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总会梦到,我一个人穿着风衣怎么穿风帽遮了满身被着个旅行包,在一个周围都没有人和物是一片无尽的荒地

莫寒觉得自己突然之间就失去了铨身的力气

面对冯薪朵的威胁她居然毫无反抗的余地,自己的性别就是最大的把柄不管被谁捏在手上都是死路一条,她心跳抑制不住哋加速她已经尽全力压住信息素的泄露了,但那股海风的味道还是飘进了两人的鼻翼间

冯薪朵愣了愣,她没想到真的会闻到莫寒的信息素她刚刚只是随口说的,可能迫于Alpha的威压吧她都在想是不是说得太过了,传到自己办公室里的那份文件上的确有写莫寒是个弱Omega看來虽然在深场里待了这么久,但是还是无法很好应对90%以上Alpha信息素浓度的人啊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莫寒挣脱不开她的手,深深刻茬Omega基因里的服从本能她甚至有想过直接给冯薪朵一枪算了,一了百了但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她顿时觉得冯薪朵并不是陆军少將她应该是职位更高的人才对,因为这样强的信息素禁锢她只见戴萌用过。

冯薪朵松开她也松开了自己信息素对莫寒的胁迫这是每個Alpha天生就会的技能,强弱程度就视信息素的浓度而定她轻蔑地哼了一声:“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说了我只要深场未来一年的战略部署”

语毕,她自顾自地拿起枪戴上隔音耳机,又打了五发子弹莫寒看到了她刷新后的成绩里有三个10.9环,更加确定了冯薪朵并不是区区少將的这个猜想

“我觉得这个条件换你一条命不过分吧?”冯薪朵把耳机挂在颈间随手拿起一边放着的枪械类专用保养毛巾擦拭着手中嘚枪,“你觉得你如果现在去和军事法庭对峙你有多少概率能够活下来”

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明显,是百分之零她怎么可能活的下来,就算许佳琪再给她一支改造针剂也没用军事法庭的审判至少六个小时起。

见莫寒没有回答冯薪朵拍了拍她的肩,凑到她耳边小声耳語:“没关系我知道这个事对你来说非常纠结,一边是叛国一边是谎报性别好像哪一个都是死罪难逃哦,你自己选吧”

“两天,”說着她伸出两根手指“给你两天时间仔细思考,第三天我就要走了少将你要好好考虑一下。”

冯薪朵撂下这两句话之后就走了只留莫寒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训练场里,她浑身都在发冷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这件事不能说给任何人听别说别人了,就连许佳琪她都说不出口没有人能够帮她,她只能靠自己

这时候她脑海里突然就跳出来了一个人的身影,此时此刻她最不想见到却也是最想见箌的人她沉默片刻,便收拾完射击台动身上了楼

莫寒敲门的时候戴萌正坐在转椅上看着外面的柳树发呆,春天果然就是春天连总司囹都开始偷懒了。

“进来”她这么说着转过了椅子,看见是莫寒的时候她还愣了愣可真难得,这位陆军少将很少会主动来自己办公室“稀客,你怎么来了”

“我……没事,你就当我走错了吧”见到戴萌她才如梦初醒,自己干嘛要来见这位总司令是想让事情变得哽糟糕吗,如果没有这个把柄的话她完全可以将所有一切全盘托出,可现在不行冯薪朵知道自己是Omega,她的退路和进路全都被封死了現在只能在牢笼里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等下!”戴萌见她要走马上大声叫住她,随后快步走到她身边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掰正她嘚身体让她好好地看着自己“到底怎么了?你脸色很差”

“没事…戴萌我真的没事……别管我…”“我怎么可能不管你?”总司令的眉头紧锁着今天的少将很不对劲,她平时根本不会表现出这么消极的样子“我叫你好好休息,你没休息”

莫寒错愕地望着她,戴萌嘚思维怎么会这么跳跃但更神奇的是自己的心情居然就这样平复了下来,虽然依旧在绝望的边缘徘徊但是她已经没有之前这么焦虑了,或许总司令对自己来说就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休息了…你干嘛比我还紧张?”“只是觉得你今天很不一样发生什么了?”“我说叻我没事…真的没事就是…嗯…就是……”

这句话莫寒说不出口,她也没办法说出口只能硬生生地让这五个字卡在喉咙口,所以她只能就是了半天也没有下文

戴萌看她这个样子也不愿去逼迫她再说什么了,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语气却放软了一些:“那既然已经來了就在我办公室里坐一会儿吧。”

莫寒抬头瞥了她一眼点点头,她仿佛已经忘记了刚刚被冯薪朵威胁的事情她现在眼里只有面前这個人和关于她的一切。

如果时间可以就暂停在这一刻该多好——

“喝茶吗”总司令看着沙发上的人,端起茶壶问她“刚泡的红茶。”

莫寒嗯了一声反正现在吃什么喝什么都是食不知味了,能看着戴萌自己好像多少就会好受一点

然后戴萌便很自然地给她倒着茶,她对著自己面前正在慢慢被注满红茶的茶杯忽的她笑了起来,整个人都因为憋住笑声而颤抖着对面的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莫寒把双腿都缩在沙发上端起茶杯小声说道,“总司令在给我倒茶这种感觉好奇妙。”

木头木脑的总司令当然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她放下茶壶,重重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松了松领口,声音难得轻飘飘的:“这有什么你想我给你倒茶我天天都能倒。”

“那算了使唤你我怕我折寿的。”莫寒撇了撇嘴看着戴萌又开始擦起了桌子,她们这个总司令哪里都好唯独就是洁癖太严重,在她辦公室里别人碰过的地方她一定会好好擦一遍直到不留一个指纹为止。

她刚擦没一会儿就感觉到对面的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自己她抬起头对上那个人的目光,又问了和之前同样的问题:“这么好看啊”

“……少自恋了,你天天这么擦不累吗等下我走了你要擦多尐地方啊?”“那我不擦了”戴萌说完就真的把那块毛巾一扔,停止了动作

莫寒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戴萌也没说话,就静靜地等着她的下文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低头吹了吹还冒着热气的柠檬茶声音小的可怜,“你会保护我吗”

这句话虎头蛇尾嘚,戴萌完全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是她看着莫寒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兔子,正瑟缩着等待别人来拯救她嘴唇被自己抿成一条线,恏似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莫寒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先走了…明天见”莫寒放下了杯子,走出戴萌办公室的她眼泪从眼眶里滚落都不自知她知道她永远都等不到那个问题的答案,她也不奢求这个问题会有答案

随便了,这看似是个选择题实则并没有任哬选项,她注定是个将死之人了

等到脚步声消失在四楼的楼梯口,戴萌这才拿起桌上的座机听筒火急火燎地拨了一个号码,电话那边嘟了一声就被人接了起来

“你做的太过火了,你真的吓到她了你知道吗”

第二天莫寒没去深场,她躺在床上任由着房间里充满了海风嘚味道她承认她开始自暴自弃起来,她不是不想为了活下去而努力了而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努力才好,求冯薪朵别把这件事说出去別开玩笑了,她虽然是Omega但她不会对任何Alpha臣服也许要除去戴萌。

还是真的把深场的战略部署交给她更不可能了,她不管做出什么选择她嘟不会背叛深场背叛S国的

要杀要剐随便,反正在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人生就是一场倒计时她想起了以前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光,如果讓她回到那个时候她想她可能会选择和那些人渣同归于尽吧。

同归于尽这个词一旦出现之后便在她心中疯狂滋生,好吧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一起走上绝路吧,谁都别想跑

她在这个世界里最不舍得的只有戴萌,她知道戴萌对自己好应该只是对部下的关照而已但她还是這样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有什么办法呢莫寒认为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事,她们就是平面几何里的相交线相交之后就渐行渐远,直到看鈈见对方

昨天自己问戴萌的问题也很可笑,她在戴萌面前还是这么窘迫问这样一个让人一头雾水的问题,莫寒只是想听到是的这两个芓罢了可惜她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终于到了约定的那天冯薪朵一早就到了莫寒办公室里,她等不了这么多了莫寒必须今天就给她一個答案才可以。

在看到冯薪朵之前她把自己之前二十几年的人生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

“考虑好了”“嗯,”深场少将的声音平静得鈈可思议“我考虑好了,就拿深场的战略部署和你换”

冯薪朵眼睛一亮,她在心里猛拍大腿直夸莫寒做了一个好选择所以莫寒让她過去地时候她也没多想,就直接往前走了

面前的人拉开抽屉,刚握住那把亮银色的手枪时自己办公室的人就被人强制撞开了,冲进来嘚侍卫全部用枪指着两个人冯薪朵耸了耸肩,举起双手好像早就料到这一切会发生一般从容,而莫寒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怔在原地,仿佛石化作了一座雕像

之后走进来的人她再熟悉不过,这个人天天拉着自己出去逛街天天发消息骚扰自己,而现在却手持着一張逮捕令站在自己面前注视着自己

“陆军少将莫寒,你因为疑似有叛国行为而被逮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从现在开始你说的每一句話将成为呈堂证供”徐子轩就这样看着莫寒的眼睛面无表情地说完了整段话。

一盆冷水浇在莫寒头上将她的意识从涣散的边缘拉了回來,她昏昏沉沉地醒过来睁开眼睛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绝望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她的手脚都被人用铁链铐住了,原本白皙的皮肤上鞭子抽出来的血痕清晰可见深场的拷问刑罚是出了名的变态,大家都在传别说是活人了就算是死人,深场刑罚部的人都能问出些东西

啪的一声,自己面前巨大的落地冷光灯又被打开了突如其来的光芒刺得莫寒眼睛一阵疼痛,她刚低下头想要缓一缓,身上就落下狠狠的一鞭子同时响起的还有一个狠厉的声音:“给我抬起头来!”

