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王杰电影里面有个女儿叫黄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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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尘回忆录中一些关于鬼神的有趣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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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幼年时代的梦境 (三)降生以前的梦境
& & 我生的那一年,正是光绪元年乙亥(一八七五年)六月初一。那时我母亲,已经三十六岁,我是最后所生,生下来之后,就没有乳吃,为了抚养我这个最后的“老生子”,我母亲不知受多少苦!
& & 我懂事的时候,我母亲尝给我说:生我的时候,是一个早晨,太阳已竟很高了。在那一夜,我母亲还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梵僧,是一个大高个,秃头,穿的很整齐,看光景不像中国僧人打扮。手里牵着一头骡,(并不十分像)到我们门口要住宿。那时正赶我母亲在门口站着,我母亲对他说:“我们这里,并不是客店;而且房子也很窄狭,不能住,你去另找地方吧!”那僧人说:“唉!我是出门赶会的人,现在天已晚了,你方便方便,让我在这里住一宿吧!我母亲说“我们家里要是房子多的话,可以让你住,没有多房子,怎么能留你住呢?如果你必需要住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地方。我们的隔壁有个大烟馆,你可以到那里去住吧!”这时那人就有点不乐意地样子,“哼!”他说:“好汉不进三房,我那能往那里去住呢?”这时我母亲就醒了。第二天早晨,吃早饭时候,就生下了我。
& & 后来,我母亲对他说的那句话里的“三房”两个字,始终不明白,就跑去问我的一个本家伯父。我们这位伯父素常以拆字算卦为生,对于这些江湖话,都很明白。他略略的给我母亲解释了一下,他说:“三房者:第一是赌场;第二是烟馆;第三就是一般下流人所到的地方,(如妓院等)普通有知识有身份的人,绝不涉足到那种地方去。
& & 我母亲还说:生我的那一年,年月不好,闹饥荒,人民的生活都很苦!又加那年六月间很热,老的小的热死很多。我们邻家和我一块生的一共有三家,那两家母子都热死了,就剩下我们母子二人。按普通常识来说,凡产妇须避风,忌喝凉水,我母亲因为天气热,也顾不得这些忌讳的事情,往往夜间在院子里睡觉,还常渴凉水。也真奇怪!就这样我母子也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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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幼年时代的梦境 (四)身在襁褓叫吃斋
& & 以后,我们街坊邻居,看我独没有死,觉得很特别,我母亲也以为我纵然活下去的话,也在家里呆不住,后来必定要出家当和尚的,她说这话因为有两种原因:
& & 第一个原因是因我生下来到两三岁之后,也不会叫爸爸;也不会叫妈妈,只会说:“吃斋”两个字。这是我与其他小孩最特别的地方!后来,我母亲叫我学说话,教我叫爸爸叫妈妈,而我嘴里头仍然是“吃斋”“吃斋”的喊,其他的话,教也教不会。“吃斋”这两个字,不教而自会说。
& & 后来日子久了,我母亲对这事就起疑惑:为什么不会叫妈妈,只会喊:“吃斋”呢?于是就以这事去问邻家的那位下神的老太太。(巫婆)老太太说:
& & “那是你这孩子,在前世有吃斋的愿力,如果今生不吃斋的话,恐怕不能活下去。
& & 这时,我母亲听了这话,就又犯愁了。
& & “啊”?我母亲说:“他一个小孩子,又怎么能吃斋呢”?
& & “他固然是一个小孩子不能吃斋”,老太太说:“那么你是他的母亲,可以替他吃斋呀”!
& & 我母亲在那位下神的老太太面前领教了之后,低下头去沉思了半天,觉得这事情左右为难。吃斋吧?家中都是吃荤的人,而且沿海地带,吃鱼的时候又多。不吃斋?自己就这一个孩子,下神的那位老太太明明说他是有吃斋之愿,不吃斋就会死,万一真的死掉了,不是我落得一辈子绝户吗?这种矛盾的思想在心里萦回几番之后,自己觉得得仍没办法来解决,最后还是请示老太太来想法。
& & “真难为我”!我母亲说:“我们穷人家,很多人在一块过日子,怎么能方便吃斋呢”?说这话时还有点发愁的样子。
& & “告诉你”!老太太很爽快地说:“你可以初一十五吃花斋呀”!
& & 自那时起,我母亲每逢初一十五,就替我吃花斋。后来我岁数大了,对这事情起疑惑,便去问母亲,我母亲就把这段吃斋的因缘,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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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死而复生的悲剧 (一)到阴间去了
& & 在当时,闹时令症的人,最怕闹肚子,只要肚里一响,泻几回肚,不几天就要死!这种病在当时;好像有邪气一样!
& & 我在金同学家里回去之后,到了天黑,就觉肚子痛,内里咕噜咕噜的响。我心里想:坏了!恐怕我也要死,又怕母亲知道了耽心,没敢言语。于是把小褂脱下来,将腰围上,就睡觉了。这时我心里又害怕,肚里又痛,不一会,就像做梦似的,把我痛过去了。其实,并不是做梦;而是自己死了还不知道呢!
& & 虽然是死了,可是迷迷糊糊像做梦一样,见来了两个鬼把我架着,飘飘荡荡的,过了好些山,又过了很多的水,觉得在水面上,就飞过去了。
& & 后来,那两个鬼,把我架到一个庙门口,像一个衙门样子,里面有很多的房子,那两个鬼,把我往屋里一推,他说:“进去吧!”一副很凶恶的面孔,说话很愤愤的:“在这里等候过堂!”
& & 这时,我才明白我已经是死到阴间来了,心里非常懊恼,非常难过!因忆起我母亲的话,说我不好养活,这时候才证明是不错。
& & 我在那里等候了一个时间,胡思乱想的想了半天,四周阴沉沉的没有一点儿声息。回头一看,屋子里有一个管账的先生,在那裹拿着笔不知写些什么东西,余外更无他人。我想:死了不要紧,在我母亲跟前,就我这么一个人,如果我真的从此死了的话,我母亲哭也哭坏了,这怎么办呢?于是我慢慢的走到写帐的跟前,想法子与他套交情,说近话:
& & “先生!”我很和霭很客气的问:“我犯什么罪,叫我来过堂!”
& & “不知道哇!”他答。
& & “在什么地方过堂”?我又问:
& & “从这里往后去,就是过堂的地方!”
& & “是谁管着过堂?”我一句跟一句的往下问:
& & “?!”他很惊讶的说:“你以为你还在阳间吗?你现在已竟死了的鬼,过堂的时候要由阎王来问案,这点事情还不知道吗?”他一边说,一边连头也不回的继续往下写。
& & 后来我沉思了半天,又问:“我能转生吗?”
& & 那位先生,对于我问他的话,?哩?索的他已经听腻了,当我问他“能不能转生”时,他心里很不耐烦的就顺口答应了一句:“我不知道!过完堂你自然明白了。”说这话时,他依然低着头往下写。
& & 在那里又呆了一会,我忽然忆起外道里,诵经招魂一回事,究竟这事是真是假?有用没用?就拿这话去问他;他忽地停住笔,回过头来说:“这事不假,阴间确实有这回事。”同时他又指着墙上的木板说:“这些板上的位子,就是刚死过不久,提出来,等他的后人诵经超度的,如果过的日子太多,就不容易往外提了。”我看看他指的那些板子上,果然有很多名字,还有香纸经卷等,接着我又往下问:“什么时候过堂?”他说:“你等着吧!阎王正在后面剃头呢!”因此我又联想起小时候看戏,有胡迪骂阎,记得那位阎王是古衣古冠,前后冕旒,为什么阴间的阎王也留辫子也剃头呢?
第三章 死而复生的悲剧 (二)与阎王的问辩
& & 在那里待了一个很长的时间,那两个鬼,又来架着我从甬路上走过去,到了一所殿堂里,那两个鬼用力把我往里一推,摔了一个跟头,我便进去了,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听有人问:
& & “你是王福庭吗?”
& & 一种很陌生很粗暴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本来我的学名就叫王福庭,我知道这是阎王爷开始问案子,我便随口答应了声:“是!我是王福庭。”
& & “你知道吧!你已经死咧!现在该送你转生”,阎王继续往下说。我想:转生,还不知转到哪里去,既转生,再想回家也回不去了,我母亲不挂念我吗?不哭坏了吗?事急智生,我又反问他:
& & “我有罪吗?”
& & “你无罪!”
& & “我既无罪,何必费这事令我转生呢?我母亲就我这么一个孩子,从小娇生惯养,恐怕我死,我要不回去,她不惦念我吗?她不哭坏了吗?况且人生学好不容易,我今生也没做坏事,刚刚知道要学好,如果让我去转生学坏了,还不如今辈子,这有多么冤枉啊?”我这样的辩驳着。
& & “寿限有定数,不能只依你!”阎王说。
& & “我在世的时候,听说诵经增寿,我的经白诵吗!”我又反问。
& & 本来在原先我见到我舅父死过的时候,我怕死,曾经想过不死的法子。那时候有施送高王观世音经者,说诵一千遍可以免灾不死。我请了一本,那时候想:大概是一气诵完,就用两天一夜的工夫,把一千遍诵完了。自此以后,每天有工夫就诵几遍,然亦不知死不死。
& & 阎王说:“诵经不白诵,你在十七岁就该死,给你增了五年寿,活到二十二,这不是诵经的功德吗?”
& & “既然诵经有好处,请你放回我去,我再继续去诵经”再延长我的生命,这不很好吗!”
& & “嗯——”他有点不赞成的样子说:“只诵这种经不成!”
& & 我听了他这话以后,心里一沉思,大半还许能通融,既是诵这种经不成,必定诵别的经能成,我就应声的说:
& & “如果放我回去的话,我每天念十遍金刚经。”
& & 本来在我们那个村里,有施送金刚经的,我只听说这个名字,究竟这部经有多少,内容怎么样,我也不知道。阎王听了我的话,就答应了,于是又命那两个鬼,把我送回来。在路上走的很快,过山涉水,还是去时所走那条路。
& & 回来之后,我很清楚的看着我们家里的那座南屋,大门向东,进大门之后,听我母亲正在哭的很哀痛。我们家的三间堂屋,是一明两暗,我内人正在当中那一间屋里涮锅,我的尸首在炕上顺躺着,我母亲守着我的尸首哭的要死要活,那两个鬼,把我送到原来的尸首跟前,从后面一推,“你还阳吧!”
& & 这时,我像做一个梦似的醒了,回头看看外面,已经红日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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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死而复生的悲剧 (三)还阳以后的心境
& & 自此以后,我的心情散漫,意志消沉,对于死后经过也不敢告诉母亲;因为她知道了会难过的。同时,想想自己的过去,看看自己的将来,弄得文不成武不就,心里不免有些酸楚和凄凉!
