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在一条干涸的反义词大河边,突然看到河底整片整片的冒水,很快水就满了

老家的河流都干涸了,抓虾摸鱼掏蟹的日子再也没有了!老家的河流都干涸了,抓虾摸鱼掏蟹的日子再也没有了!今日说法百家号作为一个工作和生活在城里的农村人,我对乡下的感情很深。老家叫窑北坡村,位于县城边上的一个村子。村子不大,但极灵秀,多树,成片、成林。村子呈“凹”型,由窑北坡、庙怀、上地和崖口4个自然村组成,有两千多户人家。村名的由来,是因村子后面的坡上有孔古窑,村子居北,意即“窑”北边的村子。不过,近几年在官方文件中,村名被写成“瑶北坡”。为何更改?我不得而知。从字面上理解,“瑶”是美玉,喻美好,珍贵,光明洁白;而“窑”则为烧砖、瓦、陶瓷器的构筑物。我想,由“窑”变“瑶”,可能是家乡人对生活的一种美好向往吧。我在那里生活了十多年。在离开的这二十几年中,我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它。这不仅因为在村子后面的山坡上掩埋着我最亲的人,更重要的是村子承载着我割不断理还乱的情感和盘根错节的亲戚关系,让我无法不关注它。尤其是在它以及千千万万个它,越来越被看作中国的病灶,成了改革、发展与现代化追求的负担,成为底层、边缘、病症的代名词,这是每一个关心农村的人,都必须直面和思考的问题。老家过去是农村,现在还是,但将来我不能判定。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在近几年的城镇化建设中,它和同类别的村子一样被规划为社区,成了城乡结合部。在我的记忆里,村子因交通便利,曾人口繁盛,百业兴旺,老有所养,幼有所乐。虽说物质生活苦了点,但因为刚刚实行责任制,大家都满怀希望,认为好日子就在眼前。人是活在了希望中,做起事来也劲头十足,认为前途光明,幸福感很强烈。而现今在村子里所感受到的,似乎并没有这种充满希望的朝气,倒是显得暮气沉沉。虽然物质生活水平大大提高了,但幸福感并不强烈,尤其是展望未来,笼罩在人们心头的,多是不确定的阴霾。平心而论,就现在村子的前景,我的感觉是充斥着灰暗。我曾多次以一个乡人的情感进入村子,用脚步和目光丈量村子的土地、树木、河流,寻找儿时的伙伴、长辈与已经逝去的亲人,试图通过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能够对当下农村的生态、人口、村治、信仰、文化、土地、医疗、养老、婚姻等进行全面考察。然而,当情感上升到理性的层面,我才发现,它所面临的问题,它的复杂性、以及它所蕴含的希望、困惑等等,很难厘清。即便自己再怎么冷静,也无法还原到过去那种平和的心态,因为我所熟悉的那一切,已经消失,了解到的、感受到的完全是一种陌生。(1)河的终结站在新修建的伊河二桥的桥头,看着街道两旁鳞比栉次的楼盘,听着不远处河道里的机械轰鸣,我就知道,父辈们那种“三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田园生活没有了。这里曾是村里最肥沃的良田,长着碧绿的、金黄的、沉甸甸的庄稼,村里人赖以生存的口粮都在这里。无数个日子,我的父辈们都在这一弯弯的田地里,过着幸福而又忙碌的生活。堤坝外,是长年奔流不息的伊河,我们称为“母亲河”。我也曾在这里打过猪草、捉过鱼抓过虾,在细软洁白的沙滩上仰躺着,或嬉水,或看圆月,听蛙声一片,享受着星空与大地。那时我也就十来岁吧。用童年去体验,伊河是温顺、平缓、丰饶和快乐的。河面很宽,约有百十来米,水深处有1米多,浅处也都没过脚脖子,澄明如澈,奔流不息。河水清澈见底,粼粼的河水从滚圆的大小石包间流过,泛起朵朵细碎的浪花。蹲在河边,可以清楚看到鱼儿在各色鹅卵石中自在的游弋。河岸边上,有成排的柳树,那柳条儿嫩嫩的,在脸上拂过的美妙感觉,不亚于丝绸抚摸过脸庞。春天里,那些说出名字的、说不出名字的野花竞相开放,都开得那么美丽,那么明媚,让人看了不忍去触摸她,只想远远地欣赏。蜜蜂、蝴蝶也赶来凑热闹,在流水的琴弦下翩翩起舞。一切都是那么令人心旷神怡,使你忍不住想放开嗓子大吼几声,可又怕惊吓了蜜蜂、惊走了鱼儿。伊河多数时间是温顺的,有时也会发怒。尤其是夏日暴雨过后,总会一改往日温驯的模样,变得湍急、浑黄,并裹挟着巨大的石块在水里翻滚着、碰撞着,发出巨大的“轰隆隆”的声响,地动山摇。每次洪水过后,都有人家的东西、牛羊被冲走,甚至还有人被冲走。那时候,也没少听人们诅咒洪水。每当发洪水,我和小伙伴们便打着伞到河边看“风景”,一会儿一个麦秸垛漂下来了,一段一段的木耳架、香菇架漂下来了,还亲眼见过牛、猪、羊在水里时隐时现。在那样的洪水里,是没人敢去打捞的。因为河面宽、水流急,水面下有石头顺流而下,人下水后站立不稳,极其危险。然而,有一天,这一切突然消失了。似乎一夜之间,河堤上的密树消失了,那绿色的河岸变成了光秃秃一片。不知从什么时候,河水越来越少,有许多地方只剩下干涸的河底。河水黑亮亮的,像汽油,原本在河里悠然游弋的鱼虾更是不见踪迹。整个河道上散发着一种可怕的臭腥味儿,是那种经过高温蒸发后散发出的刺鼻的味儿,这味儿能让人头晕、呕吐。大概二十几年的光景吧!村里人说,除气候变化外,这与上游的过度砍伐与矿石开采不无关系。这大约发生在1988年前后。首先,人们发现了发财的机会——开矿。伊河的中上游地下蕴藏着储量极大、品位很高的金、钼、铅、锌等矿。随着改革的不断深入,经济发展对矿产资源的需求亦日益增长,集体、个体矿业应运而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集体或个体开矿,其建设资金主要来自于乡村和农民自身。总的来说,是为国家筹措了可观的办矿资金,同时又给国家提供了工业原料,在一定程度上支援了国家的经济建设。对此,国家总的方针是保障国有矿业经济的巩固和发展,对集体矿山企业和私营矿山企业、个体采矿业实行“积极扶持、合理规划、正确引导、加强管理”。鼓励吸入民间资本,从废石、尾矿中,从已关闭的非保留的残留矿体中回收矿产品,或允许开采未达到工业品位、未计算储量的低品位矿产资源,发展小矿山、小水泥等小型工业企业,大办乡镇企业。事实上,没能完全达到预期目的。为了经济利益,不仅当地农民加入采矿队伍,一些机关、部队等都进入矿区,各自为政,占山为王,致使矿业秩序相当混乱,甚至在国家规划区,也有无数外来民工和个体老板纷纷闯入,进行大规模的抢掠。由于片面追求高品位、高效益、高利润,往往采取“杀鸡取卵”的开采方式,形成了大量地下采空区,造成严重资源浪费。无序开采、乱采滥挖使青山“满目疮痍”,废水横流,污染农田、河流,严重影响和破了生态环境。如一些黄金采区,由于上万民工上山采矿并使用氰化物选金,乱倒乱堆废渣,乱排废水,致使周边方圆数十里不见绿色,尤其是在原来气候温和的青山绿水之地。因之造成耕地、林地被毁,植被被毁,水土流失,地下水位下降,生态环境受到极大破坏。由此可见,无序开采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是难以估量的,最直接的就是生态破坏,水土流失,这恐怕会影响到几代人。很难说,河水的终结与开矿有着直接的因果关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生态环境一旦遭到破坏,再想恢复起来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家乡的这条河,只是无数被污染的大江大河中的一条。之前,它已静静地流淌了百年千年,绵延几百公里,贯穿上百个乡镇和村庄,土壤因此肥沃,人亦因健康长寿。如果非得说,开矿对河水仅仅是污染的话,那么使其遭受“遍体鳞伤”的二次伤害,应该是近几年国家取缔了隐藏在山脚下的采石厂后,人们对河道的疯狂抢掠吧。随着城市的快速发展,等级公路、高速公路的建设,需要大量的石子、沙子。到底需求有多大?哪一个建筑项目不需要沙子、混凝土?这个没有人能够说得清。何况,这些从哪里来?只有河里产这些东西,每个县、每个地方都一样。至此,这里的沙、水又被大大小小的沙场老板分治割据,层层被截挖,沙子被制成混凝土,撑起了一座座城市。有人曾粗略统计过,大约5公里的路程,就聚集了十多个挖沙厂和淘金船。一堆堆小山似的沙子堆,被“隆隆”的卡车拉走,一派繁忙景象。永恒一旦被还原到现实中,就变得千疮百孔。现在,整条河道几乎很难找到沙子了。宽阔的河道被挖出了许多杂乱的小支流,河水随意漫流,河底留下很多不规则的沙窝。若是夏天来临,水位上涨,这些沙窝就形成表面很平静的深流。人一旦不知情下水,通常都是会被漩涡卷去的。每年夏天,这一段河道,总要有多起淹死人的事情发生。虽然,有关部门也在河岸上插了一些“严禁下水游泳”的警示牌,但仍有经不住水的诱惑的少年在漩涡中丧命。还有,一些开发商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健忘了洪水的狰狞可怕,在占领了耕地了,把目光又盯上河道,将河道两旁原有的一排排柳树,变成一栋栋用钢筋水泥浇铸的楼盘、商铺。甚至还把场馆、医院建到了水库的库容区里。河流,是一个国家的生态命脉,是人们的生命源泉。但是,我们提前把它终结了。客观上讲,建筑行业的需求量很大,我们无法阻止挖沙者的步伐。但是,这一切如果再不改变,大灾难就要来了。或者,其实已经来了。作者:李现森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系作者授权百家号发表,未经许可不得转载。今日说法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每天更新实时资讯,热门搜索,视频等。相关文章您所在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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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第二章流血的黄河...
第三章保卫武汉... 23
第四章 奇袭斗方山... 32
第五章 松石岭... 47
第六章 双堆集... 54
第七章 掉转枪头... 68
第八章 铁血柔情... 82
第九章 撤退... 95
第十章 营救...
第十一章 乱世田园...
第十二章 保卫常德...
第十三章 血祭孤城...
第十四章 相煎淮海...
第十五章 脱胎换骨...
