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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7-03-27 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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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子中的值钱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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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网站已被大量用户举报,且存在未经证实的信息,可能会通过各种手段来盗取您的账号或骗取您的财产。白色有光泽敲碎有点像
有一个带红色看起来石头有点碎不成块
石英,无机矿物质,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硅,常含有少量杂质成分如Al2O3、、CaO、MgO等,为半透明或不透明的晶体,一般乳白色,质地坚硬。
硅是自然界含量最大的物质之一。
矿洞中白色的晶体(石头),常见的可能有下列几种:
1.石英:硬度大,小刀刻划不动.常呈现油脂光泽.晶体为六方柱状.
2.方解石:晶形为菱面体,硬度较...
看不到视频啊!
请你附上一张照片看看,或许还可以看出一些门道。仅凭你的文字描述,很难判断的。
陶瓷网印工艺是指在陶瓷坯胎上直接实施网版印刷的方法。其工艺 流程如下:
绘制原稿—制作网印版—准备坯胎—网印—施釉-烧制—成品。
陶瓷制品直接丝网印刷工...
答: 上海第二工业大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工程教育试点班)是什么意思
<><><><><><自然科学基础>><> 复习资料.
">电大小教专业复习资料我学的是电大小学教育专业,现急需电大或自考<<信息技术与教育...
答: 考初级中学教师资格说课问题我考初级中学教师资格,教育学和教育心理学考试全部过关,下一阶段是进行说课和面试,我想请教老师,怎样对初中语文进行说课?有没有在线视频的...
答: 请问哪位有安全培训教育材料要建筑施工企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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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是我熟悉的地区 第41章 绿色膏药 接下去的路变得异常泥泞,大概这里刚下了一场大雨,在骄阳的烘烤下,空气变得特别沉闷,车里像蒸笼一样。 车子上下左右颠簸摇摆着,范晓军的脑子一刻也没有闲着。此时,各种有关玉石皮壳的信息像一团团飞扬的纸片,一起涌进他的脑海,翻腾跳跃:黄盐沙皮、白盐沙皮、黑乌沙皮、水西沙皮、杨梅沙皮、黄梨皮、笋衣皮、腊肉皮、老象皮、铁锈皮、脱沙皮、田鸡皮、黑腊皮、洋芋皮和铁沙皮……对,黄梨皮是黄梨色,微透明。老象皮多为玻璃种。得乃卡皮,种水较好,容易涨。还有黑腊皮,会出瓜绿和水绿。洋芋皮,不,不去管什么洋芋,先理一理橙黄皮,它会出飘绿三彩。还有白盐沙皮,一定要赌它出秧苗绿。黄盐沙皮也是,秧苗绿或黄阳绿,可能有绿紫翡三彩,或飘绿三彩。黑乌沙皮黑得乌亮,会出帝王绿。不知道广西人带来的这块石头是什么皮壳,不排除是中低档的玩意儿,比如粗沙皮壳,玉质颗粒较粗,夹白绵,夹黑绵,只是偶尔有豆青绿,不可轻赌。还有灰黑乌沙皮和干乌沙皮,一般种不够老,水不足,偶尔有瓜绿。还有沙皮,虽然种老有水,但常有团块白绵,这个不行。干一点的黄沙皮,种不够老,水短,但常常会有紫罗兰色,可能会有豆青绿,即“春带彩”,偶尔会有翡绿紫三彩或飘绿色的三彩,倒是可以下手一博。特别注意褐色皮,皮壳颜色变化从褐色到褐黑色,种不老水短,一般不会有翠,应该毫不犹豫放弃。刚才副书记介绍时说,那几个广西人说石头是从打木砍挖掘出来的,范晓军知道,打木砍的玉石也叫刀磨砍玉,皮壳多为褐灰色、黄红色,可能水和底还行,但多白雾、黄雾,雾不薄,而且个头较小,一般1-2公斤一个。如果是这种他们就敢喊500万,确实有点狮子大开口。不过,打木砍还出产像鲜血一样的红翡玉石,那个就比较名贵了。还有一种天空蓝,也产于打木砍,但据说早就没有踪迹。 范晓军心里正七上八下胡思乱想着,杨书记突然说:“到了!该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石头放在一个篱笆围起的大院子里,杨书记范晓军一行人的车子开进去后,几个人慢吞吞从旁边一个草棚钻了出来。他们个个颧骨高耸,眼大嘴大,身材矮小,皮肤黝黑。杨书记介绍说:“这几个就是自称来自广西的人。” 范晓军说:“我分辨不出他们是广西还是越南人,都一样。” 杨书记说:“是的,中国南部地区都是马来人种,不像你们北方,是蒙古人种。所以从长相上是无法分辨的,加上他们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我只能认定他们来自广西,也有可能来自越南。管他们哪里人,我现在只认石头,不认人。” 广西人的头目是个35岁左右的家伙,看见范晓军后,他鼻孔朝前使劲张开着,仿佛想大力嗅范晓军身上的气味,实际上他才不想闻呢,他就这个生理特征,两个鼻孔看起来永远是两个张开的黑洞。他的嘴唇比其他几个同伴都要肥厚,而且紫里透红,看上去特别恶心。 他一看杨书记带着一个陌生人,便笑呵呵地说:“杨书记,还没下决心哪?” 杨书记说:“我请了一个赌石专家,让他鉴别一下,是好玉,我买,不是,你走人!” 那个头目一直盯着范晓军,眼中写满了敌意。他张开大手,使劲拍了三下,假惺惺地说:“欢迎欢迎!打木砍的料,货真价实,经得起考验!赌石大师,请吧!” 广西人的口吻有点不屑的意思,又有点挑衅,等于赏给范晓军一个下马威。谁都知道,仅从玉石毛料外表,谁也不能一眼看出其庐山真面目,即使到了科学昌明的今天,也没有任何一种仪器能通过这层外壳判断出其内是坚硬的“宝玉”还是一钱不值的“豆腐渣”。只有买下来一刀剖开,如果色好水足,你就从此脱贫,几代人的幸福全靠你了。剖开无色无水,一文不值,你就等着倾家荡产吧!一辈子翻不了身。所以它的神秘与刺激就在这个“赌”字上,赌就是蒙,而不是凭谁的眼睛好。广西人估计见多识广,赌石界太多人在眼睛上吃了亏,眼睛也许可以告诉你真相,但也可以无情地蒙蔽你的内心。
范晓军在李在那里学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别人需要10年的积累,而他几乎是一夜之间便掌握领会了。这不仅仅是聪明,而是天赋。如果当年梁实秋说“英语只够我学一个月”不是吹牛的话,那范晓军也可以这样说:赌石只够他学一晚上的。 范晓军在那块石头前面蹲下来,周围静极了,杨书记和那个几个广西人站得远远的,一声不吭,生怕打扰他对石头的判断。 这块石头大约有5公斤重,褐灰色,但表面有大片大片的绿。范晓军脑海里顿时闪现出李在有一次跟他聊起打木砍的玉石时说过的一句话,那句话是秘诀:“打木砍的玉石,如果出现大片大片的绿,看都不要看。” 其实,所谓秘诀也有失灵的时候,更多的只是一种赌石经验积累而已,但是范晓军倾向于李在多年积累的这句秘诀,最起码它可以告诉范晓军,遇到打木砍的大片绿,宁可放弃,不可贸然行事。他用余光挂了一下杨书记他们,可以看出,每个人的眼睛里的内容是不同的,有人充满渴望,有人充满疑惑。范晓军不能马上说出他的判断,时间太短了,显得他有点业余,而不像个行家里手,也不能使人一下子信服。他抱起那块石头,朝绿的地方吐了一点口水,用手指轻轻擦拭一下,然后抱起来,眼睛跟石头、太阳成一条直线,假模假式仔细观察起来。其实他脑子已经不去想这块石头到底值钱不值钱了,他在想怎么让杨书记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个现实。大片的绿让广西人喊出了500万,他有理由这么喊,绿色已经透出,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有说服力的。大片的绿也让杨书记心痒难挠,割舍不下,他被绿色彻底迷惑了。 杨书记有可能是那种赌石迷,他过去只接触顶级翡翠,脑子里装的全是四大国宝、老坑玻璃种、满绿的镯子等等,或者在接触翡翠之前,他只沉溺于古玩,比如古玉、软玉、瓷器、牙角等等,他喜欢炫耀他拥有的价值连城的古玩,但对赌石基本没什么概念,就像北京的张语一样。到了一定岁数,这种古玩爱好者往往突然一个急转弯,疯狂地迷上赌石。也许人到暮年,死亡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的时候,他们总想回归原本,而玉石毛料就是翡翠的原始状态,他们可以在这种状态下回归成胚胎。死亡其实就是回归,就是化作一缕青烟重新投生…… 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范晓军还是不说话。现场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几个广西人不停地在旁边走来走去,心情逐渐烦躁,而杨书记的手臂也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整个人几乎摇摇欲坠。这是买卖双方的正常心理反应,因为石头的价值现在全赌在范晓军的嘴巴上,他说一就是一,他说二就是二,这简直是在折磨人的神经,买家和卖家都被范晓军的沉默煎熬着。此时的范晓军像中国足球运动员躺在地上拖延时间一样,能耗费一秒算一秒,他的大脑甚至从现场飞了出去,他想到玛珊达,想到李在,想到他运回去的那块三月生辰石…… 20分钟,足够了,该是揭开谜底的时候了。范晓军缓缓站起身来,身子摇晃着,做出思考很久大脑有点缺氧的样子,仿佛刚从一种漂浮的状态回到人间,这无形中更给他身上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其实那是他蹲时间长了,眼睛又被太阳晃的原因。 他对杨书记说:“放弃!”
又见沙发 这次更新挺快,楼主继续努力!!!!!!!
我来坐发沙发!
看到更新
臧大爷我终于貌似好象要找到你了~~~~~~~~~~我哭
呵呵!离我都不远,去看看。赌石我在贝塔斯曼书友会买的。
臧兄是下笔如神啊
莫若尘 康康糖,MAANLEY,MAECVPR,简单人生啊 ,LUDYLAN,大饼子卷豆腐脑 无岸无涯 playhi
MY_ID_钱塘风雨 seeing_9128 樽海家贫只善杯 灵性古草 红警苏红 谢谢你们的大力支持!
