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自己拉屎在裤子里三大堆屎

如三秋兮_天涯博客_天涯社区
博客主人:杨荻   **人生在世,如萍浮水上,遇到谁,也不过是一段或深或浅的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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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来到南胡
??自拍合影,所以
??你看不到雪
| ??结束了睡得很晚,起得更晚的日子,结束了赌博。
??结束了天天把地擦得一尘不染的日子,没有了白天的人口,灰尘上。
??结束了午后可以看电影的日子,大白天不再做梦。
??结束了烟花爆竹,空气中没了火药的香味。
??结束了吃肉,素食主义重来。
??结束了亲密,思念开始萌生。分类: |
|          分明梦见如花面,依前是、旧庭院
                           —欧阳修
  作为一个北方的村庄来说,门庄算是不小了。有人诗意地把村庄比喻成散落在平原上的明珠,日日夜夜璀璨着。它们的确是珠子,却不明亮,尤其在晚上。灯火明亮的是人口密集、商业发达的小镇、县城和远方的大城市。暮色降临,萤火虫飞舞的时候,村庄的灯火最是稀疏,并且熄灭的最早,很快就进入了睡眠。门庄,这个普通的北方村落——很多人的故乡,我犹豫着是把它写成一幅西方的油画,还是一幅横轴的国画。
  我乡下地处平原,四下里见不到山脉。村西有河流过,名叫青龙。夏日叠翠,冬日萧条,春秋日短,乡里岁月单一到只有日夜和四季的轮回,像音乐中的慢板。
  父亲说在他小时候,青龙河水清草盛,河蟹河鱼翔于浅底。在我小时候,虽然没有看到八只脚的蟹随意横行,没有脚的鱼却还很多。和伙伴一起把鱼捉来穿在茅草上,回家在铁锅里用豆酱煎了,香满整个庭院。冀东平原,青龙河边,民风多古朴,土地也不贫瘠,只是历来村人生活过得并不轻松。
  老家最早的根基在村子的东南。记忆中的旧日庭院,从南街一直延续到北街。几处农家院落,有正房和厢房。天上的雨停了,灰瓦的屋檐下却还淋着雨水,那些瓦缝间,春天的时候会发出嫩绿的草芽,多年后看到有人称他们为瓦楞草。院子的空地上栽种着平原最常见的树种和菜蔬,无非是杨柳榆槐,白菜大葱,最好看的是槐树花和豆角花,这两种花很相似。偶见黄花菜在篱笆边开出美丽的花朵,就觉得这屋的主人不一般,还以为陶渊明到此。黄花菜的花应属百合科,一个高贵的种族。燕子在房梁上做了窝,有鸟粪落下,掉在饭桌或饭碗里,大家也只是笑笑而已,把鸟粪抹去,饭照吃。这样的院子我爷爷这房要和爷爷的叔伯兄弟---我叫大爷爷和二爷爷的后代共用。
  旧庭院,走进了三个女人。这三个女人之间并无血脉关系,但自从她们第一天走进这个院子,所有后代的繁衍还有随之发生的许多故事,就都有了注定的开端。
  父亲的爷爷有兄弟两个,我这边的祖上为长。太爷爷只有一子,已经娶妻过活。一家人守着几亩薄田,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民间锄荷生活,大多如此。只以为岁月从此安稳,谁料祸从天降,妻儿皆亡,儿媳出门另寻了人家,好好的一家人就此散伙。太爷爷的兄弟见兄长家破人亡,就窥视祖产,对太爷爷被耕牛犄角顶伤亦不关心。太爷爷一条汉子,伤好后发誓重振家风,首先就是要再娶一房后妻。
  民间多苦命人,更多苦命女子。女孩子去田野里挖菜,不喜欢品尝野荠菜的味道,只因那菜有个乡俗名字叫苦妈子。临县有一个女子,从小就是童养媳,一字不识,给养在婆家烧火做饭,耕田织布,只盼丈夫长大好好待她。谁知圆房后丈夫却不待见,每天虐待。婆婆心软,送女子回家,要她另寻佳处。民国时代的旧式女子,裹了个小包裹,颠着小脚,满面灰尘色地被休回了家。
