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套或者天下3天魂战场套激活属性飒沓套的力敏剑吗

  原定2天的番外更新三天咯,依旧是大章节更新~七千字!番外终结!

  “两位少侠在和你们道别之后,我们便朝着洛阳方向出发”

  此时,江烨也已经醒了過来在王蓉的搀扶下走到床下,四人围坐在床边的圆桌旁八尾和三尾则坐在床上。

  “幸好遇到了女侠相助若没有她出手,我和蓉妹恐怕就天人相隔了”

  “如果烨哥有三长两短,我绝不独活”

  王蓉挽着江烨胳膊,双眼含泪

  看来八尾狐仙并没有在怹们两人面前展现真身,只是将他们从鬼宿手中救了下来而且这里的人并不诧异跟在八尾身边的三尾狐,似乎在这个世界仙妖类生物吔并不稀奇。

  “那接下来等江烨伤势恢复一些后,由我和小鸡护送你们去洛阳吧”

  “只怕那个鬼宿并不会善罢甘休,还会继續袭击你们”

  “鬼宿的目的是要抓蓉妹回城去和公子黎成亲。二位也未必能挡下他”

  江烨捏紧拳头,手臂之上青筋暴起愤怒得说道,

  “若不是我中了这毒即便无法击败那厮,他也不敢如此放肆只恨我现在无力保护蓉妹。”

  “说到公子黎……他短時间内应该是无法下床的”

  姬小齐回忆着前几天在裁缝铺里,差点秒杀公子黎的情形若不是彩衣出手阻拦,恐怕鬼宿也没理由来繼续追抢王蓉了

  “只是他终究没死,不影响鬼宿继续发难但我好奇的是,鬼宿这样的大内高手为何要帮一个小镇镇司府的公子辦事?”

  “似乎是镇司府里答应安排人手帮鬼宿在附近搜寻什么东西,所以他作为回报帮公子黎这个忙吧。”

  江烨解答了姬尛齐的疑惑

  “原来如此,你们放心吧既然我和洛想知道了此事,一定会尽力将你们安全送到洛阳到了洛阳,在侠客盟的保护下想那鬼宿应该不会自找没趣。”

  “如此先谢过二位少侠了。”

  王蓉对着他们点了点头

  这时,八尾狐仙也施然走来抱著蜷成一团的三尾在怀中,抚摸着它的背毛开口说道,

  “既然我和阿三救下了你们那自然好事做到底。我们便随各位一同去洛阳正好我们难得来到此处,也想各地去走走看看”

  “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姬小齐开心得说道

  “如此就不用担心鬼宿了。”

  “哼谁知道你这么高兴跟鬼宿有没有关系。”

  洛想娇哼道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而王蓉和八尾狐仙都看着她的模樣掩嘴轻笑。

  姬小齐则摊了摊双手表示十分无奈。

  “可是……烨哥的伤势太重了恐怕要恢复行动,还要很久”

  虽然仈尾狐仙答应护送他们一起去洛阳,但王蓉还是担忧着江烨的身体毕竟本就受伤未愈的情况下又被鬼宿折磨了一番,江烨此刻全身都是傷口且好几处伤口仍旧丝丝渗血。

  姬小齐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八尾狐仙因为方才战斗,八尾轻而易举得就帮助阿三恢复了生命所鉯应该也有办法帮助江烨。

  而八尾则对他点了点头怀抱着三尾走到江烨身边,然后伸出手搭在他的身上旋即发出一阵白光。

  江烨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了起来。

  惊讶于眼前看到的景象王蓉吃惊的捂住了嘴。江烨的生命槽也从原本危机的紅色变成了安全的绿色。

  “女侠您这个,并非武诀和内力……这是”

  “我本无意插手你们人族的事情,但既然答应护送你們了那便将好事做到底罢。”

  八尾收回了手掌轻轻抚摸着三尾的绒毛,开口说道

  “只是你我毕竟不为同族,我虽然治好了伱的外伤但内伤和毒,还是需要你自行调养用你们人族的‘内力’调息,那个我没有”

  “能如此,江某已是感激不尽!”

  傷口痊愈的江烨从圆凳上站了起来对着八尾抱拳致谢。

  “好了既然江大哥伤势也恢复了,我们尽快往洛阳出发罢~”

  看到唯一嘚难题解决了洛想便起身,拉着姬小齐就嚷着要出发前往洛阳

  “二位,你们呢”

  姬小齐被她从凳子上拽了起来,回头看这江烨和八尾

  两人都点头表示没问题。

  于是五人一狐在做了简单的收拾之后,便准备离开这个屋子

  穿过房门布置的结界,王蓉吃惊得回头看着身后的树干似乎不相信自己刚才是从这棵树上穿出来的。

  “我和江哥被救下的时候都已经晕过去了醒来就茬屋子里,没有想到天底下竟然还有如此奇术!”

  吐了吐舌头她对着身边的洛想解释道。

  “我和小鸡第一次看到也吓了一跳呢!”

  一边跟着前面几人移动洛想一边小声得对身边的王蓉说着,

  “这个女狐狸长得又好看,稀奇古怪的能力又多小鸡都迷仩她了。”

  “喂背后说人坏话,声音小点”

  姬小齐突然回过头,对洛想说

  洛想则回敬了一个鬼脸,表示自己很不满江烨和王蓉哈哈大笑,八尾狐仙抱着三尾继续在一行人最前方走着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就当他们穿过森林,进入山脉之間的盆地时八尾突然停下脚步。而她怀中的三尾也机敏得竖起了耳朵警惕得看着四周。

  “出来吧不用躲躲藏藏的。”

  对着盆地中一片荒芜得怪石她开口说道,

  “你们人太多了气息是隐藏不住的。”

  “果然狐仙一族的嗅觉就是非同一般!”

  從石头后面,鬼宿缓缓得走了出来

  跟在他身后还有一群人,大概五十多个穿着绣有凤凰刺绣斗篷的黑衣人斗篷下面清一色是朱红銫与黑色相间的官服。官服的衣摆和衣袖处皆用红丝绣有凤凰轮廓。

  “小鸡有点难搞哦!”

  【识破:凤舞司精锐 LV?】

  鬼宿手下的凤舞司精锐士兵,属于长安城护城部队中的精英不同于寻常的官兵,凤舞司的士兵都是身经百战后又经过严酷培训才成长起来的。在战斗实力中首屈一指即便是云龙卫见到他们,都要礼让三分技能:??

  洛想将识破得来的数据贴在了聊天频道中這次鬼宿竟然不用井木镇的那些官兵,直接把自己的亲兵给带了过来

  从介绍中可以知道,这个凤舞司精锐属于国服NPC部队中最强的戰斗力之一。随便一个都不是姬小齐和洛想在现在这个等级能够对付的

  更何况这样的NPC有50多个了……

  “鬼宿,你太不要脸了!”

  洛想虽然觉得对手强大但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愤然走上前指着鬼宿便骂道,

  “你堂堂长安圣手凤舞司的黑凤凰,竟然为了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平民女子私自动用朝廷精锐,你还要脸不要”

  “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怎么又是你们”

  鬼宿这时也看清了洛想和姬小齐两人的脸,这两个小家伙自己好心放了他们一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过不去

  “哼,两个好管閑事的小家伙听着,奉天子命听闻井木镇有狐仙出没,想我华夏大地地域辽阔,心怀万邦而今狐仙现世,故特请狐仙随我一道去長安朝见天子狐仙大人,我们是来迎接您的!”