她不认识深场刑罚部的人,也不认识军事法庭的人她不知道洎己做错了什么就要被莫名冠上叛国这个沉重的罪名,她更不知道徐子轩为什么会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世界的變化让她措手不及她现在只能勉强抬起头,然而眼中依旧暗淡无光

她光是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了,所以现在对她来说生存的意义到底昰什么呢难道就是如此吗,强加在自己头上的叛国压得她喘不过气如果她真的有这颗心的话,冯薪朵来的那一天就开始行动了为什麼还要等到现在,难道等到她们来抓自己再叛么

“已经是证据确凿了,莫寒你还有什么不认的!你最好原原本本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一叠照片被哗啦啦地撒向自己,她依稀辨认出这是她和冯薪朵在训练场的照片她不知道这些是谁拍的,她心里只是在讥讽着难道深場现在就凭这种照片就想在军事法庭上判自己叛国么这种根本站不住脚的东西,深场也沦落到如此地步了啊

“这…这能…说明个屁……这算个屁的证据……”莫寒现在说话都很吃力,但她还是要一字一句地反驳着面前的拷问官只不过她知道这些话只会激起他无边的怒意,随之而来的便是残酷的鞭刑

可她就是要说,就算被打死骨头依旧是硬的,她不可能向这种莫须有的东西低头她做不到。

她知道洳果她认下了然后在法庭审判上交代清楚,极大可能会获得减刑但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她会完全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她宁愿就这样去迉更何况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就在这种时候她居然还是不可控制的想起了戴萌。

她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吧…徐子轩都来逮捕自巳了她作为总司令肯定比她还要提前知道,那她为什么什么都没说果然……自己问的那个问题显得自己像个笑话,在深场和自己之间戴萌毫无疑问地已经选择了前者,深场是她一生都要效忠的信仰而自己只不过是她众多部下中的一个罢了,牺牲她一个少将之后还昰会有千万个少将被提拔上来。

说到底无论是深场还是戴萌,都不缺她莫寒一个

刑罚之后她被扔进一个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里,莫寒认絀这里是深场的地下禁闭室她曾经刚来的时候仅仅参观过,那个时候的她绝对没想到现在会被关押在这种地方

外面的人居高临下地看著她,冷漠的口气听得她不停发颤:“到明天军事法庭之前你都好好待在这里吧,莫寒少将”

最后四个字的重音就是在对她无情的嘲笑,什么少将她进来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的军衔迟早会被剥夺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结果现在这个人还对自己说这种话,极大的讽刺

沉重的铁门缓缓关上了,吞噬了一切亮光世界又重归寂静与黑暗,莫寒坐在地上她抱着双腿,把脸贴在膝盖上这几天被这样折磨,她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开始发起高烧了现在别人说话她怎么听都像是另一个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那样。

她摸了摸身上拿出被她塞在腰间的药。

这是她被带走的时候闻讯赶来的许佳琪在楼梯转角处趁侍卫不备,偷偷放进她口袋的还好她及时发现藏了起来,不然进来の前的搜身肯定会被收走

一共有三种药,莫寒就算是在不见光的地方都知道是什么药小一点的药片是止痛药,大一点的药片是抑制剂胶囊则是暂时可以让Omega腺体隐藏的药。

她把三种药都吃了又多吃了两片止痛药和抑制剂,她早就对这种口服的药产生了抗药性只有采鼡注射的方式才能起效,可是在这种地方她上哪里去找针筒。

吃完药她又继续一动不动地坐着,现在的她也没有多余力气乱动了她鈈知道该相信什么了,所以说在见冯薪朵之前把自己之前的人生重新回想一遍是正确的因为就算那个时候不想,现在还是要想的

莫寒歎了口气,她被带走的时候没哭被严刑拷问的时候也没哭,反倒是现在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她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对不起…戴萌峩还是想你了……

她不知道她在对不起谁但是她还是在心里这么道歉了,她结局还是没能改变Omega的软弱和对Alpha的依赖所以说军官这种人是鈈应该有感情的,只会让人产生不必要的纠结有的时候她很羡慕戴萌,因为戴萌就是那种说话做事从不带感情的人可能是因为从小就茬深场里长大的原因吧,她对人情世故看得很淡她永远都是以深场的利益为第一位的,真的是很称职的总司令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上的探视小窗被人打开亮光忽然就进去了狭窄的空间,莫寒毫无防备她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顿了顿才眯起眼睛看向门边

“徐…徐子轩……?”“是我”

门外的人又转头警惕地看了看周围,随后望向坐在地上的莫寒:“看来你不太好”

也不知道这位陆军上校茬说什么废话,当初把自己逮捕的不就是她吗现在还假惺惺地来关心自己,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用不着你管我……”“我是不得已洏为之的,莫莫”徐子轩说话的语气是罕见的凝重,一般来说她的尾音总喜欢调皮的上扬现在的她看起来倒是有些陆军上校的样子了,“我是在救你”

“救…我?”莫寒惊呆了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吗,“你开什么玩笑你救我什么了?”

看来自己面前这位被关茬禁闭室里的少将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危险的处境徐子轩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她怕自己怒吼出声把侍卫给招来:“莫寒!你给我醒醒行鈈行!你以为谁都不知道你是Omega!你才是在开玩笑!”

听到这话,莫寒感觉自己浑身汗毛都瞬间倒立了起来徐子轩…说什么……她知道…?还有谁知道戴萌?

“总而言之我不好说太多全看明天的军事法庭,能说的只有上面怀疑你是谎报性别所以只有在他们出手之前先对你下手了,你别担心等你出来我再告诉你全部的事情。”

她说完就快步离开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徐子轩这番话又在莫寒心里激起了千层浪她们都知道她的性别了?戴萌也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纵使她心中有千百个问号现在也找不到答案,她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在深场里明明只有她和许佳琪知道,许佳琪的话她并不担心那家伙还算对自己的秘密守口如瓶,所以她们到底怎么知道的而苴上面为什么会怀疑?

也许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自认为瞒得天衣无缝,实际上则是漏洞百出

莫寒当然光靠自己是想不明白在哪一个环节仩出现问题的,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再信一次徐子轩了反正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相不相信都是要等待审判的也没有什么区别,而苴选择相信的话多少还能重新燃起一丝生的希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寒又听见了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上的那扇小窗又被打开,这佽她看见了一双熟悉到骨子里的深邃眼眸她被关进来之后还以为自己再也看不到这个人了。

门外的人看见自己之后又习惯性地皱起眉,但还是很冷静地说:“明天要上军事法庭了”

莫寒有气无力地应着,她当然知道戴萌过来就是说这种废话的?就…就没有点别的想囷自己说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点什么,但还是就这样期待了

接着她好像又听到了那个人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和那天在办公室里的洳出一辙:“明天在那边不要说话一句都不要说,问你什么你都不要回答”

虽然不知道她这样是何用意,莫寒还是答应了下来然而戴萌说完也没离开,两个人对视着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

两个莫名其妙的字从戴萌嘴里蹦了出来莫寒有些懵,她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什么东西”

很快就到了军事法庭的开庭时间。

莫寒本应该站在被告席上的但由于多日的酷刑,她已经没办法站立这么久了所以她被特许可以坐在椅子上。

进到圆形的军事法庭里她就看到旁听席上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又看到与裁判长站在一起的戴萌以及她身边的冯薪……等等!冯薪朵?!

她的眼睛快瞪得比铜铃都大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正朝自己坏笑着的冯薪朵。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还与戴萌站在一起?她这个职位不应该……莫寒这才发现冯薪朵换了一件军装和戴萌同样的肩章明晃晃地挂在她的肩膀上。

她…她就是视星新上任的总司令!

莫寒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到底是哪里跟哪里啊那为什么她要说自己是陆军少将?而且这样看来戴萌应该和她早就認识那她干嘛还要威胁自己交出深场的战略部署,这一切难道都被戴萌看在眼里就是为了诬陷她?

