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抽烟怎么从鼻子出来有跟白线,一直抽都抽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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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顶天宫(上)
&  第五章 最初的迷题  此时整个地宫内是极端的黑暗的,向上看去,手电光斑所照满眼都是俯视的罗汉,百双眼睛注视着陈皮阿四,罗汉的瞳孔因为光线的变化,一刹那露出狰狞的表情,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诡异。  陈皮阿四心里又骂了几句秃驴,心说这些和尚肯定是故意的,此时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又找了几圈,却他旧没有发现哪里缺了一座雕像来。  他心里灵光闪动,慢慢知道了问题所在,手电也移向那座给他打裂双眼的白面望天罗汉的位置。只有这一座罗汉像明显和其他的不同,问题应该是出在这里。有可能是什么人将上面某尊罗汉推倒下来,然后将那尊脑袋向上的白面望天罗汉放了上去,所以那一尊罗汉才和其他的有如此大的不同。他妈的那底是谁那么无聊要这么干呢?而且能够准确的知道他下来的位置,将雕像的头对准他下锔的地方,不是行内人也不可能做到啊?难道自己这次是二进宫?这里已经有人来过了,还摆下这么个东西来寒掺我?  陈皮阿四的手电光照在那胖胖的白面望天罗汉身上,又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八重宝函,如果是二进宫,干什么不把这东西带走,不可能人去不留空,肯定是自己多考虑了,这里是那些秃驴设下的圈套,好让他们这些人往歧路上想。  陈皮阿四缓下心神,一大把年纪,经过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极限了,他咳嗽几口,就想把手电光从那罗汉上移开,去照一下四周,看看如何回去最省力。这时候骇人的一幕发生了。  在手电光从罗汉上移开的那一刹那,陈皮阿四突然看到那张惨白的脸突然间扭了过来!  手电移的太快,这场景一下子就没了。但是陈皮阿四却看得真切,他不是那种会怀疑自己看错的人,当下就觉得脑子一炸,几乎就要坐倒在地上,闪电之间他大吼一声,给自己壮胆子,同时一翻手,把铁弹子机关枪一样甩了出去。  他凭着刚才的记忆,连发10几颗,10几颗铁弹在头顶上四处弹来弹去,他还以为是那妖怪一样的白面罗汉蹦下来了,慌乱间乱了阵脚,把早年的一把王八盒子掏了出来。他是真怕了,这枪解放后几年就从来没用过,他也不敢轻易拿出来,现在掏出来了,明知道没用也用来壮胆子,那是真的慌的找不到北了。  你说掏个几十年的沙,碰到各把粽子的机会已经少之又少,这样的场面就算我爷爷在也难以应付,陈皮阿四虽然是老手中的老手,但是主要的经验还在于和人在生死关头的较量,一碰上什么摸不着边际的事情,还是照样慌。  慌乱之中,他看到了那一边毫不起眼的矮石门,这爬上去从盗洞回去是不可能了,还是找路跑吧!  他猫腰钻进矮门,里面便是一间石室,山包一样的地黄蜂巢从墙上一直长过来,规模实在不小,这石室里原本摆着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了,跑了几步,脚嵌进蜂包里,一下子整个人摔了个狗吃屎,手电飞出去老远,他也顾不得捡了,抱起那个盒子就往前冲去。  过了石室就是漫道,目测就有10几米长,尽头就是地宫的正规出入口,一片火光很微弱,出口应该是给什么堵住了,他咬着牙深一脚浅一脚的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终于地势开始向上,他又跑了十几步,头晕脑涨已经赶到火光面前,一头撞到了什么东西,只听一阵倾倒撞击的声音,他已经冲了出去,滚倒在地。  外在的火光熊熊,他站起来四处一看,自己竟然从一处断墙里撞了出来,看到隐藏的浮屠地宫入口竟然在一面墙里,正在诧异,几把苗人的苗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同时手里的东西也给人接了过去。  陈皮阿四体力到达极限,也无法反抗,一看不给,踉跄跑了几步,给人一脚踢了后膝盖,跪倒在地上,抬头一看,那几个他骗下来的苗人小伙子举着火把围着他,为首的首领有点恼怒的看着他,看样子他们找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已经知道自己被骗了。  陈皮阿四知道要糟糕了,这解放初期在苗人的地盘上犯事,是要给处私刑的,这下子自己的处境极端不妙。  苗人首领看了看从陈皮阿四手里拿来的宝函,又看了看断墙里黑漆漆的暗洞,心中已然知道了怎么回事,面露厌恶的神色,给其中一个苗人做了一个遮着双目的动作,又用苗语说了几句,陈皮阿四喘的厉害,这倒不是装的,但是他为了麻痹别人,加重了自己的表现,还不停的咳嗽,看到苗人的动作,心中一凉,他在广西生活了这么多年,知道那是要挖他的眼睛。  受命的苗人点了点头,折下边上一种锋利的草叶,蹲到他面前,用苗语问他问题,陈皮阿四不停的摆手,装成自己气太急的样子。苗人看他如此疲惫,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如何是好,另几个苗人好奇他出来的地方,打起火把探头进去看。  陈皮阿四缓了几分钟,不见那妖怪一样的白面罗汉追出来,不由心生疑问,这时候他体力有一定程度的恢复,见有两个苗人上前要按他的双手,知道再不反抗就完了,一咧嘴角,突然翻出了一把铁弹,跳起来啪啪啪啪,一瞬间便把所有的火把打落在地。  苗人一下子惊惶失措,陈皮阿四冷笑一声,杀意已起,一脚踢翻面前的苗人,同时另一只手翻出王八盒子就想杀人,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边上冷风一响,自己手里一凉,一摸,扣扳机的手指头已经没了。  陈皮阿四何时吃过这样的亏,心里大骇,可没等他反应过来,接着又是一道冷风,他最后看到的就是那苗人首领淡定地眸子和他身上5动的麒麟纹身,这是他最后看到的景象了,因为下一秒他的两只眼睛已经给一刀划瞎,苗人首领的土刀自左眼间横劈进去,划断鼻梁骨头,横刀过右眼而出,两只眼睛一下子就报废了。  老海说,&那几个苗人总算没杀了他,他们将陈皮阿四和那宝函交给当地的联防队,他一个起义的战友那几年正好在那里负责联防,把他保了下来,他才没给枪毙,不过眼睛就此瞎了,后来那宝函给送到了博物馆,那里人一听,就派人去现场看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结果,不过那宝函开启一看,最后一层却不是什么舍利,而是这条铜鱼。&他敲了敲报纸,&怪不怪,这在当时是天打雷劈的事还必须,那陈四爷知道后,破口大骂,说自己给人耍了,这宝函可能早在几代前已给人打开过,里面的东西给掉包了。&  我此时听老海讲故事,已经不知不觉喝了盅酒下去,人有点飘,问道:&他有什么根据?&老海一边吸了口螺蛳一边说:&我不知道,陈皮阿四后来当了和尚了,在广西挂单,这些事情我可是托了老关系才打听来的,小哥,这消息不便宜啊,以后你有啥好处也别忘了便宜我了。&  我暗骂了一声,心说就知道这老家伙没这么好心,看来也就是想和我笼络一下关系,当下见他没其他消息了,又问他这次来杭州那个拍卖会是怎么回事。  老海把最后一只螺蛳解决,砸吧咂吧嘴巴说道:&当年乱七八糟的,这条鱼也不知道流落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不,今儿个竟然有人拿出来拍卖了,我参加拍卖会是常事,在业内有点名气,他们就给我发了本手册和请贴,你看,这鱼在拍卖品名单上呢,我看着你对这鱼也挺有兴趣,就顺便给你弄了张请贴,甭管有用没用,去看看谁想买这鱼,也是件好事情。&我一看起拍价格,1000万,神经病才会去买呢,我手上还有两条,要是有人买,我不是有2000万,现在的拍卖行自我炒作也太利害了,也要别人相信才行啊。  老海的消息虽然不错,但是并不是我想知道的那些,一时无话,我们各自点上一只烟,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服务员看我们赖着不走,想上来收盘子,我只好又寒暄的问了问老海地生意咋样,老海说起他也想跟我怎么去见识一下这种话,也看不出是不是真心的,我说还是免了,我自己都不打算再下地,你一把老骨头就别搀和了,免得拖累了自己又拖累我。  我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问他拿了请贴,就让他先休息,晚上,秦海婷吵着要出去玩,我是地主,不好推辞,就开车带他们四处跑了一下,吃了点小吃,不过天气实在太冷,他们也就早早的回去睡觉了。  我开车到家里,没上楼,忽然觉得家徒四壁很凄凉,以前一直都没有这种感觉,觉得很奇怪,难道这几次经历让我沧桑了?想着自己也觉得好笑,于是开车径直到二叔开的茶馆,跑去喝晚茶。  在茶馆里一边喝一边看爷爷的笔记,一边想着发生的事情,只觉得还是一头雾水,主要的问题,是这三条鱼不在同一个朝代啊,而且地理位置差这么远,暂且不管这三条鱼的用处,就是它们发掘的地方,也丝毫没有一点可以让人猜测的头绪。  古人做这一件事情,必然会有目的,不然这阵仗太大了,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我左思右想,觉得关键还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只要知道了目的,查起来也有方向得多。  如果爷爷还活着就好了,我叹了口气,或者三叔在,至少也有个商量的人,现在一个人,这些问题我真的想得有点厌烦起来了。忽然闻到一股焦臭,低头一看,借阅的杂志里有一张中国的旅游地图,我边想边用香烟在上面比画,下意识的把那三个地方都烫出了一个洞,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我赶紧把烟头掐了,看了看四周,服务员没注意到我搞破坏,不由松了口气。二叔虽然是我的亲戚,但是为人很乖张,弄坏了他的东西,他是要翻脸的,特别是这里的杂志,每一本都很珍贵,是他的收藏品,弄坏了更是要给他说几年都不止。我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将杂志还了回去,刚放下,就有一个老头子拿了过去,站在那里翻起来,我担心他发现我搞破坏,没敢走远,落到一边的沙发上,看那老头子一翻便翻到我烫坏的那一页,一看,不由嗯了一声。我一听糟了,被他发现了,正准备开溜,就听他轻声笑道:&谁给烫出了个风水局在这里,真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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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多了一个  可这样一来就麻烦了,只要脚一着地,就算你眇履如烟,但是搬动这么一座小塔,在如此小的空间里,不惊动这些地蜂是不可能的。  陈皮阿四只是一个琢磨,就知道下去是不可能了,要把东西弄上来,只剩下一个办法。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陈皮阿四这个人的来历,这个人自小在浙江沿海的渔村长大,日本人打来才逃难到了长沙,所以他一口长沙话很不&地道&,但是这人非常的聪明,自古时候起土夫子基本上不传手艺给外省人,他是难得的一个。  