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御神录txt 长天怎么逃出神魔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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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
分类:玄幻小说
作者:风行水云间
更新时间: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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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闲御神录》全文阅读天天读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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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覆禹鼎的神妙
它原地楞了两息,突然迈动三条小短腿,噌噌跑到宁小闲身后,颤巍巍地拉长了音调:“女主人,救我!我以后就是你的了!”
& & “救你?”她懒洋洋地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指,“我只是个凡人,没有资格救你啊。”
& & “有资格,有资格的!”炉子一迭声道,“长天大人既然将我赐给了您,那我以后当然就听凭您的发落了!您想炼什么丹,咱就炼什么丹;您想把什么人砸成肉泥,咱就把他挤成肉饼子。”
& & 炉上的老虎眼巴巴地望着她,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也顾不上什么尊严了。宁小闲看了它一眼就差点破功笑出声来,你说你堂堂一个猫科动物,学人家小狗摇什么尾巴啊?
& & “你还能砸人?”她汗了一下,这炉子的前主人真有想象力啊,拿炼丹炉打人?
& & “能,能!”穷奇拍着胸脯道,“怎么说我也是一件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极品法器啊,老主人打架都用得着我。您只要把我祭出去就行了,我负责把对方一屁股坐死!”
& & 差不多了吧?她瞟了一眼长天,他原本就定定地望着她,见她眼神移了过来,才把手中的玄冥神火掐灭。
& & “你的老主人遗骸也在这神魔狱中。你不去拜谒一下?”虽说是疑问句,他的话中却充满了不可忤逆的气势,“第一层。你自己上去吧。”
& & 穷奇也很有眼力价,急速地飘远了,哪敢说个不字?
& & 长天长长地叹了口气,对宁小闲道:“你可有话要问我?”上古之时,他的确纵横九宵,沾染了两手血腥。虽然他从不认为自己做错过。却不愿让她因此心存芥蒂。
& & “嗯——”她拖长了语调,状若思考,“有的!等一下开始试炼易容丹怎么样?”
& & 长天显然微微一愕。宁小闲心中惬意,能看到他露出这种表情的机会不多哦。“你不想问我以前……”
& & 她出言打断了他,干脆俐落:“不想!那跟我有半毛钱关系么?我认得现在的长天就已足够!”评判善恶的标准原本就模糊,何况他是神兽啊,她怎么能从人类的角度来要求他?
& & 退一百步来说,即使以前的长天做过很多坏事,可他已经在神魔狱中呆了三万年了。不是三年,不是三十年。而是整整三万年日复一日地忍受痛苦的煎熬,再有滔天的罪孽,也该洗刷干净了吧?人家被判无期徒刑的犯人,坐牢不也是为了赎罪么?
& & 她不是卫道士,不是迂腐的老夫子。对于他。她只有心疼和不忍,却绝不可能厌恶与反感。因此她认得现在的长天就已足够。这个高傲却温柔、偶尔和她闹闹别扭的英俊男子。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倚靠。
& & 长天也从她眼中看到了坚决。他微微扯动嘴角,想笑出来,结果却说:“也好。你也该见一见覆禹鼎的威力了。”他顿了顿又道,“至于它的忠诚度,你不用考虑。当时铸造这鼎时也加入了我的精血,它是万万不敢背叛原主人的。”他早已看出。这丫头特别缺乏安全感,此事还是提早声明的好。
& & 覆禹鼎虽然是一只聒噪的丹炉,但炼丹的本事却真不是吹出来的。它的第一项本事,是能够精确地计量药材的数量和重量。原本炼丹师抓药全凭手感。长天现阶段着重训练她的也就是这一项。但有了覆禹鼎之后,哪怕只有十分之一铢的差别,它都能精确地判断出来。就算比不上地球的纳米秤,却比人手要精准百倍。
& & 药材的比率越精准,成丹率越高,丹药的效力也越好,这是无庸置疑的。
& & 覆禹鼎的第二项本事,是强大的模拟能力。无论何种丹药的炼制,只需要将最完美的过程在这炉中演示一遍,它从此就可以牢牢记住,并且依葫芦画瓢炼制出来。炼制宁小闲掌握的这几种低级丹药,只需要在炉中加入药材,然后提供薪柴给它就行了。无论是炼丹、成丹,它都可完美自控。
& & 而对于需要使用本命真火来炼制的仙家丹药,虽然火候仍需主人控制,但覆禹鼎需要的丹火品质更低、耗量更省,也能及时向炉主人反馈鼎内的炼制情况,提高成丹率……总而言之,在宁小闲看来,这货就是炼丹炉当中的计算机,精准、死板,但复刻能力强大,只要设定好了程序就能自动运行,同时还能和主人保持互动。因为就连长天都不得不承认,炼丹其实就是一项枯燥、乏味并且重复劳作的技能,否则覆禹鼎的原主人也不会费心费力去铸这么一只鼎来节省人工了。
& & 有了这只鼎,宁小闲的炼丹生涯一下子就减负了。下一阶段的炼丹要靠丹火来完成,她还不到那个时候。因此现在她可以拨出更多时间来练习《导引诀》和搏命术了。
& & 覆禹鼎变回原形之后,比她原本使用的青铜鼎体积还大上许多,厚重伟岸,显示出不可动摇的气势,真有几分仙家宝鼎的味道。这家伙大概有好几千斤重吧?她这才相信覆禹鼎的原主人会用它来应敌,这么大一只鼎丢出去,确实能将身形瘦弱的敌人压成肉泥。
& & 不过现在这只鼎正在苦着脸啃柴火,一边抱怨枯枝硬木太难吃了。“可怜我堂堂一只仙鼎,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凡火。呕——竟然还有泥巴,这味道糟糕透了!”
& & 她正努力调匀自己的呼吸,哪有空去管它?今晚,第十一式也炼成了。当她从第一式连贯练完第十一式时,全身的骨胳突然发出轻微的爆裂声,一股热力游走于全身,使她仿佛浸泡在温泉之中。《导引诀》终于练至小成了!
& & 浑身汗出如浆啊。她慢慢坐倒,筋疲力尽地喘着气,汗珠子滴到黑石地板上,只存在几息就化于无形——包括神魔狱在内,几乎所有法器都拥有自洁功能,真让她羡慕不已。待呼吸稍定,她还得打水洗澡去。
& & 长天今天却没打算放过她,伸手一招,倒在墙角的稻草人站了起来。
& & 宁小闲大惊,捂住胸前的衣物轻呼道:“你……你要做什么?!”
& & 长天:“……”
& & 这丫头惯会作怪!他努力板着脸道:“你今日导引诀小成,此时又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正是练习体术的最好时机,不要浪费了机会。”
& & 稻草人迈步走到中央,摆出一个起手式,却是她此前从未见过的。“这是什么起手,哨子没摆出来过啊?”她狐疑道。
& & 结果对面那帅哥伸出右手,食指轻轻一挑,稻草人一“刀”照着她面门就劈了过来。莫看伸过来的只是一根树枝,那可是瞄准她眼睛去的,这要扎中了也是致命伤啊。她急急低头避了过去,冷不防稻草人提起右腿,毫无花俏地踢中她的腹部,直直将她踹了出去!
& & 好疼啊!她差点吸不上气,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稻草人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一个大步冲了上来,再次发招。宁小闲咬着牙翻身跃起,用出哨子传授的箭步,险险躲开了几下。这种步法是哨子多年研习的心得,讲究见机行事,用起来身形犹如鬼魅,无论是出其不意伤敌还是一击不中远遁,都有极好的效果。她被稻草人屡次逼迫,用出这箭步时心中反复计议,步伐走得越来越流畅。
& & 这太不对劲了,哪怕是哨子出手,也没有这种直截了当的凶狠狂暴啊。“你对这稻草人做了什么,怎么出招这么狠?”她好歹在闪避空隙抽出点时间,开声质问道。
& & “你已经看惯了哨子的招式。我就不再用他的招式给你喂招了。”长天淡淡道,“从今日起,你的对手是我。”
& & 纳尼?听着这话她一个走神,被稻草人重重击在腰中,一股又酥又疼又痒的感觉扩散开来,令她很不淑女地呲牙咧嘴。心中却有一股寒气直冒上来。
& & 她抽空看了长天一眼,果然见他右手抬起,修长的手指如撩拨琴弦,拢、捻、抹、挑,说不出的风|流潇洒。那稻草人便依着这指挥棒的节奏,划出各种不同的招式来,每一招都直指要害,却不浪费半点力气,可谓法度森然、杀气腾腾。
& & “傻丫头,你以为哨子这套体术只有你学懂了么?”长天的俊颜微微一哂,“搏命之术,小技耳。看过一遍也就会了。”一法通,万法通。他的战斗经验何等丰富,哨子的本事只使了一遍,他就摸到了其中的窍门。此刻和宁小闲对搏的,其实已是长天自己了。他正是要将自己的心得体会,慢慢传授给她。
& & 这却不是说她的悟性太差。只是两人的起点实在相距过大,好比数学家拿到命题之后的解题速度,自然是要比普通人快上几十倍甚至几百倍不止的。这却是胸襟、见识、经验和功法之间的差距,轻易弥补不上。
& & 她有苦说不出。面对这稻草人时,她只觉得自己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只能苦苦支撑,还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话说她这还是第一次与长天交手。她如今见识渐长,觉出这人看起来虽如同冰山般冷酷骄傲,但举手投足间却充斥着狂暴、凶狠和不可一世的气势,想来这就是深刻在他骨子里的神兽天性所致。
& & 眼看稻草人手上的树枝又再撩来,她手里再也无一丝气力了,只好闭目等输。不过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 & 那树枝轻轻拨开了她额前的湿发,长天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今天的练习结束。你做得很好,休息吧。”(未完待续。。)
  ☆、第97章 出谋划策
第二天清晨醒来,前一天的劳累和疼痛都已消失不见。淬体的功效不仅在于改善体质,也加快了她的肌体愈合速度。现在她浑身都有用不完的力气,尤其走起路来脚下像加了软垫,轻松而有弹性。看来,长天的极限训练法果然很有效。
& & 她昨晚在神魔狱中种下了新的灵米——梦黄粱的种子,今天起就食用新米了。晃进第五层一看,梦黄粱已经长熟。
& & 息壤果然靠得住,它培育出来的这种灵米,早已不是她拿在手里的种子那般病怏怏的模样。现在长在神土中的黄粱颗颗饱满,随便捻下一颗去了壳,里面的果实红亮剔透,仿若上好的红水晶。
& & 她试着煮了一碗尝鲜,发现味道果然比云香米更好,入腹后的热流也更丰沛些——小米的营养本来就在大米之上,尤其梦黄粱是四品的灵米,品阶本身就更高。这六十灵石,果然没有白花。
& & 值得一提的是,昨日送进神魔狱的妖尸,都给息壤当作了加餐。所以现在息壤的颜色已经从淡黄转成了淡红色,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对她的到来表示更加欢迎。据长天所述,这小家伙的吸收能力远远不止于此,神魔狱最鼎盛时,息壤的颜色可是紫黑色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红得发黑”吧?
