们救出来。毕竟,我虽然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但是看不到他们。”  说到这里,我忽然眼前一亮:“你看不见,我能看见啊。”  无双狐疑的看着我:“你?”  我点点头:“我跟你爸学的唯一的一招。”  然后,我把寿衣拿出来了。寿衣裹在桃木剑上,捆得死死地,我在衣服上仔细摸了摸,找到一捆已经压断的,一节一节的香。然后,我把寿衣展开了。  寿衣展开的那一刹那,我忽然看见了衣服上的宫装女子。她居然笑盈盈的看着我,把我吓了一跳,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无双看我对着衣服出神,踹了我一脚,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磨磨蹭蹭的?等把事情弄完了,你想看多少年都行。”  我点点头:“是是是,应该干正事。”  我把寿衣披在身上,慢吞吞的伸袖子,系腰带。而我的心里在默默地想着:“鬼娘子啊,鬼娘子,咱们两个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做到。今天晚上你可千万别来找我了。”
  我对无双解释说:“穿上寿衣,在手里夹一枝香,就等于从阳世间的人,变成了阴世间的鬼。所以,就可以看到那些脏东西了。”  无双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而我关了灯,点上香。捻着它,朝四方拜了一拜。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屋子里面黑乎乎的,只有外面的路灯从窗户里透出来。  我四处张望了一番,什么也没有看到。我不由得嘀咕了一声:“不应该啊。”  我正打算把灯打开的时候,忽然感觉后心一痛,有什么东西扎到我了。  我紧张的站在那里,然后慢慢的转过头来。  在我身后的,是无双,她一脸严肃,两只眼睛直勾勾,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紧张的看着她:“无双,你没事吧?”  无双不答话,手里的桃木剑向下划下来。这时候,我脑子里传来一声惨叫。吓得我一哆嗦。  紧接着,手里的香掉在了地上。
  我知道,刚才静悄悄的夜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但是我的大脑告诉我,绝对有人在哭嚎。  我连忙向后退了两步,把灯打开:“无双,你怎么了?是不是鬼上身?”  无双手里安着桃木剑指着我,慢慢的绕着我看了一圈。然后说道:“我没有鬼上身,但是我觉得,你好像要鬼上身了。”  我摆摆手:“别闹了,咱们还有活要干呢。”  无双摇摇头,一脸严肃的说:“我没有跟你闹,你背上这个图案不对劲。”  我吃了一惊:“这图案怎么了?”  无双说:“我刚才看见她动了。你这图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正要说话,外面响起来敲门声。  然后,李嫂推门,把脑袋探了进来,问道:“好了吗?”  无双看了看我:“问你呢,好了吗?你这套把戏好要不要进行下去?”  我想了想背后的鬼娘子在衣服上乱窜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发凉,连忙把衣服脱下来,连连摇头:“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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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麻利的把寿衣脱了下来,再也不敢穿它了。  那一瞬间,我感觉这件事有点扯,我一个大好青年,总带着一件寿衣招摇过市干什么?也就是在这时候,我下定决定,把这件衣服给扔了。去他的鬼娘子,去他的找尸体。  我想把这件衣服扔了,但不是现在扔。为了避免其他人的怀疑,我把寿衣重新绑在桃木剑上。  所长看着我们两个,问道:“两位大师,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无双有点烦躁的摆摆手:“先看看再说,别催。”  所长的官架子荡然无存,这时候真正做到了人命公仆。俯首帖耳的答应下来了。  然后,他谨慎的问:“现在,我们能去睡觉了吗?”  无双点了点头。  所长殷勤地说:“两位是外地来的吧?就在我这里住下怎么样?等我的孩子顺利生下来。你们就是我的恩人。对了,听小王说,你们好像要找人来着。你们想找谁?我派人帮你打听。”  我想了想,说道:“我们两个想找道士,有真本事的那种。”  所长脸色微微一变:“怎么?你们两个解决不了这件事?”
  能不能不要想王天下一木夯一样的结局,太仓促了,就像一个美女,突然有一天脸上长了个疮,并且医生还说这个疮只能一直这么长着,去不掉,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吧。
  我摇摇头:“我们想找一些同门而已。就像同学会,老乡会一样。同门之间互相认识一下,交流一下。”  所长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不瞒你们说,会道术的人实在不好找。如果容易找的话,我的事也不会耽搁到现在了。”  他见我和无双一脸失望,又斩钉截铁的说:“好,这件事我答应下来了。明天我就派人出去找人,只要沾点边的,都请过来认人,怎么样?咱们广撒网,多捞鱼。”  我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所长殷勤的看着我和无双:“你们两位什么时候睡觉?让李嫂带你们去。我这空房比较多。”  我正要答话,无双摇了摇头:“我们两个在客厅坐着就行。”  所长一脸诧异:“好好地,为什么在客厅坐着啊。”然而,几秒钟之后他反应过来了:“两位大师,今天晚上就计划着除鬼了吗?”  无双点了点头,嘱咐所长:“听到什么声音,最好不要出来。免得有什么打扰。”  所长连连点头。  虽然之前所长自夸,到现在依然龙精虎猛。不过,老了就是老了,他根本熬不了夜,稍微说了几句话就开始哈欠连天。  然后,他交代李嫂好好招呼我们两个,至于他自己,则回房睡觉了。