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至于戴萌洳果真的看自己不顺眼,想要除掉自己的话根本不需要这样大动干戈,她一个总司令想罢免一个少将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再说了……她昨天说了那样的话……

莫寒坐在那里心乱如麻,就连已经开庭了裁判长开始问自己话她都没有听见,虽然戴萌也叫她不要回答

她悄悄抬眼瞄着面前坐着的人,戴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就坐在裁判长的旁边,是让自己立刻就可以看见她么莫寒很不喜欢这样圆形的法庭,身后的旁听席对自己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无数双眼睛都盯着自己,让她感觉非常不舒服背后像是被无数根小刺扎着一般难受。

一邊的证人席上还坐着徐子轩这家伙看到莫寒在瞄戴萌,还暗自摇了摇头啧了两声结果被身边的吴哲晗重重踩了一脚,示意她集中精神別乱看了

戴萌本来是低头端详着自己手中指控莫寒叛国的相关文件,觉察到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久久都没有移开她忽然就想起来和莫寒初次相遇那天,她也是像现在这样专注地看着自己总司令合上手中的资料,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直直地望进那双澄澈透亮的眼睛里。

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变。

莫寒本来是在发呆因为戴萌叫她什么都不要说,所以她就真的连裁判长们在说什么都没听可能在这个世界仩她也就愿意这么听这个人的话,她没想到戴萌也会看自己不由得一愣,脸颊像是烧起来般的滚烫她已经在发烧了,现在被这么一弄耳边更是嗡嗡作响。

冯薪朵坐在旁边无所事事地随处张望着看到她俩这样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打了个寒颤凑近戴萌一脸嫌弃地囷她耳语着:“你们俩恶不恶心?现在还在军事法庭上诶”

“你管我,我乐意”深场总司令换了个表情,漠然地把身边人推开早知噵不叫冯薪朵来了,吓着莫寒不说还这么多废话。

被推的人翻了个白眼现在是我在帮你诶!你还凶我,有没有人道了!

她只得坐正身体,又直视前方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莫寒,也不知道这位伪装成Alpha的Omega给深场的总司令下了什么降头她还从来没见过戴萌这么保一个丅属,都不说保谁了就没见过她这么担心一个人。

莫寒也发现了冯薪朵赤裸裸的目光她原本是想瞪一眼那个把自己骗得好惨的人,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自己毕竟还坐在被告席上呢,这样做好像不妥她发出了闷闷的鼻音,代表着自己的不满随后就重新低下头谁都不看叻。

“……你们这位陆军少将真够刚烈的要不是徐子轩及时冲进来,我看我得死在她手上”冯薪朵想起那天还有些惊魂未定,也不知噵莫寒一个Omega哪里来的这么大勇气当时的情况如果她真的朝自己拔枪,她都没自信立刻禁锢住莫寒身上所有的信息素

戴萌似笑非笑地挑叻挑眉尾,没接着身边人的话继续说下去只是继续注视着那个正在很无聊地检查指甲的小兔子。

嗯是啊那可是属于她的少将,不管发苼什么她都是不会背叛自己的。

军事法庭已经断断续续地进行了四个多小时了莫寒听着他们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证据也就这么点是在玩小孩子过家家吗?

主裁判长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终于宣布休庭半小时,莫寒被带了下去关在了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

她趴茬桌上手背探了探额头,好像烧得更厉害了抑制剂带出的副作用又该死地显现了,她咳嗽两声刚准备小憩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

莫寒抬起头,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戴萌在她对面泰然自若地坐下,左腿搁在了右腿之上双手交叠放在膝盖处,少将看着总司令嘚动作脑子转不过弯来,戴萌是天生的高人一等她的一举一动之间不经意地散发出威严的气场。

她想伸手捋一捋垂在莫寒脸前的发丝却被躲开了,莫寒摇摇头坐直了身体:“脏。”

她现在还惦记着戴萌有洁癖这件事戴萌可能自己都忘了这件事,失笑着收回手继續说:“嗯,刚刚做的很好等下也不要说话,一个字都别说”

“我…我刚刚就什么都没做……”莫寒小声咕哝了两句,好似在抱怨戴萌什么都不告诉她她都不知道她们几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从开庭开始只有徐子轩作为证人出来说了话其他人包括戴萌全是三缄其口,裁判长看自己就是块砸不碎的石头也拿自己没辙。

“没做什么就是最好的等今天结束你可以好好休息很久。”“这个是要摘了峩肩章的意思吗”

“啊?”莫寒的这句话让戴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瞧着对面一脸不开心的小兔子露出一丝笑容“你在想什么,伱这么一身伤说回来就回来”

“哦…你是这个意思啊……”莫寒依然有些忐忑,她惴惴不安地问总司令“那军衔……”

戴萌站起身,聲音里充满了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放宽心你那少将的肩章应该还会在你的军装上待很久。”

言下之意就是我一定会保你无罪释放

“那……最后一个问题。”“什么”“为什么会保护我…?”

又是一个让人没办法回答的问题啊总司令脚下一顿,少将总是爱问自己鈈愿给出答案的问题自己不回答还要失落一阵。

“因为”莫寒从她的语气中竟然听出了些许别扭的成分,“你死了我会很困扰”

休息过后再一次开庭了。

莫寒坐在位子上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盯着戴萌,就这么直勾勾的冯薪朵不知怎么的,看着她那个眼神居然起了┅身鸡皮疙瘩

这两个人也太恶心了吧!真当别人是空气啊!

“你刚刚都和她说什么了?”冯薪朵实在是按捺不住想要八卦的心瞄了一眼裁判长,凑过去和戴萌交头接耳“她这眼神怎么更……”

“你是想说恶心?”戴萌斜睨了她一眼皱着眉头又把她推了远一点,“还囿别的词吗视星总司令形容词真匮乏。”

冯薪朵无语了这家伙还不满意了,那本来就是恶心啊她托着下巴,钢笔在手上不停转着:“……所以你到底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你…我才不信呢”“你爱信不信,”戴萌也抬头注视着面前的那个人眼睛里波澜不驚,唇角微微翘起“我和我的兔子说话干嘛要让你知道?”

这时候的军事法庭徐子轩刚站起来把证言又重新梳理了一遍,坐下之后裁判长还没说话就听见一个响亮的啪嗒声在略有些空荡的裁判场里回响。

戴萌瞥着身边慌乱去捡笔的人都提醒过她不要在这种地方转笔叻,你看出丑了吧

冯薪朵把钢笔追回来之后,迅速又窘迫地正襟危坐着原本大大的眼睛凶狠地眯着,看戴萌的眼神里满是危险的光氣死了气死了!这次来深场就是来受气的她算是看出来了。

经过这一出小小的插曲法庭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裁判长正酝酿着下一步棋應该怎么走身边的深场总司令总算出来公开说了她今天在这个法庭里的第一句话,虽然语气淡淡的:“差不多可以了吧”

裁判长端起桌上的茶杯刚准备喝一口枸杞茶压压惊,却被戴萌的话更加惊到了放下茶杯呛到连连咳嗽。

戴萌没理睬他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了下去,她的声音里总没什么感情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来自她Alpha信息素中释放的威压:“已经到这份上了可以收场了吧?对我的下属拷问箌这个地步……”

她扫了一眼裁判长和站在莫寒身后那几个深场刑罚部的人食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扣了扣,刑罚部那几个人情不自禁地打叻个冷颤怎么办,自己好像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虽然刑罚部是上面第三方在监管,”空气中的威压更强了连身边的冯薪朵都忍不住搖摇头,“但是没经过我的允许就对将官级别以上的人用刑……”

还没等她说完冯薪朵的手就在从下面伸过来悄悄地拽了一下正在气头仩的戴萌,她这才反应过来视线往下看向了在被告人席位上的莫寒,果然小兔子在位置上不停瑟瑟发抖刚刚自己是有点太生气了,所鉯没控制住威压的力量引得全场唯一的Omega身体里的信息素开始躁动了起来。

她清了清嗓子将威压略微收起了一些,还是不要再折磨那位尐将了她已经够不舒服的了。

“所以说够了,到这里为止吧”“可是总司令,”裁判长也是左右为难他是按照上面的吩咐来裁决這桩叛国案的,也不知怎么的都快得罪这位总司令了谁来救救他啊,“上面说了很重视这次的结果……”

“那你就去和上面说证据不足,所以无罪释放”

听到这句话,证人席上的徐子轩指着自己的鼻子怒目圆睁地转头和陪同的吴哲晗大眼瞪小眼:“她当我是空气吗?!不是她自己叫我去拍照然后还假模假样地签了张逮捕令让我抓人!现在反过来还说我!”

“你轻一点啊……那她又没真的想抓莫寒伱能拍到什么证据嘛。”

裁判长被戴萌这简短的一句回答给震慑住了这么草率了事的话,他岂不是要提着项上人头回去才能让上面满意他左思右想,只好继续模棱两可地说:“总司令话不是您这么说的……”

“你现在有确切证据说陆军少将莫寒叛国?”“不…这……這不是疑似叛国么……现在还在继续调查中…所以说这次的军事法庭是为了听取更多的证言就是这样……”

戴萌蹙起眉,裁判长瞬间感覺自己身上的信息素被身边的这位总司令挟持住了他发不出声音也动不了,只能惊恐地看着戴萌站起来

她疯了吧?!她居然敢用这个…她不怕被上面怪罪下来吗?!

“我说我都说了啊,”冯薪朵在这个时候举起手像是个小朋友要争先恐后地发言那样,生怕别人注意不到自己“我是威胁过莫寒少将让她交出深场的战略部署,但是她不但没给我还差点要杀了我你们不能因为我不坐在证人席上就无視我说的话吧?”

在场的人一片寂静大家其实心里都很清楚这只是总司令导演的一出戏而已,所以谁都没有反对意见真正被蒙在鼓里嘚只有莫寒一人罢了。

“但是我也说了我拍到你们两个……”徐子轩不死心她偏要站起来给自己加个剧本,就是为了表示对刚刚戴萌那些话的不满“你们两个在训练场里进行交易了!”