& & 接下来,她去了云虎商队的驻地继续收取妖尸。大概有了前一日的广告效应,商队库房里的妖尸堆得比昨日还高,竟有接近两百具之多。她当然老实不客气地笑纳了,幸好昨日进账颇丰,不然这二十多万两银子可就付不起了。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下一次想再遇到不知得等多久以后了。当然。她也知道这种好光景不持久,接下来几天,妖尸只会越收越少。
& & 她在驻地转了两圈,原本是想找到张生夫妇递送易容丹的。哪知伙计们说,这两人自从进了岩城之后就踪影全无了,就像抵达前面的任何一个补给城市一样。反正拔营走人时,他们应该会出现,因此也没人多问他们的下落。一起消失不见的还有言先生,这家伙更没有存在感。
& & 宁小闲没找着张生夫妇,却不小心瞥到了闷闷不乐的邓浩。他坐在领队专用的房间里发呆。面前的茶水满满,却已经完全冷掉了,显然一口都未啜饮。茶叶金贵,邓浩尤嗜好茶,这情形不多见。显然他此刻的烦恼也不同寻常。
& & 云虎商队替她收了两百多具妖尸,这份人情却是该承下来的。因此她走进去道谢。邓浩见到了她倒是很开心。他自己是个练家子,见到宁小闲走路的姿势也知道她的功夫至少小成了。他只觉得面前这姑娘变化很大,身上秘密也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容易看透。
& & 两人寒暄了几句,邓浩的脸上笑容渐敛,显然又想到了心事。此时她本应告辞离去的。毕竟她和长天秉持的信念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结果还是忍不住问起:“邓大哥,可是有心事难解,不妨与我说说吧。”
& & 她还没坏心到问人家“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 & 邓浩这两天正烦恼得茶饭不思,找了几个副领队来商量几回也没想出好点子来。此刻见她笑意晏晏地问起,想到面前这小姑娘还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能懂什么,本想说两句场面话就一语带过的,结果话在舌尖转了几圈,最后鬼使神差地变成了:“这原本是件好事,只是心下踌躇,举棋不定。”
& & 他这既然开了口,后面也就别想收住了。
& & 原来他抵达岩城之后,就接到了庆丰商队的书信。这却是庆丰总商行签发的,邀请他加入庆丰总商行“共襄盛举”。这家商行的规模巨大,在整个南瞻部洲都能排上前十之数,在整片大陆上拥有超过四十家分行,可谓是商行之中的大佬了。
& & 邓浩自建立云虎商队以来也有十数年时间,哪一次走商不是兢兢业业、如履薄冰?究其原因,还是自己这商队的规模太小、人手太少,经不起损失,受不得折腾。像他这样的小型私人商队比比皆是,大家的梦想无非是抱住哪个大型城市或者商行的大腿,从此之后野路子被正式收编,许多事情就都不需自己烦恼了。
& & 加入大型商行的好处显而易见,并且这还是庆丰总行发来的邀请。如果他同意了,相当于原本连临时工都不是,突然就加入大型国企并且马上进入了编制体系,那以后走起商来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资源有资源,可比现在安逸得多。只是他这“云虎商队”的旗号已经打了十几年了,以后就得换成“庆丰商行”字样了,心中难免有些不舍。
& & 不过邓浩也是个明白人,不会为了心中这点惋惜就拒绝庆丰的邀请,否则那一帮子老部下们也不会罢休哪。真正令他为难的,却是由此引申出来的一个麻烦。
& & “我若同意了,云虎商队就会并入庆丰商行的雷州分行。”雷州还在岩城以西,大概再走一个多月能到,恰好去那里办交接手续,“可是据我打听,雷州分行的主事人福长安,本身却是一个爱财如命之人。惭愧啊,云虎商队走商多年,我手里却没攒下多少钱来。”这倒是实话。走商是高风险行业,天灾**都可能带来损失,邓浩为人忠厚,付给伤亡人员的恤金又比平常偏高,因此他比起普通成员来自然要过得宽裕些,却没有多少余钱向这雷州分行的主事**。
& & “雷州分行已拥有七支商队。我们初来乍到,难免要被看轻。”邓浩皱眉道,“宁姑娘你有所不知,在大型商行中,收益好、风险小的线路属于‘肥线’,一般都会被主事分配给心腹掌管的商队。像我们这样的……”
& & 她明白了。邓浩担心加入庆丰商行的雷州分行之后会被主事打压,不仅行不了方便,还被摊派难走的商路,那倒不如现在云虎商队的逍遥快活了。可是到时若脱离庆丰商行出来单干,这就又得罪人了,不划算。
& & 她凝神想了想,才问道:“你可知这位姓福的主事,办事能力如何?”
& & “据说相当勤勉努力。他刚调去雷州分行,那里只有两支商队。”未来主事的品行,邓浩显然也已经打听过了,“这才过了六年的功夫,雷州分行的商队就已经增加到七支,且每年递交上去的润表都相当好看,显然也是个有本事的人。”
& & 就是说,除了贪财之外,头脑还是很精明,能力也还是有的喽?
& & “那么,每次走商的收益如何分配?”
& & “这一点上,庆丰商行倒是很优渥。商队自留八成,商行分走两成。”
& & 她眼珠子转了转,嘿嘿笑道:“邓大哥,这事儿其实不难解决。我有个法子说不定管用,并且你还不必自掏腰包。”
& & 烦恼了两天都找不出解决之道,这小姑娘却说她有办法?邓浩顿时来了兴致:“哦?愿闻其详。”
& &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来也简单。你和那位福主事混上几次面熟之后,就向他提个要求。”
& & 刚见面就和人家提要求?邓浩皱了皱眉,又听她接下去道:“邓大哥手里没有余钱,不能像其他商队的领队那样递些银钱和稀罕物巴结他。这确实是弱势,但您手里也握着一大本钱呢。这本钱就是云虎商队!”
& & “雷州分行的业绩再好,那也是分行的,和福主事个人的得益挂不起钩来,最多总行对他稍事奖励。因此您不妨和福主事直说,您手里虽然没有现银,但云虎商队里却可以给他留一例份子钱。只要他出钱在您的商队里凑了份子,那么走商一趟完事结算时,您将就他应得的那一份银钱双手奉上。”
& & 邓浩越听越不对味儿。这宁姑娘不仅让他不要送礼,反倒要从福主事腰包里掏出钱来。“他能同意?”太不靠谱了。
& & 她笑了笑,反问道:“为何不同意?他只需象征性在云虎商队中投个两三万、三四万银子当种子,后面就有源源不绝的利润可以分。他在雷州经营多年,这点儿钱对他来说不过是小意思罢了。如果这福主事真像您所说的那样聪明,他就该知道这法子最妙的一点在于,这些润银根本不算受贿所得,只不过是他个人投益的分成罢了。万一庆丰总行查起账来,他也理直气壮。”
& & “云虎商队既然入了庆丰商行,以后走商的所得也不止现在这一点儿了。从中分出一小部分给福主事,又有什么关系?”
& & 邓浩眼前一亮,心中盘算起来。
& & “再者,他既然知道这云虎商队里十拿九稳有他一例份子钱了,那么在划配走商线路的时候,肯定不会亏待云虎商队,这才能保证他自己的分润最大化。”哪怕给的不是肥线,略次一等的也行啊,总比云虎商队现在提着脑袋走各种危险线路要强。
& & “最后,其他商队的人当然也是看人下菜。如果福主事对你客客气气,其他商队的领队,自然表面上也得对您客客气气地,不敢给您太多小鞋穿。这样邓大哥在雷州分行底下走起商来才不会憋屈。”(未完待续。。)
  ☆、第98章 反常的哨子
这三点说完,邓浩的眼睛已是亮了起来。宁小闲这法子,利己、利主事,唯独不利庆丰总行。不过总行的收益和他有p关系?他不是笨蛋,笨人是带不了商队的,只是宁小闲的想法过于新颖。他琢磨通了其中的关键,就越发觉得此计可行。
& & “宁姑娘这法子,果然振聋发聩。邓某受教了!”邓浩肃然道,此时他哪里还敢再小看面前这不满二十岁的姑娘?“只是这等恩惠,邓浩何以为报?”
& & 她抿嘴笑道:“无妨,妇人之见罢了,其余的还请邓大哥自行发挥。”云虎商队上上下下对她都挺不错,并且她总有一种预感,今后与这商队仍会有交集。卖个人情给邓浩,有利而无害。
& & 离开茶肆区后,她去了一趟互市,又在官方的荐卖区挂起了筑基丹出售。这丹自然是昨晚长天炼制的,有了覆禹鼎相助,他耗费的神力更少,成丹还多了三颗出来。他手里的丹方很多,却不想再炼些别的药丸出来。宁小闲此时实力仍然不强,贸然取出太多珍贵药物寄售,那是直接挑衅清虚门的好奇心了,对她无益。
& & 不管怎么说,现在她手里有钱,自然逛起互市里的东西就有底气多了。所以她直接踱到一家地摊前,摊上卖的是各式纸符。这却是她昨日货比三家之后才看好的,光是符纸的用料就比普通的黄裱纸好上一截。
& & 长天与她盘算过了,目前她虽无灵力或神力在身,但符纸不需灵力就可以催动,了不起练一练手劲,把它们投得准一点就是了,因此正是她眼下应大量购入的。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她入手了六十多张烈火符、三十张寒冰符,这两种符纸的效果她都见识过,另购入的十多张疾风符。能令身形快疾如风,正好配合她施用搏命之术。买得最少的是厚土符,这种符纸的用处略小些……好吧,是她都没想好要怎么用。
& & 她原本想买上一、两年护身法器,或者买件宝甲来穿。石季珊身上那件青濛宝甲让她羡慕死了。她也想拥有一件啊。可惜长天却淡淡地说了三个字就阻止了她:“没必要。”
& & 他建议她买一双好鞋才是正经事儿。所以两人又花了小半个时辰淘到一对火鼠毛皮制作的鞋子。火鼠也是一种妖兽,毛长接近一米,纤细如丝。制成鞋子又轻又薄,脚感很好,且能使主人提速一成左右。这鞋子还有一个绝妙的好处——火鼠毛又称作“火烷布”,如果脏了,用火一烧就可变干净。宁小闲表示,一双不用洗刷刷的鞋子是懒人的梦想啊。
& & 随后,她又购买了一些例如玉红草、金芝这类仙草的种子。这些种子没有她想象的昂贵,反倒只要几十灵石就买到手了。理由也很简单,仙家药材比拼的是年份。一般种子反倒不难拿。许多洞天福地的时间流逝与外界不同,有所谓“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之说,极利于天才地宝的生长。然而哪一个洞天福地催种植物的本事,也不能和息壤这样的神土相比。
& & 所以宁小闲收购这些仙草种子时,脑海中勾划的美好未来是被灵石的淡绿色光芒照亮的。
& & 两个时辰后。她再走回官方荐卖区,筑基丹果然都已经卖掉了。她这回定价比昨日贵了一点儿,为每枚一百八十灵石,却也没有引发抢购,大概散修们都猜到了这几天筑基丹的供货都会源源不绝吧。
& & 令她意外的是。还魂引居然卖掉了一枚,令她瞬间入账一千多灵石。她若知道是谁买走的,必然会更加意外——掏了这笔巨款的人,就是刘满子!他前几日在野外受了妖怪的“积毁”之伤,这种恶毒的攻击可令伤者“积毁销骨”,以修士的能力都不能令伤口愈合,反而渐渐地化脓长疮,最后侵蚀到骨头里去。
& & 刘满子原以为自己这回死定了,哪知道心灰意冷逛到互市里,却在荐卖区看到了还魂引边上的标牌介绍。若他体肤完好,是绝计不会买这样没有鉴定结果的药物傍身的。不说别的,单只减寿十五年这一项就够瘆人的。可惜他现在性命危若累卵,那真是如溺水的人抓到浮木,死也不肯再松手。偏偏他身上的灵石不够,于是就有了后来的那一幕。
& & 被澹台从互市里赶走之后,他不知从哪里又弄到了灵石,终于凑够了买药的钱,这才再度返回互市。守卫本想把他赶出去,怎奈架不住他苦苦哀求,又赌咒发誓自己买了丹药转身就走,再不来骚扰各位大人,还是让他进去买下了药丸……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往守卫手里各塞了几颗灵石。
& & 宁小闲若知道刘满子不惜违反互市规矩对自己下手行骗,就是为了买一颗自己挂去售卖的还魂引,恐怕当真要苦笑出来。
& & 刘满子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将还魂引吞下,满怀期望地等了几刻钟,身上的伤势果然渐渐地好转了。长天炼制的秘药,效果当然没得说。他长长吁了一口气,得知自己保住小命之后先是狂喜,后来却又顾影自怜,想起了将自己赶出山门的清虚门、想起了自己这些天来过着的野狗般的憋屈生活,想起了削断自己三根指头的澹台师叔。
& & 他将满口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眼中浮现恶毒之色:“清虚门,哼哼,终有一日,我要你们后悔至死!”