& & 况且,我母亲自幼就说我不好养,在阴间分明又说我二十二岁还要死,我总不会忘掉这句话。为了解决我的死,这才找一本金刚经去诵,我的学问有限,里面还有许多不认识的字,每天只能诵个两三遍。因为我在死过去的时候,应许的诵十遍,现在只能诵两三遍,将来为了生活问题,忙忙碌碌,奔奔波波,当更无暇再诵了。可是,每日诵不了十遍的数,我疑惑到了二十二岁还要死,这怎么办呢?这种尴尬的处境,倒教我左右为难起来,于是我向一个外道的大老师去领教。他说:
& & “这很有办法,每天念不了十遍金刚经,可以念金刚咒去代替,一遍金刚咒,胜于百千遍金刚经。”
& & 我跟他领教之后,每天除诵金刚经外,余暇便诵金刚咒,还学一些外道门:便如天主教,耶稣教,金丹道,西华堂,归依道等;我都入过,每天像种了魔一样,使得亲友们都见笑。
& & 我们那个村里有一个道士叫王浩然,他用道家的工夫,会运气炼丹,后来我为了想不死,曾去找他学炼丹;但却遭到他的拒绝。他说:
& & “你今年才十几岁,不必学这个,因为我虽学炼丹,还不一定能成功的,等成功之后,我再来教你。”
& & 我自十二岁那年看见我母舅死,受了一个很大的打击!在娶亲的时候,又亲眼看见金同学死的那样快,那样惨!又联想起小时那些事情,和我病死的那些经过,心里总是怕死。所以在十七十八十九这三年的工夫里,完全用在访道寻师上,闲暇的时候,就研究医卜星相,和一些有关宗教的书,结果都不如我的意。那时我也想:大半是出家的命;不过因为世福未修,机缘未熟,所以出不了家;然而心里总怕死,也总想不死,究竟不知道人为什么要死,怎样才能不死,可是那时候始终也没找出个不死的法子来。
& & 各种外道我都入过,探讨过他们的所以;可是因为我这个人,无论对什么事,都要追根究底,如果没有真理的话,我绝不相信。那些外道,我进去之后,又炼丹,又运气,又点窍,我看都是骗人,不澈底,所以先后都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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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中年以后的处境 (三)八载寒窗读楞严
& & 宣统二年,(一九一?年)刘文化到北京去请经,住嘉兴寺,共一个多月。文成和尚对他很好;还有个老和尚对他说:
& & “开慧楞严,成佛法华!”
& & 这样对刘文化的信心,就更加坚固了。他回来的时候,在嘉兴寺打一堂斋,供供众,连请经,加来回坐火车,一百块钱还有富余。他像唐僧取经似的回来了,大伙都很欢喜!
& & 自从在北京请了楞严经之后,我们大伙,没事就看,得工夫就研究;可是里边有些很生涩的句子,还有一些名词,看几遍也不懂。继续再往下看,还是不懂。那时候因为附近没有知道佛法的,也无从去请问。
& & 以后营口西边,有一个西大庙,里边有一位老和尚,我们都到那里去请问,他说:
& & “经还能讲吗?我只听说有念经的,没听说有讲经的。”
& & 原来这位老和尚,也是糊里糊涂的,和我们程度差不多,听他说这话,真像一个笑话!
& & 从他那里请问了之后,他不明白,我们依然还是不明白。没办法,还是继续往下看,不懂,继续又看了七八年工夫,对于内里的正文都熟悉了,对文里的条贯大义也渐渐明白了。然而,所领会的意思,都不甚彻底。前后文义虽熟,究竟也不明白他的宗旨在何处。
& & 向来刘文化比我们都心诚,平素他就有个魔道劲,看不懂就在佛前磕头,跪在佛前求智慧,昼夜这样干!
& & 佛法这件事情,看起来似很难,如果念头正,心理专一,把一切执着看得开放得下,也不很难,只要你有诚心,能长久的去行。
& & 刘文化看楞严经看的像入了魔一样,往往整宿整宿的在佛前求,果然他得一种灵验!
& & 有一天他在药铺里看楞严经,他的对面棹上坐着一位给药铺里管帐的先生,姓黄叫黄聘之。他两个人相距很近,黄正在低着头写帐,刘文化看经像入定一样,心里豁然开朗!眼看在亮光里,现出一种境界来:有山河大地,楼阁宫殿,周匝栏?,清莹澄澈,俨如琉璃世界一般;还有一些天龙鬼神,护法八部,手里各拿着宝杵,在虚空伫候着。自己平素所住的这个污浊世界已完全看不见了!刘文化觉得很纳闷很奇怪!正在看得出神的时候,忽然来了两个鬼,而且这两个鬼还与刘文化认识。
& & 原来这两个鬼,在世的时候,和刘文化都不错。后来因为打地亩官司,他两个因为打输,气死了。刘文化虽然官司打赢,可是为争一点地,气死两个人,自己想想没意思,很后悔。于是把家庭交给他弟弟管理,自己出门访道寻师,开始禁绝酒色财气。因为忌色的缘故,夫妻之间失和,他女人气死了,女人一死,还有一个小姑娘,也随着死了。自此以后,刘文化觉得更伤心。又没什么挂碍,就天天住在我那个药铺里,诚心敬意的看楞严经。现在既然遇到这么一种境界,又看见来了两个鬼,不但不像生气那样;而且来到刘文化跟前跪下了,这时刘文化有点害怕的样子,就问:
& & “你来有什么事?”
& & “请你慈悲!”两个鬼说:“我们来求你超度我们。”
& & 刘文化想:既是要我超度他,必定不要我偿命了。可是;他又犹豫似的对那两个鬼说:
& & “我自己还没解脱,怎么能超度你呢?”“唉”!那两个鬼又哀求似的说:“只要你能答应一句,我们踏着你的肩就可以升天了。”
& & 刘文化想:既然不要我偿命,我答应一句,还能升天,这何乐而不为呢?就顺口答应了一句,“好吧!”两个鬼走过去,踏着他的肩膀,一齐都飘然升天去了。
& & 不一会,他死的那个女人,怀里抱一个小闺女也来了。这一次来,不像先前那两个鬼一样,她来到跟前很喜欢!把那个小姑娘往地下一扔,就磕头求度。刘文化答应了一句,他女人和他那个小孩,也踏着肩膀升天了。
& & 刘文化这时候很诧异,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忽然他过去的父母也来了,见了他很欢喜的,并没跪下,彼此说了几句话,也踏着他的肩升天去了。
& & 对于这些境界,刘文化看的明明白白;所说的话,也记得很清楚,究竟也不知是如何一回事。正在这样思量之间,忽然境界不现了。
& & 屋子里寂然无声,肃静的很!黄先生依然在对面的一张棹子上低着头写账。不但眼里没看见什么境界动作,就是在心里也没想到有什么事。转瞬之间境界不见了,他忽的站起来问:
& & “黄大爷!(因为他岁数大,大家都是这样称呼他。)你刚才看见了没有?”
& & “什么事!”黄先生抬起头来,像发呆似的,反问了这么一句:并且又继续往下追问“我没看见,刚才怎么的啦!”
& & 屋子里经过两个人这样一问一答,把一种沉寂的气氛冲破了。黄先生因为自己追问的话,没得到刘先生的解答,也不再理会,依然低下头去写帐。刘文化以为刚才的境界,黄先生也同样能看见,然而相反的,他却没看见,刘知道是自己的密事,也就默不发表。
& & 后来,他把这些事情,都清清楚楚的私自告诉了我,当时我对他说:
& & “这是破识蕴的工夫!识蕴破了之后,往往就能看到这种境界。在楞严经上不是说吗:“精色不沉,发现幽秘,此则名为,识阴区宇。若于群召,已获同中,销磨六门,合开成就,见闻通灵,互用清净,十方世界,及与身心,如吠琉璃。内外明彻,名识阴尽。是人则能,超越命浊。”心经上也说:“照见五蕴皆空。”如果看经的工夫深,对五蕴上不起执着,遇到这种境界不算回事。不过,对研究经的工夫,固然要专,可是;不要执着在这上边,如果有执着的话,就要入魔了。”
& & 当时我恐怕他入魔,又恐怕他起执着,就随便这样告诉他。究竟他是否破识蕴?是不是与经文的意思相符?我因为那时还都在居士身份,也没去深加考虑,不过姑妄说之而已。
& & 后来,刘文化对这件事情,始终也没再告诉别人,我天天研究楞严经的心,也益发坚固了。到了一九一四年我还把外道思想,和佛教思想糅合在一起,写成一部“阴阳妙常说”,有四五万字,在上海出版,(将来大家发现可以把它烧掉)出了家正式研究佛经之后,才知道那时候的思想,是着于世谛。不过那部书里,并没其他邪见,完全是以苦空无常,来显示大乘真谛的妙常。如果外道人看过之后,很可能把他引到佛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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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出家的前前后后 (一)第一次出家的失败
& & 我自幼就知道,自己是个出家的命,不过,始终没遇到出家的机会。“生死在眼前,”“诸法无常,”这种滋味,我已竟都体会到了。尤其在营口开药铺的当儿,每天看楞严经,看的非常有意思,觉得世间上所说的理,都是假的,都不究竟;惟有佛说的这个理,为最究竟,为最好!虽然那时候我对楞严经研究的不知道它的宗旨落在何处,可是;它里边的大义,我已经都明白的差不多;知道楞严经的义理,对世道人心,确实有益。那时候我曾这样想:现在人心不古,世风浇漓,已经坏到这样,其所以坏的原因在那里?还不是因为他不明白真理吗?如果各个人,都能明白像佛经里所说的:抛去小我,完成大我的道理,世间那致于坏到这种地步?所以当时我的意思,就想把这楞严经,流通世界,使人人都明白这个道理,都得到安乐!不然的话,人们的痛苦,就没有边际了!
& & 话虽这样说,我对楞严经的研究,仍然不知道它的宗旨落在何处;我想出去参方,又没有钱,不去参方,又没地方去领教,这怎么办呢?