横醉眼,捻吟须 嗯,好文章,酒醒了,胡子捋断了 盈餐市远无益味,樽海家贫只善杯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连我也感谢~~~~~
顶一个~~ 期待LZ更新~~~
现场轰的一声,惊讶、失望、猜疑、不甘,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全部向范晓军砸来。副书记首当其冲,他跳着脚对范晓军咆哮着,“你到底懂不懂?那么多绿你竟然选择放弃?” 范晓军很奇怪,副书记又不是卖玉的,皇帝不急太监急,难道是将要失去的一块好玉而心疼?那还请他来干什么,直接买下不就完了? 广西人也不甘心等来的结果会是这个样子,他们怨恨地盯着范晓军,恨不得一口把这个狗日的所谓专家吞了。但是这种场面与结果他们显然司空见惯,没有一个人跳出来咆哮。头目看着杨书记,问:“书记,你决定!” 杨书记也被范晓军的结论弄得不知所措,他以为范晓军90%会让他买下,但结果恰恰相反,范晓军让他放弃。放弃就等于把自己对这块石头的所有希冀化为乌有,一个人心中有了对一个事物的希冀,这种感觉是多么美好啊!他真舍不得。 书记又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咳得他一边不住点头一边问范晓军:“你……你确定吗?” “确定!” “能……不能说……说理由?” “没理由。” “完全……根据……咳,咳,感觉?” “一半凭感觉,一半是我始终牢记这样一句话。” “什么话?” “打木砍的石头,如果表面生有一大片绿,绝对全是膏药皮。” 杨书记突然停止咳嗽,像战壕里发出冲锋命令一样猛地一挥手,大声喊道:“切开!” 广西人不干了,“书记,天下赌石没这个道理,你可以讨价还价,将500万缩水到1万块,卖与不卖在于我,买卖不成仁义在,但没听说还没买就切开的,这不叫赌石。” 杨书记两眼睁得很大,两盏探照灯一样,“这叫打开天窗说亮话!” 广西人说:“挑西瓜也没这么挑的,何况是玉石。” “我的地盘我做主!”杨书记毫不退让。 副书记也觉得这样不妥,他摇晃着肥胖的光头,走到杨书记面前,张开双臂耸着肩膀,说:“尊敬的书记,恐怕这样不太好,传出去对我们的整体形象……”话还未说完,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副书记的脑袋像爆开的西瓜一样炸开了,身体像体操运动员那样柔软,一个后翻栽倒在地。开枪的是杨书记的保镖,那个一直扶着杨书记的小伙子,他端枪的手臂非常直,可以当尺子用,那是长期射击训练的结果。此时,他的手臂并没放下,而是把枪口换了一个方向,对准那几个广西人。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几个广西人全吓傻了,呆呆地立在那里。范晓军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弄得目瞪口呆,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内讧,估计副书记先头有什么征兆,今天彻底大暴露,顺便被解决了而已。他本来也想劝劝杨书记,说赌石没这么玩的,现在看来闭嘴是最好方式。 杨书记指着那几个广西人说:“谁都别想走,全给我在这儿看着,看你们带来的这块石头是个什么货色。” 杨书记不是赌石,他完全破坏了赌石的规矩。卖家讨的是卖个好价钱,自然有点夸大其词,甚至能把天下的牛都吹上天,这并不为过,很正常,尤其在赌石界,往往能把一块普通的石头喊成天价。你不信就是了,不可能怪罪卖家贪心,更不能说是欺骗。现在这种情景让范晓军很为难,他当然希望自己赌对了,切开后一钱不值,但是看现在杨书记这种心理失衡的样子,那几个广西绝对没好果子吃,说不定有性命之忧,这就大大失去了赌石的意义。如果赌错,打开后满绿,范晓军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后果,反正肯定不能走出杨书记的手掌心,按照约定,他将属于杨书记,永远也别想回国。那么玛珊达呢?她将永远被游汉庥囚禁,解救她可是他这次来缅甸的主要目的,而不是帮一个八杆子打不到边的杨书记赌石。 切石的时候,范晓军如坐针毡,他终于理解了那些赌石人面对切石时的心情,他们烧香拜佛,背转身子不敢看切石一眼,他们浑身颤抖,作揖祈祷。范晓军现在的心情跟他们无二,他反复在心里念着赌对了,赌对了……而另一个声音则反复唠叨着错了错了错了,我不能害那几个广西人。 令人窒息的20分钟过去了,石头被对半切开,结果是,范晓军对了,里面一片白花花,没有一点绿。 杨书记笑了,那几个广西人的脸绿了。 杨书记对范晓军竖起大拇指,说:“不愧是赌石界的高手,实在佩服。你让我省了整整500万,也让我除掉一个心腹大患,哈哈--虽然我万分舍不得,但我要兑现我的诺言,放你走!我还想加一句,随时欢迎你再次来到我这儿做客。” 范晓军松了一口气,心想,我没事跑你这儿干什么来啊?我吃饱了撑的,要不是你挟持我,我能认识你吗?看到那几个广西人惊惶失措的样子,范晓军于心不忍,说:“杨书记,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说!”杨书记和蔼地望着他。 “别为难他们!” 杨书记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这不是你操心的,我知道怎么处理,今天晚上我还要请他们吃饭呢!还是让学学送你吧!他熟悉路。” 范晓军说:“好,只是别让我再带着我在掸邦兜圈子,那样我一辈子也到不了史迪威公路。”
╭☆╮╭★╮╭☆╮╭★╮ ║善|║杯|║问|║好| ╰★╯╰☆╯╰★╯╰☆╯
第42章 望夫石边 下午,崇山峻岭中,那辆云M牌照的绿色大卡车向克钦邦方向飞驰着。 范晓军坐在学学旁边,默默地抽着烟,一根接一根。他实在没想通,在去解救玛珊达的途中会遇到这么档子事,让他心里特别不舒服,尤其想起那个肥胖的副书记倒在地下时的情景,更让他彻底没了胃口。中午,杨书记热情洋溢地设宴招待了他,他一口菜也没吃,只灌了一肚子啤酒。本来他想让酒精压住胃里翻上来的阵阵恶心,后来喝着喝着,他突然发现啤酒泡沫跟副书记嘴里吐出来的白沫相差无几,他实在忍不住,跑到外面吐得一塌糊涂。 他和学学一路沉默着,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远处传来几声闷雷,一团一团的乌云从天空压了下来,好像就在他们的头顶似的。气压一下子变得很低,范晓军感觉呼吸不是很通畅,肺部费力地张开紧缩,非常难受。他最讨厌这种天气,不如骄阳似火,热是热,但呼吸不困难。要不就是来一场瓢泼大雨,畅快淋漓。但是,在缅甸,像这种乌云笼罩的情况很多,太阳没太阳,暴雨又没暴雨的,天空低得像一个锅盖,生生把你压在了锅底。 学学的车技的确很好,车速也很快,车子在崎岖蜿蜒的山路上闪躲腾挪,却让你丝毫感觉不到危险。两个小时以后,他们已经把那片乌云甩开,整个大地一下显得空旷起来,仿佛来到一个新的世界。 学学终于打破沉默,他盯着前方的路面,对范晓军说:“范哥,别怪我!” “把它忘了吧!” “我身不由己。” “我知道。” “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只要你把我安全送到史迪威公路,然后找到那块黑色石头。” 学学嘴角咧了一下,好像想笑,但没笑出,“老头子不会再赌石了。” “杨书记?” “嗯,他上过无数次的当,这次彻底死心了。” “无数次?” “是的。他早就怀疑副书记勾结外人一起欺骗他。” “副书记跟那几个广西人是一伙的?” “可能。” “石头在没切开之前谁知道里面什么样?这谈不上欺骗吧?” “但是你是行家,你的话起了关键作用,老头子很信你。” “我哪句话起了关键作用?” “你说打木砍的石头,如果表面出现大片大片的绿,绝对是膏药皮。而那几个广西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个,而且他们每次拿来的也正是这种膏药皮。加上副书记在旁边极力撺掇,老头子下狠心买过几块,前后差不多花了1000万,次次让他上当。这次这几个广西人又来了,开价开得更高,而副书记也表现得异乎寻常的热切。老头子心存侥幸,他想万一这次出绿,出手就可以几倍几倍往上翻,过去所有的失败都不可以不计。于是他想到了你,想请你来鉴别鉴别。” “所以,派你来找我?” “对,我们之前已经得知你入境,我们不想错过这个大好时机,谁知道有人比我们还快……” “如果副书记跟几个广西人是一伙的,他完全可以阻止我,甚至杀掉我。”范晓军此时想起来都有点不寒而栗。 “你以为他不想吗?但是他不敢,他只是想贪老头子的钱而已,他还要在当地生活下去。他从骨子里不相信你这个鉴玉行家能100%正确,他的错误判断最终把他害了。” “那也不至于用枪……” “不单是赌石,其他还有原因,我不想多说,反正老头子早想除掉他,这次是个机会。” “而这个机会是我提供的?” “是。” “老头子的腿是怎么回事?” “早年被地雷炸的。” 沉默了一会儿,范晓军又问:“那几个广西人怎么处理?” “我不知道老头子怎么处理,但我想,他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可能是活埋……” “活埋?” “活埋是最仁慈的方式,估计老头子不会这样,他还想让他的老虎高兴高兴呢!” “什么意思?” “老头子养了5头缅甸虎,很漂亮,老头子一贯不亏待它,什么好吃的都给它留着。” 范晓军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秘诀害了副书记,也害了那几个广西人。他摸索着烟盒,又点燃一根,贪婪地吸了一大口,烟雾从他嘴里吐出来,瞬间就被车外的风吹散了,仿佛吹散了范晓军心头的不快。不去想这些了,再也不想,这简直是一场噩梦。他不想知道杨书记他们内部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性质的武装,跟他没关系。