& & =====
& & 且说宁小闲心满意足地回到租住的小院后,将仙草种子都交给了长天。栽种哪些,如何栽种,这种琐事只管交给神魔狱的大管家好了,用不着她操心。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真好。她抱住枕头君,找周公的女儿下棋去了。
& & 可惜有人就看不得她清闲下来,刚刚坠入梦乡时,院门却被叩响。
& & 太不寻常了。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人,总共也没几个啊,难道是……
& & 她揉了揉眼打开门一看,站在外头的人身材中等,面无表情——果然是哨子啊。她一时有些无语,这人先前很酷地说,传艺之后两人再无瓜葛,怎么现在跑来敲她的门?
& & 不过来者是客,对方还是她事实上的授艺恩师,无论如何也不能挡在门外的。所以她请对方进了门,又殷勤地泡上一壶好茶,然后静静坐下,双膝要收紧,两手拢于腿上,摆出了自己知道的最淑女的坐姿,一副全心全意倾听的模样。
& & 哨子:“……”
& & 和哨子的交谈,毫无疑问是不太愉快的。这家伙几乎不会主动开口,反倒是她拼命找了话题来说,结果谈不上三两句就冷场了。只有提到最近岩城内的动向时,哨子倒是忆起,不知是什么原因,城内的修士这几天来数量大增。
& & “还有什么原因……秋茶盛会将至了呗。”她有些不以为然。
& & 哨子摇头道:“不。往年秋茶收获时,也没见过这么多修士出现,并且都是仙派中人。”
& & **告诉她,对面这人由于修士的突然增多有些不安,但为什么呢?“你怎么知道都是门派里的人而非散修?”
& & 结果哨子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别扭地转移话题,问她:“谈姐去了哪里,似乎不在家?”
& & “似乎是去府衙做房客入册的手续了吧。”岩城官方虽允许私宅在秋茶收获期间纳客,可前提是要到府衙去做登记,然后交税。虽然税率不高,但这也是岩城的财政收入来源之一,如果有人隐瞒不交,官家查出后不仅没收租房所得,还要再作罚款。
& & 官家如何掌握私宅纳客的迹象呢?宁小闲真佩服这城主啊,倒是想了个损招儿——官家不知道,但你家邻居肯定知道。但凡是收了客三天内还没去官衙报备的,邻居可以去揭发。官家查证后若属实了,收缴的租房收入三成奖励举报的邻居!
& & 今日是她入住第三天了,谈清荷无论如何也要抽空去一趟府衙做报备手续。
& & 宁小闲瞅着哨子今天真是诡异,明明两人已经无话可说了,他还可以眼观鼻、鼻观心地盯住桌上的茶水一动不动。他老人家是来她院子里学老僧入定咩?可是她下午还要进神魔狱练功课的,没时间陪他一直耗下去啊。
& & 过了好一会儿,哨子才嚅嗫道:“谈姐也该回来了,我今天从商队里捎了东西给她。你可否陪我过去?”话音刚落,就看到对面的姑娘投来极度鄙视的眼神!饶是经过多年风吹日晒的脸皮已经练得很厚实,还是忍不住红了一红。
& & 原来这才是他这一番做态的目的啊。要她陪他去敲谈清荷家的门!她知道自来寡妇门前是非多,哨子不敢一个大男人单独去敲这俏寡妇家的门,可她宁小闲也是黄花大闺女一枚好不好?他咋就进她的小院进得全无心理负担呢?
& & 哨子被她的杏眼瞪得一阵发虚。贸然来敲人家小姑娘的门也不好,但他下意识地觉得宁小闲不会在意的。况且她几天后就要离开岩城了,听不着别人的风言风语。
  ☆、第99章 撮合
可是谈清荷不一样啊。两年前入住这栋小院时,他曾在她的宅中吃过饭,此后关于两人的闲言碎语就不曾断过。哪怕这世界的礼教不像华夏的那样能把人生生逼死,但谈清荷一个女人家成天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要承受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从那时起,他就谨慎了很多,再不曾单独找过她了。
& & 她轻轻哼了一声,还是带他去敲谈家的门。谁让她心肠软啊?躲在神魔狱中偷听的非正常生物现在已经变成两个了,穷奇正在笑话人类真矫情,她只作听不见。
& & 门果然开了。可是应门的不是谈清荷,而是七岁多的小男孩琤琤。他看到宁小闲先是一愣,随后就见到了她身后的哨子。
& & “华叔叔!”也不知触动了哪根弦,这小鬼嘴巴一扁,眼里就浮起了泪花。
& & 哨子往前跨了一大步,蹲下来看了看他的脸,厉声道:“谁打了你?”他本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这回却当真是怒气勃发。
& & 琤琤右腮高高肿起,眼睛上有一大块乌青,显然被打得不轻。他的衣服也不太整齐,像是被推搡过。粉雕玉琢般的娃娃像在泥地里打了几个滚似的,看着惹人心生怜爱。
& & 哨子不问还好,这一问倒把琤琤激得眼眶又是一红,低着小脑袋就拱到哨子怀里去了。宁小闲站在边上,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一幕父慈子孝的场景真的很感动人,不过,“大门口人来人往地多有不便哪!我们进了屋子再说好不好?”
& & 哨子老脸一红,赶紧把琤琤抱进了院子里,反身关上了门。
& & 这一问才知道,今日学堂放课得早。琤琤回家的路上被几个同塾的小伙伴调笑了一路,说他是个没爹的孩子,又说他娘生性风|流,早在外面偷偷有了男人。小小男子汉也是有尊严的,对方口中侮辱的又是他最敬爱的娘亲,这还能忍?于是不要命地扑上去,那小子说风凉话说得正开心,冷不防被他一拳打在嘴上,战斗由此拉开了序幕。
& & “岂有此理!”哨子一拳砸在桌子上,这可怜的桌子嘎吱一响。差点儿被砸倒了。小孩儿哪里懂这些,八成是家里大人教的,一想到谈姐处世清白,却要受到这样的冷眼妄言,他心中就气闷难平。
& & 欺负琤琤的是几个小孩子。他能怎么办呢?抡拳头打孩子可不是成年男子该做的事。可是琤琤又哭得这么伤心,他瞅着心疼得很。偏生他嘴笨。除了“别哭了。别哭”之外,真是再找不出安慰孩子的话了。
& & 宁小闲觉得自己看不下去了。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就最开始还说了几句话,越到后面越是“相顾无言”,一个眼泪汪汪,一个谨言木讷,简直就像在她面前演哑剧似的。
& & 她叹了口气。把男孩从哨子怀里挖了出来,望着他的眼睛道:“琤琤,欺负你的有几个孩子?”
& & 他低声道:“四个。”
& & 一挑四?几乎没有胜算,这娃儿怎么想的。“你觉得你能打赢?”
& & 他抿了抿唇:“……不能。可是他们那样说娘亲。我气不过……”
& & 她打断他:“都是住在这附近的邻居家孩子么?”
& & “嗯。”
& & “长得都比你壮么?”
& & 他摇了摇头:“狗子比我个头还小些。”
& & “好。你告诉我,下回他们再取笑你,污蔑你娘亲,你要怎么办?”
& & 琤琤沉默了,显然也不知道对策。哨子忧虑地望着他。商队在岩城停留不会超过半个月,他一走,这对母子又无人照拂了。
& &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将自己当作了谈清荷的保护人。
& & 宁小闲伸出手指,刮了刮男孩光滑的另一边脸蛋。嗯,手感真好呀。“姐姐有办法,让那帮小家伙以后不敢欺负你。想不想听?”
& & 这话一出,别说琤琤瞪大了眼睛,连哨子都竖起耳朵。打打杀杀他在行,处理这种琐事反而束手无策。
& & “狗子比你还弱些,为什么他反而能欺负你?”
& & 琤琤显然被问懵了,想了想才道:“他一个人打不过我。可是……可是……”
& & “可是他和其他更壮的孩子一起,就能欺负你了,是不是?”她看到琤琤点了点头,这才接道,“这就是我告诉你的第一个办法。你可以学狗子,去找更壮的孩子一起玩,这样狗子他们就再也不敢欺负你了。”君不见所谓的古惑仔,其实也就是一帮小青年拉帮结派、打架抱大腿么?可见,借“势”是很重要的。
& & 哨子听得拧起了眉头,正要说话,却被她摆手制止了。
& & 人原本就是社会性很强的动物,自动寻求强者的庇护乃是本能,无须讳言。莫说个体了,哪怕像岩城这样的人类聚落城市,不也托庇在清虚门的羽翼之下么,否则如何在这乱世之中求得平安?
& & 琤琤咬着唇细细想了半天,才摇了摇头:“宁姐姐,我不喜欢这样。”宁小闲说的原本是个好方法,但他下意识觉得这样不妥。
& & 不想托庇于人?她扬了扬眉,那就选第二条路吧。“简单的办法不用?也成,那还有第二个办法。”她伸手指向哨子,“你的华叔叔,打架好厉害的。只要他肯教你三招两式,你一个人就可以把那帮小孩子全打扒下。可是,那得吃苦了。”
& & 琤琤顺着她的手指望向哨子,呆呆道:“你说的是真的?”他很喜欢这个华叔叔,但他真有那么厉害么?
& & “当然了。我们来岩城的路上,遇到了这么大一只熊妖,活生生的妖怪啊。大家都吓坏了,结果熊妖被你华叔叔一个人打死了!”她伸手比划了一下,强调熊妖的巨大。舅舅家有娃儿,宋嫂家也有娃儿,她应付这帮熊孩子有经验。
& & 哨子眼皮子直抖。这丫头语气这么夸张是怎么回事?再说那熊妖是集全商队之力方才拿下的,可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可是琤琤望向他的眼神有惊奇、有崇拜,却让他怎么出言否认?
& & 琤琤:“华叔叔,宁姐姐说的是真的?”
& & 哨子:“……嗯。”
& & 她在心里窃笑,哨子既不否认,那这事儿十有**能成。“华叔叔这么喜欢你,何不请他教导于你?”
& & 琤琤也很聪明,只拿希冀的眼光望着哨子。可怜哨子本是心如铁石的人,此刻却抵受不住小小孩童炽热的目光,咬着牙对宁小闲道:“他年龄还小,怎能教他和其它孩子打架?”
& & 她冷笑道:“世道本就如此,你不欺负人,早晚就要被人欺负;你不高人一等,早晚要被人踩在脚下。他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琤琤若不从小就学些本事,长大了如何保护母亲?”如果在华夏那等法制社会,她当然不会怂恿小孩去打架,可是这儿妖怪遍地走,修士多如狗,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 & 哨子默然,变相承认她说的话有理,过一会儿才道:“商队最多再半个月就要出发,哪里有空教导这孩子?”