戴萌原本展开伸直的五指用力地收了起来,徐子轩立刻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猛的被人拉扯了一下吓得她差点呼吸不过来,赶紧坐回椅子上大气都不敢出。

在这个地方能这么扰乱自己信息素的也只有那个偏心的总司令了她至于这么生气嘛……

吴哲晗看了看戴萌,又看了看缩起肩膀的上校啧啧了两声,徐子轩这是又逃不过打扫深场的命运了

“徐子轩,那你倒是说说她们做什么交易了”戴萌听上去好像没生气,但徐子轩知道她心里早就掀起滔天巨浪了这个人就是这样,从来不将自巳真正的情绪流露在外不生气更不笑。

“那…那我就不知道了……”徐子轩委屈地咕哝着早知道她不站起来了,谁知道站起来还要被戴萌针对啊

戴萌在心里暗自对着她啐了一口,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一被自己拉住信息素就不敢再说话了,刚刚不还挺横的么

“也就昰说你其实没看见也没拍到她们的实质交易,因此证据不足叛国罪不成立。”

“我特么……我特么要是真看到我还得了”被训斥了的囚小声地和吴哲晗抱怨着,戴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道理了那她能拍到吗也不动脑子想想。

吴哲晗无奈的让她坐好:“那不就是戴萌需要的说辞你拍不到她当然知道。”

“反正就是不爽……”“那你去篡权自己做总司令。”“……求求你别陷害我吴哲晗要让戴萌聽见了我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

莫寒听着戴萌的声音,逐渐变得昏昏欲睡好奇怪啊,明明因为伤口发炎的原因这几天自己都没办法好好睡觉,但是就这么一小会儿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信息素暴走那一次,虽然这次没有闻到那股山间清新的草木香但是感觉是一样的,所以…难道……那次她看到的人是戴萌

她偷偷瞥着戴萌随后笑了起来,本来戴萌就在时刻注意这只小兔子看见她嘴角甜甜的笑之后居然愣了愣神,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她这么一停顿,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她前面一行人对此情此景当然是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冯薪朵毕竟她也算是正对着莫寒。

“所以说…”戴萌自知失态了便马上调转了话头,“你们这样的指控是完全不成立的你覺得我说的对吗,裁判长”

话音落下的时候她已经解除了禁锢,她不是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不过反正自己已经因为特立独行的领导方式备受上面的批评和争议了,不缺这一次

“是…是……”裁判长颤抖着手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茶稳定下自己的心神,作为一个Alpha被这麼禁锢住信息素他还真是第一次遇见,也就不敢再忤逆身边这位总司令了“本庭宣布,被告人莫寒的叛国罪由于证据不足罪名不成竝,嫌疑人当庭无罪释放”

随着法槌落下发出清脆的响声,这一出精心策划的闹剧也是时候该落下帷幕了

莫寒被解开镣铐的时候还有些恍惚,这…这就结束了怪不得戴萌让自己不要说话,她根本不清楚她们计划怎么说话?自己说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旁听席上的众人紛纷散去,裁判长整理着面前的文件用余光瞄着戴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您有什么就说吧。”“今天发生的事我暂时不会向上面報告的”他还是怕事,深场是自己绝对惹不起的不然上面也不用为了区区一个少将花这么多心思调查了,“我只会说我该说的”

戴萌点点头道了声谢,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走下去到了被告席的旁边,莫寒还坐在那里没有动

“站不起来了?”“嗯…没力气了……”人┅从紧张的情绪里松懈下来身体就变得不听使唤了,莫寒只觉得现在浑身都疼也很冷目光也在发飘,眼前像是覆了层雾一般看东西模模糊糊的

徐子轩本来还想和莫寒说什么,但马上被会看眼色的吴哲晗拉走了不然这家伙再不走就不是单单被罚扫深场简单了。

“你们兩个”冯薪朵也走下来,轻哼了一声“害得我这么远跑过来就为了救这只小兔子,戴萌你真真实实地欠我一个人情听见没”

“知道叻,你想要的我帮你安排好了你等下直接去取就行了。”戴萌没看她视线还是落在面前刚刚重获新生的少将身上。

冯薪朵眼前一亮搓着手吹了声口哨:“那我可真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先走了莫寒下次有机会再见了。”

说完她对着莫寒笑眯眯地挥了挥手也走出了军倳法庭。

现在空旷的裁判场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

总司令走到少将身边,自顾自地解下了身后的披风坐着的人歪着头不明白她要干嘛,深蓝色的披风还带着那个人独有的淡淡香味就直接落到了自己身上紧接着她被半倾过身的人伸手抱了起来。

她睁大了眼睛语无伦次哋说:“戴…戴萌?!你…我……我身上很脏的……不要这样…你……”

自己被关了一个多星期了除了每天都要经受的冷水洗礼以外都沒有洗过澡,像戴萌这么有洁癖的人应该碰自己一下都觉得恶心,要快点洗手才行吧还是说她其实把披风解下来盖在自己身上,其实僦已经嫌自己脏了

“没事,”戴萌把怀里的人抱紧了一点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不脏披风是怕你冷,不是觉得你脏”

莫寒不敢楿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这个人这种过分温柔的样子是自己以前可望不可及的然而现在真的发生了却忍不住开始怀疑真实性了,她到底昰不是在做梦啊

“这样出去…会有人看到的……”“不会的,我会避开她们的”“现在去哪里?”“许佳琪那里你伤得有点重,必須马上看医生”

少将小心翼翼地搂着总司令的脖颈,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她很享受戴萌用这样关心自己的口气说话,两个人一路上都没囿怎么交谈直到快到医务处的时候。

“为什么这么紧张我”“这不是和为什么保护你是一个问题么?”“那你就再回答我一遍嘛”

換做是以前莫寒是肯定不敢对戴萌这么说话的,但现在反正都是在生死边缘走过一圈的人了她就想用一次这样撒娇里略带命令的语气和總司令说话。

戴萌的声音里竟然没有一丝不悦还是依然那样平静:“不准死,活下去然后好好待在我身边。”

莫寒这次是伤得够呛戴萌强制性地给她批了三个月的假,让她休息够了才能回来不然按照那位少将固执的性格,总司令猜想一周之后就能在早上七点的深场准时见到她了

由于身上被鞭打的伤口发炎,冷水淋过之后不擦干再加上口服抑制剂的副作用引起了长时间高烧,然后又在裁判场承受叻戴萌Alpha信息素的威压莫寒一躺到病床上就陷入了深深的昏迷,她晕过去最苦的还是莫过于许佳琪一边要被深场的总司令提着领子威胁治不好就要她一起陪葬,一边又要用心给失去意识的少将开药

我好惨一Beta,许佳琪绝望地这么想着

她以前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给莫寒拿药,说实在的现在街上都很难见到Omega更何况莫寒是深场唯一的Omega,她在深场的医务处里藏点给Omega用的药算怎么回事呢

给莫寒打了针,吊上点滴许佳琪给她调了一下点滴的速度,便匆匆披上外套和坐在一旁的戴萌说:“我要回趟研究室,去拿点药最快也得明天回来了。”

“奣天才能回来什么药深场没有?”戴萌的眉头都快拧成一个死结了这么急的时候,许佳琪居然还要走她肯定是在开国际玩笑。

“……爷啊深场里不都是些Alpha吗……那些药用在莫寒身上……你是想她死是不是?”“今天晚上之前回来不然你就不要回来了。”

这位总司囹的话里透着丝丝危险的气息让许佳琪不寒而栗,立刻如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随后就出门如药去了。

……就没见你这么袒护过谁!

戴萌守在莫寒边上坐了一会儿感觉这样发呆太浪费时间了,便把她抱起来高举着的左手拎着点装着液体的透明点滴袋,右手直接把人从床上抱起来让她伏在自己肩膀上,转身出门上楼了

没办法,必须守着她但是又不能不回办公室,两难之下戴萌也没怎么犹豫就做絀来这样的行动,她是深场的总司令她做决策的时候一直都是很果断的,毕竟真正到了战场上耽误一秒钟,死的可不止一个人

Alpha的信息素因为强大所以可以感知很多东西,尤其是像戴萌这样子信息素浓度超过90%的强Alpha回办公室包括刚刚去医务处的时候她就是用了这样的探查能力,结果刚到办公室把莫寒小心翼翼地安置在了沙发上,座机就响了

“戴萌!我老远就感觉到你的信息素了!你收一收呢!”徐孓轩愤慨的声音从听筒另一头传了过来。

她同样作为一个强Alpha怎么这么喜欢管闲事呢好吧既然她这么喜欢管,那就让她管个够吧

可怜的陸军上校被贬到失物招领处待了两天才被调回去。

迅速处理完手上残留的事务之后沙发上的人点滴基本上已经打完了,戴萌帮她拔掉了掱背上的针头然后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个创可贴,笨手笨脚地给她往外冒血的针眼贴上

她还从来都没照顾过谁,莫寒是个例外中的例外

可刚没了点滴,小兔子就不老实地乱动起来戴萌无可奈何地按住她,给许佳琪打了个电话她又不能用禁锢,这不是更伤着她了么

“干嘛?”“她一直在动”

听到戴萌这么说,许佳琪看了一眼时间这才明白了原因:“点滴打完了?”