女子的父亲怎么能容忍被休回的女儿滞留家中,不经她同意就给她另外找了婆家。一天,只见柴门前有一个老农走过,貌虽老,人也还整齐。当父亲的说,寻的是他的弟弟。女子想,看他虽然老相,也还不错,他的弟弟一定还凑合。夜里过的门,说是避二婚的嫌疑。吱吱扭扭的老牛车一直走了一夜,新娘一夜颠簸,只盼着天明见到晴朗的日头,日子从此就亮了。下了牛车,见到迎来的新郎就是当日那沧桑的老农。号啕大哭已经没有用处,民间女子的命运,自己挣逃不得。苦得不能再苦了,就只好接受、忍受。苦妈子那种植物在秋天开黄花,高高的径,路边田埂,随处可活。
  太爷爷卖了一点田地,娶回和自己出门的儿媳差不多大的后妻。太奶奶见命运如此,不再哭闹,甘心和太爷爷过活,只求生活好转,不被别人瞧不起。他们生了一男一女,男的就是我爷爷。这样,祖上传下的薄薄的房产就有了继承人,整个家族也就有了人烟。
  听父亲讲,日本鬼子打过来那年,太爷爷死于瘟疫,留下母子三人。是年,爷爷九岁,他妹妹七岁。我无法想象太奶奶在那个还没有解放的时代,是怎么样带着一儿一女生活,还让爷爷读书识字,出门当兵。她没有留下名字,连姓什么我都不知道。太奶奶是我们这个以后繁茂家族的孕育者和哺育者。
  我相信每个女子的内心,无论出生贵贱、知识多寡,都开着一朵爱情之花。太奶奶最先当童养媳,遭抛弃;然后嫁给和自己父亲差不多年纪的人当填房,命若黄连。但她内心的爱情花一定没有泯灭。我想象着,某个有月光的乡村的夜晚,她在煤油灯下做活的时候,想到一个人,脸上展开幸福而羞涩的灯花。那个人,是不是黑夜里在她的房门前放下一点粮食,或是从井里挑来水,把太奶奶的水缸放满,要不就是太奶奶第二天来到田里,看到田地里的杂草已经被锄净。我这样想象着先祖,是因为希望在她三十岁左右带着幼儿幼女生活,直到六十六岁上去世期间漫长的日夜交替中,能有一个温暖而强壮的动力,不至于一生太过孤苦。
  大地震来临之前我不过四五岁,懵懂无知的岁月。我们从河里或稻田地里捉了鱼,给我们用黄豆酱煎来的,就是我奶奶---她的三个儿子所生七个孙辈的祖母。
  奶奶的娘家在门庄的临村,十九岁被爷爷娶过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每个人的婚姻,实际上都是一场赌博,赌注是自己的幸福。赢了就是一生幸福,不赢就是一生悲哀,有那不赔不赚的,就是凑合着过了。
  十九岁,一个乡村女孩跟随着哥哥走在绿树成荫的乡间路上。太阳有点高了,她摸了摸脑后的发缵,硬硬地沉着有点不习惯。她要嫁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呢?
  奶奶矮小温顺,一辈子都在听爷爷的话,给单传的爷爷生了三男两女,不包括那个夭折的孩子。太奶奶一生辛苦,好不容易熬到当婆婆了,爷爷又是极孝顺,自然要有些派头,但对奶奶还好。
  还是日本鬼子打过来那年,家不是家,人不是人。奶奶唯一的哥哥死于战乱,奶奶的娘家就一个亲人也没有了。跑返的时候,爷爷牵着耕牛,耕牛上坐着爷爷的妹妹,他们顾不上奶奶了。奶奶拿着包袱在逃难的人群中紧紧盯着爷爷兄妹,怕失散了最后的亲人,那是她在世上存活唯一的稻草了。
奶奶说,我好不容易当了婆婆,又到了新社会。的确,等到奶奶娶了第三房儿媳后,时代已经到了二十实际八十年代末期,旧时的礼仪道德都变化了,媳妇不欺负婆婆就好,哪里还能耍出婆婆的派头。
  奶奶六十五岁那年的初春,去村东挖树根,一镐刨在冻土上,老太太就倒在了地上,脑淤血带走了奶奶。父亲母亲回去奔丧,我和弟弟当时都在上学,没有参加奶奶的葬礼。那年过年回家探望爷爷,看到墙上挂着奶奶的照片,不禁哭泣。爷爷说,不要想了,想也没用了。婶婶带我去上坟,坟地在距离村子很远的南面,骑车走了很远,还不见那坟茔。
| ??母亲是走进这个庭院的第三个女人。母亲娘家在南面,南面比北面富裕,历来如此。我问母亲,你为什么嫁到北面?母亲说,哼,还不是那时时兴嫁给一个当兵的,希望能当军官家属。看母亲和父亲在北京动物园的旧照片,胸前都戴着毛主席的像章,母亲羞涩真纯,父亲挺拔英俊。像所有孩子眼里年轻时的父母一样,他们在我眼里也是英俊美丽的,是那个时代特有的美丽。