陈皮阿四在海盐的时候,已经有了一手绝活,那就是在滩涂上抓螃蟹,当然不是用手抓,陈皮阿四抓螃蟹的东西,叫做&九爪钩&。  这东西就是类似于武侠片里的飞虎爪,或者特种部队用来攀岩用的三钩爪子,但是这种爪子有九个钩子,成一个环行,排的很密,抓螃蟹的时候,就用绳子绑在钩子的尾巴上,然后看见螃蟹在滩涂上一冒头,就一把甩出去,一钩就是一只螃蟹。然后一扯,螃蟹就飞回来,自己掉进筐里。  据我爷的笔记上记录,这种功夫能精准到什么地步,二十米一只生鸡蛋,一甩手就能勾过来,落地不破,简直是神技。再远一点,就要用棒子甩,也是十分的准确。  陈皮阿四此时无计可施展,没有办法,只好一咬牙使出看家本事,他先荡到一边,顺着罗汉像,一层一层地爬下去。等到距离差不多了,他掏出九爪钩,提起一头气,一个角度级小的弧线。爪子就钩到了宝帐上,幸好这东西不是常见的青石的,十分轻盈,陈皮阿四一提将宝帐甩起,架到一边的罗汉脑袋上,手上力道一变,钩子脱出又回到他手里。  接下来是把这玉石或是牙塔去掉,不过无论是什么材料。用九爪钩是提不上来的,陈皮阿四甩出九爪钩,勾住袖珍的塔刹,扯了几下,纹丝不动。  没半吨也有五百斤,陈皮阿四心里暗骂。  他用手电扫了一遍塔身,看到塔基入有四根袖珍的柱子。这塔必然是按照头顶上塌掉的这一座等比复制的,那结构也应该差不多,这四根柱子支撑着塔身所有的重量。宝函就在柱子中间,只不过角度不对,不然仔细去勾,也应该能勾上来。  这时候陈皮阿四心里已经有点急噪,他估计着下来也有四个小时了,刚才隐约听到几声哨声,弄不好那帮苗人已经在附近了,没时间再犹豫想办法了。  他心里一压,脑子一热,心里恶念已起,甩手啪啪又打出两棵铁弹子,弹子打在塔基上的小柱子上,柱子应声而碎,接着他纵身一跃,一下子踩到塔的一边,然后一使缓劲,顺着自己的冲力将塔带的往一边斜倒,另两边地柱子本来就受力不平衡,一下子断裂,塔往下一沉,塔身和塔基裂了开来。  陈皮阿四趴在塔上,控制着力度,塔重力量缓,倾斜的很慢,等到陈皮阿四看到塔下的宝函一露一个角,一甩九爪勾,一下将这东西从塔下勾了上来,然后收钩子再甩出去,勾住一边的罗汉像,像拉起纤绳一样把自己稳住。  这一系列动作只有3秒就全部完成了,但是他没想到那罗汉像根本拉不住塔身和他的体重,一拉之下,罗汉像首先不稳,竟然从墙上掉了下来。  这下面一圈几乎都是蜂包,要是这样掉下去,等于直接摔进蜂包里面,那不死也不可能了。  闪电间陈皮阿四使尽全身的力气用力一扯,将罗汉像扯向自己的方向,一手将八重宝函丢向空中,如此闪电般一换手,罗汉像给他稳稳接到了手里,但是无法避免的,宝塔顶也重重撞上了地宫壁,更多的罗汉像给倾斜的塔刹拨落下来。  这一次陈皮阿四再也无技可施展,眼看着一排的罗汉像砸进地黄蜂巢里,顿时灰尘四起,黄蜂巢给压的几乎完全凹陷裂开。  混乱中他只得丢下手里罗汉,又转接住宝函,条件反射的手电去照那蜂包,心说完了,老命交代了,没死在战场上,还是死在地宫里,应了祖宗的老话了。  手电一照间,却见那些裂缝处却没有他想象的大量的黄蜂涌出来,反而他看到蜂巢的裂缝里面干涸没有一点水分,似乎是一个废弃的蜂包。  但是,让他浑身冰凉的是,有一道裂缝里面有一驮黑呼呼的东西,看样子是修巢的时候裹进去了,不知道是死人还是什么动物的尸体。  他跳下去,掰开一看,是一座和这里样式相同的罗汉像给裹在了里面,已经摔的成了几片,估计是蜂巢还没形成的时候就从上面摔下来碎了,结果给包进去。  陈皮阿四抬头看去,他刚才下来的时候虽然没注意,但是他感觉并没有发现哪里少了一尊罗汉像啊,这一座是从哪个位置上掉下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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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镜儿宫  要说死人对于陈皮阿四来说,是最平常不过的东西,不说墓穴里出来的干尸粽子,就是他杀过的人,随便数数恐怕也数不清楚。他翻身一看是具尸体,心里已经一松,心说哪里来的倒霉鬼死在这里,都成鱿鱼干了还吓唬人。  虽然这样想着,陈皮阿四手里还是卡着那颗铁弹,他这一手空手打铁弹子的功夫是他从小自己锻炼出来,可说是百发百中,而且他甩出铁弹的速度极快,普通人可能连他手里的动作都没有看到就已经给打瞎眼睛了。  看这苗人的装扮,死了没有十年也有两三年了,衣服基本上都已经破烂,亏的给大量的蕨类植物和爬地细藤裹住,苗人服饰的特征才保存下来。可是日晒雨淋的,怎么这尸身就没有烂光,反而有一点脱水的感觉?  尸体的肚子还在鼓动,陈皮阿四越看越觉得不妥。他这种人,有自己一套特别的行事方式,如果是我,当时肯定砖头就跑了。可是陈皮阿四从小就信奉先下手为强,心里转念一想间,手里已经&啪啪啪&连打出三颗铁弹子,全数打中尸体的肚子,心说管你是什么,打死再说。  铁弹子力道极大,几乎将尸体打成两截,下半身一脱落,陈皮阿四就看到里面一团黄色的不知名黏液,裹着大量的卵,不少卵已经孵化了出来,成堆的白色虫子在里面扭动,四周还挂着一些他非常熟悉的东西&&蜂房,紧接着从尸体身上的破口处爬出了大量的地黄蜂。  陈皮阿四骂了一声,心说倒霉,原来是地黄蜂在尸体里做了窝。地黄蜂毒性猛烈,而且非常凶横,这下子他要倒霉了。  眼看着一层黑雾腾起,地黄蜂开始密集起来。陈皮阿四急中生智,从包里翻出他随身携带的解放军折叠铲,猛地从地上铲起一把湿泥,往那尸体的断口一拍,将涌出的地黄蜂全部封住,然后转身便跑。  已经冲出的地黄蜂蜂拥而上,他一边用衣服拍打,一边没头没脑的四处乱跑。幸亏他一铲子速度很快,才只付出了几个包的代价。等他喘着气停下来,拍掉身上残余的地黄蜂,已经不知道自己跑到哪个地方了。  陈皮阿四将身上中的蜂刺拔出,疼得他直咧嘴巴,心里还在奇怪,怎么会有地黄蜂在人的尸体里面做窝。这种毒蜂一般都是在地下,像蚂蚁一样,在广西的雨林深处,有时候还能看到像山包一样的蜂窝。别人以为是蚂蚁窝,翻开去找蚂蚁,还没等明白过来,就给裹成蜂球了。  广西云南这种地方,对于虫子的事情,不被世人了解的太多了,陈皮阿四只能怪自己倒霉。他一边处理蛰伤,一边四处查看。翻过一个山丘后,他突然愣住了。  只见一座巨大的石塔,就倒在他前面的山丘根部,塔身估计是六角形(无法辨认),气势磅礴,密檐宽梁。用刀刮开上面的青苔和缠绕植物,塔身上的浮雕石刻非常精美,但是明显这座塔给人焚烧过,所有的部分都有黑色的灼烧痕迹,可能是发生过火灾。  塔身、塔顶和塔刹全部已经开裂倒在地上,并且断成了n节。因为塔身太重,很大一部分压进了雨林的泥土里,塔下面给压倒的树木更是不计其数。  陈皮阿四经验丰富,知道塔一般由地宫、塔基、塔身、塔顶和塔刹组成。最上头的塔刹,因该有须弥座、仰莲、覆钵、相轮和宝珠,也有在相轮之上加宝盖、圆光、仰月和宝珠的,总之塔上面应该有一个珠形的东西,颇有价值。  他顺着塔身来到塔刹边上,塔刹在倒下的时候,中途可能撞倒了一棵巨大的&云杉&树,结果塔刹在半空就断了,塔刹头朝下插进了地里,须弥座碎裂。陈皮阿四看了看损坏程度,确定宝珠肯定成&宝饼&了,报废了。  他回到塔基出,半截断墙还在,爬进去,里面一片乱石头,下面肯定就是地宫。可惜这里不仅在修建宝塔的时候已经给人封死,而且上面还压了坍塌时候散落的大量碎石和碎砖,自己一把折叠铲,挖进地宫可能要半年时间。  陈皮阿四看了看罗盘,他下来的时候是傍晚,天色已经非常昏暗,现在月亮已经挂了上来,自己没打火炬,走了这么远,也不知道如何回去,看样子还是装成迷路的样子,等那些苗民来救好。想着,他先在塔基用撞断的树枝和枯叶,烧起一大团篝火,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力,一边爬到塔基参与部分的最高点,想看看,四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情况。  根据从&卧佛岭&上看下来的和他现在所见的,此时他所处的区域,应该就是树木长势非常凌乱的那一片地带。地面应该是比四周要低一点,那是因为回填地宫&杂填土&的时候,因为广西的特殊气候,土层水分太多,没有结实,随着水分的下渗,泥土里面形成很多气泡,一发生大的震动,像发泡馒头一样的泥层就塌了。  如此说来,陈皮阿四判断出了两件事情,一就是,地宫很大,但是不深,不出二十分钟肯定能挖到。二就是,泥土应该比较松软,不会耗费太大的体力。  此时他陷入了犹豫,到底是现在就进这个地宫,还是以后再来。现在看来,再回来一次也不是太困难。但是,陈皮阿四和所有的盗墓人一样,明知道下面有东西,是绝对无法忍住好奇心。  最后他一咬牙,妈拉个b的,管他娘的,这下面的东西老子要定了,要是等一下那群庙蛮子找到这里来,老子就把他们全杀了,丢进地宫里去,谁也不会知道。  陈皮阿四拆开折叠铲子,他没有带洛阳铲,也没办法定位,而且佛塔到底是罕见之物。里面没有棺材,定出来也没有,他凭着直觉,贴着塔基就开始挖盗洞。  很快他便挖到地宫的顶板,不是石头的,是曲木的整条树干割方了做的木顶。他心中大喜,用线锯开掉一个角,凋落的木块落入地宫之中,不久便传来落地声,他忙不迭的用手电往里照。  &镜儿宫&上下是对称的,就是说上面有多少层塔,下面也应该有多少层地宫,所以地宫极其深。从上往下望去,每一层之间没有楼板,最下面一片漆黑。  手电照过去,有一团白白的雾气一样的东西,实在无法说出是什么。  陈皮阿四想起那几个苗人说的,塔下面镇着妖怪的说法,不由得也有了一丝担心。但是这一丝担心转瞬即逝,他现在头热血涨。当下感觉地宫空气没问题,一边双脚搭住曲木宫顶,以一个倒挂金钩,头朝下倒进了地宫里,全身的力量全部压在了两只脚上。  倒进去后,他先调整了一下动作,先照了照地宫曲木宫顶的另一面,这种地宫是功能性的,不讳像古墓一样设置机关,或者搞很多装饰。陈皮阿四照了一圈后,却发现曲木宫顶的另一面,天花板的位置,有着大量的经文。  经文是刻在曲木上的,里面封了朱漆,是梵文。陈皮阿四汉字都不认识几个,是什么经文当然看不懂。  但是他本能感觉到,这应该是镇魔或者是伏妖的那一类东西,心里也不由的犯起嘀咕,难不成这下面真封着什么东西?  再看下面,他看的更清楚,每一层,都有一圈突起的外延,从上往下,一层一层看上去有点像楼梯,每一层上都有一圈等身的僧袍彩雕罗汉像,颜色流光溢彩,非常精致。所有的雕像面部向下,俯视着地宫的最底部,整个地宫一共有十几层,摆满了各种动作的罗汉像,足有百来具。  最近的罗汉像离他并不远,陈皮阿四倒挂着,看到罗汉像的表情时,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原来所有的罗汉像竟然都翻着眼白,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森然,和平时看到的那些不一样。  仔细一看,才知道是眼睛的眼拄因为图色太过真实,给手电光一照,好享空间反光太强烈,造成的错觉。但是他的手电光扫过,那些罗汉像瞬间变得狰狞无比,好比他们的表情发生了变化一样,看上去无比的骇人,真怀疑当初他们设计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样考虑的。  所以陈皮阿四看着这些罗汉,心里非常的不自在,但是他又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怕什么,不由产生了退却的念头。  他的手电继续在地下划动,想看到一些出了罗汉像之外的东西。这个时候,他的手突然一僵,手电的光斑停在一个位置。  在离他大概有六七层的那一层突起处,他照到了一个奇怪的罗汉像,这个罗汉像和其他的都不同,他的脸不是俯视的,而是抬着头,脸正对着陈皮阿四,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好享空间。