& & 一九一四年,听说北京西北怀柔县,有一个红螺山,上有资福寺,宝一老和尚,每年夏天在那里讲楞严经,法华经等。因此,在那一年的夏天,我就到红螺山去听经。
& & 我去的时候,红螺山当知客的是现在的清池和尚。我在红螺山住了些日子,我们很熟悉,宝一老和尚在那里当后堂,讲法华经。当时我预备跟他出家,但因有人从旁把我出家的动机说破,发生了阻碍,所以第一次出家是失败了。
& & 过了三年这后,清池和尚,转到天津清修院(李嗣乡善人之家庙)当住持。正赶那年他见成显和尚到关外去化缘,清池和尚托他带给我一个名片。意思是因为我们很熟悉,带一个名片问候问候,或者对于化缘也能帮帮忙。后来成显和尚到关外时,果然到营口,找到我们的柜上——东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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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出家的前前后后 (四)打鼓撞钟与行脚受戒
& & 在涞水县高明寺落了发,也没久住,就回到天津,住清修院当小和尚,开始学习打鼓,撞钟,收拾佛堂,打扫院子。撞钟的时候,我还记得是紧七慢八平二十;早晨下四板,晚上下二板。早起晚睡,搬柴挑水,专门做苦力的事情。遇到有挂单的来,就接过担子或包袱来,送到他屋子里,先打洗脸水,后打洗脚水,种种的伺候完了之后,再顶一个礼。这样,在清修院住了半年。
& & 那一年的秋天,(即一九一七年。)正值宁波观宗寺谛闲老法师六十寿辰。本来,教下门庭,按规矩不传戒,他的弟子,和一些皈依徒弟,为与他祝寿,要传一堂戒。传戒的报单,寄到天津,大家都很欢喜,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清池和尚说:
& & “这一次机会很凑巧,也是你与谛老有缘。当初你出家的时候,想让你以谛老为剃度师,不想你拈阄的时候,拈着了印老。这也很好,因为与剃度师在一块,出入的很不方便,办什么事的时候,也不能客气;现在正值谛老六十诞辰传戒,你可以依他作一个戒师,这样在一块还比较从容方便一点。”
& & 自从接到报单之后,我就预备去受戒。先学着捆衣单,挑扁担。因为出家人讲究行脚,所以我就先练习行脚这一套。同时他们大伙还教我演礼,挂单等事情。
& & 受戒的时候,要先到客堂挂号,凡是新受戒的人,都带一个挂号条子,有自己的一个名,一个号,还有年龄籍贯等。我出家之后,宗派的名字已竟有了,这临去受戒的时候,还得再起一个号。五六个人在一块,这个说:叫这个字好,那个说:叫那个号好,大家纷纷议论,莫衷一是。后来清池和尚说:
& & “有一个现成的名字,早就起好了。因为在一月以前,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关外来了一个未受戒的沙弥,住在我们庙里,他的名字叫倓墟我并不认识这两个字,在梦中我还觉得很奇怪!他在我们庙里住了没几天就死了。庙里的人请我给他荼毗焚化,我举火的时候,还说了四句偈子,说完就醒了。这时候正是夜间二十点,我点着洋灯查字典,倓音谈,作安静不疑讲,墟、音虚,作丘墟讲,和我在梦里所知道的意思一点也不差。我觉得这事很特殊!就拿起笔来,把这段事记在一本皇历上,并注明某年某月某日作此梦。你现在是一个未受戒的沙弥,也是从关外来,正与这事相应。你出家以前的事,如同已经死去,出家以后的事,由我介绍得度,就等于死后由我荼毗焚化,这事情很相应,你就叫这名字吧!
& & 其实这个倓字,是个很生疏的字,冷不防叫我一看,我自己也不认得。记得在戒期里边,我们的引礼师,也很多不认识这个字,在点名的时候临时现问我。
& & 当时清池和尚叫我用这个名字,我觉得叫起来很响亮,也不错,当时我说:
& & “这个名字虽然很好,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因为我已出家,可以把那个墟字的土傍去掉,以示离尘之意。”
& & “也好!”清池和尚说:“那么你的号就叫倓虚吧!”
& & 我离天津去观宗寺受戒的时候,那天是九月九日,正赶天津发大水,马路上可以行船。临走的时候,清池和尚告诉我说:
& & “出家人那里有很多钱雇车子,上码头的时候,走着去吧!最初出家也得练习行苦行,将来预备朝山!不然,有时候,没有钱,也雇不到车子怎么办呢?”
& & “好!我就这样办吧!”
& & 说完这话之后,我自己挑了自己的衣单上码头,坐招商局的轮船,一直到了上海,从上海又换船到宁波。
& & 一入宁波境,因为言语不通,处处觉得蹩扭!路很窄,不好走,我又找不着那是正道;末了,好歹化四毛钱,雇一辆竹轿子到观宗寺。
& & 先到客堂挂单,因为是新求戒的,又按照手续挂上号,然后送新戒堂学演礼,学毗尼。到了开堂的日子,再按照一定规矩,受三坛大戒。
& & 我们的戒期是从九月十五,至十月十五,一个月圆满。受戒的人,四众弟子合计起来,有一百二十多位。这是我出家后的第二个阶段——受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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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章 观宗寺佛学时代 (二)课程与时间的分配
& & 谛老因为在观宗寺事情忙,应酬多,已经快半年没讲经,也不知学生的程度如何。因为事情的忙碌,所以讲经的时候,很简略,都是讲完了之后,叫学生自己去用功悟解,到第二天再回讲。
& & 谛老讲经的时候,多半说官话,我还听的懂。这也是该当我在观宗寺有求学的机缘,不然,为了听不懂话,总是打妄想要走,现在既然话也能听懂了,并且我已经研究佛经七八年,所讲的经虽然不同,然而名相义理,都大致不差。
& & 那时候,研究社分甲乙丙三班,有在那里已经住过几年的学生。我去了才不过一个多月,所以列在丙班里。
& & 观宗寺的课程,每天早三点起床,三点半上大殿,一次殿要化两个钟头的工夫,念快了,谛老不乐意。五点半下殿,稍微休息一会,就过早斋堂。下过早斋堂,稍一休息,自己就看经,预备回讲,这个时间,算是自己的工夫。八点钟回讲,这一堂须要三个钟头。至十一点下课,休息一会,十一点半就过午斋堂。下了午斋堂要绕佛,因为观宗寺住一百多人,绕佛的时间也很大!
& & 绕佛下来之后,休息,这个时间,也算自己的工夫,可以看看经,或睡一会觉。到一点钟,听报钟一响,大众都持经本到讲堂。等大众到齐之后,谛老进堂,先说几句开示的话,然后敲三下木鱼止静,大众修一个钟头的止观。
& & 谛老跟前放一个表,到两点钟,谛老三弹指,监学法师敲一下引磬开静,谛老再开讲。这时候,同学们的腿子,有坐不了大时间的,开静之后,可以方便一些,放下来。谛老的工夫深,无论坐多大时间,始终都是一样。
& & 到下午四点钟,听完大座之后,稍微休息休息喘口气,就上晚殿。这个晚殿,也要两个钟头。那里是教下门庭,不讲持午,每天三顿饭,下晚殿,休息片刻就吃晚饭。
& & 晚间,七至九点,这两个钟头,是自修的工夫。个人在寮房里看经,三个人一个屋,一张棹,一个油灯,点一根灯心草,两根都不许可。九点钟开大静,下过二板之后,一律息灯。各寮房由纠察师负责监视,二板后,各寮房不许再有灯火。到明天三点钟起床,共睡六个钟头的觉。这样计算起来,一天之中,上下课,加上殿过堂,要有十几个钟点,同学们,没有一点闲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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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随谛老到北京 (二)如是我闻在烟台
& & 船从上海开驶,走了两天一宿,到了烟台,照例要停住一天,预备装卸货。
& & 烟台有一位做道尹的,叫伍雍,也是一位对佛法很有信仰的人。预先听说谛老到北京去,必定在烟台住一天,他事先就给谛老去信联络好,等船到烟台的时候,可以接谛老到市里休息一天,免得在船上受累。
& & 船到烟台的时候,伍道尹亲自带人,坐车到码头迎接,所有一块来出家人,都请下船到公馆去休息。
& & 这时,我们几个人,和谛老已经都下了船;所带的东西,还留在船上。按出门的规矩来说,无论如何,船上应当留一个人看东西;可是我和仁山法师,谁也不言语,自己都不肯说一定让谁在船上看东西。后来谛老对这情形看不下去,才发了话:
& & “嗯——都走了成吗?船上要留人看东西吧!”
& & “老法师看留谁好!”仁山法师故意的说。
& & “嗯——叫戒莲在船上看着吧!”
& & 说这话时,我和仁山法师,扭过头去扮一个脸色笑一笑。戒莲在旁边站着,像奉到圣旨似的念一句“阿弥陀佛!”本来戒莲的意思是,无论怎样难堪,反正是学生和法师之间的事,也没什么关系,只要谛老能答应他,这就算成功。现在既然谛老让他在船上看东西,这无形中也就算默然允许了,这在戒莲真是求之不得的事!
& & 等我们到了道尹衙门里,伍道尹把我们几个人,和徐蔚如居士,都一齐让在客厅里,说了一些寒暄话。因为伍道尹在南方时,就皈依谛老法师。
& & 伍道尹的续配夫人,是上海程某人的第二个女儿,她当时有病,没能出来与谛老见面。
& & 用过了斋,伍道尹和大家在客厅里坐着谈天,先说了一起佛教里因果的事,随后伍又谈到他太太身上。
& & 谛老也知道伍的夫人是程某人的女儿,程某人在过去做过大官,此时他已死去。他夫人很信佛,还办了不少的慈善事,在谈话之间,谛老忽然想起一段奇闻。
& & “你知道吧!”谛老对伍道尹这样问:“近来上海出一段奇闻,差不多人人都知道!”
& & “我还没听说呢!什么奇怪事!”
& & 这时,我和仁山法师两个人,都是跟随谛老的,在这种场合里,原也没有参加讲话的必要,所以坐在一旁听他们往下说。
& & 谛老又沉思了半天,像说闲话似的,把这一段新闻,从头到尾的说出来,事情是这样的——
& & 有一位姓程的程某,是一个官宦人家,家里很富足。程某在上海故去了,他还有一个太太,念夫心切,自从夫君死了以后,整天哭的要死要活,想要与夫君再见一面。那时候在上海有一个法国人,会“鬼学,”能够把新死去的鬼魂招来,与家人重行见面谈话,一次要一千块钱。程太太因为家道很富足,化一两千块钱也算不了什么,只要把夫君招来见见面,这就心满意足了。于是请法国人到了家里,晚间,在大客厅里摆好坛,把电灯一熄,法国人就在里面掐诀念咒,约有一点钟工夫,电灯完全又开了,但没见到鬼来。洋人说:
& & “咳!这个人很难找,在阴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后来见他在地狱里,无论怎么叫他,也叫不出来。”
& & 程太太自从夫君死了以后,心里疼的吃不下饭,巴不得赶紧把他招来见见面,谈谈话。谁想出乎意料之外,自己的夫君不但没来,而且洋人还说他下地狱,程太太听到这话,不由得怒从心出,火了!
& & “你这个洋鬼子玩艺儿,真会骗人!”程太太恼愤愤的说:“我丈夫一辈子乐善好施,盖庙修桥,不升天也就够冤枉了,为什么反而下地狱呢?你这不是故意污辱我们吗?”
& & 就这样把那个洋人申斥一顿,那位洋人,因为当时不能给他拿出证据来,所以也没法子辩驳,白受了一顿气。
& & 程太太气不过,仍然直叨咕,洋人也实在忍不住了。
& & “好啦!你如不信的话,如果你另有新死的人,我可以给你找来,作个证明。”
& & “别人我不要,只要我丈夫!”她仍是气的要死的样子说。
& & 程太太,有一位大儿子,刚在窑子里死了不几天,说这话时,从旁有人想起程太太的大儿媳妇说:
& & “大少爷不是刚死了不久吗?既然他现在能招魂,可以借这机会,叫少奶奶花几个钱,把大少爷的魂灵招来,一方面可以说说话,一方面还可以证明这件事。”
& & 有人把这话告诉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恐怕程太太不乐意,打算自己花钱,所以先给程太太商量一下,程太太说:
& & “你们的事情我不问!”