??母亲走进老院子的时候,我最小的叔叔还没断奶,只有四岁。所以母亲日后常说,你小叔叔差点吃我的奶。母亲是这个被爷爷繁衍出枝桠茂盛的家里的长媳,四个姑姑叔叔都叫她大嫂子。
??我们姐弟三人就出生在老家的老院子里。母亲说,那天你爸爸正好从矿上回家,买了许多的酸梨。或许晚上吃多了,凌晨的时候忽然有了感觉,扶着窗台刚起身,你就落生了,比预产期早了一个月。那时还没有电灯,煤油灯下,小小的我降生,弱小的像一只硕鼠。人们都说早产儿聪敏,耐不得黑暗世界中的寂寞了,就早早冲破了娘胎。早产儿不知,哪里的世界都充满寂寞,无论胎内还是胎外,地球还是火星。
? 和我们这房一起分享旧庭院的还有大爷爷、二爷爷的后人。从南到北有两三处房子,每处共三间,一家住着一半,中间是堂屋,穿堂风从北一直吹到南,吹得夏天的倭瓜花轻轻地摇动。记得二爷爷家有个伯伯,是个傻子,二爷爷搬走后,他自己一人住一间房子。要想从南街走到北街,他的堂屋是必经之处。我和弟弟害怕,总是跑着来回过。傻伯伯是因为恋爱受了刺激,被部队退了回来,也算是个花痴,并不伤人。有一回他在堂屋的地上拉了三大堆屎,至今想起还要掩鼻。掩鼻后又想笑,傻子做事就是这么怪异。
? 傻伯伯的窗前有蒲草,很茂密,生着宽大的叶子,我曾在那里捡过两毛钱,以后就常常在那翻拣。二奶奶的新家有几棵樱桃树,还有一只羊,夏天的时候去她家,她摘了樱桃、挤了羊奶蒸了给我吃喝。我看不到她脸上的悲伤,听母亲说傻伯伯被送到什么地方了,也许由部队负担着。
? 1976年大地震,村子多少年的平静被打破,街上发水成河,旧房屋坍塌,我们一家在院子的树木间搭起了简易房。小弟弟在那年的初冬降生在简易房里。听母亲说,村里有个四十岁的媳妇,一直没有生育,好不容易怀孕了,偏偏在那个时候生孩子。索性母子均安,起名就叫震生。战时日本侵略香港,成全了范柳原和白流苏的倾城之恋,震时成个城市的坍塌,只为了迎接呱呱降落的震生。
??大地震以后,我们全家都搬到了村子的东面,离开了旧宅院,连水都不在一个井里喝了。有时候和小伙伴玩耍到旧院子,房屋已无,断垣残瓦。树木被砍掉盖了新房,那些挂满槐花、榆钱,杏子的树木,那些秋天红遍的臭椿树和黄栌,那些篱笆围成的菜园,都随着地表的震动没了。别人堆放的柴草边,散落着猫狗的粪便。天地间已是无限的零落。
??村落大范围地分布在我们这个国家,城市的灯光只是黑夜里的点缀,所以有大范围的人群生活依然不轻松。城市里的人为稻粮谋奔走在水泥地面和高楼之间,而生产这些稻粮的大多数人,依然是缺少文化、缺少金钱、缺少很多的人群。
??我所回忆起的乡里岁月,桃花淡红,杏花清白,菖蒲旺盛,河水明净,除了这些画家和作家笔下比较而言的安宁,更多的是村里人家生活的沉重。太奶奶,奶奶,母亲,分别代表着她们的时代,从此乡里走进彼乡里,从农家少女变成农妇,青春岁月全部奉献给了小小农家庭院里的生灵——人以及人喂养的猪、狗、牛、羊。而生活,似乎总是盘桓在解决问题的状态。那些问题的焦点,无一不是和钱有关,也无一不是最后用钱来解决。
? 父亲最终没有当上军官,母亲北嫁的光辉理想破灭。但父亲复员后也最终没有回来,而是在当时全国最大的矿区当了一名工人。
? 母亲走出了旧日的庭院,她来到了城里,我们这个家族终于有一个枝桠在城里安了家。让人觉得乡里人最后的理想,不过是走出村落,安家城市。在经历了一段城市贫民艰苦的日子后,如今她和父亲弄孙膝下,儿女无忧,颐养天年,算是太爷爷和太奶奶当初的良苦用心没有白费。
? 可是母亲在城里越来越像姥姥了。姥姥活着的时候,我和弟弟笑话她像只猴子,眼睛深陷,颧骨鼓起,皮离了肉。妈妈总是笑着骂我们一句:没大没小的,谁都有那一天。而那一天降临在母亲的身上,我们不忍细看她那已被岁月风蚀的曾经美丽的脸庞,每一条褶皱、每一寸粗糙无不是对苦日子的印证。
??因为离开,所以怀念。怀念乡村,却不能再回去。回去又如何?石碾、马车、水井、旧庭院都找寻不到了。何况我所怀念的只不过是个人的一些经历和感慨,然后对着当前的明月发一声无聊的叹息罢了。