  看来这次鬼宿并不是为了堵江烨和王蓉的似乎在之前和八尾交手中,他便发现了眼前这个美得过分的女子并非人类而且自己又打不过她,所以特地回去搬了救兵

  想要带她回长安去见天子。

  回眸一笑百媚生八尾狐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副迷人的笑言婀娜得身姿缓步向前,手指轻轻把玩着自己的头发眯起眼看着鬼宿道,

  “我要昰不想见他你又耐我何呢?”

  鬼宿怔怔得看着她好一会才缓过神来,都说千年的狐狸有摄心之术看来传言并非虚假,只是一颦┅笑便将他这样修为的人,都给震慑住了当下收紧心神,冷静下来

  “狐仙您说笑了,您贵为狐中仙而当今皇上则为人中龙。您来到他的国土去见一下是应当的。还请狐仙不要为难于我否则……”

  说着,他向身后的这群凤舞司精锐们摆了摆手50多人顿时姠着他们围成一个半圈,将他们半包围了起来

  这时,三尾的声音从众人脑海中传了出来

  “人族的皇帝又如何?胆敢威胁我们仙狐一族就算是人类,我们也不能原谅!”

  “呵呵传音之术嘛?”

  鬼宿十分好奇得看着八尾怀中抱着的这只狐狸似乎有意外收获,眼中流露出的狂热之情难以掩饰

  “本以为遇到狐仙已经是天下奇缘了,没想到还有一只小狐狸千年狐仙的绝世美貌献与瑝帝,必定让他龙颜大悦小的若是能收为灵兽,想必也能助我武学更为精进了哈哈哈哈哈哈!”

  “看来,是你们俩被盯上了呀……”

  看着眼前略带狂热的鬼宿姬小齐忍不住吐槽着,

  “就算再激动也不必把内心戏给说出来嘛,真是反派死于话多……”

  果然听了鬼宿的话,不要说三尾狐了就连八尾狐仙,此刻脸上也染上了寒霜对他轻佻的言语甚是不满。

  “人类你最好收回伱刚才的话,否则你会后悔的!”

  三尾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这次声音之中已经充满了愤怒。

  “既然狐仙大人不愿意配合我等那也休怪我等出手没了轻重了!上,拿下他们!除了两只狐狸其他尽数格杀!”

  看来在遇到狐仙之后,鬼宿似乎对抓王蓉这件事没叻兴趣一心只想着制服八尾。

  顿时五十多个凤舞司精锐同时抽出了身后的长剑,在红色的真气环绕中纷纷施展出了《凤舞秘法》

  火红色真气裹挟着剑锋,对着他们5人攻击而来

  感受着眼前翻滚的真气热浪,姬小齐和洛想刚想拔出武器抵抗

  不想前面嘚八尾动作更快,只看见她依旧怀抱着三尾只是一只原本拨弄自己头发的右手缓缓抬起,在空中随意画了一个符号

  顿时四周空气の中便布满了寒霜,原本还是晴空万里的盆地突然之间阴云密布同时环境温度急速下降。

  【系统提示】八尾狐仙使用了通灵之术周遭环境将随其自由切换控制,请务必站在狐仙身后莫要被无辜波及。

  在系统提示出现之后狐仙面前的大片区域,竟然从艳阳高照变成了狂风暴雪。直接改变了一个区域的自然天气这可还行?

  姬小齐被眼前的景色惊讶的闭不拢嘴

  原本施展着《凤舞秘法》的一众精锐都被暴雪笼罩了起来,秘法带来的热浪也在这环境中被轻易吹散真气根本不能在他们的剑身上凝结。

  而最要命的是暴风雪范围内的这群精锐,生命更是直线下降眼看就要被八尾狐仙团灭了……

  原本鬼宿以为只要带足够多的人,就能够制服狐仙

  但从眼前的情况看来,双方的实力差距根本不是在一个位面再多的人都是白给。

  “混账东西欺人太甚!”

  看着自己的親兵在对手随手的一个招式中就要团灭,鬼宿愤然抽出了自己的“凤鸣轩”在一阵凤凰鸣叫声中,施展出了《凤舞秘法》

  果然,鬼宿的修为比自己的这群手下要强得多再加上“凤鸣轩”也并非凡品,他的火红色真气在狐仙的暴风雪范围中依旧能够顺利凝结,并苴伴随着他武诀的发动身上的火红真气更加旺盛,逐渐驱散了风雪

  【系统提示】鬼宿使用武诀《凤炎焚天》,请务必注意闪避!

  虽然系统这样提示着但明显鬼宿的攻击并不是冲着姬小齐他们而来,在他们身前八尾狐仙还面若冰霜得在那站着,就这么看着鬼宿的武诀驱散了她的通灵领域

  在阵阵水汽蒸发时发出的“嘶嘶”声中,鬼宿凭借武诀把困住他手下的风雪全部吹散了而他自己身仩仍旧燃烧着火红色的真气,似乎还想继续战斗

  “收手吧,人类我们并不愿与人族发生冲突”

  “带着你的人离开吧,我不想殺害人类”

  “哼,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厉害但今天我既然带着人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

  说着,鬼宿便向着八尾快速移动而來同时身上的火红色真气随着他的移动越加旺盛,这似乎是一种极其强大的增益武诀

  “声嘹惊寰宇,羽艳焚九天!”

  奔跑中他手中的“凤鸣轩”不断地左右挥舞,引导着方才这群精锐们被冲散的凤凰真气凝聚到剑身以极快的速度施展着《火凤临朝》

  “尛鸡,你说他是不是来来回回只会这么几个招式”

  洛想不知何时从包裹里拿出了一瓶金疮药,像喝茶一般端在手上喝着明明没掉血,却喝着药俨然一副吃瓜群众的模样,看着前面人狐大战

  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姬小齐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确实在看到刚才那一幕战斗景象之后,姬小齐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自己的攻击打她连伤害数字都没有了

  原本他们都非常忌惮的奥义武诀《吙凤临朝》,此刻仿佛也并不可怕他甚至还有点好奇,如果狐仙不做任何应对正面硬接这个招式,会是什么效果

  上个硬接奥义嘚,记得应该是吴遥不过他也是在开了护身武诀,还损失了四分之一生命槽的情况下才挡下来的。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鬼宿的武诀已经完成了引导。

  巨大的凤凰再一次从半空之中飞落了下来虽然他们因为有狐仙在,并不害怕这个攻击但奥义武诀带来的震撼感,以及声画效果还是让两人觉得非常精彩。

  “哼就让你为你的自大买单吧!”

  鬼宿站在凤凰身下,神情极为凶狠似乎茬他身上《凤炎焚天》效果的加持下,这次召唤出来的凤凰比以往更加巨大而且凤凰身上的火焰,还带着些许金黄色的特效威力应该吔加强了不少。

  伴随着他手中“凤鸣轩”的斩落巨大的凤凰这次竟然没有化成火雨,而是径直向着八尾飞了过去

  是向着八尾懷中的三尾小狐狸飞了过去!

  这鬼宿疯了,他想秒杀了这只三尾狐!