第十六章 生死两岸... 203
回家... 219
第十八章 跨过鸭绿江... 232
第十九章 鏖战三所里... 245
第二十章 离去与归来... 263
第二十一章 平原乱... 277
第二十二章 浮生劫... 290
第二十三章 到北京去... 301
第二十四章 青春如火... 312
第二十五章 匆匆荡荡 (全文完)... 331
第二章流血的黄河
第三章保卫武汉
第四章 奇袭斗方山
第五章 松石岭
第六章 双堆集
第七章 掉转枪头
第八章 铁血柔情
第九章 撤退
第十章 营救
第十一章 乱世田园
第十二章 保卫常德
第十三章 血祭孤城
第十四章 相煎淮海
第十五章 脱胎换骨
第十六章 生死两岸
第十八章 跨过鸭绿江
第十九章 鏖战三所里
第二十章 离去与归来
第二十一章 平原乱
第二十二章 浮生劫
第二十三章 到北京去
第二十四章 青春如火
第二十五章 匆匆荡荡 (全文完)
1948年11月,皖北平原,五沟集,国民党第14军175师46 团前线阵
天快亮了。老旦披着破旧的军大衣,蜷缩在一人多高的战壕里,正用
衣角擦着他的美式冲锋枪。这玩意射速快,弹道低,叫个啥“他母孙”,
是地道的美国货,名字虽怪,它突突起来却比步枪好使多了,老旦昨天
又用它打死几个共军。共军那天冲锋的时候,老旦和弟兄们领到这种枪
才不久,枪机里的亮油还有点沾手。炮火过后,他们刚把头探出来,一
队共军已经冲到离战壕几十步的地方了。老旦那天心情很差,大半月没
找着酒喝,嘴里淡出了鸟,憋着一肚子火儿正无从发泄,共军如此嚣
张,老旦立即命令回击。一时弟兄们枪声大作,老旦也开始冷静地点
射。弟兄们憋了几天的火力非常之猛,冲在前面的共军都被地雷炸飞
了,后面的也被弟兄们密集的子弹撂倒一片。弟兄们惊喜于这玩意的顺
手,手指一搂,一片子弹就散了出去,对付共军的冲锋还有比这更好使
的么?打鬼子的日子,不知有多少弟兄由于无暇退子弹而被鬼子放倒。
照老兵马六的说法,美国佬早点给国军这种武器,那小日本根本就过不
了黄河!老兵打得过瘾,新兵打得爽快,在这大冬天里都脱光了膀子
干。集团军的炮兵那天也格外卖力,配合得恰到好处,各式重炮炮弹密
密麻麻地落在阵地前方,火光此起彼伏,烟尘遮天蔽日。那些塞炮弹的
好象不识数,根本不心疼美国佬万里迢迢千辛万苦送来的炮弹。弹幕之
中,几百个共军呐喊着冲来,在一阵密集的交叉火力后,除了趴伏在地
上还在蠕动着的,好象没有一个活着回去。
老旦知道,国军七八十万部队正集结在这方圆百里,准备和共军来一
次血拼。这半年时间里,部队领到了众多的美国造家伙。做工考究的枪
支包着油布,一车一车地运来。从没见过的火箭筒就象家里摞起来的玉
米竿子,一捆一捆地堆在那里。一大堆巨大的坦克轰隆隆地开过,震得
战士们几乎尿了裤子,坦克上面甚至可以看到坑坑洼洼的弹痕。这都不
算啥,大家居然还领到了一种叫“巧克力”的东西,那玩意儿可真稀罕,
长得象是一块发霉的枣糕。弟兄们闻了半天才敢放进嘴里,一进嘴便惊
叹世间原来还有如此美味,忙不迭地象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吞嚼了下
去,连手指头上的都嘬掉了。
行军路上,老旦看着满山遍野黑压压的兄弟部队,以及轰隆隆列队通
过的机械化部队,暗自寻思:还真没打过这么多兄弟部队在一起,而且
有这么多好武器的大仗哩!
听营里的瘸子中尉讲,虽然第七军团被共军打了个稀巴烂,可是他们
仍然比这边少二十多万人,而且还在用打日本鬼子的武器,服装也不统
一,五颜六色稀奇古怪。昨天,共军的那只追击部队已经领教了18军兄
弟的厉害,扔下战壕和不少装备,连夜从南坪集跑了。
老旦打了十年仗,和共军交手,这还是第一次。
十年前老旦
正在加载中,请稍后...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住在山里的人,开矿挖煤;住在林场的人,造林伐木;住在黄河边上的人,则靠跑船和打渔维持生计。不过,除了这两门普通的营生以外,古老的黄河上还兴起了两门最神秘、最具传奇色彩的营生,一门是黄河河工,另一门就是黄河捞尸人。凡是从事这两门营生的人,人们就把他们称作“黄河手艺人”。  这里先简单地讲一讲黄河河工,黄河上的河工可不是我们平常所说的那种河道清洁工,清理一些河道里的淤泥和垃圾什么的。黄河河工的工作也是清理河道,但他们清理的却不是普通东西,他们清理的可都是黄河里的邪乎物件。  古老的黄河埋藏着许许多多的秘密,谁也不知道滚滚黄河水下面究竟有多少稀奇古怪的物件。这些物件大多时候都埋藏在深深的水底,遇上河道干涸或者发大水的时候,有些古怪物件就会露出水面。  譬如1998年的那次大洪水过后,黄河上就出现了许多古怪的物件。  那段时间,在山西境内的黄河渡船屡屡出事,有目击者看见,水中有一条卡车头那么大的青色怪鱼。只要有渡船从水上经过,凶猛的怪鱼就会用身体将渡船撞翻。说来也怪,落入水中的人们全都消失不见了,连尸体都没有找到,人们猜测都被那条青色怪鱼给吃掉了。后来当地人们实在没法了,将此事反映给黄河水利委员会,黄委会请来了黄河河工。  黄河河工开来一艘铁皮船,船上什么捕鱼的工具都没有带,就装了满满两舱巴掌大小的活鱼。他们把铁皮船开到青色怪鱼经常出没的水域,将船舱里的活鱼哗啦啦地倒入河里,然后拍拍手,开船走人。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奇怪,自打黄河河工离开以后,这一带水域就变得太平了,那条卡车头大的青色怪鱼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和那些翻滚的泥沙一起沉入了深不可测的黄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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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98年的这次大洪水,造成黄河河段多处决堤,人们在郑州河段筑坝固堤的时候,发现了一条大白蛇,那蛇有十数米长,缸口那么粗,通体雪白,就跟那《新白娘子传奇》里面的白素贞一样,当地很多村民都来拜祭这条白蛇,认为这条白蛇是神仙变的。  白蛇的出现急坏了工程队,无论工人们怎么驱赶,那条白蛇就是赖着不走。后来包工头急了,下了格杀令,亲自带着几个工人,开着重型挖掘机把白蛇活生生给斩成了数截,然后一把火烧了白蛇的尸骨。令人奇怪的是,附近的人们并没有闻到烧焦的恶臭,反而闻到迷人的清香。  有人谴责包工头的做法太过残忍,有人说包工头和他的工人们要遭报应。  可怕的事情正如人们预言的那样,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先是有一个工人在工地上莫名其妙地猝死,接着又有两个工人半夜投河自杀,死前毫无征兆,投河之后连尸体都没有找着。  最令人惊悚的事情还是发生在包工头身上,包工头的老婆那时候正好分娩,生下一个女婴。但是让在场医护人员都感到惊恐的是,那个女婴的舌头竟然开了叉,就像一条红色的蛇信。等到别人家的孩子都学会走路的时候,包工头的女儿却不会走路,她就像蛇一样在地上匍匐爬行,不断地扭动身体,同时发出嗤嗤嗤的怪异声音,吓得邻里都不敢出门。这个女孩因此被人们称为“蛇女”,在新闻上也曾有过关于她的报道。  浩瀚黄河奔流不息,发生在黄河上的古怪事儿多得数都数不清,关于黄河河工的营生我们就说到这里。现在言归正传,讲讲另外一门充满传奇色彩的营生,黄河捞尸人。
  黄河捞尸人,又名“黄河水鬼”。  因为他们常年与死尸亡灵打交道,所以才有了这个惊悚而又神秘的称呼。  顾名思义,黄河捞尸人的主要营生就是打捞尸体。  黄河虽然孕育了无数的生命,却也吞噬了无数的生命。有在河边玩耍被河水卷走的,有在船上失足坠河的,有跳河自杀的,还有被谋财害命抛尸黄河的,总之形形色色的尸体多得数都数不清。  正因为如此,才衍生出了黄河捞尸人这门营生,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把黄河里的死尸打捞上岸,那些前来认尸的家属就会支付一笔不菲的捞尸费用。当然,也有遇难者家属主动找到黄河捞尸人,要求帮忙寻找打捞尸体的,这种情况的收费自然又要高一些。  关于黄河捞尸人这门营生,一直是人们争议的话题。  有些人认为,这门营生有悖道德,人都已经死了,还要求家属支付认尸费,这对遇难者家属来说未免残忍了一点。但也有不少人认为,黄河捞尸人付出了自己的劳动和汗水,收取一定的费用是应该的。况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黄河捞尸人也算是在做一件善事。  其实在我看来,无论哪种营生,都是为了生活。只要不杀人放火、违法乱纪,那就无可厚非。住着洋楼,开着豪车,穿着皮草大衣的人们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些卑微贫穷的人们是如何艰难地活着。  而且黄河捞尸人这门营生,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要想成为黄河捞尸人,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要以为随便是个人开着船出去就能够捞尸,那种人即使捞到尸体挣了钱,只怕也没命消受。  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矩,黄河捞尸人这门营生自然也有不少古怪的禁忌和规矩。因为其中的规矩和禁忌实在太多太复杂,我就挑一些简单的给大家讲讲。
  首先,要想成为黄河捞尸人,必须命理要属阴,五行要属水。这是成为黄河捞尸人最基本也是雷打不动的两个条件。因为据说只有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命才够硬,在黄河上行走才不会被河里的亡魂拉下水。  其次,黄河捞尸人必须得是男性。女性本身属阴,如果再来从事这门和死人打交道的营生,容易被阴气侵蚀,小则疾病缠身,大则命不保矣。  黄河捞尸人一生只能收一个徒弟,绝对不能多收。在选中徒弟以后,师父会把徒弟带到“养尸池”,要求徒弟和尸体进行“亲密接触”,让徒弟彻底消除心中对死亡的恐惧和胆怯。徒弟在漂浮着死尸的养尸池里面浸泡七天七夜,方可沐浴出关。  这里所提及的养尸池并不是用来饲养死尸、修炼邪术的池子。因为在尸体打捞上岸之后,遇难者家属不可能在第一时间赶来认领尸体,为了让尸体不会那么快的腐烂,黄河捞尸人就会把尸体暂时存放在养尸池里面。  养尸池通常建在遮阳避光的地方,尽量避免阳光照射和保持低温。而且真正的捞尸人还会制作一种很特别的防腐液,以确保尸体的完好。虽然不敢保证尸体像活人一样,至少能保证尸体和刚刚打捞起来的时候一样。  黄河捞尸人死后必须葬在黄河里,而且是水葬,任由河中的鱼虾啃噬自己的尸体,这种做法象征着把灵魂融入黄河。  除了上面所说的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以外,黄河捞尸人这门营生里面还有许多的禁忌。虽然这些禁忌表面看上去荒诞离奇,但是这些禁忌都是祖辈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经验教训,不管你信与不信,都必须要遵守。  譬如:雷雨天气切忌不能出船捞尸;同一具尸体三次没有成功捞上船之后,就不能再捞了;每次出船捞尸之前,必须要祭拜黄河大王,船上还要带一只大红公鸡。在捞尸收船的时候,用刀抹断大红公鸡的脖子,然后把公鸡丢入河中,算是孝敬给黄河大王的贡品。  你要问我为什么熟悉黄河捞尸人这门神秘的营生,我也不瞒告诉你,我的爷爷拓跋烈就是一个正经八百、如假包换的黄河捞尸人,而我们拓跋家就是黄河古道上赫赫有名的“黄河水鬼”。
  前两年互联网上有一组关于黄河捞尸人的图片,非常火爆,引起了一场规模不小的舆论。后来我在电话里给爷爷讲了这件事情,爷爷很怄火地说:“他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黄河捞尸人,他们那是在作孽!我们这个行当的名声,就是被这些衰人搞臭的!”  在这里,我觉得有必要替真正的黄河捞尸人澄清一下,那种把没人认领的尸体丢回黄河中的缺德事儿,真正的黄河捞尸人是不会做的。而且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真正的黄河捞尸人非常尊重死尸,死者家属来认领尸体的时候还会杀只大红公鸡请款待死者家属,表示消除灾难,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冲喜”。那些长期没有人认领的尸体,真正的黄河捞尸人会把他们从养尸池里捞出来,简单拜祭之后就地火化,然后把他们的骨灰撒入黄河。  故事开始之前,我还想说一句话:“请大家尊重黄河捞尸人,是他们,让死去的灵魂找到回家的路!”  我姓拓跋,单名一个孤字。  拓跋孤,很冷傲的一个名字。  拓跋,是源自鲜卑族的一个姓氏,相传为黄帝后裔。  据说我们拓跋家在北魏时期还是皇亲国戚,后来随着岁月的流逝,朝代的更替,族人自是分崩离析,流离颠沛。后来我们这个家族的先祖也不知怎么流落到了三门峡的河子村,从此在黄河边上世代居住下来,所以我们对于黄河有着深厚的感情。  我不知道祖上是什么时候进入黄河捞尸人这个行当,我只知道黄河捞尸人这门手艺传到我爷爷那代就没有继续传下去。爷爷本来是准备把这门手艺传给我爸爸的,结果我爸在一次出船的时候发生事故,过早地离开了人世,留下幼小无知的我,还有我那伤心欲绝的妈妈。爸爸的死带给妈妈沉重的打击,妈妈整日郁郁寡欢,两年以后也撒手人寰,跟随爸爸而去。那时候我还只会牙牙学语,是爷爷一把屎一把尿将我拉扯大的。因为我没有爸妈,所以爷爷给我取名叫拓跋孤。