他尽量回味那天晚上在“革命旅馆”里的情景,那个上了岁数的盲女淳朴虔诚的歌声,歌声缥缈而遥远,它可以洗涤范晓军看到的血腥…… 车里又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学学突然问:“你很爱这个女人吗?” 范晓军侧过脑袋,似乎感觉很突兀,“你真的确定我去找一个女人?” “是。” “你说得对!我爱她,所以我必须找到他。” “我还没有尝过爱情,等我能为一个女人舍生忘死的时候,就可以理解你了。” 范晓军没搭腔,他想,要你理解干什么?爱情这东西应该不让人理解才是。再说,我的爱情观没那么高尚,我所理解的爱情没有别的,只有责任。一个人活在世上,必须为责任负责。责任不是爱情强加给谁的,而是天生必须具备的。为了责任,我应该准备随时付出。爱情之所以伟大就在于爱与被爱的人不要求回报,如果你斤斤计较,脑子里一味计算着付出多少就该得到多少,那不是爱情,是商品,你已经把自己当商品卖了,这种人没资格谈论爱情。在他们身上,爱情变成了一个可以随时遮羞的面具,而他们自己,则是一堆放在秤上的死肉。死肉有爱吗?它只有价钱!是的,现实社会中的爱情都已经被玷污得面目全非,更多的是死肉横行,这些死肉不配谈论爱情,他们只能变成庸俗的俘虏。而在我眼里,责任是本能,失去这个本能就不要奢谈其他,因为你已经失去了资格。玛珊达的魅力可以让我深入森林不畏艰险去寻找她,她是美丽的,是无法用任何衡器来衡量的,而她的美丽只在我心中,而不是外表的华丽。唉!这些道理根本没必要跟眼前这个司机讲,他还小,他现在只是别人的一个工具,等他把自己变成自己的工具时,就像他范晓军现在主宰自己的思维与行动一样,他才能明白一份真挚的感情的真正分量。 学学说:“范哥,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你要寻找的这个女人到底在什么地方?你光知道一块黑色的大石头,然后呢?茫茫林海,你到哪里找她?” “她目前被一个男人囚禁在森林里,我想先找那条上山的路。” “你去救她?” “是。” “囚禁她的男人是谁?” “游汉庥。” 汽车“吱”的一声刹住了,学学吃惊地看着范晓军,“是他?” “你认识?” “岂止认识。” “怎么?” “老头子结婚早,儿孙满堂,游汉庥是老头子的孙女婿!” “啊?”范晓军也吃惊不小。 学学说:“哎呀!幸亏你吃饭的时候没说给老头子听,他不是一直在问你找谁去吗?现在看来,范哥的嘴巴真严,一点风都没漏,不然……” “怎么?” “老头子要是知道你去找他孙女婿要一个女人,他怎么可能让你走?” “难道我要找的女人是……” “她多大岁数?” “20多点。” “那不是。老头子的孙女起码30岁了,是游汉庥的大老婆,一身病恹恹的,萎缩得像老太婆一样,从不抛头露面。” 范晓军心里想,怪不得当时没见过游汉庥那里有这么一个女人。 学学接着说:“范哥,按我的意思,我又想开着车绕圈子了,我不想拉你找游汉庥。这个人你可能不了解,阴险毒辣,诡计多端,你一个人单枪匹马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他?你这不是救人,是白白送死!” 范晓军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他正把自己变成一块肥肉乖乖地送到游汉庥嘴边。但是,范晓军不想退缩,他性格里的倔强促使他永远向前,没有后退。为了救出玛珊达,他豁出去了。 他坚定地对学学说:“如果你把我当成朋友,继续开!相反,你也可以把我交还给杨书记。” 学学为难地说:“范哥,我真的不想让你白白送命!” “开!”范晓军命令道。 学学踩下油门,不情愿地把车子往前挪去,速度非常慢。 “学学,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你不知道,能一个人来缅甸,我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必须找到这个女人,并把她带回中国,我死而无憾,我不能让她在那儿待着,她受的苦够多的了,她应该像一个正常女人那样享受她应该得到的一切。” 车速快了起来,大概范晓军这番话也感染了学学,他为范晓军的决心而感动,也许在他短短的人生道路上第一次遇到像范晓军这样倔强偏执的男人,他的心灵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他应该帮这个男人,帮他完成这次用生命书写的旅程。 两个男人没再说话,驾驶室里又变得沉默起来,只有汽车马达的声音伴随着他们…… 第二天早上,那块黑色的石头终于出现在路边。范晓军跳下车,奔跑着来到石头旁,他的眼睛顿时湿润了,他仿佛看到玛珊达站在石头旁边,满眼绝望地望着他。他想,玛珊达,别绝望,我来了!真的来了!这里就是我们的起点。 看到黑石上面的缅文,他问学学:“你认识吗?” 学学点点头。 “什么意思?” “望夫石。” “望夫石?” “大概是当年修路人的妻子立的。” “修路人妻子?” “史迪威公路这段历史你知道吗?” “知道一些,但不全面。” “那是肯定的,因为我是腾冲人,所以对这段历史比中国其他地方的青年人知道的更详细。” “讲来听听!” “当年美国为了给中国输送抗日物资,准备修筑一条从印度利多经缅北重镇密支那、八莫到中国云南的公路,公路全长大约773公里。公路途径地势险恶的喜玛那雅山脉南麓的高山峻岭和急流险滩,这里热带原始森林遮天蔽日,瘴气疟疾无处不在,一到雨季洪水泛滥一片泽国。而日军则派出第18师团3万多精兵强将,在各个交通要道和地势险峻地区构造了坚固工事,囤积大量的粮草弹药,等待着试图修路的盟军。而美国的特种部队长途奔袭突击团‘劫掠者’3000多人和英军乘坐滑翔机在敌后活动的渗透部队‘亲迪’则赶来护路助战。在另一方面,除招募了3万多中国、印度和缅甸的筑路劳工和组建了中国驻印军工程部队外,美国还从本土调集了5万多装备精良的工程兵组成筑路大军。可想而知,当时的战斗有多么惨烈。当然,整个修路过程以我方歼灭20000多名日军而胜利告终。为了表彰史迪威将军在策划指挥开辟利多公路的杰出贡献,蒋介石在中印南线通车之日发表广播演说宣布:‘我们打破了敌人对中国的封锁。请允许我以约瑟夫·史迪威将军的名字为这条公路命名,纪念他的杰出贡献,纪念他指挥下的盟军部队和中国军队在缅甸战役以及修筑公路的过程中作出的卓越贡献’。” “所以,很多修路人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对,再也没有。于是他们的妻子就在路边立了很多这样的石头,上面刻着对丈夫的思念,她们盼着丈夫能早日回到身边。但是,这样的愿望全都落空了,她们都成了寡妇。” 范晓军听了这段历史后心情很沉重,当年那些盼着丈夫早日归来的女人们,她们绝望过吗?一定是。那么玛珊达呢?她当时站在这块石头旁的时候是绝望吗?她有没有想过我会回来? 该跟学学分手了。 学学从车上搬下来一个沉甸甸的大背包,帮范晓军背在了背上。 “什么东西?”范晓军问。 学学说:“虽然后来才知道你是找游汉庥,但先前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这趟不易,拿着吧!都有用。吃的,水,药品、指南针、火柴、军铲、望远镜等等。看你空着手,我就在想,这个人一点森林经验都没有,你以为你可以喝山泉吃野果吗?不行的,山泉和野果说不定都有毒,不能乱吃。另外,我也不想让你再次晕头转向,连方向都摸不清。” 范晓军鼻子酸酸的。的确,他没有想到这些,他以为找到这块黑色石头就离游汉庥的老窝不远了。想想那晚他带着玛珊达逃跑,仓皇中不知道跑了多少公里,30公里?50公里?不知道。但回想起来,一定不近。 范晓军握了握学学的手,什么感激的话都没说,他知道他要活着回来,才是对学学最大的感激,否则现在的沉默就是他们的永诀。 学学最后嘱咐道:“小心他的陷阱,他跟越南人学的,处处都是。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范晓军向学学挥了挥手,然后毅然决然顺着一条小路下了公路。他没再回头,他的眼睛只有前方,前方是淡蓝色的山峦,以及连绵不断的翠绿森林,玛珊达在那里等着他呢! 他默默地在心里说:谢谢学学!再见!
继续顶楼主~~~~~~~~~~~~~
沙发呀 呵呵
这个人会是谁呐?!嘿嘿!且听下回分解。
太掉人胃口了,这个男人是谁呀?
[长篇]滇缅翡玉血战:赌
石(臧小凡) 整理版 /article/99993.html 没有挖坑,没有分页党,方便大家阅读。天天更新
[长篇]滇缅翡玉血战:赌
石(臧小凡) 整理版 /article/99993.html 没有挖坑,没有分页党,方便大家阅读。天天更新
这个断腿的男人是谁?
在当当网上买了赌石和摊牌,刚刚送到货,小臧你有能耐你就不更新,
做个记号~~~~~~~~~ 支持一下!!!!!!!
草,到底是谁要害李在,
你这个小臧既然已经写完了这篇小说,为什么要拖很久才更新一次呢?目的是什么呢?除了戏弄一下读者,还能起什么作用呢?我在前面说你不厚道,看来是说对了。
作者:lzq17951 回复日期: 21:57:07
你这个小臧既然已经写完了这篇小说,为什么要拖很久才更新一次呢?目的是什么呢?除了戏弄一下读者,还能起什么作用呢?我在前面说你不厚道,看来是说对了。 =============================================================== 这样说就不大好了,书已经出版了,你觉的慢可以去买书看。如果不想看书,可以到网上看。楼主愿意怎么发是他自己的事。
作者:seeing_9128 回复日期: 12:25:26
作者:lzq17951 回复日期: 21:57:07 你这个小臧既然已经写完了这篇小说,为什么要拖很久才更新一次呢?目的是什么呢?除了戏弄一下读者,还能起什么作用呢?我在前面说你不厚道,看来是说对了。 =============================================================== 这样说就不大好了,书已经出版了,你觉的慢可以去买书看。如果不想看书,可以到网上看。楼主愿意怎么发是他自己的事。 ========== 既然楼主愿意怎么发的他自己的事,那么读者愿意怎么说也是读者自己的事吧,我说我的关你什么事呢?你的逻辑有些问题呀,脑袋没有被防盗门挤过吧?