手电光照上去,一闪间露出了一张狰狞的白脸,要不是一动不动,几乎要以为遇到鬼了。  陈皮阿四顿时吓得浑身冰凉,一下子连动也动不了,直觉得自己的双脚开始发软,人开始往下滑去。  说到鬼,陈皮阿四倒是真的不怕,自己杀了这么多人,可以说罪大好享空间恶极,怎么也不见一个半个来报复?但是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写迷信思想,陈皮阿四就认为自己这么多年能够混下来,是靠祖先保佑。  (人总要有点信仰,外八行的人是拜关公的。盗墓的人,北派拜的是钟馗,南派一般不来这一套,但是长沙那一带有说法,说是拜过一段时间的&黄王&。)  (黄王是什么?黄王就是黄巢,&满城尽带黄金甲&那位。为什么拜此人?听长辈们说,有几个理由,一是,这人可以说是杀人冠军。民间流传:黄巢杀人八百万,在数者在劫命难逃。什么意思?就是他杀人是有指标的,不杀到八百万,他不算完成任务。还有不知道是笔记小说还是中国特色化的民间传说,黄巢是目楗连罗汉(不是易建联)转世,这位主为救老妈放尽地狱八百万饿鬼,所以佛祖让他转世,一个一个杀回来,也就是说他回去是给佛祖招聘农民工的。)  这具雕像脸朝上他并不害怕,但是这张脸这么巧正对着他,他就觉得不对劲了。难道当时的修建者,算准了他会从这个位置开盗洞下来,特地摆了这么个东西在这里吓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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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二零零七年第一炮  我和海叔的关系还没有好到无话不谈,平时也就是一些生意上的沟通,熟络之后我叫他声叔给他面子,他突然要和我套近乎,我感觉到有一些奇怪。不过小姑娘在我不好表现出来。随口答应了一声,问她:&怎么说?他查到什么消息了?&  秦海婷坏坏的一笑,&俺叔说,到时候再告诉你,俺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情,你别打听咧。&  我心里暗骂了一声,这个老奸商,估计是又想来敲我的竹杠了。  第三天老海果然到了,我把他从火车站接出来,带他上高架去预定的酒店,在车上我就问他,到底听来了什么消息,要是蒙我,我可不饶他。  老海冷的直发抖,说道:&强龙不压地头蛇,都到你的地盘了,我怎么敢蒙您呢,不过咱们别在这儿说,我都快冻死了。&  我给他带到酒店里,放下东西,去饭堂里找了个包厢。烫了壶酒,几杯下肚,总算缓过气来。  我看他酒劲一直到脖子,知道差不多了,问他:&行了,你喝也喝了,吃也吃了,该说了吧,到底查到什么了?&  他眨巴眨巴嘴巴,嘿嘿一笑,从包里拿出一叠纸,往桌子上一拍,&看这个。&  我拿起来一看。是一份泛黄的旧报纸,看日期是一九七四年的,他圈出了一条新闻,有一张大好的黑白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我还是认了出来,照片拍的,是一条蛇眉铜鱼,边上还有很多小件文物,像佛珠一类的东西。  不过这条鱼的样子和我手里的和三叔手里的那一条都不一样。海底墓里墓道雕像额头上有三条鱼的浮雕,这一条应该就是最上面的那一条。这样一来,可以说三条鱼都现世了。我问老海:&你怎么找这报纸的?后面有什么隐情不?&  老海道:&我最近在帮一个大老板捣鼓旧报纸,你知道,有钱人收集啥的都有,你看,这是七四年的广西文化晚报。他要我一月到十二月都给他找到,我找了两个月才凑齐,这几天要交货了,在核对呢,一看,正巧给我看到了这条新闻。您说巧不巧?这份报纸就七四年出了一年,七五年就关门了,世面上难找啊。算您运气不错,我眼睛再快点就没了。&  我的眼睛向下瞄去,照片下有三百字左右的新闻,说这条鱼是在广西一座佛庙塔基里发现的。塔因为年代久远,自然坍塌了,清理废墟的时候挖出了地宫。里面有一些已经泡烂的经书和宝函,其中一只宝函里就放了这条鱼。专家推测是北宋后期僧人的遗物。  北宋?我点起一只烟,靠到椅背上,心里犯起嘀咕来,这种蛇眉铜鱼,第一条鱼,出现在战国后期的诸侯墓里;第二条鱼在元末明初的海底墓中;第三条鱼在北宋佛塔地宫里。搞什么飞机,时间上完全不搭界啊。  我翻了翻报纸的其他部分,只有这一条新闻是关于这条鱼的,这些个内容,其实没有什么新东西,等于没说。对于这条鱼,我还是一无所知,想着人也郁闷起来。  老海看我的表情,说:&你别泄气,我还没说完呢,这后面的故事还精彩着呢。&  我皱了皱眉头,&怎么说?难道这报纸还能衍生出什么来?&  老海点点头,说道,&那是,要是光找到一张报纸,我也没必要来杭州找你,是吧?这事情,还得从头说起。对了,你也是行里混的,知道不知道一个人,叫做陈皮阿四?&  我听了一惊,陈皮阿四是老时长沙有名的土夫子,老瓢把子,和我爷爷同代的人物,听说现在已经九十多岁了,在十年浩劫的时候眼睛瞎了,之后就一直没出现过,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但是他的名字在我爷爷嘴巴里,还是响当当地。  不过这个人和爷爷不一样,他是刀口上过生活的,就是不单单盗墓,杀人放火什么事情,只要是能弄到钱的,他都干,所以解放前人家都叫他剃头阿四,意思是他杀人像剃头一样,不带犹豫的。  老海提到这个人,我有点意外,因为他不是和我们同时代的人物,我也从来没和他接触过,这鱼难道会和他扯上关系?那这条鱼背后的故事,即使和我没关系,也绝对值得听上一听了。  老海看我不说话,以为我不知道,说道:&陈四爷的事情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到底和我们不是同一辈人,不过我得告诉你,这报纸上的这条铜鱼,就是他从那佛塔地宫里带出来的,事情还真没这报纸上说的这么简单。&说着,他就把当年的事情,简要的和我说了一遍。  原来,七四年的时候,陈皮阿四也有将近六十了,他的眼睛还没有瞎,当时正是十年动乱时期,他因为解放初期在国民党军队中当过排长,后来给化整为零当了几年土匪,所以没合法身份,这在当时给抓住是要弄死的,他只能在广西一带的少数民族地区活动,连县城都不敢踏入。  早几年除四旧,很多古迹都给砸得差不多了,陈皮阿四去过广西不少地方,因为广西在古时候不算中原,并没有多少古墓,他那几年过的还算老实。可是不巧的是,那年,他正巧在驾桥岭盘货经过,和当地几个苗民聊天,那几个人喝的多了,就说起猫儿山有座庙里的塔塌了的事情,说是动静很大,连地也陷了下去,塌出了一个大坑,坍塌的当晚,很多人还听到一声非常诡异的惨叫声。  陈皮阿四一听觉得不对,猫儿山他去过很多次,那地方的庙宇修建的都很坚固,怎么可能说塌就塌了?仔细一问,才知道这座塔并不是在猫儿山上,而是边上一条叫&卧佛岭&的山脉中心。这个地方很奇怪,四周都是村落,就是中间一块大概十几平方公里的盆地,海拔很低,里面植被茂密,树盖遮天蔽日,村落在悬崖上面,树林在悬崖下面。落差一百多米,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而且从村落没有路下去,要下到这个盆地,只有用绳索。  当地人说,这个盆地肯定是有其他的进出口的,但是地下的植被实在太茂密了,行走都困难。以前下到下面打猎的和采药的苗民,经常会在里面失踪,所以一般没事没人愿意下去。  那古塔就是修建在这样一个地方。几乎就是在盆地的中心位置,平时人们从悬崖上看下去,只能看到一个非常小的塔尖露出茂密的树冠,而且给植物附着满了,下面是什么也看不清楚。苗民说,他们十几代前就知道这里有座塔,但是谁也没想到下去看过,现在也习惯了。最近有一天,突然一阵巨响,出来一看,塔尖没了,才知道塔塌了。关于这神秘的古塔,当地人还有很多传说。据一些老人说,这塔是古时候的一个高僧修建来镇妖用的,现在塔一倒,妖怪就要出来做恶了,那一声怪叫,就是妖怪挣脱束缚的叫声。  陈皮阿四听了之后,觉得很有意思,他隐约感觉这塔修建的位置和半夜苗民听到的那声音,有点不太对劲。但凡是他们这种人,可能都有一种奇特的直觉,可以从别人的叙述和一些传说中本能的找出信息。这一点,在我们这一代人中已经很难找到。  陈皮阿四思索片刻,决定去看看再说。  广西山脉分布众多,可堪称全国之首。猫儿山是其中重要的一个源头,地跨兴安、资源、龙胜三县,是漓江、资江、浔江的发源地,连接着长江、珠江两大水系。那地方有着大片的原始丛林,红军长征翻越的第一座大山老山界就在其中。二战期间援华飞虎队的好几架轰炸机在此神秘失踪,所以这地方一直给人传的有点玄乎。  陈皮阿四几经波折,来到&卧佛岭&上的一个村落里,站在土岗上往山脉中间的盆地一看,我操,那塔比他想像的要大多了,倒下去的时候砸倒了好几棵树,所以森林的绿色树盖上出现了一个缺口。在&卧佛岭&上,看不到缺口里有什么,但是陈皮阿四几乎立即发现了,在塔倒塌地方的一周,所有的树木都因为地面下陷,显得非常凌乱,看样子,塔的下面,果然有什么东西,而且体积比塔基还要大。  我听到这里,已经知道那是一座&镜儿宫&。&镜儿宫&是长沙一带解放前的方言了,就是说地上建筑的下面,有和地上建筑规模一样的地下部分,看上去就像是地上建筑在湖面上的倒影一样,上下两头是对称的。  这在北派也叫做&阴阳梭&,就是指整体建筑就像一只梭子插在地里,一面是阴间,一面是阳间。不过这样的古墓或者古建筑已经很少见了,大部分地面的遗迹已经毁坏干净,所以这种说法,在解放前十年内几乎已经没人提起。  陈皮阿四单单看着树木的排列变化,就能知道底下埋着&镜儿宫&,这种判断力没有极其丰富的经验是不可能做到的。我不由暗叹一声,宁神静气,听老海继续说下去。  陈皮阿四打定主意之后,心里已经起了贪念,佛塔的地宫里,只会有三样东西,要不就是舍利子,要不就是高僧的金身,要不就是大量的佛经,随便什么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但是他这么一个外乡人,在这里活动不太方便,一来自己身份特殊,出身又不好,二来苗汉两族那个时候纷争不断,这里几个村子都是苗寨,贸然进去,可能会引起别人怀疑。  考虑再三,他想出了一个计策,他出高价找了一个当地的苗人向导,他告诉向导他是从外面过来的支边老知识份子,过来的时候他的一个学生从悬崖上掉下去了。苗人民风淳朴,不谙世事,怎么会想到里面有诡计,一听有人坠崖,马上通知了全寨的人。年轻的苗族汉子用绳索扎了吊篮,将陈皮阿四连同几个帮忙的青年放到悬崖下面。  据陈皮阿四自己事后回忆,通过这一百多米的落差简直是地狱一样的经历。悬崖非常险峻,人的体重完全靠一条藤绳拉伸,屁股包在一个篮子里,风一吹,整个人陀螺一样打转圈,极度不稳。等他通过浓密的树盖,下到丛林底部,已经只剩下半条人命了。  森林的内部几乎没有什么阳光,光线极度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沼气的味道。这里树木的种类非常多,但是无一例外的,所有的地方都长着绿藓,泥巴非常松软,几乎站立不住。  陈皮阿四下来之后,装出体力透支的样子(其实是真的吓蒙了),坐在那里喘气。苗族首领看他年纪也不小了,一副小老头的样子,就让他在原地等他们回来,自己打起火把招呼其他人按照他指的方向去搜索。  等他们一走,陈皮阿四马上掏出罗盘,按照事先记下的方位,往丛林深处钻去,他估计着,这么大的区域,苗民们来回也要一个晚上的时间,以他的本事,应该足够找到&镜儿宫&的入口,来一个来回。可惜的是,他这一次来没有带足装备,能不能入得宫内,还得看自己的造化。  在丛林里没头没脑的走了整整四个小时,靠着罗盘和他这些年走南闯北的魄力,陈皮阿四终于来到了自己在&卧佛岭&上规划出的那片区域,也就是那一座塔四周的寺院遗迹。  在丛林里没头没脑的走了整整四个小时,靠着罗盘和他这些年走南闯北的魄力,陈皮阿四终于来到了自己在&卧佛岭&上规划出的那片区域,也就是那一座塔四周的寺院遗迹。  