??我只在梦里独自欣赏着一幅黑白分明的临摹乡村的中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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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
??对于影碟发烧友来说,在2006年才看《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的确有点过时。我除了感冒时发烧,平常也没有什么爱好到发烧的事物,所以几时看都不算晚,都是处女看。何况看影碟这样的事情,又需要大量集中的没人打扰的休闲时间,我白天为稻粮谋,晚上也很难整理出这么一大块奢侈的时间。发现了这一点,倒是警醒了自己,2006年以后的日子怎么也要安排得妥帖点,腾出看影碟的时间和心情。时间还是其次,重要的是保持一种对外界还没泯灭的好奇心,比如别人的爱情故事。
??在2004年或2005年某月某期的《看电影》杂志上,我看到过整版关于《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的报道:在西班牙圣塞巴斯蒂安电影节闭幕式上,中国导演、演员徐静蕾凭借自编自导自演的影片《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获得最佳导演“银贝壳奖”。照片上手捧银贝壳的徐静蕾笑得还是那么无邪、淡雅、亲切,直逼得那些国内国外浓妆艳抹也装扮不出个人底蕴的影视粉黛毫无颜色。
??影片是根据奥地利小说家茨威格的小说改编,是东方版的《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这多少让我感到有些意外,就像看到最后才发现饰演管家的演员是著名的孙飞虎先生一样。
??《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是一部纯纯粹粹的爱情故事,这是我最喜欢的。拿电影来说,我很难喜欢诸如恐怖、科幻、娱乐、武打等类型的片子,我最喜欢爱情片,有一点忧愁有一点怨,那是最能打动我和引起共鸣的人间悲喜剧。影片的故事背景被设定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北平,这也是我喜欢的。旧上海的歌舞刀枪已经被渲染的太过华丽和喧嚣,怀旧的色彩过于浓墨重彩和被频繁引用,就成了陈词滥调,很难再打动人。北京人徐静蕾拍摄北平爱情故事,人淡如菊,心素如简,最合适不过。如果换了赵微,大眼睛忽闪忽闪,观众听着略显不流畅的粗嗓音,就出不来那种雅致淡然、微愁出尘的效果。
??一个女孩子随寡母生活在北平最常见的四合院里,日子贫困而孤单。原本日子也就这样过了:穿着雪青色和黑白格的棉布旗袍,露出纤细的一截手臂,斜背着书包去上学,然后嫁人生子。忽然北屋那家人因偷窃大宅门被封了家,其后搬来了一位作家。还没有看到男人,却先看到了他的管家和书,就像王熙凤人未到、笑先闻,或者大官员的官轿还没启动,街道却已经被戒严,都是出场前事先做的铺垫。他的管家有着优秀的职业素养,说话温和不拖沓,礼貌地问好:早啊,小姐。他的书都是精装版,管家用鸡毛弹子在冬天的大院里为那些知识打扫灰尘。她打那一夜就开始想象他:我只有十几本封面制作很普通的书籍,还爱若珍宝,而他拥有那么多考究的书籍,一定是温雅、善良、有学问的留着山羊胡须的老先生,像我的地理老师。
??爱情应该开始于想象,然后在一个注定的时间相遇。席慕容有诗:如何让我遇到你,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当对一个人开始想象的时候,不起眼的好象大蒜的块苞就开始在冬天孕育水仙花了。想象如此甜蜜,足可以使一个毫无阅历、毫无准备的少女在煤油灯下辗转难眠。青涩而真纯,我们目睹的是整整一个年代的沉沦,大厦已倾,街道上充斥的都是成熟到扮纯装嫩的面孔。那些清瘦的女子和清瘦的爱情,哪里去了?
