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算了我怎么取名字好听又有内涵,就说我多事才惹来全身烂是什么意思

  开始之前,先说两个有关联的故事。  那一日我陪老爷子在茶馆喝茶,旁边是几个外地的商人,他们说着说着就说起了几年前黄河决堤的事来,我在旁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听着听着不禁也入了迷。  据说有一年黄河河口发大水竟然从河底冲出一尊数十丈高的青铜大佛来,那青铜大佛冲出来之后就稳稳落在了附近的村子里,就像泰山压顶一样矗立在洪水之中,整整一个村子都被它给压平了。  河口那地方历来就玄乎,这么忽然冲出一尊大佛来那更是玄乎到不行的事,而且听那几个商人议论说,似乎这大佛被冲出来不是什么好兆头,为此折了不知多少人命,当真比阎罗王还可怕的紧。  先不说那青铜佛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从河底冲出来,据说这事出了之后都惊动了大总统,上头派了许多人去查这事,死掉的人都被烧了个干干净净,而至于没有死掉又知道这事的人则都被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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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故事,还是求助?阿弥陀佛
  漓卸颅阎连钉州gn318路过,马克。云一样的飘过!!!!
  在那个商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有人插嘴道:“既然知道的人都被关起来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到这里这几个商人忽然一阵哄笑,并不相信这个伙伴的样子,这人见同伴笑起来并不相信却也不恼,只是幽幽地说他之所以知道这件事因为当时他也在场,而且这尊大佛都是亲眼见过的。  据说这商人也是当时前去调查这事的人中其中的一员,他说那尊大佛啊,如果真正见过就会知道那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至于那尊大佛,他着那群人在那里呆了将近一个月,可是却什么也没有查出来,就连它是什么时候的东西都没个谱,更别提追本溯源了。  而奇怪的还不在这里,据说当时队伍里头的都是资深的南蛮子和学者,有些人只需闻闻气味用手摸一摸就知道拿在手上的东西是什么年代的,可是这些人到了大佛前,就像失去了判断力的孩子一样,一点办法也没有,而领头的那老头子叫钟老,家族世代都是南蛮子,很是老资历,也拿大佛一点辄也没有,最后他说这大佛莫名出现估计要出事。
  果然当天夜里就出了事,大佛出现的地方从傍晚开始就开始下暴雨,而且越下越大,最后直到天地一色,什么都看不见,这些人见雨下得这样大,估计过不了多久又要发大水,于是就商议先撤离这里,等雨小了再回来。  于是他们就到了安全的地方避雨,因为走的时候匆忙也没怎么留意,等到了避雨的地方才发现领头的钟老没跟来。他们四处寻了一遍的确不见他,于是只好派了几个人折回去找他,而讲故事的这个商人就是其中的一员。  据他说他们沿着原路返回去,最后终于在大佛下找到了钟老,只是钟老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大佛下,水淹到了大腿都不自觉。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商人顿了顿,好像是故意的,旁边的人正在兴头上被他这么一弄很是着急:“后来怎么了?”  只听这商人忽然换了一种比较神秘而诡异的语气说:“我们走过去,我走在后头,我只看见前头的人走上前扶住了他,可是手才碰到他的身子就立刻像杀猪一样地嚎叫了起来,然后一屁股就跌坐在了水里。我们知道出事了,于是上前来看,直看得倒吸一口凉气,这钟老的身子不知什么时候竟变得和这尊大佛一个模样了!”