随着不断的深入,陈皮阿四看到越来越多的残檐断壁,显然这里的古建筑已经荡然无存了,只剩下一些地基和断墙,几乎和那些植被混合在了一起,也看不清楚原来到底是什么。但是看规模,这寺院面积极大,那座塔虽然倒在这一大片范围内,但是具体在哪个地方,也很难看的清楚。  陈皮阿四到底年纪不小了,四处一走,觉得有些气短,正想坐下来休息,突然眼前一闪,边上包着整面墙的植草丛里,突然收缩了一下,里面好像裹着什么东西。陈皮阿四吓了一跳,他一个打滚翻了出去,同时手里翻出一颗铁弹,回头一看,只见裹着墙壁的藤蔓草被里,有一具苗人的尸体,已经几乎干瘪了,但是尸体的肚子,不知道为什么,正在微微的鼓动,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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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新的消息  我昏迷了三天时间,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给你送到了医院里面,刚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我什么都记不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止不住的恶心和头晕。  两天后,这种情况才一点一点好转起来,但是,我的语言能力全部丧失,无论我想说什么,我发出来的声音全部都是怪叫。  我以为自己的脑子摔坏了,影响了语言的神经,非常害怕,不过医生告诉我,这只是剧烈脑震荡的后遗症,叫我不要担心。  我像哑巴一样用手势和别人交流,直到第四天,我才能勉强开口去问医生,我现在在什么地方,他告诉我,这里西安市碑林区的红十字会医院,我是几个武警带回来了,具体怎么发现我的,他也说不清楚,只说我全身大概断了十二根骨头,应该是从高外坠崖导致的。  我胸口和左手打着石膏,但是不知道自己伤的多重,听他一说,才知道自己命大。我又问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他对我笑笑,说没十天半个月,连床都下不了。  当天晚上,送我过来的武警听说我能说话了,带了水果蓝过来看我,我又问了他问医生同样的话,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只说有几个村民在蓝田的一条溪边找到了我,我是给放在一个竹筏上,身上的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了,医生说道,要不是这些处理,我早就死了。  我觉得奇怪,我最后的记忆是落进水里的那一刹那,按道理最多也是应该给冲到河摊上,怎么给放到竹筏上去了,二来,蓝田那里离夹子沟那一带有七八十里路呢,难道,我们在地下河走过的路。不知不觉已经有这么长一段距离了?  我编了一个登山堕崖的诺话,千恩万谢的送走了武警,马上给王盟打了电话。让他到西安来一趟,带一些钱和我的衣服来,第二天王盟就到了。我把医药费付清,然后重新买了手机和手提电脑。  我问王明最近生意怎么样?他说没什么重要事情,就是我老爸找了我很多次,我心说出来的时候没想到要这么长时间,可能担心,于是给家里报了平安,不过我老爸不在。我和我老妈说了几句。顺便问了问三叔的消息,还是没有音信。  看来一切还如我来时一样,我感叹了一声。  接下来几天,我百无聊赖,忽然想到老痒。心里发酸,便躺在病床上,翻着我坠山时候穿地那件已经完全破烂的登山服,寻找老痒的那本日记,日记倒还在,只是给水泡地什么都看不清楚了。我勉强辩认的读了一会儿。再看不出什么,又连上医院的电话,上网打发时间。  我查了很多资料,不过网上关于古董地信息到底是不多的,我只有将我脑子里青铜树的景象简略的描绘了出来,发给一些朋友去看,后来陆续收到回信,大部分也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而且他们对我的描述也不相信,然而也有几封信对我挺有启发。  其中有一封是从美国发来的,我父亲的一个朋友,和我挺聊地来,他在电邮写道,这一种青铜树,叫做&篪柱&,因为形状像篪(古乐器),八四年的时候,攀枝花一座矿山里也发现过一根,但是远没有我说的这么大,只有一截,深入地下的那一段已经完全锈化了。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文献资料能够解释这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不过根据山海经和一些文字记录下来的少数民族叙事诗,这东西地确和远古时期的捕&地龙(蛇)&活动有关。  &烛九阴&应该是生活在极深地脉里一种蛇类,因为长年在陡峭的岩石缝隙中自下而上它几乎没有正视的机会,所以两只眼睛像比目鱼一样变异了。古人用鲜血将其从极深的地脉中引出来,然后射杀,做成蜡烛。听起来很冤枉,但是那个时候,持久光源是极其珍贵的东西,特别是对一些晚上活动或者生活在漆黑一片的岩洞里地人来说,更是如此。  我觉得他分析的有点道理,不过还是不能解释,为什么碰到所谓的&柱&,会产生那种奇妙又恐怖的能力,我回信过去,问他历史上还有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过?  他回信过来,还付上了一份残卷,是一本笔记体小说,里面记录了清朝乾隆年间发生的一件事情,里面提到了西安矿山挖出青白石龙纹盒,乾隆皇帝打开一看,当夜就秘招几个大臣入宫,秘谈到了音半夜,之后就有乾清宫失火。那几个大臣,除了一人有名的之外,其他几个,全部也没有善终,最后都给莫名其妙的杀了。  我看时间,大概也就是李琵琶《河木集》写的那一件事情发生的时间,也就是应该有关联,看样子,最后挖出那只白石龙纹盒的人和了解这件事情的人,都糟到了灭口,皇帝下了这么大决心,要保守一个秘密,那这白石龙纹盒里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就是这棵青铜古树的来历呢?  我再一次回信征求他的意见,他只回了一句话,要挖下去才知道。  我苦笑一声,知道这是不太可能了,谁知道下面还有多深,也许当初他们铸造这东西,花了几个世纪时间,就算有人愿意挖,我绝对是看不到挖出来的时候了。  还有几封信,是我二叔发给我的,他说,那个时候少数民族,文化传承西周时期的装饰风格,介是那个时候忆族交流有限,而且交通和通讯极度不发达,所以应该有一个时滞,也就是说,我反时间估计得太早了,按照一般规律,那个时候,中原地区应该改已经是秦后期。  那个时候,几乎所有的活动都和秦始皇修建陵墓有关,他们捕猎烛九阴,可能是为了提炼&龙油&。进贡给皇帝炼单或者类似的活动。而且根据地质探测,秦始皇陵的最底层,也有巨大的金属物体。环绕整个陵墓,按照道理,当时的冶金技术应该无完成如浩大的工程。这一部分的修建者,应该是冶金技术特别发达的外来民族。  二叔是秦始皇的忠实Fans,凡事都能扯到那一段去,我对他的推测不以为然。  一个月后,我出院回到家里,整理了一下后,我开始收拾心情。从新投入生活。我整理了已经几乎撑爆的信箱,理出一些杂志和报纸后,我找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快件。  老吴:  猜到我是谁吗?  对,我没死,或者说。我又活了。  我很抱歉把你卷进这件事情来,不过毕竟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我没有其他选择。  现在整件事情已经完成了,我们的关系,也必须到此结束了,我很高兴能和你做过朋友,但是现在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年前。我和一群辽边佬到秦岭那一带踩盘子,我们根据当地人的传说,在山顶的榕树林子找到了一个树洞,我们考虑再三准备冒险下去,过程你全部都知道了,后来我就困在了石洞里。  当时,我已经绝望,虽然我不会这么快死,但是活着对我来说更可怕,永远生活在狭窄的,一片漆黑的大山深处,永无出头之日,那种痛苦,你应该也体会过了。  我在黑暗中整整呆了四个月,这四个月简直就是地狱,不过,在这段时间里,我不停的思考,我知道了,这种能力在和潜意识有关,比如说,我想要在石头上开一个门,我必须让自己相信石头上本身就有一个门,否则,就算你想破了头,门也不会出现。  人自己是无法欺骗潜意识的,所以使用这种能力,必须要引导,这非常难,我跟你说过了,一旦引导失败或者出现偏差,你物质化出来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非常地可怕。  我不停的做事情,逐渐掌握了一些窍门,但是,这个时候我发现,这种能力会随着时间的减退而逐渐消失。这种感觉非常明显,就好像人一点一点感觉到疲劳一样,我意识到,如果再不采取办法出去,我可能会饿死在这里。  我走投无路,尝试着用那种能力,复制了一个自己,我没想到这会成功了,自己也吓了一跳,一下子,我突然发现我出现在了山洞的外面。  那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我是复制出来的,我和本我的所有记忆都完全一样,所以当他叫我的时候,我完全不认同我是复制品,他开始骂我,说我想代替他存在于这个世界,说要让我消失。我很害怕,我觉得洞里的那个是怪物,所以,我不管洞里的本我如何的呼号,还是找来了炸药,将这个洞完全炸塌了。  事实上,我的确知道自己是给复制出来的,但是我潜意识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所以我选择了一种受破坏的状态,我把本我杀了,然后告诉自己,我只是杀了一个替代品。  青铜树给人的能力,时间很短,所以我取下了一根青铜枝桠,从表铜树底上的暗道出去,希望带上青铜树的一部分,能够使我的能力持久一点,这样我才有可能逃到外面去,后来证明我的想法没错,我回到外面,挖出我们到这里之前挖到的东西,又怕青铜枝桠太碍眼,将他埋了进去,然后回到西安,想找个地方把手里的东西卖了。  可惜的是,做买卖的时候,我在古懂摊上给便衣给抓了,后来,你也知道了,我回到家里,我妈已经走了,这些事情,我没有骗你。  还有一些事情,我也必须要告诉你,拥有这种能力,并不是没有代价的,我的记忆力非常的差,很多事情必须预先写下来,才能够记得,那就是使用能力的后遗症,我一路上,本可以很好将你安顿好,让你不知不觉的就帮我完成这一次的探险,但是遗憾的是,这三年来,我忘记了很多东西,我怎么出来的,我都记得不清楚了,所以破绽百出,我估计,再有两三年的功夫,我可能完全失去记忆的能力。  你身上也有那种奇特的能量,我不知道对你会不会有影响,你要多保重了,按照我的计算,这种力量也许会在你身上残留好几年,但是十分微弱,几乎感觉不到。  老痒  我看完整封信,长出了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信封里面,还有一张照片,是他和他妈妈坐在般上照的,后面是大海,应该是到国外去了,她妈妈很漂亮,很年轻,和他站在一起,反倒是像情侣,我仔细看了看,却总觉得,她妈妈的脸上,有一股妖气,一种说不出的狰狞,也许是心理作用吧。  不知不觉冬天来临了,窝在空调房里,整个下午都庸懒的连打瞌睡都没力气,我躺在&西冷印社&内堂的躺椅上,双脚冰冰凉,不知道干什么好,正在半梦半醒之间,王盟走了进来,对我说:&老大,有人找。&  我勉强反应过来,打了哈欠,心说三九天的,还有人逛古玩店,这位也算是积极了,不过再怎么说也算生意,爬起来拍了拍脸,抖擞精神走了出去。  外面空调小,冷风一吹,人打了激灵,一看,原来是济南海叔手下那小姑娘,正冻得直打哆嗦,我心想估计是给我带支票来了,心里一热,忙叫王盟去泡茶,自己问她道:&怎么,丫头,海叔让你来的?&  小丫头叫秦海婷,是海叔的亲戚,才十七岁,已经是古玩界的老手了,她点点头,说道:&哎呀我的妈,怎么杭州比我们北方还冷呢。&  王盟笑道:&南方那是干冷天气,感觉刺骨一点,而且你们济南也不算太北啊。&  我看秦海婷只打牙花子,忙拉她到内堂去,里面空调暖和,把热手的水袋递给她,问道:&你也太怕冷了,这么样,暖和点没?&  她喝了几口热茶缓过劲来,还是在房里直剁脚,&稍微好了一点,人说杭州多美多美,俺叔不让我过来我还抢着来呢,谁知道这么冷,哎呀我下回再也不来了。&  我问道:&你叔叫你来啥事情啊?怎么也没个电话通知一声啊。&  秦海婷解下自己的围巾,从自己的皮包里掏出一封东西来,说:&当然是正事,给,现金支票,那块鱼眼石的钱。&  我一听果然是,接过来瞄了一眼,价钱不错,当即放进口袋里,说道:&那替我谢谢他。&  她又拿出一张请贴,递给我:&我海叔后天也来杭州,参加一个古董鉴定会,他说让你也去,有要紧事情和你谈。&  我问道:&后天?我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啊,怎么不在电话里说,神神秘秘的?&其实我是不想去,古董鉴定,太无聊的事情,对行内人来说,说是一帮老头子在那里聊天,其实哪有这么多典故,是真是假,几秒钟就看出来了。  秦海婷凑到我的耳朵边上,小声说道:&俺叔说,和那条青铜鱼有关系,不去自己后悔。&