??他们终于见面了,或者说是十三岁的她见到了他。他居然骑着一辆那个时代时髦、当今时代看着希奇的摩托车亮相,进四合院的时候回头还冲在胡同里玩游戏的女孩子们挥了挥手。哪里是那个时代的作家啊,简直在七八十年后的2006年都不落伍,还是原本风流成性的作家古今都是相同。然后有一次,他们在门口,在女孩的奔跑中撞了个满怀,男人扬起双臂俯下身,轻轻地说,sorry。
??我读了茨威格的《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那一撞应该是关键性的一撞,在女主角心里就是行星和行星的相撞——“你看了我一眼,那眼光温暖、柔和、深情,活像是对我的爱抚,你冲着我一笑,用一种非常轻柔的、简直说是亲昵的声音对我说:多谢,小姐。”
??姜文是一个出色的演员,但他在影片中没有把那种温暖、柔和、深情演绎到位。一个学养深厚、举止优雅、目光温和的男人,应该是所有女人的杀手,在拉斯维加斯赌城永远是通吃的庄家。我认为濮存昕来演比较合适,据说濮是中年女人和老年女人的偶像,也应该是少女暗怀心事的最佳人选。姜文的目光流露出的是男人的不羁和浪荡,没有那种可以要女人命的温暖和深情,何况中年的他发福了。男人发起福来一点也不比女人好看,大类商人的腰身和脸庞甚至更难看。姜文在影片中更像个发了迹需要很多女人补充的商人,还是小商人。真可惜了这个角色。
??但是,四合院里像雪花一样清凉的女孩说,我就是在那一秒,爱上了你。陌生女人在信中说:我对你知道很多,能在书里看到你的名字就是我的节日,而你对我的一生一无所知。女孩随母远嫁山东,努力读书是为回到北平遇到作家。当那个时代的儿女发奋为中华之崛起读书的时候,她只为爱情读书。六年后,她提着行李回到了无时不在想念的北平的四合院,依然是砖砌的地面,依然是糊了白纸中间镶了一块玻璃的北窗,正对着阔气的北屋。
??而他已经不记得了,只是觉得恍惚应该认识。他要了她,或说是她给了他。我看到徐静蕾纤细光滑的后背(也许是替身)出现在屏幕上,心中只觉佩服。那个时代的女性、那个时代的伦理和现在有所不同,但一切为了爱情,我在你的面前毫无保留地解开了衣襟。戏演到这里男女主角都有点拘谨,接吻不是接吻,做爱不是做爱,只有拥抱还算到位。如果把这段床戏演得再大方和自然些,我想四合院春日里的海棠花开得会更灿烂,落得也会更痛快些。当然爱情也就更无奈、更彻底些。
??之后是那场著名的战争,作家去了宛平,说好一回来就去找她。但他回来后却没有去找她。再之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为了让他觉得“在他结交的所有女人中,我是独一无二的”,她离开了北平。为了让他和她的儿子能像他父亲一样过着高贵富足的生活,她用自己的青春换取着铜钿,那些钱是不同的男人给的。
??一朵清纯的水仙花沾染了风月,为了生活舍弃了自己的纯白,任不同的男人在上面染色,只为爱一个人和他的儿子。这样的女人少有,这样的爱情少有,这样健忘的男人—更不多见吧。??分类: |
|   ?八年后,他们又在一个圈子里相遇,别人介绍说这是徐作家,这是江小姐。男人又把女人带到了家里,他还是没有认出来她是谁——他曾经称之为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小女巫。不可以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的,更不可以两次漠视同一个女人的存在,看来陌生就是真正的陌生了,陌生到了每一个汗毛和每一寸肌肤。女人的目光不再热烈,成熟的眼眶里盛满忧伤,伏在男人怀抱里也不觉得温暖。棉布的裙子已经换成了华丽的皮草,清纯短发已经挽成了成熟的卷发。夜晚的缠绵,锦被凌乱。早晨的分别,仿如昨日。
??不再写作的作家,或只在无聊时才写作的风流作家,只是觉得这样的场景似乎曾经有过,他把这归结为科学不能解释的缘分——我们前生一定有过一段姻缘。他也不去探究是谁在他生日的时候,总是托花店送来一束白玫瑰。为什么是白玫瑰呢,还不是八年前,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后,他送了她一枝。
??早饭毕,江小姐脱掉他的大睡袍,头上插着一朵快要凋谢的自己送给他的白玫瑰出了门。他始终没有送出过门口,只在门里给她开门。冬天的北平真素净啊,素净得像没有战争和爱情的土地,迎面却碰到了管家。四目怔怔地相对中,时光流转到了十几年前,那个小姑娘帮他晒被子,雪青色的棉布旗袍下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臂,她抱着阳光下晒地蓬松的被子第一次进了北屋。老管家拿着文竹的手在颤抖,他在那一刻认出了她,这个身穿皮草的雍容华贵、表情肃穆的妇人,就是在这个院子里住过的寡妇的孩子。他颤着声,依然像以前见面时那样温和地说:早啊,小姐。
??看到这里,我和江小姐一起哭了,这是今年第二次哭。第一次是看春晚,当我市的阿姨小朋友们在北京给全国人民表演《俏夕阳》的时候。泪花是如此的珍贵和难得,我不再掩饰自己的欢喜或悲伤,我是说如果一定有流泪流过。眼泪真温暖,添添还有些咸,真是上好的调料啊。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我一度认为这句话被说滥了,但也一直认为这句话是最深刻的爱情咒语。不被作家记忆的“陌生女人”,就是这样和她爱了一生的男人亲近又遥远着。连你的管家都记得我,为什么偏偏你不记得了。这场爱情,到底是一个人的爱情,你对我从始至终一无所知。