  “一个模样?”  这人点头说:“应该说他也变成了一尊青铜人,而至于碰到他的那个同伴我也没大看清,只见他坐在水里抽搐了一会儿就没了气息。我们几个人哪里见过这样诡异的情形,纷纷吓得魂都丢了,哪里还顾得上找人,一股脑地就往回跑,就连跌倒磕破了皮都没有感觉,当初如果是我走在前头碰了钟老,这条命估计早就丢了。”  这人的这段诡异经历让这些个商人听得唏嘘不已,然后他继续说:“更离奇的还在后头,等第二天雨晴了水退了我们再回去看,只见那尊青铜大佛竟然就这样不见了,而且我们找遍了整个地方也不见钟老和那个死去的同伴,这一切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旁边有人惊道:“怎么会这样呢?”  这人摇摇头,但是神情已经变得复杂起来,他说道:“这件事就以大佛离奇失踪而告终,我们这些人也自然离开了那地方回到了各自的家里,我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可是哪想这才是开头而已。
  “我们回来一个月后便陆续传来当初队伍里有人死去的消息,就像瘟疫一样,逐渐蔓延开来。而且每个人的死法都一样,先是身上莫名地出现黑斑,然后黑斑腐烂破裂,最后全身溃烂而死,据说黑色的腐水从溃烂处流出来,人还在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奇臭难闻,比尸体还可怖。只要是参与过那件事的人几乎无人幸免只是短短一年时间就死绝了。”  那些人还沉浸在他这离奇的故事里没回过神来,可是我却已经望向了他,既然参与的人都已经死绝了,那么他还怎么能活生生地出现在这里?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老爷子忽然站起身来说:“六小子,该回去了。”  我只是懊恼地看了一眼这群商人,老爷子则完全当没看见没听见,就这样出了茶馆。  大约我们才走出茶馆十来步,忽然惊呼声和尖叫声就从茶馆里传了出来,接着我就听见有人喊:“死人了,死人了……”  老爷子却置若罔闻,我怕极了老爷子自然不敢停下来,只是悄悄扭头去看,只见刚刚还在讲故事的那个商人已经倒在了地上,旁边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我正疑惑,老爷子的声音传过来:“他自己不也说那些人都死绝了吗,所以他死了你也不必奇怪。”
  我自然觉得他这话说的蹊跷,于是回答说:“只是就这么说死就死了,不免有些意外。”  老爷子却笑了起来:“说死就死?倒不如说是早已经死透的人。”  我像是听出了什么来,转头看着老爷子,老爷子头也不回,只顾走他的路,然后一句句缓缓说道:“凡是参与过那件事的人不单单是死法一样,而且还有一个共同点。”  我惊讶出声:“父亲你也知道这个传闻?”  老爷子冷笑一声说:“这样大的事不想知道都难。”  我听着老爷子语气古怪,也不敢多问,于是重新问道:“刚刚您说那些人还有一个共同点是什么?”  老爷子沉默了一两秒说:“这些人在死亡降临之前都见过钟老。”  我觉得不可思议:“那人不是说钟老已经……”  老爷子打断我的话说:“谁知道呢!”  我便不再说话,只是觉得一时间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而老爷子适时地再说了一句:“那个讲故事的商人没说实话,那天去找钟老的四个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他在那时候就已经死了。”  我反问说:“这怎么可能,都这么久了他的尸体怎么能……”  不知道为什么下面的话我就说不下去了,大约我在不自觉之间已经相信了老爷子的话,因为老爷子的话从来没有失准的时候。
  老爷子说:“正是这样才让人害怕啊,已经这么久的尸体竟然走尸到了这里,不是个好兆头啊。”  这件事最后以父亲的这句话收尾,第二天这人死去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只是这流传的却不是一般人的死亡,而是另一个让人觉得脊背发凉的故事,因为查看过尸体的人都说这尸体明明是才死去的就已经布满了尸斑,才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就开始发臭腐烂,弄得人心惶惶,最后还是警署出面封锁了这件事,并且秘密将尸体给烧毁了才得以作罢。  但是我听人说这尸体邪乎的很,据说怎么烧都烧不烂,好像根本不怕火一样,最后警署的人不得不请了风水先生用石棺装了深深地埋了才作罢。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民国七年的事,那一年我刚刚十四岁,在那之前我一直都住在祖上传下来的老宅里,而在这件事发生后的不久就发生了另一件事,使得我们不得不离开了这里,搬到了洛阳。
  我家老宅的历史要追溯到我的太祖爷爷,据说当时他是四品钦天监正史,既然是钦天监正史,那风水命理自然也是精通,绝非一般人可比,而这座老宅就是太祖爷爷看中修建起来的。  对于这座老宅的修建家里记载的很少,也没记录详细的过程,所以太祖爷爷是如何看中得来我们一概不知,只是无论爷爷还是老爷子都说这是太祖爷爷看中的风水宝地,可以兴旺家族。  在茶馆的那件事发生将近一个月后的一个午夜,我被一阵莫名的声音给吵醒,因为人迷迷糊糊的,只是睁眼看了一眼,然后就翻过身继续睡。只是翻过身之后忽然觉得不对劲,好像我恍眼看到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我被这忽然涌上来的念头给吓了一大跳,于是咽了一口唾沫回头去看,说实话当时整个房间里都黑漆漆的,哪里能看见什么,我干脆直接翻身起来,努力辨认了一遍整个屋子里的情景,确认没人之后才重新躺回床上,只是我重新躺回去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之前那个疑影儿反倒在脑海里越发清晰了起来,我越想越怕,于是就爬起来点了灯。
  将灯点起来之后我才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有人在椅子上坐着,我并没有看岔,因为椅子上的确有东西,只不过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套寿衣!  我自小跟在老爷子身边,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不吉利,说实话当时也着实被吓了一跳,于是一下子就呼喊了出来。  老爷子他们听到我的喊叫衣服都没换就赶了过来,当他们看到椅子上那一套寿衣的时候也是倒吸了数口凉气,那些个伙计什么的更是脸都白了,不知道是被这莫名出现的寿衣吓的还是被老爷子吓的。  就在大伙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我忽然来了句:“这椅子上坐了一个人,就穿着这寿衣!”  至于我为什么会说这话,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只是脑海里涌现出了一个人穿着寿衣坐在椅子上的影像,于是就说了出来,在场的人听我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纷纷惊恐地看向我,老爷子早已经呵斥道:“六小子你可不要瞎说!”