  我小的时候因为家中无人照顾,所以爷爷每次出船的时候都把我带在身边。  我记得七岁那年的暑假,我跟着爷爷一起出船。当天爷爷接到了一门生意,上游的盘石村有个小女孩溺亡,小女孩的父母托人请爷爷出船帮助打捞。  出船之前,爷爷带上一只大红公鸡,斩掉鸡头,把鸡血洒在甲板上,嘴里唱着调调古怪的祭词:“敬爱的大王哟……你要保佑你的子孙哟嚯……你是不朽的神呐……你让游荡的魂灵都回去吧……让一条平安的黄河古道给我们吧……咿呀哟……咿呀哟……”  我也跟着跪在爷爷身旁,学着他的腔调像模像样的唱了起来。  一曲唱罢,将点燃的香烛插在一碗雪白的糯米里面,把鸡头摆放在船头正中的位置,对着鸡头虔诚地拜了三拜,然后把插着香烛的糯米和大红公鸡一块儿沉入黄河。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捞尸人在出船之前必须要先祭拜黄河大王,方保平安无事。  夏天的太阳很毒,晒得人热辣辣的疼。我们的捞尸船是那种乌篷小船,爷爷让我躲在乌篷里面纳凉,自己抽着旱烟坐在甲板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河面。爷爷皮肤黝黑如炭,这都是长年累月被太阳暴晒的缘故。  我们是午后出的船,一直到傍晚时分,终于发现了那个小女孩的尸体。小女孩的尸体已经被泡涨了,身上的衣服大概被河水冲走了,光溜溜的,就像漂浮在河面上的一头小白猪,在河水里载浮载沉。  爷爷划着小船过去,取出捞尸网,全神贯注地看着漂来的女孩尸体。那张捞尸网据说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形状跟网勺差不多,一根用桃木削成的长杆,杆上缠着一张黑色的大网。捞尸网不知经过多少捞尸人之手,把手的位置都已经被磨得乌黑发亮。杆身上雕刻着很多奇怪的纹饰,听爷爷说是镇尸纹。  而且那张大网可不是普通的网,是用处子之身的少女头发编织而成,然后在黑狗血里浸泡三天三夜,最后在太阳下暴晒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只有用这种方法编织的捞尸网,才能克制住死尸身上的煞气,以免在捞尸过程中发生恐怖的尸变。
  来的有点早啊!LZ加油啊!
  小女孩的尸体被滔滔黄河水推送着,迅速逼近我们的乌篷船,我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只见爷爷把捞尸网高举过顶,漂亮的甩了个弧,然后眼疾手快,一下子就伸入水中网住了女孩的尸体。紧接着,猛地向上一提,小女孩湿漉漉的尸体就被捞出水面,放在一张黑色的草席上面。  一股浓烈的尸臭扑面而来,我不得不捏住鼻子。  爷爷对于尸臭味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蹲下身来仔细看了看那个小女孩,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么小的女娃子就走了,真是造孽啊!”  爷爷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符上用朱砂画着红色的符咒,我认得这种黄符,这叫定尸符。每次捞尸之前爷爷都要事先准备几张,据爷爷说定尸符有定尸的功效,预防死尸突发尸变。  啪!  爷爷把定尸符贴在小女孩的额头正中,然后伸手抓住草席的两个边角,迅速向前翻动,手法娴熟地将女孩的尸体裹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乌篷里面,避免在烈日下暴晒。  虽然死尸我见过的不少,但我毕竟年纪还小,这样一具死尸放在我的身旁,我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催促着爷爷收工回家。  其时已是月影西斜,爷爷划着船往家里走,这门营生比较忌讳在夜里捞尸,因为死尸在夜晚的阴气很重,容易“冲煞”,所以黄河捞尸人通常都会在日落之前收船返航。  爷爷哼着小曲,慢悠悠地摇着橹桨,小船在水面划开波浪,发出哗哗声响。  他的心情比较好,今天的捞尸非常顺利,能够把小女孩的尸体交还给她的父母,也算是功德一件。  突然,一阵呜呜咽咽的哭泣声飘荡在河面上。爷爷停下橹桨,凝神倾听,发现那声音幽怨婉转,如泣如诉,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飘渺的不像是活人所发出来的。  我原本靠着乌篷打盹,此时也被这哭泣声给惊醒了,小心肝扑扑乱跳。  抬头四望,茫茫河面除了我们这艘捞尸船以外,再也没有别的船只,这古怪的哭泣声是从哪里传来的?难道这声音是……从河里传出来的?  我有些害怕地看着爷爷,爷爷沉着脸,一言不发,开始用力摇动橹桨。
  谁知道,那诡异的哭声竟然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嘈杂,仿佛有许许多多的人在河底哭泣,哭声非常的凄凉悲戚,都快把人的心肠给哭断了。  我仿佛隐隐能够听见,那些人哭着叫喊:“饿呀!我们好饿呀!”  就在这时候,更离奇的事情出现了,这片水域竟然变成了血红色。血水里出现了许多漩涡,一只只白色的手骨从漩涡里面伸了出来。  眼前的恐怖景象吓得我魂不附体,扯着嗓子就哭了起来。  “娃子,别怕!”爷爷从衣兜里掏出一枚铜钱塞在我的手心里。  那枚铜钱年代久远,上面锈迹斑斑,还有暗绿色的铜花儿,就像藓一样,很难看。铜钱中央有个方孔,方孔中央缠绕着一条已经变色的红绳,拿在手里冰冰凉的。我也不知道爷爷给我这枚铜钱做什么。因为极度的恐惧,所以我紧紧握着铜钱,眼泪就顺着脸颊大颗大颗往下掉。我清楚地感觉到,我的身子在发抖,而且抖得很厉害。  爷爷敞开衣襟,呼呼地摇着橹桨,把那橹桨摇得就跟风轮似的。但奇怪的是,无论他怎样用力,我们的捞尸船都被河底的漩涡拉扯着,一直在水面上打转转,根本无法驶出这片血红色的水域。  我惊惧地看见,大团大团的头发丝从船底漂了出来,恶心而又诡异。水中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头发丝?我无法去思考这个问题,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更为诡异的是,那些头发丝就像有生命的常春藤,竟然沿着船舷两边爬了上来。密密麻麻的黑丝看得我头皮发麻,几乎就要晕厥过去。  “爷爷……爷爷……”我害怕得全身发抖,不知所措地望着爷爷。  爷爷的脸色愈发凝重:“娃子,我必须下水一趟,你坐在船里千万不要乱动,待会儿不管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明白了吗?”  我咬着嘴唇,使劲点了点头。  “好孩子,别怕!”爷爷一把扯下外衣,翻身扎入了血水弥漫的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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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越来越暗,河面上刮起了晚风,我抱着肩膀瑟瑟颤抖,此时的捞尸船上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哦,不,还有那具小女孩的尸体。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小女孩的尸体就在离我不到两米的地方,虽然裹着草席,但我一眼就看见小女孩那张极其惨白又极其浮肿的尸脸,她的五官都已经浮肿变了形,不断有泥沙从她的鼻子耳朵里流出来,夜风把那张定尸符吹得哗哗响。我总觉得她好像在对我笑,我不敢再看,赶紧扭过头去。  刚才那些诡异的哭声听不见了,水面下一片死寂,爷爷自从下水之后就再也没了声息,甚至连他的影子都看不见。我害怕地想,要是爷爷死在了河底,那我该怎么办?我只有爷爷一个亲人,我不能没有爷爷在身边啊!越想越是悲苦,到后来又忍不住扑簌簌的掉下泪来。  就在这时候,死寂的河底却突然传来哐哐当当的铜锣声响。  我猛然一惊,紧紧趴在船舷边上,伸长脖子朝河底望去。  但是河水一片浑浊,水里好像还罩着一层黑气,饶是我瞪大眼睛,也无法看见河里的景象。  不知道过了多久,铜锣声响终于消失不见了。  河里的血水也渐渐散去,一轮弯月斜挂在苍穹,我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湿透了。  过了半晌,我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对着空荡荡的河面大喊:“爷!爷!你在哪里?”  哗啦!  爷爷从船尾爬了上来,浑身湿漉漉的,不停地往下淌水,一脸疲倦地冲我挥了挥手:“娃子,我们回家!”  至始至终爷爷都没有告诉我水下究竟有什么古怪,不过从此以后爷爷就很少带着我出船捞尸。有几次我执意要跟着爷爷出船,都被爷爷喝骂着赶了下去。再后来爷爷一直叫我好好念书,长大后到外面去,离开河子村。为了培养我坚韧的性格,十二岁那年爷爷还特意送我去嵩山少林学习了整整两年的武艺。
  大概没有爸妈的孩子懂事都特别早,我很努力的学习,十八岁那年考入了西北一所高等院校。也许从小的所见所闻让我对稀奇事儿特别有兴趣,所以我进入了考古专业,师从西北考古界赫赫有名的叶盛教授。  由于我聪明好学,在考古方面又颇有天赋,叶教授对我很是器重。虽然我才二十几岁,却已经积累了不少丰富的考古经验。除了我之外,叶教授身边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女助手,古枚笛。  严格说来,古枚笛算是我的师妹,她和我毕业于同一所大学,小我一届。古枚笛博才多学,天文历史,地理生物她都有所涉及,而且有着超强的过目不忘的本领,被誉为百科全书。除此之外,她的身手也很不错,据说已经达到了跆拳道黑带四段的水平。但是,古枚笛最出名的地方不仅仅是这些,她最出名的是天生鬼眼,也就是阴阳眼。不过这些都是当年学校里的谣传,至于古枚笛究竟有没有阴阳眼,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日,我们跟随叶教授在郑州一处古墓挖掘现场指导工作。工作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绯红的晚霞就像绸缎般在天边飞舞。刚回到休息室,一名考古队员找到了我:“拓跋孤同志,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的手机响了一天,后来我帮你接起来了,是你爷爷打来的,他说有要事儿找你,让你回来后赶紧给他回个电话!”  我有些困惑地拿起手机,爷爷知道我的工作忙,所以很少给我打电话,今天他突然主动给我打电话,还说有要事找我,到底会是什么重要事情呢?我的心中莫名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漫长的嘟音之后,电话那头传来爷爷略显沙哑的声音:“喂!”  我说:“爷爷,是我!我刚从工作室回来,你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吗?”  爷爷略微沉吟了一下:“小孤,你能抽空回家一趟吗?”  我说:“爷爷,最近几天我都比较忙,有什么事儿你先告诉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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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爷爷在电话那头缓缓说道:“前两天我在黄河里捞到一个邪乎物件!”  我微微一怔:“邪乎物件?是什么东西?”  爷爷突然冒出一句:“小孤,你见过棺材吗?”  我有些乐了:“爷爷,你这不是逗我吗?我可是学考古的,见到的棺材比见到的女人还要多!”  爷爷压低声音道:“那你见过藏在龟壳里的棺材吗?”  “什么?!”我一时没听明白:“藏在龟壳里的棺材?!”  “对!