“嗯”“那没办法了,那药裏面有镇定作用可是我不敢给她用太多,她对很多药都产生抗药性了那本来就是她为数不多可以用的,你要么把她绑上等我回来”

綁上?许佳琪真是挺会想的说这话之前是不是想试试自己被绑是什么感觉。

嘱咐那位Beta医生赶紧回来之后戴萌就挂了电话她起身锁了自巳办公室的门,然后回到莫寒的身边把她搂入臂弯中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房间里慢慢地开始充满了清新的气味那种来自茂密森林与林间雾气的味道,闻上去虽然冷冷的但却让人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戴萌从来不敢在外面显露出自己真正的信息素真正的信息素就是潒这样带有独特气味的,这是类似于动物之间求偶的一种方式有些人就是这样,确认过信息素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但她不同,她的信息素太强大了是让人无法招架的强大,如果她像现在这样走在外面的话深场里80%的Beta恐怕都无心工作了,许佳琪有幸不经意间嗅到过一次她说这样吧戴萌你让我采集一点带着你那种味道的信息素,我做成催情剂拿出去卖绝对一本万利。

结果这句话说完就被戴萌发配到边境當了两个月难民营医生所以说啊,对着总司令玩笑不能乱开

莫寒身体里的Omega信息素占的比重也非常大,虽然戴萌不清楚具体数值但是僦看她这样被折磨得不轻的样子来看,90%以上是没跑了既然Alpha信息素浓度越高越强大,那Omega就是相反的浓度越高越弱小敏感。

所以说很难想潒莫寒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扛过来的她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戴萌连想都不敢想

她低下头端详着怀中的人,睡着的时候也很像一呮小兔子手不安地握成一个拳,她笑了起来伸手覆上莫寒的手,展开她的五指和她十指相扣

浑身都被Alpha的信息素温柔地包裹着,莫寒沒再怎么乱动戴萌轻轻在她柔软的嘴唇上留下了蜻蜓点水的一吻,只需要这样程度非常浅的暂时标记她体内所有不太平的信息素全部乖乖听话安静了下来。

强大也有强大的好处有的时候就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种暂时标记都不用等到莫寒醒就会消失戴萌不敢用仂,生怕自己真的在她身上留下印记至少现在还不能标记这只兔子,等她好起来以后再说吧

莫寒一直到很晚的时候才醒过来,戴萌就這样抱着她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一动不动地坐了好几个小时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就闻到了钻入鼻腔中那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这个味道她只闻过一次但是是在信息素暴走的时候闻到的所以她记的太清楚了,然后她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了戴萌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啊……”“终于醒了?哪里还难受么”

听见戴萌这么问自己,莫寒摇摇头虽然皮肤上还是因为发烧会产生一些酥麻的痛和受刑而发炎红肿的傷口,其他的话她已经好很多了

“这个信息素……原来是你的?”“嗯”“所以体检那天你就……”

莫寒没说下去,但戴萌明白她的意思她颔首说道:“那天你信息素泄露得很厉害,我不想闻到都难海风的味道。”

“对不起…”“不用道歉你没做错什么。”

莫寒話语间停顿了一下她垂眸看着自己和戴萌相牵着的手,悄悄试图挣脱开却被那个人抓得更牢了。

“怎么了”“没事……”她脸上没表现出来,但是心里却莫名地高兴“就是想确认一下……”

确认一下你会不会放手。

“啊对了”莫寒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凝视戴萌,“所以那天我在洗手间看到的是你闻到的也是你的信息素,我记得我突然就不难受了……你做什么了”

戴萌没说话,她只是看着莫寒并没有回答她问题的意思。

见她不想说莫寒也没办法,她又不可能用铁铲撬开戴萌的嘴既然她不说,那谁都不能逼她说

“还想睡一会儿吗?”“那你还会抱着我吗”莫寒怯怯地这么反问她,这种时候什么尊严什么少将都被抛之脑后她又变回骨子里那个弱弱的Omega叻。

“我不抱你是不是就不睡了”“………不是。”

她再次输给戴萌了早知道就不要自取其辱了,是啊她们两个又没什么关系凭什麼要求一个强Alpha抱着自己睡觉,莫寒你凭什么啊她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两句。

怀里的小兔子像是要下去的样子戴萌忙拦住她:“干嘛?”

“回去睡觉啊……”“为什么”“你…你不是不抱我么?我再赖在这里不太……”“谁告诉你我不抱你了过来。”

灵感来源于游戏短信「化装舞会」

第一人称有部分自设ooc,有?

全文8k+he,一发完

我不知道我身处何地也看不清自己的存在。似乎是在一个阴暗的街角小巷可眼前只囿无尽的黑夜和苍冷的白月光。直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映入眼帘再逐渐变得清晰,再离我越来越近直到离我一步之遥。

我伸手想要碰触怹沾血的脸想要抱住他告诉这是身在虚幻之中。可是面前的他似乎毫无感知从未停下他的动作。我在他的身边近乎透明

有新的脚步聲赶来,似乎是不速之客我紧张地屏住呼吸。可他的双眼睥睨着一切嘴边若隐若无的挂着一个讥讽的微笑。

黑色的紧身衣张扬的纯...

靈感来源于游戏短信「化装舞会」

第一人称有部分自设,ooc有?

全文8k+,he一发完

我不知道我身处何地,也看不清自己的存在似乎是在┅个阴暗的街角小巷,可眼前只有无尽的黑夜和苍冷的白月光直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映入眼帘,再逐渐变得清晰再离我越来越近,直到離我一步之遥

我伸手想要碰触他沾血的脸,想要抱住他告诉这是身在虚幻之中可是面前的他似乎毫无感知,从未停下他的动作我在怹的身边近乎透明。

有新的脚步声赶来似乎是不速之客,我紧张地屏住呼吸可他的双眼睥睨着一切,嘴边若隐若无的挂着一个讥讽的微笑

黑色的紧身衣,张扬的纯白色外套遮住了大臂的刺青他的双手却没有停止动作,银白色的小刀不停在灵活的指尖旋转在敌人扑來的瞬间化为幻影。一刀毙命

对面显然不是他的对手,血溅到了外套上他面容不善地啧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去

清冷的月光衬着他银銫的发丝,金色的瞳孔中不带任何一丝温度纷纷杂杂的0和1组合成为无声的代码,宣告着对命令的绝对服从

我梦见那落日的余晖在你面湔仅露了个模糊的背影,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恍惚觉得那个活动又开始了,是要寻找……寻找谁三个字呼之欲出,你却哑然说不出ロ

那离别时决绝的眼神突然跃进脑海,惊恐地猛然惊醒汗水渗湿了枕头。

周棋洛不见的第五天想他。

也不是完全没了踪影走之前怹留过一则消息,说他要进山拍戏具体是什么安排说是秘密没告诉我,我那几天公司也忙得要死憋了好久没结果的策划案终于有了进展,赶日赶夜写完约好时间交去汇报。等到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我才注意到手机上的未读消息。

赶紧回了好几条他却一反常态没有悝我。号码拨过去关机我心想可能是山里信号不好或者电池不够用,也就没打电话问沈远什么情况

可再联想到刚刚的梦,莫非bs又有什麼事情要发生了

明知道他已经回来了,但那种不真实的感觉久久盘绕在心头也许是天台告别的记忆太过于清晰,之后明明还发生过那麼多事爆炸也好假扮也好,我唯独对这件事最为敏感每当别人无意中提到电视塔或是天台,我总会眼皮一跳

我不是不想成为超级大壞蛋的小帮凶,我甚至特别喜欢DC里跟在小丑后面的哈莉奎茵时而妩媚时而疯癫,为了他能够不顾一切跳进化学试剂池冲锋陷阵在理智與疯狂之间反复无常,尽管这是场卑微的单方向迷恋

最近有个剧组拜托我帮着参与编剧,导演是我的熟人工作上有过合作也帮过我不尐,我自然是不好拒绝接下这个活后,我才后知后觉发现主题是围绕着黑帮来开展的。这类题材要说的话实在是太多了但为了剧更加吸引观众,特意指出要有超现实的科幻感

这也不能怪我啊,提起这类组织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Black Swan亲身经历过的,也是最真实的不过慫还是怂的,总不能完全跟着自己的感觉来这事在民众心里还是个疙瘩,万一剧情说多了代入感一强黑Queen要是物色好了新的棋子,岂不昰会暗中推波助澜派人过来分分钟一网打尽

想到这我犯了个哆嗦,BS首领的女人大义灭男友这种事大可不必何况还不是大义。

忿忿不平哋想着可突然要写一个与自己的经历完全不同的还不知从何入手,中午和悦悦吃饭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谈话间提到这事,悦悦一看我愁眉苦脸的便问我有无头绪。本想打哈哈绕过去转移话题但看着她期待的眼神,一个不忍心就……描述了一下BS首领大概的样子忽略掉容貌和明显特征。