  我只觉得老爷子的这句话就像是遥远的隔音一样传过来,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忽然像是坠入了一片无底深渊一样就失去了意识。  后来我才知道我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晕了过去,据说当时的情景也挺吓人的,我眼睛全翻成了眼白,脚不自觉地垫了起来,说了一串快速而让人听不懂的话语,然后全身抽搐了几下就倒在了地上,只是这些情景我自己却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家里的人纷纷都说我是被鬼上身了,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老爷子特地请来了最好的大师来给我驱邪,至于为什么自家就是钦天监传人还要请道士,详细的我是不知道的,我只知道到了爷爷这一辈自家的这些个祖上传下来的观星风水命理这些就没再继续流传下来,可以说到了老爷子这一辈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是什么都不会了,而至于爷爷从我出生之后就一直住在长沙大姑那里,逢年过节也不曾回来,而且老爷子他们也很少去看他,好似已经完全断绝了关系一样。  而后面的事,就是这个大师到来之后发生的。
  这个大师的确是有些本事的,据说当地人都称他陈大仙,至于是不是大仙我们暂且不去说它,但是岐黄之术倒是也颇懂,做起来头头是到,而且他看了我的情形之后说我并不是鬼上身,而是招邪!  当时所有人听了这话都觉得不就是一样的吗?可是这陈大仙却摇了摇头说不一样,然后只说了一句就没再说下去,他说——鬼上身是它招惹你,而招邪却是你去招惹它!  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多大的反应,大约也没大听懂这话里的玄机,只是老爷子听了之后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而且直愣愣地盯着我看了良久,也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  而接下来的事更加让人难以预料,因为当这个陈大仙看了整个宅子的风水之后说了与祖上流传下来的截然不同的话语,他说我们家的这座老宅是阴宅!  什么叫阴宅,说白了那是给死人住的地方!  老爷子听他这么一说当场也是懵了,似乎也是不敢相信,但是陈大仙说不会有错,他说如果想不出事,我们还是尽早搬离这里,之前可能是因为宅子里有什么东西镇着才一直平安无事,可是按现在的情形只怕是已经镇不住了,再加上家里还有个招邪的主儿,出事只怕只是迟早的事,当然这个招邪的主儿就是我。
  这是祖上的宅子,老爷子怎么舍得,再说了就算老爷子舍得爷爷和几个叔叔又怎么肯!  陈大仙听父亲这么说摇了摇头说了一个缓行的法子,他告诉老爷子用桃木穿三枚铜钱沿着宅子地基钉下去,每一尺一钉,或能奏效一段时日,但却不是长远之计。  后来老爷子照做了,在我房间里发现的寿衣也被焚毁了,之后倒也相安无事,直到半个月后一个伙计从饮水的井里打捞上来一具腐尸,才让这件逐渐平息下来的事再次沸沸扬扬起来。  这口井是家里唯一的水源,这事一出即便是我都有作呕的感觉,因为平日里喝的都是这里头的水,这忽然就捞上来一具腐尸,任谁都不会好受。  这具腐尸全身都已经烂了,身上穿着寿衣,与在我房间里发现的颇为相似,而颇为奇怪的是在它的腐肉之中依稀可见一些银白的丝线,一匝一匝地几乎缠绕了整个身子。  有伙计仔细辨认了下,是银线。
  水井里出现这样一具古怪的尸体自然不是好兆头,而正在父亲打算重新去请那个陈大仙的时候,大姑却来了。  不得不说大姑来的恰是时候,好似早已经算好了时间一样,而她知道祖宅发生的这些事后说的第一句话是——这家里的事就不用旁人了,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老爷子正不得解,大姑已经做起了主,她让人将尸体重新扔回井里头,然后将这口水井给封死了,不要再打开。做完这些之后,她给了老爷子一封信,据说是爷爷让她带给老爷子的,当时我也在场,而且大姑的意思是当着所有家人的面,让老爷子转达爷爷的意思。  这封信是爷爷的亲笔,爷爷只说要我们不用再管这座老宅的事,大姑自然会料理,我们住在老宅里的所有人都搬到洛阳去,那里有我们家置的宅子,搬到洛阳之后无论如何也不要再提老宅的事,这里的一切也与我们再无关系,而且最后爷爷说这是家训,谁不遵守就按家法处置。
  既然这是爷爷的意思,老爷子和叔叔们自然也不敢违逆,于是就让大姑留下来料理,我们合家就这样从商洛搬到了洛阳,其实连老爷子和叔叔们也是茫然的,他们说从来不知道我们假在洛阳还有宅子。  而且搬到了洛阳之后我才发现,这完全是一座不亚于祖宅的宅子,这让我觉得表面上看着自从祖爷爷开始就家道中落,可是内里却深厚的很。  后来我们自然也就再没回过商洛,至于那座老宅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怎么样了没人知道。  至于最后的记忆,老宅倒模糊了,只有临走之前大姑的神情和话语还回荡在耳边,我记得她似笑非笑地和我说:“六小子今年十四了吧,你爷爷可是一直念叨着你呢!”