盗墓笔记叁:秦岭神树
&&&&&&&第四十章 脱出  这只红色的眼睛里布满了跳动的血丝,看上去诡异异常,我一给它对视,突然有一股灵魂被抽离的感觉,只觉得强烈的恶心和头晕,马上把脸转过去。  凉师爷却好像中了邪一样,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只血眼,一动也不动,我朝他叫了两声,没有反应。  凉师爷说过&烛九阴&的阴眼通着地狱,我知道肯定不对劲了,忙掬起一捧水就泼向他。  可不知道是烛九阴突然往前探了探还是如何,那捧水竟然没有泼到凉师爷的身上,而是泼到了烛九阴的脑袋上。  烛九阴给我泼起的水花吓了一跳,眼睛一闭,蛇头往后一缩,就想发动攻击。我赶紧贴到铜树后面,蛇头撞在青铜树上,将那些枝丫全部都撞弯了。这个时候,我想到了我从&老痒&那里拿来的背包,里面可能有什么武器,急忙将背包翻到前面。  他的包里肯定没有枪了,但是我记得有几根他们原本用来炸墓墙的雷管子,现在我手无寸铁,有点大威力的东西威慑一下也好。  烛九阴从青铜树的一边盘绕过来,我一边移动不让它看到我,一边连滚带爬地爬上去,抓住背包,就往里掏。  那背包塞满了东西,我把那些食物全部都拿出来丢进水里,终于摸出来我认为的雷管,一看,不由一呆,他妈的刚才看的时候太马虎了,那一捆东西,竟然是黑色的蜡烛。  这时候蛇头已经探了过来,看见我又突然折起蛇脖,又做出了攻击的姿势。  蛇的平均攻击速度只有四分之一秒,这条虽然大了一点,估计也慢不到哪里去。我一看再耽搁一秒就完蛋了,扯起背包就往水里跳。  但是我落下的速度还是太慢,突然黑影一闪,射出的蛇头一下子凌空将我咬住,然后蛇身一卷,就想把我缠绕进它的身体里。  我的手在包里乱摸,这个时候,突然摸到了他们用的那种信号枪,一下子手忙脚乱,下意识之下就扣动了扳机,背包给轰出了一个大洞,混乱间也不知道是不是信号弹在蛇嘴巴里爆了开来,只觉得虎口一热,然后就是天旋地转。  我&啪&的一声又落到水里,浮出水面,回头一看,烛九阴嘴巴里的信号弹正发出炽热的白光,空气中竟然弥漫着一股蜡的味道,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它的全身都开始冒出青烟来了。  这种蛇本身体内的油脂就非常容易燃烧,不然古人也不会捕猎它来做蜡烛了,但没想到竟然能够这样就烧起来,它体内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烛九阴极度痛苦,再也管不了我们,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巨大的尾巴拍打着岩石,那一边本来就已经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缝,给它继续拍打着,一条裂缝扩散出好几条小裂缝,整块山面不停地开裂,似乎整个岩洞都可能崩塌了。  我不知道烛九阴会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继续翻动那只背包,再也没有有用的东西,就将背包往水里一扔,这个时候,突然水下激流溢滚,潭水竟然向烛九阴撞出来的裂缝涌了过去。  这里的山体里面洞系众多,看样子裂缝后面的山体已经给撞穿了,水不知道涌到哪里去了。我最后看了一眼青铜古树,四处去找凉师爷,已然不见了踪迹,眼看着上面的石头开始给涌出的水冲得大块大块地塌下来,烛九阴更是发了狂一样乱舞,忙往后一仰,顺着水流就给卷进了缝隙里面。  缝隙极深,里面一片漆黑,因为是坍塌出来的通道,里面石头很不规则,水流撞出不少漩涡,我打着转儿在里面东撞西擦,勉强感觉到自己应该是在往下游漂去。  大概转了有十几分钟,突然我感觉到自由落体,接着就一头栽进水里,忙挣扎出来看,发现已经给水流带到了来时的地下河里。这里的水流比我们刚才看到的还要湍急很多,应该是和凉师爷说的一样,外面下过一场大雨。  这里水流虽然非常快,但是没有岩缝里那么多的漩涡,而且水有一点温度,我得以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肢体,心里开始盘算前面的情况。  这条地下河由上而下,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去,要是直冲入到几十米深的地下,我真是无话可说,不过按照来时的方向,如果它中途没有变换大的方向,我估计应该会给冲到来时渡过的那条河里。  当然前提是这一路上顺利,我紧张地看着前面,唯恐出现什么岔口,这个时候眼角的余光一闪,我看到地下河的河壁上刻着什么东西。  这里的地下河道,看岩石的冲刷情况,历史应该与这座山一样古老,上面有什么东西,应该不会是近代刻上去的。我看准了一个机会,拉住从顶上垂下来的一根石柱,停住身体,用手电一照,我惊呆了。  河壁的两边,全是和我们在青铜树顶上的棺椁内看到的一样的浮雕,连续成画,有些已经塌落,但是大部分还是保存得很好,线条明快流畅,衣纹飘逸,每幅各异,形象生动,极具动感。  我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些浮雕描绘的是古代少数民族祭奠青铜树的过程,其中的场景极其生动,有一幅浮雕上,是那棵巨大的青铜树上挂满了奴隶的尸体,奴隶的血流入青铜树内,顺着上面的沟壑一直汇流而下;有一幅则是他们将奴隶的尸体抛入青铜树的内部。  浮雕有很大一部分淹没在水里,最底下的一切已经给水冲平了,看来他们雕刻的时候这里还没有水。  从这里的浮雕来看,这种祭祀青铜树的祭奠规模很大,我一直看下去,却越看越觉得奇怪,有一些浮雕描绘的场景和祭祀又不相同,我无法理解。  其中有一幅浮雕,表现的是古时候的那些先民将一些液体倒进青铜树的情形。接着下一幅,就有一条和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的&烛九阴&从青铜树里出来,很多穿着像战士一样的先民用弓箭和长矛围着它,显然是一种狩猎的场景。  按照我刚才的理解,这棵青铜树应该是古时候一种特殊的神权象征,那青铜树中的&烛九阴&在古代是一种龙,在一些笔记小说里,&烛九阴&甚至给抬到了盘古一样的高度,应该会给人当成神兽来顶礼膜拜,这里的人怎么会狩猎它呢?  我继续往下看去,希望能从后面看到答案。后面还有一些仪式的内容,我可以看到所有的先民都是带着面具,面容呆滞,但是,每一幅浮雕中,总是有一个人雕刻得特别魁梧。看这人的服饰和神态,我可以基本肯定,这个人应该就是他们的首领,而且应该就是我在夹子沟的悬崖上看到的那一座雕像的原形。  那一座雕像的脑袋给炸弹炸没了,我那时候总觉得不太对劲,但是一路过来始终没看到他的脑袋,这一次正好可以看个仔细。  我拉住顶上的钟乳柱,贴近地上的岩石,抹掉上面的污渍,凑过去看。  浮雕里的首领图像,比其他人都几乎大了一倍,就如一个巨人一样。如果按照我以前的设想,这里的雕刻都是按照正式比例,那这个首领可能真的有如此高大。  可是离奇的是,所有这些浮雕上,这个首领的脖子上都长着一个蛇头,看上去也不像是带着面具什么的。  我虽然有一定的考古知识,但是这些需要大量阅读而积累的东西,我还是没什么头绪,只知道单从这些浮雕的表面意思来看,我感觉凉师爷当时的判断可能有一些偏差,这棵青铜树可能不是单纯用来祭祀的,而是用来进行某种狩猎仪式,那些牺牲的奴隶,可能就是将&烛九阴&从地底下引出来的诱饵。  青铜树深入地下不知道多深,这些&烛九阴&应该是生活在极其深的地底,怎么在那种地方生活也不是我能考虑的事情,我只是好奇,这些先民搞这么大的阵仗捕猎&烛九阴&是为了什么?  浮雕上面并没有给我答案,我看到最后只是一些庆典的场面,&烛九阴&被捕猎上来怎么处理,并没有雕刻出来。  基本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我看了看水位,有继续上涨的趋势,只好放掉双手,继续随着水流向下漂去。  手电在经历了这么长时间后,已经变得非常的暗淡,最后淡到完全没有照明的作用,我索性关掉,在黑暗中随流而动。  这一段时间非常的难熬,我几次都给冲下一些小的瀑布,虽然不致命,但是难免给撞得鼻青脸肿。足足有好几个小时,我不知道周围是什么,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了。  我逐渐感觉到绝望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有没有转弯或者进入岔口,如果自己判断错误,那我现在说不定正在给带入无尽的地下河深处,也不知道这条河通到什么地方去,难道会冲到&烛九阴&生活的底层去?  那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说回来,会不会有什么帝王的陵墓修建在地下河的深处,这倒是一个好创意。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突然看到一丝光亮,看得我浑身一震动,接着我就听到隆隆的水声,我心中大喜,知道前面肯定是出口了,十几个小时没见到自然光了,我扔掉手电就向前游去。  我的速度非常快,只是几分钟的工夫,我的眼前突然一闪,然后一片白光,什么都看不见了,那是太久没看到光线的视觉迟钝,我心中大叫,可是那一刹那,一种熟悉的感觉突然从我身下传来。  又是自由落体!又是一个瀑布!  而且从水冲出的劲道和底下传来的声音来看,这瀑布肯定不小,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如果水太浅,那我死得真是太冤枉了。  我的耳边一片呼啸,电光火石之间,没等我的视力恢复,我已经一头栽进水里。  那一刹那我手往下一伸,马上摸到了一块石头,糟糕,太浅了!我刚意识到这一点,脑袋已经磕到了什么上面,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秦岭神树篇》完)
盗墓笔记叁:秦岭神树