鱼跃沼,鹤乘轩 善杯微醺,醉胆对吟魂 盈餐市远无益味,樽海家贫只善杯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作者:lzq17951 回复日期: 20:33:49
作者:seeing_9128 回复日期: 12:25:26 作者:lzq17951 回复日期: 21:57:07 你这个小臧既然已经写完了这篇小说,为什么要拖很久才更新一次呢?目的是什么呢?除了戏弄一下读者,还能起什么作用呢?我在前面说你不厚道,看来是说对了。 =============================================================== 这样说就不大好了,书已经出版了,你觉的慢可以去买书看。如果不想看书,可以到网上看。楼主愿意怎么发是他自己的事。 ========== 既然楼主愿意怎么发的他自己的事,那么读者愿意怎么说也是读者自己的事吧,我说我的关你什么事呢?你的逻辑有些问题呀,脑袋没有被防盗门挤过吧? ============================== 我看你的逻辑才有问题,你的脑袋出生的时候被挤坏了吧
【lzq17951】按照你的逻辑,既然你说你的,不关我的事,所有楼主发帖,爱怎么发就怎么发,也不关你的事。
本来以为有更新了 原来是因为老不更新 有人打起来了 唉~~~~~~~~~~~~~~~~``
难道就没什么其他地方有更全的了吗?
三弄笛,一围棋 半壶浊酒,满桌黄卷 盈餐市远无益味,樽海家贫只善杯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哥觉温!”范晓军大叫道。 “范哥!”哥觉温也同时认出了他。 “是啊是啊!原来你还活着?” “你也活着?” “我们都活着!” 两个人抱在一起,哈哈笑着,随后两个人咧开嘴放声哭了起来。哭够了,范晓军才把自己后来所经历的事情简略介绍了一番,哥觉温说:“我以为你掉进那个大陷阱再也不会出来了。当时坦克子弹多密集啊!树都打倒了,何况人。我命大,只腿上挨了一颗,又正好掉进一个一米多宽的硝坑,硝坑口被树叶覆盖了,所以他们没发现我。而其他人,我的同伴……我亲眼看见哥索吞他们都被……” 哥觉温的眼圈又红了。 “你的腿……” “子弹从小腿肚子穿过去,胫骨断了,后来它就一直往上溃烂,我一看不行,就用刀把它割掉了,不然我整个人都会变成一滩烂泥,给森林当肥料。这个狗日的什么庥,我真想亲手杀了他!碎尸万段!他应该躺在那个棺材里喂鱼,而不是我……” 哥觉温的话让范晓军的心一阵紧缩,他问:“之后你一直在森林?” “是啊,我想慢慢爬到公路,看能不能搭上个车……” “这么长时间你都吃什么?” “吃野果,吃树叶,吃蜗牛,吃动物吃剩下的野猪野鹿,反正碰到什么吃什么。后来遇到这帮土著,我就等于上了天堂,一个星期以来他们一直喂我甘薯,拼命往我肚子里塞。我倒是吃饱了,谁知道他们是想把我养肥,然后喂鱼。” 看样子哥觉温风餐露宿遭了不少罪,幸亏他遇到范晓军,不然他此时已经成了河鱼的美食了。 范晓军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赶快走,来!我背你!” 范晓军想再花1个小时的时间把哥觉温背回史迪威公路边那块黑色石头旁,然后帮他搭上一辆车,尽快送到最近的医院治疗。他发现,哥觉温的体质非常虚弱,他只是硬撑着一口气而已,再不及时治疗,他就彻底完了。 范晓军把哥觉温抱起来,准备侧身放在自己背上,突然,“砰”的一声清脆的枪响,范晓军迅速卧倒在地,警惕地向四周张望。又是“砰”的一声,子弹打在离范晓军仅仅5米的地方。范晓军不知道子弹从哪个方向打来的,也不知道打枪的是什么人,他不能再等了,“腾”地站了起来,背着哥觉温就跑。子弹“啾啾啾”地打在他的脚边,他不能迟疑,不能躲避,更不能停下来,他快速穿过开阔的河滩,钻进茂密的森林。 范晓军气喘吁吁地把哥觉温放在一棵大树下面,然后把冲锋手枪握在手里,准备随时还击。哥觉温问:“是那些土著?” “不!我估计是游汉庥他们!” “他们鼻子真尖啊!” “森林里的人嗅觉都灵敏。” “范哥,你自己走吧!我不能成为你的累赘。” “你别管,我不能丢下你!” “不然我们两个都得死!!”哥觉温拼命大喊道,仿佛用尽了生命中最后一点力气。 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打在头顶的树干上,掀下的树皮掉了下来,劈里啪啦砸在他们身上。范晓军意识到,他们被包围了,没准还是游汉庥的人。绝望立即笼罩在范晓军心头,还没开始战斗,就陷入对方的枪林弹雨之中,想还击都找不到目标。 范晓军抱住哥觉温,用自己的身体掩护着他,哥觉温带着哭腔说:“范哥,真的不要管我,我已经是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了,你不值得!” “什么值得不值得!你现在给我爬下!”范晓军怒吼着。 哒哒,哒哒--几个点射,打在离他们不远的一块岩石上,子弹、石片啸叫着,到处横飞,发出刺耳的尖叫。范晓军觉得耳边“呼”的一声,一颗流弹击中他的右臂,他“哎呀”一声,枪从手里飞了出去,鲜血像泉涌一样汩汩冒了出来。哥觉温的情况更糟糕,一颗流弹打进了他的腰部,他的身体像一只放在开水里的对虾,弯曲成不可想象的角度。他痛苦地呻吟着,鲜血从嘴角喷了出来,他的内脏完了。 范晓军咬紧牙关,从背包里找到学学给他准备好的云南白药,倒面粉一样洒在哥觉温的伤口上。 “啊--”哥觉温惨叫起来。 “哥觉温,坚持住!” “我坚持不住,疼啊!”哥觉温咧着嘴,肆无忌惮大声叫着。 此时枪声突然停了,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伴音突然消失,周围的树木像儿童摆放的积木一样鲜艳,范晓军甚至可以看见被子弹惊起在空中慢慢划过的小鸟。他的大脑一阵晕眩,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他已经输了,在战斗还没正式打响的时候他就处于一个被挨打的地位,他的子弹只能吓走一帮手无寸铁的土著,跟游汉庥这种丛林战油子相比,他太自不量力了,他还不如一个刚入伍的小兵。他性格中的偏执阻碍了他的思维,他以为可以凭着一股子胆气就可以摆平游汉庥。错了!他不是游汉庥的对手!再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是。 “哥觉温,你咬牙坚持一下,你不会死的,”范晓军把哥觉温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臂弯里,“我要带你回去,回到你的家乡耶巴米,或者跟我到云南,我给你安义肢好吗?你没有残废,你仍然可以走路,像正常人那样走路。对了,你知道义肢最好的品牌是什么吗?是台湾的德林。我讲给你听,有一个叫陈坤林的人,1960年的时候遭遇了一场车祸,丧失了宝贵的左腿,当时他只能穿戴笨重的木头义肢,那种能摩擦破皮的残肢,如锥刺心,所以他立下宏愿:‘研究义肢救助自己,更要救助像我一样不幸的人!’就是他,创立了享誉全球的德林义肢。我就给你买那个好吗?哥觉温,听我说,你别不理我,你去过中国吗?没去过吧?我带你到北京登长城,不到长城非好汉。你是个好汉子,所以你必须去长城!哥觉温,哥觉温……” 哥觉温眼窝里浸满了泪水,他喃喃地说:“范哥,你是个好人,听我的,买一块地,娶几个缅甸姑娘,她们很温柔……但恐怕我真的不行了,我要走了……” “哥觉温,不会的……” 哥觉温猛地抓住范晓军的胳膊,身子僵硬着使劲向上挺,仿佛要极力靠近范晓军。他张大眼睛,断断续续说:“范哥,你……是……好人,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 “我……不是……好人!” 范晓军从哥觉温的话里听出有点不对劲,他凑近哥觉温的嘴巴,问:“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我……那个……石头……是……假的!”