  我叫张无,前面提到的六小子就是我,虽然在家里排行第六,也不是长子长孙,但我却是老爷子正房所出,所以下头的伙计都毕恭毕敬喊我小太爷,六小子只有爷爷老爷子和叔叔他们才会这么叫。  我的爷爷外号张瞎子,据说当初在商洛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只是后来隐退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并不清楚,只是听老爷子依稀提过几句,因为这些事都是家里的忌讳,是不允许旁人议论的,就连老爷子他们也不行。  从商洛搬到洛阳算起来已经是民国七年的事,现在又一个七年过去,已然是民国十四年。  不知怎么的,我忽然就想起了这些陈年旧事,说到底其实还是年少时候心底的谜底一直没有解开过,就一直留在了心里,我一直暗暗在想那尊大佛是怎么回事,老宅的银线缚尸又是怎么回事,这些都不是寻常的事件,所以即便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在心底越演越盛,而不是逐渐淡忘了去。
  我坐在太师椅上就这样想着,还是殷勒将我唤过来,我回过身来才发现铺子里已经坐了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六十来岁的样子,可是看着满面红光神采奕奕,异常精神;小的则有二十出头的样子,毕恭毕敬地站在老头后面,看上去不大像跟班,倒像是师徒的关系。  想到可能是师徒的关系,我大约已经能猜到老头的一些身份,于是站起来笑脸相迎地问:“两位当东西?”  我给殷勒使个眼色,他知趣地泡茶去了,而老头则摇头说:“不当。”  我笑脸不变,重新问道:“那是赎东西?”  老头依旧摇了摇头,后面的小子适时地来了一句:“我们是来找人的。”  我在老头对面坐下,依旧笑着说:“我们这里是当铺,不负责找人。”  老头摆摆手,示意身后的小子别说话,然后说了一句:“初来乍到,小太爷不认识我师徒俩也是自然的,老头子我姓赵,知道的人都叫我不死赵,崔岩临是我徒弟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虽没听说过什么不死赵,但是他既然这样说那么应该还是有些名气的,于是朝他客客气气地抱一拳:“赵老,失敬失敬!”
  赵老头也不谦虚,只是说道:“要论起辈分交情来,我和你爷爷算是旧相识了。”  我听他这样说,于是说道:“真不巧,我爷爷已经避世多年,不见外人了。”  赵老头却摇摇头:“我并不是为寻你爷爷而来,而是想要你帮个忙找个人。”  我说:“连赵老都找不到的人,我一个毛头小子又怎么找得到。”  赵老头却朝我一笑,殷勒这时候将茶端来,赵老头朝身后的崔岩临示意了下,自己则缓缓喝了口茶。  崔岩临得了赵老头的暗示,从后面走过来,我看见他手上拿着一封书信递给我,我接了果真是一封信,只不过这封信是已经开过封的了,而且已经发黄,足以说明它的年代,并且信封的署名也不是我,而是写着爷爷的外号——张瞎子。  我狐疑地看了赵老头一眼,赵老头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我将信打开来,薄薄的签纸上写了好几行小字,但全是我看不懂的话语:你已经找到了吗,为什么这么久都还没有丝毫音讯,你究竟找到没有?我再等你两个月,最后两个月!还有,张无明年就满岁了吧?
  怪不得这信看上去如此陈旧,原来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东西了,可是当我没头没脑地看完这句话再看署名的时候却被莫名地吓了一大跳,因为署名上的名字竟是钟天一。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第一个想起的竟是那个商人口里的钟老!  我的所有动作都被赵老头看在眼里,他适时地说道:“你也许已经想到了,这个钟天一就是当年调查青铜大佛的领头人钟老。”  我一时间还没有缓过神来,只是问他:“你给我看这封信是为什么?”  其实很多疑问已经在我的心头逐渐盘旋了起来,这封信虽然只有短短几行,可是处处都会死谜团,先不说钟老为什么一直在问爷爷找到了什么没有,光那最后一句就分外诡异,他写这封信一定是情形非常紧迫的时候,因为这些可以从书信里的语气感受得到,可是为什么最后一句他会问我是否满周岁,这和他问的那些问题有什么关系?  赵老头则说:“这封信本来就是张瞎子的东西,就由你转交给张瞎子吧。”  我回过神来,问道:“你刚刚说要我帮你找人,你要找谁?”  赵老头似笑非笑地说道:“钟老!”  果然是他!