  李嫂像是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一样。一直擦桌子,抹凳子,一遍一遍的打扫,收拾,根本不存在半点偷懒的情况。可以说,所长真是请对人了,李嫂干的活,很对得起她的工资。  无双打了个哈欠,对李嫂说道:“我想洗个澡。”  李嫂殷勤的点点头,把她领到浴室去了。  李嫂回来之后,客厅里面就只剩下我们两个。李嫂倒挺健谈,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和我拉家常。  我问她:“你在所长家干了多长时间了?”  李嫂掐指算了算:“怎么也得有七八年了,从她第一次生孩子就是请的我。那时候孕妇还住在医院,把我请过去,打算是先当护工,再当月嫂。反正他们家也不缺钱,想着就是多熟悉一段时间,以后照顾起来顺手。后来他们家见我干活勤快,又尽职尽责,所以之后几次,都是找的我。哎,只可惜他们家命不好,接连几个孩子都没有活下来。到后来啊,所长越来越疑神疑鬼,干脆医院也不住了,弄过来一般道士和尚,隔三差五就来家里念经颂咒。我这个月嫂,也就应着个虚名。你看看,现在倒像是个保姆了。”
  李嫂这番话,颇有些怀才不遇的意思。然后,她想了想,憨厚的冲我笑了笑:“我一看那姑娘,就知道是没有生养过的,以后你们要是有了孩子,可一定要请我啊,我这技术可没的说,保证给你媳妇养的白白胖胖的。”  我现实惊讶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无双。  我尴尬的笑着:“她可不是我媳妇,人家那么漂亮,我哪成,哈哈……”  我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着那幅画面,无双躺在床上,脾气暴躁的大喊一声:“李嫂,扶我起来洗澡。”  然后,李嫂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喘着粗气把她拉了起来。  从穿上爬起来的无双像是一坨肥肉,一走一颤的向浴室挪,一边抱怨:“李嫂,都怪你,说什么坐月子多吃,你看看我现在,胖成这样怎么办?”  我正这样想着。忽然一只手啪的一下拍在我的后脑勺上。把我吓得一激灵。  我回头,看见无双站在我旁边,瞪着我说:“你想什么呢?一脸淫笑。”  我含着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去洗个澡。”
  在浴室的时候,我继续在脑子里面编排无双。开始的时候,思路很好玩。然而,想到后来,我总是不知不觉的,带出一些神神鬼鬼的情节来。而且,越来越恐怖。  我摇了摇头,心想,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和鬼打交道多了,满脑子都是这种事了不成?  我擦了两把,套上衣服走出来了。接连几天的奔波,身上已经脏的要命了,现在终于洗了一个澡,感觉舒服多了。  我走到客厅的时候,发现那里只剩下无双了。  我问她:“李嫂呢?”  无双一脸疲倦:“去睡了。哎,我也困了,但是还不能睡。”  我在沙发上坐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无双躺在对面的沙发上,声音有点迷糊:“我记得所长家有问题,好像是纸扎吴告诉你的。”  我忽然明白过来了:“你的意思是,把纸扎吴请出来?”  无双在对面淡淡一笑:“你总算反应快了一次,有时候我都奇怪,你是不是弱智。”  我没有理会她的这些话。兴冲冲的把桃木剑拿了出来。
  桃木剑上仍然捆着寿衣。我一边把寿衣解开,一边小声的嘀咕:“今晚就扔了你。”  我刚说道这里,忽然看见寿衣上的女人动了。原来是一脸微笑的站着,忽然变成了跪姿,而且两道红色的泪水从眼睛里面流出来。  这图,真的动了。  我吓了一跳,甩手把它扔在了地上。然后举着桃木剑向后退了几步。  然而,等这时候再看。我发现寿衣上的女人并没有变动。仍然站在那里,笑吟吟的。  我拿着桃木剑拍了拍脑袋。难道刚才眼花了?没有道理啊。  我心怀鬼胎的看了无双一眼,生怕她再冷嘲热讽我两句。然而,无双根本就没有注意我,她闭着眼睛,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叹了口气,默默地在沙发上坐下来。轻轻地叫了两声:“纸扎吴?纸扎吴?”  叫完了之后,我想周围看了两眼。然而,纸扎吴并没有出现。  我看了看表,晚上十一点。  我想了想,难道是因为不到午夜,阴气不够重?看来我得再等一会了。  这栋房子里面,所有的人都睡了,只剩下我自己,孤零零的坐在房间里面。这种感觉真是度日如年。
  我靠在沙发上,开始胡思乱想。过了一会,觉得不舒服,干脆躺了下来。然后,越来越困,眼睛开始朦胧……  我心里有个念头:“不能睡啊,我还要起床捉鬼呢。”可是我现在太困了。我从兜里掏出手机,定了一个十二点的闹钟。然后,眼睛一闭,就睡过去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忽然,耳朵里面听见一阵哭声。  这时候我睡意正浓,虽然醒过来了,但是根本不想睁开眼睛。  可是那哭声越来越真切,而且距离我越来越近,几乎就是在我耳边哭的。  我的意识慢慢的清醒过来。忽然,我意识到不对劲。这好像是婴儿的声音。  难道,所长的老婆已经生了吗?不对啊,白天的时候所长已经说了,预产期不是还有大概半个月吗?难道是早产?  我想爬起来看看。  然而,身子一歪,重重的倒在地上。  我摔得全身疼痛,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我是睡在沙发上的。
  我睁开眼睛,看见客厅里的灯不知道被谁关了。这里黑乎乎的。我站起来,,忽然,一阵婴儿的笑声在我耳边炸响,清晰无比。  我吓得一哆嗦,连忙向身后看。根本什么都没有。外面的路灯把屋子里照的朦朦胧胧的,这里只有家具,形成一团一团的暗影。  我想去开灯,但是刚刚走了一步。就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不,是很多人在盯着我。  我紧张的站在地上,脑门上开始冒汗。神经像是发条一样,绷到了最顶点。  就在这时候,又一声怪笑,在头顶响了起来。  我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然后猛地抬头。  这次我看到了,天花板是暗红色的。上面一条条的,像是丝丝缕缕的脉络与血管。而就在天花板上,垂下来几根脐带,上面无一例外挂着一个胎儿。他们睁着眼,咧着嘴,全都冲我嘿嘿的笑着。
  今天更新结束啦  ----------------西西弗斯 没有蛀牙!!
