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贵不舞大神么 想学苦于早不到师傅

还真应了那句话:“要想学得会,就得和师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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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殿”里的小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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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稿)
一九六四年,十六岁的我虽然第一次走出家门,
但从踏上知青专列离开天津站的那一刻开始,却知道主动去关心同学和战友,整个人好像一夜之间就成熟了、懂事了,那时的我始终还没有书生气。直到第二年,突然降临的
“学徒”经历,才让我实实在在的体味到人生的艰辛,彻底脱离了稚气而真正成熟起来了。
那年的八月份,团部机关党委研究决定派我到甘肃省委交际处兰州饭店,接受为期一年正规厨师培训。机关协理员找我谈话时,反复强调这次厨师培训的重要性,要求在一年的时间里,必须完全掌握中餐红案、白案和西餐面点的技术,要求我归队后能够独立操作、胜任师首长小灶的工作。
第二天,我就跟着机关供应股的管理员踏上了东去的列车。这位曾在省政府工作、五七年被打成右派下放到团部的陈管理员,一路上像兄长一样的照顾我,不停地嘱咐我:到地方学徒一定要尊重师傅、虚心好学,要做到眼勤、嘴勤、手勤、腿勤,反复告诫我这次培训的机会得来不易,一定要珍惜把握好。虽然当时我还没有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但是他的关心和嘱咐,我都牢牢的记在心里了。&&&&
兰州是甘肃省的省会城市、又是西北五省区的交通枢纽,我们能从边远的小镇来到兰州参加培训还真有点朝圣的感觉,我们先去省委交际处换了介绍信,然后到兰州饭店膳食科报到。陈管理员在帮我落实了宿舍后,拍着我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记住我的话,好好干。”就在他一转身离开的刹那,我明白了:从现在开始我就必须在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中开始“学徒”了,没有了军垦连队集体中的那种自信和能给我力量的环境,心里突然感到空荡荡的。
在六十年代中期,兰州饭店是甘肃省最重要的、也是最豪华的饭店,下设一、二餐厅、清真餐厅和西餐厅,还有专门接待国宾的宁卧庄招待所,甘肃省委交际处的全部接待任务都是在这座“圣殿”里完成的。
我在兰州饭店“学徒”生涯的第一个岗位是一餐厅面案组,组长王师傅是兰州人,他操着一口纯正的兰州方言,弄得我每次站在他的面前都十分紧张,经常是你还没听懂他说的话,他的活儿就分派完了。不过,幸好有个会讲“京兰”话(就是兰州的普通话)的热心师兄尕牟,经常及时的同声“翻译”,帮我度过了语言关。不过王师傅,还有一位白师傅都是稳坐兰州白案的头把交椅。
在面案组的第一个星期,除了兑碱、揉面、揪剂子、揉馒头和拧花卷外,分派给我的专职任务就是每天中午和下午两次洗笼布。每逢馒头下屉,那些一米五长、一米宽,厚厚的沾满馒头皮的笼布,就被扔在两个大水槽里用水泡上,我的任务就是把这三十几块笼布洗干净后晾起来。那厚厚的笼布上沾满的馒头皮在水里一泡,搓起来滑汲汲的,半天都搓不下来,通常需要洗一个多小时才能完成。所以每次都是后厨房开饭了,我还在那儿弓着腰洗笼布,虽有师兄好意喊我先吃饭,可是每每看到王师傅那严肃的面孔,我就明白只要笼布洗不完是万万不能吃饭的。想起来兰州的路上陈管理员的嘱咐,再想一想巩昌河边的小路,这点考验算什么。所以我总是高高兴兴、一声不吭的洗着笼布。洗了两天笼布以后我就发现,趁着馒头刚下屉时的热乎劲儿,先把粘在笼布上的馒头皮刮下来,再泡在水里洗的速度要比原来的习惯做法快得多。
第二个星期,王师傅就不再让我洗笼布了,在每天正常供餐的任务以外,开始传授炸油条、搓麻花、刀削面、手擀面和兰州拉面,白师傅就教我蒸开花馒头、金丝卷、银丝卷、肉葱茏、小笼汤包,这些面案工种必须具备的基本功。正规的厨师培训在我面前展开了一片全新天地,原来厨师不是简单的会做饭就行了,单是配料、手法、技巧就把人弄得云山雾罩的,看来这厨师的学问深着呢,还真有点“学海无涯苦作舟”的感觉。我在连队食堂学会的双擀杖擀面的手艺在这里得到了发挥,并且在师傅的传授下,可以一次擀制20斤面的馄饨皮。记得陈管理员嘱咐过:听师傅讲十遍不如看师傅做一遍,看师傅做十遍不如自己做一遍。于是,我就白天听师傅讲、看师傅做,晚上下班后再自己一遍又一遍的练,回到宿舍再把师父口头传授的都认真的记下来,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我真怕那一天轮到自己独立操作时丢人现眼。