&  第三十九章 烛九阴  贴着鼻子的巨大舌头,满眼蠕动的鳞片,我不知道怎么来和别人说这种震撼,一下子我的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浑身僵硬得犹如石头一样。  第一次实际领略这种能力的巨大威力,让我仅有的一丝怀疑也一扫而光,可是这条巨大的黑色蟒蛇是如此的真实,每一片鳞片,空气中的气味,那种无处不在的摩擦声都毫无破绽,我实在想象不出这东西是怎么突然产生的,如果刚才亮着灯,难道会&砰&一声凭空就变出来?  &老痒&还在外面叫着什么,我也没有心情理会他,只觉得那种爬行动物毫无感情的目光在我身上徘徊。本来我所处的岩石缝隙就小,现在突然出现了这一条黑龙一样的巨蟒,连做广播体操的空间都没了,这个时候,只要那条蟒蛇随便一张嘴巴往边上一咧,我就马上嗝儿屁着凉,什么都完蛋了。  我心里闪电一般盘算了一下,蟒蛇的嗅觉和视觉都很灵敏,没道理看不到我,现在只有一个希望,就是它对于我这样的体形不感兴趣,蟒蛇是不会捕食体积太小的东西的,我只要坐着不动,不引起它的恐慌,它可能就会放任我不管,但是如果这一招不管用,那这一次就真的无计可施了。  我咽了口唾沫,尽量不让自己发抖,巨大的舌头在我耳边舔过,留下极其难闻的唾液,但是,幸运的是,它只是抬起头注视了我一下,马上转头去看在石头后面的&老痒&的手电光源。  &老痒&躲在挡住洞口的巨石后面,看到蟒蛇没攻击我,反而转头向他探了过来,马上意识到不对劲,封住通道口的巨石,相对于巨蟒只有它的脑袋一样大,根本挡不住它,我听到老痒骂了一声,忙缩回石头后面,喀嚓一声关了手电。  四周一下子黑了下来,巨蟒两只黄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荧光,我仍旧大气也不敢出,隐约看见巨蟒轻轻顶了两下,见石头没动静,突然缩起了脖子,做了一个攻击的姿态。  我脑子里出现了电视里蟒蛇捕食的动作,马上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刹那间,蟒蛇缩起的脖子犹如子弹一样撞了出去,就听一声闷响,整个山洞一震,堵门的巨石像风筝一样给撞飞,我听到&老痒&一声惨叫,接着就是石头互相撞击的声音接连不断地传了过来。  虽然知道外面不是真正的老痒,但是这一声惨叫还是让我条件反射地心里一慌。巨蟒发现了石头后面的空洞,但是它的脑袋太大了,怎么也钻不出去,它的身体在缠绕中不停地弓起来,我左躲右闪不给它卷进去,不然给它两边的蛇鳞一夹肯定骨头尽断。  几次尝试不行,蟒蛇开始烦躁起来,甩着脑袋开始撞向那洞口边上的石壁。蟒蛇的身体盘起来看上去已经非常吓人,如今龙一样舞动起来,更是壮观得离谱。几下子那洞口就给它撞裂了一个口子,巨蟒用力一转,脑袋便钻了出去,鳞片摩擦着石壁,把整块石头都挤出了裂缝。  巨蟒将前面挡路的石头尽数向外推去,我跟着蟒蛇出去,看到&老痒&躺在碎石头堆里,几乎全部身体给压在石头后面,气息微弱。看到我,咳嗽了几声,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嘴巴一开,血就从嘴角流了下来。  我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试着搬动了一下石头,可是一眼看下去,下半身已经全部压烂了,实在连看都不能看,我叹了口气,问他道:&你&&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看了我一眼,咬了咬牙,从岩石缝里扯出他从王老板那里弄来的背包,甩给我。  我接过包,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他咳嗽了几口,吐出很多血,然后也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  我顿了顿,想问问他当天到底是怎么一个经过,突然&轰&的一阵巨响,整个山洞狂震,我几乎连坐也坐不稳,撞到岩壁上,顶上又是悠长的一连串石头开裂的声音。  我吓得够戗,心说难不成外面那条巨眼蛇又开始撞了,忙猫着腰向洞外爬去。&老痒&这时候突然嘶哑地叫了一声:&老吴!&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还想说什么,回头一看,只见他对我张了张嘴巴,突然他所在的那块地方坍塌了下去,上面的石头瀑布一样翻落下来,一闪之间他就像陷入泥沼一样消失在碎石堆里。  我心中一悸,竟然有一种撕心的感觉,但是此时也没有时间调整情绪,几个翻滚避开落石冲到洞外,正赶上一团黑影又撞了过来,我赶紧往边上一翻,黑影子撞到山体上,整块山壁都给撞得震动起来,石块纷飞,山体裂出了一条裂缝,一直从我站的位置延伸下去。  我看到撞得如此厉害,不由得奇怪,这蛇难道不要命了?转头一看,原来不是这样,只见刚才爬出去的那条黑蛇巨蟒,已经和从青铜树中爬出的细鳞巨蛇缠绕在了一起,斗得难解难分。那细鳞巨蛇体形比蟒蛇大出不少,但是打斗起来却丝毫占不得一丝上风,加上两条都是黑色,一时间也看不出谁是谁,只见两团黑色的旋风在青铜树上不停地缠绕,尾巴乱扫,将四周的石笋石乳拍得像炮弹一样乱飞。  我从没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只看得呆了,突然一条尾巴直扫在我的脚边上,我站的整块石头给扫成了石粉,情急之下忙往四周一抓,却没料到边上的石头全部都已经给撞得松动了,一下子没抓牢,整个人向下面的深渊栽了下去。  几分钟内几次经历大生大死,一下子我也反应不过来,大叫一声,忽然听到了隆隆的水声,接着浑身一凉,耳边一静,整个人竟然摔进了水里。  他娘的,哪来的水?  我一直刺进水里六七米才停了下来,入水的姿势根本无法调整,就听见脖子咯嗒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断了。浑身用不上力气,人直往水里沉去。  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人影从背后游了过来,将我托住,把我往上带去。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一直躲在下面岩洞里的凉师爷,大概也是给不断上涨的水逼了出来,看到有人掉下来,过来拉了我一把。  冲出水面一看,只见我们刚才爬上来的深渊不知道何时变成了一个水潭,水里有水流涌动,不知道由哪个地方涌进来,水位还在迅速地上升。  我看着四周,心说难道他们三年前来这里的时候,这里会是一个水潭,但他娘的这样一来,岂不是回不去了。  我的水性比凉师爷好,他将我拉上来后自己没了力气,直往下沉去,我将他拉到青铜树边上,也不想和他计较以前的事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凉师爷咳嗽了几声,这才说道:&外面肯定下过一场雨,这是山洪,这里这个季节经常有山洪。洪水泻进我们过来时的地下河里,那条河肯定和这里墙上的几个岩洞有连通,高海拔上的洪水冲下来,水位上升,水就倒灌进来了!山洪一过,水位马上就会降下去。&  我心里暗骂一声,这样一来上下不着边际,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出去好了,抬头一看,只见一团巨大的黑色影子还在上面缠斗,心说乖乖,现在已经斗成这样了,待会儿要掉进水里,不真成龙潭虎穴了,我们还不给折腾死?  还没想完,耳边呼啸一声,黑色巨蟒已经摔了下来,直摔进水里,一时间水花四溅,不大的水潭像开水一样沸腾了起来。  紧接着细鳞巨蛇也顺着青铜树爬了下来,凉师爷看到那蛇巨大的紫色眼睛,吓得整个人往水里沉,我把他拉起来,他哆嗦着说道:&我的天!这东西是哪里来的?这&&这条是烛九阴啊!&  我听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拉着他直往青铜树后面躲,问他怎么回事。  凉师爷咬着舌头轻声说道:&烛九阴是龙,古时候叫做烛龙,其实是一种远古时代的巨大毒蛇,帝舜时代用这种东西来炼油做烛照明,几千年前就灭绝了,怎么这里还有一条?&  我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当下感觉到奇怪,既然我不知道,那这不可能是我幻想出来的,那难道是真的,这青铜古树里真的有一条远古时候的巨大毒蛇?  凉师爷继续说道:&这么大的烛九阴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你发现没有,从这里看只能看到它一只眼睛,烛九阴的眼睛是横着长的,你现在看到的这一只应该是本眼,还有一只眼睛长在这只眼睛上面,叫做阴眼。传说千年的烛九阴阴眼连着地狱,给它看一眼就会被恶鬼附身,久之就会变成人头蛇身的怪物。&  我想起那老痒那种毒蛇一样的表情,心里一阵发寒,回头偷偷看了一眼,所幸烛九阴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我们身上,我感觉到水下的水流变得极度混乱,知道黑色巨蟒还在水下,烛九阴盯着水里,恐怕是怕巨蟒突然袭击。  水位不停地上涨,我们越来越靠近烛九阴的身体,凉师爷紧张得要命,我看了看头上,这岩洞的顶上应该有一处出口,只要水位上升得够高,我们就能爬到那上面出去,只是不知道这水位能上到多少,毕竟这里非常靠近山顶,过千棺阵的时候,棺材没有给水浸过的痕迹,水位不可能高过那一边,具体能到哪里我也不知道,只好浮一点是一点了。  我将自己的想法轻声告诉凉师爷,他完全听不进去,这个时候,几只白色的面具从水里浮了上来,那是螭蛊的壳。我心里突然感觉到不妙,拿起一只一看,嘴巴部分的空腔是空的,里面的蛊虫不见了。  &妈的!&我骂了一声,突然意识到为什么那条蟒蛇在水里潜了这么久都不上来了,打起手电潜进水里一照,只见无数螃蟹腿一样的虫子,有些还带着面具,有些只剩下身体,犹如蚂蟥一样附在那条黑色巨蟒的身上,白花花的一大片,黑色巨蟒肚皮朝天,还在不停地翻滚,但显然没办法甩掉这些虫子。它的身体撞在岩石上,蛊虫的面具给蹭掉,但是虫身还是牢牢地吸在蛇身上,看起来古怪异常。  一些蛊虫无法抢到位置,在蛇身的四周游荡,行动非常的敏捷,不妙的是,一看到我手里的手电,所有的蛊虫突然都顿了一下,然后迅速从蟒蛇身上弹开,我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花,所有的虫子犹如海里的巨型鱼群一样向我直围过来。  这些东西游得极快,我一看不好,已经来不及反应,情急之下,我往后一贴,狠狠地咬了自己的手心一口,这一口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咬得那么狠,一下子鲜血涌了出来,我把手在水里挥动,将血均匀开来。  蛊虫忌讳我的血,一下子冲到我面前又游了开去,不敢靠近。成群的白色虫子在我面前形成一道虫墙,我甚至还隐约觉得这些虫子排列的起伏有点像人的脸。  凉师爷吓得要命,二话不说就往青铜树上爬去,我知道在水里待着也不是办法,就探头出水,回头一看,烛九阴已经发现了我们,巨大的蛇头对着我们的方向,那只紫色的眼睛已经闭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血红色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张了开来,怨毒地注视着我们。&
盗墓笔记叁:秦岭神树