藏在龟壳里的棺材!我在黄河古道上跑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物件,我觉得这东西邪乎得紧,可能不太寻常。我琢磨着你是学考古的,所以想叫你回来看看!”  说实话,这几年我确实见过不少棺材,各种材质各种形状的,那可是数不胜数,什么白玉棺材、石头棺材、八角形棺材、人形棺材我都见过。埋在土里的,葬在水里的,甚至是藏在树心里面的棺材,我也见过,但是我对于藏在龟壳里的棺材我还真是闻所未闻。听爷爷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事儿有些稀奇。  我问爷爷:“你打开棺材了吗?”  爷爷说:“没有!我寻思着这不是普通物件,所以没敢轻易打开!”  “嗯!”我点点头,叮嘱爷爷道:“你先不要动它,等我回来看看再作计议!”  挂了电话,叶教授走到我身旁:“怎么了?”  我说:“家里出了点事,我可能要回去一趟!”  叶教授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很少在工作的时候请假的,肯定家里有大事情,方便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吗?”  我和叶教授的关系亦师亦友,在他面前,我几乎是没有隐瞒的,我如实告诉他:“爷爷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前几日在黄河里捞到了一具非常诡异的棺材,想让我回去看一看!”  叶教授皱了皱眉毛:“诡异的棺材?”  我点点头:“对!非常诡异的棺材!可能连您老都没有见过!据我爷爷说,那具棺材是藏在龟壳里面的!”  “哦?”叶教授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藏在龟壳里的棺材?我还真的没有见过!我看这事儿你一个人可能有些棘手,这样吧,我让古枚笛跟你走一趟!”
  我谢绝了叶教授的好意:“不用这么麻烦,我一个人应付得了!这里的工作已经够忙了,古枚笛还是留下来帮您吧!”  叶教授说:“你可不要托大,有古枚笛陪着你我才放心。这边也没什么太多的事情,黎队长他们会帮着处理的!”说完这话,叶教授把古枚笛叫到身边:“古枚笛,我给你一个任务,同拓跋孤回一趟老家!”  “啊?!”古枚笛不解地看了看我,又回头看了看叶教授:“我跟他回老家做什么?”  叶教授微微笑道:“跟他回家考古去!”  叶教授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继续推辞,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叶教授叫来一辆省级考古队的越野车,让司机把我和古枚笛送到火车站。  凌晨的时候,我和古枚笛登上开往三门峡市的火车。由于心里惦记着那具诡异的棺材,所以不太睡的着,火车轰隆隆地摇晃着,我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发呆。  古枚笛转过头来问我:“去你家要坐多久的火车?”  我告诉她:“五六个钟头吧,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我们就到三门峡市区了,然后再坐一个多钟头的大巴车就能到县城,再然后坐个小面的……”  “打住!打住!”古枚笛揉了揉太阳穴:“天呐!你这住的地儿是有多偏僻呀,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头都快大了!”  我歉意地笑了笑:“我就说不让你来嘛,叶教授偏偏要你跟着我来!”  古枚笛伸了个懒腰,心情明媚地说:“哎呀,这几天可把我给累坏了,出来放放风也是不错的!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跟你回家到底是要做什么?叶教授说我跟你回家考古是什么意思?你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觉得你应该告诉我吧,我可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就跟着你走了……”  古枚笛连珠炮似地问了一长串问题,我只好告诉她实情:“前几天我爷爷在黄河里捞上了一具棺材!”  “棺材?”古枚笛不解地望着我:“棺材里面有宝贝?”  “不是!”我摆摆手道:“你先不要打断我,听我把话说完!那具棺材可不是普通的棺材,而是……藏在龟壳里面的棺材!”
  “啊?!”古枚笛张大了嘴巴,饶是她博学多才,也没有见过藏在龟壳里的棺材,当下听闻也颇为惊讶。  我说:“爷爷觉得那具棺材非同寻常,可能是什么邪乎物件,所以要我回去看一看!”  古枚笛疑惑地看着我:“这东西确实有够邪乎的!不过我很好奇你爷爷他老人家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在黄河上捞了具棺材回去?他是打渔的么?”  我摇头笑着说:“他可不是打渔的,他从事着一项很神秘的工作——黄河捞尸人!”  “什么?!什么?!”古枚笛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黄河……捞尸人……这是哪门子工作?”  我笑了笑:“简单来说,就是专门在黄河上帮人打捞尸体,明白了吧?”  古枚笛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明白了一点点!”  呜——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汽笛声,我们终于到达了三门峡火车站。  我伸了伸懒腰站起身来,自然而然地牵着古枚笛的手走下火车。  晨曦沐浴着火车站,那些纵横交错的铁轨闪烁着斑驳的光泽,仿佛也在诉说那些远去的传说。  走出火车站,我转头问古枚笛要不要吃点早餐,却见古枚笛脸颊潮红地站在我身后。  我关切地问:“怎么了?不会是着凉了吧?”  古枚笛有些娇羞地瞟了我一眼:“你打算牵着我的手到什么时候?”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赶紧放开手,有些尴尬地冲古枚笛笑了笑。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占她便宜的龌龊想法。当时下火车的时候人流拥挤,我只是常理性的牵起她的手,恐怕换做其他男人也会这么做的。  我本以为古枚笛会训斥我一番,谁知道古枚笛把嘴巴凑到我耳边轻轻说道:“你该不会是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吧?”  我有些尴尬地跑了开去:“你等着,我去帮你买两张烙饼!”  其实在这之前我对古枚笛真的没有任何杂念,现在被她这样一说,我的小心肝反而突突突地乱跳起来。我必须得承认,我确实是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而且古枚笛的小手真的很滑很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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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终于回到了河子村。  河子村是黄河边上一座毫不起眼的小渔村,这里的村民大多靠打渔为生。古老的黄河从村外流过,哗啦啦地奏响着五千年的华夏文明。  漫步走在田埂上,迎面吹来阵阵河风,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芬芳。这里没有大城市的繁华和喧嚣,只有淡淡的宁静和安详。在石头森林里面待得太久,偶尔到这远离世俗的乡下走走,浮躁的心就会安宁下来,整个心灵都会得到一种纯净的洗礼。  古枚笛伸展着双臂,欢快地说:“好久没有呼吸到这样的新鲜空气了,拓跋孤,以后没事儿的时候,你就带我到乡下走走吧!”  “好!好啊!”我含糊地答应着,也不知道古枚笛这话有没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在里边。  这几年国家加大力度发展城乡建设,就连我们这偏僻的河子村也新修了不少楼房。这些楼房都是由政府统一设计修建的,看上去就像一幢幢的花园别墅,美观大方。  前两年我们家也修建了一幢楼房,不过爷爷却舍不得离开老屋,所以那幢楼房直到今天都闲置着。为了迎接我回来,爷爷今儿个特意打开新房,在新房的花园里面摆了一桌好酒好菜。  “小孤,你可算是回来啦!”爷爷放下旱烟,高兴地迎了上来。  不等我介绍,古枚笛已经大方地自我介绍道:“爷爷您好,我叫古枚笛,是拓跋孤的同事!”  “你好!你好!”爷爷眯着眼睛把古枚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突然冒出一句:“你是小孤的女朋友吧?”  “啊?!”我微微一怔,正准备开口解释,古枚笛却抢先一步说道:“爷爷您老真是厉害,一眼就被你看出来了!”说这话的时候,古枚笛大咧咧地挽着我的手臂,我浑身一哆嗦,差点就倒地下了。  爷爷的脸上就跟笑开了花似的:“小孤呀,你可真是好福气呀!来来来,我未来的孙媳妇,赶紧进屋坐着,爷爷可是给你们做了一大桌好吃的!”  爷爷乐呵呵的进屋去了,我感觉脸颊有些发烧,我问古枚笛:“你……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是我……我的……女朋友?”  古枚笛的回答很简单:“我是不想让老人家失望嘛!再说了,就你这副牛犊子模样,要我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扮你女朋友,你简直赚大了!”  “你……”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大爷的,我哪里长得像牛犊子了,像刘德华还差不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古枚笛长得确实挺漂亮的,当年在大学里就被评为十大美女之一,是考古系的系花,也是万千少男心目中的女神。古枚笛虽然是个北方女孩,但却有着南方女孩的娇媚面容,再加上她那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绝对配得上“美女”这个标签。
  午饭做得非常丰盛,我们常年风餐露宿的,很久没有吃过这样丰盛的饭菜了。爷爷的厨艺也是一绝,古枚笛吃得赞不绝口,就差没把自己的舌头吞进肚子里。  爷爷打开一坛陈年花雕酒:“未来的孙媳妇,陪爷爷整一口?”  “好哇!”古枚笛的骨子里有着北方女孩的豪爽。  爷爷拿出一只青花瓷碗放在古枚笛面前,哗啦啦倒了满满一碗。  古枚笛捧起那只青花瓷碗瞧了瞧:“爷爷,这只碗挺贵重的呀!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只碗应该是一只清朝康熙年间的宫廷御碗!”  爷爷拊掌笑道:“我未来的孙媳妇真是好学识呀!”  古枚笛说:“爷爷见笑了,这不过是我的职业习惯罢了!来,爷爷,我敬您!”  古枚笛还真讨爷爷欢心,两人很快就拉起了家常,那坛花雕酒也被他们喝了个精光。而我傻愣愣地坐在旁边,倒像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客人。  酒足饭饱之后,古枚笛抢着收拾碗筷,我和爷爷坐在花园的葡萄架下面喝茶。  爷爷抿了一口茶水,对这个冒牌的孙媳妇赞不绝口:“这小妮子真棒,人长得漂亮,又有礼貌,学历又高,还很勤快,那句诗叫什么来着‘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呀!”  爷爷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特别喜欢诗词歌赋,没事儿还自己写诗作词。而且也很喜欢书法,他写的毛笔字很有韵味,村里有什么大事小事、红事白事,都要请爷爷留点笔墨。爷爷经常说:“人们老是觉得做我们这种工作的都是没有文化的人,我就想多学点东西,提高自身素养,改变人们对我们的狭隘看法!”  我和爷爷闲聊了几句之后,终于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我问爷爷:“我记得你这两年好像都没怎么出船了,怎么前几天却又想起出船了呢?”  爷爷点上半截旱烟,咂巴一口说:“别人请我去的!”  我说:“哦?价钱肯定很高吧?”  爷爷在黄河流域的名气还是挺大的,一般说来,主动请捞尸人出船的费用会比较高。但是近几年来,爷爷年事已高,很多时候都不再出船了,能够请爷爷再次出船,这笔费用肯定很高。  谁知爷爷竟然回答道:“你错了!这次出船我没收一分钱!”