& & 洋人也在旁边插嘴说:“要愿意再作的话,我可以减价算五百元。”
& & 大少奶奶很年轻,男人又刚死过,心里正在很哀痛的时候,也很想把他招来见见面,说说话,安慰一下自己的心。就是花上五六百块钱,也算不了一回事。于是就把死者的生辰八字,以及死的日期开好,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洋人重行登坛去作法。
& & 这一次不像上次一样,登坛不一会工夫,鬼就来了。来的时候,先在棹子底下哭了一顿,以后又说话,他的女人问道:
& & “你是某人吗?”
& & “是!一点不错。”
& & “你在阴间怎么样?”
& & “因为我刚死过不久,还在疏散鬼之类,未受拘禁,过几天恐怕一点名,就要受拘禁了。唉!我在世间的时候,整天花街柳巷,吃喝嫖赌,不做正经,造下这种孽,觉得很对不起你。现在我已经走到了这步田地,也没办法,除非你们能做功德念经超度我。在我那件衣服里,还有一张支票,你可以到银行取出来,家里的事,你多费心,要好好照管孩子。”
& & 有人到那件衣服里找一找,果然在口袋里有一张支票。这时候在旁边看的人,又把他的小孩子抱来,故意让他问:
& & “你是我父亲吧?”
& & “是!乖孩子,你好好听你妈妈的话。”
& & 这时,鬼也哭,家里的人也哭,弄的客厅里一片哭声。尤其是他的女人,几乎哭的不成声。后来她在极端的悲恸之中,忽然又想起,刚才要请他老太爷的事,又问:
& & “最初请咱父亲,为何不来?”
& & “听说他已经到地狱去了。”说这话时,鬼的哭声更大,程太太在旁边听着也沉不住气,忽然插嘴说:
& & “你父亲一辈子行好作善,重修某隐寺,创修某佛寺,舍茶舍药,广作布施,印送经典,他有什么孽,还得下地狱!”她一边说,还一边着急的了不得。
& & “我问过他,”鬼对程太太说:“听说因为我父亲原先困穷的时候,在北京做官。有一年正值山西年岁不好,闹饥馑,皇上派他到山西办赈济。国家发了六十万两银子的赈济款,我父亲违法贪污,完全入私囊了,因此饿死了成千成万的人。后来朝廷又派专使去调查,我父亲又行了几万两银子的贿赂,把这件事情就掩饰过去了。因此,罪孽太大!所以到阴间没有几天,就转到地狱里去了。”
& & “你父亲一辈子做的善事也不少哇!就是有罪的话,将功折罪,也不至于下地狱吧!”
& & “哪——他的功固然有,究竟抵不过他的罪。有功德将来可以上天去享福,那又是一回事;而现在所欠的这些成千万的人命债,还得先要来补偿。”
& & 程太太听到这话,更加火了!
& & “既然作善事没好处,我们还行善作功德干什么!赶快!派人到某佛寺,把寺拆掉,把那一些僧人完全赶跑!”
& & 这一幕中法合演的鬼剧,到这里算完了。末了,弄得某佛寺,却内外都不安起来。
& & 谛老讲到这里,遂问伍道尹:
& & “这件事在上海闹了很多日子,差不多人人都知道。你和程某是至亲,究竟他在过去有没有这回事?”
& & 伍道尹沉思了半天,吞吞吐吐地,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 & “他当时在北京做官的时候,正在穷的难过,这事情不能说一定,大半或者也许有,我不敢说。”
& & 话讲到这里,也就无人再往下说了。
& & 这时去请谛老的徐文蔚(蔚如)居士也在座,他原先学过密宗,会东密的金轮度世法。在吃过午饭之后,他还特意演习了一次,用一张宣纸钉在墙上,像看圆光似的,找几个小孩子,在一边看字。大半他的工夫还未能相应,或者小孩子欠灵活,事实上这次是没看到字。
& & 究竟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干什么?就是让大家要相信鬼神决定是有的!地狱也决定有!因果也决定有!但这些事情,都不出乎心。就是十法界依正二报,也不出乎一心。所谓“万法唯心”,“一切唯心造,”就是这个道理。所以人们无论做什么事,千万不要昧了自己的良心,如果昧了良心的话,早晚这因果报应要轮到你身上。例如刚才所说的那件事,西洋人本来是重科学,而他却能把鬼招来,使鬼痛说他在阴间的事,这不是给因果报应的一个很好的例证吗?
& & 附录:大云月刊第三十期六大伟人名标猪身之奇事。
& & 江苏镇江丹阳县城西门外,谢镇村,谢咏铭家之猪厩内,有一母猪,于去冬阴历十一月十三日,(阳历二月九号)胎生牡猪六只。背上无毛,足是人足,腹是人腹,全是一样。尤奇者,每只背上,皆发现青肉皮一块,凸出三个肉字:一为姓袁的,一为姓盛的,一为姓伍的,一为姓冯的,一为姓李的,一为姓黄的。此系多人目见之事实,教育界中人士,到谢家参观者有数十人,沿途陆续争观者,亦不计其数。现为丹阳城内吴国鑫会员,暂为买下,以备博物家考究。
& & 大光按上面凸出之六个人名字,均为近代赫赫有名之大伟人,这里不便提起,此段新闻,并曾录在“世界奇闻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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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随谛老到北京 (三)入京前后
& & 我们在烟台,住了一天,接着船开到天津,又从天津坐火车到北京。在北京并没住庙,因为居士们早已给找好了下处,住在大象烟卷公司。屋子很宽大,每天吃饭的时候,从馆子里包素饭。仁山法师为了戒莲的事,还故意到谛老那里去说:
& & “老法师!戒莲师已竟跟来咧,你老看叫他自己买着吃?还是跟我们在一块吃好?”
& & “嗯——叫他在这里一块吃吧!”
& & “那么他现在还没地方住怎么办?”
& & “嗯——叫他跟你们两人住在一屋还不成吗?”
& & 经过仁山法师这么一说,戒莲才放下心去,他的事这回算妥了。
& & 北京、是中国的古都;也是一个文化重镇,一进车站,就远远望见许多黄琉璃瓦;和绿琉璃瓦;宫殿式的建筑。讲经的时候,是在江西会馆里,当初是张勋修的,里面很宽敞,在戏楼上讲经,听的人也很多。谛老白天编讲义,晚间讲经,因为便于一般公务员听讲。当时有蒋竹庄,(维乔)江味农,(杜)黄少希,(显琛)听谛老讲说时,随作笔记,晚上把稿子整理好,第二天再呈给谛老去校正。谛老每次把稿子看完的时候,都是说:
& & “啊?我昨天还说过这许多话吗?自己还不知道哩!”最初说这话时,他们都以为谛老是为勉励后学,自己客气。后来每次送稿子的时候,谛老总是这样说,于是他们几个人就问谛老:
& & “你老讲经的时候,固然称性而谈,那里有自己说的话,真的就不知道吗?”
& & “可不是!我自己讲过之后,也不知对里面的道理,究竟怎样发挥的。”
& & 这一说,使他们大家更加疑惑起来,于是谛老就把过去讲法华经入定的事告诉他们,这才把他们的疑惑解释开。
& & 因为谛老夙世善根深厚,本是大权示现,乘愿再来的人。他在未出家以前,也曾习过医生,二十岁出家,二十六岁就在平湖,福臻寺替敏曦老法师代座复讲。说起话来,口若悬河。二十八岁,在杭州六通寺开大座讲法华经,有一天,讲到舍利弗授记品,自己寂然入定,默无一言。等出定之后,在舌上生出一朵莲花来。自此之后,深得语言三昧,一生说法,辩才无碍。这种修持工夫,与专门学习记诵者,绝不相同。所以谛老一生讲经,并不是专靠在语言文字里去学,多仗自己夙慧,和自己禅定的功夫。说到这里,我希望后来的人,也跟着古德学,不要专在名言文名句上去用功,因为那是浮面的,而不是究竟的。
& & 谛老讲完圆觉经后,把蒋竹庄和江味农的笔记,集在一块,题名圆觉经亲闻记,并为之题辞。凡是在那里听经的,都有名字,当时编成戊午讲经会同缘录,附在讲义后面,因为我也在内,所以经的后面,还有我的一个名字。亲闻记和谛老的讲义,都由蒋竹庄居士托商务印书馆印行。后十二年,(一九二九年)海监徐肇华兄弟,为其祖母生西祝福,发愿刻经,请问谛老应刻那种经,谛老让他刻圆觉经讲义亲闻记汇编,由蒋竹庄居士任编汇之责,书成名曰“圆觉经讲义附亲闻记。”雕刻木板,存杨州宛虹桥,众香庵。不过那时候在北京办一个讲经法会很困难,各庙都不欢迎。据佛教会登记调查,全北京城,大小有一千一百多处庙,在这么多庙子里,没有一处请法师讲经的,而且听经的时候,他们连听都不听。因为清朝以来,北京的旧风气,都是以经忏交际为主,如果能对经忏佛事拿得起来,再能交上某督抚,某提督,或王爷,就成功了。所以他们的生活都很舒服,而却没有人发心出来宏法。这也难怪,因为在过去,旧风气不开通,很少有人提倡,一般人也不知道这讲经的好处。近几年来,幸而有居士们发心,提倡办讲经法会,使一般人也闻闻佛法,种点善根。
& & 那时候,慈舟法师,还在各处挂搭当参学,每天也跟谛老去听经。他最初住在南城外龙泉寺,距江西会馆很远。晚上听过经回寺,寺里已竟关门,和他同住的人们,都不满意他去听经,所以到时候门都叫不开。后来他便迁到城内,关帝庙去住。
& & 讲经期间,谛老病了一次,由仁山法师代座。因为我过去对医道研究过,就给谛老看病开方子,吃几剂药过几天就好了。那时正赶北京的乩坛很盛,有一位姓白的白城隍,在西城琉璃胡同,钱宅降坛,自言每天到法会去听经,其中有听不懂的地方,拟请谛老亲自到坛上问一问,谈一谈。起初谛老去不去还在犹豫,若以我的意见,那都是外道门,可以不去。但仁山法师以好奇的心理,无论如何要怂恿谛老去。我在谛老跟前,得算资格浅的人,戒莲更不用提,最后也没拦挡住,谛老就去了。
& & 到那里,在乩坛里用乩笔与谛老谈话,非常客气,一见面把谛老赞扬了一顿,并自称每天晚上率领很多鬼魂去听经,维护道场。其中已有很多鬼魂,闻经听法,受到度化。后来又陈述他部下那些业障重的饿鬼之苦,问救济之法,谛老说:
& & “每年七月十五,观宗寺办盂兰盆法会,晚上放焰口,用观想力量,救拔一切饿鬼,不知能远及北方否?”