  @舒肤佳的诱惑 916楼
19:45:00  顶顶顶  -----------------------------  好人 你是谁O-O
  @tlj楼
11:23:00  能不能不要想王天下一木夯一样的结局,太仓促了,就像一个美女,突然有一天脸上长了个疮,并且医生还说这个疮只能一直这么长着,去不掉,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吧。  -----------------------------  这个结局是好的 我长大了。。。
  @婷niu 935楼
17:54:00  马克  -----------------------------  好人 你又是谁O。O
  @Love_苗 923楼
23:00:00  还写不写了  -----------------------------  写 一直在写
  楼主,加油
  你在逗我吗?赶紧更新啊  
  @立达小号
13:18:00  @Love_苗 923楼
23:00:00   还写不写了   -----------------------------   写 一直在写  -----------------------------  那你一天写多少了?几点能更新出来了?  
  @tlj0304
11:23:00  能不能不要想王天下一木夯一样的结局,太仓促了,就像一个美女,突然有一天脸上长了个疮,并且医生还说这个疮只能一直这么长着,去不掉,大概就是这个感觉吧。  -----------------------------  @立达小号 948楼
13:17:00  这个结局是好的 我长大了。。。  -----------------------------  哥,能不萌么?
  不更了?
  你在逗我吗?  
  我都看到张元和奇才大战了  
  楼主的额定更新速度是多长时间?!大半个月都没有更!
  楼主写不下去了吗?都一个月了!  
  窗户外面吹过来一阵风,这些胎儿掉在空中摇摇晃晃。  他们身上斑驳陆离,像是血迹。他们的身体和脸还没有发育完全,看起来狰狞无比。  可是,他们全都艰难的转过身子,努力的把脸对着我。然后,呲牙咧嘴,做出一个笑容来。  我想逃跑,但是两条腿已经吓软了。我想叫救命,但是整个人已经吓得发麻了。  我在心里小声的嘀咕:“别害怕,这不是真的,这是梦。这是梦。”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掐了我自己一把。生疼。  天呐,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我正焦头烂额的时候,房顶上的那些脐带微微的泛着暗红的光泽,然后一点点的拉长,像是一条条的蛇一样,从上面垂下来。  而那些胎儿,两只脚也接近了地面,随后,他们向我走了过来。  这些胎儿无一例外狞笑着,咧着嘴,露出一口尖锐的牙齿。  我心惊胆战,真是见鬼了。胎儿怎么会有这么锋利的牙齿?  只是这么一错愕的工夫。我已经几乎被这些胎儿包围了。  我徒劳的挥舞着桃木剑,小声的喊:“无双?无双?”
  无双根本没有回答我。我向沙发上看去,发现她仍然躺在那里,正在昏沉沉的睡觉。  忽然,我感觉耳朵一痛。我连忙伸手向身后摸去。谁知道这么一摸,触手一团黏糊糊,滑腻腻的东西。  我心中大骇,回头一看,是一个胎儿,正趴在肩膀上,最里面血迹斑斑,撕扯我的耳朵。  我再也忍不住了,惊叫一声,反手挥剑,向胎儿砍去。  这胎儿见桃木剑挥过来,像是也知道它的厉害。在我耳边诡异的笑了一声,然后,飞快的逃走了。  胎儿逃走了,但是他身上的脐带还留在那里。我收剑不及,一下把脐带砍断了。  紧接着,我问到一股浓烈的腥臭味。然后,伴随着那胎儿的惨呼声。  他拖着断掉的脐带,在地上踉踉跄跄的爬着。  我拿着桃木剑,手足无措的站在地上,想着是不是再给他来上一下,把他彻底给杀了。  周围那些胎儿已经高高的逃到了空中,发出一阵阵的怪笑,像是幸灾乐祸一样,看着站在地上的我,和趴在地上的胎儿。
  忽然,我听见胎儿的肚子里咕嘟一声,像是大口的吞咽了什么东西。然后,他抬起头来,冲我咧了咧嘴。  随即,这胎儿像是一道闪电,快捷无比,拖着长长的脐带,向我冲了过来。  我心中大骇,这个速度,我根本躲不开。我手忙脚乱得挥舞着桃木剑,没有任何章法的挡在身前,希望能阻住他。  然而,这胎儿冲到我身前五六米的时候,忽然使劲收住脚步,整个身子在地上翻了个跟头。然后,掉头向沙发上的无双冲了过去。  我心中大急,根本来不及思考,大踏步向前迈去,一脚踩住了拖在地上的半截脐带。  胎儿痛苦的哀嚎了一声。然后,一声脆响,脐带撕裂了,随即,胎儿扑到了无双身上。  我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拿桃木剑抵住无双的身体。  无双呼吸均匀,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我找不到那个胎儿了,只是一瞬间,他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抬头看了看,屋顶上的胎儿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天花板上的花纹,纵横交错,弯弯曲曲,组成一朵妖艳的莲花,莲花中间是一座华丽的吊灯。
  随后,那吊灯闪了闪。屋子里面忽然亮了。  一切都正常了。那些小鬼,胎儿,脐带,都不见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得神。  我吸了吸鼻子,屋子里面弥漫着一股腥臭味。是断掉的脐带留下来的。但是我始终找不到味源。刚才的一切都消失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看了看正睡得香甜的无双。心里莫名的一阵难受。刚才我应该没有看错,那个胎儿是跑到她这里来了。  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双,醒醒。”  无双闭着眼砸了咂嘴:“干嘛啊,困死了。”  我推了推她:“快点醒醒,有事。”  无双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一副困得七荤八素的样子,嘴里嘟嘟囔囔:“几点了就把我叫起来?我跟你说啊,你最好有正事,不然的话,我削死你。”  我拽了拽她的胳膊:“你先坐起来,我跟你说啊,刚才我看见……”我的话说到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无双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你看见什么了?别磨磨蹭蹭的,我还想接着睡觉呢。”  我指了指她的肚子:“你的肚子,怎么?”  无双茫然得低头:“我的肚子,怎么了?哎?啊……”  无双抱着脑袋开始尖叫。