  “啊?”我有些惊讶地望着爷爷:“没收一分钱?为什么?”  爷爷吐出一口烟雾,缓缓说道:“记得我经常教导你的那句话吗?人这一辈子,其实有很多比钱财更有意义的事情。半个月前,山西运城的一对夫妇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帮他们打捞儿子的尸体。他们的家庭很困难,丈夫原本是一名矿工,妻子在乡下种田。非常不幸的是,丈夫在矿难中丢掉了一条腿,家中失去了主要劳动力。为了维持生计,他们十多岁的儿子主动辍学,在黄河边上给人挖沙,由于劳累过度,失足掉进了黄河,从此杳无音讯。前段时间黄河上游普降大雨,水流很急,他们猜测儿子的尸体已经被冲到下游,所以想请我帮忙寻找。在听说他们的遭遇之后,我答应为他们寻找落水的儿子,并且不收一分钱!”  我用敬仰的目光看着爷爷,这才是真正的黄河捞尸人,平凡中透露出伟大的人性。然而这种宝贵的人性,却正是现代社会所缺失的东西。  我问爷爷:“你找到那个小孩了吗?”  爷爷反问道:“你说呢?我可是黄河捞尸人,只要是我接下的活儿,那必定能够完成!唉,那孩子挺可怜的,我找到他的时候,尸体都已经泡胀了,就像一只白色的虫蛹漂在水面上。我把他捞了起来,泡在养尸池里,过两天他的爸妈就会赶来把他带回家!”  我点点头:“那具龟棺又是怎么回事?”  爷爷说:“我前后出船三次,那孩子的尸体是在第三次出船时候找到的,而那具龟棺却是第二次出船时候发现的。当时已是日落时分,我准备收船回家,在途中看见了那具龟棺。当时只露出一个黑黝黝的龟背在水面上,我还以为是一只成了精的千年大王八。等我把它打捞起来一看,才发现那不是王八,龟壳里面竟然藏着一具棺材!”  我放下茶盅:“那具龟棺在什么地方?”  爷爷说:“在老屋的后院里,待会儿我带你去看看!”  等到古枚笛收拾完毕之后,我们跟着爷爷一起去了老屋。  老屋就在新楼房的对面,穿过一条田埂就到了。  以前比较贫穷,房屋的建筑材料大多是就地取材,用黄河边上的黄泥夯土垒砌而成,房顶盖着瓦片或者稻草,这在乡下叫做“土坯房”或者“毛胚房”。  推开院门,一股阴风袭地而来,卷起两片掉落的树叶。  爷爷对古枚笛说:“未来的孙媳妇,我这屋里的阴气有些重,要不你在门外候着吧?”  古枚笛说:“爷爷,我可不怕!别忘记了,我是一名专业的考古人员,阴气更重的古墓我都去过。再说了,我也想亲眼瞅瞅那具藏龟棺到底是哪般模样!”
  穿过正堂,我们来到后院,那具神秘的龟棺静静地放置在院子中央。  我和古枚笛戴上无菌手套,各自拿着一把考古专用的清理刷走上前去。  那具龟棺的长度几近两米,高约一米,棺盖和棺底分别覆盖着两块八仙桌那么大的龟甲。一具黑色的棺材藏匿在其中,显得死气沉沉。整具龟棺的外形就像是一块巨大的蛤蜊,看上去非常怪异。不可思议的是,这具棺材在水中浸泡了那么多年,竟然没有丝毫腐烂。  我让爷爷打来一盆清水,然后往清水中倒入了一些化学液体,那盆清水很快就变成了冰蓝色。我们用刷子蘸着冰蓝色的混合液,小心翼翼地刷去龟甲表面的水草和淤泥。  院子里静悄悄的,外面的草丛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添寂静之感。  太阳炙烤着我们的后背,汗水顺着我们的脸颊一颗一颗地往下滴落。  在我和古枚笛的共同努力下,覆盖在棺盖表面的那块龟甲终于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令我们感到惊诧的是,这块八仙桌大的龟甲并不是由数块小龟甲拼合而成,它根本就是一个整体,一块完整无缺的巨大龟甲。在阳光的照射下,龟甲的表面泛起幽幽青光,就像是那已经逝去的古老时光。  我长这么大,见过最大的乌龟也就脸盆那么大,是爷爷在黄河里捕到的,不过爷爷后来把那只乌龟放生了。他说那只乌龟在黄河里至少活了上百年,早已成了精,是灵兽,不能伤害它,要不然会走背运的。  我转头问爷爷:“您见过这么大的乌龟吗?”  爷爷伸手摸了摸那硬邦邦的龟壳:“我在黄河上行走了五十余载,也没有见过这样大的巨龟。不过黄河老河工曾经给我讲过一件‘九龟驮蛇’的诡异事儿,里面提及过这种巨龟!”  古枚笛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的活儿,缠着爷爷说:“爷爷,爷爷,我想听那九龟驮蛇的故事!”
  对于“未来孙媳妇”的请求,爷爷自然是不会拒绝,他拉过一根小板凳坐下来,用他那独有的沙哑声调缓缓讲述道:“民国初期,有一年黄河发大水,大水过后,渔民们在水上发现了一根粗大的灰白色树干,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那根树干上面竟然生长着白色鳞甲,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渔民们非常好奇,于是把船划了过去,想看看那根粗壮的树干究竟有什么古怪。渔民们来到近处,有人抛出鱼钩,勾住那根树干,想要瞧个仔细。突然,那根树干诡异地动了一下。就在这时候,眼尖的渔民惊惧地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树干,而是一条灰白色巨蟒,一颗车轮大小的蛇头从水里探了出来,喷出溟濛的水雾。  那些渔民全都吓傻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一条蟒蛇。巨蟒体长超过二十米,有水缸那么粗,浑身覆盖着银白色的蛇鳞,眼睛鲜红如血,足有成年人的拳头那么大。猩红色的信子在空中胡乱飞舞,发出呼呼声响,令人惊骇之极。  渔民们不敢动弹,眼睁睁地看着那条巨蟒从面前漂了过去。令人困惑的是,那条巨蟒都没有扭动身体,它怎么就顺水漂流了?也难怪大家会把它看成一截树干。  不过,在巨蟒漂过的时候,有细心的渔民发现,在巨蟒身下有一排巨大的黑色阴影,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几个胆大的渔民划着小船悄悄跟了上去,跟出了近一公里的距离之后,那条巨蟒缓缓浮出了水面,而巨蟒身下的那一排黑色阴影也在水中若隐若现。  渔民们终于看得贴切,那一排黑色阴影竟然是九只首尾相连的青甲巨龟。那九只巨龟排成一线,后面那只咬着前面那只的尾巴,就像串联在一起的烤串儿。而那只灰白色的巨蟒竟然安逸地躺在九只巨龟的龟背上,让它们驮着漂流。  关于巨龟驮蛇的现象,直到现在也没有专家学者能够给出合理的解释。  后来有人说,那条灰白色巨蟒不是普通蟒蛇,而是黄河里的龙太子。那九只巨龟就是龙太子身边的护卫,它们负责把巨蟒驮到黄河入海口。到了黄河入海口,那条灰白色巨蟒就会羽化成龙了!”  我和古枚笛听得连连咋舌,自然界无法解释的现象太多了,那条巨蟒究竟会不会羽化成龙呢?谁也说不清楚。
  我从工具箱里拿出铁锹和锤子:“好了,现在我们打开棺材来看看吧!”  古枚笛蹲在地上,拿着一个放大镜在那里仔细观察,她伸手敲了敲那具棺材,棺材里面传来咚咚咚的沉闷回响。  古枚笛面露惊喜之色:“啧啧!这具棺材是用阴沉木做的!”  阴沉木是一种非常珍贵的木材,地震、洪水、泥石流将地上生物全部埋入古河床等低洼处,在缺氧高压的状态中和细菌微生物的作用下,经过长达成千上万年炭化过程形成的,同时具备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韵,有“东方神木”和“植物木乃伊”之称。用阴沉木打造的棺材既能防潮又能防腐还能防虫,再加上其本身价值的珍贵,所以在古代,只有皇家贵族死后才能装殓进阴木棺材。阴沉木也成为了一种贵族的象征,寻常百姓根本就没有这种资格。  我和古枚笛对望了一眼,既然这具棺材是用阴沉木打造的,那就说明棺中之人极有可能是个皇家贵族。看来我们这一趟没有白跑,居然收获了一具皇家棺材。这具棺材是什么朝代的产物?棺中之人究竟是谁?这些都要等到开棺之后再做定论。  我拿着锤子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可以下手的缝隙,那具阴木棺材就像一个浑然天成的整体。我不禁诧异了,难道这不是一具棺材,根本就是一块完整的阴沉木?  “拓跋孤,你来看这里!”古枚笛拿着放大镜,冲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蹲在她的身边,她伸手指着龟甲末端的内部,那里镶嵌着一个小小的银色环扣。因为那个环扣在龟甲内部,所以很难发现。  “这是什么东西?”我疑惑地问。  古枚笛说:“像是一个小小的机括,我来拉动它试试!”  我点点头:“你小心一点!”  “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闪一边去,看我的!”古枚笛挽起袖子,伸出手指勾住那个环扣,用力往外一拉。  静默了两秒钟,就听咔咔咔的古怪声响从棺材里面传出来,我拎着锤子站在边上,警惕地看着那具阴木棺材,要是从棺材里钻出什么邪乎物件,我一锤子就毙了它。  “快看!快看呀!”古枚笛欣喜地叫了起来。
  只见一具抽屉式样的内棺从棺材中央缓缓滑移出来,我瞪大眼睛,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具阴木棺材的设计简直是巧夺天工,阴木棺材里面镶嵌着一具内棺,棺材里面安装着机括,一旦启动机括,内棺就会像抽屉一样从棺材里面滑移出来,非常精妙。  我们围拢上去,只见抽屉式样的内棺里面安静地躺着一个年轻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年轻男子依然栩栩如生,五官清晰,皮肉完好,没有丝毫的腐烂。晃眼一看,还以为他只是在熟睡。我用手指轻轻戳戳,发现他的肌肤还有一些弹性,看样子他的尸身在阴木棺材里面保养得非常好。  这个年轻男子脸型狭长,鼻梁坚挺,眼目深邃,头戴刺猬钢盔,身披黑色铠甲,右手紧握一把弯弯的冷月刀。纵然他在棺材里沉睡了千年,但我们仍然能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浓烈杀气。  我微微一愣,这具古尸的形象和我们想象的有些出入,我们原本以为,棺中之人必然是穿龙戴凤的皇亲国戚,没想到却是一个手拿兵器的武士。  我说:“从他的衣着打扮来看,此人生前应该是一个武士!但绝不是普通武士,要不然不可能享受阴木棺材的皇族待遇!”  “嗯!”古枚笛点点头:“他的模样和中原人有着明显差异,我觉着和西域人种比较接近!”  我们戴着无菌手套,在古尸身上从头到脚摸了一通,竟然没有发现一件陪葬品,这可是大大出乎了我们的预料。  古枚笛向我建议:“我们把古尸翻个身看看!”  我点头表示同意,因为有些古人在下葬的时候,喜欢把宝贝压在身下。  爷爷找来一裹草席,我和古枚笛小心翼翼地将古尸抬出内棺,平置在草席上,然后帮他翻了个身。  我和古枚笛心有默契地分工合作,我伸手去摸棺材底,古枚笛则伸手探摸古尸后背。  令我极其失望的是,棺材底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就在这时候,古枚笛大声招呼我过去,我心中一喜:“发现陪葬品了?”  “没有!”古枚笛摇摇头:“他的身上没有半件陪葬品!”  “唉!”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有陪葬品就很难推测出古尸的年代!”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发现!”古枚笛将古尸背上的铠甲往下拉了半寸,然后伸手指着古尸的后颈窝:“你看这里!”