& & 白城隍听到这话很欢喜!很感谢!说是谛老的观想力量,很相应,一定能达到。
& & 白城隍临坛讲话之后,不一会,关圣帝君又临坛,因为他的神力大,恐怕扶乩的人撑不住,说话的时候,让白城隍从中传达。他也很客气,称谛老为先进,谛老不敢当,也称他为先进。彼此客气的谈了一会话,随后又谈到他在玉泉山显圣,和他显神通修庙的事,末了关圣帝君还对谛老说:
& & “以后不论在何处讲经办道场,都要去拥护……”
& & 不一会,周将军(仓)也临坛,他开首就问:
& & “我自从东吴遇难之后,每过七天身上就痛苦一次,能不能想一个好的法子把我这痛苦来解除?”
& & 谛老答复他的意思大概是说:
& & “这是由妄想而成,若能以定的工夫,把妄想涤除,再能常发惭愧心,发忏悔心,把自己的夙现业完全忏净,这样痛苦自然会消灭了。”说完这话,还与他受戒说法,徐蔚如居士,把这事记成一本“显感利冥录”行世。
& & 北京人,向来对于宗教观念很深!无论做官的,为民的,差不多都有一种宗教信仰。这样一来,谛老既被乩坛的,关圣帝君,周将军,白城隍等称赞一番,于是他的身价,和整个佛教的地位,马上就升高起来,增加了多少倍!同时对一般人的佛学信仰,也益发坚强起来,兴盛起来。所以在讲经期间,除有很多居士,争着归依谛老外,而一般士大夫阶级,上至部长督办,下至科长科员等,莫不以归依谛老为荣。每逢说归依的时候,都跪满堂满院子,后来还有跟谛老受五戒的,受菩萨戒的。
& & 在受五戒和受菩萨戒时,事前要按照一定的仪式先演礼。仁山法师对这些事,并不很熟悉,我是新受过戒更不懂。独有戒莲,他们山上的规矩,是南方有名的律下门庭,差不多半年就要传一次戒。所以他对于说三皈五戒这些规矩,特别熟。这时戒莲有用了,谛老才知道戒莲跟来没白跟。每次传戒说皈依演礼的时候,都是戒莲当头单引礼,仁山法师当二单引礼,我在末后当个小引礼。这时戒莲确乎比我们有用的多,不然的话,一些受皈依戒的人,完全都是有身份的,弄得参差不齐,没有一点仪式,还得让谛老倒架子。不过提起戒莲来,从请求随来一直到演戒礼,前前后后,因因果果,说起来真像一段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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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要抱住地藏菩萨的腿
顶礼倓虚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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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有一些大德都是再来人,就是是记得前世的。。。
某有神通的修行人,现在已经往生了,他从2,3岁的时候就能神游,而且能很流利的讲一种语言,越来越年长后,这语言就不会讲了, 但现在都是个迷,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语言。
我看他投胎的经历,应该是夺舍,不是逆天的那种,是那小孩生下来就难产死了,大家在忙着抢救, 他的中阴身就投进入了。。 所以他记得前世, 一生下就可以神游,就有天眼。。 后来慢慢的天眼的功能就没了, 再后来,20多岁,开始修行, 天眼等就很快的回复了。
书到今生读已迟啊。。
一些再来人, 都很会装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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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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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无在 常在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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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十年来的湛山回忆 (一)致中的梦境与湛山的未来
& & 本来出家人不讲究看风水,我一向也不信这些事;在佛经里也不许可,曾把堪舆家列在四种邪命食中,谓之为“维口食。”可是在世俗来说,无论盖房子或修茔地,都想占一个好地方,虽谓人杰地灵,亦可说地灵人杰,境由心生;心因境有,亦未可厚非。
& & 关于湛山寺这个地基,当初是叶恭绰居士和一般盖庙同人商讨选定的。只是看这个地势风景好,究竟怎样好法,当时也没找堪舆家来看过。一九三三年,湛山寺还没动工时,我在市内甘肃路租房住,有一家大买卖,把北京真空老法师请来看阴阳宅。(他是出家以前所学,现在有人请他,不得不如此应酬,并非指望这个。)真空老法师和我一块住在甘肃路,那时有位好多事的居士,也请真老到修湛山寺的这个地基来,附带给看风水。当然我是主持修庙的人,也希望在一个有发展的地方盖庙,陪同真空老法师前来。据他说:这个地势很好;可是还没到好的时候,必需过十七年以后,地脉过来,有六十年最兴旺的时候;可能有养众一千人时。过六十年后,平平常常,还有二百年好光景。平素还养一二百人,佛法在这里很能宏扬一起。二百年以后,就慢慢有衰败现象。从一九三三年计算,到一九五?年,就是十七年尽头;四十年就交好运,最有发展的时候。我对这些事很外行,究竟这话将来能否实现,不敢断定,现在不过姑妄言之而已。说到这里,我又想起本寺的老副寺,致中来了。
& & 致中、东北吉林人,一九二五年跟界虚师出家,是我一个徒侄。出家后,没处去,我让他在长春帮忙修般若寺。因为他没什么大本事,只好干些笨重活,为常住事发心行苦行。般若寺未动工时,我安他在那里看守,以后修般若寺,那些大木料,都是他在老山里伐来的(前已说过)对于修般若寺虽说他没功劳,总算有点苦劳。
& & 一九三三年,计划修湛山寺时,因为这里没人,我又把他从长春叫到青岛来。
& & 湛山寺最先所盖的屋子,是藏经楼西边的那间小屋,上边挂红洋瓦,四外用砖砌起来。那时湛山寺的地基,还是一片深山旷野,杳无人迹,四外阴森森的都是松树。在林里往外看,什么也看不到,除了山草,就是树木;地方清幽得很!夜间猿啼鹤唳,边声四起,小胆的人,在这里呆著,往往会害怕。致中、他是一个出苦力的人,自幼念书很少;可是他心眼很正直,赋性很耿介!作事心里一点拐弯也没有,老倔强脾气,到任何地方也不害怕。他一来就住在那间小红房里,直到现在,十几年来,还是住那间小屋。修湛山寺,初开地基,运到木料砖瓦,必需有人看守,找别人找不到,因为平素清闲惯了,受不来这分辛苦;而且也胆小害怕。这样只好叫致中来,那时他预备到南方朝山,让我把他留住,十几年来为常住辛苦,庙里庙外,黑天白昼,拿公家事比自己事都要紧。关于湛山寺所用的家具等,差不多都是经他手置办的。
& & 他平常为人,并没什么大能耐,可以说是个很愚痴的人,对任何人,也不会耍心眼;对任何事也不知偷懒,平常一句话也不多说。虽然脾气挺倔强,这些年来没有一个人说他坏的。平常办事很认真,一点不苟且,人给起一个绰号叫黑包公。因他整天在外面跑,给常住办事,脸上晒的挺黑,说他是铁面无私。虽然他脾气是那么耿直,可是为正经事情,给他谈起话来时,他面上也很和霭。
& & 在出家里面来说,他算是一个苦恼人,对经忏佛事,因晚年出家,什么也不会。五堂功课,直诵的经或咒,还能随大家念,其他什么也不懂。
& & 按修行人来说,愈是思想单纯的人,愈能修行成功。因为他没有其他乱念,如果一个人,伶利的象猴一样,整天无明烦恼,妄想纷飞,表面上不言不语,内里却是葛藤满腹,这种人虽然修行也能成功,可是到底比那些思想单纯的人费劲!像致中他平常脑筋就很简单,他的功课除上殿过堂外,每天诵地藏经、拜佛、念佛、来回给常住办事;跑街时,念大悲咒,一年三百六十天,风雨无阻,老是那样。
& & 古语说:“至人无梦。”(因至人梦与醒无异,故言无梦。)他虽不是至人,可是他平常睡觉或静坐时,什么梦也不做,这大概是他天天诵地藏经的缘故。在地藏经地神护法品里说:“未来及现在众生,于所住处,……作地藏形像,烧香供养,瞻礼赞叹,是人居处,即得十种利益,何等为十:一者土地丰穰,二者家宅永安,三者先亡生天,四者现存益寿,五者所求遂意,六者无水火灾,七者虚耗辟除,八者杜绝恶梦,九者出入神护,十者多遇圣因。”
& & 又在嘱累人天品说:“若未来世,有善男子,善女人,见地藏形像,及闻此经,乃至读诵,香华饮食,衣服珍宝,布施供养,赞叹瞻礼,得二十八种利益:一者天龙护念,……五者衣食丰足,六者疾疫不临,七者离水火灾,八者无盗贼厄,九者人见钦敬,十者鬼神助持,……二十二者夜梦安乐,……二十八者毕竟成佛。”这是念地藏经的好处,大家有愿发心的,可以把地藏经请出,把那些诵经功德,全看看,常诵更好。
& & 致中虽然他平素不做梦,可是有时候也做梦,都是吉祥梦,而且所做的梦都很灵验。在他做梦时候;和清醒的时候,是一样的,无论什么事心里都能做主,绝不像普通人做梦一样,糊哩糊涂的。一九三六年的修大殿时,预备买木料,在本地买,买不到好木料。杨柳木或普通松柏木都不结实,过不几年就坏,而且也买不到大材料。以后托人到北京去买,正赶北京拆定王府,很多大木料没人要,定王府是明朝时候建筑的,到现在已竟几百年,那些木料,当初都是在老山里面,仗皇上家的力量,伐来的老黄松,质坚料大,过千多年都不会坏的。到现在虽已几百年,木料经日光一晒直流黄油,它所以不坏的原因,就因为它油性大。湛山寺推叶刚久、何午宣、两工程师前往北京选购木料,化四千元买妥一批,并由胶济路局免费运到青岛。当木料运至青岛时,湛山寺人并不知道,有一天早晨,致中到我寮房说:
& & “昨夜快天亮时做一梦,见来很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小的,都穿古装,衣服很整齐。前面有一做首领老头,约七八十岁年纪,留挺长胡子,雪白。老头走到我门口很客气的说:‘打扰老和尚,我们今天来很多人,要在这里找房子住。’我说:‘我们这里没房子住,你是那里来的?’我问他。他说:
& & “‘我们是从北京帝王府来的,我们在这里住,并不占你们的正式房子,也不妨碍你们,随便找一个闲地方;或者在房上面的顶棚上都可以住。原先我们在北京帝王府住,现在帝王府已竟拆掉,我们压木料,跟火车一齐来青岛,昨晚在火车站住一宿,今天一起早到这里来。’
& & “‘房顶上哪能好住。’
& & “‘不要紧,你们不能住我们能住。’
& & “看样子,老头长的眉清目秀,说话很和气,绝不像一个恶人,无论说什么他也要在这里住,后来没办法我说:
& & “‘这事我作不得主,得去问老法师。’老头说:‘好!我们今天特意来麻烦你,让你给老法师说一说,讨一个单,我们在这里不白住,将来给湛山寺做护法。’我说:‘好!你先等一会,我给去问一下。’这时我的梦醒了,窗外面正在下四板,我定情想一想梦里的事,所见的人,所说的话,都清清楚楚,像不是做梦一样。”
& & 致中师把他梦里的经过说完了之后,问我:“老法师!如何,许不许他住?”