  如果刚刚我还没有丝毫头绪的话,那么在看到钟天一这个名字,在联想到钟老之后就已经知道了赵老头的用意,我只是不动声色地说:“钟老不是在那时候就已经死了吗?”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青铜大佛出现的确切年代,但是想来不会是最近的事,总该是十多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赵老头却反问我一句:“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我被问得哑然,的确无论是老爷子还是那个商人都没有说钟老死了,他们都只说他和大佛一起失踪了,所以我才有了这样先入为主的念头。  我说:“即便他没死,我连见都没有见过,又如何帮你。”  赵老头说:“据说他出现在清河镇,我想清河镇离洛阳并不远,你又耳聪目明,应该有所耳闻,我想张瞎子最器重的孙子比起他应该也是不差的。”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听说清河镇这个名字,所以我还并不知道这三个字后面隐藏了怎样的深意,只是胡乱以为它仅仅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偏远镇子而已。  我脑海里念头快速飞转,然后回答赵老头说:“我不知道清河镇这个地方,也没有听说过关于钟老行踪的事。”  这时候我看见赵老头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分外怪异的表情,然后就只听他说:“我也不勉强你,但是你如果想通了可以随时到街头的客栈来找我,我的意思是你如果能和我一起去清河镇找他,可能会更好些。”  我只觉得赵老头这样的说辞分外牵强,我无论与他还是钟老都非亲非故,我干嘛要踏这趟浑水,但是出于礼貌我还是笑脸盈盈地回应他说:“我会考虑的。”
  送走了这师徒俩之后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感觉,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而正在这时候殷勒从椅子下捡起一件东西说:“这是什么?”  我见这东西软软地,似乎是一张皮,于是对殷勒说:“拿来我看看。”  殷勒边递给我边说:“会不会是赵老他掉这里的?”  我将这张皮拿在手上,然后立刻就变了脸色,沉声说道:“这是一张人皮!”
  殷勒虽然跟着我也见过一些东西,但是哪里见过活生生的人皮,顿时就出声:“小太爷,你不会看走眼了吧。”  但他这话说的却异常心虚,因为他知道我的性子,通常没有把握的事是不会说的,于是他又寻思:“这师徒俩好端端的怎么会落一张人皮在这里呢?”  我翻弄着人皮,这张人皮裁剪保存的很是完整,看样子是经过精心的制作,而且还有一种长久被抚摸之后的圆润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戴久了了的玉一样,看着分外润些,可要说出来究竟哪里与众不同,却又说不出来。  我翻弄一遍看不出什么端倪,说道:“若真是他俩落在这里的我看必定是有意而为之,故意要给我看的了,可是这上面什么也没有,他们究竟想让我看到什么,知道什么呢?”  我拿着人皮在原地寻思良久,一动不动,口中喃喃地念着这两个人的名字:“不死赵,崔岩临……”
  好一阵子我才复又回过神来,将这人皮收好,然后吩咐殷勒说:“你去朱家戏园帮我打听打听这两个人的底细去,越详细越好,有了音讯立刻回来告诉我。”  殷勒得了吩咐便去了,我则留在店铺里思衬着赵老头说的每一句话,想从中找出什么玄机来,可是却毫无头绪,而且最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是,为什么他要找钟老却非要我和他一起去不可?  殷勒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时辰的光景,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也知道他没闲着,见他回来我问他:“打听到什么没有?”  殷勒与我熟了早已经没了那些顾忌,进门就喊:“哎哟我的爷,可把我的腿都跑断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如你的意。”  我听他这样说多半是有了些消息,于是问:“你去问了怎么说?”
  殷勒说:“那个赵老头倒是什么也打听不出来,问不死赵这个外号也没人认得,倒是那个姓崔的小子有名有姓的,虽然费些周折,倒也能打听的来。只是朱家戏园的人说在洛阳这边还真有个叫崔岩临的,只是那人早在几年前就死了。”  “死了?”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会不是重名重姓的?”  殷勒自己也说不清楚,抓着头说:“这个就不清楚了。”  我于是问他:“这是到朱家戏园打听到的消息?”  殷勒说:“是。”  我又问他:“你去了这么久就只问到了这个?”  殷勒说:“这事儿倒是一会就好了,只是在回来的时候在东四街的城门口看见了那个赵老头,于是我就跟着他想看看他究竟住哪里。”  我问:“那你发现了什么?”
  殷勒说:“我看见他去了周家的铺子里,在里面呆了很长时间才出来,小太爷,你说这赵老头会不会觉得你不帮忙,去找周家了?”  我听了摇头说:“他说他认识爷爷,那么这边的这些大家族应该也认识不少,或许我可以到周家去问问看,而且周家和我们家素来也有交情。”  殷勒问:“小太爷你现在就要去?”  我说:“今天有些唐突,等明儿再去。”  在我正准备着第二天怎么去拜访周家掌柜的时候,却不想晚上周家掌柜就来到了我的铺子里,这让我不免感到有些意外。  周家掌柜很明显是冲着赵老头的这事来的,而且进来之后就直截了当地和我说:“小太爷,借一步说话。”  我知道他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说,而且多半是关于赵老头师徒俩的,我将他领到内阁,让殷勒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坐下后,我也明人不说暗话,说道:“听说白天有个叫不死赵的人去了你铺子里?”