  我凑过去定睛一看,只见古尸的后颈窝处有一个刺青图案。那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眼球,就像一只活生生长在后背上的眼睛。眼瞳是诡异的青绿色,瞳孔里面隐隐透露出一道阴寒刻骨的目光,令我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  我不敢再去看那个眼球刺青,扭头问古枚笛:“你知道什么民族的人有眼球崇拜或者是眼球图腾吗?”  古枚笛摇了摇头:“在我大脑储存的知识库里面,还真找不出有关于眼球刺青的记载!”  如果有古枚笛都不知道的事儿,那这事儿必定非常棘手。我掏出手机,对着那具古尸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传给叶教授,希望博学多识的叶教授能够找到答案。  忙乎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更有用的物证,我们只好暂时把这具古尸重新放回棺材,等到叶教授那边有了回信再作计议。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晚饭的时候,古枚笛又陪着爷爷喝了一坛陈年花雕。古枚笛这小妮子看上去长得白白净净的,没想到酒量竟然这么好。喝了酒以后,古枚笛的小脸隐隐浮现出两抹红晕,衬托着她白皙的肌肤,看上去更加美丽,充满了一种迷人的女人味。  乡下本来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晚饭过后,爷爷提议让我带古枚笛去黄河边上走走,看看美丽的黄昏日落。反正坐着也是无聊,就权当散步消化,于是我爽快地答应了。  临出门的时候,古枚笛自然而然地挽住了我的手臂,亲昵地把脸贴在我的肩膀上,我俩看上去就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我嗅着她的幽幽发香,一颗心竟然微微有些乱了。在这之前我对古枚笛从来没有非分之想,可是自从她自称我的女朋友开始,我对她的感觉隐隐有了异样的变化。  古枚笛忽然抬起头来,冲我迷人地一笑:“拓跋孤,你的心跳得可真快呀!”  我尴尬地涨红了脸颊:“哪……哪有……”  “对了!”古枚笛突然问我:“你以前跟女生交往过吗?”  我摇摇头,自嘲般地笑了笑:“像我这样的穷屌丝,哪里会有女孩子看上我呢?”  古枚笛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高富帅的,其实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不错的女孩子,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我嗯了一声,心里泛起微微的苦涩。  为什么长这么大我一直没有谈过恋爱?不是因为我心理有问题或者性取向有问题,是我不敢谈恋爱。因为在这个浮躁现实的世界,我还不具备谈恋爱的资本。我没房没车,每个月就那么几百块的生活费,怎么去跟女孩子谈恋爱?  古枚笛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她悄悄挽紧了我的胳膊:“总有一天,你也会碰上一个不顾一切和你在一起的女孩!”  我不知道古枚笛这句话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我的心里涌起暖暖的感动,于是我情不自禁地抓紧了她的手。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到了黄河边上,浑黄的河水拍打着河岸,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黄河畔的风景不同于海边风景,没有千军万马般奔腾的浪潮,也没有金黄色的美丽沙滩。大海就像是一个美丽的女子,一眼就能让人感到惊艳。而黄河却不一样,它的美,需要用心用感情慢慢去品味,慢慢去体会。  我们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上面手牵着手行走,就像两只摇摇摆摆的企鹅,一路洒下银铃般的欢声笑语。走得累了,我扶着古枚笛在河畔边上一块很大的礁石上面坐了下来,晚风就像妈妈的手臂,温暖地拂过我们的脸庞。我们的头发飞扬起来,一丝一离缱绻成殇。  我扭头看着古枚笛红扑扑的脸蛋:“你看过落日吗?”  古枚笛说:“当然看过!我在草原上看过落日,在大海边看过落日,在高山顶上看过落日,在城市的高楼上看过落日!”说到这里,顿了顿,语气一转:“可是我还从来没有在黄河边上看过落日!”  我点点头:“当你看过黄河落日以后,你一定会觉得,黄河落日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落日!”  黄河落日是黄河上的一大胜景,也是我回忆中最美丽的画面。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落日的余晖泼洒在河面上,河面上一片金光粼粼。残阳沉醉在古老的黄河水里,然后晕染开来,给黄河平添了几分妖娆几分神秘。黑暗一点一点歼灭广袤的苍穹,夕阳一点一点地沉入水平面。在那水天交接的地方,天空渲染成一片绯红的色彩。夕阳被渐渐撕裂开来,带着悲壮的胸怀,化作点点碎金,沉沦在浩瀚的黄河中。河的另一边,一弯月牙划破云海,世界呈现出阴阳交替的朦胧色彩。  河畔停泊着几艘小渔船,古枚笛兴奋地跑了过去,央求我带她到河面上兜兜风,设身处地感受一下黄河落日的悲壮情怀。  经不起她的执拗,我跳上渔船,解开绳索,摇着橹桨驶离了河畔。  在黄河边上长大的孩子,几乎每个人都是划船的高手,我自然也不例外。这种小渔船只需要一个人摇动橹桨就能行驶,非常方便。古老的黄河唱着五千年的歌谣,小渔船在水面上轻轻晃荡,点点碎金在水中闪耀,我们仿似进入了一个童话仙境,如梦似幻。  面对如此良辰美景,古枚笛情不自禁地放声歌唱:“你晓得天下黄河几十几道湾哎?几十几道湾上,几十几只船哎? 几十几只船上,几十几根竿哎?几十几个那艄公嗬呦来把船来搬……”  古枚笛的歌声清澈嘹亮,宛转悠扬,仿佛要冲入九天云霄。  我痴痴地望着古枚笛美丽的背影,一颗心随着她的歌声飞向苍穹。
  突然,古枚笛的歌声戛然而止,她回过头,着急地对我大声喊道:“拓跋孤,你大爷的,你睡着了吗?快转舵!转舵呀!要撞船了!要撞船了!”  撞船了?!  古枚笛的尖叫令我猛然惊醒,我睁大眼睛望向远处。只见一艘铁皮渡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的左侧,距离我们的小渔船只有不到二十米,要是被这艘铁皮渡船拦腰撞上,我和古枚笛今儿个肯定是尸沉黄河了。  那艘铁皮渡船就像没有看见我们一样,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船头的“朝阳号“旗帜迎风招展。  我飞快地摇着橹桨,拼尽了吃奶的力气,小渔船在水面上划出一个“S”形,终于赶在铁皮渡船冲上来之前躲了开去。  我捏了一把冷汗,忍不住回身冲着那艘铁皮渡船张口大骂:“王八蛋!没长眼睛吗?”  我气岔岔地喘了口气,回头问古枚笛:“没事儿吧?”  古枚笛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那艘远去的铁皮渡船,冒出一句令我胆寒心惊的话来:“那艘渡船上面……好像没有人!”  一阵河风迎面吹来,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铁皮渡船上面没有人?那……那它怎么会在河面上行驶呢?  呀!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种铁皮渡船通常都会发出轰鸣的马达声,但是刚才那艘渡船过去的时候,却像是静悄悄漂过去的,没有半点声响。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脊背上已经爬满了白毛汗。  古枚笛环抱着胳膊,脸上同样流露出后怕的表情:“我们……遇……遇鬼了?”  “嗨!”我故作镇定地说道:“亏你还是做考古工作的知识分子,我们都是无神论者,这世上哪里有鬼?依我看呀,那艘渡船也许是缆绳断了,被河水从上游冲下来的……”  说到这里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因为我突然想起,刚刚那艘渡船是逆流而上,是从下游方向驶上来的。很明显,我的解释根本就不符合逻辑。而更令我感到恐慌的是,当我抬头远眺那艘渡船的时候,河面上一片空荡荡的,竟然没有了渡船的影子。那艘渡船就像沉入了河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顿时就石化了,天色渐渐变得昏暗起来,在我的心头投下了黑色的阴影。  一艘无人驾驶的铁皮渡船,就像鬼魅般在黄河上漂荡,这是一幅怎样诡异的画面呀!