& & 这时我忖思了半天,记得去年腊月间在北京时,帝王府——皇宫还好好的一点没动,也并没听说有拆除的事,心里很纳闷。我想大概不知是什么地方来的些草仙,狐黄白柳之类预备到庙里来住,我对致中说:
& & “他们在这里住也可以,早晚不要胡闹,有惊动,打闲岔。出家人在庙里一天到晚修行,他们仙家到庙里来住也是修行,各人修行各人的,谁也别妨害谁。日后庙里师傅们不扰乱他们,他们也好好护庇常住,如果他们有惊动打闲岔损害常住,也一样按常住规矩迁单。关于住的地方前讲堂顶棚;法师寮顶棚,或其他不妨碍的地方都可以住。”
& & 我说这话的时候,是清早起来,吃饭后,铁路局送来一纸取货单子,说湛山寺在北京定王府买妥的木料已竟运来。原来致中在梦里所听的帝王府是定王府之误,因他在梦里口音听错了。这些仙家都是压木料跟车而来,在北京已没处住。
& & 上午、叶刚久、何午宣、两位工程师到湛山寺,问之、所买木料果然为定王府所拆,到现在已竟五百多年,木头一点都没坏,经阳光一晒直流油,当天雇汽车把木料拉到湛山寺。
& & 当天晚上,致中师正在静坐时又像做梦一样,见那位老头又来,一见面说:“谢谢你,蒙你费心,已竟在老法师面前给说妥,许可我们在这里住。走吧!没别的敬意,到我们家里随便吃点东西。”一边说一边在头前把致中师领到法师宿舍的顶棚上面。刚一上去,还要弯着腰,抬头一看,屋上面是人字梁,下面蛛网尘封挺脏,看的清清楚楚。致中遂问:“这里乱七八糟,挺狭窄的,你们如何能住?”接着那位老头用手一指,忽然现出一所房子,高楼大厦,几净窗明,跟原先那个顶棚大不相同。他又领致中在房子里走一圈,看看,回来坐下,致中说:“光有房子,门在何处?”老头用手一指说:“这不是吗?门冲北,夜间我们在这房子上住,白天在后山玩。对庙里一点不防碍,有机会我们给湛山寺拉几个大护法,平素在这里护庇常住。”
& & 本来致中是一个倔强脾气,平素谁请客他也不去,总是随大众吃饭。这一次他们仙家请他,不去不成,硬拉去,他自己也不知怎样就去了。坐下说了一会话,老头说:“今天也没预备菜;而且我们的菜你也不能吃,没有好敬意,预备点水果请师傅吃点吧!”因为他去的时候是晚上,致中向来是过午不食,那位老头弄一大堆水果让他吃,说什么他也不吃。一个让吃,一个不吃,两下一争竞,他忽然醒来了。在他自己并不以为这是梦,因为他在那里静坐,还没睡着,一瞌眼便入到这种境界里去了。
& & 还有一个梦是在修湛山寺刚开地基的时候,那时任何殿堂还没修,致中在那间小红房子里住,夜间静坐时,见来一老和尚,背一大布袋,另外拿一小篮子,到了致中跟前,把布袋和小篮子都交给他。致中接过来看时,布袋和篮子里,满是莲子,每一个都像拳头那么大,再大的也有像西瓜一样大的。老和尚把布袋交致中后对他说:
& & “你把那些莲子在这山坡上种上吧,将来都能开花结果。”
& & 致中觉得很奇怪,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大的莲子,回头看看那个老和尚,大高个,长得两耳垂肩,双手过膝,挺有福德的样子。致中把莲子接过来,就往地上种,可是地皮很硬,无论怎么弄也弄不开,还把他急一身汗,老和尚在一旁说:
& & “你念佛!念佛地就开了!”致中听老和尚的话,一边取莲子,一边口里不停的念佛。果然念一句南无阿弥陀佛,挺硬的地,顿时就变为轻松了。于是他就着地势的高洼,随手下一个莲子,用脚一踢就埋上了。把篮子里的莲子种完之后,又在口袋里往外倒,一连倒好几次也没倒净,致中觉得更希奇,仍然一边念佛一边往下种。山顶上下,山前山后都种遍了,满山满谷,无处不是莲子。布袋里的莲子种没了,老和尚对致中拍拍手笑笑不见了。醒来时,身上还累一身汗。
& & 后来致中把这事告诉我,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
& & “湛山寺是新兴的道场,将来一定多念佛生西方的人。”古语说:“愿将东土三千界,尽种西方九品莲。”这里虽然不是整个三千界,也是三千界之一部分,而且所种的都是西方九品莲华,应西方极乐世界,莲华化生之说。希望后来诸位师傅;及男女居士,多念南无阿弥陀佛,早到西方极乐世界,证得莲品上生。
& & 关于已竟念佛往生的,出家在家到现在已竟有好几位。出家人不必说,在家人之中如董子明居士,临终时现象很好。他原先在外面做过很阔的事,晚年来,摒弃世俗一切,专门念佛,前后十三四年工夫。平素给湛山寺学校改国文,除改文章外,其余工夫都用在念佛上。他的工夫很纯,每天固定要念四万声佛。平常恐怕有人来找他打闲岔,每天在自己寮房,把门倒锁上在屋里念,有人来找时假装没在家。有一次在屋里念佛念得很相应,不知怎的,门并没开,他自己却跑后大殿去念佛去了。当他一注意时,心里很愕然,原来自己在寮房念佛,为什么会跑这儿来呢?连自己也不知所以然。后来叫伙计在别的寮房找一个钥匙给开了门,他自己的钥匙还在他桌上搁着呢。后来他把这事告诉我,当时我对他并没说什么,以后我想:这大概是念佛工夫,念得内外相应,到了业净情空的地步,心里一点执着都没有,外面的环境什么也障碍不住。当他回头一注意时,心里就又分别,而起执着了。其实这事很平常,并不是什么希奇,完全是心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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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居士在生时发两个愿:一个是愿意在活着的时候,不要闹病;因为自己客居他方,病了没人伺候,怪难过的;第二个愿意有病马上就往生,免得自己受罪,也给人添麻烦。果然有愿必满,他平常念佛什么病也没有,到了临终时,预知时至,心里很清醒的。大众师轮班替他助念,到了夜里四点钟,在床上坐起来,面上很和霭的对大众说了一句:“到此方知功不唐捐!”说完这话,念着佛就往生了。在他临往生的前两三天,只是觉得身上很疲乏,四肢无力,一切饮食还照常;身上并没什么痛苦。这是念佛的好处,希望大家千万不要忘了这句阿弥陀佛!
& & 一九三四年,在修湛山寺后大殿以前,致中也做了一个梦。是在夏天,见湛山寺前面广场里,有一棵挺直的菩提树,忽然在西边生出来一个大杈,致中走到树跟前时,这杈子忽然从树上落下来。致中想捡起来扛回庙里去,可是左拿右拿也拿不动。这时谛闲老法师赶到对致中说:
& & “你拿不动!回去请你师伯来,他能拿的动。”致中到庙里来请我去,到那里扛起那菩提树枝来,往西走去了。这梦的应验,是正在修湛山寺的时候,忽然王金钰居士又发心独自在市内建一所湛山精舍,为大众讲法,也算湛山寺生出来一个枝杈吧!
& & 到了三七年,湛山寺前后殿等、都修起来之后,他又梦见前后殿在大马路上横栏着,来往的人很多,自己觉得很希奇,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后来问我,我说这是好现象,将来佛法要当道——因大殿、讲堂、都当道而盖好——本来湛山寺一开辟时,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经过这十几年的建设,前面从太平角芝泉路口,后面到东镇仲家洼一带,差不多所盖的房了都快连接在一块了。如果时局平靖,开展市区,十几年后,前海崖修成轮船码头,湛山寺将由偏僻变成一个极繁华的市街中心区,那时就是佛法当道的时候了。
& & 湛山寺,每年到七月十五照例办盂兰会,按照水陆仪规,启建水陆道场。四二年弘一律师圆寂后,四五年中国抗战胜利的那一年,寺内做水陆道场时,致中梦见弘一律师来。因为弘老在湛山寺住过一个时期,他们曾经相识,是在刚黑天的时候,致中在单上静坐着,一充盹,看见弘一律师来,到了他门口,并没往屋里去!致中心想:弘老不是听说已竟圆寂了吗?怎么又来啦!于是马上放腿子去迎接,到了门口一见面,弘老说:
& & “老修行,多年不见了很好吧!”这时致中傻呼呼地,也讲不出什么话来,只说:“好!你老也很好吧!”接着弘一律师说:“今天打扰你一件事,因为时局不好,到处有战事,又加各地闹粮荒,兵燹疠疫,水、火、盗、匪、死很多人。中国因受战事影响,粮荒严重,各地已无启建水陆道场的,有的也很马虎。惟湛山寺,在此烽烟满地的时候,还能很安心的年年做一次水陆道场,种种方面都很如法,大家都很虔诚,功德不小,我现在领来很多人,预备在这个法会里超度他们,请你告诉老法师,给设一个位子,免得进坛时,为护法善神所阻。”
& & 致中醒来时,第二天把这事告诉司房,自此之后,每年湛山寺做水陆时,必给弘老特设一位子。
& & 因为致中像一个大傻子一样,平常不做梦,偶尔做一个梦,都有应验。我想到这里,随便这么一说,也不是希奇希有的事,按修行人来说,这是最要不得的事。
& & 俗语说:“痴人说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是人的业识所现,做梦也有好几种,有自己意识所现的梦,有鬼神所托之梦,有佛菩萨所示之梦。按十法界来说:除佛界外,九法界众生都是梦;有人天梦;饿鬼梦;地狱梦;畜生梦;三乘梦,凡未证究竟妙觉的都是迷梦,不过有轻有重,有好有坏。人们只知瞌眼是梦,不知睁眼也是梦。古语说:“百年世事三更梦,万里江山一局棋,举世尽从梦里老,谁人肯向死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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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十年来的湛山回忆 (三)弘一律师在湛山
& & 弘一律师,是三七年初夏,到湛山来的。
& & 三六年秋末,慈舟老法师去北京后,湛山寺没人讲律,我对戒律很注意,乃派梦参师到漳州——万石岩——把弘老请来。在他来之前,梦参师来信说:弘老来有三个条件:第一,不为人师;第二,不开欢迎会;第三,不登报吹嘘,这约法三章,我都首肯了。
& & 平素我常说:我在佛教里是个无能的人,说什么,什么都不成。不过仗佛菩萨加被,借诸位师傅的光明,给大家作一个跑腿的人。我虽然无能耐,如果有有能耐,有修行的大德,我尽量想法给请来,让大家跟着学。这样于湛山寺也增光,于大家也有益。凡属于大家有益的事,只要我力量能办的到,总尽量去办!