  周家掌柜说:“我也正是为这事来的,他是先来了你铺子里再去我铺子里的,他和你说了什么没有?”  我见周家掌柜的神色不大对劲,而且问的这样唐突,想必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我倒也不藏私,除了捡到的那张人皮和他给我看的信,将赵老头和我说的都一一说了,周家掌柜仔细听着,然后说:“他也和我说了一样的话,想让我帮他去清河镇找钟老。”  我就觉得奇了,他究竟是为什么非要去清河镇找钟老,而且清河镇这个名字,我压根都没听过,钟老在清河镇干什么?  我说:“那掌柜你怎么想,帮他还是不帮?”  周家掌柜听我这样说竟然有一瞬间的错愕,他已经是五十多的人,不会单单因为我这样一句话就弄成这样,里面一定有隐情,我果真听见他问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一头雾水:“知道什么?”  周家掌柜试着问我:“你爷爷或者你父亲就从来没和你提起过不死赵这个人?”  我摇摇头说:“从未提起过。”  周家掌柜听了连连摇头说:“难怪,难怪,就连你听见清河镇这个名字都丝毫没有反应,原来是一点也不知情。”  我听他越说越古怪,于是问:“这个不死赵和那个叫清河镇的地方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  周家掌柜说:“他来找我们帮忙,其实这已经不是帮与不帮的问题了,而是能不能活命的问题!”  我听了大惊:“有这样严重?”  周家掌柜继续说:“你可知道这个不死赵和他的那个姓崔的徒弟六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了!同殷勒打听来的消息一样,那个叫崔岩临的人已经死了好几年了,这么说来殷勒打听到的的确是赵老头的这个徒弟,只是已经死掉的人怎么会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试着让自己镇静下来,问周家掌柜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家掌柜说:“他们是怎么重新出现在洛阳城里我不知情,但是当时他们的确死了,我是亲眼看着他们的尸体入殓下葬的。”  接着周家掌柜和我说了这件事的经过。  他说赵老头早先是个吃死人饭的主,在地下半辈子,好几次都是在险些丢了性命的情况逃出生天,所以才有了不死赵这个外号,后来他自己觉得自己做这些造孽的事迟早会遭报应,于是金盆洗手不再干,而是在洛阳城里摆起了摊专帮人看风水算卦。  崔岩临则是他早先年就收养的孤儿,一直跟着他,到后来他金盆洗手之后就帮着他打打下手,因为赵老头懂得多,不久名声就传开了,周遭破土祭祀都喜欢找他。  直到六年前,从外地来了两个村民特地找到了赵老头,据说他们是从清河镇来的,离洛阳城有几十里的路,他们村子里的井干了,想重新开一口龙口,所以让赵老头去帮忙看看风水之类的。  赵老头起先还推辞,但是当这两个村民开出酬劳的时候赵老头动心了,他们说他只要跟他们去帮忙看一趟可以给他五十个大洋,而且作为定金,当场村民就拿出了十个大洋。
  五十个大洋时刻是天文数字,难怪赵老头不动心,于是他满口答应下来,当下就和这两个村民去了。  清河镇在的的确偏僻,除了洛阳城之后还要翻过一座大山,这两个村民说镇子就在山后头。  这一路上倒也顺利,可事就出在到了清河镇之后,因为进到清河镇之后这两个村民说要上茅厕就不见了,赵老头师徒俩在村口一等了良久也不见他们出来,心上不免有些起疑,也正是这时候遇见了清河镇的村民,村民见两个陌生人出现在村子里就和他们搭讪问他们是干什么的,当他听说赵老头是看风水的之后立刻高兴地领他们去见了镇长。  说是镇,其实这地方也就比一般的村子稍稍大了那么一些而已,只是人家爱这么叫他们也管不着,于是也就没问。  而自始至终那两个村民都没有出现,直到见到了镇长,赵老头说起了这事,才发现了蹊跷,因为镇长说他们的确要去洛阳城请人来开龙口,但是安排去请的村民还没动身,明天才去的。  这话听得赵老头师徒俩一身冷汗,而当赵老头将这两个村民的模样描述了一遍之后镇长的脸色刷地就变了,只听他抖着声音问:“你说的是真的?”