??陌生的女人,在走过管家身边的时候,把男人悄悄放在她包里的“过夜费”或叫“嫖资”放在了托着文竹的花盆里。
?? 江小姐的儿子死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可以存活的借口。走之前,她给他写了一封信,开头就说:你不认得我。男人是在四十一岁生日的时候收到这封信的。茨威格是这样结束这封信的:这些年来第一次在他生日这一天花瓶是空的,没有插花。他涑然一惊:仿佛觉得有一扇看不见的门突然被打开了,阴冷的穿堂风从另外一个世界吹进了他寂静的房间。他感觉到死亡,感觉到不朽的爱情:百感千愁一时涌上他的心头,他隐约想起了那个看不见的女人,她漂浮不定,然而热烈奔放,犹如远方传来的一阵乐声。
??我还是喜欢一个人静静地看爱情片,仿佛自己又谈了一次恋爱,时光从此时一下子倒转到了以前。
??片里还给男人提了个醒:要想离开女人,最好的借口就是出差。这个借口徐作家就在同一个女人身上使用了两次,当然他不知道她们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这是他对女人惯用的伎俩。男人分别时深情地说,我要出差,就几天,一回来就去找你。女人于是就凄凄地盼。然而就是这个搪塞女人的伪承诺,让很多痴情的女子成了石头,没准那石头的肚子里还有一块小石头呢。男人的差不见得一定要出,但回来不找你却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但女人还是要爱。没有爱情的女人,眼角没长皱纹,心灵早就皱了。
??我毫不怀疑江小姐爱徐作家,虽然这个男人真的是很花心。她撞到了他的怀里,他的目光温和亲昵,然后在一秒钟就爱上了他,并且是一辈子的爱情,而他竟然在分别几年后,几次三番地认不出她。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真的陌生吗?不陌生,一个大院里住过,有过肌肤之亲,为他怀了孩子,然后又在一个圈子里混,共同认识着他人,怎么就陌生了呢。男人如果记不起一个女人,就是给他洗脑换心都不管用。要么就是他有健忘证,该去协和看看医生;要么就是女人对他如过江之鲫,他真的记不起哪一个从他身边曾经游过;要么就是他不爱她。
??江小姐爱上徐作家,不幸的是作家,因为从他读了那封陌生女人来的信后,心灵就不再安宁了。而心灵的安宁是如此的重要,江小姐在天堂做的梦都安稳了。她的确独一无二,她做到了。
??还要提及的是,影片中的音乐是清瘦的——她漂浮不定,然而热烈奔放,犹如远方传来的一阵乐声,这乐声,像徐静蕾在电影里一转身棉布旗袍里舒展的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肢,有着弧度之美。对乐器和音乐知识所知太少,以至于我不能立即确定那乐器是什么,只是一遍一遍地听,但肯定是中国古典的乐器,属于弦类,不是旧上海歌舞厅里用来伴舞的钢琴或打击乐器。我叫了孩子一起来听,读二年级的萌萌认真地听了听,说出了三种乐器名称:琵琶、古筝和二胡,最后我们一致认为是琵琶。对,只有琵琶才能演奏出如此哀婉、出尘的乐声,由远及近,像一段一段的细竹敲打着女人难以释怀的心事。
??我喜欢徐静蕾自编自导自演的这部电影,但不是发烧友或FANS,因为不配。我只是过时地看看她拍摄的片子,随着电影想象一下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北平的战争与和平,在一个看似很偶尔的冬天的午后。
??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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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般若自从上了二年级后,智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水平,随手拿起我的《知音》,就可以连蒙带溜地看那杂志上的人间故事。当然,尚爸爸一向把《知音》当成他蹲厕所时才看的杂志。
??一次,尚般若一个人看《武林外传》,客厅里传来她好不顾忌的咯咯大笑声。听说印度有的地方用蟒蛇来看护孩子,电视比蟒蛇更适合看护孩子,它不仅可以牢牢地栓住孩子,而且比起蟒蛇来更安全。这也是时代进步的表现吧。尚般若就是用电视看护大的孩子,早在她婴儿时期,尚妈妈就用电视来吸引她纯净的眼球,借此来上网聊天。
??现在,在学校和电视共同的培养教育下,和尚般若同学讲话,不得不小心些了,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她追问到胡同的死角。不过,对付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来说,目前还是绰绰有余。
??尚般若说,笑死我了,吕秀才去的是带三点水的“清楼”,郭芙蓉他们以为他去的是不带三点水的“青楼”,结果打架。妈,什么是“青楼”?