& & 这男人,真是太矫情了,明明千肯万肯还要给自己找理由推托!宁小闲在心底强烈地又鄙视了他一次,这才撇了撇嘴:“当时你教导我不过就用了九天功夫。现在有充裕的半个月时间,哪里就教不好这孩子了,再说练武不都得从娃娃抓起么?”
& & 为了证明哨子这良师能带得出高徒,她拿起桌上的竹片信手丢了出去。这竹片“咻”地化作残影,划过窗边的一盆月季,割下来一朵正待怒放的花苞。
& & “如何?”她得意洋洋,“你华叔叔才教了我十日,姐姐就有这样的本事了哦!”
& & 琤琤赶紧鼓掌:“好看,好厉害!”旋即又道,“可是,娘亲最喜欢这盆花了,她会不会生气?”
& & “……”她打了个哈哈:“不会的。你只说是华叔叔不小心折断了,她一定不会生气。”
& & 哨子:“……”
& & 正说话间,长天通知她:“谈清荷回来了。”他耳力远胜屋内所有人,谈清荷还没走到巷口,他就听到了脚步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对眼前这场戏可没什么兴趣,只是这丫头调皮,他就索性看着她玩儿。
& & 正主儿回来了。宁小闲可不想卡在这一对男女之间当个不停发光发热的大灯炮,当下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走出了谈宅。哨子被兴奋的琤琤缠着问东问西,也顾不上她。
& & 路上,她和谈清荷擦肩而过,两人友好地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细看这谈姐,果然瓜子脸、长颈如玉,杏眼樱唇,哪怕素面朝天也掩不住她是个美人儿的事实。
& & 回到小院后,她忍不住催长天去偷听:“他们在说什么?”
& & “多事。”长天埋怨了她一句,还是帮了她这个忙,“聊那男童的伤势,再没别的了。”
& & 她但笑不语。哨子和谈清荷之间的的确确存在着暧|昧的气场。偏偏哨子不知是为人木讷或者别的原因,两年来这段感情一直都没有进展。现在他要传授琤琤武技,和谈清荷势必就会有更多接触了。宁小闲一直认为肥水不留外人田,谈姐这样的美人迟早要找人嫁掉的,那这人为何不能是哨子呢?
& & 她这人一向恩怨分明。哨子传了她功夫,她就帮他抱得美人归,这才叫两讫,是不是很公平呢?(未完待续。。)
  ☆、第100章 聚福楼的招牌菜
月黑风高。
& & 有别于城内清一色的青岩黑瓦,城主府是岩城最奢华的建筑,府内有画栋雕梁、有小桥流水、有山石嶙峋,不过这些都是前任城主留下来的。
& & 正是用过了晚饭后的时间。城主府的老管家吴伯提着“气死风”灯,急急穿过迂回的走廊,直奔书房而去。他老人家今年七十了,腰已经佝偻,腿脚早不灵便,上一次这样大步奔跑已经是十几年前。
& & “老爷、老爷!”他连着敲了两下门。里头的人才刚把“进来”的“来”字说完,吴伯已经推门而入了。对书房里的两个人来说,老管家的这个举动都很反常。
& & 岩城现任城主温格正举着笔,愕然望着他。老头子喘息未定,最后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二公子,制成了!”
& & 啪嗒一声,毛笔落在书桌上,污了好贵的一张洒金花笺。
& & 温格仿若未觉,心里一阵狂喜,口中喃喃道:“成了么,成了么?终于赶在秋茶收获前成了?”
& & 吴伯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二公子让我将样品带来了。老爷,可是现在就试用?”
& & “试用,现在就试用。”温格连连点头,“快去请樊先生来!”
& & ============
& & 互市门口依旧热闹,只有宁小闲是个大闲人。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时辰,那姓许的小半妖还未出现。
& & 现在的孩子,真不懂得守时守信啊。她叹了口气,穷奇在神魔狱中很狗腿地道:“那小子不识好歹,竟然错过了这效用天下第一的易容丹。女主人莫生气,日后有得他后悔的。”
& & 算了,不等了。有缘自会相见。她百无聊赖地踢走一颗小石子,走人。
& & 两刻钟后,她已经站在了岩城据说最好的酒楼门口,鎏金的招牌上写着“聚福楼”。馆子饭菜的好坏,从客人的数量上来判断是最直观的方法。现在正是午饭时间,这家聚福楼共有三层楼,从下到上竟然几乎都坐满了。
& & 自从进了这岩城,就有黄金周旅游旺季出游的不适感,走哪都是人,吃住不方便。宁小闲皱了皱眉。从一楼走到了三楼,都没有找到空位。她心里不禁又把那姓许的半妖骂了一遍,若不是他拖拉时间,她早就可以来这里占个座儿了。
& & 她在三楼又扫视一遍,确认没有空席了。正准备下楼换一个地方吃饭,冷不丁角落里传来一声轻唤:“宁姑娘!”
& & 这声音也不大。不知怎的就能穿过喧哗的人**。直接传到她耳里,听起来还有几分懒洋洋的味道。她循声望去,首先看到了一双黑逡逡的眼睛,然后是一身劳动**众工作服般的粗布衣服。当然,今日他换过了一套衣服了。
& & 那复姓澹台的酒仙!他坐在一个最偏僻的角落里,酒葫芦立在桌上。他举着酒杯向她遥遥一敬:“宁姑娘,不介意拼个桌吧?”身边的桌子都坐满了人,果然只有他是一人一桌。
& & 宁小闲维持着脸上神色不变,瞳孔却收缩了一下。她记得从未告诉这人自己姓宁。他既能认得出来,说明已经留心去互市荐卖区里查过了。旋又想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位化神中期境界的修士,若想收拾她,伸出一根手指也就摁死了她。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下来。
& & 当然,最主要的是长天附在她耳边说了句:“但去无妨,此人不怀恶意。”
& & “澹台真人,好久不见。”她是懂礼貌的好孩子。
& & “唤什么真人,叫我本名澹台翊就行了。”他倒是一点儿架子也不拿捏。和那日的严厉比起来,今天的澹台翊看起来慵懒得很。他面前只放着一小碟油炸花生米、一小碟红糟鱼,果然是标准酒鬼喜欢的下酒菜。他喝一口酒,挟一筷子菜,显然乐在其中。
& & 仔细想想,她好像也没什么得罪过他的地方。生平不作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何况对方是人又不是妖怪,为何要怕他?
& & “我听说真人们过了元婴期之后,都可以不思饮食了?”看他又喝酒又吃荤,八成也是个馋鬼。
& & 澹台倒是怔了一怔,黑眸亮了亮,显然大感兴趣:“哦?你怎么知道我修为过了元婴期?”
& & 呃,自然是长天说的。她支吾道:“我……猜的。能顺手就把那三绺须修士刘满子打发了,至少也该是进入了元婴的大能吧?”她于掰瞎一道果然有天赋,居然能越说越溜。
& & 澹台翊灌了杯酒进肚,才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来:“猜得真准。”这就算她过关了?“宁姑娘到这家馆子吃饭还真找对了地方。这聚福楼倒真有几道看家的拿手好菜。”就看眼前这小姑娘听后神色一喜,招过了伙计点菜。虽然他也不喜欢端架子,但能在高阶修士面前这样神色自若的凡人,真是不多见。
& & “宁姑娘拿到互市上发售的筑基丹,效果远超一般水准。”他这声音和长天一样,是直接在耳边响起的。宁小闲愕然看了他一眼,发现澹台翊正仰起脖子抿干了杯中酒,哪有开口说话?看来,这又是某项神通在作怪,修仙果然是有附加福利的。
& & “只是,这筑基丹不是凡人能够炼制的。宁姑娘即使能拿到这样的丹药,日后也应注意售卖方式。须知财不露白的道理。”
& & 他运用了神通,显然不想让旁人知道互市里引发轰抢的筑基丹是她出售的,不想让人找她麻烦。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真诚道:“多谢!”周围一片嘈杂,但以澹台的耳力,必然能听到。
& & 她心下明了,这几日掌管互市荐卖区的主事之所以一直没找她谈问,想必是被面前这位化神期修士阻止了,他修为既然精深,在清虚门里肯定地位不低,在这互市的官荐区下几个指令,不过是举手之劳。毕竟长天炼的药效果太好,她原本也作了些准备,不过能少掉一些麻烦事自然是最好。
& & 澹台翊耸了耸肩,只是自顾自地喝酒。这酒葫芦看来也是个宝贝,不然以他喝酒的速度,这小葫芦里的酒早该倒光了。他见宁小闲偷瞄这酒器,嘿嘿笑道:“聚福楼老板地窖里藏的酒可真不错,至少有四十年份。我门派中只有素酒,反倒不如他家酿的。只是他忒小气了,每次找他买酒都要推三阻四。亏得我把他从小看到老!”
& &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前这化神期的大修士若是死皮赖脸地找人家买酒,聚福楼的老板哪里敢推辞。细看他这酒葫芦,颜色黄褐,就和一般农家自种出的葫芦没区别,只是长得浑圆可爱。可是仙家的法器最少也能装个海量,老板窖里若还能剩下一星半点的好酒,也算他手下留情了。
& & 说话间,饭菜就端上来了。她坐了人家的桌子,怎好只顾自己吃喝,于是邀请澹台同用。这男子也不跟她客气,举箸便食,倒让她又多了几分好感。长天平时便跟她说过,修道注重修炼本心,如果成天营营苟苟,不能随心所欲,心境便提不上来了。
& & 面前首先是一道竹荪清炖竹鸡汤。岩城附近多竹林,无论是竹荪还是竹鸡,显然都是就地取材,倒是很有特色。竹荪是寄生在枯竹根部的一种菌类,从菌柄顶端有一围细致洁白的网状裙从菌盖向下铺开,就是这层网状裙使得它身价倍增;而竹鸡则比家鸡要小一半左右,肉质鲜美甜润,二者搭配入菜,相得益彰。
& & 她轻轻一尝,只觉得入口清甜回甘,竹鸡煮汤虽不如普通老母鸡味醇,但自有一股子野味的活劲。再配上竹荪、红菇这等山野之珍,整道汤品就充满了野趣。这汤至少煲了一个多时辰,竹荪和红菇都放得不多,怕夺了禽肉的味道,可谓主宾得当,层次分明。
& & 眼前这澹台翊似乎对这汤也很喜欢,显然是个知味的老饕。这类清汤最适宜佐着烈酒来喝,暖心暖肺,催发酒力在全身运行,一会儿便感觉飘飘欲仙。澹台有灵力在身,喝了这么多酒连脸都不红,不过这习惯看来早已养成了。
& & 另一道有趣的菜,是聚福楼的招牌菜——茶香小河虾。这菜问世的年限肯定不长,因为茶叶成为饮品的时间前后也不过两百年左右。多亏这里是茶叶的原产地,若换在别处,这道菜的成本可就要翻上好几倍。
& & 在华夏,由于茶叶的广泛普及,茶香虾的做法早已不是什么秘密。首先将茶水泡得浓浓地,将茶叶捞出沥干水份,再入油锅中炸至酥脆。随后将虾子的虾枪、虾肠取净,在茶水中泡上一两个时辰,再入锅炸制。最后,将虾和茶叶都入锅同炒,加入调味即可。
& & 这道菜的做法说来简单,但身价也着实不菲,标价是二十两银子,相当于两千元软妹币了!已是极上档次的菜肴,比竹荪清炖竹鸡汤还要贵上十几两银子,这价格就都贵在了茶叶上。不过宁小闲尝了几口,也发现这酒楼做出来的味道确实不错。用来出味的茶有点类似岩茶,香高、汤浓、味醇,虾子泡上一会儿就吸饱了茶香,大大削减了油炸的腻味儿,显然用的茶叶也不是什么次品。
& & 最让她想点赞的是这小河虾。她以前吃海虾吃得多,对河鲜反倒试得少。这里的河虾必然都是生猛河鲜了,因为这个世界还木有海货和河货的养殖!(未完待续。。)
因为以前没更完的文太多,正从后面一点点的往前更,有想看的未完结的可以在文下留言,会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去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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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绝色倾城
而河虾不同于海虾,身子更小、脑袋圆鼓、壳甲更厚,入锅油炸起来,更显壳脆肉甜,只是特别讲究火候。以她这样的小口,也能一口一只吃得很欢实,对面的澹台更不用说,一箸就挟走三两只。话说这人吃饭的模样看起来很豪爽,绝不像长天和权十方那么斯文。
& & 也难怪这聚福楼生意好。若换在华夏的旅游酒店,生意这么好就多半用半冷不热的团餐来招呼客人了,绝不会每道菜还要考究细致。她略微感叹了一下本世界人民的纯朴。
& & 在她看来,澹台也是个有趣的人,明明知道她身上肯定有很多秘密,但从头到尾就是只字不提,望向她的眼神也根本没有探究的意味。这样的人若不是心怀磊落,就是心机实在太深沉。她心理上更愿意倾向于前者。
& & 他原本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突然面色一变,停箸作倾听状,然后向她苦笑一声道:“有急事,我得先走了!”说罢,快速往她手里塞进一样东西,站起来往另一边楼梯大步急行。
& & 这楼上人多,过道很窄,澹台身材高大,原本会被堵个结实。结果他竟然不惜在凡人面前动用神通,几个闪身就下楼不见了。这种被鬼追的匆忙感,和他之前意兴阑珊、慵懒闲散的样子完全不同。
& & 直到此时,他的声音才在宁小闲耳边响起:“刘满子的手指虽是我削的,但此事终是由你而起,这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我送你的玉符是护身法器,能自发抵挡三次攻击。望慎用。”顿了顿又道,“承蒙款待。小姑娘,后会有期罢。”
& & 她心中微微一暖,也有些感动。谁说修士们都是冷酷无情的?至少这澹台翊就对她不错啊。
& & 这时,面向大街的楼梯无声无息走上来一个人,她猜这大概就是追着澹台的“鬼”了。这楼上原本门庭若市、热热闹闹,但这人露面之后,嘈杂声不由得渐渐就小了,很快降至鸦雀无声的水准。无论在座的是雌是雄,都忍不住要行个注目礼过去。
& & 走上来的这个女人,太漂亮了。
& & 若说肌肤胜雪,那也没什么特别的,毕竟女修士们有灵力滋养身体,皮肤变白变好都不是奇事。然而宁小闲看着这女子。脑海中居然蹦出一个从没想过在这世界套用得上的词汇:辣妹!