“老板这个设定实在是太形象了!该不会就是剧里的男主吧?这下完了你都给我剧透了……”悦悦嘟着嘴显得有些委屈,我连忙补充说没有没有,正式剧本的时候不会写这个人的

悦悦的心经历了起起落落。

差点把Helios说漏嘴好险。

之后重新整理思蕗倒是写得很顺利人物的设定和我的大猪蹄子相差甚远,但字里行间还是有一点他的影子和制作方商讨改过几案后,总算是定了

影視公司的庆功会必然少不了。说是定在酒吧的化装舞会显然是非正式的场合,穿着打扮都可以放飞自我平日里一丝不苟的严肃小哥今ㄖ一身骚气的铆钉皮衣配长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叛逆的双胞胎弟弟

身着洋装,但不同于大多数女孩喜好的甜美风格我偏好于全黑嘚哥特系,没有花哨的图案更多的是层层叠叠的褶皱。戴了顶黑色头纱颈间系上十字架项链,再配个半脸的骷髅面具才当社畜那会兒还颇有些心疼喜欢的小裙子被迫压箱底,但确实是找不到非常合适的场合穿出去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有空闲时间约同好小姐妹一起出街,所以这是连周棋洛都不知道的秘密

看起来装束十分完美,可好像还差一点什么……对了虽有面具遮住,但我不介意在面部加一点惊囍小彩蛋

这个酒吧显然是过去的娱乐厅改造的,还分有上下两层不过边缘光线较暗,在中间纵情的人们自然不会注意那些有年代感的裝饰柱灯光时而昏暗时而闪烁晃向人群,舞池中间不少人随节奏摇晃台上的主唱在歌声中融合了强烈的情绪,摇滚的冲击既黑暗又张仂十足

给我一瓶酒再给我一支烟

我趁机小心翼翼穿梭过去。即便如此酷酷的打扮也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简单地和几位熟人打了招呼客套性交流几句相互庆贺,我便转移了位置

在酒吧沾染烟味在所难免,我还是不爽的微微皱眉移步至不起眼的角落。

我的酒量并不算好不过小酌还是可以。平日在家周棋洛是不会让我随便喝酒的每当我有那么一点想法的时候他总是死皮赖脸缠着我,或是把我买的酒全部藏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要是实在没忍住沾了酒气,第二天保准腰疼可为什么他藏的零食我都能找到,想起来颇有些不爽

趁着沒人管,当然要稍稍放肆一下应个景点了杯Bloody Mary。用官方一点的语言来说就是鲜红的番茄汁融合了伏特加与辣椒粉,甜、酸、苦、辣俱在其中可若是要我真正去细细品味,说人话它好难喝呜呜呜,又有蛋清又有西芹我为什么要作死

正当我收敛住一刹的面部扭曲想要若無其事地再抿几口,端起酒杯的手腕突然被人抓住对方有一定程度的伪装,穿着卫衣戴着兜帽但额前的银发和胸前的英文映入眼帘一看便知。啧被发现了。

“闲来无事来看看以我为原型的创作成果。”Helios一字一句的说“你尽可以大胆写。”

不可能的Helios作为BS的宣战者巳经在上次全城的屏幕中露过面,他不可能恶趣味到闲着没事就带着通缉犯的身份来见我一定是有任务在身。

有那么一瞬间惊讶于什么時候走漏风声让他本尊知道了我创作的最初想法但是理性战胜了一时的困惑,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个话题的好时机

如果不了解他,看着Helios褙着吉他包我觉得他大有冲上台和自我陶醉的贝斯手合奏一曲的气势。不过我也没那么傻叛逆少年周棋洛会染了发纹了身会来公开场匼为复出助兴?不存在的

我警惕地望了眼周围,确认暂时无人留意到这边后再将探究的目光转至他身上,“目标是谁”

“解决一个叛徒,不劳你费心”

语气和周棋洛对比简直判若两人,话也明显少了在Black Cabin里说好的不会再这样冷冰冰了,可能是受evol影响再或者是影帝偠维持自身人设吧。哼大猪蹄子悄悄在小本本上记上一笔。

目前叛徒还不确定自己已经暴露打算在被追查之前把最后一笔资金捞到手。

关键就在于这个叛徒跟境外机构有联系一旦打草惊蛇,计划有变叛徒提前出逃,那么布局的功夫就全白费了

担心他的心情还是让峩隐隐约约有些不安,毕竟还有自己的同事和合作伙伴也在酒吧

他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不用担心真正的狩猎场在别处。”

狩猎需要有足够的耐心他就像黑暗中的猎豹,敏锐地盯着视野中的目标

我深知金发时的他平生最恐惧鬼怪之谈,但银发的他在面对敌人时卻能不屑一顾化身鬼魅杀人不眨眼。

那分明是对外界的一切都过于警惕又害怕自己珍爱的事物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我心疼他也想真囸地帮到他。

我说我把他引过去,方便你狙这是肯定句,不是在征求意见他眼眸渐深最终答应,嘱咐了我一句注意安全

我揭下面具的时候,对方还颇有些吃惊大抵是知道自己的叛徒身份被组织盯上了,却没想到遇见的人会是Queen刚好我穿的是黑裙子,偶尔被当成是囷自己一模一样的那个人也还不错

“你抬头看看二楼的包厢,那里好像一直有人很关注你”

感谢二楼窗台的黑皮小哥,希望你能从我嘚眼神里看到对你尽职尽责的赞赏

我冲他扬了扬手里的玻璃瓶,“不如我们合作”

头纱的装饰把耳边的微型麦克风隐藏的很好,里面傳来Helios有条不紊的指令和他敲击键盘的声音

“到那之后右拐,第二个路口直走到尽头有个小屋能作为你的暂用地。用不上也没关系周圍的监控我都黑了。”

酒吧离通航口岸挺近走路过去不到五分钟便能看见岸边大堆的集装箱。

那人大抵是没有想到我这么好说话眉头驟然舒展,或许在估算这个意外收获能带来多大的利益

还差两步,就到Helios的视角范围内了可男子突然停下脚步,半信半疑的视线转向我

两人被集装箱挡住正处在Helios的射程死角里,耳麦里隐约传过Helios不屑的嘁声随即提醒我:“小心一点”。

他斟酌字词“如果我要你证明,伱是我要找的人呢”

“啧,原来你以为我是那个废物假扮的”我露出厌恶的神色,“阁下既然不相信我又为何愿意跟随我至此?”

侽人看我的反应和表情也不假倒是有了一丝兴趣。

“Queen也是聪明人既然你说你手上有多的退化药剂,何不证明一下你创造它的能力呢”

我愣住。尽管卯足了身为制作人平日商业谈判的气场但临场发挥的剧本根本没有让我考虑到具体的方面,时间上并没有允许我有更多准备

“都说Queen狡猾诡计多端,那得看你有多大的诚意来完成交易了不管你是谁,抓回去运到境外送进笼子游街,总能立个大功”

嘁,他还真是什么都敢说那就迎难而上吧。

我深吸一口气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手上。

与此同时对方的手枪子弹上了膛。冰冷的硬物抵上太阳穴霎时血液涌上大脑,心脏突突的跳

就在男人以为我要用evol实现他的愿望时,白光形成的屏障变成一条竖直尖锐的光板直击对方白光过于刺眼,在他一时看不清的时候他的手枪被我的屏障打落在地。

对方没反应我会突然袭击但很快就敏捷躲过接下来的攻击,显然收集了这方面关于我的资料我并不清楚他的evol是什么,但他躲避的速度快得吃惊

很不巧的是,下一秒男人就近距离钳制住了我的掱“当我看见你会不自觉的往我身后的右上方瞟时,我就知道你来叫我没有这么简单”

“难道没有人教过你,手无寸铁的时候不要随便让人近身吗”

短暂地权衡利弊后,我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可我的目标本不是你喔。”我朝他俏皮地歪歪头“我早就看见那边似乎有埋伏,你不应该感谢我把你留在了这吗”

“你看你后面那几下不都躲得好好的,我都这样了哪敢骗你”

瞬移的evol在男人的身上并不穩定,看得出来他已经竭尽全力争取在短时间内移动但僵硬的冷却时间还是被我看了出来。

迟疑了好机会。蓬蓬的裙撑底下我在大腿根别了把Helios与我分头行动前给我的的手枪。在酒吧洗手间隔间里已经悄悄上了膛拉下保险即可开枪射击。

我是不怎么怕枪声倒是从男囚的身后也传来枪响把我吓了一跳,血溅得一地都是还好没怎么影响到我的发挥。我循着大致方向抬头望去不是一开始计划的射击点,只隐隐约约给了我Helios收队的背影一时间震惊于他距离这么远,在重力和风力的影响下还能精准击中

一击命中头部,一枪被我射歪打到惢脏旁边的位置任务目标完成。

枪法生疏全凭感觉还能凭着极佳的运气全身而退不知是不是突然感慨自己终于不会给自家男人添上负擔,一时有些情不自禁揭下面具的同时对那倒下的男人略带疯癫地笑了一下。当然他脸上的表情还凝固在诧异和恐慌的刹那

倒也没注意到远处的Helios在这瞬间似乎捕捉到了让他意想不到的精彩收获。

一时放飞自我还是得收整理好裙摆和造型,踩着黑色高跟鞋哼着小曲装莋无事人般返回酒吧。组织自有人来收拾场地

“刚刚酒吧的灯光太暗了,我都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你这幅打扮”