??青楼就是-----嗯?你怎么问这问题啊。
??妈妈,你就告诉我什么是青楼啊?你不知道吗?
??这个---青楼嘛-——青楼就是勾栏院、红灯区、风月场所、妓院,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狱。我当然没那么说,不过我又想表达“青楼”的意思,就这样解释:青楼就是,有很多女人在那什么什么,然后有很多男人去的地方。
??没想到,尚般若听了后,表示同意我的解释,点头说,哦,我明白了。
??我和尚爸爸在卫生间窃窃私语,你看,这个月情况不太妙,要不去买张验孕纸试试。
??尚般若忽然说,什么叫yanyunzhi?
??尚爸爸和尚妈妈交换了一下眼色,说,“yanyunzhi”就是检验命运的纸。撒谎应变这方面,尚爸爸比尚妈妈高明多了。
??尚般若最近比较爱财,把钱拣到后从不交给警察叔叔,而是放在自己口袋里据为己有,回来装在我从海南给她买的椰子壳做的储钱罐里。压岁钱也不给我了,而是自己存着。捡钱的地点包括大街小巷,也包括自己家的犄角旮旯。
??她说,妈妈,以前一个铜钱很不值钱,现在一个铜钱很值钱了啊。关于古钱币的收藏和市场价,我不懂,但我怀疑她要把她储钱罐里的钱币,一代一代流传下去了。
??这个女人,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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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勤快,连接了几个博客。
??平日浏览博客,要么是通过东篱博客上的连接,要么是从老湖那里转个站。今日发现,有几个朋友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与我的“如三秋兮”做了连接。并不想讨伐,只有温暖。他们做了我的连接,偶尔从我这里路过,或留个话,或只默默地看看,都是种关注。
??于是就一一地连了。
??今日小年,也是年前最后一个星期天,我在家里“大洗”,把那些布洗涤得纯纯粹粹的。昨日请父亲母亲逛街,给他们买了几件衣服,母亲今天打电话还说很高兴。我却惭愧,做父母的要求真的不高,不过是陪着买了几件衣服,仿佛一年的荤菜就吃足了。
??昨日有个小小的插曲,萌萌开车门时把旁边的宝马车刮了痕迹,看车的女人不让走,说等宝马走了我们再走,前提是宝马没看到刮痕。与之争了几句,最后仍下了冷冰冰的话,停车的位置是你指挥的,你应该知道这个空间不足一个车位。
??说完就后悔了,我何必吓唬她们呢。她们既惹不起开伊兰特的我,更惹不起宝马。她们在冷风里勤苦劳动,还不是家里经济不宽裕。看车位,一月又能赚多少了,还不是最底层的百姓。
??我为我的刻薄惭愧。善良和平淡,经常挂在嘴上,实现起来却是有悖口头。
??宝马车都了,并没有看到那小小的伤痕。尚和我把车接回,隔了互相摇起的车窗,他又和我说再见,他要赶着去山区的县城解决事情。看着他绝尘而去,心里的担忧像草一样疯长。而他看过来的目光竟有些依恋。快十年的夫妻了,我相信梧桐的那句话,爱情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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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外传》里的佟湘玉掌柜很是娇憨,她的话更娇憨:偶的神啊,上帝及老天爷啊。
??我又想去海边了,在这么寒冷的冬天---树木都沉睡着,却有花开。花瓶里的水好几天没换了,百合和粉玫瑰在残水里开了,露出醒目的蕊,小几上零落着花瓣。
??佟掌柜的两绺头发,垂下来,我想给她整理到耳后。但白展堂站在她身边,一只大狗吓得她跳到了展堂的怀里。
??我还是想去海边,一个人回家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
??一个人,很晚的时候回家,路灯是暗的,脸上满是忧伤。我说忧伤是如此的理直气壮,因为知道那是一种情绪,和幸福不幸福无关。