& & 我常愿大家“坐地参方。”什么叫“坐地参方?”就是把大德请来,让大家一点劲不费,坐地参学,就叫“坐地参方。”因为出家人手里没钱,在外面跑腿不容易,平安年月还好,乱世里走路更不容易。还有一些老修行,住到一个地方轻易不愿动;但对一些大德又很羡慕,这样要满他们的愿,最好是请大德来,让他们坐地参方。省得跋山涉水,千里遥远去跑。
& & 我的意思,把中国(当然外国来的大德也欢迎。)南北方所有大德,都请到这里来,纵然不能久住,也可以住一个短的时期,给大家讲讲开示,以结法缘。因为一位大德有一位大德的境界,禅和子之中,止不定与那一位大德有缘;或者一说话,一举动,就把人的道心激励起来;这都是不可思议的事!
& & 三七年时,我曾预备把印光老法师,请到湛山来,开一念佛堂,让印老在这里主持净土道场。以后因事变,印老没能到湛山来,这是我最遗憾的地方。
& & 弘老、也是我最羡慕的一位大德。他原籍是浙江平湖人,先世营鹾业于天津,遂寄籍于此。父、筱楼公,出身进士,做过吏部官,为人乐善好施,风世励俗,表率一方,在天津为有名的李善人家。
& & 他、在家名李叔同,另外出家在家还有好些名字,我已记不清。降生时,有雀衔松枝降其室,此枝到了他临灭度时,还在身边保存着。自幼颖悟异常,读书过目成诵,有李才子之称。性格外倜傥而内恬醇,凡做事都与人特别。可是他一生的成功,也就在他这个特别性格上。做事很果敢,有决断,说干什么,就干什么;说不干什么,就不干什么。俗言说:“装模不像,不如不唱。”例如他在家里,专门致力于文学、艺术、音乐、图画……等,就专心致志,让他成功。甚而在少年时代,一些风流韵事,也莫不尽情逸致。像唱戏一样,无论扮演某种角色,都让他合情合理到家。可是话又说回来,在家是那样,出家也是那样,出家后,把在家那套世俗习气完全抛掉,说不干就不干!丝毫也不沾染。对于出家人应行持的,就认真去行持,行持到家,一点不苟且,这才是大丈夫之所为。也是普通人最难能的一件事!
& & 弘老、在家时,是一个风流才子,日本留过学,社会上也很出风头的。以他过去的作风,谁也想不到他能够出家,出家后,又能够持戒那么谨严。一九一八年暑假天,他正在杭州两级师范当教师,忽然要出家,谁也留不住。马上把自己的东西完全送人,到杭州虎跑大慈寺,拜了悟老和尚为剃度师,命名演音字弘一。在他临去虎跑时,学校跟去一茶房,名字叫闻玉。这个茶房本是在学校伺候弘老的,对他印象非常好,听说他要出家,心里有些不忍;于是给他带着东西一同到虎跑寺去送他。进庙门之后,弘老马上回过头来称闻玉为居士,很客气的请他坐下,自己扫地擦桌子,汲水泡茶,以宾礼对闻玉。原先闻玉伺候他,到庙里后他马上倒过来伺候闻玉,晚上自己找铺板搭床。闻玉几次要替他弄,他说:
& & “不敢当,我不让你来,你偏要来,现在你送我来出家,我很感激你。这是我们的家,你在这里住一天是我们庙里的居士,我应当好好照应你。”这一来弄得闻玉手足无措,哭笑不得。后来闻玉说:
& & “你说说算了吧,还当真的就出家吗?”弘老说:“这还能假了吗?”闻玉苦苦哀求,让他玩几天再回学校;可是他决心出家,说什么也不能更改意志,反以言语来安慰闻玉,让他赶紧回学校。闻玉看实在没办法,在他跟前痛哭一场,很凄凉的自己回学校去了。
& & 弘老自出家后,就专门研究律,天津徐蔚如居士,对他研究律帮很大的忙。徐居士曾对他这样说过:
& & “自古至今,出家的法师们,讲经的多,讲律的少;尤其近几百年来,就没有专门研究律的,有也不彻底。你出家后,可以专门研究律,把中国的律宗重振起来。”
& & 中国出家人,自东汉至曹魏初年,并没有说皈依受五戒的,只是剃发出家而已。至魏嘉平年间,有天竺僧人法时到中国,立羯磨受法,是为中国戒律之始。自那时起,才真正开始传受比丘戒。
& & 最初传到中国的律典,是十诵律,为姚秦时代鸠摩罗什法师译。六朝时期,此律盛宏于南方。其次是四分律,僧祗律,五分律,有部律。
& & 在五部律中,最通行的是四分律,这是东晋时代,佛陀耶舍和竺佛念两位法师所译,其弘传讲习则始自元魏时代的法聪律师。其后,有道覆律师,慧光律师,智首律师,各造疏注,大事宏扬。到了唐朝,道宣律师,据大乘义理解释四分律,撰成四分律行事钞三卷,四分律羯磨疏四卷,四分律戒本疏四卷,称为南山三大部。再加上他所撰的拾毗尼义钞三卷,(现存二卷。)比丘尼钞三卷,合称为五大部。自此律学中兴,后人宗仰他,遂成为四分律宗;也称为南山宗。当时有相部法砺律师,东塔怀素律师,各依四分律藏,撰造疏释,与南山道宣律师,并称三宗。到了宋朝元照(灵芝)律师,又作四分律行事钞资持记;四分律羯磨疏济缘记;四分律戒本疏行宗记,专门解释道宣律师的疏注,南山律宗,于是继兴。
& & 南宋以后,禅宗盛行,律学无人过问,所有唐宋诸家的律学撰述,都散失不存。至明末清初,只余一部随机羯磨,那时有?益、见月两位老人,欲重兴律宗;可是对唐宋古典已遍索不得了。?益大师,虽著有毗尼事义集要;而对弘律方面收效极鲜。见月律师,是中兴律宗的大功臣,对律学著疏颇多。所遗憾的,是他没找到南山的著作,所出撰述,与南山律意,颇多不同之处,如解随机羯磨,就是一个例证。
& & 此外尚有一部流传最广的传戒正范,意思虽未与南山著述尽相吻合,然厥功至伟!从明末,到现在,传戒之书,唯此一部;各地传戒,亦唯此书为依。明朝以前,各丛林传戒方式,互有不同,且三坛戒法,不得一时俱受,要在三个时期,分期而受。实际上比丘戒太严格,受戒的人,未必尽能受持。与其在狭义范围内,受而不能尽持,倒不如菩萨戒之宽容。因此见月律师乃订定,在五十三天戒期内,三坛戒法递次而受。这一则因受戒日期机会难遇;二则因受比丘戒后,再受菩萨戒范围广大,这样在受戒方面来说,是从容得多了。
& & 不过这部传戒正范,因未见南山律之全部参考,并不算彻底完美之书。加以近代弘戒法仪,又依此稍有增减,已不是传戒正范之本来面目。如欲恢复古代传戒之法,必有真正持律明律的人,出而订定。
& & 自宋朝历元明清,计七百余年,中间虽然也有人提倡律学,可是已失去南山真脉。原因是中国弘律的人少,经过多少次变乱,律典已毁于燹火,有原本也都流落在日本。清末、徐蔚如居士,自日本请回,重刊于天津,然错误遗漏特多。弘老出家后,发愿毕生研究戒学,誓护南山律宗,遍考中外律丛,校正五大部,及其他律藏。二十几年来,无日不埋首律藏,探讨精微。到处也以弘律讲律为事,在我个人,也深愿后来多出几位弘律的人。
& & 在弘老的著述中,最主要的要算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记。此书将四分律文,制为表解,化赜为晰。所加按语,都是古昔大德警语,经六七年工夫始制成。稿子都是亲笔所写,当时由穆藕初居士捐七百元现钞,委中华书局缩本影印,原稿保存在穆藕初居士处。在稿子后面,弘老还特意写了一段遗嘱,大意是说:我去世之后,不希望给我建塔,也不愿给我做其他功德,只要能募资将此书重印,以广流布,就于愿满了。
& & 记得弘老来时,是在旧历的四月十一那天,北方天气——尤其是青岛,热得较晚,一般人,还都穿夹衣服。临来那天,我领僧俗二众到大港码头去迎接。他的性格我早已听说,见面后,很简单说几句话,并没叙寒暄。来到庙里,大众师搭衣持具给接驾,他也很客气的还礼,连说不敢当。
& & 随他来的人有三位——传贯、仁开、圆拙——还有派去请他的梦参法师,一共五个人。别人都带好些东西,条包、箱子、网篮、在客堂门口摆一大堆。弘老只带一破麻袋包,上面用麻绳扎着口,里面一件破海青,破裤褂,两双鞋;一双是半旧不堪的软帮黄鞋,一双是补了又补的草鞋。一把破雨伞,上面缠好些铁条,看样子已用很多年了。另外一个小四方竹提盒,里面有些破报纸,还有几本关于律学的书。听说有少许盘费钱,学生给存着。
& & 在他未来以前,湛山寺特意在藏经楼东侧盖起来五间房请他住,来到之后,以五间房较偏僻,由他跟来的学生住,弘老则住法师宿舍东间——现在方丈室——因为这里靠讲堂近,比较敞亮一点。
& & 因他持戒,也没给另备好菜饭,头一次给弄四个菜送寮房里,一点没动;第二次又预备次一点的,还是没动;第三次预备两个菜,还是不吃;末了盛去一碗大众菜,他问端饭的人,是不是大众也吃这个,如果是的话他吃,不是他还是不吃,因此庙里也无法厚待他,只好满愿!