  qqz'  
  这是干嘛去了,要看啊
  弃楼了么  
  楼主   
  这怪不得她。我们两个都清清楚楚的看见,无双的肚子上像是塞了一个皮球,圆滚滚的鼓起来。或者形容的更贴切一点,她像是怀孕了。  无双的尖叫声到底惊醒了一些人。我听见一个房间的门响了,有个人风风火火的冲出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这个人,正是李嫂。她看了一眼挺着肚子的无双,第一反应居然是:“哎呀,这么快就怀上了。我伺候月子最拿手了,让我……”  李嫂说到这里,我莫名其妙想起之前我们的对话来。李嫂开玩笑说,如果无双怀了孕,她能把人养的白白胖胖,而我也很配合的想了一下无双脑满肠肥的样子。  没想到,一语成谶,真被我们说中了。  无双痛苦的站在地上,一个劲的揪头发,嘴里低声嚎叫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手足无措。我不由的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没事,没事,我给你想办法。”  无双忽然嚎啕大哭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肚子怎么了?”  李嫂显然也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了,从伺候月子的职业反应中回过神来,建议道:“是不是胀气什么的?赶快去医院看看吧。”
  无双这时候彻底慌了:“对对对,去医院,去医院。”然后,她开始央求我带她去医院。  我心里明镜一样,知道这事恐怕和那个胎儿有关。但是我没有说,不然的话,无双得疯了。  很奇怪,所长并没有出来。李嫂解释说,所长一向睡觉很沉,很难吵醒。然后,她自作主张给了我们两个一沓钱,让我们赶快去医院。  我扶着无双,慢慢的下楼,然后站在路边焦急的拦车。  在出租车上,无双脸色苍白,一言不发。但是不说话不代表她内心平静。我知道她现在紧张又恐惧,因为她正使劲抓着我的手,指甲已经深嵌进肉里面去了。  到了医院,医生带着无双去检查。而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焦急的等待。  我知道,检查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我想找个人求助,于是抱着桃木剑叫纸扎吴,然而,纸扎吴始终没有动静。我忽然想起来,我们出门的时候就已经四点多了,估计鸡已经叫了。纸扎吴只有半片魂魄,应该不敢在白天出现。  正在绝望的时候,我忽然一眼瞥见包着桃木剑的寿衣。上面的宫装美女正在一脸笑意的盯着我。  我咽了口吐沫,咬咬牙:“死就死吧。”  然后,我把寿衣穿上了,在医院的角落找了一排椅子,然后倒头躺下了。  我心里默默地念着:“快睡着,快睡着,快睡着。”然而,我越着急就越睡不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人在我耳边说:“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
  我睁开眼,发现我已经不在医院的椅子上了。而是躺在一张木床上。这张床很窄,微微有些倾斜,分明是一具棺材的样子。  我从上面坐起来。看见身边站着一个人,分明就是鬼娘子。  这个结果我早就预料到了,然而,心里仍然有些恐惧。  我使劲握了握拳头:“今天来这里,可不是害怕来了。”  我从床上走下来,站在地上,和鬼娘子保持了一定距离,然后看着她:“无双的事,你知道吗?”  鬼娘子微微一笑:“知道。她肚子里面有一个鬼胎。哎,这丫头体质真是不错,只可惜不会运用,白白让鬼胎有机可乘。再过半个月,那鬼胎将她体内的精华吸收干净,就不得了了。”  我紧张的问:“会怎么样?”  鬼娘子说:“那胎儿会变成很强大的厉鬼。而无双会死。”  我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有没有办法救她?”  鬼娘子反问:“我为什么要救她?”然后,她好像很委屈似得:“昨天晚上,她还用桃木剑在我身上划了一道。差点把我害得魂飞魄散。”
  我没有理会她的抱怨:“这么说,她有救?”  鬼娘子有些不快:“有没有救,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生硬地说:“看在我的面子上,救救她。”  鬼娘子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会:“要我救她也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我问道:“什么事?”  鬼娘子两片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血契。”
  虽然看得出来,鬼娘子并不太情愿帮我救无双。但是我实在没有想到,她会提出血契。  我呆在那里,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鬼娘子淡淡的一笑,问我:“怎么,你不肯?”  我脑子里全是纸扎吴的话。他早就料到了,鬼娘子想和我订血契。然后,生死相关,休戚与共。  纸扎吴虽然没有明说这件事有什么危害。但是从他的紧张程度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了。  我轻轻地说了句:“为什么要订血契?你想害我?”  鬼娘子摇摇头:“我不想害你,我是想让你帮我找回身体。”  我的心被几种情绪裹在里面,有恐惧,有着急,还有抓狂。我大着胆子吼了一句:“我说了一万遍了,我会帮你找回身体,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一定要订血契?”  鬼娘子淡淡的面对我的怒火,很平静地说道:“我也说过很多遍了,我不会害你,你还不是照样不相信我?”
