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木雕和东阳木雕小镇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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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以木雕为终极
来源:东阳日报
1986年在东阳木雕史上是个特殊的年份。这一年,中断已久的东阳木雕技校恢复办学,并列入了中考招生计划,催生了一批具有传统基础,又有现代视野的东阳木雕新锐。当下,这批人中仍有三分之一仍守望着东阳木雕——
时间:10月6日
地点:城区望江南路“善工书院”
人物:赵一豪、丁志标、徐云峰、姚忠虎、沈巩强、陈临华、贾晨刚、金柏东
游离与黏附
第一批70后;东阳木雕技校恢复招生后第一批统招学生——这是8个人的两大同质标签。
8人中,真正从事木雕艺术者,不过姚忠虎与徐云峰两人;另有两人从事的应称之为“木艺”。这两位木艺从业者,就是赵一豪与丁志标。一位专业深耕古建营造,一位痴迷斫琴已然大家。
“其实,我们从未离开过东阳木雕。”赵一豪说,中国传统建筑营造法式中专门设有“雕作”,尤其是东阳木雕紧密依附于建筑营造的客体艺术本质,使他的工作与木雕须臾不可分割。“事实上,东阳木雕技校的求学经历,已让木雕艺术融入我们的血液,此生无法摆脱。平时大家聚在一起,谈论最多的依然是木雕发展问题。”东阳木雕的黏性,使他们至多只能“游离”而无法“逃逸”;就像金柏东所经营的事业与木雕已无瓜葛,但他的朋友圈还是木雕人为主,他的小舅子陆挺丰,就是浙江省工艺美术大师。
“斫琴,其实是雕艺的分支。”丁志标坚信,东阳木雕让他的斫琴艺术如虎添翼,“古琴的造型属于雕塑范畴,琴头琴尾的纹饰、琴身的线条弧度,都需要借助雕艺。”精美的木头会唱歌,“木,既可为琴材,亦可为雕材,无非是古琴会唱有声之歌,木雕则唱无声却有形之歌。”
沈巩强与陈临华分别从事砖雕与面塑(软雕塑)。“东阳木雕艺术从起始到高峰,是个充满起落的过程。我从木雕技校毕业后就没做过木雕,但对木雕的关注一直未中断。不仅出于业务关系经常与木雕界人打交道,东阳木雕中的许多造型与雕刻技法,还被我用于砖雕。”沈巩强说,东阳木雕技艺总能给他们的雕塑艺术,带来许多启迪与借鉴。
“事实上,可以说我们这代人都没有离开木雕。确切地说,我们都在以东阳木雕观照自己的艺术创作。”从事箱包业多年,却又于今年初回归木雕的徐云峰感慨,木雕于他们而言,“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创新与跨界
“东阳木雕的创新包括题材即内容的创新,以及外观创新,还有技法创新。”王为权被同行认为是“东式檀雕”的探索者,他运用“拿来主义”,革新了“苏式檀雕”,开发出的“东式檀雕”更加耐看,更有市场。
“苏式檀雕立足于苏绣的‘乱针法’,以细密精致的表现力见长。”王为权发现,这种雕刻技法重细节而轻全局,导致整体造型功力偏弱,立体感不强。为此,他把自己擅长的泥塑融入其间,“把西方雕塑的写实与块面功夫,结合苏式檀雕的精致线条,再运用东阳木雕特有的平面浮雕技法,这样开发形成的东式檀雕,立体感极强,又不失精致。”
“王为权的技法创新,其实就是跨界。”赵一豪提到自己曾在龙泉的文化产业项目“依云山庄”内,见到一个青瓷制作的管形苹果手机音响底座,“这给了我启发,东阳木雕为何不能做一些时尚而实用的艺术品?像苏州的许多小把件都是他们自行设计好,再请东阳木雕艺人加工。东阳人只得到了加工费,苏州人赚到的却是非常可观的剩余价值。所以,好的创意是最大的艺术附加值!”此前,他建议永康的神雕工艺品有限公司集团设立视觉艺术中心,结果被采纳,现在,视觉艺术中心已成为神雕集团最重要的创意研发引擎。而他月底准备在东阳设立的中国文化建筑艺术展示中心,就是这样一个以传统文化建筑为载体,集合木雕、石雕、砖雕等多种传统手工艺的创意中心。