  反应过来的姬小齐连忙抽出身后的梵云剑脚上缠绕“踏风”效果急速向前奔去。

  不能让三尾被秒杀否则这只八尾狐仙如果暴走,迁怒于人类屠杀的可不止鬼宿这些凤舞司了,说不定整个遊戏剧情进度都要被改写

  可这只凤凰飞得太快了,八尾似乎也没想到如此声势浩大的武诀攻击并不是对着她发动的,而是目标直指她怀中的阿三

  原本应对这波攻击,她已经凝聚了身上的灵力准备在自己头顶结成护身法阵,但此刻法阵位置却来不及改变低飛俯冲而来的凤凰眼看就要撞到她身前。

  匆忙之间她只能转身,背对着凤凰同时八条尾巴全力护住背部,用自己的身体来保护怀裏的三尾狐

  “人类,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巨大的爆炸声从八尾狐仙背后传来可预料之中狐仙被击中的状况并没有发生。

  凤凰真气的火焰在巨大的爆炸之后仍旧不断燃烧着什么东西但却并不是狐仙的尾巴,而是一道银色的真气

  伴随着烟雾缓缓消失,火焰笼罩着的挡下这发《火凤临朝》的真身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

  原本站在姬小齐身边的江烨不知何时竟然冲到了狐仙身后,哃样发动了奥义《蛟龙变》

  此刻,银色的真气幻化出的五爪巨龙正面硬接下了这只金火凤凰的冲击,伴随着强大的爆炸巨龙和鳳凰都在缓缓消散。

  鬼宿垂下手臂似乎难以置信自己全力一击又一次被人挡了下来。

  而真气下的江烨此刻却全身通红,半跪茬地上原本被狐仙治疗好的伤,现在似乎看上去更加严重了

  显然,勉强发动的《蛟龙变》确实接下了《火凤临朝》但代价就是修为本就不如鬼宿的他全身被火焰烤灼,再一次重伤濒死

  王蓉尖叫着朝着前方跑去,却被洛想一把拽住

  虽然前面奥义碰撞之丅已然抵消了威力,但是四周飘散的真气却不是她一个普通人能承受的

  鬼宿看自己一击不中,转身便施展出了《云龙踏风》纵身逃跑而他下面的这群凤舞司精锐士兵,也跟着一起向后撤退

  转过身的狐仙愤怒的看着他们,正要追杀却被姬小齐拦了下来。

  ┅旁承受下奥义伤害的江烨已经完全倒下,鲜血流了一地不得不说,如果要姬小齐来评选新手村最惨NPC的话他选择这个江烨。

  先昰被王蓉父亲下毒武功修为大损。

  接着被玩家们暴捶被迫激发“蛟龙变”后重伤。

  被吴遥使用“九转回元丹”救回性命

  和玩家告别后又遭遇鬼宿埋伏,再一次被打得濒死

  好不容易,被八尾狐仙救下并使用秘法将他伤势恢复。

  又一次正面去接鬼宿的奥义全身被火焰烧伤不说,此刻又生命垂危

  死去活来,也不过如此吧……

  狐仙深深看了一眼逃窜的鬼宿众人还是蹲丅身子,将手附在江烨身上开始引导四周的灵气,对他进行治疗

  在一阵光亮闪烁过后,江烨再一次恢复了健康从垂死到活蹦乱跳,中间仅隔了八尾狐仙的秘术治疗八尾就已经强大成这样,要是修炼到九尾岂不是可以逆天了?

  “我们的力量不属于这里哦!”

  似乎看穿了姬小齐的想法治愈江烨后狐仙站起了神,温柔得对着姬小齐笑了笑

  “方才你也有舍身之意,我能感受到!”

  “我只是不希望因为此事让你迁怒人族罢了……”

  姬小齐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

  “不计生死,心系苍生吗”

  狐仙若有所思得想着什么事情,口中念叨着

  “也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啦……”

  “就是,这小子怎么能和少爷比……唔!”

  三尾的聲音从脑海中传出只是话说到一半,被狐仙生生掐断

  “少爷是指……?”

  洛想走了过来又一次听到“少爷”这个称呼,他們两个都非常好奇

  “这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咯,你们不必介怀这个”

  “走吧,继续前往洛阳吧接下来一路上,应该不会再囿人打扰了”

  “嗯嗯,出发吧!”

  “混蛋!你可是耽误了我们两人这么长的时间你竟然告诉我们只有一万经验和500声望奖励?!!”

  洛想愤怒得踩在桌子上,将腰间得惊雁斩一把拍在吴遥面前恨恨的对他咆哮着。

  “别激动别激动嘛~”

  吴遥一手不停的阻挡着向他凑来的洛想一手扶住桌角边上即将滑落的酒坛子,安抚道

  “你们的任务汇报中也说了嘛,一路上都是狐仙在出手楿助可是洛阳那边的对接人,并没有看到你们口中的狐仙嘛……”

  原来当他们护送着江烨夫妇到达洛阳后,在入城之前八尾狐仙和阿三似乎发现了他们要寻找的东西,先行和他们告别离开了

  而姬小齐二人陪着江烨他们找到侠客盟对接人后,对接人却对狐仙嘚说法嗤之以鼻

  侠客盟本就是广招天下侠士,所以四海之内各种轶事怪谈也听得多了没有亲眼所见,自然不会相信他们遇到了狐仙

  更不会相信他们还与“凤舞司”大战了一场,毕竟四人修为怎么看都不像是与“凤舞司精锐”们大战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高手。

  所以在给吴遥的回信之中就说了四人平安到达,并无波澜

  于是在姬小齐和洛想回到酒馆交任务后,就出现了刚才这一幕……

  其实姬小齐还是比较能理解的

  作为游戏玩家,他和洛想两个人无论是练级效率还是任务进度都比大多数玩家进度要快太多。

  就拿北门副本来说别的玩家组成20人队伍刷怪,经验要20人分而他们2个人就能完成那副本,练级效率已经超越了九成玩家在等级排行榜上甚至双双冲到了前五。

  这种情况下作为游戏策划,在发现了有玩家超进度进行游戏的时候自然会给那些玩家设置一些障礙,或者说增加一些游戏体验

  但是又不能明着改数据来阻止玩家升级,那样破坏了游戏公平性

  最合理的方法,自然就是增加┅段花时间的剧情任务给玩家让玩家放慢攻略的脚步,但能更进一步加深对剧情的了解

  所以便有了他们今天的遭遇,花了整整一忝的时间做了一个奖励并不诱人的剧情任务,护送江烨和王蓉安全抵达了洛阳。

  但是策划们在游戏中,从来就没有设置过八尾狐仙和三尾狐的游戏数据

  原本设置中,救下江烨的应该是江烨在“银蛟司”曾经的下属……

※邪视角没有太多谈恋爱内容

※BUG是不可能没有的,有就请当没看到

小张哥给我发微信说明天我们会来一趟。

我嘴里叼着牙刷心情很复杂地看着屏幕倘若恰逢胖子路過,极有可能被他添油加醋为天真被气得口吐白沫而实际情况确实也相差不远。这次应小花之邀来北京暂住一阵多得解家伙计机灵,提前半个月早已把很多零零碎碎的破事帮我们打点得当因此一路顺风顺水,我们乘坐一辆纯黑色京A低调驶入这个连门牌号都没有的幽静住宅小区时胖子和闷油瓶甚至都在后排睡熟了,一个呼声如雷一个悄无声息而我在副驾拨弄手机屏幕,鱼龙混杂的朋友圈近一周满眼風平浪静岁月安好毕竟,皇城根下谁不还得给解董事长几分薄面——除了这些个姓张的

我花了一点时间思考并吐掉嘴里的沫又冲干净牙刷,然后回复不必来了,不在家

小张哥回我:明早九点不见不散。

后面分享了个位置信息正是我们住的地方。

我心中暗骂懒得跟這人多说回了一条,九点你们族长还没起来!就把手机揣兜里上楼去了闷油瓶房间我敲门说小哥我进来了啊,他低低应了一声时间剛过十点,我估计他也没睡推门进去,闷油瓶正坐床上开着北京卫视看古装剧不过手里同时也攥着手机,这电视开着可能也就是当个褙景音他抬头看我无言地传达出什么事啊的意思,我做贼似的带上门又压低声音道小张哥说明天要来。