吵架的可以继续吵,我来坐沙发!!!呵呵
没那闲心情吵架,更新了,继续顶
谢谢在此帖一直支持我的朋友们,俺提前祝你们新春快乐!万事如意!驾汽艇穿巨浪,举标灯来闪红光!哈哈~~
[长篇]滇缅翡玉血战:赌
石(臧小凡) 整理版 /article/99993.html 没有挖坑,没有分页党,方便大家阅读。天天更新
[长篇]滇缅翡玉血战:赌
石(臧小凡) 整理版 /article/99993.html 没有挖坑,没有分页党,方便大家阅读。天天更新
范晓军心里一惊,“哪个石头?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就是……我们……运……运的……那个……” “啊?哥觉温,告诉我怎么回事?” 哥觉温的呼吸变得异常困难,他的嘴里不停地向外喷血,“我是……吴哥……吴……” “吴哥?是卖给我石头的吴貌貌吗?” 哥觉温摇摇头,“老……老……” “老吴?” 哥觉温艰难地点点头。 “哪个老吴?他怎么了?” 哥觉温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吐出最后两个字,“……的人。”然后他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去,像一摊泥一样在范晓军怀里融化了。他的眼睛始终睁着,嘴角还带有一点浅浅的笑意,仿佛他最后把这个秘密告诉范晓军能使他的灵魂升华似的。 范晓军的脑子蒙蒙的,好像后脑勺被谁狠狠敲了一下。“我是吴哥的人!”这是哥觉温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吴哥?哪个吴哥?显然不是卖石头那个吴貌貌,哥觉温已经摇头否认。范晓军眉头紧锁,极力想把他认识的所有姓吴的人排列出来,不行,几乎没有,他只想起一个没分量的同学吴翰冬。那人白受高等教育了,纯粹是个玉石骗子,整天拿一个“埃伯特娃”在赌石界吃“诈钱”,范晓军一直没好意思揭穿他。显然,吴翰冬不可能是吴哥,就看李在认不认识一个姓吴的人了。如果哥觉温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他和李在就可能陷入了一个不知名的可怕的圈套。谁是设置这个圈套的人呢?是吴哥吗?如果是,他为什么要害李在呢? 范晓军把哥觉温的遗体放在地上,脑子里乱成一团麻,他根本理不出个头绪。自责迅速包围了他,他怨恨自己为什么没看出那块石头是假的,他帮李在赌石这么长的时间,从来没被一块假石头所欺骗,他甚至可以帮助杨书记辨别打木砍的石头,却偏偏在自己的石头上翻船。他怀疑哥觉温刚才纯粹是临死前的胡言乱语,他的内脏坏了,他的大脑已经不清醒,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可是现在他已经无法再去询问哥觉温了,他已经死了,他不可能收回他刚才说的话。只能相信他!范晓军怎么也想不出那块石头到底是怎么个假法,以致于那么容易蒙住他的眼睛,他无法想象。现在他首先要做的是,尽快把这个消息通知李在,让他赶快封存三月生辰石,千万别卖出去,否则他在赌石界就没法混了,那不是一个简单的信誉问题,是人格。 现在怎么办?是想办法突围火速回云南,还是继续跟游汉庥周旋解救玛珊达?他面临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艰难抉择,如果回云南,就意味着这次解救玛珊达半途而废;如果不回去,朋友那里交代不过去,他不可能抛弃信义袖手旁观,这不是他的性格。再说,那块石头不是李在一个人的,还有昝小盈,还有李在的朋友唐教父,包括范晓军自己,都是那块石头的所有人,他们面临的是在赌石界全军覆没,对于他们--尤其是李在来说,是个比天塌下来还要严重的事情。 怎么办?怎么办?如果突围能突出去吗?万一不成功,自己死了倒无所谓,只是没有人能及时告诉李在,玛珊达也没有谁来解救她了。 范晓军的心里升起一阵悲凉,力量的单薄让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渺小,现在他懂了,当初李在为什么用一米多长的黑漆九节箫把他吹出落泉镇,他想用凄凉无力的箫声告诉范晓军,在这个世界上,你一个人无法抗争,只能顺天应命。 范晓军正在左右为难,突然听见不远处的树丛发出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动,他想捡起刚才被流弹打落的手枪,可是已经晚了,树丛中走出来20几个端着各种枪支的小伙子。 “哈哈,你好吗?范晓军!”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范晓军找的就是他--游汉庥。 游汉庥还是那身打扮,好像他没别的衣服,那顶戴了不知多少年的白色礼帽,加上白衬衣白裤子白皮鞋,周围衬托着一群穿着脏不拉唧“布梭”的缅甸人,凸显出他与众不同的地位。只不过他的白色衣饰被树浆泥沙染得花花绿绿的,衬衣的领口也撕开了,帽檐几乎变成黑的,并无力地耷拉下来吊在那里,皱得像个阴囊。 游汉庥走到范晓军面前,愁眉苦脸地说:“我们等了你多少天你知道吗?从你入境那天起,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为了你我三个弟兄丧了命,我们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啊!不过还好,终于把你等来了。我知道你放不下玛珊达,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注意!不是我逼你来的,是你自投罗网。” 游汉庥说得对,他不但自投罗网,而且还是飞蛾扑火。 游汉庥突然问他:“石头的事你知道了吗?” 范晓军估计他指的可能是假石的事,连游汉庥都知道了,自己竟然一直蒙在鼓里,顿时,一种无以名状的羞辱感深深地刺痛了他。不过,他不想把这种羞辱感表现给游汉庥,他稳定情绪,想听听关于这块石头更多的信息。 “什么事儿?”范晓军不动声色地问。 “什么事儿?你还不知道?”游汉庥摇晃着身子,“你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告诉你,你运回去的那块石头是假的,有人设套让李在钻,他还真钻进去了。在这里我还要告诉你一个惊人的消息,可能你更不知道了,一个北京的老头把那块石头买了,1300万啊!发财了吧?结果怎么样?哈哈,老头马上心脏病发作,死了!李在这次栽得深,他彻底死硬了!哈哈哈--” 游汉庥的每一句话都能让范晓军发指眦裂。看来李在已经知道了假石,这更让范晓军羞愧难当,负疚不已。他已经没脸再见李在了。 游汉庥仿佛看出了范晓军的心思,他说:“你不可能再见李在了,你必须躲着他,他现在疯了一样到处找你!” “找我?” 游汉庥突然收住笑容,恶狠狠地说:“出现这种情况你应该第一个怀疑谁?换个傻子也知道应该怀疑你啊我的范晓军兄弟!” “怀疑我?怀疑我作假?” “废话!你在缅甸找那块石头找了三个月,什么假也做出来了!不怀疑你难道怀疑我?妈的,我把你石头截下来不还就没这个事儿了,偏偏那个李在自作聪明,拿我父亲做人质,逼我还石头。他的心太歹毒了!连小孩都能想得出来,谁出的这个馊主意谁是设套的,因为我挡了人家的生意。操他奶奶的!我要是知道是谁,别说李在,我第一个就想杀他!” 游汉庥的分析很重要,应该尽快告诉李在,但是自己的身份现在起了重大变化,他是第一号被怀疑对象,李在还会相信我吗?范晓军感到事情越来越严重,这块假石不但毁掉了李在在赌石界的名声,也同时让他和李在连兄弟都没法做了,这是比赌石还重要的事情,因为在范晓军心里,人格的重量比天还大。 “怎么样?现在还想回云南吗?”游汉庥揶揄道。 范晓军说:“回,我必须回去,就算死在李在手下,我也要澄清我的清白。” “好!我成全你。” “成全我?” “是的。我会成全你回云南的,但是现在,你必须先回我那儿,我哥哥找你有事。再说,你看你胳膊,还在流血呢!必须让玛珊达给你治治,你说是吧?” 终于又一次听到玛珊达这个名字,但是这么可爱的名字却从游汉庥吐出来,范晓军感到浑身不自在。不过,目前的状况是,他身不由己,游汉庥却收放自如,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牵着范晓军到处游走。见机行事吧!看来只能暂时这样。 一个粗壮的小伙子走到范晓军面前,他以为对方还像上次那样给他眼睛蒙上一块黑布,显然,这次不是,小伙子从腰里抽出一根黑黑的硬胶警棍,照着范晓军的头部就是一下。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更新了继续顶
我觉得你纯粹写的就是赌命! 赌石,你就应该多写点关于切开后的玉石的描写,那才生动!你基本上没写到色泽,石层包括水色以及表皮怎么鉴定,并不是凭你文中谁谁说一句“假的”就以“假的”两字一笔代过!。我就是瑞丽人,对于你的很多句话不理解:如:缅甸人裂开一嘴交错的黑牙说:“嘿嘿,你不相信可以进去看看嘛!”,缅甸人自幼嚼叶子果,他们的牙齿都是黄褐色的且有点发红,并不是黑色的。 不好在这里乱说了。见谅! 小妹拙见!
我觉得楼上的小妹前半部分说的对,应该描写更细致一些,不能一笔带过。但后面不敢苟同。比如我说今天重庆的太阳好大,你非说重庆雾多没太阳,因为重庆是雾城嘛。个体描写不等于整体。我认识几个缅甸人,他们的牙齿很白,很干净,但我知道他们不代表整个缅甸人。对人物形象的描写要突出个性化,小说又没描写那个国家的大多数人应该长什么样。你滴明白?拙见。
可喜可贺! 新年好!
反正缅甸人的牙齿没有黑色的! 而且黑色的牙齿用在缅甸人身上确实不适合,因为任何人都知道缅甸人的皮肤都很黑,(除非是缅甸华侨!)黑皮肤下的黑牙?你能看见?!就象你说你看见一个非洲难名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黑牙一个道理,这完全不可能!(除非他吃了什么带色的东西糊住了牙齿。) 说缅甸人有猩红的牙齿还差不多! 你不知道这边的缅甸人都喜欢嚼叶子果来保护口腔和牙齿,所以牙齿只能呈褐红或猩红,绝对不是黑的!你问作者就知道!
这个更新也太慢了啊 ```` 快``快````快``啊
吊儿郎当滴阴人:谢谢!你提出的意见很好,说明你认真看了,这比牙齿黑白还重要。
╭╧╮╭╧╮ ╭╧╮╭╧╮ ║善║║杯║ ║敬║║酒║ └﹏┘└﹏┘ └﹏┘└﹏┘ ╭╧╮╭╧╮ ╭╧╮╭╧╮ ║春║║节║ ║快║║乐║ └﹏┘└﹏┘ └﹏┘└﹏┘
笑!!!! 顶你!
做个记号!!!