  古枚笛也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劲儿,她搂着肩膀说:“拓跋孤,我看……我们……还是……还是回家吧……”  我点点头,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摇着橹桨往岸边驶去。  当我们抵达河岸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我们回头望了一眼黑漆漆的河面,心中升起冰冷的寒意。  回到家里,爷爷见我们脸色不对,悄悄把我拉到一旁:“你们吵架了?”  我摇摇头:“没有啊!”  爷爷说:“少糊弄我,爷爷一眼就看出你俩不太对劲。出门的时候都是好好的,怎么回来脸色这么难看?我跟你说,人家电视上都说了,女人是需要哄的……”  古枚笛走了过来,摆摆手道:“爷爷,你误会了,我们真没吵架!”  爷爷哦了一声:“你们该不会是在河边着凉了吧?脸色那么差?赶紧回屋洗个热水澡!现在家家都安装了太阳能,洗澡可方便了!”  古枚笛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爷爷好像发现了什么,他盯着我俩看了半晌:“你们是不是碰上什么事了?”  我吸了口气,沉声说道:“嗯,实不相瞒,刚才我们在黄河上确实遇到了一件……一件怪事儿……”  爷爷点燃旱烟坐下:“你们出船了?”  我点点头。  爷爷咂吧了一口旱烟:“什么怪事儿,说来听听?”  古枚笛道:“我来说吧!刚才我们在黄河上碰到了一艘铁皮渡船,渡船就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河面上,还差点撞翻我们的小渔船。当渡船从我们面前驶过去的时候,我们发现……我们发现渡船上面竟然没有……没有人……”  爷爷吞吐着烟雾,缭绕的烟雾覆盖了他的脸,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半晌,爷爷敲了敲旱烟杆,幽幽说道:“你们可能遇上鬼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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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船?!  我和古枚笛同时一惊,一股寒意就像毒蛇,顺着我们的脊背爬了上来,令我们的身子忍不住微微战栗。  爷爷说:“你们所说的那艘朝阳号渡船早在两年前就沉没了,当时那艘渡船严重超载,行驶到河中央的时候船翻了,死了很多人!”  顿了顿,爷爷接着说:“幸好你们没有贸然上船,要是登上鬼船,鬼船就会载着你们驶向地狱,你们就再也回不来了!”  其实千百年来,黄河古道上一直都有关于鬼船的传闻。不少渔民都声称见过鬼船,他们不仅见过曾经出事沉没的船只在河面上行驶,甚至还见过古时候的官船,还看见船上有漂亮的宫女在跳舞。至于鬼船从何而来,谁也无法解释,就连科学界也没有定论。黄河鬼船事件和世界上著名的幽灵船事件如出一辙,科学界广泛认为,幽灵船的出现可能与时空裂缝或者时光倒流有关。  我和古枚笛都不是胆小的人,但是今天所遇到的事情确实把我们吓到了,我们洗了个热水澡,早早地上床睡觉。新房的二楼有好几间卧房,我和古枚笛一人睡一间。  睡觉之前,我用手机查阅了一下有关于“朝阳号沉没”的新闻。一打开百度网页,立刻弹出很多条关于朝阳号沉船事件的新闻。看来爷爷并没有吓唬我们,朝阳号渡船确实在两年前就已经沉没了,当时死了很多人,在河南当地造成了很大影响,许多媒体都相继报道了这次沉船事件。新闻网站上还有朝阳号渡船的照片,我看着照片上的那艘渡船,骨子里直冒寒气,那艘渡船与我们傍晚时候看见的鬼船一模一样,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那面迎风招展的旗帜。  关掉手机,闭上眼睛,我的脑海里有许许多多的东西在飞舞:诡异的龟棺、神秘的眼球刺青、恐怖的黄河鬼船、古枚笛美丽的脸庞……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迷迷糊糊没有睡着。朦胧中,我感觉有人走进了我的卧房,我猛地坐了起来:“谁?”
  “是我!”古枚笛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拧亮台灯,眼前的一幕令我血脉贲张:只见古枚笛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白色睡裙,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依稀可见胸口正中那条深邃的沟壑,修长雪白的大腿曝露在空气中,充满了撩人的意味。  我有些发懵,怔怔地看着古枚笛,一颗心狂跳不止:“你……你做什么?”  当时我就在想,要是古枚笛现在突然将我扑倒在床上,我是反抗呢?还是顺从呢?还是先假装反抗,然后再快乐地顺从呢?  不过遗憾的是,我幻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古枚笛在我卧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我有些睡不着……”  我打了个呵欠:“怎么?难道你还在害怕?”  古枚笛抿了抿嘴巴,好像被我说中了心事,可嘴上却不承认:“哪有?谁害怕了?我可不是胆小的人!”  我无语地笑了笑,真是一个要强的女人!  “你来睡我的床吧!”我说。  我原本只是好心,没想到古枚笛一脸警惕地看着我:“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哦,你最好打消那些邪恶的念头!”  我大叫冤枉,举起右手发誓:“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一点邪恶念头!我的意思是,你来睡我的床,我去睡沙发!”  古枚笛看着我:“真的?”  我点点头:“真的!”  “那你还不滚下床来!”古枚笛欢快地奔了过来,毫不犹豫地将我赶下了床。  古枚笛躲在被窝里,扑闪着大眼睛:“喂!我还是睡不着,要不你讲故事给我听吧?”  我翻了翻白眼:“大姐,昨晚我就没有睡觉了,今天又颠簸了一整天,我可没力气跟你折腾,我要睡了!”说着,我翻过身去,留下丰满的屁股对着古枚笛。  “你这人真没劲!”古枚笛啪地关掉了台灯。  黑暗再次吞噬了卧房,乡下的夜晚静悄悄的,万籁俱寂,听不见任何声音。  困意袭上脑袋,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就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我隐约听见了一阵奇异的声响:“咚!咚!咚!”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古枚笛在磨牙齿,后来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不太像磨牙齿的声音。我刚想张嘴问古枚笛深更半夜在搞什么名堂,古枚笛却抢先一步说道:“拓跋孤,你小子在搞什么呢?搞得咚咚咚的,难听死了!”  “啊?我还以为是你弄出来的声音!”我大感冤枉。  “神经!难道不是你吗?”古枚笛问。  我说:“真的不是我!也真的不是你吗?”  古枚笛说:“当然不是我,我都快睡着了!”  “嘘!”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趴在窗台边上凝神倾听。  半晌,我回头对古枚笛说:“听这声音好像是从老屋那边传过来的!”
  咚咚咚!咚咚咚!  这奇异的声响在寂静的黑夜里听上去格外清晰。  古枚笛说:“不会是爷爷在老屋里敲打东西吧?”  古枚笛刚说完这话,我就看见爷爷披着外衣,从底楼走了出来,急匆匆地往老屋那边走去。  不是爷爷,那还会是谁在老屋里面呢?  我再也坐不住了,翻身爬了起来,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往门外走。  古枚笛也跟着从床上跳了下来:“哎,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呀,等等我!”  黑暗中,古枚笛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快步往楼下走去。  为了安全起见,在路过底楼厨房的时候,我顺手从案板上拎了一把菜刀。  老屋里阴气森森,就像一座死寂的坟墓。  我们循着声音一路来到后院,只见后院有一团昏黄的光亮,光亮的后面是爷爷那张苍老而惨白的脸庞。他一手拎着煤油灯,一手拎着一根犁地用的六齿钉耙,钉耙在黑夜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你们来啦?”爷爷头也不回地问,他虽然年迈,但是听觉依然十分敏锐。  我们点点头,站在爷爷身后。  咚咚咚!咚咚咚!  奇怪的声响清晰入耳,我们已然发觉,这诡异的声响竟然是从那具龟棺里面传出来的。  那具黑黢黢的阴沉木龟棺横置在院子中央,皎洁的月光泼洒下来,将院子映照的凄凄惶惶。月光落在那具棺材上面,就像被棺材吞噬了一样,竟然没有泛起一丝光亮。  我们盯着那具龟棺,心底涌起森冷的寒意,棺材里面怎么会传来古怪的声音呢?  我麻着胆子道:“我过去看看!”  爷爷扬起钉耙拦住了我:“别冲动,先看看再说!”  爷爷话音刚落,忽听啪地一声轻响,龟棺中间的抽屉竟然自动滑移出来。与此同时,一只惨白的手掌从棺材里缓缓伸了出来。  眼前的景象令我们汗毛倒竖,没有想到这种只有在恐怖片里面出现的镜头,居然会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暗暗握紧了手中的菜刀。  古枚笛低低地惊呼起来:“诈尸!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诈尸?”  就在这时候,一团浓雾般的墨绿色尸气从棺材里喷了出来,那具沉睡千年的古尸突然“苏醒”过来,他肢体僵硬,摇摇晃晃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饶是我们见多识广,阅尸无数,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古尸复活的怪事儿。只见那具古尸面无表情地站在院子中央,他手里的那把冷月刀闪烁着慑人的寒光。  我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隔着七八米的距离,但我们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古尸身上传来的浓浓杀气。仿佛伫立在我们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一具古尸,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武技高强、满脸肃杀的西域武士。  这些年我跟着叶教授走南闯北,进入过那么多的古墓,和那么多的尸体打过交道,我从来就没有害怕过。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一次我确实感到害怕了。黑暗中仿佛伸出了一只手,扼住了我的脖子,然后慢慢用力收紧,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爷爷突然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随手放下煤油灯,抄起六齿钉耙就冲了上去。  呀!  爷爷大喝一声,六齿钉耙在空中划出一道雪亮的弧线,重重地砸在西域武士的脑袋上。  我们原本以为,这一钉耙落下去,西域武士的脑袋一定会像西瓜一样的爆裂开来。然而令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钉耙落下之处竟然传来当地一声脆响,西域武士的脑袋上飞溅起一团火花,六齿钉耙被震得反弹回去,爷爷蹬蹬蹬连退三步。  古枚笛惊呼道:“我的乖乖!这家伙是钢铁侠吧!”  事已至此,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管这个西域武士有多么可怕,我都要尽我所能保护爷爷和古枚笛。  我怒吼一声,拎着菜刀就冲了上去,那种感觉有点像街头干架的小混混。  事后古枚笛告诉我,其实我在提着菜刀冲出去的那一刹那,她觉得我简直帅爆了。  我三两步冲到西域武士面前,举起菜刀对着西域武士就是一通暴风骤雨般的乱砍。只听当当声响不绝于耳,那个西域武士竟然拥有金刚不坏之身,我的菜刀都砍出豁口了,西域武士的尸身上面依然没有出现一道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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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气喘吁吁的时候,忽见寒光一闪,那个西域武士竟然挥舞着手中的冷月刀向我斩了过来。我大惊失色,慌忙举着菜刀挡在头顶上。就听叮地一声脆响,菜刀竟然被劈成了两半。我心惊胆寒,丢掉菜刀退到了五米开外的地方。  只听唰唰唰的刀锋声响,冷月刀在空中划出一个又一个白色光圈,将爷爷手中的六齿钉耙斩成数截。  我焦急地说:“要是现在有黑狗血或者黑驴蹄子就好了,再不成糯米也行呀!”  古枚笛说:“你真的相信这些东西能够克制尸变?”  我说:“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已经想不出别的方法了,你快回厨房,看看厨房里有没有糯米?”  古枚笛跺跺脚,转身就要离开。  这个时候,就听爷爷大喊道:“孙媳妇,快把里屋桌上的那几张黄符给我拿出来!”  古枚笛迅速跑进里屋,不一会儿,手中拿着几张黄符跑了出来。  我一看,立马就明白过来,爷爷是要用定尸符对付这个西域武士,这几张定尸符是前几天爷爷出船捞尸的时候画出来的。  西域武士手握冷月刀,一步步朝着我们逼近。  爷爷冲我们大声喊道:“拓跋孤,古枚笛,你们到我身后来!”  虽然爷爷年事已高,身子也有些佝偻,但是在这一刻,我却发现爷爷变得无比高大威猛。  等到西域武士距离我们只有不到三米的时候,爷爷突然冲了上去,啪地将一张定尸符贴在西域武士的脑门正中。谁知道定尸符对于西域武士来说竟然毫无功效,只见西域武士高高举起冷月刀,唰地朝着爷爷劈了下去,幸好爷爷躲得快,堪堪避过了这一刀。  “爷!你没事吧?伤到了吗?”我三两步冲过去扶住爷爷。  “不可能呀!定尸符怎么会没有作用呢?”爷爷的脸上满是困惑。  砰——  枪声响起,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  西域武士的脑袋瞬间爆裂开来,碎裂的头骨四散飞溅,尸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扭头一看,只见古枚笛的正举着一把铮亮的老猎枪,枪口还在往外冒青烟。