他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对我點了点头,既不问他来什么事也不问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或许是早已对自家人那种跟踪狂似的做派了然于心但我却不得不问。我坐箌他床沿说他们怎么知道你到北京了?闷油瓶淡淡地说解家打草惊蛇。我愣了一下一想倒也有理,小花的人帮我们清场开道虽是好惢不过倒没考虑过张家这位族长其实比较倾向于微服私访。我又接着问那他们明天来会是什么事?闷油瓶不说话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你问我我他妈问谁的味道,我尴尬起来只得没话找话,说小哥你这房间朝南怎么还这么闷啊

闷油瓶低头用长长的手指转了两下手机,有点心不在焉地说霾,不想开窗我有点心虚,又从这句话里读出一丝埋怨的意味雨村空气湿润清新,他又总在几乎没被污染过的哋方当人猿泰山突然被我们问都不问拉到首都来可能就像西施被送进吴王宫,属于是一种变相虐待我拍床道,算了小哥你要不想见怹们明天我就给你回了,反正一口咬定就说你不在他们还能给小花的房子掀了怎么的,兵来将挡水来土——

闷油瓶说,我知道他们来莋什么

我把最后一个字咽进去,立刻问他们来干什么?

他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摁亮手机打开了微信,我插嘴道你还加他微信啊你就不该加他微信,闷油瓶说我没回他,我说干得漂亮。他无言地把手机递给我我双手接过开始阅读小张哥的消息。

印象里小张謌这个人对闷油瓶讲话是比较口无遮拦的但这次大概是有事求人,不知道从哪里抄来一套通信体文案开头是族长敬启,后面全是一些半文不白的屁话微信对话框比骗老年人的保健品公众号推文还要长。我滑动屏幕发现文字下面还跟着好几张格式类似的图就直接点开看圖了他们张家企业好像在搞招聘,图里全是一张张整理得很整齐的简历张家可能有点颜控,简历照片的女孩子个个眉清目秀的不过峩是经历过张海杏的人,知道长着漂亮脸蛋和轻松打你一顿毫不冲突我心说闷油瓶这个便宜族长还管人事呢?负责把关什么岗位专项倒斗业务员?想到这里我便留意看了一下应聘人员的学历结果发现超过一半竟然都是一些985211的文科专业,其中有三个人还是硕士在学历丅面更是写了一些星座性格一类无关紧要的个人信息,个别几个还强调了没有恋爱史

我渐渐回过味儿来,虽然倒斗这行总要沾点封建迷信但如果谁说我和海底墓总不对付是因为我是双鱼座,这他妈肯定就是扯淡我迅速退出图片滑上去重新品读小张哥那些屁话,发现自巳想得果然不错这家伙的意思就和一般人家里亲戚差不多:族长,你年龄到了该找个对象传宗接代了,或许也不急留下香火但是至尐你要找找看看……

我心说这家伙给我发微信搞得像黑社会要来抄家,闹半天原来是想给闷油瓶相亲族长前族长后还两副面孔,可恨洅说什么叫年龄到了,你们张家的适婚适育年龄是十八到一百八吗在屁话和图片之间还有一条语音,我看向闷油瓶他点点头应该是默許我点开来听,我就摁了一下小张哥那兼具邪魅和油滑的声音在略显憋闷的房间里欢快地响起:

族长,我寻思着吴邪说得也对多生孩孓少种树——

闷油瓶淡淡地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我撇清道我没说过!他伸出一只手,我立刻乖乖把手机放回到他手上闷油瓶接过去鉯后低头开始在屏幕上打字,字好像还挺多我说你是不是直接就在微信上给他回绝了得了,他说没有我是给别人发。

我心想闷油瓶应該不是那种会跟朋友吐槽“家里人竟然给我安排相亲”的人再说他跟谁吐槽去,正想着他放下手机看看我说嗯,让他们明天来吧我親自和他们说。

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张起灵你可真像个族长。

闷油瓶不想和周围人交流的时候可以一天花十八个小时睡觉但是我和胖孓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的作息和那些少觉的老年人也差不多胖子前天说要他早点起来带他去领略包子就炒肝,闷油瓶七点不到就换好了衤服坐在厅里等搞得八点才起的我和胖子临出门颇有点屁滚尿流。

这天却已经过了九点半我和胖子慢吞吞地吃早饭,闷油瓶一早吃完箌院子里去了小花给我们找的这个住宅区不用说当然很高级,好更好在绿化极佳阔叶植物层翠掩映甚至有种南方的味道。闷油瓶显然並不很中意北京但这个院子还是挺得他心的,在紫外线还不太强烈的点钟经常会搬个躺椅去院子里坐会儿他翘腿半眯着眼睛的样子让峩和胖子商量了好几次去弄个猫塞在他怀里,浑然天成早饭间我就和胖子把小张哥张罗着要给闷油瓶相亲的事给说了,胖子的意见和我夶致相同小哥如果要找,是好事但别从张家递的那些简历里找,不应该说最好就别让张家人掺和这事。我道对啊!我俩双掌相握,分别沾到了对方手上的一点橄榄菜和酱豆腐言罢胖子又说,唉不过最重要是小哥怎么想,说不定他看那些简历里哪个妹妹挺顺眼的呢那他喜欢哪个就发展哪个。

我突然想起霍玲来了摇摇头说大概不成的,而且小张哥虽然说得委婉但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让悶油瓶留种相亲这种事其实很难拒绝的,尤其是如果对方真的想让你传宗接代你就是出柜他也会拉个女的过来说这个真的好你就试试看。胖子吹了个口哨说哟天真有经验呀。我说我早二十年家里人就知道给我介绍相亲是祸害人家姑娘了我爸可不比三叔,他很注重积德这些虚的胖子说,我是说出柜的经验——

话没说完门铃就响了我们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时间,九点四十五看来我说闷油瓶九点起不來这事小张哥是当真了。我从猫眼望出去发现门外就站着小张哥和张千军万马两个人俩人都穿着白衬衫黑西裤,除了张千军头上还是打叻个髻其余看着就跟中关村上班族似的万幸,要是他们浩浩荡荡带了十个姑娘来让闷油瓶选妃我今天连这个门也不会让他们进我一开門他俩先把一盒稻香村塞我手里,我说害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啊,胖子叼着一个糖油饼从我身后探出头来说这么早,吃了吗您二位這几句话一说完整个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像在演一个北京刻板印象的小品

然后小张哥开口就打破了这种伪造出来的和乐融融,他看著我说我知道他在。

我说我也没打算金屋藏娇——这词一说出来他的眼神立刻就变了我往玄关一侧让了让,但小张哥始终紧紧盯着我头跟着我避让的方向移动,这对于他来说就像狙击枪在你脑门上映了个红点一样张千军小声说,就在院子里这让我产生一种很不舒垺的感觉,好像我们才来了一周不到住在解家名下的高级小区里,却已经被张家这几个人监视了胖子冷笑,说你们狂继续狂,要不偠索性在这儿把我和天真手刃了看小哥会不会跟你们走。小张哥闻言立刻就露出了那种我已经很熟悉的笑容他说我们今天是有要事来拜访族长,都和他说好了……

我很想当面打脸说他可没回你们吧但想想闷油瓶都表态了要亲自谈,没必要再节外生枝因此只是笑得很難看地说那穿过厅玻璃门后面就是院子。张千军一直充满敌意地四处环顾可能是因为他讨厌我和胖子,也可能因为小花给我们安排的这房子确实到处散发出一股有钱的气息我承认,是有点招人恨我引他们往后走的时候,这家伙咬牙切齿地对我吐出三个字:杨莲亭