& & 她的五官虽然漂亮,却谈不上有多精致。可是眼睛虽然不够大不够萌,但胜在与眉毛的距离很小。彰显得眼神越发深邃,并且她的眸子竟是漂亮的翠绿色,凝视得越久,就越令人想探究其中的意蕴;她的鼻子很挺很翘,若长在其他女人脸上,却说不定就太挺太翘;她的嘴不是樱桃小口,严格来说还宽了点儿,嘴唇丰厚了点儿,可是看起来却是该死的性|感啊。
& & 尤其当她走上楼梯之后下意识地皱起黛眉、抿了抿双唇,在场的雄性生物都忍不住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
& & 宁小闲一看便知。这女子并非纯正的东方血脉,然而混血儿的面貌十有六七都极出色。她的秀发虽然也是纯黑。却有些自然的卷曲,不像普通东方女子的滑顺,因此只松松地挽在背后,看起来另有一股狂野的味道。
& & 她微微抬着头,自有一股桀骜不驯的气质,也更衬得五官若浮雕般立体。她的年龄看来有二十五、六了。身材凹凸有致,走起路来没有弱柳扶风的贵气,倒让人想起高傲而无声的猫咪。这女子穿着一袭红衣而来,这么张扬的颜色放在她身上,反而好像天生就匹配她的一般。
& & 宁小闲轻轻叹道:“她真漂亮。”这话里有几分惊叹、几分艳羡,也有几分落寞。这女子长得好看,气场偏又如此强大,真要令同性都自愧不如了。
& & 神魔狱中的长天忍不住安慰道:“皮囊不过是表象,修道之人不须重视。”
& & 言下之意,是她真没人家长得好看哪?虽然事实本就如此,但这话听得她更显沮丧。
& & 穷奇立刻跳了起来:“长天大人,虽然您一向英明神伟,但我穷奇必须说,您这话可是有待商榷啊。咱们女主人那也是水灵灵、颤巍巍的一朵娇花,不比这胡人女子差。以我穷奇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女主人的脸盘还没有完全长开呢,以后谁更漂亮还不好说……”
& & 她忍不住轻叱:“闭嘴!”娇花神马的,让她想起某部恶搞动画片里的绿皮兽人大妈角色,那位大妈也形容自己是娇花呵!
& & 不过被穷奇这样一搅和,再看那女子,先声夺人的震撼感果然弱了好几分。
& & 那女子环顾四周,被她扫视过的人无不自惭形秽,低下了头,不敢与她直视。
& & 不过,宁小闲有很不好的预感。果然,那女子将视线投向了这里,同时也迈开了修长的**。上好的手工小皮靴踩在楼梯上,咯噔咯噔响,在这突然沉默的楼层中显得尤有节奏感。
& & “他刚刚是不是还在?”她开口问道,声音不清脆,反有几分低沉、几分磁性,倒是很搭配她的外貌。
& & 宁小闲眨了眨眼:“谁?”
& & “他。”这女子的目光聚到桌面上。这上头有两副碗具,可是桌边只坐着一名女孩,“澹台翊!他是不是刚刚逃走?”她又重复了一遍,“逃走”这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显然说话的人强抑着怒气。
& & “呃……”澹台刚才确实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完美诠释了“逃跑”的真谛,她也没必要帮他掩饰,“是的!没错!”
& & 这女子咬了咬下唇,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后不请自坐,露出了一抹艳惊四座的笑容:“请问你是?”
& & 宁小闲没好气道:“我谁也不是,我就是个路人甲!”哪知对面这美女侧过头想了想,“路人甲?你姓路?”
& & “……”果然美女的脑子都不太好用么?呀呸呸,她怎地把自己绕进去了?
& & 宁小闲一股脑儿道:“不,我姓宁……重点是,我和澹台真人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日前见过一面,今日酒楼上又特别拥挤,他好心让我拼个桌子吃饭罢了。”她可不想惹来不必要的误会,尤其面前这位也不是简单人物。
& & 她毫不怀疑这美女走过来之前就已经用神识将她上下扫描了一遍,因为长天告诉她,眼前这位姑奶奶可不是虚有其表。她的修为,居然也达到了元婴期顶峰!
& & 人这么漂亮也就算了,连修为都这么高,给不给其他女人一条活路了?宁小闲正哀叹间,冷不防长天沉声提醒她:“这女人来自朝云宗。”她抬眼一瞥,果然看到这美女的衣襟上绣了一丝云朵图案。
& & 她是朝云宗的人!
& & 宁小闲后背瞬间就沁出了冷汗。朝云宗的人,有交情的也只有两个。石季珊,跟她是要命的交情,若两人面对面,石大姐估计又会一剑刺过来;权十方,虽然对她不错,但已经返回了山门。眼前这美女,与哪一个人的关系更亲厚呢?
& & 果然就见这女子微微一愕。“你说,你姓宁?”她的笑容已经完全收敛起来,一字一句道:“你可是叫做宁,小,闲?”
& & 宁小闲心中咯噔一声响,脸上却迷茫道:“当然不是了。宁小闲是谁?我的名字叫做宁清荷。”仓猝间想不起别的名字,谈姐你莫见怪哈!
& & 这女子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玦放在桌上,这玉玦正闪着微微的红光。
& & “这块玉玦上施放了一种法术,叫做觅血寻踪。上面滴了一滴宁小闲的血,只要离她够近,这块玉玦就会发光发热。”她缓缓道,“你若是宁清荷,为何它会闪闪发光?”
& & 只有石季珊会取她的血来做这种事,九成九是当日在黄府刺了她一剑之后,将剑上的血取了下来!石季珊那时已经恨她入骨,再做出任何事情,都不值得吃惊。
& & 这女人,原来是站在石季珊那边的!宁小闲的心已经沉了下去,面上却还要故作轻松,笑道:“也许它出故障了?”
& & 她掩在桌子下的右手,紧紧握住了獠牙。可是对上这元婴期的修士,她连半成的胜算都没有。就连长天也在她耳边急道:“不要出手!且静观其变,你打不过她!”
& & 这女子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听完也笑了一笑:“也许吧。”伸出玉掌来,轻轻覆住了她的腕脉。宁小闲待要往后收手,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了。这一惊,非同小可!
& & 一股热流从对方手中传了过来,似有灵性一般瞬间在自己周身转了个遍,又从腕脉原路返回。
& & 这是在查探自己的身体!宁小闲紧紧咬着牙,眼中泪花闪烁。这股热流没有损伤她的身体,却狠狠地刺痛了她的自尊。面对元婴期修士,自己竟如初生婴儿般无力,只能任凭人家为所欲为!她的心底顿时浮起一股深深的屈辱感。
& & 一直以来,她都凭着聪明机敏处理各项事务而游刃有余。尤其师从哨子学了搏命之术以来,身手日益灵动,心中更是有些小小得意。可是今日这女子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就将她的自得和骄傲击打得体无完肤。
& & 在这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莫说反击了,她连求死都不能!
& & 推荐朋友的作品《学霸修仙记》,有兴趣的朋友不妨一阅。
  ☆、第102章 他喜欢你,你就得死
宁小闲心潮起伏,却没瞧见这女子注意到了她手中还握着澹台赠送的玉符,微微一愕,若有所思。
& & 她随后道:“不仅是个凡人,而且连仙灵根都没有。你若不是宁小闲,谁才是?”
& & 当日石季珊被蝠王抓伤后,由迟素送回赤霄派救治,必然在门派内打听到了关于宁小闲的情况。她这样无灵根的奇葩,在赤霄派内原本就是一个传说,哪可能不传入石季珊的耳中?没想到这样的弱点,竟成了人家辨认自己身份的关键。
& & 宁小闲抿着唇,好半天才哑着声音道:“你待怎样?”既然被人识破,那就索性光棍一点好了。
& & 这女子笑了笑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手也未放开,宁小闲就发现自己跟着对方站了起来。
& & 在外人看来,这两个漂亮女子有说有笑,还手挽着手亲热得很。哪知道两人之间正是一方为刀俎,一方为鱼肉。形势危急,偏偏宁小闲除了口里还能说话之外,其他一切行动全都无法自主支配。
& & 眼看着这对姐妹花打算离开酒楼,终于有男人壮着胆上来搭讪了。
& & 宁小闲看着这女子只觉得人家艳丽无匹,却不知自己也是眉目俏丽的清秀小可爱一枚。她自己走的灵动低调路线,平时也许没有多少人会认真注意过她,然而当这女子坐在她边上时,满楼的酒客瞅着她俩,却发现这女孩初时还不显眼,越看竟然越有味道,那瓷器般细腻的皮肤、那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在那美女之侧居然也不落于下风。若说那女子是艳若桃李,祸世的妲己,那么宁小闲就是秉天地灵气而生的佳人。清丽绝俗!