& & 平素我给他讲话时很少,有事时到他寮房说几句话赶紧出来。因他气力不很好,谈话费劲,说多也打闲岔。
& & 愈是权贵人物,他愈不见,平常学生去见,谁去谁见,你给他磕一个头,他照样也给你磕一个头。在院子里两下走对头的时候,他很快的躲开,避免和人见面谈话。每天要出山门,经后山,到前海沿,站在水边的礁石上了望,碧绿的海水,激起雪白的浪花,倒很有意思。这种地方,轻易没人去,情景显得很孤寂。好静的人;会艺术的人,大概都喜欢找这种地方闲呆着。
& & 屋子都是他自己收拾,不另外找人伺候。窗子、地板、都弄得很干净。小时候他在天津的一位同学,在青岛市政府做事,听说他到湛山寺来,特意来看他。据他这位同学说:在小时候他的脾气就很怪僻,有名的李怪——其实并不是怪,而是他的行动不同于流俗——因他轻易不接见人,有见的必传报一声,他同学欲与见面时,先由学生告诉他,一说不错,有这么一位旧同学,乃与之接见。
& & 有董子明居士,蓬莱人,原先跟吴佩孚当顾问,以后不作事,由天津徐蔚如居士介绍来青岛,在湛山寺当教员,学识很渊博。他和弘老很相契,常在一块谈话,那时我每天下午在湛山寺讲法华经,弘老来听,以后他和董子明说:
& & “倓虚法师,我初次和他见面时,看他像一个老庄稼人一样,见面后他很健谈的,讲起经来很有骨格!发挥一种理时,说得很透辟!”这话后来由董居士告诉我,我知他轻易不对人加评论,这是他间接从闲话中道出。可是我听到这话很惭愧,以后无论在何处讲经,更加细心。
& & 朱子桥将军,多少年来羡慕弘老的德望,只是没见过面。正赶他有事到青岛,让我介绍欲拜见弘老,一说弘老很乐意。大概他平素也知道朱将军之为人,对办慈善及对三宝事很热心,乃与之接见,并没多谈话;同时还有要见他的人,他不见,让人回答,说已竟睡觉了。
& & 有一天,沈市长在湛山寺请朱将军吃饭,朱将军说:“可请弘老一块来,列一知单,让他坐首席,我作配客。”沈市长很同意,把知单写好,让我去给弘老说,我到他寮房里一说,弘老笑笑没言语,我很知他的脾气,没敢再往下勉强。第二天临入席时,又派监院师去请他,带回一个条来上写四句话:
& & “昨日曾将今日期,短榻危坐静思维,为僧只合居山谷,国士筵中甚不宜。”
& & 朱将军看到这个条喜的不得了,说这是清高。沈市长脸上却显得很不乐意,按地方官来说,他是一个主人,又加是在一个欢迎贵宾的场合里,当然于面子上有点下不来台。我和朱将军看到这里,赶紧拿话来遮盖,朱将军平素有些天真气派,嘻嘻哈哈,把这个涩羞场面给遮掩过去了。
& & 弘老到湛山不几天,大众就要求讲开示,以后又给学生研究戒律。讲开示的题目,我还记得是“律己,”主要的是让学律的人先要律己,不要拿戒律去律人,天天只见人家不对,不见自己不对,这是绝对错误的。又说平常“息谤”之法,在于“无辩。”越辩谤越深,倒不如不辩为好。譬如一张白纸,忽然染上一滴墨水,如果不去动它,它不会再往四周溅污的,假若立时想要他干净,马上去揩拭,结果污染一大片。末了他对于律己一再叮咛,让大家特别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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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素持戒的工夫,就是以律己为要。口里不臧否人物,不说人是非长短。就是他的学生,一天到晚在他跟前,做错了事他也不说。如果有犯戒做错;或不对他心思的事,唯一的方法就是“律己”不吃饭。不吃饭并不是存心给人呕气,而是在替那做错的人忏悔,恨自己的德性不能去感化他。他的学生;和跟他常在一块的人,知道他的脾气,每逢在他不吃饭时,就知道有做错的事或说错的话,赶紧想法改正。一次两次;一天两天,几时等你把错改正过来之后,他才吃饭,末了你的错处,让你自己去说,他一句也不开口。平素他和人常说:戒律是拿来“律己的!”不是“律人的!”有些人不以戒律“律己”而去“律人,”这就失去戒律的意义了。
& & 给学生上课时,首讲随机羯磨,另外研究各种规矩法子。随机羯磨是唐道宣律师删订的,文字很古老,他自己有编的“别录”作辅助,按笔记去研究,并不很难。上课不坐讲堂正位,都是在讲堂一旁,另外设一个桌子,这大概是他自谦,觉得自己不堪为人作讲师。头一次上课,据他说,事前预备了整整七个小时,虽然已竟专门研究戒律二十几年,在给人讲课时,还是这么细心,可见他对戒律是如何的慎重!因他气力不好,讲课时只讲半个钟头,像唱戏道白一样,一句废词没有。余下的时间,都是写笔记,只要把笔记抄下来,扼要的地方说一说,这一堂课就全接受了。随机羯磨头十几堂课,是他自己讲的,以后因气力不佳,由他的学生仁开代座,有讲不通的地方去问他,另外他给写笔记。随机羯磨讲完,又接讲四分律。
& & 差不多有半年工夫,弘老在湛山,写成一部随机羯磨别录,四分律含注戒本别录,另外还有些散文。
& & 他这次到北方来,也该当与北方人有缘,平常接受行律的,有很多学生,整个庙宇接受的还没有。虽然他在南方很多年,也没有能接受的,有也是部分的,暂时的,慈老法师在湛山时也说,南北到任何地方也没完全接受讲律行律的,原因是在末法时代,持戒是一件难事,不要说持戒,就是讲戒也是枯燥无味。为了自己不能行持,谁也不肯去发心;尤其是经忏门头,一个丛林里,住很多人,分子不一,谁也作不得主,如果马上让他去持戒过午不食,这简直太难了!
& & 慈老和弘老到北方来,在别处,没有能拿整个丛林来接受其律仪的,惟湛山寺能接受。每到初一十五诵戒羯磨。四月十五,结夏安居,七月十五自恣,平常过午不食……二位老法师走后,这些年来,还是照规矩去行。原因这里是新创的地方,做事单纯,不像其他地方那么复杂,自己也能作得主,也乐意,所以能接受。同时还有几位同学,继续弘老的意志,发心专门研究戒律,日中一食,按律行持;不但湛山寺是这样,和湛山寺有关系的庙如哈尔滨极乐寺,长春般若寺,天津大悲院……等也都按照这样去行。虽然不能完全做得到,但对戒律方面,能持几条算几条,持总比不持强。最低限度,出家人对四根本戒、十戒、十三僧残、应拣要紧的去行持。例如半月诵戒,像演电影一样,诵一遍就等于在人的脑幕上映一遍,纵然不能完全持佛的清净戒,但起码也给人种一个持戒的影子,自己有污染的地方,也能在诵戒时忏悔,洗刷一下。拿持午来说,虽然有些人持的不如法,但不能为一两个人不如法,就把这条戒废弃不持。有这条戒,像一堵栏马墙一样,总比没有好的多。佛祖给后人立规矩大有意义,平常衣暖食足的人,欲心重,无明大,好睡觉,好做梦,这些都是修行的障碍!无明大的好惹事,几百人住在一起常闹事,事情就不好维持了。
& & 弘老虽是生在北方,可是他在南方住的时候多,对于南方气候、生活、都很习惯。初到湛山时,身上穿的很单薄,常住给做几件衣服,他一件也没穿,向来不喜欢穿棉衣服,愿意在南方过冬。原因北方天气冷,穿一身棉衣服,很笨重的。
& & 湛山寺本来预备留他久住的,过冬的衣服也都给预备了,可是他的身体,不适于北方的严寒,平素洒脱惯了,不愿穿一身挺沉的棉衣服,像个棉花包一样。因此到了九月十五以后,到我寮房去告假,要回南方过冬。我知他的脾气,向来不徇人情,要走谁也挽留不住,当时在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纸条,给我定了五个条件。第一:不许预备盘川钱;第二:不许准斋饯行;第三;不许派人去送;第四不许规定或询问何时再来;第五:不许走后彼此再通信,这些条件我都答应了。
& & 在临走的前几天,给同学每人写一幅“以戒为师”的小中堂,作为纪念。另外还有好些求他写字的,词句都是华严经集句;或?益大师警训,大概写了也有几百份。末了又给大家讲最后一次开示,反复劝人念佛。临走时给我告别说:
& & “老法师!我这次走后,今生不能再来了,将来我们大家同到西方极乐世界再见吧!”说话声音很小,很真挚,很沉静的!让人听到都很感动的。当时我点头微笑,默然予契。临出山门,四众弟子在山门口里边搭衣持具预备给他送驾,他很庄重很和霭的在人丛里走过去,回过头来又对大家说:
& & “今天打扰诸位很对不起,也没什么好供献,有两句话给大家,作为临别赠言吧!”随手在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纸条,上写:
& & “乘此时机,最好念佛!”
& & 走后我到他寮房去看,屋子里东西安置得很次序,里外都打扫特别干净!桌上一个铜香炉,烧三枝名贵长香,空气很静穆的,我在那徘徊良久,响往着古今的大德,嗅着余留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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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地藏菩萨摩诃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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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西安大兴善寺办学经过 (五)慈溪五磊山扫塔
& & 我到上海时,适巧,澍培法师由东北到上海找我。因他锦州的庙,前已被火烧毁,我曾应许代为化缘重修,日本人占东北,有慈云法师,相貌长的和我相似。在朱将军营里抗日。日本人以为是我,乃监视极乐寺,甚紧!幸寺内住日本人今井昭度,住很多日子,调查此事,知道极乐寺和官府毫无关系,给特务机关解说,才安静无事。我在上海时,风声正紧,不敢回东北。定西法师,听我已回上海,派赵子如居士携款到上海,交我二百元钱。我留一百元钱,预备到观宗寺上礼。余一百元钱;及在西安所剩三十元钱,全交澍培法师,作为募款。当时因找人化缘不便,乃找叶玉甫居士,他自己捐五百元钱,以应前许化缘之愿,其余不够,等以后再募,共六百三十元钱,一并汇至锦州。原因是要请澍培法师到青岛,暂替我办理修庙的事。
& & 在上海耽搁几天,由陈飞青居士起船票,我和赵子如去宁波观宗寺。因在西安来时,坐方舟护送藏经版,把谛老发龛日子耽误过去了。到观宗寺时,谛老发龛已过,我上一份礼,又从观宗寺去慈溪五磊山,谛老墓前扫塔。遇三昧和尚,人很好,亦谛老法子,我和赵居士在五磊山住一夜。
& & 回来的时候,经鄞县阿育王寺,那里有佛舍利塔,是当初阿育王在南阎浮提建造八万四千宝塔,仅存之一,中国本有十九处,因众生业力所感,别处都不现了,现有的育王寺舍利,是晋太康年间,慧达法师,诚心拜求,从地涌出;也是中国佛徒的福分。平素在育王拜舍利的人很多,舍利的种种祥瑞事也数不清。有些人因三业不清,起初拜舍利时,见舍利为黑色或紫色。拜的日子多了,又转为红色或白色,这是随各人业力所现。过去我曾经去看过一次,是黑色的,这次又和赵子如居士一同去看,是白色的,并不透亮在大塔中有一座小亭子,像是用香灰做的,里面有一小铜钟,口向下,起初我以为是有线把舍利系着,仔细去看,并没线。舍利在里面空悬着,比黄豆小点,闪闪发光。我看里面是一个,白色;赵子如则看为四个,发紫色。真是各人的业力不同,眼光也就不同。我们两个人在那里拜了拜,回观宗寺,住一宿回上海,顺便又去灵岩山看印光老法师。这时澍培法师还在上海等我,到上海后,陈飞青居士给打船票,持叶居士信,坐招商局轮船,和澍培法师一同去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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