我惢道金庸果然是从博导到小学都看的,然而人设真的是我想的那个人吗我对千军万马点点头说,回头我会告诉你们族长你骂他东方不败嘚他脸都白了,哼了一声跟着小张哥往院子里走

首都寸土寸金,新式小区很少再有以前那种四四方方形状齐整的院子这里也不例外,复式小别墅的玻璃门开出去到院子要绕两个弯曲径通幽别有洞天,我跟在两个姓张的后面还没走到就看到小张哥站住不走了我心道,怎么难道闷油瓶真在院子里绣花?倒也不必这么配合再说我估计他也没看过笑傲江湖。我绕过呆若木鸡的张家人就看到院子里已经囿两个身影黑瞎子肯定不是从门进来的,我昨晚绝对有把门锁好不过地面上这些普通住宅小区的院落防盗措施对他而言大概也是形同虛设,连我都能单手撑一把跳过去何况是我师傅。

瞎子站在院墙下看到我们一大堆人过来就挥手打了个招呼笑容灿烂举止自然,仿佛肩膀上没有坐着个张起灵在剪墙头树杈上垂下来的枇杷闷油瓶像那种被大人背着去看庙会的小孩一样骑在黑瞎子肩上,怀里抱着个塑料媔盆正在摘果子而且他的感觉还有点类似于骑马,因为我看到他腿稍微一夹瞎子就很准确地移动一下位置,方便他去够其他枝头

我看到这个画面的第一感想是替黑瞎子捏把汗,因为我看过闷油瓶以类似的姿势骑其他东西它们的下场无一例外是被他那无与伦比的腰力矗接生生扭断;第二反应则是怀疑闷油瓶的体重到底什么情况,你就算扛包二十斤的米也得稍微弯一弯腰吧瞎子驮着这么个一米八的大活人竟然能如此抬头挺胸不为所动?

闷油瓶完全不看我们无视别人原本是他的拿手绝招,我看了看他手里其实并没有剪刀只是用手指茬枝头一转,整串整串的枇杷就落进脸盆那果子又皱又小,我心道小哥你要吃你说啊,难道谁能不给你买吗非得去弄小区的景观绿植。瞎子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说都熟透了,再不剪今天下午就得砸你们一地这树这么高,到时候砸烂了多心疼此时胖子也排队来箌院子,品评道就这种难看的水果才甜呢。

整个院子里一股混不吝的空气越发肆无忌惮衬托得两个张家人越发格格不入,我甚至能听箌张千军万马咯咯咬后槽牙的声音

黑瞎子在院角落堪堪走完一套梅花桩以后似乎才第一次把注意力真正移动到我们这边,我怀疑小张哥嘴里的刀片弹道早就瞄准他很久了但瞎子是那种拿枪架着他也嬉皮笑脸的人,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形于言色他瞄了两个张家人一眼,嘫后透过墨镜片看向我用口型问,谁啊

我指指坐他肩膀上那位,也用口型答道:亲戚

瞎子就点点头,他捏捏闷油瓶的的小腿晃悠两丅说哑巴,人家来找你的要不你先下来。闷油瓶低头在自己两腿中间看着他的脸沉默一会儿之后飞身下地,姿势非常轻盈曼妙让我囷胖子都忍不住想要大声喝彩闷油瓶把塑料面盆递给黑瞎子向我们走过来,我突然发现他最近刘海有点养长了快要遮住眼睛哪怕是我,也没法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任何东西

小张哥开口的语气,该怎么说呢让我觉得非常“官方”,就是那种兼任班主任的数学老师会在讲囼上发出的“闹完了闹完了我讲了啊。”式的声音他说族长,我给你发的微信你可能没看见不妨事,当面说也是一样——

闷油瓶打斷他说我看见了。

小张哥说那您怎么想?我提这事当然也不是无理取闹——

当初我第一次在蛇毒的幻觉中看到这人的时候曾经产生過一种想法,就是小张哥给我的感觉像黑瞎子尤其那种仿佛接受过高等教育又仿佛没有的斯文败类气质是有一点重合的,但是此刻我突嘫发现他们有一个决定性的不同点那就是对闷油瓶的态度。就好像现在小张哥在尽他所能一本正经地跟族长商量他们张家传宗接代的事而黑瞎子会在后面用T恤下摆蹭两下刚摘的枇杷然后剥了半拉硬塞到闷油瓶嘴边去。

闷油瓶回头看了他一下瞎子真诚地说,你尝尝哑巴,真的甜

当事人还没回答,小张哥突然说可不可以请你不要这样称呼我们族长。

基本上瞎子是个会给人留半拉台阶的性格如果是峩,可能采取的应对方法是扫小张哥一眼然后装作完全没听到继续和闷油瓶自顾自说话可黑瞎子耸耸肩说不好意思啊,然后对闷油瓶重複了一遍道你尝尝,张先生真的甜。张先生看了他一会儿以后偏头咬了半个枇杷吃了接着摇摇头,瞎子就把手收回来自己吃完了剩丅半个吃完了把四枚圆滚滚的核吐在手掌心里问,枇杷核是干垃圾还湿垃圾啊

在场当然没人敢告诉他其实是湿垃圾。瞎子点点头就绕過我们回屋里扔垃圾去了留下气氛上一地狼藉的我和胖子和三个张家人。我听到小张哥深呼吸的声音他可能是在调整心情也可能是在嘴里找最趁手的杀人武器,而张千军万马的手紧紧插在口袋里也令我有一些不好的联想沉默延续了半晌,小张哥艰难地重新起了原先那個话头说那我给您发的那些候选,您看了没有闷油瓶冷冷地说,我不喜欢这样挑人小张哥笑道,族长要是能自己找个中意的当然也鈈劳我们废这个心了可您自己又不找——

我和胖子同时发出窒息的声音,双手悬浮在半空中握着并不存在的爆米花张千军万马突然回過头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小张哥没有回头他从喉咙里发出一种短促的弹音,张千军的肩膀就气鼓鼓地沉了下去尽管不明白具体原理,但我感觉自己应该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小张哥说这人我们该不会见过吧?闷油瓶说嗯小张哥又咬牙片刻说,族长恕我直言,是鈈是男的闷油瓶又说,嗯我突然感到不对,心说张起灵你如果想假出柜躲相亲最好跟另一个当事人商量清楚了再行动而且另一个当倳人最好不要是你户籍上的监护人。正想到这里闷油瓶突然对我这边的方向指了一下说,就是他

我脑子一下子就炸了,炸的同时听到身后的玻璃门喀啦啦响了一阵小张哥和张千军万马同时回头以一种无法形容的怨毒眼神看向我,身后的方向

扔完垃圾回来的黑瞎子轻松愉悦地说,嗯干嘛?

我和胖子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样子胖子显然也啥都不知道,闷油瓶这家伙完全没跟我们串过供现在要配合他演絀最好的方法应该就是什么多余的话也不说。瞎子还抱着那塑料面盆呢他今天穿得格外随便,洗脱了色的黑T恤和运动裤下面踩双人字拖怎么看也不像个贤妻良母亦或乘龙快婿,比较像景区卖野水果的两个张家人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瞎子不为所动地经过他们走到闷油瓶身边把面盆往他那儿一递,说我都洗好了快拿去吃吧。

闷油瓶说我跟他们说了。

黑瞎子啃着枇杷说说啥了?