  普普通通一句话,把我的不满,暴躁,全都挡了回来。封在身体里面,伤的七荤八素。  我摆摆手:“换个变得方式行不行?”  鬼娘子摇摇头,平静又坚决:“不行。”然后,她像是故意在煽风点火,站在面前,好心提醒道:“你最好快点做决定,不然的话,就算人能救回来,也得受不小的伤。”  我的脑子在飞速的运转,使劲的权衡利弊。  我叹了口气,问鬼娘子:“和你订了血契之后,你会要我做什么?除了找到身体。”  鬼娘子摇摇头:“只要找到身体,我就会和你解除契约,如果你相信我,就伸出手来。”  我叹了口气,豁出去了。然后我把手伸了出去。  站在我对面的鬼娘子同样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翻过来,在手掌写了两个红字:“温玉。”
  我把手缩回来,愁眉苦脸的看着那两个字。然后把手放到背后,装作不经意的,悄悄的搓着。想把字搓掉。  这些小动作没能逃过鬼娘子的眼睛。她淡淡一笑,说道:“不用担心,这两个字只是写在了魂魄上。等你帮我找到身体,我自然会帮你抹去。”  我无奈的苦笑一声,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该怎么救无双?”  鬼娘子点了点头,说道:“无双其实没有怀孕,她肚子里面的,是一个胎儿的魂魄。”  我点点头:“这个我也知道。”  鬼娘子叹了口气:“胎儿虽然没有降临人世,但是,也有了自己的灵魂。无缘无故死掉,自然也有他们的怨恨。可惜世人不知,仍然在一次次的伤害它们。这种委屈,恐怕即使做母亲的,也不能体会到。”  鬼娘子说到这里,越说越动容,几乎要洒下几滴同情的泪水。
  我连连摆手:“咱们说正题行不行?”  鬼娘子点了点头,用袖子一角小心的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说道:“这几个胎儿,都是胎死腹中。只不过,他们不是因为母亲身体不好,或者意外而死的。全都是有人在故意害他们。所以,他们的怨气也就越来越大。无双晚上睡在客厅,被他们看到而着了道,也算正常。”  我点点头:“我该怎么救人?”  鬼娘子想了想:“虽然无双不是鬼胎的母亲。但是鬼胎毕竟藏在她的身体里面。如果强行把鬼胎杀死,我担心无双根本扛不住。”  我点点头:“所以,我应该怎么办?”  鬼娘子说:“用引鬼符,一定要把鬼胎从无双身体里面引出来,然后趁机把他杀死。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我失望道:“引鬼符?我不会画啊。我师父还没教我就被抓了。”  鬼娘子露出一个惊异的表情:“引鬼符都不会画?可惜,可惜,我没有身体,只有魂魄,即使画了,恐怕用处也不大。如果现在教你,一时半会也学不会……”  我又是尴尬又是着急:“那怎么办?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鬼娘子点了点头:“还有一个。不过,成功的机会不大。”
  我叹了口气:“死马当活马医吧,你赶快告诉我。”  鬼娘子说:“鬼胎既然是怨鬼,心里面有很大的怨气,难以化解。所以到处作恶。最快的办法使用符咒和桃木剑,把他杀掉。这个办法虽然快捷,但是难免有点不分青红皂白。所以,就有了另外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出他怨恨的根源。然后帮他化解掉。可是这件事不用想也知道,很难。”  我叹了口气:“就算是再难,我也得试试,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鬼娘子说:“鬼胎也是人,但是他死了,没有纸钱,没有灵幡。他心里嫉妒又不满,或许你按照人间出殡的仪式请请他,没准他会出现。”  我点了点头:“等他出现之后我怎么做?”  鬼娘子摇摇头:“之后的事,我也不知道了。你自己摸索吧,和那鬼胎好好商量。运气好的话,无双就得救了。”  我和鬼娘子说了一会话,感觉她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可怕了。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渐渐放松下来,我问她:“我要去救人了。怎么从这里出去?”  鬼娘子微微一笑:“很简单啊,你回头看看。”
  我依言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周围也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我奇怪的嘀咕一句:“没反应啊。”  然后,我回过头来,没想到,这一回头,正好看见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站在我身前,几乎和我脸贴着脸。他的舌头伸出来几尺长,正尝试着舔我的脸。  我吓了一跳,忍不住一声大叫。然后,我醒了。  从椅子上坐起来,一身一身的冒冷汗。  我看了看周围,天已经大亮了。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家属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了我两眼,然后匆匆的走了。  我把寿衣脱下来,一溜小跑找到替无双检查的那个医生,拉住他的袖子问:“我朋友怎么样了?”  医生拿着一本书,疑惑的看着我:“你朋友?”  我点点头:“是啊。凌晨送过来的。当时她肚子涨得像是怀孕一样,不是你吗?送她去检查了。”  我看看表:“现在都下午了,你别告诉我还没检查完啊。”  医生恍然大悟:“你的那个朋友?挺年轻挺漂亮的?叫什么来着?无……无双?”  我大喜:“没错,没错。就是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把他手里的书递给我:“她的病例我夹到书里面了,你帮我找找。”  我答应了一声,开始低头翻书。
  忽然,我感觉一阵狂风从我身边刮过去。我吓了一跳,抬头看见医生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一扇比例门狂奔。听诊器温度计掉了一地都顾不得捡。  我把书扔在地上,卯足了劲开始追,一边追一边喊:“你跑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跑到玻璃门后面,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然后靠着门喘粗气。  我一个劲的拍那扇门,大声质问他:“你什么意思?人呢?给我开门。”  医生一脸惊慌的对我说:“你别踢门了,钢化玻璃,踢不开的。”  我停下手来,沉着脸问:“无双呢?你老实交代,要是她有个好歹,我弄死你。”  医生惊慌的指了指玻璃门上的两行字。  这时候我才发现,玻璃门上贴着两个条。一个是:“防火防盗防医闹。医务工作者提高警惕,注意保护自己。”另一个是:“医院不能包治百病,患者家属要冷静对待。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我长舒了一口气:“我又不是医闹,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吗?你告诉我,无双怎么了?”  医生擦了一把汗,如释重负的样子:“你能理解最好了,像你这样体谅的家属太少了。话说,我们给她检查完了之后,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她的肚子,有可能是喝啤酒太多,有了啤酒肚。但是我们打算把她送出去的时候,发现她忽然昏迷不醒了。然后呼吸很微弱,生命体征下降……现在已经送到重症监护室了。”