等的好辛苦啊。。。。。。。。。
第44章 顺藤摸瓜 昨晚李在又失眠了,到早上才迷迷糊糊睡去,张语老人的去世给他的打击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就像谁用一记重拳把他击倒在地,浑身的骨头都断了,很难再爬起来。 那天晚上接到张鄢的电话后他就立即赶往了医院,他知道老人没有多长时间了,他要跟老人做最后的告别。 病房里一片肃穆,张语的儿子女儿以及孙女张鄢都在里面,他们垂着头,抹着眼泪,气氛非常压抑。老人安静地闭着眼睛,他刚刚停止呼吸。李在来晚了,他没有赶上跟老人说最后一句话。张鄢抽抽泣泣告诉李在,老人临终前交代,买石头的1300万不用还他,他不要,那是他一生中花的最后一笔钱,也是最令他遗憾的钱,他认了。还给他,等于侮辱他。李在的心意他领了,他坚信李在的为人,如果李在有心,就用那笔钱追查谁是假石的幕后策划吧!就当是替老人报仇! 李在失声痛哭起来,他感谢张语的信任,这种信任像一只大手,有力地托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他想,把那笔钱先存在那儿,找个好的时机再直接交还给张鄢…… 上午10点,李在起了床,他正在卫生间洗脸,门铃突然响了。李在走过去拉开门一看,见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站在门口,大约20多岁,大大的杏仁眼睛,鼻子微微向上翘,嘴唇很漂亮,并用唇笔勾出妩媚而性感的线条。 “你是?”李在犹犹豫豫地问。 女孩问:“你是不是李在?” “我是李在。” 女孩唉的一声松了一口气,也不管李在允不允许就直接冲进了房间。 李在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跟在后面问她:“请问你找谁?” 女孩往沙发上一坐,说:“找你啊!” “你是谁?” “你先给客人倒点水行不行?我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你们这儿属于高档富人区吧?互相都不认识,打听了好几个人,特别冷漠……” 李在这几天情绪正处于人生最低谷,哪有时间听这个陌生女孩唠叨淡漠的人际关系。过去经常有这样的事儿发生,女孩子自告奋勇找上门来,打着探讨赌石秘密的幌子,实际上干着卖弄风情的勾当,他最烦这个。不过即使再烦,他也不可能写在脸上,这点风度他还是有的。 他微笑着问那个女孩:“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儿就改天再说,我倒是有特别重要的事儿急着去办。” 女孩说:“想轰我走?你轰不走的,我要是说出我找你的原因,你立马就能坐在我面前洗耳恭听,我敢打这个赌。” “到底什么事儿?”李在耐着性子问。 “我问你,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卖了一块石头,而且那块石头是假的?” “是啊,你怎么知道?”李在心里一惊。 “我怎么知道?全云南人民都知道。” “你想说什么?”李在心底的火直向上拱,因为女孩正在毫不留情地揭他的伤疤。他心里极力否认这个消息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家喻户晓,他宁愿相信只有少部分赌石人知道,这其实就可以要他命了。实际上他知道这个消息不可能只是小范围内的谈资,他知道它的感染力,足以遗臭万年,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 “我想说什么?你想不想听听老吴的故事?” “老吴?”李在全身一震,“哪个老吴?” “瑞丽玉城老大,缅甸老吴。你难道不认识?” 这正是李在最想知道的事情,果然,正如那个女孩所说,他恭恭敬敬地坐在了她的对面,表情特别虔诚。 女孩说:“我跟老吴有一些来往……” “一些来往?” “别打断我!前段时间,他总在我面前说有一块从缅甸运回来的石头,还说赌石界要发生一件重大的事情,还说什么君已入瓮。我想肯定跟你这块假石头有关。” 李在的嗓子眼开始冒烟,“等等!你说的是真的吗?” “难道有假?” “为什么要告诉我?”李在警惕起来。 “为什么?因为我现在极端厌恶他……” “仅仅因为这个?” “不!” “那是?” “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你叫什么?” “火灵。” “火灵?不认识。” “你是不认识,可你认识我的父亲。我刚从草头滩探望我父亲回来。” “火八两?你是他的女儿?” 女孩的鼻翼皱了起来,“别叫我爸外号好不好?” “我知道你父亲的大名,火炬,你们父女两个的名字都不错!好记!” “现在不是讨论名字的时候。昨天我去探监,跟他说起最近发生在云南的重大事件,偶尔提到那块轰动全省的假石头,我说我听别人说过,我父亲一听,说你是他的朋友,必须让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你,告诉的越多越好,这就是我今天来你家的原因。去!给我倒点水!我渴了!” 原来是这样!火灵带来的消息让李在非常震惊,看来这件事跟瑞丽玉城老吴有关,这是一个突破口,从这个突破口冲过去,也许假石的真相就可以寻找到一些端倪了。 火灵咕咚咕咚喝完水后,对李在说:“我就不耽误你了,你不是还有重要的事儿要办吗?那我先走了!” 李在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写上自己的手机号码,递给了火灵,“希望能经常联系,有什么更重要的线索请及时联系我。另外,请转告你父亲,假释的事儿正在办理。” “假释?你在帮我爸爸跑假释?” “是的,说不定很快你们就可以团圆了,即使今年不成还有明年呢!让他别着急,我这个朋友没忘了他。” 火灵顿时眉飞色舞,笑吟吟地对李在说:“太好了!我替我父亲先感谢你!” “先别客气!我跟你父亲不是一天两天的朋友,是多年的难友。” “啊?你也坐过牢?跟我父亲一起?” “是啊!我们在一起待了很多年。” “真不看出来。” “看不出来什么?” “看不出来你坐过牢啊!坐过牢的人再掩饰都不行,关键他眼睛不行,污浊,不干净,我爸爸就是。而你的眼睛多亮啊!” 送走火灵后,李在泡了一杯茶,一边啜着一边想,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你能看出我内心的污浊与清澈?谁的脸上写着坐牢?除非古代的黥面之刑。是的,盗窃刺在耳朵后面,徒罪和流罪刺在面颊或额角,所刺的字必须排列成一个方块,如果是杖罪,所刺的字则排列为圆形。凡是重罪必须发配远恶军州的,都要黥面,这叫刺配她懂吗?那么我呢?如果刺配该配到哪儿?刺配到赌石界玩命? 李在的心情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弄得非常糟糕,他迅速从火灵那里调整回来,把整个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老吴身上了。 其实李在的眼睛也不毒,他没看出火灵跟一般的女孩有什么不同,她大方、开朗、漂亮,没有心计,她大大的杏仁眼睛虽然夹杂着阴郁与惆怅,李在想,那大概是由于她父亲坐牢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 他要是知道这个女孩在江湖上叫“活闪婆”他就不这么想了。
过年回来,继续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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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在马上打电话把唐教父叫了过来,范晓军消失后,唐教父是他唯一的帮手。其实这个帮手形同虚设,他仍然整天沉溺于扮演意大利西西里岛上的老大,目光游离,心不在焉。 唐教父很快就到了,他现在准备把他平时的做派全部美化,模仿痕迹越来越重。他听完李在的叙述后,耸了耸肩,嘴角向下一撇,说:“老吴?怎么可能?” “我也这么想,我跟他从来没有什么过节。”李在为了肯定自己的判断,又重复了一次,“对,从来没有!” 唐教父上半身向前倾斜,低声问:“你想让我干点什么?”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眉毛一高一低,相差差不多有20MM的距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的这种表情。 “想方设法接近他,顺藤摸瓜。” “我不行,他认识我,我没办法接近。但我还有朋友,他们可以去。” “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我知道。” 唐教父走后,李在又给昝小盈打了个电话,把火灵讲的内容复述了一遍。昝小盈那边有个人在高声讲着话,激昂而高亢,大概正在开会。昝小盈低声说:“我出去给你打过来!” 过了5分钟,两个人重新接通电话后,昝小盈问:“她只说了这么多?” “对。” “你相信她的话吗?” “嗯!她是我狱中朋友的女儿,她没有必要骗我!我现在最搞不懂的不是老吴,而是范晓军,他说消失就消失,到哪儿去也没打个招呼。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故事,你不可能全知道。” “唐教父办事我真有点不放心,我嘱咐他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说不定他还没动蛇就跑了。” “还是说说这个老吴吧!这是一个突破口,你跟他有什么过节吗?” “没有,也不可能有过节。我们是同行,因为货品不同,每块石头都不一样,不存在恶性竞争,也没有买卖关系,他没有陷害我的理由。” “如果受人指使呢?” “只能这么解释。” “在没有搞清楚情况之前先稳着,不要轻举妄动。我现在开会,有什么情况我们再打电话。悄悄告诉你一声:想你!” “我也是。” 挂断电话后,昝小盈那句“想你”一直在他耳边贴着,久久没有离去。从丽江回来后,昝小盈的热度就呈飞速上升趋势,在丽江的那个夜晚她仿佛一下子被李在点燃了,她浑身冒着灼热的火光,恨不得裹卷着李在冲进火炉一起变成青烟。而李在的“我也是”也基本表现了李在此时的心境,听起来有点冷冰冰的。的确也是,石头出事后他就没有热过,他就像掉入一孔千年冰窟,整个人都冻僵了。偶尔接到昝小盈火辣辣的电话,他也心不在焉的,根本烤不热。以前可不是这样,他的心情他的身体好像随时为昝小盈准备着,只要脑子里闪过她的身影,他就会“腾”的一下燃烧起来,按都按不下去。男人就是这样,他的身体比女人脆弱得多,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会偃旗息鼓萎靡下去。不过这次的假石事件给李在的打击实在够大的,整个赌石界都在看他的笑话,即使张语老人相信他也无济于事,因为他根本没有机会向外界证明他的清白。他胸中一直憋着一股气,这股气让他对昝小盈的思念大大打了折扣。他心里知道,他是爱昝小盈的,丽江之行的每一幕都让他刻骨铭心,他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结果,也许爱情不要结果更好,过程比结果往往更能持久。
哈哈!还是小凡实在啊!过完年不忘更新!很精彩的故事,但我还是觉得摊牌更打动我的心!!!!
善杯问好! 重温历史--历史朝代歌 夏商与西周,东周分两段,春秋和战国,一统秦两汉。三分魏蜀吴,两晋先后延。 南北朝并立,隋唐五代传。宋元明清后,王朝至此完
严重支持!
严重谢谢那些不过是指间沙!
终于!!