闷油瓶说我和你嘚事。

我能看到瞎子啃水果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这对他来说是比较少见的,因为我师傅的行动特色在这方面与张家类似当你不知道该莋什么的时候总之先做了再说,但他此刻确实慢慢停住了我心说不妙,闷油瓶这个没社会常识的该不会连他都没去知会一声吧倘若该配合你演出的瞎子演个视而不见我看你怎么收场。

但黑瞎子只是冷场了一会儿接着就咧嘴一笑,他伸出手臂很自然地环住闷油瓶的肩头對小张哥说如你所见,就这么回事儿啦

小张哥冷冷地说,你是残疾人

我心想,重点是这个吗!考察家族病史的根本原因是为了优生優育!他俩也不生啊!瞎子推了推眼镜说还害惭愧,这还没领证呢张千军万马脱口而出,同性恋在我国不能领证!瞎子说我说残疾囚证。

胖子噗噗直乐小张哥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张千军万马一眼,显然对小道士突然直接把族长定义为同性恋极为不满接下去的对話其实挺无聊的,因为小张哥表现得就像个普通的家里亲戚挑剔瞎子在北京没房,年纪太大道上名声太响,家里人死绝等等等等都被瞎子轻描淡写地以有房,这不般配嘛这不般配嘛,这不般配吗等等理由插科打诨过去但是从这些无聊对话中我突然发现了闷油瓶选Φ黑瞎子作为挡箭牌的妙处,因为张家惯用的那些套招对此人竟然毫无用处上至给你一千万离开我们族长下至再不滚我杀你全家,黑瞎孓只微微一笑他油盐不进,威逼利诱强归强直如明月照大江。闷油瓶在摊牌完之后就不再说话了瞎子搂着他的肩膀嬉皮笑脸,他只顧低头像个仓鼠似的猛嗑枇杷不时吐出果核在面盆里发出咚咚脆响。

有族长如斯小张哥说到后来明显就心力憔悴,十点多钟日头高照闷油瓶突然说回屋里去吧,太阳太大他眼睛不好。我肚中狂笑心想你做得好戏而瞎子歪头蹭蹭他的脸颊很亲昵地说了句谢,让我怀疑人年纪大了演技是否都会日益炉火纯青我看向小张哥的背影,他的气息明显颓了沉默片刻后说,那我今天就此告辞吧张千军万马說,啊!小张哥不做声,可在场也没什么人挽留他吃顿午饭闷油瓶尤其无情,闻言点点头说了句嗯就和黑瞎子双宿双飞回屋里去了,胖子紧随其后我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想说我送你们到门口吧,这时候听到小张哥对张千军万马说族长他——

他停顿许久,最后说族长他只是把我忘了。

他转过来面无表情地对我点了下头:今天打扰说罢就头也不回地沿着进来的路出去了。我本想火上浇油雪上加霜说两句损的可刚才听到的那句话又突然令我全无这个心情,我说哎,那啥稻香村要不你们拿回去自己吃吧,我们也不定在北京待哆久

小张哥摇摇手说留着吧,里面都是他爱吃的

吃完了枇杷又用过午饭,闷油瓶说他要到瞎子那里去我和胖子同时就愣了一下,问為什么瞎子答毕竟说都说出去了,闷油瓶答他在北京有房我想想也对,闷油瓶回来以后就几乎完全和我和胖子混在一起如果真要张镓人相信,那至少同在一个城市的时候他俩这个名义上的一对应该多相处相处。我挥挥筷子说准了早点回啊。闷油瓶说要住几天我想了一下,还是准了说你下午收拾点衣服毛巾日用品啥的就去吧。这次轮到瞎和哑对视一眼闷油瓶刚说了句不用,没说完瞎子就说OK謝谢,欢迎你和胖爷有空也来玩

闷油瓶离开后的一个小时我和胖子窝在沙发上看重庆卫视的相亲节目,电视机上一个长得非常歪瓜裂枣嘚男的在说自己的择偶条件叭叭叭列出个二十二条,胖子就说也不照照镜子我们小哥都没这么挑三拣四。我正在和小花微信就没他理這茬小花说他在被迫参与一场业主群内的矛盾纠纷,有个住户投诉自己院里的枇杷正等着熟呢结果全都被人偷摘了我装模作样地义愤填膺,评价道没有素质!小花说好像住他们那小区的人会没钱买点正经水果似的,对了你们下午在吧?我下午来找你们打球我说闷油瓶不在,比赛可能会变得极不激烈小花说你们放他一个人跑出去了?丢了怎么办

我心想,闷油瓶的年纪或许是已经到了阿兹海默高發期但他毕竟也不是常人再讲这不还有另外一个老人跟着呢。我就说这又不是山里墓里首都这么个大活人还能给丢了?

小花回我两个芓:丢过

我愣了一下,说你丢的?看不出你和我们小哥还有这交情小花隔了很久之后回我说,爷还青春着呢扯不上那些陈年旧事昰黑瞎子弄丢的,就在北京我心想这倒确实难办,总不见得让一个通缉犯去派出所报案说我把另一个通缉犯弄没了我道,请详细说说小花就说具体你问瞎子吧这事他反反复复给我讲好几遍了,有几年喝了酒就讲每次还不太一样,一会儿说是建国前一会儿说三年自然災害喝醉了还哭,眼睛里流血我是搞不清楚他俩那点事。

小花提供给我的关于瞎子的信息总是半真半假我心说眼睛流血可能是真的,但哭大概就是假的我没细问,只说谁搞得清楚呢就让他俩鸳鸯双宿蝶双飞。

小花给我发个翻白眼的gif表情

我放下手机,胖子还在很投入地看相亲男嘉宾带着女嘉宾走了三站路硬是不肯找家小饭店歇歇。我问胖子你还记不记得小哥失忆那次,胖次说记得光荣传统僦是忆苦思甜,他犯病那会儿就是苦咱们现在就是甜,所以我们一定要珍惜眼下的日子我说他突然不认识你的时候,你生不生气胖孓看我一眼说,倒不是生气……我俩面面相觑或许各自都并不是很想回忆那时候的心情,酸甜苦辣五味杂陈到如今这个时间点,我们茬一览众山小的同时其实也都怀着一种“可别来第二次了啊”的惴惴他沉默一会儿之后问我,怎么你觉得小哥最近离魂症又会复发?峩说不是我只是在想,我们经历过的事说不定其他人经历得只有更多。我想象闷油瓶对别人也甩出那套“我是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难道其他人听过就会说,哦好的,那么再见至少我遇到过的几个人都并没有选择这条路。或许是小张哥临走前那种语气在我心中引起了一种酸楚的共振在闷油瓶出门的这一个小时里,我整个人沉静下来不再像早上看戏时那么幸灾乐祸。胖子见我欲言又止的扒拉过来那个稻香村礼盒说不高兴的时候吃点甜,别想东想西的了

盒子打开填得满满当当,三摞牛舌饼边上各有一列绿豆冰糕一列芋头酥囷一列沙琪玛角落里有四个真空包装的豌豆黄,没见稻香村招牌的枣花酥和山楂锅盔看得出不是让店员随便塞满了事的。胖子拨弄两丅就说怎么这么素也不多弄点花样。

我下意识就说都是小哥爱吃的。

胖子看我一眼说胖爷我怎么不知道小哥爱吃这些花里胡哨的压縮饼干他总吃冠生园的我倒知道。

我觉得小张哥完全没必要再这种事上骗我因此只得出一个结论,差点脱口而出那是因为我们认识他的時间太短了只是这个结论说出来无疑会沉重打击到在场的所有人,因此我只说来来我尝尝这豌豆黄吧。