  赵老头当即听出不对劲,镇长这才告诉他师徒俩,赵老头描述的那两个人的模样是镇子里半个多月才死去的村民。而说起死因,这两个村民不知咋的双双掉进了镇子里唯一的水井里,还是取水的人察觉到井里有东西才发现了他俩,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掉进去的。  即便赵老头见多识广,可听了这事也不免心上发毛,镇长还特地领他们去看了这两个村民的坟,都是刚堆起来的土坟。  赵老头倒还好,那崔岩临直接吓得脸都青了,不止一次地和赵老头说快离开这邪乎的地方。可是镇长见好不容易来了个看风水的怎么舍得让他们走,于是极力挽留最后好说歹说留住了赵老头,答应替他们开龙口。   而变故就发生在开龙口的时候。
  当然,至于为什么清河镇以前的井为什么不出水了,竟然也和这两个溺死的村民有关。据说是这两个村民被发现死在井里之后,井里的水位就开始下沉,而且一日不如一日,只不过几天的功夫竟然竟这样干了。  镇子里的人见唯一的水源就这样干了,不由纷纷惊慌起来,于是镇长让人下去看井干涸的原因,却不想下去的人竟然从井里头重新捞上来一具已经只剩骨架子的骷髅骨来。  只是让人觉得诡异的是,这骷髅架子全身上下都缠着丝线,并且不是一般的丝线,而是银线!  得知这件事之后的人们更是惊恐,这口井里的谁他们几乎喝了一辈子,一下子得知这样的事那恶心劲儿都一股股地从胃里往嗓子眼翻,于是竟然忽略了井水为什么干涸,转而要求镇长重新开一口干净的龙口。
  至于后来的事就是之前说过的那样了,而这口井为什么干涸也就这样不了了之,可能当时赵老头知道,又或者他也不知道,总之周家掌柜不知道那是真的。  赵老头于是在清河镇重新选了一处开龙口的好地儿,等看定了用石灰画了标记,镇长就吩咐安排好的壮丁开始动工,起先倒也没什么,只是才挖了一米来深,原本晴朗的天竟然一下子变得乌云密布,而且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下起了大雨。  这突如其来的大雨让全部人都有些懵,其中自然也包括赵老头,可是他哪里肯让人背后议论,于是当镇长问起的时候他说这时候下雨那是好兆头,预示着风调雨顺,新开的龙口水源不绝。  被赵老头这么一说镇长还真信了,可是虽然风调雨顺,但总得避雨,更何况这雨越下越大,于是这事就这么耽搁住了,本来想这样的暴雨一时半会儿也就停了,可是这暴雨竟然整整下了一天一夜才停下来,这在清河镇几乎是从没发生过的事。
  更让人奇怪的是,经过这一天一夜的暴雨,那原本已经干涸的井竟然就这样满了,而且满的不可思议,水竟然已经到了井口,只是这水浑浊不堪,散着一股浓烈的腥臭,根本是不能饮用的,见此情景镇子里的人更加确定这口井是的的确确不能要了,于是也更坚定了要开龙口的念头。  这口井的事被暂时搁置了下来,镇子里的人决定先开新龙口,然后再将这口老的井给填了,也好图个心安,毕竟这里头曾经死过人,加上现在又是这样一幅情景,总让人有些毛涔涔的。  雨后镇子里的人重新开挖,可是再往下挖了一米来深竟然挖到了一口棺材。  起先这些人只是觉得挖到了什么东西,可是当这东西逐渐露出其真面目的时候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这竟然是一口没有经过任何保护措施就这样埋在土里的棺材,而且当这些人循着棺材挖过去的时候发现这不是一口,而是有三口。  三口棺材头尾相接摆成了一个三角形,刚好和要开的龙口开口一般大小,而且不偏不倚正处在中间的位置。
  遇见这事这些村民便不敢再继续挖,联通镇长纷纷向赵老头问主意,可是赵老头有哪见过这样的情景,但是他凭着自己上山下地的经验硬说这是一种古人的墓葬模式,与镇子里发生的这些异象完全无关,只是他这话说的异常心虚,连他自己都不信。  可是镇子里的人都把他当成活菩萨,那些人信了。  自然而然地镇子里的人听了他的话,将这三口棺材给从土里挖了出来。据说这三口棺材被挖开吊起来的时候,棺材底下忽然跳出来成千上百只青蛙,每只都有拳头大小,浑身呈青黑色,与一般的青蛙很不一样,青蛙不像青蛙,癞蛤蟆不像癞蛤蟆,而且更诡异的是每只青蛙的背上都有一个人脸一样的图案,乍一看就像是一张张人脸从里面飞出来的一样。
  据说当时在场的人看见这些青蛙蹦出来之后魂儿都吓丢了,幸亏当时赵老头镇着还有些底气,否则估计这些人早就一哄四散了。  这些青蛙从里面蹦爬出来的情景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数量不下千只左右,周遭的的人也不敢去抓,只任由它们四散逃走,就连赵老头都只是看着,根本不敢去抓一只看个究竟。  所以等这三口棺材从里面运出来之后再没有人敢下去继续施工,而且就连镇长也开始怀疑赵老头是否真的找准了开龙口的位置,赵老头当时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和他徒弟崔岩临默默地回了给他们安置的住处。  按照周家掌柜的说法,上面的这些事情是赵老头亲自和他说的,而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却死活没有再说,只是心细如针的周家掌柜找到了崔岩临,问了他们在清河镇后面发生的事。  崔岩临知道的自然要比赵老头知道的少一些,但是从他的话里依旧能窥出许多究竟来。  崔岩临说自白天的事发生之后一整天赵老头都怪怪的,那三口棺材就那样被放置在了那里,甚至都没有人去照看着,当然也包括赵老头。