  古枚笛放下猎枪,擦了擦脸上的汗渍:“刚才我进去拿黄符的时候,看见墙上挂着这把猎枪!”  爷爷赞许地点点头:“做得好!做得好!”然后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颇有些后悔地说:“他奶奶的!我还以为捞起了一个劳什子宝贝,结果是捞起了一个邪物呀!孙媳妇,真是对不住,让你受惊了!”  古枚笛笑了笑:“我可是学考古的,对这些东西也没什么害怕的!”  爷爷俯身拎起那盏煤油灯,突然低低地惊呼了一声:“咦?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一条极其古怪的虫子从西域武士碎裂的脑袋中爬了出来,这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奇特也是最丑陋的虫子。那条虫子约有一寸多长,浑身呈暗红色,看上去就像是一截蠕动的牛肠子。它没有足,以波浪涌动的形式在地上缓缓爬行。  这只怪虫没有明显的五官,它的头部生长着四根柔软的触须,平时触须是合拢在一起的,每当它爬行一步的时候,触须就会张开,露出里面十字形状的嘴巴。它一边爬行一边从嘴里吐出一股股墨绿色的黏稠液体,墨绿色的液体貌似具有可怕的腐蚀性,烧得地面滋滋作响。  我不由自主地紧蹙眉头:“这是什么怪虫,看上去真是恶心死了!”  爷爷抬起右脚就想踩死那条怪虫,古枚笛赶紧劝阻道:“爷爷,别!你把虫子踩死了,它体内的腐蚀性液体就会飞溅出来,要是不小心沾在肌肤上,那可就麻烦了!”  爷爷缩回右脚:“有道理!那怎样处置这恶心的玩意儿?”  古枚笛接过爷爷手中的煤油灯:“用火烧吧!”说着,古枚笛举起煤油灯,狠狠地砸向那条怪虫。  煤油灯碎裂开来,里面的煤油全部泼洒在怪虫身上。火焰顺着煤油迅速蔓延,很快就把怪虫包围在了火焰中间。怪虫在火焰里翻滚挣扎,烧得劈啪作响,空气中飘散出一股带着恶臭的焦味。  我们捂着鼻子退了开去,直到火焰燃烧殚尽,那条怪虫几乎被烧得灰飞烟灭了。  爷爷问:“这是什么古怪虫子,为什么会从古尸的脑袋里面爬出来呢?”  对于这个问题,我无从解答,只好把求教的目光投向古枚笛,古枚笛可是出了名的百科全书。既然她知道对付怪虫的法子,那么她自然也应该知道怪虫的来历。  古枚笛沉吟半晌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条怪虫很有可能是消失千年之久的西域死亡之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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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域死亡之虫?!  我撇了撇嘴巴,光听这名字就挺吓人的。  古枚笛告诉我们:“有关于西域死亡之虫的记载可以追溯到一千余年前,而近些年来已经很难再觅死亡之虫的身影。据史料记载,在西域的戈壁荒漠里面存在着一种可怕的虫子,这种虫子能够寄宿在人体内,使宿主变得疯狂,人们将其称为死亡之虫。后来有巫师将死亡之虫运用到了墓葬之中。他们将死亡之虫放入活人大脑,死亡之虫便会寄宿在大脑里面,进入休眠状态,而活人也就随之死去。一旦某种条件成熟的时候,死亡之虫就会苏醒,死去的人也会跟着复活。但是复活之后的死尸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因为他的大脑已经被死亡之虫侵蚀,失去了自主意识,就像一具鲜活的木偶,完全被死亡之虫操纵,成为一具活僵尸!”  “怪不得!”爷爷一脸恍然地自言自语:“怪不得我的定尸符会无效呢!”  我问古枚笛:“那你觉得促使死亡之虫苏醒的条件是什么?”  古枚笛想了想:“可能是温度吧!这两天的气温较高,龟棺又一直摆放在阳光下暴晒,当棺内温度升高的时候,死亡之虫便开始苏醒!”  我点点头,觉得古枚笛的推测很有道理。  古枚笛说:“哦,对了,我还忘记告诉你,这条死亡之虫只不过是一条幼虫而已。民间传说,一般成年的死亡之虫都有蟒蛇那么粗细,而最可怕的死亡之虫可能有一列火车那么长。最近一次关于死亡之虫的记载是在1926年,一名美国教授深入西域,在他的探险日记里面记录了有关于死亡之虫的传说。而在九十年代初,还曾有一支探险队进入西域荒漠试图寻找死亡之虫,至于那支探险队有没有活着走出荒漠,谁也无法知晓!”  我听得冷汗直冒,忍不住咋舌道:“这东西该不会是什么变异生物或者地外生命体吧?”  折腾了大半夜,我们把那具无头的古尸也一块儿烧掉了,以免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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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趟回老家还真是又惊又险,短短一天的时间,我们就经历了两起怪事儿,搞得我又疲又困,相当郁闷。第二天睡到日落西山才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推开窗户,外面暮色正浓,乡村四野炊烟袅袅,一派农家景象。  我伸了个懒腰,眺望天边斜阳,正想吟诗一首,忽见古枚笛双手叉腰,站在楼下的院子里,冲着窗口大声喊叫:“拓跋孤,你丫睡死过去了吗?”  我浑身一哆嗦,尴尬地冲她挥了挥手:“我……我在这儿呢!”  “赶紧下来,开饭了!”古枚笛说。  古枚笛这么一嚷嚷,我还真感觉饥肠辘辘,应了声“来啦”,欢快地跑下楼去。  院子里摆了一张大方桌,各式菜肴竞相争艳,满院飘香,馋得我直流口水。  古枚笛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进忙出。  爷爷一边咂巴着旱烟,一边笑眯眯地对我说:“平时呀,看你小子总是傻愣愣的,爷爷每天就在愁呀,愁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找个孙媳妇回来。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居然带回一个这么优秀的孙媳妇,又漂亮又贤惠,你可要好好把握呀,这可真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一边啃着鸭腿,一边含糊不清地应和着,爷爷要是知道我跟古枚笛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他只怕要急得背过气去。  古枚笛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尝尝,这都是我比较拿手的东北菜!”  “倍儿棒!”我冲她竖起大拇指,赞叹道:“没想到你还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呀!”  古枚笛得意地说:“那是!谁要是这辈子娶到我做老婆,那真是他三生有幸!”  爷爷放下筷子,呷着白酒问古枚笛:“小笛呀,你跟拓跋孤在一起多久了?”  “啊?”古枚笛想了想,随口支吾道:“哦,我们大学时候就认识了,可能有两三年吧!”  爷爷瞪了我一眼:“你这臭小子,过年回来问你谈女朋友没有,你还说没有,原来你一直瞒着爷爷呀!”  “我……”我很想说我没有瞒着你,我真的没有女朋友,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我不是有心瞒着你的,主要是我想等我们的关系稳定了之后再告诉你!”  爷爷眯着眼睛道:“看来你们的关系现在已经稳定了?”  我和古枚笛对望了一眼:“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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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起身从屋里拿出一张户口本,放在我面前道:“拓跋孤,听爷爷一句话,别错过小笛这样的好姑娘。这是户口本,等你们回到城里选个好日子,先登记结婚吧!”  我尴尬地看了一眼古枚笛,只见古枚笛的脸唰地就红了。  我赶紧说道:“爷爷,结婚这事儿急不来的,我和小笛这两年还在为工作奋斗,暂时还不想结婚……”  “放屁!”爷爷猛地一拍桌子:“俗话说得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等你俩把婚结了,工作才能更加努力用心嘛!”  我说:“爷爷,结婚这事儿也不是我们单方说了算的,那总还得征求小笛她爸妈的同意吧?”说这话的时候,我在桌下悄悄踩了古枚笛一脚。  古枚笛立刻懂得了我的意思,满脸堆笑地说道:“是呀!爷爷,结婚是件大事儿,不管怎么着,我还是先得回去给我爸妈说一声!”  “对!对!”爷爷拍着脑袋道:“你们瞧瞧,你们瞧瞧,我这都老糊涂了,光顾着自己高兴了!小笛呀,其实我的孙子还是挺优秀的,虽然人长得寒碜了一点,但是心地好呀,而且聪明勤奋,又有上进心,对吧,好歹也是一只潜力股,你选他保管错不了!错不了!哈哈哈!”  我一脸郁闷,爷爷啊爷爷,你这话究竟是损我呢还是在夸奖我呢?  爷爷越说越高兴,古枚笛见状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叶教授下午的时候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哦,他怎么说?”  “叶教授说,从那具死尸的面相特征和衣着装扮来看,初步断定是一个西夏武士!”  西夏武士?!  西夏王朝距今差不多一千余年,是中国历史上由党项族建立的一个征服王朝,因位于中国地区的西北部,所以史称西夏。西夏王朝曾经鼎盛一时,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古枚笛说过,有关于死亡之虫的记载可以追溯到一千年前,而死亡之虫又是在古尸脑袋里发现的,这正好与西夏王朝存在的时间相吻合。
  @长耳朵的兔子2011 48楼
11:08  爷爷起身从屋里拿出一张户口本,放在我面前道:“拓跋孤,听爷爷一句话,别错过小笛这样的好姑娘。这是户口本,等你们回到城里选个好日子,先登记结婚吧!”  我尴尬地看了一眼古枚笛,只见古枚笛的脸唰地就红了。  我赶紧说道:“爷爷,结婚这事儿急不来的,我和小笛这两年还在为工作奋斗,暂时还不想结婚……”  “放屁!”爷爷猛地一拍桌子:“俗话说得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等你俩把婚结了,工作才能更加努力........  ------------------------------  马
  “那个眼球刺青呢?”我问。  古枚笛说:“关于那个眼球刺青图案叶教授也没有答案,因为史料上从未提及过西夏人有眼球崇拜,也许那个眼球图案只是那名西夏武士的个人喜好吧!  我点点头:“郑州那边的考古现场呢,有新的进展了吗?”  古枚笛道:“这才过了两天呢,你怎么比古墓发掘现场的工作人员还要迫切?叶教授说了,反正这几天都是发掘现场,用不着我们做什么,所以这次就当放我们的假,让我们好好玩个三五天再回去!”  我看了看爷爷日渐苍老的面容,心中升起淡淡的酸楚,这样也好,可以留下来多陪爷爷玩几天。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外面求学工作,然后满天满地的奔波忙碌,生活让我忘记了很多我本不该忘记的东西。  我将眼泪悄悄咽回肚子里,举起酒杯道:“来,爷爷,今天我爷孙俩好好喝一个!”  我们在乡下待了一周时间,在这短短的一周里,我和古枚笛几乎形影不离。不少邻居都在暗地里称赞,说我找了一个漂亮的好媳妇。虽然这个媳妇暂时还是冒牌的,不过我的心里依然乐滋滋的。男人就是好面子的动物,当别人夸赞自己老婆的时候,感觉特别神气,就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古枚笛半开玩笑地说道:“瞧你这得意劲儿,要是下次你再回来的时候,身边的那个女人没有我漂亮,你就等着挨骂吧!”  我随口说道:“下次我还是带你回来不就得了?”  古枚笛抿嘴一笑:“想得美!要想我继续跟你演戏呀?行啊,看你以后的表现咯!”  看着古枚笛婀娜的背影,我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到下次回村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准媳妇!”  里屋传来嘀铃铃的电话声,爷爷起身进屋接电话,出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爷,你怎么了?谁打来的电话?”我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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