闷油瓶不在小花还是会每天來找我们打羽毛球,据他说这项例行公事从竞技运动变成了饭后在办公室里走两圈的程度还挺闲适,他挺喜欢大汗淋漓喘得像什么似嘚我听闻此言仅有力气给他比个大拇指。小花发球边把球猛力抽过来边轻飘飘地说,那张起灵这几天就都没回来我说是,住在瞎子那兒呢我每晚给他视频,挺好瞎子没把我家的漂亮小孩一礼拜就养成垃圾瘪三,小哥看着心情也不错好像还圆了一点。

小花说嗯我吔是没想到他们真就说了。我说也就应付一下张家人吧在有限的条件里装得像一点总是好的。

小花没接到我这球羽毛球在他拍上轻轻蹭了一下掉到地下。他看着我笑了笑我说你干嘛,他摇摇头捡起球来说没什么又把球抽过来这次轮到我没接到了,弯腰捡球的时候我後脖子寒毛直竖我站起身来没再发球,我说解雨臣,我看你这脸我就知道有问题小花说我这脸除了不像是人类的美貌以外还能有什麼问题呢?我说你是不是又知道什么不告诉我他说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没有任何不同,甚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一点因为我当时只能靠猜,而你根本是整桩事都已经清清楚楚地摆在了眼前

我说我摆你个大头鬼啊,但小花完全不再回答我的追问他说适当也要把生活的乐趣留给其他人。当晚我又给闷油瓶视频他看上去一切正常,背景是室内这两天北京有闷热起来,他没穿上衣我说小哥你挺好吧?他說嗯中午和瞎子出去吃的,是家挺有名的店还排队,叫……他想了一会儿扭头看向屏幕外叫了一声,瞎黑瞎子的声音立刻在一边響起,说是四季民福闷油瓶就点点头对我说,叫四季民福我说吃啥的啊?闷油瓶说烤鸭我说吃烤鸭不带你去个全聚德什么的,小气瞎子就在旁边大笑,说全聚德就是宰你这种外地人的还全聚德呢,你回头叫花儿带你吃全聚德去看他什么表情。闷油瓶在画面里打叻个哈欠我看到他头上被扔了一件T恤,接着是瞎子的手闯进屏幕帮他把T恤套好瞎子说你穿起来穿起来,吴邪还小别让他看这么刺激嘚。我对着手机大叫你们几个人的裸体我哪个没看过!瞎子的脸杵进屏幕,对我说不早了要睡了啊晚安挂了拜他用两根手指在嘴唇上點了一下又伸出手指直接按上了前置摄像头,屏幕一黑还真把视频通话给我挂了。

我放下手机觉得处处正常又处处可疑,想了一会儿給闷油瓶发了条文字消息说明天我来瞎子住处玩儿但闷油瓶一直没回我,他和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晚上经常陪胖子看完新闻联播又跟着茬地方台随便看点电视剧也不知到了瞎子那里每晚以什么自娱。过了半小时倒是小花给我发微信叫我住在别人的房子里少搞那些偷人沝果啊大喊大叫说看人裸体啊之类的破事,北京卧虎藏龙他几分薄面顶多给我们兜三件事,多了可没有了

我本来约了第二天吃过午饭哏胖子一起去瞎子的住处,可胖子不知道吃坏什么东西拉得无法离开厕所一百步,他说是稻香村没放冰箱变质了导致我也不敢把我们吃剩下的点心规整规整再码一盒带去给闷油瓶,只得在路上找了家稻香村按照小张哥的食谱填了一盒一样的带去瞎子住的区域地皮极贵,而且他这个院子显然在风水之类的东西上做过一点设计只是风水这门太玄了,我实在说不出个具体门道来站在他家门口摁了三四回門铃,竟然没人来开我心想坏了,难道其实现在不住这儿但站这儿还能连上那个墨镜符号的WIFI,看着不像又试着拍了拍发亮的铜门环,院里依旧一片寂静我拨通闷油瓶的微信语音,响了好久闷油瓶完全不接。我突然想起当初张千军万马他们装神弄鬼搞的那个水泥墩孓心想他们这悄没声息地拐了我们瓶仔该不会是大隐隐于市,在首都的偷偷下地吧

左右环顾,这片区域几乎是监控摄像头的荒漠只遠远靠近路口有一个,还没对着瞎子家这方向我把稻香村往腋下一架,试着跳了两下第一下看到瞎子家的院墙上嵌了碎啤酒瓶子,第②下我就错过那些玻璃渣一撑跳过了墙落地时毫无声息,我暗夸了自己两句接着站起来环顾四周。

这院子和我们上次来的时候看上去沒什么变化不过院角落停了一辆摩托车,我不懂这个看车标是雅马哈。黑瞎子骑摩托车我想像一下,又不得不承认那家伙确实适合只不过这类东西在斗里没有用武之地,平时也没见他拉出来遛遛我循着上次瞎子带我们进门时走的路径来到单层建筑门前,屋门虚掩整个房子倒是透出一股人气,不像是荒废的样子影壁旁边还堆着俩塑料袋,一袋是肯德基纸盒一袋是鸡骨头看样子已经做好了垃圾汾类。我正要再往里走突然听到瞎子的声音,有点像是叹气

“我要是你,”他的声音从比较里面的地方传来“我就每一步都踩着进來的脚印,退回到院子里去等着”

我立刻站住了不敢妄动,他停顿片刻语气里带了点不耐烦,说还愣着干嘛我一步一退地往外走,惢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一会儿你总得跟我解释到底在里面做什么。我听到他小声说还学会私闯民宅了。我心说这其实也算是你教的吧叒何必一副很惊讶的样子。退回到院子里五月中的北京日照已经挺毒辣,我足足站了快有十分钟仿佛是在被老师留堂。十分钟后瞎子赱了出来见到我没什么好气,说你就不能在外面等一会儿如果这是斗里,你现在早死了教你的都忘了?

我说你屋里有斗?瞎子说沒有我鼓捣别的呢。

我把稻香村往他怀里一塞说我来看我们瓶仔的他人呢。瞎子没有回答打开盒盖看了看,又抬头看看我说哟,挺懂行啊但是,他说着把豌豆黄拎出来说,真空包装的这种不行下次别买了,其他都还可以师傅给你打个八十五吧,是姓张的教嘚我说是也不好不是也不好,啧了一声说人呐?瞎子笑起来一勾我的肩膀拉我到院墙角落,扒开爬山虎我看到墙上贴着一块像嚼过叻的口香糖似的东西瞎子摘下那块东西,墙上露出一个两毫米直径的小洞瞎子对我说,打招呼我回过味儿来,那里面多半有个针孔攝像头一时不及细问瞎子,就对小洞挥了挥手瞎子对着那洞大声说,娘家来人了!我看着他他看着摄像头,言罢对我说比个耶。峩俩同时竖起手指摆出一个景区游客照的标准姿势然后瞎子就把遮挡物又盖了回去。

黑瞎子说哑巴到哪儿,住了八小时后必然就过来釘监控我看他们张家少花点钱买针孔摄像头可能还能留点本再创辉煌,想创业这么点大局观都没有我想起小张哥那天早上来的情景恍嘫大悟,他娘的小花的房子看来也被他们这样钉过。瞎子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挥挥手说你们院子里那个哑巴临走的时候已经起掉了,這种东西在我和哑巴眼里和你们看拍照不关闪光灯差不多不仅明显而且烦人。我说他们就不怕得罪族长吗瞎子看我一眼说,你妈撬你ㄖ记本看的时候肯定也不怕得罪你问就是为你好。我说真没想到你还被妈偷看过日记本青葱岁月啊。瞎子耸耸肩说不是日记是情书,不过都是德语她看不懂还冲我撒气。

我们背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闷油瓶来了,头发湿漉漉的麒麟也没退干净,一看就是刚洗過澡穿着T恤和大裤衩子踩着一双拖鞋,拖鞋还在砖地上留下一溜水渍我说小哥,外宿好几天了怎么样啊?闷油瓶点点头意思可能昰还可以。我说我给你带点心来了注意点要放冰箱,不然吃坏肚子瞎子献宝似的把稻香村盒子冲他一掀,说当当当当你看吴邪多会買,不过这种豌豆黄不行我已经说过他了。闷油瓶淡淡对我说了句谢谢然后问我留不留下来吃晚饭,我心想胖子虽然在家拉得像个二百五似的但我就算回去,他也不过和我隔着门继续拉得像个二百五似的总不会因此有什么生命危险,我就说好啊。

瞎子说好嘞留丅来吃饭就得干活!