“创意说着容易,没有文化支撑,终究是无根之木。”一直沉默不语的金华市工艺美术大师姚忠虎道出了自己的苦衷:忙于业务而无暇学习。这一想法得到了东阳二中美术教师贾晨刚的认同。仅做过两年木雕,认为自己更适合握画笔而非雕刀的他认为,目前东阳木雕从业者的艺术修养远远跟不上产业化步伐。
“许多木雕从业者认为,设计木雕图稿只要懂线描就够了,这造成了他们的题材与技法很难有深度与广度。东阳木雕技艺精湛,尤其需要设计来点睛。”为此贾晨刚建议,东阳木雕从业者不妨诗书礼乐、琴棋书画都涉猎。他开设的“三远堂”专注研习、传授中国传统山水画,吸引了部分木雕工作者学习。
“学习传统国画,不仅可以丰富木雕设计的技法与题材,还能提升意境。”贾晨刚的此语,引发了陈临华的共鸣:“身为木雕艺人,我们需要思考的是,如何把一块木头内在的美给挖掘并展示出来。”8人中唯一的女性、金华市工艺美术大师陈临华这些年一直纠结于这个问题,“我们创作的木雕,如何才能有隽永的意境,从而让人想象到画面背后的东西?我觉得现在的东阳木雕就缺乏这种感觉。”她认为,传统木雕技法主导的构图讲求“大气饱满”,“我认为在现代审美体系中,东阳木雕更要恰当地处理‘密不透风’与‘疏可跑马’之间的关系,从而让作品有灵性。”
“我希望业界能把木雕的艺术价值,提升到琴艺的高度。”三句话不离古琴的丁志标又开始了他的发散式思维阐述,“琴艺在古代认为是士大夫的雅艺,木雕艺术源自民间,但本身具备成为雅艺的条件,需要的就是从‘匠作’提升到‘创作’,增加手工艺中的艺术成分。”
前人的“古意木雕”、以陆光正为代表的大师群光大的“写实木雕”,显然都为他们所推崇。然而,推崇并非膜拜,而是学习与超越。所以,他们所设定的目标是艺术木雕——把中国文化的现代性与民族性,在东阳木雕中得到鲜明的体现。这,才是木雕艺术的终极。
隐忧与期待
怀旧不是这场聚会的目的,围观才是今日聚首的要旨。
处于承上启下的特殊地位,以及走南闯北的丰富阅历,让他们能直击东阳木雕产业化进程中繁华背后的隐忧。
人才的缺乏,在他们看来始终未能解决,反而有加剧的趋势。如果说东阳木雕从前缺技工,现在则是技工与设计人员齐缺。而且当今优秀的木雕技工靠60年代生人唱主角,老化不可避免,70后数量甚少,90后刚刚从业,整个技工队伍呈现“哑铃状”。随着设计创意重要性日益彰显,木雕设计将成为这个领域的“新兴职业”。最让他们揪心的是,当下东阳木雕已落入“大师评选”的陷阱,片面地把人才与大师划上等号。而大师的评选又是“华山一条道”,不仅让从业者难以静心创作,更让从业者对名利趋之若鹜,从而损害了木雕艺术发展。
传承的忽视,则让他们体会更深。“现在都在强调创新,不创新没出路,但传承更加重要。”赵一豪对此深有感触,之前做装修一味求“新”求“异”,却无法步出泥潭;后来还是通过钻研营造法式,领悟到传统是创新的最重要动力。“多少年了,急于创新而疏于传承的问题未能解决,最终导致的就是创新乏力。”沈巩强认为,作为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环,作为传统手工艺的东阳木雕,仍然要记住“师法古人”,必须先“求古”再“求新”,护持传统之根。
品牌的弱势,同样是不能忽视的话题。品牌的打造,并非注册个商标、做几个广告那么简单。东阳木雕的品牌至今仍停留于“人名化”阶段,即以从业者的姓名作为品牌进行运作。这种将人名与品牌挂钩的做法,如果没有形成名人效应,品牌经营还是等于空白。而且,在“大师评选制”主导下,人们对大师的追捧更让大师们倾向于以一己之名作为品名,导致许多人提起东阳木雕,只知大师而不知品牌。他们认为,木雕与大师与品牌,应该形成如淘宝与马云与阿里巴巴这般的关系链,以企业化运作为东阳木雕品牌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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