& & 隔壁桌上的男子打了个嗝,借着酒胆站起身走过来,笑嘻嘻开口:“两位姑娘……”
& & 宁小闲平时也讨厌这样无聊的骚扰,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她现在可恨不得上来骚扰的人越多越好!修士毕竟还是个人类,还不至于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兽性大发伤她性命;但若是去到荒僻无人之处,那就不好说了,也许把她脖子咯喇一声扭断,再在她尸体上撒些化骨散神马的。那才真叫死得悄无声息!她宁小闲虽是莫名其妙跑来这异世的,却不想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含恨去死啊!
& & 这女子沉下了脸,显然也不喜欢被人纠缠。她伸出纤纤玉指,食中二指一夹,那男子嗓子顿时哑了。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 & 她皱眉道:“我不喜欢你说话。现在让开,我就不取你性命。”她这双翠眸无论望着谁。都给人一种很真诚的感觉。也正因为如此,她说出来的话才让人觉得更加可怕。
& & 美色哪有自己的性命重要?这男子也知道自己寻芳不成却遇上了食人花,赶紧退开两步,满眼祈求地望着她。那一桌上另外三四个大男人都只敢看着,没人敢上来给他出气。
& & 一**孬种!宁小闲在心中大骂。以前看过的里,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的男人大把地有。被美人拒绝之后恼羞成怒的男人大把地有,同伴被揍了于是自己也冲上前去挥洒一把热血的男人大把地有!为何轮到自己需要这样的情节设定了,这**男人却一个比一个渣?!亲爱滴作者大人,你真把我当成女主角了么。会不会写到几十万字之后才发现我原来只是个炮灰女配角的命?
& & “一刻钟后,禁制自解。”这句话是说给壮胆男听的,美女转身对宁小闲道,“我们走吧。”她松开了宁小闲的手,当先走在了前面,但后者还是未能得到人身自由。
& & 更具体地说,若有人仔细去看,会发现这两名女子走路的姿势、迈步的距离,都是完全一样地!简单来说,宁小闲不由自主地跟上了前面那女子的步伐,人家迈右腿,她也跟着迈右腿;人家每一步的距离是二尺二寸,她迈出去的步距,也就是不多不少的二尺二寸。若这女子抬手理一下发鬓,宁小闲也得照做!
& & “咦!”穷奇惊道,“镜影术!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会使用这样的秘术!”
& & 长天低低地“哼”了一声。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但他却束手无策,心里火烧火燎地难受。
& & 这一路,也没人再来阻挡。宁小闲跟着这女子不紧不慢地走到了附近的小路中,这才停了下来。
& & 这接下来是要怎么折磨自己?说她不害怕是假的,修士的手段千变万化,收拾个凡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然而是祸躲不过,她使出导引诀的调息法,理顺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才道:“那么,你是来给石季珊出气的?”
& & 之所以只说“出气”,是暗示对方不要痛下杀手。
& & 哪知面前这美女摇了摇头:“珊儿是筑基期修士,居然在你这样的凡人小姑娘手下吃了大亏,说到底是她学艺不精,怪不得旁人。她的剑法还是我教的,这次回到宗内找我哭诉,我好奇得很,很想见一见你。”
& & 宁小闲顿时觉得心口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心思也灵活起来:“这位姐姐,您真是深明大义!我和石姑娘的过节只是一段误会而已,澄清了也不算什么大事啦!”
& & 这女人的举动真是要把她吓个半死啊!你说你不打算追究石季珊的事情,那干啥来逮我?话说既然误会都讲明白了,为何还不解开她的禁制?
& & 这美女抿着嘴笑道:“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宗内人都觉得珊儿伤在你手里是丢了宗派的面子,我却觉得无所谓。”
& & “就是,就是啊!我不过就是个虫蚁一般的凡人,于贵派声名有何影响?”宁小闲点头如捣蒜,“还是姐姐你最英明,最宽宏大量了!”快放她走吧!
& & 这美女看了看她,笑容却渐渐敛去了:“可惜啊。你不该让权师侄喜欢上你的。”眼前这女孩的眼睛会说话,现在里面盛得满满都是惊讶。她一楞,也吃惊道:“你……你居然不知道?”
& & 宁小闲当然不知道!她一直以为权十方对她只是有点儿好感罢了,却不该是“喜欢”,更别提这“喜欢”看来引发了很严重的后果。“我和他之间清白得很,权师兄帮过我不少忙,仅此而已。”
& & 那双翠眸紧紧盯住她,仿佛要看进她的内心:“你真的不喜欢权师侄?”这话说出来,连神魔狱中的长天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等待宁小闲的回答。穷奇正待聒躁几句,被长天伸手一指,又封上了嘴。
& & 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权十方真是个又英俊、又温柔的好男人,若得了他的青睐,这世上多数女人都会欢欣鼓舞吧?然而她不是其他女人,她是宁小闲,一想到“喜欢”二字,她脑海中闪现的伟岸身影却不是权十方!
& & 因此她的回答是:“我喜欢的不是他。权师兄于我如兄长!”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 & 这却不是被眼前的生死所迫,乃是出自她的本心。长天吁出一口气,放下心来。这女子似乎也被她的情绪所感染,半晌无言。
& & 最后她道:“权师侄一个多月前回到宗内,便有些神不守舍,做起功课都倦怠了。长老们问起,他都言无事,直到石季珊返回宗门,说起了你,大家才知道权师侄竟然为一个凡人动了心。”
& & “这些天来,朝云宗上上下下都在谈论你。你不过是个凡女,却伤了有筑基期修为的珊儿,又令宗内最被看好的天才牵肠挂肚,当真是出人意料。”她叹了口气,“今日看到了你,果然很机灵、很可爱,连我都忍不住喜欢你。可惜,掌门师叔大为震怒,要我取了你的性命。”
& & 这最后一句,当真是震得宁小闲气血浮动、两耳轰鸣,只能呆呆问道:“为何?”
& & 朝云宗掌门下令,要取她性命!她何德何能,竟然能让一宗之主如此重视,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 & 神魔狱中的长天霍然站起,面色虽仍冰冷,拳头却已紧紧攥起。他最担忧之事现在已经发生了,该如何是好?
& & “权师侄是宗内最有希望继承掌门衣钵之人,绝不可因为你而误了修行。”美女面上有些不忍,因为接下来的话挺伤人,“若你是修士也就罢了;可惜,你只是凡人,不可能同他合修问道。生老病死,凡人之苦也,权师侄不应与你共同承受这些。若不斩断这段尘缘,你必成他日后修行的心魔!”
& & “所以,朝云宗就容我不得?”宁小闲涩声道,“我什么也未做错,只因为权十方喜欢我,我就必须死?”
& & 眼前的女子不说话了,显然默认了这番道理。
& & 宁小闲惨然一笑:“既然如此,你还在等什么,还跟我废什么话,赶紧动手了断啊!”
& & 她再不甘心又能如何?原来努力了这么久,她还是趴在这个世界最底层的蝼蚁,贼老天是想告诉她生死皆天定,半点不由人么?可惜她偏偏就不信这个理!
& & 长天已经在她耳边怒吼道:“你还等什么,快进来!”神魔狱的秘密和她的生死相比,根本微不足道。只要她得平安,暴露了又有何妨?(未完待续。。)
  ☆、第103章 挨打
可是这丫头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到现在还不赶紧逃命。他急得暴跳如雷,真想将她按在腿上,痛打一番!
& & 宁小闲心若擂鼓,强忍住闪进神魔狱的冲动,拼命告诉自己“再等等”。神魔狱是她的最后一张底牌,能晚一秒掀开都是好的。她全神贯注地看着眼前女子的双眸。
& & 哨子说过,但凡行动之前必先有意动,无论修士还是凡人都一样,因此关注敌人的双手,不如盯紧她的双眼。哪怕这女人打个响指都能让她灰飞烟灭,她也必须在响指打起之前,逃进神魔狱!
& & 结果面前这女子沉默了很久,才慢慢浮起一个笑容:“我可曾说过,我要杀掉你?”
& & 什么意思,姐姐你逗我玩呢啊?宁小闲暗自腹诽,心中那一口气却不敢松。女人性情反复无常有什么奇怪的?她早在自己身上体会得淋漓尽致。
& & “原本认出你之时,我确实打算马上杀掉你的。”这女子说打说杀就像喝凉白开水般平淡,显然毫无心理负担,“直到我发现你手里的东西。”
& & 手里的东西?宁小闲这才想起,自己手里还一直攥着澹台翊所赠的玉符,一时哭笑不得。
& & 历史真是有惊人的相似性啊!一个多月前,石季珊在黄府撞见她桌上放着权十方赠的玉瓶,妒火中烧,刺了她一剑;一个多月后,她的师门前辈见到澹台翊赠给她的玉符,所以也要先虐宁小闲一番么?——毋庸怀疑眼前这女子和澹台之间关系匪浅,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 & 她扯动嘴角,很是郁闷:“你是嫌一剑刺死我太便宜了?”
& & 这女子瞪大眼睛,讶道:“我为何要一剑刺死你?”上前一步,从宁小闲手中取过那枚玉符把玩了一会儿。喃喃自语:“澹台的手法,我熟悉得很。这上面的法术,一看就知道是他种下的……呵,他第一次送给我的东西,还远没有这枚玉符值钱呢。”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两腮渐渐泛起红晕,更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 & 宁小闲此刻却在心里大骂澹台翊了。这样的极品尤物,你干嘛不收进房中?放着到处乱跑,结果祸害到她宁小闲头上来了。幸好这美女的语调接下去柔和得多,想来是勾起了温柔的往事。说出来的话也令她心花怒放:
& & “我不知道澹台为什么要送这东西给你。不过他喜欢什么,我也就喜欢什么;他既然要保住你的命,我就不能违背他的意愿。嗯,就是这样。”
& & 她拿出那枚觅血寻踪的玉玦,轻轻一捏。玉玦就化成了灰烬,“这玉玦只有一枚。打碎之后别人也追踪不到你了。只要你不对着朝云宗的人说出姓名。应该也没人能追查到你头上。”
& & 贼老天开恩,这种好事居然也能落到她头上?!宁小闲简直难以置信,这女人不但改变主意放过了她,还将追踪她的法器给捏爆了。这真叫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天。
& & 她念动口诀,指上冒出红色的火焰。想来这就是她的本命真火了。配合着法诀,几道紫红色的光蛇游入澹台的玉符之中,很快消失不见。
& & “我在这玉符中又加了一点儿料。它能承受元婴期修士一击,并将攻击送回给敌人。”澹台的玉符又被放回宁小闲手中。然后她就发现自己能动了。
& & “你放过了我,朝云宗掌门那里如何交代?”这第一句话说出来,就让她想扇自己一耳光。
& & “权师侄出关之后成功晋升,说明你已经不再是他的心魔。既然如此,我偏就追踪不到一个凡人小姑娘,掌门能奈我何?”
& & 这话中傲气迸发,可惜宁小闲只听到了前一句。她大喜:“权师兄成功进入金丹期了?真了不起!”即又气恼道,“我都不碍事不挡道了,你干嘛刚才还吓唬我?!”知道自己性命无忧,她说话也随意起来。
& & “澹台竟然送了东西给你。”女子上上下下打量她几眼,“虽然他不太可能喜欢你,可他毕竟送了东西给你。哼,若不让你受些惊吓,怎能消我心头之气?”
& & 宁小闲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这美女和澹台的年纪肯定都比看起来要大得多,竟然连她这十几岁小姑娘的飞醋都要吃,也真是奇葩一朵。幸好她不像石季珊那般颠狂,不然今日就是宁小闲丧命之时。
& & 又听这女子道:“我放过了你,澹台一定会高兴。可惜,他见着我就逃跑,现在又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言下怅然若失。
& & 宁小闲奇道:“澹台真人没有合修的伴侣么?”