  只是当当晚半夜崔岩临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赵老头的床是空的,崔岩临起初以为赵老头是除去方便了,于是也就没有在意,可是过了很久赵老头依旧没有回来,于是崔岩临起来寻他,可是周遭根本不见他的踪迹,他不敢惊动其他人,于是壮着胆朝白天开龙口的地儿来寻。  都说知子莫若父,其实知父也莫若子,赵老头和崔岩临师徒这么多年,关系形同父子,崔岩临自然知道赵老头的一些想法,他朝这地儿寻着来,果真看见赵老头就在那儿。  只是他怕被赵老头发现只敢在远处偷偷地看着,只是他看见赵老头有些奇怪,又加上夜里黑暗,他只看见三口黑沉沉的棺材摆在那里,而在一口棺材头上,赵老头就坐在上面一动不动。  崔岩临一直看了很久,赵老头就像一尊雕塑一样坐在上面压根没动过,这情景看的崔岩临心里头发毛,于是有了想立刻逃走的念头,只是他才刚转身没走几步就与一个人撞了满怀,他刚要惊呼出声,却被那人一把捂住嘴,然后他听见赵老头说:“别喊!”  崔岩临当时胆都快吓裂了,如果这人才是赵老头的话那么刚刚坐在棺材上的那人又是谁?  当然他这个念头才刚刚划过脑海,然后赵老头身上的一股子泥腥气就扑鼻而来,他这才发现赵老头捂住他的嘴的手冷冰冰的,似乎沾着许多湿泥。
  等赵老头松开他之后,他大气也不敢出地问:“师傅,你干什么去了?”  赵老头却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你怎么跟过来了,没有人发觉吧?”  崔岩临摇摇头,然后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放置着棺材的地方,只见那三口棺材上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个人影,更别提有一个人了,崔岩临咽一口唾沫压根不敢说刚刚的事,而这时赵老头和他说得赶紧回去,不要让发觉了才好。  之后赵老头根本没有告诉崔岩临他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出来究竟干什么去了,他们两个人蹑手蹑脚回到住处之后赵老头换了一身衣裳,换下来的衣裳则特地包了起来,好像根本不想让人发现一样。  到了第二天发生的事更加离奇,就是本已经挖了有一丈来深的龙口竟然被填平了,更诡异的是那三口棺材也不翼而飞,只留下三个棺材印儿,预示着它们的确曾在那地方呆过。  至于赵老头一直沉闷着不说话,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一样,就连镇长的一些询问也是答非所问,最后只是说了一句:“清河镇风水奇特,开龙口的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然后他就和崔岩临出了镇子,崔岩临留意到他们的随身包裹里多了头晚上赵老头包起来的衣物。
  回到洛阳之后赵老头就变得怪怪的,经常一个人坐在黑暗中一句话也不说,这样一坐就是一整天,据崔岩临说他偷偷打开过赵老头的那个包裹,里面竟然是一身满是泥点的寿衣!  大约是回来后的半个多月的一天,赵老头就死了,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崔岩临说他似乎是吓死的,他说赵老头的眼睛瞪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嘴巴张大,脸庞扭曲着,分明是被吓到了极致的表情。  只是除了崔岩临没有人见过赵老头的尸体,崔岩临将他的尸体藏在了哪里没人知道,要不是有一天晚上他忽然找到了周家掌柜说了这些,还没人知道赵老头的死讯。  只是那时候的崔岩临似乎就已经很不对劲,周家掌柜说他自始至终都显得很害怕的样子,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这些,话语平缓而僵硬,就像在麻木地重复着一些什么一样,之后他就离开了,而第二天他的尸体就被发现在街上,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口,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觉得好奇,问周家掌柜为什么崔岩临会找到他,周家掌柜说赵老头那时候和他是很要好的朋友,可能是崔岩临知道赵老头在那段时间和他说过在清河镇发生的事,所以才找到了他,或许也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但是谁知道呢,因为这两个当事人早已死去,没有人能说得出为什么。  说到这里,我不免有了一个疑惑,既然赵老头也算是洛阳小有名气的一个人,可是为什么我让殷勒去打听他师徒俩的消息时候只打听到崔岩临的而没有赵老头的呢?  周家掌柜却只同我说了两个字:忌讳!  我于是便不再追问,因为这两个字已经是最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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