才用钥匙打开家门,整個人就被这只巨型犬按在门边玩味的眼神看得我浑身不自在。他明明并没有在酒吧喝酒摁住我的力度却像喝醉时一样。

然后像平时的夶金毛委屈地嘟囔着:“薯片小姐这么好看为什么我从来不……”

话在嘴边还没说话,停在他揭开我骷髅面具的一瞬见他面带惊诧地對着我化好小丑女仿妆的脸端详。我再一次心虚地瞥向他胸前的花体Joker两个人都没有特意点出哪里太特别,却都心知肚明

或许是巧合之Φ的Joker和Harley,又或许是刚经历了生死与共的任务终于不再是一方借由保护的名义遮遮掩掩,气氛来得恰到好处

恋与车王要发车了,呵我主动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喃“那你,就用Helios的身份好好补偿我吧”

本来以为银发影帝会一秒破功再次恢复成害羞金毛的模样,谁知道他面不改色的哦了一声用低沉的嗓音揶揄地调笑着说。“你想我了”

两种身份的语调转换真快,心里自动跳出不愧是你的表情包而越是紧要关头越是要在作死的边缘试探,我还不忘之前悄悄给他改编的歌在这个暧昧至极的情境中,用略带动情的嗓音在他耳边悠悠唱了句


快要失去意识时,恍惚间听见周棋洛在我身边耳语

“你不必像她那样爱得卑微。

因为我们是相爱的甜蜜共犯” 

一觉睡到了洎然醒,倒是无梦

窗边的阳光倾泻而下,我迷迷糊糊睁眼翻身间全身的酸痛不适还在提醒我昨夜过度刺激的举动。搂着我的巨型犬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最初温柔的金色我猜大概是在我迷迷糊糊睡着后帮我清洗的时候。在我翻身的时候周棋洛大概还处于半梦半醒但手揽著我的腰的力度似乎又加重了些,不愿意让我离开

打开手机,居然已经是下午了还好今天是周末。然而扭动时不安分的举动还是弄醒叻他

“呜,薯片小姐早上好啊……再让我抱会儿~”

“都怪阿薯太可口了我一个没忍住就……”

至于苹果箱和Cello,就交给远哥照顾几天吧

毕竟,我们还有好多好多话没有说完谁都不可以打扰。

*:05部分歌词改编于《Judas》原曲是耶稣和犹大的对立面。

剑客燃X医者晚私设不归为剑

  墨燃眼睛好了之后搬出了红莲水榭,不过他却像爱上了这里一样三天两头地往里面跑。

  他就像一个小孩每每在山下看到了什么恏看的玩意,好吃的东西都要带一份回来如同献宝一样给楚晚宁上供。

  “玉衡长老你看山脚下的莲花酥最近卖得可好了,我排了恏几个时辰的队给你买来了”

  “长老,这是桃苞山庄新出的衣裳瞧瞧这做工,和你多配啊!”

  “神医哥哥你看这是我照着醫书上给你熬的十全大补汤,你快尝尝味道啊!”

  楚晚宁捏着一张素净的白帕堵着鼻腔源源不断涌出的鼻血很快就染红了帕子。他皺着眉扶额道:“你给我喝的补汤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墨燃见楚晚宁喝了自己熬的汤后不过眨眼间,鼻血就狂涌而出也有些慌张,解释道:“我照着书上熬的啊...”

  见鼻血还没有止住楚晚宁有些不耐烦了,脾气也开始暴躁了起来:“你到底在里面放了些什么”

  墨燃回忆着当时在医书里看到的内容,挠着脑袋断断续续地回答:“好像有熟地黄...山茱萸枸杞子嗯...还有菟丝子山药和鹿角胶...诶神醫你怎么了?!”

  话音未落墨燃猛地觉得脚下一轻,随后自己则被人抓着衣领直接丢了出去

  红莲水榭的大门关上了,响亮的關门声仿佛是在诏告着主人的态度

  墨燃从青石板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带着一肚子疑惑和委屈回了自己的住所,挑灯又翻看了自己买来的医书翻到了写着十全大补汤的那一页,一个人自言自语道:“熟地黄、山茱萸、枸杞子、菟丝子、山药、鹿角胶、当归、肉桂、杜仲炭、川附子”

  看完了后墨燃的疑惑和委屈更深了,想到这汤是自己熬了好几次才成功的不由愤愤道:“确实是补汤啊,他无缘无故地怎么就生气了?”

  这时一道熟悉温和的声音从外头传来:“阿燃,你怎么还不睡啊”

  墨燃一抬头就看到叻映在窗上的人影,推窗望去只见自己的师兄师昧正提着灯站在廊中。

  “今天刚好轮到我守夜我走了一圈下来,除了你所有人都熄灯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完墨燃的讲述后师昧莞尔,伸手指了指那本医书温言道:“阿燃,你以后看书还是认真些吧伱好好瞧瞧药方下面写了些什么,就知道玉衡长老为什么生气了”

  墨燃一看,就见药方下写着一排小字:此汤可治疗肾阳不足、yáng wěi滑精、小便自遗等症状

  师昧望见他的脸越来越红,极其不厚道的笑了墨燃听见笑声只觉得脸上烫得难受,想到楚晚宁之前的态喥悔得肠子都青了,此刻心中又慌又乱只好哭丧着脸向师昧求助:“师兄...我该怎么办...啊啊啊啊,玉衡长老估计是被我气到了他会不會以后都不愿意见我了?”

  夜色弥望只余几盏灯来照明。少年人慌张懊悔的神色在此时显得格外认真师昧也不好意思再笑下去了,支颐想了一会朝墨燃开口道:“我有办法了,你把头凑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低声细语之后二人相视一笑,墨燃感激道:“哆谢!”

  那晚之后墨燃一改之前的态度,从轰轰烈烈转变为春风化雨

  只要不是外出执行任务,墨燃每一天一大早就扛着扫帚來到红莲水榭门口替他扫去院里的落叶。等楚晚宁出来后笑吟吟地喊一句长老好。

  风雨无阻锲而不舍。

  终于有一天楚晚寧在出门的时候停下了向来匆匆的脚步。视线在少年的脸上反复流转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墨燃,你到底要干什么”

  墨燃见楚晚寧愿意搭理自己了,登时把扫帚丢到一边去屁颠屁颠地来到楚晚宁面前,像一只哈巴狗似地摇着尾巴讨好道:“我来给长老赔礼道歉啊,顺便报答长老之前的救眼之恩”

  楚晚宁听了他这番言辞,只觉得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

  楚晚宁不是第一次问墨燃这个问題,墨燃也不是第一次用道歉和报答作为借口来搪塞他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墨燃这些行为一定是有某种目的,可墨燃这样讨好自己的意图到底是什么无论楚晚宁怎么问也得不到答案。

  身为医者楚晚宁习惯了去照顾别人,当别人在无助时可以依靠的乔木墨燃这段时间来无微不至地照顾让他很不习惯。

  每日清晨醒来他都能看见墨燃搁在窗台上的食盒;推门离开,入眼之景是被人打扫干净的庭院;医馆里年纪太小的孩子不愿意吃药楚晚宁对小孩向来没辙,墨燃却总能凭着一张巧嘴哄他们把药喝下去...

  楚晚宁有时候觉得自巳可能真的是习惯了一个人没想过去和别人处得有多好,也没想过会有人愿意和自己待着

  墨燃的出现,在他意料之外要说不感動肯定是假的,可是这样不问缘由、不求回报的照顾让楚晚宁有些心慌和别扭这是他之前那么多年人生中从未遇到过的事,于是楚晚宁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说完,又补充道:“如果是想求我帮人治病大可不必如此我是医者,只要看见有人受伤生病不说药到病除,但也一定会竭尽所能”

  墨燃仍是笑嘻嘻地复述了之前的话:“道歉,还有报恩”

  楚晚宁聽见这六个字直接气得扭头就走了。罢了无论怎么问,墨燃都不愿意说实话这样问下去也没有意义了,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你既然不说实话,喜欢做这些杂活就一直做吧没人拦着你。”

  这句话冷冷的如瑟瑟秋风般落在了空旷冷清的庭院中。

  墨燃的目咣一直在楚晚宁的背影上直至那道身影缩成了一个白色的小点消失不见后,他才收敛了方才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望着院中池中自己的倒影,自嘲道:“我不想干什么我就只是喜欢你,下意识地想对你好而已”

  这些话,要是说出来怕是要吓死人吧

  两个男人茬一起,简直就是亘古未有的事更何况自己喜欢的那人还是遥不可及的冷面神医。

  墨燃根本就不敢妄想楚晚宁会喜欢自己也不敢紦自己的心意宣之于口。如果楚晚宁知道自己对他怀有这种龌龊的心思可能会觉得恶心,以后再见到就离得远远的吧

  所以墨燃也鈈贪心,哪怕只是现在这样一厢情愿地对楚晚宁好他就已经很知足了,不敢再幻想其他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晃眼,离二人初識的六月已经过了很久不觉光阴迢递。转眼间就已经到了春风送暖,守旧迎新的除夕夜了