  我一听这话,勃然大怒,拳打脚踢,隔着玻璃门骂医生:“你玩我是不是?啤酒肚你麻痹,昨天还好好地,庸医,呸!活生生一个人你给我治成重症监护了?你过来,我打死你。”  医生吓得面色苍白,满脸赔笑:“我们正在全力救治,你别着急。”  我骂了几句,心里的怒火也下去了。其实我自己知道,不怪医院,是所长家的鬼胎闹得,我只不过一时情急,想找个人发泄一下罢了。很不幸,这医生当了出气筒。  我摆了摆手:“医生,无双在哪?”  医生说了房间号,我连忙掉头去找了。  走了两步,我忽然觉得刚才有点过分,所以回头想给医生道歉,我一回头,正好看见医生再打电话,神情紧张,那声音断断续续飘到我耳朵里面来:“小刘?你在重症监护室值班吗?赶快跑,有个家属情况不稳定。对对对,刚才差点把我打了。”  我苦笑一声,一眼瞥见玻璃门顶端写着几个大红字:“医患沟通平台。”
  下午接着来。请踊跃顶贴。毛主席教导我们,顶的好舒服
  大家的热情感染了我,我又来了。马上就更新
  等我风风火火赶到病房的时候,里面果然没有医生护士。看来,他们已经得到通知,提前撤离了。  我走进去,看见这里只有两个人,除了无双之外,还有一个老太太。他们两个全都昏迷不醒。  我的手拍了拍她的脸:“无双?”  无双根本没有反应,而且,我的手碰到她的脸,感觉很凉,似乎没有温度。我心里一惊,忽然一眼瞥见她的肚子。好像比早上送过来的时候更大了。  我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这里倒有一丝温热,而且,一跳一跳的,里面似乎有一颗心在跳动。  我忽然想起鬼娘子的话来。鬼胎会把无双耗干,好让他自己成长起来。  我嘴里默默地念叨:“不能再耽搁下去了。看起来随时有可能断气啊,我必须尽快救她。我该怎么办?下面是什么?”  我满头大汗,在屋子里面急的团团转。我拍拍脑袋:“对对对,丧礼。用丧礼把鬼胎引出来,都有什么来着?我该准备什么?”  我正在病房里面思考,忽然外面传来一群脚步声。我回头一看,三五个保安带着一群男医生来了。他们全都站的远远地,一脸安抚的样子:“这位家属,你不要激动,你这样干扰正常的医疗秩序,只会害了自己的亲人。请马上离开,让医生专心治疗。”
  我看了他们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从病房里面走出来了。  那些人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  我已经想到了,我应该买点丧葬用品。从医院出来,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我的头脑清醒了一点。  我东张西望的看了看,正好看见医院旁边有一个丧葬用品店。我不由得叹了一声:“这家店放在这,真是给病人添堵,怎么就没人把它砸了呢?”  我快步走进去,在里面买了纸钱香烛,想了想,又买了花圈,纸人纸马。  然后,我抱着这一堆东西,一步步向医院走去。  当我走进大厅的时候,听见那些医生护士哀呼一声:“又来了一个闹事的……”几秒钟之后,跑的一个不剩。  我抱着那堆东西来到病房,把门关上,窗帘拉好。屋子里瞬间变得昏黑。  我叹了口气,把寿衣穿在身上了。纸人纸马以及花圈摆在屋子里面。倒也很有灵堂的氛围。  然后,我开始在脸盆里面烧纸,一边烧纸一边念叨:“入土为安,早登极乐。入土为安,早登极乐……”  这样念叨了一会,我忽然感觉屋子里面凉嗖嗖的,我心中一喜:“难道鬼胎要来了?”  想到这里,我更加卖力了。烧纸的时候甚至带上了哭腔,力求把戏做足。  这样烧了几分钟之后,我忽然感觉肩膀上一麻。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赫然看见一只干瘦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后背刷得一下起了一层冷汗。但是我不能逃跑,也不能反抗。我得镇定,我得和鬼胎交流。不然的话,不仅无双没救,我也得栽在这。  于是我装作没事人一样,接着烧。  然后,我发现眼前的景象渐渐地发生了变化。那些纸钱被烧掉之后,不再是纸灰,反而变成了一沓沓的钞票。我知道,我的视野已经和鬼的视野混淆了。  我战战兢兢的烧纸钱,声音都有点发抖了。心里却在想:“无双啊,我对你可太够意思了。”  我正这样想着,忽然,一个极其苍老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小伙子,谢谢你了啊。”  我哆嗦了一下,强装镇定的说:“不用谢,只求你放过无双。”  刚刚说完这句话,我看见从我身后走出来一个老人。开始蹲在火盆旁边收钱。  我越想越不对劲:“无双身上的,不应该是鬼胎吗?怎么忽然变成了一个老人?”  我张口欲问,又有点害怕。我偷眼观察了一下这个老人,倒也慈眉善目。  我心里暗暗的想:“看面相,倒像是个好人。应该不会难为我。”  我正这么想着,忽然,空中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嚎叫。  那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听起来就像是野兽也咆哮一样。  我吓了一跳,循声抬起头来。这时候,我看见房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层黑雾。  这黑雾把房顶遮住,看起来就像是没有尽头的深渊一样。这层黑雾不断地蒸腾,翻滚,我心惊胆战的一路看下来,想找到它的源头。  忽然,我感觉脖子有点痒。我伸手摸了摸,一团丝丝缕缕的东西,像是头发。  我回头,看见无双站在我身后。