& & “自然没有,这两百多年来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这女子咬了咬红唇,有些黯然。
& & 宁小闲不禁有些同情她。以她的美貌,倒追一个男人两百多年都没追上,想必很伤自尊。“前日在互市荐卖区,我听澹台真人说过,他会在城中再呆一段时间。”这女子虽然莽撞,还结结实实吓唬了她,但敢爱敢恨并且还没有着魔的女人确实值得钦佩,她也就大度一点好了。
& & 果然这女子美眸一亮:“当真?好,好,我看他还往哪里跑。”丢出一丈红绫就跃了上去,看来这红绫是她的法器了。等飞出几丈之后,她突又停住了,回头对宁小闲道:“对啦。我叫胡火儿,多谢你帮忙。日后我们可能还会再见。”随后才去远了。
& & 这真叫回眸一笑百媚生。宁小闲心中暗自惊讶,这样的美人,澹台为什么避之惟恐不及?这美女又为何非要逮着澹台不可?世上的奇人怪事,果然层出不穷。
& & 话说回来,澹台真是她的贵人,送给她的玉符还没派上用场就已经先救过她一次了。等胡火儿走远,宁小闲才发现双腿有些发软。受了这番惊吓,她只觉得心力交瘁,兴趣全无,只好怏怏回到租住的小院。
& & 才进了神魔狱,不由得一呆。原来长天已经站到了化妖泉边,双手抱在胸前。见她进来,他勾了勾手指,面无表情道:“过来!”
& & 身边的丹炉穷奇见她进来了,照旧笑嘻嘻迎上来想拍几句马屁,结果还没开得了口,眼前的景致突然大变样。“咦,这不是神魔狱的第五层么?”看着身边的花花草草,穷奇愣了愣,才发现自己被长天直接丢了上来。看来,底下将要发生的事情自己没有权限观看哪。甘丹炉开始了无限邪恶的联想,同时提醒自己,女主人在长天大人心目中地位特殊,以后自己还要更加小心谨慎地伺候才好。
& & 底层。
& & 这家伙,脸色很不好看哪!宁小闲心底发虚,一步三挪地慢慢蹭了过去。
& & 好容易挨到他边上,她正想开口,突然觉得眼前一花,已经被长天拦腰抱了起来。下一瞬,只听“啪”地一声脆响,自己的小屁屁上顿时火辣辣地一阵疼痛。
& & “我让你进神魔狱之时,你怎的三推四阻?”他的怒气到现在才爆发,一头黑发无风自动,“那元婴期修士也是你能对付得了的?你是不是想试试,是她的神念更快,还是你的动作更快?”看这臭丫头在胡火儿手中摆出一副死捱到底的架式,他真是惊得魂儿都要飞了。在元婴期修士面前,她就像新生婴儿一样无害,也无助。人家若想杀她,根本连杀气都不用放出——你踩死路边一只蚂蚁会满脸杀气腾腾的么?
& & “你怎的对自己的性命如此轻贱?!”他的潜台词是,她怎能对他的心疼如此漠然?光是想到她可能被人一指头戳死,他的胸口就像撕开一个大洞,又疼痛、又失落,却找不到东西来填补。恐惧到极处,他又是一巴掌扇了下去,然后感觉到身下女孩的肌肤又是一阵抽搐,忍不住心中一荡。
& & 此时刚刚入秋,天气尚热,宁小闲穿的衣服还很单薄。被他拦腰抱着,薄薄的裤子反倒勒出了臀形的完美,他马上就发现这样的浑圆恰好能让他的大掌轻轻抚住。她正是青春勃发的年纪,个把月来又勤加锻炼,当真是每一寸肌扶都充满了惊人的弹力,尤其臀肉弹滑,手感极佳。
& & 他掴下第一掌时太气愤,还未有体会,这第二掌打下去怒气消褪了大半,立刻就注意到这样的惩罚对他来说太香艳了一点……他的手像有自由意志般放在人家臀上不肯挪开,甚至还忍不住轻轻一捏,感受掌下软肉的形状变幻。长天咽了一口口水,赶紧把她放了下来,想当年自己要什么的美人不可得?现在居然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这样虎视耽耽。
& & 屁屁上挨了两掌,她却从头到尾一声不吭。“怎不说话?”他抬起她的下巴,觉得很不对劲。这丫头紧咬下唇,小脸胀得通红,泪珠在眼中氲氤,就是倔强得不肯滑落下来。哪怕是盛怒之中,他也是掌握了力道的,决不可能将她打伤,甚至也不可能太疼。现在她这副模样,只可能是她小小的自尊心受伤了。
& & 两人静静对视了半晌。面对那双瞪圆了的大眼睛,他心里有愧,兼有鬼,终于成为先妥协的那一个。“好吧,我错了……你想哭就哭吧。”他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揉了揉这个小脑瓜子。知道自己这顿教育多半以失败告终,他无奈之极。(未完待续。。)
  ☆、第104章 旖旎
这话一出,就像拧开了水龙开关似的。宁小闲一挨到他的胸口,大颗大颗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下,将他的衣服都打湿了一大片。其实挨完刚才那两下子,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一直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长天将她抱入怀中,不知为何就觉得胸中泛起一股酸气,鼻子也酸得很,就是忍不住要掉眼泪。
& & 你若问她为什么要哭,其实她也不知道……大概是委屈、是不甘、是后怕,或者还有其他莫名其妙的情愫,因着长天的举动,不经酝酿就爆发出来,哭了个天昏地暗。但和长天料想的不同,她的这些情绪中,独独没有愤怒。拜他那两巴掌所赐,她的屁屁麻痒了好一阵子,他随后偷偷摸摸的揩油行为其实并没有被发现。其实,就算她发现了,估计也会是其它的反应吧。
& & 偏偏她号啕大哭时,也不像一般女人那样呼天抢地,只是默默地边哽咽边流泪,偶尔还要抽抽鼻子,更是让长天觉得心也跟着抽痛起来,从而清晰无碍地认识到:“这丫头,必然已成了自己的心魔了!”
& & 过了小半刻钟,她急促的呼吸声才渐渐平复下去。长天估摸着她也哭得差不多了,才把她从自己胸口挖了出来,不出意料地看到她变成了一张花猫脸。
& & 他忍不住毒舌:“丑死了!”
& & 宁小闲最害怕从他嘴里听到“丑”字,赶紧伸手去抹脸,却被他一把抓住。紧接着面上一阵清凉,涕泪都不见了。她知道,这个法术的名字叫“清洁术”。
& & “好多了。”他的声音低嘎,言不由衷道。现在她的鼻子红红地。眼眶也红红地,实在谈不上多漂亮,可是眼睛被泪水洗濯得更加乌黑发亮,让他莫名想起曾在书中看过的一句诗,叫做“空山新雨后”;她刚刚必然也咬住唇哭了好久,现在红润的唇瓣上还留着牙印,让他想伸出手指替她抚平。
& & 他也下意识地这样做了。她呆呆地看着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唇线。他的指尖明明有些冰凉,所到之处却像小火烘焙,居然引发灼热的触感。他轻轻抚过了她的红唇、瑶鼻。又帮她拨开了额前哭乱的长发,动作温柔之极。她从未想过,长天居然也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 & 他用指背轻轻抚触佳人柔滑光洁的脸蛋。宁小闲握住他的手,却没有用力,反而惬意地叹了一口气。闭起双眼享受他的抚摸,心里迷迷糊糊觉得奇怪:“我都已经闭起了眼睛。怎地还能感觉到他的注视?”
& & 她的脸上。都能感觉到长天的气息,知道他离自己很近、很近了。这么近的距离,她更没有勇气睁开眼睛直视那对金眸。她能感觉到长天的大掌已经移到她脑后浓密的长发之中,轻而易举地固定住了她的头部。即便要进行这样私密的交流,这个男人的动作也充满了不容分说的意味。
& & 这会是一个完美的吻么?她下意识地微微仰颈,双唇轻分。此刻。她心若擂鼓,身体却全心全意地期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于是,她知道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 & 她的反应令长天勾起一抹笑容。这丫头和他一样期待,这个认知让他有些男性的小小自得。上一次亲吻时。她已经陷入了沉睡;这一次,他希望她喜悦、享受而不是像只小兽那样逃跑——对这丫头怯懦、胆小的本性,他早已洞彻。
& & 这里是神魔狱,哪怕外面天崩地裂,这里面也是亘古安静……至少原本应该是这样的。可惜,在长天快要噙住她的唇时,一个细小的声音响了起来。
& & “扑通——”有一物掉入水中。
& & 对于现在五感都已过人的两位当事人来说,这声响却不啻于惊天霹雳,瞬间打破了两人之间旖旎暧|昧不明的魔咒。宁小闲猛地睁开眼睛,长长吸了一口气,如梦方醒。
& & 她后退一步看向脚下。
& & 化妖泉中,一枚玉符正在缓缓沉入水底。
& & 澹台赠送的玉符,她一直攥在手里。刚才手心松开,这东西就掉进了水里……
& & 长天动了动手指,这枚该死的玉符就从泉中飞了起来,落进她掌中。“收好!”他的声音嘶哑,含着几分渴切。她循声看去,正好望见他已变作暗金色的双眸中,还残留着未消褪的玉望。
& & 她只觉得胸口鹿撞、脚下发软,赶紧转身逃出了神魔狱,那姿势比澹台翊逃出酒楼还要狼狈十倍!
& & 她果然一受惊就会逃跑。他没有阻止她,只是木然走回柱子旁边坐了下来,一张脸其黑无比。她在外面遇险时,他可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当她寻求他的安慰时,自己却忍不住要占她的便宜。这么一回想起来,他都觉得自己卑鄙又可恨。
& & 他细细忆起了今日宁小闲与胡火儿之间的对话、动作,眉心突然一动。镜影术?这倒是提醒了他,不过这个法术太低级。他手中确实有个可以利用的法术,但那要等她淬体完毕才能派上用场。再往深了想,这个法术简直像是为他俩量身订做的一样。
& & 长天坐在黑暗之中,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以后,他再也不会是爱莫能助的了。
& & ===========
& & 宁小闲茫然睁开眼睛,过了好半晌才发现,窗外居然已是日上三竿了。这是一个多月来,她起得最晚的一天。长天也一直保持沉默,没有喊她起来做早课。
& & 昨晚从神魔狱中逃出之后,她一整个晚上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想得最多的是长天那混蛋到底喜不喜欢她。她来自一个开放的世界,知道男人们完全可以做到不动情、只动心。她早已发现两人之间存在的羁绊和牵引力了,可是长天对她到底是动了情呢,还是只动了心?
& & 上古时期,他见过多少九天仙女,如今他会对她这种青葱小嫩芽动情么?宁小闲表示全无把握且压力山大。并且她也没有彪悍到冲进神魔狱要他给个交代。就这方面而言,她自认为还是比较保守的,保守到这几天暂时都不想,也不敢面对他。
& & 长天也没有出声惊扰她。这丫头一遇到感情的事就像蜗牛一样缩回自己壳里,此时是没法子把她揪出来的,只有等她自己爬出来。说实话,他不太了解人类对待男女之事的羞涩性情,不过对象是她,他只能选择尊重。
& & 幸好这时有人上门来,将她从无边的忐忑中解救出来了。这人就是伟大的哨子哥!