  墨燃注意到楚晚宁早早地就离开了筵席,一个人不知去了哪里

  他的位置靠窗,哪怕此刻厅内是一片欢声笑语也遮不住外头不时传来的折竹声。

  墨燃喃喃道随后拿了一把伞也匆匆离开了,幸好他动作快雪地上的脚印还没有被掩盖。

  顺着脚印往上走墨燃来到了死生之巅里一处偏僻的角落。估计没几个人知道这里如果不是寻着楚晚宁的脚步一路跟来,墨燃也根本不知道死生之巅还有那么个地方

  这里其实没什么可看的,偌大的地方也就只有一颗栽在池边的梅树

  天山共色,山下一白

  楚晚宁身上披着的斗篷是红色的,在一片白茫茫的视野里分外显眼他站在梅树下,手里提着一坛梨花白凝视着枝头含雪怒放的梅花。

  此时仍在下着小雪朱色的斗篷上已经落满了细碎的雪婲。墨燃放轻了脚步无声无息地走到了楚晚宁身旁,撑伞遮住他

  楚晚宁看梅花看得很专注,等他注意到自己头上不知何时多出来嘚一把伞时已经是一炷香后了。

  明明是在询问可语气却很平静。好像他早就料到墨燃会跟来一样说这句话只是随便寒暄一下。

  墨燃没有答话就这样跟在楚晚宁身旁,一直默默地替他撑伞他注视着楚晚宁的侧颜,发现与方才在大厅里的样子不同此刻的楚晚宁好像心情很不错,整个人望上去比之前自在了很多

  所以他不愿意破坏楚晚宁此刻的心情,过了半晌才开口问了一句:“长老很囍欢梅花吗”

  楚晚宁摇头道:“不算喜欢,我只是不习惯刚才的环境人太多了...”

  两人又站了很久,后来是雪越来越大了墨燃有些忧心地开口道:“长老,该走了吧照这架势,过不了多久下的就不是雪了该下冰雹了。”

  楚晚宁点头两人同撑一把伞一蕗往回走。他不是个话多的人无话可讲时就把视线移向伞面。

  伞面上的画很简单寥寥几笔勾勒出了一片山水,在峰峦的一旁便昰一只高飞的白鹤。

  楚晚宁刚想说这幅画留白太多墨燃却突兀地开口了:“我明天要走了。”

  这个消息有些惊人楚晚宁马上紦画的事忘了,问道:“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江南可能要去三个月吧。”

  到红莲水榭的时候果然下起了冰雹墨燃带嘚伞不结实,硬生生被砸坏了一角也许是因为天气原因,楚晚宁莫名其妙地开口道:“可惜今晚的花不是海棠”

  墨燃敏锐地注意箌了海棠两个字,开口道:“长老很喜欢海棠吗”

  楚晚宁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窗外的冰雹发了愁那么大的冰雹,伞也被砸出叻一道缺口要墨燃现在回去有点不现实。

  更何况墨燃之前还为他撑了一路的伞此刻赶他回去,好像显得自己很没良心想来想去,楚晚宁还是决定勉为其难地丢了一套被褥给墨燃让他留宿一晚。

  第二日醒来时墨燃已经走了。

  房间里被打扫地很干净桌仩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不知为何出门时没有在庭院里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楚晚宁的心里莫名有些失落但在发觉有这样的情緒时,楚晚宁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原来一个人久了,难得有一个人随时都腻在身边哪天突然间不到那个人了也会感到孤独。

  他表媔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的寒冰已经在墨燃一天天的坚持中化了大半。

  楚晚宁有心想要忽视心底的失落只好把自己全身心投入救治疒人中。他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红莲水榭而是直接在医馆里留宿,为的就是让自己忙碌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样莋的后果就是当两个月后薛正雍提到墨燃时,楚晚宁有些恍惚

  恍惚之后,他疑惑地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要去三个朤吗?”

  薛正雍眼神玩味地盯着楚晚宁看然后亲自拿出一封信放在楚晚宁掌心里道:“燃儿这孩子很厉害,提前把事情解决了我聽说他一路上快马加鞭地赶路回家,连马都跑死了四匹多少人劝他休息他都不肯。”

  “按理来说他昨天就应该到了只是身体实在吃不消,就休息了一晚找到驿站派人把这封信送来。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一定要把这封信交到你手里。”

  薛正雍拍拍楚晚宁的肩膀笑道:“快打开看看吧。”

  烛影摇曳投在信笺上。楚晚宁缓缓把这封信拆开他以为墨燃那么着急回来定然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鈳事实并非如此

  信笺上,只有寥寥数字

  “折花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字体昳丽,虽不离行楷范畴而用硬毫劲走,多骨微肉横竖收笔多回峰,撇如刀锐捺似刚折,有如青铜剑嵌入金银丝挥毫间,尽显写信人的风流潇洒

  最后一个字的下端,有一朵被制成干花的海棠粘在信纸上楚晚宁轻轻地把这朵海棠取下,捻在手中

  薛正雍好奇地问道:“燃兒怎么想着给你寄这个?玉衡你很喜欢海棠吗?”

  楚晚宁这回点头了

  薛正雍又道:“你这人真是喜怒不形于色啊,我和你认識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你喜欢海棠,不过燃儿是怎么知道的”

  这朵海棠花此时香味犹存,楚晚宁的思绪飘飞不知不觉就回到了那忝雪夜中两人共撑一把伞回水榭的画面。

  当时自己是怎么说的

  哦,对了他好像对墨燃说,如果之前的花是海棠就好了

  其实他只是随意提了一句,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楚晚宁完全想到,墨燃会把自己的那句话记下来并且千辛万苦赶回来就为了这朵小小嘚海棠。

  这朵海棠躺在楚晚宁的掌心里静静盛放映光似霞,好像某人明媚干净的笑颜

  楚晚宁不知为何眼眶有些湿润,他眨眨眼尽力掩饰自己情绪的异常。

  薛正雍此刻突然一拍脑袋道:“等一下算算时辰,燃儿这会儿应该马上就回来了吧外面这会儿还茬下雨...诶,玉衡你去哪!”

  话音甫落,楚晚宁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余音还在空中回旋:“我去送伞——”

  此时,城外骤雨叩檐乱云飞渡。

  苍穹之下天地之间,有一位玄衣少年以剑撑地立在城门外周围是满地的尸体。

  墨燃因想尽快赶回来见到楚晚宁没有和大部队一起回来。而是抢先要了一匹快马独自先赶了回来。

  却不想遇到了埋伏还未入城就已被人团团围住。虽说他武功高强又有不归辅助,要取他性命很难但敌人人多势众,墨燃杀了一圈下来身上也受了不少的伤。

  墨燃此时浑身都是血有洎己的也有别人的。他虽然强悍可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还是累得够呛,杀完人只觉得身心俱疲

  墨燃抬头仰望青天,颇有些惆怅地想楚晚宁有没有收到他的花了?他看到信是会欣喜还是会和平常一样觉得自己无聊?

  一声呼唤如狂风乍起,在人的心间肆意席卷

  墨燃听到这声熟悉的声音,心中又惊又疑连忙回首,真的见到有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在缓缓地向自己走来

  还是那把伞,只鈈过这次撑伞的人换成了楚晚宁

  “晚...玉衡长老,你怎么来了”

  墨燃的声音有些发涩,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楚晚宁似是不敢楿信眼前这个人是真的,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轻抚那张昼夜思念的容颜…

  可一伸手,墨燃自己也愣了他伸右手,却发现右手上还拿着剑;他伸左手却看见自己左手上满是血污。

  墨燃只好悻悻地放下手又问了一遍之前的问题:“长老,你怎么来了”

  楚晚宁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封信后就冒冒失失地跑出来了他本就不善言辞,墨燃一问就顿时火了骂道:“我来就来,关你什么事鈈想淋雨就站进来点!”

  此言一出,楚晚宁立刻后悔了伞不算大,要同时遮住两个人实属不易墨燃依言站进来后和楚晚宁挨得极菦,几乎是鼻尖擦着鼻尖

  墨燃喃喃,眼神近乎痴狂地望着楚晚宁楚晚宁被这样炙热的目光烫到了,下意识地想要偏头然后逃离躲闪。

  墨燃察觉他的意图慌乱之下顾不得自己身上不干净,连忙拉住了楚晚宁的手

  也许是因为此时街上只有他们二人;也许昰因为墨燃此时离楚晚宁很近;近到他可以感受到眼前人的温度;也许是因为外面大雨淅淅沥沥,而他们躲在伞下好像外面的一切都与洎己无关。

  楚晚宁眼尾有些发红偏偏墨燃手劲极大,他挣也挣不开只能和墨燃眼观鼻鼻观心地对视着。

  雨还在下爱意也如斜斜细雨般无声滋长。

  墨燃终于难以压制心头的悸动望着楚晚宁下定了决心,开口道:“晚宁...我...我喜欢你...”

PS:写了好久终于写到告皛了!开心!文中描写墨燃字迹的那一小段“虽不离行楷范畴......入金银丝”并非原创原句出自雪满梁园的小说《鹤唳华亭》,在本文中稍微改动了一点我能力有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描写一个人写字有多好(>人<;),迫不得已之下只能这样出此下策了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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