  我心中一喜:“你醒了?”  无双恶狠狠地盯着我,并没有说话。这时候,我听见正在捡纸钱的老人说:“不是她。”  我有点诧异:“什么不是她?”  就这么一回头的工夫,我正好看见无双好端端躺在病床上。只不过,从她的肚子里面冒出来一缕缕的黑气,这些黑气像是脐带一样,连接到房顶上,又垂下来。  我忽然发现,站在我身后的无双,分明就是这团黑气形成的。  我紧张的咽了口吐沫,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家伙,估计是那个鬼胎,居然幻化成无双的样子。  我想了想措辞,然后谨慎的打了一声招呼:“你好。”  鬼胎的眼神依然是恶狠狠地,不过,他咧了咧嘴,像是笑了。  我心里一阵喜悦,这件事情有门了。  然而,鬼胎嘴并没有停下来,一直不断地张着。一直露出里面的牙齿,舌头,嗓子。只是几秒钟的工夫,就已经变成了血盆大口。  然后,他猛地向我咬了过来。  我一下坐倒在地,差点摔在火盆里面。连滚带爬的逃走了。嘴里一个劲的念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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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念叨这这两句躲到墙角。忽然发现这句话有点耳熟。我拍了拍脑袋,忽然想起来,这不是医患交流平台那扇玻璃门上贴着的字条吗?  我躲在墙角,看见鬼胎在屋子里面耀武扬威的嚎叫了一圈。然后,他蹲在火盆旁边,瞪着正在收钱的老人。  那老人收钱收的不亦乐乎,一抬头看见鬼胎,友好的冲他笑了笑。  鬼胎忽然勃然大怒,一拳打在老人面门上。  那老人身子像是纸做的一样。一下被打飞了。  然后,鬼胎蹲在火盆前面,把那些钱都揽在怀里,嗓子里面发出了沉闷的一声:“这些钱都是我的。”  我紧张的答应他:“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鬼胎恶狠狠地瞪着我,然后冲我咆哮:“都是我的。”  我两手向下压,感觉自己在对付一条疯狗。我紧张的说:“钱你拿走,把我双放了,行吗?”  说到这里,我指了指病床上的无双。  鬼胎回头看了看,呲了呲呀,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咆哮:“我要报仇……”那声音,刺耳无比,难听无比。  我大着胆子反驳他:“你报你的仇,和无双无关啊。”  鬼胎仰天吼道:“你们都得死。”  然后,他整个身子向前一窜,猛地冲了过来。这速度实在太快了。而我的身子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根本连躲开的机会都没有。
  我心里一凉,这下完了,大大小小的鬼都见了不少,结果最后被一个胎儿弄死了。  我刚想到这里,忽然一个人影一闪,挡在我身前,把那鬼胎挡住了。正是之前收钱的老人。  鬼胎狂吼着,声音极为愤怒。  然后,我听见那老人缓缓地说:“你不要动怒。我看的出来,你心里有怨气,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无辜的人,你害他们干什么?”  鬼胎根本不听这一套理论,不停地冲撞着老人。他身上的黑气慢慢的蔓延过来,渐渐地向我的身子包围。  我的脚最先接触到那一团黑气,瞬间,我感觉到一麻,那只脚就开始发黑了。  那老人回过头来,向我喝道:“你去一边躲会,这些死气你受不了。”  我闻言,连滚带爬,逃到病床旁边。不停地揉搓受伤的那只脚。似乎是因为发现及时,又或者我不停地揉搓,血脉流通。那些黑色渐渐地消退,我的脚终于恢复正常了。  老人还在和鬼胎纠缠,不停地摔倒,又爬起来,而且嘴里一直絮絮叨叨的劝说。鬼胎不停地怒吼,殴打,而那老人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样。一直慈眉善目。  我躲在一边,不由得有些感动。  这时候,偶然的一低头,我看到另一张病床上躺着的那个病人。分明就是和鬼胎纠缠的老人。  我心中一动,难道,老太太已经死了?
  这时候,鬼胎像是累了,不再怒吼,反而出手更重。他恶狠狠地瞪着老人的魂魄,也恶狠狠地瞪着我。  老人全身是伤,几乎要倒在地上了,但是她仍然死死地拽着鬼胎,始终没有松手。嘴里还在翻来覆去的讲道理:“孩子,咱们不求以德报怨,至少不能伤害无辜啊。你这么干,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阎王爷也不会放过你的。”  鬼胎哪里听得进去这个,咆哮道:“他们都得陪我死。他们全都对不起我。”  老人和蔼的问:“他们怎么对不起你了?你跟我说说?如果他们做的不对,我帮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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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老人,不由得又是感激,又是同情。我们萍水相逢,素昧平生,她能这样帮我,真是难得。  我躲在床边,心里暗暗自责,老人家那么大岁数了,尚且和鬼胎纠缠,被打的遍体鳞伤不曾退缩。我年纪轻轻,也算得上孔武有力,我躲在墙角算怎么回事?  一时间,我心中胆气横生,头脑一热,就想要冲过去,然而,看看那团黑气,我又退缩了。我不是鬼胎的对手,一个照面就得死了。  我正在纠结的时候,老太太终于坚持不住了,被鬼胎重手揍了几下之后,终于贴着墙,软软的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了。  鬼胎解决了老太太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了。  我看见他面目狰狞的走过来,不由得连连后退,然而,这时候已经退无可退了,我贴在墙角,死路一条。  心灵鸡汤说,上帝为你关上门的时候,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我看了看旁边的窗户,开着倒是开着,但是上面焊着铁栏杆。
  现在是下午,外面虽然没有阳光,但是至少有阳气。只要我把窗帘拉开,鬼胎应该会不战自退。  我的手抓住了窗帘,就要拉动的时候,心里却又犹豫了。我看见那丝丝缕缕的黑气像是脐带一样,把两个无双连在一块。我现在伤了鬼胎,恐怕无双永远都不会醒了吧。  鬼胎越走越近,我看看躺在床上的无双,又看看站在床边的我。  这真是个你死我活的世界。  我的手抓着窗帘一阵阵的发抖,有时候选择恐惧症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而鬼胎已经走到我面前了。他玩味的看着我,居然像是在看一场好戏一样,满面嘲讽:“你选哪一个?”  我满头大汗:“我选,我选……你等等,让我想想,我选……”  我还没有做出选择,鬼胎就猛地冲到了我眼前,一团黑气瞬间把我包围了。  完了,我闭上眼睛,心里发空,两腿发软。临死的那一刻,脑子像是被抽干了一样。什么前途,什么使命,什么人生……完全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闭上眼睛等了一会,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犹豫的睁开眼睛,看见黑气包裹着我的身体。然而,在我的身子周围,有一团红色正在蔓延,把我和鬼胎隔绝开来。  我低头看了看,那团红色是从我背后蔓延出来的。应该是鬼娘子。  我长舒了一口气,原来订血契也不是没有好处啊。关键时刻捡了一条命。  这时候,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说:“想救人就听我的。”  我微微点了点头。  那声音说道:“把桃木剑捡起来。”  我小心翼翼的向前走,那团黑气没有办法奈何我,只能在身子周围做出各种恐怖的形象,吓唬我,威胁我,各种狰狞的面孔层出不穷。  开始的时候,我心惊胆战,两腿打颤。走了两步之后,我发现这黑气也不过尔尔,根本没办法突破红色的屏障。  于是我放心的从这中间穿过去。然后,俯身把桃木剑捡了起来。  那个声音在我耳边说,拿着桃木剑走到无双身边。  我默默地照做。