一个月后,膳食科的赵管理员就把我领到二餐厅,因为二餐厅有一个专门的厨师小组,负责甘肃省委书记汪峰每天的伙食,考虑到农建十一师给的培训时间只有一年,跟着首长灶可以多见识、多学习,这个小组的组长是方师傅,要求我当天就从集体宿舍搬到方师傅的宿舍。想起陈管理员一路上传授的“心经”,还真应了那句话:“要想学得会,就得和师傅睡”。我这个学生气十足的“娃娃兵”,从这天开始担负起照顾师傅的日常起居,俗话说得好“师徒如父子”嘛。
每天早晨五点我必须先起床到洗脸间洗漱后,给师傅把漱口水、洗脸水端到宿舍,伺候师傅起床、洗漱,铺床叠被后,师徒二人同去餐厅厨房为首长准备早餐。后厨开饭时,必须先给师傅把饭端来,等师傅让我吃时才能去盛饭,饭后赶紧先给师傅把茶泡上,然后收拾碗筷准备干活儿。
方师傅是陕西人,但是陕西口音不重,所以我可以直接学手艺,不用担心语言关。方师傅最擅长手艺是制作中式面点、各式糕饼,首长灶的主食都出自方师傅的手艺,那些糕饼和面点或小巧玲珑、或晶莹剔透、或色泽鲜亮,让人一看就有一种想尝一尝的感觉。每当师傅开始操作时,从配料、和面、揉制、调馅、捏合,到烘焙、蒸制、煎烙,我都紧紧盯着每个步骤和环节,师傅能让我搭上手时就赶紧上手体验一下。每天忙完给首长备餐后,我都会给师傅斟上茶水,边收拾家什,边听师傅念叨手法上的细节。然后,利用中午休息时间,赶紧把师父讲的要领记在随身带的笔记本上。晚上,安顿好师父在宿舍休息后,我还得回到后厨,用面缸里的发面一遍又一遍的练手法、找感觉;把抹布用水湿透,放在炒勺里一遍又一遍的颠勺,练臂力和腕力。就这样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每天起得比师傅早,睡得比师父晚,一心照顾师傅的生活,专心学好师傅的手艺。很快我就掌握了干旋饼、油酥饼、高山饼、糖酥饼、白吉馍、油锅盔…一系列面饼的制作方法,而且还学了不少中式面点的制作方法,弄明白了一种油酥面皮配上不同的馅料、做成不同的形状就可以出品十几个品种的点心,像佛手酥、腰酥、水晶饼、菊花饼都是以形状取名的,像豆沙饼、枣泥饼、莲蓉酥、叉烧酥、洋芋饺都是以馅料取名的,总之只要掌握了基本的技法,完全靠个人的悟性和发挥了。
三个月后,就在方师傅刚刚放手让我独立操作半个多月,赵管理员又把我领到西餐厅,让我开始跟胡师傅学习西餐和西点。胡师傅曾经是杨虎城将军的私人西菜厨师,亲历过“西安事变”,伺候过蒋委员长,这段经历让我好生敬仰。因为西餐厅不需要起早,胡师傅每天都回家,我仍然和方师傅同住,这样我一方面要每天早晚照顾方师傅的日常起居,白天上班还要和师兄照顾好胡师傅。胡师傅很面善、总是笑眯眯的,从来没有大声训斥过我和师兄。
胡师傅喜欢抽兰州特产的水烟,每天我就学着师兄的样子,在师傅到西餐厅前,把一块水烟捏碎喷水揉匀放在小碗里,搓上几根点火用的捻子,再把铜水烟袋里的水换掉。通常,我们要点好捻子、让师傅咕噜咕噜地抽上几口水烟以后才开始干活儿,而每次干完活儿歇下来,师傅也总是先咕噜咕噜地抽上几口水烟。
为了让我尽快学会蛋糕裱花手艺,胡师傅特许我可以每天两次用方底搪瓷脸盆抹上水淇淋练习裱花,而且因为有个师兄已经能够独立操作了,所以基本的技法和要领弄不懂可以先和师兄交流。西餐的主要原料就是黄油、鸡蛋、白糖、牛奶和奶油,西点的制作配方要比中式面点要求的更精确,蛋、糖、油的配比稍有差错,揉和出来的面团不是软了、就是硬了。西点的基本技法同样要求操作者领悟,像调和回酥面就只能拌而不能揉,调和青酥面就必须用黄油、而且还需低温操作,制作蛋糕时打制蛋清必须同方向不能停,烘制面包从揉制面团到进烘箱必须自然发酵两次…,有师兄的传帮带,有师傅的悉心点拨,在西餐厅学习的时间过得飞快。因为西餐厅的用餐量不大,除了保证首长灶的指定任务外,散客零点任务不多。两个星期以后,师傅就放手让师兄和我独立操作,而他就坐在那里指点我们,这样我倒觉得放的开、学得快。遇到闲暇时,胡师傅还会给我们讲起“西安事变”后,他怎么有先见之明,在蒋委员长对杨虎城府邸查抄前逃了一命的惊险故事。
后来,赵管理员又陆续安排我跟尚师傅学红案,跟苏师傅学冷荤…,当我培训期期满即将结业返回兵团时,我的几位师傅才又分别传授了自己的“秘笈”和操作要点,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我这个徒弟给师傅丢脸。为了迎接技能考核,我紧张地整理笔记,反复的操练手法,背诵师傅叮嘱的要领,直到我顺利的通过兰州饭店安排的综合技能考核,并得到挑剔的赵管理员的好评时,我的几位师傅总算可以放心了。
临行前,王师傅送我两把削面刀和两瓶食用胭脂红、柠檬黄色素,方师傅送给我一套中式面点用的印章,胡师傅送我一套当时市场难觅的蛋糕裱花用的铜花嘴子,苏师傅送我一套冷荤用的雕刻刀,热心的师兄尕牟和杨师兄还帮我绘了一张烤箱灶的尺寸图…,我明白,从今往后作为师傅们的弟子,决不能给师傅丢人,他们是希望我回去后能够顺利的打开局面。
当我从兰州饭店满载而归时,想想自己离家时还是个不会洗衣服、不会做饭、只知道念书的学生,才短短的两年的时间完全变了一个人,我真得感谢军垦连队磨练的我的意志,更感谢兰州饭店的师傅们调教了我的心境、又传授了我厨师的技艺,因为,我即将独立承担起师首长小灶的工作任务,成为农建十一师成立以来为师首长服务的最年轻的“小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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