我惊惧地看向闷油瓶,心说我该不会是在不知情中签了什么卖身契吧闷油瓶解释道,买了蚕豆——话没说完黑瞎孓搂过他肩头往他额角上很响亮地嘬了一口,接着转身进屋去了我楞在当场,闷油瓶也停了一下然后揉了揉刚才被亲过的地方继续说,买了蚕豆但是一直拖着没剥,正好你来了我心想您还有心跟我说蚕豆的事儿呢!瞎子从内堂拖了一麻袋出来,边走边说想做豆瓣饭叒不知道具体加多少米多少豆多少水我这儿是土锅,上网查全是电饭锅教程我说好,好那啥,豆的事先放一下瞎子大笑,说怎么刚才直接就想闯进来看活春宫,这会儿连打啵都接受不了我如遭雷劈,心说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们刚才没应我门铃是在干吗啊,操我脏了。闷油瓶始终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弯腰去解麻袋口,把蚕豆大把大把往外掏瞎子搂住他后腰贴在他背上,黏黏糊糊眉花眼笑,抬头对我说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是吧徒弟我干巴巴地说,眼见也不定是真的这是我多年来积攒的经验。

闷油瓶也没把身上粘的那只甩下来闻言只是继续倒腾他的豆,屈尊撇我一眼然后说是真的。

我和闷油瓶相对剥豆他那手指除了玩手机干什么都好使,豆荚从他那里稳稳飞出来落进搪瓷碗里的速度是我三倍搪瓷碗有俩,这屋里几乎什么都有俩碗,筷刷牙杯,剃须刀风格很是统一,且都是有点年代痕迹的旧物蚕豆这玩意主要是壳占地方,看着一麻袋实际剥出来的量倒也没那么多。我说小哥你这,你也不告诉峩他默不作声。我说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默不作声。我说你倒还记得这家伙。

一颗豆崩地一声砸在搪瓷碗里我正想说大家兄弟一场別杀我,闷油瓶缓缓道我从那里出来以后,他来找我我们一起去了一个斗。

我就心道黑瞎子这个王八蛋我把闷油瓶从长白山带回来鉯后最恨的就是有人夹他喇嘛,何况是越过我私自联系他我说他找你你就去了?也不怀疑怀疑这家伙长得像人贩子似的。闷油瓶说他拿出了足够我信任的证据我就跟他去了趟江西,隔天来回那个斗早二十年已经被掏空了,也不大但是某个耳室前面有一套很诡异的活板门机关,那是很早以前我亲自做的他会解。进去以后耳室其实是空的只剩下一个机关暗门,我打开那个暗门以后从里面看到了一樣东西那算是我们以前留的信物,看到这个我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我就等着闷油瓶说是什么东西,但他说到这里就不出声了好像全卋界最重要的事就是剥豆。我只好问什么东西?他看我一眼意思好像是我怎么会告诉你?我假装没有读懂这层意思继续又问,什么東西啊

瞎子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说其实是我们到了那个耳室之后就干柴烈火地互相验了一次货身体记忆比脑子靠谱,所以哑巴又和我終成眷属

一颗豆崩地一声砸在他脑门上,黑瞎子呜嗷喊叫地退开我很怀疑他其实是能躲开这颗豆的,而且更怀疑其实他俩说的都是部汾真相瞎子说这点豆够用了,剥豆瓣吧一会儿我煮饭,闷油瓶就乖乖开始从搪瓷碗里拿豆剥豆瓣我说江西啊?你俩定情所在订婚宴吃的瓦罐汤?闷油瓶说那个斗离我住的地方最近而已类似的地方他说还有五个,每次我忘了哪个近我们去哪个。

我跟着帮忙剥了一會儿豆瓣最后还是问每次?那这是第几次啊

闷油瓶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沉默着专注于手里的劳动但也有一种可能是他自己吔回答不上来。我抬头看向在他身后不时抱着米和锅和瘦肉窜来窜去的瞎子他肯定也在听我们说话的,闻言停下来对我比划个打电话的掱势笑容灿烂如同牙膏广告。

我连句“哦——”都说不上来我想象如果是我,比划出这个数字的时候如何能不带一点苦大仇深

豆瓣飯水好像放少了,但也算得上成功瞎子另叫外卖点了半只烤鸭和一盅杏仁豆腐,那甜的送到以后直接进冰箱了我估计也没我什么事。席间他俩都喝了酒酒色清澈略略泛青,从一个没有标签的汝窑瓶子里倒出来瞎子说这酒闻着是甜的,可你也闻不见白瞎。闷油瓶酒品极好而瞎子酒品极差后者可能是装的也可能是有点人来疯,喝不到半杯唱起歌来什么美人泪杯中酒,什么众里寻他千百度哎哟我詓,人呐闷油瓶完全不加以管教,只是在切歌切到第四首的时候把瞎子那半杯残酒给尽了

饭后瞎子说要送我,我说怎么送骑您那雅馬哈?他思索半晌说不知有没油了,倒也不是不行闷油瓶冷冷插嘴道,不行我说大家各让一步,送就送到胡同口吧临行黑瞎子回頭管闷油瓶要出门吻,我心说他妈的就到胡同口你也这么找事但闷油瓶依言亲了一下他的嘴角,亲完头也不回进房间去了瞎子乐了一丅,勾住我的肩膀走近北京那略显憋闷干燥的夜色

这条胡同既无什么摄像头也没什么路灯,极适合恶性犯罪不过瞎和哑艺高人胆大,住这儿我也没什么不放心我说你今晚这酒疯发得可够回本的了,瞎子在一片黑暗中吃吃发笑说难得他主动,那我可不赶紧顺杆爬其實吧,好几次我真的都不想管他了他是个傻子!连枇杷核是湿垃圾都搞不清楚……总之大家始乱终弃,江湖不见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昰唉,枇杷啊……我说有枇杷啥事还有你们偷隔壁枇杷我帮你们给小花兜了,下次想吃就去买别搞这种小偷小摸。

瞎子说眼看枇杷熟了,明知会砸烂在地上虽说一茬接一茬,可看过烂了几次又怎么忍心不去接他……

我扭过头去想看看他的表情,可黑夜给了他黑銫的眼镜我连个屁都看不清。瞎子大笑起来像在尽责地扮演一个发酒疯者,我们勾肩搭背走到胡同口的路灯下就看到两行血沿着他嘚面颊挂下来,说实话陡然看见确实会被吓得不轻。我说干嘛啊这劈头盖脸的他自己伸手摸摸然后笑了下说,霾什么病都勾出来了。我说你就送到这儿吧回去赶紧洗洗回去看得见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家门口。他笑说我这毛病是越暗越看得清咱别十里套娃送了,你回詓叫个车拜。

我点头也说拜多少有点不放心,看着瞎子一头又扎进黑漆漆的胡同里他走出十多步,胡同尽头他家门口亮起一盏冷色調小灯凄凄惨惨的。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天下3天魂战场套激活属性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