  然后,那声音又说:“慢慢的向这缕黑气砍下去。”  这黑气连接着无双和鬼胎,像是他们两个中间的桥梁。很纤细,但是我知道,重要无比。  我摇摇头:“砍下去无双就完了。”  那个声音说:“所以让你慢慢砍下去,我让你停你就停。”  我举着桃木剑,一点点的接近那团黑气。  一直在旁边冷笑的鬼胎忽然停住声音了。阴森森的警告我:“你不想救她了吗?”  我想说话,但是身子忽然不听使唤了。然后,我感觉我被一种力量操纵了。  然后,一个声音从我嘴里发出来:“不管了,今天先把你杀了再说。”  然后,我手里的桃木剑向那缕黑气斩过去。  气势凌厉,下一秒绝对能把它一挥两段。  这时候,鬼胎明显的慌了。整个身子放弃了我,全力向无双身上逃过去。  正在这时候,纸扎吴从桃木剑里面钻出来了,身手把鬼胎挡在外面。  鬼胎大骇,远远地退了两步,满脸狰狞的看着我。
  我心中一阵畅快:“紧要关头,纸扎吴终于还是出现了,有他在,这件事估计没问题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我手里的桃木剑仍然一点点向那黑气划过去。看样子,非要把鬼胎弄死不可,即使无双永远都醒不过来也顾不得了。  我心里连连摇头,使劲的与这股力量抗衡。然而,没有半点作用,手里的桃木剑已经接触到黑气的边缘了。  鬼胎脸色大变,一言不发的看着看着我们几个。终于,他喊了一声:“你们想怎么想?”  我在心里大声的呐喊:“鬼胎服软了,快跟他谈判啊。”  然而,那股力量却没有让我开口,手里的桃木剑继续削过去。  我知道,操纵我的八成是鬼娘子。我在心里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编。  我知道,因为无双曾经用桃木剑划伤过她,所以她一直怀恨在心。没想到,她现在居然公报私仇,而且是用我的手。  我欲哭无泪,愤懑难平,可是偏偏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桃木剑已经接触到黑气的边缘了。鬼胎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像是受了巨大的痛苦一般。  这时候,墙角方向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小伙子,你们别为难这孩子。让我和他说说怎么样?”  我心里连连点头,这和事老来的太是时候了。  然而,鬼娘子依然控制着我,桃木剑一点点的划过去。那一缕黑气已经消失了一半。与此同时,无双体内残存的黑气像是失去控制了一样开始四处蔓延。
  我看见她的脖子,脸,双手,都开始发黑,而且越来越浓。  原本躺在墙角的老人慢慢的爬起来,颤颤巍巍的走过来,一个劲的劝鬼胎:“快认错,快向他们认错了,万事好商量。你有什么委屈说出来,让我给你品评品评。”  鬼胎仍然在凄厉的嚎叫。那张脸已经不再是无双的形象了,而是未成形的胎儿。  终于,就在黑烟要断掉的时候,他凄惨的说了句:“我投降了。我投降了。别杀我。”  顿时,我身上的力道一送。桃木剑重新掌握在我自己手里了。  吴老头一脸得意的走出来,把鬼胎逼在一个墙角,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无双?”  鬼胎满脸不甘,看了看床上的无双,又看了看我,说道:“因为他们两个想救所长,他们两个都该死。”  吴老头点点头:“我知道你和所长有恩怨。不过,你不妨说出来,让我判断一下谁是谁非。如果是你不对,今天我放你一条生路。咱们从此互不相欠。如果是所长不对,我帮你讨回公道。”  这话,不久前墙角的老太太也说过一次。后果是被鬼胎打得遍体鳞伤,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现在,几乎一模一样的话子啊纸扎吴嘴里重复了一遍。鬼胎居然俯首帖耳,连个屁都不敢放。  我心里不由得感叹,看来吃斋念佛,劝人行善也是需要资本的。  鬼娘子和吴老头生前都是修道的,这两个人联手,勉强把鬼胎压制住了。他只得老老实实答道:“我在娘胎里面没招谁没惹谁,所长把我害死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说我该不该找他报仇,让他死?”
  鬼胎说的太模糊了,我们全都有点不解:“他是怎么害死你的?能不能说清楚点?”  我们本以为鬼胎会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冤情,没想到,他居然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当时我尚未来到人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不过,我心里充满怨气,而这些怨气是由于所长而产生的,绝对没错。”  我看了看纸扎吴。纸扎吴冲我点了点头:“他应该没有说谎。”  眼看鬼胎已经被制住,我的胆子大了起来,说道:“你是所长的儿子吗?所长的老婆之前曾经流产几次,也许,是她体质有问题,不是要故意害你。”  鬼胎仰天嘶吼了一声:“我怎么会是他的孩子?我只知道,所长是我的大仇人,我死之后,一口怨气难消,魂魄不知道被谁牵引,终于来到所长家。这个人煞气很重,我暂时没有能力杀他。于是我就把他的孩子全都弄死了。哈哈。”  我吃了一惊:“所长的孩子胎死腹中,全都是你干的?”  鬼胎得意的大笑起来,然后又恶狠狠地说:“你在所长家感觉到煞气了吗?那些死掉的胎儿,他们身上也有怨气,而这些怨气全都为我所用。现在他老婆又怀上孩子了,只要把这一个也害死了,我就有能力和所长叫板了。到时候,我闹得他鸡犬不宁,家破人亡。”  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走过来:“孩子,你太毒了。他害了你一个,你害了他这么多。一报还一报,也该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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