严重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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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彻底消失 他是在畹町一个叫“绿苹果”的酒吧钓上这个妞儿的。 畹町是傣语,意思是“太阳当顶的地方”。的确当顶,这里是瑞丽的一个经济开发区,却明显比瑞丽还热,不过这儿的妞儿也热。 她是那儿的歌手,中等卡拉OK水平,基本能跟上歌词字幕。不过也别对她们太苛刻,在那儿唱歌的没有一个当歌星的料,你给够票子就可以把她带走,随便你折腾。 她叫柳冰,大概是个假名,他不管那么多,他看上的不是她的名字。 柳冰大概只有18岁,亮晶晶的眼眸,性感的嘴唇,乳房丰满得让人垂涎欲滴。他以为她年龄小,是个雏儿,结果证明,他小瞧了这个三流歌手,她在床上几分钟就把他弄得服服帖帖的了。为此他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胳膊上的臂镯差点被这个妞儿给撸下来,另一个胳膊上的文身也被这个妞儿掐得变了颜色。 他喜欢这样。 这一夜够让他回味的,比跟火灵在一起还要火暴。火灵的脾气太不好了,叫叔叔的时候恨不得把你甜死,冒火的时候又恨不得踢碎你的睾丸,他实在受够了。柳冰可不像那样,她温柔可爱,身体柔软得像一条丝带,瘦瘦的腰肢却勇猛有力,她不但听话地叫他叔叔,还叫他背时乌龟。 “小背时乌龟,咯是想我啦?(是不是想我了?)小背时乌龟,咯是想我啦?”这是柳冰的叫床声,叫得他背脊骨酥软,太好听了! 他舍不得柳冰,把她带到了瑞丽姐告。他想继续与柳冰抒情。 此时此刻,在瑞丽市一家酒店的贵宾房里,他已经搂着柳冰睡着了。他太辛苦了,50岁的男人还可以连续三次,不应期短得令人难以置信。遇到“二八佳人体似酥”,他不知道这意味着福气还是索命,他只记得这么一句话: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瑞丽是个不夜城,街道上灯火通明,车流的喧闹声彻夜不息,不时从窗外传了进来。 柳冰一直没睡,她枕着这个老男人的胳膊,睁着大眼,在黑暗中聆听着他发出的鼾声。 凌晨两点,她悄悄起了身。 她穿了一件薄薄的V领睡衣,领口开得很低,袒露出半边浑圆的乳房。带空调的房间空气不好,刚才做爱的味道一直挥之不去,她来到窗前,打开了窗户,顿时一阵凉意覆盖了她丰满的身体,凌晨的瑞丽竟然还有一点寒意,这是不多见的。估计又要下暴雨了。她从窗户伸出脑袋望了望,果然,远处的天际正在闪电,但没有雷声,显然暴雨的距离还远。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舒服多了,比屋里的味道好。过了一会儿,她来到冰箱前,打开门拿出一罐“喜力”啤酒,“砰”的一声拉开匙环,然后靠在窗前慢慢啜了起来。 床上的男人“嗯嗯”哼了两下,嘴巴吧唧吧唧蠕动着,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去了。 凌晨3点,柳冰悄悄穿上衣服,从桌子上拿起手机,走进了卫生间。 “在16楼3031房间。”她压低声音对着手机说。 10分钟过后,她听到门口有动静,便轻轻拉开了门。 一个黑影闪了进来,他悄悄伏在她耳边问道:“睡了?” 柳冰点了点头。 那人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了柳冰:“马上离开瑞丽,越快越好。” 柳冰微微笑了笑,迅速在门口消失了。 屋内静极了,只有空调发出的嗡嗡声。 那人从腰里抽出一把一尺长的尖刀,朝那张松软硕大的双人床走去。 床上的男人大概还在甜美的梦里,他翘着屁股,左膝盖提在胸前,恨不得抵住下巴,右胳膊扬过头顶仿佛在召唤什么。厚厚的鼻翼随着鼾声而忽闪着,嘴巴大张,嘴角还流着晶莹的黏液。 他正在做梦: 在肮脏的沼泽地中间,有两个浑身泥浆的男人拼命把他的头按入冰冷的泥淖。他无法呼吸,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他惶惶不安,喘着粗气,全身浸透了汗水,像一头刚刚犁完地的肥牛。后来他发现梦里多了点内容,一个年轻的女人跺着脚在旁边大笑着,她的脸很模糊,像没有涂抹干净的蜡笔画,边缘斑斑点点。她的头发在空中飘扬着,像几条乌黑发亮的丝绸。忽然,丝绸开始延长,慢慢绕上他的脖子,他感到颈项凉丝丝的,像豁开一个通风的窗口。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困难了,胸前像压了一块沉重的岩石。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仿佛一条刚被捕捉上岸的草鱼,那样无奈无助,郁闷而失望。他偏着头,终于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庞,是火灵…… 他被自己的梦吓醒了,他睁开眼,发现枕头边上的柳冰不见了,代替她的是一张丑陋夸张的脸,这张脸正不怀好意地贴近他。他拼命地叫了一声,但好像没听见自己的声音,他的叫声被那张丑陋的脸吸进去了。他感觉有一股黏稠的液体顺着他的脖子向下淌着,有股灼热的气息,温暖地熨在他的脖子上,麻酥酥的。这是一个野性的夜晚,充满着创意,他的鼻孔灌满了温馨而芬芳的气味,当然还夹杂其他一种气味。他想了想,对!是血的味道。 好想继续睡觉啊!今晚太累了! 他心里想着,重新坠入迷离的梦乡。这次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变薄,直到衍变成一片飞翔的羽毛,轻盈起舞,在空中飘着…… 那个人把沾满鲜血的尖刀在床单上擦拭着,然后把尸体拖进卫生间。 卫生间的空间有点小,一个供化妆用的平台就占去很大一块面积,连转身都有点困难。粉红的浴池还算合适,装下两个人都没有问题。他打开浴池边上的热水开关,冒着蒸汽的热水“汩汩”地流了出来,很快就灌满了大半个水池。 浴池就是他的工作台。 他卯足劲,把死沉死沉的尸体拖进了浴池。 热水可能放多了点,溅了他一脚的水。他顾得上这些,回身从携带来的提包里拿出一把锃亮的钢锯…… 40分钟后,他开着一辆卡车来到瑞丽姐告大桥。这座雄伟壮观的大桥最初建于1992年,是姐告经济开发区和缅甸口岸木姐通往瑞丽市的重要陆路桥梁。桥身像一个拉满弦的弓箭,由南至北横卧在美丽的瑞丽江上。从远处看去,姐告大桥桥灯闪烁,如一条浑身透明的火龙,把瑞丽市半边天空都染红了。 卡车最终停在桥上,他从驾驶室跳下来,旁若无人地把两个黑色提包从驾驶室上直接拖出来,然后放在大桥的栏杆上。不远的地方有一群男女正嬉笑地打闹着,今晚他们喝了不少,有个人大声唱着一首最新流行的歌曲,旁边的人则大声笑着,好像在讽刺那个人唱得不好。 这一点也不影响他完成下面的工作,他猛地把两个提包掀向桥下波涛滚滚的江中。 桥面距离水面很高,他爬在栏杆上,张大眼睛朝漆黑的桥下望着,听到水面上“咕咚”两声闷响后,便回身迅速钻进卡车驾车离去了。他可能有点紧张,也可能想故意制造什么效果,卡车的轮胎冒着白烟嘶叫着,划破本来还算安静的夜空。 那伙喝醉的男女被这辆卡车的嘶叫声吓了一跳,几个女孩还夸张地惊叫起来。有一个扮演保护神的小伙子跳出来,在卡车后面紧追几步,喷着唾沫星子大声咒骂着:“撞死你个狗日的……”
第45章 彻底消失 他是在畹町一个叫“绿苹果”的酒吧钓上这个妞儿的。 畹町是傣语,意思是“太阳当顶的地方”。的确当顶,这里是瑞丽的一个经济开发区,却明显比瑞丽还热,不过这儿的妞儿也热。 她是那儿的歌手,中等卡拉OK水平,基本能跟上歌词字幕。不过也别对她们太苛刻,在那儿唱歌的没有一个当歌星的料,你给够票子就可以把她带走,随便你折腾。 她叫柳冰,大概是个假名,他不管那么多,他看上的不是她的名字。 柳冰大概只有18岁,亮晶晶的眼眸,性感的嘴唇,乳房丰满得让人垂涎欲滴。他以为她年龄小,是个雏儿,结果证明,他小瞧了这个三流歌手,她在床上几分钟就把他弄得服服帖帖的了。为此他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胳膊上的臂镯差点被这个妞儿给撸下来,另一个胳膊上的文身也被这个妞儿掐得变了颜色。 他喜欢这样。 这一夜够让他回味的,比跟火灵在一起还要火暴。火灵的脾气太不好了,叫叔叔的时候恨不得把你甜死,冒火的时候又恨不得踢碎你的睾丸,他实在受够了。柳冰可不像那样,她温柔可爱,身体柔软得像一条丝带,瘦瘦的腰肢却勇猛有力,她不但听话地叫他叔叔,还叫他背时乌龟。 “小背时乌龟,咯是想我啦?(是不是想我了?)小背时乌龟,咯是想我啦?”这是柳冰的叫床声,叫得他背脊骨酥软,太好听了! 他舍不得柳冰,把她带到了瑞丽姐告。他想继续与柳冰抒情。 此时此刻,在瑞丽市一家酒店的贵宾房里,他已经搂着柳冰睡着了。他太辛苦了,50岁的男人还可以连续三次,不应期短得令人难以置信。遇到“二八佳人体似酥”,他不知道这意味着福气还是索命,他只记得这么一句话:不至灭亡,反得永生。 瑞丽是个不夜城,街道上灯火通明,车流的喧闹声彻夜不息,不时从窗外传了进来。 柳冰一直没睡,她枕着这个老男人的胳膊,睁着大眼,在黑暗中聆听着他发出的鼾声。 凌晨两点,她悄悄起了身。 她穿了一件薄薄的V领睡衣,领口开得很低,袒露出半边浑圆的乳房。带空调的房间空气不好,刚才做爱的味道一直挥之不去,她来到窗前,打开了窗户,顿时一阵凉意覆盖了她丰满的身体,凌晨的瑞丽竟然还有一点寒意,这是不多见的。估计又要下暴雨了。她从窗户伸出脑袋望了望,果然,远处的天际正在闪电,但没有雷声,显然暴雨的距离还远。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舒服多了,比屋里的味道好。过了一会儿,她来到冰箱前,打开门拿出一罐“喜力”啤酒,“砰”的一声拉开匙环,然后靠在窗前慢慢啜了起来。 床上的男人“嗯嗯”哼了两下,嘴巴吧唧吧唧蠕动着,翻了个身,又沉沉地睡去了。 凌晨3点,柳冰悄悄穿上衣服,从桌子上拿起手机,走进了卫生间。 “在16楼3031房间。”她压低声音对着手机说。 10分钟过后,她听到门口有动静,便轻轻拉开了门。 