&  第三十八章 真像  我正在看尸体的身份证件,老痒突然问了我一句,吓了我一跳,当下含糊地应了他一声,继续看手里的东西。  从这简短的日记来看,这人是三年前到这里来的,老痒他们第一次进这里也是三年前,这人会不会就是和老痒一伙的?我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他日记写的和老痒说的虽然有一点吻合,但是大部分还是不同,应该是两批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解子扬&这个名字很熟悉,解这个姓比较少见,同名的应该很少,哪里听过呢?  我仔细地回忆,但是最近奇怪的事情发生得太多了,脑子不太好使,想来想去也想不清楚。  继续翻他的东西,就没什么发现了,我将他的日记本收起来,以便等一下仔细看看。  老痒看我蹲在那里不说话,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又叫了我一声,我回头一看,他的半张脸正往缝里挤,眼睛直往我手里瞟,但是石头和我的位置有一个死角,他看不见我,我能看得见他,只觉得他样子古怪,好像恨不得钻进来一样。  我暗骂了一声,心说你小子刚才死也不进来,现在后悔了吧?对他说:&别吵吵,我找到有趣的东西,正在看。&  老痒皱了皱眉头,忙问:&找到什么了?&  我把刚才发现尸体的经过和他说了一遍,叹了口气对他说:&这家伙可能就是我们的下场,要找不到路,我们恐怕比他死得还快,不过我觉得这个人的名字有些耳熟啊,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有没有什么同学叫这个名字的?&  说着我退到那块巨石边上,想把身份证从缝隙里传出去给他看看。可是我抬头一看,却突然看到老痒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惨白惨白,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看。  我心里陡然出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心说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的表情,难不成我们小时候还真有个同学叫解子扬?  又闭上眼睛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了,现在人情淡薄,大学的同学有些都已经不认识了,小时候的更是没有记忆。我看老痒不说话,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身份证号码,说道:&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不过这人年纪和我们差&&&  刚说到这里,突然一道闪电掠过我的大脑,一下子我整个人愣在那里。  解子扬,解子扬,解子扬,解子扬!  不过啊,这名字好像不是什么陌生的名字&&这是老痒的本名啊!  我的头皮猛地一炸,几乎打了个寒战,忙仔细地去看身份证上的生日,一看不由得一阵晕眩,我的天,真的是老痒的生日,可这&&这是不可能啊。这张身份证,难道竟然是老痒的!  那难道,这具已经腐烂成骨头的尸体,是老痒&&  可是这不对啊,如果老痒三年前就死在这里了,那,在石头外面看着我的,是谁?  我的脖子都硬了,几乎是机械地转过头去,看着石头缝隙里透出的那半张脸,忽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恐惧。老痒的脸在手电光的闪烁下,显得鬼气森森,看上去竟然和外面看到的那条黑色巨蛇有几分相似了。  我不由自主地向洞的内部退去,不敢再靠近那块石头,老痒却一动不动,还是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也不说话,好像一座石刻的雕像一样。  以他的脾气,看到我这个样子,肯定将我骂得像孙子一样,如今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因为身份败露,不知道如何反应?  此时我心里越发怀疑,外面的这个人,虽然长相脾气和老痒一样,可能却不是老痒,我从杭州来到这里,之间的经过犹如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闪过,那一个个谎言,闪烁其词,他在青铜树顶和我说的话,都历历在目,那在其中一点点积累起来的怀疑,也在这个时候逐渐清晰起来。  我一向认为,老痒的城府不可能会有这么深,一来我和他的关系,他根本不需要骗我,二来,他说那些谎言的时候,无不真切到了极点,如果不是我这个人过于谨慎,根本发现不了。可是,看其他方面,这个人和老痒太像了,我找不出一丝的破绽,虽然我心里已经百般怀疑,还是只认为他的性格改变了,没有想到他根本不是老痒。  这个时候,&老痒&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脸缩回到后面,对我说道:&老吴,我刚才不让你进去,你就是不听,只能怪你自己太固执,你没听别人说过,有些事情,知道了并不一定是好事。&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心说果然有问题,一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说道:&你不是老痒&&你到底是谁?&  老痒很古怪地笑了几声,&我是谁?我就是老痒,解子扬,从小和你一起长大、坐了三年牢的解子扬啊,你要不信,可以去查我的案底啊!&  我冷笑一声,&胡说,老痒的尸体就在我边上,他死了已经有三年了,他根本没出去坐牢,你他娘的到底是谁?&  &老痒&的半张脸又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岩石间的缝隙里,森然一笑,&不错,他是死了三年了,但是我活着,有什么区别吗?&  我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皱起眉头一想,突然张大了嘴巴,结巴道:&我操,你不是人!你&&难道是他物质化出来的&&&  &老痒&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你怎么不说他是我物质化出来的呢?谁知道呢?我和他一模一样,谁知道是哪个先哪个后?&  我几乎失控,捡起一块石头就朝他扔去,他的脸往后一闪,又说道:&老吴,其实我和他是一模一样的,你不用介意。&我大叫道:&当然有区别,谁知道用那种力量物质化出来的,他娘的是什么东西!&  &老痒&突然沉默了,脸色变得很难看,盯了我一会,突然狰狞地说道:&放你妈的狗屁,老子就是老痒,你和他是一路货色,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心里顿感不妙,忽然一支枪管就从缝隙里伸了进来,我赶紧翻身到死角里,&老痒&一枪打在石头上,削掉了一大片,接着枪头马上就瞄向我在的那个死角,又是一枪,子弹几乎是贴着我的脖子飞了过去。  这个缝隙空间实在太小,就算有死角也无法保护我所有的身体,我一看情况不对,忙一下子关掉自己的手电,让他看不到我。他慌乱间开了几枪,都没有打到我,我翻身冲到岩石边上,拿起石头就去砸伸进来的枪管子,几下,便给我砸得变成了九十度。  &老痒&拔又拔不出去,气得大骂,我冷笑道:&什么一模一样,我不认为老痒会朝我开枪,你他娘的就是个劣质的仿冒品!&我自&老痒&和我提起物质化活人之后,心里就一直有一个疙瘩,总有一股感觉,这棵古老的青铜树在这里,不会没什么目的,这种几乎恐怖的能力所带来的生物,会是正常的人吗?真的和我们一样吗?会不会是某种妖怪呢?  现在看来这个&人&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们一样,但是他显然知道自己是被物质化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大大的不妙起来。  &老痒&和我对骂了一会儿,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就不说话了,接着,他将手电关了,一下子整个空间一暗,无尽的黑暗压来,在这一点光源都没有的狭小空间里,显得格外沉重。  我提防着他有什么诡计,缩到死角里躲好,就听他道:&老吴,我记得你小时候最怕黑了,现在怕不怕?不过你可千万别乱想哦,记得我刚才和你说的话,在这个地方胡思乱想的话,小心你的灯一开,你面前出现一张死人的脸哦。&  我心里直骂该死,这家伙是想我因为对黑暗的恐惧,而自己实化出什么怪物。  我心里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他得逞,但是内心反而害怕起来,他刚才说的手电一开眼前便出现一张死人脸,一下子使我的神经吊了起来,我马上就感觉到自己的面前,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好像出现了什么东西,我呼出去的热气,撞在那东西上,反冲到我的脸上,带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没这么灵吧,我想,从那&老痒&刚才的表现来看,物质化能力非常难以管制,否则我们刚才也不会给巨眼黑蛇撞得如此狼狈,照道理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弄出个怪物来。  错觉,我对自己说,千万不要上他的当,在这么封闭的一个黑色窨里,恐惧是肯定有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脸上一湿,好像有一条冰冷的东西一掠而过,我一下子浑身冒冷汗,几乎要尿裤子,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胸口,心脏狂跳,只觉得全身发软,他娘的这下子没错了,妈的,黑暗里果然多了什么东西。  我不敢打开手电,人缓缓地往后靠,想紧贴住石壁,可是我的背一靠到后面,我马上发现那不是石头,而好像是一片一片的鳞片&&我甚至能感觉到鳞片下面筋肉的蠕动。  天哪,我在胡思乱想什么,背后怎么会有鳞片?我赶紧闭了闭眼睛,紧紧抓着自己的手电,举到自己面前,刚想打开,突然听到&老痒&做作地惊叫了一声,&老吴,怎么不开手电啊?我帮你照照!&  接着他的手电就亮了,我猛地看见就贴着我的鼻子尖,一个巨大的蟒蛇头昂了起来,它犹如水桶一样的身体盘绕在洞穴里,我的头顶、背后的岩石全变成了鳞片的墙壁,黑得犹如宝石,被老痒的手电一惊扰,四周鳞片搐动,身体缓缓摩擦,发出令人胆寒的嘶嘶声。
盗墓笔记叁:秦岭神树