& & 其实今天上午巷子外面是传来了一些动静的,只是她睡得正香没听着;长天虽然听到了,但也假装没听到,只要与宁小闲无关的事,他从来都淡漠得很。
& & 直到哨子焦急地敲响了她的院门,她才无奈地叹了口气。第二回了,这位爷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她的名誉受损啊。
& & 哨子看起来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简要且迅速地表达完毕:“清荷受伤了,你能帮忙敷药么?”关心则乱,他脱口而出的就是人家俏寡妇的名字,而不再假惺惺地称“谈姐”。
& & 谈清荷待人很好,哪怕哨子不上门来求,只要她知道了也会义不容辞地帮忙,所以她直奔谈家院子。
& & 谈清荷果然受伤了,她扭伤了脚踝,身上还有多处瘀青。琤琤早间入塾不在家中,难怪哨子要找她来帮忙上药。其实她个人觉得,哪怕哨子挽起袖口、拍拍胸脯吼一声“我来上药”,谈姐都不会有意见的。因为她宁小闲自从进了这门之后,觉得自己就像空气啊,哪怕是给谈清荷的脚伤上药,人家那双俏目也是紧紧盯在哨子身上的,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这么明显的迹象,她要还发觉不出这两人之间的火花已经烧得滋滋作响,那她也枉为女人了。
& & 细问之下才晓得,原来刚才谈清荷出门时,被住在附近的一名汉子拦住了。此人此前言语骚扰过她多次,今日也许是终于没有按捺住色心,直接上来毛手毛脚。话说今日巷口只有小猫三两只,谈清荷的怒斥声听在这恶汉耳中都像鼓励一般,不一会儿就觉得心痒难耐,手上更不规矩。
& & 恰好此时哨子路过,撞见了这一幕,当下就演绎了一出堪称完美的英雄救美记。若不是谈清荷大声制止,他说不定将这汉子的手筋脚筋都挑断,哪会是痛揍一顿然后卸了两只臂膀关节这样轻描淡写地了事?
& & 谈清荷在推搡中摔在地上,脚踝扭伤,高高肿起,走不了路啦。看她现在安安稳稳躺在床上,必然是被哨子抱进来的。
& & 对谈清荷所说的这个故事版本,宁小闲其实深表怀疑。哪就那么巧了,登徒子对谈姐上下其手的时候,哨子刚好就“路过”了?八成是他老在人家房子边上转悠才能抓住这个机会吧?
& & 这猜测还是建立在她对哨子木讷程度的了解上,否则她真会以为这恶汉其实就是被雇来演戏的。毕竟英雄救美这种老套的戏码在华夏长演不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中了这个大招的女孩子那是前仆后继,一茬接着一茬。(未完待续。。)
& & ps:哦呵呵呵呵!没亲成,没亲成!所有饱含期待滴看倌,有没有很失望呢?
  ☆、第105章 高阶易容丹的妙用
她用自己的金疮药将谈清荷背上的瘀青都揉开了,估计只要小半天的功夫,这些外伤就能痊愈。这美人儿背上的肌肤果然滑腻光洁,她作为同性触着了都觉得心中一荡。揉血化瘀难免有些疼痛,可惜哨子很光明磊落地出去避嫌了,没将谈清荷蹙眉闭目的模样看在眼里。
& & 她下手医治的时候,才发现谈清荷的脚踝扭伤还挺严重。宁小闲习搏命之术时也学了拆卸别人关节的手法。能拆自然就能装,所以她一番动作下来,谈清荷足上的肿块都消退了一些儿。
& & 不过,宁小闲自制的金疮药虽好用,但对扭伤倒没有突出的奇效,谈清荷这扭伤没有个两三天的休养功夫好不了。一听这个,谈清荷的脸上顿时露出为难之色:“若因此误了上工,如何是好?”
& & 宁小闲微微一怔,俏寡妇家里握着好几家面铺,也算是殷实人家了,怎么还要出门去工作?这美人儿低声叙述了一番,她才知道,原来谈清荷的亡夫在城主府的账房里做事,病故之后,城主抚恤她家孤儿寡母生活不易,允许她继续在府中上工。她每日的工作也不繁重,只是给城主的二公子送送饭而已。
& & 竟然还有这样优渥的工作?她愕然,然而转念一想,这的的确确就是谈清荷最需要的工作!她一个妇道人家孤身居住,但有了城主府这层关系在,也就多了一把保护伞,没有人轻易敢来动她。这也是她守寡几年来最多只受过言语上的侮辱,却没有受过实质性侵害的原因。
& & 想到这里,她对那岩城城主的钦佩又多了一分,原来只以为他在城市发展谋划上有独到之处,哪知对府中一个小小的账房妻儿也颇为关照。在这乱世之中,实属难得。
& & 哨子皱眉道:“你若请假,自有别人去送饭。堂堂城主府的二公子,还有谁敢饿着他不成?”
& & 谈清荷却摇头道:“你们有所不知。二公子身上患有隐疾,不愿见外人,身边使唤的人几乎一个也没有。这七年来,都由我给他送饭,其他人一概不得近身。”
& & 宁小闲不动声色,却和哨子对望了一眼。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二公子行踪诡秘。说不定就有怪事傍身。哨子劝道:“这二公子如此诡异,不如辞了工吧,免得引事上身。”
& & 谈清荷却不同意:“二公子十分善良,待我又宽厚,决不可能害人。我这份工。其实也是他替我求来的。”她虽然看着柔柔弱弱,但脾气倔起来竟然谁也拿她没办法。
& & “现在怎办。谈姐脚伤严重。也送不了饭。”宁小闲提醒他二人要从实际出发。这话显然击中了要害,这两人谁也没吱声。因此她接着道:“依我看,还是去府上请假吧。”既然城主那么宽厚,工伤假总会批准的吧?
& & 谈清荷蹙着眉,好半晌才叹了一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言下总有几分心不甘、情不愿的味道。美人儿这样幽幽叹气,哨子顿时便心疼得很。望向宁小闲的眼神中带有几分思忖。
& & 他干嘛这样看着我?她警惕道,随后见哨子向她使了个眼色,往门外走去,她只好郁闷地跟上。
& & “你可有办法?”哨子开门见山。这丫头鬼主意最多。说不定就能使出什么奇巧的花招。他和谈清荷认识已久,知道她外表温和,实则要强,这二公子有恩于她,她是一点儿都不愿辜负人家的。关键是,他也不愿见到谈清荷犯难。
& & 她不是滥好人,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谈清荷请几天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
& & 哨子道:“你若出手相助,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丫头是个无利不起早的类型,唯有以利动之。
& & “哨子哥。”她闻言正色道,“再有半个月,商队就要离开岩城。你下次再见到谈姐,至少也是两年之后的事。届时如果她已改嫁,你这番功夫不是做给瞎子看了?”她虽不笃信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但两人毕竟有师徒的情谊。她倒不想拆散这两人,只是提醒哨子早作打算。
& & “所以,你真打算为了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搭上一个人情么?”然后她看到哨子坚定地点了点头,于是叹了口气,“好吧。那就三天。”
& & “为何帮她?”在她走进谈宅厨房找水盆子的时候,长天突然开声。这是他今天第一次说话,宁小闲吓得手上一抖,盆子差点掉到地上。
& & 她尽量维持着轻快的语调:“举手之劳而已,为何不帮?再说我这乡巴佬还没去过城主府呢,不知道里面是多么高大上的装饰,去涨涨见识也好。”
& & “……你打算易容成谈清荷去上工?”拿着好丹丸去做这么无聊的事,他真服了她。
& & “聪明啊。”长天都快成她肚子里的蛔虫了,她嘴角的笑意都已经收敛,郑重道,“你不觉得这岩城有些古怪么?实话跟你说,我总有一种预感,山雨欲来也,须早作打算。若能早些查明,也好规避之。这正是个送上门的机会。”从见到这岩城的鼎盛开始,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头。在乱世里,一个山腰上的偏远小城居然拥有烈火烹油式的繁华,她说不出哪里不妥,但直觉上就提高了警惕。
& & 长天不说话了,这丫头性子虽然调皮,但在大事上一向有的放矢。道行越高深的人或妖,好事祸事来临之前往往皆有所感,这就是所谓的“心血来潮”,没有人敢忽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 & 她将易容丹丢进清水里,又向谈清荷要了三根头发,烧成灰扔进水盆中。说来也很诡异,这易容丹放进清水之后,很快就有细小的白色颗粒从底部浮上水面,慢慢汇聚成一张白色面具的模样,形似传说中的人皮面具。这易容丹虽然是她亲手制成的,但从未试用,现在一看,顿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 & 谈清荷的头发灰烬掉进水里,很快就消散不见,这水上的面具开始了二次变形,颧骨变低了、卧蚕变大了、唇形变小了……这过程不仅没有美感,反而饱含着恶毒、诡异之意。她忍不住问道:“这易容丹的方子是谁研究出来的?感觉好邪气。”
& & “易容丹的丹方从中古时期就存在,效果可没有现在这么好。后来是一名天才丹师,从一种名叫画皮的妖怪身上获得了感悟,从而对丹方做出了改进,制成了高阶易容丹。易容丹的制法和用法都不走正道,您才会觉得它特别诡异。”这般恭敬说话的,当然只有穷奇了。
& & 她看着水盆里已经没了动静,这才伸手将那层面具捞了起来,轻轻贴在自己脸上,伸手细细抚平了。谈家的青铜镜子不太好用,她走出来让外头的两人鉴定一下。
& & 哨子还好,毕竟见多识广;谈清荷却惊呆了,这从外头走进来的女子与她拥有完全相同的面貌,连眼角的痣都一模一样。除了发型和衣着不同,简直就像她失散多年的孪生姐妹。
& & 面前这“谈清荷”开口了:“谈姐,你在城主府中可有特别亲近的人?”高阶易容丹也不是万能的,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发现破绽。
& & 谈清荷茫然摇了摇头:“我在府中很少与人说话,送完了饭就走,不在府中多作停留,有交往的人不多。”
& & 宁小闲笑道:“那是最好。”
& & “宁姑娘费心了!”谈清荷很真诚地道谢。聊了几句话的功夫,她从原先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慢慢也发现宁小闲的面貌虽是天衣无缝,但顾盼之间,眼神远比自己更加灵动,并且身形体态有细微的区别。她俩虽然身高相仿,但谈清荷毕竟已有二十七、八岁了,拥有成熟女子的丰盈体态,而宁小闲是个黄花姑娘,身材要纤细柔软得多,这走路的姿态必然有差别,仿也仿不来的。
& & 不过这些细微处,不是相熟之人也不会去仔细辨认。现在最大的破绽是声音。宁小闲自从练习导引诀之后,浑身肌肉渐渐收发由心,这也包括了喉部的肌肉。她听惯了谈清荷的声线,几次三番调整自己的声音,居然也有了三分相似。届时只要压低声量,伪称喉部不适,想来也没人会去深究。
& & 天色不早。她比对着谈清荷换了发型和服饰,又听对方细细讲述了城主府的地形和路径,这就站起身来,向两人福了一福,出门去也。这姿势是已嫁人的女子所执之礼,她第一次做起来,竟然也显得娴熟得很。
& & 宁小闲耳力渐长,关门离开谈宅之时,听到里面谈清荷正对哨子感慨道:“宁姑娘真是奇女子,这番本事使出来,连我自己都辨不出真假了。”
& & 然后是哨子的声音响起:“放心。将你二人放在一起,我也能一眼辨出你来。”
& & 哇,哨子开窍了!宁小闲为之乍舌,谈清荷更是立刻被他哄得心花怒放,似乎连踝上的疼痛都消减了许多。当下两人谈笑晏晏,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 & 给他们留点**好了。宁小闲懒得去听他们说小话,转身离开,心中只感叹这两人你侬我侬正当甜蜜,她却要扮成谈清荷的模样去给人送饭。(未完待续。。)
因为以前没更完的文太多,正从后面一点点的往前更,有想看的未完结的可以在文下留言,会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去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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