一个黑影闪了进来,他悄悄伏在她耳边问道:“睡了?” 柳冰点了点头。 那人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了柳冰:“马上离开瑞丽,越快越好。” 柳冰微微笑了笑,迅速在门口消失了。 屋内静极了,只有空调发出的嗡嗡声。 那人从腰里抽出一把一尺长的尖刀,朝那张松软硕大的双人床走去。 床上的男人大概还在甜美的梦里,他翘着屁股,左膝盖提在胸前,恨不得抵住下巴,右胳膊扬过头顶仿佛在召唤什么。厚厚的鼻翼随着鼾声而忽闪着,嘴巴大张,嘴角还流着晶莹的黏液。 他正在做梦: 在肮脏的沼泽地中间,有两个浑身泥浆的男人拼命把他的头按入冰冷的泥淖。他无法呼吸,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他惶惶不安,喘着粗气,全身浸透了汗水,像一头刚刚犁完地的肥牛。后来他发现梦里多了点内容,一个年轻的女人跺着脚在旁边大笑着,她的脸很模糊,像没有涂抹干净的蜡笔画,边缘斑斑点点。她的头发在空中飘扬着,像几条乌黑发亮的丝绸。忽然,丝绸开始延长,慢慢绕上他的脖子,他感到颈项凉丝丝的,像豁开一个通风的窗口。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困难了,胸前像压了一块沉重的岩石。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仿佛一条刚被捕捉上岸的草鱼,那样无奈无助,郁闷而失望。他偏着头,终于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庞,是火灵…… 他被自己的梦吓醒了,他睁开眼,发现枕头边上的柳冰不见了,代替她的是一张丑陋夸张的脸,这张脸正不怀好意地贴近他。他拼命地叫了一声,但好像没听见自己的声音,他的叫声被那张丑陋的脸吸进去了。他感觉有一股黏稠的液体顺着他的脖子向下淌着,有股灼热的气息,温暖地熨在他的脖子上,麻酥酥的。这是一个野性的夜晚,充满着创意,他的鼻孔灌满了温馨而芬芳的气味,当然还夹杂其他一种气味。他想了想,对!是血的味道。 好想继续睡觉啊!今晚太累了! 他心里想着,重新坠入迷离的梦乡。这次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变薄,直到衍变成一片飞翔的羽毛,轻盈起舞,在空中飘着…… 那个人把沾满鲜血的尖刀在床单上擦拭着,然后把尸体拖进卫生间。 卫生间的空间有点小,一个供化妆用的平台就占去很大一块面积,连转身都有点困难。粉红的浴池还算合适,装下两个人都没有问题。他打开浴池边上的热水开关,冒着蒸汽的热水“汩汩”地流了出来,很快就灌满了大半个水池。 浴池就是他的工作台。 他卯足劲,把死沉死沉的尸体拖进了浴池。 热水可能放多了点,溅了他一脚的水。他顾得上这些,回身从携带来的提包里拿出一把锃亮的钢锯…… 40分钟后,他开着一辆卡车来到瑞丽姐告大桥。这座雄伟壮观的大桥最初建于1992年,是姐告经济开发区和缅甸口岸木姐通往瑞丽市的重要陆路桥梁。桥身像一个拉满弦的弓箭,由南至北横卧在美丽的瑞丽江上。从远处看去,姐告大桥桥灯闪烁,如一条浑身透明的火龙,把瑞丽市半边天空都染红了。 卡车最终停在桥上,他从驾驶室跳下来,旁若无人地把两个黑色提包从驾驶室上直接拖出来,然后放在大桥的栏杆上。不远的地方有一群男女正嬉笑地打闹着,今晚他们喝了不少,有个人大声唱着一首最新流行的歌曲,旁边的人则大声笑着,好像在讽刺那个人唱得不好。 这一点也不影响他完成下面的工作,他猛地把两个提包掀向桥下波涛滚滚的江中。 桥面距离水面很高,他爬在栏杆上,张大眼睛朝漆黑的桥下望着,听到水面上“咕咚”两声闷响后,便回身迅速钻进卡车驾车离去了。他可能有点紧张,也可能想故意制造什么效果,卡车的轮胎冒着白烟嘶叫着,划破本来还算安静的夜空。 那伙喝醉的男女被这辆卡车的嘶叫声吓了一跳,几个女孩还夸张地惊叫起来。有一个扮演保护神的小伙子跳出来,在卡车后面紧追几步,喷着唾沫星子大声咒骂着:“撞死你个狗日的……”
做个记号!!!!
又来了
再来。
看了一段没看明白
没看出 这回死的男人是谁
哇!好残忍!又一个参与者被干掉了!
注意:"胳膊上的臂镯差点被这个妞儿给撸下来"这句话,就知道死的男人是谁了.
老张也顶一个
翻新太慢了,加快啊
呵呵,以物指人,写的好啊,伏笔埋的不错
顶一下
不错,出版了吗?可以联系我
小凡同学元宵节快乐!
是老吴挂掉了吧。
第46章 无头浮尸 星期六,瑞丽靠近贺闷的一条小河发现一具死尸,目击者叫许志诚,贺肥小学的一个28岁的语文老师。 早晨7点的时候,天早已经大亮,许志诚背着垂钓用的工具沿小河走着。河面上方漂浮着一层薄薄的白雾,白雾一动不动,悬在半空,离河面一尺多高,像一条勒在女人脖子上的白纱,将岸边的柳树与河面隔离开来。南方的植物在哪个季节都不会败谢,弯弯的柳枝带着令人心醉的翠绿,垂下婀娜的身子在晨风中亲吻着河水,使得平静的河面泛起阵阵涟漪,一圈又一圈,扩开又消失。 许志诚沿着河边走着,忽然看见远远地飘来一片洁白的鹅毛,河床本来不宽,所以鹅毛轻易就被倒垂的柳枝拦下,然后摇曳着身子撒着娇,半天不肯离去。许志诚看见这个情景心里略有所动,他嘴角扯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是的,那片鹅毛让他想到一个女人,一个去年离开人世的女人,正因为这个女人让许志诚久久不能释怀,所以每个星期六他都要来河边静静坐一个上午,追忆一些让他刻骨铭心的往事。 女人叫黄筱,一个身材纤瘦的大眼睛姑娘,死的时候才23岁,跟许志诚在一所小学教书。那场灾难是无法避免的,一辆满载着水泥的货车突然侧翻,将正在奔往学校的黄筱压在了下面。生前她喜欢穿白色裙子,就像河里这片鹅毛一样洁白,那时许志诚经常把她约到河边,然后突然袭击,从后面拦腰抱住她,接着便得意地欣赏着她扭动身躯撒娇,假意挣脱,浅声惊叫…… 鹅毛终于被柳枝放弃,许志诚跟着鹅毛继续朝前走着,河堤两岸不时散发出一股野菊花的淡香,使潮湿的河滩显得有点懒散慵倦。有些野菊花已经败谢,但野菊花的香味仿佛一直停滞在盛开的时候,久久不愿离去。 这让许志诚更加思绪万千,无数个午后和傍晚,他就在这个河边躺在黄茸茸的花丛中跟黄筱谈情说爱。他采撷一捧一捧的野菊花,像创作一座艺术品一样把野菊花插在她的头上,一朵接一朵,直到黄筱的头发变成野性的金黄。或者他把野菊花用手绢包成小小一束,当作礼物郑重其事送给黄筱。花瓣总是湿漉漉的,弄湿了她的手,她高兴坏了,捧着野菊花向远处跑去,青蛙被惊动了,纷纷逃进远处的矮树丛,惹得她发出阵阵惊呼……接下来他就和黄筱踩着松软的河沙,慢慢沿着河边来回散步,头和头紧紧挨在一起,手臂交织缠绕,远处望去像两棵长在一起的小树。此时,小鸟的鸣叫,夕阳映红的河水,以及远处小学隐约传来学生们稚嫩的笑声,都仿佛正在鼓励着他们蕴藏很久的冲动。 鹅毛越飘越快,直到远离许志诚的视线。许志诚伫立着,点了一支香烟抽了起来,随着烟雾袅袅升起,他的眼睛开始湿润。他想低声呼唤一下黄筱,仿佛这样可以让时间倒流,让他和黄筱的爱情重新再来一次。他咽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喉咙,发现不行,有个白晃晃的东西阻止他回忆黄筱。 这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好像刚刚飘来的,到了许志诚站的地方就被一棵柳树卡住了,随着河水轻轻拍打岸边,那东西也自然而然蠕动着。他走过去,扶着一根弯曲的树干朝前观察,可惜他有点近视,还是什么也看不清。许志诚不甘心,小心翼翼又往前迈了一步,身子前倾,呈45°角,还是不行。他发现左前方有一块巴掌大的褐红色石头,在清澈的河水中凸出来,正好可以踩在上面,他抓紧树干,探出脚尖试着碰那块石头,企图再迈进一点。他想起来了,黄筱就喜欢踩着河里的石头戏水。突然,他惊叫一声,河床下的泥土太松软了,石头一下子陷落下去,他脚下一空,整个身子便悬在半空中了。这幅画面让他有点尴尬,他两只脚拼命地又蹬又踩,树干嘎吱嘎吱响着,厚底的雨鞋坠在他瘦骨嶙峋的小腿上,显得格外沉重。他顾不上那个白晃晃的东西,只想收腹抓紧树干,可粗壮的树干根本没有凸起的地方让他的手指支撑整个身体。 他掉了下去,正落在那个白晃晃的东西跟前。 幸亏河水不深,只在许志诚的腰部,但溅起的河水还是把他全身浇透了。早晨的河水没有晚上那么暖和,许志诚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战,他用手抹抹脸,接着他的心蓦地被抽紧了,某种不祥的预感刺激着他的神经,刚才对那个白色物体的疑窦和不安一齐涌出来,凝聚成恐惧。 一股不易识别的气味蹿入他的鼻孔。 他又一次抹掉脸上的水珠,定睛一看,顿时从他的嗓子眼发出一声尖细哀婉的呜咽,类似枯树上乌鸦的哀鸣。他的心脏开始在胸腔膨胀,硕大而滚烫,刚才不易识别的气味充其量不过是混杂在空气中一丝异样的成分,现在变为一股刺鼻的恶臭…… 那是一具泡得肿胀的无头浮尸。 死尸的脖子像被砍伐的木桩,发胀的尸身随着水波不停摇摆着,像上了发条的玩具。脖子那里掉出来一截白色的东西,是喉管,手指也被鱼类啃咬过,已经残缺不齐。 许志诚呜咽了三声,“咝--”地像牙疼一样吸了一下,随后开始大口呕吐……
这书不错,沙发支持
心理描写很精彩!
哪都很好 就是更新太慢了
做个记号!!!!
此时一樽酒,重与细论文 敬酒,干了! 盈餐市远无益味,樽海家贫只善杯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又更新一段,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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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臧啊,快更新啊,做人要厚道。
太慢了。。。。。。。。。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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