&  第三十八章 真像  我正在看尸体的身份证件,老痒突然问了我一句,吓了我一跳,当下含糊地应了他一声,继续看手里的东西。  从这简短的日记来看,这人是三年前到这里来的,老痒他们第一次进这里也是三年前,这人会不会就是和老痒一伙的?我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他日记写的和老痒说的虽然有一点吻合,但是大部分还是不同,应该是两批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解子扬&这个名字很熟悉,解这个姓比较少见,同名的应该很少,哪里听过呢?  我仔细地回忆,但是最近奇怪的事情发生得太多了,脑子不太好使,想来想去也想不清楚。  继续翻他的东西,就没什么发现了,我将他的日记本收起来,以便等一下仔细看看。  老痒看我蹲在那里不说话,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又叫了我一声,我回头一看,他的半张脸正往缝里挤,眼睛直往我手里瞟,但是石头和我的位置有一个死角,他看不见我,我能看得见他,只觉得他样子古怪,好像恨不得钻进来一样。  我暗骂了一声,心说你小子刚才死也不进来,现在后悔了吧?对他说:&别吵吵,我找到有趣的东西,正在看。&  老痒皱了皱眉头,忙问:&找到什么了?&  我把刚才发现尸体的经过和他说了一遍,叹了口气对他说:&这家伙可能就是我们的下场,要找不到路,我们恐怕比他死得还快,不过我觉得这个人的名字有些耳熟啊,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有没有什么同学叫这个名字的?&  说着我退到那块巨石边上,想把身份证从缝隙里传出去给他看看。可是我抬头一看,却突然看到老痒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惨白惨白,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看。  我心里陡然出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心说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的表情,难不成我们小时候还真有个同学叫解子扬?  又闭上眼睛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了,现在人情淡薄,大学的同学有些都已经不认识了,小时候的更是没有记忆。我看老痒不说话,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身份证号码,说道:&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不过这人年纪和我们差&&&  刚说到这里,突然一道闪电掠过我的大脑,一下子我整个人愣在那里。  解子扬,解子扬,解子扬,解子扬!  不过啊,这名字好像不是什么陌生的名字&&这是老痒的本名啊!  我的头皮猛地一炸,几乎打了个寒战,忙仔细地去看身份证上的生日,一看不由得一阵晕眩,我的天,真的是老痒的生日,可这&&这是不可能啊。这张身份证,难道竟然是老痒的!  那难道,这具已经腐烂成骨头的尸体,是老痒&&  可是这不对啊,如果老痒三年前就死在这里了,那,在石头外面看着我的,是谁?  我的脖子都硬了,几乎是机械地转过头去,看着石头缝隙里透出的那半张脸,忽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恐惧。老痒的脸在手电光的闪烁下,显得鬼气森森,看上去竟然和外面看到的那条黑色巨蛇有几分相似了。  我不由自主地向洞的内部退去,不敢再靠近那块石头,老痒却一动不动,还是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也不说话,好像一座石刻的雕像一样。  以他的脾气,看到我这个样子,肯定将我骂得像孙子一样,如今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因为身份败露,不知道如何反应?  此时我心里越发怀疑,外面的这个人,虽然长相脾气和老痒一样,可能却不是老痒,我从杭州来到这里,之间的经过犹如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闪过,那一个个谎言,闪烁其词,他在青铜树顶和我说的话,都历历在目,那在其中一点点积累起来的怀疑,也在这个时候逐渐清晰起来。  我一向认为,老痒的城府不可能会有这么深,一来我和他的关系,他根本不需要骗我,二来,他说那些谎言的时候,无不真切到了极点,如果不是我这个人过于谨慎,根本发现不了。可是,看其他方面,这个人和老痒太像了,我找不出一丝的破绽,虽然我心里已经百般怀疑,还是只认为他的性格改变了,没有想到他根本不是老痒。  这个时候,&老痒&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脸缩回到后面,对我说道:&老吴,我刚才不让你进去,你就是不听,只能怪你自己太固执,你没听别人说过,有些事情,知道了并不一定是好事。&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心说果然有问题,一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说道:&你不是老痒&&你到底是谁?&  老痒很古怪地笑了几声,&我是谁?我就是老痒,解子扬,从小和你一起长大、坐了三年牢的解子扬啊,你要不信,可以去查我的案底啊!&  我冷笑一声,&胡说,老痒的尸体就在我边上,他死了已经有三年了,他根本没出去坐牢,你他娘的到底是谁?&  &老痒&的半张脸又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岩石间的缝隙里,森然一笑,&不错,他是死了三年了,但是我活着,有什么区别吗?&  我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皱起眉头一想,突然张大了嘴巴,结巴道:&我操,你不是人!你&&难道是他物质化出来的&&&  &老痒&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你怎么不说他是我物质化出来的呢?谁知道呢?我和他一模一样,谁知道是哪个先哪个后?&  我几乎失控,捡起一块石头就朝他扔去,他的脸往后一闪,又说道:&老吴,其实我和他是一模一样的,你不用介意。&我大叫道:&当然有区别,谁知道用那种力量物质化出来的,他娘的是什么东西!&  &老痒&突然沉默了,脸色变得很难看,盯了我一会,突然狰狞地说道:&放你妈的狗屁,老子就是老痒,你和他是一路货色,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心里顿感不妙,忽然一支枪管就从缝隙里伸了进来,我赶紧翻身到死角里,&老痒&一枪打在石头上,削掉了一大片,接着枪头马上就瞄向我在的那个死角,又是一枪,子弹几乎是贴着我的脖子飞了过去。  这个缝隙空间实在太小,就算有死角也无法保护我所有的身体,我一看情况不对,忙一下子关掉自己的手电,让他看不到我。他慌乱间开了几枪,都没有打到我,我翻身冲到岩石边上,拿起石头就去砸伸进来的枪管子,几下,便给我砸得变成了九十度。  &老痒&拔又拔不出去,气得大骂,我冷笑道:&什么一模一样,我不认为老痒会朝我开枪,你他娘的就是个劣质的仿冒品!&我自&老痒&和我提起物质化活人之后,心里就一直有一个疙瘩,总有一股感觉,这棵古老的青铜树在这里,不会没什么目的,这种几乎恐怖的能力所带来的生物,会是正常的人吗?真的和我们一样吗?会不会是某种妖怪呢?  现在看来这个&人&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们一样,但是他显然知道自己是被物质化出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大大的不妙起来。  &老痒&和我对骂了一会儿,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就不说话了,接着,他将手电关了,一下子整个空间一暗,无尽的黑暗压来,在这一点光源都没有的狭小空间里,显得格外沉重。  我提防着他有什么诡计,缩到死角里躲好,就听他道:&老吴,我记得你小时候最怕黑了,现在怕不怕?不过你可千万别乱想哦,记得我刚才和你说的话,在这个地方胡思乱想的话,小心你的灯一开,你面前出现一张死人的脸哦。&  我心里直骂该死,这家伙是想我因为对黑暗的恐惧,而自己实化出什么怪物。  我心里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他得逞,但是内心反而害怕起来,他刚才说的手电一开眼前便出现一张死人脸,一下子使我的神经吊了起来,我马上就感觉到自己的面前,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好像出现了什么东西,我呼出去的热气,撞在那东西上,反冲到我的脸上,带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没这么灵吧,我想,从那&老痒&刚才的表现来看,物质化能力非常难以管制,否则我们刚才也不会给巨眼黑蛇撞得如此狼狈,照道理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弄出个怪物来。  错觉,我对自己说,千万不要上他的当,在这么封闭的一个黑色窨里,恐惧是肯定有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脸上一湿,好像有一条冰冷的东西一掠而过,我一下子浑身冒冷汗,几乎要尿裤子,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胸口,心脏狂跳,只觉得全身发软,他娘的这下子没错了,妈的,黑暗里果然多了什么东西。  我不敢打开手电,人缓缓地往后靠,想紧贴住石壁,可是我的背一靠到后面,我马上发现那不是石头,而好像是一片一片的鳞片&&我甚至能感觉到鳞片下面筋肉的蠕动。  天哪,我在胡思乱想什么,背后怎么会有鳞片?我赶紧闭了闭眼睛,紧紧抓着自己的手电,举到自己面前,刚想打开,突然听到&老痒&做作地惊叫了一声,&老吴,怎么不开手电啊?我帮你照照!&  接着他的手电就亮了,我猛地看见就贴着我的鼻子尖,一个巨大的蟒蛇头昂了起来,它犹如水桶一样的身体盘绕在洞穴里,我的头顶、背后的岩石全变成了鳞片的墙壁,黑得犹如宝石,被老痒的手电一惊扰,四周鳞片搐动,身体缓缓摩擦,发出令人胆寒的嘶嘶声。
盗墓笔记叁:秦岭神树
  第三十七章 日记  岩洞坍塌在即,大石头小石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我脑袋上砸,再多待一秒都有葬身乱石之下的危险。这种情况下,眼前有路已经不错,还怎么能管其他,我一把将他拉住,一边对他大叫:&什么不能进去,不进去难道在外面等死?&  老痒说道:&里面情况未明,你先看看再说!&  我对他说道:&管不了这么多了,你看这种情况,里面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了。&说着拉着他就往洞里猫去。  老痒硬扯住自己的手,不让我拉他进去,说道:&拜托你也听我一次,这洞真不能进去!&  说着还要将我往外拉,我大怒,刚想问他是想寻死还是怎的,忽然一块石头猛地塌了下来,我赶紧松手,两个人都往后一跌。石头&轰隆&一声横在了我们中间,塌出的洞口一下子被堵住了。  我吓得够戗,忙大叫着问他有没有事,过了好久,才听到他呻吟一声,回道:&没事,他娘的头上给砸了一下,这里已经不塌了,你怎么样?&  我告诉他我也没事,随手推了推石头,纹丝不动,知道来路已断,于是观察四周,本来我以为这是岩壁上的另一个岩洞,一边必然有一个出口,然而现在一看,却是一个封闭的空间,非常狭窄,似乎是一处自然的山体缝隙,看情形总觉得眼熟。  垫着碎石头爬了几步,我忽然醒悟,这里原来也是一处坍塌后的洞穴,不过这里的坍塌有些年头,该塌的都已经塌了,地上全是碎石。  我刚才还在奇怪,为何这巨蛇如此有力,几次撞击就把坚硬的岩石撞成这样,现在想来,原来这里早已有过一次坍塌,那上一次事故必然对周围的岩层损害很大,表面看上去坚固的岩石,其实里面早已经开裂,给巨蛇一撞,终于爆裂,塌出了这一条通道。  我看了看头顶,发现这里是两块坍下的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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