??在这个城市里昏暗的路灯下,我并没有看到短裙假发的妓女,或许,声色本不在街上。
??粉红魅惑就放在包包里,没准哪一天就掉到海里。
??今天晚饭吃的豆角,橄榄菜和面。记着你说过的话。
??极累,睡了。分类: |
??收到鲜花两抱。一束来自北京,通过曼丽速递公司,我喜欢的百合和粉玫瑰。打了半天电话问:鲜花是你送的吗?一束来自老尚的公司,家人生日,他们送鲜花。
??老尚欲送玉镯一只,怎耐熟识的玉器店没新货,是好收了个口头承诺。他说,老夫老妻,还在乎那形式,钱我给你攒着呢。最后,他给我的小伊加满油,算是今天他给我的物质。
??我喜欢那束来自于北京的鲜花,百合和粉玫瑰,如此的美。我对老尚说,你老婆我这样大岁数了,还有人暗恋呢!他边给窗帘挂钩子,边说,那是一个阴谋。并不吃醋。
??今天,我过得很好。
| ??明天是阳历生日。我现在喜欢过阳历生日,因为阳历的生日错后,并且和阴历生日跨了年度。也就是说,阳历生日让我的年龄听起来小一些。
??给自己准备了这样的生日礼物:本白色米皇羊绒毛衣一件1480元,欧波莱护肤用品几件(面霜、眼霜、柔肤水,口红)595元,法国CD粉红魅惑香水一瓶395元,共计2470元。
??生日里,就是给自己一个理由,花起钱来不太心疼。
??百货大楼的服装不如五联百货的时尚,花色款式也不是太多,售货员的态度也不好,但比五联百货的价格昂贵。
??女人着装要想穿出女人味道,就是裙子和大衣。羽绒服或棉服只是御寒。
??我平时穿着其实很随意,并且出门时总是抱怨缺衣。
??生活忙碌如此,女人应该想开,穿起漂亮的衣服,为自己。
??昨日贪晚,上午购物,下午开会,累了。暂时睡去。分类: |
??如果没人嫌她丑
??如果没人娶她
??我们仨就过一辈子
| ??今日天大晴了,最高气温到了零上二度。倒好象开春。
??昨天天上降霰,傍晚的时候还下了雾。我接了萌萌又回到办公室,和同事一起加班。
??年底的时候,商家忙,要回家的游子忙,主妇忙,做主妇的会计更忙。
??我问萌萌去吃什么,好七饺子还是加州牛肉面。她选择了后者。我们共享了一碗牛肉面,一盘红油肚丝。不早了,面馆里客人不多,又以情侣为多。外面的路面很湿润,灯光打在路上,返着暗光。
??上午和刘总一起跑税务局,国税、地税,市局、主管分局,业务局和稽查局。在国税稽查局门口,忽然发现前车窗的雨刷上夹着一张纸。刘总说,坏了,不是好东西。拿来一看是张罚款单。早上的时候在华盛超市,我的确把车子停在了不该停放的门前,没有停放在停车场。以前也停放过,没有事情。但这次遇上了警察,罚款单就来了。奔波了一上午,竟不知道那单子是什么时候放在雨刷器下的。
??今天周末,初审报表的几家单位报表简单,工作显得轻松。我上来浏览了一下,发现《读者》杂志的编辑给我留言。《一个人 两个人 三个人》已被转载好几个地方,这一回是《读者》。我都感到不好意思,2004年底的作文,到了2006年还在被转载,所以有朋友戏我为单篇著名散文家。我按博克上留的电话号码打过去,是个甜美的女声--李乐编辑。我问她怎么来到了我的博克,她说为了给我留言,特意注册申请了名字。我知道注册的手续很麻烦,心怀感激。李乐,女,《读者》编辑,甘肃兰州,1974年1月出生,和我同月不同年。人生的意外之美就在于,意外地就和谁接上了话,并且全无准备。
??弟弟来办公室拿东西。中午的时候,我给他送过去鱼和豆皮,让他带给母亲,顺便把那张罚款单交给他。他在我的办公室给交警一队打电话,说好不记分,只做罚款。不罚分就好,罚款也是应该。
??蓝蓝从伦敦回来了,已经回了几天,却刚给我打电话,竟是问我医院妇科B超室的电话。她回国后做身体检查,发现避孕环掉了,但还留在腹腔里。她回国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医院摘掉了那环,然后说国外有一种避孕贴,贴在胳膊上就可以避孕。新鲜。
??晚饭后想带萌萌去看夜场的电影。感觉累,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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